魔女天娇美人志 潜龙   第一集第一章湖中仙姬   浙江明州,直来是江南的好去处。   明州地处枢纽,自唐代之初,早已成为商客往来的要道。这带名山胜概极多,且通衢满布,四通八达,奇人异教,种种叠出;古刹新庵,建完一座又一座。   钱塘以北,尽见江河纵横,山环水绕。大小湖洎,犹如星罗棋布。放眼望去,只见湖光潋灩,水漾清波;湖堤岸上,柳树成行,处处尽见枝条欹垂,随风荡漾。   这时碧湖之上,远远飘来一叶小舟,缓缓由远而近,悄静地在荷叶丛中滑荡。   小舟之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白衣的少女。   少女手执双桨,正自徐徐划水而来;但见她自个儿坐在小舟上,态甚优闲,在这静影沉碧的翠湖中,教人更添几分旖旎。   只听在少女口中,却低唱着一首江南小曲,随风飘飘而至:“桃花烂漫傍亭开,红雨含载照碧苔;绘尽阳春三月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听那少女的歌声,娇柔细细,喉清嗓嫩,当真是流鱼出听,直叫人心魂俱醉。其曲中之意,却盈满着少女的情怀。   凝神望去,见这少女竟是长得紫府无双,绝艳惊人,犹如巫山洛水之俦。再看她那一对皓白如雪的纤手,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正自温柔娴雅地轻摇木桨,举止极为娉婷婉约,更显得她秀气逼人,仪静体闲。   白衣少女不时把纤手伸入湖中,轻抚湖菱。五只宛如春葱的玉指,不住逗玩着水中荷莲,姿态柔美之极。   然而在她的口中,仍是轻声唱着那首醉人的歌儿。   现正巳时时分,只见四下平湖如镜,烟水空蒙。遥远的会稽山,骇然依稀在目。   便在这时,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忽然露出一艘高蓬大船,迎头朝小舟驶将过来。   不消片刻,大船已缓缓来到近处。   船头之上,一前三后,站着了四个人。前面一人,是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女子,身穿一件翠绿轻衫,衣袂迎风飘飘,更显她袅娜绰约,玉软花柔。   这女子若论其样貌,实不下白衣少女多少,同样是个万中难寻的上佳美人。而她那迷人的芳姿,当真如春梅绽雪,鲜妍妩媚;样子身段,委实娇美夺目。   站在翠衣女子身后的三人,俱是身穿儒服的书生,年纪均在二十岁之间,个个样貌虽是不同,却同样是长得温文俊朗,眉清目秀。   这三个儒生,也算得上是沈腰潘鬓的美少年。   此时见那翠衣女子轻摇素手,朝那少女唤道:“二宫主,快上船来吧,待我给你引见几位宫中贵客。”   白衣少女在舟上听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刹时一亮。   她徐徐抬头望去,心里却想着:“这又是什么贵客来着了,还不是一些轻沉浪子,难道真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但想来也奇怪,姊姊因何要霜茹姐带领他们前来这里?莫非又要我……”想到这里,不由螓首轻摇,状似甚为无奈!   少女凝神望向船头众人,嘴角骤然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即轻叹了一声,暗自道:“真是一些可怜的‘愚’生……!”思念甫落,人已飘然跃。只见她身轻如叶,飘飘艳艳的落在大船船头上。   少女脚步方稳,霎时露出一脸沉敛的姿容,和她刚才在小舟上的娇啻轻柔,直是判若两人。   但见少女苗条的身子,绰约优雅地趋前一步,轻轻挽着翠衣女子的玉手,脆声问道:“霜茹姐,是姊姊着你来的么?”说话方落,眼角之处,陡见其中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正自嘴含微笑,怔怔地望着她。   那少女见着,顿时令她心跳晕升,心想:“这人当真俊得惊人,难怪姊姊对他们如斯重视。唉!若真的是要向他下手,确实是可惜了一点!但这个却没有法子,谁叫他自己找上门来!”   那个叫霜茹的美女,在旁看见二宫主的神情,心下不由暗自发笑。   霜茹素知二宫主的性子,每当她看见俊美的男儿,总是会露出一脸满怀愁绪的模样,在霜茹来说,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霜茹斜眼望向身旁的青年,见他正自目不交睫,只把眼睛牢牢盯在二宫主身上转。一副神情,犹如着了魔似的。再看余下的两人,也是同等模样,心下暗忖:“这三人已被二宫主所迷,料来再难飞出我们的指掌了!”   霜茹思念方歇,便即微微一笑,说道:“待我来为二宫主介绍,这位是豫州袁家庄的袁天玉少爷,江湖上人称‘玉面粉郎’。还有一点,二宫主可能不知了,袁公子这一对肉掌,却是自成一家,连青城双杰也曾栽在他掌下,实在名不虚传,环顾现今武林年轻一辈中,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才俊。”   接着霜茹又转向另外二人道:“这位是武州飞剑门的马方马少侠,而这位是嵩山老叟的高足,孔常德孔少侠。江湖中人近日常挂在口边的‘风流三子’,所指的便是这三位公子了。”   白衣少女一一向三人敛衽行礼。   霜如向三人道:“这便是我们二宫主洛姬,想必各位公子也早有耳闻,再也不用少女子多作介绍了!”   站在前首的袁天玉剑眉轻扬,当即朝洛姬拱手一揖,笑道:“小生袁天玉,在此见过二宫主。”   洛姬匆匆回了一礼:“袁公子有礼!”   孔常德这时从后趋上前来,含笑一揖:“孔常德见过二宫主!天熙宫的洛姬宫主,江湖上早已传得腾腾沸沸,小生早就如雷贯耳,只是孔某缘薄,不曾得与宫主相见。今日幸见芳颜,真个犹如见着天宫仙葩,实在是小生的福气。”   而袁天玉身旁的马方,旋即接口道:“孔二哥说得对极,能得一睹艳绝江湖的仙露明珠,可真是我们三人几生造化。”   这种奉承謏语,洛姬自十岁懂事以来,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但话说回来,这些被人阿謏奉承的言语,就是再多听千百遍,确也不会让人感到厌腻。   洛姬朝三人冁然一笑,一脸秋波烘春,说道:“三位公子不要再取笑本宫了,难得几位远道枉顾,倘有不周之处,还请三位见谅才是!”   霜茹向洛姬道:“三位公子昨天方来天熙宫作客,大宫主听闻袁公子喜爱江南湖山风光,今日一大清早,便着我引领三位出来游湖赏景,没想到在此碰巧遇见二宫主。”   洛姬嘴含笑意,悄悄往霜如望了一眼,心里暗道:“若不是你刻意带他们到碧漪湖来,又岂会轻易碰着我!”   方才三人乍见洛姬,早就被她的如仙美貌迷得神魂俱飞,头目昏然。现近看之下,更觉她不但长得花颜月貌,娇俏动人,且举止谈吐,极是娴雅温柔,清幽典雅!   此刻三人同一心思,心想这样娇娆婉丽的人间绝色,不知能否把她弄到手上来,一亲香泽。   霜茹接着道:“我们二宫主平素甚少在宫中走动,总爱独个儿在红梅小筑赏花抚琴,连我身为天熙宫的总管,闲时也难得见二宫主一面,三位公子今日可说机缘难再,竟能在此碰上二宫主!”   袁天玉听见,忙道:“如此听来,咱们三人真个福缘非浅!是了,听说红梅小筑,乃是贵宫的人间仙境,是一处能媲美绮云之馆,赬霞之台的胜地,倘若小生有幸能到小筑一游,不啻作个半日神仙了!”   他口里一面说,脑袋里却暗地转着,心想:“这个二宫主既然离宫独居,想来身伴定是独处无郎。如此一个豆蔻年华,情窦初萌的美女,相信我只消稍稍下点功夫,到时任你是个深闺贞妇,恐怕也难逃本公子的魔掌了!”   洛姬是个聪明人,听他适才这番说话,再见他目光浮动,自然清楚他的心思,更知他必定想着什么歪念头,便微微朝他笑道:“要是三位不嫌敝处简陋,本宫自当扫榻恭候。”   “这真是太好了!”三人惊喜过望,袁天玉自然把握良机,当下迎前一揖:“袁某得二宫主降尊屈纳,真个幸如何哉!”   众人的言谈举止,早就全落在霜茹眼里,然在她脸上,却不曾露出半点任何神色。   只见霜茹婀婀娜娜踏前一步,站在洛姬身旁,微笑着说道:“看看你们,大家只是客套着干么!今日难得大家相遇,况且三位公子又是千里而来,倒不如我们先行游湖赏景,稍后再前往二宫主的红梅小筑小茗,二宫主你说可好么?”   洛姬嫣然一笑,全无半点娖娖拘谨之态,点了点头道:“便听霜茹姐的说话好了。”   霜茹道:“便这样决定了!……咦?因何不见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她们也忒煞胆大了,竟然不伴在二宫主身边,瞧来四人越来越不像样子。”   洛姬微笑道:“霜茹姐可不要误会,今次实责怪不得她们,是我着她们不要跟来的,这全都是我的主意。”   霜茹道:“这个怎能够,要是二宫主你出了甚么事,我们做下的,真是万死难疚了!”   洛姬笑道:“霜茹姐也过于忧心了,碧漪湖是天熙宫的地方,又有谁敢擅进天熙宫来生事呢。”   袁天玉笑说道:“二宫主说得极是,天熙宫直来誉贯武林,素得黑白两道敬重,且又与世无争。再说,天熙宫内高手如云,莫要说一些宵小之辈,便是江湖名宿,若不得到天熙宫允许,岂敢贸然进入天熙宫范围半步,又有谁会不长眼睛,意敢来这里生事,骆总管大可放心好了。”   骆霜茹向二人望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我一张嘴巴又如何抵得住你俩一双嘴,今趟便暂且饶了她们四人,但希望二宫主不可再这样了,这只会令我们做下的担心。”   众人才一踏上红梅小筑,倏觉眼前四道人影一晃。便在距离众人约一丈之处,忽地一排跪倒着四个少女。   只见四人各穿红、紫、黄、青的轻衣,异常鲜艳夺目。随听四人齐声道:“梅兰菊竹四婢恭迎二宫主!”   洛姬颔首一笑:“你们都起来吧!”   四名少女站起身来,缓缓步向众人。这时袁天玉三人看见四名少女,心里又是一怔,俱是同一心思暗自赞道:“哇唷!好标致的四个可人儿!没料到洛姬身边的贴身丫鬟,竟也是如此漂亮动人,瞧来这四人都是宫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佳品!”   洛姬道:“梅兰菊竹!快来拜见三位公子。”   “是!”四人齐声应道,一一向三人盈盈一礼。   马方呵呵笑道:“天熙宫真是个人间绝处,起先初踏进贵宫,眼见满宫处处美女如云。孰料来到此处,更叫小生眼界大开。二宫主的芙蓉花貌,自当不用多说了,没想到宫主的身旁,竟也拥有四株琼林玉树,要是我家中拥有这四朵仙葩,恐怕我也不想离家半步了!袁大哥、孔二哥,你们可有和小弟一般心意?”   二人同时点头笑了笑,袁天玉道:“马三弟所说半点不假,不想一日之内,便能让小可看尽世间绝色,说来真是艳福不浅!”   四个少女听见他们的说话,不由暗暗望向三人。只见眼前这三个男人,果然俊朗非凡,英姿勃勃。四人见着,不禁莲脸生春,接着含笑低头。   便在这时,霜茹在旁笑道:“三位真会说话,尽是在二宫主这边下甜功,难道我们大宫主这里,便没有人让三位看得上眼的么?”   袁天玉嘴角含笑,连忙道:“骆总管不可误会,小生焉敢这样想,便是骆总管这花容月貌,已经令小生看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更不用说大宫主了。”   “你就是一张嘴都是蜜糖,难怪江湖上给公子你这个外号了,你只消说一句话,便把天下的女儿家全迷倒了!”霜茹嫣然盈腮,瞟了三人一眼,便向洛姬道:“好了!三位公子现在便交给二宫主,我还有要事必须赶回宫中。”   霜茹临走之前朝三人狐媚地一笑,方扭扭捏捏的转过身去。   待霜茹离去后,洛姬向三人道:“三位公子若不嫌敞处简陋,请到茶室作一小叙吧,请!”   三人齐声应道:“二宫主请!”梅儿在前引领,兰菊竹三人尾随在后。   众人徐步而行,路上洛姬向三人细说周遭的景物。只见四人风花雪月的有谈有笑,沿着两旁的花径往前行去。   红梅小筑,座落在碧漪湖的一个小岛上。此处距离天熙宫却有数里之遥,而整个碧漪湖,乃属天熙宫的范围。   岛上的房舍,俱是青竹盖建,疏疏落落的少说也有六七座之多。每一间房舍,虽见小巧玲珑,但也极为精雅清爽。   但见岛上花坛处处,四下满种奇花异卉,各呈姿彩,争奇斗妍。小岛北首,却是一个大梅林。乍看之下,计来植梅不下千株。而红梅小筑的名称,便是由此而来。   其时春光三月,梅萼早枯,正是蝶舞花前,燕语梁上之时。   只见岛上处处花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却是个景物芳菲的好季节。   梅林之前,建有一座绿竹亭。竹亭之上,立有一个木雕横匾,书写着“绮云”两个大字。只见笔致豪迈,极为潇洒,敢情是出自名家之手。   座落红梅小筑的南端,有一小舍名唤“菊庐”,是一所异常精致的小房舍,盖建在另一小岛上,并连有一条九曲桥,堪堪与红梅小筑隔水双接。   这个小岛,只有十余丈见方,独建菊庐一舍,原意是作茶室休憩之处,惟自从洛姬迁移至此后,间歇便成了她和男人逾墙钻穴之所。   沿岛四岸,垂柳飘飘,随着清风来时,柳枝飘荡。垂柳迎着微风,不时发出沙沙声响。菊庐四周,尽见鸟语花光,四周满种各色异菊,真个五彩缤纷,尽态极妍。   菊庐的大门上,挂有一个横匾,书了“清菊”二字。   走进菊庐,就在厅堂的近窗墙壁处,却悬有一词,上写着:“昨见花红柳绿,处处林茂,又睹霜前篱畔,菊散余香,看看又还秋暮。‘众人才一踏进菊卢,袁天玉便即按忍不住,长幽幽地叹一声:”好一个优雅的好地方,若能在此享居一年半载,当真胜住阆苑仙宫十年。“   洛姬萧客就坐,笑道:“袁公子说笑了,我这里矮墙浅舍,又怎能和神仙居处相比呢!”话落,回头朝竹儿点了点头,眉目之间,隐隐作了一个不惹人察觉的神色:“三位公子远道而来,便将我的‘白雪红梅’泡给三位公子品尝一下吧。”   竹儿应了一声,便回身走出菊卢。   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飘进了各人的鼻观。不是线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洛姬身上的温香,又彷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然透将出来的肉香。   这股异香,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各人心肺。   三人心中不由一荡,目光痴痴地凝注在洛姬的娇颜上。但见洛姬轻抬纤手,指尖拨了一拨须上的发丝,动作绰约生姿,优雅迷人,直看得三人心中同时起了一股无明的遐思。   尤其是袁天玉,他的眼睛正落在洛姬耸挺的前胸,迢迢饱满的玉峰,勾划着让人兴奋的弧状。他心里不禁想着,若能探手进入她衣内捏上一把,想来那种触感,必定美不可言。袁天玉兀自满脑遐思,胯间的宝贝,不自禁地跳了几跳,竟然蠢蠢欲动起来。   而马孔两人,又何尝不是一样。三人各怀鬼胎,立时便想过去环过手臂,把洛姬搂得紧紧的抱入怀中,感受一下这位人间仙子的温暖柔软……   饶是三人正自欲火焚身,然而他们却不能动,更是不敢动。毕竟眼前这个绝代天娇,乃是堂堂天熙宫的二宫主,身分是何等地尊贵!光是天熙宫这个名头,近年在江湖上的声望,早已深受黑白两道钦仰。自从两年前,天熙宫前宫主纪长风死后,由大女儿纪箬瑶接掌宫主,声威更胜当年乃父。   这几年间,江南一带,也不知有多少武林绝顶高手,自四方八面涌至,向她们二姬承颜候色,可谓前仆后继,不断纷纷投效天熙宫。眼前这样的一个人物,袁天玉等三人,又怎敢向她轻举歪念!   这时竹儿走了进来,手上棒着一只精致的盘子,盘上放着四只白玉瓷盅,挨次往四人端上香茗,一面向三人微笑道:“这是咱们二宫主用寒梅配制的佳品,三位公子不妨着心品尝一下!”   “哦!既是二宫主的亲配佳作,确是不能错过,瞧来准是当世的仙品了。”袁天玉接过香茗,当即噘了一口,入口清香甘美,顿时赞叹不已:“好!当真是好茶!清香之中透着阵阵梅香,果然非一般凡品可媲美。”   洛姬听后并没有出声,只是抬着那双慑人的美目,嘴含微笑的望着三人,显得格外妩媚动人。直到各人放下茶盅,才道:“粗陋之作,徒增汗颜!”   马方笑着道:“二宫主实在太谦了,就是耗上万金,这样的极品,恐怕也难尝得一口,就如同二宫主一样,同样是难得的人间绝品!”   洛姬听了,不禁脸热起来,随即放下茶盅,微笑着把话题岔开道:“是了,三位公子怎地会到江南来,瞧三位的装束,敢情是来江南游山玩水的了,我说得可对吗?”   袁天玉道:“也可以这样说,说到江南景色,小生素来向往已久。今趟正好有一事要前往新安,藉此机会,便相约马三弟和孔二弟同行,刚好道经钱塘,因久仰天熙宫的大名,想到直来无缘拜谒,今次小生既然南下,因而斗胆冒昧前来造访。”   洛姬嫣然一笑,徐徐说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天熙宫在武林中算得上什么,岂能说斗胆这二字。只要各位公子喜欢,敞宫无任欢迎。”   稍顿一会,洛姬接着又道:“不知袁公子到新安有何贵干,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袁公子不妨直说。天熙宫在江南一带,黑白两道还算吃得开,若能用得着咱们,天熙宫自当尽力效劳。”   袁天玉听后,当下直身站起,拱手一揖,施礼道:“袁某在此先行谢过二宫主,其实……其实小生确也有点疑难之处,只是……”   洛姬朝他一笑:“只是不便开口,我说对了吗?”   袁天玉又是一揖,待要说话,却被洛姬截着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先坐下来再作详谈吧。若天熙宫力之所及,能帮得上一点忙,自当会尽力而为。”   袁天玉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咱们袁家庄于数月前,我一位师兄受家严之命,前往新安办点事情。岂料这一去,竟然去如黄鹤,影踪全无。后来家严有一位要好,刚好造访袁家庄。此人与家父相谈间,不免说起一些江湖中事。话里说及近年在江湖上,不知何解,经常有人骤然失踪,而那些人里面,大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名门子弟。   “就如华山派的‘七星剑’唐森,武夷派的‘无心掌’江陶、‘白鲸帮’少帮主萧天河。这些都是武林中昭昭不群的年青俊豪,近年间都纷纷不知所踪,宛如人间蒸发。听说华山派曾出动门中好手近百人,四出访查,始终石沉大海,全无半点音讯。而本庄的师兄,也在那时失去踪迹,家严便心下怀疑,料来与此事多少有点关连,便着令袁某前往新安一行,探究原因。昨日袁某道经钱塘,忽地想起贵宫近年的声望,却也知道这里一带,贵宫可谓执其江南的牛耳,俨然是此带的一方盟主,所以袁某才……”袁天玉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把眼看看洛姬的反应,见洛姬却听得聚精会神。   洛姬听到这里,便问道:“不知贵庄的师兄高姓大名,袁公子可否见告?”   袁天玉道:“他便是人称‘万影刀’朱伦。”   洛姬微微点头,说道:“原来是一刀闯天山的‘万影刀’朱少侠。我在宫中的客人口里,也曾听过令师兄这号人物,没想到他是袁公子的师兄。”洛姬顿了一会,续道:“袁公子的事,天熙宫自当会尽力而为,我会与姊姊商谈一下,或许她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袁天玉连随打个稽首:“袁天玉先在此谢过二宫主。”   洛姬回了一礼:“袁公子不必客气,这事能否办妥,我也不敢胡乱作什么保证,但令师兄既然在江南一带失踪,相信还是有点儿把握的。”   说到这里,兰儿突然从外走了进来,先向三人行了一礼,便向洛姬躬身道:“禀告二宫主,康护法有事求见。”   “啊!”洛姬倏地美目一睁,含笑问道:“康护法人在那里?”   兰儿道:“正在洛月居等候。”   只见洛姬略一沈思,道:“这样瞧来,宫中必定有要事找我!梅兰菊竹,你们四人便在这里陪着三位公子,好生招呼。兰儿你去吩咐厨房,今晚准备上好酒菜,本宫办完要事,回来要与三位公子接风。”   洛姬叮嘱完毕,便朝三人道:“本宫因有宫事缠身,暂不能相陪,还望三位公子多多见谅!今晚若不嫌弃这里酒微肴薄,便请留此用些酒菜,再行回天熙宫好吗?”   袁天玉等人听见,想着今晚能有美相陪,自当应允不迭。洛姬向三人娉婷一礼,便盈盈走出菊卢。当她方踏出房舍,脸上立时红晕一现,小嘴泛着一股甜蜜迷人的笑意。但见她稍一提气,使起“渡波无痕”的上乘轻功,犹如离弦之箭,直掠过那九曲桥,朝洛月居而去。   第一集第二章绝代魔姬   洛月居位于红梅小筑北首,却是洛姬纪箬洛的寝室。   这时洛月居内,见有一个长挑身材,体态健硕,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俊朗男子,背着双手,站在数盘四季菊之前,正自埋首欣赏盘里的菊花。   这里的菊花,每朵皆硕大艳丽,一看便知是名贵罕品!金黄色的黄菊,黄得耀眼夺目,红色、紫色、白的,却朵朵绚烂多姿。给这所优雅的寝室,却带来几许喜气和秀丽。   但听那男子低声吟道:“不错,不错,这盘‘白鹤卧雪’乃是陈秧细种,也算是菊花里的魁首,也堪称菊状元了!”回首再看看旁边的一盘黄菊,不禁又赞道:“好一株‘金盘献露’,果然比那‘银红针’还胜一筹!”   那人正说到这里,身后倏地一阵香风夹声而来:“你说错了,它并非是‘金盘献露’,是叫‘金如意’,这名字正好与你相匹配!”   男子脸不改色,见他嘴角微微一笑。便在这时,一对皓滑如玉的纤手,忽地从他身后紧紧围抱过来,接着传来阵阵淡雅如兰的幽香:“定风,你终于来了,想得我好苦喔!”   定风笑问道:“你刚才这话从何而来,眼前这盘黄菊,又如何会与我相似?”   洛姬一听,顿时笑齿瑳瑳,把身躯靠贴向他,柔声道:“怎么不相似,它叫‘金如意’,而你却是我的‘如意君’,大家均有‘如意’两个字,难道这样还不相似么?”   定风点头轻笑,问道:“这几盘菊中极品,可比先前的菊花名贵得多了,是何时更换的?”   洛姬道:“你可知道‘杭州笑一刀’关夕这个人?”   定风轩眉道:“你是说那个终日嬉皮笑脸,连杀人都笑声朗朗的关夕?怎地我竟不知道这人来过天熙宫,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洛姬亲昵地从后抱住他,缓缓道:“半年前的事了,看他长得俊俏,就和他玩了两次。他不知从哪儿知道我喜欢菊花,两天前竟亲自送到天熙宫来,却与姊姊说,这几盘名菊,是他从皇宫里盗出来的,可说是菊中之皇,异常名贵罕有。”   定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关夕,对你也可谓没得说了,知你爱名菊,便去皇宫偷来送给你,倘若知你讨厌我,岂不笑嘻嘻的给我项上一刀!”   洛姬笑道:“这也是活该,谁教你不理睬我,也不知人家日夜想着你。”说着之间,围在他雄硕胸膛的柔荑,却缓慢地往下移,直来到他胯间,犹如春笋般的纤嫩玉指,已隔着康定风的裤子,肆无忌惮地把他的宝贝握在手裹,且极为温柔,缓慢地抚玩起来。   定风也不为她的大胆举动而感到愕然,倒反而笑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念我这个,决不会是我这个人吧,我可说对么?”   洛姬素手轻握,揪拭着他邵逐渐发胀的宝贝,骄躯缓摆,恣情地在他背上挤压擦拭,丰乳厮磨,一面娇嗔道:“你这宝贝着实可爱,箬洛自当然想念他,巴不得你能夜夜送给我!但箬洛心中更想念的,若不是你这个没点心肝的冤家,那还会是谁!可是你这个大坏蛋,就是不晓得人家想念你,整价日总爱在姊姊身上钻,全不把箬洛放在心上。你也不想一想,点点指头,算来已经有五天了,这五天来,你连个影儿也没有,害得人家……”   “我的二宫主是何等人物,又有谁敢害你了?”定风把她的小手挽开,徐徐回过身来,双手巧妙地把洛姬拥抱在怀中。   洛姬温驯如一头小羔羊,娇柔芬芳的身躯,紧紧依偎着他,手心抚拭着他健硕的胸膛,而另一只手,仍是恋恋不舍,握着胯间的宝贝轻拭慢套,而那张樱桃小嘴,却噘得老高:“你还这样说……”   定风一笑,贴着她耳边低声道:“近日宫中事务烦忙,我这几天没来,当然是有我的苦衷。你要怪罪,定风也没法子!但在这几日间,我又可尝没有想住你。”   这几句说话,洛姬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不由把他抱得更紧,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定风垂下头来,与她四目相交,他看着这张娇憨可人的脸蛋,当真是又俏丽又可爱,不由又想起这对当今武林的奇葩。他想起从小给师父收养为徒,不觉间,待在天熙宫已有十多年。说到师父这对宝贝女儿,与他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但时至今日,自师父去世后,一切也渐渐改变,尤其与这对姊妹的交缠,也可说是苦中带乐吧!   而眼前这个洛姬,委实和她姊姊瑶姬大有不同,二人的性子,可谓云泥迥隔,判若鸿沟。   十八岁的洛姬,迄今还是充满着少女的任性和纯真,每当把她拥抱在怀里时,她总是百纵千随,脉脉承欢。时而又爱作娇作痴,惹人喜爱。那股陶气娇憨的性子,直教人又爱又恨,但又觉赏心悦目,总令人对她无从释手。   而年长她两岁的瑶姬,性子却截然不同,若论样貌身材,她实不亚于妹妹洛姬。但在思想上,却予人感到成熟得多了。   瑶姬事无大小,做起事来总是谈言微中,切中事理。为人又慎言慎行,且满肚谋略,行事毒如蛇蠍,犹如一株带刺的蔷薇。   常云“明是一盆火,暗里一把刀”,说的便是这种人,让人无法捉摸她的心思。   瑶姬实在是一个奇女子,俨然一个久经世故,拥有卓荦之才的女中英雌。若以年龄来说,在当今武林之中,这样的一个伏情隐诈,难以貌求的女子,可谓顾冠于前,张绝于后了。但她近日的举动作为,着实也令人有点儿心寒!   定风想到这里,也不禁打从心里暗叹一声!   洛姬看见定风一声不吭,只是痴痴地不知在想着什么,不由娇嗔起来:“你怎么了,手里抱着人家,脑子里却不知想着谁人,是想着我姊姊吧?”   定风略一回神,含笑凝视着她。   随见他偌大的一只手掌,开始缓缓往上移,牢牢按上她一边玉乳,五指收拢,紧紧把他握在指掌中,隔住衣衫,肆无忌惮的把玩起来。洛姬美乳给他一握,浑身顿时轻轻一颤,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含情款款的凝望住定风。   定风嘴里微笑道:“咦!二宫主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动,内里竟是空无一物,连亵衣也不穿,莫非刚才早已经和他们三个……”   洛姬见他取笑自己,当下俏脸一沉,以牙还牙的向他调侃一番,笑道:“你在喝醋么?谁叫你久久不来找人家,今天可好了,竟有三个俊男送到红梅小筑来,箬洛当然要好好地享用,况且他们三人个个俊朗非凡,比你好得多呢。”   定风自是知道她的心意,但心中岂肯便宜她,不由又谑浪她一句,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二宫主你了,康某就此回去,免得在此碍手碍脚,扫人家雅兴。”说毕,便把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移开。   洛姬见他真个要离开,立时急了起来,翘着小嘴道:“不要嘛,你明知人家爱和你说笑,我今晚决定再不放你回去,要你今晚整夜待在箬洛身边。”洛姬一手扯着他衣衫,玉指收紧,把那硬挺如铁的宝贝恣情套弄,人也紧贴在他怀里,不住磨蹭撒娇。   定风见她骚浪得起劲,不禁暗里一笑,再次把她拥入怀中,脚下移动,将她拉到榻沿坐下。洛姬像小猫儿般依偎在他身上,脉脉含情的抬起美目,腻声道:“定风哥,他硬得好生厉害,又这么热,瞧来憋得很难受吧,要箬洛服侍你么?”   “二宫主既然这样说,定风自当求之不得。”定风一手环抱住她,一手再按上她玉乳。洛姬给他挑逗了几下,马上淫兴大发,少女的矜持,早就尽抛一空。   “定风哥,给箬洛松去衣带吧!”只见洛姬满眶柔情,凝望住他道。   洛姬玉手轻抬,慢慢把前襟领口拉开,露出皓滑赛雪的肌肤,一条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全呈现在定风眼前。   定风一时也看得心头心热,五指紧紧抓住一只美乳,洛姬美得口吐香兰,抬起满盈欲火的美目,痴痴的望向他,接着提起定风的大手,要他从领口伸进去,低声道:“定风哥,让箬洛再舒服些?”   洛姬的要求,定风自不会客气,手上用力,已把她整个乳房包在手中。   “嗯!”洛姬嘤咛一声,直舒服得浑身皆酥,不由微微挺起胸脯,希望得到更多甜美的愉悦。   过不多时,洛姬已再难控制这份美感,徐缓伸出玉手,把他的裤带解开,探手到他的亵裤里。她那灵巧的小手,却轻而易举地将那根两把长,围多粗的宝贝掏了出来。   洛姬呆呆望着,惊讶道:“啊!要死了……他……他今天怎地如此雄伟……”说话方歇,已急不及待弯下身子,双手触上巨物,只觉手上之物又硬又烫,禁不住轻轻套动,立见头儿之处,渗出小许玉露浓浆,更令她瞧得欲火高烧。   这时洛姬再难抵受眼前诱人的煽惑,螓首低凑,丁香轻舔,把他的玉露挑将起来。一条细丝,牵连着她优美的小嘴,闪然生光。洛姬再次抬首,秋波轻送,朝他说道:“今回便让箬洛吃一口好么,人家很想吃……”   定风呆着眼看住这个如仙似的少女,见她双颊微红,莲脸生春,委实美得教人目眩心醉。这时听着她这般诱人的言语,便是德道高僧,恐怕也难以忍受下去。定风勉力按抑心神,当即道:“要是给你吃去,接下来岂非没得乐!”   “人家要嘛!”洛姬不依,撒娇似的把身子摇晃摆动:“你这行怪物,向来就虎虎生威,还害怕它不能雄风再现吗!”   定风并不说话,只向她报以一个微笑。   洛姬二话不说,忘形地张开小嘴,急巴巴地把他的头儿纳入口中。   只见她灵舌卷缠,不住唧唧有声,柔嫩灵动的小舌尖,却不停地点拨着他的肉冠。   如此这般的逗弄,顿教定风浑身舒爽,情兴大动!他低头瞧去,不由痴了。见着这个情狂似火的洛姬,腮色如桃,脸美如杏,尽显在她那月貌花庞的俏颜上。而眼下的光景,直如图画天开,确是诱人之极,在在无不让他血脉翻腾。   定风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个芳龄十八,艳绝人寰的少女,只是在这短短两年间,竟会变得这般淫兴意狂,贪欲无厌!一想到这里,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楼阁高低树浅深,山光水色暝沈沈。   向晚的夕阳,斜斜地在湖面上洒下万点金鳞。   一座重檐庑殿,阁耸云霄的庄严大楼,在万道金光映照下,同时倒映在湖面之上,当真比琳宫梵宇还要雄浑几分!这座奢华雄丽的大楼,正是近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熙宫。   而远处的会稽山,虽然逐渐隐于暮霭中,惟这座天熙宫,却在碧波浩淼之中,兀然矗立。   四盏垂着长长玉佩的流苏宫灯,射着明亮的光芒。灯壁薄绢上,绘有山水仕女花卉翎毛,色彩丰富绚烂,使这无比富丽的寝宫,衬托得分外浓艳;炕榻两边,两架金丝掐花的凤戏牡丹灯,亮煌煌地照耀着掀起的雪白床幔。   只见锦锈帘帷的床榻上,两条全身赤裸的男女,一身亮腻的肌肤,却被灯光照耀得更为亮丽。   床榻之前,还有着三个人。其中两人,皆是年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女。一个身穿鲜红轻衫,而另一个却浑身碧绿,同样是一身丫鬟的打扮。   但见二女正自垂首卓立,分别站在床榻左右。细看她们的样貌,竟同样长得清丽可人,俏美非常。站在左首的少女,名唤提剑,一如其名,一柄银鞘的宝剑,正在横横的抱在她胸前;而右首的少女,却叫做提花,手上托着一盘盛开的茱萸,盘内的花儿,仍不住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弥漫满室。   这两名美艳的丫鬟,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的贴身左右侍婢,人称花剑丹碧。   便在榻前,却跪着一个年约三十,全身赤裸的粗眉大汉。虽见他脸现惶恐,一脸面青唇白,然而在他那对贪婪的眼睛里,一看便知是抵受不住榻上的诱惑。见他双眼目不交睫,紧紧盯着那对交媾中的男女。再看他一双手,却牢牢掩住胯间那胀得通红的丑物,状甚趣怪。   三人两立一跪,静待炕榻之旁。而花剑两婢,虽是螓首低垂。惟在二人清丽的俏脸上,早已酡红晕飞,目光却不时瞟向榻上的二人。   在这幽静炽焰的寝宫里,除了榻上男人的急促喘声,和那女子的微弱呻吟声外,賸下来便只有“哔剥”的灯蕊燃烧声,在静谧的寝宫里,显得格外惹人遐思。   再看榻上的男人,年约二十岁上下,长得极是英挺俊朗,正自骑在一个如仙似的美女身上,胯间粗壮的宝贝,不住往身下美女的玉门来回抽戳,而他的嘴里,已休休的嘘着大气。依他此刻的喘气声,瞧来他已到强弩之未了!   卧在男人身下的美女,并非谁人,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只见她浑身上下,可谓无处不美,无处不令人心动!   瑶姬的美貌,却和二宫主洛姬不同。洛姬的美艳,是充满着清纯而带着半点天真,而瑶姬的美,却娇同艳雪,妖冶娴都。从任何角度看去,俱是一副惊世的绝容!   这时见她螓首后仰,双瞳翦水的美目,只是半开半闭,而优美的樱唇,不停翕动轻颤,吐着如兰的气息。再看她那精光赤体的身躯,更见完美无瑕。全身肌肤,似玉若雪,纤腰娉婷,随着男人抽击的动作,胸前一对高耸饱满的玉峰,兀自晃动不休。   再看二人下身的交接处,景像更是淫靡绯乱,一具奇粗且长的宝贝,却不断地在她胯间进出,肥美鲜嫩的玉唇,同时被带得嵌入翻出。随着宝贝的狠戳猛刺,玉户浪汁飞溅,“唧唧”价响,不绝于耳。   站在床榻旁的花剑二婢,早就看得脸红耳赤,胯间花露长流。更要命的,却是跪在她两人跟前的赤裸壮男,已是双目通红,喷着欲火。瞧他这副失神的模样,敢情已看得欲火难抑,浑身血脉贲张。而他那一对大手,再不是遮掩着下身,却是握着自己的肉具,正不停地套动着。   花剑二婢,已被榻上榻下的光景弄得站立不安,双腿发软,若非宫主在旁,相信二人已跑出房间,找男人宣泄去了。   便在这时,只听得榻上的男人突然粗嗄地高嚷了一声,颤着声音道:“宫……宫主,小的再忍……再忍不住……要……要出来了!”说话方落,见他浑身一个痉挛,一双大手,紧紧握住瑶姬的的双峰,一连几个抽搐,已是一泄如注,浓稠的玉浆,全然击射在瑶姬的深宫处。   男人得到畅美的解放,正欲把分身抽离玉门,忽听得瑶姬柔美的话声响起:“不要,不要拔出来,就让它搁在里面是了。”   男人骤然听见,以他这低微的身分,如何敢违拗她。随见男人的身躯一软,已俯伏在瑶姬身上,一只手掌,还是牢牢的握住她一只玉乳。   瑶姬一面喘气,一面将双腿围上了他熊腰,使二人的交接处,贴得更为牢紧。   待得瑶姬回过气来,双手慢慢捧起男人的脑袋,瞪着她那清澈明秀的美目,审视着男人的英俊脸孔,接着万种风情道:“你射的东西真是又热又多,方才你可舒服么?”   “舒服,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男人望着她答道。   瑶姬听后微微一笑,浅浅的酒涡,更显她娇艳动人:“唉!你实在长得太俊俏了,宝贝又异常雄伟粗壮,让我真是有点不舍得!”男人听着她这番言语,一时也不明其意,不由满脸狐疑的盯住她。   瑶姬徐徐吻了他一下,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告诉我,要做本宫的面首,十件首要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清楚么?”   男人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好,瑶姬催促道:“说呀,清清楚楚再给我说一次。”   那男人开始惶恐起来,只见他略一定神,才讷讷说道:“是……是要样貌俊朗、身躯壮硕、宝物威猛、耐力惊人、千从百顺、热情洋溢、任劳任怨、忠贞不渝、鞠躬尽瘁,还有……还有死而后已。”   “嗯!”瑶姬似乎相当满意,点头应道:“说得很好,你倒也记得清楚。我再问你,倘若其中一项无法令本宫满意,他将会受到怎样的惩处?”   男人越听越感惶惧不安,却又不敢不答,只得低声道:“若然令宫主……不满意,轻则受劳役之苦,重则……会……会关进水牢,永远不见天日。”   瑶姬玉手轻抬,温柔地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你知道我为何会这样问你?”   男人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小人不……不知道。”   瑶姬含笑道:“你这个人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而且脑袋也越来越迟钝!你知道吗,身为一个男人,若然无法满足女人,等同废物无异,任他本事再高,也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说得可对么?”   男人听后,马上惊觉不妥,心头宛如獐麋马鹿,一颗心顿时怦怦剧跳:“小……小人该死!宫主便宽恕小人一次,下次我……我保证能让宫主满意!”   瑶姬道:“你终于明白了,这样好吧!你也不用这样害怕,我让你再舒服一次好么。来吧,这样会让你快点抬起头来。”说着把他双手挽住,拉向自己胸前的高耸。   男人听见,心头的大石马上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实在射得太快了,才不到百余抽,便被宫主奇窄的宝穴搾得丢盔卸甲,这样自然无法满足宫主强烈的欲火。幸好宫主还给他机会,以补前过。   其实这个男人十分清楚,心知眼前这个艳绝人寰,且异常擅变的宫主,今次若不能好好满足她一番,其后果便不问而知了!他想到这点,不由打起精神,双手也随之活跃起来,不停在她身上捻握揉磨,把压箱底的功夫,全部抖将出来。只见他把头深深埋在她乳沟里,齿舌齐施,使出浑身解数,他不求其他,只求瑶姬得到满意,这正是他唯一的生路。   “嗯……你做得很好。”瑶姬双手抱住他脑袋,闭起美目,现出一副极为陶醉的表情:“唔!再用点力……是这样了,你真乖……嗯……开始变硬了,果然有些本事,这么快又抬起头来……嗯!好胀好满,你就动吧!”   男人的宝贝终于再度渐渐膨胀,他自知生死攸关,这一回必须全力以付不可。   见他马上撑直身躯,把瑶姬修长的玉腿,往自己肩上一搁,瑶姬原本隐蔽的丘峦溪壑,顿时毕露无遗,张眼望去,见那里正自翕张吐水,黏稠的花露,沿着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涴演而下。   那男人深深吸一口气,挺起腰杆,把肉冠牢牢抵住玉门,接着往前一挺,立时扣关而入,竟然一往尽根。这一记狠攻,男人似乎闯得急了,一股强烈的压挤感,顿时让男人美得浑身一颤,只觉头儿已给肉壁紧紧包箍住,且夹杂着一股强烈的吸力,一收一放的,叫人舒爽异常。男人悚然心惊,连忙凝神按忍,把那股畅美的快感,强自抑压下去,心想自己只要保持定力,不受瑶姬的美貌和紧窄影响,守紧精关,必定会安然度过。   男人又想:“这个宫主怎地如斯厉害,瞧她这个浪荡的模样,阅人必定不少,怎会仍是这般窄小,当真是奇怪之极?”这次男人为求保命,不敢再行卤莽,只是缓戳慢送,步步为营。可是内中的甬道,委实窄狭得紧要,任他定力再高,才弄得几回,额角上已隐然渗出汗水……   榻前的三人,再次被这淫靡的情景吸引住。尤其是花剑双婢,站立之处,正好把个结合处一览无遗,全然清清楚楚地落入二人眼里,看得二婢发烧发热,浑身欲火中烧。   “唔!这几下好深……果然不错!”瑶姬玉手轻舒,提着他的大手,移到自己的玉峰上:“继续……不要停……”   男人双手包捏,只觉着手之物异常饱满滑腻,搓揉起来,真个说不出的美好。   在瑶姬的诱惑下,男人体内的欲火,已开始缓缓腾升,下身不自觉地加快节奏。瑶姬随着他的抽插,不住把腰臀迎凑摇晃,尽情配合。   只见男人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滑过他俊朗的脸颊,一颗颗的沿着下巴滴将下来。   过得片刻,男人察觉交合处突然起了变化,瑶姬原本湿润柔软的甬道,这时竟如小嘴一般,猛地产生一股强劲的吸吮力,竟自四面八方压将过来,紧紧包容着他粗壮的宝贝。而她体内的吸力,却越来越大,直美得他浑然忘我,只想痛快淋漓地发泄一番,方能解得这份难耐的快感。   他又哪里知道,瑶姬曾练有一种专吸阳精的邪门武功,她和男人交媾,只消稍一兴奋,体内便自然地起了变化,让男人难以自持。宫中的男人,实没多少个能抵挡得住,而因此送命的男人,更是无从估计。而这个可怜的俊男,才进入天熙宫不久,便遇着这个魔女,给瑶姬看中唤来侍寝,也可说是他的不幸!   但像这样俊朗英伟的男宠,对瑶姬而言,可说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无法让她惬心,瑶姬素来不会吝惜,当即弃如弁髦,打进水牢,任其自生自灭。   眼下这种突然的变化,叫男人不由不感心惊。他连忙收敛心神,再也不敢恣意奔驰,遂把动作放缓下来。   瑶姬乎似知道他的心意,暗地里一笑,朝他道:“你又怎样了,这么快便没了气力吗!既是这样,你便躺下来先休息一下。”说话刚完,人已撑身而起,她还没用上一成功力,两三下功夫,便将男人扑倒在床,压在她身下。   瑶姬趴在他身上,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着他道:“你便乖乖的给我躺着,一切交由我好了,这样会令你更加舒服。”瑶姬单手按上他壮硕的胸膛,丰臀顺势往下一沉,那昂首直立的宝贝,再次纳入她黏稠的甬道中。一根火也似的热棒,立时把她塞得堂堂满满:“唔……好舒服,你也舒服么?”   那男人还没来得反应,瑶姬已圆臀飞转,腰肢疾抛,大宝贝飞快地开始抽出插进,而花露充沛的穴壁,顿觉比刚才紧缩,强烈的磨擦快感,直叫男人美得飞上云霄。   “啊……”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嘴里嘘嘘喘着大气。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那琼浆飞溅的交接处。   瑶姬的身子渐渐加速。男人的促喘声,亦同时渐趋急促。抽动之间,瑶姬也觉阵阵的热流,不住自玉户深处涌现。紧窄的膣道,变得犹如潢池一般,滢滢清流,沿着瑶姬的大腿,潎洌而下,端的是淫艳非常。   男人实在抵受不住这股快感,俊脸开始渐渐抽搐起来:“宫主……小的忍不住了……请宫主稍缓一下……要不……我就……”   瑶姬笑道:“你想射精便来吧,让我来帮帮你好么?”说话之间,瑶姬整个迷人的身躯,已伏在他身上,不停用双乳挤磨他。   不知为何,瑶姬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才顿了片刻,瑶姬的柔嫩深处,竟又再次产生吸力,把他的玉冠牢牢紧箍住,犹如一张贪婪的小嘴,不停地开始吸吮吞噬。本来已按捺不住的玉茎,骤然受到这股强力的刺激,精关马上活跃起来!   瑶姬温婉柔美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现在感觉很爽么?想发泄吧,就把你的热情全喷发出来,不要再强忍下去。”   男人发觉她的甬道不停地一吸一放,咬得他玉茎乱跳,终于难以自持,一连打了几个畅快的哆嗦,热乎乎的玉浆,猛然飞喷而出,一阵接着一阵。   然而瑶姬的吸力,却没有停歇下来。不知为何,男人的玉浆竟如决堤般不住流泻,只放不收。   这时男人已知不妙,大吃一惊,只得哀求道:“宫……宫主……求你……求……”可是任他如何强忍,玉浆依然溃决不收,犹如落花流水,一去不返,直到他头脑昏晕,人事不知,终于晕厥过去。   瑶姬伏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方把宝贝退了出来,翻身坐起。   只见那男人粗壮的宝贝,仍是高高地朝天竖起,全无萎缩之状。龙杆之上,满是二人的浓液,粼光闪耀,猥亵非常。   瑶姬轻轻摇头,伸出玉手在他宝贝轻抚一会,叹声道:“真可惜,管看不管用!提花,着人把他背去水牢,我以后不想看见他。”   提花应了一声,便即离开寝宫。   第一集第三章身陷绝境   灰色的香烟,不断自精巧的宣德炉吐出,袅袅飘散,满室生香。   瑶姬接过提剑递来的一袭缎衣,随意披在身上。见她徐徐侧起身躯,支卧在床榻上,目光却落在匍伏在地的大汉身上,只听她柔声道:“你站起身过来。”   那大汉战战兢兢站起,胯间的丑物,依然冲天直翘,一晃一晃的走到榻前。瑶姬视线上移,朝他妩媚一笑,五只如白玉似的纤指,轻轻握上他昂然的宝贝,温柔地轻轻捋动,叹道:“真可怜,方才看得很兴动吧,你是否也想和刚才那人一样,想要骑在我身上骋弛一番?”   那大汉被她这般一弄,早便爽得毛孔直竖,现听见瑶姬这番说话,心里虽是千万个愿意,但目光到处,看见刚才榻上的男人,目下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是昏卧不醒,浑身不禁颤栗起来,嚅嗫道:“王某不敢有此奢望……”   瑶姬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害怕,若是想要,本宫也可以成全你,只是本宫委托你办的事,便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说话方落,见她螓首探前,小嘴缓缓张开,含上他的昂扬顶端,慢慢吞吐起来。   “唔……”大汉顿时畅美莫名,长长嘘了一声,不由把腰臀往前挺了一挺。一对眼睛,紧紧盯着瑶姬不停翕合的小嘴。   在瑶姬绝美的娇颜上,却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满足神情,更显得艳丽迷人。而那根灵活的舌头,配合着口腔强猛的吸力,不断在他兴奋处蹂躏。   垂帘轻动,提花已经领着一名大汉自外间走了进来。而那名大汉对二人淫亵的情景,似乎全不在意,竟目不斜视的走到床榻边缘,巨臂一伸,便把榻上昏倒的男人背上肩膀,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寝宫。   瑶姬待他走后,才缓缓吐出宝贝。媚眼轻抬,望着身前姓王的汉子淫笑道:“很舒服吧!给本宫,让本宫尝尝你的滋味。”说完再度把宝贝纳入口中,忘情地吐纳起来。   姓王的大汉立时闭上眼睛,直美得魂儿飘荡,浑身畅快难当。只觉整根宝贝被一团温热紧紧包容住,强烈的快感,立时直冲上脑门。不消片刻,玉冠顶端处,慢慢开始发麻发酸。随听他一声低吼,浑身绷紧,一大股烫热的精华,已然汹涌疾射,迳往瑶姬喉间深处飞去,直到涓滴不賸,方行歇止。   瑶姬把玉茎吐了出来,纤指仍是轻轻抚弄着他,柔声道:“刚才憋了这么久,现在该舒服一点吧!”话毕,又见她丁香卷动,舔净剩余的残液,抬起头来,说道:“想清楚了没有,只要你能达成任务,本宫的身子,你随时都可以享用,如何?”   “王某不是不想为宫主效劳,只是……我在派中听闻,那本‘贯虹秘笈’,确是在掌门师兄肃长风手里,王某确实无从入手。”   这姓王的大汉,原来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王刚。   说起这个王刚,素来自视极高。一手狂澜剑法,妙到巅毫,向来颇受武林慑服。没想这样一个成名的豪杰,今日居然受制于瑶姬美色之下。   “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笈’并不在肃长风手里,而是在他妻子任萍萍手中,那个任萍萍,我知是你的旧相好,我可说得对么?”   “绝无此事!没错,任萍萍确是与我暗有款曲,但‘贯虹秘笈’并不是在她身上,这个我可以担保,要是在她手里,王某自当不会辜负宫主所望。”   瑶姬柳眉轻蹙,一股杀气,隐然在她绝美的俏颜上透出,道:“这样说来,你是无法帮助本宫了!”   王刚听她语气陡变,心头微感一栗,还没来得反应,随觉腰眼一麻,浑身顿时乏力,已给瑶姬点了穴道,不禁恤然,急道:“宫……宫主你……”   瑶姬缓缓道:“你既然无法为本宫效劳,留下来又有可作用,这个也怪不了本宫!”说话方歇,只见瑶姬玉手运劲,在他宝贝上一握,尚自挺立的宝贝,内里的海棉体立时被她震得断裂粉碎。   王刚一声吓人的巨吼,霎时声震屋瓦。胯间的宝见,却如棉条般摆垂下来,王刚眼前一黑,昏死在地。   这时天熙宫总管骆霜茹闻声冲了进来,看见地上倒卧的王刚,便即明白是什么事。她缓步来到瑶姬跟前,开声问道:“他还是不肯答应?”   “嗯!”瑶姬点点头:“瞧来要得到‘贯虹秘笈’,该当落在肃长风身上了。”   霜茹道:“听闻肃长风这人,虽是华山派掌门,但为人甚好渔色,门中漂亮的女弟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毁在他手上,相信凭咱们宫中的艳色,只消稍作安排,相信这个老淫虫,决计走不出咱们的五指关。”   “这样吧,今趟由你亲自出马。现在本宫不但要得到‘贯虹秘笈’,还要整个华山派。可是你千万不能大意,肃长风这人虽然不难对付,但他的首徒陶飞,却是个辣手人物,此人异常精明能干,功夫甚是不弱,以臻上乘境界,他在华山派故然是高出侪辈,人也慎重得紧。我看你不妨先把陶飞处理掉,再行向姓肃动手。”   霜茹点头道:“宫主说得对,到时我会瞧环境行事,只要这两人臣服于天熙宫,无疑是把整个华山派控在手掌中,对我们打后的计划,将有极大帮助。”   瑶姬缓缓站起身,坐在榻沿,问道:“定风那一边情形如何?”   霜茹道:“我已经按宫主的吩咐,遣派定风到红梅小筑缠住二宫主。”顿了片刻,又道:“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宫主你既然把姓袁三人交给二宫主,为何又要派定风前去红梅小筑?如此做法,你叫二宫主又如何应付得来!”   瑶姬微微一笑:“我这样做自然有原因,难道你忘记了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   “宫主的意思是……”霜茹听见这说话,终于有点明白过来。   “没错,箬洛的‘玄女相蚀大法’,目下已有六七成火喉,若再练到第三层,便能冲开了阳维、阴维、阳蹻和阴蹻等诸穴,到达水火互济,阴阳相配的阶段,足可把阴阳二气聚会。只要再打开冲脉和带脉这两路经脉,八脉贯通凝聚,便即大功可成。当箬洛达到这个境地,再也无须吸取男人的阳息,只要自行修练便可。但梅兰菊竹却不同,四人至今修为尚浅,体内依然阴盛阳衰,必须多吸取阳息,方能达至阴阳互济的境界,若要她们练成‘天心四合剑法’,再配合箬洛的‘流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才能算是当今第一剑阵,但这个关口,是非要闯过不可。”   霜茹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宫主派遣定风前去红梅小筑,主要是把二宫主和他们三人分开,免得二宫主按忍不住,和他们三人上传玩耍而耗损三人的阳息。”   瑶姬道:“箬洛和本宫一样,为着要提前打通阴阳八脉,尽快练成‘流光十三式’剑法,不得不行险求成。从十三岁起,箬洛便开始与男人交媾,不断吸取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个年头,与她欢好过的男子逾百人,体内正是陷入阴阳坎离的阶段,在她体内隐伏的淫欲之念,也会因时日续渐提升。尤其她现在尚没把八脉全然贯通,定力仍是不足,无法与体内的欲火抗衡,那时若阴阳不能聚会,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魔,实在凶险之极。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风陪伴着她,他们三人,势必会在箬洛身上耗损大量精髓,无疑是阻碍了梅兰菊竹吸取阳息的机会。”   瑶姬站起身子,续道:“依我看他们三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而袁家庄的武功,走的都是刚阳路子。只要四个丫头能在六个时辰内,不停地和他们交媾寻欢,撷取其阳息化作己用,相信她们要冲开少阳、阳明、太阳及阳维等穴并不困难,倘若内息不岔,便可开始修习‘天心四合剑法’了。”   霜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瑶姬思考着今天的事,不由想起当初为修炼玄女相蚀大法,自己十四岁,而箬洛仅仅十三岁,便开始与男人交欢,想起当初开苞的事,当真还有些回味。   当年当洛姬推开房门,进了师兄康定风的房中。这康定风年仅十五岁,长的玉树临风,难怪洛姬会选中他来为自己破身。 洛姬羞的红晕直透耳根,她娇滴滴地解开襟扣,宽衣解带起来,看的康定风眼儿发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窸窣之间,洛姬的衣裳已然落地,移步到榻前轻轻侧卧,康定风只看得口干舌躁,眼前的美女青春年少,虽是含羞侧身,纤手轻掩三点,却掩不住那婀娜美妙的曲线,香峰高耸,玉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更是仅堪一握,亭亭玉立如月宫仙姬,肌肤如冰雪般皙白晶莹,柔软滑嫩一如羊脂白玉,当真称得上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想不到这美女当真要献身给自己,康定风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他发现洛姬也一般的不知所措,显然能做到这样,已是她的极限,接下来就要自己努力了。光想到这个实英姿飒爽、精明果断的绝色师妹,今日已成了自己的胯下女俎上肉,不由得意的康定风胯下早是一柱擎天。   洛姬斜卧在榻上,花靥羞红、酥胸起伏、玉体横陈、星眸微闭,见她这样含羞无助,怎不令人食指大动?康定风也脱去了衣物,坐在榻上,一手轻抚在那雪白娇滑、纤细如柳的玉腰上,触手处只觉雪肌玉肤,晶莹剔透、粉雕玉琢、柔滑娇嫩、娇美如丝帛、柔滑似绸,他的手就这样轻轻抚摸着绝色少女娇美如花瓣一样的雪肌玉肤,淫想连连。美艳不可方物的洛姬芳心娇羞万般,她还是一个纯情处女呢!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从未有过异性触及,这魔手一触到她娇嫩的冰肌玉骨,立即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娇美如花的绝色丽靥胀得通红,芳心娇羞无限,既想求他放过自己,又知这绝不可能。   随着康定风的手不住游走,渐渐地游向洛姬那高耸娇挺的玉乳峰顶,洛姬只感到他的手就像一条冰凉的毒蛇在自己玉嫩的肌肤上滑动,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阵阵冰凉、麻痒,全身娇躯都涌起一阵轻颤,芳心更是娇羞万分。她怕极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他的手渐渐移向少女圣洁高贵的坚挺玉乳时,她更是羞意满怀,却又不知该迎该拒。“求……求求你……师兄……”   洛姬那翘挺高耸的处女椒乳,在康定风的一双手掌下急促起伏着,这样亲密的接触令美貌绝色的清纯处女洛姬丽靥羞得通红,而康定风却毫不罢休,他的手就这样揉捏着洛姬那一双娇铤而生涩的嫩乳玉峰,纯情处女圣洁白嫩的椒乳是那样的娇铤而柔滑,他的手轻轻握住洛姬那娇嫩饱满的玉峰,只留下乳峰顶端那两粒艳红而柔嫩的花蕾,而当康定风用嘴含住了少女玉乳尖上那花苞般稚嫩可爱的花蕾时,洛姬不由娇吟,“……唔……别……啊……别……别这样……”   随着洛姬少女芳心娇羞无限,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更加羞红如火,康定风一边用手抚摸着洛姬的玉腿,可嘴唇还含着少女那娇美柔嫩的玉乳花蕾,那双出水芙蓉般嫣红可爱的花蕾在这老于此道淫贼的淫邪挑逗下,令纯情少女洛姬感到一阵阵电麻般的轻颤,少女娇美的胴体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但却又妙不可言的酥软酸麻,美貌清纯的绝色少女那娇俏的瑶鼻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叹息,粉脸通红,芳心娇羞万分。   而康定风却不满足于只是这样动作,他抚摸着洛姬修长优美玉腿的手,渐渐地移向少女那神秘圣洁的玉腿根部,贴着温热的肌肤伸进洛姬美丽的玉体上最要害的所在。   “唔……别……别……这样……”少女又羞又急地哀求,洛姬也不知自己在哀求什么,这或许就是她和康定风的差别,在挑情手段方面,她和他差的实在太远了。   随着康定风的手在少女的要害处摸索着、挑逗着,顺着那柔软无比的少女阴阜上柔柔的幽幽芳草一阵轻压揉抚,渐渐地,他的手指侵袭到了处女那娇软滑嫩的桃花源,只听得“唔”的一声,又是一句火热而娇羞的嘤咛发自少女洛姬美丽可爱的小瑶鼻。   他的手在少女的滑嫩桃花源中挑逗着,而且嘴也含住洛姬雪樱红稚嫩的可爱花蕾吮吸,清纯美貌的少女洛姬本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纯情处女,可是那从未被异性碰触过的稚嫩花蕾、圣洁桃源被男人这样淫弄、挑逗,禁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欲狂潮涌上芳心,娇俏可爱的小瑶鼻不自觉地呻吟,少女雪白的玉体不住蠕动,美丽眩目的翘挺雪臀,随着康定风在少女腿间大手的抽动而微妙地起伏、挺动,幻出片片诱人遐思的光晕,羞的洛姬无地自容,可娇羞万分的少女芳心,却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逐渐淹没。   康定风只觉得这个美貌绝色的处女的桃花源已渐渐湿润、濡滑,嘴中那稚嫩娇软的处女花蕾也渐渐变硬,而此刻洛姬那娇美清纯的小脸已胀得通红火热,秀眸含羞紧闭,瑶鼻嘤嘤娇哼,康定风何等经验?立知这娇羞的洛姬已然发情,他压向洛姬娇俏柔美的股间,轻轻分开少女的雪白玉腿,只见处女阴阜上芳草如茵,粉嫩可爱的柔嫩桃花源上,一点点乳白晶莹的少女蜜液已渗出了处女阴户,他伸手轻勾起一丝晶莹,抹到了洛姬唇畔,娇羞的洛姬又爱又怕,她虽知自己将要破瓜,虽知这晶莹便是自己正逐渐想要的证据,事到临头却仍难免羞意。   康定风搂住少女的两条玉腿,把那硬挺到快要炸了的阳具,向处女的桃花源顶去,只听得洛姬娇滴滴、软绵绵的“唔……”的一声,少女芳心娇羞欲醉,她觉得一根又硬又大、又烫又长的肉棍,正插进自己的桃花源内,那一丝甜蜜而酥酸的疼痛使得洛姬柳眉轻皱,“哎……”的一声呻吟,两颗晶莹的泪珠流出少女紧闭的如星丽眸,仿似在悲哀纯洁的即将失去。   听着身下清纯绝色的美貌娇啼婉转的呼痛,康定风心中虽有怜惜,但复仇的快意却更是旺盛,他仍然向少女的玉体内顶进着、顶进着,毫不停留,直到洛姬“啊!”的一声长吟,随着美丽处女一声凄艳娇婉的呻吟,康定风业已刺破了美貌绝色的纯情少女洛姬娇小紧窄的桃花源中那象征着贞洁,最为珍贵也最为柔嫩万分的处女膜,粗大的阳具直挺进到洛姬的桃花源深处,此刻康定风感到自己的肉棍已完全顶进了少女的桃花源当中,占领了那幽深火热而紧窄娇小的处女花径的每一分空间。随着康定风的缓缓抽出,桃花源中泛滥的汁液终于满溢,只见美丽绝色、清纯可人的洛姬雪白的股间已是落红片片,她似是受不住这痛楚,美眸珠泪涟涟。   心知这是彻底占领洛姬身心的关键时刻,自己绝不能心软,一阵短暂的静默后,他在美丽处女紧窄娇小的柔嫩桃花源中缓缓抽动起来,先是轻轻抽出,又缓缓地顶进去,火热滚烫的刺激,令得洛姬只有无奈地呻吟娇喘,羞涩地娇啼婉转,随着声声句句“……唔……唔……嗯……”的呷吟声出口,娇美雪白的少女玉体火热地蠕动着承受着,美妙光滑的洁白雪臀微微挺起,随着康定风的抽出、顶入而被动地挺送、迎合着。   “嗯……哎……啊……唔……”随着康定风每一次顶入美丽处女那幽深紧窄的桃花源,少女娇俏可爱的小瑶鼻都娇羞而火热地呻吟回应着他的顶触,那美妙窄紧的刺激,令康定风愈发忘形,他逐渐加快了节奏,快速的抽出,狠狠地顶入,在洛姬的桃花源内凶猛地顶入、抽出,令娇艳妩媚的绝色少女洛姬不由自主地娇喘呻吟、嘤嘤娇啼。   “……唔……唔……唔……嗯……嗯……哎……唔……”只是本能地轻挺微送,虽说处子开苞已能这样迎合算是不错,可听不到她软语承欢,总令人觉得美中不足。   而当康定风又一次狠狠地深深地顶入处女娇小的桃花源时,终于顶到了少女桃花源深处那稚嫩娇羞的花心,那异样的刺激,比之方才每一次抽顶都有所不同,令得美貌绝色的清纯处女芳心轻颤,感受到了那玉体最深处从未被人触及的圣地传来的至极快感,在一阵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洛姬本能地挺起纤腰迎凑,处女那稚嫩娇软的羞涩花心含羞轻点,与那顶入桃花源最深处的男性阳具的滚烫龟头紧紧吻在一起,狂烈的滋味令她体内的快感又升了一层。   康定风感到龟头顶端触到了一粒柔滑娇嫩且娇羞怯怯的部位,他知道他顶到了这美丽绝色的洛姬最高贵圣洁的敏感花心。   “……唔……唔……唔……嗯……嗯……唔……哎……”被那美妙无比的滋味所侵袭,娇美清纯的美丽少女花靥羞红,芳心娇羞欲醉,樱唇娇啼婉转,偏生康定风也知攻占了她的要害,他就让肉棍紧紧地顶在少女的桃花源中,用龟头轻顶旋磨少女的花心,只是轻轻一顶,便听得“嗯……”的一声,洛姬娇媚地呻吟回应,而随着他连连轻顶,少女也连连娇喘,滋味甚是美妙。   娇美清丽的洛姬本已觉得桃花源中的肉棍已够大、够硬的了,可现在少女芳心却敏感地发觉,那顶入自己幽深桃花源中的火热肉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硬,更加充实、紧胀着滑嫩的桃花源,也更加深入幽暗深遽、狭窄娇小的敏感花心当中。   “……唔……唔……唔……嗯……”在康定风的连连触顶下,少女花心含羞带露,娇躯轻颤,美妙的刺激直达芳心,令洛姬又是“啊!”的一声娇羞轻呼,一股神秘宝贵的处女阴精,已从桃花源深处的子宫内娇射而出,浸润了那桃花源中的肉棍,射出的劲道如此强烈,竟连肉棍都挡之不住,任其流出桃花源,溢出谷口,流下雪臀玉股,浸湿了用作床单的衣裳。   才开苞破身,便被淫贼玩到泄阴丢精,洛姬美丽的胴体一阵痉挛抽搐,幽深而被康定风淫的火热的桃花源内温滑紧窄的娇嫩肉壁一阵收缩,令得少女芳心娇羞万分,欲仙欲死,沉浸在那刹那间的肉欲交欢的高潮快感之中。   而康定风的肉棍被处女的阴精一冲,再加上那紧紧缠绕在他阳具上的粘膜嫩肉一阵火热地收缩、紧夹,不由得令康定风全身一麻,知道自己也将到了尽头,不由得奋起余威,立即展开一阵快速凶狠的抽插,将阳具深深地顶入处女娇小的桃花源内,紧紧顶住洛姬的子宫口,向娇嫩的犹如白雪般的美丽少女洛姬那柔美娇嫩的花心、娇羞怯怯的子宫口狂猛地射出了精液。   美丽的洛姬被他在桃花源中的这一轮顶刺,顶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在一阵“……唔…… 啊……啊……哎……”的连番呻吟声中,秀美清纯的绝色少女花靥羞红,娇羞万般,浑身玉体娇酥麻软,少女美妙光滑的雪臀玉股下落红片片,淫精秽物斑斑,而康定风的肉棍仍紧紧顶在清纯少女濡湿的桃花源中,射完淫精后,享受着那一阵火热缠绵的蠕动缠卷,虽是精力尽泄,但心中却是得意无比,他终于奸淫了这位秀丽温婉、清纯可人、美貌绝色的洛姬,令她臣服在自己阳具之下,才破瓜便享受到如此美妙的感觉,必能令她永远记住自己,再也不可能忘记。   而瑶姬与洛姬虽是同胞姐妹,面目极是相似,不留意间还真容易弄错谁是谁,但洛姬和瑶姬的风格还真是不同,洛姬娇柔温和,便与之为敌也不会恶语相向,可这瑶姬性子直进直出,嘴上却没有洛姬那般温柔。   杜远和杜星兄弟二人也是瑶姬姐妹的师兄,不过二人天资不佳,没有得到纪长风真传,二人的住处就在康定风旁边,见瑶姬开了自己兄弟的房门,杜远和杜星相望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杜星先发了话,“师妹来到我兄弟的房间,难不成是准备让我们来帮你破瓜?你姐姐外表柔顺,骨子里着实骚淫,方才在康师兄屌下那模样……啧啧啧……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又媚又浪,看得让人心痒痒的……”   “哼!”脸儿微微一红,方才在门外,她也听到姐姐洛姬是如何在康定风身下婉转迎合、娇媚承欢。   对望一眼,杜氏兄弟心叫有门,不约而同地向瑶姬左右一靠,正自心怀荡漾的瑶姬全没准备,一下给两人挟了起来,将瑶姬修长娇媚的玉体夹在当中,感受着她薄衫之下透出的处女幽香,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在微不可见之处轻薄起瑶姬来,嘴上的声音也不停,“外头有个小凉亭,风景还不坏,用来给师妹破身,可是再好也不过了……”   “你们……”没想到杜氏兄弟竟不打算在房内,想在亭中就占了自己身子,瑶姬不由心跳加速,瑶姬声音不由软腻起来,“好啦……先出去再说……”   没想到瑶姬嘴上不肯放松,给两人淫语轻薄,却是如此羞怯,杜氏兄弟不由心中大喜,光一想到可以将瑶姬剥的赤条条的尽情淫玩,两人已是欲火上升,但看这还是一副死撑的模样,默契十足的两人不由想到,若能在破瓜之前,好好将瑶姬挑逗一番,等到贞洁高傲的她撑持不过,主动向两人求欢,那妙态可有多诱人?两人不由联手,边走边在瑶姬身上大逞手足之威,“爽是到那亭子里爽……可师妹,我们在这儿就剥你衣裳好不好?边玩边走过去……”   “讨厌……哎……不要……嗯……别这样……”虽说在一个月前,瑶姬和洛姬便已私下谈过,要借男人阳精来修练神功,那时两人便心知自己将被许多男人玩弄,可便一个月来思春遐想,瑶姬也没想到,自己将在在那亭中被淫玩,也是够羞人的了,两人竟还想从这儿就对自己大加轻薄,慢慢地走到亭中,再将自己的处女身夺去!但那念头愈是羞人,愈有种跟随服从的欲望,瑶姬嘴上娇声推拒,身子却是合作无比地娇扭轻转,任两人解带脱衣,间中娇呻轻吟不已。   才走到了房门口,见众侍女都等在外头,瑶姬浑身发烫,一半是因为这模样竟给人看见了,一半却是因为两人的手法实在太过厉害,令早已思春的瑶姬更是难以抵挡,此刻的她钗横鬓乱,雪白宫装上身襟钮已松,正给杜星探手进去,隔着小肚兜把玩着她娇挺的香峰,敏感的小耳更落在杜远口中,正不住被他轻舔缓舐,间中纳入口里轻咬细语,这羞人样儿,令瑶姬看到外人时更抬不起头来,垂下脸儿的她只觉发间又一阵松弛,发饰已落到了地上。   “好师妹……把左脚抬起来,”眼神一飘,和牢外的骆霜茹与白妃樱打了个招呼,杜氏兄弟正忙个不休,也无瑕和二女说话,杜远轻声指示着羞怯的瑶姬,而另一边的杜星双手齐出,正快手快脚地解着瑶姬胸前衣钮,让她随是欲火蒸腾愈发胀挺的香峰逐渐自由,忙的连嘴都没得动了,“让哥哥帮你把鞋脱了……要玩就要光溜溜的玩,一点遮蔽都不要留在身上……你也别闲着,帮哥哥脱衣裳,哥哥才好更快疼你……好姐姐你身子好香……哥哥好爱你……好想玩到你泄阴呢……”   “唔……讨厌……坏……坏死了……别……别这么说……啊……”嘴上推拒不止,可瑶姬的动作却是合作已极,她轻提左足,让杜远为她褪去鞋袜,赤裸的纤足给男人捧在手上,掌上用力微微搓揉,脚心处登时涌上了一股奇妙的感受,和他们正在她胴体上的轻薄,又有另种滋味,酥的瑶姬浑身发软,再也难以自持,就连杜星正玩弄她傲人香峰的手,原本急色地令她有些厌恶,在这刺激之下竟似和那感觉同步,令她娇吟不已,身心逐渐被勾引得专注于性的快感上头。   眼前亭子愈来愈近,杜氏兄弟手上分外落力,瑶姬已给两人轻薄的浑身发烧,眼前一片迷濛,舒服的不辨东西。此刻的瑶姬青丝披垂,衣裙早已落地,连亵裤都已除了下来,仅余肚兜带子半带,还勉勉强强地留在身上,让那玉乳弹出了大半,仅有两朵玉蕾之下的部份,还留在肚兜遮掩当中,赤着的一双纤足被两人分别拿住,敏感的脚心被两人不住揉弄,令瑶姬呻吟不休,若非她双臂勾在两人颈子,娇躯挂在两人身上,重心不稳的她简直随时都可能滑到地上去,身后散落着原本在瑶姬身上的衣物,件件都已被瑶姬浑身的香汗所湿透,散出阵阵幽香,直线排着一路指向着亭子。   “嗯……又白嫩又干净……师妹当真是洁身自好的,果然洁白无瑕……”   “怎么了?”   “你看看,”微一转头,望向瑶姬藕臂高举下露出的肌肤,腋下肌理晶莹,竟是一丝毛发都没有,杜星邪邪一笑,特意将嘴凑了上去,只亲的瑶姬又是一阵娇柔的呻吟喘息之声,“连这儿都这般清爽,一点异味都没有……好师妹,是为了今儿特别刮的,好让哥哥亲你是吗?”   “不……”体内欲火如焚,加上纤足又被男人用力搓揉,杜远甚至空了一只手直捣黄龙,在瑶姬还未人道的桃花源处轻轻抽插,虽只是手指而已,那侵入感也令瑶姬魂为之销,好像连贞洁都给那手破出了个洞来,听得杜星询问,竟不由自主地回答了,“那儿……是……是骆总管说的……女儿家腋下要……要清理洁净,毛都不要留一根……算是……算是礼貌……哎……哥哥……别……别逗箬瑶了……”   “怎能不爱你呢?”走到了亭内,将瑶姬正自春情荡漾的裸体放到了桌上,那垫褥温厚柔软,显是花了番心思。虽是放下了人,可杜氏兄弟却没丝毫收手之意,杜星双手将瑶姬纤细小巧的裸足拿在手中,恣意搓揉着她敏感的脚心,杜远则剥掉了瑶姬肚兜,令她彻底赤裸,一手把玩着瑶姬娇挺的香峰,一手轻轻剥开瑶姬紧夹的玉腿,露出了中间一段风流桃花源。“好妹子……脚心处有个穴道名唤涌泉穴,你可知道那穴道有什么作用?若答对了,哥哥我有奖喔!”   “涌……涌泉穴……啊……箬瑶……箬瑶不知……唔……哥哥……哥哥教我……”被轻薄的魂儿都飞了,何况她也感觉得到,杜远正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珍贵私秘的桃花源,而那处此刻早已汁液溢流,羞人的滋味如此强烈,在在告诉瑶姬她即将被破瓜,就要在两人协力之下失去处子贞操,脑子里早已被满胀的情欲轰的火花四射,那里还能正常思考?向来的直爽全不见了,只能娇声央求。   “好……哥哥教你……直接教你……”见桃花源处春泉汹涌,杜远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舔了一口,只勾的瑶姬又是一阵媚吟,她被摆布的跪在桌上,那里看得到身后两人大施手段?可这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却令她体内欲火愈炽,真的好想……好想赶快被男人侵犯喔!“涌泉穴啊……就是好好弄上一番之后……会让你春泉潮涌的穴道……看,就是这儿……好妹子,一直在流呢!”   “下流!哎……别……哎……啊……”嘴上虽在骂着,可身体的反应,却在在显示出瑶姬的享受,尤其那涌泉穴在杜星不住揉搓刺激之下,种种快感直透体内,瑶姬只觉桃花源中有种不住外涌的感觉,那是自己情欲的蜜汁,此刻正被杜远爱怜不已的吮吸着,光只是桃花源口被他的舌头挑吻吮吸,强烈的刺激感差点令瑶姬高潮泄身!虽是欲火烧身,可瑶姬还有三分理智,姐姐洛姬直到被康定风破了身,云雨之中才高潮丢精,输人不输阵,她可不愿这么快便败下阵来。   想要转换一下注意力,瑶姬脸儿微偏,望向大牢方向,却见骆霜茹的身影刚好消失在门内.   但瑶姬的思索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便她想转移注意力,可正淫戏这美貌的两人,那容得下瑶姬心下还有别的东西呢?杜远的舌头滑动更疾,将瑶姬桃花源处不住外溢的甜蜜春泉饮个不休,那舌头的动作,比之方才侵犯她桃花源的手指,又更有一番乐趣,令瑶姬欲火愈炽,一发不可收拾,杜远的舌头舔的再快,也比不上瑶姬春泉汹涌的速度。   何况另一个杜星也没闲着,他虽已放开了瑶姬纤巧圆润的玉足,转到了瑶姬眼前,让她亲眼看到他那强壮硬挺的阳具,看的瑶姬又爱又恨,想必身后的杜远该也已这般挺拔了吧?这两兄弟果真坏心,把自己淫玩到快要高潮,却还不肯动手破自己身子,难不成真要瑶姬抛却矜持,主动求欢才成?“你们……哎……好下流……竟这样……这样玩弄箬瑶……过份……唔……”   见瑶姬嘴上嗔骂过份,眼儿却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的阳具不放,肌肤更透着无比诱人的酡红丽色,两人亦知瑶姬已是色欲焚身,再玩个几下子便会崩溃,娇弱的再没以往的风骨,看的两人更想再加把劲,等到享受了让这贞洁主动求欢的胜利感,再奸淫强暴她娇媚的肉体。   “是很下流啊……好师妹,你下面流了这么多,兄弟怎么舔都舔不完……没想到箬瑶妹子外表侠气,身子却这般下流……咦?守宫砂还在?还是处子便这么会流,真是我所见的头一人……”   “坏……坏……啊……”被杜氏兄弟这般淫玩,还在耳边辱她是个下流的女子,瑶姬非但不觉气怒,反而浑身都充斥了情欲,难不成被男人挑逗玩弄,还这样在耳边受着令人不堪入耳的话语凌辱,反而能给女子带来无从替代的肉欲快意吗?意乱情迷的梅箬瑶只觉得自己的坚持是那般空虚,禁不住有种要献媚的冲动,她真想就这样臣服,可体内的快感却不肯等她的爆发开来……   脑中一阵迷茫,瑶姬一声尖叫,娇躯抽搐不止,杜远只觉桃花源中一股热流涌出,品之清甜佳妙,而发现瑶姬竟已高潮的杜星也转了过来,两人一同品尝着瑶姬泄出的香甜阴精,火热的舌头动作,只勾的泄身之后娇躯敏感已极的瑶姬又是一阵呻吟,原已泄掉的体力,在桃花源被两人舌头巧妙的挑逗勾引之下,又似回到了体内,这回瑶姬可不会再放过良机了。   “哎……好哥哥……求……求求你们……给……给箬瑶破身吧……”声音清软娇甜,撑在桌面的手再也撑不下去,瑶姬上身低伏,雪臀却高高翘起,好给两人的舌头更方便舔吸的机会。   没想到瑶姬这般敏感,竟在两人的挑逗之下便泄了身子,眼见瑶姬娇慵软瘫,两人却正欲火狂燃,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却听得瑶姬声甜语媚,柔弱地恳求两人为她破身,杜氏兄弟不由欲火大起,光是看瑶姬桃花源中春泉再起,润的那蜜处湿软娇甜,一副正等着男人开发的模样,便知她的肉体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两人将她再次送上高潮的仙境当中。   “好箬瑶妹子……你打算趴着被干,还是躺着被干?”   “嗯……”没想到还有得选择,脑中还被那高潮快意冲击的无法思考的瑶姬漫应着,她现在正趴着翘臀待干,也别换姿势了,不由软语回应,“就……就趴着破身好了……谁先来……”   “我们一起上。”转到了瑶姬身前,杜星硬挺着那阳具,伸手轻捧着瑶姬的脸蛋,令她樱唇轻启,“他帮箬瑶妹子破身,箬瑶妹子用嘴帮哥哥吸,咱们兄弟一起疼箬瑶妹子,好不?”   “这样……这样甚好……箬瑶可以同时……同时让哥哥射……哎……”   “既然这样,箬瑶妹子就好好撑着……用手撑着脸……这样……别压到奶子了……”   才刚听杜星的命令撑住脸儿,瑶姬“哎……”的一声,只觉杜远握住了她纤足,向外一拉!小腹登时撞上了桌面,若非杜远还记得用手撑住,这一下真会痛的要命呢!呼疼声中,瑶姬已被摆布的双足大开,撑在地面,腿根处正贴在桌沿,雪臀微翘,那迷人的桃花源口微微高于桌面,正适合让杜远强冲猛进;而于此同时,杜星也站近了她,将那阳具刺进了瑶姬口中。   樱唇微启,丁香轻吐,轻轻地舐起了杜星的阳具,一股腥味扑鼻而来,一开始她还要强自忍耐,但轻吸慢吻之间,却渐渐觉得别有滋味,瑶姬不由嗯哼,站在身后的杜远也正准备行动,那阳具在桃花源口轻揩微拭,给瑶姬轻吐的蜜液染的一片润泽,感觉到杜远业已兵临城下,瑶姬专心地享受着将要被他刺入的感觉,一时间竟忘了再为杜星做口舌服务。   “啊……”的一声痛喊,瑶姬珠泪流出,杜远双手按住她的雪臀,阳具坚定而强烈地慢慢将桃花源破开,阳具逐渐进入了她,原本闭紧的腔道,虽经他们分别用手指和舌头侵犯过,可阳具的雄壮又岂是这两者所能比拟?若非方才已被玩的泄了一次,原本窄紧的桃花源此刻正柔软得正适人干,怕还会更痛呢!   虽是痛的哭了出来,但直到杜远深深攻入,破掉了瑶姬珍贵的处女薄膜,直捣最深刻的禁地,终于没那么紧张的瑶姬,这才发觉其实没那么痛,只是原本紧窄的桃花源,一下被撑到得要接受雄壮阳具的侵犯,不适感比之痛楚更烈,她猜得到这只是一时的,与其慢慢地等待不适过去,不如勇敢的用快感来掩没吧!瑶姬媚目微张,声音虽带着哭腔,语气却无比坚定,呼吸间桃花源内部微微的动作,虽是一动就钻心般疼,可那给阳具深深熨贴的美妙滋味,却正可压过那痛楚,“好……好哥哥……用力……用力干箬瑶吧……不用怜……怜惜箬瑶……箬瑶会……会受得了的……”   “真的吗?”   “嗯……啊……喔……好酸……”纤腰努力向后挪了挪,虽是痛楚难当,但随着身后杜远的动作,那阳具已是尽根而入,被占有的快意,使得那酸酥麻痒的渴望完全被充实,一下子被满足的快意,让瑶姬娇声呻吟起来,“啊……好哥哥……没关系的……再……再干箬瑶吧……很快……很快会舒服的……”   没想到破了身子之后,向来直爽侠气的瑶姬,竟也变得如此娇痴柔媚,甚至不顾痛楚的要他们用力,杜远和杜星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心底的想法,怪不得原先对洛姬恨之入骨的康定风,在洛姬欲仙欲死的献了身之后,会这般体贴地抱她出牢,原来让这般娇羞妩媚的献出身心,是这般满足的一件事!“好……哥哥就干箬瑶……可箬瑶妹子也要加油……帮兄弟好生吸出来……让我们兄弟同时在箬瑶身子里射出来,箬瑶会欲仙欲死的……”   “嗯……”感觉身后的杜远缓缓动作,瑶姬樱唇微张,本要将眼前那杜星的阳具深深吸吮的动作,却被杜星阻住了,“今儿不玩的那么深刻,好箬瑶含住头就行……嗯……对……用舌头……轻一点……不可以用牙齿喔……乖乖妹子……好箬瑶妹子……从沟那儿舔……要更甜蜜一点……嗯……学得好快……再来……先舔个干净……再慢慢吸……唔……好美的舌头……嗯……就这样……”   一旦专心致志在为杜星品箫,那痛楚和不适的感觉也渐渐没那么强烈了,可身后的杜远冲刺的动作,却渐渐打进了瑶姬芳心之中,愈来愈有点欲仙欲死的味道。尝到了甜头胆子也就大了,瑶姬不自觉地轻挺纤腰,配合起杜远抽插的动作,口舌更是活跳跳的品尝着杜星阳具的滋味,吹、舔、含、吸的种种动作纷至沓来,若非瑶姬还没抓住诀窍,怕杜星真要先射了。   原先在爱抚把玩瑶姬胴体的时候,两人的阳具已然涨硬,只待伺机而发,现在被瑶姬这样甜蜜服侍,欲火终于找到了出口的两人,很快便到了顶峰。而瑶姬呢?她原已被送上高潮,喷出了处子阴精任两人品味,尚未平复就给两人再来一回,虽受了破瓜之苦,可那快乐却累积得愈发快了,很快她又迷失在那脑子一片空白的肉欲美妙之中,在耳际一阵美妙嘶吼的回响当中,英风飒爽的瑶姬终于再次高潮,而身前身后杜氏兄弟也同时射精,桃花源内被男性的精液滋润的快美无比,口中的精液此刻尝来特别甜美,那种滋味实在是难以笔墨形容……   “好箬瑶妹子,可舒服吗?”   “舒……舒服……”余韵涨满了周身,不知不觉间瑶姬樱唇轻噘,将口中尚存的精液全盘吞下肚去,,自己果然……果然好生淫荡呢!想到此处万般娇羞。   “滋味怎么样?”本来杜星并没期待瑶姬当真回答,毕竟她才刚破了处女身,光是将自己的精液吞下大半,已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也没想过瑶姬会合作的将身受的美妙说出口来,是以当瑶姬认真回答时,两人可都吓了一跳,“……真的……真的被干的上天入地一般……一忽儿痛不欲生,一忽儿欲仙欲死……真的……真的好羞啊…… 哎……好痛……”   见瑶姬不知好歹的坐起身子,两人连忙扶住,只听瑶姬娇声呼痛,却似很享受偎依在两人身上的滋味,杜远不由轻笑,“好箬瑶妹子……便是你媚骨天生,身子下流……破瓜之苦可不是那么易受的……光你初试云雨便可体验高潮,已是百中无一的好身子,别这么逞强……想去那儿,让哥哥们抱你……哎呀!都快黄昏了……”   虽知山里头天暗得快,现在不过刚交酉时,但甫破瓜便从天亮爽到天黑,想来确实羞人,瑶姬娇媚地在两人脸上吻了一口,“唔……箬瑶……箬瑶下面好……好难受……好哥哥……带箬瑶洗洗……”   走进厢房,骆霜茹心下微微鼓荡,这护法王烈岁已年过四十,倒也不失以为美男子。   “原来是总管亲临,真是不好意思。”微微邪笑,王烈打量着这妆扮齐整、神态圣洁,全不似有献身之心的美女,“两位宫主个个骚媚入骨,令人看得好生兴奋,可惜没有选中在下来破身……总管也要破身吗?”   “可惜了,不是。”衣袖轻拂,女体的香气登时在牢中散了开来,纤手轻轻拨开微散在颊上的几缕青丝,今儿个不知为何,她并未向以往般整理到一丝不苟,骆霜茹坐在王烈身前,神情平静无波,“她们还是处子之身,所以要找男人破瓜,还要在七日内专属为她们破身的男人调教,才能尽去那无聊的贞操之念,明了男女欢乐之道。但霜茹早已破身,倒不像她们必须选男人……”   “是……是吗?”口中微微一窒,却没想到天仙一般圣洁的骆霜茹,竟早已尝过云雨之乐。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正常。   一边打量着骆霜茹,王烈心中念头电转,突地发觉不对劲之处,骆霜茹绝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无波,她虽然掩饰的很好,可眼角处微带湿润,美目流转之处春意诱人,在在都是思春的表征,只是被那圣洁无瑕的外表所遮盖,一时之间竟让人看不出来,她既然亲自进来说话,想来身子也正期盼着男人。 眼儿牢牢地盯在骆霜茹身上,像是苍蝇见了蜜糖再不肯离开,一边注视着骆霜茹的反应,王烈一边说着,“现在便可随便和男人玩,是吧?”   “是……只要霜茹愿意就成……”似是顶不住王烈火热的目光,骆霜茹眼儿微闪,眉目之间春情微透,显得更为艳丽。   知眼前这圣洁美艳的总管,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不受情欲影响的完人,王烈只觉腹下一股火传了上来,努力地按捺住了,他知道骆霜茹即便动了春心,若自己不好生挑逗,也不能让她婉转相就,用强可绝对不行,“在老子出手之前,有些事想请教总管,不知总管愿否见教?”   “若非机密之事,霜茹自是言无不尽。”没想到王烈嘴上轻薄了一句,立时便缩了回去,骆霜茹心中颇带失望。这一个月来阴阳师虽是将她弄的服服贴贴,但也不知是那伏凤心法的作用,还是自己本质上就是个渴求男人的淫娃荡妇,真正就和那时所说一般,这圣洁的外貌,不过是勾引淫贼下手的绝好饵食而已,眼见着徒两位宫主们身子破的欲仙欲死,桃花源深处不由饥渴起来。   “为总管破身的,不知是那方高人?”   “是……是阴阳师……在十多年前破的……还用了盘龙伏凤心法……他现在也在谷中……”   “只有干那一次吗?”   “当然……当然不止……”听王烈这句话,骆霜茹失望的心转眼便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桃花源内勃勃的欲望,问的这般无礼,想来王烈也真想今天在自己身上好生享受复一番,现在将交酉时,想来便如自己预设,今儿个是没人想动晚饭了。   见骆霜茹香肌晕红、神色娇媚,便非王烈这等经验丰富的淫贼,也知这百花总管已然情动,何况以王烈的眼光,还看到了其他东西,他凑近了骆霜茹身前,直到几可嗅到她女体幽香的位置,这才开口,“总管今儿个……就外头这一层,里头没穿什么其他衣裳吧?”   “护法你……你怎么知道?”没想到王烈一语便道破她未着内裳的事实,骆霜茹脸儿一红,却没有出言否认,连原本反射性伸手掩阴护乳的动作也硬是停了下来。   “还瞒得过我?”王烈嘿嘿一笑,大着胆子伸手,在骆霜茹香峰上头抓了一把,骆霜茹虽没预料到他会有这一手,但肉在砧板上,又岂逃得过?半推半拒地伸手拨开王烈的手,可当他再用力一抓时,骆霜茹再无反抗,任王烈的大手在自己胸口揉着,听着王烈得意的声音,“看两位宫主那么美的样子,想来总管也正想在男人身上爽上一爽,胸前两点激凸,那里能瞒过旁人?”   微微俯首,见还没被王烈抓上的另一边胸前,确实有着一点凸起,骆霜茹娇媚地飘了王烈一眼,想要缩缩胸口,偏生凸起的花蕾敏感更胜以往,直接与外头衣物的磨擦,使得光只微微一动,便有一股强烈的刺激直达芳心,让她想缩都没办法,只任王烈轻轻揉抓起来。   “不知总管今夜可否赏光?”见骆霜茹没有反抗,只是脸红耳赤地默许自己的侵犯,王烈胆子一大,凑了上去,轻轻咬啮着骆霜茹纤巧的耳朵,“让本护法教晓总管性欲之美……”   “奴……奴家多谢护法……”听王烈这么说,骆霜茹心中的紧张倒少了一半,两位宫主想必若非身子已破,就是将近失身,自己自不该置身事外,只不知王烈会想到什么疼爱她的法子。   “难得总管如此乖巧,本护法自当教晓总管合欢之道……先将衣裳脱了吧……本护法想先看看,剥的一丝不挂的总管,是否还与衣衫整齐时一般圣洁无瑕?”   飘了王烈无比媚惑的一眼,骆霜茹站起身来,以一个最为优美的姿势,慢慢褪去衣衫,连发间饰物也摘了,任由秀发披垂,只看的王烈眼前一亮,胯下登时挺起了一道高蓬。   一边令骆霜茹帮自己脱去衣物,一边伸手在骆霜茹那洁白如玉的香峰上轻轻揉弄,这美女总管香肌滑若凝脂,光只是抚摸都有一番快意。给王烈这样轻薄,骆霜茹微闭美目,瑶鼻当中嗯哼微响,只觉享受至极,为王烈宽衣解带的动作愈发快了,不一会儿两人已是一丝不挂,只见王烈胯下已高高挺起了一根粗壮巨物,看的她不由心跳加速,这阳具着实巨伟强悍,令人心生畏意。   虽不知以自己已然大成的心法,以致紧窄宛若处子的桃花源可否承受得了这巨物的玩弄,但骆霜茹也知,若自己能承受得了,这般巨物将会给女人带来无比强烈的美妙快乐,她微微舐了舐下唇,如丝媚眼望向王烈。 满意地看着晕红过耳、神迷意醉的骆霜茹,王烈微微一笑,打算再玩她一玩,“看总管这般标致的容貌、这般前凸后翘的身段,本护法也硬了,不如总管先帮本护法吹上一吹,待泄了后再搞……”   “是……”见王烈取了个小凳坐了下来,骆霜茹娇媚柔顺地跪在王烈大张的腿间,那硬挺刚直的巨物,正在她眼前大逞淫威,她轻轻拨了拨秀发,让散下的发丝不致垂到脸前碍事,正想吻上之际,王烈却又开口阻止了她。   “嗯……本护法先问问,一般而言,总管将这东西如何称呼?”   “是……是阳具……”知道王烈明知故问,是为了让自己主动将这女孩儿家羞于启口之物挂在嘴边,好让自己更为娇羞柔媚,让男人征服感更加强烈,骆霜茹轻吐莺声,眼中更显春意。   “不对不对……这样称呼太文了……不适合本护法的风格……有没有粗一点的……”   “那……”想到一般的说法,似乎都还没有阳具粗俗,骆霜茹实不知该怎生是好,“奴家……奴家实在不知……求……护法示下……”   “要叫鸡巴。”   “是……是护法的……的大鸡巴……”没想到所谓的粗俗言词,还真有如许威力,光听着已令骆霜茹浑身发热,等到这话从口中吐出,骆霜茹不由玉腿轻揩,甚至觉得桃花源中已隐有汁液渗出。   “嗯……乖……当总管为本护法吃鸡巴的时候……也要一边爱抚你的妹妹……知道吗?”   “妹妹?”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见王烈的眼光望向自己双股之间,骆霜茹才知所指是自己的桃花源,这称呼也着实令人动心,不愧淫贼,换女人自己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样贴切而骚进了骨子里的称呼,“奴家晓得……一边吃护法的鸡巴……一边玩奴家的妹妹……嗯……求求护法……等到奴家吃完大鸡巴……请……请护法用大鸡巴好好的……好好的玩奴家的妹妹……奴家……奴家想要呢……”   娇滴滴地将此刻之前从未想过的淫语出口,骆霜茹只觉浑身都滚热了起来,她一手端住王烈的大鸡巴,丁香轻吐,慢慢品尝起来,一边探手进双腿之间,顺着那汨汨而出的蜜汁,滑上了自己的小妹妹,纤指微颤,稚嫩却坚定地开始剥弄抽插起那敏感的水源地带。   一来淫语在先,骆霜茹体内贲张的情欲,着实强烈的难以抑制,二来王烈是她除了阴阳师外第一个接触的男人,那背叛偷情的感觉,令她愈发春心荡漾,再加上王烈的大鸡巴着实巨伟,比之阴阳师还要大上一号,看了若不心痒难搔,那还算是女人吗?光只是将那上头的秽腥渍物全盘舐去,将王烈的大鸡巴舐的光彩夺目,所花的时间已令骆霜茹情欲滚滚,纤手抽插的妹妹里头春泉不住漫涌,只可惜玉指实在太过纤细,虽是灵巧无比,却无法强烈地满足她的需要。   慢慢将小舌扫净鸡巴的每一寸,对龟头处更是珍惜地吞吐不已,除了为他清洁之外,还不时纳入口中,时而吻吮舔吸,时而深深吞入,丁香小舌尽情地动作着,也不知在龟头和鸡巴上吞吐吮吸舔舐了多少回,虽说身为圣洁高贵的百花总管,如此为男人舔食鸡巴实在太过淫靡,但为了满腹欲火,骆霜茹不想也不愿放弃口中的大鸡巴,吸吐之间竭尽全力;而被骆霜茹卖力吹箫的王烈,虽是极力强忍,可被这向来圣女一般的骆霜茹淫媚口交,可真是有些难忍喷发的冲动,不知不觉间他已按住了骆霜茹蓁首,腰臀轻轻推送,将她的樱桃小嘴当成桃花源般抽插。   被王烈这一按,骆霜茹又羞又喜,知道这动作代表了男人已近喷射关头,不由更为落力地吞吐吮吸口中的鸡巴,只吸的王烈背心一麻,火热精液已全盘射入了骆霜茹的口中。感觉到口中巨物已然射精,骆霜茹轻轻抑住喉头,免得一边口舌动作一边吞咽,反而容易呛到,舌头却不稍停,只是停在龟头处吮吸滑动,灵巧的舌尖在龟头那条缝上舐滑不休,还不时卡进缝里,将遗留的精液也吸了出来。感觉到骆霜茹如此卖力,王烈一边低吼,一边抵紧了她,腰部连连颤抖,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蓄积全都射进骆霜茹那迷人的樱桃小口当中,再也不留下一滴半点。   吸的王烈精液和盘托出,再也没剩一点,骆霜茹正想将口中精液吞下,天晓得这招她练了多久,若非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口交之后将精液吞食,那腥味还真有些令女人却步哩!可就在此时,王烈竟出言阻住了她,“别……先别吞下去……也别吐出来,就这样含着,我有搞头……唔……”   见骆霜茹媚眼微张,销魂蚀骨的媚人目光再不离开自己,虽是射的浑身舒坦,可王烈被美女这样期盼,那能就此完事?他深吸一口气,运起淫贼熬战之技,硬是令胯下巨物再度勃挺。其实这也不太难,一来连战是每个淫贼都爱,其中技巧自是不能荒废,二来有这么个圣洁无瑕、美艳动人的百花总管赤裸裸地跪在身前,眉目含春、颜色娇媚,香腮微鼓,又知她口中全是自己的精液,看到这模样要不硬起来,可真得怀疑身为男人的能力了。   王烈俯身去抱骆霜茹的纤腰,见他这般快硬,骆霜茹也知王烈的念头,她含着精液,用舌头在口中扫动,去感觉那又热又黏的滋味,脸颊轻轻贴在王烈的大鸡巴上头,娇媚依顺地微微揩拭,那媚态万千的模样,令王烈原本还有三分勉强的硬挺,登时变成了一柱擎天!抱住骆霜茹不盈一握纤腰的手微一用力,已将骆霜茹抱在怀中,骆霜茹合作无比地双手环住王烈颈项,一双修长美腿则夹在王烈腰上,只觉王烈虎腰一挺,那大鸡巴已顺着骆霜茹汨汨淫泉,全盘送入了她娇嫩柔软的妹妹当中,火辣强烈的刺激,令骆霜茹瑶鼻轻哼,若非口中满是精液,怕早要娇声媚吟。   只觉下体快被鸡巴洞穿,随着脚步动作,大鸡巴一步一挺,每一步都深深地插入骆霜茹体内,只觉每一寸空虚都被他彻底充实,敏感的花心没有一次不被他攻陷,美妙的滋味一下下冲击着骆霜茹业已荡漾的芳心,她搂紧了身上的王烈,感觉王烈的双手移到她的臀下,好更方便使力抬起自己的胴体,随着他大手的动作,骆霜茹在王烈胸前不住厮磨,柔软坚挺的香峰,不住被他雄壮的胸肌拭磨,那醉人滋味,真是无可言喻,口中满是淫精的骆霜茹只希望王烈就这样边走边插、且淫且行,令自己在无比迷醉之中,身心都被他送上无比美妙的高潮仙境,光想到上下两张嘴都被他的精液注的满满的,那念头已令骆霜茹仿若芳心已迷醉在最完美的梦中,再不愿醒来。   被杜氏兄弟抱入浴房,一路上两人手上挑逗自是少不了的,只逗的初尝高潮滋味的瑶姬神魂颠倒、美不胜收,虽说才刚破处的桃花源仍未习惯那痛楚,在两人的挑弄之下,下体的不适更加难忘,被两人带领着尝到那前所未有的交合之乐,瑶姬根本就起不了抗拒的心意,只任两人为所欲为。   只是进了浴房,瑶姬不由眼前一亮,大水池旁正挺立着一条秀美无伦的身影,纤细的不堪一握的柳腰不住款摆,带着那高耸的香峰也不住舞动,少女双手按在身下男人的胸口上头,勉力支撑,下身竭力上下挺送,模样香艳旖旎至极,挺送之间两人交合之处不住泄出乳白晶莹的蜜液,还混着丝丝红迹,却非她刚破瓜的桃花源内又添了新伤,而是甫破瓜便再试欲海,原本未曾泄尽的处女落红再次被迫流了出来,经验极少的女子虽只是嗯哼呻吟,听来却倍显娇羞甜蜜。   眼见康定风躺在地上,双手轻扣着洛姬纤腰,却非强迫而是协助她挺送扭摆,而此时的洛姬浑身湿透,也不知是汗还是清洗时的水湿,在浴房内异宝照映下美的像在发光,想来当康定风抱着无比娇羞的洛姬进了浴房之后,亲手为她清理了股间满溢的淫精秽液,这般亲蜜接触又诱发了情欲,也不知是康定风再度索求,还是洛姬难耐情欲,顾不得破身伤痛未痊,竟主动向康定风要求献身。见洛姬美的媚眼如丝,便见了姐姐进来,也只是稍停便再行挺送,瑶姬向两人打了个眼色,杜氏兄弟会意,抱着她走到了洛姬身畔,温柔地为她清洗擦拭起来。   “妹妹……妹妹……”将正自享乐的洛姬叫回了魂来,瑶姬一边忍着下体的种种不适,以及两人为自己清理时,敏感处难免被触及,那种又像调情挑逗,又像无辜碰触的滋味,好半晌才能出口询问,“怎么才……才进这儿又……又乐起来了?妹妹才刚破身子……不休息吗?”   “嗯……”正自爽的神迷意醉,没想到瑶姬竟在这要紧时刻进来,还连着杜氏兄弟,虽知姐姐多半也是云雨之后来清理淫迹斑斑的胴体,但想到自己向来守身如玉,破身之后却被欲火所伏,洛姬娇羞难当,但体内欲火正旺,主动挺送扭摇的动作虽弱了下来,却始终不愿停止,听姐姐这样询问,洛姬虽觉娇羞,但想来姐姐的下场,该与自己相当吧?“定风哥抱了箬洛进来,帮箬洛清理的干干净净……可是箬洛……箬洛却忍不住……定风哥只好……帮箬洛煞火……”   “原……原来如此……”看着洛姬身下故作无辜状的康定风一眼,瑶姬不由咋舌,她自己也刚经历过淫贼的手段,加上现在也正被清理着私密之处,那不知道以这些男人的手段,加以自己姐妹两人的稚嫩,要被他们勾起欲火,直是易如反掌,只是看洛姬破身之后,竟对康定风如此痴缠,瑶姬倒也不忍揭破,何况杜氏兄弟下手无比落力,瑶姬自己现在也慢慢有点不克自持了,她轻咬着牙,勉强接下了话,“可是……可是我姐妹俩还……一个时辰前还是处子清纯之躯……哎……给你们这样……这样毫不怜惜处女苦的破了身……还这样再上……身子……身子会吃不消的……”   “这……这个……姐姐你倒不用担心……”一边难耐欲火的顶挺旋摇,洛姬只觉这体位真是方便极了,桃花源内那处酥痒酸麻,便可用那处去挨男人阳具刮搔,只是用阳具止痒着实是提油救火,愈是动作,体内欲火反而愈发旺了,虽说方才舒爽之中,康定风曾硬是迫停了她,让洛姬看到交合之处丝丝血迹,但情欲正旺的她可顾不了这么多了,仍是打算先舒服了再说。   “定风哥……不用怜惜箬洛……唔……好酸……箬洛……箬洛之前找过医书……啊……虽说……虽说第一次或多或少会……会痛……可是……那多半只是一时不适而已……强烈的爱欲……可以让女人无比快活……若是……若真是痛的话……只要忍着……忍着多来几次……想着只要被……被抱着就好舒服……多做个几次……习惯之后……就会喜欢了……啊……定风哥……别……别放手…… 箬洛已经……已经是女人了……让箬洛爽……爽吧……”   没想到会从向来温柔皎洁,有着圣洁无瑕风采的洛姬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康定风顾忌尽去,顺着洛姬的挺动节奏抽插起来,双手更从洛姬水滑的纤腰转到了那随着胴体动作舞出满天光芒的香峰上去。桃花源内被康定风重重抽插,连香峰都逃不过他的疼爱,敏感处被他紧紧控着,虽说体内破瓜痛楚未去,同时方才的话不过自书上看来,洛姬自己都未能全信,但体内不住膨胀的情欲,操控着她尽情挺送迎合,只觉快乐胀满了全身,不由得舒服到哭了出来。   当洛姬美妙舒爽的当儿,瑶姬也糟了殃,杜氏兄弟原本就打算为瑶姬稍事清理之后,便再向这侠骨梅香的美人儿求欢,现在看瑶姬被洛姬大胆无比的发言影响,娇躯柔媚地微微扭动,便知瑶姬欲火再起,方才是杜远为她开苞,现在则换了杜星躺在地上,让杜远扶着瑶姬凑上他挺硬的阳具上去,体位姿势就像身旁的康定风与洛姬一般,让瑶姬有样学样。   贞洁和羞涩之念在方才破身之时已被驱走了大半,现在听洛姬这样娇声呻吟着满心的狂喜,那句“箬洛已经是女人了”的话,更将瑶姬最后的矜持击成了碎片,她现在也已破了身,从少女变成了少妇,又何必强自抗拒呢?虽觉桃花源内尚未湿透,但方才的余沥犹在,在杜远的协助之下,瑶姬勇敢地跨坐在杜星身上,让桃花源对准了那硬挺的阳具,娇躯缓缓沉下,桃花源套入阳具时虽有些痛楚,但想到接下来的欢乐,加上还有杜远在耳边甜言蜜语,那阳具的火热又再次勾起了强烈的情欲,等到一坐到底之时,瑶姬也感觉到了,为什么身畔的妹妹会这样狂放的扭摇顶挺,任由落红再泄,她也动作了起来,就好像要和妹妹比较一般,扭的无比娇媚。   较瑶姬来得早,本来洛姬已将近高潮,但瑶姬进来时打断了动作,重行开始的她又得重新蓄积体内的快感,若非如此也不会熬出清纯娇羞的洛姬芳心深处的话语。偏偏就在她要再度高峰的时候,又一对人走了进来。   微带不满地移眼看来,一望之下洛姬整个人都呆了,连正尝试着这新体位的瑶姬也呆若木鸡,原本搓抚着杜远阳具的手都停了下来。   也难怪两人呆然,就连康定风和杜氏兄弟也一时无法思考,走进来的是王烈和骆霜茹,而现在的骆霜茹,完全不是纪家姐妹心目中的她,一丝不挂的骆霜茹四肢紧紧地搂着王烈,胸前那双高挺的香峰,发疯似地在王烈身上旋磨着,冰肌玉肤早给情欲的酡红占了满满,香腮微鼓,也不知里头含着什么,随着走动的步伐,王烈的腿脚上早沾满了骆霜茹热情的流泄。   “不愧是总管……比箬洛你还要浪得厉害……”在众人之中,康定风是第一个回复过来的人,他伸手在洛姬臀上轻拍了两下,让这正与他亲蜜结合的女子也醒将过来。   “总……总管……”没想到平素端庄高贵、圣洁的活像天仙下凡的骆霜茹,竟被男人边走边干直爽到这儿来,若他们是从厢房那儿便干到此处,可真是好长一段路!何况洛姬和瑶姬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望着王烈与骆霜茹交合之处,看得出来王烈的阳具巨伟处犹胜正深深插在二女体内的阳具一筹,看的二女又怕又喜,喜的是幸好自己没给这巨物蹂躏,想来若给这巨阳破身,恐怕真如字面上的死去活来,怕的却是自己迟早要尝试这巨阳,到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总管……”见浴房中早有两对鸳鸯,正畅美无比地享受云雨之欢,没想到纪家姐妹破身不久,便有此兴致,王烈哈哈大笑,停下了步行的动作,让正欲火焚身的骆霜茹微微冷了下来,伸手轻转她的脸蛋,让骆霜茹看到了正插在男人身上的洛姬和瑶姬,“别顾着爽了……稍微清醒一下……你的好徒儿正看着你呢……”   “嗯……”瑶鼻中透出媚声,骆霜茹娇羞无伦,在别人目光灼灼下与男人欢爱的滋味,果然不同一般。偏生樱桃小口中精液犹满,光含着一路走来不吐不吞,也真是种折磨,何况王烈的鸡巴又这般大,一路捣的骆霜茹似要被洞穿,竟似有些处子破身之苦,可那桃花源中每一寸肌肤都被鸡巴完全占有的感觉,实是爽到难以言传,对他的天赋过人又爱又恨,令骆霜茹虽是每挨一下便像要高潮一般,却还是硬撑到了此处。   虽知早晚要和两位宫主一起在男人胯下婉转承欢,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们看到自己在男人身上的淫荡样儿,而自己正挂在王烈身上下也下不来,口中又含着他才射给自己的精液,想说话都没得开口,羞的骆霜茹浑身发烫,偏觉得这样羞耻无比的感觉,又带来另一份快感。   “好吧……准你吞下去了……”见骆霜茹羞得浑身发热,娇躯又胀满了娇艳的酡红,正深深插着她的王烈自能感受到她的体热,“总管啊……和你正浪的舒舒服服的两位宫主打个招呼吧……”   “嗯……”娇羞地应了一声,骆霜茹口中轻响,咕噜咕噜地把口中的精液全给吞了下去,伸舌轻轻舐净了微泄在唇上的部份,这才敢开口,“箬洛、箬瑶,你们……都在这儿,定风少爷、两位杜少爷……你们……你们也太不体恤她们了……才刚破身岂可旦旦而伐?要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没……没关系的……”洛姬扶起康定风的双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将那大手按到自己乳上,仿佛双峰被扣得极为畅美般,洛姬吁了口气,娇媚无伦地撇了康定风一眼,才回答了师父的话,“定风哥原想……原想体恤箬洛……是箬洛主动……主动求欢……不关定风哥的事……何况……何况箬洛已尝过……尝过了高潮滋味……现在箬洛已经……已经完全是个女人了……自该……自该让定风哥满意……”   听妹妹都这么说了,瑶姬那能落后,只是她实说不出洛姬宣之于口的话,只能娇羞无伦地在杜星身上挺动了几下,纤手更是爱不释手在抚弄着杜远的阳具,算是回答。   见两个宫主都这般情热难休,知道再也劝止不了,骆霜茹回过头来,在王烈嘴上吻了一记,娇躯在他怀中情不自禁地扭了起来,“大……护法……带着奴家……到宫主身边去……奴家想……想和宫主们一起舒服……”   “讲几句好听的,要美的让本护法心里舒服……”一路被骆霜茹那紧窄而活力十足的桃花源夹的舒畅澈骨,有好几次都差点要射出来,王烈虽想再多逗这百花总管几句,却怕又说下去反是自己先力不从心,只得放过这好机会,反正以后总还有机会的,“等到本护法听好了……就过去……”   “护法坏……欺负奴家……”半是情不自禁,半是以身教导徒儿们要怎么让男人满意,骆霜茹娇滴滴地在王烈胸前无力地捶了几下,才开始娇语媚吟,“护法……你……你的大鸡巴……肏的奴家的姐姐都……都快穿了……差点要坏掉……求求你……抱奴家到宫主身边去……大发慈悲……让奴家舒服吧……”   “怎么舒服?”   “哎……就……就像这样……”感觉王烈慢慢走到梅家姐妹身边,那鸡巴又在桃花源深处狠狠插了几下,酥麻透骨的快感,让骆霜茹媚眼如丝,无力地招了供,“就像方才那样……把……把护法的精液射给奴家……又浓又多……射在奴家嘴里……让奴家含着……好像……好像嘴都快要化了……”   见骆霜茹这样淫媚入骨的表现,看的连洛姬和瑶姬都不由心动,何况是正占有着二女的康定风等人?看着王烈躺在自己身边,让骆霜茹摆着和梅家姐妹一般的姿态,三人不约而同地挺动起来,只听得三女娇媚的喘息呻吟声音,桃花源抽插的不住作响的声音,以及被瑶姬时而口交、时而乳交,还不时让阳具在她娇躯上滑动抚爱的杜远那忍受不住的哼声,在浴房中不住回响,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   “尤云殢雨正欢浓”这七个字,正好用来形容洛月居的情景。   只听房舍之内,不时逸出洛姬的醉人娇喘声。这时全身精光赤体的洛姬,见她凝脂赛雪的肌肤上,因适才的过度激情,已浑身微现桃红。   而洛姬那婀娜迷人的身躯,正被康定风牢牢压在身下。胸前一对浑圆诱人的玉峰,却被他弄得时圆时扁,形状百出。   但见洛姬如蛇似的纤腰,正不停地扭摆顶挺,贪婪地磨蹭着定风胯下的雄伟,两只水汪汪的星眸,已是饱含春意,正自脉脉地望着眼前这个健硕的壮男。低声哀求道:“嗯……定风哥,不要再弄箬洛了,人家痒得很,快进来吧,实在受不了……”   康定风嘴角含笑,捧着她如仙似的俏脸,在她颊上吻了一下:“我的小宫主,你想我进去哪里?是前面还是后面呢?”   洛姬知他存心戏弄,不由撒娇起来:“你好坏,明知人家受不了,还慢吞吞的折磨人家!你便行行好,先行料理前面,打后你再想要哪里,箬洛都应承你是了。”   康定风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到时又再反悔。”   他说着间,便已撑身而起,跪身在洛姬的胯间。只见洛姬早已双腿大分,正急不及待地玉手前探,一把握住他青筋亢暴的大宝贝,把个浑圆硕大的玉冠,狠命的磨拭着花唇。另一只小手,同时轻启唇瓣,浪声道:“这种感觉真美!定风哥,快点来吧!”   康定风看见洛姬的浪态,心里不由暗自叹息,心想道:“为了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竟然把个原本天真烂漫,温文可人的少女,一下子变成猥淫如此,终日色欲无度,瞧来这门子功夫,不练也罢!”但回心一想,倘若纪家姊妹不是修练这门功夫,自己又如何会有如此艳福,能够一箭双雕,享尽人间绝色!   想到这里,不由低下头来,即见洛姬鲜嫩殷红的胯间,早便浪水潺潺,花唇不住翕合颤动,明着她已情兴难禁,欲火焚身。   这时洛姬见他全无动作,呆着久久不动,便问道:“定风哥,你在想什么嘛,快进来吧!”说话之间,洛姬已经按忍不住体内的熊熊欲火,立时采取主动出击,倏地把个腰臀往前一挺,一个偌大的玉冠,顿时撑开了花唇:“啊……好胀好舒服……”   康定风也被她湿答答的花径一箍,顿感浑身畅快无比,提起腰杆便望里深深一戳,整根粗大的宝贝,立时直抵她花房深处。   “好啊……定风哥,还是你的粗壮,箬洛都给你填满了……啊……再用力……是这样了,你便狠狠的弄箬洛一番……让我死去好了……”   康定风这时给她那淫声浪语一浇,再看见她那绝世的姿容,当真是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幸好他定力异于常人,且不时在姊妹二人间周旋,久知其味,方能袪杂盈气,把住精关。若是换上其他男子,只怕不消片刻,便已土崩瓦解,抛戈弃甲了。   康定风骤然察觉,洛姬的花径,却越来越是逼仄。他心里明白,姊妹两人自修练‘玄女相蚀大法’后,这一门功夫,不但能让女性青春常驻,且体内亦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变化,异于常人。   他曾在洛姬口中得知,这门功夫越是修练下去,淫欲之念也会随日渐增,而花房甬道,更如处子般逼仄紧细,且琼浆充沛,百战不倦。每经外物入侵,即会自然收缩蠕动,甬道同时产生层层褶皱,加剧双方磨蹭的快感。   烛光之下,但见定风提枪急刺,记记直抵花蕊,直弄得洛姬淫声浪语,滔滔不绝:“定风哥……好舒服啊,我还要……还要再快些……啊……太好了,求你弄死箬洛吧……便是就此死去,箬洛也心感满足了……”   康定风笑道:“便这样弄死我心爱的二宫主,岂不是太暴珍天物,定风还不舍得。”他一面说,一面大刀阔斧的捣戳。立时乐得洛姬全身抽搐,一双修长的美腿,紧紧围上他腰肢。   康定风道:“现在感觉如何,还满意吗?”   这时的洛姬,已被弄得魂不附体,高潮连连。她直来一派天真烂漫,可说全无机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时听了定风的说话,也不觉得怎样,便喘着大气,说道:“满意,那种感觉真得很好,只觉他进进出出的,受用得紧,教人又舒服又兴奋。定风哥,到底你喜欢箬洛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姊姊多些呀?”   “我两个都喜欢。”定风继续加紧抽戳,而洛姬却不住摇头,喘息道:“不……我要你喜欢箬洛多些,要你每日都到红梅小筑来,求求你……啊……好舒服,好深……箬洛要死了……啊……”   康定风笑道:“好吧,要是我每天都来红梅小筑,须得梅兰菊竹也来服侍我,你可答应吗?”   洛姬不住点头:“好,我和梅兰菊竹一起服侍你。啊!来了,我要来了……你……再用力……啊……”   洛姬一声娇吟浪叫,玉户剧缩,倏地花露猛冒,直浇向定风的宝贝。   只见洛姬晕满桃腮,双目含春,显得更娇憨可爱。定风只觉花房不断缩压蠕动,茎头玉冠给她越吸越紧,终于忍按不住,连连哆嗉,马眼一热,膀子颤动,炙热的浓浆玉液,宛如浊浪排空,狂喷而出。   康定风畅然释放,旋即把宝贝抽将出来,跨跪至洛姬身上,把个仍是昂首朝天的宝贝,竟递到洛姬脸前。洛姬瞄了他一眼,识趣地小嘴大张,顿时把那满布润光的宝贝,徐徐纳入口中,仍贪婪地使劲吸吮,直至宝贝在她口腔内软化,方缓缓吐将出来。   二人拥作一团,交股叠腿。看见洛姬的模样,似乎仍意犹未尽,腻声腻气的向定风道:“今晚你不许走,便留下来陪箬洛好么?”   康定风点点头:“我留下来便是了,但你不要忘记刚才的说话!”   洛姬听后大喜,道:“只要你肯留下来,爱怎样便怎样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箬洛什么也会依你的,但今晚梅兰菊竹她们便不能陪你了,相信你也知道,她们为了尽快练成‘天心四合剑法’,今日不得不去陪那三人,希望你能够体谅。”   康定风道:“这个我明白,今晚姑且放过她们四人。”   洛姬搂着他吻了一下,微笑道:“今晚箬洛加倍服侍你便是了,总之保证令你满意。”   康定风听后笑道:“没想到我的二宫主越来越厉害了,恐怕将来你的丈夫想要摆平你,相信比登天还要难。”   洛姬撅着小嘴道:“我有你便足够了,还需要什么丈夫,我才不稀罕呢!”   康定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定风才不敢高攀,一来你是宫主,二来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吃不消,只要二宫主将来不忘记定风,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洛姬道:“人家又怎会忘记你嘛!啊……你好厉害,还没有两句说话,你又抬起头来了,光凭这个本事,箬洛已经无法离开你了。”   男人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阵阵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气,让他缓缓从昏睡中醒转过来。男人的眼睛无力地睁开,却发现自己正侧身卧在地上。   坚硬的地台,异常地冰冷。他本想挪动一下身躯,方发觉自己半边的身躯,早已冷得麻木僵硬。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来,继续这般卧睡下去,再过一会必然给冻僵不可。他想到此点,男人使尽全身气力,几经辛苦,才能勉强坐身起来,一经坐直,连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躯。   男人环看四周,只见周遭一片幽暗,还隐隐夹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而在远处,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线,让他能隐约见物。   看看身旁不远的墙壁,见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犹如置身在岩洞之中。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卧在这里?   男人皱起眉头,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终于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种种情景。脑子里倏地掠过一个人的脸孔,一个美艳无匹的女人,却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吃了一惊。不用多问,自己准是给这个心如蛇蠍的魔女掉在这里了!他只觉心神难以宁定,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便是他们所说的水牢。一念及此,他赶忙四处张望,只见漆黑一片,远处微弱的光线,却无法把这里照得清楚。   男人闭上眼睛,凝神细听半晌,果然听到阵阵微弱的水滴声,叮叮咚咚的自远处传来。这滴水之声突然传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头也为之一沉!   他在宫中常有所闻,只要是被天熙宫所遗弃,或是犯了宫规的人,都会给关进水牢去,任其自生自灭。一旦被关进水牢的人,铁定九死一生,难以存活。据他知晓,被关进水牢的人,至今仍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   男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已被关进了水牢,可说离死期不远,难再求活。但想起自己这多个月来的不幸,还不是拜这个妖女所赐么!   想到这里,满腹怨怒之气,不禁油然而生,口里顿时大骂起来。甚么妖女、魔女、恶婆娘、淫娃、全都给他骂了个遍。   男人骂得口也累了,歇了一会,又再想起瑶姬的狠毒,心中怒气陡生,不由再次破口大骂:“那个恶毒的妖女,若给我能活着出去,非要双倍奉还给她不可!臭婆娘,恶妖女,天杀的淫娃……”   便在他不住口漫骂之际,忽地一把低沉的声音,由远处传将过来:“小子,就是你骂破喉咙,又有个屁用,进得来这里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不到几日,要是你不给饿死,也会冻死在这里,瞧来还是留着一口气暖暖身吧,或许还能延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时听见人声,旋即停了口,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黑黝黝一团,哪有半个人影。   接着那把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因何会给人关进这里?”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听那人的声音虽是低沉诡异,却语音浑圆,气息充沛,全不像弥留期迫之人,顿时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罗开,为何会被关进这里……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罗开一边说,一边瞪大眼睛,四处寻觅那人的踪迹。   水牢虽然黑暗,但他自醒来后,便在这黑压压的环境里,眼睛早已习惯了黑暗,况且远处还有点点微弱光线,近处之物,他还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张望,始终无法看见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里却想,这里还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桩,既在临死之前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总胜过自己独个儿在这里等死,遂扬声道:“前辈,你到底在哪里,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会寸缕全无,赤裸裸的给人关进这里,快说。”   罗开给那人这么一说,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浑身精光,竟是一丝不挂,不禁又羞又愤,悻悻然道:“唉……!说来也真惭愧,还不是我这事非筋所惹的祸,便因为我无法满足那妖女,终于给他弄晕过去,醒来之后,便已经给掉在这里!是了,前辈你也是被她关进来的吗?”   那人先是哼了一声,没多久便听他长叹一声,道:“又是她!”略一停顿,再听他道:“姓罗的,莫非你是天熙宫的人?”   罗开长长叹了口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快给我说清楚。”那人的语气刹时变得严峻起来,接着道:“要是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说。”   罗开听见还有一线生机,心里不由大喜,连忙道:“说起来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会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姊妹,最后便单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栈当个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栈来了两个年轻女客,样子长得相当漂亮动人,凭她们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当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间去。我听后便连忙为她们端茶,当我进入房间后,才放下茶壶,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觉浑身一麻,接着人也晕了过去。   “得到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当时我还稿不懂是什么一回事。正自发呆之际,一个漂亮女子走进石室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只见那女子做了个手势,两个大汉便扑了过来,却轻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来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两下之间,我便给他们脱了个精光,浑身赤裸裸的给他们架了起来。   “接着那女子走近前来,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乱摸一会。最后还把我的宝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随见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问我在客栈工资是多少,我便如实说了。   “她听见后,说可以给我每月二两银作工资,要我留下来作仆人。当时我虽然有点诧异,但回念一想,我横竖都是服侍人,在哪里又有何分别。要知二两银并不是少数目,可是我在客栈一年的工资了,自当答应不迭。   “没多久我便后悔起来了!原来她们要我做的,却是服侍天熙宫的婆娘们。开始时我还高兴了一阵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会感到兴奋。可是那些婆娘们,直是不把我当人,日日车轮般在我身上发泄,就是铁做的身子,也会给她们搾干搾枯。   “日子久了,我实在感到吃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总是逮不到机会!其实说好听的,在天熙宫里,我的身分只是一个面首,说得难听的,便是她们的性奴,没想到我这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说到这里,罗开又再长叹一声,更不想再说下去。   那人听完,并没有出声,彼此沉默良久,随听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这边来。”说话的语气却和刚才全然不同,显得极为温和慈祥。   罗开听了,便依他所说去做,缓缓站起身来。 这一日,洛姬又招了袁天玉三人来侍寝。   三人心中惴惴,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三人见着眼前的丽色,早就看得三魂没了七魄,尤其是袁天玉,外间早有传闻天熙宫姊妹美艳过人,也曾听过孔常德的赞言,但毕竟是传言,始终无法一见,没想今日看见,竟被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美丽动人,又岂能不动心。   只是他们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洛姬可不是小脚色,不但是一宫之主,且武功高强,纵使合三人之力,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洛姬虽然秀色可餐,但还是生命最可贵。想到这点,不能不让他们犹豫起来。   洛姬微微一笑:「前日三位拜访天熙宫,一直色迷迷的瞧着咱们姊妹,其意再明白不过了。现在我将三位叫到身前,却反而正经起来了。」   三人一听,如何再忍得住,袁天玉两步就走到洛姬跟前,大手一伸,便将她拦腰搂住。洛姬轻呼一声,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袁天玉见她果然百顺百依,胆子立时一壮,右手一抬,直截了当握住她一个乳房。洛姬又是嗯了一声,轻轻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不要这样粗鲁嘛,弄痛人家了。洛姬的身子今晚已是三位的了,又何须如此猴急,」   此话一出,三人立时动容,欲火大盛。袁天玉哈哈一笑:「洛姬姑娘说的是,袁某纵横花门,见过的美女何只千百,但像二宫主这样的相貌人才,还有这般善解人意的,当真还没见过。」   洛姬不依道:「华袁公子岂能将我和欢场女子相比。」   袁天玉一听,实时说道:「没错,没错,是袁某不是,姑娘莫怪。」   心想:「妳这般笑语烘春,目挑心招的表情,又和妓女有何分别。这次可说机会难再,今晚如不把妳尽情狎玩淫弄一番,又如何对得住自己。」   马方和孔常德看见袁天玉先上了手,自然不肯落后,同时跨步,分左右夹攻而上。   袁天玉识趣地将洛姬的身子翻转,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手围住她的纤腰,凑头亲吻她耳窝。   洛姬一阵酸软,侧头相避,但袁天玉却不肯干休,洛姬扭过头去,正要叫他停止,还没来得及开口,袁天玉已把握时机,封住了她的小嘴,洛姬顺势启开樱唇,两根舌头立时缠在一处,热烈地亲吻起来。   马方和孔常德亦把握时机,同时出手,各自握住一个乳房,恣情把玩起来。   袁天玉只觉她满口氛芳,气息越来越见沉重,当下含住她的舌尖,口齿不清的道:「洛姬姑娘不只样貌无双,还是个香喷喷的可人儿呢,他们这样把玩妳的奶子,想必姑娘一定很舒服吧?」   洛姬在三人的狎玩下,整个身体早已火烧火燎,血脉贲张,听了袁天玉这番挑逗露骨的言语,更是火上加油,轻轻抽开了嘴唇,半睁丝目,小嘴贴着袁天玉的口唇道:「你们三人这样欺负人家,还要故意问这个……」   说着两只玉手同时往后伸去,隔着袁天玉的裤子把肉棒握住。   袁天玉那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大胆,口里不由吐出一声满足的呻吟,洛姬又道:「袁公子的东西好硬,又这么粗长,一会要好好怜惜洛姬喔。」   三人听得此话,直是火上加油,袁天玉连忙道:「这个当然,像妳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岂有不怜惜之理。」   当即又封住她的小嘴,洛姬嗯唔一声,送上香舌,又再与他纠缠起来。   马方二人隔着衣衫抚弄,虽觉满手柔软饱满,始终仍感不足,孔常德首先按捺不住,将她乳下的腰带扯开,顺手抛在一旁,裙子没了腰带的束绑,流水似的卸了下来,腰肢以下实时全然坦露,竟然没有穿上内裤,上身只剩下外面的薄纱披帛,还有里面绣有银线的袒领短襦。   二人望着这对修长优美的玉腿,登时呆了半晌,怔怔出神,只见胯间要地,毛发疏顺,肉缝乍现,实说不出的诱惑动人。   马方再也忍受不住,急切地只想一睹全貌,渴盼中也不理会外面的披帛,双手插进洛姬背后,将那短襦扣子解开,轻轻一扯,两个乳房立时一览无遗,呈露在二人眼前。见那胸前这对美乳,浑圆而饱挺,两个乳头犹如雪峰上的红梅,乳首翘凸,粉红娇嫩,如此光景,简直看得二人快要窒息。   袁天玉虽然和她正吻得炽热,仍是看见眼前的状况,当下紧紧含住口里那根柔软的舌头,双手把洛姬的披帛脱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终于淫荡地全然裸露人前。   洛姬被他们一一脱去身上的衣服,亦微微感到害羞,全身都烫热起来,当袁天玉双手托着自己两个乳房,禁不住身子抖了一抖,随见袁天玉抽开了嘴唇,说道:「好美的一对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   袁天玉说话一落,双掌捧托着乳房下方,不住往上晃动,口里说道:「你二人各自品尝一个,让二宫主儿乐一乐。」   马方和孔常德听着,怎肯怠慢,双双弯下身躯凑头过去。   洛姬顿觉两颗乳头同时一紧,低头望去,已见双双落入二人口中,随着强而有力的吸吮,阵阵快感猛地往全身溜窜。   袁天玉手托双乳,时而搓揉,时而用虎口挤压,把一对美乳弄得形状百变,玩得甚是起劲。   洛姬又是畅美,又感难受,回头向后,媚目半张的望住袁天玉:「亲我……」   袁天玉见她媚眼如丝,水汪汪的满含着春意,已知她动情了,便即俯头吻了下去。   三个衣衫齐整的男人和一个裸女,便这样站在房间的中央,忘情地大肆淫行。洛姬在三人的围攻下,原始的欲望终于攀上了高峰,当马方的手触到她胯处时,洛姬伸手拦住,柔声道:「不能摸那里,会受不住……」   马方笑道:「好,我不摸,但让咱们看看总可以吧!」   也不容洛姬答话,连忙走向放在房间西首的几案,把案上的笔砚杂物移开。   袁天玉一看便明其意,一手将洛姬横抱而起,放在几案上。这张几案并不算大,宽度只有二尺,横有五尺,高度一尺余,虽然没有床榻宽阔,但胜在四面无阻,较之四个人挤在床榻来得宽松。   洛姬坐在案上,一时显得不知所措:「你……你们想怎样?」   马方一笑,跨腿坐在她背后,让她背部紧贴着前胸,说道:「让妳的小嫩穴给我们看呀,还不张开妳的大腿。」   洛姬微微一笑:「你们可真坏死了,这样播弄人家。」   马方也不理会她,双手伸出按住她腿弯,倏地往两边分开。洛姬全不反抗,顺势分开大腿,一个鲜红粉嫩的水穴全露在男人眼前。   袁天玉和孔常德何曾见过如此鲜美的穴儿,喉咙不由咕嘟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还没动手,便见洛姬双手自动拨开两片花唇,展露出一团红殷殷的嫩肉,轻声道:「洛姬这里美不美?」   三人都是一怔,怎想到这个才十七八岁的美人儿会如此豪放。   袁天玉等人听得她这样问,自然连声喊妙,洛姬又道:「洛姬都脱光光给你们看了,但你们还穿着衣服,不觉不公平吗?」   三人一听,袁天玉当即道:「没错,没错……」   只见三人匆匆脱去身上的衣服,转眼之间,三根晃晃悠悠的肉棒立时摆在她眼前。   洛姬张眼望去,见三人之物早已兴奋勃起,且各有长短。马方那根棒长头大,本钱以他为最,其次是袁天玉,肉棒虽没马方的长,却粗粗肥肥的,而孔常德只有五寸余长,粗度也只是一般。   马方向坐回洛姬身后,才一坐落,洛姬已回过头来,美目微闭,送上香唇要他来吻。马方自不推拒,立即封住她两片樱唇,双手同时绕上前去,握着两个乳房恣情把玩。   袁天玉趴到案上,面向那个小嫩穴,先用手指挑拨几下,洛姬立即身子大颤,嫩穴猛地一个收缩,孔常德亦加手过来,按住那颗探头探脑的阴蒂,着力抆拭。   洛姬如何受得这股刺激,在马方口中连连呻吟,两条腿儿绷得老紧,时张时合。袁天玉伸出双指,直探进膣室,洛姬又是一声轻呼。师徒二人连手出击,抽插搓揉,尽在小穴上簸弄。   不用多时,洛姬渐觉抵挡不住,阵阵花露随着双指疾喷而出,抽离马方的嘴唇,不住价高声呻吟。孔常德夺得先机,长身而起,把肉棒抵到她嘴前,洛姬想也不想,便即张口含住,使劲吸吮。   马方始终握住两个乳房,依依不舍的玩得不亦乐乎,洛姬淫劲发作,一面为孔常德含弄,一面将手按在马方手背上,用力挤压,推动着他的大手,示意他用力一点。   当孔常德抽回肉棒,洛姬已忍耐不住,叫道:「操我,洛姬要你们的大肉棒……」   袁天玉抬起头道:「洛姬姑娘是想让咱们轮着干吗?」   洛姬欲火难熬,只觉下身空虚无奈,但求有一肉棒为自己煞火,不知矜持为何物,说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们插进来吧。」   袁天玉一笑,站起身来,挺着下身胀得难受的肉棒,说道:「妳自己用手扒开穴眼,再求我插妳。」   洛姬也不多想,尽开双腿,依言双手扯开穴缝,还把美穴抬向他:「洛姬要你们的肉棒,求你吧。」   袁天玉哈哈一笑,提起肉棒在嫩肉擦摩一会,才对准目标,微一沉腰,便进了半根。二人同声「啊」的一声,接着又是一个深进,终于全根而入。   洛姬美得头儿一仰,叫道:「好胀……」   袁天玉更是爽得无法形容:「好暖好紧的穴儿,实在太爽了。」   旋即开始发动,大肆抽送起来。   只见洛姬媚眼如丝,双手牢牢抓住马方的手。马方问道:「喜欢天玉的肉棒吗?」   洛姬爽得无法答话,只把头乱点。   马方不满道:「说出来呀,要让人人都听见。」   洛姬点头道:「喜欢,袁公子操得洛姬好舒服。啊!不行了,我要丢给他了……啊……」   一语未毕,立时阴精狂喷。   袁天玉抽出肉棒,将湿淋淋的肉棒递向洛姬,也不用他开声,已见她把肉棒含住,大力吸吮。孔常德在旁看得上火,连忙挪身到洛姬胯处,提棒便刺,吱一声响过,肉棒已一放到底。   洛姬吐出袁天玉的肉棒,哼哼而叫,随见袁天玉弯下身去,含住她一个乳头。洛姬双手捧住他脑袋,拱起上身把乳房挤入他口中,一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肉棒又揉又套。   孔常德一口气干了百来下,渐觉发射在即,忙即抽离肉棒,不想就此完结。   马方见孔常德下马,知道也该是自己上场了,便凑到洛姬耳边道:「妳且移一下身子,让我卧在案上。」   洛姬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推开袁天玉,让过了位置,待得马方仰卧好,才背着他跨身上马,一个弓步,已坐到他腰下,反手提着胯下的肉棒,对准门户,徐徐沉身而下,只觉一根巨棒撑开了肉缝,随着身子往下落,整个膣室渐渐被填满,终于抵住最深处。   胀满的畅悦,让洛姬轻轻嗯了一声,待得稍一回气,接着晃动身子,由缓至快,感到马方确实与刚才二人不同,每每都能顶到尽处,况且头儿巨大,挤刮得异常舒服。才起落数十下,花露已再控制不住,不停地涌将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顺流而下。   而马方亦没想到这美女会如此紧窄,套得肉棒浑身爽趣,不由叫道:「好一个水帘洞,真的有趣……」   洛姬不停大起大落,越动越快,看见华王二人瞪大眼睛盯着交接处,不禁淫心大起,将身往后一仰,抬高小穴,好教二人看得更清楚。   二人见那肉棒每一深插,洛姬便颤悠悠一抖,每一抽提,花露便顺带而出,两片花唇随着巨棒的出入,不停陷入翻出,情景淫亵到极点。   袁天玉率先忍受不住,连忙移身到洛姬身旁,提着肉棒要她来舔。只因高度不对,洛姬不得再往后仰,才把肉棒含住。   孔常德却另有自己计较,伸出拇指按上她阴蒂,配合马方在下抽送的动作,一于来个双管齐下。洛姬给他这样一弄,更是难敌这分快感,一对美腿倏地绷紧,下身同时搐动起来。孔常德知她又要丢身了,便加紧手上指力,果然不用多久,听得洛姬一声闷哼,身子强烈地不住抽搐,又丢了一回。   洛姬丢得身子一软,仰倒在马方胸膛,肉棒同时跳出洞口。   孔常德见此,立即提枪又上,一下便插至尽根,使足气力奋勇抽插。   洛姬高潮未过,只得软着身躯任其抽送。马方自然不肯放过身上的美人,一手便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而袁天玉亦低下头去,吻上她小嘴,一面亲吻,一面把玩她另一个乳房。   在三人的夹攻下,洛姬简直是乐透了,高潮去了又来,也不知丢了多少回。   孔常德这次不再隐忍,拼命疾冲,啪啪之声如同爆豆,终于到了紧要关头,加紧疾顶几下,大股精液狂喷而出,直射到肉洞最深处。   袁天玉见孔常德牵丝带浆的抽出肉棒,便知是什么一回事,当下扶起洛姬,叫她趴在几案上。马方听见,只好坐起身来,让出位置。   洛姬明白袁天玉的用意,依言照做,上身趴在案面,下身跪在地上,翘高浑圆臀部,孔常德的精液立时涌了出来,一丝丝的滴在地毡上。   袁天玉也不多言,握住肉棒便往里冲,洛姬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滚烫的肉棒在体内大出大进,阵阵快感又再一浪浪涌来。   马方看见她那又媚又浪的美态,又如何再忍得,忙坐到她身前,握住肉棒便往她口里送。   洛姬正自欲火高烧,也不思索便张口含住。   袁天玉双手前伸,从下握住她一对巨乳,以此为重心点,腰板用力疾抽。   转眼间便已百来抽,听得袁天玉怒吼一声,全身抖了几下,又灌了洛姬一肚精液。 接下来自然轮到马方了,而马方似乎极懂得享受,一把抱起洛姬放在床榻上,这才上马。只见二人时而贴体亲吻,时而女上男下,待得马方完事,已是亥时已过。   第一集第四章水牢学艺   罗开往前走了十多步,突然脚下踢着一件东西,心下猛然一惊,连忙抵头一看,赫然是一具男性裸尸。只见尸体全身青白,死去多时。这里气温奇寒,致尸体不易腐坏,其样貌仍依稀可辨。   他定一定神,跨过尸体,眼睛不住四下张望,在微弱的视线下,看见不远处也卧着一具尸体,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想起自己再过不久,也将会和他们同等命运,成为一具裸尸了。看见那些人死后的惨状模样,罗开越看越感心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罗开战战竞竞的往前走,耳朵里骤然传来“叮咚”的水滴声,再走前几步,水声越显清晰。他拐过一块巨岩,这里的光线较先前之处为亮。往前望去,在六七丈外,隐约看见有一个水潭。   他再走前十多步,罗开终于能够看清楚。这里果然有个水潭,原来那些水滴声,却是一串串水珠沿着岩石滴在潭中的声响。而潭面之上,竟冒着一丝丝的白气,不住袅袅四散飘升。   水潭旁边的一块矮石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罗开骤然见着这个人,心里不由一惊,但略一想想,便知眼前这个人,敢情是那个和他说话的人。   罗开没有停下脚步,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可是每当走前一步,便觉四周寒气更盛,直冷得牙关打颤。当罗开来到那人跟前,已冷得浑身剧颤,手脚麻木,不得不用双手环抱胸膛,缩着肩膀打量眼前之人。只见那人发长披肩,脸上长满灰白色长须,在这副满盖长须的脸庞上,使罗开无法辨得清楚他的年岁。   更令罗开惊讶的是,那人的身上,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深色长袍,而这件长袍,却异常地干净,连些许污点也没有。   罗开心想,在这又脏又湿又冷的水牢里,这个人只披着单衫,难道他不感到寒冷么?他越想越感奇怪,当真教人匪夷所思。再看他一双眼睛,竟是闪烁如电,炯炯灼人,正自定睛望着水潭面,浑不觉罗开已经走近似的。   “罗开见过老前辈。”罗开站在那人数尺之处停了下来,身子早便冷得不停打颤,连说话也无法说得清楚。   “坐下来吧。”那人淡然地道,目光仍是凝望着寒潭。   罗开在他面前坐下来,那人望也不望他一眼,也没有再说话。罗开见他一言不发,似在想着什么般,他便更加不敢和那人说话,二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只有那些“叮咚”的水滴声,仍不停地响起。   过了良久,那人才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定眼打量罗开一会,才“唔!”的一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长得果然英俊不凡,难怪你会被天熙宫的人看上,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罗开不明其意,还是把手伸出去。那人三指搭上他手腕的脉门,把脉一会,接着又叫他换为右手,依样施为,直到他放开手,向罗开问道:“身子很冷吧?”   罗开点点头,他已冷得连口也无法张开来,只感到全身僵住,冷不可耐。   突然见那人左掌向前一探,右掌倏地拍出,双手分别按着罗开胸前和肩膀。罗开正大感奇怪,即见那人深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将出来,忽地一股暖流,自他按在胸口的手掌中传进来。罗开只觉体内寒气徐歛,体内开始暖烘烘的,甚是受用。再见那人双目紧闭,头顶处白气氤氲,口里不时开合疾吐,正自催动内力。   过不多时,罗开已经浑身暖和,舒适畅快无比,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如此这般直到一注香时间,那人才内力垂尽,徐徐收掌。   罗开顿觉体内热血运行,精神异常饱满,惬意非常,当即朝那人深深一礼道:“多谢前辈的帮忙。”   那人吐出一口气,缓缓张开眼睛道:“你先不用谢我,只要你能应承我一件事,我还可以救你一条小命。”   罗开听见自是高兴万分,忙道:“前辈只管吩咐,只要罗开做得来,必定尽力而为。”   罗开从小便在外间打滚,世务所知非浅。这时看见那人如斯本事,想必是个什么武林高手,心里对他早已敬佩万分。而对他那句能救自己一命的说话,更是深信不已。   “嗯!”那人颔首道:“我要你在两年内,在江南一带自立门派,成为一派之主。”   罗开听后,顿时两眼发獃,张口结舌,一张嘴巴久久合不上来。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讷讷说道:“前辈……不……不要和我说笑了!光凭我这副身世,一无武功,二无金银,莫说是开帮立派这样大的事情,就是找个档子做些小买卖,自问也没这个本事。”   那人目光一抬,牢牢盯在他脸上,认真地道:“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只要你肯应承我便行了。”   罗开不禁自嘲地笑了一笑:“前辈扶举小人,我自是高兴还来不及,但我被关在这里,可谓离死期不远。就算侥幸不死,也未必能够逃出这个水牢,我又如何能在两年内为前辈办这件事!”   那人道:“我既然要你做这件事,当然有办法令你离开这里。”   罗开听着,顿时眼睛一亮,立时打起精神来,诧异地望着那人。但回念一想,还是摇了摇头,叹道:“我没可能做得来的!能够离开这里,我自当然开心。但我有自知之明,更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料子。前辈委托之事,决非一般人所能为,像我这种人,压根儿就没有这个能力。罗开虽说不上是君子,可是要我敷衍应承前辈,务求脱离险境,我还是做不出来。”   那人望了他一会,说道:“很好!你这个人倒不错,有你这一句说话便够了。”话落,那人再把目光移向潭面,沈思了片刻,回过头道:“罗开,我告诉你知我到底是谁。我姓纪,纪长风便是我,你在天熙宫里,可有听过这个名字?”   罗开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颤声道:“前辈是……是前任宫主……”   “唔!”纪长风点了点头:“没错,我还道在天熙宫里,已经没有人提起我这个老骨头的名字了!”   罗开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了:“可是……可是宫里的人说……说前辈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原来前辈是隐居在这里,无怪前辈说能让我离开这里了。”   纪长风长叹了一声,继而道:“瞧来你也应该肚饿了,咱们一面吃一面再谈吧。”   罗开心想,既然前宫主在这里隐居,天熙宫的人,自然是对他万事准备周到,吃喝衣着等问题,相信也不会短少了。   罗开正想着间,便见纪长风双掌合叠,掌心朝天,闭着双目行功起来。   他看得大惑不解,心忖道:“不是说要吃东西么?怎地又练起功来?”   罗开怔怔望住他,随见纪长风突然双掌朝向寒潭,大喝一声,接着双掌疾吐疾收,竟把潭水凌空抽扯起来。顿时水花四溅,一团物事也随着水柱飞到纪长风手中。   罗开看得两眼圆瞪,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功夫。当他定睛一看,见纪长风手中,已经握住一尾金光闪闪的活鱼,不住摆尾拍打。纪长风顺手把鱼抛在地上,又再次施为,一连几次,地面上已搁着四尾体扁金身,异常丑陋的怪鱼。   然而这几尾怪鱼虽离水面,但动作却不很大,只是不住摆动尾巴,摇头摇脑。   纪长风收掌卸功,回过头来朝罗开道:“这四尾是娃娃鱼,是我无意中在水潭发现的。我见他全身金黄,便给了他们一个名字,叫做金娃娃。莫看他样子奇丑,头大身扁,浑身无鳞,但他们却是人间极品。我在这里两年,都是以他为食,不但内力大进,且能驱寒凝气,浑身火暖,对练武之人来说,确是一件瑰宝。”   罗开呆了一阵子,方回过神来,问道:“宫主,这里可有柴火吗?待小的去把他们烤熟。”   纪长风倏地口脸一沉,喝道:“两年前我已经不是宫主了,从今已后,你不得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罗开见他一脸恚愤,怒目凶光,不由心下一惊,连忙点头称是。   纪长风又道:“金娃娃是虽要生吃方有御寒的功效,除非你想冻僵在这里,吃吧。”说话间,他已将两尾金娃娃抛到他身前。   罗开用手触摸他一下,但觉鱼身着手柔软,滑腻腻的,好不骇人,教他如何敢放入口里吃,一时不知所措的望向纪长风。   而纪长风并不理会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随见汁肉飞溅,鱼骨鱼翅落满一地。没过多久,纪长风已把两尾金娃娃吃得一干二净,全吃进肚子裹,只剩下一堆骨头。   罗开愈看愈感毛骨悚然,始终无法把他放入口中。   纪长风道:“你还呆着作甚么,要乘他们还活着吃下肚里,不然功效全无,枉我刚才一番功夫。”   罗开听见,只好硬起心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便朝鱼身咬去。他那里敢咀嚼,入口即吞,顺着喉咙直咽而下,终于把金娃娃全吃进肚子里。   过了一会,果如纪长风所言,只觉体内血热如火,浑身热得炙手,却也舒爽无比,精神充沛,浑身更没有一点寒气。   纪长风道:“罗开,你可识字吗?”   罗开点点头:“双亲在世之时,他们常教我念书写字。我家早先历代都是书香世家,而我父亲也是饱学之士,也算是当世儒宗,只可惜家门中落,只得安穷乐志,循分度日。”   “很好,从今日起,我会把一身武功传给你,要不然你又如何依我所言,成为一帮一派之主。现在我先把一些练功的法门,仔细说给你听,你要牢记在心。”   罗开先前看见纪长风那手隔空取物,早便艳羡不已。心想自己若然学得这手本事,当真手到擒来,好玩之极。现听着他肯传授自己武功,那有不欢喜之理,当即道:“多谢宫……不……多谢师父!”说着便向纪长风跪倒下来,正要学人磕头拜师。   纪长风忽地左手疾翻,一股凌厉的掌风,立时自他手掌冲将出来,把个罗开挥得仰身坐倒,说道:“我虽然传授你武功,却不是你师父,你依旧叫我一声前辈便行了。”   罗开呆呆望着他,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又不敢出言多问,只得唯唯点头。   接下来,纪长风先将人身方位、穴道名称等向他详加解说。   罗开这人,竟然生得天资奇佳,记心特好,不消半天功夫,便已能把经脉运行方位熟记在胸,穴道名称,也记得大半。纪长风难得遇着这个奇材,心下自当高兴,更加热心教导。   次日,纪长风便将自家祖传的内功心法,一一口述与他。而罗开也用心紧记,遇有不明之处,便即提出询问。   纪长风也毫不藏私,细明剖析。过了两天,再传他内息运行之法,循序渐进,命他勤加修习。   罗开日以继夜,学习不辍。他手上无书无卷,光凭记忆,竟也进步神速。   纪长风与他道,虽然这几日来,所学全是内功要旨和心法,还未到吐纳凝气,行经冲脉的阶段,表面看来,像似纸上谈兵,但只要紧记在心,将来自行修练,便会无碍无阻。而练功之道,必先由内至外,坚固根基,方是正路。罗开也诚心受教。   不觉间便过了几天,纪长风在这些日子来,仍是盘坐在寒潭边,连睡觉也是盘腿挺坐,只是闭目养神,从不曾站起来走动过。   罗开大感奇怪,起先他还道他是修习什么功夫,必须盘坐运功,但日子久了,也渐觉不妥,终于按忍不住,开声问道:“这几天来只见前辈静坐不动,并没有站起来练功,这样坐着,也是练功的一种门径么?”   纪长风仍与往时无异,对他不苟言笑,神色依然冷漠。他望了罗开一眼,便道:“你过来我身边坐下。”   待罗开坐下后,纪长风续道:“我这双腿已经癈了,从今以后也不会站起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罗开听见大吃一惊,顿感愕然,只是摇着头望住他。   纪长风叹道:“我在这里,并非如你所言在这里隐居。我是和你一样,给人掉在这里的!”罗开听见更是惊讶,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纪长风略一停顿,又道:“掉我在这里的人,却是我的亲生女儿,这点你万万也想不到吧!”   此话一出,罗开不由啊地喊了一声,轩眉问道:“难道是……是那魔女……不……是瑶姬宫主!”   纪长风点了点头:“这也难怪她这样做,她至今天为止,都认定是我害死她母亲,其实她对我早已恨透入骨。话说回来,我或许该有此报!而现在我的大女儿纪箬瑶,终于可以如她所愿,不但成为了天熙宫的主人,而我瞧她目前的种种行径,只怕不出几年,整个武林将给她弄得满天风雨……”纪长风长叹一声:“唉!到时我的罪孽便更大了。这些全都我的错,当初若不是我要她修习那种奇门武功,她今日也不致变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便成为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女!”   罗开不知就里,听得一头雾水,自是无法吭声。况且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更不宜发问什么。纪长风歇了一会,又道:“罗开,你在天熙宫虽然已有半年之久,但我相信你对宫中之事,也是所知有限,我说得对吗?”   罗开点了点头,道:“我平日都是给关在石室,除了那些婆娘召唤时,才会有人领我出去,天熙宫到底有多少人,地方有多大,我至今全然不知道,其他事更不用说了。”   纪长风道:“如我没有猜错,你当日在和我女儿交媾时,因不能合她心意而给她弄晕了,不错吧。”   罗开点头称是,又听他道:“她那时所用的,却是天熙宫祖傅下来的‘玄女相蚀大法’功夫。这是一门可以吸取男人阳息,继而作为已用的功夫。修习此法的女性,性欲会教常人旺盛,一般男人是极难满足她,除非遇上懂得‘乾坤坎离大法’的男子,还要内功在女方之上,这才能会让她获得满足。但懂得此法的男人,目前恐怕除了我之外,世上再没有另外一人了。”   罗开不解地问:“为何只有前辈你懂得‘乾坤坎离大法’?难道世界之大,就没有其他人修练吗?”   纪长风道:“其实‘玄女相蚀大法’和‘乾坤坎离大法’这两门功夫,都是天熙宫祖传之物。本来并非什么邪术,只是一门男女相修,神妙无匹的心法,是专为辅助修习内功的一门功夫。其实任何一门功夫,其间必有利有害,用得正当便是利,用得不当便是害。就如我女儿瑶姬,她便用以不当了!   “你看见水牢里那些尸体么,全都是双颊深陷,阳物笔直。光凭这些,已知他们是脱阳而死,瞧来我这女儿为求尽早提高内力,不惜滥杀无辜,尽取其阳息作为己用。其实她若先取后还,互补调合,不但能令男女相方共益,还能补充生命的精气,阴阳相生相长,其益处之大,是无法量估的。”   罗开听得极为专注。只听纪长风又道:“就在瑶姬十四岁那年,我便开始让瑶姬修习‘玄女经要法’。这法门不同‘玄女相蚀大法’,他无须与男性交媾,便能助长身体的内息,主旨只是些纳气修息的养生功夫,对她练武有极大帮助。但在三年前,竟被我发现她偷习‘玄女相蚀大法’,并知道她和我的首徒康定风有了肉体关系,当时我便知晓大事来临了,但凡修习此法的女性,必定求欲无度,若不即时加以控制,把他引归正道,其心性将会渐趋魔道,后患无穷。   “当时我知道后,自然向她苦苦解说,说出其利弊之处,要她好自为知。岂料她不但不听,还说我勤修‘乾坤坎离大法’,日夜奸淫她母亲,终把她弄得脱阴而死,还说必会为母亲报仇。我听后便知再多说也是无用,而她母亲之死,我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是好。   “其实她母亲之死,确实与我修练‘乾坤坎离大法’有点关系。那日我正与她母亲交合完毕,当时她被我吸取的阴气,已经在我体内融会调合,正要化阴为阳,还回至她身上。就在我进行还息之时,突然我内息走岔,阳元竟疾放不收。这种事情,原本是极少发生的,可能当日我调运不足,便即急于还阳方致。   “当时我心下一惊,知道若无雄厚阴元反压阻挡内息,我将会立时无救。而她母亲也有修练‘玄女相蚀大法’,自明其理,便即运起功来,把她体内的残余阴元,尽数逸出,并与我阳元对抗。没多久我因体力不支,浑浑噩噩便昏晕过去,当我醒来时,已发现她母亲因救我而阴元枯涸,脱阴而亡。就因为这个原因,瑶姬便认定是我存心害死她母亲。当年的瑶姬,才只得十六岁!”纪长风说到这里,不由长长叹了一声。   罗开见他说到这里,眼眶里早已盈满了泪光,便知他此刻的心里,对此事是何等地悲切哀伤。   二人静默良久,纪长风接着道:“两年前,我的小女儿洛姬,突然走进我的房间,手上还捧着一碗参汤,说是她亲手为我做的。这个女儿和瑶姬不同,我对她直来十分疼爱,她外表不但和姐姐一样,同样长得美艳动人,且性子极为温驯,全无机心。就因为这样,我也不防有他,便把参汤一口喝尽。没想到我便这样着了道儿!我知道这一切与洛姬无关,甚至她仍不知道参汤里下了药,相信这全是瑶姬所为。   “当我醒来后,便和你一样,已经身处水牢中。我在这里熬了几天,肚子已饿得发疯了,正是饥寒交迫。就在我绝望待毙之时,无意间竟给我发现潭中有物事窜动,细看之下,却是数尾金色的娃娃鱼。要知潭水是何等地冰冷,我手指才一伸进水潭,寒气便直透全身,手指顿时僵硬发麻,这等环境,我又如何敢下潭捉鱼!   “又过了一天,我肚子实在抵受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浅水处一看,便即看见两尾娃娃鱼伏在石缝之处。我也不再多想,抵受着奇寒砭骨的潭水,鼓勇步入水中,几经辛苦,才捕捉了一尾上来,虽然双脚已冻得麻木,浑身颤抖,但还是把鱼生吞活剥的,全吃下肚去。没料到一口气吃完之后,体内竟寒气大减,便即坐下运功,那时我方发现金娃娃的功效。   “饶是如此,当时我虽觉寒气尽祛,也感内力颇增,但那时我的功力,还不如目前这般雄厚。打后的日子,还要日日踏进寒潭捉鱼觅食,久而久之,双脚便开始慢慢冻坏了。再过了一段日子,我已经无法走动,只好坐在潭边,望鱼轻叹。幸好我个多月来,全以娃娃鱼为食,吸收他们的精华,功力也日渐大进。   “一日我实在饿得慌了,终于给我想出一个法子来,当下拾起潭边一枚石子,气聚甘田,运劲把石子弹出。果然听得”波“的一声,石子箭一般射进水潭,穿过鱼身,鱼没多久便浮上水面。如此这般过了半年,我日以继夜潜心练功,功力一日比一日大增,加上吸取金娃娃的精华以作辅助,功力竟能达至隔空撷物。我在这里短短两年间,直到今天,我已经达到常人两甲子的功力,环观当今武林,内力之雄厚,只怕还没有一个人在我之上。”   罗开听完他的经历,也不由摇头叹息,徐徐道:“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女儿,连生父也能够如此对侍,这太过没人性了!前辈,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纪长风望着他道:“你尽管说好了,说出来听听。”   罗开道:“瑶姬宫主虽然不孝,但毕竟是你的女儿,有道饿虎不吃儿,我看你还是放过她一马吧!”   纪长风听见,突然仰天呵呵大笑起来,笑声方歇,便即道:“罗开你这个小子,心肠倒也不错。但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是怎样进来水牢的,难道你就不恨她?”   罗开点头道:“我自然很气愤,但这是两回事。这个仇我若有机会,自会去报。但她是你的亲女儿,而她对母亲的态度,若非怀着一片孝心,也不会记恨于前辈你,依我看你对她还是稍作惩戒算了。”   纪长风默不作声,不住地沉思。罗开知道他正天人交战,也不敢再多说话,好让他能独自想清楚。   过了一会,纪长风才回过头来,徐徐道:“其实这个问题,在这两年来,我已经不知想了很多遍,而我刚才所想的,并不是在瑶姬身上,而是在你身上,你可知道吗?”   这句说话,叫罗开顿感意外,不由睁大眼睛望住他。   纪长风道:“年轻人之中,确也难得你有这份气量,也不枉我悉心把武功传授给你。现在还记得那日我要你做的事吗?”罗开点点头。   纪长风续道:“我要你在江南创门立派,主要便是为我这两个女儿。便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救得她们一命。倘若我没有猜错,瑶姬心里必定大有图谋,而这个谋划,极有可能对武林各派不利。但依我现在来看,她未必能顺利如愿!   “虽然她利用自身的美色,不断引诱武林高手为她所用,甚至吸取他们的阳息,用来助增自己的功力,武功自是会增进不少。但以她的年齿和江湖经历,还是大大不足与武林各派抗衡,早晚会给人发现她的企图。而且施用采补之术,向来是受武林不耻,到时光凭一个天熙宫的实力,又如何能与天下为敌!如今要救她们两人和天熙宫的基业,看来只有落在你的身上了。”   罗开听后,久久无法说出话来,但他已隐隐明白他的用意。   纪长风再朝他道:“你留心听着,我会把一身武功,在短期内全部传授给你,令你成为当今一等一的高手。当然也会把‘乾坤坎离大法’一块儿传给你。若不是这样,将来你又如何能控制我这两个女儿。而且我也会给你一批财宝,其价值不下一万两黄金,以作为你创派的开支费用,只要具备这几个条件,相信不出一两年间,全天下都会认识罗开你这一个人。   “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应承我四件事:一是要尽量接触我这两个女儿,把她们控制在你手上,并且要保护她的安全,尤其是洛姬。二是要尽力把瑶姬导入正途,好让她改邪归正,不要令她再陷入深渊,沦为武林的公敌。三是不能以你自身的武功,恃强凌弱,为害武林。至于第四件,我现在仍不能与你说,到适当时候再和你说吧。以上三个条件,你能做得到么?”   罗开仔细想一会,便道:“第一件能否把她们控制住,我只能尽力而为,但说到保护她两人的安全,就是拼了我的命,我也会去做;第二件,我也只能尽力,其实我也不想她做这些害人的事;第三件我保证绝对能办得到,决不会辜负前辈的恩德。”   纪长风点点头:“好!我相信你,希望你日后能紧记这一番说话。”   第一集第五章拨云见日   罗开在这寒气逼人,砭人筋骨的水牢里,不觉间便过了月余。他每日均以金娃娃为食,惟现在捕捉金娃娃的方法,却和纪长风的隔空撷物,大有不同。   纪长风在罗开的帮助下,已经移到一个较为干净的角落里。此处距离寒潭较远,也没有潭边那么寒冷。   便在这时,寒潭里突然水波翻动,罗开从寒潭里突然冒出头来,双手高举,两手各自拿着一尾金娃娃。只见他把手上的金娃娃抛上寒潭边,便再潜入水中。过不多久,却见他从寒潭里冲天飞起,身躯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一个起落,便站在寒潭旁边,身手之俊,实不下当今武林高手。   这个多月来,他身上不但功力大进,且体内寒气驱尽,不但不害怕潭水的寒冷,还可以在潭水中出入潜游。现在他方明白,为何当初看见纪长风之时,其衣衫竟如此地洁净。原来纪长风这两年间,闲来无事,便会动手在潭边洗衣冲身,自然是污点全无。   罗开双手挽着四尾金娃娃,缓步回到纪长风身旁:“前辈,金娃娃已经捉来了,你先用吧。”   纪长风点了点头,也不和他客气,兀自嚼食起来。这种鱼毛饮血般的进食方式,对二人来说,已是极为平常之事了。   吃完鱼后,纪长风便道:“在金娃娃的帮助下,你的功力已有常人二十年的火候了。但这样还是不足够,从今日起,我开始授你本门的擒拿功夫和轻功,你要好好学习。”   罗开承心受教,自那一日起,他便正式进入练武的阶段,再也不是只修习内功,调息纳气等事儿了。接下来纪长风又将一些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项项的口述授传。皆因这里无刀无枪,罗开只得就地取材,把些石子水草作为修练兵刃。   洛月居共分有四进,位于天龙门东首,背山而立,四下竹影幢幢,屋前还有一个大花园,小桥流水,花木扶疏,果然是个清幽雅致的好所在。   洛姬房间的中央,立着一个绣有斧形纹路的筋戾,将房间一分为二,而在这时,屏风后传来轻细微弱的水滴声,接着洛姬的声音徐徐响起,异常娇柔动听∶“梅儿,多用一些花瓣。”   那个梅儿应了一声是。   这时洛姬正坐在一个大浴桶内,头枕桶缘,闭着眼睛养神。而那两个黑衣少女,一个正在为她洗擦肩膀,一个为她梳理头上长长的青丝。   水面浮满着粉红色的花瓣,轻波摇动下,片片花瓣载沉载浮,打在洛姬浑圆诱人的酥胸上。只听洛姬柔声道∶“兰儿,很少见你笑得如此娇媚,难道你看上那姓袁的小子?”   正为她梳头的少女听见,嘴角微微一,笑∶“二宫主又多心了。”   另一个少女“嘻”的一声∶“兰儿九成是春兴发作,想着人家下面……”   还没说完,那个叫兰儿在水面一拨,水花直浇向梅儿。   梅儿哇一声想避开,但那里避得开,胸前立时湿了一大块,笑骂道∶“给我看穿心事也不用这样吧!”   兰儿道∶“谁叫你口不择言,我看你才是春心动,不时眼瞟瞟的望住那姓马的家伙,是不是又想这人家的话儿了,你可不要不承认。”   梅儿道∶“我才没有,是他硬盯着人家不放,觉得奇怪才会望他一眼。”   兰儿笑道∶“不是一眼吧?我看十眼二十眼都有呢。”   洛姬终于忍受不住∶“你这两个小淫娃总是爱胡闹,我与你们说,那三个色鬼拿来玩玩还可以,可不能太认真。”   梅儿道∶“二宫主说得对,跟他们玩一次就不错了,还不时色迷迷的往咱们五人瞧,这种没品没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洛姬道∶“男人是要来玩的,记住准没有错。不要再谈男人了,我吩咐你二人的事,可准备妥没有?”   兰儿道∶“二宫主吩咐的事,岂能怠慢,二宫主放心吧。”   洛姬点头道∶“这样就好。”   这时洛姬缓缓张开眼睛,说道∶“这浴桶太也逼灰了,坐着好生难受,扶我起来吧。”   二女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她从浴桶扶起。一具晶莹细腻的裸躯,全然坦露在空气中。   兰儿拿着浴巾,为她抹净身上的水珠,当她抹到那浑圆挺拔的玉峰时,竟轻轻的握弄了几下,洛姬嘤咛一声∶“坏丫头,总爱撩拨人家。”   梅儿在旁看见,笑道∶“二宫主不要怪她,像二宫主这样的一副好身子,又有多少人不动心,就是咱们女孩子见着,自自然然都会上火起来,更莫说是男人了。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定风少爷,能够每夜抱着二宫主快活,这等艳福,他真的不知几生修到呢。”   洛姬微微一笑,瞪了她一眼∶“你就懂得耍嘴皮。唉!给你这对鬼灵精一逗,心火又上来了!”   兰儿连忙笑道∶“还不简单,叫袁天玉他们三个上来为你消消火,不是可以了吗?”   洛姬笑道∶“看来想袁天玉消火的人是你。好吧,你就去叫他们来。”   兰儿听见大喜,连忙道∶“那兰儿就去了。”   洛姬含笑扬一扬手,兰儿如风似的走出了房间。梅儿为她披上一件白绸缎袍,再为她系上腰带,才扶她到床榻上,拉过靠枕,让洛姬侧身斜卧着。   兰儿走出房间,因不熟路径,拐了几个弯,来到那些少女的住处,没看到袁天玉,遂找着一个少女问道∶“可有看见袁天玉?”那少女笑着摇头,兰儿一连问了几人,终于有一人回道∶“刚才见他在外面花园的亭子,可不知还在不在。”   兰儿听见,走出屋外花园,远远看见小桥旁边有一六角亭。兰儿走近,亭内空无一人,那有袁天玉的影子。   兰儿低头想了想∶“莫非他在自己的房间,但他的房间在哪儿,还得找人问一问。”   正打算回头,忽地隐隐传来一阵呻吟声,兰儿心里奇怪,循着声音望去,却是从花丛里传出来,柳眉一竖,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只见兰儿放轻脚步,绕过一个大花坛,果见花丛后有着一对男女,女的一身红衣,双手趴在花坛的台边,翘着浑圆雪白的臀儿,男的站在她身后,穿着黑衣紧身短打,裤子却跌落在地,光着屁股不住向前晃。   兰儿来到他们身后,二人五见浑然不觉,只顾吁吁的喘着大气。兰儿突然干咳一声。二人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兰儿瞪大眼睛道∶“好呀竹儿,光天化日之下,竟躲在这里干事。”   竹儿见是兰儿,更是一惊,那男的忙抽回肉棒,女的匆匆掩住下身。兰儿道∶“还不快快穿好衣服,给外人看见,要是传到二宫主耳中,有你二人好受。”   竹儿年约十七八岁年纪,长相也十分标致,听见“二宫主”二字,连忙道∶“我……我再不敢了,兰儿姐姐不要让二宫主知道。”   兰儿道∶“你要找人快活,也该看看时候地点。今次我就当没看见,快快回去吧。”   竹儿连声多谢,穿好裤子便即离去。   那男子待得红衣少女走远,一把抱住了兰儿,陪笑道∶“刚才真给你吓了一跳,我还道是二宫主呢。”   兰儿在他怀中挣扎几下,便再不动,美目一瞪,说道∶“还不愿放手,真想让人看见吗?”   想要扳开他的手,但男人就是不肯。兰儿瞠道∶“袁天玉,二宫主要召见你,再不放手,到时二宫主怪责下来,我可帮你不得。”   袁天玉仍是紧紧抱住她,笑道∶“宫生便是召见,也不争这小小时间。刚才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害得我无从宣泄,你道该怎么办?”   兰儿自然明白他意思,嘴儿一翘∶“是你活该,谁叫你四处惹草牯花,难道你要我现在给你不成。”   袁天玉笑道∶“我正有此意,望兰儿妹成全。”   兰儿给他抱在怀中,又闻着阵阵男子馊香,早已心摇意荡,再听着这般言语挑逗,更是心痒难搔,正在犹豫之际,袁天玉已抢先出手,一把将她一个乳房握住,缓搓轻捏,恣意把玩。   袁天玉一面挑逗,一面说道∶“兰儿这对奶子好棒,真让人爱不释手。”   兰儿给他拿住妙处,畅美难言,但她确不习惯在户外做这种事,只好低声?下气道∶“不……不要在这里弄,给人看见可不得了,袁天玉你先停手,听我说……嗯,下面摸不得,人家会受不住。不要嘛,你想弄,一会在二宫主面前给你好吗?这里真是不行……”   袁天玉道∶“一会也要,但现在就更想要。来吧,脱下裤子让我弄一弄。这里隐密得紧,只要你不出声,谁也不会发觉。就行行好,让我消一消火吧。”   兰儿仍是摇头不肯,但袁天玉就是歪缠不放,兰儿无奈,佯瞠道∶“你这人好不缠人,真没你办法,我为你吸出来好了吧?”   袁天玉笑道∶“这样也好。”   忙即又扯下裤子,挺着一根不软不硬的宝贝,说道∶“快快,对着你这个小美人,真是教人受不了。”   兰儿听得心头一甜,连忙蹲到他身前,手持肉棒,张嘴便把龟头含入口中。袁天玉一阵舒爽,呼呼说道∶“兰儿妹这张嘴儿就是厉害,舒服极了!”   只见兰儿手口并用,一条小舌滚翻来回,吃得甚是滋味。   袁天玉越来越上火,几番舔弄,阳具渐渐硬竖起来。原来这个袁天玉不但样貌英俊,且天生异禀,下身之物又粗又长,光是那颗龟头,巨如鹅蛋。如此神物,难怪宫中少女个个都对他着迷,便连洛姬姐妹二人也不例外,宫中和他有过一腿的,连他自己也难以估计。   兰儿吃了片刻,便觉阴中作怪起来,痒痒难息,花汁不住涌将出来,终于忍受不住,索性全豁出去了。连忙站起身子,解去裤带,含情脉脉的盯住他道∶“不行了,来吧,用你的大棒儿好好干我……”   背过身子,弯下身躯,翘着一个又白又嫩的雪臀。   袁天玉那肯怠慢,忙即挺枪上阵,只闻得“吱”一声响,继而是兰儿的一声轻呜,巨棒一闯到底,满满的被阴道套住。袁天玉美得仰首张唇,叫道∶“好美啊!又紧又湿,真是一个难得的宝穴。”   随即大出大入,奋勇抽送起来。   兰儿并非首次和他交欢,但每次都让她心醉神迷,美得无法形容。袁天玉一口气便是百来下,兰儿直爽得连连剧颤,口里叫道∶“再……再狠一点,人家快要去了……又碰到了……好麻,真的不行,要去了……”   一股热流直浇向龟头。   袁天玉咬紧牙关道∶“我……我也差不多,快……快来了……”   双手紧握纤?腰,下身晃动个不停,数十下过去,突然一个狠挺,肉棒抵住深宫,热浆一发接住一发,全灌进兰儿深处。   兰儿仍是挺着丰臀,气咻咻的喘着气,待得稍稍回神,忙道∶“不好了,你灌了这么多进去,一会二宫主必定发觉我偷吃,如何是好?”   袁天玉一笑∶“安吧。”   手指一伸,便闯进小穴去,在内里挖掘起来,阵阵白浆随指涌出,接着凑头过去,竟然把白浆吃得干干净净,才站起身来。 兰儿爱极这个小白脸,忙扑身过去,钻入他怀中,笑道∶“你这小子就有这好处,体贴得让人吃惊。” 兰儿和袁天玉不敢耽搁,匆匆整理衣衫离开花园,当二人进入洛姬的房间,却见二宫主正歪卧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正自养神。而梅儿却站在床榻边缘,神情诡秘怪异,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   二人心中有鬼,又见着梅儿这诡状异形,心头不禁凛然一惊,同时暗想:「莫非二宫主已知道咱们刚才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真个大大不妙了!」   一想及此,不免担惊起来。兰儿回心细想,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纵是刚才给那些剑女看见了,又有谁敢在二宫主跟前告发,瞧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实时定心下来。   今次跟随洛姬前来的少女,却是洛姬亲手调教的三十六剑女,而兰儿梅儿竹儿菊儿四人,色艺均在众女之上,加上机灵乖巧,深受洛姬器重,便留在身旁伺候,俨若是众剑女之首。兰儿这样想,实是合情合理。   只见兰儿战战兢兢走近床榻,躬身说道:「二宫主,袁天玉已经带来了。」   语音殊不自然,让人一听便听了出来。而袁天玉紧随在旁,叫了一声二宫主。   洛姬对下属向不为礼,只是点了点头,接着缓缓张开眼睛,望了二人一眼,说道:「妳俩为他洗干净身子,我不喜欢他带着别人的气味。」   两人听得心头怦然一响,暗叫一声「糟糕」,袁天玉和兰儿脚下一软,当场跪在地上,这时袁天玉已惊出一身冷汗,颤着声音道:「二……二宫主……我,我……」   一语未毕,洛姬已截着他话头,冷冷的道:「你不用多作解释,光凭你二人的表情,我还能看不出来吗!都给我起来吧。」   二人见她语气平和,似无责问之意,惊魂稍定,栗栗不安的站起身子,只听洛姬接住道:「我已叫梅儿为你准备了清水,袁天玉你得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去吧。」   袁天玉呆得一阵,说了声是,梅儿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说道:「跟我来。」   再向兰儿做了个鬼脸:「还有妳这偷腥的猫儿。」   绕过屏风,果见浴桶内已更换了清水,满满的一大桶,兰儿怔怔望着浴桶,心中直犯嘀咕,低声向梅儿问道:「真是二宫主她……她吩咐妳准备的?」   梅儿点头道:「是呀,刚才妳没听见二宫主说吗?其实我也不明白,当时我也问二宫主为什么,她说妳这么久不见回来,准没有好事,后来我见你二人进来,眼神諔诡暧昧,便知二宫主没有猜错了。」   袁天玉和兰儿对望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均想幸好二宫主没有怪罪,要不这个苦头肯定不小。其实他们刚才的事,又岂能瞒过二宫主。   梅儿一面说一面为袁天玉宽衣:「二宫主可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也瞒她不过,兰儿妳打后偷食腥味,可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说完噗哧一笑。   转眼之间,袁天玉的衣服已然尽去,梅儿拿眼往他下身一看,笑道:「平日你听得二宫主召见,这行丑货早就急巴巴的硬将起来,今天怎地全变了样子,便如关云长卖豆腐,人硬货不硬,莫非刚才已消耗罄尽,难以抬起头来?」   袁天玉连忙低声道:「妳说话轻声一点吧!要是给二宫主听见可麻烦了。」   梅儿一笑,扶他进入浴桶。袁天玉道:「适才给二宫主这般一吓,当真神魂俱飞,岂有不软之理!」   兰儿同时拍拍心口,低声道:「我听了二宫主那句话,吓得双脚都软了,还好二宫主大度,不加责罚。袁天玉你一会记紧加把劲儿,好好表现一番,务须弄得二宫主妥贴舒服,不然再惹起二宫主的火头,你我可有得受了!」   梅儿道:「兰儿妳平日剔透得很,今次怎会如此胡涂,明知二宫主召见,便该忍耐一下。看妳九成九是色迷心窍,只顾眼前享乐,孰轻孰重,都忘得一乾二净了,妳这样做作,真个是抱着铁耙子亲嘴,没的自找钉子来碰。」   兰儿无言以对,只是低着头为袁天玉擦身子,二女对于服侍他人沐浴,似乎早已驾轻就熟,不用多久工夫,袁天玉已赤裸着身躯从屏风后走出来。   洛姬依然歪在床榻上,媚眼半张,瞧着袁天玉慢慢走近前来,而胯间那物仍是软软的垂着,走起路来,兀自一晃一晃的。洛姬看见,两道柳眉不由微微一紧,眼前这根宝贝她也不知看过多少次,每次见着,总是威武十足,杀气腾腾的,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实不多见。   袁天玉来到洛姬跟前,见他双手下垂,惶惶不定的站立着,口里叫了声二宫主,便动也不动,似是等待二宫主下一步的吩咐。   原来洛姬有一怪癖,每当和男子交欢前,没得她的准许,那些男子绝对不能胡乱妄动,向她动手动脚。袁天玉跟随她多年,当然早就清楚不过。   洛姬抬起螓首,徐徐说道:「扶我坐起来。」   袁天玉听见,便即伸手将她扶起,虽有美人在前,但他依然不敢妄为,立即缩回双手。   洛姬朝他微微一笑:「平时你见着本宫,一张嘴巴总是滔滔不绝,说话多多,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木讷无言,变成一个锯嘴葫芦了,难道你真的这样害怕我吗?」   袁天玉嗫嗫嚅嚅起来:「在下……在下是害怕……害怕二宫主责怪……」   洛姬说道:「我刚才已说了不降罪,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说话?」   伸手轻轻提起身前的睡龙,两根玉指细细的捻弄着,续说道:「这样的一根死蛇,教人见着就生气!」   嘴里虽是这样说,手上却越加放肆,把着玉龙又搓又揉,有滋有味地抚玩起来。   便在这时,兰儿梅儿二女已把浴具收拾妥当,徐步来到床榻旁,梅儿双手捧着袁天玉的衣衫,迭放在床前的几案上,才一站直身子,便听得洛姬向兰儿道:「我现在把袁天玉就交给妳,妳得将功赎罪,好好的给我弄醒这家伙。」   话后放开手上之物,卧回榻上。   梅儿听见再也禁不住,「嗤」的低笑一声。兰儿张大美目瞪了袁天玉一眼。袁天玉缩肩吐舌,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过身子,面向着兰儿。   兰儿只好走上前去,一探手便把肉棒握住,用力狠狠捏了一下。袁天玉吃痛,险些要叫出声来。兰儿踮起脚跟,把脸凑到他腮颊,瞅着他低声道:「这都因为你,害我让人在背后嗤笑。」   袁天玉苦起嘴脸道:「妳……妳也不用这样吧,真想要了我的命吗?」   梅儿在旁笑道:「兰儿妳就不该了,你弄痛了他,只会让他更难抬起头。妳向来口齿伶俐,不妨卖弄一下妳的口吞功夫,管保见效。」 忽听得洛姬道:「妳不用多管闲事,脱去衣服来我这里。」   梅儿一听便明白洛姬的意思,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宽衣解带,直脱得光溜溜的,爬上床榻。   袁天玉也非首次见着梅儿的身体,二人也是耍子惯的,但此刻见着赤条条的梅儿,亦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二宫主是当今武林众所周知的大美人,说到样貌身材,这两个丫头自然难以逾越。可是这个小妮子,样貌虽然稍逊二宫主,可这副迷人的好身子,秾纤合度,细皮白肉,如何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了。」这时的兰儿,却蹲在袁天玉的身前,双手牢牢握住眼前的玉龙,一张小嘴正含箍着龟头,兀自吃得「习习」乱响。还好她没有看见袁天玉那个色迷迷的目光,倘若给她看见,势必又要拈酸吃醋起来。   而床榻上面,此刻又另有一番光景,两个美女早已抱成一团,肢体纠缠,彼此唇来舌往,已亲吻在一起。   站在床榻边的袁天玉,不由睁大两只眼睛,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二人。在这种动心娱目的情景下,袁天玉如何抵挡得住,加上兰儿从旁鼓动,推涛作浪,不禁火动情涌,胯间之物立时硬将起来。   兰儿见他渐渐回复生气,心中一喜,吃得更是卖力,抬起眼睛往袁天玉看去,只见他双目熊熊,满眼尽是欲火,摆着一副心痒难搔的表情,兰儿是何等聪明的人儿,自当明白是什么原因,心里暗地一笑。   洛姬的美艳,本就超群绝伦,世所罕见,现刻在情欲的浸灌滋润下,更显娇态诱人,婉约绮媚,直看得袁天玉喉咙炙热,心头燥灼,巴不得马上扑上床去,将这个绝色尤物压在身下,好好大干一番。只恨没得二宫主的首肯,他又怎敢胡乱妄动,唯有憋支支,勃腾腾的默默强忍。   就在袁天玉难熬莫名之际,忽见洛姬抽离樱唇,轻轻推开身旁的梅儿,款款下了床榻。袁天玉和梅儿同感诧异,怔怔的瞧着她走到墙壁的一个大书柜,倏地见她一下反手,玉掌径往那书柜上拍去,轰隆一声巨响,只见木碎石屑纷飞,好好的一个书柜,却被她打得四分五裂,便连后面的墙壁也轰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登时吓了一跳,正自愕然不解之际,猛听得洛姬舌绽春雷,喝道:「好大胆的鼠辈,还不给我滚出来。」   袁天玉等人听见,恍然大悟,立即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肯定是隔壁藏得有人,却被洛姬发觉了。   袁天玉反应奇速,一个跨步已来到几案处,拾起自己的衣衫,一抖手已把下身围遮住。梅儿亦扯了一张床单,牢牢抱在胸前。   便在这时,墙洞里钻出两个人,竟是马方和孔常德,二人早已被那掌力和气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 孔常德忙即道:「还望二宫主宽大为怀,放过小人一命,今生愿为二宫主做牛做马……」   马方同时接口道:「没错,没错,只要二宫主手下留情,马方任凭驱使。」   兰儿在旁笑道:「你这二人真是笨到了家,我家二宫主要立即取你们性命,可说轻而易举,也不用二宫主出手,光是我出手,恐怕早已名登鬼录了,现在还可以开声求饶吗!」 洛姬没等二人开口,已长叹一声,说道:「食色性也,亦难怪你们。」   二人心虚害怕,偷偷互望一眼,哪敢吭声。洛姬徐徐道:「你们二人也与我亲热多次,我见你二人样貌英俊,颇堪造就,今日就算了,让兰儿梅儿与你们煞煞火气,倘若打后能用心为我办事,其它好处还多着呢!」   言毕长身离榻,向二女道:「妳们就好好和他们乐一乐。」   二女微微一笑,齐声答应。   洛姬转向袁天玉道:「咱们到那边去,免得碍了人家的好事。」   二人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在一几案前坐下。   马常二人斜眼望去,只见兰儿已缓步走近前来,而梅儿却慢慢移开抱在胸前的手,身上的被子倏地滑开,露出一对迷人丰满的乳房。   只听二人喉头「咕」的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色相原形毕露。   兰儿来到孔常德身后,把那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背部,孔常德马上全身僵住,心头怦怦乱跳,忽听得一个轻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看你浑身不自在的模样,莫非不喜欢我接近你?」   说话之间,一对纤纤玉手从后围上前来,两个掌心不停在他胸膛抚摸。   孔常德闻得身畔幽香阵阵,心中岂能无感,吶吶说道:「怎……怎会不喜欢,只是……只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事实……」   二女同时「噗哧」一笑,梅儿秋波闪动,轻轻笑道:「你真是个大傻帽儿,人家脱光光在你跟前,还会是假的吗?」   梅儿一面说一面移身到床榻边,发觉马方的裤裆处已撑起一个小帐蓬,抬头与他道:「真是个色鬼,还没开始,这话儿已变成这样子了。」   素手一伸,五根玉指已搭上小帐蓬。   马方一连打了几个哆嗦,已觉整根棒儿已被她包裹住,舒服得大大嘘了一口气。梅儿见他畅快,微加手力,把得更紧,慢慢套弄起来。   兰儿在旁媚眼乜斜,看见梅儿已采取行动,当下不甘后人,左手缓缓下移,一摸之下,不由又惊又喜,暗道:「好大的东西呀,竟不亚于袁天玉!」   孔常德给她抓着妙处,熊熊欲火速迅窜升,肉棒在她手中连连抖动,难以歇止。兰儿发觉那物越来越见粗大,硬挺如铁,轻声在他耳边道:「没想你倒有些本钱。」   手上使劲,连裤带棒套捋起来。   另一厢的马方已被梅儿脱去裤子,竖着一根探头怒目的话儿,虽见那物尺寸一般,却肥头卵大,尤其根部肚腹处,黑鬒鬒的一团,毛发乌黑浓密,颇有点气势。   但见梅儿提棒抚囊,正弄得起劲。在她身前的马方绷着身躯,挺然卓立,在梅儿一对小手逗弄下,兀自瑟瑟颤抖,一张嘴脸早已绷得老紧,难辨苦乐。   梅儿把弄一会,探头向前,嘴唇徐徐凑近那颗浑圆硕大的棒头。   马方低头看见,更是兴奋难当,一颗透明的浆液倏忽间涌将出来,顺流而下。梅儿看得暗暗一笑,微露丁香,把浆液轻轻舔去。马方被舌尖在马眼上一挑,阵阵酸麻直窜遍全身,随觉头儿一紧,已被一股温湿包裹住,当场美得双眼翻白,低头看去,却见眼前的美女唇舌鼓动,习习作声,吃得异常卖力,不由越看越上火,叫道:「好厉害的小嘴,实在受不了!」   二人的举动,已把个孔常德引调得眼狂心热,连忙扯开外衣,松开裤带。身后的兰儿亦已按捺不住,移身跪到他身前,几下拉扯,便将孔常德的裤子脱去。   只见那根巨物果然粗大肥壮,颇有威势,兰儿霎时看得双眼放光,忙用双手把住,方觉肉棒火烫烫的,显然已亢奋到极点。   兰儿把玩片晌,更难忍受眼前这诱惑,徐缓将粉脸贴向巨物,体会一下那温烫的感触,继而小嘴微张,舌尖沿着玉茎四周来回舔拭。   孔常德自然美得舒眉展眼,口里不时发出呵呵之声,待得兰儿将那头儿纳入口中,孔常德再也忍无可忍,双手牢牢固定美女的脑袋,腰杆子不住往前顶挺,竟尔抽插干弄起来。   却见兰儿全不畏缩,竟然甘愿承受,倒反而嘴唇加力,紧紧的把肉棒含箍住,任那巨物在小嘴进出。   孔常德直是乐透了,腰臀却没一刻停顿下来,低头盯住兰儿的俏脸,亦禁不住暗暗赞叹起来,心想:「论到美貌,兰儿和梅儿虽然稍逊那位二宫主,但光看二人这份妍姿艳质,已是世所难寻的绝色美人了,而更难得就是那股骚劲。」   想到洛姬的美貌,孔常德不禁悄悄拿眼看去,见那美貌无双的二宫主和袁天玉搂在一块,正吻得异常亲热。   孔常德忽觉头儿一阵疼痛,却是被兰儿轻轻咬了一口,登时惊出一身冷汗。随见兰儿吐出肉棒,仰起头来,竖起柳眉与他道:「你弄什么鬼,突然垂头丧气的样子。」   原来孔常德刚才稍一分心,兴奋顿减,实时让兰儿发觉。此刻听见兰儿的说话,连忙答道:「对……对不起,只是……」   一时也想不出如何解释,当下握住肉棒,直送入美女口中,又再紧紧抽送起来。   三翻四合,弄到分际,一个清脆迷人的话声从床榻处响起。孔常德斜眼望去,马上呆了一呆,一颗心实时怦怦直跳。看见床榻上的梅儿竟然大张双腿,面向马方,露出一个红艳艳的宝穴儿,嘴里问道:「怎么样?想舔吗?」   梅儿本来就细皮白肉,肤如凝脂,不想胯间之物,同样鲜嫩细腻,尽态极妍。马方是个花丛老将,见识也可谓丰富,但这般娇同艳雪的妙品,确实不曾多见,当下想也不想,迷痴痴的说道:「好美……实在太美了!」   旋见梅儿莲脸生春,秋波送媚,低语说道:「既然这样,你还呆著作甚,快过来为我舔一回。」   马方见说,自不怠慢,连忙俯身过去,趴在她双腿间,近看之下,却见唇瓣四周已湿淋淋一片,水光闪灼,极尽诱人。   但听得马方喉头「咕噜」一声,两只眼睛呆致致的紧盯着妙处,梅儿看见他这个傻乎乎的模样,险些儿便要笑出声来。接住双手移到腿间,缓缓拨开两片花唇,一团腥红冶艳的蛤肉立时纤悉无遗,说道:「不要发呆了,来吧!」   马方怎生禁受得住,忙即凑头过去,唇舌开动,大口大口吸吮起来。   梅儿给那舌头一碰,身子猛地僵住,强烈的快感宛如巨浪般涌至,教她不得不按紧他脑袋,纤腰耸动,只把个花穴往前送。   孔常德看得淫念暴发,连忙扯去身上的衣服,一把将兰儿扶起,抱紧她道:「快受不了,给我……」   兰儿双目满盈欲火,微微一笑,问道:「给你什么?」   孔常德知她有意刁难,说道:「就是……就是那个……」   也不待她答话,伸手便去脱她衣衫。兰儿也不做作,挪身相就,由他把衣服脱去。   一霎时,整具曲线玲珑的裸躯全然落入他眼帘。孔常德呆眼看着,心里赞不绝口,发觉兰儿竟然不输于梅儿,同样靡颜腻肌,无处不美。当他手掌抚上她的乳房时,听得兰儿轻轻「嗯」了一声,身子靠得他更紧。   孔常德五指箕张,抓住玉乳细细搓揉,只觉着手处饱满柔滑,果然是难得的极品。兰儿双手围着他腰肢,说道:「咱们也到床榻去。」   孔常德点头答应,双双滚在马方和梅儿身旁。   兰儿侧头一望,已见马方脱光身上衣服,手持阳具正要上马,而梅儿却仰天卧着,劈开双腿,只等马方驾临。兰儿看得情兴大动,便向孔常德道:「别磨咕了,现在就进来吧。」   孔常德早已憋得浑身是火,正要提枪欲刺,忽听身旁的梅儿一阵娇鸣:「好舒服,再动快一点……」   孔常德侧头一看,见马方已将梅儿压在身下,腰股起起落落,兀自摇晃个不停,原来已经干上了。   兰儿见他只顾看着别人办事,立时便要发作,还没开声责斥,孔常德突然沉喝一声,腰板一送,硕大无朋的龟头已然撑开门户,登堂径入。兰儿哼声未过,巨棒已经一闯而下,直抵深宫,点向尽头的嫩肉儿。   充实的快感,夹杂着难言的酸麻,美得兰儿连连打颤,忍不住「嗳哟」一声,一对玉手牢牢把孔常德抱紧:「好深,里面胀得好厉害……」   孔常德笑问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兰儿螓首一点,腻着声音道:「很好,这感觉实在美极了。快些动吧,使出你的手段,不用怜惜我!」   孔常德立即令命,连忙拱起身躯,将头埋在她乳房,大口大口的恣情吸吮,而下身同时起动,来个上下夹攻,数十回过去,已把兰儿弄得娇啼大作,身播肢摇。   就在四人乐极忘形之际,另一边厢的二人亦渐入佳境,只见袁天玉压低了声线,凑近洛姬的耳边道:「二宫主,让天玉为妳脱去衣服好吗?」   洛姬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给其它人看见。」   饶是洛姬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却难以掩盖她那美好的身段,倒反而显得格外诱惑动人,再加上她那绝世出尘的容貌,怎教袁天玉不动心。他听了洛姬的说话,虽然有点儿失望,然他仍是不肯死心,嗫嗫嚅嚅道:「但……天玉好想看看二宫主的身体。」   洛姬向他微微一笑:「我的身子还有什么地方你没摸过,没看过?你不要再啰唆,这件衣服我是不脱的。」   袁天玉素知洛姬的性子,她说了出口的话儿,从来就不会收回,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枉然,一个不好若惹怒了二宫主,可就大大不妙了!   洛姬见她一脸沮丧的模样,不由暗暗一笑,便轻轻提起他的右手,徐徐移到自己的乳房上,似笑非笑的低声道:「你这个色鬼,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你在外面摸摸,总可以了吧?」   袁天玉岂会和她客气,五指一张便已牢牢抓住,顿觉满手软绵绵一团,却又异常地挺弹。袁天玉虽对手上之物绝不陌生,但至今仍是爱不释手,细细把玩一会,已见乳头渐渐发硬,紧抵着手心,袁天玉改用双指,牢牢夹住,洛姬身子猛然一缩,靠在他胸膛,说道:「不要弄那里,酸酸的好难受。」   这个袁天玉虽然年轻,但对这方面的经验可不少,知道女人越是说难受,便是越感兴奋,当下并不理会,尽情挑逗。   果然不用多久,便见洛姬连番哆嗦,将他的手推开,佯嗔道:「你总是不听我说话,现在你自己说,要我怎样责罚你?」   袁天玉是聪明人,鉴貌辨色,心知洛姬不会是真的降罪,含笑道:「二宫主就饶过袁天玉这次吧,倘若要处罚,就让袁天玉脱下裤子,任由二宫主狠狠处罚我的宝贝是了。」   洛姬「嗤」一声笑起来:「你想得挺美!好吧,今次就便宜你,还不快点拿出宝贝来,好好领罪。」   袁天玉先前早已脱光衣服,待得知道孔常德二人在暗处偷窥,才匆匆用衣物围在身上,现听得洛姬这样说,当即扯去下身的遮蔽,一根大物弹跳而出,昂首竖立,威势十足。   洛姬见着这根兀兀擎天碧玉柱,不自禁地浑身躁热起来,玉手轻舒,五指紧握肉具,来回套弄数下,淡淡一笑,说道:「果然火气十足,难怪兰儿和梅儿对你这么好。」   袁天玉被她弄得难过,一把将她拥抱住,颤着声音道:「她们对我确实不错,但对我最好的人,还是二宫主妳。」   洛姬点头一笑,以示嘉许,旋即弯下身躯,张口把龟头含住。袁天玉顿感全身舒爽,侧起头看着她含弄,只见那张优美的小嘴吞进吐出,吃得甚是起劲,直看得袁天玉火烧火燎,心中又感自豪满足,暗自说道:「真不知那里修来的福分,能给我遇上这种艳福!」   便在这时,床榻上传来一阵异常的喘息声,袁天玉一看,见梅儿正骑在孔常德身上,那一声喘呼,显然是从孔常德口中发出。而兰儿却趴跪在床,翘高屁股,让马方从后杀进。原来四人早已调换对手,持续转战。   袁天玉看得兴奋莫名,遂低声向洛姬道:「二……二宫主,天玉真的受不住,好……好想要。」   洛姬吐出肉棒,徐缓撑起身子,一个跨腿,便坐在他大腿上,说道:「你想要就这样进来吧。」   袁天玉听见大喜,连忙掀起她的衣摆,剎时露出一个鼓鼓囊囊,粉也似的嫩穴儿。常听人说天生丽质,这种得天独厚的魅力,用在洛姬身上,当真是最贴切不过。袁天玉情欲高涨,也顾不得洛姬的身分,急不及待的连连耸动腰杆,龟头一时竟不得其入,只在洞口乱戳乱撞。   洛姬眉梢轻佻,嘴角不由漾着笑意,轻轻伸手向下,挽着那根炙热火烫的巨物,把个龟头对准了门户,微一沉身,两片红嫩的花唇实时把头儿含住,便此不动。   袁天玉被那又紧又暖的穴儿裹得异常舒服,忽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如何不急,连忙求道:「二宫……二宫主,全给我吧……」   洛姬笑靥如花,张着水汪汪的美眸盯住他道:「看着自己的阳具慢慢被吞食,是否格外兴奋呢?」 袁天玉猛地点头,正要开口说话,便见洛姬缓缓沉身而下,整根足有七寸余长的巨物,终于不留分毫,全然没了进去。 袁天玉只觉内里奇窄无比,紧绷绷的把阳物箍得异常难受,却又另有一番崭新的滋味,禁不住叫出声来:「紧得好厉害,从不曾试过这种感觉。」   洛姬微笑道:「我向来就是如此,怎能说从不曾尝过这感觉!」   袁天玉一时间也胡里胡涂起来,心想:「或许是吧,二宫主美若天仙,每次和她做爱,我总是兴兴头头的,兴奋得不得了,确实没理会她是紧还是阔!原来二宫主不但长得绝色过人,胯下还拥有一件好东西呢!」   洛姬分腿坐在他腰间,双手围着袁天玉的头颈,身子不住地晃上晃落,兀自套个不休,樱唇贴着他耳边,问道:「感觉舒服吗?」   袁天玉连连点头:「舒服,太爽了!二宫主妳呢,袁天玉顶得够深吗?」   洛姬含住他的耳垂,舔拭了几下,低声道:「都给你顶到心肝去了,自然是舒服。来吧,用力抱住我。」   只见二人牢牢抱在一块,身子却起落耸动个不停,袁天玉越弄越感亢奋难当,大手一伸,隔着一层衣衫在她乳房不停抚揉,口里叫道:「真是受不了,二宫主行行好,就把衣服脱去吧。」   洛姬说道:「我说的话是绝对不会改变,你真的想要,就自己伸手进来吧。」   袁天玉虽仍感不满,但洛姬这样说,已算是让了他一步,他又岂敢再多作要求,当下也不打话,右手老练地挑开衣襟,一伸手便将个浑圆握在手中,丰硕滑腻,触感实是说不出的美好。   洛姬媚眼半张,柔情绰态的盯住他俊脸:「你和定风都是同一种人,就是喜欢弄人家这个。」   袁天玉一笑:「二宫主这对宝贝又圆又大,形状挺拔优美,那个男人见着会不喜欢。我真的很羡慕康少主,要是袁天玉也有这个福份就好了。」   洛姬含笑道:「有什么好?」   袁天玉道:「不是吗!能够日夜和二宫主尽享鱼水之欢,单是这样,就让天下男人妒忌不已。」   洛姬微微一笑:「我和他做的风流事,现在还不是一样和你做吗,难道你还不知足?」   袁天玉随即道:「不是……绝无此意。只要二宫主不忘袁天玉,我便心满意足了。不过……间歇想起二宫主和康少主交欢的情景,总会有些酸溜溜的。」   洛姬突然将他抱紧,把脸贴到他鼻尖,柔声道:「傻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与他行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又何必拈酸吃醋。再说,我和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会叫你来侍寝,难道我这个心意你还不清楚吗?」   袁天玉点头道:「天玉明白。」   二人经过一轮说话,欲火暂缓,洛姬伸手把玩一会,肉棒迅速竖起,袁天玉将洛姬扶仰在地,卧在厚厚的地颤上,分开她双腿,说道:「天玉要进来了。」话毕腰板一挺,只闻「吱」一声轻响,巨棒再次全根没进。   袁天玉这趟使开手段,一上马便狠命疾攻,记记深入靶心,几番冲刺,已见洛姬气息渐重,嘴里绽出细碎的呻吟。 再看床榻上的四人,仍是不断交替酣战,杀得淫声四起。   一个时辰之后,洛月居的房间内,洛姬赤裸着身躯,从床榻上徐徐站起来,向床上的袁天玉道:「来帮我穿衣。」   袁天玉应了一声,在散满地毡上的衣衫中拾起一件镂花短襦,来到洛姬身后,说道:「二宫主,真的要穿衣服吗?」   洛姬微微一笑:「莫非你还想再要?」   袁天玉连忙道:「不敢瞒二宫主,天玉……天玉确实还没尽兴。」   洛姬缓缓回过身来,目光落在袁天玉俊美的脸上,轻轻摇了摇头:「你自己低头看看,都已经软成这个模样,还能再做吗?」   袁天玉道:「刚刚发泄完毕,自然要稍一回气,二宫主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恢复元气。」   洛姬朝他一笑,伸手握住他的肉棒,轻轻把玩,说道:「不要再痴缠了,我现在还有事要做,快来为我穿上衣服吧。」   袁天玉知道洛姬的性子,再说也是白饶,只好帮她穿好衣衫。   袁天玉一面穿衣一面问道:「今天怎地不见梅儿和兰儿?」   洛姬道:「她们出外为我办一件事,你不用多问。你穿好衣服立即离开这里,没我吩咐,不得进来。」   袁天玉听她语气严肃,也不敢再问,二人匆匆穿好衣服,袁天玉随即离开房间。   又过了两个月,纪长风再对罗开说:“天熙宫原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而我父亲的师父,却是当时独步武林的‘长白天翁’,其武功之高,可说是莫测高深,一手‘混沦掌’和‘玄虚指’,正是他当年成名绝技,可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到后来传到我父亲,因父亲资质所限,内力有所不足,虽然心法窍门早已烂熟于胸,但使将起来,还没有当年我师祖的三成功力。再传到我手上,三成功力又去了一成。饶是如此,我光凭这两门功夫,已在江南一带称雄称霸,还没有多少人是我的对手,其厉害之处,便可想而知了。”   罗开听得舌头颇伸,一脸钦仰道:“如此说来,要是前辈的师祖尚在人间,若能给他指点一二,岂不是当世无敌。”   纪长风道:“唔!只要得他老人家点拨一下,当真受益无穷。罗开,把这块石头往水潭处抛去。”他指着身旁一块碗口大的石块道。   罗开不明其意,还是依纪长风所说,拾起石块往寒潭抛了过去。   便在此时,纪长风忽地右手一抬,运劲于指,朝那石块虚空直戟而出,真力一吐,只听“嗤”的一声响,一道强烈的真气,自他中指中冲穴猛然射出,其势殊劲。骤见那石块受真气一撞,顿时粉碎,石屑纷飞,全散落在寒潭中。   罗开看得呆着双眼,实不敢相信眼前之事:“前辈,你说自己只学得两成,便已经如此厉害,要是学个十足十,岂不……”   纪长风含笑道:“傻小子,我不是与你说过,在这两年间,我的功力已然大进么。我方才这一指戟出,足有过甲子的功力,势度才会如此强横,比之当年师祖,恐怕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我便将这‘玄虚指’的门径口诀传给你,这门功夫博大精深,你要加紧修练,待你稍有根基,到时我再授你‘混沦掌’。”   罗开开始潜心苦练,这时他内外武功,根柢已自不浅,且记心奇佳,为人又天资聪敏,虽是纪长风所授的武功博大精深,但每遇一些艰难窍门,竟能一点即透,进展也颇为神速。   如此在水牢一晃半载,罗开越练越是得心应手,全无片刻阻滞。   再说那门‘乾坤坎离大法’,皆因在这半年里,罗开已金娃娃为食,内功已练有相量火候。再加上纪长风的精心指导,已能达到克制七情六欲,收放自如之境。   这一日,纪长风着罗开停下手来,稍作休息,并要他坐在身前,与他道:“在这大半年里,各项武功的基本秘诀,门径口诀,你都已经记熟在胸,将来进展如何,便要看你自己了。至于你要应承我的第四件事,我现在便说与你知,当你离开水牢后,我和你的关系,也算是告一段落。就算将来环境如何改变,我活在这里的事,你决不能和第三者说,就是我那两个女儿,你也不能说。”   罗开道:“前辈,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单独留在这里,要走我们一起走。”   纪长风怒瞪着他,沉声道。“这样说,第四个条件你是不应承我了,是吗?”   “我……”罗开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是好,他实在不忍心让他留在这鬼地方。况且他双脚已废,极须要人照顾。虽然纪长风武艺超群,寒潭里的金娃娃也多得紧,也不致令他会饿死,但这处确不是人住的地方。   但看见纪长风如锥的目光,叫罗开不由恇怯起来,纪长风道:“你不用再多说了,我独自留在这里,当然是有我的原因。”   纪长风叹了一声,又道:“罗开,我知你对我好,但我确有自己的原因,到时你自会知道。是了,我还有一门武功要授与你,你背向我坐在我身前。”   罗开照他说话去做,盘腿背向着他,纪长风道:“当我运功时,将有一股热气在你身上游走,你千万不能恐惧,循着我教你的方法,依顺把热流逼向以下该穴。先由舌下的廉泉穴开始,接着是商曲、肓俞、中注、四满、气穴、太赫、至肚腹的横骨。继续由腹部往腿足而下,再逼向交信、复留、太钟、水泉、太谿、照海、然谷,最后至脚底涌泉穴。你要紧记每个穴道,次序一点也不能出错,如此来回运行三周,便可大功告成,你可记得吗?”   罗开向来记心特强,况且这路“足少阴肾经”他已不知练了多少遍,对他自无难处,便朝纪长风点了点头。   但见纪长风双掌紧按他脑后,开始闭目运功,双掌不住催动内力。一道炙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冲向罗开的廉泉穴。罗开不敢大意,连忙收歛心神,心无旁骛,意与神会,依着纪长风的指示,运功冲穴。   没多久,热流愈益强烈,罗开只觉体内如火炉似的,汗出如渖,口干唇焦。他勉力撑持,依照纪长风所言,把热流一一顺序冲向绪穴。当他运行一周后,热度比之方才更为炙热,四肢百骸,犹如万针齐刺,痛楚难当。   但罗开天生倔强,咬实牙关,一声不吭。当热气环绕三周后,便感觉纪长风内力徐歛,双掌缓缓离开他脑门。   罗开知道神功初成,便即把内息蓄至丹田,让真气在体内水火互济,化为己用。约盏茶时间,方收功吐息,徐徐张开眼睛来。   当罗开回过头来,正要道谢,却看见眼前纪长风的样子,不由教他为之一呆,当即急问:“前辈,你……你怎么了?”   只见纪长风一脸须发,尽皆变成灰白,人也苍老了不少,正自闭目养神,与之刚才的模样,直是判若两人。   罗开这半年来,不但功力猛进,对武功种种窍门,早有相当认知。他素来聪敏过人,稍加细想,便知晓刚才纪长风对他所做的是什么一回事。   罗开一想及此,顿时泪涌如潮,双膝连忙跪倒,颤声道:“前……辈……你又可苦……”   纪长风慢慢张开眼睛,微笑道:“我没有事,你且站起来。”   罗开对他向来言听计从,当即站起身来,但心中激动之情,让他身子不住微微颤动,纪长风朝他道:“你现在运劲凝气于掌,以‘混沦掌’第一式‘移山倒海’,往那突出潭面的巨石使劲发一掌。”   “是!”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弓马跨腿,大喝一声,右掌倏地自腰眼推出。立见一波异常威猛的掌风,聚成一线直击向那巨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围抱粗的大岩石,顿时给他击成两截,直飞往寒潭远处。   罗开瞠目结舌,犹自不相信,这一掌竟是自己所发的掌风。他呆了一阵子,才慞惶回过头来,见纪长风不住地点头微笑。   “前辈……”罗开正想发问,纪长风抬手截住他道:“很好!刚才这一掌,已有七八成火候,只差你功力尚嫌未纯之故。但每事非一蹴可至,你打后还要多加勤练,知道么!”   罗开颔首道:“罗开知道,只是前辈你为何如此,把自身的功力传给我,这岂不是……”   罗开尚未说完,纪长风便即道:“要不是这样,你练功要练到何年何月方有成就。就是你有金娃娃的助力,也要练上五六年才有此功力,到那时已经太迟了,只怕天熙宫早便给武林人士移为平地,莫说是挽救我这两个不孝女儿!”纪长风长叹了一声,又道:“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把大半功力给了你,但只要我待在这里再修习一两年,功力自会回复过来。我提出的第四个条件,其用意何在,现在你也该明白了吧。”   罗开点点头:“我明白,你是想静心在此练功,不受其他人打扰,更因为前辈将功力给了我,功力未复元之前,恐生意外!可是前辈这般厚待罗开,实令我九泉衔恩,铭肌镂骨。”话后当即跪下,朝纪长风磕头道:“请受罗开一礼。”   纪长风双腿虽然无法动弹,仍是探前身去,把他扶起,温声道:“你不用谢我,先坐起来再说话。”   罗开缓缓坐在纪长风身前,纪长风道:“其实只要你完成我所说的条件,要说多谢的人是我才对,我的女儿、我的基业,若然没有你的帮忙,连我自己也不敢想像下去。”   罗开连忙道:“前辈请不要这样说,罗开得到前辈这样信任,并交付这等大事情给我,光是这一点,罗开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尽能力给前辈办妥,前辈请放心好了,只要罗开一日不死,也会尽力而为。”   纪长风点头道:“我自然信得过你,只要尽你所能便行了。”他说着间,已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来。玉牌之上,并拴有一条红色绳索,他递向罗开,说道:“你小心保管这块玉牌,拿这个到宣城郡的六里坊,该处有一栋月明庄,庄主是一个女人。我再说明一点,自我妻子去世后,她已成为我的女人,你明白了么?”   罗开点了点头,纪长风续道:“她名叫白瑞雪,你将这个玉牌交给她,并把我的说话向她说个明白,她自会帮助你打点一切,而我所说的财宝,也是在她手上,你清楚了吧?”   罗开接过玉牌,翻转一看,见上面刻有两行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罗开认得,这是出于唐代张九龄的<赋得自君之出矣>,其意满道着二人的情怀,彼此思念之切,令罗开不由感动起来。   他此刻全身赤裸,衣服全无,只得把玉牌挂在颈项里。   待他挂好后,纪长风又缓缓道:“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也是我当初捕鱼时无意发现的。而这条出路,便在寒潭底。有一日我在潭边沐浴,竟给我发现一件事情,潭中的潭水并非是静止停顿的,而是往水牢的尽头处流动。我当时感到奇怪,虽然我双腿不便,但我还有一双手,便沿着潭边往水牢尽处爬去。幸好我那时已经功力大增,不但耳灵目明,且夜能见远,当我把头潜入水中,终于给我看见远处有一道微光,而水流也朝那个方向涌去,我便知道那是寒潭的出口了。”   罗开道:“前辈你当时为何不走?”   纪长风叹道:“当时给我知道了出口,自是大喜。但回念一想,自己既然双腿已癈,就是给我能够离开水牢,那时又有何用。说个不好,若给我女儿知道,徒然又给她再陷害一次。我想到这里,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他顿了一会,接着道:“好了!你现在便离开这里吧,记紧我所说的话,不可疏于练武,出去之后,轰轰烈烈给我闯一番事业,若是有缘,咱们或许会有再见的一日。”   “前辈……我……”罗开实在不想就此离他而去,欲要恳求留下。但听纪长风即时斥道:“男人大丈夫,你婆妈个甚,要离去便离去,还想个什么,早点给我把事情办妥要紧,知道吗!”   罗开无奈,只好徐徐往潭边走去。见他三步一回头,内心总是恋恋不舍,待到得潭边,他突然回过身来,朝纪长风一头跪倒在地,哽咽道:“恩师……你要多多保重,罗开再不能服侍你老人家了!恩师再做之德,罗开没齿难忘,自当肝脑相报,我要去了。”   虽然纪长风不肯认他为师,但在罗开心中,早以把他视为师父,甚于亲人。   纪长风望着罗开,双眼也盈满了泪光,泪水禁不住沿着眼角滴将下来。只见他向罗开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便把脸别了过去。   罗开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方跳入寒潭中。   这时他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出去之后,也不知如何见人。现在唯一是纪长风身上披有衣服,但他万万不敢对他不敬,更莫说开声向他索取。到了现在,只有见步行步了。   他依循纪长风所言,游到寒潭的尽处,看见离水面尺许,潭底处果然有一个天然洞口,当即深吸一口气,跃身潜入水中,往洞里望去。只见眼前黑漆一片,哪来半点光芒。可是罗开对纪长风的说话,直来深信不已,他不假多想,更不怀疑,凭着自己一身雄厚的内力,便顺着水流潜进洞里去。  当罗开越往前游,潭水越感觉温暖。罗开心下大喜,知道潭水正与其他水流混和,方有这种现像产生。   炷香时间,他终于发觉头顶之处映着微光,水温也变得温暖多了,便知道已离开寒潭。当他浮出水面,抬头一望。只见皓月当空,一轮弯月,皎洁如镜,满天群星荧荧,北斗张明,原来是在夜间,难怪在寒潭里看不见光芒。   “拨云见日,昏镜重磨。”这句说话,对罗开而言,委实贴切不过。   当罗开爬上岸时,不由嘘了一口气,仰天躺倒,望着满天繁星,想起前陈往事,当真晃如隔世。   这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大半年来,改变之大,可谓又神奇又奥妙。他静躺一会,便想起纪长风的交托。当下坐起身来,看见玉牌尚挂在颈项中,方定下心来。幸好现在是夜间,四下阒然无声,人迹全无,要不给人看见他赤身露体,也不知如何是好。   罗开站起身来,环看四周一眼。但见此处奇巧自然,处处青石花础,周遭繁花满布,朵朵绚丽多姿,真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好庭院。罗开心想,这处布局奇巧,主人必定是个风雅之人。   他现在最需要的正是一套遮体的衣服。罗开骤见眼前远处,隐约间有数栋房舍。他也不多想,便使起轻功,两个纵落,便伏在一所房舍之外。以他目前功力,视听自是异于常人。他静心细听,却听得屋内声息谧然,便知道屋内无人,当下越窗而入。   虽是屋内墨黑一片,却难不到罗开的夜眼。只见他翻箱倒箧,忙了一顿,岂料这里的衣物,全是女儿家的衣裙。罗开不禁大皱眉头,心想这里虽然全是女服,却总好过身上一丝不挂,当下拿起一条宽大的裙子,草草围在身上,打算先遮掩着下身,再行到其他地方找寻。   可是罗开一连找了多所房舍,依然全是女服,一件男性衣服也没有,不由让他纳闷起来。   正当他发愁之际,自远处忽地隐隐传来女子的呻吟声。罗开张眼四望,便见不远处有一九曲桥,桥身接着一座小岛,而小岛之上,隐然有一所房舍,还微微透着烛光。   罗开心想,既然那里有人在,或许会有男人也说不定。他艺高人胆大,遂运起功力,展开纪长风所授的轻功,如一头大鹏似的,直往九曲桥飞去。其身形之快,当真疾如流星。今次他正是牛刀小试,其速势连他自已也大吃一惊,难以相信。   罗开离那房舍不远处停下,留神静听,即闻房内有数度不同的喘息声。他凭着那呼吸喘气的微弱声响,细一点算,却知道屋内有一男五女,似乎是正做着那回事。   他心里暗想,那男子果真艳福不浅,一皇战五后,就是他当面首之时,也不曾有过这光景。   这时正是溶溶夜月,星河灿灿。在明澄的月色下,罗开看见屋舍大门悬有一匾,写有“菊卢”两个字。   原来寒潭的出口,竟然是通往碧漪湖。罗开虽在天熙宫有一段日子,但他从不曾在宫外走动过,当然不知道红梅小筑这个地方。   罗开看清四周环境,见屋外人迹杳如,便飞身窜上菊卢的屋顶。   这时他轻功之高,料来当今也没有几人能及,屋内之人又如何能发现他。   罗开运起神功,先将颈项的玉牌绳索束细,随见他双腿勾住屋檐,凌空倒挂在屋外,眼睛穿过窗棂,往屋里张去。   他一看之下,心里不由一惊。   只见屋内众人,个个全身赤裸,一个年轻健硕的男人,正大刺刺地仰躺在床上,在他身旁两边,见有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一左一右的爬伏在男子身上,小手仍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   而另一个绝色少女,却骑坐在男人身上,丰臀正自上下疾抛,口里还不住呵呵的呻吟着。最令罗开感到惊讶的,却是那个骑着男人交媾的少女,竟然是天熙宫二宫主洛姬!   在另一张床榻上,还有两个少女互相拥抱着,身子如蛇般扭动,互相厮磨。   这四个年轻少女,正是洛姬的近身婢子梅兰菊竹四人。   罗开虽是天熙宫的面首,但那些日子里,却不曾服侍过洛姬,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宫中的回廊上碰过她一次。   那时的洛姬,一袭雪白色轻衣,长长的秀发,给一条银丝带束在身后的发端,当她在罗开身旁交错时,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直扑进罗开的鼻官,不由令他魂魄俱飞。   然而,洛姬那清丽秀美的脸庞,当时已把罗开深深吸引住,至此不忘。   既然二宫主在这里,此处莫非是天熙宫的地方?罗开立即便想到这一点。   但他一双眼睛,却被目下旖旎的情景扯了过去。   罗开的目光,这时正全集中在洛姬赤裸裸的身上。细看那具粉装玉琢的身子,实在太诱人了!看着这副动人的身躯,罗开不得不承认,洛姬是他曾见过的女子中,最完美的一个,犹胜她姊姊瑶姬几分。   只见洛姬不但尤物移人,兼且肤光胜雪,一对玉峰,浑圆均匀,衬着胭红挺突的蓓蕾,更教人叫绝。随着她晃动的身子,不住幻出阵阵迷人的乳波,再看她那柔嫩艳红的花穴,两片玉唇,犹如桃子般猩红鲜艳,全没半点杂斑。   洛姬不停翕合颤抖的花房,这时正含箍着那粗壮的宝贝,随着动作的抽提,丝丝甘露,沿着她腿侧潺湲而下,缓缓划过她白玉似的腿肌,闪然澹荡,教人瞧得如疯如狂。   罗开望着这个仙女般的美人,也禁不住兴动难当,胯下的物事,胀得又硬又挺。他自修习“乾坤坎离大法”后,七情六欲,早便克制自如,但仍敌不过此刻洛姬的诱惑。罗开不由收歛心神,把一团蠢蠢欲动的欲念,强硬压了下去。   “嗯!好美……定风哥,箬洛好喜欢你这宝贝啊,怎会弄得人家这么美,骚到我心窝去了……啊!用力,再用力爱箬洛……”   只见洛姬浪声不绝,双手抚摸着自己一对优美的玉峰,轻轻搓揉着,摆出一副浪荡诱人的姿态。   罗开听着她的说话,也为之一愕。他现在方知道,原来眼前这个男子,却是纪长风的首徒康定风。更没料到,眼前这个美艳无匹,外表清丽优雅的二宫主,骨子里竟淫荡如斯。瞧来这“玄女相蚀大法”果真有点门路,恐怕就是贞女也会变成淫妇了!   这时罗开的目光,已转移到康定风身上。但见他眉舒目展,双眼炯炯发光,看他内功已颇有火候。在他那颧骨高耸的脸庞上,还透着一股英姿勃勃,雄斗英发之气。   罗开心想,这个康定风,果然是个仪表堂堂的人物,难怪纪家姊妹俩,均对他如此心仪神往。   便在此时,洛姬身下的康定风,也开始作出反攻。他那硬朗的熊腰,正自波浪般往上疾抛,下身粗长之物,记记猛戳洛姬琼室深处,直叫她骨骚肉麻,情兴勃发。二人交合之处,顿时浪液飞溅,“唧唧”有声。   “定风哥你真行啊,我爱死你了……呀!我快要给你戳穿了,美得很喔,箬洛要受不住……要来……来了!”   只见洛姬腰摆臀提,晕满桃腮。身子给康定风挺得抛上抛落,口里只是不停娇吟浪叫。   康定风笑道:“二宫主,咱们便一起来吧!”在说话间,再运起他强横有力的腰肢,不停抽戳莽送,把个娇花嫩蕊的洛姬,弄得忙呼畅美。   却见洛姬螓首乱摇,口里不住喊道:“好啊……我要和定风哥一起……啊……给我,人家要你……”   没过多久,洛姬已是力不能支,直到她苦苦哀怀,玉露如决堤般喷出。这时康定风也大喊叫爽,胯间之物倏地暴胀,不停在她花房狂跳疾跃,接着滚滚玉浆,强而有力的如矢射出,直射向洛姬深处。   洛姬气喘兮兮:“啊……箬洛要死了,定风哥你太强了。”   康定风闻言,再趋动真气,连连提纵数十下,方徐徐收兵。   洛姬早己美得浑身乏力,倒在定风怀中,而那粼光闪闪的花房,依然牝翕如璅,盻盻昏酥。她只觉脑间里空空荡荡,如在浮云。   洛姬调息良久,方缓缓转过气来,张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晴,望着眼前这个令她如痴如醉的男人,春笋般的玉指,点着定风的鼻头道:“你方才怎地如此兴动,也不管人家揉残玉质,一点惜玉怜香之心也没有,如今我要罚你,而你绝不能违拗。”   康定风苦笑道:“世间那有这样不平事,我好好的把你弄个痛快,换过来竟要被你惩罚,世上有这个道理么!”   洛姬亲昵地抱紧着他,不依地扭动着上身撒娇,丰满圆润的玉峰,不停在他胸口磨蹭,娇嗔道:“人家不管,我要罚你,谁叫你弄得人家这么美,把我的兴致全抽掘了出来。”   在旁的梅儿和菊儿听见,不由“噗嗤”一声笑将出来,这个二宫主当真古灵精怪,今次又不知想弄什么花样了。   洛姬朝康定风微微一笑,便即撑身而起,把个尚埋在花房的宝贝,提股慢慢地抽出来。随见玉冠脱洞,洛姬连忙把手按着门户,竟挪身到康定风的头上来,娇笑道:“我要罚你把这个全吃掉,涓滴也不得剩下来。”   众人闻得,只见梅儿菊儿揜口发笑,而定风却眉头大蹙,正要开口反驳,嘴唇才一张开,洛姬看准时机,小手倏地一松,储在内中的阴阳污物,一古脑儿地狂泻而下,弄得康定风一口一脸。   以康定风这一身卓越的武功,这小小玩意儿,对他来说自是全不放在眼内,欲要避过污物浇脸这一劫,可谓轻而易举。但他心想,二宫主既然有心寻乐,也不忍拂她的兴头,只得闭目甘受此罚。   洛姬骑在他身上,不住催促道:“吃呀,人家要看着你吃。”   康定风心想,口里的不是全吃了么,难道脸上的也要吃掉?就在他叫苦不迭的当儿,要死不死的,梅儿菊儿这两个小妮子,竟用手把他脸上的残液,一一拨到他口中,直到康定风全吞了下去,洛姬方撒娇似的伏身下来,细碎的轻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定风哥你真好,叫箬洛怎能离开你。”   在屋外偷窥的罗开,看着这极端淫靡的情景,连他也不禁笑起来。没想到洛姬这个美艳可人的少女,竟会如此地俏皮,果如其父所言,当真是个教人爱恨交集的少女。   洛姬缓缓离开了康定风,披上一件雪白的绸衣,优雅地坐在床榻缘,含情脉脉地望着床榻上三人。梅儿同时挪过身躯,把螓首埋到定风的胯间,她那双玉手,正忘情地逗弄着他半硬不软的宝贝,仍不时凑上小嘴,在他玉冠处含含舔舔。   那个菊儿,却把自己一边玉乳送到定风的口中,任他蹂躏衔噬。   罗开把目光移到另一张床榻上,却发现兰儿和竹儿,已经面对面的坐着,只见二人双腿大张,正自交叠在一起,一根把围粗的角先生,头尾两端,正好埋进两女的胯间,淫亵地连成一气。瞧来二人对此早就驾轻就熟,动作相当合拍,每一提凑,节奏均配合得天衣无缝。随着二人的动作,角先生不住抽出插入。   二人早便弄得浪声不休,花房玉露瀌瀌,翕张吐水,不住往四下飞溅。   罗开在窗外看了一会,也知此处不宜久留,更不是和洛姬接触的时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罗开自一开始,双眼早便盯上靠窗不远的椅子上,那里放着一套银篮色的男装衣衫,正在诱惑着他。敢情这套男人衣衫,必定是康定风的衣物无疑。   罗开心想,管他是谁的,要他裸着身子到处跑,这点万万不可以。   然而,要偷取这套衣服,可并不容易。他曾想过,要不是屋内全是懂武功的人,那门捕捉金娃娃的虚空撷物功夫,早就大派用场了。但可惜的是,屋内之人不但会武,且功力也不是一般平庸之辈,如此大的真气吸力,准给他们发觉不可。   罗开想了一想,终于把心一横。心想既然不能暗偷,便只有明抢了。   心下已定,他立时使出上乘轻功,从屋顶窜将下来,走到花坛处拾起几枚石子,在手上抛一抛,掂量了一下,发觉轻重适中,嘴角不由微微一笑。便再次跃上屋檐,依旧头下脚上,倒挂下来。   只见他右手疾拂,运劲打出,六枚石子同时飞出,其势殊猛,彷如电光火石般,疾向六人身上射去。   “噗!噗!噗!”数声过去,屋内六人即时给点了昏穴,全部软倒在榻上。   罗开一个鲤鱼翻身,从窗户跳将进去。细看众人,果然全昏晕过去,不由心下窃喜,没想到自己只是半年之隔,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就连天熙宫这样一等一的高手,都要栽在他手中。   他把这个绝色丽人放到床上,解开她的穴道,但让一丝真气留在她仙体内, 以防她运气反抗。   洛姬睁开美眸醒来,突然看见了他,迷惑不解地问道:“你……你想干什 么?”   ”   罗开不慌不忙地按住她的香肩:“二宫主,你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呢!” 然后不等她回答,就吻向她那红嫩鲜艳的樱唇,洛姬慌忙躲闪开去,但却被他 就势吻在优美白嫩的细滑玉颈上。   “唔……你……放、放开我,无……耻!”平时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绝色 丽人由于武功被制,这时也只有这样慌乱地抗议着。   罗开吻着这仙子般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那幽雅的体香,不顾她的抗议,双手 开始在她玲珑浮凸的美妙胴体上抚摸起来。由于内力被制,道心失守,这个 三百年来首次踏足尘世、武功高绝的美丽传人此时体内毫无定力,在他淫邪 的抚摸揉搓下,洛姬羞得一阵阵脸红。   这这 时,他的一双手伸进了仙子的衣内,他的大手在仙子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内抚摸起 来,他感受着手下那一寸寸娇嫩细滑玉肌雪肤,触手如丝绸般滑腻娇软,他稳稳 地握住仙子那一对娇挺怒耸的娇软椒乳,抚弄着、揉搓着……   仙子般美丽圣洁、高贵清纯的洛姬羞不可抑,晕红着绝色丽靥挣扎着、反 抗着……但是此时武功尽失的她怎么是这个罗开的对手,就算平时,她内力 无损时要想与罗开抗衡,也是相差太远。   此时的她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定力都不如,洛姬被那双在她衣衫内到处后期抚摸 大手揉弄得一阵阵心乱。   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 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 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圣女峰”,骄傲 地向上坚挺,娇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乳头嫣红玉润、艳光 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 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他那如狼似虎的淫邪目 光娇挺着。   他就像发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俯身含住仙子洛姬那一粒嫣红玉润、美 丽可爱至极的娇小乳头,用舌头轻怜蜜爱地柔舔、吮吸……   “嗯……”被他含住自己圣洁的玉乳峰上那一粒娇嫩敏感的乳头,这一阵吮 吸、舔擦,洛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全身玉肌雪肤不顾理智的反抗,而在他的淫 邪挑逗和拨弄下起了令人脸红耳赤、羞涩不堪的反应。   “不……要……嗯……唔……唔……”不知什么时候,洛姬羞骇地发现自 己柔嫩鲜红的樱唇间竟然发出一声声令人羞涩地呻吟,而且,她不知道在什么时 候,他已脱光了衣物,一具精光的男性身体向她压了下来,洛姬美丽如仙的绝 色丽靥娇晕如火,羞红阵阵,但见仙子那纤美修长、柔若无骨的美丽玉体在他胯 下无助地扭动、挣扎着……   正在这时,娇羞迷乱的仙心突然发现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 “……唔……嗯……唔……”洛姬那仙子般美丽娇软、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在 他身体的重压下越来越酸软无力,只能羞涩地呻吟着。   他的一只手从绝色丽人那柔软挺立的玉乳上滑落下来,顺着那细腻娇嫩的柔 滑雪肌往下抚去,越过平滑娇嫩的柔软小腹,伸进了那一蓬淡黑的柔柔阴毛内, 他的手指就在仙子那纤软微卷的柔美阴毛中淫邪地抚弄着……   洛姬娇羞欲泣,又羞又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顾理智的挣扎,在他的挑逗 淫弄下,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羞涩不堪的生理反应被撩拨得越来越强烈。   他的手在仙子那纤细的柔卷阴毛中摸弄了一会儿之后,又往下滑去,他抚摸 着清纯可人、美若天仙的绝色少女那双修长纤美的雪白玉腿上柔滑如丝、娇嫩无 比的仙肌玉肤,然后轻轻一分……   楚楚动人的绝色玉人丽靥羞红如火,樱唇轻哼细喘,当她发觉他想分开她紧 夹的玉腿时,虽然本能地想反抗,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双修长纤美 的雪滑玉腿却不听指挥地竟然微微一分。   他的手插进了洛姬的大腿根中揉摸、抚弄起来,“啊……唔……嗯……” 娇柔清纯的绝色仙子娇羞无奈地呻吟着,含羞无助地火热响应着。罗开高兴地发 现,胯下这千娇百媚的绝色丽人的大腿根中已经春潮暗涌、爱液泛滥。   他趁这个绝色美丽的仙子正美眸含羞紧闭、丽靥娇羞万千,桃腮晕红如火的 当儿,把自己那粗若儿臂般的巨大阳具送进洛姬那微微分开的雪白玉腿间,他 用自己那大如鹅卵、浑圆硕大的滚烫龟头在美丽的仙子那柔柔紧闭、娇软滑嫩的 “花瓣”上来回轻划着,不经意间向前一挤……硕大无比的滚烫龟头已分开绝色 美丽的仙子那柔柔紧闭、娇嫩滑软的阴唇,挤进了洛姬那已经变 得湿濡润滑的火热“花溪”。   清雅如仙、美丽脱俗的绝色丽人洛姬正仙心迷乱中,感到那紧压着她娇软 胴体的那具男性魁伟的身躯突然一轻……蓦地,洛姬鼻息一膣,“啊……”原 来,这个美丽绝色的高贵仙子已被他破体而入。 洛姬也只有柳眉微皱、 贝齿轻咬。仙子娇羞欲泣地发现,一根又粗又硬的男性阳具强行“闯入”了她的 下身,而且那根占有了她高贵圣洁、雪白无瑕的美丽玉体的粗大阳具还在逐渐深 入……   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中,洛姬发现“它”已经深深地进入到她仙体之 内,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刺激下,仙子般高贵清雅的美貌丽人急促地娇 喘呻吟,含羞无奈地娇啼婉转:“唔……嗯……嗯……嗯……唔……”   当那根又粗又硬的“庞然巨物”静止下来后,洛姬娇羞无奈地发现下身阴 道又满又胀,仙子又气又羞,娇靥晕红万千,桃腮羞红似火。   罗开感到自己那天生异禀的巨大阳具已深深地进入胯下这个千娇百媚、温柔 婉顺的绝色仙子那妙不可言的幽深体内,而且他发现这个清纯娇媚的绝色仙子下 身“花径”异常的狭小紧窄。他感到有点难以相信,因为他那根阳具本来就粗硕 无比,异于常人,而且由于近来魔功日升,更是粗如儿臂,长度足有近尺,一般 的女人都会承受不起,常常在他刚刚进入进就晕昏过去。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他 的阳具怎么都有一小节剩在外面,但胯下这个清雅如仙、美丽圣洁、弱质纤纤的 绝色美女那狭小紧窄的柔软阴道居然能让他全根尽“没”。   但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他深刻地发现胯下这个温婉可人、千娇百媚的美丽仙 子那火热烫人的阴唇“花肌”紧紧地箍夹在他肉棍的根部,阳具的每一寸都被仙 子那娇软嫩滑的阴唇、火热湿濡的粘膜嫩肉紧紧地缠夹、紧箍在她那幽暗深遽的 娇小阴道内。   他淫笑着俯身在仙子的耳边,轻舔着她晶莹玉润的可爱耳垂,说道:“美人 儿,你下面可真深哪!嘿嘿!……”国色天香、清雅如仙的清纯玉女娇羞万般, 丽色晕红如火,含羞无奈地紧闭美眸,不敢睁开。   在一阵静默中,洛姬发现他在自己的身体内抽动起来,“嗯……唔……嗯 ……唔……嗯……唔……”天仙般圣洁美丽的绝色玉人情难自禁地热烈反应着, 娇啼呻吟起来。   他在洛姬那高贵圣洁的美丽仙体上耸动着,他的肉棒在仙子那异常紧窄娇 小的幽深阴道内抽插着,天仙般美貌圣洁的绝色佳人洛姬在他身下娇羞无奈地 蠕动着一丝不挂、雪白如玉的美丽胴体,欲拒还迎,清雅如仙、绝色美丽的少女 那鲜红娇艳的樱桃小嘴微张着,娇啼轻哼、嘤嘤娇喘……   他俯身含住仙子的一粒因充血而硬挺勃起、娇小嫣红的可爱乳头,用舌头轻 轻卷住仙子那娇羞怯怯的柔嫩乳头一阵狂吮,他一只手握住仙子另一只颤巍巍娇 挺柔软的雪白椒乳揉搓起来。   在他的奸淫蹂躏中,洛姬情难自禁地蠕动、娇喘响应着,一双雪白娇滑、 秀美修长的玉腿时而轻举、时而平放……不知不觉中,千娇百媚、清丽难言的绝 色仙子那双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竟盘在了他腰后,并随着他的每一下插入、抽出 而羞羞答答地紧夹、轻抬。   他的阳具在洛姬那娇小而紧窄的“花径”中进进出出,“嗯……唔……嗯 ……唔……嗯……唔……哎……嗯……唔……嗯……唔……嗯……唔……哎…… 哎……唔……唔……嗯……唔……”洛姬樱唇微张,娇啼婉转、呻吟狂喘着。   美貌绝色的高贵仙子艳比花娇的美丽秀靥丽色娇晕如火,芳心娇羞万般,一 双柔软雪白的如藕玉臂羞羞答答地紧紧抱住罗开宽阔的双肩,如葱般的秀美可爱 的如玉小手紧紧地抠进他的肌肉里。他那粗壮无比的阳具越来越狂暴地刺入她幽 深狭窄的娇小阴道,他的耸动抽插越来越剧烈,他那浑圆硕大的滚烫龟头越来越 深入仙子那火热深遽的幽暗“花径”内。   罗开用他那异于常人的巨大阳具,把胯下这个千娇百媚的绝色仙子的肉体和 芳心都逐渐推向那销魂蚀骨的肉欲高潮,淡雅如仙、美丽绝色、清纯动人的高贵 仙子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也开始由颤抖、蠕动逐渐变成娇羞地挺送、迎合……   洛姬娇羞无限地发现那根完全充实、胀满着她紧窄“花径”的巨大肉棒越 来越深入她的阴道肉壁……一阵火热销魂的耸动之后,洛姬发觉下身越来越湿 润、濡滑,她已经忘了正骑在她圣洁美丽的赤裸玉体上激烈耸动着的这个正在蹂 躏奸淫着她的男人是怎样一个邪恶的魔头,她迷醉在那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插入、 抽出所带来的销魂快感中,并随着他的每一下进入、退出忘情地热烈响应着、呻 吟着,玉女芳心中仅剩下一阵阵的羞涩、迷醉。   随着他越来越狂野、深入地抽动,美丽圣洁的绝色仙子下身中最隐密、最幽 深,从末有游客光临的深遽“花径”渐渐为他羞羞答答地绽放开每一分神密的“ 玉壁花肌”,他的肉棒狂野地分开仙子柔柔紧闭的娇嫩无比的阴唇,硕大浑圆的 滚烫龟头粗暴地挤进仙子娇小紧窄的阴道口,粗如儿臂的巨硕阳具分开阴道膣壁 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刺入那火热幽暗的狭小阴道内。   粗硕滚烫的浑圆龟头竟然刺入了那含羞绽放的娇嫩“花蕊”--子宫口,龟 头顶端的马眼刚好抵触在圣洁美丽的绝色仙子洛姬下身最深处的“花芯”上, “啊……”一声羞答答的娇啼,洛姬经不住那强烈的刺激,一阵急促的娇啼狂 喘。   他的肉棒紧胀着绝色仙子洛姬那鲜有游客问津的阴道“花径”,龟头紧紧 地顶住仙子下身阴道深处那含羞怯怯、娇软滑嫩的“花蕊”上。   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揉动,美丽圣洁、绝色清纯的高贵仙子一阵迷乱火热地 娇喘:“哎……哎……嗯……哎……哎……唔……哎……哎……”仙子那柔若无 骨、纤滑娇软的全身冰肌玉骨一阵阵情难自禁的痉挛、抽搐……下身阴道膣壁中 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在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阳具上,一阵不能自制火热地收 缩、紧夹。   就在这时,罗开体内魔种送出一股有若实质的真气,从紧胀着仙子阴道的肉 棒顶端的马眼中送出,这股真气直冲进清纯绝色、美丽圣洁的仙子洛姬的阴道 最深处的子宫内。这股有若实质的真气在高贵圣洁的美丽仙子的子宫壁那柔滑的 “花壁玉肌”上转了一圈,然后迅速扩散到洛姬的整个子宫内,一阵令人窒息 般的销魂至极的揉压、挤弄……   “啊……啊……啊……啊……”天仙般美丽圣洁的绝色丽人洛姬给这股有 若实质的魔种真气在阴道最深处的子宫内一阵冲激,顿时娇躯剧震,一双雪臂紧 箍住他的双肩,一双柔美纤长的雪滑玉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一阵阵难言而美妙 地剧烈的痉挛、抽搐……   绝色仙子那羞红如火的丽靥瞬时变得苍白如雪,娇啼狂喘的樱桃小嘴发出一 声声令人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而这还没有完,罗开把这股真 气留在仙子洛姬的体内,然后从仙子那天生娇小紧窄异常、正一阵阵痉挛、收 缩的阴道中抽出肉棒,开始了最狂野地冲刺、抽插……   当他巨大无比的肉棍再次刺入仙子那紧狭娇小的阴道深处时,他的龟头竟然 随着猛烈插入的阳具的惯性冲入了洛姬紧小的子宫口,“哎……”随着一声凄 艳哀婉的销魂娇啼,洛姬那窄小的子宫口紧紧箍夹住罗开那滚烫硕大的浑圆龟 头,像是深怕“它”还要继续深入一样。   罗开那被绝色仙子的子宫口紧紧夹住的阳具也一阵剧颤,将一股又多又浓的 滚烫的阳精直射入高贵圣洁、美丽清纯的绝色仙子洛姬的子宫深处……洛姬 挺起雪白平滑的柔软小腹,与罗开的下身紧紧“楔合”着,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 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高潮之中。   “哎……”国色天香、貌美如仙的绝色丽人洛姬在他那滚烫的阳精的最后 刺激下,芳心立是一片晕眩、思维一阵空白,鲜红诱人的柔嫩樱唇一声娇媚婉转 的轻啼,终于爬上了男欢女爱的极乐巅峰。   雪白的床单上,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欲仙欲死地抵死缠绵、翻云覆雨地交媾 着……这是怎样一种诡异地场景啊!真像是一个狰狞可怖的魔鬼正奸淫蹂躏一个 天使般圣洁美貌的仙子。而这个美貌绝色、天使般圣洁的高贵仙子还在魔鬼的胯 下,蠕动着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美丽雪白的圣洁玉体,美腿高举、纤腰迎送、 雪股挺抬地迎合魔鬼的抽插、奸淫……   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感到不可思议!一个魔鬼般狰狞的野兽正在一个国 色天香、千娇百媚、美貌绝色的圣洁仙子那白玉般雪白无瑕的美丽玉体上疯狂地 奸淫抽插,而天使般纯洁可爱、美貌绝色的美丽仙子却在那个魔鬼的胯下娇啼婉 转、含羞承欢。   也不知道他们翻云覆雨地疯狂交媾欢好了多久,终于,那个魔鬼将一股又多 又浓的滚烫精液射入了圣洁美貌的绝色仙子那幽深火热的阴道最深处,射入了那 正欲仙欲死地婉转娇啼、含羞承欢的美貌仙子的子宫深处……   罗开射精后的阳具没有立即萎缩,仍紧胀着仙子那高潮后仍然紧窄无比的娇 小阴道,他从肉棒顶端的马眼中吮吸着正处在欲海高潮中的仙子从子宫深处迸发 出来的玉女阴精,他把这股神密宝贵的玉女元阴全部吸入自身修补着体内魔种, 片刻后,他知道他的魔功终于大成了。   云消雨散后,他从洛姬的阴道内抽出肉棒,由于魔功已经大成,此时的他 要控制自己的阳具的大小真的是易如反掌。楚楚动人、国色天香、美丽圣洁的绝 色仙子洛姬渐渐从欲海高潮中滑落下来,罗开俯身望着身下正娇喘细细、香汗 淋漓的美丽仙子那清丽绝伦、娇羞万千的绝色丽靥和她一丝不挂、滑如凝脂的雪 白娇嫩的赤裸玉体。   只见洛姬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极烈交媾高潮后的红韵,令 绝色清纯的丽靥美得犹如云中女神,好一副诱人的欲海春情图。   他低头在轻声在圣洁美丽的绝色仙子洛姬那晶莹柔嫩的耳垂边说道:“小 美人儿,怎么样?还不错吧!”   美丽绝色、高贵圣洁的仙子洛姬芳心娇羞无限,秀靥又泛起一片晕红,只 见她如星玉眸含羞紧闭,再也不敢睁开来。   他又道:“二宫主,你帮我修补了魔功,我该怎样谢你呢?”   终于回复清醒的洛姬听了他一番话后,芳心一阵气苦,无言以对。她突然 发现,自己雪白美丽的四肢还八爪鱼般紧紧缠在这个魔头身上,立即又羞又气地 羞羞怯怯地放开他来,手足无措下,绝色丽靥更是升起一片艳丽无伦的嫣红,芳 心娇羞万般。   罗开看着这个美若天仙的绝色尤物那可怜无助、我见犹怜的娇羞丽色,心神 一荡,淫心又起,他道:“你不说,那就让我再为你‘鞠躬尽粹’一次,这次就 算我为你做的,是对你为我修补了魔功的报酬吧!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服个 够!”   洛姬芳心一阵气苦,猛地睁开一双如星丽眸,羞愤地瞪着他道:“无耻! 你……你敢……”   “啊……”仙子话末说完却又一声凄艳哀婉的娇啼,她感到他粗大的阳具猛 地又插入了她的体内,并迅速地向她娇小紧窄异常的阴道深处滑入……当她从那 令人销魂失魄的插入中稍稍清醒过来时,却羞涩无奈地发觉,他那异于常人的粗 壮阳具已经再次将她幽深火热、紧狭娇小的滑软阴道填得满满荡荡。   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紧胀感使得圣洁美丽的高贵仙子洛姬的绝色丽靥 上不由自主地又升起一抹醉人的嫣红,端的是芳心娇羞无限,在他不由分说的粗 野插入中,美丽绝色的圣洁仙子那双纤滑修长的优美玉腿情不自禁地随着他巨大 阳具在她娇小阴道内的深入而举了起来。   当罗开粗如儿臂的巨大阳具完完全全地进入洛姬的仙体内后,但见美丽圣 洁的绝色仙子被他那巨大无比的阳具胀得银牙暗啼,柳眉轻皱,一幅分不清道不 明是痛苦是愉悦的娇羞样儿。罗开一只手揽住仙子那纤滑娇软的盈盈细腰,一只 手揽住她的香肩,把她娇软无力的美好赤裸的上身拉了起来,把她像一只温驯柔 弱的小羊羔一样拉进自己怀里。   洛姬又羞又急地哀求道:“求……求、你……放……放、了我吧!”可她 哪里知道,像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貌如天仙的绝色佳人这样凄艳温婉的软语相 求,只能令他欲火更旺。罗开双手一用力,腰杆一挺,一手抱住洛姬浑圆雪白 的柔软玉臀,一手搂住仙子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站了起来。   “哎……”美丽绝色的圣洁仙子一声娇媚婉转的哀啼,随着他一挺腰杆,秦 梦瑶感到阴道膣腔内的粗壮阳具猛地又往她紧小的阴道深处一挺……   这令人落魂失魄的一下深顶,顶得洛姬娇躯酸软,上身胴体摇摇欲坠,她 本能地用一双如藕般的雪白玉臂紧紧地抱住这个正跟她紧密“交合”在一起的邪 恶魔头。圣洁美丽的高贵仙子娇羞万分地感到,他阳具顶端那粗硕浑圆的滚烫龟 头已经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她阴道最幽深处最稚嫩敏感的娇羞“花蕊”--子宫口 上。   他就抱住这个温婉柔顺、千娇百媚、美丽清纯的圣洁仙子那一丝不挂、柔若 无骨、娇嫩雪滑的如玉胴体走下床来,在房中走动起来,而且他每走一步,阳具 就往仙子那紧窄娇小的阴道深处一挺一送……罗开就这样在室内边走动,边奸淫 蹂躏着胯间这个高贵纯洁、美丽优雅的绝色仙子那完美无瑕、一丝不挂、凝滑如 脂的雪白玉体。   天仙般美丽绝色、清纯可人的大美人又羞经了小脸,娇羞怯怯地一声声不由 自主地娇啼轻哼。她不敢抬起头来,只有把羞红无限的美丽螓首埋在他肩上,一 对饱满可爱的娇挺椒乳也紧紧贴在他胸前,那双雪白玉润、纤滑修长的优美玉腿 更是本能地紧紧盘在他身后,死死夹住他的腰,因为一松她就会掉下地来。   罗开一边走着圈,一边用他那异于常人的粗壮阳具狠狠地抽插着优雅如仙的 绝色丽人洛姬那娇小紧窄的滑嫩阴道,“嗯……唔……嗯……唔……嗯……哎 ……唔……嗯……唔……哎……哎……唔……嗯……”美丽清纯、高贵圣洁的绝 色仙子又羞红着俏脸,情难自禁地羞羞怯怯地娇啼婉转着,彷佛在响应着他阳具 在她紧小阴道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   罗开抱着这个千娇百媚、一丝不挂、美丽赤裸的高贵仙子,火烫粗大的阳具 在她的仙体内进进出出不断抽送,当他转到床边,洛姬那半掩半合的动人美眸 猛地看见刚才她和罗开激烈交媾的洁白床单上的那一片片狼藉秽物,立时更羞得 无地自容。因为,她同时发觉一股股温热滑腻的粘稠爱液正从她自已下身与他阳 具紧紧“交合”的玉缝处流泄出来,顺着她光洁娇滑的雪臀玉股流下去,流到臀 部的最下面时,已变得一片冰凉,“嗯……”圣洁美丽的绝色仙子洛姬花靥娇 晕,桃腮羞红一片。   他的肉棒在圣洁美丽的仙子的紧窄阴道中不断地抽插顶动着,美丽清纯的绝 色仙子洛姬美眸含春、桃腮晕红,芳心含羞怯怯地娇啼婉转着,响应着他的每 一下奸淫抽插……房间内呻吟娇喘声撩人阵阵,旖旎春色弥漫了整间睡房。   一对精光赤裸的男女忘情地沉溺在肉欲淫海中合体交媾着行云布雨,平素高 贵端庄、优雅如仙、美丽圣洁的绝色佳人洛姬此时正羞羞答答地欲拒还羞、婉 转承欢。   当又一波高潮来临时,洛姬一阵急促地娇啼狂喘,“啊……”一声凄艳哀 婉的撩人娇啼从春色无边的室内传出,洛姬雪白晶莹的娇软玉体猛地紧紧缠着 他的身体,一阵令人窒息般的痉挛、哆嗦,樱口一张,银牙死命地咬进罗开肩头 的肌肉中,圣洁美丽的绝色仙子再一次体会到那令人欲仙欲死的交欢高潮。   美如天仙的清纯少女梅开二度后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高贵圣洁的美丽 仙子洛姬再次被罗开奸淫强暴得欲仙欲死,只见两人下身紧紧交合在一起的媾 合处淫精爱液斑斑,狼藉秽液不堪入目……   罗开抱着这个交欢高潮后娇软无力的仙子那一丝不挂、雪白滑嫩的玉润胴体 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放下地来,但他那支又粗又长的阳具还是紧插在洛姬 那美丽圣洁的仙体内。慢慢从男欢女爱的高潮巅峰滑落下来的洛姬羞得手足无 措,只有将绯红滚烫的可爱小脸埋在他怀中,不敢仰起头来,站也不是,走也不 是,好半天,才羞红着俏脸,羞羞答答地用一双雪白可爱的纤纤玉手象征性地去 推他的身体。   一双修长纤滑的玉润雪腿由于夹着这样一根怪物般的粗长阳具真的是分开也 不是,夹住也不是,忸忸怩怩极不自然,但武功尽失,再加上激烈的合体交媾的 高潮后浑身娇软无力,洛姬实在推不开他,只好自己往后一退,想把仍插在阴 道中的巨大肉棒“弄”出来。   可是,她退一步,罗开也就进一步,始终让一大截阳具仍留在洛姬那美妙 温热的仙体内,“噢……”柔美清纯的美丽仙子娇羞地嘤咛了一声,丽靥晕红, 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洛姬又羞又怕,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根已经在她贞洁的阴道中射入精的肉棒 怎么还会这样粗、硬,美丽的仙子只好羞红着俏脸一退再退,而他也就用那根巨 硕粗壮的阳具一直将仙子那一丝不挂的美丽玉体顶到了书桌边上不能动弹为止。   洛姬由于下身仍插着这样一根“庞然巨物”,再加上在后退之中,那巨大 的肉棒的进进出出,一双纤美雪滑的修长玉腿更是酸软无力,几乎站立不住,摇 摇欲坠之际,俏美的雪白圆臀顺势坐到了书桌边上。   她低垂着姣好的玉首,粉脸羞红,好半天才羞羞答答地说道:“求……求你 ……把……把……‘它’……‘它’……拿……拿出……去……”   耳闻仙子温婉柔顺的软语相求,眼见美人桃腮娇羞晕红的迷人娇态,罗开得 意洋洋地问道:“把什么拿出去?嘿嘿……”   圣洁美丽的绝色仙子洛姬那优美雪白的桃腮羞得更红了,好半天才以低若 蚊鸣的声音娇羞怯怯地道:“你……你……插……插在我……我体……内的…… 那……那个……东……西……”好不容易话一说完,洛姬玉颊绯红如霞,芳心 羞不可抑,只能将螓首紧埋在他肩上,更不敢抬起头来。   他又得意地道:“那是什么东西嘛?”   高贵圣洁、美丽清纯的绝色仙子又羞又气,羞涩和矜持让她怎么也不好意思 将那个东西的名称说出口来,好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从她阴道内抽出阳具的意 思,只好娇羞怯怯地轻抬玉臂,缓缓地用一只雪白可爱的纤纤玉手羞羞答答地伸 向自己下身和他的紧密“交合”处,但见美丽清纯的圣洁仙子桃腮绯红,丽色娇 晕,羞答答地用雪白可爱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粗壮阳具的根部,想将“它”拉出体 外……   正在这时,他迅速地用一只手握住仙子一只美丽娇挺的雪白椒乳,用两根手 指夹住那粒嫣红玉润、娇小可爱的美丽乳头一阵揉、搓,“嗯……”一声迷乱羞 涩地娇哼,仙子芳心不由得又有点酥痒。   而且,罗开还一低头,就势吻住绝色美丽的仙子一只柔软晶莹的透明般的可 爱耳垂,舌头又舔又吮,天使般美丽圣洁、清纯绝色的动人少女的呼吸又不由得 急促起来,而她那只握住罗开阳具的可爱小手刚刚将“它”从她体内拉出来,大 肉棒与她阴道膣壁内的粘膜嫩肉的摩擦更使她芳心一阵迷乱。   这时,洛姬也忘了该将他的肉棒放开,那只可爱的雪白小手仍握住他巨大 的阳具,并随着他在她娇嫩敏感的乳头上、耳垂上的挑逗、撩拨而渐渐不知不觉 地握紧。只见灯光下,高贵圣洁、绝色清纯的美丽仙子那雪白得近似透明般粉雕 玉琢的一丝不挂的玉肌雪肤紧贴在他同样赤裸的怀里,小手握着一根硕大骇人的 粗壮阳具,瑶鼻娇哼细喘地响应着他的淫邪挑逗。   罗开一只手紧紧搂住婷婷玉立的美丽仙子那娇软纤滑的如织细腰,一只手抚 弄着仙子那嫣红美丽的可爱乳头,下身轻轻地一前一后耸动着,而那根巨大的肉 棒也就在仙子那只雪白可爱的如玉小手里来回摩擦着……洛姬玉颊晕红如火, 芳心娇羞万般,纤纤玉手仍紧握着罗开那来回耸动的粗壮阳具。   不片刻,但见美丽清纯的圣洁仙子那一对娇小可爱的嫣红乳头又充血勃起, 在美丽雪白的娇软玉乳顶端娇傲地硬挺起来。罗开缓缓地一扳仙子娇柔的香肩, 将她娇软无力、一丝不挂的美丽裸体按倒在桌上,芳心迷乱如醉地美丽仙子像一 只柔顺温婉的雪白小羊羔一样,含羞楚楚、娇羞怯怯地缓缓平躺在书桌上,秀美 的桃腮娇羞晕红,美眸含羞紧闭。   他一手搂起仙子的一只纤美玉腿,肉棒往仙子的下身一挺,“哎……”一声 春意撩人、哀艳凄婉的动人娇啼,美丽圣洁的绝色仙子洛姬羞涩万分地感到空 虚的下身阴道“花径”又被他硕大异常的阳具完全地充实、胀满了……   罗开的大肉棒又已破关而入,深深进入洛姬那美丽迷人的仙体内。   良久之后,轻轻松松的换上康定风的衣服。这是一套缎绸缝制的上质轻衣,粗阔的腰带袋子里,还藏有十余两银子,并有一张百多两的银票。罗开知道天熙宫向来富有,于是照单全收,好作前往宣城郡的路费。   当他穿戴完毕,看见二婢的木榻上,除了她们脱下的衣衫外,还有几柄连鞘长剑。罗开把剑提在手上,走到桌上的铜镜前,才看清楚自己长满须髭的样子,不禁摇头发笑。他抽出长剑,一一把胡须剃去,回复他那英挺俊朗的脸孔。   罗开见一切妥当,便把长剑放回原处,回头看看倒卧中的六人,说了一声多谢才走出菊卢。来到碧漪湖岸边,寻到一只小舟,便提起木桨,徐徐划水去了。   第一集第六章冷艳天娇   时值十月中旬,浙江嵊县,早已金风飒飒,黄叶纷飞,夹着秋雨淅沥,更教人意兴阑珊。   这是一个群山峻岭的小山城,也是渡江北上的要道,让这个小山城渐渐热闹起来,居民也日益增加。   城中只见车马如梭,行人如浪,十多条井字形石板大街,交叉错落,密集纵横。四处各行商店林立,酒肆客栈,处处可见。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方好绕城而过,河堤两岸,垂柳郁凑,倒映水中。   南首城门不远处,却有一座大桥,桥身龙纹雕墙,精致典雅;桥廊铺以青石,并建有一小亭,当地人称为“孔明桥”,谣传是孔明曾道经此地,后人作为纪念而建,这一条孔明桥,倒也是个市民避雨休憩的好地方。   这刻正是夕阳西下,晚霞殷红之时。整个小山城给染得通红。   一个身穿银篮劲装的年轻人,胯下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方好走过孔明桥。见他缓蹄策马,来到一条大街。那人一身衣着虽然华贵,却非常单薄。但他对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似乎全不在意,显得轻松优闲。一双眼睛,仍四处张望。   当他来到一间客栈前,朝那店子望了几眼,便一拨缰绳,往客栈走去。一个店小二见着,连忙赶过来招徕,躬身道:“公子爷,小店是本城第一家,保证明窗房静,上等酒菜一色齐备,服侍周到……”   那年轻人望住那小二,心里不由暗笑起来。想着当年他何尝不是这模样,满口总是一张油嘴,只懂胡吹乱捧,为求让老板看得高兴,多给二分钱粮银。   他向那小二微微一笑,便翻身下马,把缰绳抛向店小二,并从腰间掏出五分钱,递到那小二手中,笑道:“烦小哥把鞍辔拆下,把马儿带到槽头去吃些细料。”   店小二见了这五分钱赏银,欢喜也来不及,一叠连声喊着多谢,并给他牵了马匹,显得十分殷勤。   原来这年轻人并非谁人,正是大难不死的罗开。   但见他徐步走进客栈,堂上倒也热闹,早已坐了七八成客人。墙角之处,还有四五人围成一桌,正在呼么喝六,掷色饮酒。   他在临街处的桌子坐下,另一个店小二迎上前来:“不知公子是住宿还是用饭,让小的好去准备。”   罗开道:“可有上房么?”   “有,有!”小二连声答道:“咱们小店的房间,在城里素来以洁净清幽为名,小的便去为公子准备。”   小二正欲转身离去,罗开却叫住他道:“小二哥请慢,我还有一事想向小二哥打听。”小二停下脚步,听罗开问道:“请问这里离宣城郡还有多远,不知小二哥知道么?”   小二答道:“原来公子爷是去宣城郡,瞧来公子是走错方向了,这里是吴郡,向西不远便是太湖,若公子不嫌舟车劳顿,最快的捷径是渡船过湖,先到义兴,再往南到绥安,到得绥安后,向西约走两天便是宣城郡了。”   罗开一一记在心里,便道:“多谢小二哥提点。我现在也有些饿了,有烦小二哥先给我来些酒菜,我在这里用便行了。”   小二躬身道:“小的马上去办,请公子爷先喝点茶水。”   待店小二走后,罗开想起当年父母去世,身上剩得几分钱,每日只吃个馒头顶肚皮,几经辛苦,才撑持到杭州,哪有现在这等风光,良驹代步,夜枕高床。   常言道:“家贫不是贫,路贫愁杀人。”他想起来也不禁摇头苦笑。   便在这时,原本闹哄哄的店堂,忽地人声肃然,罗开大感奇怪,顺着众人目光,抬眼一望,立时双眼倏忽一亮。眼见一个十八九岁,长得天仙化人的少女,正缓步走进店来,而她的美貌和气质,再加上她那一身迷人的身段,顿把全堂的食客,全都看得呆若木鸡!   这个沉鱼落雁的少女,不但美得叫人心悸,就连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如斯地动人心扉。罗开自看见洛姬的艳姿后,还道这世上再无一人比得上她!岂料全都错了,这个少女若论样貌,直可与洛姬媲美,正是白雪遗音,梅雪争妍,可谓各有千秋。只是在她绝世的娇颜上,却有着一股凛若冰霜,冷艳严肃之气,和洛姬那份娇憨可爱,有些判若鸿沟罢了。   罗开的目光,自少女进店后,就如其他食客一般,再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只见她身上一袭银白色劲装,外披一件浅灰貂毛短袄,手上提着一柄白鞘银苏的长剑。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带,优雅地束在乌黑的秀发上。她这一身装扮,显然是一名武家的贵小姐。   那少女张着水盈盈的美目,冷漠地在堂上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在罗开身上,略一停留,见她桂叶似的双眉,微微地轩动一下,旋即又把脸移了开去。少女隔着罗开两张桌子坐下,店小二连忙颠着屁股,上前招呼。   罗开望着这个月裹嫦娥,见她蛾眉曼睩,杏脸桃腮,贴身紧束的劲装腰带,显得她楚腰更为纤细,而胸前高耸的弧形,叫人一看便知,衣内的一对玉峰,是何等丰满挺秀,让人不禁遐思颇生。   原来这个娇同艳雪,貌若天仙的少女,正是近日声名卓着,举震武林的白婉婷。她虽在江湖鹊起不久,却已成为烜赫一时的女侠。而她的师承,至今却无人知晓,只知她武功极高,且行事冷酷手狠。   话说白婉婷离家之后,走了好长一段路的白婉婷终于找到了个小村镇,只是才一进镇,麻烦就黏上来了。   “哟!这么美的小姑娘啊!”才听到第一句话,白婉婷已经心头火起,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火气似都给挑了起来,不过她是习武之人,修习的又是玄女相蚀大法,克制之心比一般人都强,否则一路上多半已经是一条血路了吧?勉勉强强压着心头火发,白婉婷连理都不理那人,继续向前走去,一面注意着有没有客栈或人家可以借宿的,偏偏那人就好象是闻到了蜜味的蜂儿般,还在白婉婷的身畔绕个不休,口里不干不净的,真不知道他从那儿来的那么多轻薄言语,听得白婉婷真想掩耳而遁,若不是时刻已晚,非得找个地方住下不可,她早已经施展轻功高飞远走,才不耐烦有这么个缠人货呢!   忍耐终也有个限度,听着耳边絮聒的那人完全没个停,白婉婷可实在忍不住了,右手的动作快到连看都没能看清楚,白婉婷背上的长剑已经出鞘,直抵那人胸口,娇柔明媚的秋波带着几分煞气直盯着他,吓得他一句话当场哽住,抽着气再也说不出来。   长剑凝在他胸前,只是忍着不刺下去,白婉婷这才看清了此人,已近中年的面貌并不猥琐,还带着几分俊美,看起来身子也颇壮实,只是带着几分流里流气,加上畏怕之下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看他这么可怜的样儿,白婉婷实在也杀不下手,手一抖长剑已经回鞘,只不过不忍气地踢了他一脚,疼的那人连忙没命地钻逃出去。   “这位姑娘是出外人吧?”又走了一段路,一个声音从旁边冒了出来,白婉婷定下了脚步,转身看去,原来是位妇人,身材丰满却不见肥胖,衣裳看来是中上人家的衣着,虽是徐娘半老却还留存几分姿色,脸上还挂着柔和的笑意,令人一见就想亲近。   “是,”白婉婷报以一笑,差点看呆了那妇人,原先白婉婷虽还有余怒,微扳着脸孔,也难掩那娇媚容姿,现在她转颜一笑,启朱唇如樱桃初破,丁香微吐处声气甜美,真有绝色之姿,教人一见忘俗,“小女子路过此处,错过了宿头,不知镇内可有客栈?”   “我们这儿是个穷地方,没有什么客栈,”那妇人解嘲地笑了笑,“如果姑娘不嫌弃,我家还有几间空的客房,不如就到我家住一晚上,如何?”   “那就麻烦大娘了。”   轻轻地吁了口气,白婉婷满足地躺到了床上,虽说只是村镇人家,感觉上却比一般的客栈都好,不只是那妇人胡玉倩好客,连她的女儿吕家玲,稍比白婉婷大上个半岁的新寡少妇也是殷勤无比,犹如回到家一般的舒服,甚至还有山间自然的温泉沐浴呢!看她换下的衣裳风尘仆仆,胡玉倩一片好心,要帮白婉婷好生洗个干净,白婉婷一方面拗她不过,一方面也确实想换身干净,就由得她了,只是没想到她走进客房,衣柜里却有许多她前所未见的衣裳,多是薄纱小衣,虽然明知这是睡时穿著的,但光看就令人脸红心跳,真不知这村妇是怎样弄到这些的。 不过白婉婷小女子心性,也爱尝新,虽说是羞的面红耳赤,却还是忍不住找了件合适自己身材的披上,飘然自怜。看着时还不感觉怎样,才只是摸到,白婉婷就知道这薄薄纱衣的舒服处了,这些年来白婉婷在山里穿的都是自制的粗麻内衣,对那粗糙的、磨磨挲挲的擦痒感早已是见怪不怪,但这薄纱小衣可不一样,不只没有粗麻衣裳那般紧束,还轻暖温柔地熨着她周身,羽毛般轻轻扫过白婉婷敏感娇嫩的肌肤,舒服到令人一上床就酣然欲梦。 那薄纱衣裳穿来触感是如此的舒服,令人真是爱不释手,白婉婷索性连原先穿的里衣都脱了,让娇嫩的少女胴体完全覆在那美妙无比的触感之下,虽说纱内赤裸裸的甚是羞人,反正无人旁观,也就不放在心上,白婉婷心中虽知道不太可能,但浑身畅快的她可真的好想等离开的时候,向胡大娘要个几件,以备以后穿用呢!   虽是赶了一天的路,难免疲累,新穿的薄纱小衣又是舒服无比,温暖的床褥令人睡得又深沉又舒服,真不想醒来,但白婉婷武功不俗,耳目也较一般人更为 灵便,才到半夜,迷迷茫茫之间便被一阵奇异的声音给唤醒了。   半梦半醒之间,白婉婷随着声音来处,手依着墙缓缓而行,小小村镇早已是一片黑灯暗火,一丝光明也不见了。她赤着双足,半茫地寻觅着声音来处,薄纱小衣不禁风,脚底和身上不时传来些许寒意,若不是白婉婷内功深厚,怕早回去穿戴整齐才出来了。走着走着,一丝微弱的光亮透过门缝,洒入白婉婷半茫的眼中,那声音来得更明显了,好象是肉体碰撞的声音,中间还夹着不少水花,啪啪地作响,间歇混着男人的低喘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听那女子的声气,就是接待白婉婷的中年妇人,和这男子相当熟识,而且好象正做着一件快乐无比的事儿,音调又甜又媚,还半在睡梦中的白婉婷这才微微一醒,听来那并不像是有宵小侵入,而是那妇人习以为常的事儿,该没有她这武林侠女出面的份儿,该是她回房休歇的时刻了,偏偏一双玉腿就是没法回头,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感觉,不断催逼着白婉婷要去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摒住了呼吸,将脸蛋儿贴上了微启的门缝,就着明亮的烛火,房内的景象一览无遗,让白婉婷差点儿就要叫出来,幸亏及时按住张开了一半的樱桃小嘴。里面的床侧面对着房门,床上那风韵犹存的胡玉倩剥得赤条条的,丰腴的体态真正诱人心动,她的臀部悬空,双手撑着腰,双腿挂在一个同样赤裸的男子身上,正拚命地左右扭动着腰;而那高跪着的男子正用双手箍在那妇人腰上,虎腰一前一后的猛烈抽送着,抽插之间一股又一股的淫水,从那妇人臀股之间不断汨出,若不是胡玉倩随着那男人的抽送,头正左右猛摇着,以白婉婷的位置,还真看不到她的表情。虽说看得不太清楚,不过白婉婷可是清清楚楚,屋里的两人正干着极舒服的事儿,光看胡玉倩扭腰挺臀的那股浪劲,连一对丰腴的乳房也拚命地舞着,就知道她正享受着呢!白婉婷虽说只是初出武林的侠女,但她师父从不曾禁止她翻阅道门关于男女交欢之术的书籍,偶尔还特地指导她浏览略阅,她虽还是处子之躯,对这种事可不像一般正道女侠那么不在行,甚至连采阴补阳的功夫都会上一点,不过那都只是书上的学问,白婉婷可是头一次亲眼看到,男女在狂欢淫乐之时,竟能够疯狂到此等模样,看来其中妙趣,可要比书上形容还要好过千万倍哩!   “啊……好棒……你今天……好厉害……啊……巴弟弟……巴哥哥……你今儿……今儿怎么……怎么这么勇……这么悍……啊……捣得姐姐好爽……啊…… 姐姐……姐姐都快被你给……唔……给搞死了……”   胡玉倩的娇呼浪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浪,听得外头的白婉婷脸红心跳,虽说这终是人家的私事,作客的女孩儿家实在不该驻足偷看,而且胡大娘几番扭头过来,间中些许微窒,或许已经发现了有人在外偷看,白婉婷那娇羞的少女心已不知几千几万次要她转身回房去歇着,但也不知怎么着,白婉婷就是转不过身去,双腿犹似灌了醋般动弹不得,眼光更是定定地看着房内上演的活春宫,十只纤纤春笋般的玉指,不知何时已经滑入衣内,轻托着那耸挺的玉乳,自顾自地摸弄起来。   当那还带着些许夜间寒气的葱指,终于滑到了白婉婷双腿之间,娇稚地触及她从未被触碰的少女秘境时,白婉婷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震,也不只是为了那前所未有的感觉所震撼而已,眼前的尽情交欢已经快到了极限,两人的神情都似沉醉在淫乐当中,但更教白婉婷惊讶的是,正勇猛狠干着胡玉倩的姓巴男子,竟就是当她初入小村时,那死命黏着她的轻薄汉子,原先看到他时,已知此人颇为壮实,如今亲眼看到他赤条条的模样,果然雄壮,光看便知此人体力过人,怪不得能在床上搞得胡玉倩这等狼虎之年妇人也要爽的告饶。这莫不是个陷阱?猛地跳起了这念头,白婉婷原想破门而入,质问她两人,又或者是回到房里装睡,看接下来有什么搞头,偏偏秘境处一股奇妙的感觉袭上身来,令白婉婷浑身酥麻,连动都不想动了,她只能拚命克制已兵临城下的纤指不要继续动作,却又不愿意抽出来,连托着玉乳的手掌都移不开来了,明知这样待着不好,却又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窘境。   正当白婉婷在房外进退不得时,里头床上的两人已经分了开来,正互搂着喁喁深谈呢!   “唔,我的好巴弟弟,”胡玉倩侧了侧身,遮住了房门的视线,让白婉婷再看不到那巴姓汉子的脸孔,“你今儿个怎么这么猛?还连点前戏都不做,一进来抓了就干,一开始搞得姐姐都疼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受了委屈?”那巴姓汉子恨恨的说,“我巴人岳还没见过这么辣手的雏儿,才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就拿剑指着我胸口了。不过辣归辣,这小道姑还真是美的惊人,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道姑,那一天她要落到了我手里,我还真不知是该怜香惜玉好呢?还是该狠狠干她个死去活来好哩!”   “原来是这样,你呀!是来拿你胡姐姐出气的。”似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巴人岳的额头,胡玉倩半翻过身子,似有意若无意地向门口望了一眼,别过脸去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会使剑?还是个道姑?美的惊人?你说的莫不是今儿借宿的婉婷小姐么?”   “她就借宿在妳家?”那汉子原想起身,给胡玉倩一扯,又拉倒到床上来,整个人都给她遮住了。“妳干什么?老子还有余火未清,正好拿她来消消火,看我怎么还她一剑之辱?我保证要把她搞得开花,让她知道我巴人岳可不是好惹的。”   “我可不准你对婉婷小姐怎么样,再怎么说她是我胡玉倩的客人,好巴弟弟,这面子至少做给姐姐我吧?”   “也……好吧!”   “搞清楚,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胡玉倩娇滴滴的笑着,声音还真不像个中年妇人,看来性爱对她还真是颇有滋润,不过听了这对话,白婉婷也放了心,这胡大娘这么护着自己,看来这该不是个陷阱才是,“婉婷小姐可是个好姑娘,娇滴滴白嫩嫩,还是在室的,连苞都没破,那能给你随意糟蹋?何况人家是武林侠女,身具武功,你巴人岳不过有几斤蛮力气,如果婉婷小姐心里不愿意,你想要硬上啊!不给人家宰了才怪。”   “啊?”巴人岳的声音听来有一点迟疑,倒不是为了胡玉倩的话,而是因为侧躺的她手顺势垂了下来,仅两人可见地偷偷指向外面,看得巴人岳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不过想来也真是可惜,”语气一转,胡玉倩叹了一口气,“你巴人岳人俊,体力也好,床上对女人又着实有一套,虽然说偶尔是急色了些,不过大体来说 ,跟你干这事儿还真是种享受。可惜啊!要不是你一开始就给了婉婷小姐坏印象,加上这事我又不方便明讲,否则我真想劝婉婷小姐给你开苞算了,这种事可是非得要一个好男人才做得好的,你倒算是个首选。女儿家嘛!若是不知道其中至为美妙的乐趣,那还真是白活了,哎!要是将来婉婷小姐没遇上个知情识趣的好男子,床笫之间没个好的开始,没能享受到其中妙趣,那可真糟蹋了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玉肌仙骨的美人儿。”   听到这儿,巴人岳才会过意来,忙不迭地顺着胡玉倩的话儿讲,“就是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好象天仙下凡一般,可惜我巴人岳没福,要是有幸能一亲芳泽,我保证会怜香惜玉,绝对把急色劲儿收起来,让她好好享受床笫之乐。”   “别说嘴,”胡玉倩风骚地笑了起来,“你不是才刚说要搞得人家开花吗?”   “哎呀,我的好大姐,”巴人岳也笑着,“我的意思是说,要搞得她心花朵朵开嘛!那滋味妳不也试过?不过人家婉婷小姐还是在室的,头一回干这事儿难免会疼痛,要让她心花怒放,只怕我还得要花不少心思呢!妳亲自试过,倒是说说,以我巴人岳的厉害,能不能真格让婉婷小姐爽上天去?”   “那……当然是没问题啦!”胡玉倩笑的骚媚无比,眼光飘移之间,似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般地叫了起来,“哎,你怎么又硬啦?瞧你,才刚把大姐弄得魂飞天外,爽的如登仙境,这棒锤怎么又硬挺了?莫不是你在大姐身上还不满足?我话可先说在前头,给你一番搞下来,身子已经是又酸又软,可禁不得再一回了 ”   “还不是那美若天仙的婉婷小姐吗?”巴人岳叹了口气,“虽然是辣了些,却也美的夺人心魄,娇嫩嫩、水灵灵的,真教人一见就心动,虽然是挨了她一脚 ,可我还是朝思暮想的,一点都不想怪她。哎!只要一想到她,棒锤就硬挺起来了,只可惜她女孩儿脸嫩,就算想也不可能和我销魂一回。”   “说是这么说,你就算再想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人家可是清纯的好姑娘,除非她答应了,否则你可不能去碰人家啊!”   “这当然,要怜香惜玉嘛!我巴人岳也不是个莽汉子,不得她亲口答应,我可是绝不会动到她一根寒毛的。”   听两人愈说愈是过份,话题也牵到了自己身上,说的好象是自己已经赤条条地躺在里头床上,任由巴人岳大快朵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似的,脑子里面跳出来的画面让白婉婷又羞又气,千思万想的想要回房去休息,可一双玉腿偏似钉住了,动也动不了,加上从方才眼见两人颠鸾倒凤、尽情交欢开始,她浑身上下就烧起了一片火,灼的白婉婷娇躯一阵阵烫,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带领着她不但不回房,反而更是专注地聆听房内人的淫言浪语,双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拨弄着敏感的胴体,撩的她身子更是火热烫人了。   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的?白婉婷原想着不扰到她们,就这样弄上一会儿,等舒了那火气就逃回房去的,却没想到愈弄却愈是舒服,完全没法停止,拨揉搓捻之中,双手彷佛已经抓到了几许诀窍,纤细柔嫩的娇躯也不知比平常敏感了多少,竟然愈揉愈是舒服,惹得白婉婷连呼吸都加重了,那股火原只是在腹下烧着,现在却已经灼的全身都烫热起来,她并不是不知道再这样弄下去,只怕真会没个完,该怎么收场才好,偏偏现在的她欲火焚身,真的是走也走不了了,还得靠着墙边才不至于软倒下去。   突然之间,门已经大开了,一丝不挂的胡玉倩就站在白婉婷眼前。本能地把手抽出来,偏偏带着黏稠汁水的双手也不知该放那里好,白婉婷羞的差点想钻进地里头去,想要退开时,软绵绵的双腿却一阵无力,整个人反而向前倒到了胡玉倩身上。   “哎!我的婉婷妹妹,妳怎么到这儿来了?”看白婉婷羞的脸红耳赤,低头看着脚下,一股粉嫩的晕红在她皙白胜雪的肌肤上扩散开来,媚的像是可以掐出水似的,连对胡大娘那突如其来的亲蜜称呼也没反驳,胡玉倩知道,白婉婷已经动情了,她大着胆子半搂半抱着她,一边低下头来,在白婉婷细嫩的耳垂上轻轻吹着气,“夜里冷呢!进来吧!”   也不知为什么,白婉婷完全没法子抗拒,软绵绵地偎依着胡玉倩,半推半就地给她搀入了房里,床上赤条条的巴人岳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正立在床边等着她呢!才进来的白婉婷连闪都闪不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胯下那根肉棒子,已经神态贲张地硬挺了起来,竟是一点礼貌也不管地对着她大展雄风,看的她真是心慌意乱。看白婉婷连句话儿都说不出口,只是娇羞地站着,而巴人岳更似看呆了眼,竟也没有动作,原先侧扶着她的胡玉倩趁着白婉婷不注意的当儿,轻巧地转到了白婉婷身后,双手滑入白婉婷腋下,像是自然而然似地轻轻一扣,将羞的情难自己的白婉婷抱着,而白婉婷几乎是软绵绵的任她摆布,将她遮着双峰的藕臂展了开来,尽展白婉婷少女胴体的每一寸曲线。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白婉婷发觉眼前的巴人岳似乎已看呆了,连下面那根肉棒子都似受了什么刺激般,好象比方才干胡玉倩的时候又大了几分,这才惊觉到自己的赤裸:室内这三人当中,虽然只有自己身披衣裳,可那是客房里的薄纱小衣,轻薄透明,在这么亮的烛火之下,连一点点最起码的遮挡都没有,加上胡玉倩从背后抱着她,双手轻托着她绵软的玉臂,让她就这样大字形般地站在巴人岳眼前,也难怪他要肆无忌惮地欣赏这天香国色美女的胴体了。靠着胡大娘扶抱才不至于软倒地上,虽说姿势这么羞人,可白婉婷躲也躲不掉,更说不出口要胡大娘换姿势,加上此时此刻,白婉婷胸中似有一股强烈的渴望,真想要就这样将自 己冰清玉洁的胴体交给眼前的巴人岳,让这怜香惜玉的人儿为自己破了身子,让白婉婷得尝那心花怒放的美妙。偏偏白天才得罪过他,少女的娇羞和怕他报复的 芳心虽是阻住了白婉婷几要脱口而出的要求,但这下更不可能要他移开目光了。   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白婉婷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微微站直了,挺起了纤腰,将少女那耸挺的玉女峰挺出来,好让眼前的巴人岳看的更清楚。羞得蓁首微 偏,到这个时候白婉婷才发觉,原来床边还有面人立的大镜子,正将此刻的她完完全全地映在镜中,天仙一般的脸蛋儿含羞微偏,眸子里水汪汪的,满溢着似水 柔情,尤其平常整整齐齐挽髻的秀发,此刻飘飘然地洒落下来,半遮半掩着那欲语还羞的娇美脸蛋,益增艳媚;那雪白皎洁、完全没有一点儿缺陷的莹白肌肤, 早已染上了情欲贲张的娇媚晕红;那薄薄的轻纱透着光,似有若无的,更衬出了白婉婷娇巧纤细的美妙曲线、柔若无骨的仙肌玉体;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对 微微颤动的少女香峰,此刻正毫无掩饰地高挺着,虽然丰腴圆润,却不算太大,秾纤合度地融入那完美的娇躯,峰顶的两颗蓓蕾粉嫩粉嫩的,似绽未绽、欲凸未 凸,彷佛正等待着异性的采摘般,粉红的蓓蕾在皙白光润肌肤的衬托之下,更显诱人;而白婉婷那双修长的玉腿呢?微微发颤的一双诱人长腿,正含羞带怯地轻 夹着,想将少女那从未曾暴露人前的玉穴掩着,半透光的纱衣、白里透红的肌理,将那一小丛莹然生光的乌黑冶媚地衬托出来,诱人玉腿含羞的轻夹,更教看着 的人魂为之销,连白婉婷自己都看呆了,她虽知道自己该算得美女,却不知道在这轻薄纱衣之中,自己的身子竟是如此的巧夺天工,竟如此娇媚的令人发狂?白 天时穿著道士服饰,已经难掩那天仙一般的娇姿秀色,勾的巴人岳神魂颠倒,如今自己那冰清玉洁的娇躯,竟只着一袭轻纱,如此若隐若现地暴露在他眼前,也 难怪巴人岳要看的浑然忘我,那肉棒更是生气勃勃了。   想到自己光莹娇媚的胴体,竟然这样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眼前,白婉婷真羞的无地自容,偏偏胡大娘在身后也不安份,那丰满的乳房竟轻轻地在白婉婷身后磨 动起来。少女的肌肤本就没一处不敏感,才刚爽过的胡玉倩双峰又是那么温热柔软,隔着轻薄到几不可觉的轻纱,白婉婷只觉背心处一阵暖热的酥麻不断传上身 来,原已微荡的心湖更是波涛起伏不止了。   “胡……胡大娘……婉婷……婉婷想回去了……”   “别急着走嘛!”暖呼呼的口气轻吁在白婉婷耳际,狂风般将白婉婷勉强提起的一丝神智吹了个无影无踪,胡玉倩不但不退,反而挨着白婉婷更向前了两步 ,“别害羞,婉婷妹妹,身为女人,总是要被男人干的,只是早晚的事,如果妳没尝过这滋味,人生可就白活了。妳看看,今晚气氛多好,床铺又暖,眼前又有 个经验丰富、怜香惜玉的好男子,不试试其中滋味,多可惜呀!妳的脸蛋儿这么美,身段儿这么纤细,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又娇柔又细致,如果连床上的事儿都 没经过,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唔……嗯……”感觉到胡大娘在耳边的吹气,好象火上加油般,为白婉婷体内的火助威,烧得更加强烈了。纤腰轻轻扭着,口中的呻吟悄悄而出,不自觉 地挺腰,让那玉女香峰更形挺出,引诱着巴人岳的采撷,此刻的白婉婷已是飘飘然,玉腿微不可见地偷偷磨擦着,处女的玉穴早已湿润了,体内的渴望一千遍、 一万遍地向她呼喊,要她乖乖地顺从胡大娘的好意,尝尝那人世间最美的滋味。   “求……唔……大娘……大姐……别弄了……婉婷……婉婷身子里好……好热……热得紧……哎……嗯……好……好舒服……”   看白婉婷已经魂销,知道她芳心里已然是千肯万愿,胡玉倩向巴人岳拋了个眼色,“我说巴弟弟呀,你怎么连动都不动的,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把婉婷妹妹抱 到床上?你这样怎么让婉婷妹妹知道你的怜香惜玉呢?”   “哎呀!”巴人岳狡黠地笑笑,反而坐到了床上,一幅好整以暇的样儿,“这美若天仙的婉婷小姐,可还没有开玉口,答应我碰她呢!我怎么知道,她是不 是真的想我抱她到床上来,为她尽展所长,挑逗引诱,好帮她开苞,让她尝到滋味儿呀?”   听到巴人岳这么轻薄的话儿,白婉婷羞的真想逃回房里算了,可是身子里的火烧的是那么炽烈,巴人岳的轻薄言语更如火上浇油,让那火愈发炽烈,就好象 要把她烧化似的,弄得她迷迷糊糊,加上身后的胡大娘竟火上加油,一手轻轻地托起她高挺的香峰,指尖挑弄着那粉红色的蓓蕾,逗得她忍不住出声娇吟,另一 手则移到她腰间,轻轻地点着,一缕接着一缕的火丝,像是从腰上烧进来一般,和体内的火一起烘烧着白婉婷的胴体,让白婉婷半裸的娇躯,随着胡玉倩纤指到 处,不住轻微地颤抖着,“唔……这倒也是,我们女儿家总不能任人霸王硬上弓,好婉婷妹妹,妳就说个话吧!巴弟弟等妳好久了。”   “唔……”眼前的巴人岳虽淫笑着,比初见时更显妖异,但和傍晚时分令她厌恶的同一张脸、同一种轻薄话儿,在现在的白婉婷迷迷茫茫的眼中耳内,却变 得俊比潘安、美似天籁,情迷意乱之间,白婉婷神魂颠倒,竟不由自主地顺着两人的话,将那平日想也不敢想的淫荡话儿,从樱桃小口中轻语细诉,“哎……我 ……婉婷……嗯……求……求求你……巴……巴哥哥……来……来抱我……抱我到床上去……展现……唔……展现你的长才……挑逗……嗯……引诱婉婷……给 婉婷破身……开苞……好……啊……好让婉婷尝……尝到滋味儿……尝到那……那人世间最棒……最美妙的滋味儿……唔……弄得……弄得婉婷开花……心花朵 朵开……吧……”   白婉婷原先还真不知道,这么淫浪的话儿竟真能从她的小口中呻吟出来,更没想到的是,效果竟然这么好,才刚说出来,身子里的火就好象一下子冲到了脑 子里,把什么矜持、什么羞耻全都烧化了,现在的她好象比方才还要敏感,整个人热热的,玉穴里更是湿润,如果方才的话是被诱导才说出来,现在的她可是真 心的想要男人干了。   听了白婉婷热烈激情的要求,以那般甜美的仙籁天音娇声细诉,巴人岳忙不迭地弹起身子,冲上前来,从今儿一见起,他就千思万想地想要给她破身,开了 这美道姑的花苞,在床上热烈的和白婉婷缠绵,要不是知道这事急不得,又非得听白婉婷含羞带怯地亲口说出,只怕他连等都不愿等哩!   “唔……啊……嗯……怎么会……哎……”白婉婷的呻吟变得更娇更媚了,迎上前来的巴人岳双手齐出揭开了她蔽体的薄纱,两只魔爪已经一边一个,轻柔 地托住了白婉婷的香峰,食中二指夹上了白婉婷峰尖的蓓蕾,动作虽说有点儿粗重,不似胡大娘的轻细,但在她的娇呼之后,却也放轻了动作,真正舒服的令白 婉婷惹不住轻吟出声;更何况他还不只动手而已,那张嘴更在白婉婷烧红的嫩颊、耳际、秀发之间来回吻吮舐弄,逗的白婉婷快活无比,舒服的都快瘫了;加上 胡大娘竟也不落人后,不但丰腴的双乳仍在白婉婷背心磨动着她,更以女人甜蜜细致的亲法,在白婉婷修长的颈子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勾的她浑身燥热,在 白婉婷纤腰上肆虐的指头,更微微加力,逼着白婉婷向前挺身,更完全地承着被男人抚玩双峰的滋味。   怀春少女的淫水原本就是极易出的,更何况白婉婷曾修习采补之术,心摇神荡之下,娇躯更是敏感,在巴人岳和胡玉倩的前后夹攻之下,很快她的腿已经再 夹不住了,淫水从玉穴中汨汨而落,不只是穴口一片湿滑,连娇颤的玉腿也慢慢润湿起来。在白婉婷咿唔之间,巴人岳更加深了攻势,他一条腿分开了白婉婷的 玉腿,破去了白婉婷最后一丝矜持的夹紧,去承接、去感受白婉婷滑出的淫液,一边将双手顺着白婉婷细致嫩滑的肌肤游去,在白婉婷的半推半就和胡玉倩的帮 忙下,褪去她仅余的薄纱,将白婉婷剥成了一只赤裸裸的小白羊,那嘴更罩住她的香峰,舌头噙住了白婉婷已然绽开的蓓蕾,开始连吮带吸起来,白婉婷感到一 阵热热的、软软的舌尖,甜蜜温柔地服侍着她敏感无比的香峰和蓓蕾,舐的她浑身舒畅,感觉上好象毛孔都给舐开来了,整个人又轻又软,真正是飘飘然。   “婉婷妹妹,这滋味……这滋味好吗?”感觉到巴人岳加强攻势,施出了看家本领,她也曾尝过这招,就算是被他强上的,被他在乳上轻吮慢舔之后,也要 为之心甘情愿,更何况是白婉婷这类早已经神魂颠倒的雏儿呢?胡玉倩慢慢地收了手,停止了动作,只是架着白婉婷的娇躯,任凭巴人岳施为。   “唔……好……好酥……好麻……哎……全身都……都轻飘飘的了……嗯……”   “等到待会插进去,比这样弄还要舒服得多呢!”口里含着香峰,巴人岳口齿不清,却还是加上了这句话。   不知不觉间,白婉婷已给两人挟上了床去,赤裸裸的她娇滴滴地躺在床上,水汪汪的星眸半睁半闭,秀美无伦的脸儿染遍肉欲酡红,香峰上头蓓蕾娇绽,随 着她的呼吸轻抖着,一双玉腿无力地轻颤着,在巴人岳的手中被分了开来,带着少女馥郁甜香的淫水汨汨而出,登时将床褥染湿了一片。巴人岳原来还想多逗弄 几下,将已然欲火焚身的白婉婷弄得更加疯狂之后,再加蹂躏,但看这英风逼人的侠女此刻英气全消,正柔弱地待他采摘,他再也忍耐不住那把熊熊的烧心之火 了。巴人岳伏下了身子,强壮的双臂搂紧了白婉婷的裸胴,让她再也无法逃遁,腰部一挺,那肉棒如蛇钻洞,一下子便狠狠地插入了白婉婷的嫩穴里面。   巴人岳的肉棒虽不算是太大的,但身下少女含苞初拆,本经不得如此强攻,加上天生注定要受情欲纠缠的白婉婷,嫩穴儿生的比一般处女还要窄紧,给男人 火热的肉棒这样狠狠一肏,登时有若撕裂一般的疼痛,若不是方才在两人的挑弄之下,欲火焚身的她穴里早已润滑无比,这一下子只怕真会痛昏过去。但痛楚不 堪的白婉婷仍是再忍不住了,她原也知道,处女破身的苦头极为难挨,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痛到如此地步,她疼的咬紧牙关,肌肉也随之紧绷,嫩穴像是要将 肉棒咬断般地紧缩起来,双手更挣脱了巴人岳的搂抱,一下便推上了他的胸口,但巴人岳胸口受推,上身撑高,带动了腰部,肉棒反而顶得更紧。   “啊……呃……”白婉婷痛的差点掉泪,连句痛都叫不出来,脸蛋儿也绷紧了,侧躺在她身边的胡玉倩见状,连忙轻拍她的香肩,微微按摩,好让她平静下 来。   “好婉婷妹子,稍稍忍着,这疼是难免的,疼过一次两次,之后的滋味儿就销魂了……妳把手拿开,下面不要夹,就会好过多的。”   听了过来人的指示,白婉婷咬着唇,星眸含泪,双手慢慢放松,腰臀间也消去了力道,痛楚果然慢慢减低,但她的嫩穴原就较为窄紧,虽经放松,仍是紧紧 地啜住那肉棒不放,巴人岳原被她夹的那么紧,干了处女穴的肉棒虽是刺激,却也被夹得生痛,到此刻才慢慢地放松了些。为了不让白婉婷难受,好在日后再次 享用这美道姑,巴人岳索性撑着不动,让肉棒被她紧吸着,顺便享受那少女甜美的吸吮。   “婉婷妹妹,还疼吗?”   “不……唔……不那么痛了……”白婉婷轻吟着,任胡玉倩亲蜜地啜吸着她的耳垂,似有若无地搓弄着她的香峰,温柔而甜蜜地再次勾起她的情欲,“大娘 ……大姐……妳真厉害……虽……虽然还是涨得紧……可……可一放松……就没那么疼了……反倒是……是胀得满满的……嗯……”   听到她这番话,胡玉倩眼睛差点亮了起来,她原就是风月班里的老手,怎可能会不知道?她原就看出白婉婷不只貌美如花,更兼有一股发自骨中的风流意相 ,该是个内蕴热情的女子,加上此刻白婉婷虽经放松,穴儿仍是这般紧,加上巴人岳双眼微闭,神情这般销魂,爽的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可见这姑娘生具奇 征,是个老天爷降生,要来尽情享受世间肉欲欢愉的人儿,这般美女既能和她与巴人岳共享云雨,怎能轻易放过呢?她轻轻地含住了白婉婷的小耳,娇柔无比地 在她耳中轻语着,“别急,婉婷妹子,稍等会儿……等巴弟弟在妳身子里再泡上一会儿,妳的身子习惯了,妳就会知道美的味道了。”   “唔……”敏感的耳朵被胡玉倩轻吮慢吸,逗的她又灼热起来,加上巴人岳在胡玉倩的示意下,再次伏下身来,用那舌头再次勾弄白婉婷娇挺的蓓蕾,白婉 婷很快便再次感应到体内熊熊欲火再次狂烧,加上嫩穴里头疼痛迅速消失,到此刻只剩一些胀满的微痛了,她不由得慢慢颤动起纤腰来,微不可见地去贴紧、去 轻磨那肏紧了她的肉棒。   好不容易等到白婉婷肉体的反应,期待良久的巴人岳大喜过望,正要开始抽送,好在白婉婷身上大逞淫欲的当儿,胡玉倩却止住了他。   “婉婷妹妹,现在可舒服些了吗?”   “嗯……嗯……”   “里面……开始痒了吗?”胡玉倩知道,如果真要让白婉婷沉醉欲海,心甘情愿地任她们摆布,重点就在她花苞初破的第一夜,一定要尽量逗弄引诱,让这 仙女一般的武林侠女亲口承认她的酥痒、说出她的需要,这样才能彻底化去女儿家心中的矜持和害羞,否则只怕白婉婷弄了一晚之后,隔天就难耐羞意地翻脸了 呢!   “痒……唔……嗯……”娇躯又热了起来,尤其这回她的穴里插入了男人的肉棒,感觉更加肉紧,白婉婷只觉穴里酸麻难当,真有些痒处,偏偏含羞带怯的 少女芳心,又阻住了她向男人要求的话儿,就在进退难安的当儿,给胡玉倩这么一撩拨,软甜的话儿登时脱口而出,“里……里头好痒……嗯……真……真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痒……”   “唔,好婉婷妹妹,痒是好现象,妳就快要舒服了……给巴弟弟抽插个几下,慢慢的就能止痒了,也要开始舒服了……”   “嗯……是……巴……唔……巴哥哥……你干……干几下吧……轻轻的……轻轻的干几下……让婉婷尝尝……”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美人娇语,巴人岳挺起肉棒,缓缓抽送起来,说也奇怪,白婉婷被他轻顶缓插几下,穴里便涌起了一阵阵的舒畅,微微止住那麻痒 感,却有着更多的空虚、更渴望的需要。   “啊……好……好哥哥……好舒服……哎……舒……舒服死妹子了……好哥哥……巴哥哥……你……啊……你再……再大力一点嘛!”这回不用胡玉倩的诱 导了,剧痛之后,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快活,白婉婷在体内烈火的带动之下,美妙的渴求声不由得狂奔出来。   巴人岳看白婉婷眉抒眼开、嘴角含笑,知道此女已经上路,尝到了其中妙趣,这才开始发挥实力,连发顶送起来,腰部的动作也愈来愈大,长长抽出再深深 插入,一阵阵狂抽猛送下来,干的白婉婷舒服的妙不可言,小穴将肉棒吸得好紧,更被插的淫水直流,在那湿答答的润滑之下,巴人岳的肉棒抽送的愈发有力了 ,白婉婷舒服的扭腰挺臀,迎合着巴人岳的抽送,双手更搂上了巴人岳的腰,貌似享受至极。   “唔……好……好美……好棒……啊……怎么……怎么会……这般美的……哎……舒服……舒服死妹子了……唔……嗯……就……就是那儿……再……再用 力点……啊……要……要掉了……哎……哎哟……”   干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巴人岳忽地吼了一声,他感觉到了,身下的侠女已给他插上了高潮,但那穴儿却美妙无比地啜紧了他,那滋味美妙至极,巴人岳原在 胡玉倩身上发泄过,第二回的熬战原该更持久的,但白婉婷嫩穴的滋味却是美到极点,让他那股射精的冲动欲止无从,一下子精液就一泄如注地射了出来。而白 婉婷呢?承受了男人火热的精液,在一阵美妙的抽搐之后,她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子里冲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阵美妙的液体注入,舒服的让她直打哆嗦,快 乐的差点瘫了下来,却是不明所以。   “哎……我的好巴弟弟,你把婉婷妹妹的阴精都干到丢出来了,也该歇歇啦!”让累的像是体力都给吸走的巴人岳滚倒一旁,胡玉倩轻搂着眉眼含春的白婉 婷,好生温存。   “大……哎……大姐……婉婷……婉婷好舒服……嗯……谢谢妳……唔……婉婷这是怎么了……刚才……刚才我里面……好象有……有东西掉出来了……”   “我的好婉婷妹妹,妳真够幸运,”温柔地亲了亲白婉婷的嫩颊,胡玉倩连声音都软了不少,“那是妳的处女阴精,给巴弟弟插的丢出来了。女儿家只有在 被干到至爽至美的时候,才会泄出阴精来,大姐我也是在床上搞了不知多少次,才尝到丢精的美妙滋味儿,没想到婉婷妹妹妳才头一回哪!就已经爽成这样了, 果然是天生要尝这滋味的。”   “哎……大……大姐……让婉婷称妳一声大姐好吗……”羞的嫩脸生晕,白婉婷别过了脸蛋儿,初夜就尝到了美妙无比的滋味,白婉婷可真想再试一次,但 穴里面却微微生疼,显然还有点影响,看来今夜是没法子了。“别这么……这样笑婉婷嘛……大姐……”   “好,好,”胡玉倩温柔地抱住她,轻轻揭过了床单,轻巧地拭擦白婉婷穴里流出来的精水和落红,“婉婷妹妹,好妹妹,妳才刚开苞,得好好休息,有什 么事明儿再说,好不?也别回房去了,就在大姐怀里挨一晚,如何?晚一点我再教巴弟弟到妳房里,帮妳取妳的道装来,妳就好好休息吧!”   “嗯……”   一早起来,吕家玲做好早点,原想叫人起来的,但白婉婷房中却已人去楼空,连道装都不见了,至于另外一边,她知道娘和巴人岳昨夜纵情,或许还不想起 床,也不想去叫,只能坐在桌边发着呆,万事都等娘起床后再说吧!   听到身后声响,吕家玲回过头来,眼睛差点看呆了,白婉婷步履蹒跚、柳眉微皱,像是腿脚上负伤了一般,靠胡玉倩扶着,才能一拐一拐地走出来。她连忙 上前扶着,慢慢地让白婉婷走到桌边坐下。   “怎么了?婉婷小姐怎么……受了伤么?”   “没……没有……不是……”   听到白婉婷声调柔软、欲语还羞,娇声之中含带着一股诱人的媚态,全然不似昨儿的矜持自重,显得娇弱许多,吕家玲这才用心打量着她。虽是同一件道装 ,同一个人儿,但今天的白婉婷容色娇媚、肌理晶莹,不像昨日的矜持,冰肌雪肤更是微带红晕,眉宇之间颇有娇羞之态,虽说看起来好似身上负创,容色之间 却是满足多于忍疼,加上看到巴人岳身影微现,避在帘后鬼头鬼脑的不敢出来,吕家玲可也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懂?放下了心的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看白婉婷一 幅羞的不肯见人的模样,她忍不住轻偎着白婉婷香肩,拍手娇声笑道,“哎呀!我知道了,婉婷小姐是破了身子。”   一早起来,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地偎在胡大娘怀里,想到了昨夜颠倒纵情,羞的不知所措的白婉婷原还想要掩着掖着,没想到要藏起来的秘密竟被吕家玲一 语道破,原就脉脉含羞的白婉婷那经得起如此轻薄调笑,更是着窘不堪,脸上像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低着头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听着耳边的吕家玲举手招呼巴 人岳进来,坐到了白婉婷身边,嘴上却还是不肯放过她,“才识得我们村里巴小哥第一天,就给他破了身子,婉婷小姐外头冰清玉洁,内里还真个是个骚娘子, 我原先可真还看不出来哩!”   “家玲姐姐,妳……妳别笑我嘛!我……我怎么知道……”   “好了,家玲,妳就别逗婉婷妹妹了,”胡玉倩轻声笑着,“好不容易大家都亲近了,妳也难得多了个好妹妹,嘴上别这么不留德。”   “是,家玲理会得。”轻轻地扶着白婉婷,吕家玲在她的耳边轻轻吁了口气,逗得她又是嫩脸生晕,“婉婷妹妹,妳才刚破身子,几天里行动或有不便,就 别急着走了,多在家里住个几天吧!我想啊!巴小哥心里,可也是想妳想得紧,舍不得妳走呢!”   看白婉婷含羞应了,吕家玲故意放轻了声音,“昨晚该是娘先示范,今儿个晚上就轮家玲了,婉婷妹妹妳可要在旁看清楚,等家玲爽了之后,可就轮到妳了 。”   看吕家玲的反应,白婉婷原也猜到大半,她多半也和巴人岳有一腿,只没想到吕家玲竟会这么大方的承认,还说要她旁观,和她轮着给巴人岳淫玩,偏偏花 苞刚破,也不知怎地娇羞满怀,白婉婷怎么也不敢出言推拒,只能含羞轻语,“家玲姐姐这么说,婉婷自是……不敢不遵,可……可是婉婷昨晚才……才刚破了 身子……给……给巴哥哥干伤了……里头……里头还疼得紧呢……今晚……今晚家玲姐姐就……就饶过婉婷吧……”   “哎……我的好婉婷妹子……”看白婉婷娇娇怯怯,羞的连话都不敢高声,连话头都不敢接下来,吕家玲不由得顽皮心起,她轻轻抱着白婉婷,不让她逃脱 ,一边喂她早点,一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着,“妳怕疼啊!这可是女孩家必经的阶段,不可能逃得过的,只在早晚而已。若妳真的怕疼,让家玲来教妳个不会感 觉到痛的方法吧!只要妳忍着疼,多给男人干个几次,就会变得很爽啦!到时候婉婷妹子妳就知道了,女人啊!都是爱男人的,只要给男人抱着、干着,就会觉 得幸福无边啦……”   在胡家里窝了七八日,养复了身子的白婉婷才终于告辞离开,行囊里还多加了好几件胡玉倩硬要塞给她的薄纱小衣,一想到这几件衣裳,她心里可就回味无 穷了,白婉婷这几天的生活,可真是夜夜春宵,内中妙况实不足为外人道啊!每个晚上,换上了透明轻纱,半裸的她都含羞带怯地被带到胡玉倩或吕家玲房内, 亲眼欣赏到巴人岳大展所长、尽逞淫威,先将二女搞的神魂颠倒、乐不可支,再把看的酥酸绵软、情热难抑的白婉婷抱到床上,在她的嫩穴之中尽情抽送,干的 她舒服无比,耳边还有着胡玉倩和吕家玲不时的解释,告诉她要如何扭腰迎臀、搂抱旋转,才能展现万种风情,和男人共享极乐。   巴人岳正当青春年少,颇能熬战,即使是夜夜二女,也能撑住,再加上胡玉倩和吕家玲熟知此道,又知道真正令巴人岳心痒难搔的对象,是床边那裸披轻纱 ,正看的心神荡漾、眉黛含春的白婉婷,对上她们时的声情动作,都是为了挑逗那含苞初放的美艳侠女,因此表面上尽情缠绵迎合、极尽狂野媚姿,好将旁观的 白婉婷逗得浑身如虫行蚁走,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实际上她们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没有真个销魂,好让巴人岳将实力尽情展现在白婉婷身上,每回都把白 婉婷干到爽不可言,直至泄阴。   不过说也奇怪,巴人岳每次可都想尽贾余勇,将白婉婷玩个两三次的,可是只要他入的白婉婷泄阴之时,那媚穴美妙的含夹挤吸,总是令他如上云霄,情不 自禁的精元尽泄,爽的腰酸骨软,从没有一晚能再展雄风的,到了最后一夜,他索性不先和胡玉倩或吕家玲爽了,晚饭后便抱着娇羞无伦的白婉婷直入寝床,将 她那美妙的少女胴体肆意爱抚把玩之后,再加侵犯,却仍是一发不可收拾,还是没能再来一回,反倒让白婉婷多了半夜好睡。不过才七八天而已,巴人岳已感到 骨髓皆虚、疲累不已,似乎快被这美若天仙的人儿搞到脱阳似的,不由得收敛了不少,否则以他性子,怎可能容到口的肥肉如此轻易溜走呢?   \\   罗开一面吃喝,一面不时把眼睛望向白婉婷,愈看愈觉她美得难以形容。   这时,客店大门走进一个人来。见他一身灰色粗衣布衫,年约四十岁,脸色铁青,一双无神的眼睛,不住在大堂四处张望,似是寻找什么人般。当他的眼睛落在一桌食客时,立即匆匆跑将过去,就在那桌旁一头跪倒,连连磕头叫嚷:“莫大爷,请大爷你行行好,救一救我女儿呀……我求求你……”接着又是几响头。   桌上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壮汉马上站起来,一手便扶住那灰色汉子,叹道:“马老三,站起来再说话吧,这样不好看。”   “不……我不起来,要是你不答应,我只好长跪下去……我求求大爷,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了……求求你……”   灰衣汉子死命的抱住他大腿,就是不肯起来。   “唉……”那壮汉长长叹了一声,摇头道:“马老三,我不是不愿意帮忙,但我实在惹他们不起!我虽然是一名捕头,可是你要知道,”王龙庄“是何等人物,连我衙内的知县老爷也怕了他们,更何况是我,你还是起来吧!”   “莫爷……我便只有这个女儿,难道你就见着她……她这样下场,如何说你也是看着她大呀……就求求你给我想个办法,我实在不能没有她呀……”灰衣汉子声泪俱下,不停摇着那壮汉的大腿。   罗开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听着他们的对话,多多少少也明白个大概。既然连当地知县也害怕的人物,瞧来也相当不简单。他正在沉思间,突然看见白婉婷倏地站起,带着一把清脆娇柔的声音道:“这位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听么?”说话间已来到他跟前。   那灰衣汉子抬头一望,见到眼前之人,却是个娇滴滴的美貌少女,心想就是向她说了,哪来帮得自己忙。便一连几个“我”字,总是说不出声来。   站在身前的壮汉,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捕头,也在道上跑惯的,看人的眼光自是不同。他见那少女一身劲装,手提长剑,看来是个江湖中人,虽不知她武功如何,也许能为马老三帮上点忙吧!当下向少女一揖,说道:“在下是这里的捕头,名叫莫彪,敢问姑娘高姓如何?”   她看了莫彪一眼,却见他一脸正气,也朝他执剑一礼,说道:“小女子姓白,莫捕头可知这位叔叔的事情?”   “原来是白姑娘,莫某有礼!”莫彪接着摇头道:“唉!他叫做马老三,是北街驴马行打工的,这都怪他生了个漂亮女儿,今日才惹下这个祸端。两日前,她的女儿小红想到驴马行找马老三,途中正好遇着‘王龙庄’的二庄主,他见小红有几分姿色,便把她抢回庄里去,现在要救她回来,恐怕不容易了!”   白婉婷听得柳眉倒坠,问道:“你既然是捕头,这种强抢女子的恶行,为何不把他关进牢去?”   莫彪叹道:“姑娘有所不知了,‘王龙庄’的三个庄主,恃着是越州太守的侄儿,直来便在这带横行无忌,莫说是强抢妇女,便是弄出人命,咱们也没他办法。就在一年前,他们的大庄主看上城南吕家的媳妇,便派庄上的打手去抢人,后来吕家反抗,他们竟把吕家三个儿子都杀了,还当场把那个媳妇轮奸,使她含辱上吊而死。   莫彪摇了摇头,再次叹道:“其实不是咱们不管,而是没能力去管。他们不但有人撑腰,且庄内打手如云,个个武功高强,就算咱们不要性命,出尽衙门公差捕快和他们对抗,也只是白送性命,于事无补。更何况咱们的知县大人,还要卖他们伯父的面子。今次马老三的事,又叫咱们帮得上什么忙!”   白婉婷听得脸色几变,待莫彪说完,顿时纤掌一挥,一隅桌角,给她如刀砸般,齐齐整整给切了下来,怒道:“那三个混蛋在什么地方,我要看他头硬还是这个硬。”话歇,白婉婷右手倏地虚空一戟,一股真气从她中指疾发射出,随见石碎纷飞,离她半丈远的白灰墙上,立时给她射出一个小孔来。   莫彪及众食客,俱瞧得目瞪口呆,满堂顿时鸦雀无声,落针能闻。而最吃惊的,却是罗开。他不是慑于她的武功,而是白婉婷那一手指法,竟然是纪长风授他的“玄虚指”。   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莫非她和恩师有什么渊源?罗开不得不这样想。当他细看那墙上的指洞,只有半寸来深。瞧来她虽懂得“玄虚指”,却因功力所限,还没有他两成功力,饶是如此,也令他惊疑不已。   “莫捕头,到底‘王龙庄’在什么地方,快说给我知道?”白婉婷瞪着他问。   莫彪这时才回过神来,更知眼前这个少女,武功实是深不可测,便即道:“由这里往东四十里,有一座三龙山,而‘王龙庄’便在三龙山南麓。”   “好!”白婉婷扶起马老三:“马叔叔你放心,只要令爱一日没死,我保证把她平平安安带回来。”马老三听见,连忙又要跪下磕头,却被白婉婷伸手托住,笑道:“马叔叔不必多礼,人还没救回来,你又谢个什么。”   白婉婷在桌上抛下一锭碎银,纤腰一摆,便回身朝店门走去。罗开看见她要离去,心想这姓白的女子武功虽高,但孤身闯庄,不无风险,忽地又想起恩师纪长风的嘱托来。这女子姓白,而“月明庄”庄主白瑞雪,同样姓白,况且她又懂得“玄虚指”,这样看来,她极有可能是“月明庄”的人。想到这里,他连忙把店小二叫过来,从腰身上掏出一两银道:“小二哥,这个先放在掌柜处,房间给我预备好。”   店小二接过,连声称谢。罗开又问道:“方才那个女子,可有骑马来?”   “有是有,但她刚才已经骑马走了,也走了好一段时间,瞧来公子爷是追不到她了。”罗开见小二果然眼睛雪亮,竟然知道他的意图,不由向他微微一笑,遂道:“给我快快上鞍,追不到也要追。”   店小二听见,忙答道:“公子爷放心,马上就好,这个女子确实美得紧要,公子爷千万不可放过。”说完朝罗开笑一笑,便飞奔去了。   三龙山距离那小山城并不远,罗开在店小二的详细指引下,不用多久,已经策马走上山道。   但见这里三峰蜿蜓,势若蟠龙,在小二口中,已知此山以岩壑奇胜着称。罗开现在一看,此处果然气势不凡。这时夜幕正浓,月昏星暗,对习惯黑暗的罗开来说,自是全无影响。   这时罗开拍马狂奔,扬蹄疾驰,虽是黑夜,却绝无差池,当他快要接近南麓时,方离鞍下马,将马栓在大树上,便展开上乘轻功,朝南麓方向飞奔而去。   王龙庄占地极广,只见庄前铺着一条青石板大路,直通庄院大门,在这晓星下沉的夜晚,王龙庄更如一座乌黑的城堡。   白婉婷隐伏在庄外一颗大树上,清楚看见庄前有一片练武广场,两个身穿黄衫的打手,正坐在石阶上聊天。白婉婷见时机成熟,两枚石子从她手里打出,两个打手闷哼一声,立时给她点了穴道,昏了过去。   白婉婷抬手拨拨发鬓,从树上飘然而下,正当她脚尖才一触地,突然庄门大开,数十人如潮般涌将出来,俱手执兵刃,不消片刻,已把白婉婷围在广场中央。   接着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人,在四五个打手簇拥下,缓缓从大屋步了出来。只见他年约四十多岁,四方脸膛,一双眼睛,细小如豆,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那人咧嘴一笑,道:“白小姐果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本庄主早已恭候多时了。”   白婉婷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道:“哦!原来你便是王庄主,听说你们是兄弟三人,不知阁下排行如何呢?”   王庄主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仙子要问,我又怎能不答,本庄主排行不上不下,正是这里的二庄主,人称‘青面龙’王丕庭便是本人。今晚仙子夤夜造访敝庄,想必是上天有眼,派遣你这头白凤来配我这条青龙了,我可说得对么?”   白婉婷嫣然一笑,道:“原来阁下便是二庄主‘王八蛋’,失敬失敬!再说,你夸口自称是条龙,但本小姐尚没亲眼看过,怎知你是龙还是蛇,要是条真龙,本小姐也可以考虑孝虑。”   王丕庭开头听他唤作自己王八蛋,早已眉头颇蹙,气得嘴脸紫酱,但再听下去,顿时化恼为喜,笑嘻嘻道:“仙子要看我的真假,这还不容易,待会总有机会你看,不但可以看,还可以摸呢,哈……哈……哈……”众打手听了,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时罗开已经隐身在一颗树上,眼前的情景,他已全看在眼里。心想这个王丕庭果然说话下流,但没想到,连这个美艳无匹的少女,竟然也语出惊人!   白婉婷柔长的秀发,迎着晚风袅袅飞扬,更显她风华绝代,婀娜多姿。   但见她秋波送盼,对各人的谑浪,却宛如不闻,徐徐问道:“本小姐尚有几件事请教,不知二庄主可否解答一二?”   王丕庭笑道:“仙子有话不妨直说,本庄主对漂亮的娃儿,从来便是有问必答。”   白婉婷道:“你怎会知晓本小姐姓白?又何来知道我今夜会前来,早便伏下人手?”   王丕庭仰天笑了一阵,捻须笑道:“仙子在客店里弄出这么大事儿,本人又怎会不知呢。我还知道仙子有一门好指法,本庄主也想见识见识。我听手下回报,确又不大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武功,实要瞧一瞧仙子的本领,能否在本庄主身上戳个大窟窿。”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罗开心想,你这个肤浅的蠢货,到得你见时,恐怕你已到阴曹地府了!   “是么,本小姐绝不会令你失望。”白婉婷微微一笑,又道:“既然你探查得如此清楚,该知道我今晚的来意吧,那人呢?”   王丕庭淫笑道:“仙子是说小红那个骚货吧,我老实与你说,我两个兄弟现正在内堂享用着她,仙子若想见她那副浪劲模样,本庄主便马上领仙子去见她。”   白婉婷听后,立时脸色一沉,一股杀气,霎时从她俏丽的脸容上透将出来。   罗开见着,知道快有好戏上场了,便从树上摘了几片叶子,轻轻握在手中,恐防这少女有个闪失,能够及时相救。   白婉婷柳眉一轩,道:“很好,你明知本小姐来要人,还当着我面作出这等事,分明没将我放在眼内。你可知道,但凡与我‘冷艳天娇’作对的人,其下场便是这样。”   见她说话方毕,手中的剑鞘突然离手飞出,直朝王丕庭身旁的打手飞去,势速劲猛。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也看不清什么一回事,随听见几声惨嚎,剑鞘在空中圈了一个弧形,又飞回白婉婷手中。这时看见王丕庭身边的三个打手,却缓缓倒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众人先前一听“冷艳天娇”这四个字,心头早已猛然一惊,现再见三名伙伴刹那间便已栽倒,莫说是出手,就连躲避也来不及,怎能不叫众人心头发怵。   而这一惊吓,尤以王丕庭为甚,冷汗自额角直渗出来。他心里想着,要是那剑鞘是飞向自己,倒在地上的人便不是他们三人了!   王丕庭连忙倒退两步,四五个打手旋即挡在他身前。   白婉婷暗自一笑,我若要现在取你项上人头,这些虾兵蟹将能挡得住么。只见白婉婷长剑一抖,一划寒光,闪然一现,笑道:“王八蛋!……你给我过来……”   王丕庭哪肯听她说话,大喝道:“你们还不给我上……”   此话一出,众打手你眼望我眼,脚底就是踌躇不前,王丕庭见着,更是心中有气,大吼道:“你们还呆着作甚,她只是个娃儿,怕她个屄,要是有谁拿下了她,这个娃儿就给他先开苞,再赏一百两银。”   众打手听见,望望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各人同一心思,皆想这样的美人,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但回想她在江湖上的名讳,此女素有狠辣着称,且喜在一言一笑间,杀人于无形。想到这点,又不禁犹豫起来,只有十来个色胆包天的淫徒,被那句“先开苞”这三个字诱得口沫长流,耸然动容。王丕庭再喝一声,旋即有九人一齐拥近白婉婷,其余众人,却在外头团团围拢住,形成一个瓮中捉鳌之势。   白婉婷心里喊了一声“找死!”,脸上立时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骤见那九人呼喝一声,齐齐发动,九柄钢刀直朝白婉婷身上砸来。但见白婉婷身形疾转,周遭倏地青光乱闪,手上长剑嗡声訇然。一招“万点飞花”,连连点出。见她剑随身走,一身宛若游龙的苗条身形,犹如白蝶飞舞,煞是好看。   罗开在树上看得剑眉颇轩,心想怎地会这样?   他凝神盯着场中的景象,只觉众人犹如孩童耍剑,动作缓慢得令人无法想像,就是自己在不懂武功前,出手也不会如此缓慢不济。就连那个白婉婷,也不见得身手如何突出,只是比对方快上几倍而已。   罗开愈看愈是难以明白,久久无法想出原因何在。   其实他又那里知道,现在的他,已是拥有过甲子的功力,内力之高,当今也可说没有几人。这时在他看来,眼前众人的每一招每一式,自是比寻常人有所不同,犹如现代的慢镜头影画,清晰呆滞。   便在这时,只听一轮惨声连连,已见场中的九人,一一倒地不起。奇怪的是,九人都是钢刀离手,双手按在胯间打滚,口里呼嚎不绝,看似痛苦异常。而团团鲜血,不住自九人胯间涌出,使裤胯之处染成一大片血红。   原来九人藏在裤内的宝贝,却给白婉婷一招“飞花落叶”,全给挑削了下来,这九个人顿时全变成太监。   剩下的二十多名打手,眼见势头不对,同时心知光凭自己这伙人,决非这少女的敌手,顿时大喊一声,泰半夹着尾巴四散而去。瞬间,场中便只剩下六七人,连站在王丕庭身前的打手,也遁得踪影全无。   白婉婷长剑一抖,剑尖直指王丕庭:“你给本小姐过来。”   王丕庭确没料到这个少女竟是如斯厉害,眼见大势已去,傲气早已尽去,现乍听白婉婷的说话,心想此时不走,要待可时,连忙回身便向厅堂里跑去。   岂料他才走得两步,背膀突然一麻,全身竟然无法动弹,硬挺挺的立在当场。   白婉婷一招“玄虚指”,改为隔空点穴的手法,一下便把他穴道封住。其余没有逃走的打手,那曾见过这样出神入化的神功,只看得獃着眼睛的份儿,待得清醒过来,立时群鸦乱飞,一哄而散。   白婉婷娉娉婷婷走到王丕庭身前,出指如风,先解去他身上穴道,却连随又点上他横骨、中注两穴,使他上身及双手麻木乏力,无法反抗,方徐徐道:“你不是很想和我那个么,现在你有机会了,带我到你两位兄弟的房间去,到时我自会圆你心愿。”   王丕庭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心想若带她进去,咱们三人当真变成患难兄弟了。就算不死,也不免脱层皮。正在犹豫间,白婉婷水灵灵的眼睛一眨,微笑道:“你怎么不走了,早进去早让你舒服,莫非要我拉住你进去。”说话方落,她五只纤嫩的玉指,陡地探到他胯间,竟一把将他的宝贝连裤握住,脆声笑道:“这么软却也如此大,也算得上是好货色,但不知是否中用。走吧,让我拉着你进去,是往那边走吗?”   王丕庭顿时哭笑不得,莫说是眼前这个天仙似的少女,就是给一般女人拉着宝贝走,这趟还是头一遭。但望着她如花似的美貌,和走动起来的摇曳风姿,体内原始的欲火,顿时被她燃点起来,本来垂软的宝贝,霍地变得又壮又粗,挺硬如铁。白婉婷看见他的反应,回眸朝他一笑,便再没有理会他,拉扯着他的命根儿往内走去。   第一集第七章诛灭三龙   偌大的广场早已空无一人,除了那三个倒毙在地的打手,就是那九个太监,也给其他人扶走了。广场之上,现已空无一人。   罗开看见白婉婷往大厅行去,便知晓她是要进屋内救人,心里不由挂念着她的安危,便从树上窜了下来,衔尾跟入屋里去。   便在王丕庭不情不愿的带领下,二人终于来到一间厢房外。站在房外,已听得房间里不住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王丕庭在白婉婷的威逼下,只得听从她方才的吩咐。   但见白婉婷玉手轻抬,在门上敲了一敲,王丕庭便道:“大哥、三弟,我进来了。”   白婉婷在他背上一推,王丕庭整个人便把门撞将开来,直冲了进去。   房内的床榻上,却见有三条肉虫缠在一起。房间内烛火通明,宛如白昼。白婉婷乍见眼前的光景,不禁柳眉大蹙。她见一个体横身粗的男人,正自臀部向上,伏在一个女人身上,却不停地律动抽戳。而另外一个男人,则躺在女人身下,形成三人重叠之势。而上下两根宝贝,分别插在女人前后两洞。随着那强猛的冲刺,只见玉液不住往外飞溅,“唧唰,唧唰”之声,极端淫靡。   最上面的一人,正自沉醉在快感中,见他头也不回,一面挺动一面道:“二弟,怎地这么快回来,已经把那个娃儿摆平了吗?”   白婉婷也没待王丕庭答话,便即抢先道:“哪有这么容易。”   但见她话随声到,一晃腰肢,便已来到榻边。两个男人才一省觉,已给她连点多处穴道,动弹不得。   白婉婷把上面的男人往旁推开,让他仰天倒在榻上,直挺挺的宝贝,仍是高高的撑天而立。   白婉婷朝呆愣当场的少女道:“你可是马小红?”   少女略一定神,连连点头称是。见她年约十五六岁,长有一张瓜子脸儿,俏丽异常,一对盈盈一握的玉峰上,已是指痕累累。   白婉婷看见,先是眉头一皱,遂向她笑道:“我是受你爹爹所托来救你的,快起来穿上衣服。”   小红乍听之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但回心一想,眼下自己这淫秽情景,却被爹爹的人看见了。想到此处,脸上倏地飞红。   小红赶忙走下榻来,拾起地上的衣服,匆匆穿上了。   白婉婷望向王丕庭,指着榻上一人问道:“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人是老大还是老三?”   王丕庭结结巴巴道:“他……他是大哥王丕星……右……右边那个……是三弟王丕仁。”   白婉婷点头道:“嗯,你也爬上床去,仰天卧好便是,一会儿自有得你们舒服。”   三人听见她这番说话,心下无一不惊。而榻上的二人,虽是心里惶恐,却也气得竖眉瞪眼,苦于穴道受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要不然肯定开口臭骂。王丕庭却见过白婉婷的厉害,也不敢违拗多言,只得乖乖爬上床上,仰天卧倒。   小红穿上衣服,站在白婉婷身旁,螓首低垂。   白婉婷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他们这些人如此待你,你想报仇吗?”   小红样子确也相当可爱甜美,连白婉婷见着,心里也喜欢上她。只见她瞪着又圆又亮的大眼睛,摇头道:“我怕!还是走吧。”   白婉婷把她拉到近门口处,低声道:“不用怕,这里的人已经给我打跑了,现在屋里只有这三个王八蛋,这种人若不把他们铲除,便会有更多人给他们害了。”   小红看看榻上的三人,想起自己这两日来给他们日夜摧残的情景,不禁咬着嘴唇,略想一会问道:“姐姐要怎样对付他们?”   白婉婷沉思一会,便微笑道:“三人无恶不作,本应把他们一剑了结便是,但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势必要他们受点苦头不可,这才能消我心头之气。这三人专门奸淫妇女,下流之事可谓做尽,咱们便来个以牙还牙,把他们奸得脱阳而死,要他们尝一尝做风流鬼的滋味,你看好么?”话间一双冷冽的美目望向三人。   小红听见不由一怔,满脸狐疑地低问:“女人也……可……可以奸死男人么?”   白婉婷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听我行事便成了。”   躲在屋外的罗开,以他深厚的内功,自然把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曾经身受其害,当然知道“脱阳”这是什么一回事,但没想到这少女也会用这种手段,不由纳闷起来。   三龙山这时夜色正浓,四下只见黑漆一片,夹着淫雨连绵,更显阴气森森。   惟王龙庄内的东厢,却灯烛辉煌。而房间的火盘里,炭火正烧得盛旺,教人顿感满室温香。   白婉婷挽着小红来到榻边,她优雅地把身上的灰貂短袄脱了下来,现出一身银白色轻装。她那绝美的身段,立时表露无遗,让人更觉她婀娜轻盈,态柔容冶。   在李白<西施>的诗句中,曾有这样一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而这两段绝句,用在白婉婷身上,可谓最贴切不过。   小红望着这个神仙似的姐姐,打从心底在赞叹着。   但见白婉婷徐徐坐在木榻边缘,而这张木榻,当真是大的惊人,就是五六人同榻共枕,可也绰绰有余,瞧来这三条淫龙,实不知在这淫榻上做尽了多少荒淫坏事。   榻上仰卧着的三人,听了刚才白婉婷的一番说话,原本挺胀的胯间之物,早已由一条暴龙,立时吓得变成一条死蛇。   白婉婷往他们胯间来回望了一眼,脸上也不禁一红,毕竟她见过男人的宝贝,今趟才是第二次。但她还得强自按忍,必须先行把他们弄硬起来,方能施展她的手段。   她今趟要施行的,却是“玄女相蚀大法”里的一门功夫,名为“撷阳神功”。这是一门极为阴损狠毒的功夫,受害者除了阳元枯干外,还要经受几番痛苦折磨,方会慢慢死去。   自白婉婷出道以来,若非遇上万恶之徒,她决不会轻易施用此法。   迄今为止,白婉婷也只曾施行过一次。而那个罪恶滔天,擢发难数的淫徒,却是人称“人屠奸魔”万立。那人不但多次先奸后杀,且喜在受害者亲人面前作案。白婉婷闻得此人的恶行,遂立心要为民除害。经过个多月追查,终于把此人擒获,除去了这个恶贯满盈的淫徒。   今次她在莫捕头口中,听见三人曾对吕家媳妇的种种恶事,早便怒极。况且适才又亲眼目睹,眼见三人对小红的淫秽行为,更使她怒火攻心。她心里决定,势要把三人折磨一番,不让他们死得这般容易。   白婉婷与一般江湖女子不同,她至今虽仍是清白之身,还是个处子。但她这两年来,所对付的恶人,大多是一些奸邪淫亵之徒,对男女间之事,早就耳濡目染。现眼下见着三人胯间的物事,虽仍有点儿尴尬,却不见如何惶然失措。   这时见她俏脸一移,目光望向三人之物,笑盈盈的朝王丕庭道:“你这个人真不知羞,明明只是条死蛇,老是说自己是真龙,让我看看能否真的把你变成龙。”说话方落,白婉婷纤手轻舒,五指徐徐握上那根龙棒,那股让人兴奋的触手感觉,让她的玉指也微微一颤,说道:“嗯!软绵绵的,连个头儿都给包起来。”   白婉婷双指紧按皮儿,缓缓往下轻捋,把他的棱冠全然套弄出来。立时一个紫红色头儿,全然呈现在她眼前。接着经她套弄有顷,一条死蛇,果然变成威龙。   白婉婷朝他妩媚一笑:“终于站起来了,感觉很舒服吧,你们兄弟三人,便只有你能开口说话,快说给我知,我弄得你如何?”   王丕庭嘶哑着声音,颤声道:“舒……舒服……”他一面说,一对淫眼却牢牢盯着她胸前的高耸。   白婉婷方好望着他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目光所在,不由娇嗔起来:“你这个人真是,贪一又想二,我现在可不给你,待我弄够了,或许会大发慈悲也说不定。”白婉婷单掌把他的顶端包住,掌心轻轻磨揉,直爽得王丕庭连连喘气,浑身哆嗦,宝贝更为暴胀炙手。白婉婷又问道:“现在如何,美吗?”   王丕庭喘着大气:“好……好美,再……用力些……”宝贝已胀得叫他发痛。   白婉婷向小红道:“小红你可有弄过他这行货?”   小红在旁看着,早把白婉婷的举动全收入眼里,一张小脸,早已满是酡红,现听见白婉婷的说话,更是羞涩难当。白婉婷又再追问一次,小红终于点了点头。白婉婷笑道:“小红,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觉得男人的宝贝好玩吗?”   这一句说话,听得小红的粉脸更红了。她想了一想,还是点了点头。白婉婷看见,便着她靠近身来,并在她耳边细声道:“既然你喜欢弄,便过去尽情地弄吧,你用什么方法都行,但必须紧记,要把他们弄出来,决不能给他们有回气的机会,知道吗!”接着望向王丕星和王丕仁,微笑着道:“小红你还不过去,记住要让两位龙爷舒服啊。”   小红虽然不大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依照白婉婷的说话去做。   只见她缓缓爬上床榻,跪在二人中间,两只柔嫩的小手,各自握住一根宝贝,开始为他们套弄起来。   房外的罗开,已将她们如蚊蚋似的说话全听在耳里,他自修练“乾坤坎离大法”后,早便知晓若要施行“采阳”这一招,必须先让男人泄出来,方可施为。   可是他看见白婉婷的举动,却和纪家姊妹大有不同,似乎没打算和三人进行交媾,瞧来她之门采阳之术,极有可能不是“玄女相蚀大法”,但这到底是什么门路?罗开现在仍是想不透。   这时白婉婷向王丕庭笑道:“你这个人倒也厉害,已经这么兴奋了,还能忍耐得住不泄出来。”   她虽然对这方面经验短浅,可是有对上一次的经验,便知晓但凡男人高潮前,必定青筋暴现,茎身脉动。但现刻手上的宝贝,虽是挺硬笔直,而顶端之处,也渗出小许玉液,却依然全无发射的迹象。   其实白婉婷哪里知道,王丕庭在她来王龙庄之前,早已在小红身上发泄了三次,虽然现在给她挑诱得欲火高烧,但王丕庭心里,毕竟潜在着对她的惧意,在这种种原因下,要他马上兴奋发泄,自当然大打折扣。   然而,白婉婷愈弄下去,愈是感到心焦。她用这个方法整治淫徒,在这之前只有过一次,今趟才是第二次。但今日却不同以往,那日她只消套弄一会儿,便能将他弄得丢戈卸甲。没想到这条淫龙,竟然会如此地难缠!   白婉婷本想匆匆了事,实不想在此久留,更想尽快把小红送回马老三处。她心里不由暗自气恼,早知如此,也不提出这个法子来,把他们一剑一个,或是点了他们的死穴便是了。   可是她就是不服气,女性的自专,让她总觉心有不甘。   白婉婷心想,以自己这般绝世姿容,现在如此挑逗一个男人,竟然无法令他发泄出来,着实无能之极。便因为这种女性自傲尊严,使她如何也搁不下。   白婉婷的目光,慢慢移到小红处,却见小红已经弯下身子,小嘴里正含着王丕星的宝贝。只见她螓首疾晃,似乎吃得津津有味。而小红的另一只小手,正套动着王丕仁的龙筋。   王丕星和王丕仁兄弟二人,穴道虽然被封,全身不能挪动,但对周身的感官,却全没半点影响。再见二人的眼睛,已是红筋暴现,盈满着欲火,明着他们已火盛情涌。   白婉婷愈看愈感浑身炙热,胯下的花穴,不自觉地甘露涓涓,滑滑滚流,膣内早便又酥又麻,极端难受。   当她蓦地里望向王丕庭时,见他仍然瞪着一对淫眼,紧盯着自己高耸的胸部。白婉婷不由眉头一紧,顿时脸现不愉之色,瞬间便即隐没。   她心里暗想,这人直勾勾的瞪着一对淫眼,倘若不给他尝一点甜头,也不知要弄到何时何刻。她想到这里,终于把心一横,便向王丕庭冁然一笑,柔声道:“你真的很想摸我么?”   王丕庭听见,自是点头不迭,白婉婷微嗔道:“你这个真是冤家,看来不给你,你是不死心的了!好吧,但不许弄痛人家。”说着便把腰带略一松开,并把胸前的衣襟,稍为岔开了少许,提着王丕庭的手,徐徐伸进衣服里。   王丕庭与两个兄弟不同,他一双手虽是酸软乏力,却并非全不能动弹,五只手指,依然运作自如。   白婉婷只觉他偌大的手掌,贪婪地穿进自己的小兜,抚上如凝脂般的肌肤,当到抚上玉峰时,倏地五指一紧,已把左边的玉峰包容在手中。   白婉婷不由身子微颤,那种不曾有过的崭新感觉,直教她想叫喊出来。给男人爱抚自己的身体,今趟还是第一次,若不是要令王丕庭快点完事,她绝不会让他这样做,而此刻对王丕庭的恨意,不由又增加了几分。   王丕庭偌大的手掌握上她玉乳时,心里不禁暗自赞叹一声。一股难言的欲火,已经把他全然充斥住,同时忘记了自身的危机,却不住口的赞道:“好美,又滑又挺,果然没有猜错,内里藏着的确是一对极品,若不好好把玩一番,也太暴殄天物了!”   白婉婷见这淫徒言词卑劣,俏脸不由一沉,脸上的杀气一掠而过,瞬间又堆起一副笑脸,娇媚无限的道:“我真的有这么好吗?说给我听听那里好。”   “实在太美好了!”王丕庭闭上眼睛,尽情感受掌里带来的美好触感,嘴里却道:“委实美得难已形容,王某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是不曾玩过这样一件极品,不但滑如丝缎,且又圆又挺,弹力十足,尤其那两颗蓓蕾,又硬又挺,若能给我用嘴尝一下这滋味,就是马上死去,也是甘心的了!”   白婉婷听了他的言语,当真是羞喜参半。给人赞美,自是欢喜。但听着他这般污言秽语,心里又感愤懑难抑。   王丕庭果真是这方面的能手,在他不轻不重,充满挑逗技巧的把弄下,一波波的快感,不断自白婉婷的玉峰处扩散。白婉婷紧咬下唇,奋力压制体内的悸动,可是胯内的琼浆玉液,却不听她的使唤,竟是愈流愈多。   白婉婷的鼻息也逐渐沉重,纤纤玉手把他的宝贝握得更是牢紧,动作也开始急遽起来,飞快地套弄着。   王丕庭穴道被封,指力用不上力,叫他无法狠搓力捏,便因为这样,他的缓搓慢揉,更教白婉婷感到难受,而这种难受,却是美得无法形容的难受。   白婉婷虽是陷入快感中,却没有忘记正意,她强忍着体内的兴奋,只是把言语刺激他,好让他能早点发泄出来,当下柔声道:“你既然说得我这么好,便仔细地弄吧,再卖力一点,你也要让人家舒服嘛。”   王丕庭听后,果然弄得更为卖力,五只手指,如饿似渴的追亡逐北。   强烈的快感,不停涌向白婉婷的神经中枢。   “啊……”白婉婷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被男人如此把弄,那种感觉竟是如此美好。她美得闭上眼睛,全情投入这股醉人的快感。当王丕庭捻弄那硬挺的蓓蕾时,直美得她全身剧颤,一声迷人的娇喘,迷人地从她口中逸出。   白婉婷委实忍不住了,不禁在心里暗叫:“怎……怎会这样?实在太舒服了!”   她感到自己开始缓缓失控,一浪接着一浪的欲潮,如浊浪排空直掩而来,暗喘道:“嗯!不要再摸了,再这样下去会受……受不住啊,人家已经流了很多了,再这样会流干的呀……呀,好美,不要停,继续吧……”   只见她咬紧樱唇,一张俏脸,因欲火高涨而被烧得通红。她强压着自己,尽量不要喊出声来,但那股快感,已教她原始的淫欲不断地攀升,玉户的津液,己经滚滚不绝,一泻难收。   便在这时,她感到手上之物开始有点变化,强烈的脉动,不住传到她指掌之间。白婉婷张眼望去,见他又暴胀了几分,且突突地跃动不息。   白婉婷知道是时侯了,便加紧手上的动作。只觉王丕庭全身连连痉挛,浑身绷紧,喘气喊道:“太爽了……再加把劲……再……再快些……要来了……不要停……”   白婉婷心里发笑,暗道:“你这样想泄,便给你泄个尽兴吧!”   她看着王丕庭兴奋的样子,便用言语加重药力,向他柔声道:“冤家,想泄便泄吧,人家要看着你泄出来,快点嘛……”   王丕庭听见,那里再按忍得住,顶端马眼一张,一道白光,朝天直射将出来。但见他射完一发又一发,口里不停吐着舒爽的大气。   这时白婉婷感觉他的手掌,却牢牢紧握着自己的丰满,让她感到异常疼痛。   她柳眉一蹙,另一只玉手倏地递出,印上他腹下膀胱之处,掌劲微吐,一股炙热的气流,直冲入王丕庭膀胱。   王丕庭的龙筋猛地一跳,接着又一道白浆疾射而出,一连又射了四五发。只见王丕庭张开大口,不停呵呵的吐气。   过不多时,射出来的白浆,竟已夹杂着丝丝殷红。再过了一会,所射出来的却已变成血红,人也渐渐昏死过去。   白婉婷停下手来,满意地笑了一笑,并把他的手从自己衣里抽出,再把目光望向小红。见她仍是含弄着王丕星的龙筋,头儿急促地上下晃动。   白婉婷还是首次看见口交的情景,不由看多了两眼,可是愈看愈感到难受。她连忙收敛心神,把王丕庭推下榻来,便挪身至小红身边,向她道:“把他交给我好了,你去服侍老三吧。”   小红吐出宝贝,用手抹抹嘴角的唾液,便挪身到王丕仁的身上。   罗开把房内的情形,早便看得一清二楚,暗自想道:“这个少女果然出手狠辣,花招百出,竟然煞费周章,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淫徒,但这个也算是以牙还牙,三人也该得有此报,而这个王丕庭,今回真个是爽死了。”但他并不知道,王丕庭虽是昏倒,却没有即时死去,还须醒来痛苦多个时辰,不住阳精狂泄,直至精尽枯涸方行死去。   到了这个地步,罗开也无须为她的安全担心,更不想再看房里的情景,便悄悄地离开,寻回自己的马匹,疾驰去了。   罗开策马回到客栈,店小二一看见他,便放下手上的工作,忙忙跑将过来,问道:“公子爷,可追到那位姑娘吗?”   罗开朝他微笑点头,问道:“我的房间可准备好?”   店小二连随应声办妥,便引领罗开来到房间。   房间虽不算大,却窗明几净,环境倒也安静。小二替罗开掀起蚊帐,回身道:“请问公子爷高姓,小人好写账。”   罗开道:“我姓罗,小哥你姓什么?”   店小二道:“罗公子,这里的人都叫我小金,不是甘心的甘,是金银的金,因为我家贫,口袋里总是囊橐空空,所以便有了这个名字。”   罗开笑道:“小哥你不用气泄,人有三衰六旺,或许有朝一日环境会转变,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曾经在杭州当过店小二,并非什么大家大族的公子爷。”   “罗公子你在说笑了!”小金虽然才十七岁,但他自细便和罗开一样,早已在外跑大的,世道也认识不浅。他知道江湖中人,最爱便是掩饰身份,更不相信罗开的说话。   小金笑着道:“光是罗公子这身衣着,我小金不吃不用,也要一年粮钱才买得起,还有罗公子这匹骏马,瞧来总值个十两银子,就是这身气派,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   只见罗开笑了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待小金离开后,便即宽衣上床。   罗开一卧下来,满脑子里,便是白婉婷娇美的脸容。看她今日诛奸救弱的行为,虽是有点儿邪门,但也不失为一个女侠。   “咦!是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坐起身来,暗骂道:“我怎会这么失算,我刚才为何不跟着她,倘若她真是月明庄的人,那岂不是错过良机,但现在赶回去,看来她已经离开王龙庄了。”   想到这里,罗开不由叹了一声:“还是算了,或许是我想错吧!”便卧倒床上去,再度胡思乱想一阵,便沉沉睡去。   罗开在睡梦中,突然给一阵闷啍声惊醒过来。声音极为微细,若不是罗开功力深厚,寻常人绝不会察觉。   他张开眼睛,轩着眉头凝神细听。只觉声音是在另一边厢房转进来,呻吟声还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罗开大感奇怪,心想难道那厢房有人病了?   虽然这事与他无关,但生病可大可小,若因自己听而不闻,到头来弄出了大事,岂不让自己终日不安。   想到这里,罗开便匆匆下了床,披上外衣便走出房间。   第一集第八章玄女大法   只见那发出异声的房间,却是一片黑暗,灯烛全无。   罗开略一犹豫,不知该否过去。他沉思片刻,回到客栈的大堂,看见小金架起一条木板,横身卧在上面。   罗开走了过去,轻轻把他推醒。小金张开蒙胧的眼睛,看见是罗开,连随翻身坐起来:“罗公子要茶水么?”   罗开问道:“我房间对面地字号房,是住了病人么?”   小金连忙摇头:“她怎会是病人,那人正是你骑马追她的白小姐。她回来后我本想马上通知你,却见已经夜了,便不敢打扰公子。”   罗开听见是白婉婷,也为之一愣,沉吟道:“原来是她。”便道:“大概是我弄错,没有事了,你继续睡觉吧。”   小金问道:“公子要热茶水吗,我给你送去房间?”   罗开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睡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房间门口时,罗开再往那房间望去。看见环境和适才无异,依旧灯火全无,遂打算回房睡觉去。当他手指触及房门,耳里又隐隐传来那痛苦呻吟声。罗开一怔,立时停住推门的手,心想:“难道自己离开”王龙庄“后,庄内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听那呻吟之声,莫非她真是受了伤?”   想到这里,罗开猛然一惊,也不再多想,马上几个起纵,便跃到那房间窗外,贴着窗户,戟指点穿纸窗,凑眼往房里张去。   岂料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怎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但见白婉婷仰卧在床,身上只披了一件银色兜儿,下身只有一条亵裤,浑身几近赤裸。留神细看,见她的双手却按在胸前,隔着兜儿,牢牢握住自己一对饱满的玉峰,身子不住地剧颤抖动,头上豆大的汗珠,布满她平滑的前额。   罗开愈看愈感奇怪,心下忖道:“她这种情形,并非一般的手淫。看她额上的汗珠,还有那痛苦的呻吟,显然她是极端痛苦。莫非……莫非她是练功过度,走火入魔。”   罗开回想纪长风的说话,想起他曾说过各种走火入魔的征状。罗开在脑间不住思索,霍地叫了声“不好!”,脸色骤变,旋即跃到房门,推门进去。   这时白婉婷只觉浑身炽热,百脉翻腾,犹如万箭穿心般痛楚,连意识也开始有点儿迷茫。   饶是这样,她仍是发觉有人走进房间来。白婉婷努力睁大眼睛,望向来人,见此人竟是在堂上曾见过的男人,心里不由一惊。现在的她,正自浑身乏力,痛楚难当,倘若有人乘机袭击,着实再无反抗之力,可说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白婉婷乍见外人闯至,自是惊恐万分,颤声问道:“你……你进来做什么?”   罗开没有答她,两步便抢到她身边,劈头便问道:“白小姐,你是否曾练‘玄女相蚀大法’?”   白婉婷听见,瞪着美目紧盯着他,心想此人怎会知晓?她正自疑惑间,还没来得说话,罗开再追问道:“白小姐你先回答我,我看你这般情况,正是走火火入魔的征象,若不及时解救,小则全身瘫痪,重则有性命之虞。”   白婉婷神智虽是迷迷糊糊,还是带有半分清醒。听见罗开的说话,也不禁犹豫起来,心想莫非此人会懂得解救的方法?但“玄女相蚀大法”并非寻常的武功,一般人又如何解救得来。她心知自己危殆万分,可谓命系一线,若再这样下去,势必如他所言,落个半死不活。心想既是这样,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或许有一线生机。   她自知已无他路可走,只得向罗开点了点头。   罗开看见,便即道:“为了解救姑娘的安危,小生不得不冒犯了,请姑娘原谅则个。”话毕当即扯下裤子,脱去内裤,跃上床来。   白婉婷看见他这个阵仗,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你想做什么……想……想怎样……”   罗开一跳上床,便将她唯一的亵裤褪下。   白婉婷更是大惊,罗开已抢先开口道:“救你的方法,便只有运用我的‘乾坤坎离大法’,把阳息引渡入你体内。但这个方法,必定要在男女交媾时通行,这也是唯一的方法,再无他法,还请姑娘多多原谅我的无礼。”   白婉婷听后先是一呆,随即脸现羞愧之色,瞪目无言。   罗开话落,便把她双腿大大地岔开,跪坐在她胯间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掌朝天一立,气运丹田。不消片刻,只见他胯间垂软的龙筋,顿时挺直起来。罗开自练了“乾坤坎离大法”后,本就粗壮过人的宝贝,现比之那时更是雄壮硕大。   白婉婷那曾见过这等巨物,心下立时畏怯不已。可是回心一想,听他既能说出‘乾坤坎离大法’这个名堂,难道他真是晓得这法门?要是这样,自己便有救了。   白婉婷自修习‘玄女相蚀大法’开始,便已知晓‘乾坤坎离大法’确是克制解救‘玄女相蚀大法’的功夫。但如何解救,她并不知晓,却没想到是用这个方法。   罗开徐徐拨开她双腿,单手提握巨物,鹅蛋大的棱冠,紧抵在她鲜嫩的花唇,轻轻磨蹭了几下,便见玉露潺湲而出。   原来白婉婷自王龙庄回来,在床上总是辗转翻侧,不能入睡。满脑子里,都是当时的淫靡情景,不知不觉间,就自行爱抚起来。才一会儿,弄得花房玉露潮涌,欲焰焚身。可是她却忘记一件事,但凡修习‘玄女相蚀大法’的人,若然欲求不满,既又不得尽情宣泄,最是容易走火入魔,终于导致这事情发生。   她此刻虽有累卵之危,浑身如针扎剌,但体内的欲火,并没有便此退却,在罗开的玉茎撩拨下,津液便立时涌将出来。   罗开挺进少许,让她紧窄的花房,牢牢含箍着他,便向白婉婷道:“你的‘玄女相蚀大法’可有练到第三层‘参同契’?”   白婉婷见他对‘玄女相蚀大法’的法门如此熟悉,对他的信心又增加几分,当下点了点头。   罗开又道:“当我抵住你‘螺耻’(古人指女性的子宫)时,我将会运功把阳息排出,并用手按着你左腰章门穴,到那时你得运起‘参同契’,尽量吸取我的阳息,直至你体内的炙热退却,但切记不能中途停止,须得一气呵成,知道么?”   白婉婷点头,却有点担心道:“可是……我若用‘参同契’吸取你的……”说到这理,不禁害羞起来,竟说不下去。   罗开知道她的意思,截着她道:“你无须担心我,我既然懂得‘乾坤坎离大法’,便不怕你撷取,你尽管吸便是了。现在我要进去了,姑娘尽量忍着痛楚。”   罗开尽量把她的大腿分开,龙筋缓缓逼进,白婉婷只觉牝阜像被撑裂般,胀塞感在内中扩散,愈来愈是强烈。   罗开小心地寸寸缓进,只觉她琼室奇紧,玉茎犹如给人握住,且如投烘炉,火热非常,灼得他异常舒服。这时玉冠突然给一层软肉所挡,罗开心里暗自一惊,立时停了下来,问道:“你……你原来还是处子!”他曾看见白婉婷在王龙庄的大胆举动,如何肯相信她仍是一个处子。   但见白婉婷星眸半张,咬着小唇点了点头。   罗开虽感诧异,但事已至此,况且人命攸关,再也不能计较这么多了,说道:“事到如今,为了姑娘的性命,请恕我冒犯了。有道长痛不如短痛,你且忍住痛楚。”罗开摆开架势,腰肢用力望里一挺,玉茎直闯至她最深处。   突然而来的充塞感,让白婉婷不禁“啊……”地喊了一声。幸好并非如传说中那般痛楚,但这股强烈的胀满,一时也令她难以适应。   罗开紧紧抵着她花蕊,却没有任何动作。他闭上眼睛,气聚丹田,运起功来。   白婉婷怔怔的望住他,小手紧握住他的大腿,如此静默地过了一会,罗开向她道:“姑娘准备好了吗?”   只见白婉婷咬着下唇,努力地点了点头。罗开深吸一口气,骤然一股强而有力的热流,从他顶端疾射而出。   白婉婷立即施展‘参同契’,当她才吸完第一口,罗开的第二股热流又再次逸出,如此每吸一次,白婉婷体内的热气便减了一分,疼痛也缓和起来,直到她吸取到第八次,体热和痛楚,已经完全消失,半点不留。   白婉婷不由嘘了一口大气,挪动了一下身躯。   罗开突然道:“姑娘不可乱动,闭目把阳息运行一周天。”而他也跪着闭起眼睛,口里不停吐纳,直至炷香时间,二人才运功完毕,徐徐张开眼睛。   罗开长长地吐出最后一口气,便笑着向她道:“姑娘,现在好一点了么?”   白婉婷含羞地点点头,罗开低头望着二人的交合处,自己的玉茎仍深深地藏在她花房,一股难言而复杂的情绪,立时涌将出来,歉然道:“多有冒犯,还望姑娘原谅,我也该走了。”说完便欲将龙筋拔出。   “不可……你……你留下来好么?我……我还有一些事想问你。”白婉婷说完,已经满脸飞红。   罗开茫然望着她:“这个……”只见她一脸娇羞,两颊通红,显得更加迷人,更教人心动!好漂亮的姑娘,罗开不禁暗自赞叹,便问道:“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白婉婷望着他道:“公子……公子怎会懂得‘乾坤坎离大法’?”   罗开略一犹豫,一时确不想把原委说出来。白婉婷看见他这副模样,也明白他的心意,便道:“公子若不愿意说,当我没说过是了。”   罗开道:“小可不是不想说,只是……”   “嗯!算了,不用再说了”白婉婷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凝视着他。只见他一脸正气,样子俊朗,言谈举止也颇为有礼,想必这人并非什么奸滑卑劣,贪淫好色之徒。但当她想起刚才的事,不由脸上一阵羞红。   这时二人眼睛相接,一股复杂的感觉,不觉间在二人心中茁生。   白婉婷怔怔望着这个救命恩人,就是方才那短暂的一刻,她对眼前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已有了相当好感。   白婉婷柔声道:“你可以抱着我吗?”她才一说完,立时连耳筋都红将起来。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身子既然已经给了他,无疑便是他的女人了。倘若他就此离去,能否再有见面的机会,实是难料。再想,要是他不肯要自己,那又如何是好?她一阵胡思乱想,但愈是想,愈是感到心绪凌乱,不能自己!   罗开是个聪明人,再看见她那忧心忡忡的神色,多少也明白她的心意。   心想刚才一事,原意虽是为着救人,但她的宝贵贞操,终究是自己夺去的,如何来说,也不能全没交代便一走了之。而眼前这个姑娘,不但艳若仙姬,且侠胆义心,实是一个难得的武林英雌。今日既能与她结合,或许是天运使然,若能得她不弃,打后肯和自己在一起,着实是邀天之幸,夫复何求。   他想到这里,又听见她方才这句说话,立时明白她的心意。   既然美人有意,自己也无须矫揉造作,便把健硕的身躯徐徐伏下,将她轻轻拥抱住,以行动表示一切。   白婉婷看见他这亲昵的举动,心里也为之愉悦,双手围上他脖子,俏脸紧贴着他脸颊,一股如兰似的幽香,直扑向罗开。   白婉婷低声在他耳畔道:“多谢你,多谢你救了我。以后不要再叫我白姑娘,你叫我婉婷好了。”   罗开侧起头来,贴着她耳朵道:“怎会不好,我还没对你说,我叫罗开。”   “很好的名字,我好喜欢。”白婉婷把罗开抱得更紧,忽地柳眉一轩,轻声“啊……”地叫了一声。   罗开听着,撑起头来盯着她,一脸忧色问道:“你怎么样,体内还有不适吗?”   “不是……”白婉婷粉脸胀得火红:“只是……只是你太大了,有点痛……”说完己娇羞得把脸儿埋在罗开颈下。   罗开旋即明白过来,歉然道:“对不起,我还是拔出来好了。”   “不要……我好喜欢那种感觉。”白婉婷又羞又窘:“你说与我知,咱们这样,算不算是交媾?”   “嗯!”罗开点了点头:“我已经进入你身体,当然算是。”   白婉婷低声道:“但我听姊姊说,男人会用那东西不停地出入,最后便会射……射出来,但你方才却没有这样做,我还道不是。”   罗开微笑道:“当时我为了尽快救你脱险,自是要把握时间,所以运功把阳液逼出,并不同一般的交媾。其实男女双方真正的结合,比之刚才要还要美好得多。”   白婉婷在王龙庄内,那股不曾有过的快感滋味,早便令她心领神会,现下听罗开这样说,不由又想起来,娇羞道:“真的吗?”   她那股兴致盎然,欲求一试的模样,不禁教罗开发笑。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仍然挺硬的宝贝,徐徐往后抽拔,再缓缓深入,沟棱玉冠,轻轻刮着她膣壁,来回抽提,把个白婉婷弄得浑身畅美,玉液接着逸出,一对柔荑,只是把他抱得死紧。   罗开轻柔呵护,轻抽徐送,只觉白婉婷牝内煖烙紧凑,美快非常,再望见白婉婷美目如丝,小嘴轻张,一脸受用陶醉的样子,更显她美不可言。   白婉婷贴着他耳边,轻声道:“真的好美,没想到会这么美!嗯……再这样下去,婉婷准会给你弄上瘾来……”   罗开道:“只要感觉好便行了,你修练‘玄女相蚀大法’,本就不宜强压欲念,难道这一点你也不知道?今日你走火入魔,实是凶险之极,以后该当小心才是。”   白婉婷娇喘连绵,手脚四肢把罗开紧紧围住,有气无力道:“我……我自是知道,可……可是我不甘心胡乱给那些男人,自……自从我修习此法后,我连身子也不给男人碰一下,便……便是害怕被挑起欲火,但今日……今日却……”   罗开为她接上道:“今日却给王丕庭弄出火来了,我说得对么?”   白婉婷连忙望向他,一脸狐疑,问道:“啊……你……你怎会知道……”   罗开道:“我说了出来,还要你多多原谅。我在店堂眼见你要到王龙庄救人,又见你孤身一个女子,恐你有所不测,我便衔尾跟去,只是你不曾发觉而已。但没想到王龙庄的人,竟全是土鸡瓦犬,全是虚名无实之辈。”   白婉婷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惊讶问道:“这样说……你……你什么也看见了!”   “嗯!”罗开点点头。   白婉婷听见,立时羞涩得双手掩脸,娇嗔道:“你……你好坏……羞死人了。”   罗开见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当真又俏又可爱,与初见她时那副冷艳傲姿的模样,直是判若两人。   他着实没想到,怎地女人竟会如斯地擅变,若不深入了解,确是难以摸准她们的心思。罗开征怔地望着她,愈看愈觉眼前这个少女,不但外表容颜独立,原来内里却是娇婉如水,便再挺动腰杆,开始缓抽起来,龙筋每记都直抵她深宫,白婉婷只觉他不住出入挤磨,委实美得身酥肌麻,情致翕翕,当真美不可言。   罗开双手捧着她臻首,嘴唇徐徐印上她小嘴。   白婉婷这时已美得昏昏沉沉,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况且眼前的俊男,每一个动作,尽皆温柔怜爱,不由令她情根暗种,放怀承受。但见她小嘴轻启,丁香徐吐,顿时你缠我挑,舌头不停在对方口腔内打滚。二人这时,正是尤云殢雨正欢浓,痴云腻雨无留恋。   二人拥吻良久,罗开才不舍地抽开嘴唇,抚着她柔顺的秀发,说道:“把兜儿脱去好吗?”   白婉婷含羞地轻轻点头。罗开为她轻解背带,银白色的兜儿,便即应手掀起,放在床缘。   这是她首次裸裎人前,羞得双手揜脸,别过头去。随听悉窣的脱衣声,便知晓罗开正自褪衣解带,小脸更是通红如火,更显娇羞无限。   罗开一面脱衣,一面盯着她完美无瑕的身躯。但见她双峰挺秀,匀称细腻,峰顶蓓蕾胭红娇嫩,惹人撷噬。再看她一身如玉赛雪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直看得罗开情兴大动,一手扯下最后的内衣,露出他那铁扇般的赤裸胸膛,整个人便再爬伏到她身上。   这种肉贴肉的崭新亲昵接触,让白婉婷不禁低鸣了一声。   只见她紧紧搂抱住他,丰臀轻提,诱惑着他的宝贝,好叫他更深入怜爱她。罗开见她这需渴的举动,也不打话,丈八火枪立时大展雄风,动作一次快过一次,霎时“噗唧!噗唧!”之声大作。立时花露狂泻溅出,涓涓骚水,沿着她股沟下流至菊门。   罗开腰臀起落如飞,不消片刻,已把个白婉婷弄得呼嗲喊娘,神魂俱飞,连最后仅有的矜持,也全抛到十万八千里外。   白婉婷初经人事,确实难以按忍,不由语无伦次,淫声大作起来:“啊……要死了……罗开你把我那儿撑坏我了……不……我不要你停……求你再用力爱我,尽情爱我……啊……”   罗开抚玩着她一边玉峰,龙杆不停地深钻。他发觉白婉婷的花房,却与常人大有异趣,内中紧窄便不消说了,只是那甬道却犹如火谷般,温热非常,深宫之处,如有小嘴啃咬,不停地吸吮着他的头儿,教人畅美非常。   罗开浑然忘我,腰股撺上坠下,宛如水浮葫芦,尽情奔驰。   “啊!我快受不了……怎会这么美,你这个坏人,不要用头儿咬人嘛……啊,又来了……”白婉婷顿时剧战不息,一双美目顿时翻白。   罗开笑道:“我又怎样咬你了,说给我听听。”   白婉婷把脸贴向他耳边,低声娇嗔道:“你……你呀,这到底是什么功夫,钉住人家里面不停啃噬,就似水鸭咂食,左寻右刺,害得我也不知丢了多少遍……啊……不要嘛……人家真的要死了……”   罗开暗笑道:“这样你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做是了。”   白婉婷直是美入心肺,连忙道:“我要……以后都要……啊!实在受不了……再这样美下去,婉婷的小命都没了……你快完吧,便行行好,快点完好么,我再受不了……”   说完便牢牢抱着罗开,不住把玲珑有致的娇躯凑向他,腰臀疾抛,配合着他每一记强猛的冲击。   罗开疾攻一会,却见她神色迷乱,心想她毕竟是第一次,确难以忍受自己的勇猛,便一声不响,倏地把龙筋拔将出来,好让她能得个喘息的机会。   岂料甫一抽出,白婉婷立时瞪大眼睛,一脸失望地道:“你……你……”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受不了么?”   白婉婷正自乐在头上,听他这样说,立时又羞又急。但那股空虚感,实是叫人受不了,也顾不了羞耻,哀声道:“人家刚才……说说吧了,求求你再进去好么,婉婷好想再要。”   罗开确没料到,瞧来这小妮子真的弄上瘾了。   白婉婷见他还没有回应,便伸手去把他握住,引领着他道:“给我……”   罗开点头一笑,便再挺身而进。白婉婷满足地轻轻嗯了一声,抱紧他道:“好美……用力再爱我。”话歇,一阵热吻,雨点般落在罗开的脸上。   但见罗开回吻着她,一面抚弄着她的玉峰,一面晃动下身,阡阡刺刺。这回一口气便是几百戳,把白婉婷心花都弄开了,真个昏去又醒,醒来又昏,直至她四肢无力,花房颇颇吐露,阵阵津液浸满裀褥。   罗开也知不能再弄了,遂吻着她的耳珠,低声道:“瞧来你今日也累了,实也不宜过度,今日便此完结好么?”   “嗯!来吧,给我……”白婉婷死命拥抱住他,把臀部挺得老高,好叫他能更深入抵住她。   罗功也不再强忍,放开情怀狂攻了一会。过不多时,阵阵烫热的白浆汹涌而出,直浇得白婉婷全身酥麻,花房猛地收缩不止,几个哆嗦又再次丢了。   “舒服么?”罗开拥紧着她,让她感受满足后的温柔。   白婉婷已经浑身无力,小嘴不住喘着大气:“舒……舒服……你好生厉害,险些儿给你弄死了。是了,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   罗开点了点头:“今晚我不走,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第一集第九章痴云腻雨   朝霞临窗,雄鸡司晨。   现下虽是深秋,但房间里却春意融融。罗开缓缓张开眼睛,熟睡中的白婉婷,却不知可时,半边迷人的裸躯,竟全爬伏在他身上。一张娇美的脸儿,正枕在他健硕的胸膛。白婉婷优美的小嘴,仍绽放出丝丝甜蜜的笑意。   罗开轻轻抚摸她裸背,一股迷人的芳香,从她的脸颊、鬓边、秀发里传将出来,使罗开不由勃然心动。   他的手指滑过她如丝般滑的背部,划过她纤细的腰肢,最后停在浑圆丰满的臀股。那柔腻丰挺的肌肤,触手竟是如斯地美好,惹得他贪婪地揉捏起来。   罗开不由暗自轻赞一声:“怎地生得这般尤物,太完美了!”   他的贪婪触抚,使白婉婷慢慢醒了过来。   白婉婷微微低吟了一声,发觉罗开正爱抚着她,不禁令她脸颊一红。她轻抬螓首,把俏脸偎贴着他的脖子。   罗开只觉她软绵绵的伏在自己身上,像似周身没骨骼一般,再看她晕生双颊,美得难以形容,心中又是一动,情欲暗生。   罗开把手移上她脸颊,温柔地轻抚着,低声道:“你醒了。”   白婉婷娇嗔起来,说道“你这样摸弄人家,叫人怎会不醒。”一面说着,一只小手在他胸口温柔抚摸。突然指尖碰着一件东西,她把眼望去,却是一块玉牌,当她用手握着看时,惊叫道:“你……你怎会有这块玉牌?”   纪长风交给罗开的玉牌,他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   昨夜因房间黝黑,白婉婷尚没有发现,现在乍见之下,见她竟产生如此大反应。罗开便问道:“婉婷,你可是月明庄的人?”   白婉婷听了,更是惊讶万分。她在江湖上走动,直来没人知道她的师承和家世,罗开竟然一口道说出来,怎叫她不惊。   她瞪着疑惑的眼睛,怔怔地望住罗开,问道:“你怎会知道?”   罗开虽然早有坏疑,现听后还是一阵大喜,连忙道:“原来你真是月明庄的人,这便好了!”便将白婉婷身子微微托起,好让她整个人伏在他胸前,双手拥紧着她,开始把纪长风和自己在水牢之事,由头至尾说了出来。   白婉婷愈听,眼睛张得愈大,直到罗开说完,方喃喃说道:“原来他还没有死,要是姊姊知道这消息,相信她不知会多高兴。”   罗开问道:“莫非你姊姊便是月明庄主人?”   白婉婷点了点头:“你要找的白瑞雪,她便是我姊姊。罗开哥,待这里的事情完结,咱们一起回月明庄好吗?”   罗开凝望住她,问道:“昨日王龙庄的事,你还没有了结么?”   白婉婷摇摇头,小手摸上他的俊脸,道:“都完了,那三个王八蛋我已经收拾掉,但我在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办,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更加不会和你……”说到这里,脸上不禁又羞红起来,把头钻入他怀中。   罗开问道:“你要办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白婉婷抬起头,眨动着她长长的睫毛,柔声道:“我说了出来,可不要生气,你先要答应我。”   罗开点点头,白婉婷续道:“你初涉江湖,可能没听过这名字。那人的绰号叫‘黑王蜂’,他真名叫什么,恐怕迄今还没有人知道。这厮在江湖上,是个恶名昭彰的采花贼。就在半年前,他竟然疯言疯语,四下扬言今年十月十五,不管我身在天南地北,躲藏在哪里,当日必定会落在他手上,到时不但要我认栽,且还……还要我的身体,要我做他的女人,你道这个人是否该杀。我当时听后,当真火冒三丈,便四出打探此人的踪迹,最后给我知道,这个恶贼竟来了这里。其实昨日在店堂看见你,我还以为……”   罗开笑着接上道:“以为我是他。”   白婉婷含羞点头,罗开又问道:“现在距离十月十五,尚有三日,倘若到时你们碰头,要是你输了,自当如他所言,假若你赢了,那时你将会如何对付他?”   “这个还用说,我保证他死得被那三条淫龙还要惨,你知道吗,但凡脱阳而死的人,并不会一时便死去,昏过之后,醒来时会浑身虚脱无力,阳物暴胀,且那话儿会酸麻阵痛,乃不停渗出血水,剧痛难当,直痛足几个时辰,方行会死去。因此我对付万恶淫邪之徒,才会用此种手段。今次我曾对自己说,必要让他尝尝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罗开听得目瞪口呆,背脊一寒,心想幸好当日瑶姬没有狠下重手,今日才能逃过一劫,要不然真个苦不堪言。   白婉婷咬牙切齿道:“那厮如此可恨,我要待他死后,再把他磨成齑粉,抛落大江,这才消得我心头之气。”   白婉婷愈说愈是气愤,罗开却听得嘴角含笑,最后伸伸舌头。白婉婷见他这副模样,立时嗔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笑什么?”   罗开道:“我没有说你不对,只是想着那人怎地如此蠢笨,这么多人不招惹,却招惹到你的头上来。”   白婉婷道:“谁叫他这般可恶,若不给点颜色他瞧瞧,他也不知道‘冷艳天娇’的手段。”   罗开道:“到得那日,我希望你能应承我一件事?”   白婉婷笑道:“好!但你也得先应承我。这是我和他的恩怨,虽然你现在武功高强,但我不准你横加插手,免得给江湖中人耻笑,说我‘冷艳天娇’害怕了他,要找外人帮手。”   罗开本想说让他从旁帮忙,岂料她竟先发制人,叫罗开立时舌头打结,把将说出口的话缩回,罗开想了一想,还是道:“我应承你不出手,但我会隐在一旁保护你,要是你有危险,我可不能不管,这个可以了罢?”   白婉婷听了,见他出于一片关心,顿时由心底甜到口里来,脆声道:“嗯!我应承你,可是你隐在一旁,我便无法像那三条淫龙一样,慢慢折磨他,若再给你看见那事儿,羞又羞死人家了!”   罗开笑道:“说句实话,我真不希望你用这种手段。以牙还牙这个方法来对待那些人淫徒,我不敢说这方法不好。但这种做法,对你也会有危险。还记得昨夜的事吗,若你一定要这样做,方能消却你心中怒气,我宁可你采用‘参同契’来吸取他阳息,也不希望你用对付王丕庭的方法。你这样做,极有可能重蹈覆辙,一个不好,又来多一次走火入魔,这便危险了。”   白婉婷瞪大眼睛道:“这怎可以,我已经是你的人,又怎能和其他人做那个,我绝对不会应承你。”   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温言道:“不要再傻了,你该明白我的心意,你既然修练‘玄女相蚀大法’,若继续抑制欲念,与饮鸩止渴无异,后果当真非同小可!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霎时欲火骤起,那时该当如何,倘若为了我而致你身受危害,罗开真是抱恨终天,九泉衔恨了。”   白婉婷听见,不由大为感动,伸手把他紧紧抱住,一双眼睛,早已泪光盈眶,哽咽着道:“罗开哥,都是婉婷不是,要是我不练这门功夫多好!”   罗开问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话也没用了,只要你打后要万事小心,尽量收敛欲念便是了。我仍有一事想问你,你这门‘玄女相蚀大法’,若然我没有猜错,是你姊姊传授给你吧,我可有说错?”   白婉婷摇头道:“就因为姊姊不肯传授我,我才自个儿偷偷修习。”   罗开轩着眉头,不解道:“这怎么说?”   白婉婷道:“在我十五岁那年,我无意中在姊姊房间里发现这部秘笈,当时我看了几页,秘笈上说,若能修习此功,不但能青春永驻,且能增强功力。于是我手抄了下来,当下便偷偷依法学习,不觉间已有三年。这三年间,我的功力果然大进。但至今为止,姊姊还不知道此事。是了,当你见着我姊姊,千万不要说出来,答应我好么?”   罗开听后,眉头皱得更紧,叹气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对这法门似懂非懂!虽然我身为男人,无法修练此功,但恩师也曾将‘玄女相蚀大法’的事说与我知,你可知道,你姊姊为何不把他传授给你?”   白婉婷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罗开道:“因为她关心你,害怕你修习之后,心性会续渐踏进魔道,导致不能自拔,知道么?”   “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这‘玄女相蚀大法’是一门邪功?”白婉婷瞪大眼睛问。   罗开道:“虽不能说是邪功,用得当则正,用得不当则邪,我方才也有对你说,纪家两姊妹现下的情形是怎样,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   罗开见白婉婷仍是一脸懵然,便把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的利害,仔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其实这门心法,拥有极强大的潜在危险!我且先问你,你没有修练此法前,你的性子是否改变了很多。还有你的心性,也会随着修习的日子而日益转变,不自觉地会产生对男人的憎恶,尤其一些淫邪之辈,会让你更恨之入骨,我说得对么?”   白婉婷听后,沉思片刻点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说与我知。”   罗开道:“光是以你对付王丕庭的手段来看,基本上你己开始步入魔道,只是你自己懵然不觉。皆因修练此功,将有一股无形的情欲之火,随着时日在体内积聚增长。若然那股情欲火焰受到外来克制强压,魔性便会随之而生,让你产生一种不平衡的心理状况。一方面是憎恶男性,而另一方面,又很想与男人接触,其实内心深处,却潜伏着一股对男人的欲望,满脑子都想着男人。但又给自己的意智压抑住,长久的压抑,便会形成反效果,憎恨男人的心态便会愈来愈重。而你的性子,也渐渐变得如冰般冷酷无情,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白婉婷听后,细心想想,确如罗开所言,这两年来屈在心底的煎熬,今日终于明白过来。几颗泪珠,禁不住从眼眶里滴下。   罗开拥抱住她,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裸背,缓缓道:“只要从现在开始,你能放开情怀,再不克制体内的欲念,便不会有事。以后只要把‘玄女相蚀大法’用于正途上,这样对你来说,不但可以改变你过往冷艳无情的性子,也将会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白婉婷点了点头,罗开怜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笑道:“不要再想这个了,我今早兴致特别好,昨晚还没有好好满足你,现在便让你尝试一下做女人的乐趣吧,好把你多年积压的欲火全释放出来。”   白婉婷羞得满脸通红,小手轻搥着他,嗔道:“你好坏,光天化日也要人家……”   罗开笑着道:“这也怪不得我,谁叫你长得天仙化人般,而且你整个晚上,如此赤裸裸的贴在我身上,便是柳下惠也按忍不住。”   罗开双手已按上她臀部,徐徐搓揉,胯间的宝贝,早已如铁一般坚硬,直抵向白婉婷的小丘谷:“你感觉到吗,我是多么渴望想要你。”   白婉婷含羞一笑,把他抱得更紧,整个诱人的娇躯,全贴伏在他身上。   罗开轻轻把玉茎往上顶凑,一股强烈的欲火,立时在她体内升起,丰臀也情不自禁地,紧紧贴着他的巨大磨蹭,说道:“嗯!你真的好壮大,我已经受不了……现在便给我好吗!”   罗开笑道:“才没有这么快,我还没让你爽够。婉婷!抬高你的身躯,我要尝一尝你这个。”   白婉婷一时不明其意,却见他一对眼睛紧盯在自己胸前,转念一想,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不禁又是一红。但既是爱郎的要求,她又怎忍心婉拒,便含羞带怯的撑起身子,缓缓把一边玉峰凑到他的眼前。   罗开赞道:“真的很美,那王丕庭的说话果然不假。”他的舌尖,开始在她蓓蕾上轻轻一挑,白婉婷顿时浑身剧颤,接着右边的玉乳,忽地被罗开吸入口中。   “噢……”白婉婷轻呼了一声。这种感觉,比之让人用手还要来得美好舒服。   她只觉罗开的舌头,不住地在她的蓓蕾打圈,一时轻吸,一时缓扯,直美得她哆嗦连连。而牝户的膣肌,也随着不住攀升的欲念,不停地收缩蠕动,潺潺玉液,一如洪水奔流般源源涌出。   只见罗开手口并用,动作却温柔之极。   罗开相当清楚,常言强拧的瓜儿不甜。他正是要将她的情欲扇热,好叫她开声苦苦哀怜,这才显得有趣。罗开感应到她加速的心跳,连她那如丝的肌肤,也渐渐现出了淡红。纳入嘴里的玉乳,当真是人间极品,只觉在丰满均称中,还带着柔嫩和挺弹,彷佛轻轻一弹,便会绽开来似的。   他一面吸吮,一面把眼往上望,却是白婉婷满脸绯红,五官无处不美,无处不媚。一股灵动的韵味,从她眉目之间透将出来。尤其现在她那一脸陶醉,星眸半闭的可爱神情,委实美得不可方物。   白婉婷给他这样一弄,早已情兴大动,直爽得全身乏力,心儿怦怦狂跳。但她仍是勉力撑高上身,好让爱郎能尽情享用自己的丰满。   她缓缓低头,便即和罗开目光相接。她同时发现,自己一对白璧无瑕的玉峰,正不住在他嘴里手里变着形状。   这时罗开吐出挺突的蓓蕾,笑声问道:“感觉还好吗,要不要我停下来?”   白婉婷摇着螓首,柔声道:“不要,求你继续,婉婷好舒服……”说着主动把蓓蕾塞回罗开口中,含羞道:“舔我,啊……怎会这么美,婉婷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好美……用力吮……啊……”白婉婷抱紧罗开的脑袋,惟恐他半途离开。   罗开把弄有顷,方把白婉婷翻在身下。一张嘴唇如禽啄食,不住吻舔她全身,弄得白婉婷兴焰情炽,纤腰丰臀,忘情地不停款摆。   罗开的嘴唇愈吻愈低,最后来至她胯间玉缝。白婉婷感觉到他的举动,死命地把双腿合拢。岂料罗开把指头在花唇撩拨几下,骤然而来的强烈骚动,使她双腿顿时发软,便给罗开藉势大大分了开来。   白婉婷立时急了,喘声道:“不要……不要弄那里……啊……要死了……”   她呼喊方毕,罗开双指已翻开她两片花瓣,一团鲜艳的层层嫩肉,已经不停地翕合蠕动,立时全呈现他眼前。   罗开凑眼一看,只见她门户紧小,蚌肉胭红,当真愈看愈爱,旋即把嘴前探,含上她的小豆粒,舌尖来回挑拨。   白婉婷何曾受过这种折磨,霎时给他这般一弄,那能禁受得起,浑身不由狂颤不休,颇颇呻吟起来,颤声道:“啊……不得了……求求你不要折磨人家……啊……你的舌头……”   她说话才没说完,一条柔软的灵蛇,倏地伸进她花房,仍不停自伸自缩。   白婉婷美得柳眉颦蹙,立时秋波懒动,只知蜜穴发骚发痒,玉液长流。   然而,罗开竟如获琼浆仙露,却一股脑儿全吸入口中。白婉婷顿觉魂消魄离,十只玉指,紧紧抓着裍褥,腰肢狂摆,提臀相凑。   罗开只觉满口香津,犹赛兰麝,也不顾白婉婷泄完又泄,见他狂吞猛吸,直吃了盏茶时间才肯罢休。   他吃了个满怀,方爬上白婉婷身上。二人旋即四肢交缠,白婉婷连忙吻着他脸颊,就是死命不肯放。短短两日之间,白婉婷一改以往,那股冷艳竟一扫而空,变得热情如火,足见她对罗开已情种骨髓,实是再难舍离。   二人缠绵良久,白婉婷方在他耳畔娇喘道:“罗开哥,刚才我舒服死了,给你这么一弄,人家已经来了三次,你可知道么。”   罗开用手包着她一边玉乳,轻揉缓捏,微笑道:“还有得你来呢,现在才是刚刚开始。”   经过方才一役,白婉婷已经放开心怀,再也不像先前那么害羞了,只见她热情地吻了他一下,柔声道:“嗯!只要你喜欢,今日便泄死我好了。”   她大胆地,小手徐徐探向他胯间,一把握住他的巨物,笑吟吟道:“他真是神物,怎会这么粗,又是这么长,我昨日见小红为他们吸吮,一脸舒爽的模样,你也给我试试好么?”   罗开笑道:“这有何难,我正是求之不得。”说完便走下床来。   白婉婷一时不明其意,只瞪着美目望着他。   但见罗开伸手过来,把她扶坐在床缘。接着大刺刺的站在她跟前,挺着胯间的大东西,直抵向她胸脯道:“先让我玩一会儿,慢慢再含弄。”   白婉婷虽是茫然不解,还是点头应允。小手已贪婪地握紧龙筋,一面为他套弄,一面抬起头来,望向罗开道:“是想我这样么?他这么粗,我手指都圈不来了,啊……你的玉囊好柔软,很好玩呢!婉婷摸得你舒服吗?”   白婉婷愈弄愈感有趣,一双小手上下飞舞,缓套轻捏,无所不为。   “嗯!舒服……”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来!让我来干一干你这对妙品。”   白婉婷听见,更是大惑不解:“这……这个也可以干吗,如何干法?”   罗开道:“是这样。”说着间,便把宝贝搁在她乳沟:“你用手按着他们,把他夹起来。”   白婉婷终于明白过来,虽感害羞,却见罗开兴致勃勃,便不想拂他兴头,只得依法而为。但见她生涩地把罗开的宝贝藏在沟中,只露出玉冠一大截在外。   罗开微微一笑,开始缓缓抽提,宝贝顿时磨刮着她的嫩肌,只见玉冠一出一没,淫靡至极。   罗开突然道:“低下头来含住他。”白婉婷听着,连忙望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哀求之色,便凑上小嘴,玉冠立时顶开她的樱唇,不住往她腔内出入深进。   “唔……唔……”白婉婷首次品尝巨筋插喉的滋味,竟然是这样一行庞然大物,小嘴刹那间给塞得堂堂满满。她尽量张开口,方能把他全然容纳。   一番炽情的抽动,罗开口里不住喊爽。白婉婷听了,眼见爱郎畅美,原本渐趋酸软的嘴儿,再次用力地含箍,龙筋每每直抵她喉间,直是又狠又深。   这时白婉婷方发觉,原来含弄男人的滋味,却也相当不错,感觉起来,还比用手来好得多,无怪当日的小红,会露出这副陶醉的神态。   正当白婉婷全情投入之际,罗开忽地把宝贝抽离。她正自茫然,张着动人的眼睛望向他,罗开已把头探近,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温言道:“抬高你双腿,我要进去了。”   白婉婷顿感奇怪,眨着美目问道:“便这样坐着?”   罗开点头道:“这样坐着,才能让你清楚看见。”   白婉婷娇嗔起来:“啊……我不要,羞死人了。”但她还来不及抗议,罗开已把她双腿提高,往外分开搁在床缘,一缝红艳艳的玉门,满布花露的猩红沟壑,立时全露将出来,清晰地呈现他眼前。两扇花瓣,只是不停翕吐张合,煞是诱人。   白婉婷早已羞得无地自容,但却也无奈,只得双手往后按在床上,撑持着身躯。眼见罗开提着龙杆,把个玉冠在她肉缝上研磨,直教白婉婷又美又痒,让她看得情兴大动。罗开便是不肯寸进,惹得她心痒难搔,暗里直骂罗开存心折磨人。   她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腰肢,提臀望着龙头顶凑。   然而罗开却不理会,仍是久久不进,只是不住揉磨,立时弄得她花露猛冒,膣内津津作痒,无法抑止,不禁哀声恳求:“你好坏,婉婷着实受不了,行行好快点进来嘛!”   罗开贴近身来,一手揪住她一边玉乳,五指轻搓慢捏,白婉婷又是一颤,一股美感自胸前蔓延,又是舒服又是畅美。罗开微笑道:“要是受不住,你自己动手弄进去好了。”   白婉婷早已欲火中烧,再无法忍耐了。当下探手握紧龙筋,把套两下,便将浑圆硕大的玉冠往里一塞,花缝顿时给撑将开来,立时陷进了半个,被她的紧密牢牢含箍住,不由畅美道:“啊……好胀,罗开哥来吧……我要你的深深插弄我……”   罗开听她这般淫声浪语,再也抵受不住,腰臀往前一沉,龙杆竟缓缓没进,白婉婷只觉龟棱刮着花房,甬道给他寸寸填满,这股被巨物徐缓充塞的感觉,更胜那急攻猛闯,让她更能享受那胀塞感,直是畅美难言。罗开玉冠紧抵花蕊,含笑问道:“美吗?”   白婉婷美目半张,一脸十分受用的模样,含情脉脉道:“嗯!好美,不用怜惜婉婷,求你尽情抽提,用你的大个儿尽量充实我……填满我……”   罗开心想,这门‘玄女相蚀大法’果真厉害,只消情欲一经挑起,就如长堤崩塌,一发不可收拾,确实不能小觑。   罗开也不再怜惜,架起她双腿,开始提枪猛戳,才数十抽,已见白婉婷嘤声百啭,娇喘连连,花露不停自宝贝抽带而出,滑滑滚流。罗开再加一把劲,枪枪尽根,直弄得白婉婷心花绽开,昏昏迷迷,不住喊美,玉液沿着股沟直浸裀褥,不觉间又湿了一大片。   白婉婷被抽得欲火大炽,娇喘道:“嗯……再顶深一些,是……是这样……此物怎地如此勇猛,快要弄死人了……啊……来了,又要来了……”   罗开只觉穴翕如璅,琼浆玉液滚滚而出,便知她真的泄了,但他不加理睬,继续钻刺狠戳。白婉婷还没来得回气,又被干得盻盻昏酥,四肢不定,不消片刻,又再美入骨髓,欲火叠生。   这时罗开稍作抽离,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伏在床缘,让她双脚触地。一个丰臀高高竖起,露出前后双洞。罗开双手攀着她纤腰,再次举枪直闯。顿即齐根没尽。   白婉婷喊美连连,不住挺凑相迎。罗开低头望着宝贝出出入入,随着动作,只见花唇飞翻,玉液唧唧,沿着她修长的美腿,一串串滴将下来,煞是迷人。   一轮强猛的急攻,白婉婷又丢了一回。罗开看见她菊门鲜嫩绦红,紧小如豆,心里不由大动,便用指头揉按起来。才一点弄,立时见她臀肉狂颤,口里呵呵不绝,似乎十分受用,惹得罗开把心一横,藉着宝贝满布滑液,便抽离前户,把玉冠抵着她菊门研磨。   白婉婷霎时知他心意,心下不由大惊,喊道:“不可……你这么巨大怎能进去……”   罗开笑道:“没试过又怎知道,放松下来,让我试上一试便有分晓。”   白婉婷知道罗开不干不快,多说徒然,只得任其而为,放松身体,随觉菊门给那大物撑开,接着徐徐深进。幸好她是练武之人,小小苦楚仍能支撑,一根丈八龙枪,终于全根尽入。   白婉婷感觉内中胀得痛苦难当,只得银牙紧咬,勉力隐忍。   罗开发觉如投火炉,整根龙筋被包得丝发难容,畅美非常,当下缓缓律动,徐徐戳刺。   白婉婷闭目忍受,在罗开温柔的开垦下,羊肠小径,也变成康庄大道,续渐适应过来,阵阵美感也随之而生,迷人的呻吟声响,再次从她小嘴逸出。   罗开见她舒爽起来,便大刀阔斧加强速势,一连抽戳百来下,直弄得白婉婷淫声大作。   白婉婷不住挺高臀部,腰肢轻摇,喊道:“怎会弄后门也这么美,啊……太好了,再要大力……”口里叫个不停:“罗开哥……好奇怪啊,被你弄着后面,为何前面却愈来愈痒……还……还不停流水……啊……前面快要来了……好爽……再加把劲,要出来了……”   罗开听着,自当义不容辞,一连几个急攻重抽,即见白婉婷低鸣一声,身子猛地僵住,洪洪花露自她花房疾喷而出,弄得地上犹如荒漠渟瀯。罗开见她已连泄多遍,也不敢太过,再也不把守精关,再弄数十回,一股炙热的浆液,直往她深处射去,顿把白婉婷美得白眼连翻,几欲昏死。   白婉婷确没想到,自己方破身不久,便已双户整通。但这种感觉,却又如此地美好。   罗开把她抱回床上,好让他慢慢平服过来,待得白婉婷醒转,罗开方向她道:“还好吗?”   白婉婷美目轻眨,朝他冁然一笑:“还没给你弄死……”说着伏身过来,把头钻入罗开怀中。二人相拥良久,方齐齐穿衣,穿戴完毕,亲亲热热的走出房间。   第一集第十章山坡风云   白婉婷的冷艳姿容,经一日两番缠绵后,顿时变得柔情似水,更觉千娇百媚。平素的冰霜傲态,已然一扫而空。   只见两人并肩而行,不时四目相睖。当他们来到大堂,满堂食客,立时被这对麟子凤雏,吸引得目瞪口呆。   小金见着二人,连忙跑了过去,招呼他们来到一个较幽静的桌子。   罗开向白婉婷问道:“婉婷,用点酒吗?”   白婉婷朝他秋波暗送,脉脉含情道:“罗开哥你喜欢便是了,不用理会我。”   小金呆立当场,只把眼睛在二人脸上交替,再听着他们如此亲热的称呼,更是看直了眼。心想两人只是方刚认识,一日间竟变得如此卿卿我我,天下之大,当真无奇不有。   正当他发獃之际,罗开的声音己经响起:“小金你呆个什么,先给咱们来几个上好小菜,一斤桂花陈。”   小金忙忙应了,离开时仍不住回头望向二人。   罗开向白婉婷道:“那个‘黑王蜂’你从没见过他?”   白婉婷摇头道:“江湖上只知有其名,却没有人见过他样貌。而这厮最可恨的是,便是专向武林女子埋手,不论何帮何派,大门小户,只要内里有美貌女子,这厮便会不择手段,务必弄上手方休。最奇怪的是,那些受害女子似乎相当维护此人,从没有一人肯提供线索,包括他的年岁,他的样貌,便像根本没见过他一样。”   罗开道:“有这样奇怪的事,莫非他办事时是蒙住口脸。”   白婉婷道:“其实江湖上知道那人的事不多,只知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且此人自视甚高,每当下手前都会道明日子,任你如何小心谨慎,身边有多少人保护,往往都能给他成功,轻而易举地把受害人掳去,所用手法,总是层出不穷,令人意想不到。但说也其怪,那些受害的女子,个个都能安全而回,回来之后,似乎对那厮还是念念不忘,十分眷恋似的。”   二人谈谈说说,不觉便说了盏茶时间。   这时小金以端上小菜,二人一面用,一面继续倾谈“黑王蜂”的事。   罗开道:“既然没有人见过他,就是说那人现下站在你身旁,你也不知晓了。他要盯上你,可谓不费吹灰之力,恐怕咱们现在的一切,他已经看在眼里。”   白婉婷微微一笑:“管他的,这人向来刚愎自用,直是心高遮太阳,未到约定的日子,决计不会动手。所以当我知道那厮在这里出现,便马上赶来这里,存心便是要向他挑战。”白婉婷说到这里,沉思了一会,嚅嗫道:“罗开哥,我有一事……想……想和你商量。”   罗开见她讷讷难言的样子,便笑道:“有话便说好了。”   白婉婷望了他一会,才道:“你……你知我对那厮早已狠之入骨,他那样四处留言侮辱我,我若不叫他受点苦头,实难消我心中怒气。要是……要是我在他身上施用‘参同契’,你……你会不会怪我?”   罗开听见,微微笑道:“我早已对你说过,我宁可你采用‘参同契’,也不愿意你为保清白而冒险,你忘记了么?”   “你真的不怪我……”白婉婷瞪着水灵灵的眼睛,怔怔地望住他。   罗开斟满一碗酒,仰首一渴而尽:“为免你再次走火入魔,我可以付出一切,你清楚了么?”他口里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另有打算,暗道:“要是连我在旁也无法保你周全,实是无用之极,要是当真如此,或许这真是天意使然了,我又怎能怪怨于你。”   白婉婷听见他这番说话,不由大为感动,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晃眼过了两天。这两日来,白婉婷自从体内欲火得以宣泄,竟如澐澐惊涛,一发不可收拾。到得晚上,二人自是凤友鸾交,同衾共枕,沉迷不舍。   短短两日间,白婉婷的性情已大为改变,显得神采焕发,扫尽冰霜冷漠的脸孔,叫人看来,较昔日更添几分环姿艳逸,惹人爱煞。   明天便是十月十五,正是黑王蜂与白婉婷相约之日。惟白婉婷正自情痴情种,与罗开胶投漆中,难以别离,早已不把那事萦怀。   一大清早,两人用过早点,便双双走出客栈,过六街,穿三市,在山城中左穿右逛。只见二人双依偎傍,情意绵绵,不觉间已走出了山城,沿着河边慢步。   过不多时,二人来到一个群山壁立的幽谷,四下里一片寂静,人影全无。来到这种荒郊野路,枯木寒鸦的的环境下,二人更是显得亲昵。   白婉婷搂着罗开的腰肢,整个线条有致的身躯,全贴在罗开身上,低声道:“罗开哥,那日我曾与你说过那番说话,说想用‘参同契’去对付那厮,你可还记得吗?”   罗开点了点头,望向她嗯了一声。   白婉婷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么?”   罗开微笑道:“当时你一说,我已经猜估到了。其实你是心无胜算,恐怕自己会落在他手上,到时倘若失手于他,便只好用‘参同契’来对付了。但你怕我不高兴,所以便先说出来,没有错罢?”   白婉婷点点头:“传言中这个人可怕极了,我非但不知道他武功底子如何,加上那人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而且那厮从不曾失手过,显然有他过人之处,所以我不能不有这个打算。”   罗开道:“现在有我在你身旁,多了一个人来对付他,他想成功,瞧来也并非容易。”   白婉婷道:“你错了,我记得峨嵋派的方紫萍,她是峨嵋女弟子中最漂亮可爱的一个,终于给那厮看中了。而那人竟然色胆包天,道明时日到峨嵋山取人。当时峨嵋掌门慈恩师太,连同子弟高手合共三十六人,当天日夜守在方紫萍身旁。岂料那厮竟在食水中下毒,把峨嵋金顶上的人都迷昏过去。   “而那种毒药,不但无色无味,连慈恩师太这样内功深厚的人,也察觉不到,当日同样栽在他身上。这一件事,隔日便震动整个武林,慈恩师太也气得卧病不起,不久便把掌门之位让给了师妹慈玄,从此峨嵋派便对黑王蜂恨之入骨,誓要把他活剥生吞。   “峨嵋派人才之鼎盛,实不下华山、武当诸派,她们尚且如此,更何况现在只得你我二人!”   罗开道:“这人看来实不简单,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材,为了一个女人,却千谋万算,绞尽脑汁,其人之聪明,可能比他的武功还要厉害。听了你方才这番说话,咱们确实不能不防。”   白婉婷嗔道:“亏你还赞他,这种淫邪之徒,若不好好惩戒他一番,真是上天无眼。”   二人正在谈得入神之际,身后忽地传来马蹄之声。只听蹄声急遽,越来越近。回头望去,眼见谷口尘头大起,一匹黑马正飞驰而来。二人遥见,便挪身站向一旁。   不消片刻,那人马已来到近前,瞬间贴身而过。   突然,骤闻一声马嘶声起,只见鞍上人把马一勒,拨向马头,跑回二人身前。   罗开二人往那人望去,心里同时暗赞一声,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美男子。   只见那人一身儒服打扮,鞍头旁插着一柄银箫,似是一个读书人。来人虽然年过三十,看来年纪也不觉什么大,依然肤白脸滑。再看他如冠玉耳,神姿高彻,确是个沈腰潘鬓的美潘安,连罗开这等俊朗的人物,也给他比了下去。   但见那人急速驰回,在鞍上拱手一揖,便即问道:“敢问两位,刚才可有看见三个男人追着一名女子走过?”   罗开见他一脸徨急,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见过。”   那人听见,脸现沮丧之色,连忙再一拱手:“叨扰两位了。”便一夹马肚,往前疾驰而去。   待那人远去,两人对望一眼,罗开笑道:“好一个俊朗的书生。”   白婉婷道:“看他比你还要英俊几分呢!但看见此人的神情,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罗开点头道:“看他一脸心急如焚,风风火火的模样,像是赶往什么地方救人似的。”   白婉婷道:“既是这样,咱们也赶上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好么?”   罗开应允,二人展开轻功,朝那人方向奔去。白婉婷的轻功极佳,与罗开不即不离,同步奔驰,不多时便穿过一座密林,隐然传来金属铿锵之声。二人对望一眼,加紧脚步,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山丘上,见有五人正在刀来剑往,斗得难解难分。   二人在三四丈外停下,凝神一看,便看见那个书生和一个少女,正与三个大汉斗在一起。而他那匹黑马,却在另一个小山坡上吃草。   只见那个少女姿容美貌,手里的一柄长剑,招中藏套,变化多端,一剑快似一剑的攻向三人。那书生却使一柄银箫,舞得银光霍霍,武功颇有火喉。   再看那三个大汉,一个年约四十,身材短矮。一个粗壮体横,满面髭须。而另一个却瘦骨嶙峋,脸色如蜡。三人同样手持单刀,使得如同一团雪花相似,有守有攻,瞧来三人是同帅学艺,进退有序,守攻甚有默契。   白婉婷看了一会,便对罗开道:“那个女的是华山门下,她这手”飘摇剑法“快是快的了,乍看之下,确也使得花团锦簇,可是管看不管用。而那三个汉子,用的是神鹰门刀法,十不离九是神鹰门的人。”   罗问虽然功力深厚,毕竟初涉武林,对各家各派的武功家数,可谓一窍不通,便笑问道:“那个书生又是何门何派?”   白婉婷摇摇头,一脸鄙夷之色,说道:“虽然我看不出来,但见他那副身手,准不是什么名家子弟,虽然每一招式,均是有板有眼,可是虚招多而实招少,我瞧再斗下去,不出五十招内,那三人必胜无疑,要不要和我打赌?”   罗开摇头一笑,并没有回答她,一对眼睛只是盯在五人身上。   这时见那矮个子淫笑道:“小娃儿,莫以为多了一个小白脸来帮手,便可以走出我们手掌心,还是乖乖跟大爷走吧,只要你服待得咱们爽歪歪的,或许会放过你俩也说不定。”   书生脸色一沉,怒道:“你这人不三不四的在说个什么,满口污言秽语,若有本事便将咱们放倒,闲话少说。”说着银箫飞舞,见招拆招。而脚底却四方挪移游走,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灵动异常,飘逸有致。   三名汉子一面拼斗,一面不干不净的说着脏话,滔滔不绝。那少女不知是听得害臊,还是体力耗损。只见她一张俏脸,红得如柿子一样,明艳端丽,嫣然腼腆,更显得她秀色可餐,实是观之可以忘饥。   罗开的一双眼睛,早便盯在那书生身上。   他心感奇怪,暗自想道:“这个书生的武功,明着比那三人高出甚多,数次已可得手,却总是忍让不愿进招,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再看那书生步法轻灵,虽是急进急退,却脚下无尘,连半点沙尘也不带起来,足见他轻功极高,决非白婉婷所说的一般庸手。   正当二人看得入神之际,忽闻山坡东面远远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黑王蜂,看你今日已插翼难飞……”话起时声音尚在远处,说到后来,便如贴近耳畔一般,嗡嗡入耳,瞧来那人不但轻功绝高,且功力也是非同凡响。   罗开二人乍听“黑王蜂”三个字,不由眼睛一亮,互望一眼。   这时四道灰影霎时飘然而至,二人定睛一看,见是四个身穿灰色长袍的道姑,一字排开的站在东首山坡。   相斗中的五人,也同时分了开来,各站一方向那四名道姑望去。   只见一个手执尘拂,年过五旬的道姑,把一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往场上数人扫了一眼,最后双眼便落在罗开二人身上,便向身旁的人道:“还不过去给我拿下。”   在旁三个灰衣道姑齐声应道:“是掌门!”   三人说话方歇,即闻“锵”的一声,三人手上的长剑同时出鞘,迎着早晨的阳光,顿时剑光闪然,光芒刺目。   便在这时,又有一个男人声音自远处响起:“慢着!”   晃眼之间,八九条人影自南面疾飞而至。这伙人身型方落,其中的一个年约二十六七,英姿勃勃的年轻人大步踏上前,双手一拱,朝那中年道姑一揖,躬身说道:“华山弟子陶飞拜见慈玄师太。”   原来这四名道姑,却是峨嵋派的人。而那个手持尘拂的中年道姑,便是峨嵋新任掌门慈玄师太。见她尘拂横搁,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华山陶少侠,怎地你也来到此处?”   陶飞道:“本门女弟子曲依韵于半月前给黑王蜂所掳,弟子便带同师兄弟多人,奏命下山追查,后得知黑王蜂来了嵊县落水城,便即赶来这里,没想在这里遇上师太。”   慈玄微微点头:“听少侠这样说,瞧来这个少女,便是贵派的弟子了?”说着把眼望向书生身旁的少女。   陶飞道:“正是本门弟子曲依韵,起先还道她给那淫贼掳去,原来却不是……”说到这里,陶飞再没有说下去,终究那是门户的丑事,确不宜与外派多说什么,便回身朝曲依韵道:“还不过来拜见师太。”   但见曲依韵低垂螓首,一脸酡红,态甚忸怩不安。她斜眼望了身旁书生一眼,便战战竞竞的走上前去,向慈玄低声道:“华山弟子曲依韵见过师太。”   慈玄只是把头一点,算是回礼,便向陶飞问道:“陶少侠既知那淫贼在此,方才因何要阻止我出手。”   陶飞踏前两步,低声道:“那厮直来诡计多端,虽然今趟贵我两派联手,那淫贼是如何也逃不了。可是他现在人质在手,难保会逼狗跳墙,倘若那厮把人质相胁,好让咱们投鼠忌器,不敢莽动,岂不反为不妙,不知师太认为晚辈所说是否有道理。”   慈玄点了点头:“不知陶少侠有何良策?”   陶飞道:“依晚辈看,受害人相信还不知那淫贼的真正身分。据向我通风报讯的人说,那淫贼极是口甜舌滑,早已把受害人骗诱在手,料来咱们当面揭开他面纱,她也未必肯相信,反过头来还会去帮助那厮,到时便更为不妙了。唯一之计,是先要把受害人引开,让她离开那淫贼身边,到时再一声令下,把他当场了结方为上策。”   慈玄道:“陶少侠说得是,但要把受害人诱离那厮身边,恐怕并不容易!”   陶飞道:“师太放心,受害人与我曾有数面之缘,也曾一起在巫州联手诛除匪贼,我现在已想到一个办法,一切便交由晚辈去辨好了。当我看见时机成熟,到时师太一见我手势,便开始动手吧。”慈玄听后也没再吭声,只是颌首应允。   二人说话声音轻细,外人决难听得见。然罗开身具上甲子的功力,耳朵教常人特灵,已把两人的对话全听入耳中。   他愈听愈感奇怪,再听到最后,分明在他们口中所说的淫贼,显然是指向自己。   罗开眉头紧聚,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心想道:“这些人怎地会认为我是黑王蜂,莫非是有人从中诬陷,混淆是非。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来这里瞧热闹了,而此刻竟弄得无事一身骚!”   原来峨嵋慈玄师太,今次方好率领门下峨嵋三英离开金顶,本打算是前往越州,参加四年一度的武林英雄大会。途中在客店给人飞箭系信留言,函中说黑王蜂身在嵊县落水城做案。   峨嵋派自从弟子方紫萍受辱一事,早就把黑王峰视为世仇。苦于那人行踪诡秘,一直无法把他逮着。慈玄骤闻讯息,立时打起精神来,心想这正是铲除淫贼的好机会。再想现在距离武林大会尚有半个月,而身处之地离嵊县并不甚远,便领同峨嵋三英赶来这里。   来到落水城之后,发现冷艳天娇白婉婷也身在此处,便即想起江湖上的传言,知道黑王蜂的下手对象,十居其九是白婉婷无疑,便派出峨媚三英留意白婉婷的行踪,后来得知罗开和白婉婷行止亲昵,不禁心下犯疑。   她素闻冷艳天娇的为人,知她直来独行独往,性子异常冷傲,从不与江湖上的男性打交道。在一连多日的伺察下,再仔细思索,遂认定白婉婷身边的男子便是黑王蜂无疑。   方好今早峨嵋三英回报,说罗开二人离城而去。慈玄害怕他藉机遁逃,便与峨嵋三英追了出来,终于在此遇上二人和那五人的拼斗。   而陶飞却和慈玄师一样,同样接了一封密函,肉容也大致相同。   他和白婉婷于半年前,曾在巫州联手诛灭一帮拦途劫镖的匪徒。当时的陶飞,见白婉婷不但武功高强,且娇艳离群,早便对她念念不忘,情根暗种。只是他一向为人忠厚,举止庄重,在白婉婷面前,从不表露半点爱慕之意。后闻黑王蜂四下传言,公然向白婉婷挑衅,心下不由为她担忧起来。正巧门下弟子曲依韵突然失踪,怀疑是黑王蜂所为,即携同门下弟子八人,下山寻人。得到黑王蜂的讯息后,一来是为了曲依韵,二来是担心白婉婷,便星夜赶来嵊县。   这时陶飞回过身来,朝白婉婷高声朗道:“白女侠,黑王蜂便在这里,你千万要小心,绝不能放过他。”   罗开心里喊声不好,正要阻止白婉婷。可是白婉婷一听见黑王蜂在此,早已怒不可遏,柳眉顿时一蹙,娇声喝道:“那人在哪里?”边说边飞身而出,罗开也来不及拦阻。   便在这时,峨嵋三英与华山弟子,立时扑身而至,把罗开围在垓心。这下兔起鹘落,来势甚速。   白婉婷骤见此情景,当即喊道:“你们做什么?”她一时还来不及反应,连忙拔出配剑,正在她心神大急之际,倏地“巨骨穴”一痛,白婉婷顿时全身酸麻,连嘴巴也张不开来,已被慈玄点了穴道。   第二集第一章娇憨少女   落叶萧萧,遍地黄花。   秋蝉鸣声悠长,像为小山坡即将来临的剧斗而喝彩。   慈玄看见白婉婷突然拔剑,疑她必然会帮助那淫贼,她也不再多想,便即伸指点去。   她这一下出手奇快,白婉婷却全然不防,待得惊觉,浑身已动弹不得。   慈玄合十道:“白施主请恕贫尼无礼,为了施主不受淫徒所诱,贫尼不得不这样做,待诛灭此淫邪恶贼之后,自当替施主解去穴道。”   白婉婷只气得满脸通红,双眼暴火,可惜口不能言,只得暗自骂道:“你们这些蠢货,竟把罗开哥当作黑王蜂,简直糊涂顶透,若给我把穴道衡开,准有得你们好受。”当下闭起双目,暗自运功。   岂料她一连向穴道冲袭几次,竟毫无松解之象,倒反而愈冲愈是麻软,便知晓慈玄功力深厚,峨嵋的点穴手法又自成一家,与一般家数不同,心知一时三刻也不可能解开穴道,不禁大急起来,再瞪着大眼睛,望向罗开诸人。   罗开心里叫苦,连忙喊道:“各位定是误会了。”   陶飞气他对白婉婷四放污言,大肆侮辱。这两日来在旁暗查间,又见二人异常亲密,早就对罗开恨入骨髓,当下戟指骂道:“淫贼你无须狡辩,今日落在咱们手上,也是你大限之期,可怪不得人。”说着一声令下。   华山弟子和峨嵋三英同时出手,只见眼前剑光暴闪,十柄长剑迳向罗开身周刺去。   罗开心想,江湖中人怎地如此不讲道理。思念甫落,已见四周长剑刺到,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只好放手一搏,当下使开纪长风所授的擒拿提纵功夫,轻飘飘的一个转身,横身一闪,斜刺里向右一滑,脚下滑开二尺,顺势着地一滚。   正在他滚翻之际,罗开右脚霍地飞出,正好踢中一名华山弟子右手肘“曲池穴”。那人只觉手臂酥软,长剑离手飞出。罗开伸手一抄,便把剑拿在手中,旋即翻身跃起。   一招之间,罗开连避带攻,并且夺剑在手,这下可谓一气呵成,全无延滞。众人见着,也为之一愣。   罗开知道这些人全是名门正派,只是一时误会才致互相拼斗,便不欲施以重手,当下只守不攻,凝神接战。   只见他剑影飞舞,变幻无方,九柄长剑,一时间竟无法奈何得他。   罗开首次握剑在手,加上他全无实战经验,起先真个大不习惯,总是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幸好他天资聪敏,再加上内力深厚,气运如涛,可说用之不歇,不禁越斗越感是得心应手。而纪长风所授的祖传剑法,虽算不上甚么精奥剑法,却也有他过人之处。罗开在水牢的大半年间,日夜忙碌,潜心练武,剑术秘要,大致参究领悟,此间使将开来,却无片刻阻滞。   陶飞站在一旁,看得眉头颇蹙。心想这个淫贼功夫果然了得,自问这几个华山弟子,已是派中的第二代好手,今趟一同联手对付这淫贼,竟然半点奈何他不得,当即大声高喝:“清风地煞阵!”   华山弟子一听,除了给罗开夺了长剑的弟子外,其余七人倏地分开,卓立七个方位。   峨媚三英看见,知道这是华山向有盛名的剑阵,便即退避一旁。   接着七人三前四后,交叉换位,互相穿插。过不多时,七人的走动愈来愈快。   罗开那曾见过这种阵仗,开头看见只觉极为有趣,岂料愈看愈感眼花撩乱,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深吸一口气,把体内功力提升三成。   这时七人动作虽快,对罗开已再无多大作用。自他提升功力三成后,眼前七人的动作,已然清楚在目,甚至那个人眨了一眼,他也能清清楚楚收入眼帘。   这时他方明白过来,为何当日看见白婉婷和王龙庄打手互斗,他们的动作会如此地缓慢,犹如孩童耍剑,原来功力愈是提高,眼前移动的对象便愈加缓慢。想到此处,不禁喜上眉梢。   与此同时,三柄长剑如幻影似的递到罗开眼前。   只见罗开不慌不忙,眼见长剑刺到,方挥剑挑开右身背后两剑,左手倏地伸出,直朝左身的长剑探去。见他食指住上一托,搭住了剑刃,自己剑柄拦腰击在剑刃上。只听“铮”的一声,长剑立时给他击断,截为两段。   那名弟子大惊,急忙向后跃开,其余四剑也同时四面刺到。   罗开头也不移,气聚剑身,长剑围身一个回转,只闻“铮、铮、铮……”四声过处,四柄长剑,同时给他削断。这下当真叫人大吃一惊,七人也不暇多想,恐他乘胜追击,连忙跃开寻丈。   陶飞见着,即时大叫一声退下,长剑接着出鞘。   一直旁观的慈玄,也没想到这淫贼竟如斯厉害。心知单凭陶飞一人之力,未必便能胜得他。便即尘拂一挥,飘身来到两人跟前,如锥似的眼睛,牢牢盯着罗开道:“身手确实不错,待贫尼与你过两招。”   慈玄师太毕竟是一派掌门,既然已经开口出声,陶飞以晚辈身分,自是不能与她相争,只好开声道:“我看这个淫贼有点邪门,师太请小心。”话后退身一旁。   但见慈玄笔直卓立,似乎不愿与罗开多礼,连一个“请”字也不说,只是淡淡的道:“动手吧。”   罗开看见慈玄站在身前,本想开声与她说明只是误会一桩,但回心一想,就算自己开声解释,那又如何。此刻自己证据全无,恐怕他们连白婉婷的说话也未必会相信,要不便无须点了她的穴道,现在光凭自己一张嘴,他们又如何肯相信。想到这里,不由摇头叹息,实不知此事要到何时方能得以解决!   慈玄见他久久不出手,眉头不禁一紧,微愠道:“便是你不愿与贫尼动手,也休想我会放过你,何不放手与我一搏,要是赢得贫尼一招半式,或可有个生机。”   罗开初涉江湖,更加不懂礼数,见慈玄不住要自己动手,便一声不响,长剑便顺手递出。这一剑全无半分准头,慈玄见了,心下一笑,尘拂横挥,架开他的长剑,接着错身进步,身形当真疾如雷电,已来到罗开身后。   罗开虽然经验短浅,凭着一身雄厚的功力,已把她的身形看得真切万分。只见他头也不回,把长剑往身后反手一挡,方好搭上她的尘拂,剑尖一挑,直攻向慈玄的前胸。便这一招,二人顿时缠上了手,霎时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灿烂。   数十招一过,慈玄越战越觉心惊,她对黑王蜂这个淫贼,早就恨之入骨,一上手便使出六七成功力,打算数招之间便将他解决,一柄尘拂,使得笔直如钢丝。   往日的对手,只消给她一缠一卷,已经不知有多少好手栽在她手上。   孰料,罗开不但轻轻松松地一一化解,且着着给他抢了先机。而他手中的长剑,竟生有黏力似的,往往把尘拂牵引得或左或右。   慈玄现下方知晓,眼前这人,确是一个不能少觑的劲敌。   只见她跨步斜走,尘拂飞舞,自四面八方朝罗开身上攻去。可是罗开欲全不放在心上,他每一剑刺出,去势并不甚急,却剑气盛大,内功到处,只激得风声嗤嗤而响,内力之强,却远非慈玄所能及。   堪堪又拆了三四十招,罗开愈战,内力也渐渐凝聚提升,只消剑刃一刺,便带起疾风厉声。   慈玄这时已愈显难支,脚步不停后退。幸好罗开每剑都不含杀着,要不然她早就归位了。   慈玄每接一剑,虎口便是一热,膀子颤动,连手上尘拂也险些脱手。   她虽恼恨这个淫贼,但练武之人,遇见了武功高明之士,忍不住会生出赞佩的念头,一个“好”字,当下便脱口而出。   这时罗开长剑连绵刺到,慈玄无法不举尘拂封挡,只听“喀”的一声响,剑尖刺上尘拂柄杆,内力一吐,尘拂立时脱手飞出。   罗开这招本非有心,只是他愈战,内力便愈益强悍,这时见慈玄尘拂离手,也不禁吃了一惊,低叫一声:“啊哟!不好……”立时收剑,一张俊脸露出歉仄之色。   慈玄被罗开劲力一冲,顿时连退了三四步,方站定身来。她见罗开倏地收手,一时也不明其意。但手中兵器给人家震飞,可说是败得到了家,只觉脸上无光,便即道:“今日贫尼艺不如人,栽在你手上再无话可说,你还不下手!”   罗开心知继续下去,只会越弄越糟,连忙把长剑掷在地上,当下一揖道:“请师太息怒,晚辈罗开不知有何地方开罪各位,若是晚辈有什么不是之处,还请师太多多愿谅。”   慈玄虽见他掷剑还礼,但心下早就认定他是黑王蜂,也知此人满肚诡谋,今次又不知耍弄什么花样,见他自道名字,说什么姓罗名开,自是全不相信。   这时陶飞已大步上前,手持长剑怒道:“黑王蜂,陶某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只听陶飞话声刚落,突然一把脆嫩的女子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这位公子不是黑王蜂!”   众人听见,同时循声望去。一看之下,各人不禁全然一呆。   但见两丈之处,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更不知她何时到来。只见她一身浅紫轻衫,衣袂裙摆,随着秋风往后飘扬。在晨光的照射下,更显她清雅绝俗,姿容秀丽,要是用“天仙下凡”来形容眼前这少女,相信绝无一人不认同。   罗开见着这个少女,不由把她与纪家姊妹和白婉婷相比。心想,虽然各人相貌不同,可说寒木春华,难分高低。但若以气质秀雅,这个少女却是无人能及,当真如天宫仙姬下凡,实非尘世中人。   这时少女婷婷嫋嫋来到众人身前,身上的紫衣,虽非什么名贵料子,但缝工精巧,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身形苗条,体态轻盈,婀娜多姿,实是远胜那些俗不可耐的锦衣绣缎。   这时少女眨动着一双瞳人翦秋水的眼睛,往众人看了一眼,说道:“这位公子怎么来看,都不像那个黑王蜂。”   陶飞见这个少女举止稚拙,一派天真纯朴,便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董依依,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瞪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   陶飞见她这样一问,也为之一愕,心想这少女委实天真烂漫,心机全无,便道:“在下陶飞。是了,董姑娘方才说他不是黑王蜂,难道董姑娘你认识那淫贼?”   董依依嫣然一笑,道:“我才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只是这位公子确不是黑王蜂,你不相信便算了。”   陶飞道:“董姑娘你既然没见过黑王蜂,又怎知这个人不是他?”   董依依微笑道:“你这个人真是,他明明不是,为什么你总说他是黑王蜂。你知道吗,黑王蜂十年前便在江湖上走动,而这位公子,看来只是二十上下年纪,莫非他十岁便能在江湖上闯荡。”   众人一听,顿时作声不得,心里直骂自己糊涂,怎会连这一点也没想到。   陶飞立即向罗开道:“都是陶某糊涂,若不是董小姐一时提醒,陶某这个罪可大了,还望罗兄多多原来。”接着拱手一揖。   罗开也连忙还礼,笑道:“些许误会,也说不上什么,陶大哥不要多礼。”   慈玄是一派掌门,素来胸襟浩若湖海,也携同峨嵋三英上前谢罪。   罗开身为小辈,更是回礼不迭。接着想起慈玄点了白婉婷的穴道,他不便自己过去动手解穴,眼睛不由望向白婉婷。岂料一望之下,立时叫了起来:“他的人呢?怎么全不见了……”   这时各人才发现变故,不但白婉婷不知所踪,就连华山女弟子曲依韵,现在也影儿不见。那个书生和三个大汉,便更加不用说。   罗开心急起来,立时向众人一揖道:“师太,陶大哥,晚辈的朋友给人掳去,我非要找她回来不可,晚辈先行告退了。”说话一完,也不等待二人的回应,便即提气追去。   那个董依依也随后叫道:“罗公子,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说话之间,人也疾飞了开去。   慈玄和陶飞二人,只觉眼前一花。当初看见罗开身形之快,莫不咋舌不已,待见得董依依的轻功,竟也是如此了得,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心想二人年纪轻轻,怎地会如此厉害?   众人一时也参详不透,过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才一伙儿衔尾追去。   罗开展开上乘轻功,发足狂奔,一口气便追出十多里。   眼前的小山城已然在望,可是白婉婷和那一干人等,仍是影踪不见,心里更是傍徨焦急,忧心如酲。   罗开非常清楚,白婉婷的失踪,明着是黑王蜂的所为,但他还是有点佩服这个淫贼,竟能想出一个如此刁钻的策谋,连峨嵋华山两派,都给他摆上了道儿,也要受他利用。   此刻已是巳时,罗开脚不停滞,不觉间他已来到山城城门。   便在这时,忽地一张异常动听,犹如燕语莺鸣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罗公子,你跑得可真快哦!”   罗开侧头望去,竟然是那个天仙似的少女董依依。他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自己这一身轻功,虽不敢说当世独立,但能胜过自己,相信也不会有多少人,就是白婉婷这等身手,早上若不是自己只用三成功力,她压根儿无法追得上来,更何况此刻正自全速狂奔,而这个少女,竟然后发先至,十多里间便追将上来,还与自己并肩整驱,且气不喘,脸不红,其轻功之高,似乎犹在自己之上。   罗开愕然地朝她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董姑娘,你追上来找在下有事么?”   这时两人已经穿过城门,罗开的脚步便放慢下来。   董依依笑着答道:“当然了,因为我知道黑王蜂在哪里,所以追上来说给你知道。”   罗开一听之下,立即打住脚步,连忙追问道:“真的!他……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怎样说,待一会儿你自然知道。”董依依伸出柔嫩的小手,挽着罗开的手,又道:“你跟我来。”   董依依把罗开牵到一棵大树下,回头向他冁然一笑,道:“咱们上去避一避。”   罗开不明她的意思,不由怔怔的望着她。在阳光的映照下,董依依的秀美姿容,教人更觉花娇月艳,玉润珠明,看得罗开心中不由一动。   董依依见他獃着眼睛望住自己,笑问道:“你还呆着什么嘛,我先上去了,你跟着来。”话落便即跃身上树。   罗开见她膝不曲,腿不弯,便轻轻巧巧的跃身而起,当真佩服不已。接着他随后跃上树去,二人肩贴肩的伏在树上。董依依诱人的如兰体香,不住飘进罗开的鼻子,使他为之醺醺然。   没过多久,董依依突然向罗开道:“他们来了。”   罗开朝来路望去,只见十多条人影疾驰而来。细看之下,原来这伙人却是慈玄师太和陶飞等人。罗开不由带着疑惑的目光,朝身旁的董依依望去,低声问道:“你是逃避他们?”   “嗯!”董依依点点头,道:“谁叫他们冤枉你,我就是见着不顺眼。”   罗开听后,心里不禁好笑。董依依又在她耳边道:“我以后叫你的名字可以么?”   罗开望了她一眼,含笑点了点头。董依依似乎十分高兴,喜道:“好啊!我以后便叫你罗开,而你以后便叫我依依好了,我帅父也是这样叫我的。”   其实罗开见她轻功如斯了得,早就想了解她的师承,现在见她提起自家师父来,便即顺藤摸瓜,问道:“你师父是谁?”   董依依微笑道:“她便是邱婆婆,是了!当你见到她,千万不要说认识我,要不然她必定又捉我回去,到时我便见不到你了。”   罗开听得双眼发獃,心里暗自笑着,这个邱婆婆是圆是扁,我一概不知道,又怎会见着她,便笑道:“我又不认识你的师父,又如何会对她说。”   “是么?”董依依秀眉轻蹙,沉思一会,道:“你真的没听过我师父的名字,这倒奇怪了,我师父曾对我说,在当今武林中,不论是武林耆宿,前进后辈,若不认识她,实是个脓包一名。但我见你武功这么厉害,又怎会不认识我师父!?”   罗开听见,也不知如何答她,只得微微一笑带过。   原来董依依所说的邱婆婆,确实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其武功之高,恐怕是现今武林第一人。当世诸般武术,她可说是了若指掌,其一身精奥武功,直是莫测高深,千岁罕逢。   可是此人性情异常乖僻,行事总是背离常理,往往喜恶无常,因此江湖中人,都给了她一个外号叫“怪婆婆”。   而这个怪婆婆在二十多年前,竟突然隐迹江湖,从此便再没有人见过她。若论年龄推断,这个怪婆婆该是接近百岁高龄。   但在当今武林人士眼中,十居其九,都认为这个怪婆婆早已死去,已经不在人世。但又有谁会料到,她不但尚在人间,还收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徒弟。   当年怪婆婆隐居太湖以东的崑山,再也不问武林中的事。近二十年来,她终日在崑山西岭的一个岩洞里,镇日里以钻研武学自遣,一身武功,自然越来越强。   某日她在山脚发现一个被弃的女婴,见她精灵可爱,一时怜惜之心大起,便带回山中抚养。后来她在女婴的襁褓中,发现了女婴的姓名及出生时辰。而这个女婴,便是董依依。   就在董依依四岁那年,怪婆婆开始教她识书写字,接着把一身本领,慢慢传授了给她。   晃眼间便过了十几年,董依依已长得亭亭玉立,国色天香。   董依依这十多年来,从不曾离开过崑山一步,终日只躲在岩洞里练功习武,对外间人情世故,可谓一窍不通。日子久了,便萌起想到外间走走的念头,她屡次向怪婆婆请求,但怪婆婆总是说她武功未成,不许她下山。   董依依终于忍受不住,便取了一些银两,私下偷偷跑了出来,打算玩他十日八日才回去。   当她下得山来,见周遭事事新鲜,不由玩得兴致盎然,乐而忘返。不觉间半月过去,还不曾想过要回山的念头,最后便遇上了罗开。   二人倾谈之间,慈玄等人早已远去,罗开连忙问道:“他们都走了,到底黑王蜂现在身在何处?”   董依依道:“看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那个姐姐是你的妹妹吗?”   罗开睁大眼睛望往她:“你……你见过她,莫非你是看着她给人掳去?”   董依依淡淡的说道:“也可以这样说,但又不能说全对。”   罗开可真急透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女,说起话来总是叫人迂回难明。   董依依又道:“其实我也没见过黑王蜂,而这个名字,我也是在几天前,从一些武林人口中听来的。他们那时说,什么黑王蜂祸害江湖十多年,又什么专门淫奸女孩子,我当时也听得不甚明白,后来听见那尼姑说你是黑王蜂,但我看你年纪不大像,又怎会是黑王蜂,我当时看不过眼,便开声为你解辩,我看那尼姑这伙人正是大笨蛋,连这一点也想不到!”   罗开见她至今还没说到要题,心里已急不可耐:“既然你见过她,便说给我知她在什么地方,再耽搁便来不及了。”   “啊!那黑王蜂会伤害她吗?你为何不早点说。”董依依惊讶起来,握紧住他的手,又道:“咱俩现在就去,希望他们还在那里。”   罗开听着,便晓她知道黑王蜂所在,更是焦急万分。二人跳下树来,连忙展开轻功,董依依在前领路,朝回路飞奔而去。   没多久又再次回到那恶斗的山坡,罗开大感奇怪,便向董依依问道:“为什么又回来这里……”   罗开仍没有说完,董依依向他打了个手势,要他不要做声。罗开心想,难道这个黑王蜂还没有离去。   只见董依依带领罗开来到一个小树林,突然停了下来,用手向前指了一指。罗开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方发觉前面不远处,赫然看见一个半人高的山洞,而洞口古藤倒垂,枝条欹斜,把个洞口遮掩得密密实实,若不留神细看,决计发现不到。   董依依靠近身来,在罗开的耳边低声道:“当时我刚好在这里经过,远远望见有四男两女,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其中一个少女,看似是被人封了穴道,给一个男人双手捧着。当时我还不觉什么,还道他们和我一样,是住在山洞里的,于是便离开。   “我走不多远,便隐隐听见了刀剑打斗声。过去一看,就听见你们的一番说话。我本想当时说与你知,谁知你说走便走,我只好追上去找你。现在看来,那个少女必定是你的妹妹了。”   罗开听见她专程追上来告诉自己,心里不由大为感动,道:“今回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的帮忙,这么隐秘的山洞,恐怕我一世也找不到。”   董依依微笑道:“你用不着多谢我,只是我第一眼看见你,便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才自愿帮你,要是其他人,我也未必会去帮他呢。不要再说了,咱们现在就进去救你妹妹。”   罗开低声道:“我方才还没有告诉你,她不是我妹妹,而是我的好朋友,以后不要妹妹前妹妹后的叫了。”   “哦!她既然不是你的妹妹,而你又这么关心她,莫非是……”董依依想了一会,便即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亲亲,是么?”   罗开也大约知道她所指的“亲亲”是什么意思,遂向她点头一笑。   罗开道:“不知洞里可有危险,你便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便行了。”   董依依嗔道:“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进去,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罗开不禁心里嘀咕,他所担心的,并非她的安全,就算到时有什么危险,他也会尽力保护她。而他所担心的,却是白婉婷现在的处境。黑王蜂这个淫贼既然得了手,决不可能放过白婉婷,要是他们正在那个,到时让她看见了,岂不是尴尬非常。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并不容易打发,就是坚持不许她进去,瞧来她也会偷偷跟进来。   罗开无奈,只好向她道:“好吧,咱们一起进去,但你要跟在我身边,那个黑王蜂并非好惹的人物。”   第二集第二章神秘洞窟   二人一面低声说话,一面朝山洞步去。   董依依皱皱鼻子,鄙夷道:“我才不怕他呢,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自细练习‘漫雨梅花针’,便是以蜜蜂来做靶子,虽然我还没有全部练成,一扬手只能射中百来只,但对付他总可以吧!”   罗开听见,方知道这少女的武功殊不简单,便笑问道:“要是练成,一扬手可以射多少只?”   董依依眨眨眼睛,道:“邱婆婆曾对我说,若不能一手射中三百只蜜蜂,便不能说全学会。可是我练了五六年,至今仍射不到半数,看来我还要练多几年才行。”   罗开听得咋舌不已,他虽然功力深厚,拳掌威猛,就是摘叶飞花作为暗器,六七枚他还可以应付。但这种密麻如雨,细腻纤柔的功夫,他自问万万学不来。现听她说来,一出手便数百针齐发,且针针中的,实是匪夷所思,那位邱婆婆的功夫,委实出神入化,令人难以想像。   二人缓缓走近山洞口,突然董依依扯了罗开衣衫一下,低声道:“你看,这是什么?”   罗开依她所指的地方望去,竟发觉是三具尸体,正伏在洞口的不远处。二人过去一看,却是和那书生相斗的三名大汉。细看之下,见他们身上全无刀伤,敢请是给人重掌打死,或是给人点了死穴。   董依依从来没见过死尸,只吓得躲在罗开的身后,牢牢捉住他的衣衫,不住探头探脑。   罗开沉思一会,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便低声向董依依道:“咱们进去吧。”董依依仍是一脸惕容,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那三具死尸,惟恐他们会活过来般,方紧随罗开而行。   二人弯身钻入山洞,因山洞才有半个人高,他们只能伏下身躯向前爬行。   愈往前爬,山洞内愈是黑暗,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幸好罗开功力深厚,夜能目视,他领先在前,而董依依紧随其后。   罗开双手在地上爬行,触手之处却异常平滑,连沙石也并不多。他心下暗自忖道:“难道这个山洞不时会有人出入,要不是时常有衣衫拖扫,又怎会如此光滑整洁。”   没多久,他们已爬行了五六丈,罗开忽地眼睛一亮。骤见前面有一条垂直的光线,心想莫非已到了出口?   罗开继续爬行,那垂直的光线便越显宽阔,这时罗开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山洞的通路是略带弧形,所以洞口的光线才会越来越阔。   再爬前几步,微微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罗开停了下来,回身向董依依低声道:“洞里有人,不要弄出声音来。”   突然董依依的声音在罗开耳边响起:“我也听见了,咱们打后便用传音密秘的功夫谈话,他们便听不到了。”   什么“传音密秘”?罗开从没听过这四个字,不禁纳闷起来。   他静心细想,刚才董依依的说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难道这便是“传音密秘”的功夫?若照字句的解释来看,即是把声音秘密传过来,让外人无法听得到,若然真是这么神奇,这门功夫确实有趣得紧,可惜自己不会使,又如何能和她交谈说话!   两人继续往前爬行,那女子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隐隐听到她道:“嗯……柳哥……不要再逗人家嘛……”   罗开听见,便知晓这女子正在做什么事了,而那个叫柳哥的却是什么人?他略一想想,莫非便是那个黑王蜂?瞧来黑王蜂确实在这里了,心里不由一喜。   他们终于爬到那山洞的出口,而山洞外竟然出奇地光猛,像是燃点了数十枝烛火般光亮。   罗开缓缓把头伸前张去,才发觉这洞口是悬在半空。他再探头往下一望,原来这山洞是通到一个大洞窟,洞口离地面竟有两丈余高。   只见洞窟面积极广,若有六七丈见方。岩壁四周,果然燃点了十多枝手臂粗的大红烛,照得洞窟通火光明,一如白昼。   洞窟内并无什么布置,只有几块大石头可作床凳之用。距离洞口约五六丈处,其中一块连着岩壁的石块,平平的从岩壁伸展开来。此石块异常地平坦宽敞,犹如一张天然的大石床。   但见石床之上,却有着三个人,其中一男一女,竟已全身精赤裸裸,正自热情地相拥着。而在两人身旁,还仰卧着一个人,正是让罗开牵肠割肚的白婉婷。   只见白婉婷动也不动,瞪着眼睛仰天卧着,明着她身上的穴道尚未解除。而最令罗开释怀的,白婉婷身上依然衣衫完好,显然黑王蜂仍没有向她下手。   这时石床上的男人,却压伏在一个女子身上,一对魔掌,竟贪婪地在女子赤裸裸的躯体抚索。在那女子的口中,却不住传出满足的娇喘呻吟。   只见那男子背向着罗开,正自忘情地埋首在女子身上。虽然他已认定那人是黑王蜂,但始终无法看见那男人的真面貌。   正当罗开看得入神之际,却感到身后的董依依竟然爬上他背部来,将她那柔软迷人的身躯,牢牢紧紧地全贴在他背幅上。   这种叫人血脉翻腾的诱惑,让罗开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时董依依运用传音密秘的功夫,在他耳畔道:“你这人好自私哦,只顾自己看,人家什么也见不着……咦!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全身怎会不穿衣服,光溜溜的,难看死了……”   罗开一来不懂得传音密秘的功夫,二来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一声不响,佯装没听见,把眼睛盯在那个男人身上。   董依依伏在罗开背脊上,却全不在意,并无半点少女羞涩之态。   她自细长于深山,这十几年来,只偶尔遇见一些上山取柴的樵夫外,可说甚少看见男人,镇日价身边只有怪婆婆一人。在这些日子来,怪婆婆从不曾与她谈过男女间之事,让这个只见树木少见人,天真烂漫的绝代仙子,宛若三岁孩童般。什么男女礼教,自是全然不知。   盖因如此,这样就苦了身下的罗开,他不但能感受到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还有她自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在在的醉人诱惑,简直让他难以忍受。男性的自然反应,顿时给她一下子点燃了起来,两腿胯间的宝贝,早已硬得如铁柱似的,教他极为难受。   便在这时,那男人身下的女子突然娇嗔一声,喘着大气道:“不要再摸了,快点进来吧!”   男人笑道:“看你这副喉急的模样,这半个月来,每日喂你不下三餐,仍是这么馋嘴,真个贪得无厌。”   二人这般一个对答,罗开立即听了出来。那个女的竟然是华山女弟子曲依韵,而那男的,正是那个玉脸书生。   这时罗开终于明白,心想道:“原来号称黑王蜂的人,便是这个书生,看来二人摆下圈套,先报讯峨媚华山两派,再引诱自己和婉婷到那山坡,一切安排果然掌握得非常巧妙,要不是给董依依方好遇见,确难破识他的诡谋。”   只听曲依韵如莺似的清脆声,不停撒娇道:“谁……谁叫你这么强劲,总是弄得依韵爽上天。来嘛!人家真的很痒了,快用你的大家伙弄进来吧……痒死了!”   上官柳呵呵大笑,随即道:“也好,今日咱俩便在她面前表演一场前奏戏,先让她知道个中妙处也好。”   那书生说话方落,便在身旁白婉婷的嫩脸抚摸着,随后手掌下移,盖在她高耸的玉峰上,淫笑道:“我的好天娇,实在抱歉,今日无法让你好好快活一番,但你要知道,咱们江湖中人,可说言出如金,我上官柳既然与你早已约下日期,我决不能不遵守,到得明天,便是咱俩约定之日,本大爷自会使你如愿以偿。”   罗开看见他在白婉婷身上乱摸,直看得双眼冒火,浑身发颤,心道:“原来这人叫做上官柳,这个名字倒也不错,只是人便不如其名了!”   而在他背上的董依依,她那张娇嫩的说话声,又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来,说道:“你看,那个人真是俏皮,竟然,伸手去玩你亲亲的奶子,啊……那是什么东西,那……那个男人身下怎会多了一根大棒棒,好粗好长哦……”   这一串说话,叫罗开也为之一愣,难道她真的是如此童稚无知,但听她的语气,确又不似说假话,全不像佯装出来。   只听董依依又道:“罗开,我想问你一件事,是否男人都有这一根大东西的?”罗开又是一怔,只好点了点头。   董依依又再道:“原来女人和男人会分别这么大,女人有洞洞,男人有棒棒,真的好奇怪哦,这么说你也有这东西了,能够让我摸摸吗?”罗开险些儿笑出声来。而董依依的小手,这时真的去扯他的裤子。罗开这时那肯让她得逞,董依依扯了一会,不由娇嗔起来,道:“你怎样了,摸一摸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人家还没有摸过嘛!”   罗开再不理会她,眼睛始终不离二人身上,一心等待着时机下手。   只见上官柳已经把曲依韵的双腿大大分开,而曲依韵正握着他的玉茎,不住在自己花唇处磨蹭:“柳哥哥,进来吧,依韵等不及了。”   上官柳低笑一声,随见他腰肢往前一挺,那根巨棒倏忽之间,已全没进她花房里。   曲依韵满足地啊了一声,上官柳紧紧拥着她,贴胸粘体,急急抽送,围多粗的玉茎,不住价在她胯间出出入入,直干得曲依韵连口哼妙,身耸肢摇。上官柳一边戳刺,仍不忘探手到白婉婷身上,贪婪地不住游走,直看得罗开怒火中烧,无名大动,真想马上便扑将下去,好好的揍他一顿。   但罗开心里虽是这般想,却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来是他不晓得上官柳的武功如何,二来是最令他为难的,便是白婉婷正在他身旁,可谓探手即及,若不能一击即中,其后果实不堪切想。   他这时按忍内心的激动,默默静待机会。而董依依却在她耳边不停地唠叨:“那大棒棒插进那个依韵姐姐的洞洞了,原来男人的棒棒,是用来插女人那洞洞的。罗开,我说得对么?男人的棒棒可是专用来插女人的洞洞?”   罗开正留神等待时机,对她的说话自是浑不在意,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董依依像发现了什么好事似的,连忙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才知道呢。看来那个姐姐很舒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玩的了。罗开,找日你也用大棒棒插我的小洞洞好么,人家也想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这一句诱惑的言语,对现下的罗开来说,委实是莫大的痛苦挑逗。   罗开听得咬牙强忍,此刻的他,眼睛却看着别人交媾,耳朵却听着女孩的引诱,但又不能得以发泄,连开声说话也不能,怎不叫他苦不堪怜。   这时上官柳突然把曲依韵抱坐起来,面对面的大刀阔斧干着。而曲依韵却越叫越是大声。   罗开知道时机以到,便用手推推董依依的身子,示意她先行移开。   董依依倒也聪明,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她身子才一退开,只见罗开右手一扬,两枚石子在手上同时打出,人也接着飞扑下去。   上官柳果然功夫高绝,虽是背向罗开,却即时察觉石子破空之声,千钧一发间,身躯倏地往侧一闪。只闻“噗噗”两声,曲依韵顿时给石子打中穴道。而另一枚石子却被上官柳挪身避过,打在石床上。   仰卧着的白婉婷,乍见罗开的出现,大喜之情当真难以形容,若不是穴道受制,相信定会跳将起来。   罗开确没料到这人的武功如此了得,也为之一愕。上官柳回头看见一道人影飞扑而来,也不作多想,即时右掌一立,暗运功力朝来人推去。   罗开身在空中,加上实战经验不足,急忙之中,便自然地用上这门傲立武林,震天骇地的“混沦掌”。这一门“长白天翁”的独门掌法,其威力之大,直如排山倒海,惊涛裂岸般。   上官柳只觉一股巨浪骤涌而来,双方掌上气流一撞,上官柳的身躯,一如断线风筝般直飞了开去,“碰”的一声,人以撞在丈许远的岩壁上,身子立时缓缓垂软下来,口鼻之处,同时鲜血涌现。   罗开首次以“混沦掌”对敌,没想到威力竟是如此强劲,不由也呆立当场。待得醒觉,方连忙跃到上官柳身前,伸手一探他的鼻息,见他气若游丝,已是出气多,而入气少,尚好他还有一丝气息,或许仍能够活。   他心里不禁歉然,想着道:“幸好方才自己只用上五成功力,要不然这人势必立毙当场,即时没救。”   罗开自出娘胎,今日却是第一次伤人,他向来心肠极好,就连一猫一狗,也不加以拳脚,眼看上官柳这副惨状,虽然他是个人人欲诛的淫贼,心里却十万个过意不去。   董依依也随后来到他身边,笑着赞道:“罗开你这一掌好生厉害哦!”   罗开也没有心情和她说话,只是点头一笑,便飞身来到白婉婷跟前。他自得纪长风精心的调教,对人身各路经脉穴位,早以烂熟在胸,对点穴解穴,更是手到拿来。   这时他因不知道慈玄的点穴手法,只得用手在白婉婷身上按了几下,便即知道她是给点中膻中穴,随即运掌如风,在她肩膀,胸侧连拍两下,白婉婷身子略一颤动,手脚便已能活动,口里也立即叫将起来:“罗开哥!”   罗开连忙把她拥入怀中,白婉婷喜极而泣,泪水忍不住簌簌而下,不停在他胸膛抽抽噎噎。   罗开让她平静过来,才轻轻把她推开,笑道:“好了!看你这个样子,还似是什么‘冷艳天娇’!”   白婉婷听见,粉掌齐施,罗开只是哈哈大笑。   董依依突然跑将过来,一脸天真的道:“姐姐,原来你便是‘冷艳天娇’,我也听过你的名字呀,当日那些武林人士不停提起你的名字,只说你如何美,如何令他神魂颠倒,现在见了你,果然好美哦……”   白婉婷开头见着这个天仙似的小仙女,不由怔怔望住她,待听完她的说话,真个喜上眉梢。   罗开便将董依依如何发现她,如何带他来这里救她,一一向白婉婷说了。   白婉婷听后,忙握住董依依的纤手,不停地多谢她,两人马上亲密起来。   罗开走到曲依韵身前,拾起她的衣衫盖在她身上。只见她两眼通红,眼睛始终不离地上的上官柳,一脸极度关爱的神情。   罗开见着,心下越觉不忍,便道:“曲姑娘,罗某不是有心伤害于他,但当时的情形……”罗开还没说完,白婉婷已经截着道:“那个淫贼,一掌打死他已是他的福气了。”   罗开回过头来,厉声道:“不要胡说,他虽然手段有点卑鄙,但依我所知,他至今从没杀害过一个好人,而他的所为,也是光明正大的定下时约,他是用自己的才智得手,并非一般随意奸淫掳劫之徒可比,教一些嘴里念弥陀,心赛毒蛇窝的人好得多。   “还有,和他相好过的女子,除了给他狎玩外,事后那个不是甘心情愿维护他,爱护他,现在光看曲姑娘便知道了,足以证明他并非双手染满血腥的万恶之徒。若说到淫贼,男同女又有何分别。纪家姊妹是什么人,我也曾告诉过你知,若说该杀,纪家姊妹便更该杀了。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何人人非要诛灭他才肯甘心。”   罗开的一席话,虽然确有点强词夺理,或许是他首次伤人,内心歉疚所使然吧。但言中的话,虽不能说是全对,却也有其道理。   白婉婷自和他相好以来,便已对他千依百从,心里虽仍是不大认同,一时也不敢言语违拗,把个白婉婷骂得螓首低垂,不敢吭声。   董依依因不明个中原因,只得呆着眼睛望着他。在她听来,更是一知半解。但罗开的谆谆谠辞,及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令她看得目瞪口呆。   罗开伸手把曲依韵的穴道解开,即见她双手抱着衣衫遮着前胸,连随跪在床上哀求道:“罗少侠,请你想办法救救他,我求求你……”   这一下可难倒了罗开,对救人一道,他可说是半点不通。正在他瞠目不知所措之际,董依依突然走了过来,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递到罗开面前道:“这是邱婆婆的‘回魂碧玉丹’,听婆婆说吃一伙会百病驱除,吃两伙会起死回生,你便给他吃两颗吧。”   罗开接过,觉得董依依不但天真烂漫,且心肠极好,不由怔怔地盯着她。   白婉婷听见她的说话,连忙跳下石床来,飞奔到董依依身边,一把执着她的手,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问道:“依依,怪婆婆是你什么人?”   董依依笑道:“不是怪婆婆,是邱婆婆,婉婷姐姐你听错了。”   白婉婷道:“邱婆婆便即是怪婆婆,而这‘回魂碧玉丹’,确是怪婆婆当年之物,在老一辈的前辈中,谁也不知道这丹药是无价之宝。好了,你既然爱说邱婆婆,便邱婆婆好了,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董依依道:“邱婆婆是我的师父,但邱婆婆却不许我叫她师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白婉婷听后高兴非常,喜道:“原来你是怪婆婆的徒弟,真是令人怎样也想不到!”她转向罗开道:“你还呆着作什么,要是你想救他一命,这‘回魂碧玉丹’准没有问题的。”   罗开连随来到上官柳跟前,而曲依韵也跟了上来,扑在上官柳的怀中,小手不停拭抹他口角的鲜血。   罗开见他尚自清醒,便朝他道:“上官兄,适才小弟一时失手,请多多原谅,这‘回魂碧玉丹’听说功效奇大,或许对你的伤势有点帮助。”说着便拔起瓶盖,一阵浓烈的腥臭味,立时涌将出来,让人闻之作呕。曲依韵连忙揜着鼻子,只见罗开倒出两枚碧绿色的药丹,喂了他吃下。   过了柱香时间,上官柳突然呕出一大口血水。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吸也开始顺畅起来。   曲依韵和罗开见着,心里同时大喜,罗开道:“上官兄,不要乱动,先闭目休息一会再说。”   上官柳立即盘腿闭目,运起功来。   董依依走了过来,朝罗开道:“罗开,你功力这么好,为什么不帮助他运功?”   罗开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我也不懂得如何帮人运功。”   董依依笑道:“你真蠢,让我来教你吧,你先用双手按住他后心”魂门“”魄户“两大要穴,慢慢传入内功,打通他正经十二脉,运行一周便可以了。”   罗开听见,对董依依的武学见识更加佩服不已,便依法而行。   过得片刻,上官柳终于眼睁一线,其实他早把他们先前的对话,全都听在耳里,而对罗开的胸怀大度,更是五体投地,心折骨惊,便即低声说道:“多谢罗兄弟救命之恩。”   罗开道:“上官兄不用多礼,且先安卧休息,一切事慢慢再说不迟。”罗开扶着他卧回石床上。   曲依韵自是在旁相助,罗开向她问道:“刚才我在洞外看见和你剧斗的三人尸体,这是什么一回事?”   听见罗开这样问,曲依韵略一踌躇,便道:“那三个人是柳哥请来的,本意是要他们作一场戏给你们看。岂料这三人竟以此来要胁柳哥,还在我和……和婉婷姊身上动手动脚,说若……若然柳哥不让咱们服侍他们,便向外间揭发这事。柳哥一气之下,便和三人斗了起来,最后给柳哥杀了。”   罗开见她在白婉婷面见直言道出,自不会是假话,听后也没说什么。   便在这时,白婉婷和董依依已经走到他身边,一人挽着他左手,一人挽着他右手,齐声笑道:“咱们的罗大侠,你也卧下来休息休息吧。”罗开见着这两个美女,心情立时又大大好起来。   第二集第三章双美同欢   当罗开三人离开那个山洞,方发觉金乌西坠,暮色苍茫。   临行之时,罗开再三吩咐曲依韵,着她小心照料上官柳,并与上官柳说,要是他伤势痊可,可到月明庄找他。   三人回到客栈,已是掌灯时分,各人肚子也饿了。   一进入客栈,小金看见罗开等人,马上停下手上的工作,赶忙上前来招呼,方发觉罗开身旁,竟然又多了一个天仙似的少女。细细打量之下,不由看得目不交睫,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不住暗赞不迭。   罗开见他傻呼呼的站着,只顾望着董依依,摇头笑道:“小金,给咱们找个清静的雅座,顺带准备些好酒菜。”   小金连忙应了一声,招呼三人来到靠墙处坐下,为他们斟上茶水,方行匆匆离去。   三人对角坐着,白婉婷道:“罗开哥,这里的事总算办妥了,咱们何时动身回宣城郡?”   罗开道:“我也想早一点到月明庄,尽快为恩师办妥那件事。这样吧,我们明日便动身启程,关于那些开帮立派的事情,我确实一窍不通,到时大家还要好好商量一下。”   白婉婷问道:“罗开哥,你叫上官柳到月明庄找你,莫非你……”   罗开明白她的意思,便道:“嗯!我确有这个打算,上官柳的聪明才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若然有他从旁帮助,对我将来或许会有好处,只要他肯从新做人,改邪归正,不再做那些让武林公愤之事,也该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若真的杀了他,也未必便没有第二个黑王蜂出现,要是他依然顾我,屡劝不听,到时再惩戒他也不迟。”   董依依睁着大眼睛,听着二人的说话,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婉婷姐姐,你们要离开这里吗?我……我怎么样,我……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呀。”   白婉婷笑道:“依依,我也不舍得你,这样吧,倘若你没有其他要事在身,咱们三人便一起回宣城郡,那处比这里大得多,也热闹得多,保证你不愿意离开。”   董依依喜道:“好啊,以后有你们陪着我,便不用自己一个人四处跑了。”   三人有说有笑,不觉间小金已端上酒菜,整整摆满了一桌。   当罗开和白婉婷动筷时,却看见董依依还静静的坐着,双手低垂。白婉婷大感奇怪,遂问道:“依依,你还不动筷?”   董依依双眼低垂,神情显得甚是忸怩,良久方低声道:“我……我身上带来的银两不多,已经快用光了,我……我要是吃了饭,便没有钱住店了。”   罗开二人听见,顿时瞠目以对,互望一眼,方齐齐笑出声来。董依依看见,还道他两人取笑自己,把头垂得更低了。   白婉婷确没想到,这位妹妹竟天真可爱得出奇,连忙握住她的手,微笑道:“依依,我们已经算是自家人了,只要你和我们一起,什么吃住问题,再也不用担心,我和罗开哥自会负担一切,放心吃吧。”   董依依仍是螓首低垂,讪讪道:“可是这样……”   白婉婷没等她说完,便道:“依依,你承认咱们是自家人吗?”   董依依点了点头,白婉婷又道:“你既然承认了,要是你身上有银两,而我却肚子饿了,没钱买东西吃,你看见了会怎样?”   董依依想也不想,连随道:“那还用问,当然给你银两买东西吃。”   白婉婷笑道:“你既然会这样做,我和罗开哥当然也会这样做,现在你明白了吗?”董依依沉思片刻,又点了点头。   罗开夹了一块芙蓉鸡柳递到她碗中,笑着道:“依依,要是你不吃,便不把咱们当自己人了,我也再不理你了。”   董依依听了,大惊道:“不要嘛,人家吃是了。”   罗开叫了小金过来,着他给董依依开了一个房间,房银一发算在他账上。   吃完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董依依直来栖居深山,只有邱婆婆朝夕相对,今日能遇见罗开和白婉婷二人,心情自是高兴万分。   回到房中,和衣卧在床上,总是兴奋得无法入睡,又想起山洞中所见男女交媾的情景,想来想去,总是想得不甚明白。她还记得自己月事初临之时,邱婆婆曾经和她说过,这是女孩子必有的现象,有了月信,才可以和男人结合生儿育女,但如何和男人结合,如何生孩子,邱婆婆却没有对她说。   董依依心里想道:“男人身上有一根大棒棒,而咱们女人却有一个小洞洞,莫非邱婆婆所说的结合,便是今日在山洞所见的事。瞧来也像了,男人用那大东西放进女人的洞洞,这么样连在一处,不正是结合么?但又不知对不对?是了,我为什么不去问婉婷姐姐,她当时在旁边看着,想必一定知道。”想到这里,便跳下床来,走出房间找白婉婷去了。   董依依来到白婉婷房门,隐约听得房里传来白婉婷的声音:“啊!罗开哥……你弄得婉婷好舒服啊!”   董依依听见,不禁大喜,心想原来罗开也来了这里,就算婉婷姐姐不知道,罗开准会知道吧,她想也不想,一推门便走了进去。   她才一踏进房门,即见二人全身精光赤体,而罗开却跪在白婉婷胯间,不住挺动臀部。   董依依自从在山洞看见那事后,对眼前这对赤裸男女,心中也不觉得什么,倒反而感到十分有趣。她顺手掩上房门,笑道:“好呀!原来你俩在这里插洞洞,为什么不去通知人家嘛!”   二人见她走进房来,顿时呆愣当场。白婉婷本就红晕满布的俏脸,此刻不由更红更热。罗开更是窘困不已,一时不知如何对决是好。   董依依却浑不在意,笑着走将过来,看见罗开的宝贝全没入白婉婷体中,指着笑道:“婉婷姐姐的洞洞好深哦,这么长大的棒棒都容得下。”   白婉婷听了,真想掘个地洞钻进去。   罗开心里大感后悔,为何方才会忘记栓上房门,弄得目下环境如此地尴尬!   董依依望向罗开,娇嗔道:“罗开,你好小家子啊,在山洞时叫你给我看,你总是不理会人家,现在婉婷姐姐叫你,你便马上脱裤子了。不要小器嘛,让依依看一下你的棒棒吧,人家还没摸过呢!”说着间,便伸出柔纤的小手到二人交合处,硬生生的要把罗开的龙筋拔了出来。她才拔出了几寸,发觉仍是没有见底。董依依忍耐不住了,再用力一提,但见玉冠脱穴,顿时朝天弹起,玉液同时被带了出来,往上飞溅。   “啊……”董依依即时叫将起来:“他……他好长好大,棒棒怎地会这么湿,婉婷姐姐你尿尿吗?”她望向白婉婷问道,而白婉婷也不知如何答她,张着小嘴合不起来。   董依依用手指箍住他宝贝,竟然无法全然围拢,抿嘴笑道:“真是粗得紧,但婉婷姐姐的洞洞这么小,竟然会放得进去,当真神奇得紧。”一面说,一面提着宝贝研究起来。一双眼睛,只是盯着眼前的龙筋。   白婉婷知道董依依心性天真,尤其对男女间之事,可谓无知无识,知道今日若不向她好好解释一番,势必没完没了,要打发她离开,相信并不容易,便收起羞涩之心,坐起身来,把被单遮住赤裸的身躯,遂道:“依依,你可知道咱们在做什么吗?”   董依依进来白婉婷房间,要问的便是“结合”这回事,便即道:“我来找你,便是想问你这件事,我听邱婆婆说过,男人和女人若要生小孩子,便会彼此结合,你们此刻是在结合吗?”   白婉婷点点头:“嗯!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知,女人交合的对像,必须是自己丈夫或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交合。因为我和罗开哥彼此相爱,所以才能做这种事,若胡乱与其他男人干,这只能说是苟合,会受其他人不耻,你现在明白了吗?”   董依依沉思一会,问道:“婉婷姐姐是说,只要自己喜欢的男人或丈夫,便可以让他把棒棒插入自己的洞洞,这样便能够生小孩子,是这样么?”   “说得没错。”白婉婷道:“因为我喜欢罗开哥,所以我愿意和他交合,让他用棒棒进入我身体。再说到生小孩,罗开哥要把阳精从棒棒射入我那里,这样才会生小孩。还有一点,皆因咱们武林中人,不论是男是女,在练武或较量时,难免会有身体上接触,而对世俗男女礼教,武林中人也不比一般人注重,男女交合的机会,自然会较常人为多。所以大多武林女子,一旦和男人交合后,又不想要小孩子,事后她们多会运起内功,把男人的阳精逼出,这样便可以避免生小孩了。其实还有很多男女礼教的问题,我一时之间,也说不得这么多,待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好吗?”白婉婷说得尽量简易,好让董依依能听得明白。   董依依其实是个聪明颖悟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便练得一身绝技。只是她成长环境与一般人不同,没有家人指点教导。兼且见事又少,而最重要的,是怪婆婆生性怪癖,对不愿意说的事,便绝口不提,致她连男女身体的分别,迄今还是懵然不知,方有今日的趣事发生。   现听了白婉婷的说话,再蠢也明了七八分,便点头道:“我明白了,我父母便是这样交合,才会把我生下来。婉婷姐姐,若然有机会,你记得要说给我知道喔。”   白婉婷看见她已经明白,终于松了一口气,便朝她点头一笑道:“依依,我才大不到你半年,以后你便叫我婉婷好了,这样称呼,咱们不是显得更亲密吗。是了,你既然明白,现在先回去睡觉,我明天再慢慢对你说,好么?”   董依依不依道:“不要,你识的事比我多,我还是叫你婉婷姐好了。还有我不要回去,我知道你和罗开还没有交合完,你便快些卧下吧,我把他的棒棒放回你的里面去,但我要在这里看,看看你们是怎样交合,待你们交合完,我也要和罗开交合。”   两人听见,不由目瞪口呆,罗开急道:“依依,你……你不是说笑吧?”   董依依笑道:“我才不是说笑呢,婉婷姐姐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喜欢的男人,才可以和他交合。但我知道,我自己也很喜欢你,也很想和你交合。便一次吧,一会儿你也把棒棒放入依依的小洞洞,好吗?”   罗开听得双眼发呆,怔怔望住她,一时也不懂得如何回答她。   其实白婉婷已看出她对罗开早有爱慕之意,二人结合之事,只怕是迟早的问题,却没料到会这么快而已,便向她道:“依依,我也很想和你一起服待罗开哥,但你大概不明白一件事,只要你和罗开哥做了第一次,以后便是他的人,再也不能和其他男人做了,要不然便对不起罗开哥,你可知道吗?”   董依依想了一会,微笑道:“婉婷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来想去,就是只喜欢罗开一个,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他后,心里便很喜欢他了,只要能够时常待在他身边,我便很开心了,婉婷姐姐既然这样说,依依以后便做罗开的女人,这不是可以了么。”   罗开再也忍不住,急道:“依依,你这么快便下决定,未免太轻率了。”   董依依摇头道:“我才没有轻率,谁叫依依喜欢你。你不喜欢依依吗?”   罗开搔着头,道:“我怎会不喜欢你呢,只是……”罗开不由望向白婉婷。   白婉婷当然明白他的心意,遂笑道:“罗开哥,我也很喜欢依依,其实你练了‘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子功夫,以我一人之力,真的恐怕难以抵受,若然依依这么喜欢你,以后咱们两人便一起服侍你,不是很好么。”   罗开当然一万个愿意,多了一个天仙似的美女为妻,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反对,更没想到白婉婷会这般大方,便向董依依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董依依知道他答允了,不禁大喜道:“当然了,我要做罗开哥的女人。”她立即改了口,跟随白婉婷叫了一声“罗开哥”,人已经扑到他身上来。   罗开轻轻拥抱住她,并在她那绝美的俏嫩脸上吻了一下。董依依也不害羞,握住罗开的龙筋道:“罗开哥,婉婷姐姐刚才说,你的棒棒会射出东西来,是在这个小口射出来的吗?”她用指尖点着顶端问道。   罗开点了点头,董依依又道:“好了,你先和婉婷姐再结合吧,我在一旁看着。”   白婉婷笑道:“还要看什么,快点脱去衣服,睡上来吧。”   董依依喜道:“好呀!”说着便开始动起手来,直到她全身光溜溜,现出一副迷倒众生的绝美娇躯。   二人立时看得四目大瞪。眼前的董依依,当真美得难以形容。只见她一身肌肤,晶莹雪白,婀娜的身体线条,犹如香粉塑成,玉石雕就般完美。乳丰腰纤,双腿修长,实是人间的绝品。连白婉婷身为女性,也看得目眩神驰。   董依依看见二人的目光,四只眼睛,只是紧盯在自己身上转,不由娇嗔起来,说道:“你们怎么呀,这样看人家!”连忙爬上床去。   白婉婷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依依,你真的很美啊,连我也看得心动,有点忍不住了,更莫说是罗开哥。”   董依依听见大为奇怪,便问道:“婉婷姐你忍不住什么?”   白婉婷笑道:“忍不住想抚摸你身体罗,傻依依。”   董依依不依地摆动身躯,一对圆润饱满的玉峰,立时摆呀摆的,看得两人眼珠也快掉下来。   只听董依依道:“我才不是傻依依,但婉婷姐喜欢摸依依,你便摸好了,罗开哥,你也喜欢摸依依吗?”   罗开笑道:“我当然喜欢,我不但要摸你,还要让你知道做女人的乐趣。”   这时白婉婷伸出玉手,真的抚摸起来,一触之下,不由赞道:“依依的皮肤怎地这么白,又滑得像丝绸一般。”一边说,一边把手移向她玉峰,轻轻的抚弄起来。   董依依被她一碰,浑身倏地一颤,小嘴顿时半张起来,娇喘道:“婉婷姐怎地玩人家的奶子,啊……这感觉怎会这样……唔!不要嘛……”   白婉婷把头凑近她,低声问道:“依依有自己玩吗?”   董依依喘息道:“有……但……但不是这种感觉,婉婷姐摸得我好舒服。”她美得纤手乱抓,终于也抚上白婉婷的身体,董依依道:“婉婷姐也很滑很白呀……啊……不要弄我的豆豆,好……好麻好骚”两人顿时你来我往,彼此互抚起来。   罗开张着眼睛,不由看得欲火大盛,眼看两个当世绝色美女,竟肆无忌惮,瞋目张胆的彼此爱抚,他越看越感情兴萌动,胯下的宝贝,立时突突的跳个不停。   罗开再也忍受不住,捧起白婉婷双腿,赶忙往外大大的分开,一缝艳红娇嫩的花房,全然呈现在他眼前。   白婉婷早已春心萌动,内中不住翕张吐水,唇瓣鼓突。   白婉婷当然知道罗开的意图,不由腰臀轻舒,腻声叫道:“罗开哥,快进来吧,快呀,人家受不了……啊……”才没说完,罗开已是挺身直进,粗壮硕大的巨物,倏地把她胀得堂堂满满。   罗开一上来便即大开大阖,狂冲疾送,白婉婷乐得四肢如绵,口里不住喊爽呼妙。   董依依在旁目睹,搂着她问:“罗开哥弄得你很舒服吗?”   “舒服……太舒服了,好依依,抚摸我,尽情摸我……”董依依方才也尝过这销魂滋味,委实叫人陶醉不舍。此刻听见,便依她所言,把手在她玉峰轻揉缓搓。可是她愈加抚弄,自身却渐感难受,蜜穴竟作痒起来,花露同时滔滔而淋,难以消欲。   “婉婷姐……依依觉得好难受,那里痒得很……怎……怎会这样!”   董依依不自觉地,把整具完美无瑕的裸躯,紧紧贴向白婉婷,不停地蠕磨挤拭。   白婉婷环抱着她,口里不停张合呻吟。她只觉罗开的宝贝,撑得甬道又胀又满,玉冠却不停乱钻乱咬,宛如燕子衔花之状,直美得她意畅神舒。   白婉婷终于受不住,高声喊道:“啊……美死人了,罗开哥再用力点,婉婷快要来了……啊!好美……”   她用力的抱紧董依依,丰臀疾提迎凑。罗开又是一轮疾攻,白婉婷终于撑持不住,大喊一声,顿时把个董依依吓了一跳,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怔怔望住了她。   但见白婉婷哆嗦连连,身子顿时瘫软下来,摇着头娇喘道:“停……停一下,人家已经丢得全身发软,再不行了……”   董依依问道:“婉婷姐,女人也会射精吗?”白婉婷无力地点了点头,人已爽得无法开声说话,只是不停地喘息。   罗开见着,也不忍继续追击,幸好还有一个天仙似的依依等待着。便把宝贝拔将出来,董依依睁大眼睛盯着他,见那东西比前时更加粗大,圆圆的棒头,红得晶亮发紫,连着丝丝白液,不禁问道:“罗开哥,这就是男人的阳精吗?”   罗开点了点头,接着伏下身来,把她整个人按压住,笑道:“好依依,现在该到你了。”   董依依听见,露出一沫天真的笑容,连忙伸出双手,牢牢围抱住他的身躯,说道:“好啊!罗开哥现在便要依依吗?”   罗开嘴唇磨着她下唇,低声道:“这是你的第一次,该当要慢慢来才是。”   董依依螓首轻点。罗开用舌头撬开她樱唇,吸取她腔内的甜蜜。董依依对此事可说全然不懂,只好任由他而为。   不一会,二人舌尖紧紧交缠,犹如灵蛇般彼此搅拨。   董依依缓缓适应过来,且愈来愈上手,开始热情地回应他。   罗开心想,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一点便透。偌大的手掌,已徐徐盖上她玉峰,只觉她肌肤滑腻如丝,极具弹性。董依依的玉峰相当丰满,大掌竟然无法把他全然覆盖,只能包容得大半。而顶上的艳蕾,也早已发硬挺突,不住在他掌心滚动。   董依依还是首次让男人碰着,她那曾尝过这种舒服的滋味,不由身躯轻摇,美得挺胸相凑,连忙吐出罗开的舌头,呵呵的喘着大气。   罗开定睛望向她,只见她星眸半闭,嘴唇蠕动,绝美的脸蛋上,现着诱人的胭红。光看她那陶醉的迷人样子,已教他兴奋不已。他一面轻抚,一面盯着她,口里道出诱惑的言语:“依依你好迷人,身子也这般美,喜欢我这样弄么?”   董依依娇喘着说:“喜欢,依依喜欢让罗开哥弄,你摸得我好舒服。”   罗开双掌齐下,一对玉峰同时握在手中,直弄得董依依呻吟连连。但见罗开嘴唇吻向她下颚,再绶缓移至她颈项。董依依把头仰后,口里不住吐出如兰的气息。直到罗开吻上她蓓蕾,轻轻一扯,董依依立时“啊……”地叫了出来。   这感觉委实太美好了,比之用手把弄还来得舒服。董依依伸出双手,紧按着他的脑袋,颤声道:“舒服……怎会这样舒服,罗开哥,依依好美啊……用力吃依依,不要停……啊!你好坏……你,你不要咬……痒死了……”   罗开没有理睬她,继续轻噬慢扯,右手同时移到她腹下,掠过她稀疏茁生的贲丘,来到她猩红的沟壑。只觉触手之处,早便甘露潺潺。罗开触及,欲火更炽,灵活的手指稍一拨弄,已张开她两片娇嫩的花唇,拭着她内里鲜红的玉壁。   董依依上下受击,直美得剧颤颇生,小嘴娇哼不绝:“啊!罗开哥,爽死依依了,咿唷……我……我好想尿尿,不要再弄嘛,人家真的要尿尿了……啊!婉婷姐救我,依依受不了……”   白婉婷悠悠回过气来,听见董依依的叫声,便挪身贴向她,低声道:“依依是否很美呢?”董依依不住点头,白婉婷笑向罗开道:“罗开哥,你改道往下面弄吧,我也想尝尝依依的这个。”   罗开心想,董依依才是第一次,如此弄下去,实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但美点在前,又不舍不吃,只得移身往下,抬起董依依双腿,把脸埋向她胯间。罗开先含着她的小肉芽,再以舌尖舔刮,这下可真要了董依依的命根子,只见她浑身不住绷紧,心房怦怦不息。   白婉婷身子一挪,伏在她身上,凑上樱唇,品尝着她那高耸优美的玉峰。   董依依顿时有气无力,不停喘道:“我……我要死了,你们两个人欺负依依,啊!婉婷姐,罗开哥他……他用舌头伸进我洞洞了……啊,他好坏,吃人家的小洞洞……”   白婉婷抬起头笑问:“依依觉得舒服吗?”   董依依颤声道:“舒服……舒服得受不了,人家那里好骚好痒,实在受不了。婉婷姐,你求求罗开哥,不要……不要再舔依依好吗!”   罗开听见,也恐怕她抵受不住,便即停了下来,挺直身躯蹲在她胯间。董依依立时得以舒缓,马上大口地喘息回气。   白婉婷却爬行到罗开身前,抬首望向他道:“给婉婷吃一口好吗?”她也没等罗开回话,伸手握住他龙筋,小嘴轻张,便把他的棒端含入口中,唧唧声的吸吮起来。   董依依才稍一回气,便听见白婉婷的说话,不禁奇怪起来,把眼一看,即见白婉婷正吃得津津有味。心想,原来棒棒也可以吃的。再看罗开的样子,似乎很受用的模样,便问道:“罗开哥,你很舒服吗?”   罗开点了点头:“依依也想吃吗?”   董依依也连忙点头,眨动她那迷人的眼睛,道:“嗯!待婉婷姐吃完我才吃。”   白婉婷听见,便回头向她道:“依依妹子,过来这里让我教你。”   董依依听见,便爬到她身边来,只听白婉婷道:“你先学我这样,慢慢的套动他,然后伸出舌头,像这样……唔!舔吮头部,再用口含住他的玉龟,用力吸吮,却不要碰到牙齿,只须用舌头挤拨,知道吗?现在你来试一试。”   董依依握紧着他,笑着道:“原来这个圆圆的棒头叫作玉龟,果真贴切。婉婷姐,是这样吗,嗯……怎会咸咸的,还有点腥。”   第二集第四章月明庄主   房间之内,正是春暖莺娇,情意融融。   董依依虽然动作生涩,却乐此不疲,兴致盎然。   罗开心里发笑,没想到今日自己的家伙,竟然成为两人的教学工具。但看着这个大美人的舔弄,确是莫大的享受。   只见董依依丁香轻舔,不时小嘴点吻,这种情景,当真教人爽到极点。   这时董依依问道:“婉婷姐,是这样吗?”话落,便大口地纳入小嘴,又马上吐将出来:“唔……太大了,撑得我好难受!”   白婉婷笑道:“谁叫你这么贪婪,一口便想全吃了进去。你应该慢慢来,先含入玉龟,再寸寸深入,这样才不会哽着,知道吗?”   董依依点头再试。她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才不到片刻,便已口舌如飞,吮得“唧唧”有声。罗开也不由大赞起来:“依依真的厉害,没两下功夫,便如此了得,婉婷你终于收了一个好徒儿。”   白婉婷啐了他一口:“这还不是便宜你,像依依这样可爱的美人儿,竟给你舔阳捣穴,什么甜头都给你取尽了。”   罗开不忍冷落白婉婷,笑道:“不要这样说,来!让我抱抱你。”   白婉婷娇柔地蹲跪起来,把个玲珑有致的裸躯,挨靠向罗开,一对浑圆的玉峰,紧贴在他身上磨蹭,惹得罗开欲火大盛,大手一伸,便把她拥贴在怀。罗开用手抬起她下颚,白婉婷知他心意,连忙闭上眼睛。罗开的嘴唇立时印上了她。   但见罗开把手下移,紧握住她一边玉乳,徐徐搓揉。白婉婷轻喘一声,便任由他为所欲为。而董依依也开始逐渐熟练,手口齐施,吃得不亦乐乎。   过了盏茶时间,罗开与白婉婷慢慢分开,白婉婷道:“时间也不早了,依依还等着你呢!”   罗开向她一笑,便向董依依道:“依依真好,舔得我好舒服。”   白婉婷把依依仰卧在床,低声道:“依依,待会罗开哥进入那刻,或许有点痛,你要忍一忍。”   董依依点了点头,罗开分开她双腿。紧闭鲜艳的花唇,已开始微微蠕动。   罗开提着粗大的龙筋,在她穴口轻轻磨蹭,惹得董依依心如鹿撞,紧紧握住白婉婷的手。玉冠轻轻一顶,立时把她撑开,含着半个玉冠,接着缓缓深进。   只见董依依抿着双唇,随觉一根火热的东西,把她身体逐渐填得又满又胀,罗开只把龙筋在穴口慢慢抽动,那股被棱沟磨刮玉壁的感觉,直美得董依依呻吟不绝。罗开只觉董依依的花房,竟与白婉婷不相伯仲,同样紧窄非常,犹如投进鲤鱼嘴般,不停地收缩吸吮,畅美莫名。   罗开看见她一脸陶醉受用的样子,心知她得趣,便乘着此刻时机,突然猛地一送,全根直没至底。   董依依“啊唷”一声,柳眉紧蹙,一阵烈痛直击而来,喊道:“婉婷姐,好痛……”白婉婷一面吻着她小嘴,一面抚弄她玉乳,尽量减缓她的痛楚。   罗开的棒端,紧紧抵着她深处,方发觉董依依小穴奇浅,竟无法全容纳他的巨大,还有三指之阔留于体外。再说她甬道的紧仄,在他众多经验里,董依依却是第一人,当真紧得丝发难容。幸好她玉壁肥美异常,且极具弹性,确是一个难得的宝穴。   这时罗开缓慢抽提,小心地为她开垦,经过数十回合,董依依似乎适应过来,内中也不觉甚痛。   接着玉茎动得愈来愈快,而董依依的呻吟声,却愈来愈急促。丰臀不住往上提凑。罗开知道她渐入美境,便加紧攻势,连绵不断。   董依依只觉宝穴美不可言,尤其每一深进,便能顶着深处的花蕊,直美得她淫声四起,忘情叫道:“依依好美啊……罗开哥弄得依依美死了,啊……原来插洞洞是这么美的,罗开哥……你天天和依依插洞洞好么……”   白婉婷笑道:“依依只要喜欢,罗开哥自然也喜欢,我说一个秘密与你知,罗开哥练有‘乾坤坎离大法’,便是他一日一夜和咱们干弄,也可应付自如,打后依依可有得乐了。”   董依依喜道:“啊!好好啊……我要罗开哥日又要我夜又要我,依依好幸福啊……呀!太舒服了,我流了好多次水……又想流了……”   白婉婷笑问:“傻依依,这是女人丢精呀,你给罗开哥弄得丢了多少次?”   董依依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已经好多次,又……又要丢了……”   罗开见她连连大泄,毕竟她是第一次,也不想太过,便即精关尽开,再也不强忍下去。可是董依依的宝穴,却不是盖的,是何等地紧窄小,还没刺得百来枪,他便再难抑制,阳液终于狂喷而出,一连十发,方行息止。   董依依给他这样一浇,直爽得浑身哆嗦,玉露禁不住再度涌出:“啊!舒服……刚才罗开哥是射精了么?”   罗开抱住她道:“嗯!依依很舒服吧……”   “好舒服……”董依依用力箍紧他:“罗开哥的东西好多好热,浇得依依好舒服。”   罗开道:“只要依依舒服便行了。”   白婉婷也挨身过来,三人抱作一团,交股叠腿,白婉婷笑道:“罗开哥,再给婉婷一次好么?”   而董依依听见,也连忙道:“我也要,依依也要一次。”罗开听见,顿时头痛起来,想必今晚也不用睡了!   这日,瑶姬和骆霜茹在宫中闲聊,瑶姬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妳和武常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骆霜茹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是宫中新进弟子,前时常到咱们面前走动,不但人长得英俊,下面也有过人之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二宫主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瑶姬听得连洛姬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痒痒不已。   骆霜茹接着道:「宫主,我想纳他为面首,妳认为怎样?」   瑶姬前时见了武常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材,只因当时和罗开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罗开死了,又给骆霜茹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妳喜欢,明儿妳叫他来见我,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骆霜茹自然明白宫主的意思,凑近身子道:「宫主,常秀是霜茹的心肝宝贝,明儿妳得好好怜惜他喔!宫主若肯撮合骆霜茹这门婚事,届时只要宫主喜欢,骆霜茹也不敢吝啬。」   妇女好淫,倘若一旦上瘾,相信刀架脖子也无所畏惧。所谓礼义廉耻,人伦道德,对这些皇室女人来说,实在毫无作用,相反地还认为是一种荣誉。   武常秀听得宫主召见,连番追问骆霜茹是为了何事,骆霜茹始终不答,只说你到时便会知晓。武常秀听说,心中便猜上了几分,敢情是为纳自己为面首的事了,不由越想越心喜。   次日,武常秀匆匆进宫参见宫主,瑶姬待他坐下,仔细地在他俊脸望了一会,也暗暗叫一声好,心里在想,也难怪骆霜茹会喜欢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看越爱,越爱越迷。   瑶姬和他闲聊几句,便吩咐身旁的侍女:「妳们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进来。」   侍女门应了一声,立时走得一乾二净。   瑶姬见他这个模样,打从心里笑将出来,说道:「你站起来吧,既然骆总管喜欢你,我也不会难为你。但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下。」   听到这里,武常秀终于明白过来,心头大石登时放了下来。暗自忖道:「今天终于能玩弄一下这个绝代佳人了!」   瑶姬指着内室说:「请进!」   武常秀无奈,只好跟随她进入内室。才一进门立时异香扑鼻,御榻横陈。垫盖枕头,全都描龙绣凤,真个轮奂轮美,富丽堂皇,正是瑶姬的寝室。   只见瑶姬在榻沿一坐,望着武常秀的裤子,说道:「可以开始了。」   武常秀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便将内外裤子脱掉,拨开上身衣摆,大大方方的站在宫主眼前。   瑶姬把眼一看,心头不由一荡,愕然道:「好一根大宝贝,你过来。」   武常秀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三步两脚,便来到她身前。   瑶姬也不做作,抬起头来望住他道:「真没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挺斯文,下面却藏着一根庞然大物,瞧来骆霜茹确没看错人,打后可有得她受用了!」   说话刚落,已把尚自垂软的阳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会,才紧紧握住,轻轻把玩起来。   半合儿工夫,肉棒开始缓缓发胀,终于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长。瑶姬看见,更是喜爱不已,拿在手里急急疾套。武常秀难忍难熬,长长嘘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道:「宫……宫主,我……我忍受不住,请宫主放过弟子!」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挑逗她,瑶姬又岂会不知,抬头再望他一眼,笑道:「这样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没用的东西,又怎能让骆总管满足!」   武常秀正想说话,瑶姬已截住他话头:「本宫今日要试一试你的实力,如不能令本宫满意,骆总管固然不能娶你,而你亦难逃诱奸骆总管的罪名。」   一番锋芒逼人的恫吓言语,当场把武常秀吓了一跳。   现听见韦后的言语,武常秀又怎能不惊!当下道:「弟子定当尽力而为,势必令宫主满意。」   瑶姬一笑,往榻上一卧,说道:「还呆在那里作甚,快快脱衣上来。」   武常秀怎敢迟延,匆匆脱了个精光,爬到床榻去。瑶姬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给我脱衣服。」   武常秀已不作多想,连忙动起手来,直把宫主脱得一丝不挂,横卧在榻上。   瑶姬微微一笑,问道:「我美不美?」   武常秀捣蒜似的点着头,说道:「美,宫主真的好美!」 、  武常秀看着这个绝代佳人,他不得不承认宫主的美丽,尤其现在见她裸卧在床的模样,已和刚才大有不同,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妖艳。他很清楚明白,宫主是个玩惯男子的女人,自己若不显点功夫,实难让她满足,一念至此,便即腾身而上,正想趴到她身上。   孰料瑶姬立即阻止住,说道:「你先不用心急,得慢慢的来。你现在先坐着,本宫最爱看男人自己弄,你就弄弄给我看。」   武常秀听得一呆,心想这宫主果然淫得紧要,却又不敢不从,只好自握阳物,当着她套弄起来。   瑶姬瞧得有滋有味,连连点头,又见武常秀颦眉蹙额,一脸不知苦乐的模样,生趣盎然,笑道:「年轻力壮就是不同,我听人说,男人自己弄,总爱想着一个心仪的女人,这才会动兴,现在你脑子里,究竟是想着谁人?」   武常秀怎敢乱说,一个稍让她不像意,后果难料,便即道:「眼前摆着一个大美人,弟子再蠢也不会去想其它女人。」   瑶姬咯咯笑道:「满嘴跑舌头。这样都好,你就是说谎,也让人听得心甜。」   瑶姬移到武常秀身前,说道:「你站起身来,让我再看清楚一下你。」   武常秀徐徐站起身子,一根棒儿,正好凑到她眼前,只见抬首露筋,赳赳雄风,好不威猛。   瑶姬瞧得满腔欲火,玉手轻舒,挽着棒儿在根部舔了一下,接着上下洗舔一番,才噙着笛头,轻吞慢吐,徐缓吹奏起来。   武常秀见她唇舌精熟,果然是个能手,比之她的骆霜茹,着实老练得多。一曲未尽,武常秀渐感难支,美得龇牙裂嘴,下身已抖动个不停。   瑶姬阅男无数,见他这个模样,便知他年少气旺,韧力不足,真怕他便此完事,当即弃枪抽唇,说道:「看来你虽不算蜡枪头,但也只是一般而已,你且躺下来休息一会,定一定心神。」   武常秀只得任其摆布,依言躺下。瑶姬口里虽然这样说,又岂会让他闲着,忽见她双腿一跨,已骑到他的头上来,一个牝儿直送到他口中。武常秀睁眼一望,见那穴儿虽欠娇嫩,却也肥厚饱满,春草萋萋,半颗指头大小的肉芽,早已探头探脑,正待人撷取。   瑶姬低头瞧着他,说道:「男人除了那话儿本事外,嘴上功夫也不能短的,现在是你展示手段的时候了。」   武常秀被她如耍孩童般呼来指去,心中早就恼恨不已,现听得这番言语,更是悒郁不忿,他自问也是花丛里钻大的浪蝶游蜂,又怎肯在女子跟前低头,当下使出箱底功夫,手口并用,一根舌儿舞得风激电飞。正是:「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饶是瑶姬身经百战,沙场老将,亦难抵挡这股波开浪裂的冲击,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而来,登时美得体颤肢摇,鬓散钗堕,口里只叫道:「你怎地弄得本宫这般快活,水儿都快流干了……」   武常秀埋头苦干,用尽本领,瑶姬终于撑持不住,一个翻身堕下马来,瘫在榻上喘气。武常秀存心要显示威风,更要取回男人的尊严,这时正当火头,再也不理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滚,跨上她胸前,把刚才姿势对调互换过来。   瑶姬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乳沟上,瑶姬方明白他的意图,笑道:「好呀,竟敢和本宫弄这个!」   武常秀连忙道:「看见宫主这对大宝贝儿,教弟子怎能不兴动,便是杀头,也要尝一尝这对大奶的滋味。」   瑶姬听得满心欢喜,忙用双手帮衬,主动握住自己双乳,把那大家伙夹在乳中。武常秀抽送几下,口里不住喊爽,当下运棒如风,着力东捣西撞,把一对豪乳撞得荡来荡去,波涛滚滚。   不觉数百下过去,武常秀已是杀红了眼,倏地抽出玉龙,跪到宫主胯间。瑶姬自然心中明白,忙把双腿劈开。   武常秀把宫主双腿一推,提枪便刺,顺着水儿,嗤一声便齐根没进,一下便点着花心。瑶姬喊得一声好,便觉肉棒耸抽挑顶,龟棱刮壁,大肆抽插起来,立时美得身颤柳腰酥,心舒意畅。   瑶姬这几年虽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宜,但哪曾试过如此凶悍骁勇的少男,今日一试,方得知乐趣迥异!   经过一轮强悍的冲杀,瑶姬已是花心朵朵开,武常秀仍是挺腰抛臀,没一刻停顿下来,问道:「宫主,弟子的功夫还可以吧?」   瑶姬双眸半闭,真如酒醉似的,点头说道:「好……实在太美妙了,今日和你一弄,才知天外有天,直到此刻,本宫终于领略到销魂的滋味了!」   武常秀笑道:「只要宫主满意,弟子便安心了。」   当下把瑶姬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床,接着从后杀进,一口气又是数百下,再让她侧身卧着,用手把她一条腿儿抬高,朝天直竖,彼此侧卧抽送一会,再回到一般姿势,男上女下,作最后冲刺。 是日,二人连番大战几回,直弄了两个多时辰,瑶姬才放武常秀离宫。   朝阳曦曦,晨风依依。   卯时时分,罗开三人方好踏进宣城郡,耀眼的晨光,把整个宣城郡映照得一片辉惶。   只见城门大街早已车水马龙,熙来攘往。董依依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城,心情自是兴奋不已。她只觉样样新奇,目下尽见茶楼酒肆,秦楼楚馆,街道宽敞洁净,四下高楼大宅,鳞次栉比。   一行人过了兴德坊,踅向西南,便是六里坊所在。   罗开远远便看见一栋大宅,把个六里坊占据了大半,白婉婷朝他道:“这便是月明庄了。”   董依依看得眼睛大睁,兴奋地嚷道:“好大啊!这里就是婉婷姐的家吗?”   白婉婷向她点了点头,伸手牵着她朝月明庄大门走去。 三人却不知   庄门之前,一条青石板路,沿着大门伸展。只见宅第建构宏伟,门柱漆朱,高墙院深,墙身细泥粉刷。大门之上,均嵌上杯口大的铜钉,在晨光下闪闪生辉。大门顶的匾额,写着“月明庄”三个金漆大字,更显气势雄伟,巍峨壮观。   这时门外站着四名劲装汉子,个个腰扳挺直,英悍不凡,教人一看便知,这四人必是身具武功的护庄武师。   四人一见白婉婷,立即躬身行礼,齐声道:“二庄主。”   白婉婷略一点头,便带领罗开和董依依步入庄门。   才一进内,二人不由眼前一亮。大宅之前,却是一片花木扶疏的大庭园。只见亭台水榭,修竹成行。满园种以嘉花名木,四下积石为山,引水为地,一道虹桥跨越池上,宛如天成,犹如身置蓬莱仙境。   三人一进入大厅,便见丫鬟庄仆站满一堂,其中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容姿美艳的丫鬟,匆匆迎了上来,咧嘴笑道:“小云拜见二庄主,二庄主你终于回来了,我马上去通知大庄主。”   白婉婷笑道:“不用忙,先来见过罗公子和董姑娘。”   小云连忙向二人一礼:“奴婢小云见过罗公子,董姑娘。”   二人回了礼,白婉婷向罗开道:“她是我贴身丫鬟小云,咱俩自小便一起长大,犹如姊妹一样,将来你要好好待她喔!”   罗开笑道:“这个自然,只怕我为人粗陋,不懂女儿家心事,若有开罪之处,婉婷妹和小云姐要多提点我才是。”   小云笑道:“罗公子太谦了,小云只是个丫头,只要罗公子不讨厌小云,小云已经很高兴了!”   白婉婷道:“不要再多说了,小云你快通知姊姊吧。”小云应了一声,便即进内去了。白婉婷招呼二人在八仙桌坐下,挽着董依依的小手道:“依依,你以后便住在这里,也不用客气什么,就如一家人便可以了。”   董依依道:“婉婷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屋子,真吓我一跳!是了,那些人都是你的家人吗?怎么个个都站着,不和咱们一起坐?”   白婉婷笑道:“他们都是庄里的家仆和丫鬟,当然不会和咱们同坐。待一会儿,我也会安排一个丫鬟给你和罗开哥,到时若有什么使唤,尽管吩咐他们便行。”   罗开道:“婉婷,男女有别,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董依依也接口道:“是啊,我独自一人生活也习惯了,也用不着什么人服侍,我也不要什么丫鬟,只要罗开哥伴着我便可以了。”   白婉婷笑道:“好吧!依依既然离不开不了罗开哥,我便与姊姊商量,到时自有安排,准不会令依依你失望。”   说到这里,一名年轻美女从内里走进厅来,而小云和两个丫鬟却跟在她身后。   只见那女子一看见白婉婷,便道:“婉婷,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一去便大半年。”接着便望向罗开二人,笑道:“这两位是……”   三人连忙站起身来,罗开见眼前这个美女,必定是白瑞雪无疑。   但见她年约二十三四,一身蝉衫麟带,珠围翠绕。一张华如桃李的脸蛋,梨颊微涡,蛾眉曼睩,确是一个绝世独立的美人儿。加之她那一身成熟艳质,比之白婉婷与董依依的娇嫩,却另有一番诱人美态。   白婉婷笑着道:“姊姊,我先来为你介绍这位妹妹,她叫董依依,已和婉婷金兰相称。而她的师父,恐怕姊姊听后也要吓了一跳。”   白瑞雪听见,看见董依依年纪虽轻,但眉目灵动,笑齿瑳瑳,长得一副仙姿玉貌,早就喜爱不已,便上前把她拉近身前,说道:“我叫你依依好吗?”   董依依眨动着眼睛点头,白瑞雪笑问道:“听婉婷这样说,想必你师父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不知是哪位呢?”   董依依道:“家师是邱婆婆。”   白瑞雪一听,立时双眼圆睁,喜道:“什么!你……你是怪婆婆的高足……”她险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瑞雪直来都认为这个绝顶高人,早已不在人世,现在听来,确实还有点不大相信,便即问道:“你师父还好吗?”   董依依螓首轻点:“邱婆婆很好,这十多年来,身体一日比一日壮健,而我和婆婆两人,直来便住在崑山。”白婉婷在旁也略一说解,白瑞雪再不能不相信了。   白婉婷又道:“姊姊,还有一个人令你更加惊喜,便是这位罗开哥了。”   白瑞雪拉着董依依望向罗开,见他一表人才,仪表不凡,心里也暗自称赞。白婉婷接着低声道:“他便是你长风哥的徒儿。”   此话一出,白瑞雪顿时浑身大颤,睁大一对美目,只是呆呆盯着罗开,久久说不出话来。听到这个让她魂牵梦萦,久怀慕蔺的名字,对她来说,委实是个莫大的意外惊喜,颤声问道:“你……你真是长风哥……”   罗开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徒儿的恩师。”   白瑞雪呆愣当场,待她清醒过来,连忙道:“来!大家坐下再说话。”   白婉婷道:“姊姊,还有很多事情说与你知,咱们到书房再说好吗?”   白瑞雪听着妹妹这样说,自然知道她的心意。她是怕大厅人多口杂,不是一个谈话的场所,便道:“罗开,依依妹子,咱们到书房里坐坐好吗?”   四人来到书房,白婉婷才一栓上房门,罗开便即向白瑞雪跪倒,磕头道:“罗开拜见师娘。”   白瑞雪连忙上前扶起:“不要这么多礼,其实我也算不上是你师娘,你先行起来再说。”罗开还是磕了三下头,方徐徐站起来。白瑞雪招呼各人在圆桌坐下。   罗开四下一看,当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书房。只见墙下放有一张紫檀木几案,书橱书柜,搁满一函函一摞摞的书卷。南首窗台上,摆着两件古董瓷器,形状怪异,也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另一墙边的长几,陈设着雕龙玉壁,侧旁放着如意珠宝花盆,墙上挂满横竖条幅,却是怀素的千字文。而南窗相对的大炕,是一面三拆屏风,左右侧扇,是一幅烟雨苍茫的山水。正中一扇,却是白挺的<西湖赋>:“春雨为观,香月为邻,水竹院落,无边风月,见天地心以志之。”   四人坐下,白婉婷把罗开预早交与她的玉牌取出,递交白瑞雪。   白瑞雪握在手上,纤手微微颤动,一双清澈的秀目,眶内早已泪水盈盈。白婉婷按着她玉手,低声道:“姊姊,长风哥还在人间,他没有死。”   白瑞雪倏地抬起头来,怔怔的望住她。白婉婷便把罗开与纪长风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白瑞雪听后,向罗开道:“长风目下还在水牢么?”   罗开点了点头,白瑞雪突然站起来:“我要去找他,罗开,说给我知,水牢的入口在哪里?”   罗开道:“师娘,就是你找到入口,也是无法进去的。那寒潭非是一般人能够抵受得来,若不然,恩师也不会双腿给冻坏。就算功力再高,也无法抵御潭水的寒气,唯一是时常吸食金娃娃的精华。但金娃娃只生于寒潭,其他地方可有这种罕物,便不得而知了。”   白瑞雪道:“他为什么不离开那里,难道就是怕了自己两个女儿!”   罗开听后,也只好长叹一声,缓缓道:“师娘,或许恩师另有他的打算,就以今日罗开前来月明庄,想来恩师已早有策略,才会再三叮嘱我,务必依照他所说的计划行事。”   白瑞雪徐徐坐了下来,叹道:“其实他将财物交来我手上那天,也曾对我说过瑶姬之事。瞧来当时他也有所察觉,害怕瑶姬会对他不利,所以才委托我暂保财物,以作不时之需。既然他这样嘱咐你,便只得依他说话做好了。”   罗开道:“师娘,徒儿初出江湖,对武林中事,实如三岁孩童。恩师要徒儿在两年间自立门户,开设门派,我恐怕自己做不来。但师命不能违,但我确实不知如何着手,不知师娘可否给罗开一点意见。”   白瑞雪笑道:“你以后再不要叫我师娘了,瞧来年龄我比你大,便叫我瑞雪姐吧。其实我与长风并无什么名份,这样称呼委实不大妥贴,知道吗?”   罗开听后只好点头应允,白瑞雪续道:“长风的目的,我多多少少也明白。他是要你尽快闯出名堂,继而惹起瑶姬的注意,这样你才能和他接触。皆因你练有‘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功夫,而瑶姬身付‘玄女相蚀大法’,便只有你才能令她满足于她,从而把她控制在手上,方能把她引回正道,就算一些武林人士想对她不利,但以你现下的武功,足可保护她姊妹俩有余,天熙宫才能得以保存。”   罗开点头道:“恩师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怎样才能闯出名堂,罗开自问没这个本事。”   白瑞雪道:“办法是有的,若以绿林贼寇来说,最佳的方法,当然是打家劫舍,奸淫掳掠,再而开山立寨,惹起武林官门注目,这样便算成功了。但正派人士,想要开门立派,却并不容易了。第一武功必须有过人之处。第二要财力充裕,才能支撑派内的开支,而他们更不能与匪贼般,做一些无本买卖。其财力来源,也是创立门派的重大阻力。而说到第三节,也是最重要的。便是要对武林有所贡献,这样方能令武林中人一致认同,说起来开帮立派确也不简单。”   白婉婷从旁听着,便笑道:“姊姊,第一和第二这两个问题,罗开哥不是拥有了么。至于第三个问题,在咱们来说,更加不是什么问题。咱们便看那个大匪寨倒大霉,一于去砸了他,到时江湖中人,谁不认识罗开这两个字,这不是可以了么。”   董依依也点头道:“我也去帮手,一个贼寨不够,便再去砸他第二个。”   白瑞雪微笑道:“此话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什么大贡献,若然这样便可以,那一个小帮派做不来。就算做了,名声也不会太响。”   罗开皱起眉头,徐徐道:“既然这个方法不行,咱们该当如何!”   白瑞雪道:“其实要一蹴成功,谈何容易,最重要是机缘问题。总是不能粗之过急,我看还是把前事安排停当,首先找一个所在,作为立足之处,继而要筹划未来的开支,如开设酒肆商铺、彩帛行、珠宝行等大行业,以助将来的开支,这些才是首要之道。”   罗开听后也觉有点道理,但一下子办这么多事情,又如何做得来,不禁轩眉沉思。   白瑞雪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便道:“长风这批财宝,足可让你大量运用。还有我们白家,原本也是武林世家,祖传遗下家业也不少。在江南一带,光是典押店已有数十间,还有酒肆茶馆,七十二行也占有六七成、可说关上门口,也不用求人。   “自从七年前,家父受奸人所害,叔伯兄弟也同受牵连,全族人受官府抄没。幸好当时家父早有预知,先将全部产业,假意转让给纪长风,并把咱们姊妹两人,委托纪长风照顾,遁藏于永安。直到事情了结,他才把一切产业,全数交还我手中。话说回来,他对我们白家,可谓恩不可没,到现在也是我们感恩图报,衔环结草之时了。”   罗开终于明白,为何纪长风年逾五十,却能与这个双十年华,明艳照人的白瑞雪有这种亲密关系。但看白瑞雪对他的感情,绝非单为感恩而己,确实已到情根爱胎的阶段。   白瑞雪又道:“咱们白家位于余杭有一物业,原是前朝都督之所,建筑也算壮丽。内里楼阁错落,五进贯连,计有数十亩地之广。现早以空置多年,正好作为你开帮立足之所。而将来的生意,大可咱们两家联号,扩大实力,相互照应,便万无一失了。至于人手问题,除了依依和婉婷外,最好能多结交好手,但必须忠心厚义,武功倒较为次,到时等待机会,终可以成功的。”   罗开听到这里,自然高兴万分,不住口连声多谢,白瑞雪微微一笑:“自家人说什么谢与不谢。是了,你们一大清早回来,想必作夜也没好休息了。”便向白婉婷道:“婉婷,你安排罗开和依依到月迎阁暂住,待我找人把余杭的房屋粉修好,再搬往那里不迟。”   白婉婷听后不禁一呆:“姊姊你……”   白瑞雪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姊姊,难道还不知你的心意么。”   白婉婷听见,含羞地低垂着头,却掩不了她内心的喜悦,白瑞雪接着道:“事情办妥后,你到我房里来,我还有事要问你。”   白婉婷点头应允,罗开与董依依行礼告退,便随着白婉婷走出书房。   罗开看见刚才白婉婷的错愕表情,却也感到奇怪,途中便忍不住问道:“月迎阁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婉婷笑道:“那是我的闺阁,往日除了小云外,没得我允许,任何人也不能进入,瞧来姊姊已经看了出来。”   董依依不解道:“看出了什么?”   罗开和白婉婷听后,不由相视一笑。   白婉婷道:“姊姊是看出咱们三人并非一般关系,所以才安排你们与我一起住。换言之,是方便咱们做那回事。而姊姊最后不是说,还有事情要问我,相信就是要问我这件事。”   罗开道:“要是她问起你我的关系,看来你偷练‘玄女相蚀大法’,也不能瞒骗她了。”   白婉婷点点头,心想只得照实说出来好了。 且说白瑞雪因修练‘玄女相蚀大法’,只能找几个家丁来发泄欲火,其中又以崔氏四兄弟最得白瑞雪欢心。   白瑞雪闺房内热气更盛,雾气袅袅,眼前一片迷漫,细看之下,室内中间却是一个大水池,水池四周均以珍石堆砌,并植有嘉花名木,宛如身处春林溪壑,幽泉邃谷。   阵阵咍乐之声,突然从池中传将过来,却见五个赤裸男女浸泡在池中,正围作一团,只露出头颈,肩膀以下全藏在水中,足见池水不浅。   池水回荡,阵阵热气从水面散发出来,这个浴池,原来是一个温泉。   只见崔家兄弟各占上下左右四方,将白瑞雪团团围在中央。崔液是兄弟中的老二,因他年少英俊多才,早就是花丛中班头,直来对女人颇有些手段。   白瑞雪除了老大崔湜外,最爱的就是这个崔液。崔液此刻正站在白瑞雪身后,一对大手从后绕上前来,握住她胸前一对乳房,但见水波荡漾,碧流溅溅,弄得甚是卖力。   老大崔湜却站在她身前,双手藏入水中,不住地抖动,一对眼睛,却牢牢盯住眼前的美人,口里说道:「我弄得如何,还满意么?」   白瑞雪仰起螓首,靠在崔液身上,星眸饧涩,俏脸泛红,柔声细气道:「一郎,你……你这双手好懂得弄,可多插一根指头进去,不用怜惜瑞雪!」   站在两旁的老三崔涤、老四崔莅,见二人不时挤眉弄眼,脸容几变,显然二人胯间之物已握在她手中。   池中五人各自取乐,春色满室。   白瑞雪在崔湜、崔液两兄弟前后夹攻下,已见娇喘连连,沉迷如醉。崔液双手紧紧包容住一对美乳,轻搓缓捏,使出十指神功本领。崔湜亦不甘后人,指头一掘一捣,尽揉着白瑞雪的痒处,直把这个娇娃弄得颠播体摇,终于禁不住这股愉悦,哀声说道:「一郎,瑞雪忍不往了,快些给我,人家要你下面……下面插进来。」   崔湜听见,向崔液使个眼色,崔液会意,双手一分,架住她一对腋窝,将白瑞雪整个上身提起,一对浑圆温润的玉峰,登时露出了水面。   辛钘一见,也不禁暗叫一声好,两只眼睛尽盯在这对宝贝上,只见乳房滴粉搓酥,均匀饱满,方好一握,顶上两颗红梅,粉红鲜嫩,当真是粉颈酥胸,桃腮杏脸,说不出美艳动人。   崔涤和崔莅两兄弟亦同时出手,每人托住她一只美腿,往外大分,而崔湜却水中摸穴,紧握肉棒凑到洞口,腰肢略挺,灵龟应声而入。   白瑞雪「喔」的一声,柳眉轻聚,随见崔湜又再一挺,白瑞雪登时朱唇半张,敢情整根肉具已全然没进。 崔湜双手托着白瑞雪的纤腰,下身疾挺不休,而崔涤、崔莅两兄弟,各握一只美乳,把一对迷人饱满的乳房,播弄得形状百变,跌宕生姿。   白瑞雪一对玉手依然伸入水中,肩膀抖动,一看便知仍握着左右二人的棒儿,兀自在水中把玩。   崔涤似乎忍受不了这份畅美的抚弄,不住地张口吐气,见他突然弯身低头,口唇一张,便已含住她一颗乳头,大吃起来,便如狗餂热煎盘,恋着不放。   白瑞雪多面受敌,本就淫火攻心,难以熄灭,这时给他突然咬着妙处,立时「嘤」的一声娇鸣,美得连打几个哆嗦,浑身只觉甘露滋心,痛快淋漓。 正是:「朱口发艳歌,玉指弄娇弦。」   池中风光,委实旖旎诱人! 忽听得白瑞雪一声低呼,声音又娇又腻:「啊!一郎,不要……不要拔出来,快放回去。」   只见崔湜身躯一挪,已和老三崔涤互换了位置,说道:「妳看,老三是熬不住的了,不让老三乐一回,若把子孙泄在水中,岂不暴殄天物?」   白瑞雪还没来得答话,便「喔」一声叫了出来,已见崔涤托着她双股,开始不停挺动身躯。白瑞雪咬紧粉拳,口里啊啊啊的任其抽捣。   崔湜见她一脸陶醉,秋水盈盈,知她十分受用了,笑问道:「老三这话儿妳是尝过的,他这大行货久战花丛,当真是灵根仙杖,也不知多少浮花浪蕊败在他手上呢!」   白瑞雪给他没头没脑连抽近百下,棒棒尽根,一时美得神昏意乱,紊乱不已,紧握住崔湜的手臂,昵声细语与崔涤道:「三郎你好狠心,干得这么深,心儿也给你捅出来了,啊!好舒服,顶到里头了,人家还要再深……再深一些……」   崔涤听得,自然不敢违令,登时奋勇突进,干得浪涛滚滚,水花四溅。   白瑞雪给他弄得招架不住,直哼着「啊……啊……」,失神地只顾甩头,而崔湜和老四崔莅看见,从旁伸多一手,不住价揉弄着一对玉峰,白瑞雪如何抵得住这快感,身子一阵颤抖,阴阜前挺,口里「喔喔」发响,显然是高潮了。   崔涤弄了多时,又见着眼前这张花容月貌,本就有点力竭难支,此刻肉棒被她一轮收缩吸吮,更是忍无可忍,不觉打个颤栗,马眼儿猛地一开,狂泄了出来,合她一发丢了。   白瑞雪丢得浑身发软,连站起的气力也没有,还好崔液在后抱住她,不致被池水淹没。   崔液道:「大家已浸浴多时,也都累了,待我抱妳上去,妳道如何?」   白瑞雪点了点头,双手围上崔液的脖子,崔液身躯魁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抱起,拾级离开水池,其余三人跟随其后。   崔液把白瑞雪放在池边的空地上,再让她朝天卧好,在她粉嫩的脸儿亲了一下,说道:「等到现在,也该到我好好服侍妳了。」   白瑞雪也不待他说完,已急巴巴的把美腿大张,一个丰饶肥沃的阴阜,全然坦露在众人眼前。只见那儿毛发整齐稀疏,两片花唇嫣红鲜美,一点肉蒂儿早已探出头来,令人垂涎欲滴。   崔液最爱穿花蛱蝶,乃是有名的浪蝶游蜂,见了这等好物,焉能按捺得住,当下趴到她胯间,先用手指在门户四周滑动,来回数遍,两片肉唇已一抖一抖的,不住收缩翕动。崔液在门外流连半天,却不急进,害得白瑞雪咬牙皱眉,兀自死忍。崔液见此,知她兴动难当,食指一移,落在那颗肉芽上,徐徐揉擦。   白瑞雪忍受不住,嗯唷一声叫了出来,颤着声音哀求道:「二郎你就行行,不要再折磨人家好吗?」   崔液一笑,另一根指头望里一戳,全无阻碍的顺滑而入,运指如风,开始「噗唧,噗唧」的抽动起来,两根指头内外齐施,接着弯下身躯,大吃起来,直把她弄得拱腰挺臀,身子乱摇,大股爱液突然从穴口狂射而出,热呼呼的劈头带脸浇了他一面。   其余兄弟三人岂会在旁呆看,只见老四崔莅跨腿而上,骑到她头上来,把个肉茎垂到她口中,白瑞雪骚浪极了,见着这根美肉送到口边,也不思索,樱桃小嘴一张,便把那头儿含住,使劲吸吮。   这时崔湜、崔涤同时移近身来,跪在她左右,白瑞雪俏眼乜斜,一手一根,把二人的肉棒拿在手中,立时手口并用,弄得不亦乐乎。   崔液在她妙处舔弄一会,也觉是时候了,蹲踞起来,握紧肉棒瞄准便刺,只闻「嗤」的一声,已顺水全没,不留半分。白瑞雪含住肉棒闷哼一声,膣内的话儿便已大动起来,一个头儿只把花房洗刮得酸麻爽利,畅快莫名,忙即提股送穴,奋力迎凑。   只见崔液摆开架式,大刀阔斧的狠命抽捣。   白瑞雪被干得意乱神迷,吐出肉棒,不停地喘气,断断续续道:「不行了,快要……要来……二郎来吧,一起丢去!」   崔液受到鼓励,更是加重力度,果然数十下后,二人同时丢了个尽兴。   白瑞雪浑身脱力,软卧在地,但见崔液拔出肉棒,晃呀晃的挪开身子,骑在她身上的崔莅见有机可乘,来到她胯间,提棒一插,满贯琼室,马上抽动起来。   白瑞雪仍没回气,另一根棒儿又再捣进,不禁叫将起来:「四郎你……你好狠,也不让人家歇一歇。啊!好深好舒服……瑞雪要给你插死了!」   崔莅使力冲杀,干得「啪啪」有声,把个白瑞雪撞得颤动不已,乳浪晃荡,不停西歪东倒!崔湜看见这美景,淫火大炽,趴下身来,捧住她一只美乳,又搓又舔,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白瑞雪阵阵酥美,乐得身扭肢摇,琼浆玉液,涓涓津津的流满一地。   崔莅情已莫禁,又见白瑞雪醉眼迷离,说不出娇艳动人,更觉动兴,一上马便横冲直撞,杀得天昏地暗,一口气竟二百有余。   白瑞雪又再被推上高峰,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哟……」   显然又来了高潮。   紧凑的花穴裹紧阳物不断收缩,崔莅被她夹得爽美难当,再也硬挺不住,背脊发麻,一大股阳液疾喷向花心,连连数发,泄得软倒一旁。   崔湜看见二人完事,凑头到她耳边,说道:「我刚才还没泄,憋了一整夜,妳还可以么?」   白瑞雪听说,有气无力的张开眼睛,双手箍住他头颈,柔声道:「一郎想要,瑞雪何曾拒绝过你,来吧,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都泄给瑞雪!」   二人嘴唇相贴,拥吻了一会,崔湜爬到她身上。白瑞雪玉手一移,握住棒儿抵住门户,说道:「快插进来吧!」   崔湜也不打话,腰肢一沉,随即齐根直没,藉着膣室滑腻,大肆抽插起来。   白瑞雪双手将他牢牢抱实,任其捣戳,口里说道:「刚才没能和你尽兴,这回让你弄个痛快如何,不用放轻步伐,尽管使劲要瑞雪好了,人家还挺得住。」   崔湜撑起上身,臀部不停晃动,下下直捣花心,白瑞雪不禁又美起来,呻吟不断。崔湜越弄越感兴动,一手握住她一只美乳,如揉面团,下身依然不停,提臀疾捣。   不觉半盏茶时间,崔湜已见四肢悚然,终于到了尽头,闷叫一声,痛快淋离的丢出精来。   白瑞雪给热流一浇,连打几个哆嗦,抱紧崔湜又再丢一回。   四人退兵解甲,到池中洗涤干净,省不了又嘻耍拥吻一番。   第二集第五章绝世高人   月明阁位于庄内东南角,是一座独立的两层楼房,途经一个大花园,园内松柏叠翠,满布花竹奇石,还有宝砌池塘,荷花朵朵。   小云在前引路,踏着铺满碎石的小径,走过红白交叠的夹竹桃林,便见有一座幽静的草亭。草亭不远,却昂然耸立着一栋仙山楼阁,这就是月迎阁了。   但见阁耸云霄,金粉楼台,碧瓦朱甍,重檐飞翘,当真建筑奢华,气势雄伟。   四人进入殿阁,下层长廊曲折,庑厢环绕。   小云领着罗开来到一个偌大的房间,房内麝香涂壁,刻画雕丝,可谓应有尽有。床榻之上,锦幔珠垂,香衾软褥,委实穷极绮丽。罗开那曾住过这样宏美的房间,把眼一看,实不逊于天熙宫瑶姬的寝宫。   而董依依看见,更加眉飞色舞,与她久居山中的石洞,直是云泥之别,天壤之隔。   白婉婷朝罗开道:“罗开哥,这便是你的房间,而我和依依便住在左右隔厢,皆因这里从不许外人进入,只得小云一人服侍,若有什么需要,告与小云便可以了。”   罗开向小云道:“小云,以后便麻烦你了。”   小云连随躬身道:“罗少爷不用这么说,实在折杀奴婢了,二庄主的人,也即是奴婢的主人,更何况罗少爷是咱们二庄主……啊!”小云赶忙揜着小嘴,垂头窃笑。   白婉婷和罗开听见,也不由相觑一眼,脸上一红,唯一董依依却不依道:“我也要和罗开哥住在一起,再不要什么房间,婉婷姐好么?”   白婉婷清楚董依依的性子,就是要她另住房间,也必然留她不住,便只好笑道:“既然依依喜欢和罗开哥一起,便随便你好了。”   依依大喜,忙箍着罗开的手臂,贴身相磨,雀跃不已。   白婉婷道:“罗开哥,我也要到姊姊处去了,回来再与你们说话。是了,月迎阁后园,有一月影池,乃是引入天然温泉的浴池,四季皆宜,泉水还能除累袪病,一会叫小云带你前去,好好沐浴一番再行休息吧。”   罗开点头一笑,送了白婉婷走出厢房。   才一回身,董依依已经靠了上来,拥抱着他道:“罗开哥,没想到这里如此宏丽舒服,比之我和邱婆婆的山洞,不知好上千万倍。可是……可是我也很挂念邱婆婆,要是能把她接来这里会多好!”   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道:“这样吧,到时咱们搬进余杭的屋子,我和你一同回崑山去,把邱婆婆接来与咱们一起,你说好么?”   董依依道:“自然是好,但邱婆婆必定不会来,我更害伯邱婆婆见了你我之后,再不许我下山半步,到是若见不着你,我也不知什样好了……”   罗开笑道:“你不试过又怎知道呢,其实邱婆婆对你这么好,我也不忍心她独个儿留在崑山。这样好了,到时我一个人去见他,道明来意,相信她未必便会不答应。”   董依依听见心中发甜,不禁踮高腿跟,在罗开下颚吻了一下:“罗开哥你真好,依依好爱你哦,吻一吻依依好吗!”   罗开捧着她螓首,双唇压了下去。董依依美目闭起,尽情享受情郎的拥吻。也不知吻了多久,小云在房外敲门道:“罗少爷,月影池的温水已经调教好,请罗少爷过去沐浴更衣吧。”   罗开应了一声,董依依却高兴非常,喜道:“罗开哥,依依也要去,让依依服侍你沐浴吧。”   原来月影池是一个露天的大池,池边四周,布满白玉珍石,层峦叠翠。两旁满种着古柏松桧,把个水池掩得密密实实,若是月正中天,在溶溶月色里仰躺池中,加上林木掩映,月碧映辉,当真如沐琳宫,教人神驰!   而池旁一隅,还有一角簪室,室门之上有一横匾,却写着:“一堂虚敞临清沼,密荫交加森羽葆。山头草木四时春,阅尽岁寒人不老。”   小云见二人要同室共浴,不禁看得心如鹿撞,满颊桃红。她引了二人进去后,便匆匆退出月影池,不敢久留。   董依依亲自服侍罗开,为他褪下身上衣服,才自行动手脱衣。   没过多久,二人已经裸裎相对,相拥步入池中。   果然池水冷热适中,罗开细看池旁,见有两道水流沿溪而下,一道清流还冒着袅袅白烟,瞧来这便是温泉水。罗开心想,原来是两道溪流冷热交融,莫怪池水能四季温暖。   而董依依浮在水波之中,她那雪白的身躯,在日光映照下,更显如白玉般晶亮。再衬上她那仙子般的绝色,实是说不出美丽动人。   罗开定着眼睛,一时也被她迷得醺醺然。   只见她乳波半浮,雪肩迎光,愈看愈觉她天香国色,似玉如花,胯下的龙枪,也自然地硬将起来。   董依依徐徐贴向他来,双手在水中围上他腰肢,方发觉胯间给罗开的巨大顶着,不由笑道:“罗开哥,你硬得好厉害哦,是想要依依么?”   罗开把她拥抱入怀,笑道:“见着你这个仙子,谁不想一口吃了你。”   董依依笑道:“你说错了,才不是你吃我呢,应该是说依依吃你才对。”   罗开不明,笑问道:“这是怎么说?”   董依依道:“我说得可没有错,罗开哥的棒棒儿,依依除了用小嘴吃之外,还可以用小洞洞吃他,这不是依依吃你才对么。”   罗开呵呵大笑:“依依说得对,现在就让依依吃好了。”   “好啊!”董依依喜道:“但依依在吃罗开哥之前,要你先让依依舒服。”   说着间便紧贴着他,把一对高耸诱人的玉峰,不住在他胸膛磨蹭,惹得罗开欲火更加炽盛,连忙把她背过身来,使她背靠着自己,双手同时往前探去,一手一个,便把她一对玉峰握在掌中:“舒服吗,依依?”   董依依闭上眼睛,全情享受他这亲昵的受抚,柔声道:“嗯!好舒服……罗开哥弄得依依好舒服,继续弄不要停,还有……还有小洞洞。”   罗开把玩有顷,一只手开始往下移,盖上了她迷人的花穴。两根手指,来回撩拨着,把两片发胀的花唇,弄得翻来覆去。董依依立时娇喘连连,腰臀款摆,淫声腻语道:“罗开哥,好美啊,求你用手指弄进去好么,人家里面痒得紧!”   罗开依言照做,董依依被他一闯,连随剧颤不息,甘露决堤似的涌出,一只小手,也伸到身后,握着他的宝贝,没命的套动着,喘声道:“啊……依依给罗开哥弄得美死了,不要撩人家嘛,人家受不住了……啊!罗开哥好坏,太入了……啊……是这样,再入深些”没弄得几下,她已语无伦次的叫着。   但见董依依身躯愈摆愈激烈,荡得水花四溅,罗开道:“依依的小洞洞,喜欢给罗开哥进去吗?”   “喜欢……”董依依呻吟道:“但我只是喜欢罗开哥进去……”   罗开笑道:“喜欢我用什么进去弄依依?”   董依依喘道:“大棒棒,依依喜欢罗开哥的大棒棒干……干小洞洞……我受不了,求求你现在便进来干依依好么!”   罗开便把她抱转身来,双手把她臀部捧起,道:“你用双脚围上我腰肢。”   董依依藉着水浮之力,轻易便把双足围箍住,随觉罗开的宝贝,一下子便把玉冠塞了进去:“嗯!好美啊,大东西进来了,他把依依的小穴慢慢撑开了,好美的感觉,胀胀满满的,把人家的小洞都塞满了,啊……好舒服,真的好胀啊,罗开哥的玉龟真大,刮得依依爽透了,再入,再入,满了,人家小穴给你入满了……”   罗开低头望着这个人见人爱的仙女,见她小唇半张,美目汪汪,还怔怔地与自己目光相对,真是可爱极了,不禁赞叹道:“依依你真是美得紧要,不要离开我,永远和我一起好吗?”   董依依深情地点了点头,眨动着她迷人的双眸,含情脉脉道:“依依不会离开,依依永远要罗开哥爱我,疼我,让依依快乐。”   罗开点头应允,腰部徐徐挺送,紧窄的甬道不停地磨蹭着他的龙枪,每一抽提,都带给他异常的美感。加上董依依琼室短小,抵着她深处,顶端即时被她咬着,一吸一吮的,其趣无穷。   董依依再也受不住他那温柔的动作,便娇嗔起来:“罗开哥快嘛,人家受不住了,你便狠狠用力弄依依好吗,让依依舒服,让依依美死在你的大棒棒下。”   罗开听见,开始急提猛戳,一连便抽提数百下。   原来依依虽是功夫了得,但这方面却口大肚小,在罗开一轮猛攻下,已经连丢两回,身子开始软垂如绵。幸好罗开双手捧着,方不使她倒下来:“啊……死了,丢死人家了……慢,要慢,受不住呀,罗开哥真要弄死依依了……”   罗开心中发笑,你这个骚蹄子就是这样,没两三下子,便土崩瓦解。遂低头在她耳边道:“怎么了,这样便受不来吗?”   董依依喘着大气,道:“受……受不了……你这么巨大,依依又这么细小,这般急投疾插,依依的洞洞怎受得了。你也不知道,人家已经丢了三次,丢得浑身无力,若再弄下去,依依的小命便没了……”   罗开道:“你已经舒服过,可是我还没有舒服呢!”   董依依把头贴着他腮颊,低声道:“让依依用嘴巴给你舒服吧,其实我也很想吃你的大棒棒,大棒头塞满人家的小嘴,那种感觉棒得很啊,待我吃完之后,依依再给你插洞洞好么。”   罗开听着,便牵着依依离开浴池,自己却仰卧在玉石般的地台上。   董依依却识趣地,对头跨骑在罗开的身上,竖高她丰满圆润的粉臀,把个花房抵上罗开的鼻尖,两只小手,捧握着他的大物,一边抚玩他卵囊,一边横吹直舔。   这几天下来,董依依的口舌功夫,早就掌控自如。只见她丁香疾吐,沿着龙枪顶端绕舔,一时咬实玉冠,一时剥棱套根,弄得罗开畅美莫名。   罗开也不甘视弱,抬起她的丰臀,看见董依依那鲜嫩可人的玉缝,犹如蚌贝紧抿,丝丝爱露布满其中。   只见罗开双指轻拨,翻开她胭红的门户,再以拇指顶开包着肉粒的掩膜,红艳艳的豆芽,立时呈现出来。罗开先用嘴唇含着捻弄,手指同时闯入内中挖扣,直弄得董依依哆嗦连连,花露泉涌,腰臀顿时摇摆不定。   “啊!罗开哥,你的舌头好厉害,怎地这么长,太爽了……他进来了,用长舌头爱依依……是……是这样了!”董依依美得淫声浪语,却又不舍得眼前的宝贝,赶忙张开小嘴,一口便纳入口中,使劲地吸舔起来。   晨光曈昽,池水叮咚。月影池内正是无边春色,尽态极妍。   便在二人弄得忘了形骸之时,白婉婷的声音突然自门口处响起:“好啊!你们两人已经舔阳吮阴,玩得好兴致啊……”   跟着她身后的小云,看着眼前这等光景,顿时看得口呆目定,加上白婉婷的露骨言语,直羞涩得浑身发烫,脸红似火。   便在这时,白婉婷却缓缓向二人走了过来。   二人乍听她的声音,蓦然抬头,却见白婉婷正自款款而来,跟在她身后的小云,羞脸酡红,把眼偷偷望向二人。   罗开见着,不禁叫苦不迭,若是白婉婷一人进来,自不重要,可是却多了个小云,正好给她这时觑个正着。罗开顿时也不知该当是好,要是马上跳进浴池,也难掩此刻的窘态。   而董依依更是羞涩万状,连忙把脸藏在罗开胯下,小手握着肉棒,一时放又不是,不放又不是,只是僵住动也不动。   白婉婷存心戏弄,阴恻恻笑道:“动啊!你们怎么不动,我又不是没看过。”   罗开早已五官凑成一团,苦着嘴脸,说道:“婉婷,你就是进来,也该……”   白婉婷纤指一拨发鬓,嫣然笑道:“也应该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害怕小云见着,那有什么问题,小云与我如同亲姊妹,若然你们感到介意,我和小云也一起脱光衣服,与你俩看齐,岂不是可以了么。”   小云听见,连忙叫嚷起来:“我……我不要……”   便在这时,月影池外斗然喊声大作:“他在那里,不要让他跑掉……”   白婉婷听见,立时打住脚步,柳眉轻蹙,向小云道:“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竟敢闹到月迎阁来。”   小云如获大赦,赶忙回身往外便跑。   孰料才走了两步,忽地砰的一声大响,月影池的竹门骤然飞将起来,直朝浴池飞去,接着人影一晃,众人身前已站着一人。   这一阵巨变,八只眼睛全盯在来人身上。突然听见董依依大叫一声:“邱婆婆!”   此言一出,谁都震惊不已,看清楚来人,竟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   只见她头发斑白,却面若傅朱,脸红如小孩,一个矮小嶙峋的身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衫,正自瞪着那对闪烁炯炯的眼睛,怒容满面,直盯着董依依,良久没发一言。   然而,满布皱纹的脸上,肌肉却不住抽搐跳动,显是已怒到极点。   众人见着她这副吓人的样子,早已人人心头发毛,加上知道眼前之人,正是当年威震武林,性情乖戾的怪婆婆,内心的怯惧,自然又加了几分。最令他们担心的,莫过于她正瞪着怒目,望着徒儿这身光溜溜的模样。   众人均想,倘若因此而惹恼了她,恐怕当场便会大开杀戒,到时相信谁也抵挡不住她。   各人正自惴惴不安,骇然未定之际,随见两个护庄大汉突然冲将进来,还没来得她跟前,便见她随手一挥,衣袂到处,两名大汉立时“啊”的一声,两具庞大的身躯,直飞了出去。   怪婆婆盛怒之下,这一挥之力,当真非同小可,只听两人堕倒下来的声音,竟在两丈开外。   罗开和董依依二人,连忙从地上拾起衣衫,快速地披在身上。董依依一面结着腰带,一面向怪婆婆走去。   岂料怪婆婆大喝一声:“给我站住。”旋即望向罗开,戟指喝道:“这小子是谁?”   董依依给她一喝,大吓之下马上停下脚步,望了一眼罗开,正要开声说话。   罗开也不待她开声,便已踏前两步,朝怪婆婆拱手一礼,道:“晚辈罗开,拜见邱婆婆。”   怪婆婆牢牢盯着他,骤然右手一伸一缩,一股强劲的吸力,骤然自她掌中发出。罗开的身子不由往前倒去,心头猛地一惊,体内的真气,随即应念而生,一个千斤坠,竟能定住不前。   董依依和白婉婷看见,齐齐惊叫出声。白婉婷心想,要是罗开此刻落入怪婆婆手中,准有苦头给他受了。   怪婆婆这手“回风掌”一出,满以为这招必然得手,却没料到眼前这小子的功力竟如此深厚,不禁也为之一怔,暗地里叫了一声好,双掌接着在胸前圈了两圈,倏地递出,直击罗开胸口,势道殊为强猛,罗开忙侧身避过。   三女看得眼睛发直,只听董依依大声喊道:“邱婆婆,不要伤害罗开哥……”   怪婆婆充耳不闻,口里哼了一声,骂道:“什么罗开哥,叫得挺亲密!”话随掌至,又一股真气如波涛涌出,比之第一掌还要速捷劲强。   罗开见来势威猛,那敢硬接,暗提五成功力,当下掌力急转,“嘿”的一声呼喝,手掌与那股真气相交,顺着对方的掌势,往后翻了一个筋斗,向后稳稳落下。   这一招借力卸力的功夫,自然而然的消解了敌人的掌力,乃是纪长风授武时经常对他说,这样才是武学的正道。不时又说,不要认为自己内力深厚,便硬要争颜面,运劲与人对掌力争,这只会大耗内力真气,对自身全无好处。   罗开打后铭记心中,果然今次用将起来,立见其效。   怪婆婆见罗开小小年纪,却身具高明武功,也暗暗称奇,心想这个小子才是二十上下年纪,竟然挡得住我这手“翻波掌”,既然这样,莫怪我下手不容情,再让你尝一尝我的厉害,便朗声道:“好小子,确实有点儿门路,再来接我一掌。”   虽然她年纪老迈,身手却是不慢,只见她身形一动,便已来到罗开身前,三女同时暗叫:“不好!”   罗开才站桩立稳,没想怪婆婆又再闪身进招,双掌也同时左右拍到。罗开危急中不及闪避,只得硬着头皮再与她拚上一掌。当两掌相接,罗开却感到手掌犹如击在棉絮中,柔若无物,便心知不妙,急忙收掌。那知怪婆婆手腕倏地一翻,已搭上他的手背。   罗开大惊,当即用上纪长风所授的‘流光六合掌’,这套掌法虽不及‘混沦掌’雄猛,却异常灵动多变,最是适合贴身擒拿格斗。   随见两人身形飘动,掌影漫天。   怪婆婆愈战愈感惊讶,心里想道:“怎地这个小子内力如斯纯厚,竟似用之不歇,莫非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怪婆婆起先看见罗开与爱徒赤身相拥,满室淫靡浪荡的情景,心下早已对他恨入骨髓,认为眼前这个小子,必是个佯狂玩世之辈,正不知耍了什么手段,骗取了她的贞洁,盛怒之下,本想刚才的一掌,便要毙了眼前这个小子。   但经此一番拚斗,方法觉罗开的内力确是不凡,且真气纯而不杂,必是名家子弟出身。   她素来是个武痴,二十年前,武功已臻化境,当世已难再寻对手,不禁心感漠然,便再不问武林中之事,隐居于崑山秘洞,以钻研武学自遣。近年间武功自是又再大进,万没料到,今日为寻找爱徒,这二十年来才首度下山,便即遇见这样一个年轻人,且能与自己掌来掌往,一口气拆上数十多招,就是她尚未隐居之前,能和她交手上得十招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怪婆婆愈是拚斗下去,愈是心惊,爱才之念,却在心中油然而生。   这时她手里虽运掌如风,看似招招狠猛,但却只用上五成功力,意在摸捉罗开的武学底子,而对罗开的敌意,也已消却了不少。   罗开对怪婆婆却是另有一番心思,皆因她毕竟是成名长辈,更是董依依的师父,在种种情形下,他不得不对怪婆婆心存畏惧,更不敢用上自己的拿手杀着‘混沦掌’和‘玄虚指’,恐对长辈不敬。加上他实战经验不足,惧意自然更盛,十成功夫,也只能用上六七成。   这时见罗开守多攻少,每一招递出,实不敢与怪婆婆硬接猛拚,只见他不住身形游走,严紧防守。   怪婆婆突然跃开丈余,双掌一收,问道:“小子,你是否天熙宫的人?纪长风与你有什么关系?”   罗开当下道:“是晚辈的恩师。”   “没可能!”怪婆婆眉头一蹙,续道:“那姓纪的功力,连你两成也没有,他怎会是你的师父,小子不要在老太婆面前胡言乱语。”   罗开心想,在这当儿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是好,只得道:“他确确实实是晚辈的恩师,弟子却不敢胡诌不敬。”   怪婆婆盈满疑惑,但听罗开的神情,却非瞎扯乱盖,心下不禁大为奇怪,想道:“刚才那小子的身法和那‘流光六合掌’,确是天熙宫的独门招式,只是方才用在他手上,比之纪长风更为威猛而已。”便即再问道:“你既然是纪长风的弟子,想必也晓得‘混沦掌’和‘玄虚指’了?”   罗开点了点头。怪婆婆听后,一声不响,倏地右掌一立,手掌连翻,旋即朝罗开一掌推去,其势宛如狂飙横澜,浊浪排空,一股雄浑的真气直逼罗开前胸。   罗开见她言谈之间,竟骤然发难,本想挪身避过,然而掌劲却从两侧包拢而来,任你左移右挪,却同时被罩在掌风里。   罗开大吃一惊,在避无可避之下,只好用上‘混沦掌’硬接,只听“波……隆……”一声巨响,罗开的身子直往后飞出丈许,猛地里仰天一交摔将在地。   董依依和白婉婷同时惊叫一声,连忙抢上前细看,却见罗开呼吸顺畅,似无大碍,二人方舒了一口气。   怪婆婆与他掌风相接,也向后连晃两步,才立足稳住身形,心里不由暗自赞许。她适才已运上七成功力,一心要考究罗开。孰料眼前这个黄毛小子,竟然能接下她七成的掌力,且浑若无事,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扬声哈哈笑道:“好小子,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老太婆也服你了!”   这时白瑞雪已收到讯息,知道有人闯进庄来倒乱,便问明方向,随即追了过来,方好看见怪婆婆与罗开最后的一拚。她心里暗想,这个老婆婆怎地如斯厉害,光是这一掌,她已万万无法抵御得住。正大感奇怪,脑间忽地想起一个人来,难道她便是董依依的师父怪婆婆?   言念及此,心里不由惊喜交杂,连忙上前躬身道:“这位老婆婆,莫非便是誉满天下的邱婆婆?”   怪婆婆回头望了她一眼,皱起眉头道:“老身正是,你是谁?”   白瑞雪一听,顿时喜道:“小女子白瑞雪,乃是月明庄的主人,今日难得贵客光临,请至大厅奉茶。”   怪婆婆自方才与罗开一战,眼见爱徒对这小子的态度,着实情切关心,心里也为之一动。再想,他们适才这个光景,恐怕早己生米煮成熟饭,既然事已至此,就是当场杀了这个小子,瞧来也无补于事,倒不如先看看这小子的为人,再行定夺,便向白瑞雪道:“唔!老太婆也不和你客气了,带路吧。”   只见怪婆婆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但众人见着,却无怒意,更无半点不敬之意。尤其董依依与怪婆婆自小相处,对她的性子,早就摸得通通透透,见她竟然答应留下,便知事情已有回转余地,赶忙笑口迎上,牵着她的手臂低声道:“邱婆婆,待依依扶着你走吧。”   怪婆婆只是瞄了她一眼,鼻头哼了一声,却没有出声阻止。   董依依心知师父脾气怪异,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暗里伸伸舌头,便朝白婉婷和罗哥打了个眼色,叫他们二人一起跟着来。   第二集第六章狭路相逢   白瑞雪招待怪婆婆在首座坐下,四人分座下首相陪。   怪婆婆方坐下来,劈头便问董依依因何一声不响,竟敢独自私下离山。   董依依知道师父极为疼爱自己,自是使出她的拿手本钱,腻声腻气的挨近怪婆婆,说出她因何下山的缘由。怪婆婆听后,本想大加斥骂,但看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竟然骂到口边的说话,一时却说不出来。   她也经过少女的阶段,当然明白董依依现下的心情。况且她素知这个爱徒,性子本就活泼好动,要她守在山洞十几年,确也难为了她。想到这里,心头之气也消了大半。   董依依见师父没有斥骂,提在胸口的惧意,也立时放了下来,柔声向她道:“邱婆婆,依依以后也不敢了,请原谅依依一次好吗?”   怪婆婆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徒儿,直来便如亲生女儿般爱护,听她这时那个撒娇歪缠的样子,实在对她没办法,便长长叹了一声,目光不由望向罗开,便想起适才二人赤身露体,相拥淫靡的景象,不禁怒气打从一处涌上来,瞪着罗开厉声喝道:“小子,你到底如何诱惑依依,快给我原原本本说出来,倘有半句谎言,莫怪老婆子对你不客气!”   罗开知道这件事若不对她禀明,实在无法一了百了,便只好从头对她说了一遍,他如何遇见依依,如何到洞窑相救白婉婷,又如何一同来到月明庄,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怪婆婆听见,便睁大老眼望住董依依,怒道:“你这个丫头真是胡作非为,把女儿家的贞节看得像水一般淡,莫不是要活活气死我才舒服!”   董依依那敢回答他,只是螓首低垂,任她骂个够。   而白瑞雪二姊妹,更不便开声插言,倒反而罗开垂首道:“邱婆婆,这一切都是晚辈定力不足,方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我对依依,确是真心真意,全无半点欺骗抵赖之心,还望前辈能够成全咱们二人,罗开便感恩不尽了!”   怪婆婆仔细地打量着罗开,见他外表眉清目秀,兼且身怀上乘武功,确也和董依依匹配,当下正容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但你须给我记住,打后你若对依依有半点不是,我老婆子绝不会放过你。还有,现在你俩无名无分,这样同处一室,算是什么一门子事,你要是真心真意对依依,便该早和她立下名分,决不能不三不四的胡乱下去。”   罗开和董依依二人听见,顿时眉开眼笑。白瑞雪见时机成熟,也该是开声的时候了,微笑道:“邱前辈说得极对,既然这事迟早都要办理,况且我妹子白婉婷与罗开的关系,也要得个解决,现下藉着邱前辈在此,正好为他们作主,订了这门亲事如何?”   怪婆婆听了不住点头,而白婉婷却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儿不敢望向众人,但心中早已满怀喜悦,说不出欢喜。而董依依却大有不同,顿时乐得喜形于色,满面春风道:“这样说来,我和罗开哥也不用等待余杭的宅弟修好,咱们便可以在这里成亲,真是太好了!”   怪婆婆不明所以,便向董依依问道:“什么余杭,你们到那里作甚?”   董依依正想回答,白瑞雪已抢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便把罗开与纪长风的事,慢慢说了出来。   怪婆婆听后,不禁摇头道:“没想到天熙宫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两姊妹也可没了人性,连生父也能如此对待,倘若我是纪长风,把她俩一掌毙了便是。现在罗开既然早已应承了他,便不能言而无信,如何说也要尽力而为,方为男儿汉的本色。”   罗开道:“据恩师说,这一切都是瑶姬的主意,而她妹妹洛姬,也是受了她的利用。可是到现在为止,还不曾发现瑶姬有什么图谋,或许是时机尚未成熟,没有表露出来,因此我也很想尽快能接触到瑶姬,探出她的意图,便可以先发制人,免得她走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怪婆婆点头道:“没错,要是真的弄出大事来,却也不容易收拾。”   董依依突然向她问道:“邱婆婆,你倒也本事,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   怪婆婆笑道:“你这个丫头当真说得轻松,我在太湖一带,为了找寻你,也不知跑了多少间客栈,幸好那日我在一个小二口中,说你曾在那里往过,刚好和一男一女昨日离城而去,我便问他知否你们的去处。他说你们可能去了宣城郡,便赶来这里找你。来到这里一问人,便有人看见你们来了月明庄,岂料门口的庄丁恶声恶气,不许我进来。”   董依依笑着接口道:“所以邱婆婆便硬闯了进来,弄得月明庄翻天覆地!”   白瑞雪马上歉然道:“这都是那些下人不好,开罪了邱前辈,还望邱前辈不要见怪才是。”   罗开心里却想,若不是当日自己向小金问路,恐咱邱婆婆也无法寻来此处。   怪婆婆听见白瑞雪的说话,心下也觉自己不是,便扬扬手道:“算了,算了,不要再说这个。”又道:“是了,我近日听闻有关四年一度的武林英雄大会,竟然是在越州举行,往常的举辨地点,不是在淮河以北的显州么,今次怎地会改在越州举行?”   白瑞雪道:“自从前任武林盟主死后,现任盟主傲远天,却是越州雁影门的门主。因此这两届武林英雄大会,都改在雁影门以北的长堤坡举行。”   怪婆婆点头道:“老婆子我长居深山,世事的变迁,可谓一无所知,原来这短短十多二十年间,天下竟已大大改变了不少。这个什么雁影门,老婆子今趟才是首次听见!”话后垂首沉思,突然望向罗开道:“小子,你既然想开帮立派,尽快扬名立万,老婆子倒有一个可行办法在此。今日我便瞧在依依的将来着想,便破例助你一把。”   众人听了,不禁同时眼睛一亮,一齐望向怪婆婆。   只见怪婆婆嘴角含笑,缓缓道:“今趟武林大会相信也会和历届相同,大会的前两天,该是各路英雄的聚宴,而剩余五天,便是各派比武较技的日子。其实外表说是较技,暗里却是一场正邪大比拚,白庄主,我可说得对么?”   白瑞雪笑道:“邱前辈便叫晚辈瑞雪好了。”   怪婆婆颔首道:“好!我不再客气了,刚才我说的话,应该没有错吧?”   白瑞雪道:“一点也没错,每一届武林英雄大会均是如此,在江湖道上,正邪双方的各个门派,在这四年间,或多或少都会结下梁子,而彼此的恩恩怨怨,也会藉着大会的较技比试,暗地里私下动武解决,这些年来与往常并无多大改变。”   怪婆婆道:“咱们今次也去闯他一闯,光凭咱们这五人的力量,相信还没有那一派胜得了咱们。”   董依依听见连连拍手,喜道:“我今次便要那些人知道我的厉害,一于把那些坏人打个落花流水,罗开哥你说是么?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心想这也是一个好辨法,况且有怪婆婆在旁助阵,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未可知。   白瑞雪问罗开道:“咱们的拜帖到底要写何门何派,你心中可有想过?”   罗开摇首笑道:“当真想也没有想过,不知瑞雪姐有何意见?”   白瑞雪道:“既然这样,咱们便各自想一想,但到会场当日,必须要想出一个门派名字来,要不是咱们无门无派,大会决不会受咱们参与。而至于门户落脚处,便写上余杭的新地址便行了,我会着人加紧修建。大会完结后,或许你们已经可以搬迁过去了。”   怪婆婆道:“据我所知,现在距离武林大会的日期,至今尚余七天,而这里距离越州并不太远,若后天动身起程,应该还赶得上。”   众人点头称是,白瑞雪便吩咐丫鬟,把东厢的房间收拾好,让怪婆婆休息。而怪婆婆却对董依依说,要她过来与自己一起居住,虽然董依依不舍得离开罗开,却又不敢不依从师父的吩咐,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允。   当日晚上,白婉婷在罗开房间过夜,二人一场痴云腻雨后,白婉婷早已软瘫在罗开身上。罗开轻轻抚着她的裸背,让她慢慢平服下来。   过了良久,白婉婷才缓缓挪动一下身躯,柔嫩的玉手,却在罗开的胸口游移着,低声道:“方才真是要了我的命,你这人就是愈战愈勇,半点也不懂怜惜人家。”   罗开笑道:“刚才也不知是谁乱嚷乱叫,不停地喊深些、快些、用力些。”   白婉婷见他取笑自己,便张口在他胸膛咬了一口,罗开立时痛得叫将起来,而白婉婷却格格地笑个不止,甚是得意。   罗开捧起她的头,也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口,便问道:“是了!你还没对我说,你已经把修习‘玄女相蚀大法’与瑞雪姐说了吧?”   白婉婷点头道:“嗯!原来她第一眼看见我,便看出我已破了身子,她问及我如何失身于你,我便只好说了,把当日你如何发现我走火入魔,又如何救我,全说给姊姊知道,她还说若不是我天缘巧合遇着你,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罗开道:“其实这个也可说是你我的缘分,要知修习‘乾坤坎离大法’的人,相信世上也没有几个人,却偏偏给我遇着你,这不是缘分还是什么?”   白婉婷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却道:“罗开,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罗开笑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但我却肯定回覆你,我不会这样做!”   白婉婷皱起眉头,说道:“你真是聪明,一下子便猜到我想说什么。”   罗开道:“这有何难,我既然练就‘乾坤坎离大法’,而你和瑞雪姐却练有‘玄女相蚀大法’,能切底解决你俩欲火的人,我自是最佳人选,要是你不为瑞雪姐求我,我才觉得出奇呢!”   白婉婷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姊姊做,莫非是为了纪长风?”   罗开点了点头:“正是这个原因,恩师对我恩重如山,一如再生父母,而瑞雪姐却是他的女人,我又怎能做出一些对不起恩师的事情。”   白婉婷叹道:“其实这两年来,我知道姊姊按忍得相当辛苦!罗开哥,你知道吗,姊姊自从获得纪长风的死讯后,便已早萌死念,要不是我在旁叫死喊活的恐吓她,相信姊姊早便陪他而去了。打后这半年间,她强忍着‘玄女相蚀大法’的欲火煎熬,尽量克制自己的欲念,可是又怎能抵当得来。   “终于姊姊在庄内的武师中,选择了两个身壮体横,宝贝粗壮的武师,不时与他们交媾,才稍稍消除内心的欲火。但这两个武师毕竟是寻常人,终究无法令姊姊满意,更不用说能取代纪长风了。现在你既然出现在月明庄,也是唯一能够完全解决她性欲的男人,可是你却……”   罗开道:“不要再说了,但凡对不起恩师的事情,罗开决不会去做的。”   白婉婷无奈:“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但我总是希望你能回心转意,体谅一下我姊姊的环境。”   罗开不想再为这件事谈下去,便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在她耳边道:“婉婷,让我再令你舒服一次好吗?”说话间,便用龙枪在她腿侧磨拭起来,立时惹得白婉婷又再腰肢款摆,伸手往他的胯间摸去。   白婉婷一摸之下,发觉他已硬得厉害,便朝他冁然一笑,道:“罗开哥,还是让婉婷为你舒服一下吧。”   罗开笑着点头,白婉婷沿着他胸膛吻下去,身子也不住往下移,最后来到他胯间。只见罗开的宝贝,早就昂首兀兀,硬如铁棒。她轻轻用手握提,张开樱桃小嘴,就把他纳入口中。   白婉婷的口舌功夫,已是火喉十足,见她含龟吮茎,舌头乱点,不时又吐将出来,把手捋套,直美得罗开兴奋莫名。白婉婷见他舒爽,更加卖命使劲,直弄了盏茶时间,方依依不舍的离开。   罗开将她仰躺下来,埋首至她胯间,用舌头顶开两片花唇,口手并用,恣意挑逗,不消片刻工夫,白婉婷便即淫情大动,满身作热,口干喉躁。胯间的花穴,早已津液涓涓,不住往外流涌,却被罗开一口接着一口,全吃入肚中。   白婉婷再难以忍受,哀声求道:“罗开哥,婉婷实在受不了,快点给我好么!”   罗开听着,便即提枪上马。他手挽灵龟,乘着她汪汪液流,稍一前挺,整个玉冠便即闯关而入,接着腰臀深深一沉,立时深贯琼室,美得白婉婷淫声四起,大声嚷道:“好得很……塞得人家又满又胀!罗开哥,快用大筋磨刮婉婷,人家痒得好厉害啊……”   但见罗开爬伏身来,臀部撺上坠落,把个白婉婷弄得晃来荡去,乳波乱抛,嘴里不住口喊爽:“啊!罗开哥的宝贝确是妙极了,怎会弄得婉婷这么美,再快一点,是……是这样。实在太舒服了,还要深些,再重一些,啊……实在太美了……”   这一回的肉帛厮拚,直弄至二更天方能完事。   白婉婷已美得身酥肌麻,无复于人间。两人相搂相抱,贴胸粘体,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次日众人开始动身起程。   白瑞雪早已抽选十名护庄武师,整装待发同行前往越州。只见武师们一色灰衣劲装,背悬钢刀,骑着骏马。一行人众,唯怪婆婆一人坐在马车上。车前车后,由五名武师护行,浩浩荡荡望东出发。   如此走了两天,傍晚时分,大伙儿又再次回到嵊县的落水城。   罗开突然想起客栈的小金,便向白瑞雪道:“今晚便在这里过一夜吧。”   白瑞雪点头答应,白婉婷把马儿靠近姊姊身旁,笑道:“姊姊,我和罗开哥便是在这小城认识的,前面的客栈,就是当日咱们住宿的客栈了。”白婉婷抬起手往前指去,白瑞雪回眸望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一行人来到客栈,小金和两个店小二同时抢将出来,一望见领在前头的罗开,整个人却高兴得跳起来,匆匆朝他冲了过来,笑道:“罗少爷,你们又来住店吗?”   罗开翻身下马,拍着他肩膀道:“不欢迎我么?”   小金连随笑道:“怎会呢,罗少爷又和小金说笑了。”便回头向两个小二道:“快快给众位爷们牵马。”   这时,怪婆婆和董依依二人,也来到小金跟前,董依依笑道:“小金,你们店子这么细小,可够房间给咱们住么?”   小金听后道:“要是每人一个房间,这便不行了,若是两人同房,倒没有问题。”话落,看见身旁的怪婆婆,随即笑道:“婆婆,你终于找到罗少爷和董小姐了。”   怪婆婆点头道:“要不是遇着你,我还真难找着她。”说着望向董依依。董依依却伸伸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罗开道:“你便给咱们准备一下吧,顺带要四桌上好酒菜。”小金应了,便即引领众人进入客店。幸好现在时间尚早,还没到繁忙时间,堂内仍是疏疏落落,只有几桌食客。   罗开等五人同坐一桌,其余武师分三桌坐下。   坐下不久,白婉婷便道:“罗开哥,帮派名称想好了没有。”   罗开道:“我昨日也想了好几遍,只是不大满意。”   怪婆婆却道:“其实只要听来正气凛然便成,还要动什么心思。让老婆子我给你一个意见吧。你们新立门户,人手尚未足够,更没有收徒授艺,确实不宜叫什么门什么派。既然你们在余杭有个庄院,依我来看,最适合便以庄院来命名,到时庄内规模续渐庞大,再行改为门派便是了。”   罗开也觉此话有理,不禁点头称是,怪婆婆也道:“便叫凌云庄吧,小子你认为如何?”   白瑞雪第一个赞成,笑道:“罗开,这个名字相当不错,‘凌云’便即‘壮志凌云’,壮志自是代表雄伟的志向。而凌云两字,便是指高耸入云。曹植曾有一言:”左顾右眄,谓若无人,岂非吾子壮志哉?‘。而司马相如列传中,又有:“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同样是志向高远的意思,瞧来这个名字倒适合你。”   罗开笑道:“说句真心话,我也不怕大家笑话,其实本人的志向,着实并不十分高远,既然大家都同意,罗开更无意见,一于叫作‘凌云庄’吧。”   白瑞雪道:“既然名字决定,此处离越州已不甚远,明天一早,我便先着人赶到越州投帖办事,罗开你认为怎样?”   罗开道:“关于江湖上的礼节,罗开确实不大懂,一切便听从瑞雪姐好了。”   接着酒菜一一端上,用食间,怪婆婆突然道:“罗开,我听依依说,你曾练就‘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子功夫,可有这回事?”   罗开听她这样问,立时想起当日解救白婉婷的情景,不由脸上一红,同时点了点头。   怪婆婆又道:“这门功夫老婆子也略知皮毛,其实这门并非什么淫邪之术的功夫,只是一种阴阳相修法门,藉着男女合体来互补互助,提高自身功力的一门上乘功夫。但依依曾对我说,你与她从没用过这门功夫交合,到底原因何在?”   罗开见怪婆婆在三女面前,竟然问起这种尴尬的问题,也不由一怔,却又不能不答,便偷偷望向众女,只见她们个个绦晕盖脸,垂首默然,连平素最为大方的董依依,也是如此,足见她们此刻实已羞涩难当。   罗开只好道:“是这样的,自从我练成此功之后,心里总觉采阴补阳这门功夫,实是带着点邪门,固此若无必要,罗开实不敢贸然乱用。”   怪婆婆摇头道:“你这便错了,难道纪长风没教你‘采、储、还’这三个阶段么?”   罗开道:“这门功夫确有这三个要旨,但我还是觉得……”   怪婆婆截住道:“其实这门‘乾坤坎离大法’,也不知多少武林人士欲求而不能得,更非人人如你这般幸运。你既有机缘练成这门功夫,便要好好运用他才对。你可知道,吸取女阴,对你固然有益。当你将阴气储入丹田,把六阴九阳诸脉调合,达至水火互济,阴阳二气融通,时日一久,到时你修习任何武功,都会事倍功半。   “同样,每当男女行事之后,男方储阴调阳,再将这股融会真气还归女体,无疑是助长女方的功力。倘若长年累月依法而为,男女双方收益之大,实是难以估计。”   罗开听后,不由点头称是。   便在这时,一对年轻男女突然步进店来。只见那女子年约二十,长得天姿国色,而那男子,却也相貌堂堂,体态魁伟轩昂。   罗开一看见二人,立时脸色陡变,心头猛地一跳。   白瑞雪看见罗开脸上的异样表情,便循着他目光望去,看了一眼便回头向罗开道:“你认识这两人?”   罗开点头道:“他们是天熙宫的人,那个女子姓骆,宫里的人称她为骆总管,而那个男的,却是恩师的首徒康定风,难道瑞雪姐你也不认识他们?”   白瑞雪摇了摇头:“我从没有到过天熙宫,又怎会见过这两人,但康定风这个人,我却从长风哥口中听过。”   众人听见他们的说话,齐齐向那对男女望去。见骆霜茹和康定风二人,正自贴颜谈笑,全没留意堂上各人,缓缓朝后进房间走去。   董依依道:“瞧来二人十分亲热,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罗开口里应着,脑子里却想着二人因何会来到这里。沉思半晌,便向白瑞雪道:“瑞雪姐,你看他们是否和咱们一样,同样前往越州参加武林英雄大会?”   白瑞雪颔首道:“极有可能,由天熙宫前往越州,这里确是必经之路。罗开,他们会认出你吗?”   罗开摇头笑道:“相信不会,我虽在天熙宫半年,但只见过骆总管三次。况且事隔大半年,她该不会认出我。而康定风此人,是我离开水牢之时,曾偷了他一套衣服,当时他和洛姬正干着那回事,并没有发现我。”   怪婆婆道:“若有机会,罗开你不妨与这二人亲热亲热,对你将来的计划,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帮助。”罗开点头应允。   第二集第七章越州盛会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除了罗开一人独自一个房间,白家姊妹与怪婆婆师徒,均是二人同室。其余月明庄武师,两三人一间有之,三四人一间有之,总算分配停当。   是夜,罗开整个脑海里,总是想着纪长风交托之事,不时又想起瑶姬的狠毒行径,不知她是否如纪长风所言,会作出一些为害武林的事情。   罗开回想当日纪长风的说话,言词之中,似乎早便知晓瑶姬的图谋,方会说得如此肯定,只是他还没得到真凭实据,才不愿直说出来。罗开愈想,愈觉瑶姬这人可不简单,其中必定包藏了什么阴谋祸心,。   罗开想着想着,不觉已入夜深,这时房门响起,却是小金的声音。   小金进房后,说道:“罗少爷,我见你房间有蠋光,便知你尚未休息,进来问问罗少爷可要热茶。”   罗开摇头道:“不用了。”话后顿了半晌,小金正要告辞退出房间,罗开突然又问道:“是了,你在这里待了多少日子?”   小金道:“我来这里时才十五岁,点点指头,算来已有三个年头。还好我们老板为人甚好,不比其他的又踢又骂,人工虽然小了点,日子倒还过得不错。”   罗开又问道:“父母还健在吗,家中可有什么人?”   小金道:“我父母只生我一个,并没有兄弟姊妹,娘在我十岁那年已经过世,家中只有父亲一人,因家父直来爱种花草树木,现下在小平镇当个花奴。”   不知为何,罗开虽然和小金相识不久,但对他却另有一番异样感情,大概是彼此身世相同,同样是小二出身吧。兼之小金为人异常乖巧,口舌灵便,罗开不自觉地便对他产生了好感。   罗开沉思一会,便向他道:“小金,我见你为人极好,要是你愿意,不妨考虑一下,过来我身边当个差事,总好过在这里做个小工。关于工资方面,我自不会亏待你。还有,我在余杭有一所庄园,也虽要多请人手,你大可和父亲一起前来同住,这样你们父子二人,便无须时常分隔两地,你认为如何。”   小金喜道:“只要罗少爷不嫌小金没用,小金自当然愿意。”   罗开道:“这样便好,明个儿咱们将会出发前往越州,参加武林英雄大会,要是你客店老板没有问题,也可以与咱们一起同行。”   小金大喜过望,乐得口颤目呆,连声道:“我……我也可以……可以参加武林英雄大会。那太好了,我马上找老板去,他直来对我都很好,相信不成问题。”话落连忙退出房间,罗开本来还有事要问他,却见他这般雀跃兴奋,也不忍拦阻,只是摇头微笑。   不到一顿饭功夫,小金一脸堆欢走了回来。   罗开见了他这副兴奋模样,便知晓他老板已经答应了。小金笑逐颜开道:“老板答应我了,还对我说,欢迎我随时回来。”   罗开微笑道:“这里的老板对你着实不错。”   小金道:“是啊!他在落水城一带,素来便有好好先生之称,他不但对人和蔼,而且极肯帮助人。倘若店内遇着钱银短少的客人,他还减收人家房租呢。”   罗开点点头,心想这世上的好人确也不少,说道:“你懂得骑马吗?”   “我懂。”小金道:“老板时常会遣我到邻镇购办货物,每次我都是骑马去的。”   罗开掏出二两银,递给了小金,说道:“明早你去购买一匹马与咱们同行吧。”小金逊谢后接过,罗开又道:“我还有一事想问你,旁晚进店的一男一女,他们共有多少人住在这里。”   小金道:“就是他们二人,听说是一对夫妇,住在巳字号房。原来罗少爷认识这两个人。”   罗开笑道:“有点脸熟而已。没有事了,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小金离开后,罗开正要褪衣上床,倏地听得屋顶上有人掠过。声音虽微,却逃不过罗开的耳朵。   只见罗开身形一闪,便来到房门,轻轻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望见一个黑影自屋顶跳将下来。见他一身黑衣,长发披肩,身段相当窈窕,一看便知是个女子。皆因距离太远,虽有月色,仍然无法看清楚她的样子,隐约看见这女子年纪并不很大。   但见那女子身手异常轻盈,一个纵跃,便已落在对屋房间门外,左右张望两眼,便轻轻扣了三下房门,闪身进入了房间。   罗开心下奇怪,这女子身手确也不弱,且行动鬼鬼祟祟,但他回念一想,虽然内里透着古怪,却事不关己,也不想多理他人闲事,便欲上床睡去。   孰料在他回身上床之际,怪婆婆的声音骤然在他耳畔响起,说道:“罗开,你悄悄过去看一看。”   罗开怔了一下,听出是董依依曾用过的传音密秘功夫。既然是怪婆婆这般说,罗开虽感无奈,但也不便违拗,便走出房间跃上屋顶,掠到那房间之上,轻手揭开一块砖瓦,房内的光线顿时透将出来。他低头凑眼望去,看见房间内共有三个人,却是天熙宫的骆霜茹和康定风。在二人身前,正是那个刚进房间的少女。   只听骆霜茹问那少女道:“你肯定陶飞不会来武林大会?”   那少女道:“咱们兵分两路,严密跟踪二人,得知陶飞奉命追查女弟子曲依韵失踪一事,现下还没回到华山。而华山掌门萧长风与弟子六人,昨日已抵达越州,已经入住了雁影门。”   罗开听见华山掌门箫长风这个名字,也为之一愕。   心里想着,怎地这个人的名字如此地巧,竟和恩师的名字这般相似。   罗开初涉江湖,自是不会知道。其实江湖中人,直来对两人便有一个外号,称作“南湖西岳”,南湖便是纪长风,西岳即萧长风;但自从传出纪是风的死讯后,打后再没人提起了。   骆霜如道:“我知道了,你们记紧给我盯着陶风这人。要是他前来越州,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拦住他,绝不能让他前来越州一步。再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那少女躬身一礼,便开门走了。   自从罗开在小山坡见过陶风后,对此人也颇深印象,也觉此人算得是上驷之材,精明能干。这时罗开听见房里的说话,虽不知内里个中原因,可是在他心中,却隐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罗开心中暗道:“为何天熙宫要监视华山派诸人,这又与陶飞有什么关系,莫非内里有什么阴谋不成?”   罗开静伏在屋顶,本想再听听房内二人的说话,岂料待了接近炷香时间,二人所谈的都不涉及此事,后来见二人宽衣解带,骆霜如口里尽是一些淫声腻语。罗开知道不便再看下去,便悄俏地盖好砖瓦离开。   来到怪婆婆房间,便将刚才所听之事说出来。二人琢磨片刻,仍找不到半点端倪。董依依在旁更加帮不上忙,只是情心款款的望着罗开,恨不得马上扑到他怀中。罗开望见她又痴又爱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一动,却碍于怪婆婆而不敢放肆,便告辞回房间睡觉去。   次日辰时,小金已购了一匹黄骠马,一起与他们前往越州。途中众人有说有笑,最开心的自当然是小金。   一路行来,愈接近越州,路上的武林人士越多。不少帮派携带男女弟子,如出会般成群结队,策马而行。更有不少满脸恶相,行止粗鲁的豪客,一群一簇的齐往越州进发。   罗开众人正按辔徐行,忽地迎头传来马蹄之声,没多久便来到白瑞雪身前,原来此人正是白瑞雪派往越州投帖的武师。只听那人气愤愤的道:“大庄主,帖已经投上,可是雁影门那些……”   白瑞雪见他满脸怒容,似乎不知受了什么委屈般,不禁奇怪起来,便问道:“雁影门怎么了?”   那武师愤然道:“那雁影门直是狗眼看人低,当我抵达雁影门,已见人山人海,车马盈门,不少武林人士,在门外只消说上门户派别,便即被人引入内堂,更有些和我一样,同样前来投贴,门人对他们也极尽招呼。   “可是到我之时,却变了样子,那些人摆上第二张脸孔,四五人围着我问东问西,又说没听过什么‘凌云庄’,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不由满肚是火,便顶撞了他们几句,险些儿就动手起来,围着看热闹的人便越多,事情也逐渐弄大了……”   说到这里,怪婆婆突然破口大骂:“兀那东西,这个傲远天算是个什么人物,竟敢连老婆子我也不给脸子,摆着什么臭架子来着!快说……他们还说什么?”   那武师又道:“当咱们正要动手的时侯,突然有个老者走出来。看他模样,似乎在雁影门是个颇有地位的人物。那人看了帖子一眼,便递向他身旁一个人,并对我说,说他们什么也不敢小觑那些容膝小帮,只是这两日到会的宾客实在太多,没有足够地方招呼咱们入住,要咱们到外面另寻宿头。   “接着便给了我这张回帖,道明须得凭帖到会。我见他一脸鄙夷之色,分明是不把咱们看在眼内,我本想骂回他几句,心想他们人多势众,若再弄出事情来,恐怕会把大庄主的事儿弄糟,只得吞声忍气走了。”说着便把那张回帖递上给白瑞雪。   怪婆婆圆睁怒目,向罗开道:“小子,今回老婆子着实看不过眼,这个脸皮我非给你取回来不可,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也难消我这口气!”   罗开看见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方知道怪婆婆不但性子怪异,没想到连脾气也如此地火爆。   白瑞雪道:“咱们白家在越州也有不少产业,客栈茶肆也有数间在那里,也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   罗开道:“这便好,可是近日江湖中人群集越州,只怕和咱们同等遭遇的小派也不会少,要是早便住满客人,到时又如何?”   白婉婷在旁道:“罗开哥,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在越州的势力也不少,住的方面应该不难解决。要是那傲远天知道凌云庄和咱们白家的关系,今日便不会有此事发生,只是姊姊今趟不想出面而已。”   罗开道:“既是这样,便全听瑞雪姐安排好了。”   当晚,果如罗开所言,白家旗下的客店,早便住得堂堂满满,幸好白家在这里的产业众多,最后便在一个押当店的老管事家中住下来。   这个押当店管事姓冯名海,家在越州的和隆镇,距离大会地点并不远,因此白瑞雪便拣了这里。   冯海的宅弟也相当大,家里便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十岁大的儿子,还有几个家仆,各个房间也打扫得十分整洁。可是突然十多人往下来,房间还是不够分配。武师们便三四人住一个房间,而罗开五人,只得和昨天在一样。   当晚,罗开叫小金和他同房,但小金就是不肯,罗开多番劝说,依然无较,只得算了。小金便独自住在家仆的小屋,还好冯家对下人的住处也相当好,每人也有自己的房间,虽然细了一点,但总算舒舒服服。   董依依这几天来,晚上总是被怪婆婆看管住,日间又要起程上路,总没机会和罗开亲热,心下自然憋得难过,睡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不能入睡。   她的一切举动,怪婆婆全都看在眼里,自是明白她的心意,不由在心里暗笑,也不去理会她。   董依依在床上愈是想着罗开,便愈是心感难耐,实在受不住了,便悄悄地往怪婆婆望去。只见她打鼾之声,兀自呼呼大作,似乎睡得正熟。董依依静静走下床来,取起外衣披在身上,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打算找罗开去。   当她正想推门之际,怪婆婆突然道:“这么夜了,还要到那里去?”   董依依大吃一惊,连随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睡不着想到外面走走。”   怪婆婆道:“日又想着罗开,夜又想着罗开,又怎会睡得着。好吧,见你这几日来倒也听我说话,便放你出去和他聊聊,但你要记住,只是一会儿便好。”   董依依听见,当真喜出望外,顿时眉开眼笑,喜道:“邱婆婆你真好,依依出去了。”说着风也似的推门出去。   怪婆婆看见她这副高兴模样,不禁摇头叹气。心里想道:“罗开这个小子人品倒不坏,依依和他一起,也算是一对儿。依依也长大了,瞧来我这个老婆子要管也管不来了!”   罗开坐在桌前,一双眼睛,却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心中仍是杂念丛生,想着昨夜骆霜茹的说话,只觉内里必然有什么图谋,却始终想不出半点端倪来。   不觉之间,耳听鼓交二更,忽然门上剥啄一声,董依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还没睡么?”   罗开大喜,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门,只见董依依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罗开道:“这么夜了,你怎么还没睡?”   董依依闪身走进房间,罗开把门掩上,回头见董依依满眼柔情,嘴含微笑,说道:“人家记挂住你,便来瞧瞧你嘛。”   罗开上前握住他的手,温声道:“邱婆婆知道你来吗?”   董依依埋入他怀中,点了点头道:“嗯!是她准许我来的。”   罗开虽觉奇怪,但他素知董依依向来天真,从不说假话,也就不再追问,便道:“这样说,你今晚可以留在我这里了?”   董依依微笑道:“你不喜欢我留下来吗?”   罗开低头望着这个娇美可爱的俏人儿,见她双眸盈光,柔情万种,也不由看得痴了,便拥着她走到床前。   董依依乖巧地伸手为他脱去外衣,不消片刻,二人便已精光赤体,相拥在床。   二人多日积压下来的情思,到了此刻,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两人热情地拥吻,彼此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把体内的情欲迅速挑起。   董依依今晚显得热情如火,一面和罗开热吻,一面握弄着罗开的宝贝,又扯又套,直惹得他欲火高烧,只见董依依身躯款罢,柔声道:“罗开哥,我现在便想要,快点给人家好吗?”   罗开见她俏脸绯红,水汪汪的眼睛,早已盈满着熊熊火焰,便将她仰倒在床,也不多作前戏,挺身蹲在她胯间,提枪欲刺。   董依依修长的双腿,巧妙地围上他腰肢,一对柔情似水的美目,怔怔地望着爱郎,等待着他进入时的销魂一刻。   罗腰部轻挺,幽门立时被撑了开来,火热的胀满开始徐徐深入,满胀琼室。董依依美得长长吁了一口气,螓首往后仰起,娇媚地道:“胀得人家好舒服……罗开哥,动吧!”   房间里旋即战云密布,哼声不住,在罗开几度急攻狂戳下,董依依早已头脑昏然。只觉花房煖烙非常,琼浆玉液,滔滔而淋,整个人如在云端,四肢不定,口里不停叫道:“罗开哥再要快……好美!依依还要……”   罗开鼓勇狠刺,一下子便数百合,董依依终于抵受不来,僵住身躯,几个哆嗦便泄得软瘫在床。   罗开见着,伏下身来,吻上她的俏脸,在她耳边喃喃地道:“如何?今回可痛快么?”   董依依有气无力地,娇喘着答道:“实在太美了,依依还没足够,你再继续好吗?”罗开心想,这个小灵精就是来得快,要得多,遂不吭一声,腰臀再次大动起来。   没过多时,董依依又再喘声不绝,口里不停喊爽,再度泄了出来。   罗开一笑,讥讽道:“你怎地这般没用,才是一回儿便又泄了几遍,今晚悠悠长夜,怎能挨得到天明。”   董依依羞道:“还不是你这大东西,每每都顶着人家的深处,咬得人又骚又麻,人家怎能抵得住。”   罗开道:“这也只能怪你花房短浅,你却不知道,我每深至尽处,还是露出一大截在外,这有什么办法。”   董依依听见,惊疑起来,道:“是么?怎地我不知道,快给我看看,到底你还有多少留在外面。”   罗开跪身而起,董依依撑身一看,果然仍有三指之阔留在外间,方知罗开所言不虚,便笑道:“难怪你记记都顶着人家,可是我有一办法在此,保证可以把你全部容纳下来。”   罗开大惑不解,便问道:“是什么办法?”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你再慢慢来,一会儿你自会知晓。”   罗开听后便再缓缓轻刺。但见董依依把手伸来,一把握住他剩余一截。罗开每一挺进,她的小手便即阻当他的深进。这方法果然立见其效,罗开暗笑道:“这个鬼灵精点子儿可真多,亏她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董依依把手指轻轻围箍茎杆,让罗开每一捣进,龙枪无疑先通过她的小手。而进入的深浅,便由董依依掌控了。罗开给她前后压逼,自然更觉舒爽,尤其董依依用力握箍,其紧逼之力直教人美上云天。   这时董依依不但体内受用,连小手也能享受他粗壮的温热,淫兴也逐渐攀升。她只觉手中之物,昂昂硬如木槌,在手中一出一入,其乐趣委实妙不可言,不禁喘声赞道:“这样更美啊……罗开哥你说是么?”   罗开点头道:“这个法子,恐怕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呀!不要箍得这么紧,这样我如何能动……”   董依依笑道:“人家便是爱握住他,我用力一些,你不是更舒服吗?”   罗开给她这么一弄,果然其趣无穷,便即紧守精关,一直弄至三更方完事。   董依依整个晚上,也给他弄得昏完又醒,醒完又昏,更不知来了多少遍。   当午日明,阳光自窗外洒进房间。   董依依与罗开一夜缠绵,尽扫多日来相思之苦。董依依直睡至午时,方悠悠醒转过来,侧头看见身旁的罗开,仍兀自呼呼未醒,睡得正沉。   董依依睁着明亮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那潇洒的俊脸,回想作夜的狂乱淫情,不由愈看愈痴,愈想愈是迷醉,心中炽热的欲火,不觉间又徐徐自体内萌动起来。   但见董依依轻挪身躯,缓缓爬到罗开身上,一具精致动人的裸躯,全贴伏在罗开身上。   董依依小手轻移,温柔地在他胸膛游移,抚摸着他健硕宽厚的胸膛。在她那绝冠天下的俏脸上,却情不自禁地,绽出一股幸福的微笑。   罗开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却没醒来。   董依依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如白玉般的纤手,自他胸膛往下滑,移至他胯间,五指箕张,把那垂软的宝贝纳入手中,怜爱的抚玩起来。她想起此物昨夜的神勇,和体内那股教人疯狂的胀塞感,让她不禁欲念横生,情难自己,体内不自觉地,慢慢涎津涓涓,开始汨汨流动。五只春笋般的玉指,也愈弄愈更疾快起来。   董依依如此播弄,便是死去的人,也要活回来,更何况罗开只是睡着。   罗开微张眼睛,便即看见一副如仙女似的俏脸,正自目语送情,怔征的望着自己。   只听董依依柔声道:“终于弄醒你了,喜欢我以这个和你道早安么?”说话之间,她的拇指轻轻地拭着他玉冠,使罗开不由浑身一颤。董依依见着,俏皮地轻声笑一下,接着把身子往下移,掉过身躯扒在他身上,把个鲜美殷红的小花房,凑到罗开的嘴前。   罗开见着,不由心头发笑,更没想到她欲念会如此地高涨。然而美人送物,他又怎能敌得过这种诱惑,宝贝顿时直立起来。   董依依见他这热情反应,心下窃笑,便即双手齐施,抓着宝贝不停地抚套,只见那鹅蛋大的玉冠,立时变得紫红发亮,润光莹莹,直看得董依依心骚穴麻,也不管他巨大,便即大张小嘴,把个玉冠塞进嘴中,恣情地吸吮起来。   罗开只觉浑身畅美,不禁挺腰相就,两只手指拨开眼前的花瓣,只见花道绦红,甘露潺潺,仍不住收缩抖动,便知她情动过甚,便用指头轻戳数下,董依依顿即娇吟起来,丰臀颤摆,喘声道:“嗯!好美,罗开哥再给我深一些。啊……是这样了,依依好美呀……”   罗开见她喊美,便欲把舌头同时塞进,好教她乐翻上天。可是董依依门户细小,一指已是难容,又怎能给他双管齐下。惟罗开并不理会,先行退出手指,把个灵如活蛇的舌头,猛然闯了进去,挑弄了几回,再将手指投入其中。如此一弄,董依依又如何禁受得起,顿时身躯颤个不停,口里不停呵呵喘气,玉液如决堤似的狂涌而出。   董依依难过太甚,一面忘情地把弄着龙枪,一面淫语连绵,叫个不休:“罗开哥,啊!甚地美得这般厉害,依依的小命快要送给你了。啊!不要再掘了……实在受不了,放过我吧……”   罗开见她臀肉狂颤,便知她快要来了,当下把舌头抽出。岂料甫抽离门户,一股如洪的玉浆,猛地喷将出来。罗开闪避不及,立时夹头夹脑给浇个正着。   董依依虽是泄身,却体内欲火并不缓减。随见她坐身起来,跨开双腿,背向罗开蹲坐,小手稍略带引,宝贝随即扣着穴门。   董依依喉急地把腰部往下一沉,龙枪立时撑开蜜洞,顿时纳进了大半截。只听董依依“啊”地轻呼一声,顿觉花房又胀又满,直美得难以形容。   董依依双手按着罗开的小腿,美臀竖得老高。见她运臀如飞,疾上疾落,交合之处,却全然落在罗开眼中。眼下所见,当真淫靡之极,只见美穴含龟,出入不歇,带着一股又一股花露,飞珠溅玉的喷将出来,教罗开瞧得欲火大动,两手提着她纤腰,助她急提疾落。   便在这时,白婉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外响起。   第二集第八章神秘帮派   二人正乐在头上,骤听白婉婷的声音,董依依一时间也无暇回应她。而罗开更加不想开声,免得她走进来打岔。   孰料,白婉婷久久见没人应门,心下便觉奇怪,想道:“莫非罗开哥不在房里,可是在大厅坐了一个早上,却不曾见过他出来,这倒奇怪了。”   言念之间,便轻轻推了一下房门,门儿竟然应手而开,便回头向姊姊白瑞雪道:“姊姊,门没有栓上,咱们不妨进去看看?”   白瑞雪点了点头,便和白婉婷并肩走了进去。   房门之前,立有一对花鸟大屏风,一时无法看见房中的情形。虽然阻隔着二人的视线,但在二人的耳中,却隐隐听得阵阵异声。   二人拐过屏风,一见眼前之物,立时让她们都呆住了。   白婉婷与二人直来亲爱,同榻共寝,也不知有过多少次,见着这等情景,还不觉什么。   可是白瑞雪却不然,她不由看得双眼呆愣,瞠目无言,只张着小嘴,一时说不出声来,香腮之上,顿时红若桃李,又羞又窘,心想道:“光天化日,二人怎地还作这回事!”便欲回身走出房间,忽地白婉婷把她扯住,不许她出去。   这时董依依淫情大炽,见着白家姊妹,也不觉什么害羞,娇吟道:“快救救我,罗开哥好生厉害,依依快要吃不消了……啊!好深,人家给他弄死了,婉婷姊快来救我!”   白婉婷笑道:“活该,谁叫你悄悄走进来偷吃。”   董依依此时再也没有气力回答她,只觉自己泄完又泄,早已丢得浑身无力,也不把龙枪抽离,身子一软,便即仰倒下来。因她背向罗开,这一仰天卧下,背脊立时贴着罗开胸膛,不住地喘着大气。   罗开从下围上双手,把她牢牢拥抱着。   他适才看见白婉婷扯着姊姊,心里不由一动,略一细想,便知晓白婉婷的心意,暗自忖道:“婉婷妹不让瑞雪姐离开,想必要她看着咱们这淫秽情景,自是想着歪念头了。可是恩师与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对他不起,便是瑞雪姊心甘情愿,罗开决也不会做出这等愧对恩师的事情来。”   罗开心下已决,便即扯过一张被子,把二人的裸体掩着,说道:“真不好意思,给瑞雪姐见着咱们这种羞状。”   白瑞雪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罗开的心思,她早便猜出了八九分,便即微笑道:“都是我和婉婷过于卤莽,一下了便撞了进来,我还是先与婉婷回避一下,待会再说话吧。”话讫便转向白婉婷道:“跟我出去吧。”   白婉婷听见两人的对话,便知晓自己的计谋失败,便向罗开道:“罗开哥,我也不在此碍手碍脚了,我和姊姊在大厅里等你们,但不许让我等太久哦!”说完朝他笑一笑,便和白瑞雪走出了房间。   二人略一休息,董依依才缓缓回过气来,又再依依不舍的缠着罗开。罗开也不抗拒,再与她缠绵一度,泄尽心中的欲火,二人方起来穿戴衣服。   二人来得大厅,白婉婷立即迎上前去,一把扯着董依依,向她问长问短,问她怎样瞒得怪婆婆到罗开房间去。   董依依满脸春风,便把如何得到怪婆婆准许,尽皆举实告知与她。   众人在厅上闲谈了一会,见左右无事,便打算到外面走走。董依依高兴不已,立即跑回房间去,告与怪婆婆知晓,要她一起同去。   可是怪婆婆平素便爱独处,对这等无聊事儿全不感兴趣,一口便推却掉。董依依无奈,只得离开。   明天便是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这几天以来,越州无疑成为武林人士的集中地。城中茶肆饭店,青楼妓院,无处不是人如潮涌,四下只见人头攒动,车马如梭,热闹非常。   白家因有不少家业在此,白瑞雪姊妹二人,对越州一带也相当熟悉,便领引着罗开与董依依两人,在城中穿街过巷,四处蹓躂.武林大会毕竟是四年一次的盛事,三村五乡的居民,俱乘着这个重大日子,从四方八面拥来摆卖买。   长堤坡的正中央,早便起了一个偌大的擂台。   只见擂台四周,旗旛招展。少林、武当、武夷、华山、峨嵋、衡山、嵩山、恒山、泰山、点苍等各方名门大派,均有列名其中。   通往长堤坡的大路,早已布棚林立,摊贩如云。   虽然尚有一天才是大会之期,但这带已是人群浮动,一片喧闹。   只听四下铜勺敲打,当当价响,还夹着小贩的吆喝呼叫,嘈杂之声,此起彼落。茶棚、酒棚随处可见;落花生、炒栗子、金黄柿子、山里红等,摆得一堆一堆的。   仍有不少人还提篮挎筐,叫卖着酱鸡、卤蛋、夹肉火烧、点红馒头等,可说各式其色,应有尽有。   董依依见了这等热闹场面,高兴得拍手蹦跳,在人丛中钻来钻去,左看一眼,右看一下,十足一个小孩子般。   董依依扯着罗开来到一个小地摊,这小摊子卖的是用麦草、箔纸等编制而成的小玩具,甚么红鱼、聚宝盆、招财童子等小摆设,应有尽有。   只见董依依拿起一件小物,递向罗开道:“罗开哥,这个好趣致呢!”   罗开看去,见是一只红绒制成的蝙蝠,手工精致,栩栩如生。   在旁的白婉婷却道:“这叫作‘戴福还家’,越州人都喜欢买一件放在家中。”   董依依听见,心想光是这吉兆的名字,便已叫人爱不释手了。   罗开看见董依依喜欢,便问小贩多少银子,小贩说二分钱,罗开也不向他掏价钱,便买了下来送给她,董依依自是开心不已。   便在此时,人丛中走出一男一女,正在迎面而来,男的年约三十岁,长得英伟异常,女的只有十八九岁,样貌俏丽可爱。但见那二人四下张望,似是寻人的模样。   罗开远远便看见这个两人,眼睛顿时一亮,当下便迎上前去,还没来到二人跟前,那名男子已看见了罗开,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采,连忙与身边的女子耳语一句,人便走了过来。   原来那二人并非谁人,男的正是黑王蜂上官柳,女的便是华山女弟子曲依韵。   罗开大踏步走上前来,笑道:“上官大哥,你怎会在这里出现。”   这时白家姊妹与董依依也跟了上来,看见竟是上官柳,也不由诧异起来。只听董依依笑道:“黑王蜂,原来是你,还有曲姊姊也在一起,真是好啊!”   上官柳听见董依依叫出他的外号,一时显得尴尬非常。罗开便即向董依依道:“依依你好生没礼貌,这里人多耳杂,怎能胡乱呼叫。”   董依依吐吐舌头,禁口不语。罗开回过头来,介绍二人与白瑞雪认识。   白瑞雪也从白婉婷口中,知道罗开与上官柳是如何认识。这时见着他,确没料到臭名远播的淫贼,竟然是个如此俊朗的男人,不由多看他两眼。   众人寒暄了几句,上官柳道:“罗兄弟,我今次是专程赶来这里,其实是有件要事找你。”   罗开见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便知有什么事发生,便道:“上官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离开这里再作详谈好吗?”   上官柳点头道:“罗兄弟说得正是。还有,罗兄弟以后再不可叫我什么大哥了,上官柳实在是容受不起。想当日白姑娘一事,若不是罗兄弟宽宏大量,不但不怪罪本人,还仗义出手相救,小可这条性命,早便没了!”   罗开笑道:“人谁无过,昔日往事,你我再也不可提起了。既是上官大哥这样说,咱俩以后便以姓名相称,也不用称哥呼弟的,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   上官柳喜道:“好,彼此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   白瑞雪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见二人的对话,便知上官柳相告之事,极可能是一件重大事情,遂笑道:“我和罗开弟也是自家人,再也不与你客气了,我也和罗开弟般叫你上官柳,不知可会怪罪小妹无礼?”   上官柳微笑道:“求之不得,打后我们便如自家人般,大家叫名字便行了。”   白瑞雪道:“是了,不知你可找到住处落脚没有?”   上官柳摇头道:“还没有,我原本和依韵妹到月明庄找罗开,听说你们来了参加武林大会,我听后心下一急,便即赶来这里寻你们,还是今早才到达这里。”   罗开听见他对曲依韵的称呼十分亲密,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韵,见她只是含羞着脸,不时脉脉含情的瞟着上官柳。罗开心想,上官柳对女孩子的手段,果然真有一手。   白瑞雪道:“这时正值武林大会期近,这一带的客店,早便住满了人,恐怕要找宿头并不容易,咱们现在暂时住在和隆镇,离这里也不远,若不嫌地方浅窄,便随咱们一起如何?”   上官柳笑道:“我们也不客气了,况且我还有一事要说与大家知,在外倾谈总觉不便,这样便更好了。”   除了董依依外,众人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禁愦眊难明,当下也不再耽搁,便即打道回府。   大厅正中央,却放着一张樟木大圆桌。便在这时,怪婆婆、罗开等七个人,正自团团围桌而坐,只有小金垂手静立一旁,服侍众人茶水。罗开屡次叫他一块儿坐下来,小金仍是声声说自己只是下人,不敢与大家同坐。罗开对他这执拗的性子,委实没办法。   只听上官柳道:“不知各位可曾听过‘血燕门’这个组织?”   白家姊妹听见,不禁相视一眼,心头同时凛然一惊,白瑞雪随即问道:“难道你今次所说的事,是与血燕门有关?”   上官柳点了点头,罗开初出江湖,实不知血燕门为何物,然看见白家姊妹的惊惧神情,便已感到这血燕门是个不简单的门派。   怪婆婆虽然名满武林,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近年间江湖中事,便再一无所知,她听见这话,遂问道:“血燕门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厉害的么?”   白婉婷道:“血燕门是近年新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到底帮中有多少人,门主究是何人,到现刻也是一个迷。血燕门是一个杀手帮派,只要你付得起银两,纵令要他们弑父杀兄,他们眉头也不会蹙一下,同样会照办不拒。而门中的杀手,听说武功甚是了得,不亚于当今各帮各派的掌门。只要成为他们行刺的目标,至今还不曾有人逃得过!”   众人听得眉头大皱,罗开问道:“既然他们武功这般厉害,必是一些响当当的人物才是,又何须做这等刺客的勾当?”   上官柳摇头道:“这个实教人想不透内里玄机!但那些人行事,当真诡密异常,出动时都是一色黑衣,在襟口之上,均绣了一只火红色的燕子,且人人蒙住口脸,只露出双目。迄今为至,听闻他们也不曾失手过,致无法知道他们的身分。还有一骇俗听闻之事,据知他们杀人的酬金,最少也要一千两银,视乎受害人身分而定,传言前崆峒掌门颜通,便是给血燕门高手所杀,江湖中人估计,光是那一次酬金,便要一万两银以上。”   罗开紧蹙剑眉,问道:“他们杀的都是江湖中人?”   上官柳道:“也不全然是,也有少数是些富商巨贾,能出得如此厚酬金买凶杀人,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辈了。”   怪婆婆笑道:“这门生意果然做得过,要是做得十单八单,就是吃他个几十年,恐怕也吃不完。”   罗开眉头愈皱愈紧,说道:“你今次赶来这里,所说的事,到底和血燕门有什么关系?”   上官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洞窟里休息了几天,伤势也续渐复元七八成,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一心要向你多谢一声。一日晚上,我和依韵两人行经一处山头,因为急于赶路,那日错过了住店,最后见山边不远处有一座荒庙,便打算进去将就过一夜。   “孰料,我两人还没走近,便隐隐听得荒庙里传出说话声。我没料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竟然还有人在。细心倾听,听得庙里人数着实不少,且全都是男人。当时我心里想,依韵是个女儿家,实不便就此进内过夜,便打算放弃。正当要回头而去之际,骤见远处有一条人影,从山坳处飞驰而来,其势道相当迅速。我心下大奇,一心想瞧瞧来人是什么人物,当下与依韵便隐身在丛林里。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全黑劲装,头上戴有黑头罩,再看那人襟上的标记,便知是血燕门的杀手。当时我心头惊疑不定,心想血燕门的人,怎会在此出现?随见那人来到荒庙之前,庙里立时走出几个彪形大汉,那黑衣人与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似像吩咐些什么似的,没多久便飞奔离去。   “我觉得内里透着古怪,一心便想看个清楚,虽然庙里的汉子人数众多,且个个身壮体横,但凭他们的呼吸声,知道那些人并非什么高手,只是一些寻常的武夫,于是把心一横,便与依韵挨到荒庙窗前,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听得其中一人道,说什么要尽早起行,在武林大会前三天,务须要运抵越州,若半途弄出什么岔子来,误了大事,恐怕到时无人能活。我听后更感奇怪,这些人到底要运什么东西到越州?话里行间,似乎与武林大会有所关连。我愈想愈感奇怪,便一心要探个明白。   “那夜我与依韵守在荒庙外,直待至三更,见庙内众人渐渐熟睡,便偷偷窜进庙内,便见有两辆手推大车,正靠在庙门旁。每辆车上,均搁着四个大木箱,一个大汉靠在车旁,兀自睡得呼呼声响。   “我当下抽出长剑,悄悄地轻手把木箱撬开,只见木箱里大包小包的,一累累的放满一箱,便取了一包拆开来看,原来内里还包有一层防水油布,我见这东西包得如斯慎密,知晓必是贵重之物。当我打开油布,你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董依依听到这里,第一个便按耐不住,当即道:“你这人真是的,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嘛。”   上官柳接着道:“原来内里并非什么珍贵之物,竟是一捆捆的药引和火药。我看见这些东西,想起他们所说的话,说什么武林大会前必须赶到,已心知不妙,瞧来血燕门运送火药到越州,极有可能对大会不利。   “我想到这里,本想立即把火药弄湿,好教他们无法得逞。正当我要动手之际,又见两个黑衣人奔驰而来,我和依韵便匆匆把火药放回木箱内,再次隐身一旁。我两才一藏好身子,那两人已来到庙前。   “我把眼望去,来者竟又是血燕门的人。但见一人走进荒庙里,把众人一一弄醒,着他们马上夤夜赶路。在那两名黑衣人护送下,一伙人便徐徐远去。这时我知再难以动手,便即赶往月明庄来,方知道你们已去了越州。我大急起来,便赶来这里,打算通知你们一声,免得胡里胡涂着了他们的道儿。”   白婉婷听完上官柳的说话,朝罗开道:“血燕门运火药到这里来,想必是有什么图谋,难道他们今次要对付的,便是到会的某一门派人物?”   罗开摇头道:“我瞧不是这么简单,既然血燕门的杀手武功如此高强,若要对付某一人,实不须要用到火药这般手段,要知火药的杀伤力是何等厉害,倘若我没有猜错,他们要对付的并非一个人,极有可能是某一帮某一派!”   怪婆婆道:“罗开说得是,此事既然给我们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白瑞雪蹙着柳眉道:“话虽如此,但要探查起来,着实不容易。况且现在距离大会之期,便只剩下一日,时间相当紧逼。而血燕门的对像是什么人,又全然不知,可谓无从入手,咱们该如何做才是!”   罗开道:“虽然血燕门要对付的人与咱们无干,但用到火药便不同了,随时都会鱼池他人,实在不能袖手不管。”接着向上官柳问道:“运送火药的汉子,你还认得他们么?”   上官柳点头道:“当晚虽然夜黑,但月色还算好,那些人共有八人,我倒也认得六七人。我今早一来到这里,便与依韵全神留意,看可有那些人的踪迹,但始终一无发现,或许已经隐藏起来,也有可能已经离去。恐怕要找出这些人,相信极为渺茫。”   罗开沉思一会,便向白瑞雪道:“瑞雪姐,虽然咱们目前无从入手,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些火药既然有两大车,数量之多,足可把方圆半里移为平地,他们要偷偷运进雁影门大会会场,如此多火药,相信并不容易,光是通过门口检查一关,他们便无法做得到了,除非那些汉子是他们的人,但这样又似乎说不通。如此推断,能用得上如此庞大数量的火药,便只有一个地方……”   白瑞雪顿时眼睛一亮,心想罗开果然聪明过人,不禁暗自赞一声,便即道:“你是说长堤坡的比武场?”   罗开微笑道:“没错,除了那地方是最有可能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地方来。若然血燕门真的把火药埋在比武场,事情就不简单了。到时满场皆坐满各门各派,人众自是不少。要是爆炸起来,其伤亡之惨重,便可想而知了,咱们决不能坐视不理,必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才是。”   怪婆婆更不往点头认同,白婉婷道:“我们现在便去看看,罗开哥你认为如何?”   罗开道:“看自然是要看的,但不能粗之过急,也不争一时,大家先行考虑清楚,若然打草惊蛇,反而碍了大事。”   上官柳皱起眉头,道:“罗开说得极对,血燕门若然真的在比武场埋下火药,必定会四下布以人手监视,恐防会发生乱子,咱们在行动之前,必须要格外小心,免得给他们发现。”   董依依笑道:“我那套‘漫雨梅花针’的功夫,似乎今趟可派上用场了。”   怪婆婆听见董依依的说话,眼睛倏然一亮,拍桌叫道:“没错,瞧来依依非要同去不可。倘若遇上有人把守,或许依依能帮你一把也未可知。”   罗开望向董依依,见她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正要开声发问,便听董依依道:“邱婆婆的‘漫雨梅花针’,细如毛发,中者只觉蚊咬似的,并无多大感觉,且针上都喂有迷药。这迷药可与一般的不同,不会把人一下子迷倒。中者过了一段时间,便渐觉眼帘沉重,慢慢昏去,中者醒来,还道是自己因困倦睡着去了。到时若遇上守位碍手碍脚,我便每人给他这里一针,到时一个个的咕咚一声倒下来,准不会让他们有所怀疑。”   罗开听后,不禁把目光望向上官柳,心想若然给他练上这门功夫,不知又有多少女子失身于他了。   上官柳是个聪明人,看见罗开的目光,也猜中了八九成,便即笑道:“罗开,你大可放心,这几天来,我已经想得通通透透,一心要洗心革面,决不敢再做这等无耻之事。这门子‘漫雨梅花针’,要是在半个月前,或许对我还会有点引诱力,但此刻……”只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便再没吭声了。   罗开嘴含微笑,轻轻点头赞许,便转向董依依道:“既是这样,你便与我和上官柳一同前去吧。”董依依听见,自是高兴万分。   可是白婉婷翘着小嘴,娇嗔起来:“我也要同去。”   罗开摇头道:“血影门并非庸者,人多了反而不妙,这样极容易给他们发现,今晚咱们三个人去便成了。”   白瑞雪道:“罗开弟,倘若给你真的发觉比武场埋下了火药,到时你打算会怎样做。”   罗开顿了一顿,便道:“其实比武场是否藏有火药,一时我也猜不准,今晚只是去证实一下而已,要是真的埋有火药,当然顺手把它毁了。”   白瑞雪摇头道:“我看不用这么急,武林大会的前两天,将会在雁影门内举行,而在这两天内,是大会设宴招呼各路好友的日子,到得第三天,才是比武之期。无疑咱们便多了两天的时间。但我相信,血燕门必定会在比武之前再检查一次,要是咱们立即毁去火药,他们势必会发觉,我看还是待至最后一日,再行毁掉火药也不迟。”   罗开听后也觉有理。当天晚上,三人更换上黑衣,迳往长堤坡去了。   第二集第九章密林大战   当晚三人展开轻功,毫不耽搁,直往长堤坡奔去。   罗开自得了纪长风过甲子的功力后,内功之雄厚,实非一般好手所能及。却没想到董依依的轻功,竟然不亚于他。   只见她步履矫捷,当真如燕投林,奔驰间仍不住逗罗开说话,宛若无事,绝无内息分岔的征状,要是内力没有相当根柢,这是万万做不来的。   罗开心想,这样一个娇怯怯的少女,武功竟也这生了得,光看董依依这一门轻功,便知怪婆婆的武功家数,确是当世一绝。罗开蓦地里好胜心起,便即脚下发劲,霎时之间便赶出十多丈。   孰料董依依仍是不即不离,紧紧追上前来,还笑道:“罗开哥你赶得这么快,后面那头大王蜂就是拍折翅膀,只怕也追不了咱们。”   罗开听见一呆,心想自己一时好胜心起,竟然没有想到上官柳,当下向董依依点头一笑,二人顿时收慢脚步。   上官柳虽是武功不弱,轻功也有相当造诣,但与二人相较之下,立时给比了下去。但见他在后提气疾追,心想罗开年纪并不大,怎地内力会如此深厚,连这个小姑娘也这般厉害,行走如风,疾如速雷,若非亲眼见到,又如何敢相信眼前之事。   当三人离长堤坡尚有一里路遥,齐齐停下脚步,罗开向二人道:“为了不被血影门发现,咱们决不能走大路前去,我记得长堤坡的西面,有一片浓密树林,不若绕路进入树林,以树木作遮掩,大家意下如何?”   上官柳同意罗开的说话,董依依自是没有异议,便往西面疾奔而去。三人在城中左钻西拐,没过多久,终于看见一片大树林。罗开等人认定方向,便即窜进密林,穿树而过。   三人走了约有炷香时间,终于来到长堤坡。众人隐身在大树后,极目四望。   其时正是月影婆娑,大地沉睡之时。擂台四周,显得一片静谧,只有六七个身穿青衣的汉子,手执钢刀,四下巡视,一看便知那些人是雁影门的弟子。   罗开看见眼前的情景,便向上官柳道:“要避过外面这些人,自无困难。但血燕门若真的在场中做了手脚,必会派人隐在一旁监视,倘若咱们贸然出去,势必给他们发现不可。”   上官柳点头道:“没错,瞧来咱们要改变一下计划才行。”   罗开点头嗯了一声,接着道:“血燕门若然在旁监视,这个密林正是最佳的所在,你和依依暂且待在这里,在我没回来之前,切勿轻举妄动。”   董依依连忙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罗开道:“我四处看看去,或许血燕门的人便在附近。”说话方歇,一阵破风之声自身后响起,来势异常急劲。罗开猛然惊觉,也不遑多想,抱着董依依滚向一旁。只听“噗噗”数声,两枚六角钢镖打在树身上,嵌入三寸有余。   便在罗开搂着董依依滚开之际,在地上随手一抄,两枚石子往后直打出去,身子旋即跃起。回头一看,不禁一惊。   只见两名黑衣汉子卓立树旁,长剑疾削,把射来的石子拨开。罗开皱起眉头,心下不禁骇然。自己这两枚石子,虽是随手打出,却已用上四五成功力,若打在寻常刀剑之上,非断为两截不可。然眼前这两人,竟能轻松地一一挡开,其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厚,造诣实已臻化境,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随见身旁的上官柳,已然仰翻在地,单手紧按着背肩之处,一脸痛苦之色,显然已经受伤。   罗开急问道:“你伤势如何?”   上官柳摇头苦笑:“还好我闪避得快,没什么大碍。”一对眼睛紧盯着两个黑衣人。见来者襟前均绣着血红色飞燕,便朝二人道:“两位可是血燕门门下?”   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正是,受死吧。”   罗开微微一笑,道:“恐怕没这么容易,小可正想找你们,岂料你们竟自动现身,这就最好不过了。”   二人一听,不由呵呵的笑起来,只听一人道:“好好!好一个口出狂言的小子,今日你们三人若能逃出我手掌心,我马上自刎当场。”   董依依纤腰一挪,便已来到二人跟前六七尺停下。   二人不禁大吃一惊,方才只觉眼前一花,而这个俏生生的少女,便已立在身前,动作之快,实是匪夷所思,不由心中一栗,与伙伴互望一眼。   却见董依依笑道:“你们两人适才为何一声不响便射我,要不是罗开哥抱开我,岂不是给你们射中。”   二人听后,先是一呆,再见她不但样子漂亮,韶华如花,且言语幼稚,眉目之间尽是天真烂漫之气,无计回避。这时给她一轮嗔斥,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而此刻最是担心的,莫过于罗开和上官柳二人。罗开急道:“依依你且站向一旁,这两人交由我对付吧。”   董依依却笑道:“这两个人在后偷袭我,我非要他们尝尝本小姐的手段不可,要是我斗他们不过,罗开哥你再来帮我好了。”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这娃儿怎地不知天高地厚!但回心又想,依依的轻功虽是厉害,但武功如何,至今也不曾见过,既然她是怪婆婆的徒儿,或许真有什么惊人艺业也未可知,不妨先在旁看看,倘若她真是不敌,我再出手也不迟。   惟上官柳却不是这样想,他素知血燕门的手段,武功高强,自不待说,且出手异常狠辣,一动上手,决不容情,更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现刻董依依如此挑拨对方,无疑是招风揽火,撩蜂剔蝎。   上官柳愈想,愈感势头不对,不由向罗开望去。见他虽是脸有忧色,却无上前相助之意,心里不免大急起来。   一名黑衣人一阵冷笑,说道:“我见你冰雪可爱,也不想与你为难,本座今日便网开一面,姑娘请自离去罢,免得自讨没趣。”   董依依嫣然一笑:“我才不要呢,人家自从下山后,也没有和人较量过,今日你们两人既得罪了我,又伤了上官大哥,你两人怎样也要和人家过两招,快来吧。”说话间右手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已然握在她手中。   那人沉着嗓子道:“姑娘既然这般执拗,便不要怪本座无礼。”接着长剑虚空一抖,剑刃登是发出“嗡嗡”之声。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见他身不移,肩不动,倏地倒退了几步,双手盘在胸前,瞪着一对不屑一顾的眼睛,斜眼望着罗开和上官柳。   董依依奇道:“他怎么了,为何不一起上来动手。”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对付你一个小娃儿,还配我们两人联手。”他自视身分,不愿先行出手,只见他剑尖指地,沉声道:“闲话小说,我便先让你三招,请先发招吧。”   董依依笑道:“这是你说的,莫要说我占你便宜,小心了。”说话甫落,但见董依依在他身前一幌一闪,那人眼睛一花,眼前已没了董依依的影子,正自大骇,这时背后肩膀给人拍了一下,一把娇柔清脆的声音,斗然自他身后响起:“喂,我在这里呀,还呆着作什么?”   众人见着,也不禁大吃一惊。连罗开看见,也为之咋舌。   罗开只见她身形幌动,脚步在地上不住前滑侧移,时左时右,步伐既密且巧,几个转折,董依依的影子便已绕到那人身后。罗开虽然功力深厚,目光之锐利,已非一般人能及,竟连他也看不真切,其他人又如何能看得到,直是连影儿也见不着。   那黑衣人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赶忙身躯前纵,回手一剑横削,封住身后敌人的进攻。只见他身躯飘开半丈,方敢回身稳住身形,却已吓得目獃心跳,满身冷汗。心下愈想愈敢惊惶,眼前这少女究竟是人还是鬼,动作怎会快得如此惊人。回想那时整个背部全卖给了对方,正是武家的大忌,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便是十条命也恐怕没了!   上官柳更是看得呆在当场,他现在方知道,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武功竟是如此出神入化。光是这门子功夫,她已立不败之地了,心里不由宽松下来。   董依依抬眸一笑:“刚才那一招不算,再来呀。”话落身形再度闪动,黑衣人那敢怠忽,但觉身侧风声飒然,已知敌人欺到左身。   起先还夸口先让她三招,现骤见对方如鬼如魅的欺近,为求自保,莫说是三招,就是半招也不可能了。但见他出手快如闪电,长剑圈转,顿时青光展现,只听当啷啷几声,便知与她短剑相触。但所碰之物,却有着一股极强的磁性般,剑刃竟然给她沾引带动着。   黑衣人心下猛然一惊,旋即抽剑引退,岂料眼前青光激荡,人影幌然,剑刃依然给她黏着,无法退身,宛如猫玩耗子,故意戏弄。   黑衣人越斗越是心惊,心想自己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没试过败得如此狼狈,况且还败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娃儿。   想到这里,那人不禁咬紧牙关,十成功力全数集中在剑上,内力猛然疾吐,剑刃顿时咻咻作响,果然听得一声娇喝,双剑立时分离。   原来董依依所使的短剑,乃是怪婆婆所赠之物,名为“寒玉”。此剑却是寒玄铁打造,采自长白山之巅,那里长年雪盖冰封,而寒玄铁更是深埋地底十数丈的珍物,罕贵异常。怪婆婆只能采得八两六钱,方好能够打造一柄十二寸长的短剑。此剑奇寒砭骨,削铁如泥,且带有强烈磁性。刚才黑衣人感受到的黏力,便是这个原因。   而董依依那门犹如疾电的步法,也是怪婆婆的绝艺之一,名唤“幻影流光”。此门武功自隋代末年,业已存在,至今已有六七百年历史,是门上乘的轻功身法,冠绝一时,当世难及。   这门“幻影流光”功夫,是唯一无须倚仗自身内力,全凭一种吐纳换气的法门,不但百里之内行走如飞,且疾如流星闪电,确是一门亘古未有的奇门绝学。   董依依便是凭着这门秘艺,把这个黑衣人弄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加上手中的“寒玉”短剑,顿时吓得那人大汗淋漓。   岂料董依依正斗得趣味盎然之际,黑衣人骤催内劲,而董依依的内力,虽已有相当根柢,却始终年齿尚幼,又如何敌得过黑衣人二十多年的功力。   董依依只觉手臂陡然剧震,如中电掣,一股强力自剑身传将过来,推得她向后急仰,短剑也险些把持不住,即时立足不定,不禁“啊”的叫了一声,连退了几步方能停住。   罗开在旁看见,正要抢上前去搭救,孰料黑衣人见一招得逞,顿时猱身而上。董依依也不慌不忙,展开“幻影流光”,闪身相避。   她吃过刚才一个小亏,再也不敢贸然与之对剑,只是身子绕着他疾驰电转。   黑衣人的剑法,当真不是泛泛之辈,一剑使将开来,只见白光闪闪,出手招法甚是迅捷,但自始至终,就是无法碰着董依依一角衣衫。他虽是黑罩蒙脸,但也觉颜面无存,目下连一个少女也奈何不了,不禁教他又羞又窘。   上官柳见识多广,在罗开耳边低声道:“那人这手剑法,是四川‘白虎堂’的追风剑法,瞧来这人必是白虎堂的人物。”罗开听见,便留上了心,只见那人左手捏个剑诀,每当平推而出,诀指上仰,一柄长剑,全以手腕转动。他虽然曾得纪长风授过一门纪家剑法,除了在小山坡使用过一次外,至今还不曾用过。罗开愈看愈觉那人剑法精妙,比之纪家的剑法似乎还胜一筹,不觉看得入神。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见同伴久战不下,突然抽出长剑,打算来个两面夹攻,罗开二人看见,不约而同叫道:“无耻,依依小心!”   董依依笑道:“由他来好了,原来与人比武也挺好玩的,罗开哥你便看看我能否以一对二,但我谅他们也未必斗得过我。”   她虽是首次与外人动手,起初之时,心里还是没有多大把握,但斗了这么一般时间,便觉眼前之人也不外如是,不由信心大增。董依依心里暗想道:“自己和怪婆婆在山上切磋拆招之时,速势是何等迅捷,那有这人如此慢吞吞的,连怪婆婆的三成功夫也没有,现在多了一人,或许会有点看头吧!”   只见另一个黑衣人闪身而上,突然白光闪动,往幌动中的人影刺去,剑锋来势急劲无方,但剑锋总是在她身侧削过,委实险象横生,董依依却是东趋西走,依然轻松地在两剑之间游走。   罗开二人在旁看得出神,上官柳忽地“噫”的一声。   罗开问道:“什么事?”他还道上官柳肩膀因疼痛而发出声来,连忙挪身看看他的伤势,却发现那六角镖仍嵌在他背肩上,伤口四周的血液,已经开始凝结,罗开一面留意三人的拚斗,一面道:“恐防血流不止,暂时不宜拔出钢镖,须得忍耐一下。”   上官柳道:“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但你可有留意,这个黑衣人的剑法,却和先前的一人全然不同。”   罗开留心细看,二人剑法果然大有异处,连身形进退都全不一样。上官柳又道:“这人是青刚岭‘长虹剑派’的人,素来是个颇为正义的白道剑派,确没想到,长虹剑派竟会加盟血燕门,这实在令人难以明白。”   便在这时,比武场上突然亮起十余具火把,慢慢向树林围拢过来。罗开知道已给雁影门的守卫发现了,还唤来数十人,心下不禁惶急起来,正待上前动手,打算尽快把这二人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待得雁影门的人杀进来,可就不妙了。   正当罗开要上前动手之际,忽见董依依身形一闪,已飘然来到罗开身旁,两个黑衣人同时飞身冲至,罗开身子疾闪而前,‘玄虚指’同时虚空连连点出,二人膻中、横骨、中注三穴同时受制,随即软倒下来。   董依依笑道:“上官大哥,我玩个戏法给你看好么。”上官柳一时不明其意,只听她口里道:“一、二、三……”当董依依叫到第十声,二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上官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二人已经中了她的‘漫雨梅花针’,不由向她点头一笑,董依依也回了他一个鬼脸。   其实‘漫雨梅花针’的昏药,本应没这么快见效的,只因二人游斗良久,血气运行正速,方会在十数声内便即昏睡过去。   罗开对二人道:“看来今晚是无法查出什么了,幸好还有点收获。是了,上官柳你的伤势如何?”   上官柳笑道:“只是小事一桩,还不碍事,要背一个人仍勉强做得来,若背两个便不行了。”   罗开道:“这回便辛苦你了,还好雁影门的人还摸不透树林里情景,一时还不敢冲进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便每人背起一人,董依依在前开路,瞬眼之间便在树林隐没。   曲依韵为上官柳包扎了伤口,略一休息,二人才缓步走出大厅,便即听见怪婆婆大声骂道:“你这人怎地婆婆妈妈的,像你这般方式去盘问人,就是问上一年半载,也未必问得出什么来,就依老婆子的说话,先给他们吃点苦头,我就不相信他们不说。”   罗开在老前辈面前,一时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得唯唯诺诺的道:“邱前辈说得也有道理,可是这两人口硬得紧,我只怕用刑逼迫,他们到时受苦不过,自是心存怨恨,随便胡乱瞎说,混过便算,倒反为不妙,所以才暂时把二人关起来,再行慢慢商量计策。”   上官柳听见便走上前来,罗开看见他,便即招呼他和曲依韵坐下,问道:“伤势如何,好了点没有?”   上官柳道:“还好镖上没有喂毒,敷药后已无大碍。”顿了一顿,又道:“还没有问出二人什么吗?”   罗开摇了摇头:“这两人口密得很,我问了半个多时辰,二人就是闭嘴不答,我也没他们法子,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上官柳沉思片刻,道:“方才咱们揭开二人面罩之时,小可当真吓了一跳,一个竟然是‘白虎堂’的堂主史通明,而另一个却是‘长虹剑派’的大师兄唐贵,这两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要是像我这种淫邪恶徒,当个杀手也不足为奇。但说到这二人,可就有点不正常了。尤其这个唐贵,素有铁胆先生之称,为人向来正大光明,扶弱抑强,岂料暗地里却是血燕门杀手之一,若不是亲眼目睹,我如何也不敢相信。”   他长叹一声,又道:“大家方才可有发现,当他们二人醒转过来之时,两人当时曾互望一眼,其眼神相当特别,带着一股突兀诧异之色,瞧来他们虽然同是血燕门的人,大有可能互不相识,并不知对方身分,方会有这种怪异的神情,不知你们发觉没有。”   罗开点头道:“咱们刚才也有谈过这件事。”接着转向白瑞雪道:“瑞雪姐,你适才的见解,我愈想愈觉得大有可能,你便与上官柳研究一下。”   白瑞雪道:“当我看见二人的神态后,便已反覆思索过数遍,若我没有猜错,血燕门的门主,极有可能运用毒物、下蛊等下山烂伎俩,或是某一种厉害手段,以此来控制各门各派的高手,得以为他们效劳!”   说到这里,白瑞雪迟疑了一会,微含羞意道:“同时我也仔细看过二人的脸孔,发觉他们的眉心,隐隐呈现出一条红气,自额顶直贯鼻梁,若不留神细看,是极难发觉的。而这种现象,若我所料不差,极有可能是一种淫邪毒物,早已种入他们的体内,中者一但定时得不到解药,或澈底解除体内的毒性,到时便会脱阳而亡。可是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不敢断定。”   罗开听到这里,剑眉不由微微蹙起,道:“瑞雪姐,莫非你所说的淫邪毒物,是与‘玄女相蚀大法’大关?”   白瑞雪轻轻点头:“很有可能,凭他们外表的征状来看,确实极为相似。”她顿了一顿,又道:“这样吧,待我单独与他们谈一谈,或许可以了解多一些事倩。”   怪婆婆道:“你且先去看一看,若他们还是不说,便交由老太婆我办好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不用怜惜他们,我总有方法要他们老老实实说出来。”   罗开心知怪婆婆性情怪异,也不再多言,便向白瑞雪道:“这方面便有烦瑞雪姐了。”   白瑞雪长身而起,婷婷嫋嫋的朝内堂走去。当他来到一个厢房前,看见小金和两名月明庄武师,站着守在门外,便即向他们道:“我有事要与他们说,你们暂且离开一会,没得我命令不能进来。”   三人令命离开,白瑞雪才缓缓推开房门。   房间并不大,只有丈许见方,原是月明庄武师暂住了之所。   只见二人并肩坐在地上,背靠墙壁,看他们除了给点了穴道外,双手双脚均缠上铁链。   白瑞雪来到二人跟前,冁然笑道:“这位必定是‘白虎堂’堂主史英雄了。而这一位,小女子若没有猜错,该是‘长虹剑派’莫千升的高足,人称铁胆先生唐大侠罢,可对吗?”   二人虽然穴道被封,身不能动,但视听却全无影响。   骤见身前这个美艳女子走进来,四只眼睛不由同时一亮,再听她嗓音甜腻,说起话来,如莺如鹊,真个教人为之一醉。二人同样一般心思,心想道:“这里的女子怎地个个如此娇艳无匹,先前林中所见的少女,已是一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大美人。而这个女子,同样是个沉鱼落雁的人物,比之那少女,却另有一番高贵成熟的韵味。”   白瑞雪细看二人,只见史通明年约四十多岁,身横肩宽,强悍外露;而唐贵只有三十开外,脸庞白净,气宇轩昂,实看不出半点奸邪之气。   但见她缓缓蹲下身躯,对二人道:“两位眉心泛红,我若没有猜错,似是身中剧毒,不知我可说得对么?”   二人对望一眼,仍是禁口不语。白瑞雪嫣然一笑,纤嫩的玉指慢慢向前伸出,竟隔着史通明的裤子,温柔地按上的宝贝,旋即轻轻地握住他的垂软。   史通明眼见这美艳女子如此举动,立时惊讶不已,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她手指娴熟灵动,抚之异常舒服,不由心脏碰碰剧跳,不禁脱口惊道:“你……你想怎样……”   白瑞雪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温柔地为他套动。没过多久,他的胯间已然搭起一个蓬帐来。她朝史通明投了一个微笑,便移到唐贵身上,依样施为,直到他也和史通明看齐,方缓缓松开二人的裤带。   转眼之间,两人的贝宝便已跳出裤外,只见两根宝贝,早就筋肌亢暴,昂首朝天,白瑞雪也不吭一声,双手同时探出,各执一棒,恣意地为他们捋动。   只听二人鼻息续渐沉重,肌肉不往抖动,若不是穴道受制,恐怕已按忍不住飞扑而上,可恨身不能动,只得坐着强忍心中的欲火,任由白瑞雪炽情的挑逗。   二人只觉这美女不但技巧高超,且一对小手又韧又软,给她每一轻套,均教人神魂飘荡,美不可言,再望着她月貌花庞的俏脸,见她眉目如画,两眼汪汪,一颦一笑,俱是美到极处,直是令人难以忘怀。   白瑞雪一面套弄,一面盯着两根雄伟的宝贝,在她努力的挑诱下,两伙浑圆巨大的玉冠,却已殷红如火。而这股色泽,却是如鲜血般绦红,比之常人大有不同。   白瑞雪看见,不由柳眉颇蹙,低声呢喃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便徐徐抬起眼睛,望向二人道:“倘若小女子没有猜错,你们该是中了一种淫邪之毒,名叫‘玄女相蚀大法’。”   二人听见,不禁眼睛大睁,互望一眼,神色间又是惊喜,又是恐惧。   白瑞雪看见二人的模样,便已有了三四成把握,便即微微笑道:“要解除你们体内的剧毒,可谓艰难得很,懂得‘玄女相蚀大法’的人,相信当今世上,也不会有几人,可是……”   两人听到这里,旋即目不交睫地盯着她。   白瑞雪朝他们轻轻一笑,徐徐又道:“可是……也未必便没得医治,只要你们肯与我合作,或许我有方法为你解除体毒也说不定。”   二人其实只知身上被人下了毒,却不知此毒是什么名堂,现在还是首次听着。饶是如此,但二人听得白瑞雪说得这般肯定,也不禁动容起来。   只听史通明沙哑着声音,问道:“姑娘当真有办法给我们医治?”言中充满着疑惑。   白瑞雪道:“我只是说或许可以,并非说实有把握,但要是你们肯合作,把血燕门的事说与我知,以及有关火药的事说出来,我会尽力为你们医治。”   唐贵道:“要是咱们不说呢?”   白瑞雪微笑道:“你们不说,我自然奈何不了你,但你们中了这种淫邪之毒,若半年之内得不到施药人解救,其后果如何,相信两位也该会知晓,也不用小女子多说了。倘若两位不愿合作,我只好把各下的名讳门派,四处张贴宣扬,到时血燕门知道你们失手被擒,他们会放过你们吗?要知,一个再无法保存身分,并且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你们看血燕门会如何对待你俩,到时一旦毒发,还会给你们解救么?”   二人听得大汗淋漓,白瑞雪所说的话,无一不令他们心寒胆裂。还有她所说的毒发征状,确与下毒之人所说无异,便知白瑞雪的说话并非恫吓。   这时二人不由脸白如纸,良久说不出话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第二集第十章武林大会   白瑞雪方才与他们如此一弄,潜藏体内的‘玄女相蚀大法’,立时产生反应,一股熊熊欲火,早便燃点起来。   她骤觉口干喉燥,气息急促,胯间不觉发骚发痒,甘露长流,无可禁止。   白瑞雪这时看见二人的宝贝,一股难言的冲动,更是无从抑止。   二人听了她一番说话后,原本硬直如铁的龙枪,这时已吓得垂倒下来。白瑞雪见着,不禁叹息道:“真可怜,怎地又软了!”   话才说完,螓首缓缓往前探去,埋首至史通明的胯间,伸出丁香小舌,舔舔他的头部。史通明倏地一颤,轻轻呻吟一声。白瑞雪听见,便即小嘴微张,把他含入口中,怜惜地吸吮起来,而另一只柔荑,却为唐贵套动着。   白瑞雪边弄边瞧着二人的表情,只见她手口并用,来回交替,把两人弄得气喘如牛。炷香时分已过,史通明第一个按忍不住,白液狂喷而出,猛闯白瑞雪的口腔深处。但白瑞雪并不放过他,仍是用力地衔着,直到他涓滴不剩,才吐将出来,朝他投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她把白液吐在手掌心,轻声道:“怎地这么多,看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快活过了。”   史通明顿感畅美之极,便嗯的一声应了一句。   白瑞雪转移阵地,小嘴已把唐贵的宝贝纳入口中。没过多久,唐贵也撑持不过,便即一泄如注,任由白瑞雪把他吸得一干二净。   白瑞雪把二人的裤头拉上,并绑好裤带,站起身来微笑道:“我刚才这样待你们,也应该满意了吧,打后便要看你们如何回报我了。我提出的条件,要是想清楚之后,便通知房外的人便成了,今日便考虑一晚吧。”说完便徐徐走出房间。   这晚,白瑞雪突然来到罗开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房门。不久房门呀的一声开了。罗开见是白瑞雪,略感诧异,问道:“瑞雪姐,有事找我吗?”   白瑞雪点了点头:“是有关那两人的事,我可以进来吗?”   罗开让开身子,白瑞雪娉婷而入。罗开掩上房门,回身问道:“瑞雪姐进展如何?那两人肯合作吗?”   白瑞雪道:“我已经知道,他们确实是被‘玄女相蚀大法’所害,世上练有这法门的人,除了天熙宫纪家姊妹外,便只有我和婉婷。是否再有其他人练有此法,便不得而知,但这个机会相信并不高。瞧来天熙宫与血燕门之间,两者的关系不大寻常。”   罗开眉头一皱:“瑞雪姐是说瑶姬是血燕门的人?”   白瑞雪道:“可能是,更有可能是血燕门的门主。”   罗开不解道:“恩师虽然对我也有说及‘玄女相蚀大法’之事,但并没有说这门功夫可以毒害人,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白瑞雪叹息道:“这门功夫凡练到‘参同契’这阶段,便能在交合中吸取男性的功力,继而化为己用。若练至第四层‘肆同契’,便大有不同了。‘肆同契’是‘玄女相蚀大法’的最后阶段,也是最难练的一层。若要自行修练‘肆同契’,没有十年八载,是无法练成的。除非得到练有‘乾坤坎离大法’的男性帮助,以阳息助她运功,方能速成。   “当练成‘肆同契’后,女子可自行催运内息,凝聚出一股毒素,而这种毒素,一但碰着男性的肉具,便会附在其上,接着便慢慢渗入男性体内,半年之后,那男人便会阳气亏损,脱阳而亡,可谓阴损之极。   “若要解救受害人体毒,唯一的方法,便是再与那女子交合,再度输入新的毒素,便可再延续半年。倘若要把男性体内的毒素悉数清除,在第四层的‘肆同契’中,也有一篇是吸取毒素的法门,只要那女的运用此法,才能把男性体内的毒素吸去。”   罗开道:“难道瑶姬已经练到第四层?”   白瑞雪点头道:“极有可能,但那二人一时还不肯说出真相,不然便会知晓了。但我看他们二人,对体毒甚为害怕,极欲马上能够除去。光凭这点,足以证明他们是受制于人,方会成为血燕门的人。   “我方才已仔细考虑过,倘若咱们能为他们除去身上的毒素,无疑是救了他们一命,对咱们自是心存感激,或许会为此而归附咱们。到时若得到他们的帮忙,对阻挠瑶姬图谋一事,相信会有很大的帮助。”   罗开沉思一会,道:“瑞雪姐是想解除他们的毒素?”   白瑞雪点头道:“为了要破坏瑶姬的图谋,这算是个最佳的方法。‘玄女相蚀大法’我已经练至第三层,但若要练第四层,非要你的帮忙不可,你不妨考虑一下。”   罗开道:“恩师当时再三嘱咐我,务必要我保护纪家姊妹两人安全,把瑶姬导入正途,免她做出为祸武林之事,至今我仍铭记于心。若为了她们姊妹二人着想,我本应无须多作犹豫。可是瑞雪姐你和恩师并非一般的关系,我这样做,岂不对恩师不敬,这又叫我如何是好……”   白瑞雪截着他道:“罗开,你且听我说。由始至终在我心里,我从没有忘记过长风哥。但我相信,就算咱们做那回事,长风哥也不会怪责咱们。我修练‘玄女相蚀大法’,也是长风授予我的。要知修练此功的女人,其后果如何,他比谁也清楚不过,若没得到男人慰藉和满足,体内欲火不能宣泄,直是如捅蜂窝,随时会有性命之危,因此长风哥才会叫你来找我,难道这一点你也想不通么?   “但我见你总是心存芥蒂,实不想让你难做,便不宣之于口罢了。但现在环境不同,铲除血燕门一事,这是势所必行的,对瑶姬或武林来说,都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也不会厚颜与你商量。”   罗开听完这番说话,再三细想,也觉白瑞雪的说话有点道理,心想道:“恩师当初叫我来月明庄之时,想必也有考虑到此节,若然他不予允许,自会与我说得明明白白,可是他并没有向我提出。难道真如瑞雪姐所言,恩师是要我来顶替他?想来也像了,光看瑞雪姐对恩师的爱慕之情,便已知道两人是何等深爱对方,恩师又怎会让瑞雪姐履险,所以才会叫我与瑞雪姐接触,这还有什么疑问……”   言念及此,罗开方知自己往日过于迂腐,只是往一边想,实是想岔了,不禁摇头微笑,道:“想来我是真的想歪了,没有深究恩师的心意。瑞雪姐,要我如何助你修练‘肆同契’,罗开委实半点不知,我该怎样做才是?”   白瑞雪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罗开点了点头。白瑞雪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给罗开道:“这是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的秘笈,我适才已经详细看了几遍,你也可依照秘笈内所示,以‘乾坤坎离大法’助我行功便成了。还有,现在咱们首要做的,便是把身上的衣衫脱光,你说是吗?”   罗开望着她,顿时搔着脑袋傻笑。   月影横斜,溶溶月色徐徐移过庭阶,如清水般漫进房间。   屋内只见帘影荡漾,烛光摇曳。柔和的光线,淡淡映着榻上的赤裸男女。   罗开单手支颚,从上往下望着眼前的美人儿。白瑞雪容止端丽的脸上,正自绽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一笑犹如春光般明媚,直把罗开迷得目眩心跳!   白瑞雪的美艳,确也称得上人间绝色,洁白的皓齿,如仙似的脸庞,细长的柳眉,清澈如水的眼睛,在两洼笑涡里,却潜藏着说不尽的风情!   这时白瑞雪抬起双手,圈上罗开的脖子,微笑着道:“你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么?”   罗开回过神来,不由赞道:“瑞雪姐实是美得天仙化人般,这才教我看得忘了形。”说着伸手抚上她滑嫩的肌肤,轻轻的游移着。   白瑞雪朝他温柔一笑:“你说话太不老实了,我又怎比得上婉婷和依依呢,其实你不嫌我人尽可夫,我已经很高兴了!”   罗开一怔,轩眉蹙额的盯住她,说道:“你怎地这般说?”   白瑞雪淡然一笑:“我说了出来,也不怕你鄙笑,就是你骂我是淫娃荡妇,我也甘于承受!”   她歇了一会,徐徐又道:“自从我和长风哥一起,当初委实受不了他的雄威,每次和他行房之时,犹如身受苦刑般痛楚,但我心里实在太喜欢他了,只好强自忍受。后来我方知道,他是练了‘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功夫,才会这般性欲旺盛。不久我也在长风哥口中,得知他家传另有一门女性修练的法门,便是‘玄女相蚀大法’。可是他坚持不肯授与我,也把其中利弊说与我知晓。但我为了二人幸福着想,只好再三恳求于他,要他让我修练此法,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答应了我。   “两年多前,我突然接到他的死讯,当时直教我痛不欲生,要不是婉婷在旁拦阻,恐怕我已随他而去。自从我练了‘玄女相蚀大法’后,体内淫欲之念,却逐日大增,教人难以按抑。若不是我曾应承过婉婷,真是想一死了之。   “终于我苦撑了半年,着实忍受不住了,便开始和庄里的武师搅混,起先还能让我稍稍舒缓,但日子久了,而‘玄女相蚀大法’的功力也逐日递增,体内淫欲火焰更炽,若无两个男人同时与我交欢,已难消却我心头的欲火,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罗开虽在婉婷口中听过此事,但目下亲耳听见,更觉感触良多,便道:“瑞雪姐,以我认为这一门功夫,只要是用之得当,也不失为一门很好的法门,它不但可以今人驻颜养生,也可提高个人功力。便如现在,还可以替人解毒消灾。只是瑶姬心存恶念,用以害人罢了!再说,其实你以‘肆同契’为那些人解毒,我实在不甚赞同,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白瑞雪微微笑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这样做,并非全是为了长风哥,能否帮到他女儿,我只能说尽力而为罢了。但最主要原因,我是为了整个武林。光看这两人,俱是白道中的好汉子,要不是受制于人,我肯定他们决不会自愿做这等害人之事,要是咱们知而不管,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将来整个武林,随时都会落在奸人之手,后果如何,我不说你也会知道了。”   罗开听得颔首称是。白瑞雪又道:“虽然靠咱们这几个人之力,也未必能挽回大局,却也不能袖手旁观。罗开弟你放心好了,婉婷是我的好妹子,这种事我不会让她去做的。况且我白瑞雪又算得上什么,只是一个没有男人便活不成的女人,今次我能为武林尽一点力,也感安慰了!”   罗开听到这里,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委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心想,一个女人也能舍身为人,更何况自己是个堂堂大丈夫,便即道:“好!从今日起,咱们势必要把血燕门铲除不可,决不能让他们在江湖上任意胡为。”   白瑞雪嘴角含笑,点了点头,便拉下他的脑袋,轻声道:“不用再说了,记紧要依照秘笈里的指示去做,知道吗?”   罗开嗯了一声,低头吻上她俏脸,白瑞雪也作出热情的回应。她引导着罗开的手,往身上的要点摸去。   罗开边吻着她腮颊,边握住他一只玉峰,温柔地揉握。只觉触手挺弹饱满,且细滑非常。他的吻沿着项弯向下移,滑过她脖子,最后吻上她的玉峰,那颗娇艳猩红的顶上蓓蕾,已全然纳入他口中。罗开马上舌舔唇吸,让白瑞雪感到无比的畅美,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甜蜜的呻吟。   只见她玉手下移,轻握着罗开的宝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两只手指,圈住他的头部,以拇指拭压他的棱沟,柔声道:“嗯……你……你好粗壮,实难想像依依如何忍受得来!啊……好舒服,不要停!”   罗开继续埋头苦干,尽情享受她的丰满。白瑞雪浑身甘美,眉梢含春。白晰修长的玉腿,早已绕上他的腰肢。只见她唇瓣鼓突,溪水连绵,沿着臀沟徐徐滴在锦褥上。   罗开揝揝捻捻,手口并用。白瑞雪再也抵受不住了,终于开口哀求道:“进来吧,我着实忍不住了。”   罗开见她两眼汪汪,情兴大动,也难却其情,便即跪身而起,正要提枪入洞,方发觉她穴口奇小,直是一指难容,不由大感奇怪,心想她早非处子,为何还这般紧细,便问道:“瑞雪姐,你这里怎地如此窄小,犹如处子一般?”   白瑞雪笑道:“这便是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的好处,不但可以青春永驻,而越练得时日长久,膣室也愈益收紧,内里张力也会逐渐增强。但你不用担心,用力撑开进去便是了。”   罗开听后,不由想起当日与瑶姬交欢的情景,她同样拥有一个这样的美穴。便因为她的异常紧绷,刺激感自然随之大增,方会让他这么快便抛戈弃甲,最后才会被她抛进水牢去。但若不是这样,又怎会遇见纪长风,更不会练成一身好武功。人生的际遇,可真难以预料。   他此刻听见白瑞雪的说话,便把个巨大玉冠抵住花房门户,略一磨增,便用力一挺,龙枪顿时直闯了进去。只觉宝贝被她箍得丝发难容,内中果然异常紧窄,直是让人寸步难行。   白瑞雪骤觉大蛇入洞,当下轻哼了一声。她自纪长风之后,何尝遇过这样的人间妙品,这回宛似如渴遇浆,久病逢丹,立时淫兴大炽,忙把玉腿两分,情穴相迎,口里忘情地叫道:“好美!再用力深进,不用怜惜姐姐。”   罗开犹如亢龙得水,低头见着宝贝被花穴牢牢含箍,当即用力直没至根。白瑞雪美得身躯绷硬,膣内空虚全消,只觉大宝贝充贯琼室。   这时罗开金枪大震,旋即猛提狂戳,没多久便熟不由径,越来越是凶猛。但见白瑞雪却毫无所苦,不住凑臀相迎,不停娇喘道:“罗开弟你当真神勇,姐姐自这两年来,今日方尝到真正滋味,你便好好爱我一晚,让我能得以尽兴,便是死去也是甘愿了。”   罗开一面左冲右撞,一面道:“既是瑞雪姐满意,罗开自当尽力,如今先让你尽兴一番,再行助你运功修练如何?”   白瑞雪道:“这再好不过了,罗开弟你且睡下来,让我在上面好么?”   罗开自无意见,便即抽身而退,仰躺下来。白瑞雪身子一翻,便跨伏在罗开胯间,她也不嫌脏,连浆带汁把他的龙枪纳入口中,忘情地吸吮起来。   她一手抚玩着子孙袋,一手提着龙杆,直弄得罗开浑身畅爽。只听白瑞雪吃得唧唧有声,不时以舌头舔尽棒身,不时又轻含皱囊,直到她心满意足,方跨骑沉臀,引蛇入洞。   白瑞雪被宝贝一钻,便已在花心内钉住,其硬如铁,烫热非常,顿时美入心肺,忘情叫道:“好硬好热,你这根宝贝着实爱煞人也!姐姐箍得你畅快吗?”   罗开笑道:“委实美得紧要,尤其现在望见它时没时现,琼浆飞溅,这光景实在太诱人了。”   白瑞雪听见,也低头看去,果见其景甚为淫靡。她听见罗开爱看,便把身子仰后,尽量把那美景呈现在他眼前。随见她玉臀款抛,“噗嗤,噗嗤”的大起大落,她也不运功按抑,好让自己能尽情发泄。没多久也因情兴大炽,津液汪汪狂涌,无法止竭,再疾送几回,便以泄泄汨汨的丢了。   当晚两人乐至二更,方定起心来依书修习,直至天明。   罗开把阳息冲开她任脉、督脉、阴维、阳维、阴蹻、阳蹻等六脉,其中任督二脉乃是阴阳兼通的要脉,一经贯通,白瑞雪的功力不但大有增进,且内息中的阳气也积蓄到相当火候,只消白瑞雪再自行依法修习一日,‘肆同契’便可大功告成。   晨光初上,雁影门外早已人如潮涌,车马喧喧。   今天正是武林大会的日子,自四方八面而来的江湖人物,不论黑道白道,均已比肩继踵而来。一些名门大派,早便由雁影门接待入住,还有不少小门小派,今早才能携帖进内。   罗开昨夜虽一夜未眠,却对他全无影响。一大清早,便已准备动身启程。皆因首日是雁影门设宴迎宾之日,帖上早已定明,每帖只能接待六名宾客,罗开只好与怪婆婆、白婉婷、董依依、上官柳和小金前往。曲依韵皆因是华山派弟子,自知不便前往。而白瑞雪也自愿留下修习‘肆同契’。   雁影门位于长堤坡之南,两者相距只有半里路遥。众人来到雁影门外,只见其建筑异常宏伟,一派磅礡,高楼一栋接着一栋,重重叠叠。来到门前,由小金递上请柬,便有一名雁影门弟子在前引领,带着众人进内。   进得屋内,罗开见这处气派甚大,但见众弟子庄丁如天竺鼠般,忙个不停,正自来回待客,川流不息。罗开心中纳罕,光看这等声势,便晓得雁影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是何等地显赫,权势是何等熏灼。   众人被迎到一个大厅,厅上早已人头涌涌,有站有坐,实不下千人。只见各人一团一簇的互相寒暄交谈,颇为热闹。六人找了一张圆桌坐下,便听董依依笑道:“这里果然热闹得紧,不知这个武林盟主是怎生模样,能够创立这样一个大门派。”   上官柳低声道:“当今武林盟主傲笑天,据说武功并非如何厉害,但其人爱出风头,交际手腕极好,且喜济困扶危,排患解纷,因此上任盟主死后,便被各大门派推举成为盟主,也并不是以武力得来的。”   怪婆婆摇头道:“自来当任盟主的人,必是武德兼备的人物,倘若有什么大事发生,没两三下武功底子,又如何震压得住。依我看这个盟主,只是个徒有虚名,土龙刍狗之流罢了。”   便在这时,一把沈厚的女声自罗开身旁响起:“罗少侠,原来阁下也来参加英雄大会。”罗开循声望去,那人竟是慈玄师太,而峨嵋三英却站在她身后。   罗开看见,便即长身而起,抱拳躬身行礼:“不知师太驾到,晚辈有失远迎。”   慈玄笑道:“当日误认了罗少侠为黑王蜂,贫尼还没有亲身请罪,还望罗少侠海涵!”   罗开一听,顿时心里一跳,要是他知道黑王蜂便在眼前,恐怕大大不妙了,当即道:“师太这样说,实令晚辈汗颜!是了,我还没给师太引见。”   慈玄点了点头,目光便望向坐上众人,只见罗开道:“这位是邱婆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欲要看看慈玄的反应。   果然见慈玄双目大睁,连随踏前两步,躬身合十道:“原……原来是邱老前辈,慈玄在此见过老前辈。贫尼早已久仰大名,没想今日有此福缘,能得一见当世高人,实是三生有幸。”说毕便即向峨嵋三英道:“止怡,止茵,止若,还不过来拜见邱老前辈。”三人听后,虽不知这老太婆是何许人物,但见掌门对她执礼有恭,想必也是什么成名高人了,便连忙上前行礼。   怪婆婆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点头说了声免礼。罗开便向怪婆婆道:“慈玄师太是现任峨嵋掌门,晚辈也是十多天前才有缘得见。”便再向慈玄道:“这几位都是晚辈的朋友,这位便是人称”冷艳天娇“白婉婷,这位是邱婆婆的高足董依依,而这位是上官柳,这都是师太曾见过的。”三人一一躬身行礼。   慈玄连随即合十还礼,笑道:“原来董姑娘是邱婆婆的高足,无怪当日姑娘的轻功如此高明。”   董依依听她称赞自己,心下自是万分得意,当下笑道:“不要取笑依依了,那日我对师太无礼,还望师太不要怪依依才是。”   慈玄道:“那日都是贫尼胡涂,又怎会怪姑娘呢!我记得当日你和罗少侠追踪黑王蜂,不知后来情形如何呢?”   董依依见她问起,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望望罗开,口里却结结巴巴道:“那……那日……”   罗开自是不待她回答下去,当下抢先道:“说起当日,若不是这位上官兄的帮忙,我实在无法把白姑娘救出,更不能把黑王蜂处理掉。”   慈玄瞪大眼睛,忙问道:“是么!莫非你已经把黑王蜂除去。”   罗开笑道:“黑王蜂这个淫贼已经在世上消失,从今以后也再没这号人物了。”他说得甚是隐晦。   慈玄喜道:“得罗少侠除去这一大害,实是武林之福,贫尼先行在此致谢。”   罗开忙道:“这等小事何足道哉,师太不用多礼!”   怪婆婆突然道:“师太若不嫌弃与老太婆同坐,便请一起如何。”慈玄自听得这人是怪婆婆后,虽未曾识荆,却早有耳闻,更知她武功博大精深,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对这样的高人先辈,早便有结交之意,这时听得怪婆婆如此说,自是正合心意,当即谢了一声,欣然坐下。   而怪婆婆却另有计较,她素知峨嵋派在江湖上响有盛名,若能与她一桌同坐,旁人那敢小觑了他们,而最为重要的,便是乘此机会与名门大派多加来往,对罗开将来开门立派一事,实是大有帮助。二来她久居深山,江湖中事也早已不知,今趟她立意要从旁辅助罗开,也不得不再投入江湖了。现刻更可在慈玄口中,多少也得知江湖上的近况。但罗开和上官柳两人听见,不禁眉头一紧,惴惴难安。罗开心里想道:“峨嵋派对黑王蜂可说深仇似海,若在言谈之间有个闪失,被她发现了上官柳的身分,那时当真大大不妥了!”   便在这时,桌旁一声佛号响起,众人回头看去,见一个银眉低垂的老僧,身后跟着一群和尚,有老有少的不下十人,正自卓立眼前。   只见那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空明见过邱施主和慈玄师太。”   怪婆婆老眼一抬,当下笑道:“老和尚,没见二十多年,你还没多大改变,还是这副迂腐模样。”   空明道:“自从当年洪圣关一别,点点指头,算来也有二十四年了,后来听闻施主绝迹江湖,实令贫僧久怀慕蔺。”   慈玄见这人正是少林掌门空明大师,赶忙站起还礼:“贫尼见过空明、空见两位大师。”站在空明身旁的一个老僧,法号空见,乃少林戒律院首座,执掌职司监管少林弟子的功过,却是空明大师的师弟。   罗开等后辈见是少林方丈,便依次上前拜见。空明、空月逐一回礼后,怪婆婆笑道:“老和尚,你我阔别多年,快坐下来再谈话。”后辈听见怪婆婆的说话,便纷纷退到椅后,把坐位让了出来。   罗开却被怪婆婆扯住,叫他坐在身旁不用离开。空明与怪婆婆两人,当年已颇有交情,空明更深知怪婆婆性情怪异,为人豪爽,对她肆无忌惮的言语,也不多大介怀。空明、空月合十一礼,说了声“阿弥陀佛”便即坐了下来,其余僧众便站在二人身后。   过不多时,雁影门的弟子,纷纷送上香茶茗客,众人也谈笑甚欢。   少林直来可谓是武林之首,空明方丈更是无人不识。这时堂上的各门各派,不住投来诧异的目光。心里均想,这个老太婆和那年轻人究是何人,竟与少林、峨嵋两派的掌门同坐一桌,且谈笑生风,喜笑盈腮,一时均不明个中道理。   其中还有不少人认出“冷艳天娇”白婉婷,心想连这一号人物,却被排挤于外,卓立一旁,更是大感奇怪。   第三集第一章渐露端倪   大厅上虽然群雄云集,热闹非常,惟在内间一个庑厢内,却另有一番光景。   房间正中的圆桌上,并肩坐着一男一女,看那男的年约五十,四方脸膛,肌肤黑里透红,身躯健硕。这人正是华山派掌门萧长风;而在他身旁的女子,年约二十,长得娇美可人,却是天熙宫总管骆霜茹。   只见两人正自把盏谈欢,神情举动异常亲密。   前时天熙宫宫主瑶姬为求获得华山秘宝“贯虹秘笈”,曾向华山弟子王刚威逼利诱,却始终徒劳无功。后得知华山掌门萧长风,乃是一个好色之徒,便着令骆霜茹色诱萧长风,务须把“贯虹秘笈”夺到手。   骆霜茹早便探得消息,知晓萧长风前来越州参加武林大会,便与康定风和十多名女弟子赶至。   华山是武林大派,自是受邀入住雁影门;而天熙宫近几年间,在江湖上更是声名大噪,自然也成为受邀之列。   今趟骆霜茹既是有心而来,当然早便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这头色中饿鬼堕进来。果然如她所料,这个老淫虫一见骆霜茹,便即晕头转向,受其美色所惑,当晚便给骆霜茹诱至房间,二人成其好事。   骆霜茹在宫中早便练就了一身媚功,要对付萧长风这人,真个绰绰有余,两人自经一夜风流,萧长风便即尝得个中滋味,对骆霜茹更是难以割舍。   只见萧长风仰起头来,把杯中酒一口喝尽,含笑道:“当初老夫闻得天熙宫乃是人间乐土,宫中美女如云,起先还真的有点不相信,但见了骆总管之后,实教老夫不能不相信了。”   骆霜茹抿嘴一笑:“没错,敞宫的两位宫主确是人间绝色,若说宫中美如云等等,这些都是外间的谣传而已,莫教人笑话。”   萧长风顿时双眼放亮,笑道:“光是骆总管已长得倾城之貌了,难道贵宫的宫主真是仙子化身不成,这样老夫非要拜见不可了。”   骆霜茹嫣然一笑:“看你这人忒煞没良心,听得咱们宫主美貌,便即舒眉展眼,凫趋雀跃。倘若你真的见着敞宫两位宫主,到时便即把我抛于脑后了。”说到这里,骆霜茹稍顿片刻,续道:“再说,你想见咱们两位宫主又有何难,就只怕你派中事务烦多,无法抽身罢了。若得萧掌门枉顾,能至敝宫住上几天,小女子自当扫榻相迎。”   萧长风呵呵大笑,道:“老夫并非这种人,你也过于多心了!但天熙宫这个美人窝,老夫准不能错过的,稍些时日,自当亲临拜访。”说着便把骆霜茹扳过身来,面向着他。骆霜茹抬起美目,见他双眼已满盈欲火,便知晓他的心意,不禁秋波送媚,含羞不语。   但见萧长风大手前伸,双手捧着她俏脸,叹道:“骆总管真是迷人,试想你这花颜月貌,老夫又如何肯轻易忘记你呢!”说话甫落,便见他双手下移,先在她一对高耸的前胸握了一把,方捻着她的前襟,缓缓往两边分开,接着沿住她肩膀,把衣衫向下拉。   骆霜茹立时玉肩袒露,整个月白色的兜儿,全然呈现在他眼前。   骆霜茹依然一声不响,闭着眼睛任其而为。萧长风瞪大一对淫眼,盯着她胸前高耸插云的双峰,竟把个兜儿撑得高高胀胀,直看得他喉头跳动,唾液狂吞。   萧长风喉急地脱下她的兜儿,即见两座白玉似的双峰,傲然挺立在他跟前。   萧长风看得喉头发干,连忙弯下身躯,埋首含上她一边乳房,又吮又揉,大肆蹂躏。只见骆霜茹身坐椅上,螓首后仰,不住发出教人亢奋的呻吟,而双手却牢牢抱着萧长风的脑袋,惟恐他半途而废。   萧长风忘情地把弄,一面抬着淫眼,望着骆霜茹那满足兴奋的表情,笑道:“骆总管喜欢我这样吗?”   骆霜茹听他这般说话,便垂下头来,一只玉手温柔地抚摸着他脸颊,并凑近他耳边道:“嗯,你实在太懂得弄了,霜茹好舒服,我不要你停下来,继续让我升天吧。”   萧长风听着,自是加倍卖力,便此弄了炷香时间,萧长风才站身而起,忙忙把裤子脱下,立时露出他那青筋暴现的玉茎,直挺挺的竖到骆霜茹眼前。   但见骆霜茹双眼如丝,含情脉脉的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玉手便即握上他的龙筋,说道:“他怎会这么硬,又这么热,真是令人爱杀!”   萧长风在她熟练的挑逗下,立时快感连连,呼呼喊爽,喘声道:“快点再让我爽一回,便像昨夜一样,给我用力地吃。”霜茹也不做作,吐出小舌头,先在他顶端舔了一会,方徐徐含入口中,一口口的吸吮起来。   萧长风浑身畅美,低首望着她含吞舔吐,小嘴吃得唧唧价响,不禁看得淫火大动,便挺动腰杆,急急抽插起来。骆霜茹无奈,也只得闭目承受。   过不多时,萧长风越动越快,每下直抵她喉头深处。骆霜茹勉力忍受这痛苦的冲刺,然在她心下,也不知骂了萧长风多少遍。心想若不是为了瑶姬交下的任务,不得不尽情讨好于他,这个老色鬼休想能碰她一下。   片刻之间,骆霜茹骤有所觉,只觉他的宝贝在口中渐趋胀大,且不住地脉动跳跃,便知他面临崩溃的时刻,她本想再加把劲,好让他草草完事。孰料萧长风突然抽拔而出,淫笑道:“骆总管你果真厉害,险些被你吸了出来。”   骆霜茹心中正自有气,但脸上却丝毫不露,仍朝他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   只听萧长风道:“咱们到榻上去,让我今次好好享受一番。”   骆霜茹摇头道:“现在时候已是不早,武林大会也将要开始了,还是待到今晚再与你尽兴好么?”   可是萧长风正乐在兴头,如何肯就此回枪收兵,笑道:“我的好妹子,现下才不到午时,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个多时辰,你急个什么。”话落便拥着骆霜茹来到榻边,先把她身上的衣服褪得清光,并要他坐在榻缘,不许她卧下。   骆霜茹为求讨好于他,也好教他能早点完事,只得千般讨好,任其摆布。   萧长风匆匆脱去外衣,站在榻前把骆霜茹的双腿分开。骆霜茹见他如此施为,当即自动大分双腿,把个娇艳欲滴的花穴,全然展陈在他面前。   骆霜茹单手往后支撑着身子,一手提着他硕大的宝贝,抵着花唇轻轻磨蹭,淫声腻语道:“好人,快点来吧,还等个什么,把你的大宝贝全根弄进来吧。”话间便把纤腰往前一凑,只听“唧”的一声,硬大浑圆的棒头,倏忽被她吞没。   萧长风喊了一声爽,便奋力望前一挺,立时齐根而没。   骆霜茹“啊”的低叫一声,喊道:“你这一下怎地这么狠啊……弄得这么深,胀得人家又饱又满,爽死人了。”说着便低头望着他大出大入。   萧长风见她又媚又俏,那里再忍得住,当即大力阔斧的提枪奋刺,乱射乱钻,骆霜茹给他动了一会,也渐觉兴动,牝内甘露涓涓,顺着股间湝湝而流,口里喘道:“你这物果然厉害,真个勾人魂魄,实教人浑体难支,你且再用力捣捣,不用理会人家。”   骆霜茹双手后撑,提高腰臀,不住往前抛送。萧长风也运气展舒,耸抽挑顶,无所不为。只见她玉液越来越多,无可制止,便知她尝到滋味,旋即弓腰立刻,全速疾攻。   萧长风毕竟是武林高手,体力非凡,这一奋勇捣撞,直弄得骆霜茹魂飞半天,如身在浮云,再也支撑不住,倒身卧在榻上。只见她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里不停淫言俏语,更惹得萧长风欲火如焚。   如此弄了半个多时辰,方得云收雨歇。   二人相拥片刻,略作休息,才起身穿衣步出房间。来得大厅,只听得数声号铳响起,接着鼓乐手奏起乐来。待得乐声一过,便见一个年约五十,身穿宝篮锦服的中年人,缓缓登上高台,抬手制止众人的话声,才朗声道:“今天是四年一度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得蒙各路英雄光临,便请各位放怀畅饮,今日不醉不休。”众人听后,顿时轰然称是。   罗开这时刚好回过头来,目光到处,正好看见骆霜茹与萧长风二人,眉头霎时一皱,心想道:“她身旁的男人到底是谁?两人如此亲密,莫非便是那个华山掌门萧长风?”想着之间,便见二人已隐没在人丛中。   自罗开与怪婆婆等人离开冯府,白瑞雪便吩咐众武师们,小心看守史通明和唐贵二人,才回到自己房间修习“玄女相蚀大法”。   虽然罗开昨夜以“乾坤坎离大法”助她运功,且冲开了任脉、督脉两大要穴,然而白瑞雪却未曾导气归虚,归纳丹田。   但见白瑞雪盘腿坐在榻上,依着秘笈所授之法,旋即收摄心神,凝气行功。约过了个多时辰,体内那股四外流窜的阳息,便即逐一收入脏腑中,全身越来越感舒畅。白瑞雪只觉如在云端,浑身飘飘然的,到得后来,体内气流越行越快,越感随心所欲。   只是半天功天,白瑞雪已将阳息全部通过诸穴,缓缓纳入丹田,最后便到修习“肆同契”的阶段。她瞧着秘笈内的经脉图,凝神用功,一口气直练至酉时,方行大功告成。四肢百骸,暖洋洋的甚是受用,说不出的舒服,精神爽利。   白瑞雪稍作休息,用过晚饭,便来到关禁二人的房问,屏退看守的武师,推门进内。   她心里知道,若不早点在二人口中探得火药的消息,迟了恐怕再难挽救,因此也不敢耽搁,打算先解除二人身上的体毒,望他们能知恩图报,不作隐瞒,把事情全说出来。   正当她进入房间,便见二人正睁着眼睛,怔怔的望着她,白瑞雪微微笑道:“不知两位想了一夜,现下想通了没有。”   史通明迟疑了一会,望了望身旁的唐贵,接着道:“今日失手被擒,我两人这条性命,可说是去了大半,就是你们不宣扬我俩的身分,血燕门迟早也会知道。咱们昨夜反覆思量,均感自从身中剧毒,为了保得一时性命,年多以来,确也做了不少违心之事,想来真个贻羞江湖,就是再活下去,也觉没什么意思。   “再说,关于咱们身上之毒,是否能够除去,我二人再也不放在心上了。但经过一日的考虑,咱们已下了决定,倘若在临死之前,再能为武林做一点好事,以赎前罪,便是就此一死,已是心满意足,再无他望。现在姑娘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   白瑞雪确没料到竟会如此顺利,不禁大出所望,当下敛衽一礼,道:“史堂主如此明理,小女子这里先行申谢。据我所知,两位本是武林中的英雄人物,却不明因何会加入血燕门,不知可否见告?”   唐贵叹道:“这都是怪唐某定力不足,受女色所惑,方会弄成今日这个样子。”话后又是长叹一声,白瑞雪却凝神望着他,静心倾听。   唐贵又道:“一年多前,唐某因事前往闽州,途中遇见四个男人正在调戏一名女子,当时侠义心起,便即上前把四人教训了一顿,三数招间,便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便认识了那名女子。当时我看清楚那名女子,样子长得实在漂亮动人,她一颦一笑,在在都把我深深吸引住。言谈之间,才知她是要到钱塘省亲。我想到她孤身一个女子,独个儿在外走动,实是危险万分。   “要前往闽州,钱塘是必经之道,我见彼此同路,便顺道送她一程。在这几日间,咱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到得第四日,便已抵达钱塘。眼见分手在即,可是在咱们心里,仍是依依不舍,于是我在钱塘多当了几天。这几天下来,咱二人终日寄情江南山水,尝尽经丘寻壑之乐,之后便与她成其好事,彼此感情更是大进一步。   “其实我到闽州,确是有件重大事情要办,知道再也不能耽搁了,便只好和她分手,并约定日后见面之期。可是到约期当日,她并没有出现,教我好生失望。如此过了半年,一日她突然到青刚岭找我,那时我方知道她是心怀鬼胎,半年前的相遇,却是她设下的圈套,存心引诱于我,并在咱们交欢之时,暗把剧毒种入我体内。自此之后,我便受制于她,再无反抗余地。”   白瑞雪听得柳眉轻蹙,心想那女子想必便是瑶姬了,但瑶姬此人,说什么也是自己男人的女儿,为着天熙宫和纪长风的声誉,实不宜在人前多说,便续问道:“听你这样说,血燕门的门主,便是那个女子了?”   唐贵摇头道:“不是,血燕门门主是个男人,而且武功异常厉害,迄今为止,我仍没想出他是何方神圣。”   白瑞雪心中一凛,心想道:“不是瑶姬,又会是谁?难道天熙宫与血燕门之间,内里当真有着什么重大关系?”便又再问道:“既然那个门主的武功如此了得,想必是当今武林中的响当当人物,你又怎会不认识他?”   史通明道:“血燕门的杀手群,见面之时,人人全都要戴上头罩,其身分样貌,是全然保密的,门规早已定下,彼此之间不得相互交谈身分,违者需受割舌之刑,咱们平时的呼唤,都以代号来作称呼,当然门主也不会例外。”   白瑞雪问道:“你们还有和那女子见面么?”   史通明点头道:“史某与唐兄弟一样,当初身上中了剧毒,却不自觉。直到快将半年,我体内突然产生变化,只觉浑身血脉燥热难当,终日欲火如焚,而那股淫欲之念,却逐日大增,宛如吃了春药般。最奇怪的是,我胯下的阳物,由朝至夕,就是昂然不倒,直是痛苦难当。就在我忍无可忍之际,那女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她还对我说,在半年之前,她已在我身上下了毒,每到半年,体内的剧毒便会发作一次,若不及时得到解毒,毒发之时,将会阳息尽泄,直至脱阳而死。而当今世上,可说无药可解,唯一能为我解毒的,便只有她一人。   “当时我听后,不禁大吃一惊,着实愤惧交加,却又傍徨无计,但体内确实有中毒的现象,教我又不能不相信。最后她提出一个条件,只要我能为血燕门效力,成为血燕门的杀手,每半年毒发之期,她自会现身施救,为我暂时解去体毒,若然我不答应,她也无能为力。那时我心想,堂堂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甘心受制于人做这些无耻的勾当!我在脑间电转思索,心想自己横竖一死,倒不如在死前先把这淫邪女子当场毙了,就是自己不幸毒发身亡,总好过留着她为害人间。   “我当下把心一横,便与她动起手来,岂料这女子的武功相当厉害,是我所料不及,才斗上十多招,史某便已给她点倒。接着她对我说,要是我不肯归顺他们,或是中途背叛血燕门,不但我活不成,就是连我的家人,门人子弟,都会成为血燕门追杀的对象。当时我听见后,想起血燕门直来的手段,心下怦然一惊,不由神丧气沮,纵是自己不畏身死与之顽抗,也未必能就此了结。最终我为着一家数十口的性命,只得吞声忍气,投降归附,让我不得不屈服下来。”   白瑞雪听到这里,也闻之震骇,方知道血燕门果然心毒手狠,无所不用其极,她相信唐贵的遭遇,自当大同小异,也不再多问于他,便道:“据知血燕门暗运火药至越州,究竟所为何事,两位可知道么?”   唐贵道:“我二人只是接到那门主的命今,叫咱们护送火药至此,暗埋在擂台地下,但用意何在,咱们着实不大清楚。”   白瑞雪虽然早已料到,但还是暗叫一声“好险”,心想他们把火药埋在擂台,还有什么好事。血燕门为鬼为蜮,果然存心不良,今趟幸好发觉得早,要不然真个祸患无穷,凶险之极。   再想眼下二人虽是外表合作,问所必答,可是人心难测,决不能轻忽尽信,遂道:“两位如此合作,所说的事,小女子自无怀疑,只是事关重大,不能不得小心谨慎,只好让两位在此多容一刻,待这件事解决后,自当设宴谢罪,还请原宥。”   史通明笑道:“姑娘不用多礼,我与唐兄弟既已把事情说出来,已有自知之明,纵是不中毒身死,也难逃血燕门这一关,我俩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还有一事,我现下方记起来还没有与姑娘说。咱俩守在密林,一是负责看守比武场,二是在密林等候血燕门门主的命令,倘若给他们发现我二人突然失踪,恐怕会让他们起疑。”   白瑞雪听后,眉头不由一聚,心想这事真个可大可小,若被血燕门发现,无疑是打草惊蛇,要是处理不当,岂非前功尽弃。便即问道:“血燕门何时会与你们接触?”   史通明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要来便来,今人无从捉摸,这次我只是受命在密林等候,他们何是到来,这个我便不知晓了。”   只听唐贵在旁道:“唐某却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白瑞雪目光一转,连随望向他,唐贵续道:“姑娘大可派人换上咱们的衣服,守在树林等待他们前来接洽,只要不是门主亲自前来,便不会让来人起疑。只有这个方法,血燕门才不会发觉咱们失踪被擒。”   其实白瑞雪早有这个打算,却没想到唐贵竟会自动提出来,光是这点,更显出二人充满真诚。白瑞雪缓缓点头,道:“这方法很好,但有一点小女子还是不明,为何门主亲自前来便不行?”   唐贵道:“这个问题连唐某人也不甚明白。直来血燕门门规所定,上至门主,下至一般门人,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头上均要戴上头罩,便连衣服鞋履,也是全然相同,绝无异处。见面之时,若非必要,彼此间绝少言谈。饶是如此,门主却别具慧眼,竟能一眼便可把每个人的身分瞧出来,到底内里纰漏何在,唐某至今仍是想不通透,这一点实是令人费解。”   白瑞雪听到这里,对血燕门的种种行径,也总算明白个大概,接着朝二人道:“两位体内的剧毒,小女子自会尽办法为你们解救,或许还要多费一点时间。”   她虽然随时都可为二人解去身上之毒,但回心细想,这毕竟是唯一能牵制二人的方法,但求安全起见,也不争于一时三刻,还是与罗开商议后再作计较为好。   史通明听见,摇头苦笑道:“我们能否解除体毒,也只有听天由命,姑娘也不用为此事过于粗心。”   白瑞雪虽见他说得诚恳,但心里却想,这是性命攸关之事,又有谁人能如此豁达大度,这种矫情镇物的言语,她听了之后,也不禁暗里窃笑,遂辞了两人,回身走出房间去了。   当晚,白瑞雪把二人的说话,详细地与罗开等人说了,大家商议后,决定由罗开与上官柳代替二人的身分,问明了血燕门的暗号切口,当晚便隐伏在密林里,一心等待血燕门的人到来。   二人待至三更时分,果如唐贵所言,血燕门真的派人前来留下说话,要他们二人紧守林中,比武首日,门主将会亲到会场,到时会以响铳为号,见后便即燃点药引。   罗开听后心下一惊,却唯唯点头应允,那人交代清楚后,便隐没林中去了。   上官柳待那人远去,便道:“没想到血燕门这么快便现身,若非史唐二人合作,咱们及时赶到这里等候,若不然,后果实是不敢想像!”   罗开道:“听刚才那人所说,药引的源头,极有可能埋在林子里,咱们四下找找看。”上官柳点头称是,便即分头寻觅。可是这树林占地甚广,且树高林密,灌木丛丛,一时间又如何找得到。二人寻找了半天,仍是一无发现,只得作罢!   当下二人赶回冯府,在史通明口中问出火药埋藏位置。   罗开道:“比武首日,那人说血燕门门主将会亲临会场,瞧来此事越来越感到不寻常,内里必定藏有什么诡局,虽然至今仍不知晓他们的意图,但料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好到时会有一番恶斗。”   怪婆婆道:“这样正好,罗开你尽管放手和他们斗一场,倘若不济,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在,这二十年来我在山上也憋得够了,正想找个人较量较量,这回可好了,便要他们看看老太婆的手段。”   董依依搂住怪婆婆,撒起娇道:“有邱婆婆出手,还有什么不成,你们说是么?”   众人自是点头说是,白瑞雪道:“有邱老前辈压阵,若论到武力,咱们自是不怕他们,只是血燕门行事暴戾恣睢,蛆心狡肚,不知会使什么狡狯手段,着实教人防不胜防,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白婉婷在旁道:“他们既然在擂台下埋有火药,想必是要谋害哪一派的人了。”   白瑞雪摇头道:“我看并非如你说这么简单,若是只为谋害某人某派,血燕门大可派杀手去办便行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竟要在擂台下埋上大量火药。据以往历届武林大会来看,每一届擂台之上,除了当今武林盟主外,还会列坐一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人。便如今届到会的少林空明大师、武当的长春真人、峨嵋的慈玄师太、华山掌门萧长风、衡山的远虚道长等,相信也会被邀到擂台上的嘉宾席就坐,主要是作比武的评判人。而今次血燕门如斯作为,瞧来他们要对付的目标,大有可能是针对各派的掌门人。”   众人听了这番说话,无不栗然一惊。上官柳颔首道:“白庄主所说极对,依我看不论他们意欲如何,还是先行将埋藏的火药处理掉,方为万全之策。”   罗开也有同感,连随道:“明天便是比武的首日,我和上官柳今晚便去毁了那些火药,这事实不宜再多作耽搁。但还有一事想与大家说,我打算让史唐二人回复血燕门杀手的身分,留守在树林,大家意下如何?”   白瑞雪道:“你是要他们作内应?”   罗开摇了摇头,道:“不是,比武当日,咱们必须集中人手来应付血燕门,这样我和上官柳再也无法伪装二人下去,倘若给血燕门发现史唐二人不在,到时可就麻烦了。”   董依依道:“你不担心二人会背叛咱们么?”   罗开道:“我相信不会,二人以往在江湖上,均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况且二人今次又如此合作,显是颇有悔悟之意,再加上他们有把柄在咱们手中,背叛咱们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难道血燕门便会就此放过他们,这一点他们会比咱们还要清楚。”   白瑞雪微微笑道:“此话虽然说得极对,但要令他们消了翻悔之心,能够死心塌地与咱们合作,我瞧这样好了,让我先为他们解去身上的体毒,好让他俩知道咱们的诚意。”   罗开听见她的说话,心下倏地升起一股难言的谦意,目光不自觉地往她望去,白瑞雪也正好望向罗开,并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时董依依开声道:“既然知道了血燕门的恶毒举动,咱们为何不去通知雁影门及各派掌门,好叫大家一起来对付他们。”   白婉婷笑道:“倘若雁影门内也有血燕门的人在,岂非打草惊蛇。”   罗开点头道:“婉婷说得对,就是雁影门没有他们的人,可是越是人多知道此事,便越是难以保密,若稍有声息传到血燕门耳中,便没有戏唱了。”董依依也觉有道理,边听边不住点头。   第三集第二章林中仙子   白瑞雪带同两名武师,推门进入关禁二人的房间,随即吩咐两名武师,给他们身上的铁链都解开了。   史通明二人的穴道,前时早已自解。接着呛啷之声响过,铁练尽除,两人一得自由,当下站起,向白瑞雪一揖道:“多谢姑娘。”   白瑞雪微微一笑,说道:“这等小事,也用不上多谢。待我为两位解除身上的体毒后,再来多谢我吧。”话落便叫两名武师离去。   史通明和唐贵听见,顿时互望一眼,心里当真又是惊讶,又觉是满肚疑团,均想道:“莫非她真是懂得解毒的方法?”   白瑞雪看见两人疑惑的目光,便道:“小女子今次进来,正是要为两位解除身上的毒物。我虽无十成把握能够保证成功,但八九成倒是有的。既是有一线希望,试一试倒也无妨。”   唐贵道:“光是姑娘这番心意,就是体毒无法解除,咱俩仍是铭感五内,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得报。”   白瑞雪道:“客套话便不消说了,我先与你们说一些解毒之法,免得到时前功尽弃,解毒不成,而害了大祸。”她顿了一顿,续道:“当我运功为你们解毒期间,那段时刻最为紧要,若稍有疏虞,不但解毒不成,还会郁积体内,深入肺腑,永远不能消除,小则重病,大则丧身。皆因事态严重,到时两位务须紧记我这番说话,方不致弄出乱子来。”   二人都是跑惯江湖的,更是走千家踏万户的人物。而这种传功袪毒等内家功夫法门,每是运功施为之时,这段期间最为危险,二人自然明白不过。   白瑞雪朝两人道:“现在咱们便开始好吗?”   史通明点了点头,问道:“史某虽知姑娘乃是江湖中人,可是在下行走大江南北,却不曾识荆,至今仍不知姑娘高姓,不知可否见告?”   白瑞雪笑道:“我姓白,其实我甚少在外走动,两位没见过小女子,也并非什么稀奇事。”   二人连随拱手一揖,史通明说道:“刚才听白姑娘说,解毒之时要咱们紧记某一要旨,不知是什么呢?”   白瑞雪徐徐走到床榻旁,回头道:“现请两位先行把衣衫脱去,上榻安卧,小女子自会详细解说清楚。”   两人听见,也为之一呆。史通明结结巴巴道:“白姑娘的意思是……”   白瑞雪笑道:“看你大惊小怪的。解除淫邪之毒,自是要用淫邪之法,这有什么奇怪的。”   史通明和唐贵相视一眼,心想这也有点道理,便再不犹豫,把身上的衣服,由外至内,上上下下脱了个精光。二人爬上床榻,依她吩咐朝天仰卧下来。   白瑞雪也同时宽衣解带,没过多久,一具晶莹剔透,匀称无瑕的玉躯,立时呈现在两人眼前。只见她靡颜腻理,当真百世无匹,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直瞧得二人目瞪口呆,怦怦心跳,暗地里大赞不绝。   但见白瑞雪优雅地坐在床缘,向史通明道:“便由史门主开始好么?”   史通明尚没来得回答,白瑞雪的柔荑已经伸将过去,轻轻地握着他正缓缓暴胀的玉茎,在她几番套弄下,便即硬如铁柱,朝天直竖。一个红得异常出奇的玉冠,兀自闪闪生光,泛着湿润的光芒。   白瑞雪这时道:“你茎端赤红,眉心泛红,这些都是中毒的征状。一会儿你进入我体内时,千万不能急色,更不可自行挺动,必须眼观鼻,鼻观心,把浑身欲念抑压住,极力护住心神,决不可兴动泄出来。要不然便如我所说,将会前功尽弃,大有生命危险。直至我运功完毕,把你体内毒素悉数吸除方可。这点你须当紧记。”   史通明自知生死攸关,便即颔首应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白瑞雪徐徐上榻,见史通明的宝贝已进入状况,便即提高丰臀,单手轻提龙枪,把他的头儿先在户门磨蹭,直到自己欲念渐浓,内中玉液满溢,方缓缓坐下,龙枪立时寸寸深进。   史通明只觉她紧不可奈,被她的窄细玉缝箍得畅美非常,且又润又暖,如投温室,直美得难以形容。再看见她那姱容修态,仙姿玉质,确也令人难以按忍。但当想起白瑞雪的一番说话,只得勉力强制,把团团欲火压了下来。   而在二人身旁的唐贵,目光到处,方好见着他们的交合所在,更是情欲大动,恨不得白瑞雪马上来为自己解毒,一尝那销魂砭骨的滋味。   白瑞雪深深抵着尽处,闭上双目,气凝丹田,运起“肆同契”的吸毒神功,脸上红气顿时大盛,膣道猛地强烈收缩。史通明被她这般一弄,立时又爽又美,只觉内中蠕蠕而动,肉壁时收时放,宛如婴孩啜食,且炙热非常。   到得后来,史通明顿觉龙枪略感麻痒,继而印堂一热,一道热流直往金律、玉液、鱼腰、百劳和十二井穴。这股热流不断在四肢百骸来回游走,说不出的舒服。他不禁合上眼睛,任由那热流在体内左冲右突。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听见白瑞雪喘声道:“好了,终于大功告成了!”说话甫毕,史通明便觉她徐徐脱离自己身体。他张眼一望,只见白瑞雪笑脸盈盈的道:“你没事了,体毒终于全部解除,你看……”   史通明循她目光,把眼望向自己胯间,果然看见殷红如血的玉冠,现已回复原来的色泽,心里不由大喜,一叠连声多谢。   白瑞雪休息片刻,再为唐贵解除剧毒,如此弄了一个多时辰,方行完事。   二人身上淫毒尽去,知道这条性命终于捡回来了,对白瑞雪自是感激不尽,千多万谢。   白瑞雪爬伏在唐贵身上,正自养息凝气。方才行功为二人解毒,所耗内力着实不少。她调气生息约有盏茶时间,才抬起头来,只见唐贵一脸感激之情,怔怔地与她目光相接。白瑞雪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感激我,我为你们解毒,实是我另有原因的……”   唐贵道:“白姑娘的意思,唐某也猜想到几分。我两人的性命是姑娘救回来的,若有什么用得着咱们,大可以直说无妨,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就是要咱们在血燕门里作卧底,也不成问题,只要唐某做得来的,决不会皱一皱眉头。”   白瑞雪嫣然一笑,道:“两位请不要误会,我刚才的说话绝无这个意思,更不是要你们步履险地,为咱们作什么卧底。”   史通明在旁道:“莫非要咱们加入你们,联手对付血燕门?要是这样,我两人便即加入是了,铲除奸邪,也是我等学武之人该做之事,更不用迟疑。”   白瑞雪道:“这样当然最好,我们人手向来薄弱,多一分人力,自是多一分成功的机会。明天便是武林大会比武的日子,血燕门门主既然驾临,相信会有大事发生,咱们必须结集人手,与他们对抗到底。为免打草惊蛇,小女子只想你们恢复血燕门杀手的身分,返回密林的岗位,免得给他们起疑。”   唐贵道:“只要白姑娘信得过咱们,这般小事情,自无问题。”   白瑞雪点头一笑,道:“你这样说,当真越说越不成话了,我又怎会信不过你们呢。过了明天这个重要日子,关于两位的去留,再另行计较好了。”   史通明突然咬牙切齿道:“那个臭嫖子,若再给我遇上她,非要把她生吞活剥不可,史某这年多来的冤屈气,不要好好掏回来,实难消心头之气。”   白瑞雪笑道:“你不是说过她武功极高么,当年你已经斗不过她,恐怕你现今也未必能胜她,依我看还是忍耐些时,要报仇总会有机会的。”   史通明道:“没错,我一个人或许不是她敌手,但我多结好手与她一拚,也未必便会输与她。”   唐贵附和道:“史大哥说得对,这个仇是非报不可的。我‘长虹剑派’虽非什么大门派,但上上下下也有近百人,就不相信斗这个妖女不过。”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们老是说什么报仇的、妖女的,这些都是将来之事。我说还是先把事情查探清楚,再去找她报仇也不迟,说不好内里还有什么秘密呢。”她这番说话,全都是为了瑶姬的安全着想,免得二人真个倾巢而出,找上瑶姬报仇,天熙宫确也不易抵挡。   二人见她这样说,也只好不再出声,白瑞雪看见二人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未必便能说得动他们,索性再给他们些甜头,也好让他二人死心蹋地对付血燕门。   白瑞雪横卧下来,单手支起脑袋,盯着二人道:「今晚我兴致好,打算和你们耍个玩意儿,谁赢了便可上床榻来,若然输了,很对不起,就只能站在边儿看?」   二人听得满头雾水,齐声问道:「是怎样玩法?」   白瑞雪微微一笑:「你们便这样站着,我说一声开始,便一齐动手套弄自己的肉棒,要是谁先射了,那便得胜。」   二人立时呆住,史通明有点不忿道:「怎能够先射会得胜,如果射了,便是上了床榻,也只是软柔柔一根,还能做什么?」   白瑞雪笑道:「若不是这样,你们又怎会落力,我宁可自己费点功夫,再给你弄硬。如果你们不想玩,便请了,不要阻碍我睡觉。我再问你们一次,是弄还是不弄?」   兄弟二人你瞧我,我瞧你,最终仍是点头,唐贵道:「好,弄便弄!」   白瑞雪望着二人:「准备了,开始!」   一声下令,兄弟二人同时起动,握紧肉棒急急疾套。白瑞雪看得过瘾,一对眼睛越瞪越大,叫道:「快,再快一点,不要忍住,放开精关。」   这一番竞技,色男本色全然表露无遗,转眼便半炷香时间,史通明终于第一个忍受不住,一张俊脸己胀得通红,鼻息呼呼,眼见便要丢了。   白瑞雪见状,笑道:「史大哥你好厉害喔,唐大哥快不行了,你还不加把劲,站边儿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这番说话果然有效,只见唐贵加紧手上的动力,拼命地死捋,整个龟头被套得红扑扑的。饶是这样,还是史通明快了一步。忽见他大吼一声,一条白精疾射而出,在空中打了一个弧线,射出半丈有余,接着一连几发,颤悠悠的射到涓滴不留,方精尽而歇。   唐贵见输了此仗,一跤坐倒在地上,呼呼的嘘着大气。   而史通明却射得双腿发软,但仍是支撑着爬上床榻,喘声道:「终于胜了,现在该到妳帮我弄起头来……」   一声说完,像大字似的倒在卧榻上喘气。   忽见地上的唐贵翻身而起,疾步走到床榻边,双手一抄,便把白瑞雪整个人横抱而起,将她放在床边的地毡上。   白瑞雪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却佯作惊吓的叫了一声,骂道:「你怎么不遵守规矩,快快放开我,要不我就生气了。」   榻上的史通明同时帮口叫骂着。   唐贵早已欲火焚心,还怕什么谩骂,反而理直气壮道:「我怎么没有遵守规矩,我还没有上床榻,就没有破坏规矩,今回我可豁出去,乘着下面硬得要命,如何也要插上一插,若不消消火,恐怕要弄出人命来。」   白瑞雪听得噗哧一笑:「唐大哥你好无赖呀,便是要插,也得弄湿我才是,我现在干巴巴的,你若敢现在插进来,看我要不要你的命。」   唐贵听了也觉有道理,连忙趴到白瑞雪身上,把她压在身上,一手握住她一个玉乳,一手探到她胯间,来个上下夹攻。   史通明在榻上看见,一个滚身便跳了下来,握住软巴巴的肉棒,便往白瑞雪的嘴里送。   白瑞雪也不拒绝来客,张嘴便含入口中,使劲地为他吸吮起来。   一上战场,白瑞雪已经三面受敌,这一乐趣,当真美妙得紧。又过半炷香时间,白瑞雪双腿间已见花露滴滴,难言的空虚感,让她不住地高声呻吟。   唐贵见此,那还再忍得住,当下握紧阳物,把龟头不停地蹭着穴门,说道:「要不要我放进去?」   白瑞雪存心揶揄他,佯作倒气道:「不要,我不要你的,我要史大哥的肉棒。」   唐贵果然气怒起来,说道:「我偏要给妳,受靶吧。」   一声未完,肉棒已「滋」一声进了半根。   白瑞雪浑身美快难当,叫道:「再要,全部插进去。啊!唐大哥好厉害……」   唐贵笑道:「刚才还说不要,怎地变得这么快?」   白瑞雪道:「刚才还没舒服,你一进来便舒服了。唐大哥再插快一点,再深一点。」   唐贵自当不负所望,一根肉棒抽得水花四溅,口里不住叫爽。   史通明在旁看得眼冒红光,又恨又忌,将肉棒递到她手边,叫到:「给我弄一弄。」   白瑞雪想也不想,伸手便握。   唐贵杀得性起,伸出双手探向她玉峰,狠命地搓弄。   白瑞雪给他弄得有点微痛,反而更激起体内的情欲,把手上的肉棒放入口中,再次为他舔拭起来。   在唐贵强烈的抽戳下,白瑞雪暗暗的小丢了一回,但体内的欲火依然强猛旺盛。   过了一会,史通明原本死蛇似的阳具,渐渐已有了起色。   白瑞雪看见,暗里一喜,不由使多几分力,直至把她小嘴塞个满满堂堂,方把肉棒放出来,向唐贵道:「唐大哥,你且先歇一下,改由史大哥来吧。」   唐贵见说,也不想这么快便泄,便即抽身而起,将白瑞雪扶坐在地,自己却坐到她背后,让她背靠着胸膛,说道:「刚才很快活吧,要不要和上一次那样,来个双龙夺珠?」   白瑞雪一时听不明他的说话:「双龙夺珠?这是什么玩意儿呀?」   她起先从字面解释,还以为是两根肉棒同走前后双洞,原来并非是这样,所谓双龙夺珠,就是前面花房同时容纳两根东西。   唐贵见她没有回答,便再问道:「怎样,想不想再来一次?」   这一种怪招,白瑞雪确实从未尝过,也想一试看看是什么滋味,当下点了点头道:「嗯!但我想让史大哥弄一会,好吗?」   史通明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见立即腰板一挺,水声过处,竟然直没至根。白瑞雪小嘴一张,长长吐了一声呻吟。   而在她身后的唐贵也没有闲着,从后伸手包住她一个乳房,另一只右手,却按到阴蒂上,不停地挑逗她的情欲。   这一回的白瑞雪实在爽呆了,只见史通明每一抽提,便带着花露狂射而出,而每一深插,便挤出阵阵淫液声响。在二人前后袭击下,白瑞雪又来了一次高潮。   忽地,见史通明突然拔出肉棒,湿漉漉的送到她嘴前。   白瑞雪已被刚才的欲潮淹没,见了肉棒,竟如蚂蝗见血似的,连汁带棒含入口中。史通明发出一声畅悦的嘶鸣,忙双手捧住她脑袋,肆无忌惮的干起她的小嘴,肉棒一次比一次深入,直干到她喉咙深处,数十抽后,史通明才依依不舍的抽离。   才一离开她的嘴巴,白瑞雪已喘得满脸通红,骂道:「史大哥你想死不是,再有下次,看我理不理你。」   史通明耸肩一笑,也不多大记在心上。   这时唐贵双手包住她双峰,身子往后一倒,白瑞雪大吃一惊,立时仰天卧在他胸膛,只听唐贵道:「妳自己动手塞进去吧。」   白瑞雪一听,立即明白他意思,当下伸手握肉棒,把个龟头挤入穴中,一阵胀塞,美得她双腿绷得老紧,便连脚指头都挺得硬直直的,接着唐贵顺水一插,肉棒便进了半根。   白瑞雪闭起眼睛享受这股快感,唐贵问道:「很舒服吧?」   白瑞雪连连点头,忽觉另一根肉棒又凑了过来,不停蹭着她的小豆豆。白瑞雪立时想起那门「双龙夺珠」的怪招,忙把眼睛睁开。   只见史通明握紧肉棒,向兄弟唐贵道:「你还呆著作甚,快给我把穴眼撑开吧。」   唐贵双手各出一指,插进已容有一根肉棒的小穴,接着往上拉扯,穴门登时扩大,露出一个空洞来。   史通明看准时几,握住肉棒把龟头望里塞去,再一使力,一个小穴当堂箍住两根肉棒。   白瑞雪被那股胀塞感挤得无法出声,只能张大嘴巴。   史通明动了一动,肉棒又深入几分,继而上下齐动,你出我入的抽动起来。   白瑞雪何曾尝过这滋美,美得身子连连打颤,只觉双棒时而同出同入,时而交替抽插,如此刺激的强劲快感,险些让她乐昏了过去:「啊!太棒了,实在爽死人,真舍不得你们抽出来。」   唐贵一面包住她双乳抚玩,一面道:「今次比上次好多了,不会一个快一个慢,妳也用手摸摸看,两根肉棒,两个阴囊,妳喜欢玩那个便那个。」   白瑞雪依言探手去摸,果然另有一番情趣。突然两根棒儿加快速度,只干得「噗唧,噗唧」乱响。白瑞雪又觉抵挡不住,阴中一股热流再次狂喷而出。   而二人也将至尾声,气息越发急促沉重,史通明首先叫道:「不行了,唐贵你呢,到了没有?」   唐贵叫道:「也快了。咱们一起来,灌满一大口如何?」   白瑞雪一面喘气,一面道:「都射给我,快来吧,把你们的精液都给我。」   果然数十下后,史通明已忍耐不住,首先丢了出来。白瑞雪怕他马上抽离,忙叫道:「不要拔出来,便这样插着。」   史通明不敢妄动,单由唐贵一人抽戳,没过多久,连他也忍不住了,大股精液连发而出,终于把个花房灌得汤汁淋漓。   三人静止不动,只听得不停的喘气声,而两根肉棒,依然留在穴中。   待得回气过来,兄弟二人把白瑞雪右搂左抱,还不停地抚摸她身躯。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开始沉沉睡去。   罗开和上官柳二人换上血燕门的黑衣,头上戴了脸罩,夤夜赶到长堤坡来。   时正夜幕笼罩,万籁俱寂。长堤坡上依然守卫森严,六七名雁影门子弟,手持兵刃四处巡视。   罗开叫上官柳留守密林,在旁监视接应,他孤身一人,展开上乘轻功,几个纵落,便已欺近擂台。罗开见着一名守卫刚背向身子,他看准机会,便如夜猫般跃至擂台边,顺手掀起擂台下的布帐,闪身钻了进去。   罗开依循史通明的指示,果然给他发现火药主引的所在。这一条主药引埋藏得极为巧妙,药引之上均缠上杂草,混在草丛中实难让人发现。主药引是由密林直引至擂台,再连接数十条分支药引,接上埋在四周的火药。   他顺着药引的伸延,轻易地把火药找了出来。罗开逐一将火药的药引拔除,再把火药集中在一处,从腰间掏出预早携带而来的水袋,再把火药全部弄得湿透。   罗开为求谨慎,又是四下搜寻一次,证实再无一点遗留,方从擂台底窜将出来,避过众守卫的视线,便朝密林奔回,打算与上官柳会合离去。   当他来到密林藏身之处,上官柳竟然不知去向。罗开大感奇怪,便即察觉大不对劲,连随凝神静听。他内功是何等深厚,一听之下,便即发觉三四丈处藏着有人。   罗开不动声息,直朝那人方向缓步走去。才行出十多步,便即看见上官柳靠坐在一棵大树前,动也不动,连脸上的面罩也给人扯了下来。罗开大吃一惊,心想莫非被血燕门的人发现了。想到这里,连忙飞步奔到上官柳身旁。   但见上官柳双眼转动,知他只是穴道被封,便放心下来,旋即连拍带拭为他解穴,可是上官柳却依然动也不动,连开声说话也是不能,便知他被独门手法点了穴道,一时难以解开。   便在这时,鼻子里隐隐闻得一阵脂粉香味,罗开不禁剑眉一轩,忽听身后一把娇柔的声音说道:“他的穴道是我封的,旁人决难解得来。”   只觉那声音又清又脆,异常婉转动听。他连忙回头瞧去,只见一个容姿秀丽绝俗,身披一袭白衣,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娇娇滴滴的站在一株大树旁。在黑压压的树林里,犹似身在烟雾中的白衣仙子般,教人莫可逼视。   罗开看见这个少女,心下也为之骇然。以罗开一身深厚的功力,竟能让她悄没声息的出现在身后,自己却懵然不知,其武功之高,便可想而知。罗开徐徐站起身来,说道:“姑娘究是何人,不知有何见教?”   说话之间,罗开与那少女目光相对,心头又是一惊。只觉这少女长得异常秀美绝伦,卓然独立。一对清澈的眼睛,温柔如水,心想:“这少女当真美得惊人,若在自己所见过的女子中相比,她这份温文秀雅,可算是以她为最了。”   那少女张着水灵灵的眼睛,徐徐道:“你们血燕门的人,怎地会这般残忍,洛阳马家庄与你们有何仇怨,竟将人家上下三十多口,一夜间斩尽杀绝,连小孩妇弱也不放过,如此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事,你们怎能做得出来。”只听她语音脆嫩,言语平和,全没带半点怒气。   罗开听见她这番说话,方想起身上正穿着血燕门的黑衣,竟给她误会了,但一时也不想多作解释,便道:“听姑娘的意思,是想杀咱们为马家庄的人报仇?”   那女子螓首轻摇,道:“我不想杀人。”   罗开眉头一轩,心想这少女心肠也挺好的,但她既没有此念,如此这般做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即道:“姑娘既然这样说,小可告辞了。”   白衣少女道:“虽然我不想杀人,却不能就此放你们走。”   罗开剑眉一聚,道:“姑娘的意思是……”   但见白衣少女在身后一摸,右手轻扬,手上已多了一条银色的软索,说道:“请你不要怪我,我虽不愿意杀人,但为了你们能放下屠刀,再不能胡乱杀人,我不得不废了你们的武功。”   罗开呆了一下,见她手里的软索一晃,徐徐垂在地上,索身约有手指般粗幼,似是用银色丝线编织而成,闪闪生光。软索之端,嵌着一伙白玉明珠,圆润晶莹。她适才随便的一抖,软索在空中一个圈转,像灵蛇般垂卧地上,其身手确是不弱。罗开不由起了一个念头,一心想看看这少女的功夫如何,便道:“你我无仇无怨,姑娘倘若真要动手,便点到即止如何?”   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放心,我说过只是废你武功,到时自然会放你们回去,什么点到即止,便不必了。”   罗开听她口气极大,心想难道她当真如此厉害,从不曾遇过敌手,当下道:“姑娘似乎智珠在握,认定在下不是你的对手了。”   白衣少女道:“我从不曾与人真正动手过,也不知今次能否胜过你。只是我不想你们再杀人,逼不得已也只好动手了。”   罗开听后又是一怔,便即点头道:“这么说,姑娘请出手吧。”   那少女道:“好,你要小心了。”话落,一道银光忽地甩了过来,直扑罗开的面门。罗开见软索点至眼前,出招迅捷异常,连忙闪身避开。岂料软索突然一个兜转,宛如灵蛇般,软索末端的明珠转点过来。   罗开顿时大骇,赶忙仰首闪避,索端在他鼻前一掠而过。罗开恐她再次回点,身躯横移两步,果如他所料,索端竟如影随形,直追了上来,点向他鼻下的“人中”穴,认穴之准,确是非同凡响。   这一连串的追击,立时把个罗开弄得狼狈不堪。少女的软索既速且准,灵动异常,罗开方刚避过,便又紧接击来。   他脸色一变,见索端再次点至,也不作多想,抬掌往那白玉圆珠推去。他内力深厚,圆珠给他掌力一催,反弹射向白衣少女的面门。   白衣少女嗯的一声,似乎十分惊讶。随见她纤腰款摆,猱身滑开,软索又再兜转而来,点向罗开胸口“膻中”穴。   罗开见刚才一掌见效,顿时惧意全消,依样画葫芦又是一掌,把圆珠震荡开去。就在他全神贯注眼前之际,孰料另一伙圆珠,突然从左侧打至,直点他手肘的“曲池”穴。   罗开不防她有这一着,只觉手肘顿时一麻,齐条右手臂立时垂软无力,拿在手上的长剑,再也无力拿握,连鞘带剑丢在地上。   他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连忙跃开六七尺,定睛一望,才看见那白衣少女手上的软索,头尾两端竟然都嵌上一伙明珠,一条软索,却是一分为二。   只听那少女道:“你也很厉害呀,若不是我双索连击,恐怕也打你不过。”   幸好罗开身具雄厚功力,虽是被她点中“曲池”穴,却被他运气一冲,便即全然解开。可是手肘处乃是酸酸麻麻,一时间也未能尽去。他知道光凭一对肉掌,确实不容易对付她的双索。   当然若使出‘混沦掌’或‘玄虚指’,她也未必抵挡得住,但‘混沦掌’这门功夫,实在有点儿霸道,倘若拿捏不好,一出手便有伤人之虞。而‘玄虚指’若化为凌虚点穴,确也可以即时把她点到,但若然一下子点了她的穴道,又如何能看出她的武功底子。   不知为何,罗开对眼前这个白衣少女,竟存在着相当好感,不住地寻求诸般藉口,实是不忍心伤害她于分毫。但这个也难怪他,如此一个温柔婉雅,仙子般的人儿,又有谁会狠心伤害她,只怕爱护她也惟恐不及。   罗开听她这样说,便道:“姑娘这手双索功夫,果真出神入化,小可委实佩服得紧,可是若说真能胜过在下,却也不然。倘若姑娘能够把在下点倒,莫说是给你废去武功,便是给你杀了,我也不会皱皱眉头。”   白衣女子道:“我说过是不杀人的,既然你不认输,咱们再打过便是。”   罗开点了点头,忽地右掌一翻,沉喝一声,运起在寒潭中虚空撷物的捉鱼法门。但见丢在地上的长剑,如箭般被他吸回手中。那少女见着,不禁嗯的一声,方知道眼前的人非她想像中平庸,顿时露出一副震惊的脸容。   罗开突然显了这一手,一来是挫一挫对方的气焰,二来他知道要对付这种长索兵器,空着双手实难掏得好处。他直来就不擅用刀剑,更不爱携剑在身,但他今次既然要冒充血燕门,免得让人犯疑,只得取了唐贵的长剑配带在身上,现正好用来对付这对银索。   白衣少女见他握剑在手,便道:“你用兵刃,这样彼此便公平多了。”说话方歇,手上的软索倏地笔直飞出,直点罗开手腕的“灵道”穴。   罗开暗叫一声“好!”长剑圈转,使起纪家剑法,这也是他唯一懂得的剑术。只见他的剑尖疾刺索端的圆珠,剑尖尚没刺着,圆珠已一个迥转滑开,另一伙圆珠亦已攻到。   罗开手捏剑诀,顿时与她一对银索拆解起来。只见银光闪耀,剑若游龙,渐斗渐趋激烈。   二人堪堪斗了六七十招,罗开只守不攻,见招拆招。这数十招一过,罗开已看出这白衣少女武功虽精,比之自己,终究尚有不及,若说功力,更是相差甚远。   白衣少女一对银索,时高时低,时左时右,犹如两条银龙般,随着罗开身周飞旋,当真矫矢非常,回转如意。可是每一点打,均被罗开的内力震开,准头尽失。那少女愈斗愈是心惊,阵阵强大无匹的内力,自银索不断传将过来,震得她手臂酸麻作痛,便知眼前这人的武功,确实远在自己之上。   又斗了十多招,但见那白衣少女突然往后跃开,银索被她一抖,瞬间便给她收了回去,只听她缓缓道:“你的武功比我高,我是打你不过的了,但你要听我劝告,不要再做这些害人之事,你可以做到么?”   罗开听见,险些要笑出声来,确没想到这女子会如此天真可人,当真与董依依有得比拚。他心里想,幸好今次她遇着的是自己,若是真的遇上血燕门的杀手,他们会与你这般磨菇么?当下说道:“姑娘所说的话,自是对的,小可决不敢忘记,以后更不敢作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白衣女子笑道:“这便好了,我还道你不肯听我的说话呢。”说完便缓步走到上官柳身旁,但见她弯下身躯,拼指连点,上官柳立时活动起来。   上官柳连随站起身,口里说了声多谢,白衣女子却微微一笑:“我打输了给他,自然无法废你的武功了,所以你也不用谢我。好了,我也要走了,你们只要记住不再做坏事便行了。”说完见她双足一登,身子腾空跃起,飘飘然的飞向密林深处,晃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中。   罗开望着她远去,心下不禁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想起她刚才那温柔可亲的说话,娇美不可方物的姿容,心中也不由一荡。旋即又自觉好笑,笑自己因何胡思乱想。暗自骂道:“罗开呀,罗开,你这个人确是要不得,身边已经有了几个天仙般的女子,为何又再想入非非,见了一个又爱一个,这般得陇望蜀的性子,实是罪恶之极。”   上官柳见罗开脸容几变,便道:“这个女子当真奇怪得很,也不知她是何方人物?”罗开只是摇头一笑,便问他如何失手于她。   上官柳长叹一声,道:“当时我见你窜进擂台底,谅你也不会有事发生,便打算到林子里巡视一下,看看可有血燕门的人在。岂料走出不远,便看见那女子出现在身前,当时我大吃一惊,正想拔剑之际,突然一道银光疾飞而来,势道确实快得惊人。   “我连忙侧身闪开,孰料那银光一个回转,便点上我胸口的膻中穴。那少女对我说什么胡乱杀人,打算要废我武功,正当她动手间,幸好你及时来到,要不然我可就栽得冤了。”   罗开也把火药已经毁了之事,全说给上官柳知道,二人便离开密林,飞奔赶回冯宅去。   第三集第三章擂台比武   次日一大清早,长堤坡上已是人头攒动,各门各派早已潮涌而至。   罗开等人带同月明庄十名武师,一行十多人踏上长堤坡,雁影门的知客弟子马上迎将前来,问明身分,便引领众人来到擂台北首的一个角落。   这里早便预设了三张圆桌,桌上均竖有一块红底黑字的木牌,写着“余杭凌云庄”五个字。   罗开众人才一坐下,怪婆婆便破口大骂:“那个姓傲的当咱们是谁,竟要老婆子我坐到雷公也打不着的地方,实在欺人太甚。”   她这一句谩骂,众人方察觉到此话的意思。这里的位置,却是在会场的最外围处,距离那比武擂台,少说有三四十丈远,也是最为角落的一个。其轻侮之意,尽表无遗,明着雁影门直不把凌云庄放在眼内。   再看看周身的帮派人士,莫不是一些孤雏腐鼠,默默无闻的小派人物。   怪婆婆当年是何等身分,便是少林方丈,武当掌门这些武林泰斗,也要给她几分面子,目下看见这等情景,她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董依依见她不住大发噜苏,便靠向她来,笑口盈盈的出言安抚,笑道:“邱婆婆你也不用生气嘛,那个姓傲的不给脸子,确是他不该,直是泥球儿换了眼睛,有眼不识泰山。但我的邱婆婆是什么人物,岂会和他一般见识,待一会儿我陪婆婆你上台去,到时咱师徒俩显露一下身手,保证那姓傲的见着,立时连盟主也不敢做,退位让贤,我可说得对么?”   怪婆婆老眼一瞪:“这个劳什子盟主,老婆子会稀罕么。”言下之间,怒气已稍为消却了不少。   罗开环观会场,放眼望去,场中早已坐了千多人。心想天下正邪各派,只怕有泰半集中于此,确是难得一次的盛举。   会场入口处,还有不少武林人士,比肩接踵,相继而来。再看那些名门大派,位子尽皆云集擂台边两侧,一堆黄,一簇青的,有些十数人一堆,近百人的也不乏少数,个个衣着鲜明,气派十足。   怪婆婆这两天以来,自大会开始至今,除了看见少林空明大师,还有一些颇为面善的武林耆宿外,当年故旧好友,却一个不见,心里不禁有些怅然怀想。   便在这时,突然群雄之声哄然大作,喝采声随即此起彼落。   罗开众人张眼往擂台望去,便见少林方丈空明大师及十多人,缓步踏上擂台,空明身后却是一个道人,见他面容清臞,髯长及腹,一对眼睛闪烁四射,背上悬了一柄长剑,瞧来武功造诣相当不凡。   白瑞雪凑头向罗开道:“空明大师身后的人,便是武当掌门长春真人,是当今一个极了不起的人物,一手七星剑,可谓打尽天下无敌手。”   怪婆婆在旁冷笑道:“这也未必,七星剑法固然厉害,也不见得天下无敌。”   白瑞雪听见,微微一笑道:“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传言,究竟是如何,我也不曾见过。”   武当掌门之后,还跟着八个人,白瑞雪依次为众人细说。那八人便是,衡山掌门远虚道长、武夷派掌门童飞龙、嵩山掌门梅笑天、崆峒掌门仇天伯、恒山掌门妙月师太、崑仑掌门黄眉道长、华山长门萧长风,其余一人却是众人认识的峨嵋掌门慈玄师太。   罗开初见萧长风与骆霜茹一起之时,那时已对此人的身分有所怀疑,现听了白瑞雪的说话,证实此人确是华山派掌门,不由也向他多看两眼。   怪婆婆在这些人中,终于给她发现两个故友。一是武夷派掌门童飞龙,当年他只是派中的第一代弟子,没想到二十年之后,已成为一派掌门人。二是恒山派掌门妙月师太,怪婆婆在浙江某封刀大会,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二人当时已是相当投契,颇为谈得来。   这时十大门派的掌门人,已经纷纷步上擂台,一字排开的就坐在贵宾席。而最上首的一个坐位,现时却是空着,瞧来这个位子,便是当今武林盟主傲远天的坐位了。   罗开心想,幸好昨夜把擂台下的火药毁掉,倘若火药真的爆将开来,纵令台上各人武功盖世,也难逃得粉身碎骨之厄。现下各派掌门临莅,血燕门的火药已被毁去,他们再无威胁的凭仗,要是血燕门真个前来找场子,无疑是自掘坟墓。   突然一阵雷鼓声“碰碰碰”的响起,随见三个人步上台去。走在前头的却是一个身穿深篮锦服的中年人,其余两人,均是一身灰衣的老者。   只见那中年人在台中一立,众人见他须发微白,腰板硬挺,腰上围着一条阔有四寸的银腰带,中央嵌着一块杯口大的宝玉,碧绿通透,一瞧便知此物价值不菲。台下群雄见着这中年人,顿时齐声喝采,场中这千多人均是武家子弟,个个无不中气充沛,这一叫喊,真个如雷鸣般响彻云霄。   罗开认得此人便是武林盟主傲远天,见他向四方抱拳一揖,众人的喝采声也渐渐止歇,接着大声道:“今届武林英雄大会,承各路前辈英雄赏光,千里赴会,傲某人至感荣宠,在此先行谢过。”话后再度一揖,群雄又是一阵欢声雷动。   傲远天双手一抬,止住众人的喝采声,又道:“今日得蒙各方英雄群集,正好是以武会友的好日子。自百多年以来,历届武林英雄大会皆是如此,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台下群雄齐声称是,傲远天又道:“今次大会也是与往届一般,欢迎各路英雄才俊,少年豪杰上台一显身手。但先要声明,所谓比武,便是比较武艺,切磋较技为主,并非什么生死相搏,各位务须紧记,点到为止,不可弄出人命损伤。倘若相互间私下有何梁子,也请在大会之后自行了断,决不可在此解决私怨旧仇,若是有人执意在台上搅混,无疑是和大会过不去了。”他说到这里,四周的采声再度响起。   傲远天又道:“好了!现在比武大会正式开始,便请各位英雄上台赐教。”话声一落,便即看见台下有人暴喝一声,一个灰影直飞上擂台。   众人张眼望去,见那人年约三十岁,中等身材,骨架坚实,一对粗眉又黑又浓,强悍外露。见他先向各派掌门与傲远天躬身一揖,回身走到台口,抱拳一礼,朗声说道:“在下黄山黑沙门周贞,那位英雄请上台赐教。”   接着一个青衣汉子跃上台来,同样朝众掌门及盟主一礼,说道:“俺乃四川白狼帮李方胜,愿领教周兄的高招。”   两人手上均没持兵器,瞧来是以拳脚定胜负了。周贞抱拳一揖,说了一声请,当即摆开架式。李方胜回了一礼,猱身直上,一拳往他胸口锤过去。周贞侧身避开,身躯一矮,右腿倏地横扫而出,迳踢向对方的下盘。李方胜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人尚没落地,双脚便已连环踢向周贞面门。   周贞连忙举掌一挡,大喝一声:“小心了!”化掌为爪,直往李方胜胸口抓去。   台下群雄的喝釆声也随之响起,望着两人在台上打打滚滚,转眼间便拆了三四十招,互相有攻有守,一拳一脚倒也清脆漂亮。   小金自从跟着罗开,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比武情景,他不懂武功,自是觉得样样新鲜,只觉两人每一出手,均是虎虎生风,威猛之极,不由看得睁大眼睛,口里不住价喊好。   罗开等人,个个都是身怀独到武功,对台上这种寻常比武较艺,自是看得兴趣索然。但见着小金看得如此兴奋,众人心中也为他高兴,不忍扫他的兴头。   白婉婷在旁向小金道:“小金,那个粗眉汉子这一拳,叫作‘拂云手’,是寻常武家常用的拳招,乃是由华山派‘傍花拂柳’这一招演变而来。拳式虽似,但变化却大有不如,也较为容易学习。”   小金看得兴趣盎然,问道:“这一招已经这般厉害,那门‘傍花拂柳’的功夫,岂不是更加惊人。”   白婉婷笑道:“自然是比这一招厉害,其实更厉害的功夫还多着呢,就是那招‘傍花拂柳’,在顶尖高手看来,也不外如是,若遇着像罗开哥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却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小金从没看过罗开的武功,现乍听之下,自是震惊不已,不由瞪大眼睛,望向罗开道:“原来罗公子你这般好本领,连华山派的‘傍花拂柳’功夫也不是你的对手,好厉害啊!”   罗开只是向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心里却想道:“自己若非拥有恩师的一身浑厚的内力,每一出手,均能化腐朽为神奇。但若论真才实学,武功招式,自己也不见得如何厉害,只怕连白家姊妹也不如。”   便在这时,忽听得邻桌传来一阵冷笑,一个声音哼道:“好一个河门海口,大言不惭的家伙。”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一个满脸胡茬,两眼如豆的中年汉子,正自神情倨傲,盘手在胸的坐着。瞧他此刻的脸容,刚才这一句说话,敢情是由他口中所发。而在那人身旁,却围坐着六个彪形大汉,个个同样傲里傲气,望将过来。   在那胡茬汉子身旁的一人道:“余杭凌云庄,俺在杭州打滚十几年,从不曾听过有什么凌云庄,没的是方刚入道的小伙子,竟敢在此口出狂言,说得自己天下无敌,连华山派也不放在眼内,也不怕贻笑大方,教人失笑喷饭。”   怪婆婆听得老脸一沉,脸上的肌肉不停地跳动,正当要发作之际,白婉婷却第一个按捺不住,抢先道:“哦!你说得没错,咱们确实是新门新户,要不然也不会坐在你们邻桌。”   她说到这里,便望一望他们桌上的名牌,接着笑道:“但什么青海死蛇帮,怎地本姑娘也不曾闻过,料来比咱们也高明不了多少吧。”   那伙人听她把“青海四龙帮”说为“青海死蛇帮”,无一不暴跳如雷,随即呛啷啷的一阵乱响,个个抽出身上的兵刃,跃身起来。   那胡茬汉子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摸到咱们四龙帮的头上来。”   罗开眼看他们便要动手,眉头一紧,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旋即站起身,抱拳道:“各位请勿动怒,有话好说。方才咱们言语冲撞,实是不该,小可先敬各位一杯陪罪。”   那胡荏汉子见罗开笑齿盈盈,不住拱手行礼,一副猥鄙蠖缩的模样,还道他当真怕了自己,不由气焰更炽,高声喝道:“一句不是便想抹过去,你道咱们四龙帮是……”话还没说完,骤觉眼前剑光闪烁,胸前“幽门”、“通谷”两穴忽地一麻,竟被人点了穴道,身子往下慢慢滑落,坐回椅上动也不动。   其余六人也是同等模样,有些胸口给点了“神藏”穴,有些被点了“灵墟”、“神封”、“步廊”、“膻中”穴不等。   只见白婉婷还剑入鞘,凑头向那胡茬汉子道:“我罗开哥好声好气与你们说话,已经大大给你们脸子了,莫不要敬酒不喝。我现在与你们说,我不是什么东西,更不是如你等般窝囊,人称”冷艳天娇“便是本姑娘,若是心中不服,大可以来找我算账。”   那些人一听见“冷艳天娇”这四个字,顿时浑身又是一颤。   他们虽然不曾见过“冷艳天娇”这个人,但稍有在江湖走动的人,又怎会没听过这名字。这些人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娇娇滴滴,样子甜美的少女,竟是近日名动江湖的厉害人物。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四龙帮,恐怕当今武林的大帮小派,也不敢轻易招惹于她。   怪婆婆在旁冷冷说道:“直是井底之蛙,四龙帮这个名字倒也改得威猛,可惜名实不相副,求贡不相称。浪得虚名。”   罗开见白婉婷一下子便把他们点倒,也为之一愕。虽则理在己方,曲在彼方,但毕竟是言语冲突,并非什么大事情,内心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当下运起玄虚指,“噗噗噗”数声过去,顿时把他们的穴道解开。   那些人看见罗开只是凌虚几指,便把众人的穴道解了,这等功夫,当真生平未睹,无不大为佩服,实是敬畏交加。只见那胡茬汉子略一定神,便即抱拳向罗开各人一揖:“原来各位真人不露相,在下刚才实在多有得罪。”那人自知功夫与人家相比,实在相距十万八千里,自觉无法高攀,连名讳也不敢多说。   罗开还了一礼,即见那人缩着肩膀坐回位子,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小金在旁直看得合不拢嘴,先前光是白婉婷那手剑尖点穴,已看得他惊喜万状,现再见了罗开这手玄虚指,更令他折服不已。他此时方知道罗开的武功,确实是如此地惊世骇人。心想自己若能学得他一招半式,便已心满意足了,不由想得浑浑噩噩,心驰神往。   上官柳看见小金一脸艳羡之色,便已猜到了几分,便向他笑道:“你不用痴心妄想了,便是你穷一辈子功夫,也未必学得来。这样吧,让我授你几套花招,当你练得几年,保证十个八个也打你不过。”   小金听见立时雀跃起来,正想要多谢,怪婆婆却在旁道:“小金怎能跟你学功夫,到时只怕好的学不到,坏的便学到十足十,到时江湖又多了个淫贼,岂不是遭殃,还是跟老婆子我学好了。”   上官柳顿时脸上一红,虽是给她损了一招,但回心一想,却也不大放在心上,当即笑道:“对!对!小金你真是福缘不浅,邱前辈肯收你为徒,实是可喜可贺。前辈传功教艺,确比我高明得多,只怕不出十年,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小金这些日子来,早便听闻怪婆婆当年的事蹟,现听她肯收自己为徒,真个大喜过望,立时喜道:“那太好了,徒儿小金拜见师父。”便欲跪倒下来磕头。   怪婆婆当下喝住:“你急个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让旁人看见成何体统,你这么想磕头,总有得你磕的,回去再磕个够吧。”   小金伸伸舌头,连忙称是。董依依却撒娇起来,嗔道:“邱婆婆你好偏心,为何你只传授我功夫,却不愿收我为徒,但小金你却肯收他,这是为什么嘛?”   怪婆婆老眼一翻,道:“这个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不要多问。再说,师徒之名,只是一个名分,我向来对这些繁文褥节从不理会,你我虽无拜师之礼,却有师徒之实,我何尝不是传授你武功。”   董依依素知怪婆婆的性子,若再和她歪缠下去,势必又给他骂个没完没了,便只得鼓起腮帮子,坐着不再出声。   这是擂台上已有了变动,李方胜与周贞斗到五六十招,他却一个大意,胸膛中了一脚,被周贞踢下擂台。另一个黄衫老者,手持双刀跃上台去,报称是风火刀门下,姓高名勇。   周贞从场中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长剑,二人略一行礼,便即斗将起来。   那老者高勇刀法极快,两柄快刀招中套招,连绵不绝。只见他一刀攻出,另一刀却护在身前,左刀攻出,右刀回守,双刀交互连使,当真攻守兼备,刀招着实牢固严紧。   而周贞的剑术也自不弱,只见他剑招迅捷无伦,一剑刺出,翁翁直响。那老者连攻数招,均被他长剑挡开。再过十余招,周贞瞧出破绽,挺剑中宫直进,疾刺高勇的小腹,委实又快又准,势道凌厉。   高勇眼看不及避让,迫得双刀横砸挡格,堪堪给他挡开这厉害的一击,当下猱身反攻,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一刀快过一刀,这般东砍西斫,旁人顿感眼花缭乱。可是周贞毕竟教他高出一筹,不但守得严密,攻时也是凌厉之极。三四十招过去,猛听得嗤的一声响,高勇的裤管上中了一剑,虽没伤及皮肉,却将裤子划了一条长长的破口。   高勇大吓一惊,连忙往后疾跃,岂料周贞乘着他侧身闪避,右脚倏地递出,正好踢中他后腰的“悬枢穴”,高勇顿时身子一软,周贞已把剑尖指向他胸前,这一仗周贞又胜了一场。   转眼之间,已有十多人分别上台,周贞在第三轮已给人打下台来。这时台上是一个青衫老者和一个中年妇人,正自斗得难分难解,拳风呼呼,脚去无影,打了个旗鼓相当。   二人显露了这一番身手,确令台下众人看得心旷神怡,更令一些人顿感自愧不如,望台却步。   今次到会的门派,也可说是正邪大混集。   这些所谓邪派,也并非一些山贼匪寨,杀人放火的强盗,也是有门有户的江湖中人,只是一些名声不大好,行事不择手段的门派而已,要不然也无法参加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直到现在,擂台上较技的人物,还没看见什么成名之辈上台去。   其实这道理也很简单,那一些大门派掌门及各大帮的帮主,或是一些早有名气的人物,若非到不得已,或是有某种原因,是绝少会上台较技。这些武林名宿,大多是在江湖上打滚数十年,方能闯出名堂来,说来实是得名不易,倘若上台输了一招半式,对声望自是大为有损,更是难以下台。因此历届上台比武的人物,多是一些年轻壮汉,或是后起之秀,均想凭此盛会露一露脸,希望能打出个名堂来。   正当擂台上斗得拳掌飞舞,好看煞人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龙吟似的啸声,其声清亮明澈,如狂风般涌至:“血燕门门主驾到!”   会场上近二千人听着,无一不惶恐惊惧。均想血燕门这些杀手门,直来只是暗地里辨事,从不曾光明正大在人前出现过,今趟因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是门主亲临,更教人疑团叠生,心神不定,更不知将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罗开众人也不禁神色一变,白瑞雪悄声道:“他们终于来了。光凭这一声啸叫,那人的内力果然刚猛,只是有点儿霸道之气。”罗开也有同感,不由点了点头。   台上盟主傲远天及十大掌门人,同时把目光朝来声望去。   只见长堤坡的入口处,一队黑衣人正缓步而来,在那行人的中央,一顶四人抬的黑色大轿,在队伍中高高耸立而起,由四名黑衣大汉抬着。见那四人步履轻捷,如肩上无物,足见他们功夫不弱。   黑轿轿帷低垂,无法看清楚轿帷之内,究是坐着何许人物。但众人心中,皆知轿中坐着的人,必是血燕门门主无疑。   黑衣人一行四十多人,襟前均绣着一头火红色燕子,头戴面罩,诡密异常。   队伍之前,见有四个人一字排开,唯一黑衣腰间,却围上一条火红色腰带,与一般黑衣人大为有异。   四人领在前头,直朝擂台走去。来到台前,那顶黑色大轿在台下中央放下,其余四十多名黑衣人,分站黑轿两旁,刚好把擂台围住。   但见那四名领前的黑衣汉子,轻轻一跃,便跃上台去,也不向台上众人行礼,其中一人朗声道:“咱们是血燕门座前血鬼史,奉本门门主之令,命盟主傲远天上前跪礼,拜见本门门主。”   此话一出,群雄立时响起倒釆之声,轰然四起。   众群雄均想,这血燕门门主好生无礼,竟然要堂堂盟主向他跪拜。   一时间台下骂声不绝,什么“装腔作势”“大言不惭”“自吹自擂”等等,即时此起彼落,大骂不已。   傲远天听见鬼史的说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想十大掌门在此,岂容你们在此撒野。连随望向坐上十位掌门人,见各人皆眉头深锁,向他摇了摇头,其用意相当明显,便是怎能屈膝于人。   傲远天见着,心里不由踏实了不少,明着众掌门绝不会坐视不理,便即站身而起,拱手躬身施礼,道:“血燕门门主远道到来,傲某人无上光荣。来人,快另开新席,好生招呼。”他知来者不善,也不想多说什么。   孰料那人却冷哼一声:“见我门主,因何不上前跪拜。”说着身形一闪,五指箕张,直往傲远天胸口抓去。   这一抓当真势猛劲速,且无半点朕兆,傲远天虽是武功不弱,却也难以抵挡他这如雷似电的一击。   群雄看见,也不由大骇,惊声四起,眼见傲远天势难逃出这一抓。   便在这时,十派掌门倏地站起,同时疾扑上前,欲施解救。   只听空明大师大喝一声:“休得无礼!”一只袍袖顿时鼓起一股劲气,呼的一声直击向那鬼史,而这股强烈的劲气,把另外三名鬼史同时裹住,惟恐他们乘势进击。   那名鬼史见一阵劲风扑面推至,心里知道厉害。但见一道黑影幌动,人已往后飘开半丈。这一抓一退,虽是刹那间之事,却已瞧出那鬼史的武功确是不凡。   空明合十道:“善哉!善哉!,傲盟主与你有何仇怨,施主何须恁般狠毒,一出手便使上‘毒魔爪’,也忒煞毒辣了。   那鬼史嘿嘿两声冷笑,道:“少林高僧,武功果然厉害,若是往日,我自当然不是老和尚你的敌手,可是今日就……”这句话说得异常隐晦,一时实教人难以明白。   空明也听得眉头轻皱,道:“施主的说话,老衲实在不明,请施主……”   话还没有说完,便即听见身后长春真人颤声道:“你……你……”   空明回头一望,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九派掌门脸现惧色,身子已缓缓软倒下来。长春真人、妙月师太、兹玄师太三人,连忙盘腿坐在地上,闭目运功。其余各派掌门,正自勉力撑持身躯,欲要坐起身来。   空明看见这等情景,立时明白过来,显是九人不知什么原因,已经着了人家道儿,但到底是何时给人暗算,一时还想不出来,便即朝向血鬼史道:“阿弥陀佛,施主的手段好生恶毒,老衲不能再手下留情了。”话落微一运气,却发觉体内真气无法凝聚丹田,立时头晕眼花,烦恶欲呕。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连忙收歛心神,盘腿打坐运功。   原来空明功力较九派掌门深厚,体内毒药方发作较迟,可是他再一运气,便即加趋药力,再也支持不住。   见那血鬼史呵呵笑道:“这是‘五更软骨茶’,你们也休想凭功力便能解除,喝了此茶,任你功力盖世,也只是癈人一个吧了。”   这时十大门派的弟子,骤见自家掌门身中异毒,心下自是大急,齐抢上台去,却被台下血燕门的人当中拦着,顿时兵刃交加,双方便斗了起来。   罗开起先远远望见台上的情景,还想着血燕门只是凭着台下的火药,才会矫揉造作,在台上有恃无恐,没想到他们还布下另一手段,实是令他意料不及。   他明白事态严重,也不遑多想,便即展开轻功直往擂台飞去。而白家姊妹、董依依、怪婆婆、上官柳等人,接着跟随在后。小金虽不懂武功,但见众人都去了,也不想留下来,同时发足捉上去。   第三集第四章正邪混战   罗开凝目望去,眼见擂台之下正斗得激烈,而不少门派弟子冲破台前的包围,才一踏上擂台,却被台上那四名血鬼史一掌一个,纷纷被打下擂台。罗开心想,血燕门的人固守擂台,料来是以各派掌门作为要胁来达成他们的图谋,若不及时上台解救,其后果当真不敢想着。   他思念甫落,却见身前人群密集,早已乱成一片,看此情景,实难穿越人丛抵达擂台。但眼看形势紧逼,心知实不能耽搁片刻,当即提气踪身跃起,使开上乘轻功,脚尖在人群的肩膀轻轻一点,藉着一点之势,在众人头顶疾跃而去。   便在罗开展开轻功,全力朝擂台飞去之际,却听得怪婆婆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罗开,我和你先上擂台去。依依,台下这些王八蛋便交给你处理。”   怪婆婆和董依依的轻功是众人之最,早便依样画葫芦,踏着别人头肩紧跟其后。董依依听见怪婆婆的说话,当下应了一声。   罗开与怪婆婆脚下不停,同时提气,跃起一丈多高,宛如两头巨鹰似的,直朝擂台飞去。   二人跃到擂台上空,正要往下扑落,但二人尚在半空,便觉脚下风声劲急,一条铁棍从下击上,砸向二人的脚踝。听这劈风之声,便知兵刃十分沉重。   罗开艺高人胆大,竟然不闪不避,运起五成功力,脚尖迳向铁棍顶端点去,那名血鬼史持棍上击,眼见这一砸正中二人脚踝,孰料棍端被这猛力一撞,立时拿捏不住,即听“砰”的一声,那根铁棍直插入擂台,竟然全根直没台底,只留下一个圆圆的窟窿,那人大吃一惊,连忙跃开丈许。   罗开才一踏上擂台,抬眼一望,便即吓了一惊,原来盟主傲远天已落入四人手中。   只见傲远天浑身垂软,显是穴道被制,正颓然坐在一名血鬼吏脚边。而两个雁影门的灰衣老者,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实不知生死。   怪婆婆身形一落,便即抢到空明跟前,蹲身道:“老和尚你放心,有我老太婆在,保证没人敢碰你一根汗毛,你专心运功好了。”   空明听见是怪婆婆的声音,徐徐张开眼睛,说道:“善哉!善哉!多谢婆婆出手相助,老衲身中‘五更软骨茶’,便是再运功下去,恐伯也没有多大用处。”   怪婆婆便知他们是中了五更软骨茶,顿时放心下来。她知道这五更软骨茶,却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服者会一时筋骨无力,浑身乏力,并非什么烈性的毒药,可是此药并无任何解药,四个时辰之后,药力自会解除。   怪婆婆说道:“还好是‘五更软骨茶’,并非什么剧毒,应该没有大碍,老和尚你暂且休息一会,这里的事万大有我。”话后便即站起身来,跃到倒在地上的灰衣老者跟前。   怪婆婆把手一探,发觉二人已鼻息全无,却是死去。怪婆婆见两人身无伤痕,显然是给重手点了死穴,心想血燕门的手段果然狠毒,动不动便出手杀人。   只见其余各派掌门运功片刻,竟发觉全无作用,依然浑身无力,便知再运功下去,也是枉然,只得放弃。各人张开眼睛,看见擂台的正中央,这时却站着一个年轻人,正与血燕门的人对峙着。   台上众掌门,随了峨嵋掌门慈玄师太一人外,其余九人均想,这年轻人到底是谁家子弟,竟敢单人匹马面对四名血燕门杀手,这无疑是以卵投石,枉送性命,不禁也为这个年轻人担心起来。   众掌门随听见台下传来的厮杀声,而自家的弟子,却无一人站在台上,便知弟子们正与敌人剧斗中,想着这一场厮杀,实不知伤亡如何,更令他们耽心不已。   这时台下正是一片混乱,那四十多名血燕门杀手,武功确实相当惊人,果真当者披靡,连空见大师这样的武林高手,却被两名血燕门高手抖缠着,正斗得难分难解,让他一时无法冲上台去。其余血燕门的杀手,均是以寡敌众,力敌群雄,且能绰绰有余,显得应付裕如。   董依依来到台下,当下使开“幻影流光”身法,在众人之间穿来插去,每挨近一名血燕门杀手,便给他们一根“漫雨梅花针”。而白家姊妹与上官柳三人,也已陆续赶到,加人战圈。   再说擂台之上,那四名血鬼史把傲远天胁持在手,已知是有胜无败的局面,立时信心十足,傲气勃然。看见罗开二人踏在台上,虽然身法速捷无伦,但对眼前这一老一少,也不多大放在心上。   只听一名血鬼史冷笑一声,对罗开道:“你终于肯现身了,昨晚和你一起的人呢,为何不一起上来受死?”   罗开听见不由一怔,心想莫非他们已知道火药被毁了不成?   一想及此,便即高声喝道:“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埋炸药,施毒药,究竟居心何在?”   那血鬼史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果然有点本事,竟能查出咱们在擂台埋下火药,但实在可惜得紧,阁下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出咱们门主的法眼。”   众掌门听见擂台之下早埋了火药,均觉一惊,不约而同互望了一眼,背上顿时冷汗直冒。   罗开剑眉一紧,说道:“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既知我已经把火药毁掉,还敢前来这里生事,也忒煞目中无人了。”众掌门听见火药被毁,不由放下心头大石,均对这个年轻人投以感激的目光。   血鬼史仰天哈哈大笑,道:“你们的盟主已在我手中,十派掌门也在咱们控制之下,难道凭你这个后生小辈,便能扳转眼前大局么?”   怪婆婆冷笑一声,缓缓说道:“你也太自视过高了,莫说各派掌门尚未落在你手中,就是你身旁这位武林盟主,未必你便留得住。”   那个血鬼史望了她一眼,鼻哼一声:“就光凭你两个人,恐怕还没这个本事在我手上要人。”   怪婆婆点头一笑:“是么……”话方说完,随见她身形一幌,人已骤然没了影踪。四个血鬼史只觉眼前一花,即见千百道人影在眼前飘掠而过,如鬼如魅,无实无质,待得定下神来,已看见傲远天好端端的站在怪婆婆身旁,连身上的穴道也已解开,不禁大为骇异。   只听怪婆婆向傲远天道:“你须得打起精神,莫要又给人抢去了。”这句话说得无礼之极,全不把傲远天这个盟主放在眼内。   傲远天虽心感不悦,毕竟眼前这老太婆救得自己脱险,再看她一身武功,实是教人匪夷所思,只好说了声感谢之词,默言站在一旁。   台上众人见着怪婆婆这一下身法,全都瞧得目定口呆,咋舌不已。   只听空明大师低声赞道:“好厉害的‘幻影流光’,当真是神出鬼没,老衲委实钦佩得很。”   怪婆婆向他笑道:“老和尚你也太夸奖我了,这等雕虫少技,也算不上什么,用来吓吓人还可以。”   血燕门诸人听着她这般说话,不由色厉内荏,已大存怯意,先前的气焰,不由也消了大半。   四人回想适才她这手闪电般的身法,无一不汗流浃背,胆颤身摇。均想她既能轻易地把人救去,自然也能轻易取自己性命,只要被她挨近身来,在穴道上点一点,便是不死,也难免成为他人肉俎,任人宰割。   四个血鬼吏骤失人质,便知形势有了重大转变。四人心中皆想,眼前这个少年的武功或许不弱,却也不惧。但这个老太婆便不同了,光看适才这一手,似乎武功相当精湛,要闯过这一关,相信绝非易事。   正当四人傍徨无计之际,台下的剧斗突然逐渐歇止,格斗之声慢慢停了下来。   少林空见大师、峨嵋三英,还有不少各派弟子,均已纷纷跃上擂台,团团护在自家掌门身前。   四名血鬼史看见,更觉一惊,心知大事不妙,连忙往台下望去,方发觉带来的几十名杀手门,均已倒躺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还有不少伙伴已被人绑了起来。   血鬼史见着,这一惊当真非同少可,这些人皆是血燕门中以一敌十的好手,能胜得过他们的人,江湖上实在并不多,怎可能在一下子之间,竟能这么快便失手被擒?   他们四人又哪里知道,这些杀手们之所以被擒,全都是栽在董依依的“漫雨梅花针”之下,只消针上的药力一经发作,即令你武功更好,也要睡倒在地,任人宰割。而不少杀手们在搏战之间,突然药发,当场便给人杀了,或是栽倒被擒。   细看擂台之下,死伤人数确实不少,只见死伤者横七竖八,躺满一地。身上受伤的人,全都卧在血泊之中,正被同门里伤止血,取药的取药,敷治的敷治,顿时乱成一片。   这一场血战,血影门的杀手死伤十多人,而各门派弟子,死伤者更是严重,略一看去,恐怕已超过百多人。   便在此时,忽听白瑞雪的怒叫声响起:“罗开!不可放过他们,那……那些人把史通明和唐贵捉去了。还有那顶轿是空的,内里空无一人,并没有什么血燕门门主在轿子内。”   罗开听后一惊,心想,难道那血燕门门主乘混乱中早已逃去?这一念头在他脑里闪然一掠,便即回复过来。目前最重要之事,莫过于想办法救出史唐二人要紧,当下戟指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对付二人?”   一名血鬼史虽知形势不利,却岂能就此示弱?当下朗声道:“这两人背叛门主,自是要接受本门的惩处。”   罗开笑道:“好!你说他们二人因背叛而要受惩罚,恐怕我也难阻止你。但这两人是我朋友,我便不能不管。你们这几十人无理来这里撒野,今日落在我手中,也该接受我的惩处,你们若劈两人一刀,我同样会在你们几十人身上各劈一刀,这样也该公平了吧。”罗开这番话却是存心恫吓,只希望血燕门不致马上伤害二人,延后得一时三刻,再另寻解救之法。   擂台上的群雄顿时怒道:“还和这些人磨菇什么,杀了便是。”随见有十多人跃上前来,抡动兵刃便要动手。   罗开知道若把眼前四人杀了,欲要救出史唐两人,更是难上加难了,说不好两人立即会有送命之危,当下高声道:“各位朋友且慢,请听在下一言。”   冲上前去的群雄听见,当下停住脚步,齐齐望向罗开,均想这少年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子弟,竟敢在此强行出头。   罗开看见各人的目光,多少明白他们的心思,便即道:“血燕门心怀叵测,先在擂台下埋上火药,幸得在下两位朋友帮忙,方能把火药毁掉。现在我两位朋友也因此事被擒,今日落入他们手中,可谓生死未卜。倘若要救出我两位朋友,只有落在这四人身上。在下有个请求,希望各位先行暂且停手,把四人交给在下料理,望能在他们身上能救出我两位朋友。”   众人此刻方知火药一事,均大骂血影门心狠恶毒。   峨嵋三英同时踏出,只听那个叫止怡的尼姑道:“罗少侠这说话极有道理,少侠的两位朋友与咱们众派有恩,便是咱们众派的朋友,又怎能不加以营救。”   各派子弟也颔首称是,相继附和。台下近二千群雄早已围拢在擂台四周,均望着这个无名小辈的一言一动,待得听见擂台之下埋藏有炸药,人人无不惊异。站近擂台的群雄们,早便有数十人窜进擂台底,不一会便把早已浇得湿透的火药取了出来,高声喊道:“台下果然藏有火药,都找出来了……”接着四方八面骂声不绝,群情激愤。   四名血鬼史见此环境,眼看今趟实是凶多吉少。心想现在只剩下自己四人,彼众我寡,想要杀出重围,当真是渺茫之极。   四人原是血燕门中的一流好手,武功之高,实不下一般寻常门派的掌门或帮主,在血燕门中除了门主之外,资力殊深,权势极高。今番奉门主之命,打算藉着这次武林大会,各大派云集于此,打算把众掌门一举擒获,以作要胁,好达成门主统一武林的霸业。   岂料事与愿违,原本藉以要胁众人的火药,却被罗开悉数毁掉。这还不打紧,十派掌门先后中了“五更软骨茶”,本无还手之力,眼看便可手到擒来,却又走出这一老一少来,且被两人制得无处动弹,而带来的门中好手,刹那间又一一失手被擒,便知今日大事是无法成功的了,既是横竖都要被擒或被杀,也只好放手一搏,当下朗声道:“咱们来得这里,早便把生死置诸度外,但只是死不甘心而已。”   罗开眉头一轩,问道:“这些都是你们自找,还有什么甘心不甘心?”   血鬼史鼻哼一声:“亏你们还自称名门正派,原来都是些人多欺人少,树碑立传之徒。倘若以一对一,咱们也未必便输与你们,现在命丧在你们这些人手中,实在令人死不瞑目。”   罗开道:“如此说你想怎地?”   那血鬼史冷笑一声:“没错,你两个朋友是我擒去,你若要救回二人,便须拿点本事出来才是,要不然就是把我们四人磨成灰,你两位朋友也休想活下来。”   罗开剑眉一聚,问道:“你意下想怎样?”   血鬼史心想,若是群斗起来,光凭咱们四人,任你再厉害也是敌不过人多。但眼前这个小子,开口埋口便说二人是他的朋友,大可利用这个机会,当下道:“想我放你两位朋友不难,只要你和我单打独斗,旁人不得干挠,若然是你胜了,莫说是放了你两位朋友,便是要我自癈武功,我也不皱一皱眉头。”他这一句说话,自是一心要堵住各派高手,尤其是针对怪婆婆,免得他们插手相助,自己四人方能有一线生机。   众门派子弟听见,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不禁大哗起哄,顿时骂不绝口。   空明的师弟空见大师缓步走出,十合道:“阿弥陀佛,那两位施主对我派有恩,也算是咱们少林的朋友,便由老衲与阁下过两招好了。”   那血鬼史呵呵笑道:“少林空见方丈乃前辈高人,在下后学晚辈,又怎敢与方丈动手,要是方丈真要以大压小,在下再无话可说,只得垂手受诛便是。”   这血鬼史果然言辞便给、口齿伶俐,一句“以大压小”,便把空见挤兑得无法动手。   怪婆婆深知罗开的实力,若论剑招刀法,兵刃功夫或许不足,但以他一身浑厚的功力,也未必便会输与他,当即以“传音密秘”对罗开道:“你放胆和他一搏好了,但须得紧记,决不可用‘混沦掌’和‘玄虚指’,免得被人误会你是天熙宫的人。一会你只管运起内力蛮打,以你这身功力,想必这人也非你的敌手。”   罗开听见她的说话,也为之一愕,心想因何怪婆婆不许我用这两门功夫?   回心细想,立时明白她的用意。想道:“这两门功夫均是恩师成名之技,场中认识恩师之人自不会少,倘若我此刻使将出来,当然有不少人懂得这是天熙宫的武功,血燕门也会认定我是天熙宫的人,势必向天熙宫寻仇不可。况且天熙宫也有人在场,必会让他们起疑,无疑多生事端。”一想及此,不由暗暗赞许怪婆婆心思细密。   饶是如此,罗开心下也确实为难,他除了这两套功夫和一套纪家剑法外,便再无他学,现叫他与这血鬼史过招,当真胜算全无,不由首鼠两端,沉吟难决。   怪婆婆见他趑趄不前的模样,再以传音密秘道:“还在犹豫什么,只要你避重就轻,不用兵刃与他相对,只和他抡拳动脚,保证你输不了。”   罗开无奈,俗语说:“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只好拼命去干一场好了,再听见血鬼史与空见这番话,当下道:“与这等人交手,实在有辱空见大师,在下虽是武功平庸,也未必会输与他。”   血鬼史正是要他这一句话,心想这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要你知晓我的厉害。便即道:“好一个夜郎自大的小子,今日倘若我胜不了你,要剐要杀也无话可说。要是你输了,便得让咱们离去,如何?”   罗开道:“我今次与你一战,主要是救回我两位朋友,若是我输了,只是罗某无能,只得任凭处置便是。可是你们谋害诸位掌门,行径殊恶,能否放你们离去,实非本人可以作主,到时自另有人与你交涉。”   那血鬼史仰天一笑,说道:“这样说你和我还斗个什么,光是擂台上已经站有近百人,斗完一个又一个,要我斗到何时方休。没想到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不但会以人多欺人少,还懂得买弄手段,实是可笑!可笑!”   此话方毕,突然在台上传来一声佛号,见空明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容老衲作一个主意好么?”   罗开连随道:“不知空明大师有何高见?”   空明大师徐徐道:“倘若施主今仗能够胜得罗少侠,老衲只得作主让你们安全离开,要是各派怪罪下来,一切便由老衲承担好了。若然罗少侠胜得施主一招半式,必须放还两位朋友,而施主本人和你门下人众,须得与老衲同赴少林寺,静思前过,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各门派听见空明大师的说话,均觉这个年轻人年纪尚轻,如何看也非血鬼史的敌手,便知此战大为不妥,实是输多胜少。但少林方丈既然已经开口,却不便再加异议。   血鬼史心下暗笑,要是连这个小子都应付不来,还能做人么。当下道:“素闻空明方丈一诺千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好,一言为定,今仗我若输了,便依从方丈吩咐是了,若是我赢了,各派决不能食言。”   台上台下各方群雄,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均是心存感激,见他不但毁去擂台下的火药,解除众人粉身碎骨之危,继而又孤身上台,力护各大派掌门,对场中各人实是恩深义重。现听见二人即将比武,虽觉今仗己方胜算不高,却无一人不高声呐喊,千多人均为罗开打气助威。   台下四周喝采声此起彼落,嘈杂盈耳。白婉婷和董依依虽知罗开的实力,但关怀之情却难以抑止,便双双走到他身边来,只听白婉婷道:“瞧来这个人武功不弱,你千万要小心才是。”董依依笑道:“罗开哥,我对你有信心,好好给些颜色他看。”   罗开朝二人笑一笑,以示感激。当即踏前两步,朗声道:“你我今日便以拳脚论输赢,可有意见?”   场中诸派掌门虽身子难动,眼睛耳朵却是无碍,听得罗开此番说话,全都暗吃一惊,众人皆是见多识广,尤其对武学一道,更是知之甚稔,听后无一不暗叫一声“糟”,更有不少人摇头叹息,打定输数。   那血鬼史听着,正中下怀,暗自笑道:“拳脚功夫最重于内力修为,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便是一出娘贻开始练武,相信也高不到那里去,竟敢和我比拳论脚,当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便即道:“好!小子,过来纳命罢!”   罗开摆开架式,二人一跃而前。但见血鬼史右手在胸前圈了数转,倏地向罗开胸口抓去。   光是血鬼史这一下起手式,场中过半人都凛然一惊。怪婆婆喝道:“这是黑风手,不可大意!”   罗开飘身让开,暗提七八成功力,先护着全身上下要穴。血鬼史见一抓不中,左手猛地递出,一掌朝罗开右腰劈去。罗开见来掌急劲,一时也不敢出掌硬接,又是侧身让了开去。   原来这黑风手,乃是左手使抓,右手使掌,抓掌双混的怪异武功。这黑风手出于西域比萨教,百多年前由西域传入中土,若然练得七八成火候,出抓可贯穿大树,掌劈可砸碎巨岩,实是一门威猛刚劲,凌厉狠辣的功夫。   但见血鬼史直抓横掌,一招换着一招,瞬眼之间便连攻出十多招,一团黑影呼呼飞舞。罗开立时给他的威势全压了下去,只得左闪右避,不曾与他埋身接上一掌。   堪堪又过了十几招,只听血鬼史的掌风嗤嗤价响,威猛非凡。一抓一掌快如闪电,罗开实战不多,更不曾见过这等狠劲的功夫,一时无策抵御,只好见抓便闪,见掌便退,让他每一下抓掌都掠身而过,全然落空。   众群雄看得神眩目驰,虽不见二人拳掌相交,但见进攻的迅捷,闪避的灵敏。再见罗开被他一轮抢攻,却压得全无还手之力,不由也为他捏一把冷汗。均想这样僵持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只要一个闪失,这年轻人非当场送命不可。   白婉婷姊妹、董依依、上官柳等人更是瞧得心惊胆战,只有怪婆婆脸容不改,全神留意二人的身法进退。   罗开虽一时无策以对,然内力雄厚,闪挪进退,却异常轻巧敏捷。血鬼史见屡攻之下,依然无法碰他一角衣衫,立时加紧抢攻,黑风手源源而出,罗开身形虽快,却给他骤然而来的急攻,也给制得无处躲闪。   正当罗开低头避过劈面的一掌,猛听得嗤喇一声响,一片衣布凌空飞起,罗开左肩的衣衫已给扯去一幅。他心下一惊,呆了一呆,便在他这一瞬间呆愣,随听得碰的一声,罗开胸口竟被一掌击中。只见一个庞大的身躯横飞而出,直掼了出去,拍挞一声摔在两丈开外。   众人见着不禁大骇,数个女子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第三集第五章绝世惊艳   罗开凌空直飞跌出去,只觉胸口气血倒转,剧痛难当,说不出的难受。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飞奔上前,赶忙把他扶身坐起,又是焦急,又是惊恐,不住口的问他伤势如何。   怪婆婆伸指搭上他手腕脉门,眉头略为一舒,说道:“你们不用担心,罗开功力深厚,便是受他十掌八掌,也未必伤得了他。”   众人素知怪婆婆的本事,她说没事,自是错不了。唯董依依还是放心不下,哽咽着问道:“罗开哥真的没事么?”   怪婆婆沈着脸道:“我既然说没事,便是没事。罗开,你暗运真气试一试,便即知晓。”   罗开连忙收歛心神,气运甘田,旋即发觉胸口烦恶尽去,内功暗增。罗开心下一宽,便即把内息运行数遍,果然全无阻滞,通畅如常。   不消片刻,罗开张开眼睛,瞧见众女关怀的神色,不由心中感动,便向她们说已经无碍。   怪婆婆低声道:“光看他这一掌,此人的内力与你相距甚远,大可和他接掌硬碰,无须顾忌什么?”   空明也接着轻声道:“罗少侠,你须得和他抢攻,可不能再挨打。尽量施展轻功,半步不可停留。”   罗开听见连随道:“多谢大师指点。”空明大师是何等人物,若非身中毒药,浑身无力,一身本事才施展不出来,但目光尚在。加上怪婆婆这绝顶高人,二人所指点的,必是一个重要的关键所在,也是取胜的重要诀窍。   罗开也不假思索,便即站身而起,向那血鬼史走去。   众人看见罗开中了这一下重掌,居然只是略一调息,便能立即站起身来,不由惊讶万分,顿时齐声喝采起来。   各派掌门也大感诧异,眼见方才这一掌,实有开碑裂石之能,这般给当胸打了一掌,就是不死,势必重伤,筋骨尽断。却没想到罗开竟浑若无事般,步履依然轻捷,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那血鬼史这一掌击出,已用上八九成功力,料来这一掌便把他解决,心里暗喜,正要开声讥诮夸示几句,骤见罗开跃身而起,不由惊疑起来,把冲到口边的说话缩了回去。   罗开走近前来,笑道:“你刚才这一掌看似厉害,原来也不过尔尔。”   血鬼史怒道:“小子不用多言,今回我可不再手下留情,让你尝尝我的滋味。”只见他声落掌到,出手当真又快又狠。   罗开又是一个后跃,避了开去。血鬼史连抓带拳攻了十多招,罗开展开轻功,依然轻松避过,血鬼史骂道:“你这等东闪西避,算是什么,有种便出手挡我一招。”说着一招照罗开面门抓去。   罗开侧身让过,笑道:“你要我出手,这也使得,我要发招了。”说着暗提八成功力,陡然间自他身侧一闪而过,直是快得惊人。   血鬼史眼前人影一闪,便见罗开闪到自己身后,再来不及转过身子,当下横掌劈出,欲要阻挡他背后的攻击。   可是他出掌虽快,罗开却比他更快,只见他右掌往他左肩一印,内力一吐,血鬼史顿时立足不稳,往前跌出半丈。那血鬼史果然不弱,心下虽惊,却反应极快,回身便是又再一掌,罗开也不和他硬接,旋即身形拔起,跃上半空,一个转折,飘开数丈之外。   血鬼史飞身跟进抢攻,左手虚探,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往罗开肩膀抓去。罗开与他纠缠了几十招,虽没正式埋身厮拚,却把他的一招一式全看在眼里,早便牢记在心。见他右脚横移,左肩微动,便知晓他要使那一招,而接着下一手招式,将会左手同时直取中宫,直击自己胸膛。   罗开见那一抓快至肩膀,便把肩膀微侧,轻巧地让开,同时运气右掌往前直推。果然如他所料,他右掌刚发,血鬼史的左掌便已击来,顿时两掌相碰,碰的一声响过,这一回往后跌飞而出的,已非是罗开,却是那名血鬼史。   但见他身躯如断线风筝,飞出两丈有多,连滚几个筋斗方停顿下来。各群雄见着,立时欢声雷动,纷纷高声喝釆。   那血鬼使身躯摇幌几下,勉力缓缓站起身来,见他左手早已垂在身侧,再也无力抬起,明着他的左手骨已被罗开震断。   罗开踏前几步,拱手道:“承让了。”   血鬼使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躯浮动,再也无力撑持,颓然坐倒,一股鲜血自他口中喷将出来。   随听几声怒吼,倏地自罗开身后响起,三名血鬼使同时跃身而起,直朝罗开扑了过去。   这一下变起仓卒,人人都大吃一惊,惊怒交集。   罗开心知不妙,猛地回身,却发觉一人已挺剑直刺自己眉心。另一人则从左边攻至,一柄判官笔迳点他腰胁。而第三人已窜到他身后,此人手上的兵刃,原是一根大铁棒,先前早被罗开打入擂台底,只得空手上阵,一对肉掌带着一股劲风,正拍向罗开后心。   三人身形一立,顿即把罗开围在垓心,三面攻势同时展开。   罗开见敌人来得极快,也不敢怠慢,当即使开纪长风所授的轻功身法,但见他身形一幌,从两人之间窜了开去,顺势一掌把那柄判管笔拍去,一股劲力送出,判管笔直荡了开去,只听“当”的一声,方好格开从身侧刺来的长剑。   众人见他一幌一闪,便已轻松地避过三人的攻击,无不高声叫好。   怪婆婆见三人骤然偷袭,本想上前拦阻,却见罗开出手奇巧,心想他准可应付得来,当下改变心思,先让罗开在众人面前露一露脸,倘遇有危险,再出手帮忙也不迟。   董依依在旁却看不过眼,怒声骂道:“好不要脸,三个打人家一个。”   话落便抽出寒玉短剑,正要上前帮手,却被怪婆婆一手拉住,道:“不用急,再看一会儿。”   白家姊妹早已提剑在手,听见怪婆婆的说话,也只好停住脚步,凝视场中的一举一动,早已打定主意,只要罗开稍有危险,便即随时出击。   三个血鬼史的武功本就不弱,现下以三敌一,更是信心十足,心想你功夫再高,也休想逃出咱们三人联手。   当下一人攻敌,两人却封住罗开的退路,使他无法闯出包围。数招一过,三人果然越斗越是顺手,竟配合得天衣无缝,严密无比。   罗开与三人拆得几招,便觉压力渐增,他不下三四次想突围抢出,却每每被三人挡回,连遇险招。   突然一柄长剑从斜剌里递出,刺向罗开的左胸。罗开侧身一避,长剑已穿过他胸口衣衫,划破了一道口子。   罗开久战至今,已摸出不少埋身搏斗的门径,加上他功力深厚,敌人的一招一式,均清楚入目,若非前后三面受击,他早便胜了此仗。这时见长剑横贯胸前,当下想也不想,回指往剑刃点去。只听当一声,长剑便给他弹开,剑端前三寸之处,同时应指而断,三寸断剑的剑尖,立时直飞了出去。   罗开身后手持判官笔的一个,笔端也已点到,疾点他后腿“承山”“飞阳”两穴。这是奇经八脉中的阳蹻脉,蹻乃足也,一经点上,登是小腿麻痹,无法立足,武功再高也只会任人宰割。   罗开眼观八路,见判官笔霍然点至,两腿一矮,膝盖往前一屈,先避过点来的一笔,旋即翻手拼指点出,方好点上那人右肩下的“诀盆”穴。   只见那人仰身便倒,横卧地上,再也无法动弹。罗开藉此空隙,猱身滑出两步。他一招得手,心头更是踏实了不少,心想道:“方才因何没有想到,对方功力和轻功均不及我,早便应该行这一着才是。”言念及此,当下再提两成功力,使开身法在两人间迅速游走。   现在对方少了一人,罗开压力大减。   这时二人见罗开点倒一人,心里已是一惊,再见他身形倏地加快,便明白他以快打慢的心意。二人都是久临大敌,身经百战之士,越是难斗,越是打起精神,半点也不敢怠忽,更不焦躁,沉着应战。   在旁的群雄豪杰,见罗开虽以一敌三,却显得游刃有余,不由心感佩服。不少长辈人物,便往场中指指点点,指点本门后辈弟子。   只听使剑的血鬼史突然大喝一声,断剑自左至右横削而至,而另一人同时出掌,夹着一股劲风正劈向罗开后心。   罗开后路被封,只得强行险径。他待剑刃削到身前,倏地身子滑落,背贴地面,断剑自他头顶而过。便在这瞬眼间,罗开探手疾拿他腕上“神门”穴,接着右脚递出,脚尖直撞他胸下“通谷”穴。   那人只觉腕上一麻,手上长剑立时拿捏不稳,直飞了出去,同时胸口一痛,已被点中要穴,人也被这冲力一撞,跌出六七步,方行软倒下来。   便当那血鬼史长剑飞出,另一人方好照罗开打来,那知飕的一声,却打了个空,而那柄长剑却迎面点至。他手中空着,无法挡格,急忙中低头避过。罗开见有机可乘,左手疾递,以擒拿手向他后头抓去,五指一紧,那人顿时全身一颤,随后罗开右手连点,颈项“廉泉”、颈下“天突”两穴同时被罗开点中。这两穴均是任脉中要穴,被重手一点,便会气门一窒,浑身垂软。   罗开两招间便将二人点倒,当真又快又准,群雄心里大为赞佩,喝采之声自四方八面如雷价响。   罗开走到被他掌伤的血鬼史跟前,问道:“现在胜负已定,尊驾也该把我两位朋友放还吧。”   那名血鬼史只是闭上眼睛,坐着不动,却没有开声回答。   罗开再问了两回,那人依然不闻不应,接着一丝黑血只他口角流出。罗开见着便知不妥,连忙蹲身轻碰他左肩一下,岂料那血鬼史应手便倒,身躯徐徐跌在地上。罗开伸指一探他鼻息,已是气绝身亡。   怪婆婆在旁道:“瞧来他们口中早藏有毒囊。”   罗开一听,飞身抢到另外三个血鬼史身前,但见三人口角之处,同样渗出一道黑血。他看见不禁一呆,心想四人这么一死,要救回史唐二人便不容易了。   便在此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犹如白蝶般飘身上了擂台。众人抬眼望去,见那少女削肩纤腰,长得仙姿玉貌,娇如艳雪,异常美貌动人。   罗开抬眼一望,便即认出她是林中与自己动手的少女。   上官柳看见这少女,同时轻嗯一声,眉头不由一紧。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等人见他这模样,心下奇怪,白婉婷立即问道:“你认识她么?”上官柳点了点头。   董依依笑道:“敢情是你曾偷过的女子,我说得对吗?”   上官柳笑道:“在我偷过的女子中,还没有一个及得上她。”接着便把那日在林中之事说了出来。   白瑞雪听后道:“这样说,她既然与血燕门为敌,也算是个侠女了。”上官柳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声应她,一对眼睛直盯在那少女身上。   那少女缓缓行到罗开身前,轻声道:“你两位朋友我知道在哪里。”这话声宛如飞泉鸣玉,清脆悦耳。她话声虽细,但擂台上人人都清楚入耳。   罗开听见大喜,便即问道:“这便好了,敢问姑娘他们在何处?”   但见那少女微微一笑,道:“他们两人确被血燕门的人捉去了,可是你大可放心,他们已经落在我手上,现藏在我的住处。”   罗开朝她一揖:“蒙姑娘出手相助,罗某先在此谢过。我两位朋友既然在姑娘住处,不知可否见告,好让在下把二人接回来。”   那少女揜口一笑:“你这人真是急性子。好罢,带你去也可以,但我只能带你一人去。”   罗开眉头一轩,回心一想,女儿家的住处,自是不想让人知道了,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便道:“好,在下现在跟姑娘去。”   “跟我来吧!”说话甫毕,但见那少女脚尖一点,身子便已飘了起来,迳往北面飞去。瞬眼之间,却见她单足落在二十丈远的旗杆上,稳如榤桩。只见她白衣飘飘,当真如仙子下凡,好看极了。   场中众人直瞧得神眩目驰,若非今日亲眼目睹,决不相信世间会有这般优美的轻功,无不骇然叹服。   罗开来到众人身前交待一番,说一去便回。   众女不停口的要他千万小心,还说笑叫他不可见色起心,顿时弄得罗开脸上一红。当下暗提真气,往那少女方向飞去。   罗开展开轻功与她并肩而行。只见两人穿过小山城,足不停步,急奔了数十里。那少女起先仍能紧紧跟随,但时刻一久,内力立判,已经渐渐不继。罗开不由放缓脚步,问道:“姑娘,不知还有多少路程方到姑娘居处?”   那少女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   又奔了两三里,二人来到一条大江边。但见秋江如练,碧水盈盈,当真景致绚丽,极其入画。   二人脚下渐缓,白衣少女指着一艘高蓬大船,说道:“便是这里了。”   罗开张眼望去,只见那艘大船堂皇之极,船身雕楹玉楯,龙凤飞骧,委实穷极技巧。罗开心下奇怪,这艘船如此瑰丽奢华,便是皇家画舫也有不如,实不知这少女是什么人物。   当二人接近大船,船上走出八名青衣汉子,分站两旁恭迎。白衣少女领着罗开缓步上船。上得船来,罗开更是目光一亮,只见船上的装饰异常富丽,一梁一柱,皆是馏金龙凤,轮奂轮美。   两名紫衣丫鬟迎上前来,同时躬身道:“恭迎方坛主。”   只见白衣少女一声不响,回眸望向罗开道:“罗少侠,请进内里用茶。”   罗开颔首说了声多谢,心想她到底是什么门派的坛主?   两名丫鬟在前领引,经过一个绚丽的大厅,来到厅的尽头处,见有两扇浮雕花卉的大门。两名丫鬟左右把门拉开,白衣少女轻声道:“罗少侠请。”   一走进房间,罗开又是一呆,只见房内四壁全是白玉嵌镶,雕有龙云。房中一张玉石圆桌,尽处却见一张紫檀龙凤榻,金镂被褥,毛皮帷幕。整个房间散发着阵阵幽香,教人一望便知,这处正是女子的内寝香阁。   罗开心下嘀咕,因何这少女会带自己进来这里,莫非想色诱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不由向那少女望了一眼。见她柳腰轻转,正好回过身来,朝他道:“请坐。”   白衣少女待罗开坐定,才绰约而坐。罗开见她姿态轻柔,犹如白衣仙姬,也看得痴了,只见这少女不但似玉如花,文静秀雅,且面薄纤腰,玉乳如峰,满头乌丝在发端轻轻的束住,大有洛神再生之态。   罗开当初与她在林中初遇,早便被她仪静体闲的风姿所迷,今日再见,更教他神魂颠倒,方寸渐乱。   白衣少女秋波一转,望了罗开两眼,突然掩口“噗嗤”一笑,轻轻一叹道:“我真是的,到现在还没向你说。”抬手一整秀发:“我叫方妍。”   罗开连忙拱手道:“方姑娘好。”   方妍道:“你叫我名字好了。是了,我只知少侠姓罗,不知名讳如何称呼?”   罗开忙说道:“不敢,在下姓罗名开。”   方妍微微点头,轻声道:“罗……开……,这名字很好听,但罗少侠的武功这么厉害,敢情是名家子弟了,不知少侠的师承何在?”   罗开抱拳道:“在下没得恩师允许,实不便相告,还请姑娘原宥。”   方妍道:“罗少侠神功盖世,不知少侠何以对自己的师承来历,也有这等难言之隐?”罗开听后笑而不答,方妍也微微一笑,再不追问。   这时一名丫鬟送上香茗,便回身退出房间,同时把门掩上。   罗开见她自始至终,还没谈及史唐二人,正想开声发问。方妍似乎瞧出他的心意,徐徐道:“罗少侠请先用茶,我还有一事想先说与你知,待一会儿,我自会不负少侠所望。”   罗开轩起眉头,怔怔的望着她,只听她道:“那晚小女子误认少侠是血影门的人,先在此谢过。”她话声轻缓,温柔似水,便如流泉的淙淙细语,举手投足间,均含蕴着几许柔情,教人听后,无不心动。   房间的幽香非常清淡,夹着小小兰桂之香,闻之异常舒服美畅。   罗开在这满盈幽香的环境中,眼睛望着这个美女,令他的心神定力,也开始难以支持。他越看着方妍,越觉她美得令人心悸,只觉世间一切美丽的词汇,却不足形容出她美丽的万一,似乎世间任何女子,若与她相比均黯然失色。   罗开虽然潇洒倜傥,也曾当过天熙宫的面首,但他对每个女子,直来都是彬彬有礼,便是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他也不随意轻薄。   但他此刻见着方妍,竟不自觉地产生一股无形的冲动,胯间之物,不知为何竟失控似的,渐渐发硬起来,极想扑身前去,把这美的惊人的少女抱在怀中,肆意狎淫。   罗开心念及此,不由猛然惊觉。想道:“我自从修习了‘乾坤坎离大法’,对性欲一事,可说是收发自如,定力是何等雄厚,怎地我此刻竟会如此,莫非这里有什么不妥?”   正当他还没转念之际,方妍又再徐徐道:“似乎少侠也对血燕门相当深恶,今次若非少侠及早发现擂台下的炸药,后果真是……”话后轻轻叹息一声,目光微抬,依依落到远处,良久叹道:“唉!血燕门的手段,真是令人难以想像。”目光一转,转向罗开:“少侠说是不是?”   罗开颌首道:“正是。但他们今次的企图何在,在下至今还想不明白。”   方妍缓缓点头,道:“今次我带你来这里,除了你两位朋友的事外,我还有一件东西给你看,当你看过后,或许你会更了解血燕门。”   罗开听见,不由定着眼睛望向她,眼神盈满着疑惑。   方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罗开道:“你跟我过来,我给你看。”说着回身向锈榻走去,罗开跟随其后。来到榻前,方妍让开一旁,道:“你自己看。”   罗开略一迟疑,便走前两步,往榻上望去,不由咦的一声!   便在锦绣华丽的衾褥上,骇然放着一柄黑鞘的匕首,鞘上有着一头火红的燕子,燕子之下,还刻有一行字,写着青龙坛三个字。   罗开伸手拿起这柄匕首,从鞘中抽出,只见刃长六寸,犹如一泓秋水,闪烁着清澈的寒光,显是锋利非常。罗开心中暗忖:“这一柄匕首,自然是血燕门之物,她给我看究是什么原因?她又怎会有这一件东西?”   只听身后传来方妍柔美的声音:“这是血燕门青龙坛坛主的随身匕首。”一只莹白的玉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接过他手上的匕首:“这也是坛主的令牌,持匕首者,可以统御青龙坛十二血鬼史,三百六十黑鬼杀。”   罗开听到这里,更是诧异不已,心想她怎会知道这么多?这时一股少女的淡淡甜香,不住渗进他鼻中,而这清幽的甜香,混和着房间的淡香,却令罗开为之一荡,教人心神无法抗拒,醺醺欲醉!   与此同时,罗开只觉方妍柔软的躯体,正靠贴在他背幅,她那丰挺饱满的玉峰,却牢牢地轻抵着他。这诱惑实是太大了,原先渐趋平息的欲念,刹那间又再度给燃点起来。   罗开模模糊糊间,慢慢回转身子,方法觉她是贴得如斯地近,两人胸前的衣衫,已是挨贴在一起。四道目光,顿时痴痴地扣在一处。   这时他心里的一切疑惑,也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只是有一个念头,便是想亲吻一下眼前这个人间绝色。   罗开这时只觉脑间一片空白,素来敏锐的思考,已缓缓离他而去,竟逐渐开始迟钝。‘乾坤坎离大法’的定力,此刻竟变得如此地脆弱,全起不了作用。她眼中唯一能看到的,便只有方妍的娇靥秋波;鼻中嗅到的,便只有诱人的幽香;身体所触到的,也只有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罗开心里雪亮,必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妥,要不然他决不会如此,可是他就是无法抗拒眼前的一切。   他的手开始慢慢抬起,触上她迷人的俏颜,只觉所碰触到的,却是一团暖玉,何等地滑腻柔软……嗯!这触感实在太美好了,委实美得难以形容!   方妍同样痴痴的抬起螓首,含情脉脉的与他目光相接,蕴藏着一股令人醉生梦死的诱惑力。   罗开定眼望着她,只见眼前这白衣少女,当真丽如艳姬,清如秋月,实是秀美绝伦。方妍缓缓往前靠,罗开顺着他的迫近,身子退了一步,腿弯已触到柔软的榻沿。   便在这时,胸口膻中穴突然一麻,立时浑身无力。   罗开猛然一惊,身子却往下倒去,直倒在那幽香醉人的锈榻上。   第三集第六章朱雀坛主   罗开给她一指点中胸膛膻中穴,这一惊骇当真非同小可,心神也为之一震,便因为这样,让他的意志也恢复了不少。他终于明白,此刻自己正身处危境,只不知她正安着什么坏心眼儿?   方妍优雅地坐在床边,缓缓伸出她那纤柔嫩白的玉手,温柔地在他俊脸上轻抚,柔声道:“罗少侠,你必定感到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罗开虽是膻中穴受制,但耳目却不受影响,依然能言能听。   罗开叹了一声,道:“方姑娘这样做,自有姑娘的原因,罗某既落入你手,也只得认命是了。”他心想:“这少女故布疑阵,陷我于此,必有所为而来。她若是肯说,我便是不问,她也会自己说出来。她若不肯说,我多问也是枉然,又何须多此一问呢。”   方妍微微一笑,慢慢低下头来,在他额上轻轻一吻,一股清幽的甜香,顿时又传进罗开的鼻子,异常舒服,教人心猿难定,意马狂奔。   罗开张着眼睛,抬目望去,眼前这个白衣少女,着实美艳绝伦。只见她柳眉含翠,星眸如波,唇檀凝朱,鼻如玉琢,当真美得勾魂摄魄,叫人难以自控。   罗开只消多望她一眼,便有一股欲火自下身涌起。他霍然一惊,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莫非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作怪?   他一念及此,便想起在寒潭习来的闭气之法,当即暗运内力,闭上呼吸。不消片刻,顿感灵台清明,再无方才那种茫然荧惑的感觉。罗开心下一喜,便即把真气凝聚一处,欲要把阻塞的穴道冲开。   方妍的玉手,温柔地划过他的嘴唇,向他轻轻一笑道:“罗少侠不但武功了得,而且雄姿英发,俊朗非凡,实是世间罕见的人中骐骥。”她略一停顿,又再道:“我现在便向你说个明白好了,小女子的真正身分,却是血燕门朱雀坛的坛主,今次邀少侠至此,实非心存恶意,只是本门门主极为欣赏罗少侠,便着我前来,相劝少侠加盟本门。适才你所见的匕首,便是门主赠与少侠之物,只消你点一点头,这柄生杀予夺,口含天宪的令牌匕首,便是罗少侠的了。   罗开顿时恍然,心想:“原来她当晚在林中出现,便已知晓自己的一切计划,难怪血影门这般神通广大,如此快便知晓火药被毁。”   罗开思念一转,当下笑道:“在下只是一介莽夫,又如何能担当此重任,况且我辈行走江湖,须当诛强救弱,又怎能帮虎吃食,贵门主的厚爱,罗某心领便是。”   方妍冁然轻笑,徐徐道:“罗少侠的意思,是不予接纳了?”   罗开道:“在下何德何能,实是不敢莽然答允。是了,罗某还有一事不大明白,不知方姑娘可否见告?”   方妍柔声道:“罗少侠何必见外?阁下贵为门主的要客,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少侠有何垂询,小女子自当竭诚奉告。”   罗开心想,这一家人云云,只是你一厢情愿吧,罗开便是万刃穿心,也休想我会加入你们。便道:“既是如此,在下想要请问,今日擂台之上,各派掌门突然身中‘五更软骨茶’,这一切自然是贵门的所为了,难道在雁影门里,也有你们的人存在?”   方妍微微一笑:“罗少侠好聪明,既然你也快成为本门的坛主,我也不妨与你说,其实本门的人,可说是无处不在,并不单是雁影门。”   罗开听后,不禁又是一惊,血燕门处心积虑,到底是有什么图谋?   他略一沉吟,笑道:“姑娘方才之言,大概是说错了。在下早已言明,贵门与在下实没半点瓜葛,又何来说什么坛主呢。”   方妍微笑道:“现在你虽是拒绝,但我相信,少侠最终还是会接纳的。”   罗开心里发笑:“且又看看你有何手段。但瞧她这副模样,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显得信心十足,莫非她另有什么诡谋?”罗开不住在脑中思索,突然,脑间犹如电光一闪,猛地想起史唐二人当初的遭遇,心想:“莫非她要在我身上下毒,好以此来控制于我?”他一想到这个“毒”字,不由背脊冒汗。   罗开想到史唐二人,不禁为二人处境担心起来,当下问道:“姑娘我还有一事要问,我两位朋友……不知是否在这船上?”   方妍道:“我从来不打诳语。你可以放心,他们二人暂时没事,到适当时候,我自会让他们与你见面。”说着间,她的玉手缓缓往下移,温柔地抚上他的胸膛。   只见她螓首轻抬,望向罗开道:“少侠真是很强壮,喜欢我摸你的感觉吗?”   罗开见她举动大胆,言语诱人,与林中初会,直是判若两人。现见她这等举止,自是知晓她的企图。   他适才紧闭呼吸,体内欲火早已尽消,思考回复如常。罗开素来聪明过人,已知房间的香气,实是蕴藏着催情药物,倘若此刻自己不作出反应,极容易会给她起疑。他虽然内力深厚,但要马上冲开穴道,也不是一蹴即成,非要炷香时间不可。   罗开想到这里,当即收歛心神,暗运‘乾坤坎离大法’,胯下之物,经他运气一催,立时缓缓硬将起来,好让她免生疑窦。   果然如罗开所料,方妍的小手,徐徐再度下滑,指掌掠过他小腹,接着按上他那庞大的龙杆。   方妍抬起汪汪的美目,绝美的娇靥上,泛起一抹如春风似的笑容,望向罗开道:“你真的很大,让人家马上便想要你了。”话声轻柔动听,温馨之极。   罗开没想到这句淫词腻语,竟会出在这样一个清纯文静,美若天仙的少女口中。相信世间之上,确没一个男人能抗拒她这诱惑。罗开虽然定力强横,心头也不禁为之一荡。   方妍五只如笋的玉指,攀上他撑得老高的蓬帐,缓缓轻握着。   只见她绝美的俏脸上,稍为略一动容,迷人的美目,立时放出异样的光芒。方妍慢慢转过头来,朝向罗开道:“真是宏伟,相信你身边的女人,实是受用不少了。”   罗开听后也暗自一笑,但表面上却露着一脸惊讶:“方……方姑娘,你……你想怎样?”   方妍嫣然一笑,柔声道:“我想怎样,难道你看不出来?”说话方落,她整个娇躯爬伏到罗开身上,温暖柔软的樱唇,靠贴着他的双唇,轻轻磨蹭道:“吻我,让我享受一下你的味道。”随见她丁香微吐,慢慢把罗开紧闭的双唇撬开。   罗开既是假装,自然要装得像模像样。况且眼前这个人间尤物,着实令人难以抗拒。他起先还装着有点犹豫,直到她舌尖闯入,不住在他腔内探索翻搅,罗开便显得热情起来。   一时间,只见二人你贪我爱,彼此挑逗着对方的情欲。   方妍的玉手,从不曾难开过他的宝贝,她一面贪婪地的把玩着,一面陶醉在热吻中,沉重的气息,不禁急促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着实令她迷醉,他样子不但俊朗,且热情似火,宝贝壮硕,无一不令她感到心满意足。   她暗自想道:“今日难得遇上这样的极品,非要在他身上好好享受一番不可。”   罗开表现得相当配合,他一边热情回应,一边暗自加紧冲开穴道。他十分清楚,只要穴道一旦解开,形势将会立时改变,到时便能好好给点厉害她看。   便在二人打得火热之际,方妍徐徐抽出舌头,贴着他鼻端道:“你知道吗,人家已经给你挑起欲火了,你呢?你想不想要人家?”   罗开装出喘气兮兮的样子,声音带着粗嗄,喘道:“当……当然想,只是……只是在这里给人看见,似乎有点……”   方妍道:“你放心好了,没我命令,谁也不敢进来,就是今日你我大干到天明,也没有人会阻挠咱们。”   说罢,方妍开始为罗开松解上衣,罗开道:“你点了我的穴道,我便是抬一下指头也不能,这样你不觉情趣大减么。”   方妍笑道:“你今日便做个皇帝儿好了,乖乖的卧着,一切由我来便是了。”   罗开苦着嘴脸,道:“这有什么兴头,我想抱你又抱不着,想摸你又摸不着,这样不能,那里不得,岂不大杀风景。”   只见方妍轻轻吻了他一下,低声道:“我决不会让你失望,相信我好么?”她把罗开的上衣除去,缓缓撑身而起,把衣衫放在榻前的小几上,再回身解开罗开的腰带,动作不疾不徐,把长裤褪去。   罗开那惊世骇俗的巨物,已把内裤挺得如一顶高蓬,直诱惑着方妍的眼睛。   方妍看着这约隐约现的宝贝,不由淫心大炽,胯间的蜜液,失控似的自膣内涌将出来。   她似乎十分懂得享受,也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方妍的衣衫仍然完整,雪白的轻衫,更显她肌肤如雪,风姿绰约,除了她漆黑光亮的青丝外,全身俱白,连束在发端的丝带,也是洁白无比。方妍把束发解开,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飞散开来,把她的姱容更衬托得美艳无方。   但见方妍纤腰轻挪,已坐回罗开的身边,玉手握上他的巨物,一上一下的套动着,叹道:“我还没见过这般宏伟壮大的东西,光是用手一摸,便已叫人爱不释手,着实是一件神物。”   她说话不但语声缓慢,且异常轻柔,不时中辍一下,夹杂着低微的叹息,让人听来,更觉娓娓动听,陶醉诱人。听她又道:“遇着这样的好东西,若不为他吹奏一番,实是女人的大憾,你喜欢我这样吗?”   罗开望着她的绝色,听着她的淫语,若非身处险地,实是男人的莫大艳福。但她既然有为而来,也得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方可,便道:“罗某当然喜欢,只是如此作法,实在有辱姑娘了。”   方妍浅然一笑:“只要你开心便行,只怕小女子口技不好,不能令你满意尽兴吧了。”说话甫落,便见她弯下娇躯,螓首低凑,隔着罗开的裤子,开始舔弄起来。   只见她小嘴启张,横吹直衔。没过多久,便已把唾液湿透裤子,一根红得发紫的龙筋,已是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方妍见着,更瞧得心荡情动,随见他紧含龙冠,吃得唧声大作。   罗开把眼望去,见方妍粉颈低垂,目光微抬,正朝他望将过来。晶莹明亮的眼睛,不住流波送盼,柔情万种,当真美不胜收。   方妍已被眼前之物,挑诱得淫火难抑。但见她一对玉手,挽着裤头往下拉落,一根青筋暴现,硕大粗长的龙筋,跳弹了出来,顿时直竖云霄。方妍乍见这巨物,顿即惊噤难言,直瞧得她心头乱撞,花宫作痒。   罗开看见她那惊讶的表情,心头不由发笑,暗地里再催运‘乾坤坎离大法’,阳息直贯龙杆,立时又粗壮了几分。   方妍看见,直把她的心儿都勾了出来,不禁叹道:“如此硬大之物,昂昂如槌,实是世间罕见!”说罢玉手前探,紧紧挐住,只觉他粗有把围,玉指难圈,且炙热非常。再看他头如鸭蛋,冠沟怒突,当真是人间神物。   她虽是年纪尚轻,却见事不少,如此巨物,方妍还是首趟遇见,怎能不叫她淫情勃发。方妍着实爱极他了,只见她手擫龙柄,宛如按笛,小嘴凑前,抵着龙首轻轻点嗍,不时含蛋舔眼,小手撋动。   罗开虽有‘乾坤坎离大法’护身,但见眼前这个美人儿,如此吮柄咂龟,淫行无忌,也不觉情急兴焰。   方妍吮弄良久,方缓缓撑起身来,轻褪罗衣,随见白衣飘飘落地,直脱得精光赤体,现出一身白玉似的玲珑娇躯。   罗开双眼看定,才发觉方妍不但外貌秀美,内里更是一绝。常言仙姿玉质,肌香体轻,用来容易方妍,委实贴切不过。   只见他玉峰丰挺,形如覆碗,蓓蕾粉嫩,亭亭如榫。再看她楚腰纤细,犹似稍扼欲折。胯间之处,坟高如芅,衬上修长赛雪的玉腿,直是香粉塑成,玉石雕就般完美。   但见方妍再度爬上罗开身上,如白玉般的身躯,牢牢贴着他胸膛磨蹭,肉帛厮磨,着实消魂袭袭。   方妍发觉那柄火热的龙筋,这时正好搁在她胯处,烫贴着她丰满的水蜜桃,弄得她淫心大炽,不由双腿合拢,立时把他夹在腿间,直烫得她涓涓如潮,畅美难言。   方妍抬着柔荑,轻抚上他俊脸,柔声道:“罗少侠的利器太坚,小女子门户窄少,着实担心容他不得。”   罗开笑道:“容不得也要容,看我已给你弄成这样子,如何再按忍得住。”   方妍微微一笑:“看你这副喉急相,你还没有服待人家呢,便想要人家。”   罗开苦笑道:“我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便是心想,也是有心无力,你何不先解开我的穴道,好与你尽兴一番。”他明知方妍不会为他解穴,但还是开口探问。   果然如罗开所想,只听方妍道:“你是聪明人,怎会说出这种傻话儿来,要是我现在解了你的穴道,以你这一身本事,我又如何制得了你呢。不要多想了,目下我先让你乐一乐好么?”   原来房间里的幽香,名为紫玉芙香,除了带有催情作用外,还能让人内息流散,一时难以凝聚。方妍极有信心,罗开虽是内力雄厚,也难把穴道冲开。可是她绝没料到,罗开不但拥有过甲子的功力,还练有一门闭气之法,这般寻常毒物,只能使他一时受制而已。   罗开听后,不禁轩眉道:“如何乐法?”   方妍并不回答,只见她缓缓跪身而起,两条白玉似的大腿,跨坐在罗开健硕的胸膛上。罗开见着,便明其意。方妍娇躯前挪,把那鲜嫩猩红,翕合蠕动的花户,已渐渐移至他鼻端。   罗开眼前之物,早已发浪发骚,沟壑之处,只见粼光闪耀,滑滑滚流。   方妍朝他微微一笑,淫荡地双指一拨,两片花唇,顿时翻将开来,现出内里殷红诱人的蚌肉。   罗开也向她一笑,心想真是人不可以貌相。若非亲历其境,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外表文静清纯,美艳无方的少女,内里却是淫秽如此。他轻轻探头舔了一下,方妍立时浑身一颤,罗开望去,见她正低垂螓首,星眸水光盈然,正怔征地望着罗开的举动。   罗开一不做二不休,长舌突然猛地深进,先在内里掏括一番,不住抖动挑拨。   方妍直美得全身发热,身酥肌麻,无复于人间。只见她晕满桃腮,娇吟细喘,阵阵琼浆玉液,滚滚如潮。罗开立时吃个尽兴,吮得隰隰有声。弄得方妍腰摆臀颤,口里浪声连连:“啊!要死了,人家要被你吸干了,再深一些……是了,是这里了,你真好,吃得人家乐透了。”说着单手捧着罗开的脑袋,不住往自己胯间挤去。   方妍挺起花宫,低头望着罗开舌头吞入吐出,又吸又嗍,直瞧得亢奋难当,不禁嘤声连绵,低声喘道:“人家受不了,我要你……现在便要。”说着抽身而起,挪身至罗开腿间。   只见她玉手提杆,略一牵引,便把龙冠抵着宫门。方妍徐徐压下,龙冠立时撑开花穴,慢慢深进。   罗开只觉她门户奇窄,实与白家姊妹不相伯仲,不由惊疑起来。   方妍也觉花房胀塞爆满,龙杆异常炙热,烫得美畅非常。她略一抽提,龙沟立时括着膣壁,带着花露飞溅而出。   但见方妍身子后仰,双手紧按罗开双膝,把个猩红淫靡的花房,全然呈现在罗开眼前。随着她身躯抛动,即见巨物捅进抽出,花唇翻飞,甘露猛冒。而方妍一对浑圆的玉峰,淫邪地上下幌动,实是猥亵无比,诱人之极。   罗开望见这情景,见着骚液滔滔而淋,也觉意满神舒,但他仍不敢大意,不停运行内息冲穴,便在方妍大起大落,沉醉其中之际,罗开骤觉膻中穴一松,他终于把穴道冲开。   罗开心下大喜,暗地屈动一下指头,果然活动如常。他一声不响,知道现在仍不是反攻的时机。   方妍从不曾遇过这么巨大的东西,今日一试,当真滋味难忘。她没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门户,竟然能容下这般庞然大物,那股充实的胀塞感,确令她美得神魂飘荡,难以自我。   方妍只觉快感一浪浪击至,见她星眸半闭,朱唇微开,俏丽的娇靥,已是红晕满盖,让她更显娇艳。方妍狠抛几下,直美得淫声连绵,不由叫道:“嗯!胀得我好舒服,这物当真天下鲜有,又这般热,煖如红炭汤洛,直弄得人家遍体快畅,万趣皆集,真令人美死。”   罗开心想:“我现在暂且不动声色,先看看她有何手段能让我就范。但若要她不犯疑,该早点儿泄身才是。”   言念及此,罗开当下道:“姑娘且慢一慢,再下去便忍不住了……”   方妍听着,便即扒下身来,贴着他耳边喘道:“你好生厉害,竟能有这般耐力,倘若忍不住,便射出来好了,人家想要。”   罗开才一听完,便觉她内里突然产生一股强劲吸力,犹如小嘴般咬着自己不放。他猛然一惊,心想这不正是‘玄女相蚀大法’,因何她会懂得此法?   他脑间倏地一转,立时想起她刚才的说话,又想起史唐二人的遭遇,便即灵光一闪,全然明白过来。想道:“难怪她如此充满信心,原来她是想故技重施,运用”肆同契“把淫毒种入我体内,以此来控制于我。”   罗开一想至此,心里便有了主意,又想:“倘若我运用‘乾坤坎离大法’,自然让你无法得逞,但如此做法,便无从得知血燕门的秘密了。既是这样,我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好教你落个马仰人翻,只轮不返。   只见罗开佯作一惊,叫道:“姑娘……你那里怎会……”   方妍轻抚着他额角,欣赏着眼前这个美男子,柔声道:“舒服吗?你要是受不住,便尽情射给我便是。”说完在他颊上吻了一下。   罗开当即收了‘乾坤坎离大法’,果然被她强烈一搾,顿时腰眼一麻,噗滋滋的射将出来。   方妍只觉一股暖流疾喷而至,便即把阳息吸进体内,接着运起神功,使出“肆同契”,把毒物种在罗开身上。   罗开露出一副畅悦的模样,缓缓舒了一口气。   方妍搂紧着他,低声道:“你射得真多,很舒服吧。”罗开嗯了一声,听她又道:“将来你我共侍一主,便是一家人了,咱们快乐的机会还多着呢。”   罗开道:“方姑娘,在下大胆问一句,倘若我不加盟血燕门,你们会怎样对待我,是要杀我吗?”   方妍微微一笑,道:“咱们都这般亲密了,还叫我方姑娘,叫我的名字不是更好吗。”罗开只笑不答,方妍道:“你刚才的说话太言重了,没得门主下令,谁也不敢动你一根寒毛。”   罗开冷笑一声:“是么,但你刚才因何以‘玄女相蚀大法’对付我?”   方妍顿时一呆,怔怔望住他一会,说道:“你……你怎会知晓?”   罗开叹道:“唉!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确没想到,想不到像你这样美貌的少女,又如此年轻,却心如蛇蠍,毒辣至此!”   方妍脸容一歛,良久才抬起头道:“既然你已知道,我也再不用隐瞒。没错,我在你身上是用了‘玄女相蚀大法’,也注了一种毒素,只要你应承加盟本门,我自会给你除去。”   罗开眉头一紧,问道:“要是我不加盟,便会毒发身亡,是吗?”   方妍点了点头:“嗯,半年之内,体毒若得不到解除,将会阳息枯干而亡。这事对你生死攸关,加盟与否,你还是考虑清楚吧。”   罗开道:“你们血燕门,直来便用这种手段控制武林人士?”   但见方妍犹豫一下,点头道:“似乎你已知道很多,是吏唐二人告诉你吧。”   罗开没有回答她,接着道:“莫非他们遇着的女子,便是方姑娘你?”   方妍摇头笑道:“他们还没这个资格要我亲自出手。咱们血燕门,共分有神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五坛,每坛各有一名坛主。朱雀坛便是由我掌管,同样拥有十二血鬼史,三百六十黑鬼杀,只是朱雀坛的成员,全都是年轻少女,主职是为门主收纳江湖上的各派好手。”   罗开道:“所谓收纳,自然是和在下一样,种毒除毒,便是朱雀坛的职责了。”   方妍微微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像你这般英雄了得,武功盖世,何尝不是这样。”   只见罗开呵呵笑道:“姑娘说得对。但什么英雄了得,武功盖世等云云,在下实在不敢当。”   罗开本想将计就计,先行假意加盟血燕门,继而再深入探查这神秘组织,但回心一想,恩师纪长风的嘱咐还没办妥,实不宜横添事端,还是先把史唐二人救出,打后再作计较。   便在罗开沉思间,方妍已将他牢牢抱紧,依偎着他道:“不要再多想了,加盟本门,到时自有你的好处。咱们再来一次如何,今次我会让你更加舒服。”   罗开道:“你已经把毒种在我身上,可说得其所哉,现在还要再来么?”   方妍微笑道:“你放心吧,此毒只消下一次便行了,再下也没有用。来吧,难道你要我一次便足够了么?”   罗开道:“当然不足够,我还没有偿还你呢。”说着他抬指一点,同样点了她胸口的膻中穴,这一招当真是以牙还牙。   方妍猛地一惊:“你……”   她还没说,罗开已把她裸躯抱住,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道:“你不是说还想要么,就只怕你吃不消。”   第三集第七章意乱情迷   罗开恨她手段毒辣,立心要她受点折磨。可是折磨归折磨,但遇着这样一个淫欲仙姬,若不在她身上恣意发泄一番,实难消罗开心头之气。   方妍见他把自己压在身下,起先还有点儿惊恐,但她毕竟是一坛之主,大小阵仗,也遭遇不少,倒也临危不乱。况且她天生媚骨,对异性的触觉是何其敏锐,一看罗开,便知他非是心狠手辣,摧花折叶的凶悍人物。   但见方妍俏脸微仰,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罗开道:“你这人真是,便是想要人家,也无须点人家的穴道嘛。”   罗开见她眉眼含春,一副目成心许,全无惊惧的模样,也不禁赞她胆识过人,笑道:“方姑娘你可有听过,以毒攻毒,以火攻火这个名堂呢。”   方妍微微一笑:“原来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可以呀,人家适才对你这般好,今回你也要如此对待人家才好。”   罗开低头望着这个少女,越望越觉她秀色可餐,美艳惊人,当真如巫山洛水之俦,教罗开看得大为兴动,一只大掌,不由移到她左边的玉峰,轻轻的盖住。顿觉触手异常地美好,不但滑如丝缎,柔若皑雪,且圆润中充满着弹性。罗开稍一轻握,便听方妍微嘤一声,一对美目,盈满着需渴的欲火。   罗开拇食二指,缓缓攀上诱人的峰顶,顶上的蓓蕾,经他轻轻捻弄,便已硬突非常。他只觉着手奇趣,接着搓转几遍,方妍的娇躯,顿时剧颤连连,不禁低鸣起来:“好美,求你……啊……”   岂料此话还没说完,罗开便已埋首下去,吐出舌尖,不住在她蓓蕾打转。方妍直美得闭目张嘴,全情享受这销魂的接触。   只见罗开不住撩拨,舔玩有顷,便是不把他纳入口中。   方妍给他吊着胃口,又如何能忍受,只得哀声道:“我的好公子,你便行行好,不要再折磨我了,要吃便快点吃吧。”   罗开抬起头来,朝她诡谲一笑,却把舌头伸得老长,一上一下的挑拨着,好让她看得自己粉嫩的颗粒,给弄得蹋跳颤动。   方妍垂眼见着,更是受不了,微嗔道:“你……你好坏,这样戏弄人家,求求你吃嘛,便是给你咬掉,也好过这样折磨人家。”   罗开只是充耳不闻,见他弄完左边,便移至右边,交替几回,就是不让她如愿,直弄得她淫火勃然,满脸通红,胯间的玉液,犹如一滢清流,潺湲而下。   如此弄了盏茶时分,罗开也感戏玩够了,方双手轻握圆球,徐徐把顶端含入口中。   方妍得其所哉,立时嘤声连绵,便觉罗开已紧吮着峰尖,一吸一放,且把舌头抵紧蓓蕾,恣意来回磨蹭,不时以齿轻噬,直弄得她半昏半迷,遍身俱爽。   方妍虽穴道被点,浑身乏力,然眼睛却无妨碍。但见她美目低垂,望着这个俊朗非凡,迷倒天下娇女的活潘安,正自双手包容着自己一对傲峰,不停地轻搓慢捻,而那张性感的口唇,却紧紧含着头儿,恣情咂弄,这景象委实太淫靡了。   方妍贪婪地张着眼睛,望着罗开恣情的举动,花穴却享受着他的施予,只觉在在都是如此地美好。心想,现在便此死在他手中,也是不枉了。   罗开这时也感心满意足,缓缓爬高身躯,面贴面的将方妍紧抱住,邪邪笑道:“刚才还满意吗?”   方妍妙目一眨,柔声答道:“美极了,你让人家很舒服。”   罗开一手包盖着她一边玉峰,一手拨开她额上的秀发,欣赏着方妍那美好的俏靥,手指徐徐滑落,沿着她秀美的脸部轮廓,滑向她的樱唇。   眼前这个少女,实在太美了。罗开心想,便是自己身边的三个女人,虽同样是绝等的美人,论容貌确也不下于她。但这个少女,却多了一分清纯的诱惑力,能让人在不经意中,生出一份无形的怜惜感。   他不由这样想着,如此一个外表甜美,骨子里却又淫荡诱人的少女,若已感官而言,能够拥有她,也算得上是男人的福气。   罗开愈看着她,愈被她的美艳所迷,嘴唇不由徐徐印上了她。方妍闭上眼睛,樱唇热情地张启,熟练地一含一挑,已把他的舌头吸入口中。   罗开显得肆无忌惮,不住手的捻弄着她的蓓蕾,让她更为亢奋。且不时又把它包容着,恣情捏弄,轻挤缓磨。   方妍经他多般把弄,情兴逐渐萌动,吐出罗开的舌头,娇喘着道:“我感到好难受,要不是穴道给你封住,真想抱抱你。”   罗开点她穴道,也非怕她再施毒手,只是存心牙还牙之,好教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但这般狎玩,对方却反应全无,如同死尸,着实没有点味儿。现听着她这声软绵绵的言语,不禁有点儿心动,便凑首吻向她脸颊,在她耳边道:“你想抱我还不容易。”当下暗运真气,先把全身要穴护着,方伸指解了她的穴道。   方妍确没想到他会这样做,顿时呆了一阵子,旋即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一对白玉似的手臂,立时围上罗开的脖力,把他的脑袋拉靠下来,柔声道:“你不怕我向你施毒手?”   罗开笑道:“你会吗?要是这样,我只好认栽是了。”   方妍抱着他的脑袋,热情地吻个不停。吻了一会,便把玉手移至他胯间,温柔地握住他的巨大,仰着俏脸望向他道:“他硬得这般厉害,很想要我吧?”   罗开笑而不答。方妍痴痴的望着他,眼神充满着爱意。罗开见着,也不由一怔。   只见方妍抓紧龙筋,把个硕大浑圆的龙冠,抵着宫门轻蹭着,探头吻了他鼻尖一下,低声道:“想要便进来吧。”   罗开在她引领下,只消微微一挺,即听“滋”的一声,已被方妍紧紧箍着龙首。罗开先是挺入两寸,继而抽回,如此数十下,仍是在门口阡阡刺刺,便是浅提不进。   方妍实是急坏了,不住苦苦开声哀求。罗开佯作没听见,不理不睬,埋首至她玉峰处,手口并用,落足手段挑逗她体内的情欲。   只见方妍腰摆臀摇,浑身发热,着实再难按忍,不得不再次哀求道:“求求你进来嘛,再是这样,人家的小命也不保了。”   罗开一心便要折磨她,那肯就此轻易放过。如此过了炷香时间,罗开正暗自得意,骤觉方妍浑身剧颤起来,身子如投火炉般炽热。   他心里暗想,这少淫娃终于抵受不住,瞧来也该泄身了,便抬头望了她一眼,岂料一望之下,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方妍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不住自她额角泊泊渗出,再看她的娇躯,正自不停痉挛,娇躯紧绷。   这等情景罗开并不陌生,明着与当日白婉婷走火入魔的情景无异。   罗开见后,才想起她懂得“玄女相蚀大法”,敢情是自己适才戏弄过甚,使她体内欲火反噬,导致她走火入魔。   言念及此,罗开不由大为歉仄,当下撑身而起,运起“乾坤坎离大法”,依循当日为白婉婷解救之法,把龙筋牢抵她深宫,并命她以“参同契”尽吸其阳息。今趟幸好罗开发现得早,只消片刻功夫,便让方妍回复过来。   罗开见她危机已过,也放下心来,便缓缓伏下,温柔地拥抱着她,好让她能慢慢平息。过了良久,方妍才徐徐张开眼睛,一只白玉似的柔荑,轻轻抚着他的背幅。罗开抬起头来,带着歉意道:“你还好吗?”   方妍轻嗯了一声,缓缓道:“原来你练有‘乾坤坎离大法’,多谢你方才救了我一命。”   罗开道:“你也不用多谢我,若不是我存心戏弄,也不致你走火入魔。”   方妍淡淡一笑:“我起先这般对你,你没杀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这小小的谑浪,也算不上什么。你既然身具‘乾坤坎离大法’这门神功,我的‘玄女相蚀大法’,是无法奈何得你了。”   罗开自她言词间,发觉眼前这少女,本质并不算如何狠毒,瞧来她加入血燕门,个中或许另有什么原因。他一面想,一面盯着她那秀美的脸蛋,越看越觉她可爱迷人,一股欲念,不由暗暗萌动。   方妍忽地目光一闪,骤觉插着自己的巨物,突然脉动起来,变得更为坚硬火热,便知罗开的心意,便朝他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柔声说道:“你动吧,好好的爱我。”   罗开道:“你才恢复不久,还是多休息一会吧。我也该回去了,至于我两位朋友,还请姑娘把二人释放,罗某便感激不尽了。”   方妍双手圈上他的颈项,不依道:“你这样一走,咱们未必再能见面了,求你再多留一会,好吗?”说着之间,方妍主动挺动腰肢,不停引诱着他。   罗开低头望去,只见她媚眼如丝,脸衬春桃,不禁心中一荡。她方才确没说错,当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是这样一个出凡脱俗的美人儿。   他情不自禁把她拥紧入怀,一只大手,再度贪婪地攀上她的傲峰,温柔地抚捏着。   方妍经他一弄,立时露出一脸陶醉,晕生双颊,美艳极了。   罗开紧盯着她的脸容,一时也望得痴了。只听方妍轻声道:“再吻我,我喜欢你吻我乳头的感觉。”   罗开当然愿意,便即埋首至她的玉峰,轻噬慢咂,下身也开始缓缓抽动。   方妍顿时美得娇喘连连,连口哼妙,不住身耸肢摇。只觉罗开那物越来越热,烫得她受用非常,且冠稄巨大,每一蹭刮,直爽得如躺云端。只见方妍眉稍含春,樱唇蠕动,淫声道:“怎地这般美,你这巨物当真非寻常可比,长粗过大,真乃勾人魂魄。啊……再用力一些,贯穿我便是……”   罗开抬首道:“你这妙处,也是人间极品,浅紧香暖,箍得我又牢又紧。”   方妍喘道:“你既是喜爱,便多弄几回吧,人家快要来了,再给人家狠狠重戳几下。”   罗开听后,立即加紧疾冲,果然才十多戳,方妍已哆嗦连连,黏稠的花露,滚滚直喷,方妍爽得连声低鸣:“好美,不要停……人家还要。”   只见她娇躯抖动,鼻尖翕合,罗开看得兴勃难当,便着她侧身卧好,把她一只修长的玉腿,朝天竖高,挺着巨物,侧身从她后面戳进。方妍轻嘤一声,挽着罗开的大手引向胸前,牢牢按在玉峰上,娇声道:“不要遗弃它。啊……你摸得我好舒服。”   罗开从后冲杀,没过多久,方妍又再泄了一次。方妍回过身来,把罗开抱定,热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道:“我从没这样美过,今日方知道妙处。”她吻了一会,徐徐移向他胸膛,接着吻向他小腹,最终来到他胯间。   方妍见着这昂然壮大的宝贝,淫心立时又起,只见她双手捧定,便即含上他的龙冠。但见方妍情火甚旺,迷情地狂吞猛吮,玉手不停地套动磨蹭。   罗开低头看着,见这仙子般的少女,正自吃得津津有味。娇美的脸上,泛着一抹迷人的红晕,汪汪美目,充满着淫欲的火焰。罗开看着这美景,也大为火动,不由挺动腰肢,徐徐抽提起来。   方妍见他兴动,小嘴双手,便更为卖力。过不多久,方妍抬起头来,朝罗开低声道:“我想要,射给我好吗?”   罗开微微一笑,道:“这便看你可有本事了。”   方妍嫣然一笑:“我会尽力的,你虽然有‘乾坤坎离大法’护身,但我也要把你吸出来。”   罗开只笑不答,方妍也轻轻一笑,便埋头纳入口中,玉手飞快地套动起来。   孰料,任她如何播弄,那巨物始终昂然如初,方妍虽身负武功,但也感口麻颚软。可是她就是倒气不放,仍然努力不弃。   罗开见她如此执拗,也觉好笑,便即收起‘乾坤坎离大法’,果然不消片刻,热乎乎的龙液,随即迸发而出。   方妍久缠不逞,但又不想前功尽弃,只得再接再厉。便在此时,骤觉口中之物突然暴胀起来,且脉动不息,心下不由一喜,立时加紧口部功夫,几个回合过去,一股炙热的美品,已噗滋滋的射进喉头,方妍喉咙抖动,一一吃进肚中,接着把残液舔个干净,方爬回罗开身上,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情。   罗开围抱着她,叹道:“你又何苦这般执拗。”   方妍轻轻笑道:“男人若得不到解放,怎么说也会感到美中不足,只要能让你舒服,我便高兴了。”   罗开自然明白,这一门‘乾坤坎离大法’奇功,若然运起神功,一切七情六欲,顿即扫空,当真耐力强横,久战不颓。可是如此强行扼制,无疑是乐趣大减。方妍既懂‘玄女相蚀大法’,自是明白其中道理。   罗开心里大为感动,一手围着她娇躯,一手温柔地抚着她发丝,一双眼睛,目不交睫地瞧着她迷人的脸庞,暗地运起‘乾坤坎离大法’,胯下的龙杆,顿时暴胀硬挺,其坚无比。   方妍也觉他的变化,低声望着他道:“这神功果然厉害,这么快又硬了。”   罗开盯着她俏脸道:“你且收紧门户,紧紧箍着我。”   方妍颔首一笑,轻声道:“用力撑开我。”说着用手牵引着他:“进来吧。”   此话一落,便觉玉门给罗开慢慢逼开,接着火硬之物,寸寸望里深进,把她的空虚全然填满:“嗯,这种感觉真好,你烫得我好舒服。”   但见她仰起螓首,情深款款的望着他,一面享受着他的捅塞,一股幸福的感觉,顿时自她心底涌现,心想若是为他而死,也算死而无憾了。   罗开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俏丽的脸容,因畅悦而逐渐变化,低声道:“这样满意吗?要不要我再加快。”   方妍摇头道:“这样便好,我可以仔细感受你的活动,这感觉太美了。你知道吗,你真的好大好热,每是戳刺我一下,我便像升了天似的,人家的花蕊全给你撑开了。嗯,是这样……再深一些,直戳入我花蕊里。”   罗开笑道:“这样只怕会受不来,还是这样好。”   方妍柔声道:“不打紧,人家很想尝一下你深进的感觉,你尽管用力顶开我,我受得来的。”   罗开吻了她一下,望着她慢慢挺进,龙冠立时撑开她的深宫,被她牢牢咬住。   方妍并不觉什么难受,只感到充满一份幸福,只听她低声道:“我感到好美,你用力挺动吧。”一对玉手,紧抓着罗开的股肉,轻轻推动鼓励他。   罗开渐渐加快捅戳,只觉她内中早已浪汗潺潺,却异常紧绷,箍得他兴动非常,律动也渐趋紧凑。   但见方妍娇喘绵绵,犹如燕语莺啼,秋波频盻,着实美极了。   罗开看得心动,便撑身而起,跪在她胯间,并把方妍一对修长的玉腿,大大往外分开。方妍知他要看出入之景,便把玉枕垫于臀下,把个花房高高提起,好让他看得真切。   罗开垂首望去,只见巨龙时隐时没,带着洪洪花露,宛如飞珠溅玉。再见她阴蒂肉芽,早已激情鼓突,全然外露。罗开瞧得眼热,便以指头按下,温柔地抑擦,而另一只手,却不忘她的玉峰,紧紧包在手心轻捏。   这一下三面受击,当真要了方妍的命子,立时被弄得昏头昏脑,牝中汪汪不休,无法歇止。罗开见她受用,更是奋勇奔驰。   如此一弄,足有半个时辰,直把方妍弄得小死数回,只觉内中热一阵,痒一阵,四肢酥麻,满身作热,口舌发躁。罗开也觉适可而止,不忍过甚,当即靠下身躯,把方妍拥在怀中,放开精关,接着阵阵阳液迸射而出。   方妍受暖流一浇,又是几个抽搐,再丢了一回。   二人交股相拥,稍作休息,方妍悠悠张开美目,低声道:“你要走了?”   罗开点了点头:“嗯,你今回行动失败,门主会怪罪下来么?”   方妍摇头道:“不会的,你武功如此了得,瞧来要对付你,确也不是容易的事,料来门主也早有预知,方会派我出马。”   两人缓缓起床,穿上衣服。方妍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们二人。”   罗开点了点头,方妍在前引路,当二人走近房门,罗开突然把她拉住,扳过身来,即见方妍眼含泪光,螓首垂下。罗开心下大奇,靠着她额角低声道:“你怎么了?”   方妍只是摇头,却不吭一声。   罗开问道:“咱们还会见面吗?”   方妍仍是没有出声,良久方抬起头来,望定他道:“你相信缘份吗?”   罗开道:“我相信,今日你我之事,这不是缘份么。你若非血燕门的人,相信咱们只会错身而过,更没有今日之事。”   方妍颔首道:“或许是吧。但不论将来如何,我决不会忘记你。罗开,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罗开点了点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方妍,你爱怎样叫便怎样叫好了。”   方妍听见他呼唤自己名字,心下大喜,泪水顿时自眶内涌出,连忙紧抱住他,哽咽道:“罗开,我……我好幸福。”   直到现在,方妍虽被不少男人玩弄过,但她对这些人,从不曾有过丝亳情意。然这次却不同,她在罗开身上,终于了解到情为可物。   罗开拥紧着她,在她耳畔道:“离开血燕门,同我一起走吧?”   方妍摇头道:“我不是不想,能够同你一起,我十万个愿意。可是……可是我有我的原因,我不能这样做。”   罗开轩着剑眉,问道:“为什么,你害怕血燕门会不放过你。”   方妍苦笑道:“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死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更不害怕血燕门的追杀,但我确实不能与你走。”她略顿一会,接着道:“咱们走吧。”   罗开虽心感奇怪,但她既不肯说,这也没法子。罗开徐徐放开她,方妍离开他的怀抱,整理一下衣衫,便开门走了出去,罗开紧随在后,只见那两个丫鬟,仍然守候在门外。   方妍吩咐二人不用跟来,便领着罗开走出大厅。   出得大厅,已见太阳偏西,漫天一片火红,却是傍晚将至。   船上八名大汉一字排开,站在船边,看见方妍出来,均躬身行礼。方妍一声不出,引着罗开来到船尾处,一度板门,横搁在甲板上,方妍吩咐一名大汉把板门掀起,即见一条油上黑漆的木梯,直通往舱底。   方妍朝那大汉道:“你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入。”大汉应了一声。方妍向罗开道:“罗少侠请。”   罗开走在前头,方妍在后,罗开沿着木梯而下,当踏至木梯的中段,忽听方妍以传音密秘与他道:“一会儿找到机会,你马上点倒我和舱底的人,打后如何出去,便要靠你了。”   罗开听后,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其意相当明显,是好让船上众人瞧见他突然发难,救出二人,这样便不会让人起疑了。   二人来到船舱底,见点有两盏油灯,光线虽暗,却能清楚见物。罗开四下细看,见船舱内摆满大大细细的木箱,还有数坛陈酒,瞧来这里所储藏的对象,皆是一些船上用品和食物。   罗开拐过一个大木箱,即见尽头处站有着两名大汉,二人身前还坐着两个人,正是吏通明和唐贵,两人身上,均被一条极粗的大麻绳捆绑住。   吏唐二人一见罗开,也为之一愕,又惊又喜。只见罗开向方妍道:“方坛主,本人既已应允你的事,我两位朋友可以给放了吧。”   方妍道:“罗少侠,我只是答应你见二人,却没有答应放他们。”   罗开笑道:“方坛主这样说,岂非是戏弄罗某。”笑着间,罗开忽地右手一抬,一指便点向方妍腰前的“商曲”穴,其势当真快如闪电,出手奇准。   两名大汉只见罗开右手一扬,还看不清什么一回事,罗开已纵身一跃,来至二人跟前。两名大汉一惊,连兵刃也来不及抽出,同时出掌朝罗开劈去。   但见罗开双手往外一格,接着二指齐出,只听噗噗两声,二人前胸的“通谷”穴同时中指,软倒在地。   罗开蹲下身来,三指品字形的夹住绳索,暗运内力,粗逾三指的麻绳,立时应指而断。罗开依法而为,同时弄断唐贵身上的麻绳。二人看见罗开这一手功夫,方知晓其内力是何等强劲,不由又是钦仰,又是感激。   二人站起身来,拱手说了声多谢。罗开低声道:“甲板上尚有人,不可出声。”   罗开等人来到木梯,便即停下。他向史唐二人作了个手势,着他们留下。罗开不知甲板上的大汉武功如何,也不敢大意。只见他展开上乘轻功,一个纵身,便轻轻落在木梯出口处,突然双掌往上一推,那块板门直往上弹开,人也同时飞身而出。   史通明和唐贵一前一后,同时朝出口跃去,才一踏上甲板,便见地上横七竖八,数个大汉卧满一地,罗开早已把船上众人点倒。   罗开朝二人一笑,说道:“这些人都是庸手,咱们快走吧。”   三人展开轻功,飘身跃上岸边,瞬眼之间,三人便已隐没在霞雾中。   第三集第八章左右门主   三人沿着大江往南疾驰,傍晚的彩霞,也开始渐趋苍茫。众人脚步不停,一口气奔出十多里。   便在此时,突见前面人影一幌,两个黑衣人拦在当路,罗开三人见着,连忙打住脚步,彼此相距两丈许停下。   罗开凝神望去,对方襟上绣着一头火红血燕,虽是云霞蔽天,仍是骇然可见。但见左边一人,腰身之上,围了一条金色腰带,而右边一人,却是银色腰带,闪然生光,教人一看便知,这二人必是血燕门的重要人物。   再见二人手上,各执一件怪异的兵器,长约五尺,头尾两端,形如划桨,极扁极平,瞧来锋利非常。而握手之处,粗圆如杖,通体乌墨黝黑,全无光泽,不知是何物铸成。   史通明和唐贵二人,一看见这两个黑衣人,不由啊的一声低叫,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又夹着几分沮丧。   罗开听见,不由眉头一轩,史通明凑近身来,低声道:“罗公子小心,这二人是血燕门的左右副门主,金腰带的是左门主,银要带的是右门主。除门主外,便以这二人职位最高,据闻二人是同胞兄弟,武功异常厉害。”   只见右门主仰天长笑,呵呵之声,绵长浑厚。凭这一下笑声,便知其内力非同小可。只闻笑声方歇,一把苍老的声音自他口中发出,只听声响如钟,震得三人耳朵嗡嗡作响:“好家伙,你们认为如此轻易就逃得了么,简直痴心妄想。倘若乖乖跟我回去,免得老夫动手,或许可饶你们一死。”   罗开心想:“史唐二人见着这两个人,竟如斯地惶然不安,且又是什么左右门主,武功自然相当了得。瞧这二人的武功,纯是刚猛一路,内功也颇不弱,看来委实极不好斗,确千万大意不得。”   想到这里,罗开当下屏息凝神,内息暗地运转,说道:“要咱们便此跟你走,那有这么容易,废话还是少说,要动手便上来吧,咱们也不想以众敌寡,就由罗某一人接下你二人便是。”他知史唐二人武功虽好,也非两人之敌,只得挺起胸膛,一句话说得豪气凛然,好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来。   左门主笑道:“好大口气的小子,便让我来会一会你。且见你两手空空,老夫今日也不用兵器,便空手与你玩几招,看你是否有三头六臂。”说着把兵器往地上一插,整根长桨嗤的一声,直没入地尺余,便即抢上两步,拉开架子。   罗开知道再说也是徒然,当下欺身上前,才一立定,只觉当头劲风疾至。左门主呼的一掌,便往他胸口直劈而来,这一招委实势如速电,猛若奔雷。   这一掌来得又快又狠,罗开不敢大意,身子微侧,暗运五成‘混沦掌’,使劲硬接他一掌,只听碰的一声,二人身子一幌,各退两步,方行稳住。   那老子顿时一怔,没想到这少年的掌力如此厉害,且内力异常雄厚,轻敌之心霎时悉数尽去,当下沉喝一声:“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再接我一招。”话落掌起,朝罗开肩膀拂去。   罗开方才与他对了一掌,便在两掌相触之际,骤觉一股炙热的气流,热烘烘直压过来。罗开对各家各派的武功,所知的事可说肤浅之极,他虽不知这是何家掌法,然而见来掌逼近眼前,强猛非常,已是势成骑虎,更无他思考余地,当即运劲劈出一掌。双掌甫一接触,果然发觉其势强横,整条手臂也被震得酸麻。   罗开心想,此人内力雄厚,若以五成功力与他对掌,恐怕掏不了好处。当下深吸一口气,把真气再提升两成。随见眼前掌影及至,他也不思索,呼的一掌,便往前推出。   左门主这一掌使足全力,雄浑无比,立意一掌要把罗开击倒。岂料二人双掌一碰,他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纯阳之气,骤然如怒涛般涌至,身子不由给这巨浪推后六七步。左门主大吃一惊,连忙一个“千斤坠”定住身形,胸口顿时血气翻滚,脸上自红转青,显是又惊又怒。   罗开硬接了这一掌,发觉涌来的炙热之气,比之刚才还要厉害几倍,幸好他功力深厚,而这“混沦掌”也属阳刚一路,藉着罗开一身浑厚的功力,立时把击来的热力全压了回去。   饶是如此,那老者的内力确也惊人,罗开给他掌力一撞,身子不由连退两三步,才得稳住。   站在一旁的右门主,眼见老哥连发两招重手,不但伤不了那少年,倒反而落了下风,便知情势不妙,知道光凭一人之力,实不是他的敌手。   右门主心念电转,当下也不理会什么江湖道义,更不理会倚多敌寡,一心只想速战速决,毙了眼前这个小子为首要,以免夜长梦多。   原来二人不但是同胞兄弟,且一身武功,也是一师所传,左门主所练的,却是一门至阳至刚的“苍阳神掌”。而右门主方好相反,练的却是至阴至柔的“苍阴神掌”。   这两门掌法一阳一阴,一刚一柔,实是一门天下绝学。要知但凡练武之人,其内息修为,无一不是各分两端,一是阳刚路子,要不便是阴柔一路。迄今为止,甚少人能练到阴阳相修,刚柔并存这个阶段。盖因如此,每当二人阴阳联手,至今还不曾败阵过。   只见右门主同样把兵器一放,大喝一声,便即猱身而上。   左门主与老弟心意相通,陡见他抢出,心里自然雪亮。当下飘身至罗开左边;与此同时,右门主刚好欺近罗开右方。   史唐二人见着,不禁骇然失色。罗开一听右门主的吼声,已知不妙,顿见二人左右一分,同时双掌劈至。   罗开一惊之下,体内功力随念而生,即觉两道掌风从左右涌来,击来掌风左热右寒,威猛急劲。罗开心知厉害,且对敌经验尚浅,立时心里一乱,不敢硬接,当下展开轻功,往前窜出几步,欲要先避一招。   孰料,左右门主轻功也甚了得,况且早已看准罗开这着,但见两人前掌递至中途,左手一掌迅捷又出,意是后发先至,直朝罗开后心击去。   罗开感到身后掌风涌至,猛地回身双掌翻出,左右双手各接一掌,立时四掌相击,只觉来劲强横,双掌一寒一热,寒热之气同时直透全身,只听罗开一声闷哼,往后便摔,一股鲜血自罗开口中喷出。   以罗开此刻的功力,确比二人胜上一筹,便是以一对二,罗开决计不会落败。可是罗开对敌经历不足,不懂以柔力化卸来掌。   二人这套“苍阳神掌”与“苍阴神掌”,一轻联手合击,却是一门专破内家真气的掌法。纵令对手内功如何雄厚,也难抵挡得一寒一热的掌力。倘若所练的是阳刚真气,虽能挡住那股热气,寒气便会乘虚而入。若所练是阴柔真气,却难抵挡那股热气,实是一门极为阴狠的武功。   史唐二人见罗开扑地不起,虽知不敌,却也奋不顾身,赶忙飞身上前,护在罗开身前。左门主见着,旋即呵呵大笑,道:“瞧来你二人也颇有义气,但你俩背叛本门,理应处死,可是你们还不配与老夫动手,日后自有你们坛主收拾你,今日暂且留住你们两条性命。”   右门主道:“这小子中了咱们的阴阳神掌,也难活过十二个时辰,你两人便抬他回去,好叫你们这伙人知道与本门为敌的下场。”话落二人身形一幌,已掠出六七丈外,瞬眼间便消失在夜幕里。   史通明蹲身探一探罗开的脉门,着手异常冰冷,幸好脉搏仍有跳动,当下向唐贵道:“咱们必须尽快赶回去,或许罗少侠还有一线生机。”唐贵连忙点了点头,背起罗开往北飞奔而去。   寒夜阴森,冷烈的夜风刮得呼呼价响,大江中央,却停泊着一艘华贵的大舫,船上灯烛高辉,映得这艘大船更富丽堂皇。   船上内房的白玉圆桌上,正坐着两个老者和一名少女,只见两老一身黑衣,年约五六十岁,正是血燕门左右门主。而那个少女,却长得秀丽绝色,便是朱雀坛坛主方妍。   这时左右门主已把头罩除下,左门主名叫童虎,长有四方脸膛,皮肤黝黑,一对眼睛炯炯有神,长须短髭,甚是威武。右门主叫童鹤,长得面容清臞,脸色红润,美髯飘飘。   只听方妍说道:“属下无能,被姓罗的把二人救去,实是罪该万死。”   童虎笑道:“这也怪不了你,这姓罗的小子,武功着实了得,当初早知他这般厉害,确不宜叫你出马。”   童鹤笑道:“是了,你是否已经把毒物种在他身上?”   方妍道:“属下遵照门主吩咐,已把毒物种在他身上,可是没想到,这个姓罗的竟练有‘乾坤坎离大法’,瞧来对他起不了作用。”   二人听后也为之一怔,不由互望了一眼,童虎道:“有这样的事,懂得此法的人并不多,这小子又怎会晓得?这倒奇怪了。”   童鹤道:“这人瞧来并不简单,若不除去此人,实是咱们的心中大患。早知如此,刚才便应该补多一掌。”   方妍乍听之下,心头不由一惊,莫非罗开出了什么事?   正当她暗自发愁之际,随听童虎道:“姓罗的既已中了咱们的阴阳神掌,他要活下来,直比登天还要难。我当时不马上了结他,一来是好让那些人知晓厉害;二来要那小子多受点苦头,尝一下忽寒忽热,五脏翻腾的滋味。”   方妍听到这里,不由脑里轰的一声响,险些儿便昏了过去,还好她内力造诣尚深,仍能勉力撑持得住,可是脸上已变得血色全无,娇躯微颤。她素知阴阳双掌的厉害,中者确无存活之理,看来罗开已受了二人一掌,可说九死一生。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淌出血来。   童鹤见她脸色有异,便猜上了几分,当下说道:“你怎么了,听见那小子重伤,是否心头发痛了?”   方妍听他此言,顿时背脊一寒。她虽然为罗开心里悲苦,但事已至此,确无法挽救,倒是给这两个魔头起疑,接下来便大为不妙了。但再一深思,立时发觉不妙,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心想:“门主既然要收拢罗开,怎地左右门主又要出手伤他,莫非二人已知晓罗开不从,立心要除去他?”   言念及此,立时脸容一改,化悲为笑,说道:“属下绝无这样想,这姓罗是生是死,与属下何干。只是想起这样的一个俊男,竟给两位门主活活打死,着实有点可惜而已。”   童虎呵呵笑道:“原来咱们的万人迷尝过那小子甜头后,竟然淫心萌动了。”   方妍娇媚一笑:“左门主说笑了,属下才不是呢。”   童虎道:“他既懂‘乾坤坎离大法’,在那方面必定让你很满足吧,不知这小子和我两老相比,是谁厉害些。”说完不由呵呵淫笑起来。   方妍听见,自是知道这对老淫虫的意思,见她媚眼一瞟,说道:“不要再取笑属下了,论到这方面,姓罗的虽懂得‘乾坤坎离大法’,但当时彼此心存芥蒂,只是草草了事罢了,他又怎能和两位门主相比呢。”   童鹤笑道:“是么,但我看未必。只要你记住,要是你稍有对本门不忠,便莫怪咱俩不容情。尤其是你那个好妹子,若不是你的关系,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咱们又怎肯放过她,恐怕早便成为咱俩的玩物了。”   方妍听后心里一惊,心想:“要是今次我处理不当,一个不小心,给这二人看出点点端倪,到时二人反脸不认人,不但害了妹子,而自己这两年来忍辱负重,甘心为人玩偶,便即化为乌有了。”当下道:“属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本门不忠。希望两位门主手下留情,放过我妹子一马,属下便感恩不尽了。”   童鹤笑道:“本门主既应承过你,自不会随便食言,只要你不起异心,你们姊妹二人,自会太平无事,要不然可就不要怪我。”   童虎道:“老弟,不要再恫吓她了,依我看方坛主也是聪明人,难道这利害关系她还不懂么,我说得对吧?方坛主。”   方妍听后,发觉童虎这句说话更具威吓性,但她想到妹子的贞节安危,着实无从反抗之力。要不是这个原因,便是一死,又有何惧。其实她这句说话,不知在心里说过多少遍,现听见童虎这番话,心里又是一惊,便即道:“属下自当明白。”   童虎笑道:“你既然明白便好。今日本门主兴致大好,咱们今夜便来个二龙一凤,看看方坛主可有这个本事了。”   方妍道:“只要两位门主高兴,方妍自当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令两位门主满足顺意。”   童鹤道:“个多月没和方坛主好过,今晚必须好好尽兴一番。呵……呵!是了,我这个老哥,到底有多久没和你好了?”   方妍勉强一笑,道:“左门主十天八天便会来一次,当时我也奇怪右门主你因何不来,还道右门主已经厌弃属下了。”   童鹤笑道:“又怎会呢,本门虽美女不少,但比得上方坛主的,至今还没有一人,如此一个天仙化人的美女,且又淫媚入骨,本门主又怎会厌弃。”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方妍跟前,二指抬起她下颚,瞪着一对淫眼,监赏着眼前这个大美人,一面笑道:“没见一个多月,果然又漂亮了几分,不知身材可有丰满了。”   他说着之间,已伸出葵扇般的大手,隔着方妍的衣衫,把她的一边玉峰捏在手中,又搓又捏,淫笑道:“着手很好,又挺又饱胀。咱们三人到榻上再玩。”   方妍又哪能违拗反对,只得任由他拥在怀中,三人往床榻走去。   只见二人来到榻沿,方妍便先动手替童鹤脱掉衣服,再移至童虎身前,为他脱了个清光,顿时两条大肉虫,笔直地并排站着,胯间之物,早便变得又粗又大,竖得老高,等待着方妍的慰藉。   方妍识趣地道:“请两位门主先坐在榻沿,好让方妍为两位吹奏一曲。”   二人听后自是高兴。莫看二人年纪不少,身体却非常健硕,胸口肌肉丰厚,盘根虮结,浑身充满精力,尤以胯下的龙筋,更是挺硬粗大,龙冠圆突,青筋暴现。方妍还没遇见罗开前,这二人的物事,却是她最为满意的了。   这时见方妍盈盈蹲下,两只玉手,各提一根巨物,轻缓地套动挤磨。二人给她玉手一弄,顿时喊了一声爽。   方妍抬高俏脸,望着二人的反应。她温柔地抚弄了一会,便即凑近头来,先把舌头舔向童鹤的龙冠,舔了良久,方行小嘴微张,含入口中,眼睛仍不住望向眼前的男人。   童鹤垂头望住这个大美人,一张优美的小嘴,正自紧含自己的家伙,不住吞入吐出,螓首幌动。再见她身躯微蹲,姿态优美之极,虽是衣衫齐整,但胸前双峰,却撑挺着一道迷人的弧度,异常诱人,直看得童鹤心痒难搔,当下巨掌前伸,纳入手中捏玩起来。   方妍虽对二人心无好感,却碍于二人的势力,还有重大弱点给二人掌握住,只好尽心服侍,讨好承欢。   她心想道:“方才听二人之言,似乎已经对我起疑,要是今趟不能让他满意,这二人大有可能借题发挥,到时反而不妙。自己受罪不打紧,可怜妹子她……”想到这里,不由心头猛地一跳,决定把心一横,使出浑身解数。   只见她把口中之物吐出,挽起童鹤放在胸前的大手,牵引他来到领口处,望向他道:“门主这样摸玩,弄得人家不上不下,何不探入人家衣内,尽情把玩一番,好让人家也舒服嘛。”   童鹤哈哈笑道:“你这个小淫娃,当真懂得享受。”说着探手便进,大手穿过兜儿,一把便将她一边丰满抓住。   只听方妍轻嗯一声,低声道:“好舒服,请继续把玩方妍,尽情搓握是了。啊唔……好美。”话落,遂把巨物重纳入口中,使劲吸吮起来。而另一只玉手,也不忘童虎的龙杆。见她双手齐飞,显得极为尽心。   童虎在旁也瞧得异常兴动,况且下身却被她玉手紧握,缓捋慢套,力度轻重适中,委实畅美无比。   童鹤更是浑身爽透,方妍娇美的玉峰,在他的手上,也不知玩过多少次,但这种眼看不到,光凭触感的揉捏,他还是首次,其趣却另有一番妙处。他只觉手上之物,浑圆饱满,方好巨掌盈握,一颗硬挺的蓓蕾,不住在他掌心打滚,果然美妙无穷,触手奇佳。   方妍在他恣情的把弄下,欲火也逐渐高烧,手上的动作也缓缓剧烈起来。   童鹤在双重的享受下,不禁兴若酒狂,遍身焰火如焚。二老不曾练过‘乾坤坎离大法’,按忍之力与常人无异,只凭一身深厚的内力,克制强忍,但遇着眼前这样一个绝色美人,确也欲火难抑。   他只觉方妍咬着龙冠,舔咂吸放,无不美入骨髓,当下放开精关,务求享受一下释放的销魂快感。   方妍使劲地吸着顶端,玉手翻飞,见他越来越胀,且突突乱跳,知他一心要放入自己口中,便即加紧吸力,果然不消片刻,炙热的浓浆直喷而出。方妍美目微抬,牢牢盯着他,才一一吞下,并以小口清除残余,方站身而起。   童鹤美得浑身舒泰,见方妍挨身过来,便即拥住,要她面孔向外,跨坐在他双膝上。方妍哪敢不依,只得照他所言。童鹤从后拥抱着她,并动手脱她衣衫。   方妍软着身躯,任他所为。童虎也站到她跟前,两兄弟当真十分合拍,没多久便把方妍脱了个精光。方妍却不害羞,伸手往前握紧童虎的宝贝,温柔地套动起来。   童虎定睛瞪着她,灯光掩映下,见她更是娇美无限,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绽放出炽热的淫欲光芒,不禁脱口道:“好一个美人儿,待老夫今晚把你弄上天。”   方妍娇媚地朝他一笑,说道:“属下既是门主的人,只要门主喜欢便好了。”   童鹤从后围手过来,双手包住她一对傲峰,肆无忌惮地搓揉。   方妍顿时被弄得美目如丝,娇吟喘喘。童鹤运起内力,方泄完的宝贝再度硬将起来,方妍刚巧坐在其中,自然感到他的反应,不由喘道:“门主好生厉害,这么快又回复过来。”   童鹤笑道:“见着你这个美人,怎不叫人不心动。来,便这样坐着,让我往后路走一走。”   方妍听着,知这右门主直来便好此道,只得微微一笑,说道:“门主爱走后路,便由方妍代为引路吧。”说着探手往后,挽紧宝贝往自家菊门抵去。   童鹤驾轻路熟,乘着方妍沉身之势,龙冠立时挺进。方妍轻嗯一声,缓缓坐下,只觉他绶缓深进,畅美难言,终于全根尽没。   方妍嘤叫一声,道:“门主塞得属下好满,舒服死了。”   童鹤笑了一笑,牢牢包住她双峰,仍是不舍放手,抱紧她娇美的身躯,往后便倒,卧在榻上。方妍本背他而坐,给他这样一卧,顿时仰脸向天,双脚踏地,整副极度迷人的裸躯,朝天向上,把个鲜嫩殷红的宝穴,全然展陈在童虎眼前。   童虎见着二人的姿势,确也新鲜,只见方妍的一个妙处,正好尽入眼帘,又红又嫩,浪汁盈盈,那能再按得住心火,顿时踏前一步,提枪直抵门户。   方妍略抬娇躯,一手拨开双唇,一手握向他的龙枪,露出内中猩红的肉壁,淫声道:“让属下为门主开路吧。”但见枪头奋力一撑,逼开了玉门,缓缓望里戳进。“嗯……好粗好大,两条大龙今晚要弄死人了。”   方妍前后受击,双枪齐至,当真浑身通爽。再看二人合作无间,竟能齐出齐进,直美得方妍头脑昏然。   这二人虽知方妍练就“肆同契”,却不担心她向自己下毒,一来方妍不敢,二来光是朱雀门,便有几百人能与二人解毒,二人放心非常。   只听童鹤在后道:“方坛主这物怎地这般有趣,竟是屡战不松,浅紧香暖,难道这‘玄女相蚀大法’对后路也有收益。”   方妍喘道:“属下这处,只有两位门主走过,人家从不许外人闯进,一心留待门主受用,又怎会不紧嘛。嗯,前后双受,当真美不可言,两位门主行行好,狠狠要属下吧。”   童虎在前听得心动,又见着方妍这花容月貌,双峰诱人,顿时兴动难当,伸手往前把童鹤的一只大手拨开,替换过来。他手上捏动,下身急挺,望见巨龙不住出入隐现,膣内琼浆溢溢不止,随着抽提,喷溅而出。   方妍在二人夹攻下,一身淫火,全都给二人抽了出来,遍体酸畅,口中乱哼不休。这双龙入海的滋味,她今趟也非首次,只是过往不曾有这仰卧的姿势,顿感其趣各异。   况且今日方妍初遇罗开,情根暗种,现听他身受重伤,心怀挂念,脑子尽是罗开的温柔俊貌,尤其想起他那丈八蛇矛,情火更盛,无法自制。目下两根巨龙,狂出猛入,弄得她畅快淋漓,只得合上眼睛,把二人当作罗开,任他们狎弄,口里却颤声道:“好美啊!两位门主美吗?人家要爽死了……”   不觉间又过了盏茶时间。只听童鹤突然道:“你且掉过身子来,让咱们换个位置。”   方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童虎抽枪而出,花露随即飞溅,浇满一地。童虎让过一旁,方妍一个翻身,便已爬伏在童鹤胸前,双脚仍是踏实在地。但见方妍探手往后,抓住童鹤的龙枪,便往自己扇门塞进,即听滋的一声,便即直抵深宫,方妍娇吟一声,低声道:“门主的东西好威武,属下要给你戳破了。”   童鹤道:“那个小子有我厉害么?”   方妍心道,你还差得远呢,但口里却道:“当然是门主你厉害,人家给你干死了……”说话没完,便觉后门突然被闯。方妍回头一看,童虎以是提枪朝菊门挺进,方妍顿感浑身一颤,双龙又再横冲直撞,弄得方妍不住口喊美:“实在太舒服了,两位门主好厉害,不要怜惜属下,尽量干好了。”   童鹤抬起她俏脸,一面戳刺,一面享受这美人的艳貌,越看越是火动,戳刺也逐渐加速起来。   方妍牢牢抱着他,把对傲峰送到童鹤口中,脆声道:“吃我,让属下今晚升天好了。”   童鹤笑道:“瞧来你今晚特别得趣,我俩便留下去,与你玩到天明如何?”   方妍道:“便请留下来吧,今晚两位门主尽情要属下好了……”   第三集第九章前功尽弃   史唐二人背着罗开回到和隆镇,方踏进冯家大宅,便见小金迎将上来。   小金见唐贵双手捧着一人,神色惶急,心下不由奇怪,定睛看去,登时大吃一惊。原来捧在他手上的人,竟然是罗开。   凝神细看,见罗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晕过去。   小金这一惊可真不少,不禁失声叫道:“罗少爷他怎么了?”   史通明没有理会他的说话,劈头便向小金道:“罗少侠的房间在哪里,快,快给我带路。”   小金看见这情景,那敢丝毫怠慢,领着二人便往内间飞奔而去,途中随手找住一个武师,向他道:“快去通知董姑娘。”   那武师一直在旁看着,知道事态严重,也匆匆去了。   三人才把罗开放下榻上,急遽的脚步声自房外响起,只听董依依气冲冲道:“罗开哥怎样了?”话随人到,董依依已撞门而入。   华山女弟子曲依韵因没参加武林大会,独个儿留守在冯家,这时也接到讯息,连忙赶了过来。   房内众人见二人进来,赶忙让开一旁。   董依依扑到床前,见罗开脸如白纸,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会断绝。   她急得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回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罗开哥怎会弄成这样子?”   唐贵连忙简略说了一遍,董依依听后,知他是中了敌人一掌,也不假思索,当即点了他神封、灵墟、通谷诸处穴道,先护住他心脉。   董依依向小金道:“你快骑马到雁影门去,把事情通知邱婆婆和白姐姐。”   小金早便有此意,只是等待董依依可有其他吩咐,现在听见,连随飞奔走出房间。   董依依回过身来,怔怔的望着罗开,眶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她一时心乱如麻,旁徨无计。曲依韵陪伴在侧,不住向她安慰开解。   原来怪婆婆与白家姊妹等人,自罗开随着方妍离开比武场,整个长堤坡已是乱作一团。   眼见十大派掌门人,全都身中五更软骨茶,功力一时暂失,行动乏力。而适才一战,各门各派弟子,伤亡极为惨重,少说也有过百之众。在这样的情况,又怎能叫群雄可以安静下来。   盟主傲远天见情形不对,顿时一声号令,派遣本门弟子百多人,护送各派掌门返回雁影门。   怪婆婆等人担心众人的安危,又恐血燕门再度来击,便与白家姊妹、上官柳三人留在雁影门,以防万一。   而董依依知道罗开救出史唐二人后,必会回冯府来,便和小金先行离去,赶回冯府等候罗开,没想到竟会带来这个噩耗。   董依依焦急万分,本想马上便以内力助他疗伤,但回念一想,这种一寒一热的怪异掌法,在没有了解状况前,倘若胡乱帮助罗开行功,要是稍有半分错误,非但救罗开不得,说不好还送了他的性命,一念及此,当下不敢贸然行事。   史唐二人更是束手无策,不住在旁搓手握掌,只是空自着急。   突然罗开“嗯”的轻叫一声,身子颤动了一下,但神智仍是迷迷糊糊,只听得一把女子的声音,不住在他耳畔叫着自己的名字。   罗开由始至终,一直昏昏沉沉,间歇也因剧痛难当,使他全身痉挛。罗开只觉五脏六腑像全翻转过来般,异常难受。一时又像身投火炉,浑身如被烈火烘焙,一时又如堕冰窖,冷得血液快要凝结似的。   这股忽热忽寒,委实叫人难以抵受。两道寒热之气,不停在他体内相互冲激。而四肢百骸,却如万针戳刺,痛楚非常。诸般强烈的剧痛,立时聚集于一身,直是比死还要难过。   罗开醒完又昏,昏完又醒,只听得耳边不住有人跟他说话,可是他一句也听不清楚,不多久又昏迷了过去。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罗开发觉背部一股热流透入体内,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勉强睁开眼睛,隐约感觉自己给人扶坐在床,蒙蒙胧胧只觉四周烛火辉煌,影影绰绰不少人在眼前幌动,只是影像模糊,无法看得真切。   接着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道:“罗开哥,你终于醒来了!”   罗开打起精神,张眼望去,却见白家姊妹和董依依围在眼前。   只听白瑞雪道:“罗开弟,你现在感觉好点么?”见她一脸关切之色,神情忧郁,罗开心下感激,本想开口,但背后传来的一股真气,却不停在体内游走,使他一时无法提气,竟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一句佛号自不远处响起。罗开循声望去,瞧见空明大师站在榻旁,在他身旁,还站有十多人。   只听空明道:“罗少侠中了阴阳神掌,千万不可妄动。邱施主现正以内力助少侠行功,多少能减轻痛楚。但少侠须当收敛心神,紧记不何催运真气,以免走入岔道。”   罗开极力抬起眼帘,正想开言多谢,可是有心无力,还是无法开口。   在他触眼之处,看见少林空见大师、峨嵋掌门慈玄师太、恒山掌门妙月师太、武当掌门长春真人、嵩山掌门梅笑天等均在。当日十大派掌门,倒到了七八人,全都一脸忧色,神情凝重的望住罗开。   罗开听了空明大师的话,知道怪婆婆正运功相助,当下闭上眼睛,任由透进体内的真气自行游走。   果然如空明大师所言,没过多久,体内的痛楚终于缓减了不少。但那股寒热之气,仍是全无退却的迹象,依然时冷时热,教人难以抵受。   不一会儿,怪婆婆收功下榻,众女服侍罗开卧回床上。   只见怪婆婆长叹一声,摇头道:“这门究是什么掌法,竟如斯阴损毒辣,老婆子实也无能为力。”   空明道:“这是阴阳神掌,乃西域天竺日火教的一门绝学,从不曾在中土出现过,要是贫僧没有猜错,这二人若不是西域人士,便是天竺日火教的人。”   慈玄道:“任何惊世武功,均有根治之法,难道这阴阳神掌便这般厉害,无法救治?”   空明道:“也不是,这手阴阳神掌虽然厉害,也非全无办法医治,倘若此间有人练就‘贯虹神功’,能把少侠体内的寒气吸将出来,便能痊可如初,话虽如此说,这当然是没可能的了!”   众人一听“贯虹神功”这四个字,不由大为震惊。   原来这门贯虹神功,却是一门专吸别人内力,再化为己用的一种邪功,这种不劳而获的阴损武功,历来素为武林人不耻。   据闻这门邪功,于三百年前由吐蕃神僧尼尔巴所创,后来传入中土,曾一度贻祸武林极深,至今是否有人还修练此功,迄今仍无人肯定。   但在近十年间,也有传闻“贯虹秘岌”落在华山派手中。   但这毕竟是以讹传讹,全无真凭实据,要不然华山既有此邪功,岂不早已横行江湖,所向无敌。虽不是人人都可以练得来,可是如掌门萧长风,或是一些如陶飞等弟子,怎可能不会此武功,但迄今为止,却没有人见过他们施展出来,敢情这些都是一派胡言。   饶是如此,华山派一年之中,总是有不少人心存侥幸,使出百般手段,不是明闯,便是暗盗,弄得华山派无日安宁。   众人听后,心里不由这样想,要是华山掌门萧长风在此,倘若他真是懂得此武功,或许能解救罗开一命也未可知。   可惜萧长风才回到雁影门不久,便说接获派中传报,说派中有重大事情发生,必须立即赶回华山,当下便向众人告辞,带同门下弟子匆匆离开。   嵩山掌门梅笑天这时道:“空明大师,活华陀逍遥子与老夫还有点交情,不如便由老夫出面,前往相邀,以他老人家的惊世医道,罗少侠必定化险为夷。”   空明叹道:“梅掌门所说虽是,便是这位神医不嫌劳苦赶来,相信也不是一两日间之事。罗少侠现时正处于阴阳交拚,水火不能共济之时,这两股极阴极阳的真气,随时都会闯入甘田,到得那时,纵是大罗金仙驾到,也难把少侠救治了。”   众人听后,也感大吃一惊,尤其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三人,更听得浑身发颤,愁肠百结。   只见三人目不交睫,怔怔的望着榻上的罗开,满脸忧痛之色,每当看见罗开蹙眉锁额的痛苦脸容,三人直是心如刀割。   白瑞雪素来坚强果断,这时也难免惨目疾首,而白婉婷与董依依二人,早便失声哽咽,泪珠连连。   空明又道:“目下唯一之法,便只有把罗少侠的阴寒之气导出体外,或是把八阴经脉与八阳经脉这两道经脉打成一片,致水乳交融之境,再无寒息和炎息之分,方能痊可。”   怪婆婆一直耳里听着,脑里却不停思索解救之法,现骤听空明之言,顿时灵光一闪,朝空明大师道:“老和尚,老婆子我倒有一法,不知可否行得通。”   众人今日虽在空明大师介绍下,已知道怪婆婆的身分。当时众人闻得,无不一惊,没想到这个当世高人,今日竟出现在眼前,当真惊喜交集。现听她称呼少林掌门为老和尚,各人不禁为之愕然。如此看来,二人当年的交情,确实不浅,不由对怪婆婆又增添几分敬意。   空明道:“邱施主不妨说来一听,彼此参详参详。”   怪婆婆道:“老和尚先跟我来,我与你出外再说。”空明听她此言,便知不便在众人面前说话,当下便随着怪婆婆走出房间。众人自当明白,便留待房中。   二人出得房间,见四下无人,怪婆婆便低声说道:“刚才老和尚你一句说话,老婆子我给你一言提醒。罗开这个小子,本身早便练有‘乾坤坎离大法’,他不但能吸取女性元阴,还懂得阴阳相修之法,化阴为阳,还予女方。而姓白这一对姊妹,却晓得‘玄女相蚀大法’,也能在男女交媾过程中,吸取男方内息。这一法门,无疑与‘贯虹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吸取人家内力的功夫。老和尚你认为如何?倘若由白家姊妹为他行功,轮流吸取他体内的寒气,你说这方法可行么?”   空明听后,凝思半晌,便道:“这方法倒也不妨一试,能否痊可,实在难说。既是事态危急,也不能多作耽搁,再迟了罗少侠实是大有凶险。但老衲仔细想过,发觉这办法还有点阻滞,‘玄女相蚀大法’这门功夫,据知只能吸取男性阳息,未必便能吸取罗少侠体内的寒气。幸好少侠练有‘乾坤坎离大法’,相方便能以交合为引,彼此撷取对方内息,只须少侠能催动内力,把阴阳之气调和,便能水火互济,阴阳不再坎离,体内寒热之气,或许会自行消失,但是否如此,老衲也不敢担保。”   怪婆婆听后,虽知这方法未必十拿九稳。但据理推断,确也可行,目下在没有其他辨法之中,也只得搏一搏是了。   空明又道:“还有一事必须解决。以罗少侠现下的情况,决无可能自己提聚功力,这样又如何能使出‘乾坤坎离大法’,除非有一内力精湛的高手,以浑厚内力,从旁推动少侠体内的真气,使其内息凝聚,助他施展‘乾坤坎离大法’,若能解决这一关,成功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   怪婆婆笑道:“这里若论内力精纯深厚,莫过于老和尚你了。”   空明连忙一句佛号,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又怎能够呢,要知男女有别,何况老衲身在空门,这事万万不可以。”   怪婆婆仔细一想,顿时明白过来。既是要白家姊妹与罗开交合,助其行功,少林方丈又岂能在场。   空明道:“瞧来为罗少侠助功一事,非要落在邱施主身上不可了。”怪婆婆也知道,若非自己不亲自出手,实在是不成的了。   怪婆婆与空明商议停当,回到房间,空明向众人道:“老衲与邱施主几番商议,终于想出一个救治之法,咱们还是暂且退避,好让邱施主给少侠运功疗伤。”   众人虽不知此法如何,但少林掌门既然这样说,自是有相当把握,便即鱼贯走出房间。   怪婆婆叫白家姊妹与董依依留下,并嘱咐上官柳招呼众掌门。   董依依把房门关上,怪婆婆便叫三人来到跟前,把治疗之法与大家详细说了。三人听后,均想这是关乎罗开生死存亡的事,实不宜延误时刻,事不宜迟,当下把罗开扶身坐起。   怪婆婆对董依依道:“依依你不懂‘玄女相蚀大法’,便站在一旁守护,不可给任何人进来打扰,这时紧要关头,若受外人打扰,便致分心,可就凶险了。”董依依点头应允,但一双眼,始终不曾离开过罗开。   但听怪婆婆又道:“罗开性命已危在顷刻,咱们三人只得竭尽全力,但是否成功,实难逆料,希望上天庇佑,罗开能跨过这一关。你们姊妹俩千万记住,一会儿决不可躁进轻率,要听我的指示去做。”姊妹二人连随答应。   白家姊妹先把罗开脱个精光,方把身上的衣衫尽去,二人缓缓爬上榻来,等待怪婆婆的吩咐。   怪婆婆盘膝坐在罗开身后,双掌贴在他背上魂门、魄户两穴,徐徐传入内功。   罗开正自昏昏沉沉,只隐约感到有人把自己扶起,但意识仍是迷糊不清,陡觉一股浑厚的气流,不住涌入体内,神智立时清醒了不少。   只过了炷香时间,罗开缓缓醒转过来,但身体寒热之气,仍是丝毫不减。他慢慢张开眼睛,便见白家姊妹全身赤裸,坐在他眼前,随听白婉婷道:“邱婆婆,罗开哥已醒过来了。”   怪婆婆见他醒转,便即收功纳气,在罗开耳边道:“小子,你想掏回这条小命,必须依我的吩咐去做。”   接着便把治疗之法,详细说与他知道。罗开全身乏力,连说话也不能,听后只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怪婆婆又道:“第一步你必须摄心归元,摒绝一切杂念,专心一志使行‘乾坤坎离大法’,倘若你这家伙不能硬起来,将无法进入她们的身体,无疑是前功尽弃,你知道么?”   话讫,怪婆婆双掌一抬,继续抵住罗开后心,她内力可等深厚,没多久便见她头顶白气氤氲,催动真气。   罗开虽然神智尚未曾完全恢复,但刚才怪婆婆的每一句说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更知这是对自己生死攸关的大事,当下收敛心神,依循怪婆婆的指示,把透进体内的真气,先沿着督脉慢慢运行。   督脉位于背后中脊,乃总制诸阳的要脉,故谓之“督”。督脉共有二十八穴,由会阴穴起,绕至生殖器至耻骨,经足少阴肾径,循左内腹至心脏,再上喉头,最后入脑际。接着由脑转出左右颈部,顺下项肩部,内挟脊内行,直达腰脊入肾,再由肾入生殖器,最后回到会阴穴。   如此这般运行了数周,罗开顿觉真气渐渐凝聚,当下心吸一口气,欲要摧运‘乾坤坎离大法’,可是他连续提气几次,依然无法如愿,胯下之物,仍是软绵绵,始终硬不起来。   罗开一提气运功,便觉体内两股冷热之气,不住急速翻动。他对人身诸穴,经脉运行,本就稔熟于胸。这时他已经明白,体内这两股阴阳之气,始终无法调合一起。他本身所练全是刚阳之气,而他所中的一掌,却是至阴至寒的武功,致阴阳不调而相冲相克,正自龙虎拚斗,不死不休。这样下去,便是内息不岔,也非送命不可。想到这里,不由全身颤栗,体内真气顿时逆转。   怪婆婆顿感有异,也为之一惊,只要他内息稍有走岔,立时无救。当下加紧催动内力,稳住他体内鼓动的气流。   罗开也知刚才危险万分,赶忙闭起眼睛,收拾心神。   白家姊妹见罗开胯间之物,始终无法昂起头来,不禁看得心焦不已。白婉婷再也忍受不住,只见她爬到罗开跟前,挽起他垂软的宝贝,不住为他抚套,可是弄了良久,依然如故。   白婉婷真的急坏了,只好张起小嘴,把他含入口中,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舔又是吮,也不知过了多久,弄得她小嘴都酸麻发软,还是全然不见效果。   白瑞雪见着,便即接替过来,一手抚着他卵囊,一手套着他龙筋,小嘴咂着他玉冠。可是任她如何施展,罗开就是不肯抬头。直到白瑞雪手累口软,再交由白婉婷接手。到她累了,接着改换董依依。三人不住交替轮接,尽心尽力,最后果然见他有点起色,龙枪徐徐发硬起来。   白婉婷见了,心中大喜,手口连忙加把劲,见它那物慢慢往上翘起。   白瑞雪心知再不能久等,忙跨坐到罗开身前,一手攀住他脖子,一手提着龙筋,抵住花户,当即沉身下去,一根庞然大物,顿时纳入她体内。   幸好刚才三人在罗开身上,早已弄得欲念萌动,膣内花露满布,滑腻无比。白瑞雪虽然门户紧少,还是顺畅无阻,轻易进入。   但见白瑞雪抱紧罗开,不住抽提臀部,好让彼此尽快挑起欲火。   她只觉罗开的宝贝,开始越来越硬,冠棱刮得自己舒服非常。她虽在乐中,但没有忘记正事,见罗开逐渐进入状况,便把他龙冠顶着花蕊,运起‘玄女相蚀大法’,将他的龙枪咬紧,逼仄的膣壁,不停收缩吸放。   罗开在怪婆婆的帮助下,体内运行的真气,也慢慢回顺过来。   他经过多次运功,终于能提起一股真气,当下催动内息,施展‘乾坤坎离大法’。他先把真气聚于龙筋,潜心运功,那家伙果然昂挺起来。这时感到白瑞雪体内的反应,便知晓她正施展‘玄女相蚀大法’。   不消片刻,罗开只觉她深宫之处,骤然涌出大量琼浆玉液。当下使开神功,尽情吸取她的内息,再加上怪婆婆浑厚功力,不停地助他催动真气,罗开把吸来的内息,与寒热之气混和,在体内运行数周,再还回白瑞雪体中。   如此这般重覆数次,直至白瑞雪累得喘声兮兮,便换由白婉婷上场。可是罗开体内寒热之气,依然不散,仍是不住在体内翻滚,时寒时炎,全无半点好转。   怪婆婆功力深厚,自然察觉得到,她见久无成效,自知再继续下去也是枉然,便即收劲归元。众人见此,更是神情惶急,董依依眼圈儿一红,便伏在罗开身上,哭将起来。   罗开也自知无幸,轻抚着她的秀发,本想出言安慰她几句,但一口气竟又提不上来,哽在喉咙就是说不出声,没多久便沉沉昏睡过去。   怪婆婆低头沉思,不住思索推敲。突然听白瑞雪道:“邱婆婆,或许这个方法能成。”三人听着,连忙抬头望向她。   白瑞雪作了一个手势,叫各人不可大声说话,免得罗开听见。随即领着各人,走到房间尽处,低声道:“罗开弟现在阴气过盛,无法与阳息调和,要是有大量阳息贯入他体内,压住体内的阴气,再行调合混和,这方法或可一试。”   怪婆婆细想一会,说道:“这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但说话容易,又何来有方法把阳息贯入他体内,便是有方法,也不可能收集这么多……”她说到这里,猛地睁大眼睛,怔怔的望向白瑞雪,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瑞雪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是唯一的方法,要是这个方法不行,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怪婆婆眉头紧轩:“这样……这样做恐怕……”   白瑞雪道:“为了罗开弟,便是以我这条命去换,我也可以,更何况是这个。”   董依依与白婉婷在旁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开口发问,白瑞雪又道:“邱婆婆,以你认为史唐二人,再加上上官柳,这三人如何?依我来看,这三人的内功也相当不弱,大可以抵挡得住这股阴气吧。”   怪婆婆沉吟一会,道:“以他们三人的功力,相信没有问题,问题只是在你身上,要是给罗开知道,恐怕他……”   白瑞雪道:“只要咱们做得技巧,相信罗开弟不会知道。其实现下给他知道,本也算不了什么,只是害怕他性子执拗,宁死不从,可就不妙了。倘若此法有效,罗开弟能够复元过来,将来便是给他知道,相信也不会怎样。”   怪婆婆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也是,瞧来你已经立定主意了,我也无话可说,但今次可委屈你们两姊妹了。”   白瑞雪连随道:“不,只是我一个人便可以了,婉婷决不能够这样做。”   白婉婷听见,便已听出点点端倪,当即道:“既然能够令罗开哥痊癒,我什么事也肯做。到底是什么方法,为何要这么隐晦。”   白瑞雪道:“姊姊我说的话你肯听吗?”   白婉婷点点头,白瑞雪低声道:“这便好,总之你想罗开弟没事,便得听我说话。好了,咱们快穿回衣服。”白婉婷无奈,只好依她所言。   二人穿戴完毕,并替罗开盖上一张被子,白瑞雪向二人道:“你二人在这里陪着罗开弟,我和邱婆婆出去准备一下。   两人点头答应,但心中早己知道个大概,只是未曾证实吧了。   第三集第十章木棚遇袭   怪婆婆与白瑞雪来到大厅,众人见着二人,全都站起身来,只见个个脸上容色忡忡,忧心如酲的样子。   白瑞雪看见各人的表情,心里异常感动。堂中众人,无一不是当今武林前辈耆宿,而说到罗开,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在江湖之上,可谓从不见经传,今天居然在短短一日间,却令各大派掌门刮目而视。   这等情形,自是与他今日在比武场有关。但她相信,这些人如此关心罗开,却有部分原因是瞧在怪婆婆的脸子上。   不论如何,这些人纵是乔龙画虎也好,虚与委蛇也好,这也算是罗开扬名显姓的机会。   怪婆婆来到众人身前,空明问道:“邱施主,不知罗少侠目下情形如何?”其实厅上众人看见二人沮丧的神态,心中早已猜上了几分。   只见怪婆婆摇了摇头,叹道:“还是方才一样,全无半点起色。”众人听后,也不禁唏嘘惋叹。   恒山掌门妙月师太踏步而出,向怪婆婆道:“邱施主,这是本门的‘九绦珠’,对拳掌内伤也颇为有效,不妨让少侠试一试。”说着捧上一枚龙眼大小,殷红如火的药丸,徐徐递给怪婆婆。   怪婆婆望向妙月师太,脸上盈满感激之情,接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她当然知道,这枚“九绦珠”,乃是千金难求的疗药贵宝。   怪婆婆叹道:“多谢师太的灵药,但罗开这小子,恐怕受用不着了。起先我和师太一般心思,见他身中掌伤,想必是伤及内脏,当下给他服了”回魂碧玉丹“,可是服后,全无半点效用。我便再为他仔细检查一趟,方发觉其掌伤并非严重,主要原因,便是他体内聚积大量阴寒之气,而这一股寒气,一时无法驱散,致阴气过盛,阳气不足,两者不能调合所致。”   妙月师太听见,连“回魂碧玉丹”也全无效用,自己的“九绦珠”,更不用说了。“九绦珠”虽是异常珍贵的伤药,但与能起死回生的“回魂碧玉丹”相比,确也大有不如。   此刻子时将至,正是月上东墙,星河灿灿之时。   怪婆婆道:“刚才我与白姑娘再三商议,终于给咱们想得一个法子,只是仍不知成果如何,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尽人事一搏,但能否成功,也是未知之数。”   怪婆婆见时间已夜,便再道:“难得各位掌门不迟劳苦,如此深夜仍赶来慰问,老太婆实是感激得很。今日各位掌门难得聚首一堂,实是不多得的机遇,众位不若今晚便在此过一夜,免得车马劳顿回雁影门了。”   众人听她说已想到治疗法子,料来今天晚上,必定会整夜为罗开抢救。如此看来,实不宜再久留阻挠。   空明道:“邱施主不用客气,若不是施主和罗少侠今日挺身而出,又毁掉擂台下的炸药,咱们这伙人,早便落入奸人之手了,到时当真气运难言。今次罗少侠被血燕门打伤,也是因这事而起,若说多谢,应该是咱们这群老家伙才是。”   武当掌门长春真人道:“大师说得一点不错,说来咱们还没有与罗小侠道谢呢。今次连罗少侠身上的伤,咱们也无法帮上一点忙,实教咱等愧疚无地。大恩不言谢,现今最要紧的,便是先治好罗少侠的伤,客套话也不再说了。咱们便此先行告辞,免得打扰邱前辈为罗少侠治伤,倘若罗少侠有什么起色,或是要咱们能帮上什么忙,有烦前辈遣人通知一声便是。”   怪婆婆虽是极力挽留,众人仍是客套推谢,也只好作罢。白瑞雪连随命武师们整备车马,随行载送,并与怪婆婆等人送出大门。   送客完毕,怪婆婆集齐众人在大厅商议,连曲依韵也在席间。   怪婆婆把白瑞雪所提出的解救方法,一一详细与众人说了。   史唐二人和上官柳,都受过罗开的恩惠,均想只要救得罗开,纵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随后听得怪婆婆叹道:“唉!其实这个方法,老太婆我极不大赞成,可是又无其他办法,若不一试,罗开这条小命实在难保!今趟这样做,可说是非不得已,只是对白姑娘你也实在……”   白瑞雪道:「罗开弟曾救过我妹子婉婷一命,对白家恩遇不浅,且又是婉婷的未来夫婿,也可算是一家人。况且小妹自修习『玄女相蚀大法』后,对男女间事,早便看得不甚重要了,今次实是以此法救人,并非用来害人。若能因此而救得罗开弟一命,也算是我一项功德,大家也不用为小妹介怀,只是不知道此法能否行得通而已。」   史通明道:「前时史某身受体毒之害,今日能虎口残生,也是多得白姑娘不惜牺牲自家名节,仗义解救。姑娘如此心明大义,且又舍身扶倾,实令史某衷心佩服,心折不已。」   史唐二人自白瑞雪为他们解去体毒,救回一命后,早就感激不尽。继后又被罗开从血燕门手中救出,脱离困禁。这几番相救之德,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深恩。史通明这句说话,实是二人肺腑之言。况且还日日到白瑞雪房中嬉戏淫玩,暖香可口花露骚水吃了不少,早就沉溺在白瑞雪无限香艳和风情中,此番竟还能有机会和白瑞雪进行多人淫乱,当然求之不得。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小女子实不敢当,若非本人练有『玄女相蚀大法』,相信一切都会改写过来了。」她稍顿一顿,移向曲依韵道:「依韵妹,我知你与上官柳的关系,今次这样做,姐姐我实在过意不去,要是依韵妹不愿意,便提出来好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曲依韵低声道:「姐姐请不要这样说,柳哥之事,瑞雪姐相信也很清楚。至今咱们二人,还没有机会报答一二,莫说是这样一件事,便是再危险万倍,我和柳哥也会义不容辞。」   上官柳道:「韵妹说得好,今日咱们所做的一切,全是为着救人,绝无半分色欲之念,这事是何等神圣。况且今次所救的人是罗开,咱们更是义不容辞。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也不用再婆婆妈妈了。现在还是救人要紧,着实不能再耽搁下去,咱们三人和依韵妹,一切便听从白姑娘的吩咐是了。」   白瑞雪娇声道:「那就多谢你们了。稍后我与你三人交合,时间紧迫,场面非淫靡不堪不可。要在两个时辰内汲取大量阳气,就必须你三人同时和瑞雪交合,我再将阳息渡到罗开身上。」   白瑞雪又转向曲依韵,拉着她的玉手道:「依韵妹,就委屈你就和婉婷、依依一起,尽量助他三人恢复元气,但切切不可使他们泄出阳精,只要能及时地与我交合即可,待我将阳息渡入给罗开后,要马上和他们三人再来下一回合。只是这样的话,你们三个姑娘欲火横生,可能会很辛苦。」   曲依韵虽然天生媚骨,但也从没想到有如此旖旎场面,不禁羞红了脸,低声道:「姊姊请放心,小妹一定会尽心侍奉的。至于辛苦,那倒……」说着,玉魇微垂,再也不敢说话了。   白瑞雪捏了一下曲依韵那吹弹可破的面颊,笑道:「妹妹如果不嫌弃,待我们结束后,我唤些武师来安慰安慰你,如何?」   曲依韵哪敢再说什么,只好用低若蚊蝇的声音答道:「一切都听瑞雪姐安排。」   上官柳见曲依韵娇羞无限,便解围道:「瑞雪姐,那一共要弄多少回呢?」   白瑞雪收敛笑容,美目微蹙道:「罗开伤势这么重,如果你们一个一个来,再怎么也要十多个回合。但如果一起来,要三、四个回合就应该可以了。所以,要想尽快让罗开脱险,我们七人就必须放开平时的繁文缛节,尽量放荡淫乱。」   史唐二人忙道:「白庄主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胯下早就搭起了莲蓬。   白瑞雪见状莞尔一笑,上前轻舒柔夷伸到史通明胯下,隔着裤子抚弄几下内里磅礴巨物,斜着一双美目道:「史大哥别着急,今夜可够你这宝物忙碌的了。」   说罢又对扭头对曲依韵叮嘱道:「韵妹,待会儿我和他们三人交合时,请你和婉婷、依依一起服侍罗开,让他那根宝贝尽快恢复雄风,待我们这里一结束,我就要立刻给罗开运功。」   上官柳关切道:「我们都有喘息的机会,只是瑞雪姐就太辛苦了。」   白瑞雪此刻又将纤手探到唐贵胯下,轻柔着内里粗壮的巨棒,笑道:「其实小妹自练习玄女相蚀大法后,每日必须要和多个男人交合泻火,早已经是人尽可夫,残花败柳了。你说我辛苦,倒不如说是让我享受来的好些。你们就放心好了,只管让瑞雪发骚发浪就是了。」   上官柳这才释然道:「那我们就赶快动手吧。   众人也知情形凶险,白婉婷不禁道:「姊姊,不如让婉婷和你一起给罗开哥运功如何。」   白瑞雪美目微蹙道:「其实我也想过。但这般淫乱香艳事情极为消耗内力,婉婷的玄女相蚀大法功力尚浅,依依虽然功力高强,但没有媚功护体,也不能承受,这样反而会害了罗开。」   白婉婷听得白瑞雪所言极是,只好悻悻而退。   于是白瑞雪率众人回到房中,见房中宽大,便命人又太进两张大床,将三张大床拼在一起,丫鬟已将房内的灯火悉数点亮,把个房间弄的灯火通明。   一切安排妥当,白瑞雪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小金,快去取些熏香和便盆。」   董依依不解道:「瑞雪姐,为何准备熏香?屋内有便盆啊,如何还要?」   白瑞雪笑道:「咱们这次必须越淫邪放荡越好,这些东西自会有用的。」说着,笑盈盈地看着史唐二人。   史唐二人不禁有些尴尬,但一想到今晚可以有机会品尝四个大美女的骚水花露,不禁兴奋不已,胯下的肉棒涨的更难受了。   白婉婷见二人窘态,想起那日被白瑞雪唤到闺房轮流褪裙分胯连骚水带花露泄给他们品尝的香艳场面,不禁又羞又窘,拉过董依依附在她耳边说给她听,只听得董依依瞠目结舌,羞红了脸。   一旁的曲依韵也好奇地凑过来问,白婉婷又讲给她听,也把曲依韵弄了个大红脸。在闺房之乐时小解便溺增添淫趣对于她们是平常事,而要当着这么多人释放骚水花露却还是头一遭,众女不禁又害羞又期待,胯间不禁湿热起来。   上官柳见几个女子在那里羞红了脸,也猜到了几分。上次与白婉婷赤帛相见,却没有尽兴享受香艳滋味,对她更是心有戚戚,对白瑞雪也是仰慕已久,此番能同时如此艳福,自然也是亢奋之极。   小金精灵的很,当然也猜到了几分,很快又准备了三个干净的便盆送进来,四女正好一人一个。   白瑞雪不禁莞尔一笑道:「小金果然聪明,不如你也留下来助兴吧。」却羞得白婉婷、董依依和曲依韵三女满面红潮。   小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地向白瑞雪鞠躬致谢。   白瑞雪道:「不要再耽搁了,我们马上开始吧。」   怪婆婆见众人已经准备妥当,便道:「老婆子在隔壁房间等候,如此法有效,可将罗开即可抬过来。」   说罢,转身离去,依依忙送到门口。怪婆婆道:「你个小妮子今夜尽管放浪就是,万万不可矜娇任性,听瑞雪姑娘的吩咐。」   依依连声称是,怪婆婆叹了口气,走出房门,依依忙将房门紧闭。   白瑞雪嫣然一笑,伸手拉开裙带,踢腿下腰间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一具惹火撩人的雪白娇躯赤裸在众人面前。白婉婷、董依依和曲依韵见状,也不再扭捏,跟着脱得一丝不挂,各自脚下堆满了罗裙霓衫,几具粉雕玉琢的曼妙身躯俏生生地站立在几个男子面前,香色无边。   上官柳、唐贵、史通明、小金几人哪里见过如此多的绝世美人同时一丝不挂   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睛在众女身上流连,再也挪不开了,胯下之物不由得坚挺起来。   白瑞雪见他们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禁嗔笑道:「还看什么,今夜任你们摆布即是。」说罢,把脱下的贴身亵裤抛给了上官柳。   上官柳翻开绵软亵裤,见裆部微微泛黄,一片湿滑,白浆涟涟。不禁拿到鼻子前闻一闻,暖香扑面,骚味十足,不禁赞道:「没想到瑞雪姐说话间便湿成这样。」   白瑞雪娇声道:「瑞雪本是荡妇淫娃,你们不妨再看看婉婷她们几个丫头。」   于是扭头对白婉婷、董依依和曲依韵道:「不如你们把自己的亵裤给他们看看。」   一番话把三女羞得面红耳赤,更添无限娇媚。白瑞雪用意是想尽早挑逗起三女的骚浪劲儿,营造出更淫乱的情境。   其实,白婉婷等三女胯间早已又骚又热,丽水长流,那贴身亵裤已然湿透。   白婉婷含羞将亵裤扔给了小金,董依依、曲依韵则将亵裤分别仍给了唐贵和史通明。   果然三女亵裤的裆部一片秽迹,湿滑无比,浪汁粼粼。众人纷纷将亵裤贴在鼻子前仔细嗅闻,夹杂着女子尿香和阴骚的独特味道让他们个个胯下龙枪愈发坚挺,各自都伸出舌头舔吸着亵裤裆部的白浆丽水,入口绵滑,带着浓烈的咸涩骚味。   白婉婷心动难耐,盈盈走到上官柳跟前,用玉手在上官柳那顶起的胯下隔着裤子抚弄起来,娇声腻语道:「柳哥,你如此雄伟,放出来让我们姊妹好好品尝一番如何?」   上官柳虽然对白婉婷心仪已久,但碍于众目睽睽,且曲依韵正美目流盼地看着自己,也不敢太放肆,嗫嚅道:「这……白姑娘还是先给唐兄和史兄弄吧,我自会让依韵弄。」   曲依韵善解人意,当然知道上官柳的心思,笑道:「柳哥不必拘束,这次我们是为救人,依韵知道柳哥心里很早就有白姑娘了,你今夜尽可随性。依韵可不陪你,依韵来伺候唐贵大哥吧。」   说罢,对上官柳嫣然一笑,圆臀轻摇,款步走到唐贵跟前,蹲下身躯,伸手就去解唐贵的腰带。   白瑞雪在一旁笑道:「上官少侠,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婉婷,还不给上官公子宽衣?」   上官柳见曲依韵已将唐贵的裤带松开,那粗大龙筋跳然而出,直指曲依韵吹弹可破的玉魇,只觉更加刺激,胯下巨物又暴涨几分,堪堪把那裤裆胀破,只得对白婉婷道:「那就有劳白姑娘了。」   于是白婉婷也蹲下身子给上官柳解开了裤带,只见那暴涨的龙筋坚挺无比,贴腹而立,比之唐贵的还好粗壮几分,于是扭头对一旁的曲依韵道:「依韵妹妹真是好福气,柳哥的这东西还真是件宝贝。」   那边曲依韵早已用樱口含住了唐贵那龙筋的玉冠吸吮起来,这时便吐出龙头扭过螓首道:「那婉婷姐就不要客气了,好好品尝吧。」   一旁的董依依见二女玩的兴致勃勃,胯间春水泛滥,顺着玉腿往下流,忙迫不及待地走到史通明跟前,蹲下身去,直接将史通明的裤带解开。那坚硬的阳物弹跳而出,直接打在了董依依的脸上,一股强烈的腥臊味道扑面而来。   董依依被熏的欲火横生,不禁伸出香舌就在棒身上舔弄起来。   三女各自蹲在三男胯前,含住三个巨大龙筋,时而前后吞吐,时而紧蹙玉颊樱唇吮吸舔弄,还不时地伸出丁香小舌在玉囊上摩擦舔刮,淫兴勃发,欲火高涨。   三男的玉茎在三个绝世美女的口舌侍奉下更加粗大,个个都是青筋暴跳。   白瑞雪见此旖旎场面,蜜壶菊穴间又骚又痒,膣内花露满布,滑腻无比,一股又一股的丽水夺门而出,更有两股春水顺着玉腿内测向下流淌。   白瑞雪见小金早就自己脱得精光,挺着个龙筋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笑道:「没想到小金不习武功,但这妙物却也不逊他们三人,待瑞雪来爱抚一番。」   于是盈盈走到小金面前,也像三女那样蹲下去,用玉手套住小金那巨物抚弄起来。   小金见平时风华端庄的白瑞雪亲自给自己抚弄,只觉如香甜春梦中一般,在白瑞雪纤手娴熟地套弄下爽的欲仙欲死,道:「多谢白庄主,小的下面污秽得紧,冒犯了。」   白瑞雪美目上抬,风情万种道:「小金若日后想要瑞雪,只管说与瑞雪,瑞雪定当尽力侍奉。」   说话间,檀口轻启,将那粗壮的棒身缓缓含入,直至全根而没,爽得小金通身舒爽,双手紧紧按住白瑞雪的螓首把个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   室内一时春光四射,上官柳用手扶住白婉婷的螓首前后推送,任那坚挺的龙枪在白婉婷的口中奋力抽送。白婉婷也紧蹙红唇,双手搂住上官柳的臀部尽力配合,脑后的白色丝带随着前后摆动。上官柳间或一个猛刺,将硕大的龙枪全根没入到白婉婷的樱口内,大肉冠直顶白婉婷的喉咙。   一旁的曲依韵和董依依也熟练地舔弄着唐史二人的硕大龙枪,还不时钻到二人的胯下,伸出香舌舔吸二人的卵袋,爽得唐贵和史通明喘着粗气,连呼过瘾。   小金见上官柳对白婉婷樱口狂抽猛干,又见胯下的白瑞雪媚态横生,不由得也将自己的龙枪奋力地在白瑞雪那温润香滑的口中露首没根地抽插起来。   白瑞雪紧紧将小金的龙枪根部含住,香舌根部和喉咙将那龟头夹住吮吸。小金全无功力,哪里禁得住白瑞雪的肆意挑逗,盏茶功夫,便美得透心舒爽,大叫一声,将一股阳精喷射出来,灌了白瑞雪满口。白瑞雪美目微抬,牢牢盯着他,才一一吞下,并以小口清除残余,方站身而起。   白瑞雪香舌轻吐,把唇边的一丝白浆卷入口中,媚眼瞟着小金,娇声道:「没想到小金如此坏,瑞雪差点被你呛死。」   小金美得浑身舒泰,忙道:「白庄主莫怪,小金实在太过爽快了,把持不住。」   白瑞雪娇笑道:「我怎会怪你,只要你尽兴便好。」低头见自己胯下已经有一滩浪水,转眼又见还蹲在地上的三女各自将纤手探到胯间揉弄止痒,地上各有一滩水迹,忙娇声道:「好了,差不多了。」   白婉婷等三女正当欲火上攻,淫兴正隆,但也只好依依不舍地吐出各自口中龙枪,立起身来颤着傲峰俏生生地走回到白瑞雪身旁。   此刻上官柳等人的龙枪俱是青筋暴露,坚挺无比,白瑞雪笑道:「你们这三个丫头果然够骚,现在待瑞雪来侍奉他们了,你们且到罗开身上伺候着吧。」   说罢便和上官柳等三人一起上了床榻,跪在三人中间,见三根龙枪挺硬粗大,龙冠圆突,青筋暴现,不觉淫兴大发,娇声道:「三位的宝贝如此雄壮,不好好品尝一番岂不可惜。」于是张开檀口含住上官柳的龙枪上横吹竖舔,同时一双纤手各握住史唐二人的玉茎套弄,口中支吾不断,双手上下翻飞,任三根龙枪愈发粗大,樱口和纤手渐渐已经不能包裹住棒身了。   白婉婷此刻已反身跨跪在罗开头上,落腰沉臀,分开两片娇嫩红艳的蚌肉,把个浪汁泛滥的宝蛤贴在罗开脸上轻轻磨蹭,膣中的花露串串落在罗开口鼻上。   虽然罗开昏昏沉沉你,但阵阵阴骚浪味儿仍在鼻息中充盈,下身绵软的巨龙开始缓缓抬起。曲依韵见状忙张开樱口含住龙枪舔弄,纤手还套住龙枪根部套弄;   董依依则用纤手握住玉囊抚弄,另一只手在自己湿漉漉的玉胯间肆意游走,口中浪声不断。   白瑞雪见淫靡氛围渐盛,美目流盼间见上官柳胯下龙枪比之唐史二人更要粗大几分,便道:「柳哥可否愿走瑞雪后路?」   上官柳不解道:「瑞雪姐的玄女相蚀大法能以后路进行采补吗?」   白瑞雪笑道:「不怕各位取笑,瑞雪修习大法已数年,早已达到了最高境界」   肆同契「,不仅前路,连后路也修习得可以进行阴阳互补了,柳哥如若不弃瑞雪污秽,即可走瑞雪后路。」   上官柳眼见美艳不可方物的白瑞雪主动相邀,再见曲依韵正一边含着罗开龙枪吞吐,一边侧过螓首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当下便不再顾及,便挺着巨大的龙茎躺在床榻上。   白瑞雪掉过身躯分开双腿骑在上官柳的身上,纤手握住龙枪套弄几下,竟然不能完全握住棒身,想到机缘巧合竟然能遇到不输于罗开的妙物,心中不禁暗喜。   于是握住龙茎引到花穴处磨蹭一番,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个棒身弄得湿滑粘腻,再将龙茎送到紧窄菊门口,硕大的龙冠在菊门嫩肉上磨蹭几下,然后放松菊穴中,落腰沉臀,缓缓坐下。只听「卜滋」一声,龙枪立时撑开菊门纳进了大半截。上官柳只觉胯下龙枪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比之在曲依韵密洞内的感觉更加的温暖、紧实,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程度有如要将肉棒给夹断似的,直令他舒爽得浑身毛孔全开。   白瑞雪菊穴内被龙枪插得丝发难容,玉冠已顶住了菊穴深处,开始艰涩难行,但美目向下看去,竟然还有少许枪身露在门外,便美目紧蹙,贝齿轻咬,运行玄女相蚀大法调整气息,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下坐去,终于将硕大的龙枪全根吞没在菊穴中。   后路充实肿胀的感觉让白瑞雪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开始一起一落地套弄龙枪,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好舒服……喔……」。   上官柳从她身后看去,只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随着白瑞雪玉臀起落在菊穴中吞进吐出,菊门娇嫩的粘膜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   他抱紧她娇美的身躯,睡倒在自己身上。白瑞雪仰脸向天,一袭秀发随之向后飘洒。凹凸胴体暴露无遗,玉乳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唐贵见状忙挺着硕大的宝贝上前,将她的玉腿大大地掰开,把个迷人淫靡的臀胯完全展露出来,满步花露的猩红沟壑立时全露将出来,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两片粉红莹润的花瓣微微向外张开着,汩汩花露正不住地从花穴深处涌出,顺着玉胯流淌到菊门口,滋润着在菊穴内耸动的粗大龙枪。   唐贵将龙冠顶住白瑞雪的花唇磨动几下,浪得白瑞雪膣内更是骚痒难耐,娇声道:「你且尽管全根进来,瑞雪里面骚痒得紧,不要再磨蹭了。」   唐贵道了一声:「白庄主,在下得罪了」,搂住她的柳腰,胯下枪头奋力向那美穴戳去,硕大的龙冠撑开了鼓突的唇瓣,居然一击之下全根没入,龙冠直顶穴芯。   双枪齐至,白瑞雪浑身畅美,浪声不绝,「嗯……好粗好大……啊……喔…你二人尽管插弄。」   唐贵赞道:「白庄主这前路又紧又滑,果是绝品」。   白瑞雪腻声道:「瑞雪大法在身,前后两路阅人无数,二位尽管全力插弄,瑞雪以大法采补」   唐贵腰上加力,开始紧密抽送。只见巨龙出入无度,次次露首没根,把红艳艳的篷门嫩肉不停地翻进带出,花露飞溅。上官柳在白瑞雪身下配合着挺动龙茎,虽是缓抽慢送,但却次次全根退出至龙冠,又再度全根戳进,尽情享受着紧密腔肉带来的无边快意,一双大手还顺势握住白瑞雪那对傲峰肆意揉玩。白瑞雪前后双洞胀满的充实感令她体颤腿摇,放情娇吟,「噗哧,噗哧」捣弄声不绝于耳,花露不停自龙茎抽带而出,滑滑滚流,花蕊绽开。   白瑞雪美目流转,见史通明尚挺着龙枪在一旁,便托着一对傲人玉峰娇喘道:「史大哥还等什么?尽管上来,让瑞雪用这对妙品侍奉你那宝贝。」   史通明早就按捺不住了,跨身骑在白瑞雪喷火的玉体上,把个坚硬的龙枪放在一对巨乳间任她夹住抽弄,绵软香嫩的紧夹感觉美得史通明连呼过瘾。白瑞雪见那龙冠在胸前抽送间堪堪已送到嘴边,更吐出丁香小舌,在龙冠棱肉沟壑间上舔弄。   史通明索性撑起身子,胯下紧贴着柔滑绵软的玉峰磨动,把那巨物竖直向下向白瑞雪檀口送去。白瑞雪忙张开樱口迎接,粗大的龙枪把个小嘴涨得密不透风,硕大的龙冠几乎插到了咽喉,粗糙的阴毛在吹弹可破的玉魇上磨蹭,强烈的腥骚味道把白瑞雪熏得愈加欲火焚身,不由得缩紧唇舌,夹弄口中巨物。   白瑞雪被三人夹在中间,双洞同欢,口中还含着一根火热腥骚的巨物吞吐,当真美得浑身通爽,欲火愈浓,花露射完一趟又一趟,不由得嘤声百啭,娇喘连连。   史通明憋了多时,一上场便大开大合,上下起落,把个巨物在白瑞雪香润的口中抽弄,抽出时退至唇边,任她舔弄;戳入时直达根部,用龙冠在她喉咙碾磨,享受白瑞雪口中夹弄的畅美,当真快活煞人。遂「啪」的一声抽出龙枪,从白瑞雪口中带出一串玉津,道:「白庄主前后贯穿,滋味如何?」   白瑞雪正被身下二人干得畅美通爽,却没忘正事,娇声道:「你三人果真厉害,把瑞雪浑身的欲火都带出来了。只是不要太过心急,待瑞雪运功采补。」于是花蕊将唐贵的龙冠咬紧,逼仄的膣壁,不停收缩吸吮,菊穴也配合地开始有节奏地夹弄上官柳的巨物。上官柳只觉被箍得紧紧的龙枪在白瑞雪娇嫩腔壁一阵收缩夹弄之下,一股热气从丹田处直向玉冠缓缓冲去;唐贵的龙茎全根没在白瑞雪的花穴中,顶在深处的龙冠竟然被花蕊夹住吮吸,阵阵阳息不住地从龙冠顶端被吸入花宫。   二人知道此刻正是紧要关头,忙停止抽插,各自把龙冠顶在最深处轻轻碾磨,任白瑞雪施展手段。   一旁的史通明不禁邪火升腾,厉声道:「好一个骚货!看我喂饱你这贱货!」   便又将胯下巨物重新戳入她香滑口中抽弄。白瑞雪却并不介怀史通明的污言秽语,反而觉得更加情欲喷发,放浪迎合。   此刻一旁情形却已经发生了变化。董依依接替了白婉婷叉开玉胯跪骑在罗开头上,把个鲜嫩多汁的宝蛤贴在罗开脸上磨蹭,纤手在花户上方的红豆上碾磨,另一只手却在一对傲人娇峰上摸弄,口中浪声不断。白婉婷却背身把个玉臀高高翘起趴跪在罗开身下。白瑞雪在三男的夹攻下,美目流转,从她玉腿间看过去,只见白婉婷玉胯间妙处横陈,上方的菊门含蕊待放,下方的花洞浪汁涟涟,一对豪乳悬垂在胸前,随着螓首的上下起落摇曳生姿,而樱口正紧箍着开始愈加粗大昂挺的宝贝上下套弄,次次起落都是露首没根,腰胯款扭,似是穴中难熬的紧。   而曲依韵同样玉臀高翘地趴跪在罗开的胯下,一边用纤手在罗开的玉囊上抚弄,一边埋下螓首,伸出丁香小舌在罗开的菊门处舔弄,还不时地用舌尖顶入菊门抽插,纤腰扭摆,胯间春水泛滥,急需抚慰。   室内一片淫词浪声,此起彼伏,风光旖旎,香色无边,淫骚满屋。   一旁的小金却也忙得不亦乐乎,挺着不输于上官柳的大宝贝,一会儿在白婉婷花穴中抽插几下,一会儿又挪身到曲依韵身后把个宝贝顶进菊洞中插弄,见曲依韵欲火稍解,便又起身站到董依依螓首前,把龙枪送进董依依温润的口中任她套弄。   白瑞雪见场面淫靡,乘史通明巨龙退出之际吐出玉冠,娇喘媚笑道:「没看出来,小金平日看见漂亮姑娘都不敢正眼看,原来对床上淫乱之事却如此娴熟。同时帮这三个骚妮子泻火,真是难为你了。」   此时小金正从董依依口中抽出龙枪,带出一串玉津,一边挪身到曲依韵身后,一边喘息道:「小的倾慕诸位姑娘已久,但小的身份卑微,哪里想过敢一亲芳泽,今天白庄主给了小的如此机会成全心愿,小的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当是尽力而为。」说话间,一手分开曲依韵粉嫩臀肉,一手搂住纤腰,将龙枪缓缓顶入娇嫩微张的菊门,美得曲依韵抬起螓首,娇声道:「好涨,好美,小金你不要停,赶快抽弄……瑞雪姐,柳哥,没想到小金有如此功夫,虽比不上柳哥,但那根宝贝却也是百里挑一。」   在白瑞雪身下的上官柳享受龙枪被白瑞雪后路吮吸缩放带来的舒爽,双手在白瑞雪喷火娇嫩的身上游走,扭头见曲依韵放浪形骸,骚态百呈,更觉得兴动,龙枪忍不住在白瑞雪后路加速上顶下抽。   白瑞雪此刻只觉前后两路中的肉棒炙热如铁,两路阳息源源不断地被吸入体中,特别是后路上官柳在抽弄间阳息如泄洪般喷出,两路龙冠也不住的在体内深处碾磨,弄得自己又痒又骚,花露狂喷,忙颤声道:「柳哥好猛的气势,看来罗开今次是有救了。」   转眼见唐贵气喘吁吁,渐渐不支,忙娇声道:「唐大哥你尽管放开精关,奋力抽插。」   史通明闻言,忙腾身从白瑞雪身上翻下。唐贵也不客气,将修长纤美的雪白玉腿支在肩上,双手前撑,下身如蜻蜓点水般飞快的桩杵起来下下直点花蕊,带着花户中洪洪花露,宛如飞珠溅玉,汪汪不休,无法歇止。白瑞雪膣壁也加速缩放夹动,浑身酥麻,娇喘吁吁,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口中淫词乱飞。唐贵遍体通爽,忍无可忍,龙枪一插到底,龙冠顶住花宫,放开精关,阵阵阳液迸射而出,悉数喷到花宫深处。   白瑞雪玉魇娇红,柔声道:「唐大哥辛苦,你且到那边让依依伺候,依依已难捱的紧。」   唐贵「啪」得一声从白瑞雪花户中抽出龙枪,尚未完全绵软的宝贝带出了一串玉浆,再看那妙处,红唇如绛,门户洞开,花露潺潺,悉数流到下方,滋润着被粗大巨龙塞的丝发难容的菊门,美不胜收。这才念念不舍地起身,对史通明道:「史兄,换你了。」   史通明挺着宝物挪身到白瑞雪胯间,将硕大的龙冠顶住湿滑花唇磨动,不时地用手指碾磨沟壑上方俏立的红豆。   唐贵在一旁仰身躺下,伸手在董依依粉嫩的玉臀上轻拍两下道:「小骚货,有劳了。」   董依依盈盈从罗开头上起身,翘腿分胯反身骑跪在唐贵头上,把个美灿灿的玉胯凑到唐贵眼前,娇声道:「唐大哥辛苦了,待依依伺候你。」只见董依依伏下螓首,张开樱口,吐出丁香小舌在唐贵湿漉漉的宝贝上面舔弄起来。   唐贵暗叫一声爽,又见眼前双洞纤毫毕露,浪汁莹莹,鼻息中淫骚阵阵,好不受用,忙扶住董依依的纤腰把滴露花唇拉到嘴边,伸出舌头就在那幽谷沟壑间舔弄起来,食指却向菊门中抠去。   董依依美的嘤咛一声,见着唐贵那昂然壮大的宝贝,淫心立时又起,只见她双手捧定,便即含上龙冠,迷情地狂吞猛吮,吃得津津有味,玉手不停地上下翻飞,套动磨蹭。   史通明在白瑞雪胯间嬉玩的滋滋有味,却将白瑞雪浑身欲火弄将出来,但见她忙不迭地单手往后支撑着身子,一手提着他硕大的宝贝,抵着花唇轻轻磨蹭,淫声腻语道:「史大哥,快点来吧,还等个什么,把你的大宝贝全根弄进来吧。」   话间便把纤腰往前一凑,只听「唧」的一声,硬大浑圆的棒头,倏忽被她吞没。   史通明喊了一声爽,便奋力望前一挺,立时齐根而没。   白瑞雪「啊」的浪叫一声,淫声道:「史大哥,你这一下怎地这么狠啊…   …弄得这么深,胀得瑞雪又饱又满,爽死人了。「说着便低头望着他大出大入。   史通明见白瑞雪又骚又浪,那里再忍得住,当即大力阔斧的提枪奋刺,乱射乱钻,但觉层层嫩肉把巨龙紧紧箍住,嫩滑膣壁不住的收缩夹动,真个是美得蚀骨销魂。白瑞雪给他动了一会,花户内甘露涓涓,顺着股间汩汩而流。   白瑞雪道:「你这物果然厉害,真个勾人魂魄,实教人浑体难支,你且再用力捣弄,不用怜惜瑞雪。」   于是双手后撑,提高腰臀,开始主动地往前抛送,前后两路的巨龙同进同出,蜜穴里不断吐出骚水浪汁。史通明也竭尽全力,耸抽挑顶,无所不为,上官柳在下面也是奋力上顶下抽。   史通明见她花露越来越多,无可制止,便知她尝到滋味,旋即弓腰立马,全速疾攻,进出抽捣,每一深进,便是没头没脑,回回尽根,直弄得白瑞雪口里不停淫言俏语,浑身剧颤,委实美入心肺,乐得身摇腰摆,凑迎不歇。史通明将白瑞雪的修长玉腿扯起支在空中疾插猛顶,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狂野,巨大的龙枪飞快地出入她紧窄的甬道。霎时「噗哧」之声大作,花露狂泻溅出,涓涓骚水,沿着她股沟下流至菊门与巨龙咬合处。   史通明一阵猛干,白瑞雪却不忘正事,娇声道:「史大哥,你且全根进来,让瑞雪采补阳息。」史通明不禁喝道:「贱货!看我干死你!」,于是将龙枪猛戳到底,浪的白瑞雪嗔道:「史大哥莫非要戳穿瑞雪不成?」   史通明只觉白瑞雪膣壁不住地吸吮棒身,龙冠也被花蕊紧紧吸住,一阵阵的暖流从体内窜出,全根没在花宫深处的粗大的龙茎悠然又暴涨了几分。硕大的龙冠头在那花蕊的收缩吮吸下,阵阵阳息从冠头度出,悉数被白瑞雪纳入花房。   史通明被花房箍得畅快莫名,浑身爽利,又见白瑞雪淡描蛾黛,眉挽秋月,脸衬春桃,真个是少有的人间绝色,恨不得马上大刀阔斧地插干一番。白瑞雪渐觉阳息渐缓,也不敢过分采补,加之花户内又骚又痒,急需煞火,便娇声道:「史大哥可以尽兴插弄,狠狠地干瑞雪吧。」   史通明忙捞起她双腿扛于肩上,低头望那出入之处,见肉缝粼光闪闪,湿答答一片,已是一塌糊涂,下面菊穴中的龙枪正在白瑞雪的抛送下快速进出,菊瓣被翻进带出,好不养眼。如此美景看得史通明欲火焚身,加紧腰臀功夫,龙枪不住疾抽急投,记记猛顶深宫,随听得唧唧咕咕乱响,绝无间断。如此连番狠捣,白瑞雪已美得肢摇体颤,香汗遍濡,口里不停叫美!   史通明一口气抽了近千,便觉龙头酥麻,忍不住急投数下,龙枪已噗噗乱跳。   白瑞雪知他完事在即,遂颠动大摇,情穴翕动,花房紧缩,浪呼震屋:「快要来了,再加紧狠干,千万不要停下来!」随觉巨物大抖,白浆疾射而出,美得史通明遍体通爽,粗喘不已。   白瑞雪花宫给他一浇,花露长流,浪水四射,春叫绵绵「史大哥真厉害,直爽到入心入肺。」   史通明的一声提抢而出,带出了串串白浆花蜜,顺着臀胯缓缓淌过紧紧箍住龙枪的菊穴,湿透绣被。   白瑞雪玉魇酡红,美目盈春,香喘吁吁,见旁边床榻上战况正急,董依依正分开双腿反身趴伏在唐贵身上,一张小嘴在龙茎上横吹竖舔,忙得不亦乐呼。唐贵则用舌头顶进那水淋淋的花穴中抽弄,食指全根戳到娇艳的菊门中抠挖,尽享香艳,趣味无穷。   再看白婉婷像狗儿般把个玉臀高高翘起爬跪在罗开胯下,螓首低埋,口中含着龙冠吮吸套弄,一双玉手不停地在玉囊上抚弄,忙得不亦乐呼,胯间花穴、菊穴二洞正轻轻开阖,幽深妙处若隐若现。   曲依韵跨在罗开头上,把个红艳艳,粉腻腻的好物凑到罗开脸上磨蹭,玉手还不住地碾磨娇嫩的肉蒂,串串花露飞溅而出,悉数落在罗开脸上。小金刚在白婉婷菊穴抽弄一阵,此刻挺着龙枪,走到曲依韵螓首前将硕大的龙茎向曲依韵口中送去。龙枪上骚水淋漓,黄褐污物赫然在上,曲依韵正在兴头上,也不嫌脏,张开樱口将那宝贝含入口中,把龙枪箍紧,螓首前后摇摆,登时吃得「唧唧」大作,还用玉手握住龙枪根部套弄。而那枪头,每一深进,均直抵她喉头。   白瑞雪见场景旖旎,便笑道:「史大哥,曲姑娘欲火难耐,不如请她来伺候你。」   史通明笑道:「多谢白庄主,小的早有此意。」于是也起身到那边的大床上,在罗开旁边仰身躺下,伸手便在曲依韵娇艳的菊门上抠弄几下。   曲依韵会意,忙吐出口中灵龟,对小金道:「你先且去婉婷那里,待依韵服伺史大哥。」   史通明不禁笑道:「果然也是个骚浪贱货,竟如此识趣,上官兄真是艳福不浅啊。」   曲依韵不以为杵,反而欲火更盛,挪身跨骑到史通明头上,美目盈盈,娇声道:「史大哥辛苦了,待小妹来伺候你。」   说罢落腰沉臀,把个香喷喷的玉胯凑到史通明嘴边。但见幽门要地,沟壑小溪,尽收眼底。那花户妙处,翕合颤抖,原来早就雨润高唐,刚被小金戳弄过的菊花嫩穴更是舒蕊展瓣,分外动人,淫香骚味扑鼻。   史通明看得心头火热,喉头发干,当下以指拨开唇瓣,露出内里桃源嫩心,已见里面浊蜜横溢,实在难以再忍,便即凑头过去,张口便吃。曲依韵身子不由一颤,口里啊了一声,两眼一合,螓首往后一扬,阵阵快美直涌将过来。   史通明伸出舌头,又舔又钻,一时吃得唧唧有声,膣内春水流完一股又一股,只是无法遏制。史通明舔得兴起,舌尖倏地闯关直进,接着一伸一缩,乱挑乱掘;   右手食中二指并起向微阖的菊门中戳去,菊穴中早已被花露润泽,二指一下就戳入大半。   曲依韵给他擒住要害,美得挺胸扭腰,臀胯扭摆,禁不住浪声道:「史大哥好厉害,真的要了依韵的小命了……」   史通明笑道:「曲姑娘请尽兴享受,只是烦请给在下吹奏一曲。」   曲依韵忙伏下娇躯将螓首埋在史通明双腿间口舌忙碌起来。史通明一边用手指在她菊穴中扣动,一边抬头从她玉腿间看去,只见她秀眉微蹙,樱口轻启,香舌吐出在绵软的宝贝上舔刮,把上面的花露骚水悉数舔入口中,还把玉茎抬起,将玉囊含入温润的口中吮吸,一双傲乳悬垂在胸前前后摇摆,娇红的乳头如晨露待落。史通明暗叫一声爽,索性腾出左手向前握住曲依韵的傲峰把玩。曲依韵猝然全身受袭,畅美异常,心神俱迷下再也把持不住,一股又热又急的骚水从花穴中喷射而出,竟然射了史通明满面。   史通明见骚水不请自来心中狂喜,忙尽情吞咽,滋味咸涩,腥臊可口,好不受用。   曲依韵发觉失禁,过意不去,怕史通明责难,忙提胯缩阴,止住骚水,抬起螓首扭头道:「史大哥,小妹情动之下……」却忽见史通明不仅不已为怪,反而津津有味地将口中骚水细细吞下,似乎回味无穷,一下想起上床前白婉婷所述,顿时玉魇娇红,芳心颤动,腻声道:「史大哥如若不嫌污秽,待小妹慢慢泄给你。」   史通明见曲依韵如此善解人意,忙感激道:「多谢曲姑娘,在下等待雨露滋润。」   曲依韵俏生生地调转身子,跨骑在史通明头上,柔夷将两片花唇撑开,把个香喷喷的花房送到史通明口边,美目下垂,轻轻放开胯间幽径,将剩下的晶亮骚水缓缓地泄到史通明口中,任他大口品尝咸臊美味。   小金早已挺着颤巍巍的巨物重新回到白婉婷身后,见白婉婷玉腿大开,臀胯间纤毫毕露,上下两个花洞,一个浪汁泛滥,另一个展瓣舒蕊,菊花滴露,美不胜收,一时不知如何抉择,便道:「白姑娘,你要小金插哪个穴呢?」   白婉婷正专心地在罗开巨物上游走,见那神物愈发神武,正自心喜,闻言后大羞,扭过螓首啐道:「好你个小金,今天享尽艳福还占便宜,看完事以后怎么收拾你!」   小金忽然被白婉婷嗔怪,知道唐突了佳人,顿时手足无措,一时语塞。白婉婷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又见他那宝贝雄浑有力,想到之前此巨物在自己后路抽插的美感,而此刻胯间花户菊穴正骚痒难耐,便扭头嗔道:「还不快来,走前路路便是了。」说到后几个字,已是柔声细雨,含羞带娇了。   小金何等聪明,见佳人不怪,还主动地把玉臀又向上翘了翘,心中大喜,上前将龙冠对准微微开阖的嫩穴,缓缓地插了进去。白婉婷娇哼一声,美得周身通爽,如躺云端。   小金双手攀住她纤腰,笑问道:「是不是很美,快说与我知?」   白婉婷实在美极了,点了点头,但小金还是不依,要她说出口,白婉婷无奈,轻声道:「好美,太美了……」   小金用力抱住她裸躯,又道:「提高屁股,让小金发力猛干白姑娘一回。」   话声甫落,白婉婷稍一提臀,小金已急不及待的发动攻势,一根粗壮的大肉棒,挤塞着洞口不停大出大入。   才深插数十下,白婉婷已是柳眉深聚,吐气如兰,小金一手握住她的乳房,下身却挺个不休,每一抽提,便见花汁滔滔而淋。   不觉二百有余,白婉婷突然一阵哆嗦,双手抱定小金,哼叫道:「不行了,我要来……来了!」   阴道随即猛地紧缩,咬着玉龙吞噬一会,便丢了出来,直泄得四肢酥软,口舌冰冷,浑身如在浮云之端。   小金见着,忙即停下动作,好让她回气过来。   白婉婷喘气半晌,微微抬起螓首,凝望着他道:「小金,你令我好舒服!累不累,若是累了,先休息一阵再做好么?」   小金摇头道:「不,我不想拔出来,我要永远藏在妳理面。」   白婉婷微微一笑:「傻小金,我又不是不给你。以后你想干我就到我房间来」   小金道:「真的吗,随时可以到你房间……」   白婉婷柔声道:「以后你想要,白婉婷都给你,这样满意吗?」   小金听见大喜:「真的!」   白婉婷点了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看你高兴成这样子。」   小金笑道:「我怎会不高兴,简直是高兴死了,小金的好老婆,我以后就叫妳好老婆。」   白婉婷点头道:「你爱叫就叫吧,老公,现在就好好再要白婉婷,行吗?」   小金听见「老公」这两个字,便是大喜不已,忙道:「当然行,今晚我想不停的要,就五次,不好,还是十次吧。」   白婉婷微笑道:「要是你有这个本事,白婉婷都依你。」   「我自然有本事。」   话落,「嗤」一声连水带汁拔出玉龙,整根肉棒立时弹得直晃。上官婉儿看得美目圆睁,只见肉棒光油油的满是爱液,那个棒头肥大肉厚,有棱有角,当真是世间绝宝,不禁看得浑身作痒,心炽心焚,骚液津津。   小金搂住白婉婷,将她扶卧在榻,白婉婷自动分开双腿,门户大开,单等巨龙入洞。、见小金手持巨物,把个鹅卵似的头儿抵在门前磨蹭,忽地龙头一钻,整个头儿己被花穴包箍住,接着一分一寸,徐缓推进,最后整根全然吞没。   白婉婷美得双目发呆,怔怔的凝望住小金,低呼道:「好……好烫好满!」   小金笑问道:「这感觉不赖吧?」   白婉婷点头道:「你实在太强壮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来吧,慢慢的温柔抽插,我想感受一下你!」   小金点头遵依,开始不徐不疾的拉出进入,双手同时向前伸,轻轻捻弄她一对乳头。如此弄了半盏茶时间,才慢慢加快速度,登时听见「噗唧,噗唧」的乱响,弄得花露纷飞,丽水长流。   白婉婷哼言大快,千样哼呼,不由力怯魂消,暗暗丢一回。而小金却越发兴浓,犹如脱缰野马,弄得白婉婷上下颠簸,终于抵受不住,开声求饶:「小金我不行了,且先缓一缓,太刺激了!」   小金见她四肢如绵,娇喘嘘嘘,也不忍太过,便俯下身来将她抱住,说道:「还可以继续吗?」   白婉婷待得快感渐缓,才能开声答道:「嗯,待我多休息一会,好么?」   小金微笑点头。白婉婷又道:「刚才我险些乐昏了,你知道么,人家已经泄了好几次,而你仍是这么勇猛,至今半滴不漏。」   小金道:「那么,妳对这个老公还满意吧?」   白婉婷一笑,用指尖点一下他的鼻头,颔首道:「人家爱死你了!现在我好想你吻我,摸我。」   旋即用手把他的头压下,送上香唇。   小金见她如此主动,又是激动又是喜欢,一口便将她的小舌含住,双手同时攀上她两座玉峰,十指一紧,便即搓弄起来。   白婉婷搂住他头头,不住把香津送入他嘴中,小金一一吃去,下身开始徐徐抽动,白婉婷美快难当,在他口里道:「你无须再忍,使劲一点。」   小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婉婷点头道:「再加把劲,我要你。」   当下运起玄女娘娘所受之法,阴道猛地翕动紧缩。小金给膣室一箍,立时美得浑身打颤,忙即东捣西撞,大肆抽戳。   数百下后,已看见白婉婷呻吟哈气,渐感不消,只觉花房阵酥阵麻,肢颤津流。   小金正自干得兴浓,犹如饥馁得食似的,浑棒如风,又一口气又二百多回,才哼唷一声,紧紧搂住白婉婷,大量热浆疾射而出。   白婉婷禁不住这股热流,当下和他一同丢了。   小金略一回气,埋头到她耳边道:「从没有过这样舒服过,着实不想拔出来。」   白婉婷轻抚着他的头发,说道:「你要是喜欢,就这样藏着是了。」   说话甫毕,竟又抽动起来。   白瑞雪见众人放浪形骸,淫靡至极,便缓缓起身,上官柳那巨物从那菊穴中弹跳而出。白瑞雪转身见上官柳目不转睛地看着曲依韵正向史通明口中放出骚水,胯下巨物又暴涨了几分,便笑道:「柳哥可不是吃醋了吧?」   上官柳忙扭过头来,嗫嚅道:「瑞雪姐说笑了,依韵如此识趣,上官柳真是高兴还来不及了。今日上官柳能和瑞雪姐肌肤相亲,尽享床弟之乐更是梦寐以求的。」   白瑞雪笑道:「恐怕和婉婷肌肤相亲才是梦寐以求的吧?」   上官柳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正待辩解,白瑞雪却接道:「没关系的,婉婷不是还给你留着的吗?罗开那物已勃然有力了,婉婷再挑逗一会儿就可成事,你快快从我后路干进来,切不可耽搁了。」   说罢便像白婉婷那般玉腿大分爬跪在床上,浑圆丰满的雪臀,立时高高的竖将起来,一双玉手反过来掰开臀肉,玉胯纤毫毕呈,娇嫩鲜红的穴肉顿时露了出来,滴露菊门更是分外夺目。白瑞雪摆动雪臀,扭过螓首腻声道:「柳哥还等什么?快快干进来,好好爱惜瑞雪。」 那边厢,史通明搂着曲依韵,嘴唇滑过曲依韵俏脸,吻向她下颚,接着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耸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殷红娇嫩的蓓蕾。   曲依韵连打几个哆嗦,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不由螓首后撑,小嘴不停半张半合。   这时的曲依韵,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见她紧紧抱住史通明的脸颊,不住摆动着上身,把个乳房在他脸上磨蹭,哀声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这样弄曲依韵,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曲依韵,插进来好吗?」   史通明身子再徐徐下移,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片肥美丰腴的花唇不住地抖动,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当下凑头上去,忘情地吸吮起来。   曲依韵被他舔着妙处,直美得双腿乱颤,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口里呻吟不断。而最令她亢奋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双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发花,神志昏眩。   史通明却舔得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乱窜,弄得曲依韵欲壑难填,腰臀狂摆如浪,娇喘个不停。   史通明见她欲火难抑,便跪了起来,淫笑道:「曲姑娘,妳已乐得够了,也该让我爽一回吧。」 曲依韵自从跟上官柳相好,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已是个识趣之人。见史通明这样说,便即撑身而起,玉手轻舒,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徐徐凑近嘴边。   史通明挺胸直立,抵头望着这个美貌佳人,见她正自手口并用,一套一吮,显得异常熟练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便有这种造诣,当真是一代淫娃。」   一念未完,忽觉灵龟一紧,一条舌头尽抵着马眼儿乱拨,阵阵酸意直窜上脊骨。   曲依韵含着巨物埋头苦干,把住肉棒来回洗舔,直爽得史通明连声喊妙,欲火愈发强烈,没待一曲奏完,忙把曲依韵推卧在榻,说道:「快劈开双腿,好让我快活快活。」   只见曲依韵送他一个微笑,自动大张玉腿,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展陈他眼前,腻声说道:「我的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史通明笑道:「怎么叫起老公来了,倘若传到上官公子耳中,岂不是气死他。」   曲依韵微微一笑:「他正干白庄主干的过瘾呢,那还管得了我。」   一话未完,膣内骤然一满。「啊!好深……你胀死曲依韵了,不要这样猴急嘛……嗳,你真想弄死人家吗!」   史通明猛地闯关,一放便直抵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进熔炉,内中温暖湿漉,整根肉具,给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登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提戟奋刺。   曲依韵经他一阵疾闯,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渐见撑持不住,只觉眼前这个男人,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上官柳也不遑多让。   史通明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不由瞧得欲火烧身,直把曲依韵杀得片甲不留,教她连丢几遍,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   曲依韵略一回气,缓缓平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柳哥交代。」 上官柳跪在白瑞雪身后,把粗长的巨物用力向前顶动。看着曲依韵被干的欲仙欲死,胯下巨物更加膨胀。 另外一边,董依依跪了下来,紧握唐贵的玉龙来回洗舔,那鹅卵大的头儿,忽地全纳入她口中,几下吸吮,唐贵直爽得仰首吐气,欲火横生。   只见董依依手口齐施,一面鼓唇大吃,一面抚玩皱囊,弄得甚是起劲。   正舒爽之间,董依依已经环抱过来,双双滚到床榻上,唐贵一个打滚,将她压在身下,把头埋下,一别头的捧着乳房便吃。董依依禁不住轻声娇啼,立时挺胸拱腰,双手按住他脑袋,昵声道:「唐哥……不要这样用力嘛,依依这对乳儿终究是让你玩的,何须如此猴急!啊,坏哥哥,不要咬,依依受不了……」   唐贵那去理她,依然埋头乱舔,直弄得董依依娇喘连连,身颤体摇。   董依依熬不住这股快感,琼浆花露一浪淌的涌个不停,叫道:「不行了,快来要依依,插进来,人家好想要……」   她虽然和罗开做过多次,向来言行无忌,肆意妄为,但如此淫荡露骨的言语,她还是第一次说,不禁满脸通红。   唐贵听得畅意,当下腰板着力,硕大火烫的龙头立时滑了进去。   董依依给巨物一闯,顿美得嘘了口大气,只觉此物确实非比寻常,把个阴阜挤得胀满难当,思念未转,巨龙已直冲到底,不禁靶心一麻,已被龙头咬住花心嫩肉,直美得双目一翻,十根纤纤玉指牢牢抓住榻上的褥子,一时嘴唇半张,竟叫不出声来。   唐贵提抢一送,整根肉具已被牢牢包箍住,翕张收放,如投鲤嘴,且膣内异常湿暖滑腻,溶溶荡荡,受用非常。再低头一看,发觉巨龙仍留有一截在外,竟然无法全根尽没,方知董依依天生短窄,实是一件瑰宝,不由暗道:「这个穴儿当真紧窄得很,又这么短浅,无怪她刚才害怕得要死,原来因由于此!」   董依依给玉龙塞得爆满,真个是无气可出,十分难过,还没适应过来,倏觉巨物突然徐缓抽动,龟棱挨着膣壁,挤挤蹭蹭的刮个不停,酸麻酥甘,实是难写难描。   唐贵双手分开她大腿,渐渐加快速度,每一抽提,皆现首显根,干得水声四起,见那董依依玉拳紧咬,双目迷离,房内灯火煌煌,斜映双颊,照得她艳丽不可方物,再见她一双玉峰,高耸挺拔,随着抽插动作,颤巍巍的不住乱跳,一时看得兴动情狂,伸手握住一只乳房,着实揉搓。   董依依从没有过如此甘美,口里嘤咛不竭,秋波转眸,偷眼向唐贵一瞧,但见他正自策马扬鞭,杖戟疾捣,每一深插,龙头便点着花心,又酸又美,只得咬唇死忍,任其放肆。   唐贵见她得趣,更加放情抽戳,一口气冲杀百多回,董依依初尝巨棒,岂能忍得住,阴中一麻,高潮立至,叫道:「不……不行了,依依快要死了!」   听得此话,唐贵暗暗一笑,把玉龙抵住深处,停了下来,俯下将她抱住,问道:「觉得滋味如何,比之罗开如何?」   董依依双手用力搂住他脖子,娇喘无限,在他耳边道:「不行!实在太……太过激烈,这般巨大的阳具,就是不动,依依已舒服死了,更何况给你没头没脑的乱插,叫人家如何抵受得住!」   说着间,突然微微用力,灵龟抵住深处往里面一冲,竟撑开了花心,整颗头儿闯了进去,被一团团膣肉包含住。   「啊!」   一声娇鸣,董依依抬起粉拳,轻轻打在唐贵的背上,满眼泪水道:「你……你好狠心,这样欺负依依,快快拔出来,酸死人家了!」   唐贵微微一笑,反而再一深送,整根巨龙终于全根没了进去。   董依依又是轻呼一声,死命的抱住身上的男人,惨兮兮道:「依依下面要给捣碎了,唐哥你怎能这样,一点都不疼爱依依!嗯……不要动。啊!要死了,他……他好硬好热,实在不行,快拔出来!」   唐贵被一团美肉包裹住肉棒,紧窄就不用说了,而是那股强大的收缩力,挤得他畅美非常。他还是首趟得此滋味,果然美妙无穷,心道:「简直是极品,没想内里还另有天地,若非遇着这短浅之物,恐怕难以一尝这妙境!」   当下轻提慢送,不住在花心内埋头耕耘。   董依依起先确实酸麻难忍,但经过唐贵一番开垦,快感徐徐而生,美甘甘的,说不出的舒畅宛美,当即紧抱住唐贵,轻声呻吟道:「唐哥,依依……依依有点意思了,又想……想丢给唐哥,不要停下来,再插深一些!」   唐贵笑问道:「妳不是叫我拔出来吗?」   董依依忙道:「不要……千万不要拔出来,就是这样插着,人家快要来了!」   唐贵在心中暗笑,心想:「原来女子也爱这个,确实妙得很!」   才再抽动几下,忽觉一阵暖流射向龙头,即见董依依连连剧颤,又再丢了一回。喜道:「爽透了吧,泄得舒服么?」   董依依樱唇半张,喘道:「美死了!」   接着双手捧住唐贵的脑袋,雨点似的不停在他脸上亲去。   唐贵道:「妳已经舒服过,也该到我吧,现在要看妳了!」   说完抽出玉龙,滚身仰睡在她身旁,半尺有余的巨棒,贴腹高高竖着。   董依依听得此话,忙俯身张嘴,将阳物纳入口中,把那残汁骚水舔个清光,方跨腿骑到唐贵身上,把住玉龙抵紧阴户,身子往下一桩,花穴立时将玉龙含住。   只见董依依提身抛臀,巨棒在她胯间大出大入,胸前的一对美乳,随着动作跳跳荡荡,极是诱人。   唐贵仰身上望,看得火焰狂涌,忙伸出双手,一手一只的恣情把玩。   董依依给巨棒连番戳刺,本已美入心肺,现再给唐贵握住一对妙物,更是欲火难竭,不禁一面晃动身躯,一面叫道:「怎会如此美,再这样下去,不是要美死依依么……唐哥,你……你为什么还不射,人家实在受不了,如此连连丢身,早晚会泄死的!」   唐贵看见她那媚容娇态,也觉按捺不住,当下放开精关,也不再强忍,在下挺腰着力帮衬,直把董依依干得人仰马翻,支撑无力。唐贵见此,拐身坐起,把董依依放倒在榻,架起她一双美腿,投枪疾射,这一回狠起心肠,下下尽根,害得董依依连丢数遍,终于听得唐贵闷哼一声,大股阳精劲射而出。   二人登时浑身舒爽,抱作一团,待得回过气来,董依依搂住唐贵,轻声细气道:「今番一战,依依可真乐透了,就是让你弄死,也是甘之如饴!」   如此过了两个多时辰,史唐二人和上官柳便是内力再高,终究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耗无止竭的施为下去。罗开在众人引导下,施展大法吸取了几回,体内寒热之气,果然立即大减,方才的憋闷痛楚,也随之缓歇。他虽不知道白瑞雪用何方法为自己疗治,但己知此法可行,当下加紧催运内息。   白瑞雪见着三人的情形,便即停顿下来。又知罗开虽未曾完全康服,但性命已是无碍。   上官柳却尚有余力,只觉今晚还没干过白婉婷有些遗憾,便上前搂住白婉婷在她俏脸亲了一口。   白婉婷笑道道∶“上官大哥,你今晚干了姐姐那么久,还有余力吗?”   上官柳道白婉婷的脸蛋抬高∶“看着白姑娘这样的绝色佳人,怎能不干一次,精尽人亡我也愿意。”   白婉婷心头一甜,张着美目望向上官柳,当上官柳两片唇瓣印上她小嘴时,白婉婷知趣地绽开樱唇,闭上眼睛,欣然迎接他的侵入。   上官柳温柔地亲吻着,手掌慢慢移到她胸前,五指箕张,把她一个乳房全然掌握在手中,徐缓搓揉。   白婉婷在他柔情爱抚下,不觉浑然忘我,只想牢牢抱住这个让她倾心的男人,永远不愿再放开∶“嗯!上官大哥……”   上官柳热情地吻着她小嘴,双双倒在床榻上∶“白姑娘,想不想要?”   白婉婷缓缓张开水汪汪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要,婉婷好想要……”   上官柳微微一笑,埋头到她胸前,张嘴便把一颗乳头含入口中。   一声娇喘自她口中释出,浑身微微颤抖,一对玉手不自觉地按上他脑袋,挺起胸脯,迎接那股甜蜜的慰藉。   上官柳含弄一会,接着身躯往下移,吻过那平滑的小腹,最终吻着那片娇嫩猩红的桃源地。他一面亲吻,一面以指头抚揉那颗小肉豆,双重刺激下,白婉婷又怎能抵挡得住,连忙咬紧拳头,两条修长的美腿顿时绷得老直,丰臀抖动个不停。“啊!”   一声迷人的轻呼,大股花露从肉洞狂涌而出。   舔弄片刻,已见白婉婷身颤肢摇,蜜汁流个不止。上官柳使出本领,舌舔嘴吸,吃得习习乱响,猛不防舌头望里一闯,在腔内抽插挑拨起来。一股难言的美快登时将白婉婷淹没∶“不……不行,上官大哥请……请停一停,人家真的不行了……”   上官柳全不理会,还加多一根指头弄进去,舌挑指挖,把个白婉婷弄得死活不知,不费半箭之功,已把白婉婷弄得全身剧颤,泄了个尽兴。   愉悦的满足感,一让白婉婷几乎昏晕过去,上官柳亦感心满意足,趴回白婉婷身上,凑头埋进她颈窝,吻着她脖子道∶“感觉如何?我的舌功还可以吧?”   白婉婷紧紧抱住他,良久才渐渐回过神来,轻声道∶“你快弄死白婉婷了。”   上官柳笑道∶“是快乐死吧,说对吗?”   白婉婷脸上一红∶“上官大哥,婉婷感到好幸福。”   辛鉼道∶“这不是很好吗?只要让我的亲亲白婉婷快乐和幸福,我就高兴了。来吧,把双腿张开,让我好好再疼爱你一回。”   白婉婷摇了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多待一会好吗?白婉婷想……”   辛鉼笑问道∶“想怎样?说出来听听。”   白婉婷只是轻轻一笑,一只玉手缓缓摸到他胯间,五根玉指已将玉龙握住,说道∶“先让白婉婷为你舔一舔好吗?”   上官柳一笑,说道∶“怎会不好,你爱怎样便怎样,全都依你。”   接着一个翻身,仰躺在床。   白婉婷趴到他身上,挽着玉龙从头至根亲吻了几遍,又把子孙袋吸吮一番,才把那颗巨如鹅卵的头儿纳入口中,撅嘴鼓腮,徐缓吞吐起来。   上官柳张眼望去,只见白婉婷手口并用,异常卖力,当下道∶“白姑娘果真越来越老练,这张小嘴真让人叫爽。”   白婉婷听见,暗暗高兴,遂加多几分力量。经过一番舔弄,玉龙更见巨硕挺硬。上官柳渐觉难耐,撑身坐起,慢慢将白婉婷放倒在床。上官柳的举动,白婉婷又如何不明白,不待上官柳发话,便即张开大腿,单等玉龙闯关。   上官柳手持巨龙,腰板一挺,龙头徐徐撑开玉洞,强烈的胀塞感教白婉婷不得不呻吟起来∶“嗯!好……好大……”   巨龙逐渐推进,终于直抵深宫,顿把琼室挤得丝发难容,而上官柳也被那紧窄套得畅快莫名,叫道∶“好紧的小穴儿,爽死老子了!”   接着轻轻抽插几回,才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道∶“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弄痛你?”   白婉婷摇头道∶“婉婷好舒服,来吧,不用顾忌人家。”   上官柳一笑,随即大出大入发动起来,数十抽过后,便见玉穴“咕咕”声作响,丽水迸射。上官柳低头盯住交接处,越抽越是起劲。   白婉婷给他一轮抢攻,一时抵受不过,腔内猛地跳得几跳,旋即一阵收缩,不觉暗自丢了一回。   上官柳笑了一笑,说道∶“白姑娘你真敏感,想不想再丢一次?”   白婉婷不依道∶“不知道,害羞死人了。啊!放轻一些,真的受不了……”   上官柳俯下身子,将她牢牢抱住,下身依然晃动个不停∶“好白婉婷,你丢精的样子很可爱喔,再丢一次给我看。”   白婉婷娇羞难当,连忙把头别开,上官柳看见,更加喜上心头,巨龙望里使劲一送,白婉婷“啊”的叫出声来。   白婉婷双腿环上他腰肢,不住晃臀承欢,只觉体内的巨棒越发炙热坚硬,抽插亦渐趋猛烈,每一戳刺,均直点花蕊,弄得酸麻爽利,着实妙不可言。   上官柳抱紧白婉婷,放开精关奋力奔驰,数百抽后,渐觉泄意将至,忙道∶“快要来了,和我一起去吧?”   白婉婷一面喘气一面道∶“嗯!人家也……要来了……” 上官柳挺起身躯作最后冲刺,不用一会工夫,便觉腰眼一麻,大股阳精一下接着一下劲射而出。白婉婷被热精一烫,立时与他丢在一处。 众人见罗开大有起色,又想起罗开功力一旦恢复,以他耳目如此灵敏厉害,势必难以隐瞒下去。白瑞雪叫三人先行休息回气,待明日再为罗开医治。   众人看见罗开有了起色,无不愁郁尽消,解颐大喜。白婉婷和董依依更是满面生花,喜溢眉梢。当晚二人便待在罗开身边,细心照护。 在罗开伤势逐渐痊愈之间,他却不知白家姐妹、董依依和曲依韵四女和史唐上官柳小金四人又交欢了数次,当真淫荡至极。   晴空蔚篮,风急天高。   只见山道两旁,秋兰葳蕤,四下黄花似金,随着秋风,摇曳生姿。   一辆高蓬马车,沿着蜿蜓的山路望北而行。马车前后,有着十多名身穿红衣,外披黑貂短袄,腰悬长剑的女子护行。见她们均清一色骑着黑马,马鞍银线嵌边,辔鞅镂饰斐然,异常名贵。   这些女子年纪甚轻,且样貌娇美,以乎全是精挑筛选的人儿。   只见一行人个个衣履鲜明,队形齐整,气派磅礡.在这十多人当中,唯一的男性,便只有一个年轻的车夫。   巳未时分,这队人马来到一处小镇,镇上只有一条大街,商铺极少,远远有一家茶馆。说是茶馆,其实只是木棚盖成,放了几张板桌而已。   一行人走得累了,马车内传出一个女子声音:“大家休息一会再上路吧。”   镇上的人那曾见过这等气派的人马,个个看得眼睛发呆,还道这是什么达官贵人,豪门大族的人物道经此地。   来到木棚,众人一齐飘身下马,车帷徐徐掀起,即见一男一女走出马车。   原来这对男女并非谁人,男的竟是华山派长门萧长风,女的便是天熙官总管骆霜茹。只见二人神态亲密,双双来到一张木桌坐下,其如十二名天熙宫女弟子,另行分坐三桌。   而那个年轻马夫,正是天熙宫护法康定风,他自个儿坐在马车上,并没有走下来的意思。   小二端上茶水,众人点了一些点心,水饺、菜肉馅饼、油条等,都是一些南方乡间小食。   萧长风呷了一口热茶,朝骆霜茹道:“天熙宫果然宫规严谨,光看这甜鞋净袜,锦衣玉带,便可见一斑了。比之咱们华山派,一身箬帽芒鞋,与贵宫可差得远了,实是相形见绌。”   骆霜茹轻轻一笑:“萧掌门真会说话。没错,敝宫大多都是女子,有云:臼头花钿满面,不若徐妃半妆。便因为样丑,才要珠翠妆点,这正是金漆马桶,得个表面风光而已,又怎能与名不虚谓的华山派相比呢。”   萧长风呵呵笑道:“骆总管真是谦虚得紧,你看贵宫的人,个个美艳如花,丑之一字,如何能说。况且贵宫近这几年间,江湖中人个个俯仰,若是土牛木马,那有如此秀出班行。所谓十步之间,必有茂草;十室之邑,必有俊士。想不久将来,贵宫必能独树一帜,成为江湖举足轻重的门派。”   骆霜茹笑道:“举足轻重这四个字,如何也不敢说,萧掌门太夸奖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群人马急驰而来。   到得镇前,即见群骑勒定,细数之下共有十骑。领前一人,是个身材瘦长,神色剽悍的老者,颐下长须灰白,身披豹皮外套。   那老者朝萧长风说道:“阁下可是华山派萧掌门?”   萧长风与骆霜茹听着,不由眉头一轩,均想这伙人忽喇喇跑来,必无好事。   萧长风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在下便是萧长风,不知尊驾如何称呼,找萧某有何贵干?”   那老者高声道:“咱们只是无名小卒,姓名便不用多问了。今日斗胆前来打扰,只是想向萧掌门赐借贯虹秘笈一阅。”此人话声洪亮,看似内功相当不弱,决非他所说的无名人物。   萧长风听见他言语不善,明着无理强索,语气中甚是倨傲,似乎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暗自忖道:“这人如此托大,竟敢公然拦路挑衅,瞧他这伙人的模样,似乎成算在胸,准是有备而来,却不知是什么来头?”   萧长风哈哈笑道:“原来是为此而来,难怪阁下恁般无礼。秘笈便在此,你有本事便过来取好了。”   他说话一落,鞍上九名大汉倏地抽出钢刀,翻身下马,一字排开立在马前。而那个老者,却安然坐在马上。   老者听见此话,自然知道萧长风是在说反调,心想:“此人毕竟是华山派掌门,功夫自是了得,倘若是往日,或许还忌你几分,但昨日你中了五更软骨茶,虽药力已解,行动如常,但体内的功力,没有三四天时间,却不能全然恢复过来。现下看来,他最多只有三四成功力,又怕你什么来着。”   老者想到这里,大声笑道:“难得萧掌门如此慷慨,老夫先在此多谢,便有烦萧掌门取出来好了。”话讫,便向手下打了个眼色,九人陡地往外一分,把众人围住。   骆霜茹坐着笑道:“萧掌门,这人好生无礼,咱们继续品茶,理睬他作甚。”   萧长风呵呵一笑,说道:“萧某自然不想理会,只是这位兄台不容得我呢!”   骆霜茹回眸望向老者一眼,笑盈盈道:“阁下是敝宫的贵宾,这些自吠自叫的疯狗,便由咱们来打发好了。”说话方完,只听呼的一声,天熙宫十二名女弟子倏地立起,接着眼前青光乱闪,十二柄长剑同时出鞘,挡在木棚之前。   那老者瞿然一惊:“咱们这趟是找萧长门说话,与旁人无干,更不想得罪天熙宫诸位女侠。”说到这里,目光倏地望向萧长风,冷冷道:“真是想不到,堂堂一个华山派掌门,竟然要一群女子撞驾,要是传将出去,恐怕……哈哈……”   萧长风听得无名大动,脸上顿时泛青,霍然站起。   骆霜茹玉手一抬,攀上他搭在剑柄的大手,朝他妩媚一笑,说道:“萧掌门不用气怒,这等路边疯狗,又怎配得上掌门亲自出手,还是坐下来呷口茶吧。”话后柳眉一扬,十二个女弟子身形闪动,已把那十人围在垓心,动作之快,当真叫人为之目眩。   九名大汉见红影飘幌,当下散开,形成一个圆圈,把老者护在中央。   只听那老者仰天笑道:“天熙宫这些娃儿门,个个都长得天仙化人,咱们都是惜玉怜香的好汉,你们可要小心,千万不要伤及她们才是,到时玩起来可大失情趣了。”众大汉听见,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来这里之前,早便心中有数。他觊觎这部贯虹秘笈,蓄心已久,也曾几番潜入华山盗取,均无功而回。   他直来知道萧长风武功了得,今日难得萧长风中毒未清,正是一个大大的好机会,余人殊不足道。他也想到,既然萧长风与天熙宫的人一起,倘若动起手来,天熙宫决计不会坐视不理。   饶是如此,这个机会又怎能坐失。天熙宫名声虽响,门人却甚少在江湖上露面,功夫如何,道上知道的人着实不多。   老者见这伙人全是年纪轻轻的娃儿,便是门中有什么绝学,以这些人的年齿,决不会高到那里去,自不把她们放在眼内,至于与萧长风同坐的骆霜茹,他虽不知其本事如何,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这时老者见剧斗已定,言语之间,再也不像刚才恭谨。又看着这群动人的少女,淫心微动,说起话来更为放肆,便先占一些口舌之欲,好教她们心存气怒,动起手来又多了一层胜数。   岂料骆霜茹听后,不但气定神闲,脸上竟全无怒意。   只见她微微浅笑,抬手拨了一拨发鬓,说道:“姊妹门,他们既然想玩,便和他们玩一下吧。”   话声甫落,随见十二道银光暴闪,接着铮锵之声大作,双方便斗将起来。   随见红影幌动,十二名女弟子分为三组,每组四人,顿时变成一个剑阵,各把三名大汉围在中央。   那老者身形一闪,飘身落马站在一旁。只见每组少女,剑招异常奇特,迅捷无伦,退攻守避,皆配合得天衣无缝。   原来这个剑阵,名叫“天心四合剑法”,可由一人至四人施为,每多一人,其势便大多一倍,若四人联手施为,这门剑法的精萃,更能发挥到淋漓尽致,形成一个异常厉害的“天心四合剑阵”。   这门天心四合剑阵,要旨是脚步方位的腾挪变化,再配合四人如点如削,攻守互补的剑招。一招一式,均能制敌机先,对手一经被剑光笼罩,若非特强高手,立时便给压制得动弹不得,实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剑阵。   这一门剑法,原非纪家的早传剑法,乃是二百年前“越女门”的秘技。   越女门除了天心四合剑阵外,还有一手“流光十三式”剑法。此剑法要旨,全以轻快为尚,其招式一如其名,便如流光闪电般疾速,且飘忽灵动,让人难以捉摸。倘若再配合天心四合剑法,更是威力无穷,堪称是一门独一无二的当世剑阵。   而这两门秘技,不知为何,竟落在天熙宫宫主瑶姬手上,无疑便成为天熙宫的绝学了。   这时场中斗得正紧,只见剑光纵横。   萧长风与骆霜茹二人,越看眉头越紧。天心四合剑阵虽是厉害,攻守无间,惟这十二名女弟子,乃是宫中资历最轻的红衣部,部员虽多,但大多是年轻少女,碍于年资关系,功力平庸,且修习这阵法时日不多,修为尚浅,无法把阵法的精奥处发挥出来。   骆霜茹今次参加武林大会,虽是奉瑶姬之命,存心色诱萧长风,并找寻机会,欲要把他带回宫中去。如何来看,也算不上什么危险任务。况且今次还有康定风随行,便是途中出了意外,相信二人也应付得来。   红衣部向来便由骆霜茹掌管,难得今趟是武林盛会,她一心要带领自己部属出来见识一下,却万没料到,便在回宫途中竟会遇上这乱子。   骆霜茹看着场上的情况,只见众女弟子已是左支右绌,个个气喘吁吁,剑阵早便破漏百出。再转眼一瞥,即有一阵给人破了,两个女弟子已给人点倒在地。   二人现在才发现,这九个无名大汉,无一不是好手,功力剑法造诣极高,若是单打独斗,众女早便败阵下来了。   萧长风越看越感心惊,心想:“这九人的武功委实不弱,却不知是何门何派的人物,若是往日,我一人敌他们九人,免强也能应付得来。可是现在功力未复,准败无疑。”   便在萧长风沉思间,康定风也觉情况不妥,但见他骤然自马车上跃起,手中一柄长剑,早已出鞘握在手中,抖得嗡嗡直响。他人还没落下,三柄长剑已刷刷刷疾刺过来。   康定风随手格过,身形才一踏实,即听得当当之声急响,接着便和那三人斗了起来。霎时青光乱闪,康定风手腕抖动,剑尖如雨般点出,出手极快。这时他以一敌三,全不见败象。   老者忽见康定风突然杀出,虽见他身在重围,却能应付自如,知道这人实是个劲敌,看来三人未必是他敌手,当下挺剑猱身便进。   康定风见老者斜刺抢至,顿时压力大增。只见他回身一剑,朝老者中宫直刺。那老者当真了得,竟然不闪不避,剑刃往剑尖一搭,康定风只觉长剑给沾引往外,立时准头尽失。   康定风心下一惊,连随抽剑侧身,后身一剑同时刺到。康定风想也不想,疾如闪电般翻手一剑,当一声挡格开去,接着身形一矮,长剑圈转,嗤的一声,攻向左身的另一人。   这时又见两名女弟子给点倒,形势越来越是不妙。   骆霜茹见着,知道环境危在旦夕,自己再不出手,今日必定全军覆没。萧长风也是同一心思,二人当下站身而起,长剑呛的一声出鞘。   便在二人正想出手之际,突然远处尘头大起,又有一行人马急驰而来。二人同时一惊,暗叫:“罢了!这十人已如此厉害,再加上这伙人,今日看来实是大限难逃了!”   思念方落,这行人马已奔近前来。只见领头的却是五名少女,各穿白、红、紫、黄、青劲装,身披白貂短袄。   五人身后,却跟着二十名少女,抬眼细看,只见这些女子的服饰,竟与红衣部的女弟子完全相同,而不同的是,便是全身黑色衣衫,上身披着白貂短袄,而胯下的坐骑,全都是雪一般的白马。   骆霜茹看见,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向萧长风笑道:“咱们的救兵到了。你看,带在前头的白衣少女,长得美吗?”   萧长风乍见来者的装束,便已知道是天熙宫的人来了,但听着骆霜茹的说话,不禁连忙抬眼望去,岂料一望之下,顿时双眼发着光芒,全然呆住了,心想:“这少女果然美得惊人,实不下昨日擂台上的三个少女,当真是寒木春华,各有千秋。”   原来那白衣少女,便是天熙宫二宫主洛姬。她当天早上突然接到讯报,得知血燕门大闹武林大会,马上便想起爱郎康定风的安全,不由担心起来,当下带领梅、兰、菊、竹四婢和黑衣部二十名弟子,飞奔赶来接应。孰料,大伙儿竟在这里遇上。   洛姬遥远看见康定风,只见他正被四人围住,五人斗得难解难分,再见红衣部众女弟子,已是全无还手之力,情势危殆非常。   她顿时一惊,便即向四婢道:“咱们上……”   五人也不敢怠慢,同时离鞍跃起,直往那伙人扑去。   第四集第一章血海深仇   洛姬和四婢身子甫落,当即展开攻击,其如二十名黑衣部弟子,亦同时抢上。   红衣部见援军骤至,喜之不胜,纷纷退向一旁。   梅、兰、菊、竹在这大半年间,因吸取阳息为助,功力突飞猛进。期间四人勤练“天心四合剑法”,进步也颇神速,在天熙宫众多弟子中,这一门剑法便以四人为最。   现见四人才一接战,立即结成四方阵势,攻击守御,委实奥妙严谨。   而洛姬的“流光十三式”亦已大成,配合四婢的天心四合剑阵,更是锐不可当,可说挡者披靡。这流光十三式虽只有十三招,但每一招之中,均包含数十个变招,而变招之中,犬牙差互,复杂难辨,且有攻有守,出招无方,灵动莫测,实是一门不可小觑的剑法。   康定风起先力战四人,越斗越感心惊,他确没想到那老者竟如斯厉害。先时那老者一加入战圈,顿时形势逆转,实力大增。康定风转战数合,已见险象横生,当下凝神应战,再无余暇顾及周遭的事物。   便在康定风境险势危之际,骤觉敌人的攻击力大减,心下大感奇怪,抬剑架开刺来的一剑,身子向右滑开两步,匆匆往旁瞟了一眼,即见洛姬和四婢已把老者缠住,正自酣战。   康定风一见之下,心头不禁一宽。心忖余下这三个人,已不足畏惧了。顿时抖擞精神,一连几下快剑抢攻,霎时光环乱转,剑气如虹,当真威猛无匹。   三名大汉被他一轮疾攻,又见对方大援已至,无不心中大骇。   康定风乘势连施杀着,逼得三人连退几步。只见他得势不饶人,手中长剑,宛如一条活龙似的,越使越快,真个云卷雾涌,不下疾风迅雷。   但见一个大汉避得稍缓,惨嚎一声,右肩已给削了一剑,鲜血迸流。   康定风伤了一人,却不敢怠慢下来,见他斜身一转,腰肢微弯,使了一招“春荣秋谢”,长剑由下往上一挑,直往左边一人剌去,只听刷刷两剑,那汉子“啊”的一声大叫,右膝处已中了剑,一个跟跄,右腿一屈,便跪了下来。   洛姬和四婢才一逼开那老者,剑阵即时使开,把他围个密密实实。   老者见五女骤至,老眉一聚,略一定神,便觉周遭漫天虹光,剑影霍然,心头暗地一惊,数招过去,竟被五女压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洛姬攻了十数招,倏地腾身后跃,跳出战阵,竟持剑不发。见她立在一旁看了两眼,已知梅、兰、菊、竹四婢有胜无败,绝无危险,便向四人道:“这个人便交给你们,把他点倒便是,不用伤他性命。”   四婢齐声应允,连忙加紧剑招。   洛姬骤然退出的原因,心中实是牵挂着康定风的安危,只见她纤腰款摆,跃到康定风身旁,已见他连伤两人,心里不由一定,再看先前红衣部的女弟子,现已全退了下来,交由黑衣部取代其位置。   只见黑衣部四人一组,拉开阵势,把其余六个大汉分为三拨,围着疾攻。   天熙宫门下弟子共分有三部,每部均有百多人,大多以女性为主。武功最强的一部,却是白衣部,乃是宫中精锐之师,次之黑衣部,最未为红衣部。   萧长风和骆霜茹看见场中情景,已知己方胜算在握,双双来到洛姬身旁。箫长风第一眼见着洛姬,早已被她的惊世姿容吸引住,现近看之下,更觉她似玉如花,佳妙无双,心中又是一荡。   骆霜茹走近前来,朝洛姬道:“我来为二宫主介绍,这位便是华山派萧掌门。今趟得幸萧掌门纡尊降贵,答应驾临天熙宫,实是给咱们天大的面子了。”   洛姬连忙敛衽一礼:“难得萧掌门枉顾敝宫,本宫先在此谢过。今趟途中惊吓了掌门,实是咱们照顾不周,还请掌门见谅。”   萧长风拱手一礼,微笑道:“二宫主言重了,这些人本就冲着萧某而来,又与贵宫何干,现在还要贵宫出手相助,萧某实在说不过去。”   骆霜茹微笑道:“今趟幸好二宫主及时赶到,要不然咱们连贵客都不能照护周到,真个丢尽天熙宫的颜脸了。”   洛姬问道:“这些人究是何人,怎会连萧长门都不给面子。”   骆霜茹道:“他们连名字也不敢报上来,瞧来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听那长须老头说,是要向萧掌门借阅什么秘笈来着,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洛姬嗯的一声,柳眉轻蹙,心想原来是为着贯虹秘笈而来。抬眼望向萧长风,只见他嘴角合笑,默然无声,看样子似乎不愿多说此事。   便在三人说话间,康定风与四婢已来到众人跟前,齐齐朝萧长风行了一礼,萧长风匆匆回礼,连忙说了几句客套话。   众人回头向场中望去,见那老者和九名大汉,早已或坐或卧,全被点倒在地。黑衣部女弟子,个个手执长剑,已把他们团团围住。   骆霜茹朝萧长风道:“萧掌门,这些人欻翕冒犯,该如何处置?”   华山派掌门毕竟是一派之尊,何况萧长风素来城府极深,纵是心有不甘,也不愿展露人前,免失自己的身分。   萧长风心想:“便是要找这些人算账,可谓来日方长,也不争一时,待我内力恢复,还怕没有机会。”他一念及此,遂决定卖个大方,说道:“这些莽撞小人,萧某人也犯不着跟他们计较,便任由他们去好了。”   骆霜茹微微一笑:“萧掌门果真大慈无我,这份胸襟,实是世所少有,小女子更是有所不及。”话后向黑衣部点了点头,众女旋即还剑入鞘,退下一旁。   骆霜茹踏前两步,向那老者道:“你们都听见了,萧掌门深仁厚泽,不再追究,你们待穴道自解后,自行去吧。”   骆霜茹回头问洛姬:“二宫主,咱们便起程回宫好么?”   洛姬点头道:“这里的事既然已了,便有劳霜茹姊先行与萧掌门回宫,我和康护法还有点事要办。”接着向萧长风敛衽一揖:“萧掌门,本宫还有点事儿在身,恕不能远送,还望萧掌门原宥则个。”   萧长风还道可以与这个大美人同行,这时听见,心中微感失望,连忙回礼道:“二宫主无须客气,贵宫不嫌萧某冒昧打扰,已是给萧某极大脸子了。”   骆霜茹素知二宫主与康定风的关系,心想二人难得在宫外会面,敢情又要游乐一番方肯回宫了,当下笑道:“既是二宫主有事,我也不作阻挠了。”随即向四婢道:“你们要多加小心保护二宫主,知道么?”四婢齐声应是。   骆霜茹吩咐一名红衣部弟子牵回康定风的马匹,便陪同萧长风上了马车,由两部人马前后护送,徐徐离去。   待骆霜茹远去,洛姬等人才翻身上马,走出小镇。   六人缓马驰行,距离镇口不远处,却见有一座歇马亭,众人接近小亭,洛姬朝康定风道:“咱们过去歇一会儿好吗?”   六人来到小亭,看见亭柱油漆剥蚀,久无修护,亭外堆石为垣,甚是荒凉衰颓。四婢心中奇怪,心想才走了不远路,因何便又停下来。   众人把马匹拴在石柱上,康定风笑问道:“你突然停了下来,必定有原因,究竟是什么事?”   洛姬微微一笑:“定风哥,方才你和那老头子交手,可有发觉什么不妥?”   康定风沉吟半晌,摇头道:“那人内力不弱,可是剑法只是一般,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洛姬道:“你可记得那个‘玉面粉郎’?”   康定风顿感奇怪,怎地突然提起那个小子来,笑道:“我怎会不记得,便是那个豫州袁家庄少主袁天玉。”   洛姬微笑道:“你记心倒也不差,我说的便是他。大半年前,袁天玉曾拜访天熙宫,当时他还在红梅小筑住了月余,我还招他侍寝几次呢。而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在他身上也可算受惠不浅,若不是这个袁天玉的阳精充足,今日四人也无法练成‘天心四合剑法’。”话后向四婢望了一眼,只见四人笑意盈腮,脸带微晕。   康定风听后,自是知道其中来龙去脉,问道:“那老者又与此人何干?”   洛姬道:“当时袁天玉在红梅小筑期间,我和梅兰菊竹四人,也曾常与他切磋武艺,发觉他剑法虽然精熟,却并不十分厉害,其剑招沉稳有如,可是变化不足,稍嫌单纯。适才我和那老头儿虽过得几招,却让我察觉到一件事,他的剑招竟与袁天玉是同一路子,便是手法身形,全无异处。我怀疑那个老头儿,大有可能是袁家庄的人。”   康定风轩眉道:“便是袁家庄的人又怎地?”   洛姬眉头一紧:“你怎么了,袁家庄既然已投效咱们天熙宫,又为何要打‘贯虹秘笈’的主意,难道这也是姊姊的意思?”   康定风听后,不由一愣,低声道:“袁家庄是何时加入天熙宫了,我怎会一点也不知道。”   洛姬满脸疑惑,抬眼望着他,说道:“难道姊姊没有与你说,这倒奇怪了。”她略一低头沉思,接着又道:“或许姊姊认为只是小事一桩,才没有跟你提起。”   康定风耸耸肩膀,微微笑道:“大概是这样吧。”可是他心里却相当清楚,瑶姬从小至大,直来事无大小,必会和自己商量,怎地今次竟一翻常态?又想道:“瞧来她对自己已存戒心,似乎天熙宫这个地方,已经再不能留下去了。”   洛姬道:“袁家庄今日这般做作,若然是姊姊的主意,还可说得通,要不然可就大有问题了。适才我越想越觉不妥,要是袁家庄拨转枪头,暗地里和天熙宫作对,把姊姊全然蒙在鼓里,这样还了得。”   康定风听见她这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对纪家姊妹两人的感情,迄今为止,心中仍是怔忡不定,而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这时,他想起师父十多年来养育之恩,心下暗暗为瑶姬叹息!   康定风的脑子里,不由回溯起十多年前的往事,而那一个恶人的脸孔,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康定风还清楚记得,当晚虽是月色迷离,但那一张满脸胡茬,狰狞可怖的脸孔,他现在仍深入脑中,这十多二十年来,他无日或忘。   便在康定风七岁那年,一个恶人突然寻上门来,他见父母与那人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   当时康定风年纪尚幼,还弄不明白父母因何会与那人相斗,最后他听见母亲一声惨叫,摔倒地上,接着他父亲也被击倒,身子缓缓软倒下来,只见他父亲瞪着一对万念俱灰的眼睛,正自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儿子。   还是个小孩的他,把当时的情景,却全看在眼里,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双亲,眼里满含着泪水,不住价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然而,康定风虽是小孩,性子却异常屈强,已颇有男儿气概。   那时他眼见父母身受重伤,虽然心里悲痛,却没有哭出声来,神情俱是坚毅之色。康定风只是紧咬下唇,两眼发红,一对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紧盯在那恶人的身上,旁人看来,大概认为他已经给吓呆了。   可是在他父亲康文楚眼中,并不是这般想法。   康文楚当时看着康定风,终于给他发现一件事,发现自己这个心爱的儿子,是何等地了不起。二人毕竟是父子,对儿子的性格,没人给他更清楚,也看出康定风与众不同的地方。康文楚知道,若然此儿今日逃得过这劫,能够好好活下来,此儿必是个不凡的人物。   但可惜得很,这个魔头不但武功高强,且手段毒辣,手底下少有活口,这孩儿今日欲要逃出生天,相信机会实是渺茫之极。   便在此时,康文楚见儿子的嘴唇,已经咬出一个破口,鲜血自牙缝处渗将出来,光凭这点,便可看出在他小小心灵里,现下是何等悲伤痛苦。   那个胡茬恶汉,开始缓步行到康定风母亲李筠跟前,嘴里呵呵大笑着,倏地闪电般出手,在她颈项左侧点了一下,顿时令她浑身垂软无力,连张开嘴巴说话也不能。   只见那人冷冷说道:“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今日也要得到你的身子。”话后回头瞪着父子二人,笑吟吟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吧。”话后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已抓住李筠的衣服,随手一扯,只听“喇”的一声,她胸前一大片衣服,顿即给他撕了下来。   李筠穴道受制,无法喊出声音,只有泪水如决堤般狂涌而出,随听得康文楚破声大骂,犹如一头负伤挣扎的猛兽。   康定风听见父亲的怒骂声,再看见那恶汉的卑鄙举动,他虽对眼前的一切,还是似懂非懂,却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一对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着母亲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被扯脱下来,李筠成熟丰满的玉峰,已然坚挺的暴露在夜风里。而康文楚的怒吼声,仍是响个不休,全无歇止。   李筠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非言语能形容万一,身体上的创伤和痛楚,决比不上她现下的羞辱与绝望。   她虽然想咬舌自尽,来个一死了之,免得丈夫和儿子瞧着自己受辱,可是穴道受制,连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便是想开口喊骂,都无法做得到,又如何能咬舌自尽。   只见那恶汉嘴里不住高声淫笑,如一头疯狂的野兽般,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不断欺凌李筠的身体。   七岁的康定风,眼见着这种灭绝人性的场面,看着自己母亲受人凌辱,而父亲也因身受重伤,已无力反抗,更说不上能加以援手,他只得眼睁睁的,望着母亲受人蹂躏,却无法帮得上忙,使他更难受到极处。   康定风切齿暗道:“我现在年纪小,斗你不过,待我长大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你这个大恶人等着瞧吧。”   康定风这般冷静的反应,着实教人惊讶!   以他这小小的年纪,而在这场合里,确不是一般孩子该有的举动。或许这是上天对他的不幸,赋予给他的奇异本能吧,便是叫他绝不可做出自身能力不及的事情,尤其在这种环境下。   照常理而言,若是康定风性子懦弱,他该颤栗狂哭,若是他够勇敢,也该抛去一切,奋不顾身的保护母亲才是。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带着一股愤怒的表情,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睛望着身前的一切。   但见那恶人不往价的挺动臀部,不停地在李筠身上疯狂发泄。   便在这时,不知康文楚何来的气力,忽地提起地上的长剑,摇摇却坠的撑身站起。康文楚脚步蹒跚,一步步的走到那恶人身后。似乎那恶人正兴在头上,却没有发现身后的情形。   康文楚怒极,抬起手中的长剑,忽地大吼一声,便即当头朝那人头顶砸落。岂料那恶人忽地惊觉,身子往侧一闪,避了开去。康文楚此剑劈出,实是使上全身气力,加上身受重伤,一时收势不及,这一剑竟直劈在李筠身上,随见血花飞溅,硬生生的把妻子砸死在地。   他提着手中的长剑,顿时怔怔发呆,待得清醒过来,猛地仰天嚎叫一声,倏见寒光一闪,康文楚把长剑往脖子一抹,身子软软的倒伏在妻子身上,顿时气绝。   康定风这时再也按捺不住,顿时惊呼起来。   那恶人见二人死去,竟然冷笑一声,提起右脚,在康文楚身上踢了两下,接着目光一移,一对充满怨毒的眼睛,落在康定风身上。   见那恶人身子一转,缓缓向康定风走来,看他一脸狰狞的模样,似乎是要斩草除根了。   康定风抬头望着他,脸部的表情,仍是一脸坚毅之色。他心里不是不惊,只是见父母骤然双亡,顿感悲痛欲绝,心中犹如刀割,心想自己便是给这恶人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自己孤苦伶仃,独自一人留在世上受人欺凌。   便在康定风命系一线之际,他顿觉眼前一花,突见一个宠大的身躯,竟已挡在他身前。   康定风正自浑浑噩噩,脑里空空洞洞,只觉一片模糊,隐约听得二人在大声发问,似乎是说僵了,便动起手来。   康定风只见刀来剑往,没过多久,那恶人胸口中了一掌,口吐鲜血,旋即掉头负伤逃去。便是这样,康定风的小命,终于给捡回来了。   原来救他的人,却是天熙宫主人纪长风,他见康定风父母俱亡,身世可怜,便把他带回宫去,并收了为徒。   自此以后,康定风便留在天熙宫,终日潜心学艺。   那年纪长风的大女儿纪箬瑶,才刚好满一岁,过得几年,二女儿也出世了。   康定风不时心中默想,想起自己父母双亡,全蒙师父救回一命,且又对自己如亲生儿子般疼爱,想起师门厚恩,实所难报,便对恩师这对宝贝女儿,更是加陪关怀爱护。   而姊妹二人对这个大师哥,更是喜欢不已。他们三人的感情,已非一般师哥师妹的感情了。   在这十几年间,康定风时刻不忘父母之仇,他用功勤奋,日夜练习不辍。   如此春尽夏来,直至纪长风突然失踪,最后更传出死讯,康定风怀念师恩,早便立下誓言,务须好好扶助这一对姊妹,使天熙宫能在武林中发扬光大,才不负师父的恩德。   然而,自纪箬瑶接手天熙宫后,性子竟异常大变,以非昔日的纪箬瑶,行事总觉离经叛道,教康定风常感不满。他也曾屡次劝告于她,惟她始终不听,叫他常感为难。   在这两年间,康定风碍于她的身份,且又是恩师的女儿,便是心中百般不满,也不得不依从她。   康定风此刻听见洛姬的说话,心中正感纳闷,想道:“我虽然不满瑶姬的所为,但她终究是师父的女儿,现在师父不在了,看护她姊妹俩的重担,我又怎能卸下,便此撒手不理。可是任由她这样胡闹下去,无疑是自掘坟墓,她早晚也会弄出大事来,倘若我现在放手不理,又如何对得住死去的师父!”康定风想到这里,还是决定见步行步,打后瞧情形再作计较。   洛姬见他久久不吭一声,又见他正自想得入神,便伸手碰了他一下,问道:“定风哥,你看咱们是否该去探个清楚?”   康定风给她一碰,立时回过神来,说道:“依我看这并非大宫主的意思。骆总管是大宫主的人,也是大宫主受命她前来越州办事,况且事情也算相当顺利,何须再横加枝节。你方才说得极对,若然这老头儿真是袁家庄的人,叛逆之心,已是昭然若揭,慎重起见,我看还是查探清楚好。”   洛姬道:“没错,这一件事,我越想越觉内里透着古怪,咱们便悄悄跟着这伙人,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定风哥你认为如何?”   康定风点了点头:“这个小镇只有南北两个出口,咱们便分开两批人,隐身守在镇前镇后。要是那伙人穴道自解,不论他们往那一方向离去,也难逃咱们的眼睛。”接着向四婢道:“竹儿便留在咱们这里,你们三人到镇的另一面,若看见他们离去,梅儿兰儿先暗里跟着他们,菊儿马上回来通知,咱们自会尽快跟来。”   三人应了一声,便即跃上马匹而去。   康定风指向前面一个小树林,道:“咱们到那里躲着,免得他们发现。”三人牵了马匹朝小树林走去。   须臾,只见菊儿策马奔回,康定风等人看见,便知事情有变,连忙从树林抢将出来。   菊儿朝三人道:“咱们刚回到镇上,已经不见他们了,我问茶馆的小二,他说咱们走了不久,那老头儿便站了起来,没过多久,那伙人便一窝蜂的往北去了。”   康定风颔首道:“那老头儿的功力果然厉害,才不到一顿饭功夫,便能自行冲开穴道,确实不简单。”   洛姬问道:“现在梅儿和兰儿呢?”   菊儿道:“她们二人先追上去。二宫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洛姬道:“还怎么办,当然是立即跟上去。”说着三人跃上马背,当下向北飞驰而去。   却说当晚,萧长风忙隐在暗里,举目一望时,眼前的美景登时令他血气上冲,好象整个头都胀满了血般,那美景让萧长风连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努力地将眼前这般美景一网打尽,一吋也不遗漏,永远都不忘记。   轻盈地步出浴池,感觉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点点污垢留在身上,骆霜茹轻吁了口气,拭净了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边想着萧长风,一边情迷意乱的就进来洗了,竟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进来。她轻叹了口气,将浴巾向架子上一丢,拨了拨半干的秀发,就这样赤着身子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到床边,翻开了行囊,低头专心找起衣服来。   突然间,彷佛感觉到旁人的呼吸声,骆霜茹微一偏头,这才发觉萧长风站在一旁,一双眼睛定定地盯在她身上,正细细观赏着她娇媚的裸胴,她忙不迭地举手捂住胸前那轻颤的香峰,玉腿紧紧夹住,一边娇嗔着,“你……你进来干嘛?”   像是没听到骆霜茹的问话,萧长风吞了吞口水,看得更仔细了,出浴之后,骆霜茹一身欺霜赛雪、软玉凝脂般的肌肤,显得更是晶莹剔透,白的像是半透明一般;她那纤细秀长、光可鉴人的秀发,半湿半干地披垂在肩上,衬得雪般的香肩更是莹然生光;即使用双手捂着香峰,遮住了那对粉嫩微红的蓓蕾,也遮不住精雕玉琢的鼓鼓玉球,加上双峰轻捂,更显得那纤细的柳腰不堪一折、柔若无骨;那双雪白的玉腿虽是夹着,却掩不住腿根处那纤细幼秀、比秀发还要媚人的软毛,尤其羞赧之下,骆霜茹浑身发热,一股微微的血色在白玉般的肌肤衬托之下,真正除了美以外,再找不出另外一个形容词了。   “唔……霜茹小姐……妳这一身……真的美……美极了……”眼前的美景差点勾去了萧长风的魂魄,他猛吸了口气,几乎是拚了命,才把魂儿拉回来。   “过……过份……怎么连个声音都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萧长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都轻了几分。连身体这样赤裸裸地被看到,骆霜茹也忘了找东西遮着,只是埋怨怎么不出声,这小道姑的确还是个雏儿,今晚绝对不是陷阱,果然是可以大快朵颐了。   看萧长风看得发呆,连话儿都不回答,骆霜茹羞得浑身更热,偏又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美而呆然,也不好埋怨他了。她原也想赶萧长风出去,可是才刚刚跟他说过晚上有约,现在却又赶人,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好不容易主动送上门的娇羞动作也白做了。   看骆霜茹也没赶人,萧长风色胆登时大壮,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骆霜茹便往床上送。骆霜茹只觉芳心一荡,他的手已搂上身来,轻柔地拂去了她遮胸的双手,随即一条温热的舌头便吮上了她的香峰,滋味是那么的美妙,与巴人岳的嘴法可说是各有千秋,酥的骆霜茹似没了骨头,浑忘了反抗,任得萧长风的手慢慢滑到了腰上,温柔地按住了骆霜茹的胴体,舌头慢慢地向下滑去,香峰上转用单手轻揉慢捻,揉得骆霜茹连声音都发着颤。   “那……那里不行……”感觉到萧长风那火热的嘴,已经渐渐吻到了脐下,慢慢接近了嫩穴外头那柔媚的软毛,骆霜茹连忙推拒着萧长风,“现在……还是白天……不可以……哎……赵兄……等……等晚上再来好不好……”   虽说色胆包天,其实萧长风心里也在怕,骆霜茹的居处虽是幽静,但是大白天的难免人来人往,女孩子又怕羞,更何况骆霜茹现在一丝不挂,如果再这样亲下去,他难免要浑然忘我,非要真干了她才罢休。   慢慢地离开了骆霜茹撩人的胴体,看着骆霜茹忙不迭地取衣穿上,萧长风心里真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再早点儿过来,只怕能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呢!   “你……你好坏……怎么……怎么偷偷到霜茹房里来……”整好了衣裳,骆霜茹纤手轻扬,将秀发拂到了身后,软绵绵的细语这才倾出,“你……一定没存好心……”   “是……是没存好心……”萧长风微微一笑,“我原只是来找妳,没想到正撞见了一幅出浴美人的画面,偏又美的让人不想走……”   “坏……坏死了……”低着头,心思好象又回到他方才舔舐的手段上头,骆霜茹声音软绵绵的,柔的像是可以滴出水来,“霜茹原……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么坏,想必你一定弄过很多女孩子了?”   “不……不多……”萧长风笑着,“而且没有一个比得上妳……霜茹小姐,妳的身子真的好美,我虽没看过仙女,不过想来也不会比妳更漂亮了……”   “讨……讨厌……”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听赞美的话,何况眼前的又是意中人,骆霜茹也不计较他的轻薄了。   “何况,我对妳早有此心了,只是怕妳不高兴,妳武功那么高,轻轻松松就可以制得我哭爹叫娘的,妳若一翻脸,我岂不糟糕?”   听萧长风愈说愈不象样,羞得发烫的骆霜茹轻轻在他胸前搥了一下,“怎么会呢……”   看娇羞的骆霜茹如此妩媚,萧长风色心又起,若不是明知道现在不行,骆霜茹的武功又远高于他,只怕他早把面前这娇羞的美女抱上床去,大干特干了,“现在别说这些了,晚上我什么时候好来妳这儿?”   “等……等晚餐后吧!”骆霜茹轻轻地将萧长风向门外推,她可不是不明白,萧长风眼里的火烧的那么旺,如果还待在这儿,只怕大白天的就要被弄上床去了,“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到酉末戌初的时候再来……”   感觉芳心一直激烈地跳动着,直到月上树梢,人都已经洗浴干净,披着一件半透明的诱人薄纱,尽显女体风情的骆霜茹坐在床沿,仍有些如梦似幻般不实际的感觉,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主动出言邀约萧长风、还有给他看到自己出浴之后的模样,都好象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骆霜茹娇躯微颤,纤手忍不住托上了自己一对娇嫩耸挺的香峰,就好象在回味着被萧长风吸吮揉捻着的滋味儿一般,那记忆中的美妙差点让骆霜茹娇吟出声,尤其破瓜之后,也不知是因为阳精的滋润呢?还是被抚玩的次数增加了呢?骆霜茹一对香峰不只更为敏感、更为娇嫩诱人,甚至也变得丰腴了不少,才不过纤指轻托,滋味已妙的骆霜茹差点忍耐不住了。这些日子以来,白天还不明显,一到夜里孤枕清寂,骆霜茹总有些觉得胸前暖暖胀胀的,似有若无间好象有些什么东西想爆发出来,现在那感觉更强烈了,还直接连到了嫩穴里头,害得骆霜茹非得玉腿紧夹、倚墙侧坐不可,否则给萧长风看到她已湿到了腿上,可要怎么做人才好?   听到了门外轻叩之声,骆霜茹原已悬着的芳心更紧张了。   “那……那位?”   “霜茹小姐,是萧长风来了。”   “来……来了……”反射性地想起身去开门,但上身才一动,骆霜茹便感觉到腿间一阵润湿,嫩穴里头淫液竟如此汹涌,她才一不注意,已泛到了腿上来,逼得骆霜茹不得不坐了回去,“赵……赵兄,自己进来吧!”   门儿开了条缝,萧长风影子一般钻了进来,火速关上了门,紧张的就好象防贼一般,他虽也算好色,但多半是在窑子里打发,这样偷入姑娘家香闺,犹如偷香窃玉一般的经验,萧长风可真是未曾有过,这样偷鸡摸狗的感觉,虽是紧张透骨,偏又是刺激无伦,弄得色胆包天的萧长风也禁不住蹑手蹑脚起来。   把打儿关得紧紧的,好不容易吁出口气的萧长风才一转身看到床上的骆霜茹,连魂儿都给勾走了,张着嘴儿直盯盯地望着眼前美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儿来,原本心中演练了无数遍,一进房要怎么潇洒地向骆霜茹示爱,要怎么和她共登床褟,要如何挑逗爱抚那撩人心魄的冰肌玉骨,偏偏一见到骆霜茹那仅披薄纱、若隐若现的玉体,艳丽之中隐着几分娇怯,尽显女体袅娜娇姿的媚态,原已背了不知多少次的话儿,就好象一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看萧长风这般无礼,连话儿都不说一句,竟只是眼儿定定地看紧了她,骆霜茹芳心非但不恼,反而是半羞半喜,小镇中夜夜春宵,已令她知道自己的胴体多有吸引力,足以使任何男人都为之失魂落魄,萧长风看得这样投入,其实也不难想象。只是骆霜茹的经验终究并不很多,虽说早有准备要和他共效于飞,但给他这样只看不动,骆霜茹也难免有些受不住他灼灼目光,忍不住垂下了羞红透了的脸蛋儿。   才一垂下头,骆霜茹原只是微带娇羞,登时变成羞红过耳,连脑子里都烧透了,她这才知道萧长风目不转睛的缘故:她原将薄纱衣罩得实实的,只靠着那半透光的材质,令裸胴若隐若现,没想到方才想起身应门时又坐了下来,纤腰挺动之间将纱衣带了开来,不只是玉球半裸,香峰间那曼妙的乳沟尽显人前,已沾染上爱液的玉腿竟也暴露了出来,映着烛光的模样儿真个媚态万千,羞的骆霜茹忙不迭地伸手掩住,天香国色的脸儿却已完完全全给那半是羞怯半是情欲的酡红给占有了。   看到佳人动作,萧长风的魂魄总算是归了位,心中不由大喜,少女心最是难测,他原先还怕,若是骆霜茹临阵退缩,让他吃了闭门羹,或是保持那天仙一般的娇贵优雅,装着一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儿,以他远不如她的武功,就算是吃了亏也无处诉,却没想到一进来,眼前便是一幅艳丽到无法想象的景色,虽说骆霜茹还有遮掩,但半透光的薄纱衣袍能遮得多少?加上骆霜茹衣襟半开,他虽没能眼见那对娇媚粉嫩的蓓蕾,但光是半露香峰,便已令人心醉,加上随着他眼光到处,那修长圆润的玉腿也映入眼帘,光看那微带湿意的冰肌雪肤,便足见骆霜茹情欲已然燃起,今夜必可一亲芳泽。加上骆霜茹虽作势掩盖,但眉黛含春、秋水莹然,肌肤更染满了灼热的欲色,仙子一般皎洁清雅的姿容,配上无比火辣淫冶狐艳的衣着,在她举动间那一丝蕴涵着的清纯娇羞意态,更增骆霜茹绝色妩媚,看得萧长风下身登时如火山爆发一般,血液猛灌而入,肉棒一瞬间便涨到了最高点,在萧长风裤内撑起了半边天。   看着萧长风裤里的反应,骆霜茹俏脸更红,樱唇中一声娇细软柔的轻吟,“讨……讨厌……怎么……怎么这样……”嘴里这么说,但水汪汪的美眸却不由自主地盯了上去,看得萧长风淫欲更炽,他深吸了口气,稳固那满涨到差点爆发的精关,非但没有意图遮掩,反而是大大方方,连遮都不遮一下的,就在骆霜茹眼前解衣褪裤起来。   若非骆霜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在面前解衣,那羞意真会令这含羞带怯的少女忍不住想钻到地里面去,虽说被体内那泛滥的火烧的好热好热,灼的她的眼儿再也离不开萧长风,但当萧长风那昂首高挺的肉棒跳入骆霜茹眼内时,这美道姑仍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那肉棒比起巴人岳,真是大了好多啊!   随着萧长风爬到床上来,骆霜茹难免瑟缩,但萧长风动作飞快,很快骆霜茹已落入了他怀中,天鹅般修长细致的脖颈,终于尝到了男人舌头的滋味,那好久不见的火热舔舐,弄得骆霜茹娇躯一颤、樱唇一张,连原压在纱衣下摆,不给他那么容易脱下的纤手都似软了,甜美的嗯哼声音立刻美妙地轻响起来。   “霜茹小姐……妳真的好美喔……”看这绝色美女还在娇羞万分,萧长风放开了吻着她颈子的口,大胆地赞了她一句。   “骗……骗人……赵兄……唔……别……”   “是真的,”轻轻衔住骆霜茹烧的滚烫的小耳,萧长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弄着,舐的骆霜茹浑身酸痒,血脉里像被熔岩充满了似的,又热又火辣辣的,敏感的肌肤好似从里面麻痒起来,犹如虫行蚁走一般,一阵阵又难受又是甜美无比感觉,正快乐地袭卷着她,何况萧长风虽是在她耳边轻语,火热的声音却像能直接透入她心坎里一般,灼的骆霜茹更加酥麻了,“妳的脸蛋儿好象仙女下凡一般,妳的肌肤跟丝缎一样,又柔软又温顺,还有妳的香味……真的像是染上了熏香一样,弄的人都心痒痒的呢……别叫我赵兄了……叫声好听的吧!”   “讨……讨厌……唔……啊……”在萧长风那一波接着一波,彷似无穷无尽,连绵不断的赞美声中,被勾起了情韵连绵的娇媚呻吟,骆霜茹浑然不觉,她仅余的蔽体薄纱,早已经从那泛着火热的娇躯滑下了床去,现在的她已是赤裸裸的,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萧长风手下,正一点一点地承受着这男人的亲蜜抚爱。   “啊……不……那里不……不要……唔……别……别光是那儿……唔……别……”骆霜茹又似享受又似难过地闭上了眼儿,美妙的娇吟声陡地高了起来,萧长风埋下了头,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骆霜茹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一只手轻撑在骆霜茹背后,让她再退不下去,只能挺胸承受男人那火热的舌头,另一手则已落到骆霜茹裸露的玉腿上头,轻巧地来回抚摸着。萧长风的动作虽是极尽温柔,但给骆霜茹的感觉,却是如此深入,他那撑在背心的手,就好象顶着她的芳心一般,让骆霜茹再没有任何阻碍、任何防御地迎向他的温存;那滑到她大腿上的手虽是已近重地,不住抚揉着骆霜茹结实嫩滑的玉腿,连指尖都已勾挑上了她泛出的蜜液,但此刻的骆霜茹如何挡得住呢?一旦引发了体内的激情,女子的胴体可是无一处不敏感的,骆霜茹的乳沟虽不算怎样特出的敏感地带,但在萧长风的舌头撩拨之下,却也被勾起了一丝丝的火苗,加上来回舔吸之间,萧长风那也已经滚热的脸颊,不断地在骆霜茹敏感娇挺的香峰上摩挲,给那短短的胡根轻刺缓拂,加上他口鼻呼出的热气,暖呼呼地滋润着她娇软柔嫩的肌理,那滋味的确美的骆霜茹是难舍难离。原先在等待萧长风光临的时候,春心难禁的骆霜茹已沉浸在回忆和想象当中,弄得自己浑身发热、欲火难抒,给萧长风这样火热的撩弄之下,更酥的她畅快无比,偏偏萧长风好似在吊她胃口似的,竟放过她一对敏感娇美的香峰,只是专心地舔弄着她的乳沟,骆霜茹的敏感处就近在咫尺,偏只感受得到间接的刺激,早已绽放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满溢着又期待又渴望的感觉,那滋味儿搞得骆霜茹差点想要把羞怯丢掉,大声地娇叫出来,想要告诉正轻薄着她的男人,她是多么地渴望着他直接攻陷她的敏感处啊!   “哎……萧哥哥……你……唔……别吊霜茹胃口……哎……求求你……嘉……萧哥哥……别……别光是弄那里……霜茹……唔……霜茹受不了了……”不知何时开始,难耐肉欲渴求的骆霜茹已经情不自禁地在萧长风身下扭动起来,却不是为了躲开萧长风的侵犯,而是更强烈、更渴望地将身子迎上他,好让那被男人挑逗的感觉,能更深入地袭入她的体内,灼遍她的娇躯,将骆霜茹逗的更加忘形。虽说身处情浓蜜意之中,但连萧哥哥这么亲蜜的话儿都脱口而出,听到自己口里那冶媚语声的骆霜茹真羞的要死啦!全都是萧长风不好,既把她弄上床了,却不向她的敏感地带动手,专在外围挑来弄去,存心要耍弄她,偏偏那手段也蛮有效果的,骆霜茹此时春心荡漾,桃源之中更是蜜水涔涔而落,樱唇里轻喷的莺声更加狐媚了,“哎……嘉……萧哥哥……你……你就别……别再逗霜茹了……唔……霜茹……哎……霜茹受不了了……你快……快加点油吧……霜茹想……想要你……想要你搞霜茹……唔……别……别温吞水了……哎……萧哥哥……算霜茹求你啦……”   才一听到骆霜茹的娇媚的渴求声,萧长风如同听到圣旨一般,忙不迭地大嘴一张,罩住了骆霜茹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骆霜茹饱挺的蓓蕾上,手指更是迫不及待地分开了骆霜茹含羞轻夹、又似阻挡又似引诱的玉腿,直接探入了她的桃源胜境。他原也是个急色的,看到半裸的骆霜茹那含羞带怯的妖娆意态,肉棒更是火热难搔,偏偏骆霜茹实在太美,他在来此的路上不只在想着要怎么挑逗撩弄这绝色女体,更是千百次告诫自己,一开始绝对不能直捣禁区,否则以骆霜茹那令人心荡神摇的美,那无比强烈的刺激恐怕会让他无法自制,否则他怎可能这样强抑着,自努力地撩弄她的春心呢?但一经骆霜茹软语相求,萧长风什么都忘了,他激烈地吮吸着她的香峰,另一手也紧罩住另一颗玉球,火辣辣地捏揉起来,滑入骆霜茹嫩穴里头的指尖,更是前扣后挑、左刮右搔,无所不至地尽情动作,享受着骆霜茹甜美嫩穴的紧吸和柔嫩。   这样强烈的逗弄虽说有些许疼痛,却是效果强烈无比,对原已经欲火焚身的骆霜茹来说,更如火上加油一般,狂烈的情欲再也无法忍耐了,她快乐的嘶叫出声,双手抓在萧长风背上,一双修长的玉腿更缠到了萧长风腰间,将那对他肉棒侵犯的强烈渴望表露无遗,乐的像是只要插进来就要高潮了一般。   “啊……好……好热……好大啊……”尽力分开玉腿,樱唇里喷出一声又似满足又似难受的呻吟,一双纤手轻抵着萧长风的腰,又像是要推拒又像是鼓励他一般,骆霜茹娇媚哀怨地瞥了萧长风一眼,一双似要滴出水来的媚眼儿半睁半闭,微透出来的艳光无比销魂。练武之人和常人在这方面的确不同,萧长风的肉棒可比巴人岳要硬挺得多啦!加上骆霜茹的确是天赋异禀,那桃源远比一般女子要紧窄的多,才一被肉棒迫入体内,穴内便似层层叠叠,本能地紧紧吸附缠绕上去,那滋味可真是深刻无比,爽的萧长风一阵舒畅感直抵背脊,美的差点要当场喷射出来,他忙不迭地紧急停止,先暗地里深吸口气,稳定精关,一方面让肉棒贴紧桃源,泡在那暖热的蜜液当中,感觉那美滋滋的啜吸,一方面也让骆霜茹去体会那滋味。   破身还不太久,加上体质特异,骆霜茹的桃源比起处女之时并没有一点松弛,被插入时的感觉反而像是更强烈了,虽说她也给巴人岳插过了七八次,该已习惯那感觉了,但给萧长风那肉棒插入之时,竟仍有些许痛楚传上身来,却不减其淫乐,酥软畅快的骆霜茹也不知该怪萧长风太急呢?还是该怪自己竟仍那么紧呢?但因萧长风按兵不动,只是享受那被她紧夹吸啜的感觉,骆霜茹也放下心来,全心全意地去体会被插入、被充实的酥软快乐。   很快的,光只是紧夹着肉棒,已不能满足骆霜茹的需求了,贴紧肉棒的地方虽是烫的又酥又麻、快活已极,但其它地方却惨遭冷落,在快感的冲刺下,那空虚反而更是强烈了。已给他插了进来,嘴上虽不好要他抽动,但骆霜茹的肢体语言,却是比任何言语更能鼓舞萧长风的欲火,眼看着这绝美少女颊红眼媚,一幅美翻了心的模样,纤腰微不可见地轻扭着,玉臀更是愈夹愈紧,一边要让空虚的地带去刮上他男性的火热,好一寸寸地褪去她的饥渴,一方面却又夹得更紧,不让他再有一点点逃离和吊胃口的空间。   给美人儿这般无言的要求,如果还有保留,那能算得上是男人吗?骆霜茹那娇羞中涵带着火热欲求的荡样儿,惹得萧长风欲火大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腰间一挺就大干特干起来。只见萧长风伏在骆霜茹身上,张口吻紧了骆霜茹一边香峰,加紧舔舐轻咬,紧黏着像是怎么也不肯分开,下半身却是大起大落,愈插愈是用力,混着蜜液被泵出的唧唧声响,猛的像是想整个人都送入骆霜茹的桃源里似的。   随着萧长风的猛力抽送,骆霜茹的快乐也愈形涨大,桃源被插的又红又热、蜜液狂喷、艳的撩人,滋味更是美妙难言,爽的骆霜茹再管不住自己,竟舒服地大声呻吟出来,声声如糖似蜜,甜美的像是可以吃似的,“唔……啊……好……好萧哥哥……你……哎……你太……太猛了……唔……好……好棒……美……啊……美死霜茹了……怎么……怎么会这么美……哎……你干……干的这么用力……唔……好……好美……美到……美到霜茹心坎里了……啊……好……好舒服……唔……你……啊……你好猛……要……要弄死霜茹了……哎……好……好棒啊……啊……萧哥哥……你……你搞……搞得霜茹好……好舒服啊……”   从早上初约萧长风开始,骆霜茹一整天似都被欲火袭着不安份,到现在给萧长风插了进来,又是狂抽猛送,完全不留一点儿力气,那强烈的动作很快就将骆霜茹送上高潮美境,体内压抑的欲火火山一般地狂喷出来,畅畅快快的阴精大泄,爽的直打哆嗦,舒服到不知所以,桃源之中更是美妙狂野地夹紧着他、狠吸着他,插着这样娇美的女子,加上骆霜茹的反应这般疯狂,桃源之中更是连吸带啜,全不留一点空间,萧长风原已被那美滋味直冲背脊,强忍着才不至于一泄如注,现在给骆霜茹的阴精美滋滋地一淋,美妙的高潮快感登时也令他受不了了,只见萧长风喉中唔唔连声,腰部一挺,肉棒紧紧地抵进了骆霜茹体内,紧接着一阵畅快感袭上身来,绞紧了他全身肌肉,萧长风只觉肉棒像是被张吸力十足的美妙小嘴紧啜着狂饮一般,精液再也收藏不住,热力无比地狂放出来,那火烫的滋味爽的骆霜茹又是一声娇吟。   “美……美吗……霜茹……”   “嗯……美……美死我了……唔……”   “妳真是厉害……”看骆霜茹软绵绵地,已是满足的瘫了,承接雨露之后的她更是美的惊人,原本还想再振雄风的萧长风腰部暗挺了几下,终是无力再举,只好心痛地放弃再战之念,只能举手轻抚那汗湿的美妙曲线,“萧长风也……也舒服到家了……”   “梦……霜茹也是……”眼儿仍飘飘茫茫的,骆霜茹的声音无比醉人,“明……明儿个……赵兄还……还能再来吗……”   “当然了……萧长风一定到……”一边说着,萧长风一边暗忖,明儿可要好好表现才成,看来自己得趁白天出去看看,这儿是否有好一点的壮阳药了。   第四集第二章贵家公子     月儿亮亮地从窗口窥伺着,好似看得呆了似的,动也不动一下,但床上正爽着的高壮汉子和赤裸美女那管得了这么多呢?只见高壮汉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双手轻扣着正坐在她怀中那美女的纤腰,协助着那已情热到极点的美女的挺送扭动,还不时挺了挺腰,好顶得更深些,逗得那美女更加情浓难抑。而另外这边呢?一丝不挂的绝色美女像是已完全被欲火所支配了,一边努力地挺动纤腰,好让嫩穴里能更深刻地承受着那肉棒的冲击,一边还用那春葱般的纤纤玉指,火热地揉弄着胸前一双娇挺美饱的玉峰,那凝脂软玉般的肌肤,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欲火催成了冶艳无比的艳丽酡红,随着她大动作泛出的香汗,更将她少女的体香淋漓尽致地散放出来,令得一室皆香,情景艳媚诱人异常。   “啊……太……太美了……嘉……萧哥哥……你……唔……你好棒……好……大又……好厉害……弄得……弄得霜茹好舒服……唔……霜茹要被你弄……弄死了……哎……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一点……别……别不动啊……再……再用力……唔……”   舒服的像是全身毛孔都开了,娇躯像是完全被欲火抱得紧紧的,骆霜茹已是痛快至极,芳心之中却又有些含羞带气。再过个四五天,吕员外一家人就要启程北上了,为了全力保镳,骆霜茹早和萧长风商议好,从明晚开始,就不要来找她了,至少两人都有三个晚上好睡,谁教这几天来萧长风鞠躬尽瘁,也不知是服食了什么药物,床笫之间勇力大增,服侍的骆霜茹舒畅至极,虽说那药物也没能让萧长风增加耐力,肉棒仍是在骆霜茹泄身时便被挤吸的一泄如注,再也挺不起来,但骆霜茹所承受的快感,却也是舒服的前所未见,在男人阳精的滋润之下,这美道姑增加了不少成熟风韵,出落的更加娇美诱人了。不过这么强力的药物,其副作用的确不小,几夜下来萧长风虽仍勇猛如昔,身子却是瘦了不少,看得骆霜茹好生怜惜。   虽说是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让他好好休息,但今天的萧长风可真是坏透了,教骆霜茹真的是又好气又想笑,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才一进门,当渴待的骆霜茹情不自禁地搂上去时,萧长风不仅是急色地动手剥她衣裳,大展魔手,更在骆霜茹婉转娇痴承欢逢迎之间,硬灌了她一颗药丸,骆霜茹还来不及抗议,那入口即化的丸子已落入了腹内,丹田之中登时情火狂升,烧化了她的身心,令骆霜茹再也忍受不住那欲火的摧发,加上药力驱策之下,娇躯敏感倍增,萧长风的手一沾到身上,那劲道都似增加了几成,搞的骆霜茹饥渴的像是要疯了似的。偏偏萧长风又不像以往,猛地将骆霜茹压在床上,再对她大施挞伐,反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让骆霜茹跨坐在他身上,主动将那天仙一般的胴体献上,一开始甚至动都不动一下,竟是坐看着情热难耐的骆霜茹在他身上扭摇取乐。   那药力实在是太强烈了,烧的原已情迷意乱的骆霜茹更加动情,甚至没想到要问萧长风那到底是什么药物,连这首次尝试的体位,骆霜茹也听话地顺着萧长风的指导,被体内情欲的摧动之下,很快她已忘形其中,麻酥酥地套弄起来,那感觉如此美妙,爽的骆霜茹差点是一感觉到嫩穴里的充实就要丢精了,偏偏那药力似也抑住了她高潮的感觉,反让骆霜茹发疯似地套弄起来,嫩穴里的紧夹吸吮变得更强烈了,如果不是这体位不花萧长风一点力气,他又是咬牙紧忍的样儿,连嘴都不动一下,只怕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已教他精元尽出了。   “哎……不要……嘉……萧哥哥……你好坏……别……别沾那里……脏……唔……不要啦……你……你动一动嘛……霜茹……霜茹要忍不住了……”   虽是爽的浑身皆酥,整个人儿就好象要高潮了一般,但靠着药力的摧动,骆霜茹的娇躯变得更加敏感了,她甚至感觉得到,萧长风的一只手已偷渡到了她臀后,正轻轻巧巧地顺着她股沟滑下探入,当他直扣骆霜茹菊花穴的当儿,一股完全不同的麻颤感觉,又染遍了骆霜茹周身,偏偏此刻的萧长风却一反常态,不但腰吝于一动,甚至搂着骆霜茹的纤腰,阻着她继续套弄,只是靠着手指沾着骆霜茹奔放的蜜液,在她的菊花穴上连搓带揉,一边将火热的呼吸吐在骆霜茹敏感的耳穴里头,再差一步就爽了的骆霜茹虽是大发娇嗔,但浑身酥软,却也着实没法,只能在口头上不住轻语娇吟着。   感觉原也被欲火袭得酥软无比的菊花穴,在萧长风的扣弄下更加柔软,骆霜茹陡地一醒,不由得花容失色,莫不是萧长风趁着今夜将要小别,连春药都用上了,准备开了骆霜茹的后庭吧?那地方被插的滋味她可从未曾承受过呢!羞便羞,气还气,偏偏嫩穴里面却是酸痒更甚,胴体虽是本能地缠紧了他,里头却好象还有更多地方没能满足,勾的骆霜茹春心荡漾,混着就要被攻入菊穴的畏惧,那滋味可真是难耐啊!   春药的药力好象已经游遍了她全身经脉,绷的紧紧的菊花穴怎逃得过此劫?很快骆霜茹的后庭已经软了下来,而又怕又羞的她,此刻也再忍受不住体内那本能的渴求了,娇媚无比的骆霜茹软语呻吟,声音又酥又荡。   “唔……别……别再逗霜茹了……萧哥哥……用……用点力吧……霜茹想……想要你插……插得霜茹死去活来……唔……霜茹想得快疯啦……求求你……要……唔……你要霜茹怎么样都行……都好啊……求……唔……求求你……快……快用力插嘛……”   “要……要霜茹做什么都行吗?”   “当……当然……”已被药力催得将要疯狂,骆霜茹伏下了千娇百媚的脸蛋,在萧长风的肩上重重吻了一大口,“怎……怎样都……都可以……只……只要萧哥哥高兴……怎么样都……怎么样都行……啊……就算……就连后面也……也给你开了……唔……求求你……霜茹……霜茹忍不住了啦……”   “那好吧……这可是妳说的喔……”   听到身后门响,吓的骆霜茹差点连欲火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有多么远逃多么远,若不是体内药力作怪,加上早被干的酣畅淋漓,肢酸骨软,又给萧长风把她搂得紧紧的,骆霜茹早已溜啦!偏偏身后的声音,却是这般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   “真……真是漂亮……光看到棒子就硬了,好师兄啊,你真是不够意思,原来你这几天都和这美姑娘搞上了,怪不得都不管我们呢!”   “可不是吗?光看这个小蛮腰就行了,小安你看看,窑子里有那个姑娘有这么美、这么细的腰啊?皮肤又这么白、这么嫩,屁股也又圆又翘,一双腿子更是又长又直又美……还有还有,这对奶子这么挺,这么漂亮……光看着都硬啦!”   “可不是吗?大师兄你真厉害,霜茹小姐平日话都不多说,高贵的像个仙女下凡一般儿,竟然也给你插上了,真好难得哩!”   “别光是说了,你们两个,”生怕师弟们说得太过份,要是让骆霜茹气到,以内力硬是压下了药力,他们三人可讨不了好去,萧长风紧咬着牙关,声音勉强出口,他的肉棒在骆霜茹穴里被又吸又啜着,若不是今儿个全不用力,只怕早受不了泄了,但咬紧牙关之下,声音听来难免有些怪异,“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才让霜茹小姐说出一句怎么样都可以,赶快上来吧!冷待了人家,要是霜茹小姐反悔,你们可就后悔莫及啦!”   心中几千几万个想要逃开,偏是药力作怪,把骆霜茹弄得腰软骨酥,完全忘了自己的高洁侠女身份,忘了这三人全非自己对手,只能拚命地扭动着,但这么柔弱的动作,如何逃得开三个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呢?何况其中一个,已经深深地插入了她,骆霜茹才刚想躲,萧长风便轻轻顶了她一下,顶得骆霜茹一声娇哼,欲火竟似又涌了上来,烧化了她全身。   天……天哪!一下被三个男人逗弄,加上朦胧之间她不禁感觉到,好象还有其它人在看一样,骆霜茹原以为,自己在极度畏羞之下,该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没想到萧长风、魏增和韩安三人,像是早已习惯了分进合击一般,动作之间非但没半分间隙,更是相辅相成,每一下抚触的刺激,都像是增幅数倍似的。萧长风俯下头来,衔住了骆霜茹娇挺的香峰,在她敏感的蓓蕾上轻吮浅咬,舌头更是爱怜地舐弄着她敏感的玉乳;魏增双掌力道十足地在她分开的高挺圆臀上猛揉重捏,粗糙的手指头还不时勾弄着骆霜茹的菊花,将那儿逗弄得更加柔软,显然是对骆霜茹处女的菊花穴极感兴趣;至于韩安呢?他可也没闲着,一双手轻缓自在地推拿着骆霜茹赤裸的粉背,不时偷袭着被萧长风空下来的一边玉乳,嘴唇更是火辣辣地在骆霜茹的耳后、香肩及颊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热吻。   虽然十分想刻意压制,但骆霜茹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三管齐下的攻势,加上体内又有药力在作怪,即便是三贞九烈的烈女也受不了,何况骆霜茹性子风流,现在又正给萧长风深插着,春心更是荡漾如波呢?不一会儿,骆霜茹已沉醉在那泛滥的肉欲激情冲击之下,浑身上下都滚热起来,紧闭的樱唇已经启开,娇媚的呻吟声不住透出,纤手忙不迭地动着,前搂萧长风、后拥魏增,还不时勾住韩安的头,方便他热吻着她媚若彩霞的脸蛋儿,来回忙着不休,迷糊之间纤腰更是轻摇缓摆,令嫩穴里的感觉更是深刻强烈。   被药力摧的浑身酥软,加上他们分进合击的奇妙手段,逗的骆霜茹春情荡漾、欲火焚身,既然已是三人囊中之物了,又何必抗拒呢?芳心之中已经软了下来,骆霜茹再也没有反抗的心力,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投降了。   “好……好美……求……唔……不要……别……别那么……唔……求求你……求求你们……萧哥哥……别……别再逗霜茹了……”   “不可以光要师兄啊!还有我们呢!叫好听点吧!”   “唔……别……别再逗了……萧哥哥……增……增哥哥……还有……安……安哥哥……别……别再逗霜茹了……霜茹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们吧……”   “求我们什么?”   “求……求你们干……干霜茹……那里都行……唔……”   终于得到了这梦中仙子的首肯,三人好不容易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眼色交换之下,三人已是熟练无比地换了位置,而骆霜茹呢?欲火焚身的她更是只有任凭摆布的份儿了。   “哎……痛……”一声软绵绵的、似含着无比娇羞的呻吟响起,随即消了下去,床上赤裸裸的骆霜茹已再没有挣扎和推拒的空间了,萧长风和魏增一前一后地夹住了她,骆霜茹娇羞万端地发现,也不知是萧长风和魏增的手段,令她的菊花穴已经褪去羞怯,能够舒舒服服地承受了呢?还是自己原就淫媚过人,连小菊花都爱恋着被插的感觉呢?菊花被破的时候,她虽是难免痛楚,但那痛楚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加上已占有她嫩穴的萧长风仍是没有动作,只是双手紧紧箍着骆霜茹不堪一握的纤腰,似是要她专心去品尝菊花被插的感觉,于是骆霜茹再也不挣扎了,她乖乖地放松隆臀,好让魏增慢慢动作,逐步逐步地将他的肉棒全盘送入骆霜茹的菊花穴内。说句实在话,菊花穴传来的快感虽不似嫩穴那般强烈,却另有一番滋味,加上更深处那胀胀的满足感,温热酥麻的感觉好象直接烧进了脏腑一般,果然销魂,舒服的骆霜茹不由得松弛了紧皱的眉头,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在韩安肉棒上套弄着的纤手动得更加柔媚了。   看骆霜茹虽忍着不眉花眼笑,但眉宇之间已泛起了娇艳的桃红艳彩,肌肤更是光泽晶莹,媚的似是有火流动一般,萧长风三人岂有不知她情动之理?骆霜茹咿唔之间,三人又开始了动作,而且是强烈的大动作,只见萧长风和魏增配合无间,默契十足地抽插着骆霜茹前后两穴,挑的她彷佛置身仙境一般,若不是韩安已忍不住她纤手的套弄,硬是将肉棒探入骆霜茹娇羞微启的樱唇当中,塞的她嘴儿也满满的,只怕骆霜茹已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了,偏偏她虽叫不出声,但从鼻里透出的嗯哼声响,撩人处竟全不逊于软语娇吟,教三人更是欲火狂升,烧的只知道挺腰大干,再不知何谓收敛了。   天哪!骆霜茹原先真不知道,这么多重的攻势,原来竟是这么爽的!光说魏增的下下抽动,他的肚子次次都重重撞击在骆霜茹敏感娇挺的圆臀上,每次带给她的感觉都是那么饱胀、那么新鲜,加上两股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每一下似都打进了肉里头,美妙处着实难挡,加上萧长风终于开始动作,每一下都倾力深入,直探她还没被巴人岳开发的敏感深处,两人前后抽动的默契极其契合,隔着一层薄皮,那强烈的抽送好象能够互相震撼一般,比起单一的攻势,滋味可真是不一样。   何况骆霜茹所经验的,还不只是前后同时受袭而已,她的樱唇也被韩安的肉棒充的满满的。极端羞耻之下,骆霜茹原不想理会口中那棒子的,但体内的高潮实在太过强烈,冲击的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不知不觉之间,耳边传来韩安的声音,在狂野的震撼之中,已经控制了骆霜茹的口舌,令骆霜茹不由自主地香舌轻伸,不住舐吸着,如食仙果一般,津津有味。原在窥伺当中,韩安已被骆霜茹在萧长风身上的浪劲摧的欲火如焚,加上方才骆霜茹初尝肛交滋味之时,纤手在萧长风的摆布之下,温柔又娇媚地不住套弄着他的肉棒,早弄得韩安血气狂升,肉棒又涨又硬,如今再给骆霜茹这般甜蜜吮吸之下,更是百脉俱通,整个人都舒服的轻飘飘了。   虽说是头一次舔吸肉棒,但生性风流的骆霜茹在这方面,确实是天生奇才,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她已掌握到了诀窍,樱唇含着肉棒不动,香舌则在韩安敏感的棒头根处轻刮浅吸,还不时在韩安肉棒口上那条缝刮弄几下,动作虽轻浅,却是威力无穷,一股甜美的吸力彷佛从肉棒直袭背脊,爽的韩安背脊都酥麻起来。极端酥爽之下的韩安忍不住唔嗯喘息起来,眼角撇处,萧长风和魏增的神态也似已达到极限了,而承受着他们三人联合攻势的骆霜茹呢?此刻的她眉抒眼媚、波光盈盈、香峰高鼓、蓓蕾尽开,雪白的冰肌玉肤尽是情欲艳色,比之平日那高洁无比的仙女样儿,娇艳何只万倍? 在一阵拙重的呻吟当中,四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的,爽的腰酸骨软的三人同时射精,骆霜茹只觉口里、嫩穴里和菊花穴深处,同时遭三股灼热的精水淋上,酥的她从体内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颤抖,美的她骨子似都软了,射精之后分开的三人只见骆霜茹软绵绵地瘫痪在床上,腿根处一片湿泞,白白的精水从前后两穴里缓缓淌出,加上喉里不自觉地轻咳,樱红的嘴角边也沾上了白白的精水,此刻的骆霜茹已舒服的茫茫然,对三人火辣辣的眼光完全没有一点遮挡,那模样真的是淫媚诱人至极,勾的任何男人都要再振雄风,再度将她搞到蚀骨销魂,偏偏方才干过骆霜茹,她的胴体犹如拥有魔力一般,将三人的精力完全吸去,搞的三人无力行动,此刻真是想再硬一分也难了。 四人纵马走出小镇数里,一条山路直通向前,并无岔道。   只见沿路两旁浓荫密布,树阴斑驳。四骑拍马急奔,良久乃追不上梅兰二婢,更莫说是那伙人了。   众人不禁心急起来,只得加紧催骑,半点也不敢缓下来。   正当转过两个山坳,山路更觉险峻。便在此时,隐隐听得前面转来兵器碰击之声。众人立时勒马缓缰,留心细听,却发现是从右首树林传出来,还夹杂着几下马嘶之声。   康定风在马镫上一点,身子倏地往前飞出,落在一株大树上,纵目向前望去,见远处泛着闪闪银光,不住乍隐乍现的幌动着,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他再往四下细望,见两丈之外,还有两匹白马,兀自低头吃草。一看马匹上的鞍桥,却异常闪亮夺目,康定风已认出是天熙宫的马匹。他心下一惊,莫非二婢正与那伙人厮拚?   洛姬与菊竹二婢牵着马匹,匆匆走近前来,把马匹拴在一株大树上。   康定风翻身跃下,说道:“梅儿和兰儿正与人交手,咱们快点过去。”   三人听见,同时大骇,当下飞奔入林。   众人走进树林三四丈远,耳里隐隐传来淙淙流水之声。原来树林的尽处,却有一条溪涧,一泓溪水,汨汨涌流。   便在溪旁的石滩处,只见梅儿、兰儿二人,正与一个中年和尚刀来剑往,斗得正紧。   菊竹二婢看见,也不作多想,当即抽出长剑,猱身而上加入战圈,四人一经会合,马上展开“天心四合剑阵”,立时把那和尚裹在垓心。   洛姬本想同时抢上,长剑堪堪抽出半尺,却被康定风伸手阻住,说道:“且多看一会儿再算。”   洛姬听后,只好停住脚步。二人站在一旁掠阵,四只眼睛,却牢牢盯在那和尚身上。   只见那和尚年约四十岁,一身灰袍,浓眉方脸,状甚威武。然一张大嘴,却是笑容盈腮,还不时哈哈嘻笑,与他那威猛粗豪的模样,全不搭调。而他手上的一柄戒刀,正舞得虎虎生风,银光晃晃。   那和尚虽身陷剑阵,给四婢团团围攻,但看他依然来去自若,游刃有余,似乎全不把四婢看在眼内,显是他还未尽全力。   康定风越瞧越是心惊!心想道:“这和尚武功端的不弱,比之刚才那个老者,不知又高出了许多,这人因何会在这里和二婢斗起来,难道这个和尚也是那些人的同伴?”   梅兰菊竹四婢自练成“天心四合剑法”以来,今次才算真真正正遇着对手。   她们先前和那老头儿接战,胜得是何等轻描淡写。可是这一仗却大为不同了,纵是四人如何全力抢攻,那和尚依然守得严密异常,还不时守中有攻,亳无半点示怯。   在旁二人已看出战局的大势。洛姬见四婢久攻不下,心里不免担心起来,再看了一会,终于按捺不住,也不听康定风的说话,听她娇喝一声,青光一现,已挺起长剑飘身而上。   洛姬挪身抢入阵中,立即使开“流光十三式”,五柄长剑,幻出漫天银芒,立时围着那和尚点、刺、削、挑,当真又狠又快,迅捷无伦。   这一门“天心四合剑法”,果如瑶姬当初所言,一经配合洛姬的流光十三式剑法,果然成为天下无双的第一剑阵,威力霎时倍增,宛如狂风暴雨般,连绵进击,顿时把那和尚压得险象环生,已不像适才那么轻松了。虽见那和尚境危势险,但脸上仍是笑齿吟吟,全无半点急遽惶恐之色,着实教人感到奇怪。   那和尚虽然压力加重,还兀自恋战不退,口里却边战边笑道:“你这五个娃儿怎么这般厉害,这门子究是什么鬼东西剑阵,竟把和尚我缠得绑手绑脚,果然有点本事。”   四婢和洛姬哪里答他,尤其是洛姬,她与那和尚数招过去,已知今日遇到了劲敌,当下凝神接战,加紧剑招。   只见五柄长剑犹如流星赶月,闪幻无方,形成一团团银白色的剑网,不住往灰衣和尚身上招呼。   那和尚给洛姬急攻一轮,已见他招架多,还手少,形迫势蹙。但莫看他被逼得左支右绌,形态狼狈怪异。然而每当遇有杀着,他仍能在间不容发间,竟给他堪堪避过来招。   康定风看得眉头颇轩,心里暗自想道:“这和尚委实好生了得,似乎以五人之力,还是无法奈何他的了。”   他凝神望了一会,脑子霎时一亮,给他想起一个人来,心里暗叫道:“啊!是了,江湖上时听人说,武林之中,有个名叫什么‘笑和尚’的人物,难道他们所说的人,便是这一个和尚?据闻这人素来独行独往,嘴脸时常挂着笑容,为人嫉恶如仇,爱抱打不平,作恶之人见着他,无不怵目惊心,骨寒毛竖。现在瞧他这副笑嘻嘻模样,十之八九便是他了,但这人与天熙宫素无瓜葛,又为何会和二人动起手来,这可奇怪了?”   洛姬和四婢越战越感心惊,暗骂这和尚怎地如斯厉害,洛姬心想:“咱们五人结成剑阵,尚且斗他不过,相信便是加上定风哥,料来也奈何他不得。但说来也是奇怪,瞧这个和尚的身手,倘若他要胜咱们,原是轻而易举之事,为何他只是四下闪躲挪避,全无半点抢攻伤敌之意,这一下确实令人难以费解。”   便在洛姬思念甫落,见那和尚斗然身子一跃,凌空翻出剑阵,落在两丈开外,不往摇手笑道:“不斗了,不斗了!难怪天熙宫这几年来如此兴旺,实是有点儿门道。和尚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和你们玩了。”   说着身形一幌,已跃上一颗大树上。众人正感诧异,康定风踏上前来,连随开声问道:“大师请留步,前辈可是传闻中的笑和尚?”   那和尚呵呵笑道:“你这小子的眼光倒好,什么大师,这个可不敢当,俺只是个酒肉不戒,游戏人间的野和尚罢了。我见你们也不似什么邪恶之徒,有一句说话,不得不忠告你们一声,那本‘贯虹秘笈’,并非什么吉祥之物,依我看不要也罢。要不然,便只有和那伙人一般命运。我话已说完,听不听在你们,和尚我也要告迟了。”话声一落,见他几个起落,便即失去了踪影。   洛姬听得柳眉颇蹙,说道:“这个和尚也真古怪,不知他想干什么来着?”便向兰儿问道:“你们怎会和他动起手来?”   兰儿嗔道:“说来真是气人。那时我和梅儿正在追踪那伙人,当咱们来到这附近,突然看见道上当中站着一人,我见马儿跑得正急,惟恐撞着了他,便即勒慢缰绳,当咱们来到近处,见那人原来是个和尚,竟大刺刺的拦在当路,我叫他让开,但他就是不理,于是我和梅儿一拨马头,便想从他身旁越过,岂料那和尚身形一闪,又拦在咱们前头。”   梅儿接口道:“那个和尚当真可恶之极,我正想开口骂他,孰料我还没有出声,他突然笑道:”你这两个丫头要过去也不难,只要过得和尚我这一关便成。‘咱们听见,心下嘀咕,这个和尚怎地如斯蛮横无理,咱们便打起戒备之心,恐防他骤然发难。   “果如咱们所料,眼前忽觉人影一闪,那和尚竟似鬼魅般,突然不见了踪影,心里一惊,才一回神,便见那和尚又站在刚才位置,只是他的一双手,竟各自提着一柄长剑,咱们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的配剑竟给他拔了去,那一惊可不小,心想这个和尚的身法,果真是快得骇人。   “当时我便知道,那和尚必定是甚么高人。我和兰儿同一心思,知道光凭咱们两人的武功,如何也斗他不过,但配剑既落在他手中,若不取回来,实在心有不甘。当咱们正大感为难之际,那和尚突然笑道:”和尚我阮囊羞涩,此刻正是床头金尽,这两柄宝剑,便借给和尚我买几碗黄汤喝吧。‘当时我听后,心想这人原来是个酒肉和尚,这便好办了,便从怀里取出几两银子,打算递给他换回长剑。   “岂知那和尚一声不响,忽然转身飞奔走进树林。我和兰儿见着,那肯放过他,便即追了进去,当咱们穿过树林,便见那和尚已经站在溪边,两柄长剑,却好端端的插在地上。我和菊儿奔上前去,取回长剑,怎料我和兰儿才一握着剑柄,那和尚竟提刀劈将过来,就是这样,咱们便斗了起来,足斗了炷香时间,你们便赶来了。”   洛姬听得茫然不解,说道:“那和尚明着是引诱你们入树林,以他刚才的武功,要伤你们,委实易如翻掌,何以会和你们斗了炷香时间,仍没分个高低,分明是有心相让,但他到底为何这样做?”   康定风沉思片刻,说道:“笑和尚这样做,显然另有他的深意。还有他临走前所说的话,其意更是耐人寻味,难以令人捉摸?瞧来这两件事必有甚么关连。”   洛姬说道:“现在给那和尚这样一挠,相信再难追上那伙人了。定风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康定风道:“看来那笑和尚是存心要缠着咱们,好叫我等无法继续追踪他们,只不知他安着什么心眼儿。既是这样,咱们便再往前驰去看看,倘若我没有猜错,前面必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说话完毕,众人牵回马匹,往前路飞驰而去。   这时虽是艳阳当空,惟秋意正浓,迎面吹来的山风,凉气甚重。远远一处山头,只见枫林尽染,红成一片,瑰丽非常。   六人纵马奔驰,跑了约有盏茶时间,康定风倏见前面十数丈远处,山路上横七竖八的卧了一大堆人。   众人看见,心头立时一栗,连忙拉慢马儿,一时也不敢冲近前去,恐防前面有诈。   只见洛姬拍马挨近康定风身旁,低声说道:“咱们务须小心点。”   康定风颔首应是,六人凝神戒备,往两旁树林望去,见四下并无异状,便缓步策马上前,当来到近处,细看之下,不禁同时一惊。   但见地上倒卧着十人,瞧来这些人早便气息全无,全都已经死去。而最令他们吃惊的,这些人正是他们追踪的那伙人。   康定风环顾地上的尸体,只见那老者亦在其中,却倒卧在路旁的不远处,一道猩红的鲜血,不住自他额前眉心涌出,血液仍没有完全凝结,显然这伙人都是死去不久。   康定风再看其他人,见其余九人,死法全然相同,同样是眉心中剑,身上再没其他伤处。他暗自惊异,心想这人的剑法若非又快又准,决不会如此,瞧这些人致命之处,均在两眉间的正中央,半分不移,全都是一剑致命,这般既快且狠的厉害剑法,实是叫人匪夷所思。   洛姬道:“杀死他们的人,似乎武功极之高强,还是个用剑高手呢。”   康定风点了点头,霎时想起笑和尚的说话,便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笑和尚适才缠着咱们,却是他的一番好意,是免得咱们追踪而至,遇着这个厉害人物。”   洛姬回心一想,也觉康定风此话有理,说道:“这样说来,那和尚必然知道这些人是谁所杀了。看此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如此心狠手辣,难道内里有什么原因?”   康定风道:“瞧来觊觎贯虹秘笈的人着实不少,笑和尚刚才不是说过,那贯虹秘笈却是一件不祥之物,似乎这话并非虚言。这伙人若不是为了这秘笈,恐怕也不会遭此杀身之祸。”   洛姬听得心中惊惧,道:“莫非那人也是为贯虹秘笈而来,才会狠下毒手?”   康定风点头道:“这个可能性极高。但我还是不明白,这贯虹秘笈的所在,江湖上早有传闻,这秘笈却在华山派手中,若然那人为此秘笈而来,为何不去找华山派,反而在此截杀觊觎秘笈的人。”   洛姬良久不语,脸现忧色,康定风在旁看见,便知晓她心中正想着什么,便道:“你是在担心大宫主?”   她缓缓抬起美目,望向康定风点了点头,说道:“那人的剑法如此厉害,倘若要对姊姊不利,我怕姊姊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康定风道:“这个我反而放心。他既然能在这里截杀这伙人,相信咱们护送萧长风回天熙宫之事,早便落在此人眼中。他若然要对咱们不利,在回宫途中,早便应该下手了。况且他既是为夺取贯虹秘笈而来,他要截杀的人,应该是咱们才对,决不会是这伙人,这便是我一直想不透的地方。”   洛姬耳里听着,脑里不往思索康定风这番话,这个推测,确也不无道理,但她心中仍是七上八下,踧踖不安。突然心思一转,暗自地想,难道这人也是姊姊派来的?她心里虽有此怀疑,却没有把所想说出来。   康定风道:“咱们还是走吧,这里实不宜久留。”   洛姬嗯了一声,往四婢作了个手势,六人当即拍马离去。   当日六人来到余杭,已是夕阳西沉,黄昏时分。   这个环抱西湖,素有花果之地、丝绸之府、文化之邦的好地方,果然景致非凡,犹如人间大堂。   余杭乃通往沪、苏、皖的门户,具有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此处直来人文荟萃,经济发达,端的是民丰物阜,市廛繁华。   六人奔驰半日,到得这里,早已腹中饥饿,远远望见一座三开间门面的大酒楼,招牌上写着“祥安居”三个金漆大字。   洛姬在马上伸手一指,道:“这酒楼门面宽阔,气派倒也不小,咱们今晚便在这里过一夜如何。”   康定风自无意见,心想她自小娇生惯养,又是一宫之主,若非这样一间气派豪华的大店,确也衬托她不起。六人策马来到酒楼前,顿时酒香肉香,一阵阵自酒楼里喷将出来。   酒楼里两个伙计见有客人临门,立时跑了出来,即见一男五女翻身下马,再看他们女俏男俊,衣履名贵,鞍马光鲜,便知是富贵人家,当下上前殷勤招呼,为他们将马匹拴在木桩后,再引领六人来到楼上的雅坐。   众人来到楼上,只见堂内桌椅洁净,座中客人,个个衣饰豪奢,一看便知堂中的客人,十九是城中的富商大贾。   康定风吩咐伙记做一席上好酒菜,顺带要了三间上房。那伙计听见,当即眉花眼笑,连声答应去了。   没过多久,酒菜陆续端上,果然肴精酒香。六人饿了半天,也不多言,便即动筷起来。   便在这时,楼梯口突然登登登一阵乱响,六七个人走上楼来,只见走在前头的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蓝绸长衫,手摇摺扇,长相也颇为俊朗。而在他身旁二侧,却是两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而这两个人,赫然便是血影门的左右门主童虎、童鹤两兄弟。三人身后,还跟着四个青衣大汉,都是全身劲装束结,身姿矫健的汉子。   这些人才一上楼,那个伙计早就夹着屁股,三两步已迎了上去,口里一阵朱公子长,朱公子短的叫个不停,朝来这个朱公子不但是这里的常客,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只见那个朱公子一声不吭,对那个伙计理都不理,迳自朝临街的座位走去。阴阳二老则昂首阔步,紧随那公子两旁。三人走到窗旁的位子坐下,其余的大汉却另坐旁桌。   那伙计对这伙人似乎颇为顾忌,特别小心巴结,生怕得罪了他们。   康定风和洛姬看见那青年,见他一身贵介公子的气派,谅来定是个公侯世家,要不便是什么富贵人家子弟。再看他身旁的阴阳二老,他虽然不知二人的身分,但见他步履沉稳,目光灼灼,便知晓他们实非等闲人物。   康定风六人不想多生事端,略看了他们一眼,便即移开目光,再没多看半眼。   不一会,那些人的酒菜齐上,见那朱公子和阴阳二老边谈边喝,三人话声极细,看他们的神情举止,似乎在谈论着什么重要事情。而另外一桌的四人,几杯下肚,嗓门就响了起来。   只见一名脸向大堂的汉子,忽然凑过头去和同伴低说了几句,便见那同伴猛地转过头来,瞪着一双盈满红丝的贼眼,骨碌碌的向洛姬和四婢瞅个不停。   康定风等人全不为意,忽地听见一人哈哈大笑道:“这几个妞儿果然长得美艳,只可惜人家已经有了户头,瞧来这一口你是无法吃的了。”   洛姬和四婢听见,便知晓他们是在说自己,顿时柳眉一蹙,竹儿和梅儿正想发作,康定风连忙使眼色制止,低声叫她们不可生事,千万不可鲁莽。   那四人见众女全无反应,说话便更加放肆,那个朱公子和阴阳二老听见,也齐齐望将过来。三人把眼一看,眼睛旋即一亮,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那个朱公子本来就是好色之徒,比之阴阳二老犹甚,这时见着洛姬和四婢这等绝色,哪有不心动之理。心想这样的出水芙蕖,刚才怎地没有看见。   童虎见朱公子双目放光,一脸馋涎欲滴的样子,心知眼前这位贵人向来性好渔色,当下笑道:“这五个妞儿确实漂亮得紧,且五个美人同时凑在一处,着实难得,瞧来今日朱公子可谓艳福不浅了。”   朱公子邪邪笑道:“你可有看见那个白衣的妞儿,当真粉光融滑,如宝似玉,直如人中之仙,本公子可说曾见尽天下美女,便是宫闱后妃,也见之不少,何曾见过这样的绝色。”   以朱公子的身份,阴阳二老对他这句话,实是绝无怀疑,均点头称是。   这时邻桌的四个汉子,言语越说越是下流无耻,而那个朱公子竟全无阻止之意,只见他笑吟吟的听着,视为一件乐事。   那四人似乎极之了解主子的心意,只听一人呵呵笑道:“老四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老二可硬得受不了……”话方说完,那人忽地“啊”的闷哼一声,接着哇哇的怪叫起来。   同桌三人不知就里,听见同伴声音有异,连忙问道:“冯老三你怎么啦?”   冯老三一脸铁青,嘴角之处,一条血丝已渗将出来,只见他低头用力一吐,却吐出一根指头大的鸡骨,还夹着两颗带血的门牙。   众人看见大吃一惊,那个冯老三更是气昏了头,确没想到那人只用一根小小的鸡骨,便打落了他两颗门牙,此人若非有绝顶武功,那能轻易办得到?   冯老三抹了一抹嘴角的血迹,呼的一声,站了起来,继而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见他瞪着一对火红的眼睛,不住往堂上众人扫射,却见四婢面罩寒霜,微露不屑之色。心想莫非是这妞儿所为?但心里始终不相信,见她们个个年纪甚轻,且袅娜纤巧,便是会武,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如何也不信她们有这样的能耐。   原来这根骨头,确实是竹儿所发。竹儿的性子素来最为刚强,听冯老三说得实不像样子,她听得怒极,终究按捺不住,便暗地挟起一根鸡骨,乘着冯老三说得口沬横飞,手腕使劲,便朝他打了过去,存心要教训这无赖一顿。   竹儿打出鸡骨的手法虽快虽巧,但如何能逃得过阴阳二老的眼睛。   二老起先看见他们六人,见个个身携长剑,也知道他们是学武之人,却没料到这娃儿年纪虽轻,内力倒也不弱,大由微感诧异。   但见童鹤捻须说道:“你这个娃儿年纪小小,身手倒也不俗,不知是哪位门下的弟子?”他见竹儿武功底子不差,显是一些大门大派的子弟,言语便显得极为客气,打算先探明他们的来历再算。   身旁四人听了童鹤这番言语,方知晓适才的一根鸡骨,确是他们所发,俱是面现惊讶。   康定风素知江湖上风波险恶,本就不想徒增事端,但见竹儿骤然出手,便欲阻止已来不及,现听童鹤之言,见他声音浑厚雄亮,内功已臻相当火候,实是在自己众人之上,心里暗暗惊惧,正想息事宁人,打算站起来说句好话。   岂料康定风仍没开声,竹儿梅儿却比他早了一步。   二人霍地站起,只听竹儿小嘴一撇,幸幸地道:“咱们是谁门下与你何干。”随即伸手一指,指向那四人道:“你们这些地痞无赖,不知是否吃了蒜头大葱,咀里怎地这般臭。”   那四人在余杭早便恶惯,哪曾听过这般说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那个冯老三给打下两颗门牙,早便愤怒难当,这时听着,更是恼羞成怒,只听他猛声暴喝:“操你奶奶的,你这个丫头真是找死!”见他身形骤起,猛向竹儿梅儿扑了过去。   第四集第三章酒楼风云   竹儿见冯老三飞身扑到,冷冷地哼了一声,待得他五指抓至胸前,只见竹儿纤手一搭,已搭上他的手腕,接着右手一挥。   冯老三一个庞大的身躯,忽地凭空而起,摔了出去。   但听得砰然一声大响,冯老三远远落在一丈有外,结结实实的掼在楼板上。他只觉头顶金星直冒,勉力定了定神,急忙忍着痛楚,一个虎跳,翻身站起,随听“刷”的一声,从腰间掣出一柄银晃晃的钢刀。   楼上食客见有人打架,都纷纷抢到梯口,奔到楼下躲避去。   其余的大汉见冯老三吃了大亏,齐齐往朱公子望去,正要等待他的指示。   只见那朱公子把头轻轻一点,其意已经相当明显,而阴阳二老却嘴角含笑,像等待观看好戏上场的模样。   再见那朱公子凑过头去与二老低声几句,却见二老同时呵呵大笑,童虎笑道:“朱公子说得不错,这等好货色又怎能轻易放过,公子大可放心,便包在老夫身上好了,准教公子得尝所愿便是。”   三个大汉得令,连随抽出钢刀,同时抢了过去。   冯老三给竹儿一摔,摔得翻底乌龟般,当真又羞又怒,也不待三人赶到,盛怒之下,猛地举刀直往竹儿当头砍去。   竹儿虽见他来势汹汹,却也不惧,随见青影一晃,冯老三顿感眼前一花,只觉霎时香风拂面,胸口下的“巨阙穴”倏地一痛,那一刀竟没有劈下去,立时恶狠狠的站在当场,纹风不动,只有一对眼珠不住乱霎,黄豆般的汗珠,自他额顶绽了出来。瞧他这副狼狈模样,敢情是被竹儿点了重穴。   便在冯老三刀劈竹儿之际,那三个大汉也已抢到,只见三人竟不攻向竹儿,而是欺身到康定风身前,抡起三柄钢刀,齐齐往康定风砸将过来。   康定风见竹儿与人动手,早就叠起精神,凝神在旁戒备,只消见她有什么危险,便即加以援手。这时骤见三人竟扑向自己来,也大感意外,在旁的洛姬看见,也是吃了一惊,不禁“啊”的一声脱口而出,寒光一现,长剑已然出鞘,正欲出手挡着三人。   便在三人举刀砸下,钢刀仍没落下之际,孰料康定风比洛姬反应更快。只见他身子陡地趋前,双手如闪电般疾伸而出,三人胸口马上一麻,已给他点了乳下的“期门穴”,三人缓缓软倒在地。这一下出手,当真又快又准,干净俐落。   三个大汉的穴道同时被制,俄顷即逝,其实只是瞬间之事。竹儿和康定风出手之快,确也不容小觑。   阴阳二老和那朱公子看见,也大感错愕,二老不由噫了一声。   童虎在桌面上轻轻一拍,颔首冷笑道:“果真少年出英雄,身手可不含糊哩!”说着站起身来,徐步朝他们行去,忽见他右手一扬,数点白光,迳往四个大汉打去,随听“噗噗噗”数声,四人的穴道顿时给他解开。   这些大汉门知道今日碰上了高手,那里再敢动手,几个跟跄,便退了回去。四人心里均想,今日既有童爷两老在场,这些雏儿还不手到擒来,到时咱们非得好好整治他们一番不可。   康定风和洛姬虽不知那老者是谁,但见他刚才解穴的手法,既巧且准,实是一个劲敌,目光齐往地上看去,却见是几颗下酒的花生,还兀自在地上转个不停,二人心头更是一惊。如此轻细之物,在这人手中竟有如此威力,其功力之深,便可想而知了。   但见童虎一步步走近前来,康定风和洛姬互望一眼,心知自己和此人的功力大为悬殊,这一仗倘若斗将起来,实无胜算把握。   而四婢也知这老者绝非等闲人物,同时站起身来,凝神以待。   童虎距他们四五尺之处停下,捋须笑道:“六位年纪轻轻,胆子忒也不少啊。”   康定风抱拳说道:“在下姓康,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童虎呵呵笑道:“六位既然也不愿说出师承门派,哪来说话问老夫的万儿。再说你们还不配呢。”   康定风本想息事宁人,好言相问,竟然碰了个软钉子,不禁剑眉紧蹙。在他身旁的菊儿听得气恼,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怒道:“谁理你姓猪姓狗,咱们才不稀罕知道呢。刚才你们这伙人污言亵语,这个小小教训,已是便宜他了。”   童虎听她尖牙利齿,出言不逊,以他今时今日的身分,怎会不满肚无明,不由怒极反笑,冷冷笑道:“你这娃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老夫便先将你们拿下,再好好教训一番。但你们大可放心,老夫自会手下留情,决不会伤你们一分一毫,要不然,今晚咱们的乐子便失去兴头了……哈哈哈……朱公子,老夫这句话可说得对吗?”   那朱公子淫笑道:“没错,没错,千万伤她们不得,这样漂亮的人儿,身上倘有半点损伤,玩起来便大大失色了……”话后,数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康定风听得眉头大皱,心知这些人明着是找碴儿而来,决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再多言语,也是枉然,心想眼前这一战,是如何也走不了。   洛姬和四婢听见,五人脸上顿时一红。洛姬心想:“瞧来这一场恶斗,已经不能避免。而这个老头子的武功大是不弱,咱们若不先发制人,抢得先机,料来极难胜他。”   她想到此处,当下朝四婢暗打眼色。四婢自是会意,倏忽青光暴现,五柄长剑同时出鞘,剑尖直点童虎胸口五大要穴,一于来个倚多取胜,乘虚而袭。   童虎见识何等丰富,五人肩膀轻微一动,便知晓她们的心意。童虎的武功确实高强,只见他肚子疾向后缩,已经避过这骤然一击,继而急步后滑,身子已后退了三步。   可是他却没料到,这门“天心四合剑阵”,遇强愈强,一经展开,便即随影附形,连亘不断,他才一退,五柄长剑亦已连绵跟上。随见五道人影,已把童虎围在垓心,立时剑光霍霍,漫天银芒。   童虎见五女同时抢至,虽见她们身法凌厉速疾,却并非什么巧妙的杀着,他自恃武功卓绝,自不把她们放在心上,暗道:“你们这几个娃儿,直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今日好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夫的手段。”当下绕左回右,一对肉掌,立时舞得虎虎生风,时劈时抓,出招异常阴狠怪异。   以洛姬五人的功力,远远不及童虎深厚,但这门堪称天下第一的剑阵,确非易与,况且五人近年以阳息为助,功力已大非昔比,加之对此剑阵日夜潜心磨练,每一招攻守,均配合得天衣无缝,今趟大敌当前,更是叠起精神,剑势骤然暴增,当真锐不可当。   这时只见场中掌影飘飘,剑光闪闪,六人愈打愈快。   童虎双掌横批直劈,忽扫忽打,招数幻变多端,但在五人围攻下,始终无法占得丝毫上风。   童虎当初过于自负,全不把这伙年轻人放在眼内,便把随身兵器双头桨搁在坐位旁,竟空着双手上阵。现在斗将下去,方领略到这剑阵的厉害处,实是殊不简单。   要知童虎在这双头桨上,已下了数十载之功,当真是陆毙猛虎,水击长蛟,端的大非寻常。现下手上少了这称手兵器,也不禁后悔起来,童虎心想,要是现在我一桨在手,那容你们这几个娃儿逞威。   在旁的童鹤见兄长苦战不下,眉头不由大皱,心下暗自琢磨:“要是连这几个娃儿都制不住,当真颜脸无存。若然自己上前帮手,以咱二人之力,自可轻易取胜,但咱们兄弟二人联手,才能对付得这几个娃儿,岂不让朱公子小觑了,他还要咱们兄弟何用?”   童鹤心里虽是这样想,但眼见童虎人孤势单,不时迭遇险招,愈看愈感惴惴,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恐惧。   康定风见五人虽不见败象,却也不易取胜。目光一移,望向在旁虎视眈眈的童鹤,见他表情屡变,显然正在蠢蠢欲动,大有随时加入战圈之势。康定风心想:“光是这人已难应付,倘若他们二人联手,到时非败不可了。”   康定风暗暗着急,脑子不住筹思脱身之计,便在这当儿,忽地一个声音传到他耳中:“小子,这两个老头儿极难对付,决不可让他们联手。你们只要缠着这个老头,另外的一人,我自会应付。还有,擒贼先擒王,记着我这句话。”这声音虽微,却每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康定风听后,也为之一呆,不由剑眉一聚,知道这是传音密秘的功夫,凭那人的语气声线,极像那个笑和尚,心想莫非便是他。   这时场中的形势,忽地又起了变化。童虎在洛姬五人的急攻下,已见额现冷汗,不住东窜西跃,状甚狼狈。   在旁的童鹤看得心惊不已,见兄长形势危殆,如何还能自傲托大,甚么颜脸也尽皆放下,当下大喝一声,倏地取起双头桨,欲要上前加入战圈。正当他才踏出一步,突然嗤嗤连声,数枚钱镖自身窗外打至。   童鹤闪身一避,一枚钱镖自他脸颊掠过,只听他身旁的两个大汉,同时“啊唷”一声,大叫起来,身上已被钱镖打中,仰翻在地。   变起俄顷,童鹤和朱公子同时大吃一惊,冯老三和另外一个大汉,连随挡在朱公子身前。童鹤也不多想,取起双头桨便即穿窗而出,身子才一跃出,数十枚钱镖又朝他周身射到。   童鹤身在半空,听音辨形,便知暗器由对屋打来,立即双头桨急忙挥挡。只听得铮铮铮一阵响过,数十枚钱镖悉数给他打落。他眼睛到处,在这暮色苍茫里,见对面屋脊人影一闪一幌,一个黑影倏然隐没。   只见童鹤右脚在檐蓬上一点,身躯如箭般往对面屋脊飞去,轻功甚是了得。   康定风见童鹤被袭,便知有人暗中相助,若要擒住那姓朱的,此刻正是大好时机,当下身形一幌,提气拔身,抢上前去。   冯老三和另一汉子见康定风扑至,双双抡动纲刀,朝他当头砸落。   康定风猱身直上,双掌虎虎风响,“碰碰”两声,二人胸口各中一掌,身子左右横飞了出去。   没想那朱公子身手也自不弱,只见他右掌横挥,直往康定风项间劈去,康定风只觉劲风扑面,其势殊猛,不禁大感诧异,没想这个一身绵衣的贵公子,武功也到如此地步。   康定风不敢大意,侧身仰首避过,接着右手回撩,勾他手腕。   朱公子一掌不中,却见康定风右手已搭上自己手腕,大骇之下,赶忙回缩抽手,康定风早便计算他有此一着,右手虚扬,左手咄咄两下,连点他胁肋“章门”要穴,眼看便要得手,孰料冯老三已撑身而起,从旁挥刀砸来。康定风立时缩身避开,这一下险些儿被他偷袭成功。   康定风心知时间紧逼,要是不早点擒着此人,待得童鹤折回,到时想脱身便艰难了。当即长剑“刷”一声抽出,飕飕两剑,只听冯老三大叫一声,右肩已被刺中,纲刀倒地。   朱公子见他剑势凌厉,连忙疾退几步,回身便向梯口走去。他才一转身,康定风在桌面上反手一兜,内劲外吐,两支竹筷,迳往他背心“陶道”、“魂门”二穴打去。朱公子只觉背后破风声响,倏地背脊一麻,身躯顿时麻木无力,软倒下来。康定风飞身上前,一手便将他架了起来,顺手点了他的昏穴,手中长剑已贴着他颈项。   洛姬凝神酣战,全没发觉童鹤被人偷袭,骤见童鹤突然穿窗而出,她心下正感奇怪,便见康定风突然攻向朱公子,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当下加紧剑招,着着抢攻,恐防童虎抽身援救。   童虎被洛姬五人连连疾攻,虽见康定风扑向朱公子,但苦于无法抽身,只得空自着急,几次抢攻欲冲出剑阵,均被五剑逼了回来。童虎担心朱公子的安危,心神一岔,出手稍缓,突然左肩右胁同时一痛,已然中剑,他虽有一身横练功夫,也感剧痛难当。   这时康定风高声嚷道:“你若想他平安无事,便给我往手。”   洛姬和四婢一听,便知康定风已然得手,齐齐飘身跃开。   童虎回眸一看,见朱公子给剑刃架颈,昏沉不醒,便知他给点了昏穴道,不由又急又怒,心想:“今趟真个是阴沟里翻船,平白无事惹出个大祸来。朱公子是何等重要的人物,今日竟在咱们兄弟二人眼前失手被擒,这个罪名当真不少。要是今回处理不当,朱公子只消毛发稍有点损伤,恐怕要人头不保。”想到此处,不禁脸色全失。纵令他满腹计谋,奸如狡狐,一时竟畏葸不前,全无对策,目下不知如何对决才是。   童虎瞪大虎目,叫道:“你这几个娃儿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你可知道这位朱公子是谁,倘若你敢伤他一根头毛,老夫保证你活不到明天。”   洛姬和四婢已退到康定风身旁,只听竹儿笑道:“今日他既落在咱们手上,便是皇帝老子,只要你敢再踏前一步,我一剑就宰了他,看你如何。”   童虎本想伺机出手,脚方踏出,却听见竹儿的说话,心头突的一跳,不由忌惮起来,伸出的脚顿时收了回来,喝道:“你敢!”   竹儿道:“为什么不敢,我现在便给他一剑。”说着提起长剑,佯作刺去。   童虎看见立时脸色大变,连忙道:“万万刺不得,你们想怎样,说出来是了。”   洛姬轻声道:“定风哥,瞧来另一个老头儿也快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康定风点了点头,一对眼睛,却紧盯在童虎身上,见他心神不定,词钝色虚,便晓得这姓朱的决非寻常人物,寻思:“只要带着此人在身边,这二人必会投鼠忌器,不敢莽动。”   一念及此,低声朝洛姬道:“要安全离开这里,此人绝不能放。”   洛姬道:“说得对,但这老头挡在当路,若是由楼梯下去,恐怕又要有一场恶斗,咱们该怎么办?”   康定风道:“咱们的马匹拴在店门,我先由窗口下去,你们跟着来。”洛姬点头应允。康定风一手提着那朱公子,一手执着长剑,双脚一点,从窗口跃了出去。   童虎见着,大喝一声,便要抢上前去。陡见五道剑光分上中下三路刺至,童虎猛地一惊,给逼退两步,甫一站定,见洛姬和四婢同时转身,已然扑出窗外。   康定风跃到街上,便见十多个捕快自东北角急奔而来。康定风斜眼一望,看见天熙宫的马匹正拴在酒楼门口,他不假细想,足底运劲,提着那朱公子飞身抢了过去,右手长剑一挥,栓在木桩上的缰绳,立时应手斩断。康定风正欲跃上马背,数个捕快已冲近身前,高声喝道:“休得想走,快给我停下来。”   与此同时,洛姬和四婢方好跃下,即见那些捕快冲向康定风,洛姬娇喝一声,提剑抢上,见她运指如风,瞬眼之间便把几个捕快点倒在地。   六人不敢怠慢,分别跃上自己的坐骑,随见童虎手持双头桨从楼上纵身跳下,身形一闪,已栏在当路。接着又见几个捕快扑到,抡起纲刀朝他们劈去。   洛姬和四婢柳眉一紧,挥剑档开钢刀。洛姬在马上运劲飞起一脚,把一名捕快朝童虎踢飞过去。童虎右手一探一提,已把那名捕快提起一放,正要冲上前来,岂料四婢如法炮制,同时把马前的捕快连环踢出,立见四个庞大的身躯,直往童虎飞至。   童虎不想伤及捕快,但要一一把这些人接住,如此缓得一缓,势必给他们策马逃去,心念一转,今回竟不出手挡接,见他双脚往地一点,身形骤起,跃上半空,竟直往康定风扑去。   六人大吃一惊,四婢已骑在马背,已无法联手使开“流光六合剑阵”,这时见童虎抡桨扑到,知他这含怒一击,必定非同小可。康定风眼见形势危急,也不遑多想,一踢马肚,马匹顿时往前一冲,随手提起那朱公子,迎着他砸下来的桨头挡上去。   童虎这一桨势猛力足,眼见便要砸到朱公子身上,岂料他半空扭转身躯,手上双头桨顺势往外横带,堪堪在朱公子头顶三四寸掠过,接着左手疾伸,抓向康定风的肩膀,欲要他抽身撒手。   在旁的洛姬见着,一招“过树穿花”,长剑直朝他手腕刺去,迅疾无比。   童虎手指离康定风只有寸余,倏见剑尖递至,只得翻手让开。童虎仗着内力深厚,见他手掌甫翻,竟扣指弹向刺来的剑尖,存心要震断洛姬的长剑。   这招“过树穿花”,莫看只见平平一招刺出,其实乃“流光十三式”中的一招杀着,虽是一式,却内含四四一十六个后着。   只见洛姬手腕微沉,剑尖忽地翁翁直响,幻出十多道剑花,同时分点童虎手掌至手肘十多处穴道。   童虎乍见此招虚幻无方,知道厉害,若稍有怠忽,大有给她挑断筋脉之可能,即时赶忙缩手,脚尖一点地面,翻身往后飘开。   洛姬递剑、变招。而童虎出桨、接招。这一攻一退,实是瞬眼间之事,直快得让人目眩。   六人见童虎一退,这时不走,更待何时?六人一夹马肚,夺路便走,岂料坐骑才一奔出,只听得对面屋脊传来大喝之声,已见童鹤去而复返,提着双头桨飞身扑了过来。   康定风等人见着,齐齐一惊,心想这人怎地这么快便折回来。   原来童鹤见那人在屋顶瞬间隐去,便使开轻功从后疾追。   岂料那人身形极快,几个纵落,便在三十多丈外。童鹤那肯便此放弃,提气直追,却见那人狡滑非常,忽高忽低,左窜右转。他追了一会,陡觉大不对劲。童鹤心想:“此人轻功极好,而适才的钱镖,劲猛势足,显然这人武功极高,实不在自己之下,因何此刻只是发足逃走,却不敢停下来和我接战?这人如此做作,想必另有深意?”   童鹤一想及此,立时停往脚步,便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当下转身奔回,才一回到酒楼,果然看见朱公子已落入康定风手中,情急之下,也不加深思,全没想及朱公子正在敌人手中,便即抡动双头桨扑下。   康定风见他身在半空,来势刚猛绝伦,旋即高声喝道:“你要他的命不要?”话落长剑一抬,搁在朱公子肩膀上,只消手腕一沉,顿时叫他身首异处。   童鹤听见,骤然惊觉,立即一个千斤坠,身子猛地往下一沉,落在路中,横桨喝道:“小子好生无礼,快放下朱公子。”   竹儿在旁道:“这个人又不是有宝,咱们要他作甚。要放他也可以,待咱们离开后,自会放他回来。敞若你敢轻举妄动,他能否活得性命,便很难说了。”   阴阳二老分别栏在路前路后,先行挡住他们的去路,又一时苦无良策,童虎戟指道:“只要你放了朱公子,咱们马上放你们走。”   竹儿笑道:“我才不相信你呢,还是叫他好好跟着咱们划算得多。还不给我快点让开,莫非要我先劈下他一条手臂,你们才肯让路是吗?”   阴阳二老互望一眼,眼见朱公子命悬人手,若要强来,势必逼狗跳墙,倒反而不利。二人正感踌躇难决,突然东首蹄声如雷,众人循声望去,见数十骑飞奔而来,远看之下,依稀看见鞍上的人,均是一色军服,似乎是一队官兵。   康定风和洛姬心中一栗,心想若然与官家一但缠上,想要走便更不容易了。当下二人使个眼色,康定风把朱公子横放鞍前,一手执缰,一手持剑压在他身上,当先拍马朝西首的童虎冲去,边喝道:“你想我放他,便快让开路来。”   而洛姬和四婢同时左手一扬,十枚银针迳往童虎身上打去,接着策马跟在康定风之后。   童虎见明晃晃的暗器扑面而来,他久闯江湖,经验殊深,事事小心谨慎,又不知这暗器是何物,只怕暗器有毒,不敢伸手迳接,当下挥桨把暗器打落,便这缓了一缓,六骑已掠身而过。   童鹤在另一边见着,发足追来,竹儿菊儿二人一个回身,几枚银针又朝他打去。待得他提桨挡开,只见六人已跑出数丈之外,俩老若是展开轻功,或许还能追得上,但想起朱公子的安危,心下多少有个顾虑。便这样稍一犹豫,六骑跑得更远了,要追已然不及。   那队官兵已奔到跟前,前面一个军官看见二老,立时勒停马匹,翻身下马,恭敬地道:“两位童爷,听来人回报,王爷受人胁持,不知目下情形如何?”   阴阳二老空有一身高强武功,却眼睁睁的被几个娃儿在手上把人掳去,当真丢脸丢到姥姥家,见这军官如此相问,却又不能不答,便把朱公子给人掳胁而去一事,简略说了出来。   那军官听见,大为震惊,心想若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这罪名当真不少,便是脑袋不搬家,也休想有好日子过。当下朝二老一揖:“事态紧逼,咱们现在便马上追去。”话落踏镫上马,一拨马头,朝身后的官兵道:“快给我追,并通知把城门关闭,莫要让那些人逃出城去。”   众官兵齐应一声,顿时展开围捕,分成数批纵马追去。   第四集第四章石山秘洞   康定风等人望北快马加鞭,虽此刻已是戌没亥初,正是皓月当空之时,但街上的行人着实也不少,幸好余杭街道宽阔,路人见着六骑在道上疾驰,早在呼嚷声里避开,纷纷让过开去。   六人一口气跑出数里,来到近郊之处,均想那两人武功再好,这时也难以追上来了,便即勒缰缓步,好让马儿稍作回气。   菊儿嘘了一口气:“方才这两个老怪物当真厉害,若不是康护法机警,一把便擒住这头淫猪,恐怕咱们也不易离开。”   洛姬道:“定风哥,这个人现在怎样处置?既然已经脱险,不如放了他吧。”   竹儿连随反对:“怎能轻易放了他,此人刚才当众羞辱咱们,若不好好整治他一番,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其余三婢也连声附和,康定风轻轻摇首,对竹儿的说话一笑置之,却道:“这人瞧来非一般人物,依我来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放了他吧。”   四婢听洛姬和康定风都如此说,虽心有不甘,但再也不敢多言。   便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马蹄之声,听那如雷似的蹄声,人数听来着实不少。康定风等人听见,顿感一愕,莫非又是那两个老怪物追来?   康定风见坐骑已跑了好一段路,眼看再也跑不动了,要是勉强奔驰,势必给这伙人追着。   他环顾四周,见左首不远处,有个颇大的树林,立时有了主意,伸手一指道:“咱们暂且到树林一避。”   洛姬等人也知形势不妙,当下拨过马头,拍马朝树林跑去。   六骑一进入密林,连随翻身下马,康定风叫各人用布条把马口绑住,免得马匹发出声音来。   这时听见蹄声渐近,六人探头往外张去,只见数十骑飞驰掠过,看见马上的人,却是一队官兵。康定风大感奇怪,怎地今日余杭到处都是官兵,难道城内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他还没转念过来,蹄声又再响起,第二批快马接着奔驰而来。如此前前后后,一共过了三拨官兵。   盏茶时间过去,众人见再无官兵经过,方行踏镫上鞍。   洛姬却道:“我看那些官兵行色匆匆,实是透着古怪,像在追捕甚么人似的。不会是搜捕咱们吧?”此话一出,六人互望一眼,良久说不出话来。   康定风回想刚才酒楼剧斗的情景,又想起阴阳二老的说话,似乎这个朱公子,必定是个显赫的人物,暗忖:“莫非此人是什么王亲国戚?若然不是,必是腰金拖紫的达官显宦。要不然又怎会捕快官兵齐齐出动?”他想到此处,目光不由往那朱公子望去,见他一身华冠丽服,披锦腰玉,想来倒有几分似了。   康定风沉念片刻,朝众人道:“你的说话不无道理,目前虽不知这人的身分,但他这一身气派,瞧来此人实不简单,若然他真是官家人物,这回可就麻烦了。”   竹儿道:“如此说这人便放他不得了,要是给他得了自由,官府势必全力缉捕咱们,到时想要离开杭州,便不容易了。现在有这淫猪在手,他们多少也有个顾忌,直到咱们安全逃离这里,再行放他也不迟。”   洛姬也觉此话有理,便道:“现在距离关闭城门尚有一个时辰,若要离开杭州,便不能再耽搁了。”   康定风沉思一会:“倘若他真是官家人物,恐怕城门内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咱们。虽然是这样,咱们还是赶去看看,或许并非如咱们所说。”   洛姬和四婢点头同意,六人奔出树林,改道向南往城门方向奔去。   当六人距离城门十数丈处,立即滚鞍下马,隐身在丛林处。   康定风等人张眼望去,远远看见城门四周火把闪耀,真个密如繁星,火光不计其数。看见眼前的情景,众人也为之一愕。   只见城门半掩,城前城后,一行行的栏马栅叠得层层密密。数百个官兵,把城门围得如铁桶般。   康定风看见这等情景,心下一凉,便知今晚如何也闯不过去,可是他仍是不死心,便道:“看这等情形,马匹是如何也冲不到过去的,咱们不如弃去马匹,慢慢窜将过去,看看是否有机会可乘。”   五女颔首应允,康定风不敢放下朱公子,知道只要此人一日在手,纵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可倚仗他来挡架。   六人悄悄接近城门,抬眼一望,看见阴阳二老也在其中,在二人身后,还站着八九个武林人士,看这些人的举止神态,莫不是武功高强的人物。   康定风与洛姬对望一眼,二人都是心里有数,目下的形势,即令双胁插了翅膀,实难飞出这个杭州城。   竹儿心想:“本来好端端的一顿饭,若不是遇上这伙人,又哪里会惹上这等事儿来!”不由狠狠的望了朱公子一眼,暗骂道:“你这头淫猪如此可恶,这一口怨气,非要在他身上掏回来不可。”   便在这时,一匹快马疾奔而来,人马转眼便来到近处,见那骑者头戴黑帽,身穿绦黑色官服,肩披黑缎红里斗篷,这一身威武打扮,赫然是皇帝老子的亲军锦衣卫。   那锦衣卫滚鞍下马,连忙跑到阴阳二老跟前,恭敬道:“两位童爷,全城客栈已经开始逐一搜查,但至今还没有什么发现。”   童虎浓眉一扬,道:“为着王爷的安全,倘有什么发现,千万不可轻举妄动。”那锦衣卫连声称是。童虎又问:“可有查出这伙人的来历?”   那绵衣卫道:“咱们已经查过,瞧来杭州城里并无这样的人物,这六人想必是从外地而来。”   阴阳二老眉头紧轩,沉思半晌道:“看来他们还没离开余杭,你多派人手加紧搜查,务必要查出他们藏身之处。”那人应了一声,连忙上马去了。   康定风等人虽隐身在数丈之外,凭六人现下的功力,虽达不上绝顶之列,但已然不弱,还能隐约听见他们的说话,均想道:“原来这姓朱的年纪轻轻,竟然是什么王爷,难怪城中像翻了锅似的,一夜间便乱成一团,便连锦衣卫也出动了。   康定风又想:“锦衣卫乃皇帝的近卫,兼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权力,全不受司法机关约束,只听皇帝的意旨办事,便是朝中大臣,对锦衣卫也要忌惮三分。但这两个姓童的老怪物,竟连锦衣卫也对他们如此恭之敬之,实不知是何许人物?”   这时听童鹤道:“各大门派的剑阵,咱们兄弟俩也见之不少,便是华山派的‘清风地煞阵!’、峨嵋派的‘伏羲八卦阵’,咱们兄弟俩也绝不畏惧。但这几个娃儿的剑阵,竟连老哥你也抵挡不住,实是大不简单。能够拥有如此厉害的剑阵,这门派的名头必然不少,怎地咱们竟看不出来,这可真奇怪了。”   童虎道:“还不是,幸好那些娃儿的功力只是一般,仍未臻上乘之境,今日还能与他们一战,要是换了功力稍高的人,今日一战,恐怕要当场丧命不可。”   童鹤道:“现在王爷落在他们手中,倘有什么闪失,咱们项上的人头自然难保,相信多年建立的基业,也要毁于一旦,这点不能不着意。”   童虎点头不语,脸上不禁也露出惧意,低下头来沉思片刻,忽尔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老弟认为如何?”   童鹤怔怔望主兄长,童虎接着道:“现下对咱们兄弟来说,可谓是生死关头,我想修书一封,请师父他老人家帮忙,若师父肯应承,到时还愁找不到王爷的下落。”   童鹤双眼倏地一亮:“老哥说的是,他老人家若然知道此事,决不能见死不救的,便是师父不能亲自下山,只消派遣千面双忍助咱们一臂之力,这便足够了。”   童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便不能再耽搁了,倘若再稍有拖延,皇帝老子怪罪下来,到时便是神仙驾到,也救不得咱们了。”   康定风听见二人的对话,虽不知二人的师父是谁,但这二人的功夫已如此了得,其师父的武功,便可想而知了。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没用。他见二人再没出声,也无心再偷听下去,心知目下身处危地,还是早走早着。六人心思相同,便即悄悄离开。   众人来到拴马之处,洛姬道:“现在全城正在围捕咱们,一时又无法出城,看来客店是住不得的了,该怎么办?”   康定风一时也思无良策:“既是这样,只得见步行步是了。”   众人上了马匹,却不敢放马奔驰,恐防给人发觉。六人缓马在树林走出半里路,方敢跑上大道,策马离去。   康定风心里清楚,现在满城皆兵,必须尽快找寻安身之地才行,倘有迟延,早晚都会给官兵碰着,到得那时,又要多一番纠缠。他正自寻思之际,忽地听得远处传来马蹄之声,似乎正在迎面奔来。   众人又是一惊,虽不知来者何方人马,但还是先行躲避一下,四下望去,左面是一条大河,河水朝东而下,只见滔滔滚流,绝无藏身之地;右面却是乔松疏竹的小林,一条青石板路,夹在竹影翠柏之间,只是不知通往何处。   六人慌不择路,也不多想,便奔进那条石板路。只见路面极为宽阔,曲径通幽,向前一路伸延。   六人跑进石道不远处,勒缰停下,听得蹄声愈来愈近,细听之下,竟有十多骑之众,瞬间便已掠道而过,待得群骑远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正要策马离开,奔回大路之际,康定风突然道:“咱们且慢一慢。”话后朝四处张望,见四周茂林秀竹,竹影环合,环境异常幽静。   众女大惑不解,洛姬问道:“定风哥,有甚么事吗?”   康定风道:“这条石板路显然是人工铺就,只不知通往何处。要知杭州地灵人杰,寺庙可说成千上万,而这处清幽闲静,此路大有可能是通往庙宇寺院,若真如我所说,只消多给些香油,或可暂宿几日,咱们不妨沿路进去看看。”   洛姬和四婢虽口中不说,但心里正自大感傍徨,现听见康定风这番说话,顿时精神一振,洛姬笑道:“但愿如你所说,要不然今晚真不知如何是好。”   康定风拉过马头,五女跟随其后,沿着石板路奔去。   没过多久,一座崇楼高阁突然出现眼前,只见墙垣高耸,院大宅深。六人来到近处,见大门前悬着一匾,红底金字,写着“凌云庄”三个大字。   原来这座巍峨壮观、气势宏伟的大庄院,便是罗开在余杭建庄之所。   这时凌云庄内,早己修饰完毕,只是罗开与阴阳二老对了一掌,身中阴阳神掌,重伤未癒.此刻罗开仍身处越州,凌云庄只得暂时空置住。目前凌云庄内,只留下由明月庄派来的十数名武师和几名丫鬟,日夜守着这个偌大的庄院,以防外人闯入。   康定风等人不知个中内情,抬眼只见庄院结构雄伟,气象万千,便知庄内的主人,若非富贵人家,也是豪门大族,方能拥有如此富丽堂皇的庄院。   只见洛姬耸耸肩膀,一脸无奈道:“定风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光看这门户的气派,这家主人的身分,实是大不简单,说不好还是高官贵爵的门邸呢。”   康定风点了点头,抬头望着门匾三个大字,皱眉沉思片刻,随即道:“这里并不像官吏人家的宅邸。箬洛,你仔细想想看,一般官家府弟,大多会以官衔命名,如什么”王府“、”郡府“、”太尉府“等,甚少以庄院为名。依我来看,这栋庄院,大有可能是杭州某富商大贾的居所。”   洛姬点头同意,康定风伸手往墙上一抹,道:“漆油仍是新的。你们看看门上的横匾,漆光鲜亮,似是才装嵌上去不久,倘若我没有猜错,这栋庄院若不是新建,便是刚粉饰过不久。”   洛姬道:“我进去看一看。”   康定风阻止她道:“让我来,你们看着这个人。”话毕翻身下马,把缰绳抛到兰儿手中,那个小王爷仍是昏睡中,身子横放在鞍前。   洛姬和四婢翻身下马,将马匹拉到路旁。康定风脚底运劲,身子朝墙头跃了上去。   见他伏在墙头,往庄院四望。这时月悬中天,在溶溶夜月下,康定风仍清楚看见庄内的景物。只见庄内面积极广,四下轻烟柳影,嘉木林立。左边有个数十丈见方的大池塘,岸柳成行,枝条欹斜。池塘中央,建有翠亭,当真轮奂轮美。   康定风匆匆一看,见四下无人,便即跃身入内。   但见一条阔大的石路,直通往十数丈远的大楼。再看大门的右首,竟是一列大马棚,数十匹骏马拴在马桩上。康定风心念电转,连忙抽起大门的巨闩,把大门缓缓拉开。   洛姬和四婢看见大门徐徐打开,也为之一愕,随见康定风探出头来,向众人道:“把马匹拉进来。”五女虽觉不解,还是牵马进庄。   康定风待他们进入庄门,随手把庄门闩上,道:“这座庄院占地甚广,院内尽是花林曲池,假山奇石,到处皆可藏身,咱们先把马匹拴在马棚处,再到四周看看。”   竹儿道:“咱们便这样把马匹放在这里,不会给人发现么?”   康定风笑道:“如此大的庄院,住在这里的人相信也不会少,多了几匹马,谁也不会发觉,便是发现了又怎样,他们又找不到咱们。”   众人回心一想,也觉有道理。拴好马匹,康定风把小王爷提起,驮在肩膀上,指指右首的花园:“咱们从这边绕到屋后去,瞧瞧可有藏身之处。”   六人展开轻功,几个纵跃,便来到一个大花园,但见四下松桧参错,花木扶疏,假山层峦叠翠,宛如天成。   洛姬低声轻叹道:“这里穷极伎巧,绚丽斐然,实不下咱们红梅小筑,瞧来此庄的主人,也是个高风亮节的人物。”   四婢沿路见着这园林美景,也不住口赞叹。   突然远处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众人一惊,连忙闪身在一座假山后,张眼望去,四个身穿灰衣的劲装男子,缓缓从大屋里走将出来。只见四人背悬纲刀,边说边笑,沿着石路向庄院大门走去。   康定风见这四人的步履粗重,均是武功一般,显然只是些护庄武师人物。在六人来说,自不把这四人放在眼内。但现在身处这环境下,决不能让他们发现,免得惊动庄内其余的人,后果如何,实是难料。   原来这四个人是明月庄派来的武师,暂时留守看护庄门。四人检查大门完毕,见无异处,正待回身,忽地一人“咦”的一声,说道:“怎会多了几匹白马,是何处来的?”说着朝马棚走去。   其余三人听见,也感奇怪,便跟了上去,只听一人道:“这可透着古怪了,庄内不曾有人骑白马,而且有五匹之多,这到底是甚么一回事?”   一人又道:“这些鞍鞯极为名贵,实在奇怪之极,莫非有外人走进庄里来?”   这人如此一说,四人立时东张西望,又听一人道:“愈想愈觉大有跷蹊,不如回去找齐人手,再四处找找看。”其余三人连随点头,急步往大屋走去。   六人听见,心里着急起来。洛姬忙道:“瞧这情形,可不能不出手了。我过去把这些人点倒。”才一说完,洛姬一手按在假山的岩石上,欲要凭着这一按之力,飞身跃出。   岂料便这样一按,她手掌方按上石山,只觉手上一沉,那石块往下陷落,随听得“隆”的一声响,继而石块徐徐弹起,回复原先样子。   这一声虽不甚响亮,但在夜深寂静中,又如何能不被人听见。   只听一人喝道:“谁在那里?”话后,四个武师从背后抽出纲刀,倏地散了开来,战战兢兢的朝六人藏身处走过来。   康定风知道如何也躲不了,便向四婢使个发暗器的手势。   梅兰菊竹明白他的用意,当下在地上拾了几枚石子,扣在手中,往左右两边的花丛窜了过去。   那四个武师来到跟前,突然停下脚步,一人喝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快给我站出……”这人话还没有说完,数枚石子骤然从花丛里打出。只听“噗噗”几声,四人的身子便软倒下来,眼珠仍不往乱转。   四婢倏地跃出,兰儿道:“点了他们的睡穴。”四人同时出手,接着把这些武师抛进花丛里。   康定风向洛姬问道:“怎地突然响起声音来,适才你做过什么东西?”   洛姬也感一片茫然,伸伸舌头道:“我刚才按了这石山一下,便响起来了。”   康定风循着她所指的石头看去,却见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寻常的假山石块,不由眉头一皱,便伸手放在石块上,用力往下一按,接着“隆隆”之声又再响起。这回众人有了准备,发现那声音是在他们背后发出。   六人回头看去,竟无任何异状。只见一座丈余多高,层叠精巧的大石山,孑孑而立。石山下青草茂密,夹着古藤虯枝,根株蟠结,气势异常磅礡.康定风心里奇怪,又再按了石块一下,又听响声呜然。这回他凝神细看,发觉藤蔓草丛之后,却有一个凹陷的小洞,且见洞外青草还微微幌动。他把那王爷放在地上,探前身躯拨开草丛,埋首看去,见凹陷处只有三尺余阔,高约四尺,深有尺许。康定风伸手往内里岩石推去,却丝毫不动。他灵机一触,回头向洛姬道:“再按一次那石块。”   洛姬纤手伸出,用力按下,只听“隆”的一声,凹陷处的一块岩石,忽地向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四尺高的黑黝黝岩洞。   五女看见,均探头来看。康定风站直身躯,掏出火摺子,随手幌亮,往洞里照去,却见一条石道,微微倾斜向下伸延。   见那石道十分平坦,显是人工铺砌,只是火光微弱,不能照远,洞内深处漆黑一片,让人无法看得真切。   康定风道:“你们守在洞口,小心看着这个小王爷,我进去看看。”   洛姬连忙道:“定风哥,这个秘洞古怪之极,不知内里可有瘴气毒蛇。我和你一起进去,彼此有个照应,总好过你孤身冒险。”   康定风微微笑道:“你既然说洞里会有危险,我又怎会让你进去。放心吧,我自会小心,要是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我马上折回来是了。”   洛姬仍是惴惴不安,说道:“你千万要小心。”   竹儿接着道:“倘有甚么危险,记紧要大声叫,咱们立即进来。”   康定风点了点头:“我会的。”心想,若真是遇到危险,叫你们进来又有何用。思念间已弯下身躯,钻入洞里去。   洛姬和四婢紧守着洞口,竹儿不知道小王爷武功如何,恐怕他会醒过来,便过去补上一指,再点了他的睡穴。这时见洛姬柳眉紧蹙,显得心神不定,四婢在旁看见,不住开言安慰她。   不觉间已过了顿饭时间,此刻不但是洛姬,连四婢也坐立不安,人人心头七上八下,但洞里连半点动静也没有。   洛姬愈等愈是耽心,一连几次要钻入洞去,却被四婢劝解栏着。   便在此时,洞内传出轻微声响,众人大喜,洛姬首先探首往洞口低声道:“定风哥,你没有事吧?”   没多久,康定风已弯着身躯来到洞口,笑道:“当然没事。”   洛姬见他脸露笑容,顿时松了口气,俏脸立即绽出花朵般的笑容,柔声道:“见你久久不出来,方才担心死我了。”   竹儿按忍不住,连随问道:“洞里的环境如何?”   康定风微微笑道:“一会儿你自己看吧。”   五人听见,顿时睁大眼睛,菊儿道:“咱们也要进去,康护法你不是说笑吧?”   康定风道:“我才不是说笑,洞里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但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便是在洞内如何开关这石门,倘若便这样开启着,早晚也会给人发现。”说话间,他提着火摺子在洞口四周照射,左手不停在岩壁上摸索。   洛姬看了一会,道:“这山洞如此隐秘,想必是不愿让人轻易发觉,洞外既有开关,洞内应该也有才对。   康定风道:“我也是这样想,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找着。”说着间,他的左手已摸索到洞口的顶部,却发现有一块凸出数寸的石块,他用手按去,却无异状,再用力一按,仍是一样。   康定风举起火摺子细看,见这石块如覆碗般大小,虽见这石块与岩壁的石质全无分别,但形状怪异,像是人工而成。他愈看愈觉可疑,但任你如何用力按压,都是全无反应。他再次用手紧紧按着石面,向上用力推,见无动静,接着往左右推去,仍是没有异状,当他向下用力推拉,石门立时“隆”的一声慢慢闭上。   康定风暗喜,按着石块往上一推,石门随即开启。   洛姬等人看见石门倏合倏开,便知康定风已找到了开关,只听康定风道:“开关已经找到,咱们可以进去了。”   第四集第五章地下石室   康定风提起小王爷,把他夹在胁下,走在前面钻进岩洞去。   众女幌亮火摺子,弯着身躯鱼贯进洞,兰儿走在最后,康定风吩咐她把石门关上。众人弯身前行,但见道路不住向下倾斜,越走越低,走了数十步,这时已能站直身躯。   再前行不久,一条石阶出现在眼前。石阶平整光滑,六人走下二十多级石阶,便见一扇铜门半掩着,一道宏亮的光线自门后透出。   只听康定风道:“这铜门甚是沉重,幸好此门并未闩上,刚才我使尽气力,才能把它推开。”   康定风提着那王爷,举步跨了进去。众女站在门外,便觉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不禁心下奇怪,均想此洞深入地底,不但没有霉臭瘴毒之气,倒反而香气馥馥,当真怪诞之极。   五女才一进入铜门,竟不若而同“呀”的一声,齐齐叫了出来。叫声又是惊喜,又是讶异。眼前所见,竟是一间极大的石室,却装饰得金碧辉煌,绚丽多彩,宛如帝家皇宫。   只见室内曲镜抱柱,白玉饰壁,并雕有龙形壁画,雕工极其精细。墙脚之处,嵌以白瓷板瓦。墙壁上有数十个烛台,烛台均以黑木制成,数十支巨烛,火光幌然,显然是康定风早前燃点着,把个石室照耀得白昼相似,光耀溢目。在强烈的烛光下,墙壁反射着晶莹的光芒。   石室的正中央处,放了一张极大的雕花云石桌,石凳石几齐备。堂顶正中处镌镂龙凤浮雕,栩栩如生,大有翱翔天空之势。   洛姬和四婢直看得眼睛放光,呆立当场,良久方回过神来。   洛姬笑生双靥,喜道:“好一所琳宫梵宇,这里是皇宫吗?”   竹儿拍手道:“这里比天熙宫还要雄丽堂皇。真没想到岩洞里面,竟然别有洞天。看这里建构奢华,耗资实是不少,这个庄院的主人,真不知是何许人物?”   康定风将王爷放在圆桌上,顺手在桌面上一抹,桌上尘埃布满,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转身道:“我认为这里并非此庄主人所建。你们且看看这些字……”说着往墙上指去,只见墙上雕有二十个字,却是:“十千加一点,冬尽始称尊。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   四婢自幼在天熙宫为婢,读书不多,况且这二十个字,乃假托李淳风的推背图编成的隐寓,四婢又如何看得明白,兰儿遂问道:“这二十字是说甚么?尤其是前两句,我半点也不明白。”   康定风道:“十千即是万,万字头上加一点,便是方字。冬尽为腊,称尊二字,便是南面为君的意思。而后面两句,已十分明白,没甚奥义。这方腊二字,却是一个人名,他是宋时睦州清溪人士……”   洛姬没待他说完,便接着道:“原来你是说这个妖言惑众,兴兵作乱的方腊。定风哥,莫非这个洞窟便是方腊的秘居?”   康定风点了点头:“我虽然不能肯定,凭这里的豪华建构,再加上这二十个字,相信这可能性极大。”   竹儿奇道:“这个方腊是宋朝人士,这洞窟岂不是有二百多年之久?”   菊儿问道:“什么妖言惑众,兴兵作乱,这方腊到底是什么人?”   康定风缓缓道:“宋徽宗时,因他性好珍物玩意,尤喜花石。丞相蔡京便派朱冲至苏杭两地,采取珍异奇宝进献,后觅得黄杨三本,高有八九尺,实是罕见的珍品,徽宗大喜。蔡京见皇帝欢喜,遂密保另一人叫朱腼,着他在苏州设一应奉局,专为皇帝采办花石,号称为花石纲。   “这个朱腼得此美差,内帑任由他使用,真个财源滚滚而来,他每一领取银两,便辄数十万百万计,以作采购之用,其实大半数银两,却是落在他袋中。”   竹儿道:“这个皇帝真是窝囊,怎会任他胡乱挥霍,还自饱中囊。”   康定风笑道:“有道玩物丧志,更何况皇帝老子有的是银两。再说这个朱腼,他使人在苏杭四出探查,只消探得一些士庶人家有一木一石,稍堪赏玩,便即带随官兵入内,以黄封表识,指为贡品,如值金千两之物,只付其一二,倘若偶有异言,当即鞭笞交下,往往弄至中家破产,穷家卖儿卖女,直是惨无天日。”   四婢听得咬牙切齿,竹儿怒道:“这个朱腼如此做作,岂不和强盗无异。”   康定风颔首续道:“若不是这样,后来又怎会弄出大事来。清溪县有一地方叫帮源峒,那处山深林密,民物殷阜,专出产漆楮杉、樟楮木等名贵木材,那些富商巨贾,时常到此处购辨材料。再说这个方腊,也有几个漆园,而朱腼倚仗势大,往往擅取民间珍物,不名一钱,方腊屡遭损失,自然对他又怨又恨,最后忍无可忍,便煽惑百姓,作起反来,誓要诛杀朱腼。   “当时百姓正恨朱腼入骨,巴不得立时将他碎尸万段,现既有方腊带头举事,便一呼百应,苏杭一带的百姓,陆续群集。方腊还恐人心不固,便编成这四语童谣,诱惑愚民。”   康定风说到这里,伸手指了指墙上二十个字,又道:“这些临时捏造的童谣,竟然奏效,即时聚集了几千人,削木揭竿,公然造起反来。方腊的根据地设在帮源峒,自称为圣公,以头巾颜色为别,自红巾而上,共分为六个等级。因起事急切,无弓矢甲胄,只得舞棍执棒,四出扰乱。方腊又想出一计,着人写符画籙,说符籙大有神效,可得冥助。”   洛姬笑道:“亏得这个方腊想出这一招,神又是他,鬼又是他,却又这么多人相信,世上愚夫愚妇,着实不少。”   康定风摇头一笑:“这个方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他这般做作,不过藉此敛财,确没有什么帝王思想。便带着这几千人四下掠民财、毁民庐,见了美女,一律掳至帮源峒,肆意奸淫。如此不到半个月,方腊已集有万多人,便携众出攻清溪。两浙都监蔡遵、颜坦,闻讯率兵五千前往讨伐,却被方腊设计擒杀,再直捣睦州,并称有天兵相助,呼吁军民投诚。   “睦州郡县守吏闻得方腊到来,早便逃得一个不留,方腊破陷睦州,西攻歙州,再东进桐庐、富阳诸县,直抵杭州城下。方腊此人煞是凶狠,一进杭州城,四出搜捕官吏,后捉获十多人,一一绑到衙门前。方腊高坐中堂,手执酒杯,说要饮一盃,便杀一人,若是把人一刀杀了还好,岂料此人全无人性,竟杀人不令全尸,什么脔割骨肉,剜取肺肠,熬煮膏油等,无所不为,极端惨酷,反理直气壮高声说是为民除害,足抒公愤。   “这还不够,方腊一面令党徒满城屠掠纵火,除了有姿色的妇女,被擒去供取他淫乐外,见人便杀,足有六日方止。”   洛姬虽略知方腊劣行,却所知不多,现听下也感毛骨悚然。四婢更是急忿怨痛,不想世间竟有这种禽兽不如之人。她们实不知在世乱时局中,这种丧伦败行,全没天理的凶残之事,历来便是如此。便是当今天子明太祖朱元璋,人称朱屠手,其手段之凶残,便可想而知。当年起兵灭元称帝,朱元璋何尝不是攻城劫掠,残杀无辜。   兰儿道:“这般说来,此洞窟便是方腊的贼窝了。”   康定风道:“也不能说得实,当时方腊虽攻陷杭州,不久便离城攻打婺州、衢州、处州等地,杭州交由方七佛守御,此秘洞亦有何能是方七佛所建,究是如何,我便无法知道了,但这石室建得如此隐秘,墙上又雕有这二十字童谣,相信我所猜的事,也不离一二了。”   竹儿问道:“这个方腊后来如何?”   康定风摇首道:“这种只是逞妖作怪,恣意淫乱之徒,又岂能成大器。擒拿方腊之人,曾有多种说法。有人说方腊乃宋江所擒,但此事不见正史,大有可能是子虚乌有之谈,不足凭信。更有人说是武松独手擒得方腊,亦属以讹传讹。其实方腊乃韩世忠所擒,正史中曾有叙及。”   众人说完一番说话,目光再回到四周的布置,洛姬目光一移,陡见烛台上的火光,兀自微微幌动,心里不禁大奇,便扯一扯康定风的衣衫,道:“定风哥你看,这里烛光摇曳闪动,明着是受风而幌动,但这里无窗无门,不知风从何来,真教人费解。”   康定风细看之下,也感奇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见呼吸全无闷塞不畅之感,显然洞内空气流动,方会有这种现象。他环眼四望,除了那半开的铜门外,石室确无隙缝墙洞,委实奇怪之极,愈想愈佩服建设此洞之人。   洛姬又道:“这石室香气缭绕,此香气又是从何而来?”   众女听见,便四下寻觅,看看可有异处,随听菊儿指着烛台道:“我知道了,原来香气是由这黑黝黝的木头发出来。”   果然如菊儿所说,越走近烛台,越觉香气浓烈,康定风嗅了两嗅,便道:“我曾听人说,有一种名叫伽兰木,其质馨香清芬,而这香气还能驱赶虫蚁蛇鼠,瞧来这块黑木头,可能便是伽兰木了,你们看,这石室年深历久,又深入地底,怎会连蛛网也不得见,不觉得奇怪么?”   众人给他一说,这时方法觉这一点,不由啧啧称奇,均点头称是。   便在这时,忽听菊儿嚷道:“你们来看看,这里好像是一扇石门。”   众人听见,连忙跑将过去,果见墙上有一方夹缝,其高阔和一般扇门大少无异,而石门的隙缝处,却与墙身贴齐。石门正中央处,雕有龙凤飞云图案,若不留心细看,教人绝难发现这是一扇石门。   这时竹儿也道:“这里又有一扇石门。”   各人听后,便即四周细看,见除了那铜门入口外,每面墙壁均有一门,而此室却呈六角形,犹如一个蜂窝般,六面墙合计,除了一面墙壁是那入口的铜门外,其余共有五扇门之多。   康定风站在一扇石门前,用力推去,石门动也不动,心想此门或许与洞口一般,另设有机关,便沿着门缝摸索,但任他如何推按拉掀,或是捶击搊动,均是无效,门扇动也不动。   而众女也纷纷各自搜寻开关,弄了大半天,仍是徒劳无功。   洛姬道:“在石门后面,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既然找不着开关,还是算了罢。”   竹儿见石室虽然装饰华丽,却石桌石凳均满布尘埃,便向那王爷走去,见他兀自昏睡未醒,便微微一笑,将他身上的锦缎华服脱了下来,把桌几上的尘埃抹掉,向洛姬道:“二宫主,桌面已经清理干净,请先休息吧。”话后便与菊儿齐齐动手,把卧在桌上的王爷提了起来,放在墙角处。   菊儿早便解去王爷的腰带,她拿在手中,用剑割成两段,分别把他双手双脚绑住,防他醒来后逃走。   众人忙了一天,均感疲倦,兰儿把烛火吹熄,只留下一支烛火,四婢在另一边墙角和衣而睡。 洛姬与康定风多日没有欢好,此时安定下来,淫性不由大发,却见山洞之中  洛姬一手把住肉棒,朝康定风微微一笑,一言不发便套动起来。康定风自信满满,嘴角含笑,大刺刺的摆出一个「太」字,平躺在床榻上,任她恣意施为。   洛姬不轻不重的上下套弄,倏地小嘴一张,把个鹅蛋似的头儿衔住,接着咂嘴弄舌,吐纳起来。洛姬的嘴舌功夫虽然厉害,若换作其他男人,确实难以把持得住。但康定风却不同,一来拥有咒术帮助,二来曾跟随紫琼修练导气之法,已能收放自如,一般男人确实难以和他相比。   转眼之间,一盏茶时间将至,康定风见她虽然手段百出,但自觉依然神安气定,仍有挫锐摧强之势,眼见时间快满,心头更是笃定。   就在康定风暗自窃喜之际,倏忽一团炙热包裹住棒端,康定风吃了一惊,忙即往下身望去,只见洛姬一手攥住玉龙,一手抓住整个子孙袋,唇颊翕动,使劲地吸吮,顿觉一丝热流沿着灵龟口儿直透而入,康定风不由得连连打颤,接着子孙袋同时发热起来,如被热火烘焙似的,把整根肉棒烫得受用非常。 洛姬跨腿骑到他身上,手握巨棒,把个杯口大的龙头抵住阴阜,徐徐沉身坐下。康定风张眼望去,只见巨龙一分一寸的被她吞下,再看洛姬的表情,柳眉紧聚,樱唇半张,现出一副难以消受的模样,康定风看见不忍,当下问道:「妳怎样,受不住吗?」   洛姬不答,只是轻轻摇头,龙头终于抵达深处,牢牢的顶着花心,团团温湿的嫩肉儿,正自一收一放的把个龙头包里住,着实受用非常。忽听得洛姬长长嘘了一口大气,低声说道:「真的好大,又烫又硬,光是这样放在里面不动,已经教人舒服得要死了!」 洛姬徐缓坐直了身子,玉手轻挥,把一头青丝拨到身后,而下身依然牢牢套着玉龙,一对纤纤素手伸上前来,挽住康定风的双手,放到自己双乳上。   康定风一触手间,便觉两颗娇嫩的乳头在掌心滚动,接着十指收紧,搓揉之下,只觉触感异常饱满挺弹,果真是一对好乳儿!康定风双手紧捏丰乳,不住口的称赞,情兴如火,不自觉地拱腰往上一顶,原本仍有半截在外的龙枪,给他这样一弄,整个头儿直闯进深宫去,即被一团软肉包裹住。   洛姬柳眉一皱,嘴里「嘤」的低鸣一声,声音凄楚哀怨,教人又怜又爱。   康定风听得心头一颤,忙即停住动作,心中歉疚起来,说道:「对……对不起,是否弄伤了妳?」   只见洛姬轻轻摇头,接着朝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没有事,只是突然给你一下弄进去,有点不适应吧了。但……但你这东西也实在太大,又这般长!」   她一面说着,一面探手到他胯间,一把握住还露出在外的棒儿:「你看,人家已给你弄到尽头了,还剩下这么一大截,要是全部弄进去,岂不是要给你捣到心窝去!」   爱怜之心骤起,伸手把她拉近身来,让她趴伏在胸膛上,双手围抱住她的娇躯,说道:「都是我不好,刚才一时冲动,竟弄痛了妳,我保证不会再乱冲乱撞。」   洛姬亲昵地把脸偎在他颈项,柔声细语道:「你爱怎样便怎样,不用怜惜我,现在只要你喜欢,大可全部弄进去。」 洛姬手握龙枪,丰臀缓缓往下移,巨棒逐步朝花心推进,终于分毫不剩,已被层层嫩肉全然包箍住,锁紧眉头问道:「果然胀得很厉害,你……你感觉好吗?」   康定风直美得难以形容,肉棒所受的压力,比之用手紧握仍要厉害,不由暗暗嘘了一口气,问道:「里面委实窄得可以,又暖烘烘,又湿浸浸的,还一下下的翕动吸吮,好像会咬人的样子,这种感觉当真妙不可言!」   洛姬的香唇贴到他嘴前,低语道:「尽量使出你的手段,好好疼我。」   说话方毕,一根香喷喷的舌头已顶开他唇齿,毫无声色地滑了进去。   康定风双手牢牢将她抱紧,一面和她亲吻,下身已经发动攻击,开始徐缓抽动,每一深刺,洛姬便在他口中娇啼一下,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不住地滚动卷缠,顷刻之间,二人已吻得如醉如狂,天地不知。   只见「噗唧、噗唧」的抽动了一会,转眼便百余下过去,洛姬突然高声呻吟起来。康定风大吃一惊,抽回舌头,怔怔的盯着她问:「是不是又弄痛妳了?」   洛姬摇摇螓首,娇声喘道:「不……不是,因为太……太舒服了!啊……怎会这样痛快?阵阵快感不停冲向脑袋,就是不肯停止。嗯!人家快……快不行了,想要丢给你,好吗?」   康定风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地吸吮洗舔,口齿不清道:「给我,我想要妳。」   说话之际,右手已来到二人交接处,指头一抹,竟然满手沾濡,大腿周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康定风狎弄半向,灵机一动,忽然记起那颗娇滴滴的小肉儿,当下手指一移,拇指和食指已将阴蒂捻住,细细柔柔的来回拨弄。   洛姬本就有点泄意,骤然给康定风摸着妙处,怎能抵挡得住,口里莺啼几声,一个机伶,全身猛地僵住,身子一抖一抖的丢了出来。   康定风却没停止下来,下身依然晃动不歇,洛姬只得咬唇隐忍,过得一会,又再张开小嘴,发出无声的呻吟。康定风在下环住她纤腰,奋勇加鞭,马不停蹄放缰狂奔,把个洛姬弄得颠簸起落,不住昂首悲鸣。   杀到分际,已见洛姬犹如弱柳扶风,趴在康定风身上只顾着喘气。   康定风侧头望去,看她香汗微渗,俏脸泛红,好一副娇花照月的模样,实是说不尽的可爱动人。康定风看得心头发热,又是狠狠的冲杀一会,方停下动作,搂抱住她一个打滚,将她压倒在身下,双手支撑起上身,盯住她问道:「仍受得住么?」   洛姬轻轻点头:「嗯!不用理我,你再来吧。」   康定风晃动腰肢,再次露首尽根的抽插起来。洛姬再度美快起来,咬着手背享受那股深入的滋味。康定风看见洛姬媚态毕露,娇滴滴的俏模样,也瞧得神魂散却,没颠没倒,当下弯起身躯,把头埋在她左乳,咬住一颗乳头习习的吸吮起来。   洛姬难过不堪,实不知舒服还是痒痒,只好抓着他的脑瓜子往下压,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身躯。   康定风吃得过瘾,右手同时出动,又去捏她另一边乳头,原本挺立的小红豆,在他亲昵的爱抚下,更呈坚硬笔直。   洛姬实在受不住这股快感的折磨,再加上下身巨棒的冲击,只得轻轻求饶起来:「不行了,你给人家先回口气行吗,要不我真的会快乐死了……」   康定风抬头一笑,打趣道:「妳要我停下面还是上面?也得说清楚才行。」   接着又把粉红色的乳头含住。   洛姬见他仍不肯罢手,说道:「你……你就是晓得厮闹,再这样干下去,人家又要丢给你了!」   康定风存心戏弄,自是如风过耳,笑道:「我正乐在头上,而且上下两者皆美,难以舍去其一,叫我怎能停下来。」   洛姬见他缩颈匿笑的模样,真教人好气又好笑,遂说道:「咱们不如换另一个花样儿,更可让你下面和双手同时快活,你说好么?」   康定风听见有这种乐事,忙即问道:「有这样的好玩儿,怎生弄法?」   洛姬浅浅一笑,叫他凑过头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康定风听完不禁呆了一呆,瞪着疑惑的眼睛,说道:「这个花样我还是首次听见,瞧来这倒有趣得紧,确实要试一试。」   洛姬道:「袁天玉曾与我说,他最喜欢玩这个,想必你也会喜欢。」   康定风更是兴致盎然,却不打话,当下抽出玉龙,腿儿一跨已骑到洛姬身上来。   洛姬抬眼一望他下身,只见通体熠熠闪亮,遍布着水光,看着这根意气昂扬的庞然巨棒,也禁不住心头撞小鹿,如此猥亵的情景,实在教人邪念联翩。   康定风见她目光有异,循着视线往自己身上望去,顿即恍然,不由搔头笑道:「嘻嘻!刚从水帘洞拔出来,难免满头是水,且等一等,我先去抹干净!」   洛姬摇头一笑,说道:「你移近前来,待我帮帮你。」   康定风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暗自一喜,当即跪上前去,只见洛姬支撑起上身,仰起螓首,朝康定风送上一个微笑,接着小嘴一张,已把湿漉漉的灵龟含住,舔吮一会,方沿着根部往下舔去,片刻工夫,便将肉棒洗舔得干干净净。   洛姬贪婪地吸吮良久,才依依不舍放开康定风。   经过洛姬一轮播弄,康定风更是兴奋难当,忙把肉棒搁在她双乳间,双手捏住乳房往内一挤,立时把玉龙藏在乳沟里,才一抽动,立时爽得连声叫好。   洛姬一对美乳丰满硕大,虽然如此,仍无法把整根巨棒包容住,还好康定风用双手牢牢压紧,才不致跳脱出来,加上玉龙粗长过人,当他每一戳刺,便连头带棒冲出了半截,直指洛姬的下巴。   如此接连抽插数十回,洛姬已被火棒蹭得淫火大盛,什么矜持早已抛得无影无踪,竟然张开嘴巴来迎接。   康定风见着这般淫情浪态,也不再和她客气了,双手一面把弄着乳房,一面奋勇抽插,龙枪每刺一下,便穿越双峰直捣进她口中。康定风越看越感有趣,亦难禁兴奋之情,笑说道:「果然美妙绝伦,也难怪袁天玉会爱上这玩意儿。」   康定风不住晃腰挺臀,放开精关,急急投送,爽得不亦乐乎。   不到一会,康定风终于忍耐不住,突然叫了起来:「再用点力……吸吮,快要来了,我……我要射……射给你。」   洛姬给他弄了多时,浑身燥热难熬,花房又酥又痒,极想这根大肉棒慰劳一下,骤听得康定风这样说,真怕他便此丢将出来,再没戏唱了,无疑是苦了自己!   一急之下,忙即把头侧过,避开了龙头,说道:「不……人家还想要你……万不可这样快就完!」   康定风听见,只好停顿下来,洛姬又道:「你且挪开身子,先让我起来。」   康定风无奈,便依她说话做,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坐在石桌上。   洛姬在他俊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千万别早早射出来,今日就给点颜色我看,干到洛姬求饶为止,你说好么?」   康定风当然没有反对之理,缓了一阵,只见玉龙更见坚硬如铁。洛姬把手一摸,见巨龙火烫笔直,心中暗喜,套弄一会,自动把身躯稍稍抬起:「人家下面痒得难过死了,快进来吧。」   洛姬反手扶着肉棒,紧抵阴阜,康定风有她代为引路,自然水到渠成,轻易地便进了半根。洛姬受不住巨棒的充塞,柳眉深深一聚,美目汪汪的盯着康定风,媚姿姿道:「里面好满,又这么烫热,撑肠拄腹似的,真教人难以消受!」   康定风双手托住她丰臀,笑道:「若是难受,倒不如算了。」   洛姬自然不依:「人家要嘛,更难受我都承受得住,再深一些,就像刚才一样,全部弄进去。」   说话甫落,便觉巨龙一送到底,直闯心宫深处。洛姬把头往后一仰,口里「啊」的一声叫将出来,也不知是苦是乐。   康定风见她脸上泛起一阵红云,美目如丝,更显可爱动人,欲火不由大动,当即捧住她双臀,着力抛送,即听得水声四响,「噗唧、噗唧」的响个不停。   二人相对拥坐,但见洛姬死命的把康定风抱紧,身子大起大落,一对丰乳贴着康定风胸口不住挨挨蹭蹭,惹得他更是火烧火燎,动作愈趋急剧。   过不多时,洛姬已渐见不支,双手再无力攀住康定风的头颈,身子往后一跌,人已仰卧在床榻上。   饶是这样,康定风依然不肯放过她,继续挥军抢攻,一面低着头观赏那出入之势。直到此刻,康定风才认真地看清楚那个妙处。此女不但样子秀丽,娇美绝伦,便连那个幽谷秀水之地同样鲜嫩诱人,毛草疏顺,充腴丰润,实在教人垂涎!   康定风不住眼的盯着二人交接处,香肌袅袅,媚态翩翩,瞧得遍身焰火如烧,心想:「这个小美人真是美得可以,要是如洛姬所言,真能插出水来,就更加美妙了!」   一念及此,当下问道:「我已弄了这么久,怎地还不见水儿射出来?」   洛姬无力答道:「洛姬虽然天生水多,人又敏感,但又岂能时时喷出!你若想再看刚才的奇景,倒有一个办法。」   康定风精神为之一振,连忙相问。洛姬答道:「你且先拔出来,我再说与你知。」   康定风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她所说,把玉龙抽离花房。   洛姬伸手握住玉茎,慢慢往下面移去,将灵龟凑近菊门,说道:「你不妨改走后门,腾出前面的花穴,便可让你为所欲为了。」   康定风听了洛姬的说话,不禁心痒难搔,浑身发热,笑道:「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遂握紧巨棒,挨挨拶拶往里面推进,几经辛苦,才挨进了半根。已见洛姬锁眉蹙额,大有苦意,当下问道:「里……里面果真窄得紧要,妳还挺得住么?」   洛姬只是微微点头,却没有出声。康定风只觉寸步难移,步履维艰,但依然奋力迈进,终于全根尽入,方吐出一口气。   康定风双手紧攀住她的纤腰,开始徐缓抽送,经过一番开垦,渐见顺畅,而洛姬亦逐渐适应过来,嘴里轻轻绽出微弱的呻吟。康定风慢慢加快速度,虽然内里又紧又窄,却发觉果然另有一番趣味,想起洛姬刚才的说话,眼睛不由往花户望去,岂料一望之下,顿时怔住,只见小缝处涓涓慢流,阵阵春水沿着腿侧淋浪而下。   洛姬显得极为难耐,身子不停地扭扭屹屹,蠕动个不停。   康定风瞧得糊涂,问道:「见妳浪成这模样,莫非后面还比前面来得快活?」   洛姬猛地摇头:「不……不要再问了,求你再加快一点,要……要丢了!」   康定风听后更是不明了,暗想难道后面都会丢精不成?心中虽是这样想,却没有停顿动作,依然提气疾捣。几个起落,骤见洛姬突然僵住,身子不住地抽搐。   康定风看见,知她是高潮到了,忙向交接处望去,果见一股花露从上面肉缝涌出,立时恍然,笑道:「原来妳竟爽到前面去,当真奇哉怪也!」   一时瞧得有趣,藉着她高潮未过,当下二指并拢,径往花穴插去,按照洛姬所授的方法,指头抵往膣壁上方,着力扣挖起来。   洛姬兀自丢得昏头搭脑,尚未回气,现给康定风这样一弄,那能抵挡得住,才弄得数十下,立见花汁四溅,犹如水箭般不停疾射而出。   康定风大呼过瘾,连忙抽出玉龙,改往前面玉洞插去,一下子直捣深宫,便即狂抽猛戳起来。   洛姬被大棒一闯,更加难以消歇,高潮只起不落,花露随着玉茎抽扯而出,直浇向康定风肚腹。康定风杀得兴起,加紧抽戳,果然不到一刻,龙口倏地大张,子子孙孙全灌进洛姬的花宫。   石室里不见天日,当各人醒来时,也不知时分,更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只知已睡了不少时候,这时人人精神饱满,但肚子却饿得要紧。   竹儿站起身来,见那王爷张开眼睛,已然醒了过来,便缓步过去,蹲在他身前道:“你这头淫猪终于醒了,我问你,听说你是王爷,到底你和皇帝老子有甚么关系?”   那王爷看见竹儿脸容娟好清秀,笑齿瑳瑳,甚是美艳,不由心中一荡,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分,这便更好了。姑娘你美艳如花,倒不如放了本王爷,跟在本王身边,保证你一生富贵荣华,蝉衣麟带,任你穿戴,姑娘认为如何?”   竹儿笑道:“这也使得,只是你说自己是什么王爷,也不知是真是假,你且把名字说出来,待我考虑考虑,再答覆你如何?好了,你到底姓朱名甚么?快快说出来?”   小王爷道:“我说出来,你也未必会相信。姑娘若想知道,大可到杭州城探查一下,自然知道本王爷的身份。”   竹儿小嘴一翘:“你不说便算,本姑娘自有方法要你说出来,你等着看吧。”说完站起身来,再不和他说话。   这时洛姬已经睡醒,发觉康定风已不在身旁,便从桌上跳了下来,向兰儿问道:“定风哥呢?”   兰儿道:“康护法一早便起来了,他说这里无水无粮,便出去张罗了。”   洛姬点了点头,再没有问什么,便坐在石几上。   那王爷见着洛姬,一对眼睛顿时放着光芒,只见烛火淡淡的射在她脸颊上,真个艳如春花,丽若朝霞,说不出的漂亮可爱,不由看得痴了。竹儿看见他这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心中有气,骂道:“你这头淫猪,若敢再多看一眼我小姐,我便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那王爷给她连声骂喝,立即清醒了过来,见竹儿撑眉瞪眼的望着自己,样子着实又媚又俏,心下暗暗赞了一声:“这几个娃儿确实美得紧要,终有一日,本王爷非要逐个尝一尝不可。”   康定风走出石室,便见大屋前站着几个灰衣人,四下巡查张望,而庄前的大门处,也站着两人。再向花丛处望去,昨夜被点倒的三人已然不见,早便离去,明着他们身上穴道已解,无怪庄内守卫得如此森严。   但见康定风悄悄向围墙窜去,眼前见有几株老松,枝叶长得郁苍浓密,亭亭如盖,一派古意盎然。再见松树列成一行,直向围墙方向伸延。   康定风灵机一动,乘着庄院众人不觉,便跃身上树,藏身在树上,待得有机可乘,便使开轻功,一株接着一株,跃树而过,来到近围墙处,当下纵身一跃,翻出墙外,穿过竹林去了。   这时正值清晨,朝霞满天,云霞映着远处的雷峰塔,山光辉映,别具风韵。   康定风初次来到杭州,对四周道路不熟,只依稀记着昨夜的方向走去,见他穿过岳王陵,走上白沙堤,绕过孤山,沿着白沙堤往北走去。   这白沙堤,乃是纪念唐代诗人白居易而命名。只见湖水漾碧,群山含翠,犹如在画中漫步。白居易曾有诗云:“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白沙堤却在西湖西北角,右是西湖,左是北里湖。   康定风恐防被官兵发现,不敢展开轻功,怕让人起疑,便急步走了顿饭时间,好不容易才穿过断桥,走出白沙堤,来到望湖楼。   康定风环顾四周,只见天边一片彩云,朝雾重重,而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商铺也陆续营业。   突然听见马蹄声响,康定风凝住剑眉,当下一个闪身,便隐在一横街内,不久便见十多骑走过,见那些骑者,均是一身红衣,肩披黑斗篷,竟是一批锦衣卫。   康定风心想:“杭州城一夜之间,竟来了这么多锦衣卫,看来王爷被掳一事,连皇帝老子都知道了。杭州离皇城应天府不远,不用一夜马程便即抵达,只不知来了多少人,瞧来还是叠起精神,大意不得。”   待那些锦衣卫远去,康定风沿着湖滨折向东走,经过钱塘门,已来到昨夜打斗的酒楼。却见酒楼大门紧闭,两条王纸交叉贴在大门上,只见数个捕快,手执钢刀守在门外。   康定风看见,不禁大为奇怪,莫非酒楼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便停住脚步,站得远远的,斜眼看见一间粮货店的店伴,正自向外探头探脑,康定风走上前去,问道:“老哥,现下却是早市正旺时间,怎地酒楼不开门了,还有几个官差守在门外,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店伴抬头望了他一眼,便道:“唉!真是人有千算,不如老天爷一算!汤老板为人一生谨慎,还是走不过这一劫!”说着不往摇头叹息。   康定风轩着眉头追问:“老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叹道:“只怪老汤运败时衰,灾星降世,好端端的把祸惹上了身。听说昨儿湘王到老汤的酒楼吃饭,岂料遇上了一群叛贼,竟把湘王掳了去。唉!要知湘王是何等人物,杭州衙门得知,顿时忙了手脚,恍如热锅上的蚂蚁,便把老汤和伙计十多人,一股脑儿找了去,连厨子下人也不放过,说他们与叛贼暗通,你说冤不冤。”   康定风心想:“昨夜自己如此一番扰动,竟是牵连不少,瞧来还是把那个什么湘王放了,免得再累及无辜。”便即又问道:“这个湘王究是什么人?”   那人听见神情一愕,眼晴一翻,抬头望着康定风道:“阁下连湘王是谁也不知道,兄弟敢情不是这里的人了。”   康定风点头一笑,那人道:“湘王便是当今皇上的第十二子,此子甚得皇上宠遇,三年前给封蕃至此。湘王府落在清河坊,便是当年清河郡王张俊的旧址。”   康定风虽知那个湘王决非泛泛,却没想到是个王子,难怪那些锦衣卫由应天府匆匆赶来这里了。“这时那店伴又摇头道:”看来老汤今趟给衙门一鞫,又不知要挨多少板子了。只是那些叛贼不知是甚么来路,竟连王爷都敢掳去,真个是吃了豹子胆,倘若今次湘王少了几根头毛,或是有个什么闪失,杭州城的百姓可又有苦头吃了。“   康定风问道:“老哥这话怎么说?”   那人叹道:“适才天还没亮,我便听得有人说,皇上知道湘王被人掳去,龙颜大怒,立时遣派大内秘探星夜赶来杭州,听说人数还真不少呢。这些锦衣卫仗着皇上的龙威,直来作威作福,且个个武功高强,用刑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可不是人人惹得起的。   “听说落在锦衣卫手上,就是不死,也得去层皮。假若湘王一日没找回来,那些锦衣卫那肯便此死心,必然会把个杭州城弄个翻天覆地,到时又不知有多少人受折磨了。还听说那个昭宜公主也从应天府赶来杭州,在这里掌持大局,这个魔女一到,就更今人担忧了。”   康定风奇道:“昭宜公主?她很厉害的么?”   那店伴扬了扬手,又摇了摇头,叹道:“怎不利害!说起这个昭宜公主,当真不简单。常人说什么蛇蠍美人,而她正是这种人。说起这个照宜公主,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听得人说,她才是个十八九岁的人儿,样貌说得美若天仙,但那副心肠,当真比砒霜还要毒上几倍。”   康定风心想:“狠毒的美丽女子多得很呢,便如瑶姬,她的行径何尝不是又狠又毒,你只是见得少了。”   那人续道:“听说昭宜公主与湘王感情极好,昭宜公主近年常来杭州,都是住在湘王府,她和湘王不时同进同出,异常亲热,如同情侣夫妻般,你道奇怪不奇怪?杭州城的百姓看见,自是胡乱猜度,谣言四出。”   康定风也听得不住点头,那人又道:“便在去年,昭宜公主带同十几个随从,到西湖泛舟游湖,船至小瀛州,昭宜公主便与众人上岛玩。小瀛州是西湖以南的一个小岛,岛上田字形的又分布着四个湖泊,当真湖中有岛,岛中有湖,景物实在美不胜收。”   康定风道:“小可来杭州不久,还不曾仔细游玩,听老哥这般说,如此美景的地方,实是不能错过。”   那人叹道:“本来确是值得一游的,但现在却不能去了。”   康定风大感奇怪:“哦!为什么?”   那人道:“还不是那个昭宜公主,当日她上得小瀛州,果然见风景美绝,便赞不绝口,那日公主游湖完毕,回到湘王府,便对湘王说,要把小瀛州作为已有,要在岛上建一所大别院,待她闲时来杭州作居所。湘王听见,吃了一惊,便说岛上酒楼商铺不少,也有几十户人家,这是万万做不得的。岂料那昭宜公主不听,跑到皇帝面前诉说,说天下已是父皇的了,难道一个小岛也不能给她。皇帝被她缠得紧要,便答应了她。   “不出数日,地方衙门得到皇上谕旨,当日便遣官差到岛上来颁行圣旨,岛上居民自然起哄,强力反抗。昭宜公主一怒之下,便派官兵到岛上去,不论大细,要把岛上居民全赶离小瀛州,言道若有不从者,便即找进大牢去。岛上有一门姓伏的人家,主人和三个儿子,都是练有一身好武功的,便和官兵动起手来,果然给他把官兵打得鸡飞狗走。昭宜公主得讯,不知从哪儿找了几个武林高手,把姓伏的一家十五口全都杀了,接着起了一把火,将岛上的民屋烧了个干干净净,你道这是个什么的世界!”   康定风问:“那个昭宜公主便占了小瀛州了,是吗?”   那人点头道:“现在岛上建了一所大屋子,除了有官兵守卫外,还有不少武林人物在岛上,从始便不尽人踏上小瀛州半步了。”   康定风听完这番说话,不由眉头颇蹙,心想这公主果然蛮得紧要,为着一己之欲,竟杀人放火,狠毒如此。   康定风告辞了店伴,望望没有官兵,便转出横街去了。   第四集第六章昭宜公主   康定风快步转出大街,肚子突然“咕咕”大作,竟响了起来,他实在饿极了,随又想起石室众人粒米没下肚,便即四下张望,打算先行购买了粮食,回到石室再与各人商量湘王之事。   杭州是南宋皇城,不但风景冠绝天下,更是形胜繁华之地,人物辐辏。   康定风遥远望见一间小店,门外挑着一个酒招子,似是酒店的模样。他来到店前,果然是一间小小的饭店。   只见店子虽小,倒也十分洁净,店里面饭馒头,一一齐备。   康定风见了大喜,走进店内,坐在近店门的座头处,打算自己先行吃完,再买回去不迟,便叫了一斤酒,一碗牛肉面。小二送上酒面,康定风连忙举筷,果然面精酿佳,入口确也鲜美。   正当康定风埋头吃喝之际,忽闻几声怒喝自街角响起,只听得一人喊道:“给我站住,快快束手受绑……”话声甫落,便见一个白衣少女掠过店前,在她身后见有十多个捕快衔尾追去,口里仍不住大喝大喊。   康定风正感诧异,倏见那女子又再奔回,手上一条银色软索,宛如灵蛇般卷向一个捕快,一柄钢刀旋即被软索卷住。只见少女右手一抖,软索连着那柄钢刀,直往身后的一个老者挥去。   见那老者一身锦服,银须飘飘,手上握着一柄判官笔。老者眼见软索夹着钢刀飞到,判官笔一幌一拨,便轻轻把钢刀架了开去,接着身子横移,猱身抢到白衣少女身前,身手之快,实是少见,随见判官笔直点向她的胸口。   白衣少女见判官笔点至,倏地跃起,往后翻出丈许,避过了当胸一笔。她甫一着地,十多个捕快立时把她围在垓心,见那少女美目一转,高声问道:“你们这些人怎地如此无理,没来由便动手拿人打人?”   那老者踏上前来,抚须笑道:“姑娘,你还是乖乖跟老夫回衙门一趟,若查明与姑娘无干,咱们自会放你回去,要是拒捕,便莫怪老夫无礼了。”   白衣少女方好站在店前不远,康定风抬眼望去,见她容貌典雅清秀,如同娇花映水,绝艳惊人。长长的秀发束了一条银丝带,随风飘幌,在霞光雾色中,直如仙子般动人可爱。   这时听那少女道:“究竟是什么事?我才一踏进杭州,你们便扑上来喊锁喊杀的,难道这里没有王法?”   老者道:“咱们便是王法,说到你是否有犯事,现在老夫还拿不准,你还是先跟老夫走一趟衙门,免得老夫动手。”   少女柳眉一聚,嗔道:“我还没见过如此无理的人,既然你这样说,也只得由你,但我决不会跟你们走,有本事便使出来好了。”说着银索忽地飞出,索端的一颗圆珠,直向老者前额点去。老者挪身避开,十多个捕快顿时齐齐扑上动手。   康定风听见他们的说话,却也猜上了几分。便扬手叫小二过来,低声问道:“小二哥,我有事想请教一下?”   那小二一面瞧着店外的情景,一面道:“不知公子想问什么?”   康定风见他一脸惶恐的样子,惟恐门外的人打进店里来般,不由笑道:“听她说那些捕快在此胡乱锁人,难道真有其事?”   小二道:“当然是真,听说昨日湘王给几个美貌女叛贼掳去,从昨夜开始,衙差便四出搜捕,今日早上已有多个女子给拿去了。”   康定风轩眉道:“这样说,外面这个女子便是掳人的伙伴了?”   小二摇头道:“这个女子是不是,小的就不知道了,但昨夜拿到衙门去的女子,都是杭州城的人,其中两个还是咱们店的常客,又怎会是什么叛贼。其实官差给湘王府逼得紧要,一见着有点姿色的少女走过,便胡乱擒到衙门去,这叫作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康定风点头笑了笑,目光已被外面的情景吸引住。   这时老者和那少女斗得正紧,只见笔来索往,而那些捕快却站成一圈,个个手执钢刀,怔怔望着二人相斗,全然插不上手。   突然见那少女身形一幌,竟抢进捕快群中,软索横打直点,十几个捕快立时喊声连连,不消片刻,竟全软倒在地。   老者原先见她向捕快动手,本想上前拦截,却见那少女身形奇快,幌眼间便由东至西,一时摸索不准,便这样稍一犹豫,十几个捕快已给她点倒。   这时少女当中一立,一条软索垂在地面,犹如一条银蛇躺在路上,却听她道:“怎么样,还想要捉拿我么?”   老者即时怒目圆睁,冷哼一声:“你这样说,是说老夫无法奈何你了,留神看着吧。”话落身形疾趋向前,倏地笔影漫天,幻出点点笔光,判官笔上下打点,直幌向她腰眼。   少女见他这下身形手法,却与刚才大异不同,不但势速劲猛,且虚幻无方,令人难以捉摸,方知晓这老者的武功确远胜于己。   她一时看不清招式来势,不敢硬接,匆匆飘身让开,银索倏地一分为二,索端两颗圆珠,朝左右两边点向他面门。   那老者确也了得,斜步踏出避开来击,身子竟不退反趋,左手变成虎爪,疾抓向少女胸膛。   少女见他出手无礼,顿时脸上一红,娇喝一声,只得往后急退,老者脚步不停,踏步又进,判官笔闪电般直点向她胸下“幽门、盲俞”两穴。   但见老者连连进攻,少女立时被逼得不住后退,骤觉脚下一空,原来她左脚刚好踏着路面陷处。   少女心下一惊,右足立即运劲,身躯顿时跃上半空。岂料那老者如影随形,身子同时跃起,笔尖始终疾追而至,眼见判官笔已点到她脚底“涌泉穴”。涌泉穴乃人身大穴,一经点中,随时有生命之危,实是危险之极。   康定风见那老者出手又狠又准,远远看见那少女危殆万分,已知相救不及,随手找起桌上一对竹筷,便往那老者后心掷出。   孰料,那对竹筷才一掷出,便见老者挪身挥笔,“当当”几声,判官笔已挡开从旁射来的数枚钱镖。   那老者身躯便这样一移,两根竹筷便打了个空,“噗噗”两声,竹筷已插在对面屋的木板上,兀自颤动不已。   白衣少女在半空一个筋斗,稳稳落下地来。   老者如锥似的目光往左首望去,大声喝道:“那里来的小贼,暗地偷袭,算那门子英雄!”话间目光再度一移,直望到店来,两只老眼不住在康定风身上转。   康定风也是一愕,没想到还有旁人和自己同时出手,便循着那老者先前的目光望去,即见远处灰影幌动,一个人从屋顶跃了下来。   他凝神望去,心里不由一喜,此人竟然是那个笑和尚。康定风想也不想,当下站起身来,大步走上前去。   那老者一见笑和尚现身,心头大骇。心想这回当真冤家路窄,竟在这里遇着这个克星!眼珠立即左右乱转,寻求脱身之计。   笑和尚向康定风呵呵笑道:“小子,你胆子倒也不少,还敢大摇大摆在这里,和尚我确也服你了!”   康定风听他这句说话,更肯定昨夜相助自己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笑和尚。一念及此,他也不理会敌人在侧,当下向笑和尚一揖道:“晚辈康定风见过前辈,得前辈两番相助,康某实是感恩不尽。”   笑和尚笑道:“一句感恩说话便算了么,岂不便易了你。好吧,待我先行打发这个老家伙,到时你要谢恩,便请和尚我到店里大吃一顿,如何?”   康定风自是点头答应。笑和尚向那少女望去,含笑道:“女娃儿,这里没你的事了,还不快点离去。”   少女微微一笑,缓缓走近前来,朝两人行了一礼,双脚却丝毫没有移动,全无半点离开之意。   笑和尚笑吟吟的走向那老者,说道:“祁连老妖,今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由兰州逃到江南来,藏在湘王府里,就想这样便逃得去了么?瞧来你也太小觑我了,可是你万没料到,我又会追到这里来吧。”   原来这个老者名叫史天河,本是一个独脚大盗,直来横行祁连山一带。此人行事素来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武林人士都给他一个外号,叫作祁连老妖。   数年前,史天河在赤水源做了一件大案,当地有一户大富人家,主人姓唐名颜,是个当世儒宗,家中古玩名画,可说不计其数。史天河当夜闯入唐家,把一家大小都点倒在屋里,然后把财宝洗劫一空。   此人向来做案干净俐落,为求灭绝后患,从来不留活口,当晚便一把火将唐家烧成白地,大小三十多口,同埋火海,当真惨无人道。   原来唐颜平日爱结交朋友,尤其江湖上的英雄侠客,更是结识不少。笑和尚与唐颜直来要好,骤闻噩耗,便匆匆由太原赶至赤水源,见此惨状,当下向天立誓,务要把凶徒寻找出来,好为唐家三十多条人命报此血海深仇。   笑和尚四出查访,不觉便过了两年,方查得一些蛛丝马迹,终于认为是祁连老妖所为,后知老妖已逃到兰州,便即起程赶去。   祁连老妖早己得到讯息,知晓笑和尚要找他报仇,他和阴阳二老向来交好,今次他逃至兰州,实是要找这两颗大树来遮荫。   当时笑和尚赶到兰州,以一人之力对付这三个魔头,又如何能胜,终终左肩中了童鹤一掌,只得负伤逃去。笑和尚心有不甘,不肯便此离开兰州,一心要待得伤癒,再伺机找祁连老妖报仇。   如此过了数月,笑和尚伤势痊癒,却已不见了三人。后闻得阴阳二老去了杭州,心想祁连老妖必定跟去,便追来杭州,果然在此处遇上阴阳二老,昨日还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帮助康定风等五人逃出魔爪。   今日和祁连老妖碰面,正是窄路相逢,笑和尚岂肯放过他。   见笑和尚依然脸带笑容,徐徐说道:“你逃得过别人,难道便逃得过老天爷么。唐家三十多口和你无仇无怨,一夜间却全丧在你手,像你这种狼虎不如的禽兽,留在世上只有多伤人命,还不前来令死。”   祁连老妖听得脸上肌肉不住颤动,冷汗淋浪直渗。他自知不论武功轻功,实非笑和尚敌手,正是逃又逃不掉,斗又斗不过,但目下强敌当前,便是不敌,也只索放手一搏,或许还有半点生机。见他也不打话,当下沉喝一声,便抢身直上,手中判官笔忽上忽下,疾往笑和尚面门胸口点去。   笑和尚嘴角含笑,叫了声“好”,倏地挪身出掌,祁连老妖突觉劲风扑面,急忙闪避,顿觉左腕已被他箍住,只感一股大力推至,身不由主的倒飞了出去。幸好他武功不弱,半空一个屈身,头上脚下,双脚已然落在地上。但身子给这冲力一带,仍是连退数步,方能够站稳。   康定风和那少女看见,已看出笑和尚的武功高出老妖甚多,便站在一旁观战。   祁连老妖一招间便给他逼开,心下更是一惊。这时笑和尚又再扑至,出掌直拍向祁连老妖胸口。祁连老妖不敢硬接,连忙向左跃开,右手判官笔先封着来爪,左掌往笑和尚后心扫去。   笑和尚右手回撩,勾住他手腕,左手拍开眼前判官笔,随即疾抓他心口。   祁连老妖左手腕被制,无从闪避,笑和尚双手一翻一托,祁连老妖犹如纸鹞般,直往一堵石墙飞去。这一掷势道奇重,撞在墙上,非受重伤不可。   眼见祁连老妖的身躯将要撞到墙上,倏地一个人影横掠而至,伸手在老妖腰间一搭,以把他庞大的身躯托住,冲力也自然卸去。   三人定睛一看,康定风与笑和尚同时一惊,这人竟然是阴阳二老的老大童虎。   便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童老大的身手果然不错,你何时也教一教我这招手法?”   童虎把祁连老妖放开,笑道:“公主要学,老夫自当倾囊相授。”   三人也为之一怔,这时方看清楚周遭形势,只见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正自双手盘胸,卓立在丈许之处,看她身上穿了一袭鹅黄色轻衣,上身披着一件名贵貂裘,通体银白,全无杂毛,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而在这少女身旁,高高矮矮的一排站着八个人,看他们身上的装束,均是些武林人物。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十几个锦衣卫,个个钢刀出鞘,凝神静立。   自少女和祁连老妖拚斗开始,街上已站满看热闹的人,三人才没发现这些人到来,现下见着,俱吃了一惊。   笑和尚倏地后纵,跃回二人身旁,低声道:“他们人多,决不可缠斗,若寻得机会便走。”二人点头应了。   康定风望向黄衣女子,心想:“原来这个娇憨少女便是昭宜公主,瞧她一脸天真烂漫,若非听了那店伴的说话,决计不相信她会如此恶毒。”再凝神细看,见她朗目疏眉,梨颊微涡,确实是个风流婉转的美人,与身旁这个少女相比,可说是各成其妙,难分高低,只是她比公主多了份优雅仪静之气。   童虎怪眼一瞪,紧盯着康定风道:“小子,你把朱公子掳到哪里去?快说。”接着目光一移,望向那白衣少女,童虎心中一荡,暗道:“怎地她也在这里?”   昭宜公主一听,顿时柳眉一聚,娇声喝道:“原来你便是捉了王兄的人。好呀,你今日若不把人交出来,我要你们一个个死无全尸。”说着纤手一挥,在她身旁的几个人立时分开,团团把三人围住。而那些锦衣卫却踏上前来,护在昭宜公主身前。   康定风明白他们的目标只是自己,更知若与官门一旦缠上,实是后患无穷,便低声向二人道:“他们要的人是我,实与两位无关,还请两位先行离去,决不可插手这件事,免得另生枝节。”   笑和尚呵呵大笑:“小哥你也太小觑和尚了,这些官家狗,和尚还不曾放在眼内,便是这个祁连老妖,我更不能放过他。兄弟你不用多言,这一档子事,和尚我是非要插手不可。”   康定风还想劝说,却被笑和尚抢先截住,笑和尚向白衣少女道:“只是这位小姑娘,平白惹上这件事,如何说也是不值得。待一会儿,我先把那姓童的老头缠住,依我来看,以姑娘的轻功武艺,其余的人是无法奈何你的,一旦伺得机会,便速速离开,这里的事,我和小兄弟自会解决。”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两位不用为我粗心,咱们见一步行一步好了。”   康定风听见,知道要劝服二人,实不容易,当下高声道:“你们想我放了那王爷,我暂且应承你,不过此事与我两位朋友全无关系,你们先行放他们离去,打后的事,咱们容后再说。”   昭宜公主笑道:“你们三人已插翼难飞,还敢和我说条件。你们这伙人以下犯乱,一个也休想离开。”   康定风笑道:“好吧,你既然这样说,莫怪我无礼。我先与你说明,咱们江湖中人,从不卖官家的帐,只消我有一发之损,那个王爷若能四肢齐全,完好无伤,便算是你们运气好,仔细想清楚吧。”   昭宜公主听得心中一寒,不禁脱口而出:“你……你……”这个你字,她一连叫了两声,已气得再说不下去。   童虎大声道:“公主不要听他的鬼话,咱们先把这厮擒下,我就不相信他敢对王爷怎样。”说着右手的双头桨在地上一捅,地面顿时石屑纷飞,陷了一个老大的窟窿,接着大步踏上前来。   昭宜公主心想不错,今日难得找到这个叛贼,焉能就此放过良机,但她对康定风的说话,多少也存着顾忌,心知江湖中人直来凶狠手辣,且说一便一,要伤害她兄长,绝非恫吓之言,便即道:“大伙儿先把他擒住,决不可伤害那个小子,其余的人死活随意。”   那八个人听见,倏地摆开架式,抡动手上的兵刃朝三人攻去。   笑和尚呵呵一笑,抽出背上的戒刀,身形一闪,便已抢到童虎身前。童虎长声猛喝,跃上半空,双头桨往笑和尚头顶砸去。   这时笑和尚左右同时有人袭到,他眼顾八方,手上戒刀横劈出去,方架开来人的兵刃,猛觉头上风声嗤嗤急响,当下侧身闪开,戒刀一翻,直往童虎腰间挥去。   纵是童虎凶悍手辣,但前时已曾和笑和尚交过手,知他功力深厚,当日若非三人联手,确难伤得了他。   童虎想起当日剧斗的情景,对他着实忌惮三分。此刻见他身形疾趋,奇势快绝,幌眼间便欺到身旁来,横刀劈至,势度奇猛无比。童虎知道厉害,连忙收桨横挡,只听铮铮两声,童虎持桨的手腕,竟给他震开几寸。   童虎更是大惊,光是这一刀,便知笑和尚的功力实不在自己之下,当下把双头桨舞得风车似的,立时虎虎生风,脚下一滑,再猱身攻上。   笑和尚这一刀,乃是七八成功力所聚,没想到童虎竟轻易挡开,心下微微一惊,无怪当日伤在他兄弟二人手上,单是这一个人,便已不易对付了。   便在二人接战之际,康定风和那少女已和敌人对上了手。   只见一个高个子手持软鞭,呼的一声,迳向康定风砸去。旁边另外两人,亦已同时攻到。二人手上均使一对短斧,横砸直劈,灵动矫捷。看这两人若非兄弟,便是同师学艺,攻守身形,可说如出一辙。   康定风三面受袭,数招一交,便见不敌。只见他左窜右转,顿时挡架多而进攻少,委实险象横生。   这时见白衣少女右手一抖,蓦地里银光闪动,一条软索挥舞开来,方好把身前身后两个大汉逼开。在她身前的汉子,手上执着一根齐眉铁棍,挥动起来,风声呼呼,劲力相当凌厉。而她身后的汉子,却是个矮子,一柄厚背刀砍得飕飕直响,沉厚力足,确是个硬手。   白衣少女手上的软索虽是灵活,索端圆珠,专点人身要穴,是门极柔极巧的外门兵器。但这种纤柔的兵器,若遇着内力深厚的好手,不免大大吃亏,幸好她轻身功夫甚是了得,闪跃挪动,疾如闪电,人莫能测,方能与二人斗个旗鼓相当。   只有笑和尚以一敌四,仍不见败象。他这时眼角到处,见康定风和那少女只是左支右绌,不住闪避,情状惊险万分,似乎已是势穷力绌,却兀自力斗不屈,心里不免为他们担心。   笑和尚往众敌人望了一眼,发觉除了使双斧的二人外,全都使用长兵刃,当下计上心头,连忙抡刀逼开一人,身子忽地倒纵,跃到康定风身旁,一刀挡过劈近康定风的短斧,叫道:“咱们先拚在一起再和他们斗。”   康定风立时明白他的意思,叠起精神,使出他生平绝学,飕飕两剑,一剑刺向高个子,一剑刺向执双斧之人,两人见剑势凌厉,只得倒退两步。便这样一退,笑和尚与康定风一剑一刀,连出杀着,抢到那小女身旁,立时三人合在一处。   两人架开砍来的兵刃,康定风边战边道:“背对背和他们拚过。”   那少女虽在苦战,嘴里仍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出声。三人立即分站一角,面向三方,背里面外,竭力抵御强敌。   三人这时再无后顾之忧,且能互救互助,攻击力骤然加强了不少。   他们三人的圈子极细,使敌人无法九人同时进攻。况且笑和尚内外双修,除了童虎能与他匹敌外,余下各人均在他之下。如此斗将下去,昭宜公主虽然人多势众,却一时无法奈何他们。   童虎也看出这种形势,暗骂这笑和尚老辣,心想:“你既然想出此计,难道我便没有破你之策。”   笑和尚与童虎本来正门得激烈,岂料童虎竟身形一跃,退出了战圈,笑和尚正大惑不解,而另一人已立即补上。   随见童虎欺到康定风身前,一根双头桨迳往他砸去。原先和康定风接战的汉子,给童虎从中挤了进来,只得挪身让开。   原来童虎是采用“取君上驷,与彼中驷。”之计。便是把强弱对手互调,先灭去敌人的弱者,继而合攻强者。   康定风见双头桨来势强劲,要是闪避,这一桨势必击向身后二人,若然硬挡,凭他的功力,自知非童虎的对手,一时竟难以对决。   眼见童虎这一桨已砸至身来,康定风暗叹一声:“吧了,吧了……”   康定风明着无法低挡这一击,但为了身后二人性命着想,却又不想闪避跃开,只好抬起剑来,硬挡他这一招,总好过束手待毙。   第四集第七章杭州重逢   眼见这一桨砸落,康定风纵是不死,也势必重伤。   便在康定风危殆势急之际,骤见一条人影如同鬼魅般,突然窜到童虎身旁,随听“呼”的一声,童虎高大的身躯,忽地直跌了出去。   康定风惊犹未定,双眼怔怔望着眼前相救自己的人。见此人只有二十上下年纪,剑眉朗目,如冠玉耳,却是个英俊美男子。   康定风依稀觉得此人有点面熟,略一细想,登是便想了起来,这人便是曾经解救武林大会危机的青年。   原来这人并非谁人,正是罗开。他在越州中了阴阳二老一掌,重伤垂危,后得白婉婷以“玄女相蚀大法”救回一命,还好他功力深厚,调养数日,伤势以大致痊癒.在那段期间,白婉婷已接获杭州的消息,知道杭州凌云庄已修饰竣工。当时她心想,冯家庄毕竟是人家地方,实不宜耽搁过久,再想罗开伤势还没完全康复,确虽要找一处安宁的地方养伤,既然凌云庄已经修好,而越州距离杭州并不远,倒不如现在便起程回去,好让罗开能静心休息养伤。   当晚白婉婷便与众人商量,大家齐声叫好,是日便即动身,晚上一行车马已抵达协平,这里距杭州尚有几里路程,但时已入夜,便找了一间店子先行往下,待得明天再续行程。   隔日天仍没亮,众人便再动身,来到杭州城门,已是辰时时分。   只见城门内外,均有百多个官兵把守,还有数十个锦衣卫在城门四周巡回,守御异常森严。   众人看见出城的民众,个个均要搜身盘查方能出城。各人心里俱感奇怪,却也没放在心上。   还好罗开一行人只是进城,他们虽然劲装束结,但衣履光鲜华丽。守城官兵见着这行人马,一看便知他们非等闲之辈,均想这伙人若不是名门大派,便是富豪大贾的人物。城门官兵见了他们的派头,也不敢多加刁难,只略一问明身分,便放他们进城。   罗开骑在马上,想起在杭州当小二时的情景,不由感怀触绪。   白瑞雪拍马上前与罗开并骑而行,微笑道:“你怎样了,想起往日的事情?”   罗开苦涩一笑,点了点头道:“快两年了,没想到短短两年间,人生的变迁竟会如此大!”   白瑞雪抬眼望向天边,只见朝霞满天,红云浮荡,不由低声念道:“天上浮云如红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罗开听见这句杜甫的“可叹”,不由笑道:“我只听过‘天上浮云如白衣’,哪有人叫红衣的。”   白瑞雪笑道:“你看,现在这些云不是红色么?其实是白又好,是红又好,顷刻之间,随时都会乌云密盖,变成黑狗。人生也是一般,世事的变化无常,谁人会料得到。”   罗开点了点头,默然不语。这时董依依的话声突然从旁响起:“罗开哥,你们说料到什么呀?”   只见董依依和白婉婷已跑上前来。罗开笑道:“没有甚么,只是说起我离开杭州两年,今日又重返旧地而已。”回头向白瑞雪问道:“瑞雪姐,不知凌云庄位于杭州哪里?”   白瑞雪道:“便在岳王坟以西,距玉泉不远。”   罗开道:“哦!那便是在岳湖的西面了,那一带景物甚多,除了曲院风荷外,还有黄龙吐翠和宝石流霞,都是西湖一等一的好景点,如此说凌云庄建在那里,景致必定极好的了。”   白瑞雪微微一笑:“景致还过得去,但地方却很大,由庄前直伸延至玉泉,方圆极广,少说也有数十亩地,便是再建十栋八栋大楼,相信也不成问题。”   白婉婷道:“听你说曾在杭州当过小二,不知是在哪里呢?”   罗开道:“就在钱塘门不远的祥安居,沿着湖边直行便是。”   董依依拍手笑道:“罗开哥,我真想看看你当时工作的地方,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好么?”   罗开笑道:“其实不只你想看,我离开杭州两年,确也想念汤老板,他为人很好。还记得当初我从家乡来到杭州,若不是遇着汤老板,恐怕已经饿死街头了。”   白瑞雪听他这样说,发现罗开不但聪明风流,为人刚直忠厚,最难得是不忘本,实是个不多见的好男儿,不由暗自赞许,遂道:“罗开弟,现在时间尚早,咱们便从湖东绕道回凌云庄,顺道到祥安居看看如何?”   董依依听见,立时欢呼起来,其余的人也不知她因何如此高兴,齐齐望将过来。同行中十几人,大多知道这位天仙似的美人儿,素来便天真烂漫,也不觉什么出奇。   罗开听见,低头沉思片刻,便点头说了声好。白瑞雪策马上前,吩咐领在前头的武师改道而行,着他沿南屏山麓绕道往东。   南屏山位于西湖南岸,山上林木苍翠,秀石玲珑。   此处有一座永明禅院,寺内有宗镜堂、慧日阁、济祖殿、运木井等古迹。山门之前,并建有一放生池。   永明禅院原有铜钟一口,每天傍晚,深沉浑厚的钟声在苍烟暮霭中回响,山回谷鸣,发人悠思。其时人称之为“南屏晚钟”,乃是西湖十景之一。   一行人缓缰经过涌金门,沿着湖滨望北前行,没多久便来到祥安居,但见门外黄纸贴封,十多个官兵守在店门之外。   罗开远远望见,大感诧异,连忙下马问个端的,他在那些官兵口中,方知道汤老板出了事,原来给官府找了去。   罗开心想,汤老板对人蕴藉含蓄,直来本分老诚,哪会是什么叛贼,内里必定另有跷蹊。   众人看见罗开眉头深锁,虽不明个中原因,也料到必无好事,便纵马过来,问罗开到底发生甚么事。   罗开与他们说了,个个均觉事情古怪,上官柳道:“汤老板在杭州城时日应该不短,他的为人如何,地方官决计不会不知。况且掳劫王爷这种抄家大事,一般商人又如何敢做?依我认为,官府也不致会如何难为他们,你也不用担心。”   唐贵和史通明因感激罗开相救,又见他伤势未癒,心里放心不下,便随队同行前来杭州,这时听见上官柳的说话,也觉有道理,便联声劝解。   罗开却想,汤老板向来对自己甚好,如同子侄般,今日他无辜惹上官司,如何也要想个方法把他救出来才是。   众人继续策马前行,才穿过浅塘门,便即听见刀枪拚斗之声。   董依依听得有人打架,高兴起来,第一个赶马上前观看,接着众人也跟随而至,连怪婆婆也从马车走了下来,站在众人身旁。   各人放眼望去,只见百多个市民散布四周看热闹,西首之处,站着十多个绵衣卫,个个手执纲刀,正聚在一处护着一个华服少女。而在不远处,地上倒卧着十多个官差,个个动也不劫,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再看场中拚斗的人,见有近十人把两男一女围在垓心,刀来棒往,兀自斗得难分难解。   众人看得眼睛大睁,而罗开见着这三人,更是一惊,不由看得痴呆。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三人,一眼便认出康定风和那个白衣少女,白婉婷连忙向罗开道:“这个人不正是天熙宫的大师兄,还有那个在擂台出现的女子,二人怎会在此与人动起手来?”   罗开早便看见,但他和上官柳的目光,却不约而同都落在那名女子身上。   上官柳道:“没想到在这里又会遇见她。”   罗开嗯了一声,心头却不往乱跳,怎地方妍会和康定风一起?莫非二人早便认识。   原来那个使软索的少女,便是血燕门朱雀坛坛主,也是当初曾在长堤坡密林遇见的方妍。自从罗开与她在画舫一夜风流后,对她可谓无日或忘,每当想起她一颦一笑,总教他莫失莫忘,魂牵梦萦。   但罗开与她之事,皆因当时身受重伤,一时还没与众人说起。   罗开此刻见到方妍,当真是惊喜交集。便在他把目光移向其他的人,忽地看见童虎手上的双头桨,不禁啊地轻叫了一声。   白瑞雪听见,连忙问道:“罗开,有什么事?”   罗开道:“那个使铁杖的家伙,便是打伤我的其中一人,当日他们虽然蒙住脸孔,但他手上的怪异兵器,我还是认得的,半点不会错。”   董依依在旁听见,随即道:“原来便是这个老家伙伤了罗开哥,好!我上去便给他一针,替你消消气。”   罗开道:“依依你不可乱来,这个老头子不是好惹的,他还有一个兄弟,幸好他没有在场,要不然这两人联手,康定风他们早就败阵下来了。”   上官柳道:“听你这样说,他们便是血燕门的人了,血燕门又怎会与官府扯上了关系。”   董依依听得奇怪,问道:“你怎知他们和官府有关?”   白瑞雪笑道:“这些人若非与官府有关,那边的锦衣卫又怎会如此安静,只是站着不动手。况且地上躺满了官差,也不上前去驱散他们救人,明着这些人和锦衣卫便是一伙,还有站在锦衣卫身旁的女子,瞧来必是甚么大官人家的千金小姐。”   上官柳向白瑞雪问道:“你看那个和尚是谁?此人武功极高,似乎都在其余二人之上。”   白瑞雪凝神看去,只见那和尚虽大敌当前,面上依然满脸笑容,随即便想起一个人来,道:“难道这人便是笑和尚?”   上官柳道:“我方才第一眼看去,便认定是此人了。”   白婉婷点头道:“我虽然知有其人,却没有见过他,但他面上这副笑脸招牌,叫人一看便知晓是他了。”   董依依从没听过此人的名字,听见他名字有趣,便挨过身去,不住问白婉婷有关笑和尚的事迹。   便在此时,只见康定风三人背靠背结成阵势,白瑞雪笑道:“他们倒也聪明,竟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罗开却不以为然,心知用这个方法斗将下去,无疑是困兽之战,想要脱身便更加难了。   思念方落,便见童虎倏地跃出战圈,再见他身形骤转,竟趋至康定风身前。罗开见着,立时明白他的用意,暗叫声糟。   罗开一直从旁观察,对场中各人的武功,谁高谁低,早以了然于胸,心知康定风决非童虎的敌手,倘若二人一交上手,康定风必败无疑。   康定风是纪长风的大徒弟,名份上却是罗开的大师兄,见他危机当前,罗开又如何能不救他,当下不加细想,霍地从马鞍跃起,犹如腾云驾雾般从众人头顶飞过。   童虎似乎忘了昭宜公主的说话,存心要把康定风毙于桨下。当罗开脚尖方行落地,便见童虎抬桨往康定风当头砸去,他一见之下,如何不惊,连忙疾趋上前,一手从后握住童虎的右手腕,左掌发劲拍出,直击童虎胸口。只听碰然一声,童虎立时被他震出丈外,飞跌在地,胸口血气翻腾,一时无法提气起来。   白婉婷和董依依众人见罗开突然出手,知他伤势还未完全康复,大惊之下,纷纷抢出。   怪婆婆双目大睁,身形一幌,已掠到童虎身旁,一把抓住他后颈,中指顶着他颈后“大柱”穴。   童虎颈项一紧,心知不妙,右手运起苍阳神掌正要拍出,忽感全身酸软无力,不禁骇然失色。   怪婆婆冷笑一声,掌心吐劲,童虎横硕的身躯凌空而起,直朝一堵石墙飞去,碰的一声响过,童虎顿时给撞得昏死过去,跌在墙角下。还幸怪婆婆手下留情,这一掷之力,只用上三四成功力,若非如此,童虎势必脑爆骨碎,立毙当场。   罗开甫震开童虎,却见一柄软鞭横削而来,而他所站之处,正挡在康定风身前,若闪身避过,这一间必击向康定风。他一想及此,当下略一提气,一招“青松拂檐”拍出,这是混沦掌中的精妙招数,劲力虽不算强,却速捷异常,在不可能的方位中仍能发招。随听那人“哎唷!”一声,软鞭尚未击到,人已翻倒出去。   罗开侧过头去,边斗边问方妍:“方妍,你怎会来到杭州?”   方妍乍听罗开叫她的名字,立时呆了一呆,神情如着了魔似的,出手忽地一缓,刚好这时敌人一掌拍到,当她发现来掌,已然太迟,这一掌竟着着实实打在她胸膛。   方妍闷哼一声,一口血箭自嘴里喷出,人也往后软倒下去。   罗开万没想到方妍会不避不架,见她身中一掌,心里一慌,顿时左掌横劈,把那人扫了出去,右手一抄,便已围上她纤细的腰肢,口里直喊:“方妍,你怎样了……”   方妍只觉胸口火热,剧痛难当,神智已半昏半沉,耳里只听得罗开不住叫着她,鼻里却闻着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突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罗开大急,他右手把方妍拥紧在怀,左手挥挡来招,高声叫着:“依依,婉婷,你护着各人,咱们合力冲出去。”   笑和尚看见突然来了帮手,精神大振,立时与康定风合力逼开敌人。   白家姊妹、上官柳和华山派弟子曲依韵等人业已赶到,齐齐出手抗敌。   董依依使开幻影流光的轻功,如穿花蝴蝶般,在敌人丛中左穿右插,漫雨梅花针连连打出。   昭宜公主看见势头不对,即命锦衣卫上前帮手退敌,怪婆婆也不待锦衣卫冲近,长喝一声,抢身便进。   怪婆婆不想多杀伤官差,免得与朝廷作对,也不下杀手。饶是这样,那些锦衣卫已给她弄得手忙脚乱,何谓挡者披靡。怪婆婆这时如入羊群,当真手到擒来,找着一人,便顺手掷出,十多个锦衣卫被她这样一闯,立时乱作一团。不消片刻,个个已抱头撑腰,叫苦不迭。   昭宜公主看见眼前的情形,便知今日如何也掏不到好处。见她鼻哼一声,顿一顿脚,便即转身离去,站在她身旁的两个锦衣卫,旋即持刀押后,在后保护她离开。   怪婆婆斜眼望见她远去,也不追赶,拍拍双手踱了回来。   只见童虎仍是昏死不醒,邪连老妖等人武功虽高,却也抵挡不住罗开这伙人。况且漫雨梅花针的药力也开始发作,几个功力较弱者,已感昏昏欲睡,再无战斗能力,余下数人看见罗开等人慢慢退下,均知己方武功不及,一时不敢莽动。   那些锦衣卫伤势不重,大多只是皮外之伤,没过多久,纷纷站起身来,见他们个个手执纲刀,狠狠的望着罗开众人,却又不敢上前动手。   邪连老妖等人,身上均中了董依依的梅花针,时间一久,药力慢慢发作,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缓缓倒将在地,再加上先前给方妍点倒的官差,街上立时横七竖八,卧满了一地。   在旁的锦衣卫见了这情景,无不大吃一惊,只是不明其中道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顿感手足无措。   唐贵和史通明二人,虽知这些锦衣卫己起不了气侯,但仍是担心他们会突然发难,为防万一,便和十多名武师凝神监视,把锦衣卫挡在丈许外。   罗开担心方妍的伤势,纵身跃到自己的马匹,正要把她放在马上,忽听怪婆婆在旁道:“把她抱到我马车去,待我看住她便行了。”   罗开想想也对,连忙把方妍抱到马车去。   小金素来聪明乖巧,看见罗开抱着方妍过来,连忙掀起马车垂帘,二人合力把方妍放在坐位上,怪婆婆亦已跳上马车来。   康定风退到众人身旁,看见方妍伤势极重,心想若不找个隐秘地方马上施救,大有生命之危。   他一念及此,随即想起那个石室来,心忖:“那石室的位置隐秘非常,确适合她作治伤之所,但我若一提出,那个湘王的行踪,岂不会让他们知道!”   康定风望望众人,笑和尚便不用说了,其他人也不像蝇营狗苟之流,更不像官门中人,何况眼前这年轻人曾救自己一命,这还有甚么信不过,最不济便放了那个湘王便是。他想到人命攸关,该当以救人为先,当下向白瑞雪一揖道:“康定风多谢各位仗义相助,这位姑娘伤势极重,必须及时救治方可。”   白瑞雪连忙还了一礼。罗开放下方妍走下马车来,随即听见康定风的说话,便走上前道:“我的庄院便在附近,康大哥和这位师父若不介意,便一起前去如何?”罗开不想说出自己的身分,只得称呼他一声康大哥。   康定风上前抱拳道:“适才多谢少侠相救,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罗开道:“小弟姓罗,单名一个开字,康大哥便叫我姓名好了。”   康定风连忙道:“不敢,罗兄弟年纪虽轻,却侠肝义胆,康某好生佩服,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罗开还礼不迭,康定风续道:“罗兄弟你有所不知了,杭州城正发生了一件大事,官差和锦衣卫已在全城搜查,况且众位刚才已和官家对上了,恐怕他们不会就此放过,若给官府发现诸位的行踪,到时可便麻烦了,即令各位不怕他们,但多少会延误这位姑娘的伤势。”   罗开听后,顿时眉头一紧,康定风续道:“罗兄弟,康某有个极秘密的地方,可暂且到那里避一避,免得和官府硬拚硬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白瑞雪看见罗开对方妍的举动,心下早已大感奇怪,便微微一笑,打算出言一试:“罗开,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你来决定吧。”   罗开望了她一眼,见白瑞雪嘴角含笑,表情古怪,自是知她想什么,不禁脸上一红。又想,康定风突然这样提出,难道另有什么原因?天熙宫行事诡秘,这点不可不防。但他既已开口,我便此推却,岂不让他更添疑心,倒不如先应承他,只要自己处处小心便行,当下道:“我没意见,只是咱们人多,那处能容得下么?”   康定风道:“那个地方不小,再多些人也容得来。”   上官柳是聪明人,看见罗开低头沉思,便晓得他的忧虑何在,便道:“今趟咱们与锦衣卫缠上了,打后为了免麻烦,我也认为先避一避较好,若给官府知道咱们在杭州的落脚处,真个后患无穷。”   董依依笑道:“幸好邱婆婆在马车没听见,要是给她听着,邱婆婆肯定不会赞同,必定要和那些官差拚到底。”白婉婷也有同感,不往微笑点头。   怪婆婆的功力何等厉害,其实他们的对话,早已全听在耳里,现听见董依依这么说,不禁摇头微笑。   便在这时,突然响起隆隆之声,声音虽细,却人人清楚入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尘头大起,笑和尚笑道:“这些狗爪子又追来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罗开拉过小金的马匹,把缰绳递向康定风,说道:“这样便麻烦康大哥在前领路,这位师父便用我的马匹好了。”   笑和尚道:“好,我就不客气了。”话落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背。   罗开上了马车,坐在小金身旁。小金一抖缰绳,马车旋即起动。   众人连忙翻身上马,康定风一拨马头,领在前头往断桥方向奔去。   才盏茶时间,众人已来到岳王坟,继而往西。白家姊妹越走越感奇怪,这条路线不正是通往凌云庄么?莫非真是如此巧合?姊姐二人不由互望一眼。   没过多久,已来到一个竹林,康定风领着众人,一抽马头,便跑进通往凌云庄的岔道,拐过一个弯,康定风勒马停了下来。   白瑞雪已知他所说的隐秘处,便是刚修饰过的凌云庄,不由嘴角含笑,拍马赶上前来,问道:“康兄弟怎地停下来,前面有问题么?”   这时罗开等人亦已走了过来,只听康定风道:“前面是一个庄院,庄里还有些护院武师,待我先进去把他们料理掉才行。”   白瑞雪不知他所谓料理掉是指什么,难道他要把护院杀了不成?她略一沉思,便向董依依道:“今回你的梅花针又大派用场了,我和你随康兄弟进去。”董依依点了点头,白瑞雪一手拉过董依依,向康定风道:“这是我的好妹子,一手梅花针已练到相当火候,且针上含有昏药,只要中上一针,中者便会昏昏大睡,这样便不用弄出人命了。”   康定风笑道:“我还想进内先点倒他们,现下这样更好,两位请跟我来。” 白瑞雪向白婉婷打了个眼色,白婉婷点头笑笑,便挨到罗开身边来,在他耳边细声低语。   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由呆了一呆,见那史唐二人竟尔脱得赤条条的,每人晃着一根肉棒迎接她。还好白瑞雪亦非善类,若遇着其它女子,肯定吓得掩口飞奔而去。   白瑞雪瞟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二人都给我过来。」   史唐二人听见,自当欣然遵依,才来到她身前,只见白瑞雪双手一伸,各执一根肉棒,说道:「两个大男人在房间脱光衣服,莫非是在格剑比斗?」   史通明笑道:「不要和咱们开玩笑了,只因妳去了这么久,等得心焦,先脱掉衣服给妳一个惊喜。」   白瑞雪嫣然一笑:「原来如此!」   心里暗想,我今日就整一整这两个家伙。当即放开手上两根肉棒,说道:「你俩给我站着,不许动。」   说完走上木榻,和衣横卧下来,单手支起脑袋,盯着二人道:「今晚我兴致好,打算和你们耍个玩意儿,谁赢了便可上床榻来,若然输了,很对不起,就只能站在边儿看?」   史唐二人听得满头雾水,齐声问道:「是怎样玩法?」   白瑞雪微微一笑:「你们便这样站着,我说一声开始,便一齐动手套弄自己的肉棒,要是谁先射了,那便得胜。」   二人立时呆住,唐贵有点不忿道:「怎能够先射会得胜,如果射了,便是上了床榻,也只是软柔柔一根,还能做什么?」   白瑞雪笑道:「若不是这样,你们又怎会落力,我宁可自己费点功夫,再给你弄硬。如果你们不想玩,便请了,不要阻碍我睡觉。我再问你们一次,是弄还是不弄?」   史唐二人你瞧我,我瞧你,最终仍是点头,史通明道:「好,弄便弄!」   白瑞雪望着二人:「准备了,开始!」   一声下令,史唐二人同时起动,握紧肉棒急急疾套。白瑞雪看得过瘾,一对眼睛越瞪越大,叫道:「快,再快一点,不要忍住,放开精关。」   这一番竞技,色男本色全然表露无遗,转眼便半炷香时间,唐贵终于第一个忍受不住,一张俊脸己胀得通红,鼻息呼呼,眼见便要丢了。   白瑞雪见状,笑道:「二郎你好厉害喔,四郎快不行了,你还不加把劲,站边儿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这番说话果然有效,只见史通明加紧手上的动力,拼命地死捋,整个龟头被套得红扑扑的。饶是这样,还是唐贵快了一步。忽见他大吼一声,一条白精疾射而出,在空中打了一个弧 线,射出半丈有余,接着一连几发,颤悠悠的射到涓滴不留,方精尽而歇。   史通明见输了此仗,一跤坐倒在地上,呼呼的嘘着大气。   而唐贵却射得双腿发软,但仍是支撑着爬上床榻,喘声道:「终于胜了,现在该到妳帮我弄起头来……」   一声说完,像大字似的倒在卧榻上喘气。   白瑞雪抿嘴一笑,自己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直脱得一丝不挂。   忽见地上的史通明翻身而起,疾步走到床榻边,双手一抄,便把白瑞雪整个人横抱而起,将她放在床边的地毡上。   白瑞雪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却佯作惊吓的叫了一声,骂道:「你怎么不遵守规矩,快快放开我,要不我就生气了。」   榻上的唐贵同时帮口叫骂着。   史通明早已欲火焚心,还怕什么谩骂,反而理直气壮道:「我怎么没有遵守规矩,我还没有上床榻,就没有破坏规矩,今回我可豁出去,乘着下面硬得要命,如何也要插上一插,若 不消消火,恐怕要弄出人命来。」   白瑞雪听得噗哧一笑:「二郎你好无赖呀,便是要插,也得弄湿我才是,我现在干巴巴的,你若敢现在插进来,看我要不要你的命。」   史通明听了也觉有道理,连忙趴到白瑞雪身上,把她压在身上,一手握住她一个玉乳,一手探到她胯间,来个上下夹攻。   唐贵在榻上看见,一个滚身便跳了下来,握住软巴巴的肉棒,便往白瑞雪的嘴里送。   白瑞雪也不拒绝来客,张嘴便含入口中,使劲地为他吸吮起来。   一上战场,白瑞雪已经三面受敌,这一乐趣,当真美妙得紧。又过半炷香时间,白瑞雪双腿间已见花露滴滴,难言的空虚感,让她不住地高声呻吟。   史通明见此,那还再忍得住,当下握紧阳物,把龟头不停地蹭着穴门,说道:「要不要我放进去?」   白瑞雪存心揶揄他,佯作倒气道:「不要,我不要你的,我要四郎的肉棒。」   史通明果然气怒起来,说道:「我偏要给妳,受靶吧。」   一声未完,肉棒已「滋」一声进了半根。   白瑞雪浑身美快难当,叫道:「再要,全部插进去。啊!二郎好厉害……」   史通明笑道:「刚才还说不要,怎地变得这么快?」   白瑞雪道:「刚才还没舒服,你一进来便舒服了。二郎再插快一点,再深一点。」   史通明自当不负所望,一根肉棒抽得水花四溅,口里不住叫爽。   唐贵在旁看得眼冒红光,又恨又忌,将肉棒递到她手边,叫到:「给我弄一弄。」   白瑞雪想也不想,伸手便握。   史通明杀得性起,伸出双手探向她玉峰,狠命地搓弄。   白瑞雪给他弄得有点微痛,反而更激起体内的情欲,把手上的肉棒放入口中,再次为他舔拭起来。   在史通明强烈的抽戳下,白瑞雪暗暗的小丢了一回,但体内的欲火依然强猛旺盛。   过了一会,唐贵原本死蛇似的阳具,渐渐已有了起色。   白瑞雪看见,暗里一喜,不由使多几分力,直至把她小嘴塞个满满堂堂,方把肉棒放出来,向史通明道:「二郎,你且先歇一下,改由四郎来吧。」   史通明见说,也不想这么快便泄,便即抽身而起,将白瑞雪扶坐在地,自己却坐到她背后,让她背靠着胸膛,说道:「刚才很快活吧,要不要和上一次那样,来个双龙夺珠?」   白瑞雪一时听不明他的说话,心想:「双龙夺珠?这是什么玩意儿呀?」   当下暗中搯指一算,岂料一算之下,心头登时怦怦直跳。她起先从字面解释,还以为是两根肉棒同走前后双洞,原来并非是这样,所谓双龙夺珠,就是前面花房同时容纳两根东西 。   这种玩意还是首次知道,白瑞雪心想:「上官婉儿倒也淫得紧要,不知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招数?唉!真是人不可貌相,从外表去看,这样一个样貌清秀绝丽的人儿,骨子里竟会如 此淫荡?我身为狐妖,本性就已经够淫荡了,没想人类还要厉害得多!」   史通明见她没有回答,便再问道:「怎样,想不想再来一次?」   这一种怪招,白瑞雪确实从未尝过,也想一试看看是什么滋味,当下点了点头道:「嗯!但我想让四郎弄一会,好吗?」   唐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见立即腰板一挺,水声过处,竟然直没至根。白瑞雪小嘴一张,长长吐了一声呻吟。   而在她身后的史通明也没有闲着,从后伸手包住她一个乳房,另一只右手,却按到阴蒂上,不停地挑逗她的情欲。   这一回的白瑞雪实在爽呆了,只见唐贵每一抽提,便带着花露狂射而出,而每一深插,便挤出阵阵淫液声响。在二人前后袭击下,白瑞雪又来了一次高潮。   忽地,见唐贵突然拔出肉棒,湿漉漉的送到她嘴前。   白瑞雪已被刚才的欲潮淹没,见了肉棒,竟如蚂蝗见血似的,连汁带棒含入口中。唐贵发出一声畅悦的嘶鸣,忙双手捧住她脑袋,肆无忌惮的干起她的小嘴,肉棒一次比一次深入 ,直干到她喉咙深处,数十抽后,唐贵才依依不舍的抽离。   才一离开她的嘴巴,白瑞雪已喘得满脸通红,骂道:「四郎你想死不是,再有下次,看我理不理你。」   唐贵耸肩一笑,也不多大记在心上,他们兄弟早就摸透她的性子,每次骂完,下次还是依旧,已是司空见惯的了。   这时史通明双手包住她双峰,身子往后一倒,白瑞雪大吃一惊,立时仰天卧在他胸膛,只听史通明道:「妳自己动手塞进去吧。」   白瑞雪一听,立即明白他意思,当下伸手握肉棒,把个龟头挤入穴中,一阵胀塞,美得她双腿绷得老紧,便连脚指头都挺得硬直直的,接着史通明顺水一插,肉棒便进了半根。   白瑞雪闭起眼睛享受这股快感,史通明问道:「很舒服吧?」   白瑞雪连连点头,忽觉另一根肉棒又凑了过来,不停蹭着她的小豆豆。白瑞雪立时想起那门「双龙夺珠」的怪招,忙把眼睛睁开。   只见唐贵握紧肉棒,向兄弟史通明道:「你还呆著作甚,快给我把穴眼撑开吧。」   史通明双手各出一指,插进已容有一根肉棒的小穴,接着往上拉扯,穴门登时扩大,露出一个空洞来。   唐贵看准时几,握住肉棒把龟头望里塞去,再一使力,一个小穴当堂箍住两根肉棒。   白瑞雪被那股胀塞感挤得无法出声,只能张大嘴巴。   唐贵动了一动,肉棒又深入几分,继而上下齐动,你出我入的抽动起来。   白瑞雪何曾尝过这滋美,美得身子连连打颤,只觉双棒时而同出同入,时而交替抽插,如此刺激的强劲快感,险些让她乐昏了过去:「啊!太棒了,实在爽死人,真舍不得你们抽 出来。」   史通明一面包住她双乳抚玩,一面道:「今次比上次好多了,不会一个快一个慢,妳也用手摸摸看,两根肉棒,两个阴囊,妳喜欢玩那个便那个。」   白瑞雪依言探手去摸,果然另有一番情趣。突然两根棒儿加快速度,只干得「噗唧,噗唧」乱响。白瑞雪又觉抵挡不住,阴中一股热流再次狂喷而出。   而崔二人也将至尾声,气息越发急促沉重,唐贵首先叫道:「不行了,老二你呢,到了没有?」   史通明叫道:「也快了。咱们一起来,灌满一大口如何?」   白瑞雪一面喘气,一面道:「都射给我,快来吧,把你们的精液都给我。」   果然数十下后,唐贵已忍耐不住,首先丢了出来。白瑞雪怕他马上抽离,忙叫道:「不要拔出来,便这样插着。」   唐贵不敢妄动,单由史通明一人抽戳,没过多久,连他也忍不住了,大股精液连发而出,终于把个花房灌得汤汁淋漓。   三人静止不动,只听得不停的喘气声,而两根肉棒,依然留在穴中。   待得回气过来,史唐二人把白瑞雪右搂左抱,还不停地抚摸她身躯。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开始沉沉睡去。   第四集第八章凌云山庄   康定风领着二人来到凌云庄前,只见庄门紧紧闭上,晨光把门上的铜钉映得精耀灿烂。   董依依看见门上凌云庄三个字,不由“咦”的一声,白婉婷连忙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董依依一头雾水,侧头苦思,却愈想愈是胡涂。   康定风带着二人来到墙边,指了指墙头,白婉婷明白他的意思,凑头到董依依耳边,低声道:“咱们上去,若见着庄内的人,就给他一枚梅花针便是。”   董依依点头应允,这教她更不明白了,心想道:“这里明明是凌云庄,庄内的人不是瑞雪姐的人么,为甚么要把他们迷倒?但瑞雪姐既然这样说,便只好依她说话做好了。”   三人展开轻功,跃身上了墙头,探头一看,便见三个武师在院中四下巡视。   董依依望望身旁的白瑞雪,见她示意动手。但见董依依右手一扬,三枚细若牛毛的梅花针齐齐射出,三个武师只觉发鬓一痒,轻若蚊刺,见三人抬手搔了两下,便若无其事般继续边说边行。   康定风在旁瞧得清楚,心中佩服不已,没想到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功夫竟然如此厉害。暗道:“这枚银针如此轻细,真个风也吹得动,遑论飞射打物,便是把针掷出数尺,也难准确中物。然而她这一手三发,足有数丈之遥,且奇准无比,若非内力外功俱臻上乘,决计无法做到。”   没过多久,三个武师分别靠坐在一株大树下,神情萎顿,眼皮低垂,再过一会儿,便已昏睡过去。   白瑞雪向康定风道:“不知庄内可有其他人?”   康定风道:“护庄武师倒有十数人,但庄内住了多少人,便不得而知了。”   白瑞雪奇道:“难道你没有进过屋里去?”   康定风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进过此屋,瞧来这凌云庄占地极广,光是护庄已有十多人,屋里所住的人应该不会少。”   白瑞雪沉吟片刻,说道:“依康兄弟所说,那个秘密地方并非在屋内了?”   康定风伸手向前一指,说道:“那个密室入口便在假石山之后,瞧来这三人已经昏睡不醒,咱们现在便去。”   白瑞雪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原来花园里另有密室,倒也奇怪了。”   三人跃入院中,康定风在前引路,几个纵落,便来到石山前,说道:“便是这里了,请稍待一会。”   只见康定风伸手在假山上一按,“隆隆”声响过,康定风回身走到假山前,拨开草丛,果见一个黑黝黝的山洞。   董依依看见,顿时雀跃起来,笑道:“好一个秘密所在,康大哥你是怎样发现的。”   康定风微微一笑:“昨夜我和朋友给官差追赶,慌不择路,便走进这座庄院来躲避,无意间给我发现这里。说来话长,待一会儿,我再慢慢向各位解说。”   白瑞雪道:“听你如此说,康兄弟还有朋友在里面了?”   康定风点头称是,白瑞雪道:“既是这样,便麻烦康兄弟先在洞口守备,为了安全起见,我和依依到四周看看,若然发现有人,咱们先行把他们打发掉,再回去叫众人进来。”   康定风自无意见,白婉婷和董依依悄悄窜出假山,只听白瑞雪问道:“依依,你的梅花针可有解药?”   董依依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玉小瓶来,放在掌上道:“只消给他们嗅几下,便会清醒过来。”   二人来到那三个武师跟前,董依依拔了瓶盖,一股清香自瓶里透出,与她那‘回魂碧玉丹’的恶臭薰天,直是天渊之别。她挨次给三人闻嗅一会,没过多久,便见他们悠悠醒转。   第一个醒来的武师,看见了自家主人,便即跳将起来,正要躬身发话,白瑞雪立即截着他,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现在悄悄走回屋里去,并且通知众人,便是听到屋外有甚么声音,没得我命令,一概不准走出屋来,更不得发出半点声响和偷看。”话毕,指了一指大屋的左面,示意他由此路离去。   那武师虽大感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忙缄默躬身一礼,便带领其余两个武师去了。   白瑞雪向董依依道:“咱们去把庄门开了吧。”   二人把庄门大开,白婉婷展开轻功,回到众人等候处,把刚才发现的事向各人说了。   罗开虽在白婉婷口中,得知已经在凌云庄外,但听见白瑞雪这番说话,也大感错愕,怪婆婆却道:“咱们暂且跟他进洞,看看到底有什么玄虚。”   白婉婷向姊姊问道:“姊姊!之前你可知道有这个秘洞?”   白瑞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秘洞的入口相当隐秘,实不知他们是怎样发现的?现在咱们便进去吧。”   白瑞雪边行边想,暗道:“这个秘洞实是一个好所在,将来对罗开或许会有用处。这样重要的秘密,本就不宜给外人知晓,该怎办才好?现在只有笑和尚、唐贵和史通明三个是外人,若向他们刻意隐瞒,又似乎不妥。况且目前的环境,实也难瞒得过去,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那秘洞只是个寻常的秘室,再没其他重要的秘密,若真是如此,纵然给他们知道,也不碍什么事。但自己带来的武师,均是从外请回来的武夫,人事复杂,还是不给他们知道好。”   白瑞雪想到这里,心里已有了计较。   各人走进凌云庄,白瑞雪吩咐武师把大门关上,并把马匹牵到马棚拴好,继而交代众武师先到大屋去,没得她命令,不得走出大屋半步。   众武师办妥手上的工作,便走进了大屋。   白瑞雪待他们进屋后,才领着众人来到假山处。康定风一看见白瑞雪,便即问道:“我刚才看见你们大刺刺的进庄,不怕被屋内的人发现么?”   白瑞雪笑道:“我已经四下看过,屋内原来没有其他人,只有十数个武师,全给依依制伏了,现在咱们进去吧。”   康定风让开一旁,说道:“各位请先进来,我还要把石门关上。”   众人取出火摺子幌亮。怪婆婆、董依依和白婉婷首先步入洞内,罗开背着方妍,跟随在三人之后,其余的人,一一鱼贯进洞。康定风关上石门,才跑上前来引路。   当众人走入石室,看见眼前这个富丽堂皇的石室,人人无不哑然瞠目。   董依依拍手大笑,瞪大一对美目,绕着石室四处观看,纤手抚着墙壁上的雕花龙纹,口里称赞不绝。   罗开和白家姊妹俱感诧异,确没想到假山之下竟藏有这样一个大石室。   而更令罗开惊讶的,便是看见洛姬和四婢,心忖:“她们怎会来了杭州?当真是神拉鬼推,这么巧她们也来了凌云庄。这样也好,若能把她们留下,或许可在她们口中知道天熙宫的事。”   而白家姊妹和董依依等人,在罗开口中,虽知有洛姬其人,却从不曾与她见过面,如何会知眼前的人便是洛姬,只认为这五个少女,便是康定风所说的朋友而已。   白家姊妹细看眼前这五个少女,俱长得粉光脂艳,美若春花,不由又想,康定风原来也是个风流种子,身边竟携带着这么多漂亮女子,瞧来这些女子都是天熙宫的弟子了。   洛姬和四婢见康定风带着一大伙人走进来,也是一呆,五人连忙跑到康定风身旁,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问他。   笑和尚看见洛姬主仆五人,立即呵呵大笑道:“无怪刚才没看见你们,原来都躲在这里。”   五人这时才发现笑和尚,洛姬连忙向他含笑一礼,竹儿身形一闪,走到他身前,笑道:“和尚,你怎地也来这里,又想再和我较量么?”   笑和尚道:“不敢,不敢!你们这个剑阵,委实厉害得紧,笑和尚如何也斗你们不过的,还是放过我吧。”   竹儿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是了,你怎会和咱们康护法走在一起?我明白了,你乘着咱们五人不在,便想去欺负康护法,我可说得对么?”   康定风听见,连忙喝住竹儿:“竹儿不可无礼。”话落便走到小王爷跟前,弯下身躯,出指点了他的睡穴。   众人看见,心下均感奇怪,只是不知那人是谁,却又不便贸然相询。   罗开把方妍放在石桌上,让她仰卧下来。   怪婆婆上前道:“你大可以放心,我刚才已给她吃了‘回魂碧玉丹’,也和她把了脉,发觉她内伤虽重,但一时三刻是死不去的。”罗开听后,才稍觉安心。   康定风道:“适才因形势紧逼,还没机会和各位详谈清楚。”说着转向洛姬道:“现在先为诸位介绍一下,康某其实是天熙宫的人,这位便是天熙宫二宫主洛姬,而她们四人,便是二宫主的贴身丫鬟,梅兰菊竹。”   康定风此话一出,众人同感惊讶。天熙宫近年在江湖上的声誉,可说如日方升,盛极江南。没想眼前这个美貌少女,竟然是天熙宫二宫主。   而白家姊妹和怪婆婆师徒等人,听她是罗开恩师的女儿,心中的惊骇,自不待言,不由把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接着众人也自我介绍,董依依听见她便是洛姬,不禁大喜,上前执着洛姬的手,笑道:“原来你便是洛姬姐姐,你真的很美啊!”   洛姬见着这个娇憨少女,笑起时如春梅绽雪,说不出的美艳可爱,对之甚有好感,也向她微笑示谢,柔声道:“妹妹也很美哩!是了,你怎会认识我?”   董依依刚才一时忘形,险些漏了口风,立时笑道:“天熙宫二宫主的大名,在江南又有谁不知呢。”洛姬微微一笑,便拉着她与四婢聚在一处,六人嘻嘻哈哈的说个不停,甚是高兴。   罗开自给瑶姬关入水牢,又曾听恩师纪长风的说话,再加上天熙宫近日的诡异行径,早便对天熙宫的人心存芥蒂,此刻见康定风全不把身分隐瞒,也觉此人皎如日月,颇为磊落。罗开目光一移,望向地上的王爷,便问道:“康大哥,不知这位是……”   康定风旋即道:“这人便是当今皇上的十二子湘王。”   众人大吃一惊,望着卧倒在墙角的王爷,怔怔说不出话来。均想这个龙子王公,怎会在这里?洛姬听了也转过头来,走到康定风身旁,低声问道:“你查出他的身分了么?”   康定风点点头,当下向众人述说,将怎样在酒楼遇着这王爷,如何会和阴阳二老动手,又如何逃走等都说了。各人听得眉头深聚,待听到如何走入凌云庄,如何发现这石室,已听得人人眼睛大睁,心想世事竟会这么巧,若非机缘巧合,相信便是十年八载,也未必能发现这个秘洞。   罗开见康定风说得头头是道,并不似假话,对他戒备之心,已经一扫而空。   但见康定风一口气说完,便向罗开抱拳道:“今日若非遇着罗兄弟出手相助,恐怕康某非落在昭宜公主手上不可。”   洛姬和四婢同时走过来向他致谢,罗开连忙还礼,说道:“康大哥不要再和小弟客气了,其实我今次出手,实有大半原因是为自己。”   康定风愈听愈不明白,问道:“罗兄弟这话怎么说?”   罗开也不隐瞒,便把如何伤在阴阳二老掌下的事说了。   怪婆婆这时才得知那人是掌伤罗开的人,顿时厉声骂道:“罗开你怎地不和我早说,我要是知道伤你的人便是他,刚才我怎肯就此放过那厮。”   罗开笑道:“邱婆婆不用气恼,此一掌之仇,便留给我亲手去报吧。其实方才婆婆这么一掷,已教他有得受了。”   董依依笑道:“没错,罗开哥你下次遇着他们,一定要狠狠教训二人一顿,好叫他们知道厉害。”   罗开听见她的话,也不言语,只向她点头一笑。又想,既然康定风丹城相许,我也不该向他欺瞒,况且他们藏在这秘室,也不是个长远之计,便道:“兄弟我心有一事,还望康大哥和这位师父见谅。”   康定风道:“罗兄弟不用客气,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说出来好了。”   笑和尚裂嘴笑道:“罗老弟以后不可再师父前师父后的叫了,你这般称呼,恁地生分,笑和尚实在听不惯,便叫声和尚就行了。老弟有甚么要说,尽管说出来便是,快快说吧。”   罗开望望白瑞雪,见她微笑不语,像知晓自己要说甚么似的,便道:“其实这座凌云庄,却是小弟在杭州的新居,刚才不敢明言,实是小弟的不是,望盼两位不可见怪。”   二人听着,先是呆了一呆,继而呵呵大笑起来,笑和尚道:“罗老弟看和尚我忒也小了,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江湖上风波险恶,又怎能不防,换了是和尚我,恐怕也是一般,这是人之常情。”   康定风接着道:“笑和尚说得极对,原来罗兄弟早便知道这石室了,如今回想起来,康某真是……”   罗开道:“康大哥你可就猜错了,这个石室,在此之前小弟确实不知。若非康大哥发现,相信永远都无法得知庄内有此石室。”   白瑞雪步上前来,说道:“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不如先回大屋去,大家坐下来再慢慢详谈,况且这位姑娘的伤势实是不轻,也该找个合适的地方给她早点治疗,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均无意见,便沿着石阶离开石室。   凌云庄占地极广,五进连廊,气象万千。楼房重新修饰后,更见富丽堂皇。   远远望去,楼阁错落,峻桷层榱。一条白玉石桥,横驾与前厅相接,桥下小溪流水,彩鲤荷风,此时十月已尽,江南早寒,荷叶已见枯凋。   众人来到前厅,却见厅堂精致典雅,丹楹琐窗,朱梁画栋,左首墙壁悬有一词,乃宋时京镗的定风波次韵:“休卧元龙百尺楼。眼高照破古今愁。若不擎天为八柱,且学鸱夷,归泛五湖舟。万里西南天一角,骑气乘风,也作等闲游。莫道玉关人老矣,壮志凌云,依旧不惊秋。”   靠西的墙上,同时悬挂着一幅工笔画,淡淡的色彩,描绘着淊淊湘水;两位仙袂从风、绣带飞扬的女子,正自眺望远方,下款提着“女英图”三个字。厅堂左右两侧,每边共列有十张旃檀椅,正中放着一张极大的八仙桌。   厅堂入口处,均站着十数名武师,而几个由明月庄调派而来的婢女,正垂手站在武师之前,连白婉婷的贴身丫鬟小云,亦站在其中。   小云和几个婢女一见自家主人和众客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请安。   白婉婷一看见小云,马上向她道:“小云,这位姑娘身受重伤,快快给她准备一个房间。”   小云抬眼一望,见罗开背上背着一个姑娘,又见那姑娘昏迷不醒,便知她伤势不轻,遂连声应是:“罗少爷请跟小云来。”   罗开虽是此庄的主人,但因方妍身中掌伤,只得向各人略一谦谢,把客人交由白瑞雪代为招呼,便跟随白婉婷和小云进内堂去了。   康定风放下昏睡中的王爷,白瑞雪叫两名武师过来,吩咐二人先把他锁在房间去,好好在外守备。   白瑞雪肃客就坐,让怪婆婆坐了首位,自己下首相陪,便即吩咐婢女准备酒席,并多加一份素菜。   笑和尚连忙笑道:“呵呵……!不用白姑娘为和尚费心了,和尚我直来酒肉不戒,倒反而每餐无肉不欢,还会肚子痛呢……呵呵!”   众人不禁莞尔,竹儿笑道:“你甚么都不戒,何不干脆还俗,还可以找个漂亮的老婆呢。”   笑和尚不住摇头:“说到娶老婆,这个万万使不得,和尚我只好酒肉,却不好色,关于为何要做和尚,这个……这个……总知一言难尽了!”   江湖上奇人怪事极多,各人听后也不觉什么,只是在旁陪笑。谈说之间,康定风问及罗开的师承,白瑞雪心知罗开不想表露身分,只得支吾混过。   白瑞雪的脑海里,始终离不开那个方妍,想起刚才罗开对方妍的态度,总觉内里必有蹊跷,只是不曾听罗开说起过罢了,继而又想起当日方妍飞身上擂台,并带罗开前往救人的事,罗开回来时便已身受重伤,打后各人便再没有时间提起,现在想起来,难道他们两人内里蕴藏着什么秘密?想到此处,便向唐贵问道:“那位受伤的方姑娘,不知唐大哥可曾见过么?”   唐贵点头道:“唐某和史兄弟当日能逃出魔掌,除了罗兄弟的帮忙外,也是多得这位方姑娘,我二人才能脱险。但唐某仍有一点不明白,今日手持铁桨的老者,明明便是血燕门的左右门主其中一人,但在下曾听罗兄弟说过,方姑娘也是血燕门的重要人物,但刚才二人,又怎会在街上拚斗起来,这一点实令唐某猜想不透。”   白瑞雪从来不知方妍的身分,现骤听之下,也不禁大为诧异。   怪婆婆忽道:“那女娃儿的身分,瞧来罗开必定十分清楚,待会儿问他便是了。但她中了这一掌,伤势实是不轻,也不知罗开能否应付得来,还是让老婆子进去看一看。依依,你陪我进去。”话后便站起身来。   笑和尚与康定风等人,适才在白瑞雪介绍下,只知眼前这个老婆婆姓邱,却不知她便是当年影骇响震,显赫一时的怪婆婆,但眼见她刚才空手掷人,趋退转折,鱼逝兔脱,身手灵动无比,便知她必是一位前辈高人,当下齐齐起身作礼,怪婆婆朝各人点了点头,便携着依依离开坐位。   刚才小云引领罗开进房后,早已回到厅上,现听见怪婆婆的说话,便即领着二人往内堂走去。   三人走出前厅,穿过月洞门,却是一个偌大的花院。四下只见修竹成林,锦石缠路,环境异常秀丽。她们走过花院,来到一栋大楼,见楼中廊腰缦回,庑相环绕,建筑极为精巧。   小云领着二人,在一个厢房门外停下,说道:“小姐和罗小爷便在这房间。”   董依依敲敲房门,便即推门而入。白婉婷见到二人进来,马上迎了上去,只听怪婆婆问道:“那女娃儿的伤势如何?”   白婉婷道:“她还没有醒过来,罗开哥现正替她行功。”   三人走到床前,看见罗开正盘坐在方妍身后,双手按着她后心,不住催动内力为她疗伤,见二人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怪婆婆站在床前,看见方妍面上已现红晕,便知她已不碍事了,向白婉婷道:“听说这个方姑娘是血燕门的人,当日她在擂台引诱罗开去救人,我便知道内里有点儿古怪,罗开今次把她留在庄内,我总觉得不大妥当。”   白婉婷听后也吃了一惊,低头沉思片刻,遂道:“我一直都觉得奇怪,看罗开哥对这个姑娘极是体贴眷爱,难道他们当日已……”   董依依叫道:“好呀,当日罗开哥跟她去救人时,我便叫他不要见色起心,没想到真的给我说中了,一会儿势必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这时方妍突然“嗯”的轻哼一声,樱唇启绽,一股瘀血从口里直喷了出来。白婉婷和董依依见了一惊,连忙上前把她扶着,见方妍仍是昏昏沉沉,双目紧闭。   怪婆婆道:“这一口瘀血吐将出来,她这条命子终于救回来了。”二人听见,同时放下心来。   但见罗开缓缓把双掌离开,提气吐纳数回,才徐徐张开眼睛,并把方妍放回床上,白婉婷上前为方妍盖上棉被。   怪婆婆性子虽然有点乖戾,却心思细密,知道二人将要向罗开公审,不禁摇头叹道:“男人本就不是好东西,若不给他一点教训,将来可有得你二人受了。”话毕便举步走出房间。   罗开给她抢白一番,正感大惑不解,便想跨步下榻问个明白,董依依竟一把推他坐回床上,瞪大一对眼睛问道:“罗开哥,你要老老实实答我,你是否和这个方姑娘已经……已经那个?”   刚才罗开凝神运功,却没听见他们的说话,现在给董依依一问,顿时没能反应过来,又见她撑眉怒目,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侧头略一细想,便即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向二人点头苦笑。   董依依和白婉婷见着,同时娇嗔起来:“你好呀,现在咱们若不问你,也不知你要瞒到何年何月。”   罗开连忙解释,便把当日如何着了她的道儿,又如何得她相助,救了唐史二人,半点不漏的全完说了出来。   二人听得脸红耳赤,董依依嗔道:“婉婷姐,这个人分明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色鬼,咱们以后不可再理他。”白婉婷也点了点头,回头瞪了罗开一眼,鼻哼一声,拉了董依依向房门走去。   罗开顿时大急:“喂,喂……你们再听我说……”   只听董依依道:“不用了……”房门“碰”的一声,二人已走了出去,留下罗开坐在榻上发獃.   第四集第九章姊妹情深   罗开呆愣良久,心想董白二女口里虽是这么说,但看她们的言谈举止,只是一时之气,想必也不难解决,不禁长叹一声,回头看看床上的方妍,见她双目紧闭,脸上已呈微微红晕,心里不由一定。   在方妍迷人的俏脸上,眉梢间略带愁容,愀然眉聚,更显她楚楚动人。   罗开想起当日画舫上殢云尤雨的情景,心头不禁爱怜横溢。正当罗开心荡神摇,想得精魂已失之际,忽听方妍“嘤”的一声,但人却没有醒过来,只是嘴里梦呓般的低鸣着:“姊姊……姊姊……你在哪里……”   罗开只道她想念着亲人,便微微一笑,伸出手抹去她额角上的汗水,怎地在他一触手间,却发现她额角犹如火炉般,炙热非常。罗开大吃一惊,刚才她明着已见好转,怎地突然又会如此。   他连随伸指探她手腕脉门,只觉脉象紊乱,更是一惊,沉思细想,想起她胸口中了一掌,莫非那人掌上有毒?   一念及此,罗开也不遑多想,一手掀起棉被,为她把衣带松去,扯开她内外衣前襟,即时现出一个淡紫色的兜儿,她那迷人的一对玉峰,却把兜儿高高地撑起,划出一抹勾魂摄魄的诱人弧度。   罗看见着,心神又是一荡,虽然他早已看过方妍精光赤条的身躯,但眼前这约隐约现的迷人光景,实在惹人遐思。他甩了甩头,当下收敛心神,想起现在救人要紧,怎能胡思乱想,不由暗骂自己起来。   他动手把方妍的兜儿脱下,一对嫩白丰挺的玉峰,倏地跃入他眼帘,只见两颗艳蕾,香娇玉嫩,傲然挺立于顶端,整对饱满的玉峰,形状犹如覆碗般优美,粉嫩如玉,说不出的秀美可爱。而在玉峰之下,骇然现出一个瘀红色的掌印。   罗开回思恩师曾对他讲述的各门武功,知道这是铁沙掌或摧心掌之类的功夫。再见她肌现掌形,显然那人功力尚浅,无法把掌力直透内脏,这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罗开再次伸手探她腕上脉门,再加以印证,便知晓她被伤了冲脉的经筋。   要知冲者街道也,为十二经之所注,犹如人身四通八达之路,脉路若然受阻或损伤,内气将从小腹往上升,腹中胸口,将会异常胀急疼痛,若不尽快把冲脉诸穴打通,其后果相当严重,便是不死,也将会武功尽废。   他想明了这一点,便知晓该如何为她医治。   但见罗开把方妍外内衣服全然褪去,直至她身上一丝不挂,现出她如脂似玉的绝美娇躯,才把方妍扶起,让她盘膝坐在榻上,先自行盘膝坐在她身前,当下排俗袪虑,提功聚气,见他食指微屈,中指直伸,点向她踝上五寸后端的筑宾穴,接着是膝旁的阴谷穴、横骨穴,至小腹府舍穴。   罗开出手甚快,收指出指,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连点了她四处穴道,方略一回气,再运指点她大横穴、腹哀穴、乳下期门穴、至颈下天突穴,最后是喉间廉泉穴。   这是足少阴肾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诸阴之维,统称阴维脉。   罗开直点完她身前阴维脉,先行护着她心脉,方敢为她行功打通冲脉。   随见罗开一手按在她胸口的幽门、通谷两穴,一手按向她私处之上的横骨、气冲两穴。冲脉起于横骨,终于幽门,共有十一穴。罗开按着她一起一结的穴道,缓缓把内力输入她体内,他知道只要冲脉诸穴一通,便即大功告成。   罗开口中呼呼吐气,额上大汗淋漓,直过了顿饭时间,只听方妍嘤咛一声低呼,罗开心知快将功德圆满,更加不敢懈怠。   方妍仍是神智昏沉,汗水遍布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见她颦眉咬唇,想必是强忍着体内的痛楚,而胸口那瘀红色的掌印,也逐渐开始退却。   如此又过了炷香时间,罗开终于收掌,正自盘膝吐纳,身上衣衫早已尽湿。   方妍醒转过来,徐徐张开眼睛,在她仍是迷迷糊糊的视线中,看见身前盘坐着的罗开,不禁惊疑起来。她定一定神,四下望去,见是一间偌大的房间,室内锦锈帘帷,琐窗朱帘,中设扆屏,房间装饰得极是华美。   当方妍正看得入神之际,忽觉身子微凉,低头一望,便即吓了一跳,只见自己身上寸缕不挂,正赤裸裸的坐在一个陌生男子跟前,这一惊骇,当真非同小可,连忙拉过棉被,匆匆捧在手中,把身体密密实实遮盖住,口里颤声道:“你……你……”才说得两个你字,已羞得再叫不出声来,抱着棉被缩到床角去。   罗开听见她的尖叫声,也是一惊,连随睁开双眼,见她双手紧紧抱着棉被,睁大美目,一脸惶惧,不由笑道:“你怎么了?看你这副惊讶的样子。是了,你甚么时候来了杭州?”说着探前身躯,欲伸手握向她的柔荑。   方妍连忙把身子一侧,避开他的手,娇喝道:“不……你不要过来。你……你到底是谁?”   罗开只得把手停住,继而缓缓垂下手来,眉头一轩,怔怔望了她一会,显得一脸狐疑,问道:“你……你不认得我?”   方妍用力点了点头:“到底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   罗开更觉奇怪,不禁睁大眼睛,聚精会神打量着她绝美的脸孔,然而任他如何看,眼前这个美艳少女,确实是当日在画舫上的方妍,且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她又怎会不认得自己?不由追问道:“方妍,你真的不认得我?”   方妍骤听他说出的名字,身子猛地一颤,突然颤巍巍的趋近前来,右手一伸,一把握住罗开的手臂,口里颤声问道:“你……你认识我姊姊?她……她现在……在哪里?她……她好吗?”   罗开一时也胡涂了,讷讷道:“你是方妍的妹妹?可是你……”   那少女这时才发觉一时忘形,自己竟仍是紧紧握住罗开的手臂,脸上倏地飞红起来,匆匆缩回玉手,心儿不禁碰碰直跳,接着点了点头道:“我叫方姮,方妍是我的姊姊。”   罗开瞠目而视,心中委实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听她这样说,又不似说假,心想二人敢情是孪生姊妹了,随又想起刚才为她疗伤的情景,不免大感难以为情,忙跨身下榻,向她深深一揖道:“罗某适才救人心切,冒渎了方姑娘,还望姑娘多多原谅。”   方姮听他这样说,更羞涩得不敢抬起头,双颊红晕直通耳筋,低声道:“请你告诉我,我姊姊还好吗?”   罗开点头道:“你姊姊很好,方姑娘不用担心。是了,罗某先行回避一下,转头再与姑娘说话。”话落又再一揖,便欲转身离去。   方姮突然叫住他,轻声道:“罗少侠,多谢你刚才出手相救,方姮感激不尽。”她顿了一顿,又道:“罗少侠可否……可否不要离去,先在房外等待一会,方姮还有事想请问少侠。”   罗开当然明白她想问什么,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便点了点头,举步走出房间去。   方姮虽掌伤无碍,身子仍是颓然乏力,她忙忙穿上衣服,穿戴完毕,低声道:“罗少侠可以进来了。”   罗开在门外听见,先扣了扣门才敢推门进入,已见方姮坐在榻旁,便即上前道:“方姑娘有伤在身,还是先上榻休息,纵有什么重要事情,还是待你伤癒后再谈吧。”   方姮轻轻摇头,低声道:“得罗少侠运功相救,现在已经好多了,少侠请坐。”   罗开见她如此坚执,也不好推拒。罗开不敢与她并坐榻上,只得取过一张椅子,坐在榻旁。   只听方姮道:“罗少侠你所说的方妍,实是我的姊姊,咱们二人原是孪生姊妹,在我五岁那年,姊姊便和我分开了。我姊妹俩没见面至今,数一数已经有十多年了。少侠和我姊姊很相熟吗?”   罗开听她这样问,也不知如何答她是好,心想自己实是见过方妍只有两次,虽曾经和她发生了肉体关系,惟她的一切,可说是半点不知,只好道:“方姑娘,我也不隐瞒你,其实我与你姊姊认识,也只是近日之事。而我最后看见她,却是在几日前。”   方姮听见姊姊安好,顿时喜极而泣,詀讘道:“这太好了,若给家父家母知道,不知他们会多开心!”又抬头问道:“罗少侠,你可带我去见姊姊吗?”   罗开点头道:“好!待你身体痊癒后,我带你去见她是了。”   方姮道:“方姮先多谢罗少侠。其实我偷偷走出来找姊姊,已快有一年了,后来听人说她曾在江南出现,我便赶来了,不觉间便过了半年,但始终找姊姊不着,今日若非遇上罗少侠,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见到她了。”   罗开讶异道:“方姑娘你……你是偷走出来?”   方姮点头道:“家父常说江湖险恶,从不许我独自离家,但我真的好想念姊姊啊,于是便偷偷走出来了。”接着便把其中内情告诉罗开。   原来方姮的父母,在江湖上也是一对有名的侠侣,父亲名叫方晴云,母亲名叫水秋月,江湖中人,便给了二人一个外号,名为“睛云秋月”,其意是说二人犹如晴天的云,秋天的月,为人光明磊落,皎如日月。   夫妻二人,只生有一对孪生女儿,便是方妍和方姮。水秋月当年行侠江湖,便与青林山宝林庵至善师太极为要好,在十多年前,至善师太到访方家,见着这对姊妹,心里十分欢喜,便欲收两女为徒。   方睛云素知至善师太武功高强,更知至善师太的师祖,曾留下了一本“玄女四绝经”,传闻该经所载的武功,是门极厉害的武林秘技,但如何厉害,却没有人看过,连至善师太也不曾在人前展露过一招半式。   夫妻俩见女儿能得如斯名师,本是天大之幸,但心中却又有点不舍女儿离开,最后夫妻二人左思右想,多番商议,便决定让大女儿跟随至善师太回山,留下小女儿方姮在身边,其时姊妹二人,正方好五岁。   光阴荏苒,很快便过了十多年,突然江湖上传出一个噩耗,也传到方家来。   听说一群黑道人物忽地闯宝林庵,意欲强夺“玄女四绝经”,至善师太与七个女弟子联手抗敌,岂料来人武功极高,连至善师太也非其敌手。   事发之前,原有一些正道中人早得讯息,十多个武林好手,当下星夜赶往宝林庵增援,但始终来迟了一步,这些人来到庵前,已见至善师太和四个女弟子倒毙在地,其余的弟子,却全失去影踪,众人均想,这些女弟子若不是身死,便是给那伙人掳劫而去。   方睛云夫妇乍闻此事,水秋月顿时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便与丈夫飞骑赶去宝林庵,在那些女弟子尸首中,发现女儿并不在内,也不知她当时是生是死。后来二人四处查访,依然消息全无。   方姮因想念姊姊,曾多次要求父亲出外寻找,方晴云夫妇刚失去一个女儿,又那肯让她冒险。   一日方晴云的师弟忽然到访,还带来一个重要消息,说在洛阳曾经见过一个少女,样子年龄竟与方姮极为相似。方睛云听见,当日便即赶赴洛阳,在洛阳寻访数月,还是无功而返。   方姮自从听了师伯的说话,已肯定那少女便是自己的姊姊,本想跟随父亲前去找她,又害怕父母不允许,最后便一声不响,提了银两衣物,便留柬偷偷离家,她先行赶往洛阳,寻了多日徒劳无功,她又害怕父亲赶来寻自己,便离开了洛阳,如此寻寻觅觅,已快将近一年了。   罗开终于明白了一切,便道:“罗某仍有一事想问姑娘。”   方姮道:“罗少侠尽管问好了。”   罗开笑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少侠了,便和你姊姊一样,叫我罗开好了。若然你不介意,我也不客气叫你方姮如何?”   方姮脸上一红,微微颔首应承,罗开接着道:“前时我到越州参加武林大会,在长堤坡的树林里,曾经遇见一个女子……”   方姮听到这里,神色猛地一变,惶然道:“你……你原来是血燕门的人。”   罗开一听,顿时呵呵笑了出来,摇头笑道:“我不是。原来当日的姑娘真的是你,若非今日听见你的说话,我一直来都认为那人是你姊姊方妍呢。”便把当日因何乔装血燕门的人,如何在擂台跟方妍去救人,只是把方妍乃血燕门朱雀坛坛主一事不说,其余全都与她说了。   方姮揜口笑道:“那日真的对不起,幸好我功夫低微,没有伤着你。”   罗开笑道:“这也怪不得你,但你这手软索功夫,确实令我大开眼界。”   方姮道:“实在见笑了,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家母常说,女儿家不比男孩子,确不宜抡刀弄枪的。当时我听后,也觉此话有理,于是家母便只教我轻功和这手‘凌波飞索’。”   罗开含笑点头,徐徐站起身来,说道:“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是了,我还没有对你说,此处是杭州凌云庄,你可安心在这里住下,待你伤势痊可,我便和你寻方妍去,现在我先告辞了。”   方姮粉颈低垂,站起敛衽行礼,轻声道:“罗开哥慢行。”   待得罗开走出了房间,她坐回榻上,不由想起自己赤裸裸面对罗开的情景,顿时面红耳赤,心儿怦怦乱跳不休,满脑子里,尽是罗开那丰神俊朗的样子,再想起罗开救命之恩,方姮忽觉心头甜甜的,说不出的美好,一缕情丝,竟不知不觉地,已经全黏在罗开身上。   罗开走出方姮的房间,来时因担心方姮的伤势,当时双手抱着方姮,心下焦急,只是匆匆跟在小云身后,无暇细看四周的环境,此刻方姮危险已过,自是松下一口气,放眼望去,方发觉这庄院建构巍然。   罗开抬首四望,见楼房重檐彤饰,碧瓦朱甍,处处花林曲池,巍若仙居。他心里暗想,不知白瑞雪费了多少心思,方能把这里修饰得如此瑰奇绮丽。   当他回到大厅,却听见众人正谈及那王爷之事。   白瑞雪见罗开进来,便让他坐在自己身旁。罗开坐下,白瑞雪便即问道:“听邱婆婆说,方姑娘的伤势已经无碍,这样便好了。”   罗开不想在其他人前谈及方姮之事,只点头一笑,以作回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白婉婷和董依依,见她二人轻哼一声,鼻子一皱,便把脸别了开去。   白瑞雪冷眼旁观,却大惑不解,不明他们三人发生了甚么别扭。   这时听上官柳道:“那个湘王原是朱元璋的十二子,名叫朱柏,听说是宁妃所生。而那个昭宜公主,名叫朱璎,是瑜妃所生。这一对兄妹,直来甚得朱元璋钟爱。现今朱柏突然失踪,皇帝老子必定大发雷霆,瞧来杭州衙门所受的压力,确实也不少。”   康定风道:“这些官兵素来都是横行惯的,今日为着朱柏失踪一事,已不知有多少人给公差找去了,为着杭州百姓再不受滋扰,依我看还是把朱柏放了好。”   唐贵立时道:“这个万万使不得,若现在放了他,朱柏势必怀恨在心,领兵到庄里来寻隙。有道是民不与官争,况且他们人多,实不容易应付,看来非要想个万全之策,方可放他回去。”   康定风道:“唐大哥可放心,咱们当初擒他之时,已知他是个懂武之人,为防他会自行冲开穴道逃走,所以一早便点了他的昏穴,直到那秘洞时,他也不曾苏醒过,咱们便是放了他,他也未必懂得寻到这里来。”   笑和尚道:“这个王爷放还是不放,倒不是一个重要问题,问题是在于湘王府近日的行径。和尚我前来杭州,原是追踪邪连老妖这个奸贼,岂料那厮原来躲在湘王府中,后来我探查得知,近这半年来,湘王府内收揽了不少江湖好手,似乎暗中在进行着什么阴谋,我看内中必定有什么古怪,而且我更怀疑,血燕门这个杀手组织,大有可能与湘王府有关。”   罗开听到这里,随即想起阴阳二老这两个人,心里暗道:“那阴阳二老既是血燕门的左右门主,现今又与官家走在一处,如此看来,笑和尚所说的话,实不无道理。”   又听笑和尚道:“大家不知可有发现,今日站在昭宜公主身旁的人,大半是当今武林成名的人物。那个手持齐眉棍的人,便是铁木教的副教主毛雄飞;持软鞭的一个,是黄树谷天河门的高手孙度,人称‘鬼谷神鞭’;再说那两个使双斧的人,却是一对兄弟,老大叫冯恒,老弟叫冯昌,是双斧门门主的儿子。   “这些人全都是黑道中好手,其武功造诣也自不弱,在黑道上亦颇具声名,却没想到,这伙人竟一股脑儿给官家全收买了,我愈想愈觉得此事极不简单。既然朱柏现已落在咱们手中,想要了解其中原因,大可在他身上埋手,要是与武林或百姓无害,再行放他也不迟。”   康定风道:“可是若不把他放了,杭州市民便会倍受蹂躏摧残,康某今早曾听见一事,官府不但捉了当日酒楼的老板,还在街上胡乱擒拿年轻女子,诬害她们是叛贼,若再这样继续下去,杭州城内将会永无宁日,打后实是不堪设想。”   罗开想到汤老板被官府捕去,心里不禁为他的安危担心起来。   这时听白瑞雪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在此,且可两全其美,不但可以禁锢住朱柏,而且又可以禁压着官府,让他们不敢肆意妄为,到处任意锁人。再说是否放朱柏,大家可容后再作决定,到时咱们大可在他身上软硬兼施,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得一些端倪。”   众人听后,连忙追问是什么法子,白瑞雪便把方法说了出来,各人齐齐点头叫好。   不多时在另一个偏厅里,怪婆婆早已居中坐在太师椅上,罗开和白瑞雪分坐她两旁。随见两个武师把朱柏抬进厅来,放在三人跟前,便即回身走出偏厅。   罗开站起身走到朱柏身前,伸指解开他身上的昏穴,并顺手点了他右胸上六寸的“同荣穴”,使他手脚垂软无力,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只见朱柏悠悠醒转,缓缓张开眼睛,看见眼前三人,只觉有点儿脸熟,略一思索,便想起这三人曾在石室见过面,心里不由一怔,连声问道:“你们是谁?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罗开等人却没有开声回答他,只把六只眼睛盯在他身上。朱柏见三人默然不应,状甚无礼,不禁怒从心起。   朱柏欲要站起身来,方发觉自己浑身乏力,一交再度敦坐在地。朱柏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他身为王爷,自出娘胎便已锦衣玉食,倨傲鲜腆惯的,那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再见三人居高就坐,自己却倒坐在地,无疑是屈于人下,这一口气,他又如何忍得。   朱柏心头怒极,终于勉力站起身来,打量着三人,正要开口漫骂,旋即眼前一亮,精神顿时大增,一股怒气,立时消却了一半。他眼前所见,竟然是个天仙似的美女。   朱柏方才因气昏了头,还没有看清身前三人,现细看之下,第一眼便落在白瑞雪身上,只见她风华绝代,貌若天姬。心想这个女子果然芳卿可人,真个秀色可餐,总得找个机会弄上手来方可,好让你尝尝本王爷的厉害。   接着把目光望向怪婆婆,只见怪婆婆板着老脸,眼帘低垂,瞧也不瞧自己一眼,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再看左首的罗开,见他年纪甚轻,却长得相当俊朗魁伟。   朱柏见着三人似笑非笑,一副大刺刺的模样,立时瞪大眼睛,高声喝问道:“我在问你们说话,没有听见吗?”   怪婆婆老脸一抬,一对如锥似的目光,直盯在他脸上转,沉声道:“你在鬼叫甚么?这里不是你的湘王府,不要在老婆子面前作威作福,要不然,你是自找苦头来受。”   朱柏听见这番说话,心中又是愤怒,又感愕然,心想这些人既已知道自己的身分,仍敢如此无礼,究竟恃着什么?当下道:“你们这些叛贼,竟敢掳劫王爷,便是公然与朝廷作对,罪当诛九族,你们可知道么?”   白瑞雪笑道:“你不要和我来这一套,咱们若然怕你,便不会把你捉来这里,我现在要杀你,可谓易如翻掌。还有,你也不要妄想会有人救你,便是你府中这两个老怪物敢来,咱们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朱柏听后嘴角含笑,神情倨傲之极,他素知阴阳二老的厉害,在江湖上,实没几人是他们的对手,心想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敢口出狂言,当真不知死字是如何写。当下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也未必。”   罗开微微一笑道:“你这人简直是井底之蛙,这二人虽是血燕门的左右门主,若论武功,自然不弱,但也说不上是天下无敌。”   朱柏又是一惊,这人又怎会知道这么多?这个秘密,除了父皇和咱们兄妹外,再没有人知道,这可奇怪了?   罗开见他脸色数变,当下笑道:“血燕门行事虽然隐秘,但要瞒得世人的眼睛,恐怕也不容易。”他顿了一顿,又道:“瞧来王爷也该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大家再好好详谈吧。”   罗开说话方完,随见他右手一转一翻,使起虚空撮物这上乘功夫来,只见搁在几上的两杯清茶,忽地平平飞了过来。罗开脸现微笑,双手各接一杯在手。   朱柏那曾见过这等罕有罕闻的功夫,顿时看得双眼发獃,良久说不出声来。   罗开站起身躯,把一杯茶递向他面前,道:“王爷,先喝杯茶解解渴吧。”他显了这一手,用意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好杀一杀他的傲气。   朱柏颤着手接过,发现杯内仍盛满着清茶,竟然一滴也没有淌出来,光凭这一点,便知晓罗开武功之高,实是大不简单。   罗开见朱柏只是握着茶杯,久久不敢喝下肚去,笑道:“王爷太不赏面子了,怎地不喝呀?莫非担心这杯茶有毒。”说着仰头“咕”的一声,把手中清茶喝尽,道:“王爷大可放心,我要是害你,还虽要下毒么?”   朱柏一想不错,且大半天滴水不曾下肚,确实口喝极了,更不想在人前示弱,当下二话不说,便一口喝了。   这时白瑞雪拍了两下手掌,只听厅门“呀”的一声,一个丫鬟手持托盘,缓步走了进来,托盘之上,盛满香喷喷的饭菜,香气直扑进朱柏的鼻孔。   那名丫鬟把盘上的酒菜放在桌上,却有三菜一汤,还有一壶女儿红,端的是肴精酒香,教人垂涎。饿了大半天的朱柏,骤闻这酒肉饭香,这下诱惑当真不少,肛子不由自主响了起上来。   白瑞雪微微一笑,站起身道:“王爷请先用饭,用完饭再谈。请……”   朱柏望了三人一眼,便即坐下。罗开和怪婆婆也坐了下来,白瑞雪为各人斟上了酒:“王爷请慢用。”   罗开等人并没有动筷,只是陪坐饮酒。朱柏也不客气,连话也不说,自顾自大嚼起来,一面吃饭,一面把那对淫眼往白瑞雪身上转。   朱柏饮饱食醉,放下碗筷,见三人默默无语,遂道:“好了,现在你们还要怎地?只要你等放本王爷回去,本王便不再追究,如何?”   怪婆婆道:“王爷大概嫌敝舍矮墙浅室,不原多留了?既然这样,只消王爷肯应承老婆子一件事,一经办妥,当即备办车马送王爷回府。”   朱柏鼻哼一声,也不答理,一于来个不理不睬。   怪婆婆看得眉头倒竖,沉声道:“你既然不想听老婆子的说话,只好由得你,便请王爷在这里住上十年八载,到时再说好了。”说着三人便欲站起身来。   朱柏听得十年八载这四个字,如何不惊,便即道:“你想我怎样。”   怪婆婆望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肯听我的话了,是么?”   朱柏道:“有甚么事说出来好了。”   罗开笑道:“对王爷来说,此事只是举手之劳。咱们只要王爷修书一封,让我派人送给昭宜公主,道明你现在平安无事,不日即回。而最重要的,叫她不要再在杭州城四处搜捕扰民,还要把这两日被拘禁的人释放。只要你能办妥这件事,咱们马上送你回府。”   朱柏道:“若然我不依从呢?”   罗开笑道:“这还不简单,这位婆婆刚才不是说了么。”   朱柏低头沉吟,心想:“今日既落在这些人之手,再多说也是枉然,还是先依从他们,待得脱身后,再找这些人算帐不迟。”当下道:“好!我答应你们便是,快取笔墨纸砚来。”   白瑞雪早已准备停当,把纸墨放在桌上,朱柏援笔立就,交还给罗开,道:“本王爷已经依照你们的话做了,现在可让我回去了吧。”   怪婆婆点头道:“放自然是要放,只要衙门遵照执行,咱们自会放你回去。”   朱柏怒道:“这样说,你们还要本王在此待到何时?”   怪婆婆道:“那便要看你的好妹子了。”话讫,只见怪婆婆手指一弹,一枚小小的鸡骨直射而出,朱柏哼也没哼一声,昏穴已被点中,立时昏了过去。   第四集第十章一龙三凤   三人回到前厅,罗开取出朱柏的信件,向众人说道:“这封信必须尽快送出,早得一时得一时,免得夜长梦多。”众人听后,齐声称是。   罗开续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现在马上便送去。”转向白婉婷问道:“婉婷姐,你可知道湘王府的位置?”   白婉婷道:“据知湘王府是在清河坊,但正确位置,我便不清楚了。”   笑和尚笑道:“这封信便交给和尚我好了。”   董依依拍手道:“是呀,笑和尚既然知道邪连老妖在湘王府,自然知道湘王府的所在。”   笑和尚道:“我才不会冒这个大险,要知今时不同往日,此刻正是非常时期,湘王府内势必高手如云,便是笑和尚练得铜皮铁骨,相信也难敌众多高手。”   罗开点头道:“没错,倘若一个不小心,失手被擒,这便麻烦了。”   董依依皱眉道:“依你这样说,难道这封信咱们不送了?”   笑和尚道:“信当然要送,而且还要立即送。我来先问你,现在杭州城内,满街满巷都是什么?”   董依依笑道:“你真是的,这个还用说,当然是官差啦。咦……我现在明白了……”   笑和尚呵呵笑道:“姑娘倒也聪明,现在你终于想出来了。只要擒得一个官差,或是擒得一个锦衣卫,先行把他拳打脚踢一顿,再叫他把信带回去,保证不用半个时辰,这封信便交到朱璎手中。”   董依依和竹儿同时拍手,只听竹儿道:“这个好玩得紧呀,笑和尚你横竖要擒拿官差,便得多擒几个,然后再揍他们一个狠劲,给咱们消一消这口气。”   笑和尚笑道:“既然姑娘交落,和尚我哪敢不遵。”   厅上众人听见,也不禁莞尔。   然而,在众人心中,均是存在着一件事,俱知只要朱柏这人一日尚在凌云庄,事情便无法了断,这一点道理,众人全都心中清楚。   现在既然已经和官府缠上了,若不同心合力应付来敌,增强庄上的实力,要是给官兵找上门来,他们必定人多势众,好手尽出,这一仗实是凶险之极,到时是福是祸,实在是难料。   盖因如此,当罗开招呼众人留下来时,个个无不颔首答应。毕竟这是休戚相关,唇亡齿寒的大事,自是无一人肯离开凌云庄。尤其康定风和洛姬等人,朱柏这档子事,原是因他们而起,若要联手抗敌,更是义不容辞,也不待罗开提出,早便开声要留下来。   凌云庄占地宽广,对正庄门的正厅大楼,称为凌霄阁,皆因此楼乃是庄内最高最大的主楼,因而得此名。走出凌霄阁,却是一个偌大的花园,穿过花园,便是一组四合院大楼,分布东南西北四方。东为凌波阁,南为凌云阁,西为凌风阁,北为凌虚阁。   而每一座楼阁,再分成四隅,房间四面相对,中为亭台水榭的庭院。只见廊腰缦回,飞桥连房,当真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工程浩大壮丽。   在白瑞雪的安排下,天熙宫众人全分配在凌风阁;上官柳、曲依韵、笑和尚、唐贵和史通明等五人,则入住凌虚阁;方姮、小金、董依依和怪婆婆,却住在凌波阁;罗开、白婉婷、白瑞雪等三人,便入住南首的凌云阁。而那些武师丫鬟等人众,大部分住在凌霄阁上层和下层的偏房。   一切安排停当,众人先行各自回房休息,只有笑和尚单枪匹马送信去了。   罗开在白瑞雪的陪同下,来到自己的房间,在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名叫彩儿的丫鬟。   这个彩儿,却是白瑞雪在明月庄精挑筛选而来的。彩儿样子不但俏丽可爱,且敏慧心巧,在明月庄内,素得白瑞雪喜爱。   罗开曾向白瑞雪极力推拒,不要用什么丫鬟下人服侍,然白瑞雪却道,他现在既是一庄之主,身分已大有不同,又怎能连贴身下人都没有一个,这岂不叫人笑话。罗开听见,只得无奈答应了。   三人来到一个偌大的庑厢,见庑厢一分为二,前为厅子,后为寝室,寝室之旁还有一个便间。   只见房间布置极是豪华,文石甃地,上铺波斯地毡,白玉饰壁,琐窗朱帘;踏进内寝房间,靠墙处放了一张异常宽敞的紫檀床榻,床上裀褥咸备,挂有锦锈帘帷,而寝室左右,几椅家具无不齐备,墙上悬有名画诗句,委实富丽斐然。   白瑞雪笑问道:“罗开,这房间觉得还好么?要是不满意,我再找人装饰过。”   罗开点头道:“实在太富丽堂皇了,又怎会不满意。说句实话,我自小出身贫寒,住在这样豪华的房间,确实有点不大习惯。”   白瑞雪道:“人的一生变幻难料,你也不用这样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今早经过这一番扰攘,又为方姮行功疗伤,耗力着实不少,还是休息一会吧。”接着向彩儿道:“你打后要好好服侍庄主,知道吗?”彩儿连声应是。   正当白瑞雪要回身离去之际,罗开突然叫住了她:“瑞雪姐,我还有一事要对瑞雪姐你说。”   白瑞雪止步回身,罗开道:“是关于依依和婉婷的事。”便把方妍和方姮的事,一一向她说了。罗开又道:“刚才她们两人听了,竟忽然向我发难,怪责我不把事情说出来,你道该如何是好。”   白瑞雪笑道:“你是想我和她们说句好话,是吗?”   罗开点了点头:“她们二人这时正气在头上,相信我再如何说,她们必定不肯再听我的话,我左思左想,还是想不出好法子,便只得求瑞雪姐你帮个忙,她们素来都听瑞雪姐的说话,只要你肯和我美言两句,事情便容易解决多了。瑞雪姐,今趟便帮我这一次吧。”   白瑞雪道:“我有什么事不帮你的?”接着低垂臻首,沉思半晌,遂道:“好吧,我尽能力是了,但是否能成,我却不作担保。若然成功,我会着人通知你。”罗开大喜,连忙称谢。   转眼便过了半个时辰,白瑞雪仍没有任何消息,罗开心急起来,不免坐立不安。忽然扣门声响,彩儿连忙过去开门,只见一个丫鬟走进房来,躬身朝罗开道:“我家主人着小婢通知庄主,我家主人请庄主现在往凌烟池一趟。”   罗开见这丫鬟娇小玲珑,样子十分甜美可爱,实不下身旁的彩儿,便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忙答道:“婢子叫小思,是由明月庄调来这里的。”   罗开点了点头,便着她离去,便向彩儿问道:“凌烟池是甚么地方?”   彩儿道:“凌烟池是一个室内浴池,在凌云阁的西北面,曾听我家主人说过,这个凌烟池,是专为庄主和未来庄主夫人加建的。”   罗开听见已明白了几分,敢情是瑞雪姐知道婉婷的喜好,一心模仿明月庄的月影池而建的,便道:“彩儿,咱们现在便去吧。”   彩儿引领着罗开,走出林木掩映的后花园,踏上一条锦石铺砌的花径,即见一栋古木覆墙的精舍,精舍的横匾上,正书着“凌烟池”三个颜楷大字。   放眼望去,这个凌烟池占地并不大,却古意盎然,极为雅致。   二人来到近处,见云儿早已站在门前,她看见罗开走来,便即匆匆上前行礼。罗开略一点头,连忙拉住了她,低声问道:“你家二庄主在里面么?”   云儿微笑道:“大庄主、二庄主和董小姐都在。我家大庄主交落过,若见庄主前来凌烟池,叫我无须入内传报,着庄主自行入内便成。”   罗开听见,自是明白白瑞雪的用意,便道:“我知道了。”   彩儿在旁道:“更衣间便在凌烟池内,请庄主跟彩儿来。”话后便带领罗开走进凌烟池。   二人甫踏出凌烟池,便听得内里传出咭咭呱呱的嘻笑声,詹詹细语夹着叮咚的流水声,不住传进他耳中。   罗开微微一笑,便知三人正在池里闲谈嘻笑。他向四下一望,见此处是个小小的空间,外施珠帘,把浴池遮隔开来。又见这里设有数张云石几凳,石几之上,已摆放着几套女装衣物,罗开一看便知,这里便是更衣的所在。   只听彩儿轻声道:“让彩儿为庄主脱衣服吧。”说着已动手松解罗开的衣带。   罗开吃了一惊,忙道:“彩儿,让我自己来好了。”   彩儿摇头道:“这个不可以的,服侍庄主是小婢的责任,倘若给我家大庄主知道,小婢必会被责罚不可。”   她一面说,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转眼之间,罗开的外衣已给她脱了去。彩儿叠好衣衫,徐徐放在石几上,罗开自己动手把内衣脱去,露出他一身健硕的胸膛。彩儿放好衣衫,回过身来,便见罗开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不由看得脸颊飞红。   罗开见她这副腼腆模样,便向她摇头笑道:“看你这副模样,敢情是第一次这样服待人了,既是这样,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可以了。”   彩儿抬起头来,张着美目望住他,接着努力地摇了摇头:“不可以的,凡事总会有第一次嘛。”她咬了咬嘴唇,便伸出颤抖的小手,终于解开了内裤的带结,内裤倏地落了下来,跌在地上,一根壮硕的宝见,顿时呈现在彩儿眼前。   彩儿给吓得小嘴一张,怔怔望住这根大怪物,虽见他仍软垂着,却足以令她吃惊不少。心想,男人的东西怎地如此地大,太吓人了!彩儿不曾见过男人胯下之物,这还是第一次,现一见之下,不由浑身感到难耐不安,一时竟呆呆的盯着他,心头碰碰剧跳,不由慌张失措起来。   罗开跨出落在地上的内裤,伸手把她拥近身来,让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牢牢紧贴着他。彩儿给他这样一抱,吓得“嘤咛”一声,心儿更是跳如鹿撞,倏觉俏脸上给罗开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直诱得她神魂飘荡,一脑子醺醺然。   只听罗开在她耳边道:“你既然如此害怕,刚才为何如此执拗。”   彩儿已羞得不敢答他,只是紧紧依偎在他身上,罗开见她害羞得浑身发热,便将她拥得更紧,道:“好了,我也要进去了。”   彩儿点了点头,缓缓离开他的身体。   罗开一踏进浴池门口,只觉眼前白冒缭绕,直扑面而来,隐约之间,看见浴池里已坐了三个人,正自不住嘻笑叫嚣,不知在谈着什么开心事情,竟没发觉罗开走了进来。   罗开四下细看,见凌烟池与月影池确有几分相似,四周同样花木扶疏,宝砌池塘,清流灌池,只是这浴池较月影池小了许多,约有月影池一半大小而已。   罗开悄悄步入池中,他这一动,已给董依依看见了,指着他叫道:“罗开哥,你怎地会来这里,我说过不理你的,快出去嘛。”   白婉婷也道:“是啊,我还没有气完,你便是来这里,我也不会理你的。依依,咱们不要和他说话。”   罗开耸耸肩膀,苦笑道:“你两个人怎能这样对待我,当时我和方妍她……”   白婉婷连忙截着道:“好啊!方妍,方妍,叫得好亲密呢……哼……你为何不去找她,现在连她的妹子都来了,你这个色鬼,敢情又想一箭双雕,是么?”   罗开见她提到方姮,便知白瑞雪已经把一切都说了,现给她一轮抢白,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便欲过去抱住她,白婉婷身子一闪,躲了开去。   罗开见着三个美人精光赤体,肌肤泛着迷人的光芒,三对玉峰,随着身子微微摆动,顿时看得欲火大炽,胯下巨物,顿时撑天而起。   董依依见着,笑道:“婉婷姐你看看他,他这个大家伙又想吃人了。”   白婉婷也笑道:“咱们才不要他吃呢。”   白瑞雪在旁看着三人,忍不住微微一笑,向罗开招招手道:“罗开弟你过来,她们二人不要你,瑞雪姐要你。”   罗开听见,便知道白瑞雪必另有计议,当下挺着巨枪,缓步走到她身前。   白婉婷听着,顿时叫道:“姊姊,你……你和罗开哥欺负妹妹,出卖妹妹。”   白瑞雪望了她一眼,含笑不语,看见罗开站在跟前,那根冲天巨炮正好竖在她眼前,只见他青筋崩裂,巨首圆大发亮,直瞧得她胯间发骚发痒,春心摇荡。   白瑞雪缓缓伸出柔荑,轻轻把罗开的宝贝挽在手中,提首向上,露出他浑圆饱满的皱囊,见她徐徐凑头过去,双唇已含上他一边卵子。罗开立时低呼一声,似是相当受用。   白瑞雪见他喜欢,手指用力圈箍着枪杆,轻缓地为他套弄,一张优美的樱唇,不住留连在他软囊上,或吸或吮,恣情播弄。   在旁看着的白董二女,眼见这种淫靡景象,顿时瞧得瞠目结舌,相觑难言,不禁给惹得遐思连连,不能自己。   这时又见白瑞雪拉下龙枪,在枪杆上横吮直吹,圆巨的枪头,给她如此一弄,已见粼光闪闪,枪头眼开目裂,一颗晶莹的白露,如蛛丝结连般滴将下来。   但见罗开美得不住仰首吐气,不时又低下头来,看看这个仙子般的瑞雪姐,看她如何为自己服务。只见她粉嫩的俏脸上,已是红晕纷飞,汪汪水眸,充满着如痴醉意,委实娇艳无匹。   又见白瑞雪丁香微吐,卷缠飞翻,犹如十餐九饥,正自殷殷勤勤,埋头苦干,更显她柔媚入骨,教人爱煞。   罗开愈看愈感难以忍耐,五根指头,徐徐插进她秀发中,而他另一只手,却温柔地轻抚着她发鬓的青丝。   白瑞雪感受到他的柔情蜜意,不由情心款款的望了他一眼,樱唇轻启,小嘴已吮上他的顶端,吸去他的露水,再缓缓把鹅蛋般的枪头,一口便纳入小嘴中,即见她双颊不停又收又放,贪婪地吸吮起来。   罗开垂首深望,看见她手口齐施,吃得甚是起劲,而白瑞雪的舌功,确实是个中高手,只觉她舌顶唇箍,不时深吸喉间,时而又轻噬棱沟,直爽得罗开不停暗自喊妙。   董依依和白婉婷二人,此刻已瞧得浑身火热,气息粗重急促,再难抑止,胯间宛如万蚁爬行,骚透入骨,内中花露如潮涌出,却与池水混和一处,随波奔流。   没过多久,二女已双依双偎,竟抱作一团,不住贴身厮磨,把心中的淫欲之火,全都发泄在对方身上。   罗开斜眼望见,已知二人春情泛溢,心想二人开声求欢,只是迟早之事,不由心中发笑,存心要再折磨她们一番,遂道:“瑞雪姐,让我来好吗?”   白瑞雪听见,心里自是欢喜,当下停止动作,朝他微微一笑。   罗开弯下身躯,把她慢慢扶起,双手握着她纤腰,轻轻一提,便把白瑞雪离地提起,让她坐在玉石池边。   白瑞雪一离开浴地,全身雪玉无瑕的裸躯,立时呈现在众人之前。   只见她肌如凝脂,玉峰挺秀,腰纤臀丰,再衬托着她面若春花的脸庞,正是娇花照水,更赛出水芙蕖。   白瑞雪的美艳,不但令罗开看得神魂俱飞,连身旁二女,也看得为之醺然。   罗开把她修长的双腿架高,一个鲜嫩猩红的沟壑,马上落入他眼帘,只见她丰臀夹桃,瓣艳唇朱。随见罗开弓着马步,弯身探首,已把舌尖轻扣缝门。   白瑞雪被他唇舌一触,顿即轻嗯一声,美目似睁非睁,顿时眸如水杏,润光盈盈。   罗开双指微分唇瓣,现出膣内层层红褶,一抹清流,已夺户而出。罗开俯首一一舔去,接着舌尖长驱直进,旋即勾挑掘戳,无所不为。   白瑞雪那里禁受得起,立见艳蚌翕合颤抖,随着他的挑戳,露水吱吱飞溅,口里不住叫道:“罗开弟,再深入些,上面……上面痒得紧。啊!是了……我的好弟弟,美死瑞雪姐了。”   二女看得全身泛红,浑身炙热,鼻息呼呼不休。罗开功力深厚,光凭她们的喘息声,便已了然于胸,心里笑道:“看你们还能忍到何时。”当下也不怠慢,加紧舌上功夫,直把个白瑞雪弄得娇声大作,唇绽樱颗,目如点漆的美眸,时放时闭,螓首后仰,脸上的一抹红晕,早便带腮连耳,神态迷人之极。   罗开弄了良久,方俯身抱住白瑞雪的裸躯,大手盖上她一边饱蹒的玉峰,温柔地揉抚着,使白瑞雪忍不住挺胸相凑,一对柔荑,牢牢圈着他的脖子,喘着声音道:“我的好罗开弟,你今日要尽情疼爱瑞雪姐,知道么?”   罗开点头应允,亲吻着她的粉腮,热唇划过她颈项,再落至她饱挺的前胸,含着她的艳蕾,徐徐往外轻扯,继而忘情地吸吮起来。   白瑞雪被他一扯,顿时浑身一颤,犹如狂风骇浪,娇躯摇摆不定。体内的淫欲火焰,旋即熊熊暴升,猛地挺起胸脯,任由罗开为所欲为,二人经过一番播弄缠绵,欲火已达至顶端,再也难以抑制。   只见罗开站身而起,挺起丈八长枪,把早己浑身垂软的白瑞雪抱起,让她直身坐在池边,彼此亲吻了一会,遂向她道:“瑞雪姐,我要进去了。”   白瑞雪嗯了一声,左手往后支起身躯,右手前伸,握住他火红炙热的龙枪,轻轻捋动数下,低声道:“来,瑞雪姐已经等不及了。”   罗开在她引领下,可谓轻车熟路,只消微一前挺,已听噗吱一声,浑圆硕大的枪头,已撑开紧窄的花户,缓缓深进,终于尽根直没。   在旁的董依依看得欲旺心热,紧紧抱住白婉婷,把个玲珑有致的身躯,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惹得白婉婷更感难受,双手牢箍着董依依的纤腰,彼此恣情爱抚起来,沉醉在肉欲之中。   而此刻的白瑞雪,已被罗开弄得心花尽开,随着罗开的抽提,立时花瓣翻飞,峰颤身摇,露水如决堤般涣涣疾涌。   白瑞雪只觉巨龙不停狂抽猛戳,每次挺入,均刮着她的膣壁,刮出一浪浪难言的快感,着实畅美非常。而罗开每一深进,全都直抵深宫,犹如挺到她心口似的,如此快美的感觉,又怎不叫她忘了形骸,疯狂娇啼。   如此春色澹荡的情景,董白二人又那里能再忍捺得住。   只见二人像魂魄出窍般,缓缓把身体挨近至罗开来,随听董依依喘声道:“罗开哥,依依……依依也要……”   罗开早便发觉二人接近,只是故作不知,现骤听董依依的说话,心中不由窃笑,暗赞白瑞雪的安排果然了得,随即伸出双手,把二人一左一右抱入怀中,朝二人笑道:“你们不再生气了吗?”   二人同时在他脸颊亲吻一下,只听白婉婷道:“一会儿你若不令咱们满意,休想咱们再睬你。” 罗开听后,不禁呵呵大笑,然下身的动作,却没有一刻慢下来。 罗开在享受美人之时,却不知另一边是和光景。 却说上官柳四下细看,才发现左边另有一个房间,登时一喜,急步走了过去,一进入房间,见有一个女子睡在卧榻上,灯光从前厅射进房间,虽然不甚明亮,但上官柳仍是一眼认了出来,正是那个白婉婷。   上官柳马上绽出一个笑容,缓步走向烛台,先把灯烛燃亮 上官柳一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一颦一笑均婀娜多姿,眼前这女子实在太美了,便道:「自从上次和妳分手后,日夜盼望,就是想再见妳一面!今日有幸和妳重聚,上官柳内心之高兴,实在难以笔墨形容。」   白婉婷投他一个醉人的微笑,柔声道:「白婉婷也是一样。」   上官柳见她自头颈以下都盖住被子,把整个迷人的身段都藏了起来,正想动手将被子掀开,却见白婉婷摇一摇头,阻止道:「不要,人家没穿衣服!」   听了此话,上官柳不由哈哈笑道:「这里只有妳我二人,还害怕什么!」   说着伸出右手放在被面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被子轻轻地抚摸,最终来到她胸前,盖上给乳房隆起的被丘上,满手尽是丰挺,不由赞道:「依然是这样美好,这种触感真会让人疯狂……」   只见白婉婷微微发出一声呻吟,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望住上官柳,低语道:「我……我的上官大哥,不要这样玩弄人家,也实在太羞人了……」   这句像似含羞忍辱的媚语,更把上官柳挑逗得血脉贲张,说道:「我就是喜欢这样弄,一面把玩妳身子,一面欣赏妳的娇姿妙态,实是人间一大享受。快望住我的手,好好看清楚我是怎样捏玩妳,享用妳这对饱满的乳房。」   白婉婷「噗哧」一笑,摇头道:「上官大哥你好坏,都已经给你这样弄了,还要人家看,我才不听你呢!」   上官柳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同时伸进被子里,一手抓住她一边玉乳,一手按在她小腹上,接着手掌慢慢往下移,说道:「张开妳的腿,让我摸摸那湿淋淋的玉穴儿。」   白婉婷笑道:「人家才没有湿,也不给你摸。」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双腿还是微微的分了开来。   上官柳自然感到她口不对心,手指滑过她耻丘,扫过一片小丛林,终于来到那片柔软的宝地,二指一抹,竟是满指尽湿,不禁笑道:「妳这个小淫娃,还敢说没有湿,是否刚才等得我心焦,自己先行弄了?」   白婉婷脸上一红:「才没有,只是……只是你刚才这样弄人家,自然会有反应。啊!上官大哥……不要弄那里,小豆豆会受不住,不要……啊!白婉婷要死了,不能再揉……」   上官柳又那里肯停手,看着美人儿直挺挺的卧着任自己轻狂,这股满足感当真难以言喻。他的双手不曾有一刻停止,满握豪乳的大手仍不住地搓揉,而下面亦改变了攻势,一对指头已直闯宝穴,大肆抽动起来。   一抹红晕自白婉婷脸上泛起,早已美得仰首吁吁,双目迷离,在灯烛映照下,更显她出尘绝丽。眼前如此诱人的艳姿,直看得上官柳目不转睛,心中暗赞不已。   「啊!郎……」   一声诱人的娇啼,直送通上官柳耳中:「不行了,请不要再掘,人家快受不住……」   上官柳笑道:「是不是想丢了,就丢给我看看,快掀开被子,让我看清楚妳的好身子。」   白婉婷对媚惑男人的功夫,早就已臻化境,不论心理或肉体,均能适时控制掌握,此刻听见上官柳的说话,摇头道:「我才不要,也不要你看。」   上官柳那肯依她,当下放开她乳房,把手一扯,整张被子已掉在地上,一具完美无瑕的雪躯,亮晃晃的已横卧在眼前,不由叫道:「白婉婷妳真美,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光是这对玉乳儿,就把天下男人都迷尽了!」   白婉婷忙掩着眼睛,娇嗔道:「上官大哥你不要再说了,这样羞人的话儿,你怎能说出口!不准看,人家不要你看……」   上官柳望着这对傲人的玉峰,一时也看得目眩心跳,光是那对粉嫩淡红的蓓蕾,就足以让人观之不厌!当下也不打话,一个俯身,张口便把一个乳房衔住。   白婉婷轻叫一声:「啊!我的上官大哥……好郎君……」   上官柳一手攫住乳房,埋头使劲吸吮,另一只手同时不住抽戳,登时弄得满堂水声,委实淫靡之极。   「我……我的好人儿……」   白婉婷仰首低鸣,身子因快感而凌空拱起,僵着一对修长优美的玉腿,只把个臀儿不住地抖动,悲鸣道:「真的受不住了……求你不要再欺负白婉婷,人家要……要给你了……」   上官柳听见更是加紧攻击,双指飞快地出入抽捣,果不到一会,白婉婷突然剧颤起来,一抖一抖的连连抽搐,接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终于整个人软倒下来。   只见她不停地喘着大气,胸口急促地起伏,上官柳知她是高潮了,忙即离开床榻,三扒两拨便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竖着胯下的玉龙,晃晃悠悠的送到白婉婷跟前,说道:「美人儿,快来为我把弄把弄。」   白婉婷侧头看见,脸上微微一红,装出一副羞兮兮的样子,盯着那话儿道:「好粗好长的东西,看见真是骇人……」   上官柳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上次不是插得妳爽歪歪吗?给我用力握往,和上次一样用嘴舔。」   白婉婷抬起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把玉手箍紧肉棒,轻轻套弄起来:「真是好硬,又这么热,难怪上次烫得人家……」   上官柳笑道:「烫得很舒服吧?」   白婉婷嗔道:「你不要笑人家嘛,要不我就不理你。」   话一说完,便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头儿,上官柳给舌头一挑,立时扑速速打了个冷战,才见她徐徐含入口中。   上官柳低头望着她舔吃,一团欲火不由直涌了上来,过得半顿饭工夫,一股泄意骤然涌至,心下一惊,连忙抽回玉龙,但仍是忍不住射出一道白浆,打在白婉婷的下巴上。   白婉婷看见,抬头给他一个嘲谑的笑容,像说他如此差劲,两下子就忍不住。   上官柳看见她的模样,又羞又恨,闷气打从一边来,当下爬上床榻去。   白婉婷自然明白他意思,作羞佯怯起来,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上,显得又惊又怕,呆瞪瞪的望住眼前的男人。   上官柳蹲到她身下,把她双腿大大的分开,握住肉棒当着她用力地套动,说道:「妳就亲眼看看,看我怎样一分一寸的进入妳。」   白婉婷掩脸道:「你这人太坏了,教人家怎好看这种事!」   上官柳见她这样说,就更想征服她,笑道:「若是不看,我可不插进去了!我的好白婉婷,妳就依我一次如何?」   白婉婷道:「你真是的,人家这样卧着,又怎能看见?」   上官柳笑道:「办法总是有的,只差妳是否愿意。」   白婉婷一脸无奈,只好依他说话,双手支榻,把上身撑起。   上官柳仍觉不满,说道:「握住我的肉棒,自己用手送进去。」   白婉婷听得微显一呆,但还是伸出玉手,玉指牢牢握紧肉具,羞容答答道:「上官大哥,人家真是羞死了,但谁叫人家……人家喜欢你这个冤家!你来吧,不过要慢慢来,可不能和上次一样,弄痛人家哦!」   上官柳一笑点头:「不用害怕,我会轻轻送进去。」   当她把头儿抵在肉眼时,上官柳已按奈不住,腰板往前一挺,巨大的头儿立时「滋」一声微响,已被肉蛤牢牢包裹住。   白婉婷「嘤」的一声叫将出来:「好胀,但……但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家里面真能容下吗?」   上官柳笑道:「妳自己看看就知道。」   说话甫歇,玉龙开始缓缓深进,眼见一寸一寸的隐没,白婉婷的空虚逐渐被填满,终于整根分亳不剩,全根没了进去,上官柳问道:「觉得怎样?舒服吗?」   白婉婷嗯了一声:「你抵到人家尽头了,又这么烫热,小穴儿满满的好不难受。」   上官柳呵呵一笑:「若然塞不满,还有什么快活可言。」   一言说毕,便即「噗滋,噗滋」抽插起来,立时抽得水花四溅,一对花唇带得翻来覆去。   白婉婷低头紧紧盯住,不由看得心热如火烧,禁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星河灿灿,夜鸟投林,一片静谧把幽临雅筑裹在黑夜中。然而,屋内却淫声扬扬,说不出的诐淫猥亵。   只听上官柳一面抽捣,一面扬声叫道:「今日真个快活,快快用力咬住我的宝贝,我要先射一回给妳……」   白婉婷听见,把头猛地摇晃:「不要,人家不要你射。啊!你……你怎么真的射了……嗯!还……还这么多,烫得好厉害……」   上官柳终于忍耐不过,抖得几下便泄了个尽兴,待得泄毕,忙把白婉婷抱入怀中。只见二人对坐在床,四肢交缠,牢牢的抱作一团。   白婉婷偎在怀中,亲昵地抚着他背脊,说道:「人家才有点意思,你怎地这就完了!」   上官柳喘着大气道:「这……这还不是妳之过,便是玄奘法师遇着妳,恐怕也难抵挡妳的诱惑。」   白婉婷微微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上官大哥,你还可以再来吗?」   上官柳自信满满道:「当然可以,今晚便是精尽人亡,也要和妳尽兴方休。」   白婉婷连忙掩住他的嘴吧:「我不许你这样说,要是你真的死了,叫白婉婷怎么办!上官大哥,用力抱住我。」   只见上官柳一手环住她纤腰,一手不住轻抚她玉躯,两对口唇一合,立时缠绕在一起。「嗯!真的很香,便连口水也这样香甜!」   上官柳含住她舌头,口齿不清道。   白婉婷放出手段,不住把一对玉乳在他身上挨磨,昵声道:「我的上官大哥……我的好夫郎……」   玉手移到他身下,轻轻挽住玉龙,徐缓揉弄着:「这个怎地还不硬起来,人家还想要……」   上官柳粗嗄着声音道:「再摸一会就行了。让我先为妳舔一下好吗?」   白婉婷摇头道:「不……那里怎能舔。」   上官柳笑道:「妳既能舔我,我为何不能舔妳,快给我卧下。」   也不理会白婉婷,便将她放倒下来。   「上官大哥!」   白婉婷轻叫一声,上官柳已趴到她身上,嘴唇沿着她脖子往下吻,直吻到胸前,在两个乳房徘徊留连一会,接着继续下移,一道津津的吻痕划过肚脐,直到他含住一颗怒凸的嫩芽,一声娇媚的嘤咛自白婉婷口中逸出。   原本布满花露的芽孢,在上官柳的啖噬下,变得越来越湿,丝丝玉液不住由蛤缝渗出。   白婉婷着实难熬不过,陈瓣展蕊的大张双腿,浑身抖动个不停。上官柳见她美快,自是加多几把劲,骈指齐出,直闯水帘洞,才掘了几下,玉露便如决堤般汸汸而出,弄得裀席尽湿。   上官柳舔弄良久,见白婉婷已泄了两回,遂撑身而起,跨到她头上来,把那根垂晃之物送到她嘴前。   白婉婷也不用他出声,一把拿在手中,张口便吃,在她唇舌的抚绥下,肉棒开始渐见起色,二人同是一喜,原是死蛇似的阳物,在她口腔缓缓硬将起来,把个小嘴撑得硙硙即即。   上官柳连忙抽出,把白婉婷移到榻沿坐着,让她双脚垂地,白婉婷怔怔望住他,问道:「上官大哥你……你想怎样?」   只见上官柳笑了一笑,一手紧握肉棒,一手满满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自然是想要妳。」   接着凑头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会。   白婉婷听完,立时满脸通红,摇头道:「你……你……我不要,怎能叫人家做出这样羞人的动作?」   上官柳笑道:「像妳这般天仙似的人物,越显得淫荡,便越叫人兴奋,我就是爱看妳淫荡的样子,答应我一次好吗?」   白婉婷满脸无奈,一对水盈盈的美眸紧盯住他,犹豫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双手移到胯间,玉指攫着两片花唇,徐徐往两旁扯开,一团蛤肉立时露将出来,红殷殷的,又鲜又嫩,只见她整张脸儿已红至耳根,羞人答答道:「是……是这样吗?」   上官柳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即把个头儿抵住穴口,用力一挺腰肢,吱一声便进了半根,二人顿时一爽,同声叫了出来。上官柳顺着水势,再望里一送,棒头直点着花心,一阵酥麻直窜上白婉婷全身,酸麻未过,上官柳已大出大入,着力抽动起来。   白婉婷可怜兮兮的望住他:「上官大哥我……我……」   上官柳问道:「什么?很舒服吧?」   边说边使劲疾捣,又道:「妳看,给妳这小嘴套住整根肉棒,真是叫人越看越兴奋!」   白婉婷也听得异常兴奋,把眼一望,果然淫气冲天,只见一根棒儿此仆彼起,进出无度,每一抽提,花汁便随棒乱飞,不由暗想:「此子果然有点能耐,又懂弄鬼吊猴,也难怪迷倒这么多女子!」   皆因床榻低矮,上官柳干弄起来,不得不把身相就,格外消耗体力,数百抽后,也渐觉不支,当下抽出阳物,把白婉婷搀扶起身,拥抱着她道:「咱们到前厅去。」   白婉婷问道:「为什么到外面?」   上官柳笑道:「多弄点新花样儿,不是很好吗?」   白婉婷听见,只微微一笑,由他挽着玉手走出房间。   前厅的灯火比房间亮多了,四下照得亮堂堂的,上官柳牵着她来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夜风直扑而来,白婉婷惊道:「上官大哥你做什么?不要这样,会给人看见!」   上官柳道:「都已经夜了,谁会来这里。妳看今晚月色多好,月明星稀。当此正是静院明轩,溶溶泄泄,最宜对景行乐。」   白婉婷笑道:「真亏你想到。」   见她倚着窗前,双手盘胸掩着一对玉峰,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果如银盘似的照得大地一片清辉,不由叹道:「上官大哥,今晚的月亮真的好美呀!」   上官柳从后拥抱住她,说道:「咱们不妨一面赏月,一面耍子儿,当真是其乐无穷。」   说着双手移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双乳包容住。   白婉婷把头后仰,半张着盈满水光的眼睛,望着他道:「你……你真是想这样站着干吗?」   上官柳道:「妳说好不好?」   白婉婷点头道:「你爱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   微微向前弯下身躯,把丰臀稍稍抬高,遂反手握住硬挺挺的玉茎,抵到花户口:「上官大哥来吧,便这样弄进去。」   上官柳腰下略一前挺,半截火棒立时被一团温湿包裹住,徐缓抽插了几下,动作渐渐加快,每一挺刺,便把个白婉婷捣得往前冲去。   白婉婷双手按在窗槛,翘着臀儿任他进出,一浪浪的快感只起不落:「上官大哥……你好厉害,白婉婷爱死你了……」   上官柳听得兴动难当,索性双手把住她纤腰,使足气力狠狠疾捣,口里叫道:「好棒的小蜜穴,把我箍得好舒服,要我狠一点吗?」   白婉婷臀部越翘越高,整个上身已爬在窗口上,点头道:「要……人家要,你就狠狠干死我是了,再快一点……」   上官柳一声令命,当即「劈劈啪啪」放马奔驰,直干得白婉婷冲前后倒,整个上半身连同一对乳房已直冲出窗户外。   白婉婷不禁叫将起来:「这……这真是羞死人了,要是有人走过,人家会……会全都被看光了!」   上官柳笑道:「这样丰满雪白的美乳,若是给男人看见,肯定会过来捏上一把,妳且就这样搁着,看看会否有人经过。」   白婉婷嗔道:「你怎会这样变态,让人家看光也不算,还要让人玩,莫非你忍心看我被其他男人欺负?」   上官柳道:「我只是说笑而已,妳又何须当真。但话又说回来,以妳这样美貌出众的人儿,身边的男人必定不少,说与我知,妳究竟和多少个男人弄过?快快如实报上。」   白婉婷摇头道:「人家不说。啊!不……不可拔出来,快放回去!」   上官柳笑道:「妳若不说,我就不进去。」   只见白婉婷撑窗站直起来,一个回身便把上官柳抱住,把一对乳房牢牢压在他胸口,抬眼望住他道:「上官大哥你真的想知道?」   上官柳点了点头,说道:「瞧来必定不会少了,公主既然能让妳陪我,自然也会叫妳陪其他人,是不是?」   白婉婷仍是张着水汪汪的美眸望住他,徐道:「你很介意这个吗?」   上官柳道:「也不是,像妳这样出色的女人,上官柳也不敢奢望拥有妳,况且妳又是公主的人,只是多口问一声而已。」   白婉婷道:「虽然我是公主的人,但公主对我很好,就算有什么贵客到来,公主从不曾叫我侍寝,只会叫其他府中的女子,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一个,瞧来公主很看重你。」   上官柳心中不由一喜,确没想到自己在公主眼中有如此分量!微微笑道:「这是真的吗?但……但我记得上次和妳好,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有福分?」   白婉婷早就知他会这样问,便道:「我原是驸马身边的一个丫头,现在你该明白吧。」   上官柳一笑:「嗯,原来是这样,我全明白了,但为何公主会……」   白婉婷微微一笑:「我和驸马的事又怎瞒得过公主!当时驸马确实很喜欢我,后来公主知道了,心里自然不高兴,就是这样,我就给公主关起来,没想到公主突然放了我,让我服侍你,事情就是这样了。」   她一番说话,果然说得上官柳贴贴服服,不由他不信。   上官柳道:「这样说,妳除了驸马和我,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白婉婷点头道:「到目前为止确是这样,但我相信很快就不同了!」   上官柳忙问道:「为什么?」   白婉婷有点错愕道:「公主没有和你说吗?」   上官柳大惑不解,公主又怎会和我说呀?便摇了摇头。白婉婷长长叹了一口气,续道:「公主说你有一个姓辛的朋友,你还会带我去见他,还吩咐我……」   上官柳登时呆了一呆,问道:「公主要你和他好?」   白婉婷点头道:「公主是我的主子,我有什么办法,就是千个不愿意,我也得听公主的话。上官大哥,那个姓辛的是什么人?」   上官柳摇头苦笑:「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个很偶然认识的朋友,却没料到公主会这样注重他,这事倒有点奇怪!是了,公主叫妳这样做外,还有吩咐妳什么?」   白婉婷摇头道:「没有,但公主曾说过,她会另有安排,到时再吩咐我怎样做。上官大哥,要是我真的给了他,你会否不再要我?」   上官柳笑道:「当然不会,就只怕公主不让我再见妳。」   白婉婷忙偎入他怀中:「你对我真好,人家自从上次之后,就不想再离开你了!」   上官柳听得满心欢喜,把手移到她胸前,紧紧的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若然公主能把妳送给我多好,但我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了,要不也不会让妳去陪其他的男人!」   白婉婷点头道:「我都知道,现在只好多聚一时便得一时是了!上官大哥,今晚你会整夜留下来吗?」   上官柳点头道:「今晚咱们一于尽兴到天光,妳说好不好?」   白婉婷微笑道:「一切都依你。」   说着一只纤纤玉手已来到他下身,发觉阳物仍没半点衰颓,依然又烫又硬,便道:「上官大哥,我想试试站着面对面干,你说这样行吗?」   上官柳一笑:「不是不可以,但这样确有点难度,妳要提起一只脚才行。」   白婉婷道:「我明白了,是这样吗?」   果见她单足着地,一只左脚已勾到他腿后,胯处登时门户大开,好一招金鸡独立。   但见上官柳呵呵一笑:「妳果然有点门道,全不用我指点。」   接着稍稍半蹲身子,在白婉婷的引导下,不费半点工夫便闯关而进。   白婉婷双手牢牢围住他脖子,猛觉一根大棒倏然捣进,直美得轻叫了一声:「撑得好满,太舒服了……上官大哥你也舒服吗?」   上官柳点一点头,右手牢牢握住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下身却不停地抽捣:「好美妙,实在爽透了,真不想再拔出来。」   白婉婷死命的搂紧他,口里不停发出迷人的呻吟,而胯下的丽水却湝湝而下,沿着修长的大腿往下流。   转眼便过了半炷香时间,上官柳突然双手捧着她丰臀,将她整个人提起。白婉婷娇啼一声,两条大腿牢牢围上他腰肢。   上官柳捧着她边走边干,笑问道:「这种感觉不赖吧?」   白婉婷抱住他头颈,只觉上官柳每走一步,粗长的肉棒便直抵花宫深处,酸麻难辨,膣中玉露更是流个不停,忽觉头儿倏地碰着一团妙处,一阵美甘甘的泄意猛地袭来,叫道:「好……好酸,人家又要……要来了!」   上官柳只是一笑,更没有停下来,直走到房间去,还没来到床榻,白婉婷已忍耐不住,终于泄了出来。   白婉婷仍是抽搐个不停,当上官柳把她放在床上,白婉婷忙即抱住他,身子依然抖动着:「泄得好……好美,这感觉真好,人家还想要,千万不要拔出来……」   上官柳听见,再把她双腿分开,低头一望,却见交接处浆水淋漓,早已一塌糊涂。上官柳越看越感兴动,当即深吸一口气,再次大肆冲杀。   才是百多下,白婉婷又叫将起来:「啊!求你再……再深一些……用力干我,用力干死我……」   上官柳笑道:「我才不舍得呢。」   说着双手前伸,一手一个握住她双峰,挺直腰板,杀得又凶又猛。   这回一口气便数百抽,上官柳终于到了尽头,泄意顿生,连忙握紧她双峰,气急败坏道:「射了……全射给你……」   白婉婷不住抛臀迎凑,喘道:「给我,把你的热精全射给白婉婷。」   说话刚完,阵阵热浆已一发接一发疾射而出,烫得她连连打战,不禁又与他丢了一回。上官柳泄尽,直扑到她身上,待得回气过来,轻抚她俏脸道:「太美妙了,美得还不想抽出来。」   白婉婷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就藏在里面好了,人家也不想你这么快离开。只要你还能硬,人家今晚就给你,你道好吗?」   上官柳道:「哪有不好之理,现在先休息一会,我还要好好爱妳一回呢。」   白婉婷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道:「是了,你那个姓辛的朋友,听公主说他正在关中杨门,你打算何时找他?」   上官柳想了一想,说道:「我这两天朝中有点事,须得办妥才行。瞧来也要过几天才行,妳为什么这样关心此事,难道有什么原因?」   白婉婷摇头一笑:「公主交落的事,我自然要关心。在公主口中,说他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   上官柳道:「据知是他的未过门妻子,看二人甚是相得,终日形影不离,感情实是不错。公主要妳接触他或许不难,但想再进一步关系,相信并不容易,但我总是想不通,公主因何要这样做。」   白婉婷道:「公主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又如何得知。」   接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倘若累了,先睡一会吧。」   上官柳点头道:「这样也好,先养足精神,再和她好好大战一场。」   白婉婷一笑:「自当奉陪!」   另一边厢,在董依依的房间内,同样春意盎然,淫媟横流。   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女正拥抱在一起,女的自然是董依依,男的正是小金。二人刚经过一番大战,彼此筋疲力竭,正在养息中。   董依依侧着裸躯,把半边身子趴在小金身上,伸出中指在他胸膛划着圈儿,突然说道:「我还道今晚你会去婉婷房间。」   小金听见猛地一惊,脸色倏地大变,忙道:「我……我又怎会到婉婷房间,妳千万不要乱说。」   董依依抬起螓首,与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要嘴硬,其实你和婉婷的事,又怎能瞒过我。上次大家一起玩过之后,你还不是偷偷干过她好几次」   董依依五根玉指徐徐移到他下身,把那根依然软巴巴的阳具握在手中,轻轻把玩起来,   小金还道她拈酸吃醋,悬着的一颗心立时放了下来,说道:「其实我……我也不是想隐瞒妳,只是怕妳不高兴,才不敢和妳说,难得婉儿妳这样通达人情,如此体谅小金。」   董依依微笑道:「你不用高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尤其婉婷这个骚货,我知她向来对你颇有意思,只因对我仍有所顾忌,致迟迟没有向你下手,你得给我小心点,若我知你和她好,到时可不要怪我。」   小金听见,心中暗暗一惊,他和婉婷确曾有过一夜之欢,但这事隐秘得很,外人实难得知,心想:「此女果然厉害,竟不待蓍龟,已然见微知萌!还好,听她这句说话,似乎还未知真相。」   当下说道:「婉儿,妳说什么话呀,就算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婉婷,便是妳不介意,恐怕皇后也不会放过我。」   董依依摇头一笑,道:「这个未必,皇后素来喜欢这个女儿,实不亚于安乐婉婷,他仗着母亲疼爱,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小金害怕她继续说下去,伸出手搂抱住她,在她娇美迷人的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婉儿,妳老是改不了小心眼儿的毛病。其实我有了妳这个大美人,已经心满意足,其它女人又如何能与妳相比。」   董依依啐了他一口,张着美目在他脸上扫视一遍,撅着嘴儿道:「若说美丽,我自问不及那位紫琼姑娘,她不但貌若天仙,且文静可人,你不要和我说对她没意思。」   小金见她突然提起紫琼,也不得不赞赏她聪颖过人,果然剔透玲珑,现听她这样说,只得哑哑以笑,佯佯说道:「紫琼姑娘确实美艳动人,但妳不要忘记,人家已经心有所属,妳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董依依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脑子里却闪过辛钘的样子,丰神俊朗的脸庞、英姿迈往的身躯,再想起那日偷窥辛钘做爱的情景,不禁芳心歆动,难以自已,趴到小金的身上,双手紧紧将他抱住。   小金自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觉董依依今晚与往日迥异,显得特别热情,当董依依抬起头望向他时,小金终于按捺不住,双手捧起她脸蛋,痴痴的凝视住她,明眸皓齿,桃腮微晕,好一副仙姿佚貌,实说不尽的美艳动人。小金不禁愈看愈痴,愈看愈是心动,难怪李显才一重登宝座,便即纳她为妃,确实大有道理。   而他又怎知道,自李显从房州回京,纳为太子,因常在宫中出入,看见董依依美貌,常找借口勾搭她。董依依是个琉璃球儿,怎会看不出李显的企图,她更明白,只要武则天一死,自己根本无所庇荫,随时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为求明哲保身,省得命丧宫闱,只得顺从了李显。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和小金说。   小金望住她的花容月貌,不由咂嘴作声,啧啧赞叹:「婉儿,妳实在太美了,今晚让我留下来,待我好好再爱妳一回。」   董依依抿嘴一笑,凑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轻声细语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   说话之间,探手到他胯处,见他依然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就只怕你有心无力,难以站起来。」   小金笑道:「才刚宣泄不久,妳也得让我歇会儿呀。」   董依依秋波一转,送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接着双手支起上身,把胸前一对乳房抵到他嘴前,柔声道:「一郎,亲我。」   眼前这对浑圆饱满的好物,小金已不知看了多少次,但他仍是看之不厌。董依依的肌肤,本就如婴儿般雪白细嫩,衬托着这对形状优美的宝贝,更显相得益彰。   小金见她如此热情,自不会拂她意思,把口一张,已将乳头衔着,细细品尝起来。   董依依低低呻吟一声,单手托着他脑袋,望着小金正一口又一口的取悦自己,一股强烈的畅悦,立时窜遍她全身,脑子里再度冒起辛钘的影子,不禁暗自叹息:「你这个小子实在可恨,害得我很苦,你知我整日在想你吗?来吧,我在等你,等着你来爱我,你知道吗?」   她越是想,淫兴越益旺盛,不自觉地用手握住自己一边乳房,使劲地把弄起来,喘声道:「一郎,婉儿好难受,好想你马上干我。」   小金见她一反常态,便如一只发春的猫儿,也为之一愕,说道:「妳今日发生什么事?怎地变得如此动情?」   董依依不去答他,摸一下他的阳物,仍是绵软无力,不免心中发急,说道:「让我舔好吗?」   小金连忙点头,董依依又道:「你趴跪在床榻上,我另有新玩意。」   小金听了最后一句话,虽不明其意,还是依言照做,像狗一般趴在床榻。   董依依跪到他身后,一只玉手从后穿过他双腿,将他整根肉棒握在手中,不徐不疾的套弄起来,接着凑头到他股间,伸出舌尖抵在肛门轻轻一舔。   小金如触电似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颤,叫道:「啊唷!这……这个……」   董依依笑问道:「感觉好吗?」   小金连声叫好,在她湿湿的舌头舔拭下,双腿不住地抖个不停,加上董依依的套弄,那根肉棒果然渐见起色,开始慢慢挺硬起来。   董依依看见有效,当下加多几分力劲,不用多久工夫,已见小金气喘吁吁,兴动不已。而手上那根阳具,亦见炙热如火,坚硬如铁,足有近半尺长短,粗有一围之多。   小金实在难过之极,叫道:「婉儿,不能再舔了!」   董依依却不理会他,嘴里舔吮,双手同时出动,一面为他套捋,一面抚揉他的卵囊。小金浑身连连打战,着实畅美难当,叫道:「实在不行了,快让我插一会……」   董依依笑问道:「你想插哪里?是我的嘴儿吗?」   小金不住用力点头:「快给我,求求妳!」   董依依微微一笑,翻身在他双膝间仰卧下来,小金急不及待,连忙沉身而下,急忙间连插几下,均过门不入,全赖董依依出手帮忙,方能顺利进入。   只见小金屁股晃动,运棒如风,不住在她小嘴出入,下下直抵深喉。饶是这样,董依依似乎甘之如饴,还不时抚玩他的子孙袋,为他助兴。   过了一会,小金突然将肉棒抽离,董依依已知其意,一个移挪,主动卧倒在床榻中央,也不待他开口,已劈腿展蕊的显现在小金眼前。   小金挺着棒儿,移身到她胯处,董依依伸手过来,紧紧握住他的坚挺,徐缓抚弄几下,盯住小金道:「一郎,狠狠的干婉儿,我想要你。」   接着放开手上的肉棒,双手把花穴缓缓拨开,露出一团红艳艳的蛤肉。   她这一下举动,直看得小金目瞪口呆,他自认识董依依以来,从没见过她这般淫情浪态,今次还是第一遭,岂能不叫他惊讶。   如此情景,小金怎能忍耐得住,当即手持巨棒,龟头抵住门户,滋一声响过,已进了半根。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小金再往前一送,直点着花心,董依依登时美甘甘的一颤,叫出声来。   小金被她的紧窄箍得浑身舒爽,忙用双手托起她纤腰,下身用力,咕唧咕唧抽插起来。   董依依给他一轮狠攻,淫火越盛,不住弓起腰肢,忘情迎凑:「一郎你好棒,干得婉儿好舒服。来吧,抱住我……」   说着张开双手迎接他。   小金俯下身躯,牢牢将她拥抱住,把头一低,已吻住董依依的小嘴,下身依然动个不休,把个花穴插得海沸河翻,琼浆四溅。   彼此亲吻一会,小金开始移动嘴巴,沿着她的下巴,吻过她脖子,最后来到丰满的胸脯。双重的刺激,直把董依依推上高峰,暗暗丢了一回。   小金之前已泄了一次,这回耐力弥坚,越战越勇,幸好董依依也是能征惯战之将,这一番衾枕之乐,当真难分难解。   二人干到分际,董依依开声道:「你且卧下来,让我在上面好吗?」   小金自无意见,当即滚身下马,董依依玉腿一跨,已然骑在他身上,探手扶着肉棒,身子一落,已直没至根,整个琼室立时塞得爆满。   但见董依依仰身向后,双手支身,腰臀晃动个不停,将个交接处全然展陈在小金眼前,身子每一起落,便挤得花穴嗤嗤作响,委实淫秽到极点!   小金一时间看得目直心迷,淫兴暴增,再见她双乳摇晃,云鬓翩翩,衬着一张月貌花容,当真动人神思,教他如何忍受得住,忙伸出双手,分握美乳,着力捏捺挼搓,口里叫道:「婉儿妳真个迷死人了,无怪皇帝老子这样疼爱妳,身边就少不了妳这个美人儿。」   董依依淡然一笑:「但这个美人儿身边,却少不了你这个风流种。」   小金听见,自然扬扬得意,还没转念,董依依已俯下身来,俟腮贴胸的搂抱着她,抬高玉臀道:「人家有点累了,由你来吧。」   小金见说,抱定她的身躯,在下狠狠抽动,一口气便百来抽,董依依立时招架不住,张大嘴巴,不停地喘气。   不觉数百下过去,小金亦渐觉难支,气息逐渐沉重。   董依依也有所觉,连忙道:「一郎你且忍耐一下,待婉儿帮你。」   小金一时难明其意,忽见董依依抽身而起,趴到他胯间,也不理肉棒遍布污物,张口便把龟头含住。小金立即恍然,一团欲火暴发飞腾,只是抽动几下,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一连数发,把个董依依灌了一口。   董依依连咽几口,吃得涓滴不剩,趴回小金身上,笑道:「很不错的味道,真想再吃一口。」   小金连忙抱住她:「妳想吃还不容易,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第五集第一章杭州王府 “市声到海迷红雾,花气涨天成彩云。一代繁华如昨日,御街灯火月纷纷。”这是元代诗人萨都刺的诗句,诗中之意,满道杭州清河坊的意境。 洛姬被康定风连番撩弄,不禁火盛情涌,而眼前之人,单看适才那番扑花行径,显然久惯牢成,明着是个穿花蛱蝶的浮浪子弟,给他搭着便即生根,见了一处,就热一处。但上官 若洛就是敌不过他那文绉绉、貌昂昂,丰韵标致的模样,一时竟难以自持,还道这是天付姻缘。   三人来到内寝香阁,只见四下白玉饰壁,居中之处放着一张紫檀凤榻,金镂被褥,锦锈帘帷,气象异常幽雅绮丽,奢华淫逸。   见她才一进入寝室,遍体已淫火烧身,拉拉扯扯的将康定风牵到床榻旁,恣睢无忌的把手往他胯处寻摸,一摸之下,竟然满手粗硬,裤裆内却藏着一根好大的东西,不由嘲笑道: 「今日怎地如此动火,走了这么长一段道路,下面仍硬绷绷的竖着,是否因为有若洛在呢?」   康定风把洛姬用力搂紧,咧嘴陪笑,说道:「眼前摆着两个大美人,光是用眼看便教人受不了,那话儿岂有不硬之理。」   洛姬给他牢牢拥着身子,一边乳房全压在他肋巴扇儿里,被蹭得心痒难熬,挪一挪身子,伸手把他轻轻推开,嗔道:「你好不缠人,人家给你缠得没气了!」   康定风怎肯放开她,正要说话,竹儿已与他宽衣解带,不移时,已将康定风剥个赤条精光,竖着一根青筋盘结的阴茎。   洛姬低头望去,芳心不禁怦然,暗想此子不但貌若潘安,便连那家伙也非比一般,就是崔家兄弟亦无人能及,除了那个姓辛……辛钘的脸孔忽地在她脑际划过,心头微微一跳 ,俏脸登时泛起一抹红霞。   康定风将手一伸,又把洛姬拥抱住,一对眼睛牢牢盯住她,笑问道:「我这行子也不赖吧?比之你那个罗开如何?」   洛姬靠在他身上,却没有出声,只抬起螓首迎接他那炽热的目光。   康定风见她不答,继续追问:「为什么不答,难道我不如他?」   洛姬轻轻摇头,送他一个迷人的浅笑,玉手一移,把那根火烫的大物握在手中,也不由暗地一赞,果然又硬又烫,禁不住把头儿包在掌心,徐徐捏弄。   康定风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竹儿在旁见二人如此亲热,醋意骤生,撅嘴道:「你二人可好呀!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   两人听了一惊,均想:「倘若开罪了这个刁蛮公主,可不是开玩笑的!」   康定风当下咧嘴一笑,一把将公主抱住,谄笑道:「延秀岂敢,我的俏公主千万不要多心,现在就让我好好安慰你。」   竹儿轻轻挣开他,撒娇道:「我才不稀罕,快放开我!」   洛姬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作出行动,不要冷落这位玉叶金枝。康定风是个聪明人,自当领会她的意思,忙用双手把竹儿搂入怀中,笑道:「我又怎舍得你走! 」   说话一完,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竹儿啐道:「死相,就懂得歪缠。」   接着又道:「我现在先与你说明,今日你若想要我和若洛,就得乖乖听咱们的说话,任由咱俩摆布,要不你现在可以离去,以后不要再来歪缠咱们。」   康定风听见,先是一呆,听到后面,不由哈哈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只是这样。好!我应承你就是。」   洛姬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微微一笑,朝她望去,果见竹儿与她做了个得意的笑容,随即向康定风道:「你先坐下来。」   康定风点头一笑,说了声遵旨,携了洛姬,并肩坐在床榻边。   竹儿蹲到他双腿间,提起眼前的肉棒,只觉满手灼热,且不停地在手心抖动,不由越看越爱,套弄几下,便即凑头过去,伸出舌头舔拭起来。   康定风「唔……」   的叫了一声,打了个机伶。竹儿见他受用,遂把小舌缠绕着龟头,先行舔拭一会,才把棒儿来回洗舔,当竹儿含着卵囊吸吮时,他又再次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   洛姬见着竹儿吃得津津有味,难受不过,把个娇躯挨靠在康定风身上,磨磨蹭蹭,搭搭拈拈,显得好不动兴。   康定风知她情动,勾搭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一面偎脸接唇,一面把玩她乳房。洛姬难过更甚,腰肢扭动个不停,膣内犹如蚕屯蚁聚,痒痒难当,花蜜横流!   竹儿越弄越是起劲,一张小嘴牢牢叼着龟头,吃得「答答」有声,时而把舌尖抵住马眼儿,挑刮舐吮,百般摆弄,直弄得康定风连番打颤,擞抖抖的股栗个不停。   康定风给她刺激得血冲脑门,浑身火烧火燎,连忙掀起洛姬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沿着内里的绸子长裤摸到她两腿间。   洛姬「嗯」的呼嘘一声,把头钻入他颈窝,只觉他五根指头猛地穿隙而入,整个娇嫩的花穴已全落入他手中:「秀郎……不……不要!」   唐朝袭隋制,服饰上继承南北朝之风,女子服饰多以裙、衫、帔为主,内里多不穿内衣,只穿一件袒胸露肩的锦绣诃子,紧紧裹住胸前一对乳房,酥胸半露,乳沟毕现,外加丝织 披肩罗帔,下身是高腰长裙,系上腰带。长裙之内,穿有薄绸长裤,裤裆处开了一道尺许长缝子,方便小解,也为了让男主人随时享乐之用。   而更有甚者,皇家舞妓常会乳房全裸,只穿薄如蝉翼的轻纱罗襦,透若空明,以此取悦宫中皇室显贵。   当时女子露乳之风大盛,裸装或半裸装束,在当时被视为时尚。曾有「赠美人」一诗:「粉胸半掩疑暗雪,醉眼斜回小样刀。」   道尽唐朝的开放风尚,足见一斑!   康定风把指头一探,已见湿漉漉一片,笑道:「已湿成这样子,果然敏感得很,今日我似乎掘到宝。」   洛姬听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答话,两根指头已顺水而入,进进出出抽插起来,一阵难言的美感直窜全身,阴道猛然紧缩,牢牢把手指箍往:「啊!秀郎慢……慢一些,人家 会受不住……」   康定风一笑,贴着她耳朵道:「要是受不住,就泄给我好了。」   洛姬大羞起来,只好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停轻声娇啼。在男人手指的挖掘下,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便连心儿也要给他挖了出来一般。   竹儿吸吮有顷,亦觉难忍难熬,胯间早已丽水长流,当下放开玉龙,站起身子宽衣解带。洛姬见着那颗圆润硕大的头儿,一时也看得心痒手痒,忙伸出玉指把龟头包住,只觉 如握鹅卵,满手火烫烫一团,兼之肉棱肥厚,犹如鼓槌似的。心中暗想,如此粗大之物插进里面,料必受用非常,正想得兴动,忽觉膣内突然一空,康定风已把双指抽离。   洛姬一阵难过,又不好意思出声,正感无奈,系扎胸前的丝带竟被康定风解开,再见他扯掉罗帔,正要动手脱上衣,洛姬连忙掩住胸口,轻声道:「不要脱!」   康定风一怔,笑问道:「难道你要穿着衣服和我做?」   洛姬微微一笑:「谁要和你做,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足,吃一看二,有了公主还不够!」   康定风嬉皮笑脸道:「公主刚才说只要我顺你们意,任其摆布,便可一箭双雕,你因何现在又这般刁难我?」   洛姬素知男人得失心极重,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想拥有,当下与他甜甜一笑,昵声说道:「公主应承你,但我可没答应,刚才人家给你又亲又摸,让你尝足甜头了,还要贪 心。」   竹儿已把身上衣服尽去,挺着一身凹凸有致的雪躯,忽听得洛姬的说话,也不由暗自窃笑,心想:「这个若洛对付男人确有一手,先来个故弄玄虚,吊足胃口,才慢慢吃掉, 果然有点手段!」   便笑道:「既然若洛不愿,你就不要强人所难。来吧,先给我消一消火,人家已忍不住了!」   康定风聪明剔透,看见洛姬这番做作,便知她有意耍骨头,终究是逃不过自己的,遂笑道:「我心意怎样,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从我,便让我摸摸也可以吧。」   洛姬嫣然一笑,说道:「你要摸便摸公主去,不可来歪缠我。」   口里虽然这样说,身子却挨到他身上来,在他俊脸亲了一口,把个乳房紧紧抵住他,轻轻蹭了几下。   康定风见她如此做作,登时魂飞天外,却见公主已移近身来,当下伸出双手抱住,说道:「公主就这样坐上来,让延秀好好爱你。」   竹儿也不害羞,跨腿骑到他身上,将个嫩穴儿凑到他龟头上,说道:「秀郎快来插我,人家要你的大肉棒。」   康定风一笑,向洛姬道:「我双手捧住公主,抽不出手来,麻烦娘娘代劳给我引路。」   洛姬啐道:「你这人真多花样儿,连这个也假手他人!」   说话方毕,玉手已把住巨棒,硬邦邦、火烫烫,的是一块宝,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把玩几下,把头儿抵住玉穴,竹儿顺势往下坐落,嗤一声细响,整颗硕大的龟头已没了进 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自竹儿口里送出,康定风同时嘘了一口气:「好……好棒的小穴,湿淋淋,暖烘烘,爽到不行了!」   竹儿用力一坐,半尺长的巨棒全然没收,一插到底,强烈的胀塞感猛地直击而来,腿间的空虚全被那坚挺填满,把个花穴撑得滴水不漏,登时美得竹儿连番痉挛,忍不住叫将起来 :「嗳哟!要……要插死人了……」   话声未落,便即晃动娇躯,一上一下的打起肉桩来。   洛姬挨在康定风身上,在旁睁大眼睛呆看,眼下只见公主不住前后晃动,容纳犹忙,一对美眸如痴如醉,口里呻吟大作,一时看得淫兴勃然,沉重的空虚感不停地自膣内蔓延 ,浑身躁热难安!   康定风左手围住她腰肢,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晃腰挺臀,在下着力帮衬,把个花穴插得汪汪液流,花露如注。   竹儿承受不过,叫道:「好舒服,又碰到花心了,再用点力把我插死吧!」   康定风笑问道:「我这根大枪比你老公如何?我好还是他好?」   竹儿淫兴大发,忙点头道:「自然你好,比他强多了,卵儿又粗又大,光是你这个大龟头就要了我的命儿了,刮得人家又麻又酸,若非我已嫁了他,必定要和你做夫妻!」   自武则天时代,武家得势,个个无不颐指气使,挥金如土,家族的年轻子弟,终日闲游浪荡,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康定风自然不会例外,加之长相俊俏风流,又学得一身拈 花手段,双陆博奕,抹牌道字,无不通晓,只恨前时被武则天送到东突厥作驸马,险些送掉了性命,只消提到「驸马」两个字,便已不寒而栗。   康定风听得竹儿的说话,立时不敢答话,心想她虽然美貌如花,但身为皇室帝女,从小深受庞爱,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若娶她为妻,没的是自找苦头,怎胜我此刻逍遥 自在,无拘无束的耍子儿!   竹儿给他在下狠狠疾捣,遍身俱美,美得肢摇仰首,胸前一对乳房上下晃荡,不住打着圈儿摆动。康定风看得有趣,埋头便吃将起来,竹儿轻呼一声,低头见他含着乳头又扯又吮 ,直看得淫火大盛,叫道:「你吃得人家好舒服,另一边也要……」   康定风自当不会拒绝,轮流享用,下身仍是动个不休。竹儿上下畅美,不住抛声衒俏,娇声呻吟,康定风干得性起,抱住她身子倒在床榻上,竹儿叫声未歇,已给他压在身下,一 根火烫的肉棒旋即大起大落,狠劲地往里直捣,登时干得劈啪价响,水花四溅。   洛姬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浑身是火,巴不得脱光衣服加入战阵。   这时康定风挺直身躯,将竹儿双腿大大分开,交接之处早就带水连浆,脏兮兮一片,只见粗长的肉棒疾抽猛戳,把个竹儿撞得晃来晃去。洛姬见他如此骁勇,也不禁暗暗心惊 ,想起竹儿说他神勇过人,起先还不相信,现在看见,此话果然不虚,不由越想越心动,越想越感难耐。   忽听得竹儿颤声大叫:「不行……又不行了,快要丢,你怎地还没完,人家都不知泄了多少回……」   康定风亦见气喘吁吁,嗄声说道:「我……我也快来了……」   说着双手捧起竹儿的腰肢,下身狠命疾捣,陡听他闷哼一声,乐滋滋的泄了个尽兴。   竹儿早便瘫软如泥,兀自喘着大气。洛姬见二人完事,当下以退为进,站起身子道:「你俩多休息一会,我也该回去了。」   康定风如何肯让她离去,连忙伸手抓着她,急道:「你怎能便这样离去,你只要留下,我什么都依你。」   洛姬笑道:「你刚才已经发泄完,还留我作甚,难道你还有本事抬起头来?」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诱惑他,康定风又怎会听不懂,当即说道:「要我抬起头还不容易,我不是自卖自夸,就是一夜几次也是平常。」   洛姬朝他淡淡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   话仍没说完,康定风手上使力,已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抱住。   只听洛姬娇啼一声,顺势偎在他身上,却微微摇晃佯作挣扎,不依道:「快放开人家嘛,时间已不早了,让我回去。」   康定风露着狞笑,凑头亲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唔!你身子好香,又长得这般娇美诱人,真想一口将你吞掉。」   这时竹儿已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情景,笑道:「秀郎,你想要若洛就范,我教你一个乖,若洛最怕人咬她耳珠,此招一出,更胜灵丹妙药。」   洛姬一听,登时脸上变色,嗔道:「你……你好呀!竟然出卖我,我才……才不怕……啊!」   一阵酥麻突然从耳筋扩散,一连几个哆嗦,浑身当场酸软无力,只得双手紧紧攀住他肩膀,哀求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咬!」   康定风得知她的弱点,岂会放过她,自然置若罔闻,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屏挑弄洗舔。洛姬忍受不过,不住摇头想摆脱那折磨人的挑逗,却被康定风固定住头颈,叫她难以移动 半分。   洛姬见他依然不理睬,只得低头道:「秀郎,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就放过我,若洛什么都依你好吗?」   康定风笑道:「我才不信,除非你让我脱光衣服。」   洛姬本就想和他好,由始至终哪有离开之意,现听他这样说,自然扯起顺风旗,柔声说道:「只要肯停止,你爱怎样便怎样,都依你?」   康定风得寸进尺,仍是含住她耳珠,说道:「那你自己动手吧,我真怕你又再反悔。」   洛姬无奈,伸手扯去腰间丝带,动手脱起衣服来。康定风当然不会闲着,同时出手帮忙,不用多久工夫,洛姬便已赤条条的脱个精光。   康定风从上往下望,目光到处,一对浑圆饱挺的乳房猛地跃入眼帘,娇嫩的乳头猩红粉嫩,见已高高的站立起来,不由暗叫一声妙,右手一移,虎口已将一个乳房托住,轻轻捏了 一下,果然弹力十足,赞道:「好一对又大又挺的乳儿,太美了!」   洛姬给他握住乳房,美意顿生,娇柔地呻吟了一声。她对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向来自傲,尤其胸前这对完美无瑕的娇乳,每当让男人看见,无一不是赞不绝口,对她而言已见怪 不怪,但听着受人褒赞的言语,总是不会厌腻的。   二人一条肠子,心思一致,此刻袒裼裸裎相拥,如何熬得过。康定风握住乳房把玩一会,本已退却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起来,忙弯下身躯,张口含住另一个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   「啊!秀郎……」   洛姬双手捧着他脑袋,酥胸微挺,把个乳房直送入他口中,只觉康定风齿咬舌舔,粗暴中却又带着点点温柔,令人相当舒服。   竹儿爬在床榻上,单手托着香腮,张大眼睛,盯着站在榻前的二人,瞧得兴味盎然。   亲热良久,已见二人火盛情涌,身子不停磨磨擦擦,齐齐急了一身汗,忽见洛姬玉手疾探,牢牢握住男人的阴茎,喘声说道:「秀郎,人家……人家受不住了,好想要!」   康定风笑问道:「要什么?你要说清楚。」   洛姬欲火焚身,再无半点矜持:「干我,抱我上床榻,好不好?」   康定风暗暗窃笑,没想眼前这个天仙似的才女,竟会说出如此淫荡的说话,当下道:「但我仍没完全回气,软巴巴的岂能办事!」   洛姬还没答话,床榻上的竹儿已抢先说道:「要你硬起来又有何难,若洛的口技我最信得过,保证不会今你失望。」   康定风喜道:「这倒要领教一下娘娘的高招。」   洛姬送了他一个微笑,全不害臊,握住他的肉棒拉到床榻来。   康定风搂着她往床上一滚,将她压在身下,口唇同时盖上她小嘴。洛姬张开樱唇,丁香微吐,两根舌头马上缠结在一起,俯仰之间,已见二人打得火一般热,抚乳弄阳,无所 不用其极。   二人越吻越深,久久不愿停顿下来,只把个竹儿搁放在一旁。 第二回尤云殢雨   拾翠殿里静悄悄一遍,只有殿角的铜壶滴漏发出「沙沙」微响,滴着时辰。   大殿四周便连宫女、太监的影儿也看不见,全都知趣远远避了开去。   在这更阑人静的当儿,一个男人的呻吟声骤然响起,自内殿寝室传送出来。   在这寂静的宫殿里,这一声哀鸣显得格外地吓人。   这时寝室内的镂金绣榻上,却见康定风「太」字似的朝天仰卧着,双手双脚都拴缚着丝带,牢牢地捆绑在床榻的四角,而胯间那根肉棒,正落在洛姬手中,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   康定风瞪大双目,盯着眼前两个美女道:「我再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竹儿跪在床榻上,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挺着一对娇乳道:「就是想干你,今晚我俩要轮着奸你,一于奸完再奸,要把你榨乾为止。」   康定风听得哈哈大笑:「就凭你二人,不要说笑了,公主你哪时爱玩这种调调儿?绑手绑脚的又有什么好玩?」   二女听他大言不惭,全不将她们放在眼内,也不禁心中有气,便连洛姬也觉非要教训这家伙不可,玉手一紧,把肉棒重重的套了几下。   竹儿嘻嘻笑道:「我就是没玩过,所以今晚才要试一试。」   接着转过身子,向洛姬道:「现在他已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今晚咱俩便将他奸到天光,你说好不好?」   洛姬瞧着康定风的俊脸,轻轻一笑道:「秀郎,公主的说话,我可不能不听,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了。」   康定风至今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公主刚才不住游说我要玩新花样,原来早就安排打凤牢龙,备下天罗地网让我堕进去!好呀,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讨回来,要你俩知道我的厉害, 当即说道:「今日我落入你们手中,还有什么好说,你二人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我康定风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决不会让男人丢脸皮。」   竹儿笑道:「好大口气喔,一会儿你可不要开声求饶,省得堕了你的男子气概。」   康定风挺起胸膛道:「我向来就不晓得求饶两个字,放马过来吧!」   竹儿冷哼一声,向洛姬道:「长夜漫漫,咱们就和他磨佗子,磨到那儿是那儿,总要把他搾得一乾二净,看他以后还敢乱吹法螺。方才我已作了前锋,这回就看你了。」   洛姬从没试过如此胡闹,若不是看见康定风英俊过人,物事粗大,她才不会和竹儿这样串哄瞎闹,现听见她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美腿一跨,骑到康定风身上,俯下身躯, 趴在他胸膛道:「秀郎,你会怪我吗?」   康定风摇头一笑:「延秀早就渴望以久,今日能和娘娘真个销魂,实是莫大的福气,便是要我精尽人亡,延秀亦是心甘,决计不怨不尤。」   洛姬听得心头发热,再看见他那五官清秀的俊脸,更是不能自已,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现在就给你好吗?想不想看着自己进入若洛的身体?」   康定风登时双眼放光,喜得满脸生花,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往点头。   洛姬微微一笑,撑身而起,劈开大腿,一个红艳艳的好穴儿全落入他眼中。康定风睁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好鲜好嫩的水帘洞,快快让我进去,实在憋死人了!」   只见洛姬故意耍弄花招,不急不躁的徐徐抬高臀部,一手挽住他的玉龙,将龟头抵住洞口,来来回回的磨蹭了几下,就是没有弄进去。   康定风机伶伶地一颤,一阵酸麻自马眼蔓延开来,急得满头大汗,叫道:「我的好娘娘,不要再耍我了!」   洛姬甜甜笑道:「你这个头儿又肥又大,人家确实有点怕。」   康定风见她巧笑倩兮,知道她是有意调侃,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洛姬握紧阳物疾套一会,自己亦难以撑持,终于轻轻往下一坐,闻得「嗤」的一声,鹅卵大的龟头立时闯关而入。   「啊……」   二人不约而同齐声轻呼,强烈的美意直扑二人而来。   洛姬皱起眉头,略显苦楚道:「不行呀,秀郎你太巨大了!」   美臀向上一提,龟头随即脱洞滑出。   康定风难过更甚,连忙挺腰上刺,洛姬也不躲避,只保持容纳头儿的距离。康定风四肢被绑,活动空间有限,见他连刺几回,总是进得一个龟头,就是无法再深进半分,急道 :「你……你真想折磨死我吗,请你行行好,就让我……让我进去吧……」   竹儿在旁见得此情景,明白洛姬存心吊胃口,又见康定风攒眉苦脸,不住死告活央,一时看得乐不可支,还暗说她好手段。   洛姬见整治他够了,秋波微动,身子徐缓坐下,只见半尺长的巨棒慢慢地消失,最终全然隐没在小穴中,一股不曾有过的胀塞感,叫她一时难以适应过来,忙即停住动作,不 敢轻举妄动,说道:「你……真的太粗壮了,满满的让人家好难受!」   康定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整根阳具被团团温湿包箍住,真个美得难以形容,赞道:「好一个美穴,简直爽透了!真没想你会这么紧,难怪皇上对你如此宠爱!」   洛姬一笑:「要是皇上现在走进来,见你这样插住他的女人,不知后果会怎样呢?」   康定风听见猛地一惊,连忙朝门口望去。竹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若洛你不要吓唬他了,若把他吓得脱阳,我可不放过你!」   洛姬掩口微笑,开始徐徐晃动身躯,怎料才一启动,龟头肉稜便狠狠的刮着膣壁,「啊……」   这感觉委实棒透了!   康定风虽然手脚难动,但腰板儿依然强而有力,一面配合她的动作,一面「啊……啊啊……」   呻吟起来。   洛姬前后晃动数十下,已见嘤咛四起,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住,猛地往下坐落,「嗤」的一声,龟头直闯进深宫,整个花房登时被火棒填满,二人同时美得大叫出声, 身子抽搐个不停。   康定风险些泄了出来,忙即强自忍住,说道:「这一下深入果真美妙,可惜美中不足,手脚无法动弹,若能抚摸你身体,抱着你大弄一回,这样才叫人爽呆呢!」   洛姬听他这样说,自然明白他心意,当下瓠犀浅现,与他一个微笑,俯身趴在他胸口,把对饱满的玉峰紧紧压住他,冁然道:「你无法抱我,就改由我来抱你好吗?」   康定风喜不自胜,突然头颈一紧,已被洛姬搂住颈项,小嘴贴住他双唇轻轻磨擦,康定风岂会放过这机会,一面在下抽动,一面张开嘴巴索吻,香喷喷的舌头随即送入他口腔 。   亲吻良久,洛姬越见心痒难熬,把丰臀稍稍抬高,在他口里道:「再用些力,有……有点意思了……」   康定风喘气道:「你再抬高一些,让我亲一下你这对大宝贝。」   洛姬听见,也不忸怩作态,见她单手支起上身,托起一个乳房凑到他嘴前:「嗯!好舒服……下面再要深一点,人家快……快要来了。」   康定风一面埋头吸吮,一面放韁骋驰,登时插得劈啪大响,水花四溅,直干得洛姬身耸肢摇,忘情哼唷。   竹儿在旁看了半天,欲火如焚,膣内甘露溢溢不止,挪身到二人身后,把眼往交接处一看,却见洪波滚雪,一根巨物抽出插入,慆淫不堪!   洛姬给他一轮狂捣,美得身颤腰酥,魂飞半天,终于抵挡不住,连番痉挛,攀上了高潮。康定风同感泄意将至,口里叫道:「啊!忍不住了……要射……全都射给你好吗?」   洛姬已无气力答他,只不停喘着大气。   这压轴子一击,显得异常凶猛粗悍,「啪啪啪」十数声过去,康定风倏地僵住,精关一开,停停脱脱的泄了个痛快。   洛姬激情难歇,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气,竹儿笑道:「若洛,秀郎的本事你已领教过,我没有说错吧?」   洛姬没有答她,双脚翻到一边,仰躺在康定风身旁。   竹儿见那阳具尚未完全萎缩,通体润光闪闪,上面沾满了蜜液,不禁瞧得淫兴勃然,爬上前来提在手上,摇了一摇,望向康定风说道:「你果然厉害,竟然还没泄气!」   说罢张开小嘴,也不嫌汙秽,「唧」一声把个龟头含住。   康定风激情未退,被她这样一弄,又再「啊……啊……」   叫了起来:「公主我……我真的不行啦,先让我休息一会!」   竹儿听见,抬起螓首送他一个微笑,说道:「我才不信你呢,你现在还不是硬邦邦吗,真难以让人相信,泄了两回仍这般硬朗,委实不简单,看来还可派上用场,就由我来接棒吧 。」   竹儿不失时机,说话一落,已跨腿骑在他身上,伸手往下挽住肉棒,便向阴阜移去。   康定风虽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但要他连翩接战,便是铜筋铁骨也承受不住,当下叫道:「公主且慢,先让我歇一歇,要不……」   还没说完,阴茎忽地一紧,暖烘烘,和溶溶,已被层层美肉包裹住。   二人同时「啊」了一声,竹儿春心难禁,双手按着他胸口,腰臀晃动,已然抽送起来,只觉其物炎如火,硬如铁,撑得膣室满满当当,遍体通泰难言。   便在竹儿酣畅淋漓之际,顿觉体内之物渐渐疲软下来,暗里一惊,叫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   饶是她叫破喉咙,终究徒劳无功。   竹儿悻悻的拔出阳具,抽身滚到一旁,抬起玉手,朝那软不叮铛的家伙打了一下,不依道:「人家正当兴头,却给你冷水浇头,你说该不该打?」   康定风苦着嘴脸:「我的好公主,刚刚连泄两回,又怎能马上再战!我早就与你说过,若不歇一会儿,势必不成。」   洛姬骤然听得竹儿的叫声,大感奇怪,一望之下,也禁不住笑起来,向竹儿说道:「长夜漫漫,便让秀郎休息一会吧。」   康定风真怕开罪这个刁蛮公主,当下一笑,说道:「我今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   竹儿虽然蛮横,但也知此事实在强求不得。   竹儿努脣胀嘴,一脸不满道:「我暂且放你一马。」   说毕离开床榻,拾起外衣披上,遂往寝室门口走去。   康定风看见,问道:「你去哪里?到此为止吗?」   竹儿道:「你休想,我气得口乾舌燥,渴得要命,出去喝杯水。」   康定风正中下怀,藉机说道:「我也口渴得很,能替我松绑吗?」   竹儿只向他一笑,却不理会他,娇躯一转,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洛姬也觉竹儿有点过分,遂将他手脚的束缚解开,康定风满心欢喜,千多万谢,一把将洛姬抱住,又亲又吻。洛姬也不拦阻,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还牵着他的 手放到乳房上,要他捏弄。   康定风见她如此热情,便晓得她已经动兴,大手包住一个乳房任情把玩,嘴里说道:「好诱人的一对奶子,饱饱挺挺的,握在手上,叫人怎舍得放手!我真是羨慕罗开这小子,竟 让你这个大美人青眼相待,这分艳福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洛姬给他弄得娇喘细细,满眼柔情的盯住他道:「人家现……现在不是都给你吗!啊……好舒服,若洛又想要了……」   康定风还没答话,已听见竹儿的声音传过来:「你二人好呀,趁我一离开便抛声调嗓的亲热起来。」   两人望去,看见竹儿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二只螺杯,姗姗来到床榻前,娇嗔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渴死算了!」   说话间,已递了一杯珠露茶给洛姬,却不去理康定风。   康定风笑道:「不要小器嘛,我若然渴死了,今晚谁和你耍子。」   竹儿啐道:「世上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我才不稀罕。」   康定风知她口是心非,笑着伸手抢过杯子,仰头一口喝乾了,这时竹儿才发觉他已经松绑,不禁往洛姬望去。   洛姬点头一笑,说道:「秀郎既然应承了咱们,相信他也不会食言,况且绑住他手脚,不是大失情趣吗?」   竹儿回心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便不再计较。洛姬识趣地接过盘子,下了床榻,把杯盘放在几案上,才回过身子,便见竹儿埋头在康定风胯间,手持肉棒,兀自吃得津津有 味。   只见康定风张腿仰躺,剑眉紧蹙,不知是苦还是乐。洛姬缓步走回床榻,不由眼睛一亮,却见那根肉棒竟已挺硬直竖,心中大感奇怪,只是一会儿工夫,又怎会变得如此快, 竹儿果然有两下子功夫。   便在这时,竹儿吐出龟头,抬头向洛姬道:「我的功夫不错吧,两三下便让秀郎起死回生。若洛你也一起来,咱们同心合力,一于把这小子榨乾,看他厉害还是咱俩厉害。」   洛姬微微一笑,还没答口,忽听见康定风道:「真是奇怪,一下子便浑身是火,莫非刚才那杯……」   竹儿笑道:「秀郎果真聪明,那杯茶确实混了龟兹如意散,要不又怎能让你虎虎生风,马上变得如此威武。」   龟兹如意散这味淫药并不罕见,原产自西域龟兹国,西市的胡商店铺常有出售,只因此药药性甚烈,相当霸道,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试用。二人听见此话,立时面面相觑 ,呆了好一阵子。   康定风虽然从没用过此药,也知其性非同小可,无怪服下不久,体内便即沸腾翻滚,浑身欲火熊熊,大有不泄不快之感。   竹儿见他面有惧色,内心更是得意,说道:「瞧来这味春药确实不赖,若洛你来摸一摸,整根阳具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硬,好不厉害。」   洛姬摇头道:「我……我担心秀郎会受不住,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竹儿笑道:「药已经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让他更难受。秀郎,我说得对吗?」   康定风被药物烧得遍体是火,口燥脣乾,竹儿的说话,哪有听进耳里,陡见他大吼一声,撑身而起,直扑向竹儿,叫道:「快给我,实在受不了!」   二女见他如饿虎扑羊的样子,也不由一惊,竹儿「呀」声未歇,已给康定风压在身下,双手分开她双腿,提枪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当即「啪啪」大肆抽插起来。   竹儿没想他会如此凶猛,一上来便风激电飞,大出大入,不禁叫将起来:「秀郎,不要这么狠嘛……啊!竹儿给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康定风服了淫药,一时无法压制心中的欲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竹儿适才的种种行径,早已恨得牙痒痒,当下运起肉棒,记记尽根,直把竹儿干得剩魄残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觉百来下过去,竹儿已渐见不支,不觉唇凉舌冷,四肢无力,暗里丢了一回,康定风仗着药力,正自杀得性起,竹儿终于招架不来,叫道:「停一停,再干下去真的要死了…… 若洛你快来救我,人家实在受不住……」   康定风见她七死八活的模样,不但没有罢手,且跪起身躯,挺直腰板,双手捧着她腰肢,让她腿臀悬空,继而使足气力,狠狠的望里戳刺。如此一轮疾攻,竹儿已是力怯魂消,又 泄一遍,泄得连叫声都没了!   洛姬在旁看见,也不禁担心起来,忙道:「秀郎,公主已经不行了,你就让她歇一会儿吧。」   康定风一笑,抽出肉棒,伸手把洛姬抱近身来,说道:「现在就由娘娘接棒如何?」   洛姬钻入他怀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说道:「你不能和适才一样,不顾性命的乱插,人家可受不了!」   康定风爱极这个俏娘娘,当下点头道:「我理会的,且为我先含弄一回,好吗?」   洛姬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卧,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会,方把龟头纳入口中,着力舐舔。康定风望着她那天仙似的娇颜,越看越发火动,一面轻抚她的秀发,一面道 :「娘娘你真的很美,见着你含弄,实在教人难以把持!」   洛姬抬起眼睛望向他,轻声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来吧,好不好?」   话后继续埋头苦干,口含手捋,手段尽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康定风已气喘吁吁,骤然闷哼一声,大股热浆迸发而出,灌了她一口。洛姬仍牢牢噙住,使劲吸吮,待他发泄 完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康定风哼然大快,忙道:「给我吃掉!」   洛姬美目含情,点一点头,「咕嘟」一声,把口中之物全然咽下,再次投入他怀里,问道:「舒服吗?」   康定风双手拥抱住她,说道:「太美妙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爱你。」   洛姬听了一惊,伸手往肉棒摸去,竟然坚硬如铁,全无痿蹶迹象,不由喜道:「这药物果真厉害,竟能泄而不萎,实在叫人害怕。」   康定风让她仰卧在床,笑道:「张开你的腿儿,我要来了。」   洛姬依言照做,陈牝展蕊的单等火棒驾临,忽觉阴中一满,一阵美快盖顶而来,禁不住「啊」的一声:「秀郎,若洛好美,怎会这么舒服……」   康定风犹如亢龙得水,槁禾遇霖,才一进入妙处,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杀愈勇,弄得洛姬连丢几次,不得不求饶罢战。康定风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枪不倒,把二女轮番交狎 ,终于弄了一夜!   竹儿这下可真计算失着,正是馒头不吃惹身羶,咎由自取。   笑和尚离开凌云庄,走过苏堤,拐过玉皇山,没多久便来到清波门,转入清河坊。眼前只见一片荣耀繁华,人来客往;茶楼酒肆,处处皆是,当真是车马填门,貂蝉满座,好不热闹。   清河坊自随朝开皇年间建国至今,直来便是杭州城的中心,乃商贾云集之地,惟今天这车马喧喧的清河坊,却与往日大有不同,这时只见满街满巷,到处均是捕快官兵,个个钢刀出鞘,守卫森严。   笑和尚看见这等光景,当下眉头一扬,嘴角一笑,闪身隐在横巷里。笑和尚心想:“你们这些窝囊废,难道这样便能拦得笑和尚。”心念一落,便即纵上屋顶,展开轻功,便往湘王府方向而去。   距离湘王府尚有数十丈,笑和尚停下脚步,他知现在湘王府里必定高手群集,为免惹上无谓的抖缠,当下不敢太过接近。   笑和尚隐身屋脊处,张目四望,一心寻找可有落单的官兵,好把朱柏的书函送出。忽地自西首传来辚辚的响声,一辆马车正冲将过来,只见那车夫不住抖动缰绳,口里大嚷大叫,呼喝路人让过。   十多个官兵看见,连忙抢上前去,大声喝道:“兀那兔崽子,胆敢在此乱冲乱撞,还不快快给我滚下来。”接着两个官兵奔到马前,同时出手拉着马口的笼头,随听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马夫给官兵揪了下来,随见一个官兵抬起钵子大的拳头,正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倏地自马车里响起:“住手。”   但见车帷掀起,一个白衣少女跳下车来,细看这个少女,竟是血燕门朱雀坛坛主方妍,见她玉手一翻,一块金光闪然的金牌,已然握在手中,轩眉斥道:“这是湘王府的金牌子,你们可看清楚了没有?”   那十多个官兵看见,连忙退后数步,旋即哈腰抱拳。一个兵头躬身道:“下官不知少姐是湘王府的人,多有冒渎。”接着把手一挥,十多个官兵全都退下一旁。   方妍鼻哼一声,一声不响便跳上马车,马嘶声起,往前疾驶去了。   笑和尚伏在屋脊,把一切全瞧在眼里,当那少女跳下车时,不禁大吃一惊,心里暗叫:“她……她不正是受了伤的方姑娘,怎地这么快便痊癒了,这倒奇怪了,她怎会是湘王府的人,这……这究竟是何道理?”他埋头思索,仍是想不出半点头绪来。   不觉间便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给笑和尚逮到了机会,只见几个锦衣卫缓缓巡至一条小巷,笑和尚见机不可失,衔尾跟去,待得时机成熟,旋即扑将前去,胡乱把他们揍了一顿,算是向竹儿有个交代,便从怀里掏出书信,叫他们立即送至湘王府,方行悄悄离去。   方妍的马车来至湘王府大门,姗姗步下车来,见一扇朱色兽头大门,现正牢牢紧闭着,门前两旁,立有一对大石狮。方妍缓步走到大门前,几个守门官兵连忙伸手拦住。方妍掏出金牌,守门官兵看见,连忙躬身行礼,让了开去,接着大门启开,一名官兵领着方妍步进湘王府。   王府内占地甚广,一连五进,方厦圆亭,飞楼插空,建构异常宏伟。屋前一个偌大的广场,早已站满不少官兵,各人见方妍走进府来,个个不由眼睛一亮,场中立时鸦雀无声,无不投以惊羡的目光。   便在此时,只见两个年约二十七八,手持双斧的汉子,忽地抢上前来,把方妍拦在当路,其中一人双斧一横,喝道:“好呀,竟敢走到这里来找碴儿,你的胆子倒也不小。”   原来这二人,正是双斧门的冯氏兄弟,自从栽在董依依的梅花针下,满肚怒火已憋了一个早上,此刻看见方妍步了进来,便误认她是方姮,敢情又是来撒野,不由怒从心起,便即纵跃出来。   方妍见二人立眉嗔目,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也大惑不解,霎时柳眉一紧,瞪着美目打量着他们,心想:“左右门主风风火火的派人送来王府金牌,着我来王府有要事磋商,现还没看见门主,便跑出这两头疯狗来,莫非内里有什么蹊跷,存心布下机关,要诱我来这里?”一想及此,心里不禁一寒,又想:“难道门主已知我放了唐史二人,或许是……是知道我和罗开的事?”   骤听冯恒道:“老弟无须与她多言,先把她拿下再说。”说话甫完,当先抡动双斧,猱身直上,朝方妍攻了过去。   方妍见冯恒抢至,当下往后飘开,随见寒光闪现,手中长剑已离鞘而出,竖剑一档,铮的一声响,剑斧双击,长剑顿时嗡嗡直响,震声不绝于耳。方妍只觉对方势猛力沉,内力不弱,实是轻忽不得,倏地左手剑诀一引,使起至善师太的绝学“花信剑法”。   当年创制这套剑法的祖师,乃以二十四番花信风变化而来。花信风之意,便是应花期而来的风。自小寒起至谷雨止,共有八气、即一百二十日,每五日为一候,共计二十四候,每候应一种花信。而这剑法同样含有二十四式,每一招式,均已一种时花为名。剑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且古朴飘逸,灵动无方,实是一门高深莫测的上乘剑法。   只见方妍长剑一抖,剑尖倏地翻上,直剌冯恒的肩膀,正是花信剑法中的一招“山茶迎春”,剑招密集连绵,兼而有之。   冯恒见来招厉害,欺身让过,冯昌亦同时攻至,双斧舞得车轮似的,形成一圈圈白光。方妍剑法一转,回手一招“傲雪寒梅”,犹如雪花飞舞般,大有朔风呼号之势,且出招疾速,摇曳不定,顿时教人眼花撩乱。   冯家兄弟摸不清来招,连忙抡动双斧,先守着全身要害。一时只见剑来斧往,攻守进退,招数幻变多端,直叫场中的官兵看得津津有味。   便在三人斗得难分难解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全都给我住手。”   方妍乍听之下,往旁跃开,冯家兄弟双斧一收,停手转身,回头望去,却见阴阳二老陪同昭宜公主站在两丈处。   方妍看见,连忙还剑入鞘,上前躬身道:“属下方妍拜见左右门主。”   冯氏兄弟见方妍向阴阳二老行礼,一时也大感意外,心中满是疑窦。   童虎笑道:“方坛主,这位便是昭宜公主。”   方妍听见,才知眼前这个美艳少女,竟是左右门主时常提及的昭宜公主,当下上前行礼:“小女子方妍见过公主。”   昭宜公主朱璎点了点头:“不用多礼了。”话后不住由上至下打量着她,笑道:“真是长得很像,若非童老大你先与我说过,我还道是同一个人呢。”   方妍听了她这句说话,一时不明话中之意,怔怔望着她出神。   冯恒来到方妍跟前,抱拳道:“原来方姑娘是童爷的人,适才冯某多多得罪,还望姑娘见谅。”方妍愠色犹存,默然回了一礼。   朱璎望见,微微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刚才之事,再也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到屋里坐下再说。”听她言语,竟是一派江湖儿女口吻,哪里像一颗皇室明珠。   原来朱璎素来好武,在她西湖小瀛州新建的府邸中,便养有不少武林食客。而双斧门这对兄弟,职务上原是她的贴身护卫,闲时却充当武术导师。且在这两年间,朱璎常在湘王府走动,江湖武夫也见之不少,耳濡目染,在言行之间,不免积习了一些江湖之气。   众人来到大厅,只见十多个王府丫鬟、王府太监,分站大厅两旁。一见朱璎等人进来,纷纷躬身行礼。   四人分宾主坐下,冯氏兄弟却分站朱璎身后,丫鬟连随捧上香茗,朱璎吩咐下人备酒备菜。   塞暄之间,方妍才在众人口中得知妹子的事,再听她在剧斗中受了掌伤,心里自是忐忑难安。方妍素来心思灵敏,知道妹子今次与官家作对,实是吃罪不轻,连忙站起身来,向朱璎深深一揖道:“公主,我家妹子不识好歹,冒渎公主天威,方妍在此先为妹子陪罪,乞望公主宽洪大量,宥恕她无知之过。”   朱璎笑道:“她既是方坛主的妹妹,便是自家人,这个再也不用提了。”   方妍听见心下一喜,连随谢恩。   这时数个丫鬟捧着酒菜,鱼贯进入大厅。没过多久,大厅正中的镶金楠木雕花八仙桌上,佳肴美酒,已然放满了一桌,朱璎招呼三人入座。   这里不愧是公府侯门,束带顶冠之家,虽是四人入席,酒菜却异常丰富名贵。   光是美酒,便有三大瓶之多,扬州琼花露、秀州清茗空、常州金斗泉,无一不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佳酿。   而下酒好菜,也有八盏之丰:奶房签伴三脆羹、花炊鹌子伴白腰子、鲨鱼脍伴炒鲨鱼衬汤、鳝鱼炒黉伴鹅肫掌汤齑、螃蟹酿橙伴奶房玉蕊羹、鲜虾蹄子脍伴南炒鳝、鹌子水晶脍伴鸳鸯炸肚、五珍脍与螃蟹清羹。   明是八盏,实则十六味,全是帝皇家的膳食规格,莫说一般人家,便是嫔妃才人,这等皇家菜式,也未必全能吃上。   而每一道菜,皆放有一块试毒的小银牌,只要菜中有毒,银牌将会变色,菜肴有毒无毒,一看便知,这些都是皇帝用膳的传统。却没想到,连湘王府内,也会用上这一套。由此可想而知,湘王在杭州的地位,确可算是地方皇帝了。   朱璎道:“这是由京城御膳房调来的尚膳承作,三位尝尝如何!”   三人齐声谢过,方各自动筷。朱璎只是略动一动,放回筷子,在旁喝酒相陪。   饭后,只听朱璎道:“今回皇兄骤然给人掳去,父皇闻讯便即大发雷霆,已把杭州府尹拿下回京,收入大牢,现调派田遇与二百锦衣卫星夜赶来,务要把皇兄从叛贼手中救出,倘若今次皇兄有甚闪失,到时不但田遇人头不保,恐怕两位也不能委罪。而我这一番说话,决非危言耸听,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阴阳二老自是明白不过,即见童虎道:“公主所说的事,咱们兄弟二人纵是再蠢笨,也清楚其中利害。但公主请放心,我早已发出血燕门急令,从各地调回百多名好手来杭州,相信不出一日,将会陆续抵达这里。还有咱们已修书本门家师,求他老人家出山相助,好助咱们一臂之力,到时只要家师一到,必有方法把王爷安全救出。”   朱璎听后,难道你们师父便有三头六臂不成,她心底委实有点不相信,当下微微一笑,道:“哦!既然两位师父肯出手帮忙,这便更好了,不知尊师大名如何称呼?”   童鹤道:“我家师父,便是人称‘十绝先生’,当今之下,若论武功才智,也可算是第一人了。其武功不但当世独步,盖世无双,且奇门遁甲、阴阳五行、医卜星相,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今趟若得他老人家相助,要救出王爷,相信全不成问题。”   朱璎在这两年间,对江湖中事实已知不少,她在武林人士口中,也曾听过十绝先生这个名号。传言此人武功卓绝,好谋善断,实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这个江湖奇人,竟然是阴阳二老的师父,这时听见,也为之大喜,当即大喜道:“原来尊师便是十绝先生,真个令我喜出望外。是了,现在皇兄身处危地,形势危急,实不能再有耽搁,不知尊师何时会来到杭州?”   童虎道:“书信已经送出,但他老人家何时至此,这个我也拿不准。但不论如何,在这般期间,咱们决不能有半点放松,必须多派人手四下搜查,便是把个杭州城翻过来,也要尽力把王爷的所在寻找出来。”   朱璎点头道:“这个当然,只是这伙人个个身手不凡,实在不易对付,便是给咱们得知皇兄所在,但要救出皇兄,相信也不是一件易事!”   阴阳二老一时也难以对答,二人心中均是雪亮,尤其是童虎,他自从给怪婆婆拿住后颈,把他掷到墙上撞昏过去,已觉此人的武功高不可测,待得苏醒过来,方听得掷他的人,竟是一个年纪老迈,年逾古稀的老婆婆,后又闻得罗开亦在其中,更教他困惑难明。他不明白罗开因何中了阴阳神掌,仍能康复不死,他至今对这事还是猜量不透。   童虎虽心知敌人厉害,却也不肯在朱璎面前示弱,遂道:“公主大可放心,依老夫来看,这伙人武功虽是不弱,却也不是如何厉害,咱们兄弟俩也能应付得来,再加上血燕门百多个高手,还怕对付不了这伙叛贼,难便难在王爷在他们手中,使咱们投鼠忌器,这才是一个重要问题。”   朱璎点了点头:“打后便要多多倚仗两位了,要是能把皇兄救出,本公主和皇兄自有重赏。”   三人连忙站起谢恩,朱璎待他们坐下,又道:“今早横加插手的这伙人,你们可有瞧出他们是甚么人?”   童鹤摇头道:“目前我也瞧不出来,这伙人曾在越州武林大会出现过,当日破坏咱们计划的人,便是他们的所为。看来这些人是存心针对咱们而来,若不把他们澈底铲除,势必阻挠王爷的大事。”   方妍因不明白内情,一直在旁默默听着,到此刻听见童鹤的说话,心头不由碰的一跳,心想:“他所说的人,莫非便是罗开?但这是没可能的事,罗开不是伤在他们的掌下么?又怎会出现在杭州?”   她一想到罗开,心儿又感到一阵温馨。但每当想到他的伤势,又不禁为他担心起来。她自从知道罗开被掌伤后,终日便忧心京京,茶饭无心,若非害怕阴阳二老起疑,她早便飞去看他了。   这时听朱璎嗯了一声,朝童鹤问道:“我听你曾经说过,掳劫皇兄的叛贼,大有可能是天熙宫的人,你看他们会是一伙么?”   童鹤微微一笑:“这一点实在很难说,其实依老夫看,掳劫王爷的是一拨人,而今早救他们的人,明着是另一拨人。”于是便把当日如何遇上洛姬等人,如何因言语冲突,继而动武等事,详细地再说了一遍,便道:“我能认出他们是天熙宫的人,其实是在他们的鞍马看出来。当今武林之中,能拥有如此名贵鞍辔的门派,便只有天熙宫门下,这是众所皆知之事。所以我敢认为,掳劫王爷的人,便是天熙宫的人。   “再说他们为何要把王爷掳去?以当时的环境来看,他们掳劫王爷,相信并非早有预谋,只是想以王爷相胁,阻止咱们的追击。可是今早救他们的这伙人,其用意何在,咱们实在不知道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害怕王爷会落在这伙人手上,若真是如此,事情可就麻烦多了。”   方妍在旁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一切,更肯定童鹤所说的这伙人便是罗,心下不禁又忧又喜。忧的是担心罗开的伤势是否痊可,喜的是知道罗开等人救了妹子方姮。   只听童鹤又道:“其实这伙人的头子,便是那个黄毛小子,不知公主可有留意这个人。”   朱璎听后也微感诧异,其实今早罗开等人一出现,她已经把这伙人遂一看个清楚,尤其看见罗开和上官柳这二人,早便给他们的俊朗雄姿所吸引住,尤其是罗开,见他不但长相英伟,且武功卓绝高超,连童虎这等厉害的人物,都给他轻易一掌震开,不禁对他心动神驰,歧念丛生。当时便想,倘若能与此子来个韩寿偷香,彼比销魂一番,确也不枉此生了!   她这时听见童鹤的说话,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说的人,便是那个身高体横,犹如潘安似的英俊少年?”   童鹤颔首道:“没错,便是那个人,公主莫看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确实甚是了得。我也曾与他交过手,当日若非咱们兄弟二人联手,实难伤得了他。”   朱璎听后,不由柳眉一聚:“你是说曾经伤了他?”   童鹤点了点头,道:“这小子倒也本事,他曾伤在咱们的阴阳神掌之下,竟然不但没死,且康复得如此快,委实叫人费解,瞧来这小子实不能小觑。”   朱璎道:“此人如此年轻,本公主如何来看,以他的模样,实不像这伙人的头儿,两位可有看错了?”   童虎插口道:“老夫敢大胆肯定,此人必是这伙人的头子无疑。公主不要忘记,雁影门里面,也有咱们的人在,自当日武林大会给这小子破坏后,老夫曾调查过大会名单,得知他们是余杭凌云庄的人,庄主名叫罗开,老夫便命方坛主出动,色威并用,欲要把他纳入血燕门……”接着便把方妍如何诱罗开救人,如何把罗开掌伤等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个明白。   朱璎听后,忽地眉竖眼睁,匆匆问道:“你既然已查出他是凌云庄的人,相信皇兄便在那里,童老大你因何不早点说?”   童虎摇头道:“公主你有所不知了,当日老夫得知此消息,便即派人赶来杭州调查,咱们四出人手,在杭州澈底搜查了数日,把个抗州每一楼每一阁全都找遍了,仍是无法寻着!其实杭州城哪有什么凌云庄,瞧来他们只是胡乱虚报罢了。”   朱璎皱眉沉思,接着徐徐道:“我看未必,他们今早既然在杭州出现,便说明这伙人的落脚处必在这里。”当下回头朝冯昌道:“你给我派人去通知田遇,叫他不用多耗人手在客店酒肆搜查,把人手全集中搜查杭州各处庄院。”冯昌听后,连随应声去了。   三人见朱璎行事决断,判事不滞,也觉这公主实有过人之处。   朱璎又道:“天熙宫既然敢和咱们作对,两位看该怎么办?”   童鹤道:“天熙宫一事,咱们早已有了计较。据我所知,天熙宫宫主瑶姬,此人居心叵测,近两年间,不择手段欲把各派纳入麾下,一心要称霸江湖。但以她的能耐,明着是断手续玉,以利累形,到头来还不是得不偿失。”   朱璎茫然不解,问道:“童老二,你这句说话,本公主还是有点不明。”   童鹤微笑道:“春秋后语曾有一段道:庄子性好勇,尝剌虎,管竖子止之曰:”两虎方食牛,牛甘必争,斗则大者伤,小者亡,从伤而刺,一举必有两获。‘庄子然之,果获两虎。今趟天熙宫别具肺肠,存心要一统江湖,雄霸武林,他们既然有此肚量,咱们便来个供膳甘肥,先让他们吃得脑满肠肥,然后一刀把他宰了,将他们的成果,一古脑儿全掏了过来,这叫作吃人狮子不露齿,既省神又省力,岂不两得其便。“   朱璎听见,点头叫好。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匆走进厅来,只见他鼻青脸肿,一脸烂额焦头的模样,朱璎见着,顿时俏脸一沉,喝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锦衣卫道:“禀告公主,王爷……王爷的书信。”   此话一出,众人霍地一怔,朱璎连忙站起身来,冯恒上前从锦衣卫手中接过书信,双手捧交朱璎。   朱璎取出信笺,平展一看,眉头顿时蹙得老紧,看罢便递与童虎,说道:“童老大你认为如何?”   童虎看了一遍,沉吟半晌道:“公主确定这是王爷的笔迹?”   朱璎点了点:“确是皇兄的字迹。”话落,便回头转向那锦衣卫,问道:“这封信是如何得来的?”   那锦衣卫便如实说道:“卑职与几名兄弟在清河坊巡查,突然给一个和尚当路拦住,不问来由便拳加脚踢,那和尚武功极高,咱们给他揍了一顿,便掏出一封信来,他说是王爷给公主的信,咱们听后,便飞赶回来。”   朱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们到外面各自领取赏银十两。”锦衣卫谢过后便退了出去。   童虎道:“既然这是王爷的亲笔书信,为求王爷安全无恙,加上敌暗我明,着实不宜冒险,以现在的形势,依我来看只得照办好了,不知公主认为如何?”   朱璎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希望这些人言而有信,真个把皇兄放回来,若不然,本公主非要给他们好好看不可。”   童鹤道:“公主,有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老夫早已想好一个法子,保证能把这伙人一网打尽。”   朱璎凝神望向他:“哦!这是什么方法?”   阴阳二老同时微微一笑,只听童虎道:“这一件事,非要方坛主出马不可。”   方妍大为诧异,口里却说道:“属下自当尽力而为,门主尽管吩咐是了。”   童虎道:“好,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你妹子已和这伙人一起,而且你们姊妹俩长相一样,旁人如何也认不出来,老夫想要你找机会混入他们之中,代替你妹子的身分。”   朱璎大赞此计极好,连声喊妙:“你们召唤方坛主至此,原来是为这个原因。”   既是左右门主的命令,方妍纵有万个不愿,这时也只得附和称好。   第五集第二章风流公主   湘王府内以北,有着一个大庭园。   时值秋尽冬至,黄叶遍地,山石溪水都被染上一层枯黄。清溪上漂浮着片片枯叶,在园中曲折萦回、潺潺流淌,穿过玲珑的石山,绕过古朴的草亭,在白石小桥下汇成一潭清池。   池水清澈如镜,映出园后的一座高楼。此楼名为缘杨轩,楼高两层,庄严富丽,乃是招待府中贵宾而设的客轩。   在绿杨轩的一间厢房内,方妍正在单手支腮,呆呆坐在圆桌前,见她秀眉轻蹙,正自想着妹子想得入神。她知道方姮受了掌伤,但伤势如何,方妍全不知晓。她愈是多想,心头愈发焦虑不安。   她和父母妹子已有十多年不见,家人的脸孔,在脑间只得一个模糊的影像,思亲之情,至今可说无日或忘。   方妍极想回家一趟,便是只见一见父母妹妹,她已是心满意足!可是她知道绝不能够,连想悄悄回家一看,可说也是不敢。   自宝林庵受袭,至善师太拒敌身亡,自己却落入阴阳二老手中,方妍已有自知之明,她打后的一生,将会大大的改变!   正当她想得入神之际,忽地房门声响,方妍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湘王府的武官,只听那武官道:“方姑娘,两位童爷着下官到来,叫姑娘到寒竹轩走一趟,说有要事与姑娘相量。”   方妍问道:“寒竹轩在甚么地方?”   那武官道:“让下官为方姑娘引路吧,姑娘请!”方妍入内取回长剑,便跟着他去了。   方妍在后跟着那武官,走出缘杨轩,沿路碰着不少巡哨的武官。原来寒竹轩距绿杨轩并不远,只消穿过一个月洞门,再拐一个弯便可到达。   当她踏入寒竹轩,发觉这里与绿杨轩大有不同,见是一栋独立的小楼,四下修竹围绕,环境异常优雅。   方妍随那武官进入寒竹轩,便见阴阳二老坐在大厅上,二人一见方妍进来,便着她坐下,同时吩咐那武师,没得他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   待那武官去后,童虎道:“我叫你来这里,主要是通知你一件事,刚才田遇回报,已经得知凌云庄的所在了。”   方妍听后不由一愕,心想这些官兵倒也本事,不消半天功夫,便能把凌云庄找了出来,遂问道:“官兵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童鹤摇了摇头:“我和公主已经商议过,决定暂时不动手。现在王爷还在他们手中,这点不无顾忌,咱们纵有千军万马,相信也奈何他们不得。现在只好听从王爷信中的说话,先行停止搜捕,放回那些不相干的人,冀望他们能遵守诺言,便此放回王爷。只要王爷一旦安全,这伙人纵有天大的本领,到时插翅也难飞出杭州。”   童虎道:“凌云庄外,咱们已经派人暗中监视,打后便要看方坛主你了。”   方妍道:“属下知道该怎样做。”   童虎点头道:“好,有你这一句说话,我便放心了。这次行动虽有点危险,但也是唯一能安全救出王爷的最好方法,今次行动,你务须谨慎行事方可。”   童鹤接着道:“现在你妹子既和他们走在一处,相信你们是孪生姊妹一事,他们已经知晓了。虽是这样,到时你只要处处小心,不露出破绽让他们起疑,这便成了。”   方妍道:“两位门主,我发觉还有一个问题。”   童虎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方妍顿了一顿,缓缓道:“我妹子刻下身上有伤,实不知伤势如何,要是伤势无碍,已然痊癒便无问题,倘若我妹子伤势严重,仍未能完全康复,这时我便和妹子调换身分,势必给他们发现不可。这伙人个个武功高强,有伤无伤,一看便知,确实难以假冒,这岂不是坏了大事。倒不如我先行潜入凌云庄,找着我妹子,看看情形再作定夺,不知两位门主认为如何?”   阴阳二老点了点头,只听童虎道:“这点咱们刚才已想过了,因此今趟计画会有些变动。咱们会安排你光明正大进入凌云庄,再无须假冒你妹子,到时你必须要劝服她与咱们合作,不但要设法救出王爷,还要设法留在庄内,尽量要得到这伙的信任。”   方妍听得心中一凛,连忙道:“两位门主,我妹子实与这事无干,恳请两位门主能放过她一马,方妍将会感激不尽。”   童虎道:“方坛主,咱们当初的承诺,你还记得么?”   方妍点头道:“属下记得,所以方妍从不敢有半点犯错,更不敢心存二心。可是两位门主也曾应承过方妍,只要方妍能尽心尽力为血燕门效力,绝不会加害骚扰我父母和妹子,可是今次……”   童虎冷哼一声,道:“现在你是来和我说条件,说咱们不守承诺了,是吗?”   方妍连随躬身道:“属下不敢。”   童鹤道:“方坛主,你不妨想一想,咱们并无打算要令妹加盟血燕门,更没有要伤害或骚扰她之意,今次她所帮忙的人是你,并非血燕门,只要她能保守秘密,不把咱们的计画抖将出来,这便可以了。你们是孪生姊妹,又是多年不见,难道这一个小忙,她会不帮忙你吗?”   童虎接着道:“你好好把这一件事办妥,咱们决不会亏待你的,你是聪明人,且又是一个孝女,相信你不致愚蠢到心存不轨吧。要是你能完成这件事,咱们答应你,放你回去见见父母,如何?”   方妍听得眉头一蹙,旋即隐然敛去。她素知这二人行事狠毒,倘若再不应允,父母妹子必受其累,事已至此,只得说道:“方妍明白,两位门主请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童虎笑道:“好,方坛主不愧是个聪明人,咱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公事已了,咱们也该好好开心一番吧。来,咱们到内房去。”   方妍自当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便盈盈站起身来,随着二人走往内室。   一入内室,但觉暗香浮动,令方妍不禁心中一阵躁动,一张宽大地可容纳四、五个人的柔软绣床罗幔低垂,红烛如炬,把个内室照的透亮。方妍看这阵势知道这回二老是要把自己玩个够的了,心中既羞愤又满怀期待,下身玉胯间不禁开始骚热起来,,一股春水已不自觉地从蜜穴中淌出,胯间的亵裤已经湿透了。 二老笔直地站立着,两名婢子熟练地替二老宽衣解带;那边,剩下的一个婢子也正准备上前给方妍宽衣,方妍忙道:「不用你们麻烦了,我自己脱。」美婢一时不知所措,头看二老。此时二老早已一丝不挂,粗大的龙枪颤巍巍地直指方妍。   童虎笑道:「方坛主果然知趣,那就自己脱吧。」方妍美魇娇红,道:「属下让二位门主开心是应该的。」于是踢腿下腰,在人的注视下脱得精光,但见一具艳光四射的雪白娇躯惹得满室生春。   早有一名美婢将一条毛毯铺在地面,方妍款步上前跪在二老那两条巨龙面前,扬起那吹弹可破的玉魇,一双美目秋水盈盈看着二老,娇声道:「让属下为二位门主先吹奏一曲。」于是张开含潮樱口含住童鹤的龟头吮吸,另一只纤手则套住童虎的龙枪上下套弄。   方妍熟练地服侍着二老,檀口轮流交替地将童鹤、童虎的龙枪含住舔吸套弄,吃得兴趣盎然,「唧唧」有声,美得二老浑身舒爽,龙枪愈加坚硬粗大。   二老下体浓重的体臭味道强烈地刺激着方妍,一股股清泉从密洞中泛滥出来,竟然从户中渗透而出,胯间湿成一片,花穴深处又痒又骚。   方妍媚眼如丝,干脆将二老的两个大龙头同时含在口中尽情舔弄,二老美得快感连连。   童鹤道:「方坛主真是好功夫,弄得老夫舒服极了。」方妍吐出二老的龙枪,一串银丝挂在樱口和二老的枪身上,起那双动人魂魄的美目道:「属下只望二位门主能满意,二位门主只管尽兴玩弄方妍吧。」 童鹤抱起方妍倒在榻上。 只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娇喘,声音娇媚入骨,一个销魂砭骨的娇吟声,直钻入耳里∶“门主,你弄痛我了……”   接着又听见童鹤的话声∶“是……是我不好,我轻轻弄就是。”   只见二人全身赤裸,一前一后坐在床榻上,而方妍却大张双腿,背脊贴住童鹤的胸膛,正自仰头往后和身后的男人亲吻。   童鹤一面和她接吻,一面从后绕过双手来,一手一个,分握方妍一双美乳,兀自玩得不亦乐乎,把她一对乳房弄得颠来晃去,形状百出。   童虎兴动难当,方妍的身体他不知看过多少遍,不知为何,今次见着这具裸躯,却令他格外兴奋,胯下那根宝贝随即硬挺起来。   榻上二人越吻越趋激烈,阵阵迷人的呻吟声,不住从方妍口中逸出,忽见她一只玉手缓缓移到自己的胯间,指头轻轻按在肉蒂上,徐徐揉搓。   童虎从没见过方妍自慰,此刻见着,直看得双眼放光,口水连吞。   童鹤突然右手下移,说道∶“我也要分一杯羹。”   说话刚完,中食二指同时夺门闯进,掘了两下,笑道∶“方坛主下面好湿喔,舒服吗?”   方妍气喘吁吁道∶“舒……舒服,再深一点,属下快要不行了……”   边说边挺起下身,迎着手指的抽插。   童鹤听着,一声得令,便即加紧抽戳,即时听得“吱吱”直响,玉液随着动作四溅而出。   童虎看得浑身是火,握紧玉茎又搓又持,猛听得方妍“喔喔”几声,身子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童虎知道她已经完蛋了。   童鹤徐徐抽回布满花露的手指,递到方妍眼前,说道∶“这些都是方坛主的琼浆玉液,大有滋补强身之用,多吃这种补品,今晚必定能和方坛主梅开三度。”   话后伸出舌头来,舔了个干净。   方妍“嗤”一声笑了出来∶“门主若有兴致,属性奉陪到底。”   童鹤一笑,扶了方妍躺下,翘臀缩头,俯伏在她双腿间,扒开两片唇瓣,凑头便吃。   方妍双腿交叠,牢牢筵住他头颈,阵阵美意自下腹不停扩散蔓延。童鹤手挖舌掘,无所不用其极,不用多久工夫,已把方妍弄得肢摇身摆,蜜汁长流。   方妍给他舔得嘤咛不绝,蚝首乱摇,颤声叫道∶“好门主,太……太刺激,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不然又要……啊……”   童鹤正吃得高兴,哪肯便停,舌头卷起,遂往里面插去,接着伸伸缩缩抽插起来。方妍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咚嗦了几下,大股花露犹如决堤一般,滚滚而流,劈头劈脑浇了男人一嘴一脸。   方妍失了魂似的,躺在榻上只顾喘气。童鹤趴到她身上,将她牢牢压住,双手捧起她那昏然如醉的俏脸,连连亲了几口,说道∶“方坛主泄身时的样子真美,可有人这样和你说过?”   方妍双手围住他脖子,轻声道∶“或许说过吧,不记得了。”   话后樱唇微张,两根舌头同时伸出,相互卷缠含弄。   童鹤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捏慢揉,时而两指夹着那颗娇嫩的乳头,捻拧绞扭,将个方妍挑逗得死去活来,几乎连气也转不过来。亲吻一会,童鹤突然滚身而起,站直身躯∶“方坛主,帮我用嘴巴弄一弄。”   方妍抬眼一望,看见那根大物头肥根粗,形如擂槌,兀自昂首指天,竖得老直,正自一晃一摆的放在眼前,一时看得火盛情涌,慢慢支撑起身躯坐到他跟前,手提巨棒徐缓轻轻套弄,抬头与他道∶“没想到门主这个一天比一天粗壮。”   说着另一只手托住棒下的卵囊,又怜又爱的抚摸着。   童鹤嘘了一口气,低头与她目光相接,看着这个佳妙无双,香培玉篆的美人儿,不由心中悸动,说道∶“方坛主是否喜欢又粗又长的物事?”   方妍确是这样想,却没有答他,暗道∶“又有多少女子不爱大东西。”   便凑头过去,伸出香舌在头儿舔了一下,童鹤立时打了个咚嗦,看着她一张优美的小嘴缓缓启开,接着慢慢的将龟头含住,埋头又舔食起来。这回直吃了半灶香时间,方吐出肉棒,低声说道∶“门主,我想要了,来吧!”   童鹤将她放回床榻上,已见方妍自动大分双腿,把个娇艳艳的花户展现出来。童鹤见着这件好物,整根肉具抖然一跳,连忙移身到她胯间,双手拨开两片花唇,一团水淋淋的鲜肉直跃入他眼中。   童虎瞪大眼睛,看得喉结振动,额前汗水涔涔而下。   方妍情兴大发,实在难熬难忍,但见她探手往下,五根纤纤玉笋提着男人的巨棒,将那龟头抵到玉洞口,轻声说道∶“快给我,进来吧!”   童鹤在她引导下,腰板往前微挺,龟头轻而易举撑开牝眼,整个头儿已被玉户紧紧包含住。   方妍心中美快,禁不住绽出一声呻吟,双手支起上身,延头盯着交接处∶“来吧,别磨蹭了,全都插进来吧,属下已忍受不住了。”   童虎听方妍催促自己操干她,如此淫荡的言语,教他险些便要射出来。随见童鹤用力往前一挺,方妍“噢”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又腻又媚,诱人非常。童虎再也抵挡不住眼前的诱惑,连忙动手扯开腰带,脱掉裤子,握住阴茎急急套弄起来。   童鹤一下子直抵花心,便即点着深处的嫩肉,二人同感一阵酸麻。   方妍赶忙用手握住肉棒根部,愣愣的盯住他道∶“好深,酸……酸死人了!”   童鹤笑问道∶“这样好还是不好?”   方妍摇头道∶“不……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你刚才就这么一下,人家差点儿便要丢出来。”   童鹤邪笑一下,说道∶“你就丢出来好了。”   方妍“噗啡”一笑∶“门主,你确实有过人之长,现在且慢慢的动,不要下下碰人家那里,好待我适应一下。”   童鹤听说,便开始徐徐抽动,只觉动作越慢,越能感到内里的压力,每一抽提,龟头便刮着腔肉,整根棒儿被簸得异常畅快爽利。   童虎看到这里,方发觉在旁观看却另有一番快感,实不亚于亲身上阵的感觉。   这时榻上又传来方妍的娇喘声。童虎将眼一望,只见童鹤双手拼住她一对美乳,下身却晃动个不停,一根巨棒不住在她胯问出入,直干得丽水迸溅,“啪啪”声响。   童鹤急攻一会,俯下身来与方妍道∶“方坛主,换个花样如何?”   也不待她答话,遂抱住她一个翻身,立时男下女上,对换了位置。   方妍也不打话,双手按上他胸膛,翘起玉股,将个美臀不住上下晃动。这一番动作,却让童虎看得更为真切。   童鹤双手依然不离开她一对美乳,握在手上又搓又揉,下身配合着方妍的动作,不住朝上抽插挺动,阵阵花露顺着棒儿直往下流,打得大腿尽湿。忽听得童鹤叫道∶“方坛主放慢一点,再这样下去,便会……便会……”   方妍喘声说道∶“我已……已经丢了几回,也该到你了。”   接着又再大动起来。   童鹤实在不想便此完事,双手加力一推,方妍失去重心,往后仰倒在床。童鹤借机猛地抽出大棒,一道水儿顺势被挑了出来,直射上半空。随见童鹤一个滚身,双腿已跨到方妍的头脸,紧握肉棒,把龟头抵到她嘴边,说道∶“方坛主,再舔一舔。”   方妍这时慾火正炽,想也不想,张嘴便舔。甘露水浆,一古脑儿舔得干干净净。   童鹤缓得一缓,又再生龙活虎,让方妍伏跪在榻,竖高屁股,提枪便杀了进去,记记直抵深宫。   方妍被巨物一闯,快美顿生,数十抽过去,已见她凄凄婉婉娇啼起来∶“啊!弄得好深,要给你捣碎了……”   这时童鹤将她的大腿放下,伸手向前托握住一个乳房,下身奋劲抽送。方妍被他连番狠攻,终于攀上了顶峰,身子连打几个侈嗦,又再丢了一回。   方妍丢得浑身发软,再也无力支撑身躯,登时趴倒在床上。   童鹤亦随着她倒下,压在她背上,屁股晃动,仍是疾抽不息,一口气又是百来抽,再把方妍翻过身来,朝天卧好,提枪又插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更猛更狠,把个方妍弄得身子乱晃,死活不知。   方妍双手紧紧抱住童鹤,高潮一浪接着一浪。   忽听得童鹤气喘如牛道∶“我也快了,全射给方坛主好吗?”   方妍已是昏头昏脑,有气无力道∶“给我,都射到属下的身体里。”   童鹤听见,又如何再忍得,精关立时大开,一阵一阵的全射到深宫深处。   方妍哪堪热精的冲击,暗暗又丢了出来。   童虎见她满面红霞,丽色倍增,再看她那身精光赤体,浑身上下无处不美,赤裸着身躯跳上床榻。   方妍“啊”的一声,正要说话,怎料还没出声,樱唇已被童鹤封住,一根灵动的舌头同时闯入她口腔。   方妍无奈,只得绕过手来,勾住童鹤头颈,亲亲热热的和他亲吻起来。   童鹤一面吻着,一面握着一个美乳,恣情把玩,方妍简直美极了,不住挺胸相就,口里呼呼的喘着大气。   童虎一上床榻便趴到她胯间,用手扳开她双腿,一看之下,心头坪的一跳,只见那红粉粉的小缝儿微微绽开,兀自开合翕动,还有一道白浆从小缝处流出,显然就是童鹤之物。童虎伸出指头插入花户,只是轻轻一扣,又再挖出一大堆浆液,顺着股沟直流而下。   方妍被他这样一弄,连连打了几个咚嗦,便是双腿也绷直起来。   童鹤斜眼也见,抽离口唇,说道∶“看来二弟已忍不住了,乘着里面滑腻,倒不如先来几下解馋一番,岂不是美哉。”   他口里说着,已将方妍移到身前,让她背靠自己胸膛,又道∶“方坛主还不张开大腿,我也想看看二弟的雄风。”   说着双手从后绕上前来,托着一对美乳恣情把玩。   这时童虎已把双腿张开,手持肉棒,不停在那嫩绰绰的穴口磨赠,惹得方妍腰摇肢摆。腰板一挺,龟头吱的一声,便已顺水而入,一放尽根。   方妍阴中一美,紧紧握住童鹤放在胸前的双手,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牝户之物大抽大送,刮得肉壁酸麻爽利,美快绝伦!   方妍双手回后,牢牢搂住童鹤的脖子,只将个美穴向前挺,迎着肉棒的抽送。   童鹤把眼望着交接处,却见童虎运棒如风,干得甚是起劲,每一抽提,便见丽水随棒带出,四处飞溅,再看身前的姐姐,桃腮微晕,星眸如醉,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童鹤望着方妍,竟是愈看愈痴,慾火大动,双手托高方妍一对乳房,与童虎道∶“这对又圆又大的宝贝,二弟你又岂能错过。”   童虎笑道∶“大哥说得不错,若不好好品嚐,当真是暴殆天物。”   说话一落,下身猛插几下,便即凑头过去,张口便吃。   方妍被他干得舒服,见他埋首过来,亲昵地用双手抱住他头颈,喘声道∶“你……你们二人这般欺负我,我总会掏回来。啊!你不要咬嘛……轻一点,门主你轻一点……”   童鹤在旁笑道∶“刚才说要掏回来,不知想掏什么呢?要是掏咱们下面这两根宝贝,自当随时奉上。”   方妍听见,真个又好笑,又好气,却又被童虎弄得快美无比,双手捧着他脑袋,不住往自己身上挤。   童虎口里吃着,下身仍是晃动个不停,忽觉方妍浑身绷紧,抖了几抖,竟丢了出来,一股热流直浇向龟头,童虎连打几个咚嗦,猛戳几下,终于一泄如注,射了个尽兴。   童鹤看见童虎缓缓抽出肉棒,滚到一旁,便知二人已经完事。当下把方妍放倒在床,挺着宝贝跪到她胯处,提棒便刺。   方妍泄身不久,高潮未过,顿觉一根巨棒猛然闯进,张眼一望,见是童鹤,不由吃了一惊∶“你……你还想要多少次才够?”   童鹤俯身下来,胸贴胸的将她紧紧抱住,说道∶“像方坛主这样的绝代佳人,如何也要不够。”   边说边晃着屁股,轻轻缓缓的抽动。   才不到十来抽,方妍渐渐呻吟起来,体内的慾火不觉又被燃起,抱住身上的男人,轻声道∶“嗯!我的好门主,属下快被你二人弄死了……”   童鹤徐缓抽送,说道∶“方坛主不会被弄死的,只会弄得舒舒服服,还要我快些吗?”   右手移到她胸前,握着乳房徐徐把弄。   方妍摇了摇头∶“这样便好,你干得属下好舒服。”   童鹤缓抽慢戳一会,突然抱起方妍,对坐在床榻上。方妍素知二位门主花样多多,也不觉奇怪,忽听得童鹤道∶“当真有趣,方坛主,你且低头看看。”   方妍见说,一时不明其意,便照他所说低头一望,却见一根大肉棒正插在小穴中,不住出出入入,每一抽提,便带着水儿直淌,一时看得美目大瞪,又是羞耻,又感兴奋,便知中了他的摆布,连忙抬起头来,粉掌连施,轻轻打在他胸膛∶“你……你真是的……”   童鹤一笑,突然使劲深插几下,方妍“啊”的一声,险些仰倒在床。   童虎在旁见着二人耍乐,看得动兴,便站起身来,把那软绵绵的肉棒递到方妍嘴前。   方妍被操干多时,淫慾早动,看见童虎这般做作,也不忸怩作态,一手抱住他的大腿,口儿一张,便将肉棒含入口中,使劲吸吮起来。   童鹤眼见美貌如花的方妍与人含弄,不由看得浑身如火,忙伸手过去,在她身上乱摸,下身同时加重力度,直干得“啪啪”有声。   童虎经她一番舔弄,肉棒又再渐渐硬将起来,把一张小嘴塞得堂堂满满。方妍放出肉棒,握在手上搓搓捻捻,便如赏玩古董珍宝似的。   童鹤见着,微感惊疑,笑道∶“二弟果真神勇,才一会子工夫,便即雄风再现,确实不简单呢!”   童虎朝他一笑∶“这都是你方坛主的功劳,若是换作别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话间已跪到方妍身旁,二人便即抱在一块,你亲我吻,耳鬓厮磨,好不缠绵。   童鹤一面抽插,一面睁大眼睛欣赏,眼前美景,实说不尽的动心娱目。瞧了半晌,忽然心头一动,说道∶“看来二弟还没尽兴哩,倒不如你我换换位置,你道如何?”   童虎见说,正合自己心意,岂有不好之理,当即放开方妍,挪身过来。   童鹤拔出阳具,滚身让开。童虎将方妍翻过身去,让她跪趴着,从后杀了进去,直没至底,龟头轻轻碰着深宫嫩处,笑道∶“妙极,妙极,今回终于给我碰到了!”   童鹤在旁听着,也不知他碰着什么,趴到方妍身边,在她耳边道∶“二弟碰着你什么地方?说给我知。”   方妍脸上一红∶“就是……就是那地方嘛……”   一语未毕,童虎又一下重击,龟头又点在嫩处,不由“啊”的一声轻呼。“又……又碰到了!”   童鹤登时明白过来,心里暗想∶“二弟终究短我几分,不能每下到底,无怪间歇碰上一下,便如此兴奋。”   方妍在童虎连番抽插下,渐觉快活难忍,微微把丰臀翘高,承受着那胀塞的快感。便在这时,忽见童鹤挺着一根大肉棒,移身坐到她身前,说道∶“方坛主快活,可不要忘了我喔。”   方妍自当明白其意,玉手伸出,一把便握住那硬邦邦的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童鹤大呼美快,直是销魂蚀骨,叫道∶“方坛主的手势真棒,美死人了!”   双手同时放肆地探上前去,一手一个,托着那对动荡不休的诱人玉峰。   方妍被二人前后夹攻,一时美得扬眼嘴张,浑身如炽如焚,娇喘道∶“你两个……好懂欺负人,属下……快让你们弄死了,嗳哟!好酸,又……又碰到了,再狠一点儿,让人家再丢给门主……”   童虎见她言语越发放肆无忌,知她淫情已盛,便即架起马步,奋勇舂捣,果不出数十抽,便见心上人哼唧不止,又再丢了一回。童虎抽出玉茎,低头一望,便见花蜜夺门涌出,沿着大腿直流而下。   方妍泄得全身酥软,一时支撑不住,整个人压到童鹤身上。   童鹤连忙将她抱住,龟头刚好抵住那湿淋淋的玉户,当即说道∶“方坛主,帮我放进去。”   方妍一面喘气,一面摇头∶“不行,让属下歇一会。”   童鹤箭在弦上,哪肯依她,握住肉棒寻着门户,一挺身便插了进去。   方妍娇啼一声,双手牢牢搂住他,瞋道∶“你们这样轮着来,真想弄死人家吗?嗳……不要,太深了……慢慢的弄,属下真的受不了……”   童鹤见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个美得无以复加,心魂也为之一醉。瞥眼看见童虎仍跪在脚旁,正睁大双眼盯在交接处,登时顽心一起,向他使个眼色。童虎一时不明其意,忽见童鹤指指方妍的菊门,这才明白过来,当下点头一笑,提着肉棒凑上前去。   随觉后面那物已全然没进,前后两洞,却被塞得满满胀胀,那股胀爆感可说前所未有,委实苦乐难辨!   便在方妍怅然若失问,忽觉两根肉棒同时发动,双手不得不抱紧身下的男人,数十抽过去,终见美快渐生。   起初进入之时,二人还是自顾自行,毫无章法胡抽乱插。没过多久,似乎已掌握了门径,彼此亦渐有默契,时而同枪合刺,时而你进我出,登时把那方妍弄得魂飞魄散,悲啼不止。   童鹤见她容颜渐宽,口里仍不住绽出迷人的呻吟,不禁暗暗窃喜,遂问道∶“方坛主感觉如何?还好吗?”   方妍闭口不答,只觉体内越来越见酥麻,越来越感畅美难言。童鹤见她虽然一声不响,但看她那妩媚恍惚的神态,便知她已入佳境。   童鹤双手捧起她的脸,张口便吻上她樱唇。方妍慾火正浓,香舌微吐,便即和他吻在一处。   童虎捧着丰臀,在后大肆抽戳,渐见内里连番收缩,绞着龟头不住吸吮,像似丢身的光景。童虎见此,立即加重几分力度,发狠疾捣,怎料才插了几十下,便觉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精关一开,竟然先射了出来。   方妍本就已有丢意,现给热浆一冲,即时三魂离体,大股阴精疾涌而出,不觉筋麻身酥,软软趴在童鹤身上。   童鹤扶她躺回床上,架开双腿又再插进。 方妍“嗯唷”一声,叫声又娇又媚。童鹤听着,不由神魂一荡,当即沉身大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终于双双同时丢去,这才鸣金收兵。   府内另一座大楼的一个厢房内,此刻正灯烛高烧,把个厢房照得宛如白昼,这间精致豪华的厢房,布置全是江南风格。   房间尽处,立有三扇屏风,绘着喜鹊闹梅的名画;靠墙之处,有着一对紫檀木太师椅,椅背嵌有云壑飞泉的大理石,两椅中央,立有一张古色古香的茶几;而在另一边墙壁,却横挂着一幅长卷的“故乡山水图”,画的是杭州西湖全景。   拐过房间的屏风,即见一张宽敞得惊人的紫檀木巨榻,榻前锦锈帘帷,金丝被褥,当真璀璨闪耀,精致典雅。原来这间瑰丽的房间,却是昭宜公主朱璎的内寝香阁。   这时在紫檀木榻上,却卧着两男一女,三人早已精光赤体,身上寸缕不存,正自拥作一团。   细看之下,女的正是昭宜公主朱璎,而那两个男的,竟然是冯氏兄弟。   朱缨自小长于宫闱,对宫中风流之事,早便见之不少。   这个帝家金枝玉叶,直来深得父皇钟爱,行事便更恣肆无忌,小小年纪,对这风流云雨梦之事,已懂得不少。   一年多前,朱元璋下旨和她配婚,把她许与开国功臣李文忠之子李贞,并于宫外另设驸马府。惟朱璎年纪虽轻,却爱走野路,婚后仍不时瞒着丈夫,莫论府内府外,已做出不少私盐私醋之事,把个李贞全然蒙在鼓里,头上的绿帽子儿,盖了一顶又一顶。   朱璎生性风流,且又美貌如花,娇娜妩媚,但凡与她有过一手的男人,无不是回味无穷,为她眠思梦想,迷离颠倒。   便是已纳有四个王妃的朱柏,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子,亦无法抵挡她的绰约风流,面若春花的美貌。   此刻只见冯恒侧身伏在朱缨身旁,一只巨大手掌,已把她一边傲峰握在手上,缓缓轻搓。莹白如雪的挺拔玉峰,不住在他手中变形,弄得时圆时扁,形状百出。而他的一双眼睛,却牢牢盯在朱璎的俏脸上。   这时的朱璎,神情诱人之极。但见她星眸半闭,满脸春意,樱唇时启时闭,鼻息喘喘,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真个又娇又媚,更觉她可爱动人。   冯恒一边把玩,一边低声问道:“公主感觉如何?还需要我再加点力么?”   朱璎单手圈上他脖力,把他脑袋徐徐拉近,一手握着他特大的龙枪,恣情套玩着,带着微喘的声线道:“这样便好,我喜欢你这样弄,指力不轻不重,教人好生舒服。”   这对冯氏兄弟,可说是貌不惊人,长相既不俊秀,温柔英挺这四个字,更是大大说不上,倒反而带点粗陋凡俗之气,以二人这般的条件,可说是平凡到极点。如何来说,也不该是让朱璎动心的人物。然而世事真的无所不有,这二人对朱璎而言,却全然不是这回事,究是原委何在,说来却极之简单。   原来这对兄弟,竟得上天的眷顾,生下来便拥有一分天赋的大本钱,光是这一点,便足以令朱璎颠倒不已。   这时见朱璎香息微吐,美目如丝,如春笋般的纤指,紧紧地攥住冯恒的巨大龙枪,她只觉手上之物,炙热烫手,硬赛金枪,握在手中,如触火棒,受用非常。   朱璎垂眼望去,见他形如剑柄,顶若鹅蛋,筋似蚯蚓,这一根灵龟追魂棒,委实是难得一见的人间好物。   她愈看愈感心热,不由手指挐住灵龟,揉摩顶梁,顿时便挤出一滴玉白甘露,她轻轻以指头抹去,腻着声音道:“这家伙真的大得厉害,火热粗壮,握在手上,烫得人家心痒难搔,确让人舍不得放手。”   冯恒经她一拭,浑身倏地一个颤抖,美得舒眉吐气,连忙把头下移,埋向她雪白耸挺的玉峰。   朱璎嘤咛一声,冯昌已使劲吸吮顶端,舌头摩挲搅拨,一颗鲜嫩的蓓蕾,不停在他腔内滚翻跳动,直叫她酥麻如醉,美入心肺。朱璎情不自禁地拱肩缩肩,恣意迎凑,双手牢按着他脑瓜子,小嘴不停呵呵的呼着大气。   而埋头在她胯间的冯昌,比其兄全不示弱,只见他把朱璎修长的美腿,高高往上弯起,让那丘峦溪壑全然毕现,潺潺的花露,已见急不及待的汹涌而出,如此淫猥的景象,直惹得冯昌淫心勃发,连忙凑首一一舔去。   朱璎上下受攻,如何不叫她畅心满意,小咀不住绽出迷人的嘤咛。见她吐气如兰,柔声喘喘,颤声道:“你们二人真要把我弄死了,怎会如此美好,不可停下来,继续尽情弄……”   冯氏兄弟自当遵命,何况眼前这个美人儿,不但身分尊贵,且又娇美绝伦,如此上佳的尤物,便是打着灯笼,恐怕也难以找着。男性原始的征服欲,不由给她牵动起来,高涨如潮。   冯昌抬起头来,紧盯着那观之不厌的宝穴,只见那里鲜红如桃,全无半点黑斑,加上鼓胀如坟,芳草凋疏,实是娇嫩诱人;再见她门户紧细窄小,仍不停翕合蠕动,潺潺花露,把两扇唇瓣渗得晶莹光润,教冯恒愈看愈难忍耐,当下拼起双指,缓缓撑开花唇,望里便戳。   朱璎又是“嘤”的一声,身子霍然一战:“好狠的二指神功,直插得我死去活来。唔!好美……”随即粉臂猛抛,奋力迎送。   冯昌把指狠掘一会,内中立时翕张吐水,甘露沿着股缝顺流而下,把那锦衾绣褥,立时弄得湿了一大片。   冯恒也不差于老弟,只见他手口并用,一双大手紧紧捧着两个肉球,又捏又咂,尽情把弄。   朱璎兴焰情炽,嘴里不停喊妙,倏觉花房传来一阵美快,一根温暖柔软的舌头,己闯关而进,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弄得朱璎浑身难支,身颤腰酥。朱璎淫情渐渐高涨,牢牢加快小手的动作,飞快的捋着手中之物。   冯恒给她一轮急攻,龙枪不由更胀,叫道:“公主……慢点儿,再这样下去,叫小的如何忍耐。”   朱璎正自淫欲大动,骤听见此话,确也害怕他便此了帐,忙用双手抱起他的脑爪子,喘声道:“你蹲上前来,把我扶坐起身。”   冯恒依她所言,连忙跪身而起,把朱璎扶坐在榻上。   朱璎依偎在他大腿侧,一只玉手围抱他双腿,另一只手却挽起他的冲天巨龙。只见她玉指轻抚枪杆,媚目半睁,紧紧盯着眼前这根庞然大物:“你看看他,他这般粗长凶忒,真个是人间异禀,恁地骇人。幸好本公主时运不差,竟给我遇着这般珍品,能够一尝个中滋味。”话落,已见她螓首轻探,沿着枪头棱沟,缓缓兜着圈儿舔吮起来。   冯恒低头看去,见眼前这个天仙似的公主,正自舔得津津有味,舌尖绕着龙枪撩转舔刮,随又见她樱唇轻启,鹅蛋般的头儿,旋即被她纳入口中。冯恒自喉头发出一声低喘,顿觉朱璎温软的小嘴,把他含箍得间发不容,强劲的吸吮力,一浪接一浪汹涌激至。   正当冯昌埋头苦干之际,却发觉朱璎坐身而起,遂抬首望去,即见二人的淫靡光景,再看朱璎毫无门户做作,动作淫浪无忌,不由瞧得心头火热,当下加紧口舌功夫,把唇掘出那嫩红豆儿,恣意搋揉。   朱璎顿时乐得魂飞半天,宛如身在浮云,如此似啃似咬的感觉,一缩一伸,委实得意难经。随见她吐出龙冠,气喘嘘嘘,眼睛半睁半闭,喘气道:“要死了,你……你这一下狠舔,不是要了我的命么……啊!你暂且停一停,待我定一定神子再弄。”   冯昌无奈,只好停下动作。朱璎快畅莫禁,顿感昏醒复迷,身子绵如春蚕,不自禁仰倒下来。   冯氏兄弟见状,便知时机已到,冯恒连忙伏身下去,把朱璎盖在身下,抚遍她每寸肌肤,嘴里肆无忌惮的吸着峰顶嫩蕾。   冯昌更是情欲难禁,忙跪身而起,胯下丈八龙枪,已昂昂然挺竖起来。   朱璎虽是昏头搭脑,却也瞧出冯昌的意图,当即以手相探,牢牢握住他胯间巨物,指头不住揉擦龙首,脆声道:“快来,快来,快点戳进来,我已经受不住了。”当即把个龙头徐徐拉近过来,抵紧花穴,不停地磨蹭揩揉。   冯昌那里禁受得来,即忙把手分开她双膝,腰肢用力,巨头逼开花唇,随听“吱”的一声,龙枪应声入了一截。再一深进,便觉朱璎犹如处子相似,内里温暖紧逼,实在畅美之极,顿时暗叫一声妙。   朱璎更是畅不可言,忘情叫道:“你怎生得如此妙物,滚烫火热,硬不可当,快些深深狠刺,若再不煞煞火,今回实要给烧死了。”   冯昌听见,暗地一笑,当下使出本事,鼓勇望内一挺,直没尽根,问道:“公主,这下如何?”   朱璎连声叫好,冯昌见她得趣,便即大起大落,钻刺无宁。朱璎被他展缩大战,不由身软体颤,穴中流液,涓涓不息,忙展玉腕抱紧上身的冯恒,嘴里不住开合吐气。   冯昌奋勇捣挺,低头望着龙枪大出大入,带着花露汪汪飞溅,情景端的淫媟猥亵。   而冯恒却另施手段,不住手口齐施,只往她一对傲峰上做功夫。   朱璎被二人弄得魂消体软,一连丢了数遭,乃是无法息止心头的欲火,淫声浪语,詹詹而出:“好生厉害的大家伙,人家的花蕊也给你弄开了。嗯!好深……便是这样,不要停下来。”   冯昌连连运气,摆开架式,拱拱钻钻,只觉那紧小的膣壁,把他挤压得异常受用,不禁道:“公主这个宝穴,怎地如斯逼仄,巷道狭窄,出入极不容易。”   朱璎连连喘气,颤声道:“我怎会知道,人家早便给你胀得难受不过,还说这等话儿,快快加把劲钻刺几下,我将快要来了。”   冯昌听见,立即深挺急投,着着直戳深处,弄得朱璎花户翕翕,遍身爽美。叫道:“我的心肝,真弄得我快活,下下均深投妙处,今次共你弄一回,强胜驸马一年了……”   冯恒在旁也听得心火大动,连忙跨腿跪向她脸前,一根销魂龙枪,硬绷绷的搁在她眼前。   朱璎淫心大炽,见着此物,如得奇宝,忙忙伸手攥住,揝揝捻捻,恣意套弄,正当她凑头含上枪头之际,冯昌突然望里使劲重戳,朱璎顿时嗳呀一声,险些儿昏倒过去,急忙挺臀相就,颤声道:“好狠的大东西,太美了……”话毕,旋即把冯恒的龙首纳入口中,狠命吸吮起来。   兄弟二人上下夹攻,犹如鼓楫摇舟,迎风破浪,图个尽兴。   朱璎却如饿蚊见血,委实舒心风流,真个忘愁除忧,只把丰臀不住往上迎凑,忽地内里猛然收缩,瞧来又要完了。   冯昌被她如此一箍,立时再难按忍,热流溶浆疾射而出,直浇深处。朱璎只觉美快连连,浑身爽畅,冯昌徐缓抽离,花露随即流浸姻褥。   冯恒憋了一夜,刻下见老弟完事,那肯怠慢,更不待朱璎回气,赶忙飞身上马,提枪便刺,只听嗤一声过去,龙枪已直贯深处。   朱璎大哼一声,喊道:“且住,且住,再弄小命休矣!”   冯恒正自兴在头上,又见她的肌肤如玉欺雪,遍体汗香,犹赛兰麝,那肯便此罢手,当下执辔宾士,腰臀撺上坠下,大刀阔斧捣个不停。   朱璎先时仍想阻止,孰料给冯恒推送数回,便渐觉爽利,顿时粉腮通红,一对脚儿忙圈住他的腰肢,望上着实挺凑,户中甘露汛溢出来,不由叫道:“不用怜我,快快急送……”   冯恒撑直腰杆,连连浅抽深送。   朱璎只觉花房全然塞满,没个漏风处,实是酣美之极,口理不禁呵呀连声,琼浆玉液淋了一席。   冯昌在旁见了,也按捺不住,径走上前来,把个衰颓之物,挨至她嘴旁。朱璎也不多想,忙张口含住,竟给她吃进了一半。   冯恒不顾死活,急起猛落,口里却道:“公主你这话儿真个又紧又嫩,箍得我甚是得趣,不知公主的感觉如何?”   朱璎吐出龙枪,娇喘道:“你二人太过厉害了,又甚的粗胖,铁石般硬,叫人恨不得一碗水,吞你肚里去,免得累了人家大水直淋。”   冯恒听她这样的言语,越发动兴,尽根抽迭不止。   朱璎给弄到细腻处,便觉熬当不起,身子几下抽搐,便即丢了,一张粉脸红得似火,头晕身乏,只管喘息。   而冯恒见她星眸朦胧,柳眉双轩,模样儿更见可爱,不禁淫心复炽,忙把她双脚丢在肩上,着实又一阵急送,猛突乱钻,每下深贯琼室。   朱璎又觉快美,只觉舌冷唇凉,甘津直迸。   冯恒加力刺射,连送数百便觉难支,鼓涛冲波似的丢个尽兴。朱缨也是意畅神舒,身子立时软成一堆,四肢酥麻,秋波懒动。   三人互拥良久,朱璎方缓缓回气过来,有气无力道:“没想你二人武功须是一般,但这门子功夫,却如此厉害。”   冯氏兄弟听见,无疑是说他们武功大不如人,虽心中不悦,但这确是事实,只得互望一眼,默不出声。   朱缨见二人这等模样,遂把二人一右一左拥抱着,笑道:“向来武功是可以练,而这门子功夫,却不是人人练得来,只要你们二人着心服侍本公主,必有你们好处的,现时侯不早,还是睡吧。” 要说这相王府还真是淫乱之地, 次日,朱柏听闻血燕门坛主方妍的,心痒难耐,当他想到方妍的美貌,亦不禁心头一荡,暗道:「这么个顶刮刮的美人儿,要不好好干几次就太委屈下面的宝贝了。」   来到房间门口,推开房门,只见榻上隐隐传来「嗯」的一声。朱柏往床榻看去,却见床幔低垂,显然方妍正卧在床榻上,看来昨天被二位副门主玩的不轻,还没起呢。   朱柏缓缓走近床榻,见幔帐紧闭,不留空隙,把榻内全然屏蔽住,掀起床帐,瞥眼间,眼前为之一亮。   只见方妍仰卧在榻,秀发披枕,双手抱住一张翡翠衾,遮掩着胸乳娇躯,而酥胸以上,肩膀双臂全然外露,肌肤似脂如雪,说不出诱惑迷人,动人心魄。   朱柏乍见如此诱人丽色,当场呆了一呆,不禁暗暗赞叹一声。   方妍张着明媚的眼睛,打量住朱柏,见他呆邓邓的样子,已了然几分,心里暗暗窃喜,含笑说道:「王爷,因何呆立在那里?」   朱柏顿感失仪,一笑坐到榻缘,宽衣解带,不用多少工夫,已把身上衣衫尽褪,赤条条的转过身子,望向方妍道:「方坛主,果然是个天仙似的美人儿,能与方坛主一度春风,实乃本王的福气。」   说话间已移身爬上床榻,侧卧在方妍身旁,一对眼睛牢牢盯在她俏脸上。   方妍秋波流媚,与他对望着,越看越觉朱柏俊逸洒脱,俊俏中却多了几分豪雄之气,比以前的男人有过之无不及,不由看得心跳脉动,情欲暗生,待听完朱柏的说话,嫣然一笑,对他挑逗起来:「没想你这张嘴巴这样甜。」   朱柏把脑袋揍前,嘴唇印上她樱唇,方妍鼻中闻着重重的男儿气色,心神为之一荡,当即微启朱唇,香舌轻吐,直送进他口中。朱柏如获至宝,忙纳入口腔,只觉口中之物芳香无比,啖之留芬,越吃越见滋味。   二人抚腮抱项,吻得异常亲热,朱柏再也忍受不住,掌心滑过她香肩,缓缓移到饱满的酥胸,虽然隔着被子,仍觉满手柔软,五指包住丰满,微一使力,忽听方妍在他口腔呻吟一声,双臂搂得他更紧,牢牢箍住他头颈。   朱柏口里尝着芬芳,手里把弄着美乳,不由欲火焚烧,胯间巨物倏然暴挺,紧紧抵着美人的玉腿,问道:「掀去被子好吗?」   方妍嗯声道:「王爷爱怎样便怎样,今天奴婢让你为所欲为,不用问我。」   话罢又再凑上双唇,火剌剌的亲吻起来。   朱柏扯去翡翠衾,一摸之下,方发觉方妍竟是全身赤裸,早把衣衫尽去,朱柏怔了一怔,一个打滚,翻身趴到她身上,将个大美人压在身下。   便在此时,猛见方妍抽离嘴唇,一脸愕然的盯着朱柏。   朱柏不明所以,问道:「干嘛,妳怎地这个嘴脸?」   方妍却不答他,突然伸手往下面一摸,五根玉指已把住玉龙,瞪大美眸道:「怎……怎会这样大?太……太吓人了……」   朱柏终于明白过来,笑道:「吓着妳吗?要否看清楚?」   更不待她回答,双手支起上身,一望身下美人儿,登时眼迷心荡,暗叫:「好一个柔香温玉的尤物,要大该大,要小该小,更难得肌肉细白,吹弹得破,加上这张燕妒莺惭的姱容,当真是广寒仙子月中出,姑射神人雪里来。委实世不虚名。」   方妍只觉下身让他挤得难受难当,全然不觉朱柏那副失神的表情,姿姿媚媚地低声道:「你这样硬邦邦的抵住人家,难受死了……」   朱柏猛然醒悟,连忙挪动身子,盘腿坐到一旁。   方妍侧头一望,立时惊恐万状,揜口叫道:「真教人怵目惊心,这样粗长硕大的物事,那个女人能担当得住?」   朱柏一脸自豪,笑道:「素闻女子有容人之量,方坛主阅人无数应该不会假吧?」   方妍含笑说道:「女子虽能容人,但咱们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量小易盈』的小子,认为自己有一点点过人之处,便自满得意,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说着伸过手来,一把握住那根丈八龙矛,细细打量。   朱柏给她拿着妙处,机伶伶打了个战栗,浑身畅爽甘美。在方妍把玩套弄下,那话儿又胀大了几分,露筋抬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方妍越看越是心惊,却又异常兴奋,曾与她有过肉体关系的男子,少说不下百人,但从没遇过这等庞然大物,当真又怕又爱,徐徐抬起螓首,望向朱柏道:「今天遇着你,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会你可要怜惜人家喔。」   朱柏点头道:「啊!实在受不住了,方坛主的手艺果然不凡,弄得我舒爽得很,却不知方坛主的嘴舌功夫如何?」   方妍朝他一笑:「原来你也是个贪猥无厌的人。好吧,除非你叫我一声好听的,要是让我听得舒服,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说话时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香,说不尽的美艳动人。   朱柏不假思索,旋即道:「该当,该当,就算不为这件事,也该叫一声好妍儿。好妍儿……我说得如何,动听吗?」   方妍噗哧一笑:「你说得好肉麻。」   话声方落,立即把头凑近,但见她小舌微露,已在棒端舔了一下。   朱柏大喜:「方坛主再舔……」   方妍再次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把紧玉龙飞快套弄几下,接着沿着枪杆儿来回亲舔,分毫不漏。朱柏大呼过瘾,连声喊妙,便在此时,顿觉一颗卵儿竟尔被她含住,时松时紧,不住在她口腔中滚动,朱柏美得遍身毛孔大张,禁不住叫道:「好方坛主果然口齿伶俐,简直……叫人……叫人爽到骨髓去……」   方妍手口并用,使出本领,把两颗卵儿交替品尝一番,朱唇再度移向龙首,欲要将头儿纳入口中,岂料头巨嘴细,几经辛苦才勉强吞入,直把朱柏挤得甘苦难辨。   朱柏见她吃得满脸胀红,状甚艰苦,心下不忍,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方坛主且歇一会,再吃下去,本王要受不住了。」   随即将她扶仰在榻,趴到她身上。   方妍是何等聪颖的人,听他所谓忍受不住,不外是体谅自己,遂把玉手围上他脖子,情意绵绵道:「王爷你真体贴,只怪方妍天生一个小嘴,无法让你舒服。」   朱柏笑道:「才不是呢,光是方坛主这样的美人儿肯为本王含弄,已教我兴奋死了。现在这个时节,也该轮到本王让方坛主舒服了。」   一面说一面将手移向她乳房,不轻不重的搓揉着。   方妍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怔怔望住他道:「方坛主的奶子美吗?」   朱柏连连点头:「好美,既饱满又柔软,可以给本王吃一口吗?」   方妍点头一笑:「来吧,让方妍看着你吃。」   朱柏略移身躯,已埋首在她胸前,双手推挤着两只巨乳,轮番舔吮起来。转瞬之间,已见方妍哼唧连绵,嘤咛不绝:「嗯!我的好王爷……你弄得方妍好舒服,啊!轻一点,不要咬那里,会痛……」   只见朱柏紧紧握住一对美乳,身子徐徐往下吻,直吻到她腿间。方妍自当明白他的意图,也不待朱柏说话,已主动把双腿张开,一个粉嫩鲜艳的宝物全然展陈他眼前。   朱柏把眼一看,不由得暗叫一声好,心想:「没想她被百十个男人玩弄过,仍似荳蔻新花般娇嫩,光是这个宝物,已迷倒天下众生了!」   思想间,双指按着唇瓣,缓缓往外略分,一团腥红直扑眼来,却见油光闪润,早已满布春水。   方妍给他扯开妙处,一时也难以为情,赧然紧闭双目,心中半羞带急,只待男人下一步行动,忽听得朱柏道:「方坛主生得个好穴,能够一睹如此爱煞人的宝贝,本王的福份可真不少。」   一话未完,方妍猛觉花穴已被双唇盖住,一吞一吐,兀自吸吮起来,阵阵酥美,倏忽间盖顶而来,一时生受不住,身子接连乱抖。   朱柏舔拭几回,又觉穴中涌出不少流液,便知她情动,中指寻着穴眼儿,直着指头望里一戳,闻得「滋」一声轻响,已全根没进,旋即指挖口舔,大肆猖狂,把个方妍弄得身播臀摇,玉粳白露,颤悠悠喘个不停。   方妍虽是沙场老将,亦难抵挡朱柏这番狠劲,叫道:「好王爷,你……你且放过方妍吧……真要受不了……」   朱柏虽是兴头十足,见说亦不敢过分,只得罢手,趴回她身上。   方妍忙用双手箍住他,气喘吁吁道:「你若再不停手,方妍可要死给你看了。」   朱柏佝腰竖股,手里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拢慢捻,嘴里笑道:「没想方坛主如此架不住。」   方妍说着伸手向下,五指紧握阳物,温柔地捻弄着:「好大好硬,真不知道能否容得下,你得怜惜怜惜方妍喔。」   朱柏点头道:「大可以放心,准会弄得方坛主舒舒服服。」   方妍凝望着他,牵引着龙枪,把枪头抵住门户:「好王爷,进来吧。」   朱柏低垂着头,与她四目交缠,把腰轻轻往前一送,巨硕浑圆的头儿徐缓渐进,登时让一团温湿包里住:「嗯!方坛主怎会这么紧?」   方妍骤然给巨龟一闯,一时美得难以开口,只是怔怔的盯着眼前的俊男,待得灵龟挤着柔嫩再推进几寸,胀满的畅悦,险些让她昏晕过去:「我……我的天,真要死了……」   朱柏听后一惊,连忙停住:「弄痛妳吗?」   方妍缓一缓气,摇头道:「不……不是,方妍好美,美得让人受不了。好王爷,不用理会方妍,全根给我。」   朱柏放下心头大石,笑道:「这有何难,就怕妳宝穴浅窄,难以容下。」   话毕腰肢一沉,龙枪猝然突进,直抵深宫嫩处。   方妍花心倏地一酸,猛地打个激灵,待得回神,方觉甬道已全然爆满,胀热难当,适才的空虚难耐,立时水逝云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朱柏却作怪起来,只把巨物紧顶住尽头,便此不动。方妍轻轻扭动腰肢,以示抗议。朱柏推聋做哑,故意不睬不理,笑问道:「感觉还好吗?」   方妍眉梢含春,点了点头:「虽然胀得让人难过,却又异常舒服。」   朱柏微微一笑,说道:「方坛主,我仍有一截在外,妳知道吗?」   方妍闻言,吃了一惊,往下身一模,果见仍有两三寸在外,脸上惊中带喜,张大美目道:「王爷真有过人之长,可惜方妍门户短浅,难以容纳,不能让本王尽兴。」   朱柏双眼盯着方妍,见她面如桃花,肤若白雪,不知倾倒了多少武林豪杰,遂笑道:「倘若方坛主承受得来,就让本王再闯一关如何,看能否全根尽入?」   方妍当然明白其意,心下微感吃惊,也不知自己能否承当得住,暗想下面这条甬道,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走过,但从不曾遇过这般长大粗壮之物,若不尝试一下,实乃一大憾事,当下点了点头,柔声细语道:「你得慢慢的来,要是弄痛人家,人家可不依喔。」   朱柏见她跃跃欲试,却又惊又怕的模样,表情委实诱人之极,笑道:「这个当然。」   说话甫落,朱柏淘气本性又生,暗暗运起神功,腹下龙枪突然再暴胀几分,硬似铁石,且炙如火棒,灼得方妍几欲昏了过去,叫道:「怎……怎地这般烫人,方妍好难受……」   一话未完,随觉棒头挤开深宫,一分一亳缓缓推进,终于将整根龙枪吞没,却被烫得骨软筋酥,一个把持不住,大股热流从深处涌出,竟尔丢出精来。   朱柏见她一下子便丢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方坛主好没用。」   方妍脸泛红霞,不依道:「都是你,人家顺你意思,都给你全根捣尽了,现在还在笑方妍。」 朱柏二话不说,开始徐缓抽动,却不抽离深宫,只在尽头处移动,问道:「方坛主里面好暖好紧,包箍得我好舒服。对了,感到难受吗?」   方妍口里哼唧,摇了摇头:「还好,但这种感觉很奇怪,像似给你插到心窝似的。好王爷,用力抱紧方妍。」   朱柏依她所言,将她牢牢抱住,只觉两团柔软紧贴胸膛,舒服异常,不禁欲火暴增,下身慢慢加快动作,方妍越来越美,叫道:「又忍不住了!好王爷,你叫人家以后怎样……」   朱柏一时不明其意,问道:「什么?」   方妍双手捧住他双颊,在他嘴唇亲了一下,低声道:「方妍恐怕要爱上这个了,下下夺关闯宫。你说,打后漫漫寒夜,教方妍如何是好!」   听完此话,朱柏更觉兴奋,低下头去,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亲了一下,腰下加力,骁勇攒刺。   方妍本已欲旺情涌,此刻怎禁得他这般狼奔豕突,不禁泄意又生,就在她将泄未泄之际,忽的朱柏戛然而止,停了动作。方妍正感茫然不解,双手已被朱柏把住,将她拉离裀席,与他相对而坐。   朱柏朝她一笑,说道:「且让妳看看全根没进的光景,保证大叫有趣。」   方妍虽非贞风亮节的少妇,但听了他这样说,亦不由脸上发烧,浑身燥灼起来,腆然说道:「羞答答的,人家才不要看。」   朱柏嘴角绽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徐徐把龙枪退至洞口,仅留一颗龙头藏着,说道:「妳看,整根肉棒湿淋淋的,全都是妳的玉液。」   其时正值午后,强烈的阳光照得满室亮晃晃一片,方妍垂眼下望,只见一根拨火棍正与自己相连,映着明亮的光线,照得油光水滑,遍身通红,教她看得心头怦怦乱跳,怔忡间恍然探出玉手,五根春葱攥上玉棍,着手炙热烫人,不由愕然而惊。   朱柏仍是紧紧抵住,不进不退,由她握在手里,问道:「要我抽将出来,再让妳看清楚吗?」   方妍给棒头挤着洞口,虽感空虚,却另有一番美意,见问摇了摇头,抬起螓首,美目眇眇,情痴痴的盯着他道:「真的很大,又这般丑状骇人,真没想到我竟然容得下。」   边说边轻柔抚弄,留连难舍。   朱柏被她弄得遍体爽利,又见眼前之人姿颜姝丽,婉约绮媚,不觉瞧得火动,扳开那只肆无忌惮的玉手,腰下往前一送,登时进了半根。   方妍悲鸣一声,美得昏头晕脑,顿觉棒头已碰着嫩蕊,耳中听得朱柏道:「现在就让方坛主看清楚吧。」   话落,开始缓缓推进。巨棒倏地撑开宫门,慢慢腾腾往深处闯去,挤得美人酸麻甘畅,五味难办,几乎便要酥倒过去。   朱柏全根尽没,再次停顿下来,只让花房把自己包里住,说道:「方坛主里面紧绷绷的,裹得好舒服。」   方妍在朱柏慢慢推进下,那股充塞的感觉格外显得强烈,便连棒头如何挤开花宫,逐步深进,也能感受到一清二楚,这时目光到处,见那行巨货果真不留分毫,全没入自己花穴中,如此深入的胀塞感,却是有生以来从没有过,暗暗想道:「前时与我欢好的男人,无一不被我美色所迷,每一上床榻,个个便如狼似虎,急急行事,那有这样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样子。这个小伙子着实与众不同,也不知后面还有多少古怪手段。」   思念甫落,花户忽觉一空,旋即又是重重一戳,再被肉棒填得一丝不容。随见朱柏露首尽根,连番疾捣,记记破壁穿墙,十数下一过,方妍渐觉沛然畅美,花汁淋淋,随棒乱飞。   朱柏一面抽捣,一面盯着眼前的美人,只见她眼澄如水,面如桃花,每下深深投射,均见眉峰轻锁,乳波晃荡,说不出的娇美诱人。朱柏被她引调得眼狂心热,两手抬起她双股,将她抱起放在大腿上。   方妍的身子骤然给他一提,险些儿失去平衡,不禁轻呼一声,连忙玉手一伸,扭住他头颈,整具粉装玉琢的裸躯全贴到他身上,彼此耳鬓厮磨,向朱柏问道:「你……你又想怎样?」   朱柏一笑:「这样会弄得更深,妳不喜欢吗?」   方妍死死抱紧他:「方妍的花心都给你采了,还嫌不够深。啊!你……你好狠心,这……这一下顶……顶到心窝去了……」   朱柏道:「好了,现在换手让妳自己来,深浅如意,这样可以了吧。」   方妍点了点头,与他一笑,轻轻提高丰臀,再缓缓下坐,如此来回几下,便已美得目饧骨软,口里不住送出迷人的呻吟。   朱柏与她胸腹相贴,给方妍一提一落的挨挨蹭蹭,同感妙不可言,叫道:「妳我这样抱着干弄,挤来挤去,真个爽得要命。」   方妍见他美快,当即加紧起落动作,一对丰乳牢牢抵住他胸膛,不住拖磨挤压。朱柏不竟血气方盛,又遇着这样一个美人儿,如何忍受得眼前这诱惑,右手一抬,巨掌已把一个乳房罩住,着力揉捏。   在这双重的刺激下,又加上朱柏粗长过人,方妍岂能无感,待得出入百来下,已见她佝腰张口,摇摇却倒,断断续续道:「方妍……快不行了,放……放我下来吧!」   朱柏听闻,回道:「且忍耐一下,待我在下帮衬。」   也不理会方妍答应,便即往上连缀疾刺,下下既狠且猛,直干得方妍身浮半空,全没招架之力。   方妍本已饥火烧肠,春潮难耐,经他如此一轮发狠抽捣,如何能忍,一个把持不住,噫呜一声,精门大开,阴中水液宛如洪波滚雪,泉涌而出。   朱柏被那股热流一冲,便知她泄精。   待得方妍泄尽,朱柏扶她卧回床榻,却不抽离阳物,笑道:「方坛主今回因何丢个不停,想必是太过兴奋吧?」   方妍美眸半睁,面呈薄怒,假作嗔道:「你还说,人家一个小小的肉穴儿,怎受得起你这般摧残作践,又不知自己粗大过人,这样没头没脑的舂捣,哪有不泄之理。」   朱柏听后呵呵大笑:「听方坛主这样说,还不是因我物事粗大,致会让妳爽昏头吗,还敢说我不是。」   说着俯下身躯,趴在她身上,笑着又问:「老实说我知,是不是喜欢我这根大家伙?」   方妍摇头道:「你少臭美,人家才不是。」   朱柏道:「是吗?」   忽地腰下用力,猛地着力一戳。方妍「啊」一声叫了出来,朱柏续问:「还口硬不说真话。」   话落又是一戳。   方妍给他连问连舂,一连十多下,终于抵挡不住,气喘吁吁道:「好了,好了……方妍……方妍说就是。」   朱柏笑道:「那就快说,不许怠慢。」   方妍伸手抱住他脑袋,凑近嘴唇道:「方妍喜欢你的大东西,这样你满意吗?」   朱柏含笑摇头,表示不满。方妍见着,抿嘴一想,又道:「方妍喜欢让你干,可以了吧?」   朱柏又是摇头。方妍一时心中有气,道:「人家都低声下气了,你还不满意,待要怎样?」   朱柏道:「妳说话不清不楚。我来问妳,『大东西』是指什么?还有那个『干』字,是代表什么?妳不说清楚,我又怎会明白。」   方妍用手轻轻打了他一下:「你作弄我。」   朱柏苦着嘴脸道:「我真的不明白嘛。再清清楚楚说给我知,快说呀。」   方妍见他这副撒娇撒痴的模样,一时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却知他不到黄河心不死,无可奈何,只得将樱唇贴近他耳朵,低声耳语了一会。   朱柏听罢,脸现笑容,说道:「像方坛主这等天香国色的美人,怎会说得如此露骨,又这般淫荡,常人都说人不可貌相,真是没错。」   方妍给他戏弄得羞怒交加,伸手便要打,朱柏早有防备,一把握住她双手,下身同时发动,噗唧噗唧抽送起来。强烈的快感,又再洪洪滚滚席卷方妍全身,方才的怒气,登时烟消火灭,去得无影无踪。   朱柏运起神功,动作犹如狂涛恶浪,滔滔无尽,方妍虽是老罴当道,亦难以把关抵御,高潮倏来忽往,起落无计,不觉间又已丢了几回。 这趟为方妍解除体毒,足有一个多时辰,待得完事,已是太阳偏西。   第五集第三章石室探秘   凌云庄的大厅内,此时正坐着三人。   罗开刚听完笑和尚的说话,知道方妍也来了杭州,心里不由一喜。心想怎生也要想个方法,好让她们姊妹俩见面。   笑和尚得知方妍和方姮是孪生姊妹,也颇感诧异,笑道:“二人出落得像模子一般,若非罗庄主说出来,笑和尚我决不会相信。”   罗开道:“莫说是你,当初我听见方姮的说话,确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瑞雪朝罗开道:“瞧来血燕门与湘王府确有极大的关系,要是官家和血燕门联手起来,咱们实不容易应付。”   罗开想起武林大会时的情景,当日血燕门只来了四十多人,便把各门派数百高手杀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现在想来,心下也为之惴惴。   笑和尚道:“那些官家狗还不算甚么,但说到血燕门,可就不同了,这些人行事诡秘,高手众多,罗庄主确不可不防。”   罗开点了点头,说道:“幸好那个王爷尚在咱们手中,相信血燕门也不敢太过放肆。可是留着朱柏在此,也不是个长远之计。况且凌云庄地处杭州,并非甚么隐秘之地,早晚会给他们发现,为求久安,咱们必须想个妥善之法才行。”   白瑞雪道:“罗开弟说得没错,咱们已经和官家起隙,想要在杭州开山立柜,届时势必跌脚绊手,受其官府诸多牵制,但若要两全其美,只怕极不易办。一时之间,我确实想不出好法子来。”   笑和尚接着道:“我虽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但血燕门这个组织,本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光瞧他们捣乱武林大会,欲胁持各派掌门人,其居心便可想而之。现既知道他们与官家有关,内里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若不把事情澈底弄清楚,便此放朱柏回去,恐怕并不妥当。”   白瑞雪道:“笑和尚你是说,官府和血燕门会对武林不利?”   笑和尚点头道:“大有这个可能,血燕门近年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而他们所对付的人,大多是武林人士,这个不是很明显么。其实现今这个皇帝,出身原是一介草野小民,他能得此帝位,全赖各方武林人士相助响应,合力驱除鞑子,他方有今日之位。但近这数年间,皇帝大肆杀戳开国功臣,更何况是咱们这些江湖武夫。”   便在这时,一个话声自后堂传了过来:“笑和尚的话很有道理。”   罗开等人循声望去,见上官柳和曲依韵正徐步踱进大厅。   二人走近前来,只听上官柳道:“朱元璋此人出身草芥,胸无半点墨,为人又心胸狭窄多疑,做出这等事来,相信并不希奇。”   白瑞雪点头道:“嗯!这人与汉高祖刘邦,可算是一对活宝,同样是农民皇帝,且都是以杀戮功臣着称,而朱元璋还比刘邦多了一手,特别嫉恨文人,爱搞甚么文字狱,近年间弄得满城风雨。”   上官柳道:“说到朱元璋,这个皇帝当真与别不同,大家可有听过凉国公蓝玉的事情?”   白瑞雪徐徐颔首道:“便是被灭族的蓝玉,听说此人犯的是谋反罪,各地均张挂印信榜文,难道内里还有什么事情?”   上官柳笑道:“朝中之事,一般平民又如何得知。但我却有一位朋友在朝中办事,所以才得知晓些皮毛。”   众人听他虽说是皮毛,却见他脸现肯定之色,想必持之有故,俱打叠精神,眼睛牢牢望住他。   只听上官柳缓缓续道:“据说这个蓝玉,他身为凉国公,平素便极为桀骜,他曾出捕西番逃寇祁者孙,并擒叛帅月鲁帖木儿,意图以此升爵。岂料朱元璋却对他冷眼相待,全无升赏,蓝玉自是怏怏不乐,每当入朝侍宴,言行举动,便更显傲慢骄蹇,使皇帝越加疑忌。蓝玉也是个聪明人,见皇帝近日的冷脸目光,便已猜出了几分,私下与同僚道:”皇帝已对我不满,恐已见疑了。‘“焉知此话一传,朝中臣子便有多人得知,那时一个名叫蒋献的锦衣卫,也不知在哪儿听见,便跑到皇帝跟前,密告蓝玉谋逆,皇帝闻讯,立命锦衣卫四出掩捕,凡有闻言之人,全都拿到殿前,先由皇帝亲讯,继而交由刑部,不论是真是假,一古脑儿全一并正法,尽行受诛。凡与篮玉有关的朝臣,无一能逃过项上一刀,所有元功宿将,几乎一网打尽。”罗开道:“听你此话,那个蓝玉只是自吐怨言,也说不上什么叛逆。”   白瑞雪笑道:“皇帝儿的糊涂,历代有之,况且此人忌心甚重,又爱排除异己,要不又怎会有‘朱屠手’这个称号呢!”   笑和尚呵呵笑道:“此时若给皇帝老子听着咱们的说话,这个叛逆之罪,可吃不少了。”   白瑞雪道:“咱们公然殴打官兵锦衣卫,加上困禁王爷,这个罪名难道还不够吗,也不在乎加上这个罪名。”   上官柳笑道:“说到文字狱,朱元璋压制文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其实杀人的藉口多的是,杀文人的籍口,尤其好找。便如蓝玉谋反一事,受株连而死的人,听说不下一万五千人,而在这些人当中,不少都是文人,其中一个叫孙蕡的才子,更是死得冤枉,他只因曾在篮玉的藏画上题了一首诗,也给皇帝定为蓝党,给砍了头。”   白瑞雪惊讶道:“题一首诗便给砍头,这首诗是骂皇帝老儿么?”   上官柳摇头道:“当然不是,朱元璋认为他既肯为蓝玉题诗,二人关系必然非浅,只因这个理由,便给他定罪了。还有一件可笑的事,那个孙蕡在行刑前,却不肯乖乖的死去,临死前他吟了一首诗,道:”鼍鼓三声急,西山日又斜。黄泉无客舍,今夜宿谁家。‘“那监斩官听完后,便一声令下,人头顿时落地,便到皇帝前交差去了。岂料朱元璋竟问他孙蕡死前,可有说些什么?监斩官便如实说了,并把那首诗的记录呈了上去。朱元璋却夸才卖智,兀自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遍,念完连声叫好。其实该诗好在哪里,相信他八九不会知道。   “这还罢了,朱元璋念完不久,忽地顿了一顿,接着龙颜变色,雷霆大作,骂道:”这样好的诗,孙蕡这个人,明着是个难得的才子,你们因何不早奏上来,竟敢擅自动刑,戕害人才,实是该死!‘当下不由分说,把监斩官、创子手等数人,全都拿去砍了,以示对人才的痛惜,你说可笑不可笑。“   众人听见,也不禁莞尔,均想这个朱元璋行事当真乖张怪僻,横蛮浑账。白瑞雪笑道:“皇帝儿无才无识,自是嫉恨文人,越是这样,便越是附庸风雅。”   上官柳又道:“其实孙蕡所念的那首诗,也并非他即兴之作,却是五代时江为在临刑时的绝诗,孙蕡只是借来一用,哪里想到,连皇帝也要借来一用呢。”   笑和尚道:“这个朱元璋糊涂顶透,行事暴虐无道,一个偌大的江山,竟被这种愚昧无知的莽夫治理,又会好到哪里去,想来前途委实坎坷。”   上官柳道:“其实他并不糊涂,要不然又怎会把二十五个儿子,全都分封南北各地,各据为王,作为屏藩。且受封的诸王,均自置官吏,拥有各自军队。表面看是集权中央,防御瓦刺、鞑靼、女真等入侵,实是另有一个主要目标,便是防范各地民间起事,危害他的江山。”   罗开一直在旁聆听,却一面想着血燕门与官家的关系,当听到这里,一股无形的忧虑,不禁油然而生,说道:“这样说,血燕门莫非是各藩王的另一奇兵?”   上官柳道:“应该是说,是皇帝用来对付武林人士的一支奇兵。”   笑和尚眉毛一扬,笑道:“上官兄真是说到我心窝里,虽然官兵和锦衣卫里面,确也有些练家子,但大多都是二三流脚色,绝顶高手便是会有,相信也并不多,用来对付一些小帮小派,街头武夫,或许还管用。但要与名门大派抗衡,他们便大大不够了。所以他才结集江湖好手,若我没有料错,血燕门便是他暗中组成的集团”   白瑞雪道:“笑和尚你是说,朱元璋现在拥有两支奇兵,明的是锦衣卫,说到暗的,便是血燕门了。”   笑和对他竖起大拇指,不住点头微笑。   罗开说道:“血燕门虽然厉害,但江湖上名门大派确也不少,便如少林、武当等武林泰斗,难道还会斗他们不过。”   白瑞雪道:“这很难说,血燕门若光明正大挑战,各大门派自然不怕。但你不可忘记,当日的武林大会,若不是给咱们预先发觉他们的计谋,早有防备,方能避过那一劫,若非如此,其后果如何,恐怕难以预料,有道是:”明枪易档,暗箭难防。‘,这句说话,相信你也听过吧。“   上官柳笑道:“峨嵋派在武林诸派中,虽比不上少林、武当,但派中毕竟高手如云,门下弟子,少说也有数百人。若论江湖排名,实不下武当多少。但何尝不是在一夜间,全派上下给人迷倒过去。明的不敌,他们何尝不会使暗的。”上官柳不想在笑和尚面前说实话,其实迷倒峨嵋众人,实是他的所为。   白瑞雪听见他这番说话,不由微微一笑,望了上官柳一眼。   罗开踏足江湖,毕竟时日尚浅,刚才一时之间,确没想到江湖上的诸般险恶,现在听见,心里也不禁一寒。   笑和尚道:“倘若他们真的要对武林不利,咱们实不能袖手,若给血燕门坐大,江湖上又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上官柳沉吟半晌,抬头道:“这个朱元璋倒也厉害,懂得借用武林人物的力量,到时不论他图谋是成是败,给他这般一弄,又不知会死伤多少人了,到时武林大小各派,势必元气大伤,他无疑是成功了一半。”   众人接着谈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白瑞雪来到罗开的房间,彩儿端上了茶,罗开便即问道:“瑞雪姐,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白瑞雪点头道:“你可记得那石室的入口开关吗?”   罗开道:“记得,当日康定风已把开关之处跟我说了。怎样,有问题么?”   白瑞雪道:“不是,当日咱们在石室只逗留片时,还没有真正看清楚,我想和你再去看一次。”   罗开颔首道:“这样也好,这石室如此隐秘,内里想必另有玄虚。”   白瑞雪道:“我也认为这样。”   罗开道:“我们先去通知婉婷和依依,多几个人同去较好。”   白瑞雪点了点头:“嗯!最好叫上官柳与咱们同去,他这人见多识广,为人耳目聪明,有他在或许能看出什么。”罗开听了也有同感。   二人偕同白婉婷和董依依,缓步来到上官柳的房间,罗开抬手正要扣门,倏地又缩回了手。三人见着,也大感奇怪,白瑞雪正要问他,罗开却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是咱们四人去好了。”   董依依却侧着脑袋,瞪大一对美目问:“为甚么嘛,他不在房里面么?可是你还没敲房门,又怎会知道他不在里面?”   白瑞雪终究比二人机灵,看见罗开的表情,便已猜上了几分,抿嘴笑道:“是否曲姑娘在房间里?”   罗开微笑点头。白婉婷仍是不解,问道:“罗开哥,你又怎知曲姑娘在房里?”   白瑞雪道:“罗开弟功力深厚,光凭房间里的呼吸声,里面有多少人,一听便知,又怎能逃得过他。”   罗开默然一笑,并不说话。董依依笑道:“曲姑娘便是在房里又如何。我知了,他们正在做那回事。但这也算不了什么嘛,当日他们在山洞赤身露体,我和婉婷姐当时也都在场,还看见他们那个呢。罗开哥你不敢扣门,便由我来扣门好了。”话还没完,便“咯咯”的敲起门来。   过了良久,方闻脚步声响,接着“呀”的一声,房门开了,只见上官柳头发蓬乱,身上披着一件外衣,腰带还没束上,他见门外站满了人,一时也为之愕然,连忙问道:“各位怎地这么早?”   罗开微显尴尬,说道:“这么早骚扰你,实在是……”岂料他说得一半,董依依突然使开“幻影流光”,风也似的掠入了房间,罗开待要阻止,已然不及。众人只觉人影一幌,董依依已闯进房间去。   四人看见大吃一惊,接着听见房内传来董依依的声音:“依韵姐,你好美啊!比当初见你时更丰满了。嘻嘻,看来这都是上官柳的功劳吧。”   上官柳听见,登是一脸苦笑,呆愣当场,作声不得。   罗开微笑道:“这个依依便是爱胡闹,上官柳你不要见怪。”   上官柳摇摇头:“没什么。是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罗开便向他说明来意,上官柳点头道:“好吧,待我先穿件衣服,便一起同去。”   这时董依依已走了出来,朝上官柳眨眨眼睛,投了一过诙诡的笑容,上官柳只得苦笑而对,便走进房间。   众人来到石室,先把蜡烛燃点上,立时满室通明。   董依依虽是第二次进入这石室,但见着墙上栩栩如生的浮雕,闻着满室的芬香,依然是雀跃不已,喜道:“这里真的好美啊!罗开哥,你看这些字是说什么?”   罗开虽是出身低微,但数代均是书香世家,自小便广览诗书,一看这二十个字,即时便明白过来。   上官柳也是诗书礼乐俱通之人,看见后便抢先一步,遂把隐寓的意思,详细地向她说了。   白婉婷道:“这地方如此隐秘,莫非是方腊避难之所。”   白瑞雪摇头道:“我相信不是,倘若是用作隐匿之所,又何须建做得如此堂皇华丽。况且这里的摆设,无床无榻,只有石桌石凳,俨然是一个客厅,看这里的布置,确不似作匿藏之用。虽然这石室尚算宽敞,毕竟只能容纳二三百人,而方腊是群贼之首,手下有过万之众,要这地方又有何用。”   这时董依依已发现墙上的石门,上官柳伸手推去,见全无动静。罗开深吸一口气,把手按在石门上,只觉触手冰凉,他使劲一推,仍是丝毫不动。罗开劲贯双臂,接着大喝一声,双掌用力推出,石门依然巍然屹立,矗立如故。   白瑞雪轩着眉头道:“这五扇石门只有门缝,却无门钹,究竟开关在哪里?”   众人四处推摸,始于看不出半点端倪,思索良久,忽听见上官柳“咦”的一声:“是了,问题或许在这里。”   白婉婷连随问道:“你看到什么?是否看到开关所在?”   上官柳摇头道:“开关在哪里,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相信必定与此有关。”   董依依一把扯着他,满脸兴奋:“到底是什么?快说给我听,快说。”   这时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他脸上,只听上官柳道:“你们留心细看,这五扇石门上的雕纹均各有不同。依依,你认出是什么吗?”   董依依皱着眉头道:“这是龙,这是凤,这是虎,这又是龙,但这是什么东西?龟不像龟,蛇不像蛇,尾巴又这么长,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罗开笑道:“这不是怪物,他是龟和蛇的混合体,是灵兽之一,在五行里,称之为‘玄武’,也有人叫作‘黑武士’,是龟与蛇结合受精的龟蛇。”   董依依仍是丈二金刚,半点摸不着头脑,问道:“蛇会和龟那个吗?我自小在山里长大,蛇和龟也见了不少,却没见过这东西。”   罗开道:“古时的玄武只是龟,其本意是玄冥。玄是黑色的意思、冥是代表阴。而龟的背是黑色,因龟卜是请龟到阴间去询问祖先,以卜卦来显示世人。但龟多生活在海边,因此玄武便成了水神,而龟又长寿,所以便认为是不死的象征。还有,冥间是位于北方,故玄冥便成了北方之神。”   董依依轩眉道:“罗开哥你说来说去,便只是说龟,那蛇呢?”   罗开微微一笑:“好吧,我便说清楚与你知。在古代时,蛇是很受人崇拜的动物,你可知道原因何在?”董依依摇了摇头。罗开笑道:“因蛇身细长体圆,便比拟为男人的阳物,因此才受人祟拜。”   董依依“啊”的揜着口,睁大眼睛道:“好猥亵啊!男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崇拜的,我才不要呢。”   众人不禁笑将起来,罗开续道:“况且蛇有很强的生命力和繁殖力,又使蛇成为女性的象征。而每到冬季,蛇都会冬眠和蜕皮,便被认为有再生的能力,成为生死和轮回的象征。可是自从众灵之首‘龙’出现后,蛇的身分象征,便开始下降,被挤入玄武之中,与龟凑成一灵了。”   上官柳指着铜门右边的石门道:“这雕纹所刻的是‘青龙’,五方属木显于东方;这是‘朱雀’,五方属火显于南方;这是‘白虎’,五方属金显于西方;这是‘玄武’,五方属水显于北方;这是‘黄龙’,五方属土显于中央。这五扇石门的雕纹,显然是按五行雕嵌而成,其开关所在,必定是与五行有关。”   罗开盘手在胸,凝视着石门上的图案,点了点头道:“你们可有留意这些横线,便是围在灵兽四周的花纹?”   众人凝神望去,却发现灵兽的周围,均刻有一条条的横纹,有长有短。上官柳紧蹙剑眉,旋即恍然道:“这些条纹虽不明显,却似乎是……是‘八卦’的横线。”   罗开指着三条平排的横线道:“没错,是八卦的条纹,这是‘干’。”接着指向三条中断的横线:“这是‘坤’,这是震、坎、艮、巽、离、点。而这些八卦横线,皆雕在八个方位上。‘干’的花纹在最下处,正好是南方,‘坤’的花纹在正中顶端,正好是北方,明着这些横线是以八卦方位排列。”   这时众人全聚在玄武石门前,上官柳伸出左手,往玄武主守北方的八卦图纹按去,图纹果然陷入少许,不由喜道:“罗开你看,开关真的在这里。”   然而,见石门仍是动也不动,上官柳用力推动石门,随见石门微微一幌。他再使劲推去,石门依然如故。   罗开在旁见着,知道这确是石门开关的所在,遂道:“让我试一试。”   上官柳挪开身躯。只见罗开沉身立刻,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力盈贯双臂,按着门边运劲推去,只见石门强烈颤动,但仍是无法打开。   罗开只得放弃,眼睛只盯着门上的浮雕图纹,但始终全无头绪。罗开把目光移向堂中央,发觉石桌下共有八张石凳,正自平均地嵌在地板上。   他默默看着,口里却自言自语道:“这是‘坎’位,这是‘艮’位,似乎这八张石凳,也是按照八卦方位排列,问题会否出在这里?”   他想着想着,脚步缓缓朝石桌走了过去,蹲下身躯,轻抚着石凳的表面。   众人看见俱感奇怪,全都走了过来,白婉婷问道:“罗开哥,你发现了什么?”   罗开道:“开关的关键,或许便在这里。”说着间,双手握着凳面边沿,往左右移动,果见凳面竟然转动,各人不禁“咦”的一声。罗开回头望向石门,低声说道:“玄武属北,这石门面向的方位是……?”   白瑞雪从旁道:“铜门在左首,这石门应该是东北方。”   罗开叫道:“没错,是‘震’位。”便走到与石门成一直线的石凳前,道:“这张石凳应该是‘震’位了。”便弯下身躯,把石凳往左转动,旋即抬首往石门望去,却全无动静,石门依然紧闭。   上官柳沉吟片刻,走到石门前,再次按下玄武主守的‘坤’位图纹,一按之下,石门顿时轧轧响起,缓缓呈十字形从中央转动,终于把石门打开了。   众人看见俱是大喜,董依依更高兴得跳起来,开颜笑道:“开了,门终于开了,罗开哥好厉害哦,这样也给你想出来。”   白瑞雪道:“原来石门的开关,便在这八张石凳上,这里的设计,当真精巧得紧。”   只见石门里面漆黑一片,罗开掏出火摺子幌亮,说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众人齐齐点头,鱼贯走了进去。   第五集第四章贯虹秘笈   甫踏进石门,罗开顺手燃起墙上的蜡烛,眼前竟是一间正方形的大石室,除入口的石门外,三面墙壁,均有一扇石门,而门上的雕纹,却非厅上的灵兽雕像,只是一般的龙凤跃鲤图案。   这间石室的布置,除了石桌石凳外,还多设了一张宽敞的大石床,一切家居对象,全都放置在石室的正中央。瞧这里格局罢设,俨然是一个寝室。   白婉婷道:“瞧来这是卧室了,但石床上光溜溜的,无褥无被,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上官柳说道:“这幽洞石室,不但建构精美奇巧,且极具心思,有厅有房,就像一个地下宫殿似的。”   罗开走到左首的石门,只消一推,石门便徐徐开了一线门缝,罗开笑道:“这里的石门原来没有开关,随手一推便开。”   众人看见,都纷纷聚了过来。罗开稍一使力,石门已呈十字型给推开,但此门一开,罗开便即“咦”的一声,旋即踏步走了进去,各人同时衔尾而入。   但见内里只有两丈见方,竟然是个厨房,室内炉灶炉坑俱齐,灶顶之上,还有一个半尺大的圆孔,洞孔里漆黑一片,看不见尽头,敢情是个排气之处,是用作疏通灶烟之用。   而在炉灶旁,却有一个小水池,池水由一个小石孔涌出,徐徐流入池中,继而由另一个小孔排去,源源不绝,全无外溢之象,犹如一个流动的小水井。而地板却略带倾斜,尽处有一去水的石孔,设计相当周到。   各人见着,无不啧啧称奇,白瑞雪道:“这里虽有炉灶,却没有煮食用具,又如此地整洁,似乎这里还没人使用过。”罗开点头称是。   便在这时,外间传来董依依的声音:“好漂亮的浴室哦!”   罗开回过头去,却发觉董依依和白婉婷已然不在,三人循声走去,见右首的石门已被推开,并传来“沙沙”的水声。   原来内里是一个浴室,只见一个偌大的浴池靠墙而建,深入地下足有三尺,池边与墙壁,均是雪白云石铺砌,光亮耀眼。墙壁之上,嵌有一个石雕龙头,雕工异常精致,一条水柱,自龙口喷出,落在水池中。   白婉婷笑道:“这个浴池虽不及明月庄的月影池,却也不比凌烟池差多少。”   董依依侧着头道:“这里深入地底,不知水从何处而来?”   白瑞雪道:“江南地区,湖泊水道极多,引水成池也不如何艰难。”   董依依点了点头,又道:“上官柳刚才说得对,这里实是一个地下皇宫,太美了。咱们快去看看另一个房间。”   当打开最后一扇石门后,见其大小和厨房浴室相同,只是内里空空的,全无任何罢设,瞧来只是一个贮藏间。董依依与白婉婷看见,均大感失望。   白瑞雪道:“罗开弟,咱们不如回厅子去,把所有灵兽石门开来看看,你认为如何?”   罗开点头道:“我正有此打算,只不知这里有多少个石室,在这之前,咱们必须留下记号,免得迷路。”   董依依听见,连随抽出寒玉短剑,说道:“罗开哥,咱们便在每个房间的墙脚划下记认如何?”   罗开点头道:“好!就以数字做记号吧,这样便知道有多少个石室了。”董依依应了,罗开又道:“为了防止迷路,咱们必须聚在一起,千万不可分开。”   众人回到那厅子,便即分头行事,把余下“朱雀”、“青龙”、“白虎”三扇石门都开了,却发觉内里的布置格局,竟与刚才的石室全无异处,同样是寝间的布置。   董依依在每个石室的墙角下,均顺序划上数字,好作记认。   厅上五扇石门,现只剩余“黄龙”石门未开。   当那石门一开,竟与先前四门完全不同。门后只见一条甬路往前伸延,甬路阔约六七尺,两旁墙壁,同样云石围墙,地铺花纹地砖,两旁均设有蠋台。   众人走进甬道,拐了一个弯,又见一堵“黄龙”石门挡在前头。   罗开看见,不由纳闷起来,心想:“除了这石门外,这条通道光滑如镜,两边墙壁,全无雕纹,不知这门的开关又在哪里?”   众人也同一心思,不禁四下张望。随听白瑞雪道:“且按一按门上的八卦方位,看看如何。”   上官柳依然照做,伸手一按,果听轰隆声响,黄龙石门便即徐徐打开。   各人立时大喜,罗开道:“原来开启此门,再无须先转动石凳。”   当众人步进石门,却不约而同“啊”地暗叫一声,内里竟然又是一个大石室,与先前的大厅全无异处,同样呈六角形,只是那扇铜门却紧紧掩闭着。   罗开低头沉思,心想:“这里四通八达,室室相连,而这扇铜门,不知是通往何处?”   一念及此,便走到铜门之前,把门往外推出,回身朝众人道:“我先上去看一看。”话落幌亮火摺子,沿石阶徐步而上,来到尽处,见一堵大岩石挡在当前。   只见罗开把火摺子提起,给他找着那开关的石头。罗开按着石头往上推,“隆隆”之声接着响起,岩石缓缓向旁移开,洞外遍布长长的杂草,一道强烈的阳光,透过草丛直射了进来。   罗开拨开草丛,跨步而出,发觉自己周身全是假山假石,他穿过假山群,外面却是一个大花园。他环目四周,心下不由一喜。   原来这个花园,竟是庄内四合院中央的庭院,只见东为凌波阁,南为凌云阁,西为凌风阁,北为凌虚阁,距罗开入住的凌云阁,只有四五丈之遥。再看石室的出入口,同样是设在一假山内,而这一座假山,比之先前的假山还要大上好几倍,层层叠叠,怪石嶙峋。假山之前,还有一条人工小溪。   罗开看了一会,便钻回石洞,当他回到石室时,听得董依依的声音自一个寝室传出,正在大叫大嚷。罗开心里一惊,生怕有什么事发生,连忙发足抢了进去。   白瑞雪一见罗开进来,连忙迎上前去,笑道:“罗开弟,你看这是什么?”话后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罗开伸手接过,见是一本书册,书面已相当陈旧,必是历有年所之物,当他揭开第一页,“贯虹神功”四个大字,倏地跃入罗开眼帘。   便在这时,董依依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必定是罗开哥回来了。”话毕,只见董依依和白婉婷从内里冲了出来,一见着罗开,便即一左一右,上前扯着他的衣衫,叫道:“罗开哥,快跟我来,看看里面的是什么。”   罗开给二人弄得一头雾水,望望白瑞雪,见她只是微微含笑,全无任何表示,罗开只得任由二人拉了进去。   当罗开才一走进内,顿时眼睛大睁,原来这贮藏间内,竟放着十多个铁箱子,铁箱的盖子早被揭开,箱内金光灿然,五彩晶莹。罗开踏上前去,见箱内全是金银饰物,古玩字画,满满载了十多箱。   罗开立时看獃了眼,指着箱内的珍物:“这……这些是……”   董依依扯着罗开的衣袖,靠贴着他道:“我刚才一推开这扇门,便发现这十几个铁箱,打开一看,直吓了我一跳。适才听瑞雪姐说,这些珠宝珍品,极可能是那个方腊抢来的财宝,我想是假不了。”   罗开垂首望着眼前之物,只见箱内放满宝林珠树,黄金白璧,光艳夺目。白瑞雪来到他身旁,道:“这些宝物虽是价值连城,但在学武之人来说,万万及不上你手上这部秘笈。”   此话一出,罗开连忙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说这部书?”白瑞雪点了点头。   上官柳道:“瑞雪姐说得一点不假,这‘贯虹秘笈’若是真本,论其价值,实不下这些财宝。近这几年间,为了争夺这部秘笈,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为此丧命。”   罗开看着手上的秘笈,问道:“里面所载的究是什么?”   白瑞雪徐徐道:“咱们到外面坐下再说。”   六人围着石桌坐下,只听白瑞雪道:“关于这秘笈之事,其实我也是所知有限,是真是假,我也不敢说实。”接着转向上官柳:“或许你比我还要清楚呢。”   上官柳摇头道:“江湖上的传言,直来以讹传讹,实不能尽信。便如有些人说,这‘贯虹秘笈’是在华山派手中,谁料到会在这里呢。”   白瑞雪道:“听说这贯虹神功,乃是专吸取别人内力,继而化为己用的一门武功,内里是否和传言一样,我便不知晓了。”   罗开轩眉道:“世上竟然有这种武功,将别人的内力化为己用,岂非不劳而获,这等霸道下流的手段,算是那门子武功!”   上官柳道:“这门武功虽然霸道,但回心细想,只要用得正当,不用以害人,也算不上什么。但若然落在奸邪之手,事情可不同了。”   罗开听得不住点头,白瑞雪道:“据说这贯虹神功,是吐蕃神僧尼尔巴所创,这个尼尔巴,后来收了一个弟子叫萨多,尼尔巴便把一身武功,尽数传了给他,当萨多学有所成,尼尔巴不久便死了。原来这个萨多天生聪明过人,天资颖悟,把师父所授的贯虹神功,再加以推究,居然别寻蹊径,从中给他摸索出吸人内功的门径,萨多日夜忙碌,潜心练武,终于给他练成这门奇功。   “这个萨多既练得神功,遂起了称霸武林之心,便千里迢迢来到中土,孤身向中原各门各派挑战,竟无人能敌,当时死伤在他手上的人,可说不计其数,而他因能吸取别人的内力,武功一日比一日厉害,一场武林浩劫,便此掀起。   “那时各派知道此人不除,武林将会永无宁日,便以少林为首,相约萨多决一生死,听说当日战况非常惨酷,各派死了数十人,连少林方丈也身受重伤,幸好还是把萨多杀了,而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本梵文书册,当时无人得识,便由少林僧人带回寺中。后得知少林把那梵文书册,译成了中文,便是这贯虹秘笈了。   “如此过了数十年,那梵文译本竟给一个少林弟子盗了去,自此那译本便消失无踪,再没在江湖出现过。但约在十年前,忽地有人传言,这贯虹秘笈落在华山派手中。华山派上一代掌门,曾多次作出否认,但江湖中人又哪肯相信,在这些年间,也不知有多少人赶到华山去,不是要明索,便是想暗盗,弄得华山派无日安宁。”   上官柳笑道:“现在想来也真可笑,那些人你争我夺,觊觎已久的贯虹秘笈,竟然是在这石室里,只不知那个方腊是如何得来的?”   董依依道:“那还不是抢来的,但奇怪的是,这本秘笈如此珍贵,他们又怎会随随便便的丢在铁箱里,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武学秘笈?”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他们当然知道,要不然早便把它毁了。但方腊这个人,只是个神棍莽夫,举事之前,却是个漆园商人,于武学一道,相信是半点不通,便是会武,也高不到那里去。他虽知这是武功秘笈,但对他来说,也没多大用处,只觉弃之可惜,所以便和这些财宝一块儿藏起来。”   上官柳点头道:“瑞雪姐所说的话,瞧来也相差不远。”   白婉婷道:“这个石室如此隐秘,且建得这么奢华,又藏了这么多财宝。但如何看也不似有人居住过,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上官柳道:“自我进入这石室后,再看见眼前这种种事物,让我想到一个答案。方腊兴兵作乱,时日并不久,而这个石室工程如此巨大,建造的日子,必定相当费时,决不可能是一年半载便能完成的。依我来看,这石室完成不久,方腊还没入住这里,便已经兵败受擒,并留下这一批财宝。”   罗开道:“这里的财宝,咱们应该如何处理?”   白婉婷揜口笑道:“这些财宝当然是你的,这个还用说。”   罗开摇头道:“这个怎能够,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咱们又怎可能要。”   白瑞雪道:“没想到罗开弟是个如此迂腐拘泥之人!我想先问你,你想怎样处置这些财物?”   罗开一时难以回答,心想这么多财宝确难处置,要是交给官府,似乎又觉不妥,但这一些财宝,敢情是方腊抢来的民脂民膏,若据为己有,自己与方腊又有何异!   白瑞雪见他久无回答,续道:“凌云庄既是你的产业,庄内的一切事物,自是你的了,况且这些财宝已无物主,要送还是不可能了,现下这一批财宝,比之你师父留给你的金银,足多上好几十倍,除了可帮助你成大业外,还可用来制造多些工作,救济一些有虽要的穷人,这不是很好吗?”   罗开听后,顿时精神一振,说道:“关于这批财宝,咱们容后再说好了。”   董依依道:“罗开哥你还不快看看这秘笈,或许有什么厉害的武功呢。”   罗开笑道:“这等吸人内功的武功,不学也罢。”说着便把贯虹秘笈放在石桌上,道:“你们有谁想看,便取去看好了。”   上官柳听见罗开这番说话,方发觉罗开虽有点迂腐,却不失光明磊落,知道再劝他也是没用,又恐让人怀疑自己有觊觎之心,便道:“既然你这样说,这本秘笈便交由瑞雪姐先行保管,你是否练比武功,日后再说不迟。”   白婉婷道:“罗开哥,我还没有问你,究竟那铜门是通到哪里去?”   罗开给她一提,方记起这件事来,便把刚才所见的说了出来,又道:“这里不知还有多少个出口?”   董依依跳起来道:“这石室咱们还没看完呢,现在再去看看好么?”   众人同时站起身来,再继续未完成的事,终于把整个地下石室全走了一遍。   最后凭着董依依的记号,已把地下石室的数目计算了出来。原来这里共有八个厅子,三十二个房间,大少设计完全相同。   每个厅子,均有通道相连,而每一扇铜门,分别通往外间不同的地方,除了最先发现的两处外,其中一处,是通往凌云庄后花园,便在玉泉之旁。其余五个出入口,均在凌云庄外。一处是庄外的竹林;一处位于庄外以东的“曲院风荷”;一处位于庄南的“兰花茶园”。余下两处,距离凌云庄较远,一处是里许外的北里湖边,而最后一个出入口,也是最远的一个,竟落在凌云庄以西二里处,却是一个林木葱茏的小树林。如此浩大的工程,委实令人咋舌。   罗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彩儿伏在八仙桌上打盹,罗开不想弄醒她,轻手把房门掩上,才转过身来,脑子里忽地想起方姮的伤势,便即打住脚步,再推开房门,迳往凌波阁走去。   当罗开来到方姮的房间,房门倏地打开,见方姮步履袅娜的走了出来,她看见罗开,不由脸上一红,低头道:“罗少侠。”   罗开微微一笑:“方姮,我不是说过,叫我罗开便行了么。”   方姮听见,不由把头垂得更低,心房不停噗噗直跳。   罗开道:“休息了一天,伤势好点了没有?”   方姮螓首轻点,低声说道:“好多了,多谢罗开哥关心。”   罗开见她娇羞迎腮,知她必定为了昨日赤裸疗伤一事,现在想起来,连罗开也大感难为情:“这样便好。但你昨日伤势不轻,还是多点休息好。”   方姮道:“镇日价睡在床上,连脑袋也睡得胡涂了,我见内力已渐渐恢复,所以想出来四处走走。”   罗开道:“走走也是好的,但切记不要莽动真气。这样吧,若你不嫌弃,我带你四处看看如何?”   方姮听后暗自欢喜,便点了点头。   二人并肩缓缓走出四合院,穿过凌霄阁,来到庄前的大庭院。   这时日色向晚,天边丹霞似锦,把院中映得一遍徘红。   罗开垂眼望向身旁的方姮,只见她抬眼望向天上的云霞,柳眉轻蹙,在霞光的映照下,更觉她娇艳无伦,温文可爱。   旁晚的寒风,一阵阵的吹了过来,把她柔长的青丝,吹得不住往后飘扬。罗开见方姮衣衫单薄,微显颤抖,便低声道:“方姮,你冷么?”   方姮道:“还好。”   罗开除下外衣长袍,道:“你披在身上吧。”   方姮心里一甜,抬头望了他一眼:“不用了。你自己不冷么?”   罗开摇头道:“不,我不怕冷,你内伤还没有全癒,不能再感受风寒。”   方姮心下感激,便让罗开把长袍披在她肩上,立时发觉一阵温暖,还夹着罗开身上的气息,心中又是一荡,甜丝丝的,忍不住低下头浅浅一笑。   二人徐步缓行,来到大楼外的大池塘,只见水面黄叶浮动,七彩缤纷的锦鲤,在水中悠然地游着。   迎着微风,两人步上白玉栏杆的石桥,罗开道:“方姮,我已经听到你姊姊的消息,她已经来了杭州。”   方姮一听此话,立时停下脚步,连忙问道:“姊姊她……她来了杭州。”   罗开低头望着她兴奋的俏脸,点了点头:“我正在想方法,找机会让你们二人见面。”   方姮怔怔地盯着他,见他剑眉轻轩,脸现沉郁,不由心下奇怪,问道:“我姊姊她在杭州哪里,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罗开不禁踌躇起来,心想:“方妍正在湘王府中,又怎能带她到那里!该怎么办才好呢?”   方姮见他只想得入神,久无答覆,不免心里着急,又问道:“罗开哥,是否有什么难处?你不妨与我直说。”   罗开笑道:“不是,你不可胡乱猜想,我只是想该怎样约会她罢了。”   方姮听了,才放下心来,脸上立时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   便在这时,突然庄外隐隐传来刀剑碰击之声。罗开循声望去,却看不见甚么,打斗之声愈来愈响亮,靠近庄门的几个武师也已听见,连忙从背上抽出钢刀,严神戒备。   方姮道:“庄外似乎有人正在打架,咱们过去看看好么?”   罗开点了点头,便与方姮朝庄门方向行去。罗开道:“听兵刃之声,打斗的人并不很多,一会儿你站在我身旁,万万不可走开。”   方姮点头应允,这时白家姊妹与笑和尚已从大楼走出来,看见罗开二人,便即使开轻功,掠到他们跟前,白瑞雪道:“罗开弟,来人不知是什么人,千万要小心,暂时不要出庄去,或许外面已早有埋伏。”   罗开也觉她说得对,接着十多个武师也奔了出来,跑到白瑞雪跟前,只听白瑞雪道:“你们分散在庄门附近守着,不可轻举妄动。”众人领命去了。   忽地庄外响起一声娇喝:“你们不要倚着人多,本坛主便会害怕。”   一把粗嗄的男人话声道:“方坛主,门主早便知晓你会来这里,看你还是跟咱们回去吧。”   罗开一听这句说话,顿时面色一变,心想来人竟是方妍。当下向白瑞雪道:“瑞雪姐,麻烦你帮我照顾方姮。笑和尚、婉婷,你们跟我来。”话讫,脚下立时发力,飞也似的向庄门而去。   白婉婷与笑和尚看见他的神色,便知事情有异,也不敢迟疑,连随抽出兵刃跟了上去。   正当罗开赶到庄院的围墙下,忽见一个身影自墙头跃下,罗开猛然一惊,打住身形,定眼望去,见来人却是一个白衣女子,竟然便是方妍。   罗开一看见是她,高声叫道:“方妍。”   方妍见罗开站在眼前不远,心里一喜,正要奔过来,突然围墙上一声猛喝,随听嗤嗤声响,数柄飞刀直往方妍射去。   罗开大吃一惊,也不遑多想,飞身抢去,这一下去势犹如追星赶月,疾速无比,他竟然后发先至,拦腰抱着方妍着地一滚,听得噗噗噗几声,数柄飞刀全钉在刚才方妍所站之处。   罗开回头一望,也不禁大骇,见这些飞刀竟能直透地面。要知那处地面是以青石铺就,坚硬无比,若非内力有相当造诣之人,决难以飞刀贯穿石块。   此刻白婉婷与笑和尚业已赶到,罗开放开方妍,翻身跃起,抬头一望,见墙头之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此人蒙头盖面,襟上一头血燕清楚可见,当下说道:“阁下既是血燕门之人,怎地对贵门方坛主如此不敬?”   那人冷笑一声:“你便是这里的庄主吧,咱们血燕门的事,旁人莫要多管。”   罗开给他言语一撞,也再不客气,朗声道:“这里是本人的地方,你等敢擅自进来生事,我自然要管,你回去给我带个口讯给门主,要是你们再敢踏入此庄一步,莫怪我心狠手辣,把那人一刀劈了。”   罗开所说的那人,虽无言明,自是说湘王朱柏了,墙头那人又怎会听不明,顿时呆了一呆,遂道:“好,万事好商量,我便带话回去是了,倘若你敢动他一条头毛,咱们血燕门要你全庄上下鸡犬不留……”   那人说话刚完,倏见人影一闪,骤听那人“啊”的一声,人已直跌下来,接着见怪婆婆已站在那人身旁,其动作之快,当真如同鬼魅。   众人见那黑衣人僵卧在地,明着是给怪婆婆点了穴道。   但听怪婆婆道:“好大口气的小子,刚才你这句说话,应该换转来说,若然尔等敢再来这里放肆,以后杭州城内再没有什么湘王,死王便有一个,听见么?”即见怪婆婆一手把他提起,“呼”的一声,竟把那黑衣人抛出围墙,这等功夫手力,当真骇人听闻。   这时方姮在白瑞雪的陪同下,已来到方妍跟前,只见姊妹两人对望良久,突然齐齐哇地痛哭起来,扑上前去抱作一团。   第五集第五章铺谋定计   经这一阵骚动,凌云庄上下人众,全都知晓庄外发生了事情。   董依依、康定风和洛姬等人,业已陆续赶至,但众人来到之时,事情已经了结,庄外已阒然无声,血燕门的人早便远去。   这时除了罗开和白瑞雪等几个人外,其余众人,均不知方家二人是孪生姊妹,骤然看见两人的样貌身材,竟全无异处,俱感诧异惊讶。   白瑞雪知道方家姊妹二人久别重逢,想必私下定有一大堆话要说,便即安排方妍与妹妹同住凌波阁,好让姊妹二人能尽情倾吐。   当姊妹俩的事情办妥后,众人来到凌霄阁大厅,白瑞雪吩咐丫鬟端上香茗,罗开方把姊妹二人之事,一一告诉与众人知道。   史通明和唐贵虽知晓方妍是血燕门的人,现听见罗开的说话,知道方妍极有可能和自己一样,已经背叛血影门,方会在庄外动起手来。二人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惴惴难安,随听唐贵道:“方妍姑娘这次到来,明着是背叛血燕门,我只怕……”   罗开见他神色有异,便即问道:“不知唐大哥所怕何事?”   唐贵摇了摇头,叹道:“我也曾是血燕门的人,对血燕门的手段作风,虽不能尽知,或多或少也有知悉。今次方姑娘起了背叛之心,血燕门势必不会便此罢手,我所担心的,却是方姑娘的家人。”   罗开听后一惊:“唐大哥你是说……血燕门会对方家不利?”   唐贵点了点头:“没错,当日唐某与史兄弟得白姑娘相救,便下了决心离开血燕门。但我素知血燕门对叛徒的狠毒手段,为了杀鸡儆猴,他们势必斩尽杀绝。当时咱们早已为此事担心,便即使人送信通知家人,要他们务必小心血燕门的偷袭,在书信之中,还另附声明,为着安全起见,着家人找一处安全的地方暂住,免得给他们找到。”   罗开听得剑眉颇蹙,白瑞雪在旁道:“既然如此,咱们须得马上通知方家不可了,‘睛云秋月’两位前辈武功虽高,但在全无防备之下,难免会遭到暗算。”   史通明道:“这事不能再耽搁了,要知血燕门在大江南北,均有他们的人,当地只消收到门主的讯息,便会立即采取行动,看来时间实在紧逼得很。”   罗开愈听愈感不安,立时站起身来:“我得马上和她们商量一下。”   在凌波阁方妍的房间内,姊妹二人正手握着手坐着,把憋了十多年的一腔心事,尽情地倾诉一番。只见二人你问我答,詹詹不休,彷佛永远诉说不完似的。   但听方姮问道:“姊姊,刚才我听见罗开哥说,像说过你是什么坛主似的,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方妍微微一怔,不禁长叹一声,凝神望了她半晌,方鼓足勇气道:“其实……其实我是……血燕门朱雀坛的坛主。”   方姮听着,顿时睁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良久方道:“你……你是血燕门的坛主?”   方妍点点头:“总之一言难尽,当年血燕门的左右门主为抢夺‘玄女四绝经’,夜袭宝林庵,其时师父早便得到讯息,当日召我到她跟前说,说那本经书乃师祖留下之物,绝不能给歹人夺去,为求经书不落在奸人之手,便把该经书暂时交在我手中,着我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待得她打发了敌人,再遣人通知我回庵。   “当时我本想留下来帮助师父退敌,但师父总是不允,我只好带同两个年幼的师妹,到后山躲藏起来。怎料咱们三人在后山等了一夜,始终不见有人前来通知,后来咱们愈等愈感不安,又担心师父师姐们的安危,咱们三人商量过后,便悄悄窜回宝林庵,打算看个清楚。   “岂知咱们才一踏进宝林庵,便见师父和四个师姐倒毙在地上,就在咱们悲愤交集之际,骤见十多个男人突然跳将出来,咱们顿时吓了一惊,知道这些人必是杀害师父的凶手,但又想起连师父也不是他们的敌手,更何况是咱们,心里难免害怕起来,咱们三人久久不敢动手,但又不想逃走,最后还是咬紧牙筋,打算只好和他们一拚,便是当场给他们杀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可是咱们正要出招,其中一个人突然掠到咱们身前,那人动作极快,瞬眼之间,他已点了咱们的昏穴。当咱们醒来,已被这些人关在一个房间内,而我身上那部经书,也给他们搜了去。   “最后一个男人对咱们说,要咱们三人修练那部经书的武功。当时我听见,也大感奇怪。到得后来,咱们方知晓是甚么一回事。原来那部经书的功夫,皆因只有女性才能修练,况且咱们师祖留传下来的内功心法,竟是出自这部经书,难怪师父所收的弟子,全部都是女性。   “咱们三人自小所修练的内功,不论门径口诀,无一不是与那经书有关,修习起来,辅助奇大,而且进步神速。这一门功夫,据书中所载,名为‘玄女相蚀大法’。如此春尽夏来,不觉间便过了一年多,竟然把经书里所载的功夫,全部修练成功,当真快得惊人。   “饶是如此,咱们在修练期间,才发现这门‘玄女相蚀大法’,并非是什么绝世武功,而是一门专用来控制男人的法门,还可以在交媾过程中,能在男人体内种下剧毒,若得不到经书上的解救之法,将永远受体毒控制。”   方姮愈听愈感惊讶:“世上竟会有这样的功夫,但血燕门为何要你们练此功夫,究竟是为了甚么原因?”   方妍叹息道:“他们要倚赖这门‘玄女相蚀大法’来控制武林人士,把他们纳为己用,成为血燕门伙伴。”   方姮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他们便要胁你,要你为他们做这些事?”   方妍道:“起先我不知道犹可,但到我知道他们的用意后,自是不肯答应他们,可是他们……他们竟用你和爹娘作为要胁,若然我不依从他们去做,便会对你们不利。我当时无计可施,只得应承他们了。”   方姮听后一惊:“血燕门的人真是狠毒。但你今日又怎会和他们打起来?”   方妍苦笑道:“其实……其实是……”   她正欲说下去,突然房门声响,方妍只得把说话打住。   方姮站起身去开门,看见是罗开,便招呼他进来。   罗开看见方妍,便即踏步上前问道:“方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否已背叛了血燕门?”   方妍道:“嗯!也算是吧。因为我在湘王府里,骤闻得方姮受了伤,后来又知是给你们救了去,我担心方姮的伤势,便打算偷偷窜进庄里来,一心想看看方姮的伤势如何。岂料我来到庄前,竟给血燕门的人发现了。其实你们的落脚处,官府早便查了出来,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庄子已被他们重重包围。我刚才和他们交手时,发现庄外除了官兵外,还有不少血燕门的人。幸好王爷还在你们手中,他们才不敢妄动攻进来。”   罗开点头道:“今次你和血燕门闹翻了,我看血燕门不会便此放过你。”   在旁的方姮听见,不由大惊起来:“是呀!血燕门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姊姊你要千万小心才好。”   方妍点了点头,示意知道。随听罗开又问道:“血燕门行事残忍不仁,我现在所担心的,是害怕他们会对你们家人不利?”   方姮听后,倏地脸色刷白,连忙道:“姊姊!你适才不是说过,血燕门以我和爹娘来胁迫你么?这怎生是好,爹爹……娘亲他们……”说到这里,已是喉头哽咽,不能成声。   方妍看见妹妹这个样子,连忙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不会的,我和他们做了这么多事,相信他们不会这样做。”   罗开心里雪亮,方妍这句说话,绝非是她的真心话,血燕门的手段,她又如何不知,这只是安慰方姮的言语罢了,便道:“方姮,你父母居所在那里,待我马上派人送个书函去,好让你父母能有所准备。”   方姮连随道:“罗开哥,我……我想赶回家去。”   罗开道:“这怎可以呢,你的伤势还没完全康复。便是你赶回去,能斗得过血燕门的人么?既然你放心不下,我便着人把你双亲接来这里,一来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二来彼此也有个照应,你们意思如何?”   方妍心想:“倘若爹娘真的来这里,只要能够一家人团聚,我便无须再害怕血燕门的要胁了。最不济我便给他们杀死好了,起码在临死之前,也能见父母一面。”她想到这里,便向罗开道:“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爹娘,实在想念他们得紧。罗开哥肯帮我这个忙,方妍真个感激不尽。”   方姮点头道:“既然姊姊都同意了,我更没意见。我家位于洞庭以南的潭州。”接着便把地址告诉了罗开。   罗开道:“好了,我得马上派人去办,你们姊妹二人再好好聚一聚吧。”话后便告别离开方妍的房间。   他回到厅子,众人还是聚在一堂,正谈着血燕门的事,白瑞雪一见罗开进来,便道:“相信她们没有意见罢。救人如救火,这事怠慢不得呀。”   罗开坐了下来,道:“方家位于潭州鄯县景光镇,离这里也要一天马程。方家姊妹是我的朋友,这一件差事,本应是我亲自去办才对,但目下凌云庄外强敌环伺,我一时实不敢分身走开,罗某只得请求各位帮小弟这一个忙,不知哪位能替小弟走一趟潭州。”   康定风连随道:“今日凌云庄之事,实是由在下而起,已经万分过意不去,若罗兄弟信得过在下,便交由康某去辨吧。”   罗开笑道:“这是什么话呢,康兄弟太见外了,罗某又怎会信康兄弟不过,只是今次这件事,委实危险万分,倘若到时与血燕门碰上面,难免会有一场拚斗,到时……”   笑和尚不待罗开说完,忙截着他笑道:“罗庄主你大可放心,便由我跟随康老弟跑一趟好了,我就不信凭康兄弟和我,再加上‘睛云秋月’两位大侠,合咱们四人之力,会斗不过血燕门这伙人。”   罗开点头道:“好!有笑和尚陪伴康兄弟,我便放心多了。现在我先回房修书一封,到时便麻烦两位了。”回头朝上官柳道:“上官柳,我有一事要和你商量,咱们一起进去好吗?”   上官柳颔首站起,二人徐步往后堂走去。当走出后花园,罗开道:“一会儿你带笑和尚二人从石室出庄,现在庄外敌人众多,便用北里湖的出口吧,那里离庄院较远,且现下正好入夜,他们绝对发现不到的。”   上官柳点头应允,说道:“幸好北里湖洞外的开关早已找到,要不到时有出无入,他们回来之时,可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罗开道:“关于石室的出入口,记紧通知二人必须保密,倘若轻易给外人知道,凌云庄无疑是个无掩鸡笼,自出自入。总知愈少人知道愈好,这点不可不防。”   上官柳点头道:“这一点我晓得。”   是夜,笑和尚和康定风二人,便即起程赶往潭州去了。   次日早上,罗开、白瑞雪、上官柳等三人,悄悄离开了凌云庄,从北里湖的洞口走出来,庄内的一切,便交由怪婆婆暂时打理。   原来今晨一大清早,白瑞雪便约了罗开和上官柳二人,要前往杭州白杨坊见一个人。   三人沿途走来,已经再没看见大批官兵当街搜捕,而那些锦衣卫,更是一个不见,明着朱柏这封书信起了作用,现在杭州衙门,似乎全都针对着凌云庄。   当他们来到白杨坊,二人才知道这里与杭州别处不同,白杨坊的商铺,没有什么酒楼食肆,坊内只有一些银号、珠宝店、古玩字画店等,全都是高档行业。   罗开心里奇怪,便问道:“瑞雪姐,你到底带咱们去见什么人?”   白瑞雪微微笑道:“你急个什么?一会儿你自会知晓,总之这个人将来对你十分重要。”   罗开与上官柳互望一眼,便不再追问。   众人来到一间银号门外,白瑞雪道:“是这里了,咱们进去吧。”二人抬眼望去,见门外的金漆招牌,写着“长兴银号”四个大字。   白瑞雪领着二人才跨进门槛,即见两个店伴跑上前来,齐齐躬身道:“大老板。”   白瑞雪点了点头:“替我通报田总管一声,叫他到内厅来。”话落与二人迳往后堂走去。   二人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间“长兴银号”,却是白瑞雪经营的钱庄。   来到内厅,三人甫坐下,便见一个仆人端上香茗。白瑞雪朝罗开道:“田总管的全名叫田璜,原是先父的下属,自先父去世后,白家的生意产业,全赖田总管悉心戮力打理,方会有今日如此兴旺。”   这时一个老者走进厅来,只见那人年约六十,鹤发童颜,一脸慈祥,身穿一件宝篮色锦缎长袍。   罗开和上官柳看见这人的气派,便知是白瑞雪所说的田璜了。   田璜一见白瑞雪,便即上前道:“不知大小姐到来,老夫有失远迎。”   三人连忙站起行礼,白瑞雪道:“田叔叔你好,我来为田叔叔介绍,这位便是侄女前时提过的罗开,便是婉婷的未婚夫,而这位是上官柳。”   田璜与二人施礼,随即肃坐,笑道:“罗公子仪表堂堂,英姿勃勃。常人说得好,正是‘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二小姐能得如此佳偶,实是天大之喜。”   罗开连忙道:“田总管谬奖了。”   田璜颔首捋须,望着罗开不住点头赞好。白瑞雪笑道:“田叔叔,今日咱们到来,实有一事想与田叔叔请教。”   田璜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请示下便是了,说甚么请教来着。”   白瑞雪微微一笑:“有一件事至今我还没和田叔叔说,其实罗开乃长风哥的徒弟。”于是便把罗开如何遭瑶姬所害,如何遇见纪长风等对田璜说了。   田璜听后,叹息道:“原来是这样,今日大小姐来找老夫,想必是和罗公子有关的了?”   白瑞雪点了点头,徐徐道:“嗯!长风哥与我的关系,相信田叔叔是最清楚不过。长风哥的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观。要知开帮立派一事,并非光靠武功高强,便能够解决。我知田叔叔你对生意一道,不但是个中能手,且在江湖上见多识广,阅历丰富,黑白两道甚是吃得开,所以特来请教。”   田璜呵呵笑道:“大小姐又来和老夫闹玩笑了!不错,做生意方面,老夫在商场打滚数十年,还算过得去。但说到江湖上的事,所知的也实在不多,见多识广这四个字,老夫万万受不下。”   罗开在旁听见,已知白瑞雪今日与自己前来的原因,当下朝田璜道:“田总管,罗开自得恩师所托,无日不铭心镂骨,以报师恩。只是罗开天生庸碌,粥粥无能,恐有力不从心,若田总管不弃罗开乃樗栎庸材,倘能指点一二,罗开委实感激不尽。”说毕,罗开和上官柳站起身来,朝他躬身一揖。   田璜连忙伸手扶起二人,说道:“两位千万不可这样,尤其是罗公子,公子将是我家二小姐的东床娇婿,便即是我的主人,这样叫老夫如何克当,还请二位先坐下说话。”   罗开坐回椅上,只听田璜缓缓道:“白家的事,便是老夫的事,便是拚了我这条老命,老夫自当尽力而为。罗公子放心,总言而之,只要老夫做得来的事,必定义不容辞。”   白瑞雪道:“得田叔叔这一句说话,我便放心了。”   罗开随即道:“罗开在此先谢过田总管。”   田璜道:“大家不必再多礼了。”话后沉吟片刻,续道:“老夫有一事想问大小姐,当日大小姐着老夫重修玉泉的物业,并改名为凌云庄。现在瞧来,想必是罗公子与二小姐的新居了?”   白瑞雪点头道:“嗯!确是这样。说起凌云庄,还有一事想请教叔叔,咱们想把该处为开派之所,田叔叔你认为可行吗?”   田璜点头道:“杭州乃古都名城,五代吴越两国及南宋,也曾在此处建都。杭州本就是福地,确是开山创派的理想地方。但老夫昨日闻得一个消息,听说凌云庄被官兵重重包围,老夫听见后,也为之一惊。湘王被掳,凌云庄被围,莫非这件事确与你们有关?”   白瑞雪点头承认,便把湘王朱柏之事,从头至尾陈述一遍。   田璜听后,不由眉头深锁,徐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便和官家有隙,这可难办了。你们若要在杭州立脚,唯今之计,便是要先将这件事摆平,再不能和官家正面冲突,免得他们有任何藉口,出兵镇压,若这事搞不好,到时兵临城下,便麻烦多了。”   上官柳道:“现在湘王仍在咱们手中,只要不把他放回,好让官府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妄动,这样行得通么?”   田璜道:“表面上来看,这确是一个好方法,其实这样做作,长远来说,并非一件好事,只会多加上一个叛贼的罪名盖在头上。大家不妨想想,官府能与叛贼共处一城么?”   白瑞雪道:“田叔叔说得是,这样说该怎么办?”   田璜徐缓轻抚着长须,想了一会道:“最佳的方法,便是能找到湘王的把柄,若能给咱们找到他一个死穴,握在手中以作要胁,事情便好辨得多了。不但可以放心把他送回府,也免得被加上叛逆这个罪名。当然,他身为一个王爷,给人这般摆布,铁定心有不甘,暗地里或许会另施手段,到时咱们只要处处小心防避,未必便斗他不过。”   罗开道:“这确是一个好方法,要找一个人的把柄,直是轻而易举,相信并不艰难。”   白瑞雪茫然不解:“不会吧,咱们与朱柏素来并不相识,又如何找他见不光的丑事?”   上官柳笑道:“瑞雪姐向来冰雪聪明,如此简浅的道理,你怎地会想不到了。咱们虽与他不相熟,按常理来说,自是难找出他的把柄,但这又如何,咱们不会制造一个把柄,好让他钻进去么?”   白瑞雪顿时笑道:“说得是,这一点我怎会没想到。”   田璜道:“关于罗公子开办门派一事,依我来看,倘若资金充裕,便不该畏首畏尾,必须大张旗鼓,务求做得有声有色才是。还要尽快进行,不能再拖延时间,只消一呜天下响,到时莫说是官府,连皇帝老子也多少要忌惮三分。”   白瑞雪道:“据咱们所知,皇帝老子为保江山,已暗地创立血燕门,用以镇压武林人士。若咱们们这样做,岂不成为他们对付的目标。”   田璜笑道:“你们经过湘王这件事,难道他们还会放过你吗?有道是强者为王,只要你比他们强,便是把血燕门灭了,这又如何,相信连皇帝老子也没有办法。”   罗开道:“便是咱们灭了血燕门,朱元璋也会另创甚么门派,再以他来对付武林人士,这岂非无穷无尽,弄致武林永无宁日?”   田璜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倘若你真的把血燕门瓦解冰泮,风飞雹散,门中高手自是死伤惨重,再无反扑之力,到时他们想再召集高手,可就不容易了,难道世间的武林高手真的这么多,任意随他召唤不成。”   上官柳点头称是:“田总管说得对,只要能把血燕门铲除,朱元璋便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一时间再创第二个血燕门。但还有一个问题,皇帝老子暗的不行,或许会摆明车马,下旨出兵讨伐,到时又如何是好?”   田璜道:“谅朱元璋也不敢这样做,要是可以这样,他又何须创辨血燕门。朱元璋在做皇帝之前,也曾在江湖上打滚,自是相当清楚江湖的力量,倘若他明目张胆,采取强行压制,势必令武林不满,有道:人急造反,狗急跳墙。到时各门派一旦联手与他对抗,朱元璋这一张龙椅,他还能坐得长久么。便因为如此,所以他宁可威逼利诱,暗地里结集武林高手,以武制武,这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白瑞雪问道:“田叔叔,咱们应该怎样做?”   田璜朝罗开道:“若要打响万儿,成为一方之霸,你恩师留下来的十万两黄金,用来招集贤俊,协心同谋,这个数目还勉强可以。但有云:”坐食山崩‘,要是没有收入来源,早晚会被吸得一干二净。若把部分资金抽调来营商,以这个数目来看,必定诸事拮据,只会两头不叫好,实是一个问题。“   白瑞雪道:“常言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关于资金的问题,大可以不用担心,便从白家再添加十万两黄金好了,若然数目还不足够,便是再多加一倍,相信也不成问题。况且这些银两,主要是用在生意上,却不是泼钱入海,有去无回的。“   田璜道:“有二十万两黄金,已经足够了。我马上详细草拟一份计划,过得几天,大家再坐下来商议。” 众人听后,自无异意,均颔首赞同。   却说回到房间后,上官柳又怎肯放过她,一手便将她抱紧,另一只右手已按上她娇乳,五根手指随即把玩起来。白瑞雪柔媚地轻哼一声,身子一软,再次俯伏在他身上,水 汪汪的一对美眸半开半闭,显得神情恍惚,柔声道:「上官大哥不要嘛,你才刚刚发泄过,先休息一会再给你好吗?」   上官柳看见她那痴然如醉的表情,既娇且媚,衬托着上官婉儿的花容月貌,当真是美到极处。武廷秀直看得痴痴迷迷,阳具不由蠢蠢而动,胀得隐隐发痛,连忙伸出舌头,一撬一 拨的去挑逗她的嘴唇。   白瑞雪自是知道他的企图,她把上官婉儿的娇柔妩媚、言行举止,早已仿冒得炉火纯青,现见上官柳火烧火燎的样子,心感有趣,当下使出手段,加多几分媚药,小嘴儿一张,已 把他的舌头衔紧,缱绻难舍的吸吮起来。   上官柳心中大乐,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亲吻得异常火热,而他双手更没有白闲着,一手一个,将她双乳全包容在掌中,恣意轻狂,把对乳房弄得起伏无定,一摇三晃。   白瑞雪被他如此一弄,心中一团淫火直冒了起来,抽离嘴唇低声呻吟:「啊!上官大哥……」   话声柔桡嫚嫚,显得妩媚纤弱,大有不胜之态。   上官柳听得醉厌厌的,再见她媚目如丝,神情恍忽,容色姿态更显迷人,教他怎能忍得住,连忙抽出右手往她胯处一摸,却见满手是水,便即笑道:「原来婉儿妳早已忍受不住, 刚才怎地还说不要。」   白瑞雪不依道:「你这样弄人家,那有不湿之理。」   上官柳把指头在肉蒂上一揉,白瑞雪立时浑身一颤,接着又连揉几下,已见她不住「喔喔喔」的呻吟起来,腰肢摆动个不停。上官柳说道:「很舒服吧,妳说与我知,现在是不是 很想要?」   白瑞雪连忙点头,断断续续道:「要……想要……来吧……」   上官柳存心要戏弄她,摇头道:「说给大哥知道,妳究竟想要什么?」   白瑞雪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便知他有意刁难,不由喘声道:「上官大哥……你明知故问,啊……不行了……不能再揉那里,会……会来!」   上官柳就是不肯放过她,中食二指齐出,直闯了进去,一面抽戳,一面用拇指头揉着阴蒂,弄得白瑞雪身拱腰晃,口里娇吟不绝。   白瑞雪终于承受不过,开口求饶:「不行了……人家快要来了……你还不停手……啊!老天……」   一语未毕,身子连连哆嗦,竟丢了出来。   上官柳抽回双指,把眼一望,满手淋淋漓漓,当下笑道:「婉儿的春水真多,快来品尝一下自己的味道。」   话落,把手移到白瑞雪嘴前。   只见白瑞雪双目迷离,樱唇微微张开,把他手上的水儿一一舔去。上官柳瞧她舔得有滋有味,不禁兴动难当,正想把她放倒,压在身下大肆抽插一番,怎料白瑞雪先行采取主动, 双手按上他胸膛,轻声细语道:「你且好好卧着,不要乱动,让婉儿为你舔一下。」   上官柳听说,喜不自胜,已见白瑞雪缓缓移动娇躯,最后趴伏在他两腿间,伸出玉手挽住肉棒,细细套弄起来。   白瑞雪手里把玩,眼睛却盯住上官柳,见他攒眉蹙鼻,咧嘴呼嘘。白瑞雪知他受用,随即加紧手上力度,其势汹汹,把个阳物弄得昂首暴筋,硬如铁石。   忽见上官柳双肘支起上身,气喘吁吁道:「婉儿妳不要只顾用手,我实在受不了,快来舔一回。」   白瑞雪给他一个微笑,玉手包住卵囊徐徐抚弄着,却不去睬他,急得上官柳大汗直冒,不住开声苦求。白瑞雪见已捉弄他够了,才伸出那红艳艳的小舌头,在马眼轻轻一舔。   只见上官柳打了个股栗,一对大腿连颤几下,忽觉龟头一紧,已被一圈温湿包裹住,拿眼一看,却见白瑞雪正自鼓唇摇舌,吸吮得异常卖力。上官柳直瞧得双眼放光,见着如此美 貌绝伦的美女为自己含弄,那有不火动之理,不由腰板挺动,把那大物不住往她口里送,又深又狠,下下直抵喉头。   白瑞雪被他捣得「喔喔」乱叫,数十下过去,把肉棒吐了出来,撒娇似的道:「你这人恁地狠毒,想要弄死人么?」   上官柳听说,心中不免有点疚歉,连忙道:「婉儿妳不要气恼,是我不好!但这个也不能全怪我,谁叫妳长得这般可爱,口舌功夫又如此厉害,光看着妳含弄的模样,已足教男人 大泄三回了!」   白瑞雪抿嘴一笑,再次把龟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一番。上官柳又是一阵爽美,沉重的鼻息不住呼呼而出。白瑞雪一口气便吃了半炷香时间,才心满意足,趴回上官柳身上,说道 :「上官大哥好厉害呢,弄了这么久,竟然一滴不漏。」   上官柳双臂紧紧抱住她,笑道:「若不是刚才与妳干了一回,恐怕早就丢得一乾二净了。真让人难以明白,皇上年纪已一大把了,竟能挺得住妳的诱惑,本事倒不小啊!」   白瑞雪把嘴唇凑向他鼻尖,轻声道:「皇上年纪也并不很大,今年才五十出头,下面还挺硬朗的,他的本事实不下一般年轻人。」   上官柳听得兴致盎然,又问道:「皇上那行货如何?很大吗?」   白瑞雪自从扮作上官婉儿,也曾和李显干过一次,见问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爱比较这个,崔郎曾经问过,没想你也这样问。倒不如你老老实实说出来,问我 对哪个男人最满意,相信这个才是你想知的。」   上官柳确有此意,当下笑道:「婉儿妳肯说自然最好,我确实想知道这点,也好看看妳喜欢怎样的男人。」   白瑞雪在他额头打了个栗暴,说道:「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   她借用上官婉儿的身躯前,除了隐在一旁观察她多时外,且早已把她的言行举动、性情喜好、身世故情、还有身边的男人算得清清楚楚,现听得上官柳这样问,俏皮性子顿起,便 打算狠狠揶揄他一番。   上官柳见她久不说话,还道她生气,遂道:「妳不说好了,万不可生气!」   白瑞雪嫣然道:「我没有生气,你若想知道,婉儿便说与你知是了。皇上虽然老当益壮,但说到他那话儿,也只是一般货色,你这根宝贝可比他强大多了。」   上官柳听见,立时喜形于色,怎料喜容未落,再听得白瑞雪道:「若与武三思相比,你又可不及他了,不然也不会让韦皇后如此痴迷难舍。」   上官柳犹如冷水浇头,怔然道:「他真的这般厉害?」   白瑞雪浅浅一笑:「我又怎会骗你,他那根东西虽算不上特别长大,却粗壮过人,便如杯口子大小,你道放进女子那里,塞得又胀又满,怎会不爽利呢。话虽如此,但他和张昌宗 一比,却又逊色几分了!」   上官柳摇头不信:「武三思身躯魁伟,体魄健壮,我倒相信不假,但那个不男不女的张昌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说我也不相信。」   白瑞雪笑道:「这样你就错了,若他们两兄弟没有点本钱,阿母子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不妨与你说,阿母子有一个喜好,每日睡觉,都要男人睡在一旁,原来阿母子喜欢抱着 男子睡觉,还要把男子那根东西插在屄中,方能睡得舒服,而张昌宗那行货确有过人长处,便是软垂着也有四五寸长,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头儿,比之鹅卵还要肥大,且龟棱异常丰厚 ,在睡觉之际还能紧紧扣住屄眼,不易脱落,常人实难做到。这回子事,都是阿母子与我打牙儿时,亲口说我知的,当时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听了这一番说话,教我总是想着这 档子事,一连多日难以入睡。」   上官柳一时张口难言,还是说道:「要是硬将起来,岂不吓人之极?」   白瑞雪点头道:「这个自不在话下,当年我给他诱引上床,看见他那东西,直吓得目瞪口呆,被他破瓜时,简直命儿都给他要了,粗长就不说了,光是那个头儿,已蹭刮得人家死 去活来,还好他懂得怜香惜玉,不致强攻猛戳,才要回一条小命!」   上官柳笑道:「要回小命,这句话可说得大夸张了!但那个小子尝过妳的甜头,肯定时常来找妳快活,我没有说错吧?」   白瑞雪道:「可不是呢,一个月之中,总是要人家四五次,不是这样,更不会让阿母子知道,险些连性命都掉了。」   上官柳道:「你们这件事我倒听说过。是了,给他这行大家伙干弄,岂不让妳乐昏了,快与我说,妳和他干事是怎生滋味?」   白瑞雪轻轻打了他一下,佯嗔道:「总而言之,就是比你好。」   上官柳也不躲避,仍笑嘻嘻的将她抱紧,凑头亲了她一下,说道:「快说嘛,这样的大家伙实在不多见,真想知道妳这个大美人会有什么感觉。」   白瑞雪道:「人都死了,还说他干什么,倒不如说个活生生的人儿与你知,你想要听吗?」   上官柳笑道:「还用说,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对吗?」   白瑞雪道:「你少臭美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的人可不是你,却是一个样子英伟俊朗,武功高强的美男子。」   上官柳听见,便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整个人都撅酸了!问道:「此子是何许人?竟能获得妳如此颂赞!」   白瑞雪微微一笑:「他本是关中杨门的少门主,我见他一表人材,气宇轩昂,便荐拔他一个殿中少监的职位。」   白瑞雪说到这里,把脸贴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样荐举他,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上官柳心中自当明白,怔怔说道:「莫非妳已和他……」   白瑞雪笑道:「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要不我又怎知道他比张昌宗还要厉害,他胯间那根宝贝,不但粗长硕大,强劲十足,且耐力过人。当日和他干弄,足足弄了个把时辰,若 不是我苦苦恳求,相信他还不肯罢手,现在想来,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上官柳越听越感火动,下面的阳物已硬得隐隐发痛,当即伸手握紧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的阴阜,气急败坏道:「快给我,实在忍不住了!」   白瑞雪一笑:「我的上官大哥,人家已张开大腿等着了,还不插进来……」   说话甫毕,一根大家伙猛地闯关而入,登时进去了半根。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喊道:「柳哥,你在吗?」   正是曲依韵的声音!   上官柳见是曲依韵了,急忙之间,便要拔出阳具,却没料到,竟被白瑞雪紧紧挤压住,使他动弹不得。上官柳大急起来,说道:「依韵快进来了,给她看见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大家又不是没有一起玩过,叫罗开来一起玩不就好了」   另一边厢,只见曲依韵犹如蚂蝗见血,双手把住玉龙就是不肯放手,弄得甚是起劲:「你这里变得越来越大了,这样大的东西,本依韵还是首次碰见,快些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 一看。」   当下笑道:「依韵妳不用心急,咱们慢慢来,总会有得妳乐的。」   只见罗开突然手上使力,粗暴地将她别转了身子,胸背相贴,双手穿过她腋窝,绕到前面来,一手一个握住她双乳,隔着衣衫恣情把玩,而一张嘴巴,却舔着她耳背,害得曲依韵 浑身阵阵酥麻,险些站不住脚。   其时贵族女姓多以纱罗为衣,低胸设计而不穿内衣,以展示乳沟为时尚。这时给罗开一轮搓揉,两个乳房那堪挤压,实时便要从衣里跳脱而出。   曲依韵何曾受过这样粗鲁的对待,不禁嗯呀一声,忽觉一只手从胸口伸进衣服内,一个圆滚滚的乳房,着着实实的全然落入他手中,只觉他每下搓弄,力度却大得吓人,使人隐隐 作痛,曲依韵终于忍受不住,不由脱口而出:「啊!不要这样用力,会痛……」   罗开存心作弄,自不去理睬她,且把那颗乳头夹在指缝中,着力折磨,口里说道:「依韵这对奶子真个又圆又大,把玩起来特别有趣。」   说话之际,抓住乳房一个揪扯,整个浑圆立时跳了出来,搁在衣服外,更显圆润硕大。罗开将眼一看,但见樱桃红绽,衬托着雪一般的乳肉,果真粉嫩诱人,教人为之垂涎。罗开 暗叫一声好,拇食二指夹着那伙樱桃,大肆捻揉起来。   曲依韵给他这般一弄,实时小嘴圆张,双眼如丝,气咻咻的只顾着喘气,露出一副娇袅不胜的模样。   罗开见她这副陶醉之色,亦大为心动,另一只手同时探到她胯间,扣抓住要害,着力挤揉,说道:「依韵妳看,上官大哥正在瞧着,见住自己的女人被男人淫玩,实在挺难受的啊! 」   曲依韵听见,美目轻轻一移,却见上官柳和白瑞雪正搂作一团,亲热非常,而白瑞雪的玉手却落在他身下,握住肉棒正套得起劲,饶是这样,上官柳仍是瞪大一对眼睛,瞬也不瞬 的望将过来,兀自看得津津有味。曲依韵看见二人如此亲热,一股忌恨之意,更是难以压抑,便即扭头往后,瞧着罗开道:「不用理会他,他既然喜欢和婉儿亲热,便由他好了!你也 来亲我,今日你就狠狠的在他面前玩我,用你的大阳具奸淫我。」   这句说话如此露骨,自然是说给上官柳听。   罗开会心一笑,低下头便吻上她小嘴,双手依然没有停下来,不住挑逗她的热情。   曲依韵反手到后,把玉龙紧紧握在手中,套个急劲。二人便这样站着,你狂我痴,弄得不亦乐乎。   罗开一面吻着,一面去脱她的衣服。曲依韵从容相就,任他为所欲为,一会子工夫,罗开已将曲依韵脱得精光,遍体丝缕全无,一具凹凸有致,异常迷人的雪躯,白生生的裸露在 众人眼前。   曲依韵蓦地回过身子,伸手去扯罗开的腰带,却被罗开出手拦住,笑道:「依韵无须猴急,微臣有个玩意儿想和依韵乐一乐。」   接着弯下身子,张口含住她一颗乳头。曲依韵栗栗一战,一阵美意,立时迸散全身。   只见罗开一手围住他纤腰,免她乏力软倒下来,一手伸到她胯间,双指合并,听得「滋」的一声,两根指头直闯了进去。   曲依韵上下受袭,遍身扑速速乱跳,不觉骨软觔麻,便如雪狮子向火,霎时间酥了半边。罗开一招得势,曲着指头,使出那门双指神功,着力挖掘。   岂料罗开才掘了几下,曲依韵已然忍受不住,双手牢牢攀住罗开的身躯,嘴里嘤咛大作,双脚早已颤抖个不停。罗开使出这一手,一来是童心大起,二是先让她尝个甜头,自然加 多几把劲。   曲依韵给他连番疾捣,如何抵挡得住,数十下过去,已闻得花穴「咕咕」作响,水声泙湃。曲依韵何曾尝过这滋味,只觉罗开每一抠掘,便如抠心挖肝似的,难过到极点,终于忍 无可忍,颤声求饶起来:「啊!不行了……求你不要动,快……快停手……」   罗开怎肯半途而废,自不去睬她,反而加重手上工夫。曲依韵紧攀住罗开,口里「啊啊」连声,终于几个强烈的抽搐,一股水儿突然狂喷而出,一阵接住一阵,毫不间断,直浇在 地毡上。   曲依韵泄得全身发软,还好给罗开搂住,要不肯定坐倒下来。   罗开见她水量极多,比之白瑞雪还要厉害,不由大乐,笑道:「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一点不假,依韵妳自己看看,便是撒尿,恐怕也没这么多呢!」   上官柳刚才听得曲依韵的叫声,一看之下,当场给眼前的奇景吓呆,张着嘴巴,一时竟说不出声来。他素知曲依韵水量充沛,却没料到会如此厉害,若非今日亲眼看见,确不敢相 信这个事实。   而白瑞雪看见罗开使出这一手,自然心中得意,凑头到上官柳耳边,轻声说道:「上官大哥,瞧来依韵挺快活呢,你也来帮我弄一弄,好吗?」   武廷秀听见,不禁大皱眉头:「但我……我不晓得这个。」   白瑞雪微笑道:「不懂又打什么紧,你我依样画葫芦,试试又何妨。」   上官柳向来心高气傲,当下摇了摇头:「一味模仿,只会被这小子看轻,我才不干这种事。」   白瑞雪见说,只是一笑,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咱们便做咱们的。」   接着跪到他身前,提起他的肉棒,小嘴一张,便纳入口中。   曲依韵因刺激过度,终于站不住脚,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在地毡上,还没回过气来,罗开已将她放倒,让她朝天卧着。俗语有云:拉口子要见血;刨树要搜根儿,正是不达到目的 ,绝不罢休。   罗开存心要整治她,岂容曲依韵有喘息的机会。只见他把身一移,已跪到曲依韵身旁,一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一手并起两根指头,再次插进花穴里。   曲依韵领教过刚才一役,早已泄得亡魂失魄,见状连忙叫道:「不行……求你不要再这样,实在受不住了!」   罗开朝她一笑:「刚才只是开头炮,接下来才是正题呢。」   说话一落,双指随即发动,咕噜咕噜的抽动起来。   曲依韵高潮未尽,几下出入,花露已劲射而出,点点水珠,直溅到数尺开外,湿了好一大片。待得罗开兴尽收手,已见曲依韵出气多,进气少,便连眼睛也无力睁开,全身只是抽 搐个不停。   罗开见她死去活来的样子,心中大叫痛快,但他仍是不饶,一个跨腿,便来到她身下,扳起她一双玉腿,朝天八字劈开,露出一个红通通、嫩绰绰的水帘洞。   但见水光潋滟,朱门绽放,兀自搐动个不停。罗开见着这个好物,心动不已,旋即把头一低,大口大口的吃个不亦乐乎。   曲依韵给罗开舔了几下,竟然回光返照,口里已喔喔叫出声来,伸出一对玉手,牢牢按住罗开的脑袋,只把个臀儿往前乱送。   罗开倒也有点佩服她,稍事刺激,便即生龙活虎!转眼间便能回复过来,真真是个小淫女。罗开也不打话,只顾埋首舔吃,一根舌头滚来滚去,挑刺吸舔,无所不用其极。   曲依韵越来越美,淫声浪语登时迸发而出:「啊!好舒服……不要停下来,还有里面,给我用力舔。嗯,没错……是……便是这里了!」   罗开依她所言,双手拨开花唇,在那嫣红娇嫩的蛤肉舔了几回,待得曲依韵稍有美意,罗开便即住口停手,明着是吊她胃口。   曲依韵正自得趣,骤然给罗开这样一弄,满肚欲火立时无处可发,憋懆得浑痴挣。罗开却不去理会她,站起身来解带卸衣,两下子便脱了个精光。曲依韵看见他胯下的巨龙,諕得 呆打颏空张着口。她可说阅人无数,但这样粗大的家伙还是首次看见。   只见罗开挺着玉龙,一把将曲依韵从地毡上拉起,让她跪在跟前,喝道:「来给我舔!」   曲依韵乃金玉之身,何曾给人这样吆喝过,但不知为何,今趟竟然低颜下膝,千依百顺起来,却乖乖儿的跪到罗开面前。   曲依韵呆着一对眼睛,怔怔的盯着罗开的阳具,但见眼前之物委实大得吓人,筋盘结节,头大棱厚,足有八寸余长,粗过一围,如此硕大的神兵利器,实是希世之珍。不由看得又 惊又喜,芳心跳个不停。   罗开见她只是痴痴的发呆,再一声断喝,曲依韵霍地吓了一跳,忙伸出玉手把住阳具,才一触手,便觉满手滚烫。   曲依韵心中微微一惊,不禁抬起双目,望着罗开道:「好……好烫,又这么大,人家怕吃不下!」   罗开笑道:「难得依韵也怕卵大。」   当下一手固定她脑袋,一手紧握肉棒,又是一喝:「张开妳的嘴巴。」   曲依韵天生一张小嘴巴,现听见罗开的说话,只好把小嘴尽张,几经辛苦才把头儿包箍住,饶是这样,却已塞满了一嘴,全无半点空隙之地。   罗开双手搊着曲依韵的脑袋,腰板一挺,肉棒直戳而入,龙首径抵喉头。   这下狠捣,可真苦了曲依韵,顿时喉咙梗塞,眼泪直淌,当真苦不堪言。   罗开一向风度宏邈,颇有惜玉怜香之心,但对着眼前这个俏依韵,不知为何,就是存着一股厌恶感,当下也不理会什么后果,只是想好好的蹂躏她一番。   曲依韵被那巨龙连番突进,倒呛得脸红耳赤,双眼翻白,待得罗开抽回肉棒,方能吸得一口气,岂料还没回过气来,肉棒又再猛然闯进,几番播弄,已把曲依韵弄得只剩下半条人 命,更不知陪下了多少眼泪。   罗开早就料到,今回这样折磨她,依这个泼辣货的脾性,绝对不会和他善罢干休。但罗开就是一副古怪拗别的禀性,若因为她是依韵,要他婢膝奴颜,偷合苟容,相信他宁可砸掉 脑袋,也不肯这样做。   曲依韵给他一轮整治,罗开便如出了一口闷气似的,浑身舒畅无比。只见他嘴角含笑,凑头到她耳边,说道:「这手「灵龟入洞」不赖吧?这门子功夫,最考究是一个「硬」字, 方见其效,依韵刚才尝过这滋味,感觉如何?」   只见曲依韵慢慢平服下来,听得罗开的说话,抬起头望向他,说道:「原来这个叫「灵龟入洞」,感觉虽然有点辛苦,倒也有趣得紧,挺好玩的!」   罗开听了当场呆了眼,心里暗骂:「好一个贱货,被人插得一息奄奄,竟然还说好玩!」   思念未毕,忽听得一声婉转的娇鸣传将过来。罗开把眼一望,却见白瑞雪和上官柳已经干起事来。罗开微微一笑,心想:「白瑞雪这个狐狸精确实有一手,光是那手维妙维肖、逼 真传神的化身大法,便已无人能及。她今次化身成上官婉儿,不知罗叉夜姬发现了没有,虽然有二师兄帮助,隐住了白瑞雪的妖气,但那妖女并非易与之辈,假若已被识破,恐怕又有 另一番波折!」   便在罗开沉思间,两只纤纤玉手已围了上来,只听见曲依韵道:「抱我上床榻,人家已忍不住想要你了!」   罗开眉头轻轻一聚,旋即笑道:「依韵有命,微臣岂敢不从。」   当即把她横抱起来,径往床榻走去。   曲依韵一上床榻,便即主动大张双腿,露着一个妙牝,单等罗开进来。   罗开见她那如饥似渴的模样,心想:「今日我便狠狠的教训妳一顿,看妳能撑持多久!」   便即跪到她胯间,手握巨龙,先把头儿在门前挨挨蹭蹭,惹得曲依韵好不兴动,不住扭腰摆臀。   曲依韵实在忍无可忍,口里叫道:「你还待什么?快来嘛!」   说话甫落,一个巨物突然闯了进来,把个阴阜撑得胀满,一阵难言的充实快感,倏地席卷而来,美得曲依韵大叫一声:「啊!好美……」   随见罗开腰肢加力,望里奋力一戳,只闻「滋」的一声,立时直冲到底,整个龙头已被一团软肉包裹住。   曲依韵不曾尝过如此粗长之物,骤然被巨棒一挤,不禁大叫一声,只觉整个阴道胀痛难当,教人好不难受。   罗开也暗暗一惊,忖道:「这个小淫娃恐怕一日也离不开男人,怎地还会如此紧窄?」   垂首一望,却见仍有一截在外,竟无法全部容纳。   曲依韵双手用力搂住罗开的头颈,一脸苦楚道:「实在太大了,撑得好难受,你且慢慢的动,先让我慢慢适应。」   罗开笑道:「是这样吗?」   接着抽至玉门口,只留下一个头儿,紧紧密密的在门前抽插起来。   如此浅抽密啄,果然受用非常,美得曲依韵眉轩眼闭,不住价发出迷人的呻吟。   罗开早已心中有数,打算先让她尝一下甜头,再好好料理她。   只见罗开使出九浅一深之法,精耕细作,却一面暗暗默念咒语,以「容成阴道」看看曲依韵是否邪妖化身,但一连试探多次,却无半点特殊异状,不由放心下来。   如此干弄了一会,罗开特然抽出玉龙,说道:「背过身来,给我趴着。」   曲依韵自明其意,知他是要从后突进,便即缓缓撑起身子,依他所言趴跪在榻,翘起丰臀,忽听得「啪」一声巨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骤然而生,原来被罗开用力打了一下,雪白 粉嫩的屁股,立时现出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罗开笑问道:「相信妳还没尝过一面被干,一面挨掌的滋味吧?」   曲依韵虽然疼痛未消,仍是摇了摇头,罗开又道:「这种滋味可妙得很,今日便让妳尝一尝鲜吧。」   只见罗开挽住玉龙,望准目标疾刺了进去,这一下既猛且疾,一放到底,接着又是「啪」一声脆响,屁股再次着着实实挨了一下,紧接住便是一轮重重的深刺,记记直抵深宫。   曲依韵一时禁受不起,叫将起来:「不要……啊!好痛,不要这么深,人家要给插穿了……」   罗开再次用力打了一下,笑道:「我还没全部进去呢,怎能说是深。」   才一说完,双手抓紧她双股,先把龟头抵在深处,继而腰板使力,一颗健硕肥大的头儿已逼开一团嫩肉,徐缓深进。   曲依韵立时痛得眼泪直淌,叫道:「不行,不能再入,好痛……」   罗开犹如春风过耳,全不理会,终于渐渐尽根,整个龟头已被团团温热包容住,说道:「里面果然紧得好厉害,简直爽呆了!」   便即在深宫抽插起来。   曲依韵只觉深处阵痛阵麻,当真难过到极点,而罗开却不肯放过她,一下比一下沉重,速度同时渐渐加快。一时之间,「啪啪」之声弥漫满室。转眼便数百下过去,曲依韵终于缓 缓适应过来,疼痛之中,隐隐夹着一股酸麻。再过一会,疼痛逐渐趋弱,快感随之而生。   罗开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依然抽捣个不停,忽听得曲依韵的悲鸣声转变过来,换成阵阵的迷人呻吟,不禁大感奇怪,问道:「见妳这个挺美的模样,似乎是好起来了,是不是? 」   曲依韵连连点头道:「好……真的好美,原来干得越深,感觉就越妙,可不可以再快一点,深一点,实在太舒服了……」   罗开皱眉苦笑,暗骂一声:「我操!真是犯贱的骚货,我看妳能挺多久。」   眼睛斜望,发觉白瑞雪和上官柳已经完事,抱腰搭肩的拥在一起,四只眼睛正自望向过来。罗开心道:「你喜欢看我干你老婆,就让你看个够,白醋加杨梅,一于酸死你这大乌龟 。」   曲依韵情兴正浓,不住晃动身子迎凑,怎料花房一空,罗开突然把肉棒抽离,带出湝湝花露。曲依韵好生没兴,扭过头来,见罗开与她狡黠一笑,伸手扶她侧卧下来,自己同样侧 过身躯,卧到她背后,用手把她一条玉腿朝天竖高,从后将玉龙刺入。   罗开早就瞧准位置,把个交接处朝向床榻外,好让上官柳能够看见。随听见罗开道:「依韵妳把大腿再架高一点,自己用手搀扶住,不要放下来。」   曲依韵对他果然言听计从,半点不违。只见罗开腾出右手,从后绕到她胸前,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运起巨棒,「噗嗤,噗嗤」的大肆出入。   上官柳瞧得双眼圆睁,青筋暴现。如何说曲依韵毕竟是他未来的妻子,眼见她当着自己和男人淫乱,叫他怎能忍下这口气,只是这个未来妻子不同别人,却是皇帝的爱女,纵有满 肚怒火,也得忍气吞声,要是依韵一旦翻面不认人,真个死无葬身之地!   白瑞雪看见上官柳的表情,自然明白在胸,当下说道:「上官大哥,依韵的脾性你最清楚不过,常说捉贼见赃,捉奸见双,今日我俩给她捉个正着,若非我想出了这个计策,相信 她未必肯轻易放过咱们。」   上官柳一边听一边点头:「妳的话确有道理,依韵虽不致把此事向外宣扬,但想要她原谅我,势必要吃不少苦头!」   白瑞雪微微一笑,说道:「我曾多次劝你不要留在我府中,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其实纸又怎能包住火,我知依韵早晚会找到这里来,才预早想出此计,还叫了罗开帮忙。为了让 依韵息怒,我和罗开已商量好,到了适当时机,他会给我一个眼色,到时你我一起加入战阵,只要能让依韵称心如意,一切怒气自会烟消云散。」   上官柳听后,往罗开望去,含笑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白瑞雪说道:「不要说得这样难听,你不妨想想看,只要咱们四人搞在一起,依韵便要怪责,恐怕也难以找借口。其实依韵是一时之气,只要她怒气一过,什么都容易商量,对吗 ?」   上官柳点头道:「婉儿妳不但是个才女,还是个智多星呢。」   白瑞雪莞尔而笑,二人的目光徐徐移向床榻。却见曲依韵单手抱着一条大腿,双腿尽开,交接之处纤悉无遗,一根巨棒正在大肆出入,把个花穴插得汁水乱飞。   上官柳见着如此淫秽猥亵的情景,才发泄不久的肉棒,立时又再蠢蠢欲动,渐渐硬了起来。   罗开稳守精关,使出本领着力戳刺,本拟曲依韵势必抵挡不住,没想曲依韵接连高潮几回,仍是耐力惊人,教罗开不能不说一声佩服。罗开沉吟半晌,干脆把心一横,倏地拔出阳 具。   曲依韵正乐在其中,骤然膣里一空,顿感诧异,在她尚未回念,便觉龟头已撑开股间的菊门,不由大吃一惊,叫道:「不可以……那里干不得……」   罗开见她如此惊惶失措,便知已找到她的死穴,更是不肯放过,双手牢牢攀住她的腰肢,不让她移动,微一用力,头儿登时闯了进上。   曲依韵给巨棒强硬突进,一阵剧痛猛然袭来,禁不住「呀」的叫了一声。岂料痛楚未过,玉龙又再进了半根,火辣辣的撕裂疼痛,让她终于哭了出来:「痛死我了……快……快拔 出来,人家不要了!」   罗开笑道:「看来依韵还是首次弄后面,对不对?」   口里说话,玉龙却没有停下来,依然继续往前推进。   曲依韵已痛得难以开声,只不住点头。罗开道:「依韵便该试一下了,第一次或许会有点不适,一旦适应过来,接下来可真美妙难言呢?」   曲依韵虽然早已听闻这种事,但确实不曾尝试过,不想第一次就遇上这根庞然大物!   上官柳见着眼前的情景,不由怔呵呵的看得目不转睛,他决没想到,罗开竟然雀巢鸠占,夺了曲依韵的后庭,心里难免又嫉又恨。   便在此时,忽听得曲依韵大声叫了起来:「不要动,太难受了,求你不要再动……啊!痛死了,又这么深,你会要了我的命!」   罗开道:「依韵妳真是很紧,咱们换个位置,这样妳会舒服一点。」   说罢,双手从后环抱住她的娇躯,一个大翻身,变成女上男下,曲依韵整个人仰卧在罗开胸膛上,后庭仍是插着一根大棒儿,而前面的花穴,正自唇瓣绽放,溪流滈滈,真个迷人 眼目。   上官柳愈看愈感兴动,抱着白瑞雪便要求欢。   白瑞雪轻轻把他推开,说道:「你忘记了我刚才的说话么?看来现在已经是时候了,依韵前面这个好物,现正好留着给你。」   上官柳听说,拿眼望向曲依韵那湿漉漉的美穴,胯下之物不由连跳几下,一把拉住白瑞雪,急步往床榻走去。   罗开看见二人走来,暗自一笑,马上腰板加力,狠命疾戳。   曲依韵这片处女溪谷之地,如何能抵挡得住,正要开声求饶,忽见上官柳手握肉棒,跪到自己身前,便知其意,叫道:「上官大哥你……你想怎样?」   上官柳早已淫火烧心,当下一言不发,举枪便刺。龙枪顺着水儿一放到底,直点着花蕊,旋即大肆抽插起来。上官柳虽然不及罗开粗大,但腰下确实有些本钱,这时两根话儿一起 发动,其势可想而知。   曲依韵双洞同时受袭,塞了个满堂,一时之间,实不知是苦还是乐,只把螓首乱摇,气喘吁吁道:「你……你们怎可这样欺负我,真想弄死人家吗……」   仍没说完,小嘴已被白瑞雪封盖住,一根香喷喷的舌头直闯入她口中。   白瑞雪一面索吻,一面在她身上抚摸,最后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搓缓揉,极尽温柔。挨了半晌,曲依韵美意渐生,后庭亦见通畅,转眼之间,便已哼哼唧唧呻吟起来,摇臀晃腰, 只把个穴儿往前送。   罗开见她突然发浪起来,又想找个机会难为她一下,忽地一阵馨香扑鼻而来,一嗅之下,感觉这香味极为熟悉,不知在哪处闻过?思索一会,猛地想了起来,正是上官婉儿身上的 香味,侧头一望,香气果然是从身旁的白瑞雪传来,心想:「白瑞雪真是厉害,不但把样子变得和上官婉儿一模一样,便连这细微琐碎的事情亦照顾周到。」   想到这里,罗开不由想起当日在星霜池榭所见的情景,暗道:「上官婉儿确是个一等一的人物,虽然眼前的人是白瑞雪所扮,并非是她真人,但长相身材却无半点差异,今日不妨 指雁为羹,一尝这位美人的滋味,倒也有趣得紧。」   罗开歪念头一起,随即行动,一把抱住身旁的白瑞雪,凑头便要亲嘴。   白瑞雪对他自是千依百顺,只两下子工夫,二人便如一团火似的,吻得难分难舍,天地不知。就在罗开摸上她乳房,白瑞雪低吟一下,说道:「来吧,我想要你。」   罗开听见,连忙抽回玉龙,将曲依韵放倒在床榻,说道:「依韵且和上官大哥亲热一会,微臣回头再来服侍依韵。」   曲依韵正美在头上,不依道:「不可以,你怎能现在就走,求你再放回去。」   罗开哪会去理她,一个翻身,已将白瑞雪压在身下,腰股往前一挺,龟头立时撑门而入,强烈的紧窄,让罗开暗叫一声好,接着徐缓挺进,终于直抵靶心。   二人不约而同呻吟一声,白瑞雪双手紧攀住他,急巴巴道:「干我,用力干死我,人家要死在你的巨棒下!」   罗开听得欲火熊熊,当即发动攻势,发觉身下这女人果然美妙得紧,不但膣道奇紧,且层壁迭嶂,一圈一节地包箍着玉龙,当真是妙不可言!罗开插得兴起,越插越狠,白瑞雪虽 然身经百战,也难敌罗开的勇悍,连连丢了几回。   不觉数炷香时间过去,忽听得上官柳喓喓喘喝,便知他要完事了。白瑞雪用手一推罗开,向他做个眼色,意是叫他不要冷落曲依韵。   罗开无奈,只得依依不舍抽身离开,回到曲依韵处。这次再度接战,罗开使出手段,一口气便干了个多时辰,把个曲依韵弄得芳魂奄奄,直到她几番求饶,罗开才偃兵息甲,泄了 个尽兴。   第五集第六章千面双忍   “空蒙山色连湖色。柔橹划来一寸娇。船上渔夫新识我。水云深处正相招。”小瀛州乃西湖三岛中最大的一个岛,岛上有四湖,呈田字型分布岛的中央,每到月圆时分,云影、月影交相辉映,宛如仙山琼岛,美不胜收。   岛的南端,有一“我心相印亭”,距此亭不远,沿着湖边新建了十多间精舍,取名为“四湖别庄”。   此处的屋舍,均以珍石盖砌而成,巍若仙居。其房屋大小各有不同,不是回廊相连,便是虹桥相接,均错落在花林曲池之间,当真是“文杏为梁柱,木兰为棼橑。”,大有身处蓬岛瑶台之感,极其入画。   原来这座四湖别庄,便是昭宜公主朱璎霸岛新建的庄院。   这时庄里的一所房屋,正是烛火光明,屋内正中的太师上,朱璎正高坐其中,她的两旁,站着冯氏两兄弟。而两旁的花梨木椅上,左首坐着阴阳二老童虎、童鹤两人。右首却坐着一男一女。   看那一男一女,只见男的年约四十,长得四方脸膛,鼻如悬胆,颐下美须漆黑乌亮,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而那个女的,只有三十六七年纪,眉如柳叶,眼如秋水,长得其人如玉,态柔容冶。   但听得朱璎微微笑道:“两位的易容术,当真是鬼斧神工,世上无出其右,本事,本事……”   那男的道:“公主太过奖了,这等雕虫小技,实是不足一哂。”   童虎捋须笑道:“我这两位师弟师妹,不但武功造诣不弱,而最厉害的,便是这易容之术,这个”千面双忍“的名堂,当真不是胡乱盖的。   原来这二人,却是阴阳二老的师弟师妹,男的叫江汇天,女的叫甘紫嫣。二人自小便被十绝先生收下为徒,若论武功,因二人年纪尚轻,自不及阴阳二老,然而在奇门阵法,易容隐术方面,却深得十绝先生的真传,便自起了一个名号,称为“千面双忍”。   朱璎道:“妙极,妙极!两位不但把‘晴云秋月’扮得一般无异,最难得的是,连声音谈吐、举止仪态都如此神似,便是他们两个宝贝女儿,恐怕也难以辨认。”   童鹤笑道:“咱们这对师弟师妹,还有一门神艺,保证让公主看后,更会连声喊绝,公主想看一看么?”   朱璎道:“哦!是什么,快给我看看。”   只见江甘二人微微一笑,接着同时站起身来,只听江汇天道:“公主有命,我二人只好献丑了。”话落,倏见二人把衣袖在脸前一扬,只在眨目之间,二人的脸容竟完全改变了,再不是刚才‘晴云秋月’的脸相,而变成一对年约二十,男的俊逸英朗,女的美若天仙的少男少女。   这一门“变脸”法儿,却是咱们中国历久弥新的一门秘技,而现今流行于四川的“变脸”戏,同样能在回身挥手间,瞬间改变了面孔,誉为世界有名的一种国技,其技巧便是由此变化而来。   堂上的朱璎和冯家兄弟,直看得张口结舌,良久说不出话来。彼此默然片刻,方见朱璎拍起手来,高声赞道:“大奇妙了,这究竟是什么手法,怎地会如此神奇?”   江汇天道:“家师博学洽闻,武功卓绝,乃不世之奇才,我二人这一门易容变法巧技,只是他老人家的小玩艺儿罢了,公主不可见笑。”   朱璎笑道:“如此说来,令师十绝先生当真是个武林奇人了。”   童虎道:“今趟有我师弟妹出马,以‘晴云秋月’的身分混入凌云庄,保证能把罗开等人一网擒来,公主大可静待佳音。”   朱璎点头道:“很好,咱们便依法行事,待皇兄安全回来,本公主自有重赏。”接着又道:“关于‘晴云秋月’这二人,听说武功还不错,现在既落在咱们手中,便得想个法儿把他们说服过来,好为己用,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童虎道:“这事不妨容后再说,只是那个方妍,还道咱们不知她暗里卖奸,想摆咱们一道,她也实在小觑咱们了。今趟我要她尝一尝背叛血燕门的下场,还有她的妹子方姮,也不能便此放过,好叫他们四口子知道咱们的厉害。”   朱璎轩眉道:“现在咱们正是用人之际,若非万不得已,仍是留下来好。还有一点你不可不知,皇兄自尝过方妍的身子后,早便对她大有好感,终日念念不忘,倘若你杀了她,恐怕会令皇兄不满,这点真个要考虑一下。”   童虎冷笑道:“咱们早便知晓王爷的心思,所以才没有对她怎样。公主放心好了,我自有方法叫他们四人屈服。”   朱璎道:“这便好,一切便交由两老去辨吧。”随即取出一封书函,交给身旁的冯昌,道:“你给我把这封书函送去凌云庄,务须酉时送到,不得有误   冯昌接过,便即告退办事去了。 几人都出去后,朱璎想叫面首来泄泄火,不过想换换新口味,朱璎朱璎找来心腹询问有没有新货色,得知有一侍卫杨均不但人英俊,还烧得一手好菜。   朱璎听后,心生一计,便即传见杨均。杨均见公主召见,心中惴惴,马上前来进见,却没料到,两个宫婢竟将他带到公主房间,杨均更是芒刺满身,恐悚不安。等了半晌,方见安乐公主李朱璎从内室步出。   杨均忙即上前跪拜,朱璎挥手道:「起来吧。」   杨均坎坎而立。   朱璎上下打量着杨均,近看之下,果见此人眉清目秀,俊逸不凡,心中更是喜欢,当下说道:「曾听宫人说,得知杨侍卫做得一手好菜,本公主倒想看看你的手段。」   听了此话,杨均登时放下心头大石,忙说不敢。   朱璎嫣然一笑:「你今晚就动手做一做,亲自送到这里来,记紧绝不能假手他人,要是本公主知道,决不轻饶。」   杨均躬身答应,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杨均领着宫中内待,在公主内殿摆上十多道菜,朱璎听闻宫婢通传,遂由两名近身宫婢步出寝宫,来到殿中一看,果见美馔满案,香气四溢,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瞧来你果真有一手,看这菜色五彩缤纷,似乎大有名堂,杨侍卫一会得为我好好介绍一番,免我吃不知其名,实在太可惜了。」   杨均自当遵依,连声说是。朱璎见那些内侍垂首列在一旁,便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出去。」   众内待鱼贯离开,朱璎向那二婢道:「你们在门外候着,没我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二婢答应了,徐步走出内殿。   朱璎向杨均道:「扶我坐下。」   杨均一怔,但公主命令,又怎敢违拗,两步走了过来,搀扶着她,来到一张麟凤绵兀子坐下。   杨均让她坐定,正要站起,朱璎说道:「你在我身边跪着。」   杨均无奈,只得跪下。   朱璎指着眼前一盘金黄米饭道:「这是什么饭?颜色倒也好看,为我剩一点,我想试试。」   杨均剩了一碗给她,说道:「这是『御黄王母饭』,以鸡肉、鸡蛋和油脂调佐的浇饭,香滑而不腻,请公主品评。」   朱璎尝了一口,果然香美浓郁,不油不腻,点头叫好。又指向一盘乳白色的浓汤,问道:「这又是什么?」   杨均道:「这是乳酿鱼,选用五斤重的大鲤鱼,先将鱼炸透,再放入砂锅,以香菇、冬笋、腐皮等熬煮两时辰。鱼鳞和肉中的胶原全释入汤中,方见汤白如乳,鱼肉肉质甘美鲜嫩,致有此名。」   朱璎稍尝一下,又点头大赞,接着又指住一盘鸭肉问。杨均道:「这是『鹅鸭炙』。先用大铁笼将鹅鸭置于其中,笼中生炭火,用铜盆盛酱醋等五味汁,鹅鸭被火烤得不停地来回走动,鹅鸭口渴,只得饮盆里的汁水,待得鹅鸭羽毛尽落,肉色变赤时即熟,其肉鲜嫩可口无比。」   杨均接着又一一为她介绍,什么「甘露羹」、「金银夹花平截」、「浑羊殁忽」等,一道一道的与她说了,俏公主逐一尝过,俱赞不绝口。   朱璎膳罢,徐徐站起身子,说道:「你也起来吧。」   杨均跪了一夜,双腿发软,几经辛苦才勉强站起。朱璎看见,揜口一笑,又道:「好不中用,见你今日悉心服侍,本公主也得有点赏赐才成,你跟我来。」   杨均心里暗喜,嘴上却道:「侍奉公主乃臣下之光,焉敢受赏。」   朱璎嘴含微笑:「你来还是不来。」   甩下一句,转身便向寝室走去。   杨均听了此话,心下一惊,连忙垂着头跟随。进入寝室,朱璎在一张靠背长榻坐下,见杨均垂手站在跟前,说道:「你站到我跟前来。」   杨均微感纳闷,依言走了过去。   朱璎抬起螓首望他一眼,旋即道:「你做菜的手艺确实不赖,我会禀明父皇,让你尊职掌管本公主和皇后的膳食。」   杨均深知公主皇后的权势,若真的成事能伴其左右,这场富贵委实不少,不由喜上眉梢,连声道谢。   朱璎又道:「刚才我已说了要好好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道来。」   杨均躬身道:「打后能为公主效力用命,臣已心感满足。」   朱璎道:「但本公主已有言在先,说过要赏你,又岂能食言,这如何是好!」   接住微微一笑,又道:「有了,今日就赏你和本公主春风一度,如何?」   杨均大吃一惊,脚下一软跪倒下来,拜伏在地连连磕头:「臣罪该万死,求公主饶命。」   朱璎笑道:「谁要你的命,是否你嫌公主长相平庸,不合你脾胃?」   朱璎对自己姿色可谓信心十足,才出此诱惑之言。   果见杨均惊出一身大汗,连忙伏地道:「臣绝无此意,公主美若天仙,世所无双,只是……只是……」   朱璎看他浑身剧颤,笑道:「本公主不怪罪你,且先起来。」   杨均徐缓站起,朱璎向他招招手,说道:「再走近一些。」   杨均依言,站到她跟前。朱璎抬起螓首,柔声道:「你说我美若天仙,是真心话吗?」   杨均点头道:「臣绝对不敢打诳,公……公主……」   一话未毕,朱璎的玉手已按到他胯处。杨均惊得双腿发软,险些又要跪倒。   朱璎仍旧盯着他,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难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动情?」   杨均吃吃道:「臣……臣实在不敢痴心妄想,望乞公主放过微臣。」   朱璎娇嗔道:「我不爱听这种说话,现在只问你,要是我并非公主,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你会不会对我动情?」   杨均自知如果说个「不」字,功名富贵不说,一个不好,恐怕连性命都不保,终于硬着头皮道:「臣不敢欺瞒,公主这等仙姿玉貌,实是世间难寻,岂有不动心之理,惟臣乃卑身贱体,何敢冒渎。」   朱璎听他赞美,心甜意满,双指隔着裤子一捻,骤觉那物已然变硬,暗想男人就是不经撩逗,遂指上加力,捻捻扯扯,恣情把玩起来,口里却道:「你这人口不对心,都已经硬成这样子了。看你这个模样,本宫主亦已猜知你在想什么,信是不信?」   杨均给她这般抚弄,如何吃得消,岂能无动于衷,这时见说,一时实不晓得回答,只好闷声不响,免得失口走嘴,自悔莫及。   朱璎也不待他答话,已接住道:「你口中虽不说,难道就能瞒得过我吗!你脑里是否在想,先把我的衣衫脱精光,然后将我按倒在榻,再用你下面这根大阳具狠狠干我,本公主没有说错吧。」   杨均吓了一跳,连声饶命。他那会想到如此高贵优雅,这般秀丽美艳的公主,竟会说出这等淫荡露骨的言语来,心想:「果真是人不可以貌相,难怪宫中不时传出公主的丑行,瞧来这些流言蜚语,并非无稽之谈。」   其实朱璎外貌虽俊,骨子里却是个丢风撒脚的淫娃,最是喜欢这样狎弄男人,以增情趣。这种淫辞脏语,在朱璎而言,实属家常便饭。   朱璎一笑:「你还在等什么,还不给我脱去衣衫,快嘛。」   杨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不决,但敌不过朱璎连番催促,又怕开罪眼前这个俏公主,终于三扒两拨,把身上衣服尽去,赤条条的挺着棒儿,颤悠悠站在她跟前。   朱璎紧盯着身前的裸躯,啧啧道:「你不但有副好脸皮,没想还有一副壮硕的好身子。」   当下伸手往玉茎握去,只觉长度虽是一般,却异常粗胖,那颗鹅卵似的磨菇儿,肥头棱厚,红殷殷的甚是诱人。   杨均给她玉指一握,浑身不由抖了数下,玉茎立时又硬了几分。   朱璎见他那副不自在模样,邪念又生,说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弄吗?」   杨均忙道:「不,臣喜欢都来不及。」   朱璎抿嘴一笑:「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要你对我说,说你喜欢站着让我玩,喜欢我用嘴儿亲你。」   声音清柔,如击玉罄。   杨均低头见她媚眼如丝,亮晃晃的灯烛下,映得她玉颜娇丽,美不可言,尤其胸前露出的两团玉脂,雪腻生光,在衣衫的挤拢下,更形丰满浑圆,鼓鼓囊囊的,像快要裂衣而出,不禁看得魂不守舍,整个人恍惚不定,骤然听她这样说,也不思索,说道:「臣……臣喜欢站着让公主玩,想要公主舔。」   朱璎听得淫兴大发,把住肉棒疾套起来,不用一会,便见眼缝儿渗出一滴白浆,朱璎抬头望他一眼,小嘴一张,已把整个头儿叼住。   杨均登时直爽入骨髓,双眼牢牢盯着那张俏脸,眼见如此波波悄悄的公主为自己含弄,简直兴奋如狂。   朱璎吃了半天,淫兴更浓,腿心竟已作怪起来,不觉一股热流已夺门涌出,全身顿感酥麻,吐出阳物,徐徐站起身子,踮起脚跟,一双玉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嘴贴嘴道:「刚才舒服吗?」   杨均把头乱点:「舒服,今日能得公主宠幸,臣万死难报。」   朱璎道:「也不用说生说死,只要你能让本公主满足,更多好处仍在后头呢。想不想看看我的身子?不要呆着,脱去我的衣服。」   杨均苦憋多时,正要她这句话,这时听见,怎肯延迟,急急忙忙动起手来,在朱璎配合下,一具晶莹无瑕的雪躯已生生落入他眼中,这样迷人的光景,直看得杨均火动情涌,若非碍于她是公主之尊,便要立即扑将过去,把她拥抱入怀,大肆放纵一番。   朱璎阅人不少,经验何等地丰富,光看他脸上的表情,已摸透其心意,遂把那玲珑有致的好身子,缓缓靠前贴向他,将两颗粉嫩娇红的乳头,在他胸膛挨挨蹭蹭,双眼盯着他问道:「本公主美吗?」   杨均忙道:「很美,美得让微臣难以形容。」   双手拿住她纤腰,只觉触手滑腻,软若无骨,心中又是一荡。   朱璎微微笑道:「本公主已被你脱光了,晃着两个好奶子在你面前,为什么还不摸摸看。快来嘛,人家要你摸,用双手摸,若没得我吩咐,不尽你停下来。」   杨均听着这番淫语,登时如痴如狂,忙将朱璎稍稍推开,双手齐出,十根指头已抓住两团美肉,柔滑饱胀,如获至宝,便即恣意搓弄起来。   只见朱璎水眸半张,痴痴的望着男人,娇声道:「驸马爷最喜欢就是本公主这对好奶子,但你……你比之驸马还懂得玩,力度不轻不重,让人好舒服。」   杨均已被这个淫公主迷得昏头昏脑,胆子亦渐渐粗了,说道:「这样的好物,莫说是驸马爷,世上又有那个男子不喜欢。公主你看,两团肉儿给我弄得挤来挤去,真是妙不可言。」   朱璎见他言语逐渐放开,也自一喜,便道:「本公主喜欢你,才会瞒着驸马让你玩,你知道吗?你和本公主说,该要怎样多谢我?」   杨均道:「只要臣做得来,自当殚心竭力,绝不让公主失望。」   朱璎点头笑道:「蠢蛋,你身为臣子,当然要尽忠竭力,本公主要的不是这个,是要你下面这根大棒儿,只要能让本公主舒舒服服这就行了。」   说着握紧肉棒,肆无忌惮大弄起来。   二人对立榻旁,彼此不拥不抱,只是手摸眼观,尽饱眼下淫态,此情此景,委实淫糜砭骨。   这时杨均宛如吃了秃鸡散,遍身欲火中烧,巴不得立即拥她上榻,就地正法,一泄心头欲火,只恨眼前之人并非一般女子,他纵有天大胆子,亦不敢自作妄为,倘若公主翻脸不认了人,届时喊冤难申,可真死不瞑目了。   朱璎虽然满身淫骨,此刻亦觉难以撑持,膣腔犹若蚁聚蜂屯,浓浓花汁,沿着腿侧直淌而下,流个不停。终于忍无可忍,攀着男人的肩膀,娇喘吁吁道:「好……好了,人家脚都有点累了,且先停下来,咱们到床榻去。」   话毕,一把牵住他的手,双双滚到床上去。   杨均扑倒在她身上,马上抱作一团,相互又一番爱抚。   朱璎握住男人的棒儿,将个头儿抵在门户,昵声细语道:「进来,本公主要你这根宝贝。」   杨均早已难忍难熬,听得此话,忙道:「臣……臣可要冒犯公主了。」   朱璎不依道:「你还啰唆什么,快进来嘛。」   话甫说完,便觉一根巨物直闯而入,把个花户挤得爆胀难当,一股强烈的快感直贯全身。   杨均被那紧窄裹得畅快淋漓,进得半根,已见寸步难行,禁不住叫了一声:「公主你好紧……」   朱璎双手牢牢抱紧他:「全放进来,不要半途停住……」   杨均提一口气,咬紧牙关用力一送,方得没根,更感内里奇窄无比,挤得龟头阵阵酸麻,随觉给团团柔嫩包裹住,不禁又嘘了口大气。   朱璎给那巨物一闯,轻轻嗯了一声:「好……好满,终于让你填满了。」   杨均定一定神,便即徐缓开动,送得数十下,却见公主眉蹙目饧,便知她得趣,心中更是兴奋,越插越重,捣得啪啪作响。   朱璎美得四肢发麻,只把个宝穴乱晃乱送,叫道:「好硬好烫的棒儿,那里快给你捣破了,再深一点,人家快来了……」   杨均虽然宝贝粗硕,却长度不足,还好朱璎短浅过人,间歇仍能采着花心,现听她如此说,只得使足气力,露首尽根狠狠深投。   才是十数合,忽见朱璎抖了几抖,便即全身僵住,膣内连番抽搐,咬紧龟头,丢了个畅达痛快。   杨均给那暖流一烫,菇头倏地一麻,再也忍受不住,跟随泄了。   朱璎没想他这么快,心中大是不满,嗔道:「你……你怎地也去了?人家可不要。」   杨均心中惶愧,抱着身下的公主,期期艾艾道:「公……公主是天仙般的美人儿,臣乃……樗朽之质,如何尝过这等丽色,一时把持不住,致……致会射了出来,公主大度海涵,饶过微臣。」   朱璎见他不住口赞美自己,登时怨气全消,搂住他头颈道:「既然你这样说,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一会你还是这样,我可不轻易放过。」   杨均微感愕然:「臣自当不负公主所望,可是……可是我现在……」   朱璎探手握住那根软物,笑道:「要你再站起来还不容易。」   说完一个翻身,头脚对调,跨腿趴到他身上,大分双脚,撅起丰臀,将个宝穴压到他头上来。   杨均睁眼一看,只见跟前唇瓣绽放,珠露蜜流,说不出的淫脏诱人,看见如此好物,杨均那里忍得,连忙凑首吐舌,唧习唧习舔吮起来。   朱璎本已火烈情涌,吃他一舔,直美得双腿连颤,挽起眼前的软鞭,连浆带汁纳入口中,晃头鼓腮,运起唇舌神功。   杨均亦不甘后人,舔得异常卖力,弄得朱璎蜜液淋淋,教他吃完一口又一口,不觉盏茶时间过去,杨均终于又硬挺起来。   朱璎见着,急巴巴的撑身而起,面向杨均,跨腿蹲在他腹下,手提肉棒,挨准门户,沉身将肉棒投入穴中,旋即晃腰摇臀,颠上颠下,干得水儿乱飞。   杨均贪恋朱璎的美色,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只盯在她脸上,下身却着力帮衬。   朱璎越发美快,趴到杨均身上,贴着他耳边道:「这回弄得真爽,整个穴儿都给你挤得满满的。我的冤家,你不要只顾着下面,人家两个奶子也要你弄一弄。」   杨均自然千万个愿意,二人滚滚翻翻,接连换了几个花式,直弄了半个时辰方止。   风雨过后,朱璎与杨均道:「看你不但弄得一手好菜,这方面倒有一手,以你这般人才,我母后必然喜欢,明儿你再用点心思,弄些好菜到母后宫中,倘若讨得母后高兴,打后封侯赐爵,准少不了你。」   杨均听得大喜,连连谢恩。朱璎一笑,又扑到他怀中,脆声道:「咱们再来一次,今晚与你来个尽兴。」 也不待杨均说话,头一低,二人又吻在一   凌云庄凌霄阁的大厅上,此刻正坐满了人,个个均神情肃穆,拈须搓手。尤其方家姊妹,脸容更是愁苦交加,显得失魂落魄。   自从笑和尚和康定风赶返凌云庄,并带回‘晴云秋月’失手被擒的消息,庄内气氛顿时变得槁木死灰。   只见罗开沉着脸道:“确没想到血燕门的行动这么快,唯今之计,我只好夜闯湘王府,把方大侠夫妇救回来。”   方家姊妹听见,心里感激万分,听方妍连随道:“不,由我去好了,这一切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爹娘又怎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方姮道:“姊姊,这又怎能怪你。罗开哥,你已经救过我一命,今趟我如何也不肯让你再冒险了。你的好意,方姮会铭记心中,但这毕竟是咱们方家之事,我和姊姊二人去好了。”   史通明在旁道:“我和唐兄弟陪你俩一起去,当日不是方妍姑娘相助,咱们二人早便归位了。唐兄弟,我说得可对么?”   唐贵点头道:“没错,史兄弟说得正是,若救不出两位大侠,咱们只得命丧湘王府好了。”   罗开道:“谁都不能去,平白地去送死,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白瑞雪摇头道:“你们卤莽行事,只会让咱们更担心,这件事决不能粗之过急,须得详细筹划不可。”   方妍道:“我便是不明白,左右门主因何会这样做,我……”   白瑞雪道:“其实他们要你混进凌云庄来,只是一个藉口而已,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方妍听见,心下不由一惊:“瑞雪姐你……你怎知道我是他们派我来的?”   白瑞雪摇头一笑,道:“自你当日越墙进庄,我和罗开便看出来了。”她顿一顿又道:“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当日你不是说过,血燕门早便在庄外埋伏人手,既是这样,以他们的武功,你又如何能闯得过。不消说别人,光是那个发飞刀的人,他的武功已是在你之上,又怎可能让你进庄来,这一点已是一个大大破绽,罅漏百出了。”   方妍不由低垂下头,良久方道:“既是这样,你们为何还肯帮我?”   白瑞雪道:“罗开事后曾对我说,你先前既肯放史唐二人,明着你早有背叛血燕门之心,而今次这样做,必定另有苦衷。后来罗开说,由始至终,血燕门均以你家人相胁,好使你就范,这便更加明确了。   “再说,罗开遣人去接你双亲来此,并非为你今次闯进庄来之事,而是知你叛心已萌,迟早会被血燕门发觉,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才这样做。而最主意原因,还是希望你们能一家团聚。”   罗开见方妍一脸愧疚自责之色,生怕白瑞雪继续说下去,令她更难堪,便即截着道:“瑞雪姐,不要再说了,还是先商量如何救人吧,再迟恐防有变。”   便在这时,一个武师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向罗开躬身道:“庄主,昭宜公主派人送来了一封书函。”   厅上众人听见,不由面面相向,罗开连忙接了过来,展信一看,顿时仰头苦思。怪婆婆连随问道:“到底什么事?”   罗开道:“她约我今晚亥时去见她,说是商谈‘晴云秋月’两位前辈之事。”话后把信递给方妍。   怪婆婆扬眉道:“这还用说,敢情便是一个陷井。罗开,让老婆子陪你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样。”   罗开摇头道:“她要我单独一人去,不得有第二人同往,为着两位前辈的安全,咱们决计不能冒这个险。而且这里早便给官家盯上,恐防是调虎离山之计,婆婆还是留在庄内,防他有诈。”   董依依显得一脸忧色,说道:“他们人多势众,你怎能单身一人应约,这太危险了。”   白婉婷同声附和,却被罗开截住道:“你们放心好了,他们未必会有恶意,便是要动手,我也不怕他们。”   白婉婷道:“但那两个老怪物,功夫确实了得,极不是容易对付呀。”   罗开道:“上次我一时大意,更不知晓阴阳神掌的厉害,才会着了他们道儿,但今次他们想要伤我,恐怕也不容易。”   白瑞雪问罗开道:“她约你在湘王府见面么?”   罗开摇头道:“信上写着,今晚亥时,约我在‘花港观鱼’的苏堤渡头,到时自会有人接见。”   康定风道:“听说昭宜公主霸占了小瀛州,还在岛上新建了一个庄院,看来她是约罗兄弟到那里了。”   白瑞雪道:“昭宜公子霸占小瀛州一事,我也曾听人说过。还听闻岛上有官兵把守,一般人不得踏入小瀛州半步,是否如此,我便不得而知。”   康定风点头道:“这点我相信不会假,若真是如此,咱们要上岛去,又多一层阻障了。”他一面说一面望向洛姬。   洛姬看见他的目光,已知道他的心思,便道:“这些官兵,咱们主仆五人还不放在眼内,是吗?”接着问四婢,只听四人同声应是。   康定风道:“瞧来咱们再无选择了,只得依她说话去做,但罗兄弟你必须要多加小心,倘若三个时辰还不见你回来,咱们便攻进去。”方家姊妹与堂上等人,均齐声说好。   罗开听见,心中感动,便道:“我自会小心应付的,大家不用再为我担心,更不可贸然上岛去。倘若给她发现了,致两位前辈有甚么不测,到时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罗开,总之你要小心行事。”   花港观鱼位于苏堤南端以西,北为西里湖,南为小南湖。   南宋时期,内侍官允升曾在此结庐,称为庐园。园中花木扶疏,引水为池,池中堆土成岛,并养有五色锦鱼。   罗开亥时未到,便已抵达这里。他极目远眺,只见湖波荡漾,一弦月牙,正倒映在湖面之上。罗开四下环视,却不见半个人影,心想:“刻下离相约时间尚早,既然还没有人前来,不妨到四处走走看。”   抬眼望去,一条曲桥横驾在罗开眼前。他缓步走了过去,倚着桥栏俯看,见池中数千尾金鳞红鱼群结往来,不住泼刺戏水,极为壮观。忽地一阵微风拂过,耳畔立时沙沙作响,池岸枯叶落英缤纷,飘浮于水面,好一幅“花着鱼身鱼嘬花”,顿教罗开起了一份羡鱼之情。   便在这时,隐隐闻得划水之声,罗开回头望去,见湖中一艘双头快艇,正朝此处而来,心想他们终于来了。那快艇距离足有二三十丈远,但来势极快,不消半炷香时间,便已来到渡头。   罗开看见艇上站着两个人,这两人均年约二十七八,腰间同样插着一对短斧,罗开旋即记了起来,当日在杭州街头拚斗,这二人也在其中。   原来这二人正是冯氏兄弟,只见冯恒叉腰站在船头,朗声问道:“岸上的朋友,可是凌云庄罗庄主?”   罗开拱手道:“在下正是,阁下便是昭宜公主的人吧?”   冯恒拱手还礼:“没错,公主正在四湖别庄等候尊驾,请罗庄主上船。”   罗开喊了声有劳,脚尖微点,人已飘身而起,宛如适才的枯叶似的,轻轻落在船上。只觉船不幌,艇不摇,罗开双脚犹如钉子般,紧钉在船板上。冯家兄弟见了他这一手轻功,不由心中一栗,暗赞不已。   罗开又朝二人一揖:“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冯恒道:“本人姓冯,单名一个恒字,这是我的老弟,名叫冯昌。”   罗开与二人叙过礼,倏觉船头一摆,便转头朝小瀛州而去。   船行盏茶时间,小瀛州已清楚在望。远远望见,只见岛上站满了人,全都手执灯笼,宛如一条长长的火龙。不消片刻,船已抵达。三人同时上岸。罗开才一站定,见冯家兄弟已提起两个灯笼,躬身道:“让冯某为尊驾带路,罗庄主请。”   罗开还了一礼,便随在二人身后,缓步迳向前面群舍走去。   但见沿路两旁,数十个身穿灰衣的汉子,个个手持钢刀,在四周往来巡逻。   冯家兄弟领着罗开,穿过一条碎石幽径,来到一个大庭院。只见庭院清幽古雅,四下洞奇石秀,左首有一大池塘,池畔建有小亭,绕着小亭,植有数十株古梅,透露着山野风情。加上西湖波光山影,委实引人遐想绵连。   过不多时,三人来到一精舍之前,冯恒道:“罗庄主请进。”   罗开点头进屋,冯恒肃坐,道:“有烦罗庄主在此稍候,冯某去通知公主。”接着兄弟二人走出屋舍,只剩罗开单独一人。   屋内一时静谧无声,罗开四处一张,只见烛影摇红,帘幕瑞烟浮动。此室虽不算大,陈设却异常讲究。   不久一个丫鬟进来送上香茗,罗开谢过,心里不禁暗自想道:“我今趟孤身独闯龙潭,还道必有一番恶斗,没想此刻竟会如此平静,且对自己执礼甚谨,当真透着古怪。”   这时隐然传来环佩声响,接着门儿“呀”的开了,一个衣香鬓影的少女,徐徐步了进来。罗开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不是昭宜公主朱璎,还会是谁。   罗开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罗开,特应约前来贵庄,想必姑娘便是昭宜公主了。”他开门见山,更不和她多说客套话。   但见朱璎瞧罗开微微一笑,脆声道:“罗庄主果然英雄胆色过人,请坐。”话后坐在罗开对面的椅上。   朱璎贵为公主,是个何等高贵的人物,此时身边竟然无人相伴,胆敢只身单独会面,罗开看见,心中不由大感奇怪,暗忖:“她竟敢单身会我,莫非内里另有什么机关,或是此屋四周早便埋下高手,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直到这时,罗开才看清楚朱璎的容貌,见眼前这个公主,年龄只有十八九岁年纪,身形娇小玲珑,眉目如画,朱唇皓齿,一身皮肤细白晶莹。细看之下,虽见她滴粉搓酥,实是个巫山洛水之俦,果有一身贵族之气。   朱璎闪着她那翦水的双瞳,细细打量着罗开,见他剑眉朗目,如冠玉耳,神姿高彻,愈看愈觉他貌赛何郎,不由看得芳心痒痒的,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罗开道:“公主约罗某至此,信中提及‘晴云秋月’两位前辈,不知其意何在?”   朱璎微笑道:“我也不称呼你甚么庄主了,便叫你罗公子吧。行吗?”罗开说了声随便,朱璎又道:“罗公子是聪明人,你又怎会不明我意思,岂不是明之故问。我请‘晴云秋月’两位大侠来此,其用意当然是为了我皇兄?”   罗开轩眉道:“你是想以两位前辈交换湘王?”   朱璎道:“你认为这样可行吗?”   罗开缓缓道:“两位武林前辈,素来深受江湖朋友钦仰,但罗某与二人却不曾见过面,目下要我交换两个不相干的人物,这似乎是有点说不通吧。”   朱璎道:“是么?既然罗公子这样说,我只得另找一个配得上交换的人了,再说关于这两位大侠的生死,相信罗公子也不会在意了。”   罗开心想:“你是和我较量心计来着了,恐怕没这么容易。”便即缓缓道:“两位大侠的生死,自与罗某无关,公主想怎样做,在下也无权过问。只是……只是罗某见着两位前辈身处危险,而又不加以援手,倘传到外间去,多少也会引人非议,恐怕罗某多少也该做点事情,好向武林人士交代,公主认为我说得对么?”   朱璎柳眉轻蹙,问道:“不知罗公子要拿什么作交代呢?”   罗开侧头想了想,徐缓道:“例如……以王爷的一只左脚,或是王爷的一只右手,这样勉强也可行的了,虽然以一手一足来换两条人命,仍是不足向各方朋友交代,但总算罗某确为二人出了一点力,也不致留下千古骂名。”   朱璎笑道:“罗公子你倒懂得说话,本公主委实佩服,佩服。可是我不相信你敢这样做。瞧来咱们是无法再说下去了,明儿我会把‘晴云秋月’两位大侠,派人送回贵庄,但到时是生是死,本公主便不能作担保了。罗少侠,今晚便到此为止,我着人送你回去。”   罗开虽知她存心恫吓,摆出一副莫不相干的模样。但回心细想,只要自己一离开这里,方睛云夫妇便再难救出来了!一念及此,只好道:“你真的不关心王爷的安危吗?”   朱璎嫣然一笑,指尖拨了拨鬓角,柔声道:“本公主自然担心,谁叫皇兄落在罗公子手中,这个我也没有辨法。”   罗开今次来这里,本就早下定决心,务要把方晴云夫妇救出虎穴,现见朱璎这般好整以暇的模样,不免有点惶急起来。虽知她心存诈唬,大可与她歪缠下去,但如此一弄,也不知要弄到何时方休,当下说道:“好了,咱们再也不用拐什么弯儿,你想怎样,便说得明明白白。”   朱璎笑道:“我早便看出罗公子是性情中人,决计不会为着一己之念,贸然做出有违良心之事。可是现在你肯应承交换,本公主却又不想了,除非……”   罗开暗把她骂个祖宗十八代,心想:“这人当真欺人太甚,我退一步,你竟逼近一丈。我倒要看看你又想使什么手段。”遂向朱璎问道:“除非怎样?”   只见朱璎站起身来,缓缓道:“你想知道,便跟我来。”   罗开无奈,只好站起身来,跟在朱璎身后。   朱璎领着罗开走进内堂,拐过一个弯,进入了一个房间。罗开张眼望去,见这房间七宝门囱,内有宝床,床前挂有锦幔珠帘,俨然是一间寝室。   罗开看见,心中七上八落,心想:“她叫自己进来这里作甚,难不成……”想到这里,蓦地一惊。但回心细想,认定决无这个可能,必是自己想歪了。   正当罗开仍没退念,朱璎忽地回过身来,他猛然一惊,当即打住脚步,饶是这样,二人的身体,还是胸对胸的轻触了一下。   朱璎伸出右手,缓缓把掌心贴上他胸前,抬高螓首,望着他俊脸道:“罗公子,那二人对你真是这么重要么?”   罗开本想退后挪开身躯,随见她这下大胆的举动,且又柔声腻语的问自己,心中念头一闪,便明白她的用意,当即改变了主意,心想:“真是没想到,看她年纪轻轻,样子可爱甜美,骨子里却如此淫荡无忌,你既想和我干这回事,我便奉陪到底,今回若不把你整得死去活来,也难消我刚才这口怨气。”   想到这里,罗开干脆不答她,来个不加理睬。   朱璎轻轻一笑:“看来罗公子如此紧张二人,都是为了他们两个女儿吧,我说得可对吗?”罗开顿时哑然,心忖她这一句说话,是否真的说中了?只听朱璎又道:“想不到罗公子不但具有真性情,还是一个风流种子呢。”   罗开淡然一笑,遂道:“此乃人之常情,世间哪有不吃腥的猫儿,尤其遇着漂亮的女人,便如公主你这般天仙人物,又有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住。”   朱璎听着,改用双手环抱他雄腰,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全靠贴住罗开,轻声道:“你这张嘴儿真甜,直是腻死人不偿命。”   罗开道:“公主太过奖了。”接着伸手把朱璎拥入怀里,朱璎藉势身子一软,投入他怀中,罗开又道:“但咱们刚才的事,似乎还没有说完,咱们还是把事情先行谈妥,再作其他事吧。”   朱璎咯咯轻笑:“只要罗公子能让本公主开心,又肯放回王爷,到时你说怎样,便怎样好了。”   罗开笑道:“公主想要开心,这还不容易,只怕公主你抵挡不来。”   朱璎柳眉一扬:“是么?这倒要领教。”二人说着间,已然搭肩环腰,缓缓向床榻走去。   第五集第七章巫山大战   二人来到榻边坐下,四目相对,罗开抬起手来,用食指把她下颚微微托起,只见朱璎皓齿明眸,脸嫩如粉,一对美目,已然浸润含春,目窕心与。   一时之间,罗开也被她的美貌所迷,心想:“这个公主果有倾城之貌,若非亲眼所见,实不相信她会如此淫佚无度!既然如此,今趟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可莫怪我。”当下脑袋一抵,亲吻她的樱唇,立时一阵甜香传入他口鼻中。   朱璎见他有所行动,便即闭上美目,凑首相迎。罗开把舌头轻轻一顶,朱璎双唇绽开,两根舌头,热情地缠绕起来。   罗开左手固定她脑袋,一面亲吻,一面将右手滑向她胸前,隔着衣衫,按上她一边高耸,五指轻微一紧,触手之处,果真丰满挺弹,感觉奇佳,确实受用非常,暗地赞道:“没想她年纪不大,却有一对妙品,丰腴挺秀,份量不少呢。”   朱璎给他隔绮搓揉,身子微微一颤,她不甘示弱,小手迳往罗开胯间摸去,一根如棒槌般的巨物,给她一手握个正着。朱璎心儿一阵乱跳,暗自喜道:“好一个大家伙,竟然如斯粗壮硬挺,冯氏兄弟与他相比,恐怕还大有不如。”朱璎如获至宝,牢牢捻紧,就是不愿放手。   罗开心头发笑,问道:“公主对它还满意吗?”   朱璎螓首连点,脉脉地看着他,腻着声音道:“罗公子不但长有潘安之貌,还拥有驴的大行货,今晚得与你一乐,想必要美死人家了。你我何不快快把衣褪去,大家来个尽兴。”   罗开微笑道:“且慢慢不迟,一下子来个肉袒相对,彼此看个清光,那有探幽索隐,若隐若现来得美妙。何不咱们隔衣先弄一回,循序渐进,这才显得情趣。”   朱璎笑道:“你的鬼点子真多,便依了你吧。”   罗开指尖下滑,将她衣带松开,再把她的前襟略一扯开,朱璎颈下一片肌肤,立时露了出来,只见肉肌晶莹白腻,如脂似雪,委实诱人之极。旋即把手伸进她衣里,摸着一个滑碌碌的兜儿,罗开把手按了上去,隔着一薄薄布片,轻轻搓揉,感受一下她的饱挺。   朱璎给他把玩数下,便已身爽麻利,阵阵快感自酥胸扩散,不由娇喘道:“罗公子好晓得玩,美死人家了,可还是不及着肉摸玩来得痛快。”   罗开嘴角一笑,探指一挑,已把兜儿从衣里扯了出来,外衣里面,已然空无一物,只剩下一对高耸挺拔的玉峰儿。可是罗开却不触摸那饱满,只是把手在她腰肢轻抚,惹得朱璎纤腰不住摇摆,痒极难搔。   朱璎见他举动轻援,全无半点急遽,一时被他逗得心绪撩乱,心儿着急起来。见她一手套着龙枪,一手围上他的脖子,把罗开的脑袋拉近前来,樱唇贴着他鼻尖,柔声细语道:“好人,不要再慢吞吞逗弄人家了。”   罗开存心拖拉逗引,好要折磨她一番,但听她竟不顾廉耻,开言挑诱,也不敢太过形于颜色,便徐徐把手上移,触上她的饱满,孰料甫攀上秀峰,便觉五指如触丝缎,饱饱胀胀的,着手腻滑非常。罗开虽眼睛不见,但光凭那触感,已觉其形状异常优美,且饱挺丰腴,着实教人抚之无厌。   只见罗开五指扎煞,把一边玉球全然包住,轻揉缓握,细细把弄一番,立时把朱璎弄得身如柳摇,肢似播糠,一对迷离的美目,半睁半闭,摆着一副异常陶醉的样子,当真爱煞久也。   朱璎给他引动情兴,一时欲火莫禁,忙忙双手探前,解去罗开的裤头,伸手进内,一把捻着那根丈八龙枪,方发觉这利器与别不同,火炭烘手,实是其坚无敌。她一只小手,便是无法把它捏个周全,不由又惊又喜,那里还肯罢手。   她以玉掌包住灵龟,抬首朝向罗开道:“罗公子的东西怎地恁般巨大,尤其那个头儿,圆大起棱,光是摸玩,已教人心火大动了。”   二人如此弄了一会,彼此渐觉心头火动。尤是朱璎更甚,直是美透春心,连忙把罗开裤子曳至腿间,随即展龟吐信,昂昂然朝天直竖。   朱璎只觉眼前一亮,她那曾见过如此硕大之物,顿时看得张目结舌,又再抬首道:“这物事果然巨大忒过,不但头大如鸭卵,偏生又皓如白玉火柱,殊别常人,若强行弄入花溪,教人怎生承受,到时不知死也活也了?”   罗开笑道:“见你恐惧过甚,畏首畏尾,咱们倒不如便此打住,免得公主你活受罪,到时弄得你叫生叫死,罗某可罪过了。”   朱璎听得心里一急,连忙紧握火枪,死命不肯放手,娇嗔道:“你少来弄鬼,也休想便离去,人家只是口里说说,你岂能当真。”一话既落,便即俯身凑首,把个炙热的枪杆,偎在粉脸之上,轻轻擦摩,骚发十足,口里却道:“真的很热,烫得人家心都醉了。”   罗开低头望向,不禁暗自笑,心道:“你这正是飞蛾扑火自焚身,总得叫你受点苦,方知我的厉害。”当下五指飞动,犹如捏面人儿般,将她一对傲峰弄得怪状百出。   只听朱璎低喘连连,身子渐趋麻软,立时像没了骨头似的。   过不多时,朱璎便更感难当,胯间深溪,早已湿了一大片,赶忙舞动龙枪,狂恣套动,一面亲着根下子孙袋,凑嘴含舔一会,接着唇瓣便沿棒而上,不住上下往返吹奏。   罗开见她如蚂蝗见血,不觉也瞧得心动,当下运起“乾坤坎离大法”,龙枪顿即又胀了几分,青筋暴现,不住颤抖跳动。   朱璎也察觉它的变化,还道罗开快将抵受不住,遂一边舔弄,一边拿眼上望,看见罗开露着一副相当受用的样子,心里又是一喜,当下使出浑身解数,加紧口上功夫,无所不用其极。她淫心暴发,却暗下决定:“如此神物,实是世间少有,我倒要先弄它出来,吃他一个满肚,尝一尝是何等味儿。”   心念甫落,朱璎更显恣肆,玉指立时上下梳拢,樱唇一张,欲把个头儿纳入口中,饶是她张尽嘴儿,还是几经辛苦,方能把鸭蛋大的头儿包裹住,唧唧咂将起来。   罗开看见也觉好笑,当下抽回魔手,惬意地仰卧下来,任由她百般轻狂。   朱璎手口齐施,埋头苦干,直弄了两炷香时间,手儿口儿都酸软了,仍见罗开依然如故,全无宣泄之兆,倒反而弄得自己浑身酸痒作怪,难受之极。再过片刻,只索罢手放弃,便翻身趴伏在他身上,把个俏丽脸蛋偎着他道:“没想你这般厉害,不但物事修伟,且久弄弥坚,确是一件神物。”   罗开向她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双手定往她纤腰,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并伸手把她衣服一件件褪去,眼前立时白花花一片。   只见她一身雪肤,犹如春笋褪壳,嫩白莹莹,一对浑圆饱挺的玉峰,傲然朝天。再看峰顶两点蓓蕾,鲜艳粉嫩,早已勃然而立。目光下移,见她腰肢奇细,脐下数寸之地,芳草萋萋,下面生着一白腻腻的小缝儿。莫看朱璎身形娇小,然浑身上下,却肥匀明秀,穠纤合度。   罗开见着这一身妙物,也不禁暗暗赞美起来。随即动手把身上衣服褪去,彼此间相互看齐,变成两条肉虫。   朱璎瞪着美目,目不交睫的紧盯在他身上,当罗开衣服尽去,露出一身铁塔般的身躯,心里砰砰直跳,情兴大动,暗想:“看他外貌文质彬彬,英伟俊朗,那知脱了衣衫,身躯竟是如此魁伟,健硕如牛。光凭外表,确实令人难以想像。”接着垂眼下望,即见那丈八龙枪,昂然高举,似乎又大了不少,更显威风八面,大有一柱擎天之势。   罗开伏下身躯,以手肘支着半边身躯,盯着朱璎道:“你我双方,前时已在街上有过一场小战,若论输赢胜败,凭那一仗还不能瞧出什么。今夜咱们既有缘凑在一处,要是弄拳动脚,实有失雅兴,倒不如咱们这场巫山大战,便拿来决个高低,看看谁人本事高强,谁先行开声求饶,便当是输,须得接受胜方三个条件,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朱璎笑道:“这也使得,但你不可不知,直来在这方面,女人素来强韧耐磨,便是连丢两三遍,仍能接战冲杀,这般事情,在女人而言,也是等闲之事,更无求饶之理。瞧来咱们这一仗,胜败早已立判。”   罗开笑道:“我看未必,三分人事七分天,或许今次罗某得上天眷顾,让你今趟吃不了兜着走,这也未可知。”   朱璎嫣然一笑,道:“你大可放马过来,用心使出点颜色看看,不要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罗开兀自浅笑,当下伏到她身上,捧定她的脑袋,笑道:“公主你便接招吧。”话后手掌下移,曲着手指直闯花房,在内中缓缓研磨,间歇又抽送几度。   朱璎口里咿咿连声,却也不甘后人,欲要伸手去握那龙枪。岂料罗开便是不让她得逞,倏地身躯下移,埋首在她胸脯,张口便吸吮起来。   罗开兵分三路,连锦抢攻,朱璎虽身经百战,顿时也感难以抵挡,身子虚飘飘似的,只觉户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直跳,星眸慵展,只想尽情享受。   这时见罗开的嘴唇再度下移,掠过她平坦的肚腹,最终亲上了她的玉门。   朱璎等待以久,现终成心愿,见她忙忙举股相就,颠耸不迭。   罗开双手分开两腿,见眼前红艳艳一道肉缝儿,正自咻咻翕动,春水欲滴,腥红可爱。他以指拨开唇瓣,凑首便吻,才舔得几回,便觉一滢清流,湝湝涌出。   朱璎顿时春兴发动,淫辞荡语,高叫不迭:“嗯!是这样了,再要深一点。啊!你这般舔弄,痒到骨髓里去了……”   罗开使出功夫,直弄了炷香有余,方仰倒在榻。朱璎也不待他吩咐,便即跨身上去,倒头伏在罗开胯间,掰开双股,把个艳艳的缝儿,凑至罗开鼻端。   只见朱璎双手捧定龙杆,纳头便大吃起来,咂得渍渍有声。罗开同时拼指闯关,枢进香户,拨弄花心。不消片刻,便见内中如花露狂涌,滴滴而下,淋了他一脸。朱璎欲火如焚,不由攒眉悲啼:“唷啊!你好狠的手段,人家在前头吹箫,你欲在后头打鼓,也不让人家歇一息儿。”   罗开笑道:“现下你我正是对阵交锋,若不使点本事,又如何能胜。这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看谁本事大。”   朱璎小嘴哼了一声:“好,今回我要你输得口服心服。”连随坐身而起。   罗开看见,便知她要上马投洞,只得微微一笑。   只见朱璎面向罗开,跨腿坐至他腰间,单手牵枪引龙,抵紧门户。她见罗开物事硕大,实不敢蹲桩急投,只是缓缓沉腰,方把个头儿箍住,便觉胀得难受,确实有点寸步为艰。   罗开见她举止怯懦畏缩,便明其意。他存心要她受点苦头,当下暗运“乾坤坎离大法”,龙枪霎时坚硬如铁,火棒般热。只见罗开双手定住她腰肢,使她无法挪移回避,腰股含劲,猛地往上望里一戳,发狠射入,立时一没尽根,直撞靶心。   朱璎大喊一声,呼痛震屋:“啊……花心被你捣碎了,你怎地这般狠心。”   罗开暗笑,口里却连声道歉。朱璎牝内胀痛,一时不敢妄动,静待片刻,疼痛才续渐退去,方敢缓缓耸动,便觉内中之物,实是粗胖过甚,把个穴儿胀得无隙无缝,每一拖拽,均深顶花宫,撞得浑身酸麻爽利。兼之那大东西火棒烫人,热乎乎的,灼得琼室美快难当。   朱璎如此上下轻抛缓送,不觉已是甘露横溢,渐感得趣,腰儿扭个不息。   罗卉抬眼望向交合处,只见龙枪时隐时现,带着花瓣不住翻卷,打得滩湿一片,不禁也看得心火勃勃,情兴大动。再见朱璎眉梢含春,情浓兴恣,玉股上下猛掀猛挺,身摇臀摆,犹如飞舞中的蝴蝶。这等姿势,教人一看便知,正是一式女上男下的“空翻蝶”。   朱璎不曾尝过这等巨物,起先还觉有点胀满不适,岂料时间久了,便觉愈发得趣,内里热痒难耐,每一抽提,均刮着玉壁,犹如数百蚁子钻爬,快畅莫禁。但见她香肌如风,身子摇摆不定,口中不时呀呀乱叫,每到要紧之时,内里便如婴儿吮奶般,锁紧来物,浪语淫辞,无般不叫。   罗开却运起神功,坚守精关,不曾走了一滴,只是瞪着眼睛,含笑望着朱璎的浪态,而一双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抚弄,惹得朱璎更加火烧火燎,高叫迭迭。罗开见她愈来愈力竭难支,便知是采取主动时机,当下把她仰倒在榻。   朱璎正在兴头,忙忙分开双脚,把个连丝带水的好东西,全呈在罗开眼前。   罗开箕踞她胯间,掰开她双股,把一对修长腿儿扛于肩上。   朱璎正自淫心大炽,遂探手往下,挽住龙枪,把枪头抵紧门户,研磨片刻,颤声道:“快!快进来,人家再等不及了。”   罗开只笑不语,便往里一送,只听“吱”的一声,枪头已逼开缝口,已捣进一截。   朱璎顿时眉轩嘴张:“嗯!好满……”   罗开挺起腰杆,在她穴口不停抽出送入,便是不肯深进。如此数十回合,朱璎只觉内空外紧,巨龙始终触不到痒处,真个百般难耐,又教她如何忍得,只得哀声求道:“好人,不要再耍弄人家了,还不速速深投,这样会害出人命来呀……”   罗开笑道:“你这样算是开声求饶吗?”   朱璎摇头道:“当然不是,你这下青蜓点水,还没真刀真枪对决,高下未判,怎能算是求饶。”   罗开道:“罗某只是为你好,恐怕你承受不住,免得你输得过于难看。既然你这样说,到时可不要怪我。”   朱璎道:“你尽管放马过来,本公主接主便是,就不信你有这等本事。”   罗开当下也不打话,俯视下身,只见她那里丰腻圆润,毛儿稀疏,红艳艳的缝儿,犹如开口的小馒头,正紧紧包箍住自己的龙枪,也不禁瞧得兴动,挺腰用力一戳到底,尽根而没,直是间不容发。   朱璎倏觉那里塞得胀满,不禁吟哦喊妙,淫兴复起,探手于胯间,轻轻揉弄突起的豆儿,哼呀直叫。   罗开见她如此骚达达的模样,运起神功,耸身大弄起来,心里却道:“这个淫欲公主,虽是身形娇小,门户又如斯紧窄,不想那里并不浅小,竟能把我全根吞没。要是一般之物,料来真不易令她满足。”   不觉间便弄了数百回,朱璎连连叫爽,早已丢了两回,忙抛臀喊道:“我的好人儿,你真个有点本领,速些狠狠的桩,本公主快活死了,我自出娘胎,至今还没得如此快活过,实在大爽了!这一回委实爽死我也。”   罗开见她尝到好处,当下锁紧精关,加重力度,全身奋进,只听得拍拍之声大作,朱璎的一对傲峰,给撞得颠上颠落。罗开看得火热,伸手捏在手中,恣情把玩,下身却半点不敢松懈,一口气又是数百余,直弄得朱璎头目森然,口不能开,几个哆嗦,又一股热潮自她深处狂喷而出,热乎乎的迳浇枪头。   罗开见状,当然不肯罢手,趁着她余兴尚在,便将她双腿拿下,骤来一个虎扑,盖在朱璎身上,遂把硬邦邦之物,借势一入,继而款款抽送,先来个九浅一深之法儿,决计不肯让她有回气的机会。   朱璎被他连射数下靶心,立时又给他射醒过来,喘声道:“你果然能干,但我便不信无法收服你。”当下打叠精神,再与罗开厮杀。   罗开先前本想施展“乾坤坎离大法”,采其阴气,使她衰竭不能再战,但回心一想,这等采阴之术,实是损阴坏德,决非大丈夫所为,便即打消了念头。   朱璎再次春潮涌动,勾住罗开的颈儿,不停在他俊脸又亲又吻,下面却不停抛臂顶耸,极力迎凑,一分一合,一迎一凑,煞是滋味。   罗开却愈战愈勇,一手握住她玉峰,一手围住她腰肢,撺上坠下,每每自首至根,急急抽提:“现在尝到罗某的厉害吧,且看你能挨得多久。”   朱璎喘着大气,死命也不肯服输:“你……你虽是厉害,但想要我开口求饶,你也休想,除非你有本事干死我。”   罗开笑道:“这样又有何难,今日我势必把你弄至死去活来,看招吧!”   朱璎也不理会,只是把臀儿迎凑,唯恐他不够深入。   罗开当下使出手段,把她双腿朝天竖起,屈至膝盖贴胸,一个花房便即高高仰起。只见当开双手支身,由上往下直桩猛戳,箭箭直中红心。   朱璎立时美得双目紧闭,螓首摇曳,身儿如狂风拂柳,摇摆不住,口内呀呀直响,百般淫叫,当真媚态十足。   罗开一口气便戳个近千,朱璎渐觉抵受不住,再次大泄一回。   朱璎给干得险些昏倒过去,方知晓罗开确与一般人不同,委实耐力非凡,不由有点担心起来,生怕给他不停干弄下去,终究会抵受不起,真会败下阵来。想到这里,心生一计,喘息道:“你……你在使奸,便是胜了,也算不上英雄。”   罗开听得奇怪,停住动作问道:“我怎样使奸,你倒说来听听?”   朱璎道:“其实你仗恃自己一身蛮力,压着人家狂戳猛桩,让人家连气也喘不过来,这还不是使奸!”   罗开心想,要使奸的人,恐怕是你自己吧!当下道:“你想怎地?”   朱璎小嘴一撇,道:“你若够胆量,便与我调过位来,好让你看看本公主的手段,你敢么?”   罗开笑道:“为何不敢,只要你有本领弄得我泄身,罗某便认栽是了。”   朱璎道:“好,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你卧下来吧。”   罗开微微一笑,一个翻身便滚仰在榻。朱璎缓缓坐身而起,蹲于罗开身旁,见着那根龙枪朝天直立,其上布满琼浆花露,闪润生光。朱璎看见,淫心又动,忙伸手捻住,俯首便把它舔得干干净净,接着张口含住,不想心下着急,竟将全龟直抵喉间,登感气儿不匀,忙忙吐出大半,缓缓顺气,方敢大吸大吮,一面玉手箍着柄根,上下飞舞,橹杨不止。   只见龙枪愈来愈硬,昂然冲天而立,且卜卜乱跳。   朱璎见着大喜,知道罗开必定大泄将至,立时加重药力,舌绕龟棱,唇贴青筋,吃得习习大响。饶是她口枝高超,然吃了顿饭时间,仍不见效果,心里又渐渐着急起来。   罗开先前见她这等手段,心下早便知晓她的企图,神功一出,任你如何本领,也休想得逞。而朱璎又那里知道,只得兀自发急,看看势头不对,遂腾身跨上,手提巨枪,照准花房,猛的坐将下去,只听吱咻一声,龙枪已没了大半根。朱璎给他胀个饱满,爽得淫兴勃发,研研擦擦几回,索性沉股戳个尽根,直抵花心,美得她眉展眼闭,大起大落,桩套不住。   朱璎爽到极点,口内呀呀作声:“好深,好厉害……捅得人家好不快活,这回真的吃不消了。”   但见她急急乱桩,玉峰随之上下抛堕,股浪如波,刹时花露儿四溢狂渗,沿着龙棒而下,流得罗开满肚皮滩湿一片。   罗开见她这个骚劲模样,也不觉情浓火热,双手揪住那对傲峰,恣情摩捏不止,一头腰下着力,举腰大顶大耸。   朱璎给他上下夹攻,又觉爽利非常,当下狠命颠套,也不顾捣烂花心,撞破嫩蕊,不停浪声喊妙,其乐无限。急套数百,便觉难忍难耐,一股热流汹涌迸出,急道:“又要来了,不要停,快给我顶着里头,来了……”   罗开也不用她吩咐,狠命冲刺,下下直抵深宫。   朱璎先前还能勉力支撑,到得后来,双腿已感酸麻乏力,只得坐在罗开肚皮,任其提戳。   罗开知她快到尾声,当即把她倒翻落床,自己走下榻来,把她双脚拖至榻边,高高举起,只见股儿耸起,周圆润泽,唇瓣突露,花露乃不往夺门迸出。罗开站在榻前,沉身立刻,龙枪猛地捅进。   朱璎又是呀的一声:“大东西要弄死人了,不能再要了,我真的会死呀!”   罗开那肯理她,心想:“你这个淫公主,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实是老天不长眼睛。”当即狠命抽送,连戳近百,朱璎已觉头目昏然,口里只是呵呵喘气。又一阵狂刺,数百一过,朱璎又是一个哆嗉,泄得手麻脚软,反手便握其龙枪,免他再动。   岂料罗开存心要制得她贴服,也不理她的掌握,还是奋力而进。   朱璎玉手细小,又如此握得他住,只见龙枪通过她玉掌,依然出入不休,枪头于内里乱钻乱点,朱璎只得闭目承受。   罗开使足气力,双手箍紧她腰肢,狠命急桩。   朱璎再撑持不过,又丢一回,顿时昏了过去。罗开见着,一面抽挺,一面用手拭她人中,朱璎渐渐醒转,见罗开还不肯罢手,不得不哀求道:“真的够了,我实在不行了,不要再入……本公主认输便是。”   罗开笑道:“这是你亲口认输,须依我三件事,不得反悔。”   朱璎喘道:“嗯!你说怎样便怎样吧,只求你歇一歇,不要再来了。”   罗开听见,便即收去神功,连桩一会,接此猛的一耸,龙枪跳了几跳,火热的溶浆一渲而出。朱璎给他一射,爽得险些又要晕过去。   朱璎忙忙抱紧住他,不停喘息,良久方道:“你实在太勇猛了,一人可比上三四人之力,且又收发自如,实是世上难得的男物,我今回真的输得口服心服。”   罗开搂住她笑道:“这回你尝到滋味了吧,以后看你再敢不敢碰我。”   朱璎道:“才不是呢,我身为公主,可说要风得风,甚么男人会没有,便是没尝过这等神物,今日尝了,委实受用无穷,若有机会,势必要和你再决高低,便是输了,也得一身爽。”   罗开笑道:“到时再说吧,现在便听听我的三个件条。”   朱璎有气无力,点头轻嗯了一声。   第五集第八章渡头风波   是夜,罗开与朱璎达成协议,由冯氏兄弟送离四湖别庄。罗开踏上花港观鱼,已是丑时,一轮明月,犹如银盘般高悬碧空,映得四下明净。   罗开举步往北,打算循来路返回凌云庄,才走得几步,便发觉四周有异,知晓附近隐藏着不少人。他心下奇怪,却又不知这些人是友是敌,当下不动声色,只作没事般继续前行。   当他走出七八丈,仍不见那些人有何动静,心里疑团更甚。罗开暗暗细听,以他目前的功力,便是苍蝇在他身后飞过,他也能察觉,若是有人在后头跟踪,又怎能逃得过他。   罗开见无人跟来,心里稍觉一安,唯脑里却想着:“这些人究是甚么人,适才听见的呼吸声,人数着实不少,该有数十人之众,他们隐藏在那里,不知是为何事而来,莫非是官家或血燕门的人?瞧来是假不了,或许他们是受昭宜公主之命,埋伏在此,以作监视我的行踪。”他想通此节,当下摇头微笑,继续缓步前行。   他行了十多步,忽地停下脚步,轩眉一想:“不对,要是这样,因何我来之时,却没有发现他们,明着这些人是后来才到,难道是康定风和洛姬等人来此接应我?但似乎又不像,倘若是他们,人数也不会这么多,且又怎会不出来和我相见。既然如此,这伙人必定另有所图,方会如此夜仍聚在一起,瞧来还是回去看个究竟,方可放心。”   罗开不敢沿路回去,当下展开轻功,穿过花港观鱼后面的树林,不消片刻,已慢慢接近那伙人。   待他远远看见花港观鱼的渡头,罗开立即屏息静气,放轻步子缓缓移近,旋即听见一个男人低微的说话声:“伏姑娘,时间也不早了,因何还不见李帮主他们?”   那个姓伏的女子低声道:“时间尚早,还有两刻钟才到寅时,耐心等一会吧。”   罗开听见这两句话,便知这些人决非官府或血燕门的人,而这些人聚在这里,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事情。罗开心想:“既然自己已经来了,不妨看看这伙人想作什么图谋。”便悄悄跃身到一株大树上。   罗开隐身在树上,居高临下往下面望去,心里不由一惊。只见树林四周,人影移动,隐隐约约有数十多人。罗开仔细凝望,见这些人个个手持兵刃,劲装束结,全身一色深篮色轻装,瞧来这些人均是某个帮派的人物。   距离罗开隐身的大树丈许处,却蹲跪着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黑衣的女子,而在她身旁,却是一个身壮体横的男人,只是二人均背向着他,让罗开无法看见他们的样貌。   这时听那女子道:“胡门主,刚才那个年轻人,我总觉得他有点可疑。现在都这么夜了,此人竟由小瀛州而来,你不觉得奇怪么?再看送他上岸的人,对那人也颇为恭敬,但胡门主你却说,这年轻人并非那公主的一伙,难道胡门主你认识他么?”   罗开听见,便晓得她是说自己。只听那胡门主道:“这年轻人前时我曾经见过一次,当时他正与公主的人在街头拚斗,光凭这一点,就足可证明。到底这年轻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但莫看他年纪尚轻,武功着实不赖,当日见他几个回合,便把那些官家走卒打得落花流水,身手之俊,难以言尽,当真是少年出英雄。”   姓伏的女子道:“此人既然和官府有隙,又怎会到小瀛州去?”   胡门主摇头道:“这一点我便不知了。但有一个可能,当日我在旁听见,那个公主曾说起王爷的事,瞧来这年轻人大有可能与王爷失踪有关,但内情是否这样,实无法肯定了。”   那女子道:“听你这样说,那人也算是咱们一路了。”   胡门主点了点头:“相信是罢,就算不是一路,起码不会是敌人。”   罗开心想:“原来这些人都是那个淫公主的对头,他们今晚大批人聚在这里,莫非是想对付她?”   只听那姓伏的女子又道:“今趟能得胡门主、水神帮和南山派等挺身而出,仗义帮忙,为先父和我三个亡兄报仇,小女子伏霜云实是感激不尽。”   胡门主连随道:“其实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伏姑娘就不用再多礼了。唉……”但听胡门主长叹一声,又道:“胡某几经艰苦,才能创立赤刀门,没想到这十多年的心血,今日竟一朝尽丧,落得家破人亡这下场,这还不是拜官家和血燕门所赐。今晚便是姑娘不邀请在下参与,胡某早晚也会举众出击,和他们作个了断。便是不敌,也要周旋到底,有死而已。”   他这一番话侃侃道来,不亢不卑,罗开在树上听见,也不禁暗暗叫好。而听到这里,罗开亦终于明白过来,寻思:“原来他们早便知道湘王和血燕门的关系,今晚便是为报仇而来,看来血燕门的仇家确也不少!”   再说这个伏霜云,原来就是曾居小瀛州姓伏的家人,当时昭宜公主霸占小瀛州,伏霜云的父亲和三个兄长不服,遂动手抗拒,打伤不少官差捕快,昭宜公主得知,雷霆大发,便派遣几个武林高手,不但把伏家上下一十五口全杀了,还把岛上房屋烧成白地。   那时伏霜云刚好不在岛上,给她逃过杀身之劫。伏霜云和三个兄长一样,自小便随父亲习拳练武,虽说不上武艺高强,但寻常四五个武夫,确也不是她对手。   这一件往事,康定风曾在杭州的店伴口中听过,但罗开却半点不知。   又听伏霜云问道:“血燕门和昭宜公主身边的高手,当真不是在岛上么?”   胡门主道:“应该不会错,据在下探子回报,血燕门的人自这两天来,全都埋伏在凌云庄外,把个庄院围得水泄不通,连小瀛州上的高手,亦有半数给抽掉了过去。若不是这样,咱们又岂敢贸然动手突击小瀛州。”   伏霜云道:“这倒奇怪了,血燕门门下个个武功高强,素来行事狠辣,他们因何不攻进庄里去,却围在庄外呢?”   胡门主摇头道:“他们这样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依我来看,那个王爷大有可能在凌云庄内,他们才会如此投鼠忌器。”   伏霜云道:“听胡门主你这样说,凌云庄也是昭宜公主的对头了。咦!是了,刚才那个年轻人……会否便是……是凌云庄的主人?”   胡门主道:“凌云庄的主人是谁,到现在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我想十之八九便是他了。”   罗开听到这里,陡觉身后隐隐传来轻微异声,当即回头望去,却见一个头顶光秃,身穿夜行黑衣的人窜近前来,细看之下,此人竟是笑和尚。   笑和尚朝他笑了一笑,双脚一点,便飘身跃到树上,来到罗开身侧。罗开大感错愕,低声问道:“你怎会到这里来?”   只听笑和尚道:“那个昭宜公主心地歹恶,谁也料不出她会施甚么诡计,我等见庄主你单身赴会,自然放心得下,咱们便赶来照看着些儿,免得庄主你堕入她的圈套。”   罗开轩眉问道:“你们?还有谁来了这里?”   只见笑和尚下巴一扬,示意他往后看去。罗开回首一望,却见康定风和洛姬主仆五人,正隐伏在两三丈外的树丛。罗开看见,心里大是感激。   笑和尚又道:“白二姑娘和董姑娘本想也要跟来,若非怪婆婆出言阻止,说凌云庄此刻强敌环伺,不宜人手尽出,这才打消二人来此的念头。”   罗开问道:“你们来了多久?”   笑和尚微笑道:“只比这伙人来早一步而已。方才我看见庄主无恙归来,心里虽感安心,但眼前这伙人来历不明,且人数众多,生怕这些人会对庄主不利,咱们便不敢立即离开,先隐在一旁,看看这伙人可有甚么异动。岂料没过多久,见庄主你又再踅回来,隐在树上,我只好上来与你会合了。”   罗开低声道:“笑和尚你在江湖阅历多年,不知可听过赤刀门没有?”   笑和尚点了点头,道:“这是长江京口的门派,赤刀门在海陵、京口一带,也颇具威名。门主姓胡名飞鹏,手上一把砍金断玉的赤刃刀,纵横变化,使得奇幻无方,大是不弱。听说胡飞鹏为人极之端正,素无恶行,算是一个明公正道,言行相顾的人。但不知为何,在三四个月前,江湖传出赤刀门在一夜之间,竟给血燕门挑了,听闻胡飞鹏力战负伤逃走,门中死伤惨重。”   罗开凝神细听,剑眉聚作一团。   笑和尚问道:“庄主你因何会问起赤刀门的事?”   罗开道:“下面这伙篮衣人,瞧来便是赤刀门的人,而在那个女子身旁的男人,大有可能便是那个门主胡飞鹏。”   笑和尚听后也略感奇怪,说道:“我来得虽早,却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原来这些人是赤刀门门众。但赤刀门的人来这里作甚么?莫非他们想……”   罗开徐徐颔首:“我刚才听见他们的对话,原来赤刀门今晚会同另外两派,听说是什么水神帮和南山派,打算夜袭小瀛州,看来是为报仇而来。”   “哦!”笑和尚微微惊讶,说道:“水神帮、南山派?据知这两家人的帮主门主,前时也给血燕门杀了。今趟他们虽然三家联手,但依我来看,还不是血燕门的敌手,瞧来他们这般做作,只有枉送性命罢了。”   笑和尚说话甫落,便见湖面上隐隐出现十多艘帆船,正向花港观鱼迎面而来。只见船只来势快迅,眼看越来越近,在这月色澄丽,秋风瑟瑟的晚上,隐约看见船上均站满了人。   便在这时,胡飞鹏的话声传将过来:“伏姑娘,李帮主他们到了。”   笑和尚听见,便向罗开道:“胡飞鹏所说的李帮主,大有可能是说水神帮的副帮主李展。相信他们自帮主遇害后,水神帮便由李展接管了。”   罗开怔怔望着湖面这十数艘帆船,他视力素来极佳,且在水牢已习惯夜视,黑夜对罗开来说,却全无影响。罗开遥望过去,见船头之上,俱插着一面方旗,上面画着一条似蛇似龙之物,形若螭形蟠屈之状,口里含着一柄匕首,活灵活现,栩栩然一条活龙般。罗开低声道:“瞧来这水神帮,是个靠水讨活的帮派。”   笑和尚道:“没错,水神帮直来盘踞太湖,但近十年来,势力日益扩展,帮中已聚有数千之众,而两浙一带的水运,大多落入他们手中。在江南水路讨饭的帮派中,水神帮已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帮派。”   便在这时,十数艘船已接近渡头。罗开二人望去,见船上人影绰绰,有坐有站,每艘船均有二三十人,人数确实不少。   康定风和洛姬主仆等人,已悄悄挪近树下,笑和尚朝他们打了个手势,着他们不可卤莽行事。林中一株株都是参天古树,见康定风六人散布开来,纷纷躲在树后以作掩蔽。   帆船已经泊岸,船队中行首的一只大船,一个灰衣大汉踏步走上渡头,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胡飞鹏和伏霜云看见这名大汉,便认出这人是李展。   胡飞鹏首先站起,先向四下隐伏的门众打了个暗号,接着两三个起落,便已走出了树林,向李展迎将过去。   伏霜云和其余数十个篮衣人,亦同时站起,随后跟出。霎时之间,苏堤的渡头已站满了人。   当胡飞鹏快要来到李展跟前,却见李展的神情大为有异,他心中骇然,微微一凛,暗自忖道:“李展与我素来感情极好,且为人豪气干云,最重友情,现下我俩彼此见面,他怎地会一声不响,只是垂手静立,全无昔日的豪情气概,莫非内里有什么事发生?”   胡飞鹏一念及此,心下设疑,也知事有跷蹊,当下四面张望,却看不见有何异状。他连随定住脚步,开声问道:“李帮主,你我不见数日,怎地这么生分了。”   李展自踏上渡头,目光便不曾离开过胡飞鹏,此刻听他这样一问,一对眼珠顿时不往乱转,朝他猛打着眼色。   胡飞鹏看见他的举动,马上明白过来,再也不作多想,连随手腕一翻,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在月色照射下,只见刀刃之上,隐隐然闪着一抹红光,闪烁不定,教人一看便知,实是一柄罕有的宝刀。   伏霜云也觉形势不对,再见胡飞鹏抽出兵刃,当下也不敢怠慢,长剑出鞘,立在胡飞鹏身旁。   罗开二人看见这等情景,心里也不禁犯疑,便与笑和尚相视一眼,见彼此脸上,均有错愕之色。   只听笑和尚道:“我见那个李展上身呆滞,似乎是给人制了穴道。”   罗开点头称是,道:“瞧来快有事情要发生,咱们暂且看看再作计较。”   与此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倏忽响起:“今日花港观鱼可真热闹啊。”话声方落,即见数条黑影自船上跃出,大步踏上渡头,一字形的排开。   胡飞鹏等人看见,齐声惊呼:“血燕门……”   只见两个蒙脸黑衣人踏前一步,二人手上各执一根双头铁桨,听见其中一人道:“胡门主,咱们又见面了。这几个月来,相信胡门主已想得透澈了吧,只要阁下肯加入咱们血燕门,打后万事好商量,不知胡门主意下如何呢?”   罗开在树上一看见这两个人,更无须看他们的脸孔,光凭话声,便认出是阴阳二老,心想:“这二人武功高强,不知这个胡门主能否抵挡得住?”   随听胡飞鹏呵呵笑道:“你们血燕门倒也本事,竟然棋高一着,胡某实在佩服得无话可说。可是,赤刀门虽说不上什么大门派,但要咱们狼狈为奸,沦为朝廷鹰犬,这等事胡某万万不敢做。”   童虎突然大笑起来:“好!好!说得很好,这样说来,胡门主是宁死不屈了?”   胡飞鹏道:“胡某头可断,血可流,但要咱们面缚舆榇,投降归附,你们也太小觑我了。闲话小讲,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此话一出,赤刀门旗下的篮衣人,立时扇一般散开,个个横刀立刻,摆着接战的架式。   阴阳二老气定神闲,似乎全不把他们放在眼内,听童鹤冷哼一声:“嘿嘿,就凭你们这数十人之力,便想和咱们血燕门作对,直是不自量力。”陡见他右手一扬,十多个黑衣人从船上跃出。而站在李展身后的三人,已把李展押回船中。   胡飞鹏和伏霜云看见眼前的局势,便知今日必有一番恶战,但大敌当前,彼此心中早便豁了出去,以目前环境来看,只得一死以搏,再无他想了。   罗开眼见情势已剑拔弩张,厮杀一触即发,对笑和尚道:“今日血燕门高手云集,眼看目下形势,赤刀门恐怕非他们敌手,到时逼不得已,我只好出手帮他们一把。”   笑和尚道:“赤刀门虽和我素无交往,但如何说,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门派,为着武林安危,便是庄主你不出声,笑和尚我也不能袖手不管。”   罗开道:“这样便好,咱们下去与康兄弟商议一下,听听他有何意见。”   笑和尚颔首答应,双双跃下树来。罗开等人见对方人多,当下谋划对策,如何应敌,如何趋退,先行筹议妥当。众人商定,方动身向前缓缓移近。   但听四下里寒风呼啸,隐隐传来海水拍打堤岸之声,于凶险的情势中,更增一番怆凉之意。   这时听童虎道:“胡门主,我再给你最后机会,只要你肯归顺于我,为我本门出力,荣华富贵,绝对短不了你。要是你仍固执不听,只有枉送这数十条性命,你好好想清楚吧。”   赤刀门自遭受血燕门袭击后,如今便只剩下这数十人,而在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同门友好,当日便在一夜之间,命丧血燕门手中,个个对血燕门的恶行,无不恨之入骨,现听见童虎的说话,顿时齐声嚷叫:“胡门主,咱们便是一死,也要和他们拚到底。”,“没错,咱们绝不投降。”,“便是同赴黄泉,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顿时喊骂之声,此起彼落。   胡飞鹏见门中子弟拚死之心已决,也点头赞许,遂道:“阁下已听见了吧,他们的答覆,便是胡某的答覆,你也不用多费唇舌了。”   童虎冷冷道:“好,既然这样,便受死吧。”话声方歇,人已飞身而上,双头桨迳往胡飞鹏砸去。童虎兵刃才一使展,其弟童鹤右手一挥,十数个血燕门杀手同时攻上,顿时刀来剑往,杀声震天。   只见童虎一根双头桨,舞得虎虎生风,招数委实诡异多变。然胡飞鹏的赤刃刀,也大是不弱,砸劈斩挑,招招凌厉狠辣,攻守自如,看来大可与童虎一拚。   战斗数合,即见有数名赤刀门弟子不敌,已然死伤在地,而余下赤刀门弟子,均是以数人联手对付一人,饶是如此,大多还是占不了上风。   再说伏霜云,只见她左手剑诀斜引,右手三尺青锋,使得嗤嗤声响,正与一名血燕门杀手斗得难解难分。   罗开这时才看清楚伏霜云的容貌,见她年约二十岁之间,样子长得清秀可人,却另有一番秀异风姿。此刻见她剑光闪闪,青光荡漾,剑气弥漫,招式极为精妙。再看与她接战的人,手上一柄厚背刀,同样使得出神入化,功夫甚是了得。二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堪堪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胡飞鹏与童虎的相斗,骤然起了极大的变化。   两人不觉间已拆了数十招,时间一久,二人内力高低,强弱立判。见胡飞鹏终究逊了一筹,刀招也渐觉涩滞,且屡遇险招。   罗开看见,知道胡飞鹏不出十招之内,便要败阵下来。又见赤刀门已有多人死伤,心知自己若再不出手,死伤将会更加严重,当下向众人道:“是咱们出手的时侯了,记紧依计行事。”话毕,罗开首先冲出树林。   童虎此刻越战越勇,手中双头桨不断增加力量,存心要把胡飞鹏毙于桨下。   胡飞鹏见来桨愈趋猛恶,更是力感难支,只得竭尽全力,孤注一掷奋力招架。正当他力蹙势穷,险象环生之际,忽见一条人影欺近童虎身旁,来势疾若速雷。胡飞鹏还没看清楚来人,便见童虎猛地往后疾退数步,跌翻出去。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挡在他身前。   原来罗开故技重施,与当日在杭州街头如出一辙,一上来便即使出混沦掌,当胸朝童虎击去。   童虎正斗得兴起,本已大占上风,正沾沾自喜,突觉一股强劲的掌风斜刺里击到,事前全没半点朕兆,童虎心下一惊,连忙左手翻出,打算硬碰硬接住击来的一掌,不料来掌一个兜转,改击向他的肩膀。   变异俄顷,童虎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左掌已出,一时回掌不及,还好他变应迅速,身躯陡地往旁一挪,欲要避过来掌。但始终迟了半步,只觉来劲奇猛且疾,肩上已被拍上一掌,只听童虎一声闷哼,往后摔出。   在旁的童鹤看见,趋身直上,正要发掌击向来人,孰料目光一到,方发觉此人竟是罗开,顿时止步收掌,戟指骂道:“好呀,原来又是你这个小子。”   罗开颔首笑道:“没错,正是区区。”   而笑和尚与康定风等人,已然同时抢入战阵。只见四婢联成阵势,四柄长剑,互攻互守,幻出层层剑网,早便把四五个血燕门杀手逼开。笑和尚、康定风、洛姬等三人,却各自为战,再加上伏霜云和赤刀门数名好手,双方形势,立时扳转过来。   童虎受了这一掌,只感胸口气血翻涌,身子连幌几下,终于一下坐倒在地,抬眼一望,看见罗开卓立当前,顿时剧愤难当,正想站起上前与他搏杀,倏觉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昏晕过去。   罗开目光不敢离开阴阳二老,侧着头朝胡飞鹏道:“胡门主,请阁下先行照顾贵门子弟,这二人便交由在下对付是了。”   胡飞鹏这时已认出了罗开,便是当日在街上见过的年轻人,当下拱手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胡某人先在此谢过。”   罗开向他说声不用多礼,便即朗声道:“你们血燕门听着,欲要王爷安然无恙,乘早给我停手,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他这句说话,事先早已商定,若此恫吓之言收效,便可避免一场厮杀,这自然最好。倘若不成,只得真刀实枪和他们拚一回。   果然此话一出,顿时立杆见影。血燕门众杀手俱是一呆,陆续跳出战圈,怔怔的望着罗开。   童鹤早已气得须眉倒竖,喝道:“臭小子,你不用开言恫吓,老夫可不受你这一套。”   笑和尚踏步上前,笑呵呵道:“不受也得受,一来王爷在咱们手中,二来看目下形势,你们也未必斗得赢咱们,你不信便过来和我单对单打过……”只见他说话尚没有完,人已往左首扑去,这一下疾扑,当真快如闪电,众人看见,无不大感奇怪。   但见笑和尚瞬眼之间,便抢到站在左面的血燕门杀手群中,数个杀手见他倏然窜到,齐齐抡动兵刃朝笑和尚砸去。随听得铿铿锵锵数声,笑和尚已把数人兵刃架开,左手提着一人退了出来,当真如入无人之境。   接着见笑和尚手臂一动,把那人往地上一掷。   原来那人正是邪连老妖,笑和尚自一开始,早便盯上了他,先前几次想欺近他身,欲一刀把他劈翻,岂料邪连老妖早已看出他的心意,早早便窜了开去,不敢与他接战,直到双方罢手,邪连老妖旋即躲在众人身后,不敢露出半个头来。   然而,笑和尚几经辛苦才寻得着他,又那肯轻易放过。老妖的举动,笑和尚已尽收眼底,他乘着和童鹤说话之际,见众人略为分心,便即发难,朝老妖扑去。童鹤见他突然横扑而出,一时也不明其意,待得醒觉,已然不及,笑和尚已把老妖擒在手中,童鹤当即喝道:“笑和尚,你想怎地。”   笑和尚在擒拿老妖时,便已封了他的穴道。这时见老妖犹如一头病猫,软软的瘫倒在地。笑和尚仰天呵呵长笑:“你问我想怎地。好!本和尚便当众说与大家知,好让大家评评理。”当不便把老妖如何洗劫唐家,如何杀人全家三十多口,尽数说了出来。   众人愈听愈感气愤。虽知江湖上门户厮拚,灭门毁派,本属常事。但对一个全不懂武的人家,竟做出这等凶残之事,也可算人性全无。   这时笑和尚高声道:“众位英雄,你说此人该不该杀?”   赤刀门弟子听见,纷纷哄闹,怒骂之声立时四起:“当然该杀,一刀杀了他实在便宜他,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这种禽兽留在世上何用,速速劈了吧。”   阴阳二老眼见老妖落在笑和尚手中,已知他凶多吉少,一时实难搭救,只听童鹤道:“笑和尚,你敢动他一动,咱们势必没完没了,还不……”话还没说完,笑和尚已手起刀落,“嗤”的一声,老妖的人头便即分了家。   童鹤看见,没想笑和尚话做便做,立时气得目眦尽裂:“你……你……”   笑和尚道:“怎样,人已经杀了。而你我之间,早便没完没了,难道笑和尚我还怕你不成。”   阴阳二老听得怒火中烧,正要上前动手,忽闻远处号角声响,自湖上远远传将过来。众人循声望去,见一艘高头大船,正朝这里而来。   第五集第九章重立赴约   众人见此大船极快,不消片刻,便已来到渡头。大船甫泊定,便见八条汉子手执兵刃,跳上岸来,旋即两旁一分,接着有三人徐步走出船舱,居首一人,正是昭宜公主朱璎,而在她身旁,却是冯恒、冯昌两兄弟。   伏霜云一看见朱璎,顿时怒目圆睁,正要上前与她一拚。洛姬在旁看见,连随拦住:“这位姐姐,千万不可卤莽,先看看情形如何再说。”   朱璎一看见罗开,神色也为之一愕,但瞬眼之间,便即隐去,微笑道:“原来罗庄主尚未曾离开,瞧来你又再横加插手,在此百端沮挠坏我的大事了。”   罗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向来是咱们江湖中人的分内事,又怎能说得上沮挠。”   朱璎道:“罗庄主,短短一个时辰,你似乎已经忘记咱们的承诺了。”   罗开含笑道:“罗某人岂敢忘记,直到此刻,在下还不曾违信背约,不知此话又怎么说?”   朱璎俏脸一沉:“你还道没有,咱们先前早已明言,若我不再干犯凌云庄,你便绝不和我作对,这些话你敢说没讲过?”   罗开道:“没错,在下确是说过。但公主你不可忘记,方才咱们较量内力,你已诚然认输,也曾许下我三个条件,为何又出尔反尔,言之无信。”罗开避免尴尬,这话说得极为隐晦,旁人听来,还道他们二人曾比拚内力,那里晓得他话中之意。那所谓内力,其实是指交媾的持久力。   朱璎听见他说“较量内力”这四个字,立时想起方才的情境,不由眼盈笑意,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越显娇美,遂徐徐说道:“哦!你说我言而无信,怎见得?”   罗开看见她的丽色盈腮,也微微一怔,只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妥,但究是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随道:“好,我来问你。第一件便如你方才所说,只要你不触犯凌云庄的人,在下绝不和你作对;第二件,你从今不再与武林为敌,加害江湖中人;第三件,彼此交换人质,我放回王爷,你放回”晴云秋月“两位前辈。我可说得对?”   朱璎点头道:“说得没错,这又怎样?”   罗开道:“现在你掳劫水神帮和南山派于船上,派人阻击赤刀门,明着是违背了第二条约定。既然你先背约,罗某出手干豫,这也怪不得在下。”   朱璎听后,微微笑道:“唷!罗庄主你这样说,倒似全是本公主不对了。”话后,便转向童鹤问道:“你清清楚楚说给罗庄主听,今晚渡头之事,是否我派你们来的?”   “是!”童鹤应了一声,昂首道:“今夜你们三家联手欲攻四湖别庄,本座早便知晓。而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当然不用公主费心。”   众人听见他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话,无不心里雪亮,均想这公主年纪虽小,心计却也不少。   朱璎笑道:“罗庄主听见没有,在这事之前,本公主可说全不知晓,更何况血燕门并非我的人,他们做什么事,一概与本公主无关,这又怎算是不守信约。倒是罗庄主你,本公主既没有触犯凌云庄,而你却横加插手,似乎是你的不对了。”   罗开这时才明白,原来早便堕入她的词眼中,明着这个‘她’字,只是代表她一人,并不代表王爷和血燕门,他们两者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与她全无相干。罗开想到此节,当即点头笑道:“公主你使出推字诀,一概把事情卸得干干净净,实在令罗某佩服。”   朱璎沾沾自喜,微微笑着说了声过奖。罗开续道:“既然公主说此事与你全无相干,这件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朱璎轩眉问道:“你这句说话是甚么意思?”   罗开道:“血燕门既不是公主的人,自当然也与官府、湘王府无关了。罗开今晚便是得罪了他们,把这些人杀个干净,你也管不得了。”   朱璎听见,眼睛倏地大睁:“你……”   童鹤呵呵笑道:“罗庄主似乎太高估自己了,你当真有本事杀得了咱们么?”   还未待罗开开声,笑和尚已连随抢着道:“要对付你还用罗庄主动手么,我和你也不是首度交手,难道你敢夸言赢得了我。好!今晚新仇旧怨,一古脑儿和你这个老匹夫算一算。”话毕便欲扑身而上。   罗开见着伸手一拦,说道:“笑和尚你先慢着,他们目下的形势,难道他自己不清楚么。便是他老大没伤在身,凭他们二人想胜咱们,直如痴儿说梦,咱们要杀他,还不容易吗。但只要他肯应承我一件事,今日便暂且放他一马,让他多活几日。”   笑和尚知道罗开必有他意,当即笑道:“既然罗庄主大发慈悲,他们这两条老命,便让他搁多些时,免得天下英雄说咱们以强压小。”   二人这般一轮抢白单打,存心便要在昭宜公主跟前,好要挫挫阴阳二老的锐气。童鹤为人,素来便已自负得紧,听了这话,怎叫他能沉得住气,当下勃然大怒,手中双头桨在地上猛地一桩,顿时石屑纷飞,地上给捅了个大窟窿。   朱璎看见童鹤的举动,显然大有动手之意。她向来精明,目下审时度势,也深知罗开的武功,实在童鹤之上,此刻若光凭武力解决,实是掏不了好处,当下向童鹤道:“你不用气恼,不妨先听听罗庄主提出的条件。”   胡飞鹏心里却大大不自在,心想:“看目下环境,正是一举消灭他们的好时机,还跟他们谈什么条件?”但他虽心有不忿,却碍于罗开的关系,若非此人突然出现相助,恐怕赤刀门已冰消瓦解,荡然无存。胡飞鹏只得怒目大瞪,含怒不言。   洛姬虽江湖经验不足,然人却聪明万分,她在旁看见胡飞鹏的目光,便知他心中所想,便挨至他身旁,低声说道:“胡门主,罗庄主此举必有用意。现在水神帮和南山派落在他们手中,难道咱们便弃他们而不顾么?倘若现在动起手来,相信咱们未必占得多大便易。”   胡飞鹏和伏霜云听见此话,顿时恍然,心想没错,先前的匿愤随即消散一空。   果然如洛姬所言,只见罗开嘴角绽出一抹笑意,缓缓道:“这个条件,对你们而言,可说是易如翻掌,只要你们把水神帮和南山派的人放了,咱们便把今晚之事全然沫掉,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知你们认为如何?”   朱璎其实也已猜出他的心意,心中早便拟定应对之策,旋即微笑道:“罗庄主,我早便与你说过,今晚之事,实与本公主无关。而水神帮和南山派结集图谋不轨,意图攻击四湖别庄,本公主也不想再追究。罗庄主想为他们求情,似乎是找错对象了,要问便问血燕门吧。”   罗开笑道:“公主由始至终,便把事情卸得干净利落,便如局外人一般,罗某早便当公主不存在了。而在下刚才这番说话,说的是‘你们’,却没有指名道姓,自当然不是和公主说了,又何来找错对象之言。”   朱璎知他存心和自己斗别扭,听了也不气恼,只是嘴绽一笑,淡然而过。   童鹤听见朱璎的说话,自是明白她的心意,旋即高声怒喝:“好呀,我便要你看看,咱们血燕门是否受人要胁的。”接着朗声喝道:“把他们两伙人都劈了。”   此话一出,骤听船上响起一阵钢刀出鞘之声,罗开斜眼望去,见每艘船上的血燕门杀手,齐抽出刀刃,正欲向船上人质动手。他乍见之下,心下猛然一惊,没想到血燕门行事如此狠辣,虽身处不利之地,也绝不妥协,大有死而后已之风。罗开当即大喝一声:“王爷的性命,你们可不要了么?”   童鹤和血燕门众人听见,霎时一愕,抬起的兵刃全然停住,一时不感妄动。尤其是童鹤,当时他气在头上,早把那王爷置之脑后,现忽闻罗开此言,立时觉醒,当即把手一举,先示意众人暂时停手,戟指骂道:“你若敢碰王爷一根头毛,便是老夫不和你算帐,当今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任你武功盖世,也难敌千军万马,势把你凌云庄铲为平地。”   罗开心里自知利弊所在,然而却轻描淡写道:“罗开草芥一个,便是身死,如同蚁蛭,不比王爷万金之躯。我就是先将王爷杀了,那又如何,到时皇上就算把罗某千刀万剐,王爷也不会死而复生,我可说得对么?”   朱璎和童鹤便是明白这个原因,才不敢挥军直攻凌云庄。而罗开每当重要关头,总是搬出这杀手,给他制得贴贴服服,一筹莫展。二人每次想到此处,总气得咬牙切齿,气恨难平。   童鹤眼看今晚大事将成,把这三伙人一古脑儿全解决掉,岂料罗开骤然出现,横加阻挠,致功败垂成,心下自有不甘,不由怒道:“臭小子你不可得寸进尺,这两伙人聚党营私,夜图不轨,欺君罔上,你要我释放他们,当真是笑话,你若有本事,便过来抢他们回来,本座倒要看看你可有这个能耐。”   罗开心想:“他倘若执拗不放,确也奈何他们不得,若然硬攻硬抢,实难保这人质的性命安全,但如此拖磨下去,终究不是一个辨法,这教我怎生是好!”到了这刻,他一时确实想不出妥善的法子。而笑和尚与康定风等人,也心有同感,如此没完没了的拖拉着,实不是办法。   朱璎也觉局面渐僵,稍一寻思,遂微微笑道:“瞧来到了此地步,我这个局外人,也该居中说句话了。”   便再罗开正感烦难之际,乍听她的说话,便知已有转机,当下道:“你且说出来听听,只要你能应承放了我的朋友,罗某或可让开一步。”   朱璎道:“看来罗庄主今日心意己决,是非要救这两伙人不可了,是么?”   罗开道:“没错,血燕门蠹害江湖,滥杀无辜,我等岂能袖手不理,今日便是与你紏缠到底,罗某也要救出我这伙朋友。”罗开说得斩钉截铁,三家门众听见,顿皆感激,连随高声附和。   朱璎嫣然一笑:“罗庄主果有起死人,肉白骨之志,若论邀买人心这一招,本公主还要多多向罗庄主学习。”   罗开笑而不答,朱璎又道:“既然罗庄主如此坚决,只要你肯自我牺牲,付出些许代价,本公主或可劝服血燕门,把你们一干人等,全然放回,只是不知罗庄主能否答应?”   罗开剑眉轻蹙,连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难道你要我的性命来交换不成?”   朱璎笑道:“本公主虽然恨你入骨,却也不敢有此妄想,只要罗庄主同意,肯来四湖别庄作客一个月,相信血燕门也肯卖我这个面子,把你的朋友释放回去。”   众人一听,顿时呆愣半晌,即听笑和尚抢先道:“罗庄主万万不可,这个公主诡计多端,直是噬人不见齿,内里必定别具肺肠,居心不善,决不可轻忽应承她。”康定风和洛姬也同时开声阻止,叫他千万不能答应。   胡飞鹏赶到罗开身旁,叫道:“今日罗庄主一再相援,咱们三家已是感激不尽,但此事实与阁下毫不相干,若为此令罗庄主身陷虎穴,倘出了什么事,这叫胡某何以为对。”   罗开忙道:“大家都是江湖中朋友,四海如同一家,素以义气为重,胡门主实不必这样说。”   童鹤自听见朱璎的说话,心知公主此举,心里必定另有计较,想道:“这姓罗的小子武功极高,实是一个人材,莫非公主想把他收买过来?倘若真的能把他留下来,再加以厚利引诱,或许能让他动心投效,确增添咱们不少实力。要是他不肯,但人已落在咱们手中,到时要铲除他,这又有何难。”   朱璎之所以要罗开留下,一来便是如童鹤所想,立意要色利双诱,把他纳为己用。二来却是尝过罗开的滋味,直至此刻,使她仍是回味无穷。朱璎自十五岁起,至今为止,实不知和多少男人好过,真个十指难数,但在这众多男人中,却从没一人如罗开这般勇猛,竟让她如此心满意足。朱璎正是食髓知味,实在放舍罗开不得,因此便提出这个件条,在她而言,确是一举两得的想法。再想,眼前这三个帮派,若与罗开相比,实有泥云之别,他们的生死,可说是无关痛痒,若要铲除这三伙人,打后的机会多得很。   朱璎见罗开久不回答,便再次追问。   但在罗开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他刚才对朱璎的言谈举动,早便留上了心,见她不时向自己秋波送媚,一脸目挑心招的模样,便知她刚才尝到滋味儿,敢情闻韶忘味。这时听她提出这条件,十之八九,是为了这个原因。又想,若单是为这个,能换取百多人的性命,也算不上什么。可是此女直来淫荡狠毒,或许另有甚么后着阴谋,倘若和她明枪明刀相对,仍有把握对付,若是她暗里卖奸,放出无声无色的暗箭,如在食物下毒等手段,这确实令人防不胜防。   罗开想到这里,反覆思量,霎时心中有了计较,不禁暗地一笑,心想道:“我不来整理你,已是你莫大福气。既然你今趟要和我斗法,我便和你一斗到底,倒要你知道按牛头吃不了草,枉自煞费周章的滋味。”   但见罗开脸上不露形迹,眉头略为一轩,说道:“公主以百多人的性命来要胁在下,瞧这情形,罗某似乎再无任何选择了。只是在下初抵杭州,庄里还有诸多事项急需处理,一月之期,罗某实难应允,倘能缩短时日,或许仍有斟酌余地。”   赤刀门与笑和尚等人听见,心里大为着急,立时纷纷开言劝止。   然而,罗开却露出坚决的神色,抬起手来做个手势,阻止众人继续说话下去。各人见他一脸坚执,虽心里担心,也只得暂时住口。   朱璎道:“罗庄主如此说,想必心里早已有数,不妨说出来,大家斟酌斟酌。”   罗开便即道:“最多以十日为限,公主若能首肯,便请立即放人,如何?”   朱璎沉思片刻,便道:“我应承你,但关于释放我皇兄一事,你却不能反悔。”   罗开笑道:“这个当然,罗某行事言出如金,说一便一,决不会说二。明儿你我相方,便在凌云庄外交换人质。到时我放回湘王,而你必须放回晴云秋月两位前辈,此事一了,罗某自当孤身前往四湖别庄,作十日之质,决不违背今日违约。”   朱璎颔首道:“本公主也相信罗庄主是个信人,咱们便一言为定。”话后便向童鹤做了个眼色。童鹤当下铁桨一挥,船上数十个血燕门杀手看见,立时还刀入鞘,纷纷离开船只,跳上渡头来。   朱璎接着道:“我已经遵守诺言,将船上的人放了,今日之约,罗庄主须得记住才好。”   罗开拱手道:“公主大可放心,罗某决不敢食言。”   朱璎朝他微微一笑,再不言语,便领着血燕门众人走向大船。罗开站在渡头,目送他们开船离开。   胡飞鹏待血燕门去后,便即带同门下子弟,一涌上船救人。   笑和尚、康定风和洛姬主仆等人,齐齐抢到罗开身前。   只听康定风一脸忧色,道:“罗兄弟你怎能轻易应承她,她突然提出这个条件,肯定不怀好意,且你还答应她放回朱柏,到时手上没了凭恃,这实在太危险了。”   洛姬接着道:“依我来看,这个公主必定没安什么好心,罗大哥还是不要去好,这个险实是冒不得。”   罗开摇头苦笑:“诸位的关怀,罗开实知感不尽。那公主要我为质十日,我多少也明白她的用意,不过是想诱利于我,要让我为她所用,投效湘王。但她也少觑我了。其实直至今日,咱们仍无法明白朝廷的动机,因何要和武林人士作对。今次我大可乘此机会,说不定在她身上探得些许端倪,总好过咱们胡猜乱度。有道:舍不得芝麻打不得油。如不冒一点风险,便办不成事情了。”   笑和尚道:“罗庄主这话虽说得对,但此举确危险万分,更何况朱柏一旦回复自由,自是心存怨愤,难保他不会施什么毒辣手段,旁加陷害,这点实不可不防。”   罗开道:“这一点诸位大可放心,我已经想好一个对策,谅他们也不敢在我身上施毒手,便是我今趟孤身前赴四湖别庄,相信也不致会有什么危险。”   笑和尚无奈地道:“看来罗庄主已成竹在胸,笑和尚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另一方面,胡飞鹏等数十人一跳上船,便见百多人在船上或坐或躺。胡飞鹏当先抢到李展身旁:“李帮主,你没有大碍吧?”   李展摇头苦笑:“唉!我今日新担当帮主之位,没想首仗便输得不成样子,当真是惭愧之极。”   胡飞鹏连随道:“李帮主也无须自责,今趟咱们三家联手对付血燕门,打从一开始,便知己方实力大有不及,况且又走了风声,方会落得如此一败涂地。还好不幸中之大幸,能得凌云庄庄主从旁相救,咱们才不致全军覆没。”说着之间,他在李展身上来回抚摸,便知晓他是给人封了左肩“缺盆穴”,还有腿上的“五里穴”,当下随手给他解去,又道:“是了,马门主现下在哪里?”   李展长叹一声:“马门主他……他已经毙在血燕门手上了。”   胡飞鹏和伏霜云乍闻这噩耗,同时“啊”的叫了一声,胡飞鹏抢问道:“:”怎么……马门主死了!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李展道:”我和马门主先在北湖会面,约齐之后,打算赶至花港观鱼接应你们,岂料咱们刚碰上面,血燕门便出现了。当此情形,便即和他们斗将起来,最终咱们不敌,马门主一个大意,给那个拿铁桨的家伙一桨毙了。当时我方已死伤数十人,愈战愈落下风,到得后来,我也被他们点了穴道,终于余下百多人尽数被擒。“   二人同感扼腕,疾首蹙额。李展被制穴道多时,血脉不能顺畅,经一番搓揉,已把血脉搓通,当即站起身来,道:“是了,那位罗庄主英雄侠义,若非是他,咱们水神帮已经荡然无存,我得马上向他拜谢相助之恩。”说着便走出船舱,胡飞鹏和伏霜云随后跟上。   三人上得渡头,见罗开正与笑和尚等人说话,李展也不顾虑这么多了,匆匆来到罗开跟前,抱掌深深一揖:“在下水神帮帮主李展,叩谢罗大侠适才救命的大恩!”胡飞鹏和伏霜云也同时行礼。   罗开连忙拱手还礼,道:“两位不用多礼,两位是我长辈,这样令晚辈如何得当,再称‘大侠’甚么,罗开实在受不起。”   胡飞鹏道:“大恩不言谢,罗庄主的高义,胡某铭感五内,日后只要用得着咱们,火里火里去,胡某决不敢说个不字,罗庄主尽管吩咐便是。”   罗开道:“两位前辈的好意,罗开先在此谢过。”   李展道:“听说罗庄主为着咱们三家,宁可亲到小瀛州为人质,咱们心中何安?虽说我等江湖中人,素以信义为重,决不会出尔反尔,不顾盟约,但那个昭宜公主,向有狠毒着称,依在下看……”   罗开明白他想说什么,遂道:“多谢李门主的美意,但晚辈应允此事,并非如李门主所说,全是为着贵帮。其实我这趟前去,也是另有他意。此行虽险,谅她和血燕门也不敢加害在不,李门主便不必挂心了。”   李展本还想说什么,然胡飞鹏却抢先道:“既是罗庄主这样说,想必内里另有深意,咱们也不便再多过问了,望罗庄主这趟前往四湖别庄,要万事小心为上。”   罗开再一回礼:“多谢两位前辈。这里的事既了,我也该回去,两位前辈日后有空,还请到敞庄盘桓些时。”   胡李二人执礼道:“当然,当然。”李展续道:“他日李某人必率帮中弟子,再度前往凌云庄拜谢大恩。”   罗开谢过,便即举步离开,胡飞鹏等三人联袂送出。罗开回头朝他们道:“贵帮多人还有伤在身,必须尽早料理为佳,三位便不必相送了。”   三人再一道别,目送罗开众人远去,方赶回船上看护各人的伤势。   罗开回到凌云庄外,已是寅末时分,见竹林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虫鸣风声,绝无半点人息,瞧来血燕门和官兵早已撤去。   甫一踏进庄内,便见白家姊妹和董依依站在大屋前,一看见罗开回来,便即飞奔上前,只听董依依急道:“罗开哥你怎么了,一去便是大半日,害得咱们担心了一夜。”   罗开一手把她拥近身来,见三人一夜没睡,三更半夜仍守在屋前等待自己,心下感激万分,便笑道:“没有甚么事,只是要你们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这时竹儿道:“还道没什么事,罗庄主今晚大显神威,还救了不少人呢。”   白婉婷听见,连忙执住竹儿的玉手:“竹儿妹妹,究竟发生什么事,快说给我听听?”   罗开在旁道:“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事,咱们进屋里去再说吧。”   第五集第十章阳台春雨   众人进入大厅,即见方妍、方姮两人从后厅走出来。一看见罗开平安无事归来,心中一喜,便飞奔来到罗开跟前,问长问短。   众人坐下,白瑞雪问道:“方才听说竹儿的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开便把发生之事,徐徐说与众人知晓,他如何和朱璎达成协议,明儿以朱柏交换晴云秋月,又把今晚渡头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向她们说了,只因笑和尚等人在场,便隐去他和朱璎在小瀛州之事不说。   方妍和方姮听见能与父母团聚,自是高兴万分,不住口的向罗开道谢。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听着此事,立时柳眉颇蹙。董依依素来口快心直,性子最是沉不住气,正要向罗开发作,打算向他埋怨一番,因何如此轻易应承朱璎。   白瑞雪在旁看见,便即开言截住董依依。白瑞雪对人对事,毕竟见事较丰,知道罗开此举必另有原因,且目下的环境,笑和尚、康定风、洛姬主仆等均在场中,更何况还有方家姊妹,若此刻开言责问罗开,不免会令方家姊妹心感不安,现在确实不是谈论这事的场合。   时已深夜,各人又经过一夜折腾,谈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回房之时,白瑞雪走到罗开身旁,低声向他道:“一切事情,咱们到你房间去再谈。”   白婉婷和董依依听见,正合她们心意,二人一日得不到罗开的解释,又那里睡得去。罗开看见三人的表情,便知今晚若不和她们详细解释一番,实难以脱身,只得点头应承。   来到凌云阁,彩儿看见四人进来,连忙走上前行礼。罗开见彩儿守在房里,似乎一夜没睡,便问道:“已经这么夜了,彩儿你为何还没睡?”   彩儿低着头道:“婢子见庄主一夜未返,不敢先睡。”   罗开见她虽这样说,却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心里放心不下才致一夜未睡。他心下大是感激,说道:“好了,我既然已经回来,你便好好去睡吧,再不用服侍咱们,咱们还有要事商量。”彩儿听见,便乖乖的离房而去。   一待彩儿走出房间,白婉婷和董依依便即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扯着罗开,只听董依依追问道:“罗开哥快说嘛,你为何应承那个妖女,莫非你们……”   白婉婷牢牢搂着他的手臂,抬起螓首,眨动着迷人的眸子,问道:“是否那个妖女看中了你,要你留下来陪她?”   罗开给二人缠得七荤八素,一时难已作答。白瑞雪在旁见着,微微一笑道:“瞧来多少也有这个原因吧。”   罗开心中有鬼,此刻听见,更感局蹐不安,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   三女何等聪明,见罗开这副模样,心知猜不中十足,倒有八九成了。   只见白婉婷当先发难,娇声嗔道:“好啊!原来你早便知晓她的企图,难怪她一提出,你便巴巴儿的一口答应。你说,那个公主有什么好,瞧她妖里妖气的,也值得你去和她厮混?”   罗开顿时无言以对,正想开言解释,董依依已抢着道:“她到底给了什么迷汤你喝,喝成你这副德性。”回心细想,立即面色一沉,直眉瞪眼的盯着他道:“你……你刚才去了这么久,是否已经和她……”   罗开打从开始,本就没有相瞒之意,只是方才大厅上人多,不便说出来,才暂且略去不提,但到得这个时侯,只好点头承认,终于把在四湖别庄的事情,半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白婉婷和董依依只听得一半,便即哄哄翕翕,柳眉竖得老高。罗开当没看见,直说不歇。   白瑞雪听后,道:“罗开弟,看来你这样做,必定另有他意,我说得对么?”   罗开颔首称是,便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众人听见,立时叫好,岂料瞬眼之间,白董二女脸口一板,白婉婷撅唇撅嘴,不依地道:“人心叵测,世事难于逆料,你口里说得虽好听,谁知你心里是否这样。”   董依依同时道:“没错,依我看你明里说是探查,暗里却别具心肠,你明知那妖女安排奸计,还不是一口答应……唉!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这位英雄,恐怕也难逃此劫了。”   罗开微微一笑,把二人拥紧在身,说道:“你们二人就爱杞人忧天,也不想想看,在我身边已有了你们两人,再加上瑞雪姐,论人品样貌,你们那一个不胜过于她,我还多心作甚。”   白瑞雪笑道:“罗开弟你口甜舌滑,连我都说到了。还有,你身边何只咱们三人,莫非你忘记了方家姊妹。”   罗开连忙道:“方姮至今与我仍是清清白白,又怎能说到她身上。再说方妍,当时也只是意外,又怎能和你们相比。”此言一出,回念当日的情景,心中又暗骂自己口不对心,他扪心了自问,对方妍确实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白瑞雪笑而不语,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看出了什么。罗开望见,给她瞧得浑身不舒服。   董依依搂抱住他的腰肢,抬首望着他道:“罗开哥,你真的要去么?”   罗开点头道:“我既已应承了她,决不能言而无信,便是龙潭虎穴,今次也要闯他一闯,你们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白婉婷道:“你这趟一去便十日,也不为咱们想一想,这一段日子,想你也想死人家了。”   白董二女靠在罗开身上,娇喘细细,柔情无限。二人身上的幽香,一阵阵传进罗开的鼻孔,他心头不禁为之一热,抱着二人的双臂紧了一紧,低头亲了一下白婉婷的额角,又转过头来,吻了一下董依依。   白瑞雪看见三人这个光景,嘴角绽出一绺笑容,缓缓道:“看你们两人这模样儿,今晚是不愿意离开的了,但明儿还有要事去做,不可弄得太过火才好。”话毕,便欲回身离开。   罗开正给身旁二人挑起欲火,见白瑞雪要离去,心想自己快将和三人分开,虽只是十日,但毕竟从没有过分开如此长时间,今晚倒不如和她们好好缠绵一番,也好作弥补十日相思之苦。他一想至此,便放开怀中二人,抢上前把白瑞雪拉住,道:“瑞雪姐你也留下来好吗?”   白瑞雪回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这刻有婉婷和依依二人服待你,你还嫌不足么?”   罗开略感尴尬,轻声道:“罗开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对你实如她们一般,着实难舍不得。瑞雪姐你便行行好,便留下来吧。”说着把她拥抱入怀,嘴唇一凑,已吻上白瑞雪优美的小嘴。   白瑞雪心感激动,更何况给罗开这样一吻,舌绞一处,心魂早便离她而去,顿时浑身像没了骨头般,软软偎在罗开怀中,享受他带来的甜蜜。   其余二女在旁看见,心里也是欢喜得紧。尤其是白婉婷,知道姊姊和自己一样,自练了“玄女相蚀大法”后,体内情欲难抒,日夜欲火如焚,现唯是罗开练了“乾坤坎离大法”,方可弹压她的体欲。现看见罗开主动向她求欢,足见二人感情日增,心里确为他们高兴。   罗开把白瑞雪放开,携着她的手走进内房。白婉婷和董依依相视一笑,跟随而入。   白瑞雪既知他的心意,便再不矫柔造作,显得落落大方,道:“让我来替你更衣罢。”说话之间,一双玉手已攀上他的雄腰,为他把衣带解开。   不消片刻,罗开已给她脱了个精光,仍没坐身上榻,董依依便来到他的身旁,把个腻白光亮,玲珑有致的娇躯贴了过来,罗开见了,一把将她抱住,笑道:“依依怎的这般快,浑身已脱得寸缕不剩。”   白婉婷也方好脱去亵衣,听着罗开此话,连随打趣道:“依依这个骚妮子,敢情想占个头筹,早沾雨露,我可说得对么?”   董依依也不害羞,一把便握着垂软的龙枪,轻轻把玩,朝白婉婷唇儿一翘,努着嘴巴道:“是又如何。你说我是骚妮子,难道你便不是。方才不知是谁说,今晚要和罗开哥狠狠的弄一回,免得尽给那妖女占了便易。”   罗开不由笑将起来,拥着董依依上榻。他才一躺下,董依依便即伏身下来,埋头在他胯间。见她先不忙用手,只是小嘴一张,含着他垂软的头儿,用嘴巴把他提了起来。   这时,白婉婷也已跨身上榻,看见董依依这俏皮的举动,也不禁莞尔,五只犹如春笋的玉指,已握住龙茎,轻轻的配合董依依的含咂,套弄起来。   董依依见她捷足先登,立时脸现不满,抬眼望向她。   白婉婷向她一笑,道:“谁叫你留下一条尾巴,你要怪谁。”   董依依心中不忿,突然玉手一探,竟抚向她的花穴。   白婉婷一声惊呼,要想闪开,却被罗开按住腰肢,使她挪移不得,白婉婷不依道:“你……你们二人联手欺负人家。啊!依依你好坏……”   原来董依依的玉指已撑开玉唇,闯关而入,还不停抠抠捣捣,立时把白婉婷弄得又美又痒,身子连连打颤。   白瑞雪已褪掉身上的衣衫,在旁看见三人的情景,摇头微微一笑,便把半边身子盖在罗开胸膛,徐徐送上樱唇,吐过舌儿,罗开忙忙张口承接。   再看下路二人,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只见董依依两根指儿并了,齐齐闯进白婉婷的玉户,忙里忙出的挖着。白婉婷被她弄得身酥体软,娇喘兮兮,臀儿左摆右动,便是后退不得,如此一磨一荡,双指己尽根没入。   董依依见她得趣,便再加多几把力,一来一往,不出十余回合,便见白婉婷津津细流,沿指漏渗。董依依抽出指头一看,见一绺水线,连着玉指,如藕丝般粘粘连连。董依依浅浅一笑,又把双指戳回洞中,挑掘起来。   白婉婷情动兴旺,只觉内中极痒难抓,颤着声音道:“依依你且停一停,再这样下去,我可要骂人了。”   董依依那里肯停手,忙吐出灵龟,笑道:“我就是不要停,你要骂便骂吧。”话后又低头运起她的舌功,含着头儿,恣意舔吮。   白婉婷虽身子难熬难耐,手里却是大动不休,见她纤纤的玉指,牢牢紧捏龙枪,不住捋上套落。龙枪受此刺激,不由又胀大几分,把个董依依的嘴儿,立时塞得堂堂满满,风雨不漏。   罗开上下受用,心中如火,一手捧定白瑞雪的螓首,不停吸取她腔内的甜蜜,而另一只手,却在她身上来回摩娑,抚乳摸牝,无所不为。   便在董依依埋首苦干,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忽地被白婉婷硬生生用力一推,竟把她推向一旁,粗壮的龙棍,立时脱口而出,昂然向天跳弹。   董依依大吓,张着嘴巴,仍不知发生了甚么事,随见白婉婷玉腿一跨,便已骑在罗开的身上,伸手略引粗物,便即沉股坐去,陡听“唧”的一声,已把那火烫硬挺的龙枪,全然没入户中。   这一招果然干脆利落,动作又快又尽。董依依翘着小嘴,娇嗔道:“婉婷姐你怎能这样,一声不响便……”   白婉婷被董依依早弄得欲火中烧,现巨枪骤满花房,立时畅美难当,只觉适才的空虚难耐,顿感大大舒缓,一扫而空。随见她粉臀乱抛,口里却娇喘着道:“这实在没法子呀,谁叫你这样播弄人家,我给你挑拨得死去活来,你便让过一回吧。”   见白婉婷身子一顿抽耸,那巨物在内里东捣西撞,下下戳蕊刮壁,直美得魂飞半天,不禁双眸紧闭,口里咿呀连声。   董依依在旁见她狠桩猛捣,钗堕鬓乱,再看那出入之处,只见巨龙时没时现,带着一浪浪春潮,滚滚而下,直看得她心儿乱跳,胯内已是波涛翻腾。她越看越感心热,实是难熬难忍,便乘着白婉婷提股之际,倏然探手,五指把龙枪根部捏住,配合着她的起落,搊动起来。   罗开见二人如此放浪,遂运起神功,巨物立时又胀大不少,把个花房塞得丝发难容。白婉婷便更觉爽利,双手按着罗开小腹,忘情抛送。   白瑞雪经过一场舌战,浑身又给罗开摸个透澈,也是心炽心焚,淫情大动,便把俏脸偎着罗开面颊,柔声道:“罗开弟,姐姐已受不了,下面如决堤般流个不止,教我怎生是好。”   罗开听见,在她脸上亲了一回,微笑道:“瑞雪姐且坐身上来,如此琼浆甘露,怎能轻易白白蹧蹋。”   白瑞雪听后心下狂喜,也朝他微微一笑,便跨腿坐在他眼前,把一个鲜嫩坟高的宝穴,凑至罗开嘴上。罗开抬眼望去,见那里鲜红欲滴,丰隆柔腻,且不住翕合颤抖,丝丝甘露,早已沿腿而下,实是迷人之极。   罗开也不打话,双指按着红唇,微往外掰,现出内里层层蚌肉,又见香津横溢,便即凑过头去,大口吃喝起来,吮咂有声。   白瑞雪浑身剧颤,委实美入心肺,乐得身摇腰摆,凑迎不歇,嘴里喘道:“罗开弟,你怎地这般利害,那根舌头如风车似的,拨得姐姐我恁般难过。嗯!还要再进入一些,是……是这样了。”   这时下身二人,又有了变化,却见董依依已跪身而起,竟和白婉婷抱作一团,彼此抚乳弄户,嘤嘤泣泣,好不动兴。   白婉婷依然美臀急耸,没一停息,两根玉指却闯入董依依宝穴中,挑捣撩拨,急抽猛戳,落力十足。   董依依给她这般一弄,欲火更炽,终开声哀求道:“婉婷姐,妹确是受不了,再没有罗开哥这大东西止痒,实要痒死了,你且先让一让依依,好么?”   白婉婷却道:“这万万不可以!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如何能罢手。啊!他又顶到深处了,妹妹你再加把劲,我快要来了。”   董依依无奈,只得弯下身来,凑嘴含住她一边玉峰,使力吸吮着顶上蓓蕾。白婉婷哼唧一声,畅悦得魂荡魂飞,双手连忙捧定她螓首,唯恐她会离去,而身躯蹲桩更见急剧。这时她花心热闹,玉峰甘美,不觉内里作怪起来,酸痒难禁,花心卜卜直跳,便知美事将临,腰儿忙扭个不歇,不消片刻,洪洪巨潮,一古脑儿直泄直涌,美得浑身颇颤不休。   只听白婉婷长嘘一声,丽水淋漓,沿着龙枪滚滚而下,把个罗开胯处浇得尽湿。董依依见她完事,忙把她推开。   白婉婷已乐得骨软筋麻,神魂飘荡,浑身乏力,给董依依如此一推,身子一侧,便即横陈绣榻,口里直呼大气。   董依依在旁焦憋了半天,甫一上马,当即挽住巨龙,娇躯望下便坐,立时引龙入室,一股强大的爆胀感,自内中迸发全身,直爽得娇吟浪叫,喊美不迭:“啊!好美妙的感觉,全都胀满了。”她淫兴高昂,一时忙了自己花房短浅,使劲用力急桩,岂料灵龟直捣深宫,撑开宫房,直戳了进去。   但听董依依大叫一声,泪水霎时涌出。   罗开此刻正施展舌功,双手捧着白瑞雪丰臀,正吃得不亦乐乎之际,骤闻她的叫声,也大吃一惊,忙抽回舌头发问。   董依依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兮兮的道:“人家……人家乐昏了头,忘了你的尺寸,险些儿给贯穿了。”   众人素知她短浅紧窄,现下一听,便知她骚浪过甚,喉急中却苦了自己,三人同声笑将起来。董依依略一回气,轻提数下,又觉受用,也不理会旁人嘲笑,兴念又再织旺,兀白股儿颠摇大动,但求一快。   罗开知她深浅,也不敢提腰帮衬,却乖乖的躺着任其发浪。   董依依门户紧浅,且又淫情旺盛,这一桩捣,自是畅不可言,只见她一边耸动,一边喊妙:“咿唷!原何今回特别畅美,我曾与你多番欢好,从未历此妙境。”   白婉婷见她浪极,遂探过头去,细观尘柄出入之势,只见那里露水四溢,莲瓣翻吐自如,其淫靡之景,实不能尽述。   白婉婷在旁笑问道:“依依,今回怎的美法,说来给姐听听?”   董依依这时遍体爽快,口内气喘嘘嘘,叫快不绝:“罗开哥这行神物,真不是盖的,又火般炙热,坚如木铁,人家整个神仙洞,都被他塞个满满。最古怪的是,这话儿许是撕掳不得的,愈弄愈是厉害,教人好生受用,实爱煞人。”   白婉婷听得动兴,伸手抚着罗开的子孙袋,轻揉慢搓,弄得罗开蹙眉闭眼,直爽到心窝去。   董依依忘情颠套墩桩,穿墙过壁,每记尽抵深处,花心几欲被他捣碎,但董依依兴在头上,那肯便此罢休。只见户外莲瓣乱翻,腥红可爱,阵阵花露,宛若蜗牛吐涎,泛溢一片。如此数百起落,愈来愈见爽利,倏觉牝中紧急,内里又骚又麻,四肢俱颤,不意一个哆嗦,立时山洪暴发,一泻不可收拾。   罗开知她了毕,便把白瑞雪仰躺在榻,方坐身而起,扶董依依下马。   董依依心畅意足,只见她嘴角满是笑意,挪身滚向一旁,口里却咻咻的喘着大气。   罗开俯身而下,在白瑞雪嘴上亲了一亲,一手勾起粉颈,一手探向肉篷篷的玉峰,接着沿腹下滑,及至胯间。白瑞雪双目半闭,只盯着他的俊脸,任其所为。罗开咬着她嘴唇,徐徐道:“瑞雪姐,我要进去了。”白瑞雪“嗯!”的一声,自动把腿儿掰开,只待他的大将军驾临。   但见罗开抚摩多时,那话儿已抵玉门,不住乱叠乱戳,惹得白瑞雪身儿大动,内里酥痒难安。罗开见她攒眉蹙额,状甚难过。他也不敢拖延,先把她一只玉腿推起,即见花房半露,丽水汨汨,当下扶起巨枪,斜刺里望准便送。   随听白瑞雪轻啊的一声,另一只腿儿一跃而起,罗开见机不可失,捉在手中,扛架于肩上,旋即腰肢大起大落,着力抽动起来。   只过数十合,白瑞雪媚声娇啼,一对美眸,已是水光盈然。倏地见她推过罗开,放回双腿,再见她撑身起来,踞坐在榻,大大掰开两腿,低头望着自己湿浓浓之处,立见那硕大家伙,不住进出抽捣,每一深进,便是没头没脑,回回尽根。   罗开见她情浓得趣,低首觑时,见她妙处正一翕一动,花露沿股流下,把绣褥湿了一片。   便在这时,白董二女突然探过头来,四只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妙景。罗开不加理会,由她们看个满意,只见白瑞雪周身战栗不止,口里呀呀叫道:“罗开弟,再要深入些,姐姐内里实在痒极!给我狠狠折磨他,要不必然痒死了。”   董依依在旁笑道:“婉婷姐曾对我说,仅闻得只有给干死的,却不闻会痒死,瑞雪姐不是在骗人么?”接着二人揜口偷笑。   白瑞雪正欲开言责骂,岂料罗开忽地着力一顶,白瑞雪一声轻唤,仰身便倒,几乎昏死过去。罗开覆上身去,微笑问道:“这样够深没有,可知趣么?”   只见白瑞雪眼儿一瞪,嗔道:“你这般狠劲,灵魂都给你顶煞了。”   罗开自知适才用力过猛,当下再架起她双腿,缓抽慢送,再不敢使强。岂料白瑞雪却道:“这样又怎能刹痒,还是狠干来得舒服。”   如此听见,罗开那敢怠慢,便即使上力气,狂捣不休。只听那里顿时唧唧作响,犹如猪只咂槽水般。白瑞雪顿觉美快,撑高身疾望,存心要看那出入之景,却愈看愈感火动,遂探出纤手,二指套住龙枪,任其在指间穿插而过,却又那里捉得他住。   罗开与她这一战,竟近半个时辰,幸好二人均是一身武功,也不大觉倦,只是白瑞雪情动过甚,不知丢了多少回。罗开自学得“乾坤坎离大法”以来,从不曾使过采阴之术,饶是如此,若白婉婷如此大泄不休,势必害多益少,当下便放开精关,任其自然。   没过多久,又见白瑞雪嘤声四起,内中再度狂泄而出,罗开被花露一冲,顿时爽到极点,腰间一麻,灵龟旋即张口吐水,内里阴阳之物,和作一处,双双同赴销魂峰去。   是夜四人相环而睡,养足精伸,正等待明儿与朱璎交换人质。   第六集第一章龙涎伪丹   次日,罗开绝早起床,掀起绣被,竟发觉白瑞雪已然不在,而白董二女,却兀自未醒,睡得正香,脸上仍泛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当他由内室走出前厅,见彩儿正在摆放早饭。彩儿一看见罗开出来,便即放下手上的工作,上前道:“庄主早晨,盥洗水已经准备好了。”   罗开问道:“今日你也很早啊?”   彩儿一面为罗开扭着毛布,一面道:“是白庄主使人通知我,说庄主你今日有要事办,着我赶紧准备早饭。”   罗开点了点头,接过彩儿递来的毛布,问道:“现在白庄主呢?”   彩儿摇头道:“彩儿不知道,或许是去了凌波阁吧,白庄主在出去之前,叫我早饭多放一个人位子,说邱婆婆会过来。”   罗开心想:“瑞雪姐果然做事无微不至,诸事皆照顾周到,连我有事想请教怪婆婆,她都能够预知。身边有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实是男人的莫大福气。”他放下毛巾,着彩儿为白董二女准备盥洗物,方走进内室叫醒二人。   正当三人穿戴整齐,白瑞雪和怪婆婆已走了进来。   早饭已毕,怪婆婆向罗开道:“你这个计划,瑞雪已经与我说了,我仔细想过,发觉这方法也可以一行。”   罗开道:“既然邱婆婆也认为可以,我现在便去辨理。”话后,便欲站身起来。   怪婆婆连随扬手,示意他坐下,道:“你不用着急,我还有事要说。”罗开听见,便停了下来,只听怪婆婆道:“先说那枚假毒药,我曾数番考虑过,朱柏身旁的人,武功高强的好手着实不少,而这些人之中,江湖见识自也非浅,倘若随意找一枚丹药,想胡混过去不被看出破绽,恐怕并不容易。”   众人凝神细听,均心有同感,董依依问道:“这样如何是好?”   怪婆婆道:“在三十年前,武林中曾有一个魔头,人称香药神君。此人的名堂,在江湖上真个响亮一时,当时武林中人每一提起此人,无不谈虎色变。”   白瑞雪道:“听这人的外号,必定是个用毒高手了。”   怪婆婆摇头道:“高手这两个字,他还谈不上。此人武功并不算如何高超,只是喜用毒药,而所用的毒药,却又异常厉害,凡中毒者,死前如万蛛在周身咬啮,剧痛难当,任你神功盖世,毒发之时,浑身上下垂软无力,连提手的气力也使不出来,更遑论提刀自尽了。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此痛苦七日七夜,中毒者方缓缓死去。”   董依依听得舌头颇伸,问道:“这么厉害的毒药,到底叫什么名堂?”   怪婆婆道:“此毒药共有两种,一种称为”百花龙涎香“,而另一种,名为”龙涎丹“。这两种毒药,功效相当,只是百花龙涎香是一股香气,且混合百花所制,馨香扑鼻,下毒时若放在花卉之中,让人极难察觉。便因为此毒药异常霸道,直来均受武林中人切齿痛恨。试想毒香一旦流于空中,久而不散,便是场中有千百人,也能一次悉数毒害,当真猛恶之极。再说那龙涎丹,却是一枚丹药,专用以对付单一的敌人,此丹入口清香盈腔,听说其味甘甜,如吃酥糖。   “光是这样还不算厉害,这两种毒药,在配制之时,还可控制毒药的发作时间,短者可即时毒发,让人苦熬七日方行死去;长者便要看调制的药性,此毒药甚至可在体内留存一年,方行开始发作。若然在毒发前得不到解药,一但毒药开始生效,打后再吃解药,那时已经无用,纵是华陀再世,也难存活。”   白婉婷道:“邱婆婆你如此说,必有其用意,莫非邱婆婆也有这两种毒药?”   白瑞雪听见妹子的说话,顿时喝住:“婉婷你胡扯什么?邱婆婆行事光明磊落,武功盖世,哪会有这种害人的毒物。”   白婉婷给她喝斥,连忙垂下螓首,不敢再吭声。怪婆婆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拔开瓶塞,阵阵清香自瓶子里透将出来。众人方听完怪婆婆的说话,不由心中栗然。白婉婷连忙揜着鼻子,脸现惊恐。   怪婆婆笑道:“婉婷你不用害怕,这并非毒药。”接着从瓷瓶里倒出一枚丹药,见此丹药白里透红,犹如一颗珍珠似的。   董依依一眼便认出来,立时笑道:“这枚药丸,不正是漫雨梅花针的解药。”   众人听了此话,全都明白过来,只见怪婆婆颔首道:“依依说得没错,漫雨梅花针的解药也有两种,一为气体,二为丹药,而这枚解药,乃‘八角茴香’的蓇葖配制而成,同样香气馥馥,只是其质与龙涎丹不同。皆因这是能化解昏睡的药丸,而八角茴香,含有兴奋和驱风等作用,却没有毒性,且有提神作用。”   罗开道:“邱婆婆的意思,是以这解药来个鱼目混珠,冒充龙涎丹这毒药。”   怪婆婆点头道:“虽然我不曾见过龙涎丹的模样,更不知其色泽大小,是否与此丹丸相同,但还是值得一试。朱柏身旁虽不乏高手,相信这些人之中,也没人曾见过龙涎丹,大多只知其名而不知其形。况且这一枚丹药,其性质与龙涎香相似,入口同样香甜甘美,便是心有所疑,也不敢不相信这是龙涎丹。”   白瑞雪道:“既然要假,便要假得像样,这才能立收成效。龙涎丹既曾一度惊震武林,想必知者甚众,总好过咱们随便找一枚丹药,胡乱起个名堂来得好。”   众人听见,俱点头称是。怪婆婆又道:“罗开,你无须急着给朱柏服用,到得交换人质之时,当着众人面前才让他服下,教这些人亲眼目睹,免得朱柏隐讳不言,到得那时,更令他们不敢不信这是毒药。”   董依依拍手笑道:“邱婆婆说得对,这些人眼见王爷吞下丹药,势必吓得半死。王爷给咱们拿住了刀靶儿,叫他以后还敢与咱们作对否。”   怪婆婆徐徐道:“罗开你内功深厚,又懂‘混沦掌’和‘玄虚指’,光是这两门指掌功夫,在当世高手中,恐怕能胜于你,相信也不会有多人。可是你最大的弱点,便是江湖阅历不足,为人又过于仁慈,每次出手总留三分力,不忍全力出击伤人,且性子过分坦直,胸无宿物,又不擅心计,倘遇着呆里撒奸之徒,不免会令你吃大亏,这点你该多加主意。”   罗开听了怪婆婆谆谆之言,心里由衷感激,连忙颔首受教。只听怪婆婆又道:“今趟你前去小瀛州,只身孤影,万事该当小心谨慎,事事不可大意。”   说着之间,怪婆婆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来,递与罗开道:“这是‘幻影流光’的心法,我为你写了一份,乘着你这十日闲来无事,便取出来好好修习,以你的聪明才智,又对奇经八脉深有认知,相信在这十日间,便是学不到十足,总有八九成了。你既不爱伤人,这门功夫,对你可说最适合不过。当你学晓幻影流光之后,若遇上强劲对手,大可绝展这步法趋避,或可一走了之。”   董依依见怪婆婆肯传授罗开这门功夫,心里委实高兴万分。当初她也曾对怪婆婆提出,打算把幻影流光授与罗开,却被她一言反对。现下瞧来,明着怪婆婆已接纳了罗开,一洗往日芥蒂,董依依又怎能不开心。   罗开颤着双手接过,感激之情,一时难以言表,正欲开言道谢,却被怪婆婆截住:“你无须多谢我,只要你打后好好照顾依依,这便足够了。”   罗开傻愣愣的不住点头:“罗开决非那些行止不端之徒,婆婆请放心。”接着斜眼偷望身旁三女,见董依依正向他作了个鬼脸,而白家姊妹,俱是嘴角含笑,心里着实为他高兴。   怪婆婆又道:“这门幻影流光心法,前三页乃法门要诀,千万不可让人觑去,余下的步斗踏罡,若不懂开头的诀窍,可谓学非所用。你大可将前面要诀记熟,再行撕毁前三页,便是一个大意,此书纵落旁人之手,再也无伤大雅了。”   罗开点头称是,便把书册揣入衣衫,贴身藏好。   巳未将午,庄内的一名武师跑进大厅,直来到罗开跟前,躬身道:“庄主,庄外来了一大批人,说有要事拜见庄主。”   罗开颔首应了,着那武师暂时不可开门,四下小心防备。那名武师应了退去,罗开向下首的朱柏道:“昭宜公主已经抵达庄门,要接王爷回王府了。待罗某相送王爷出庄吧,请!”说着站起身来。   厅上众人同时立身而起,跟在罗开与朱柏身后,鱼贯走出大厅,十多二十人迳往庄门走去。   来到庄门前三四丈远,白瑞雪吩咐武师打开庄门。即见门外密麻麻站满了人,朱璎站在最前正中央,在她身旁两侧,却是冯氏兄弟,一左一右伴在朱璎身旁。   三人身后不远,正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年逾四十,颐下美须飘飘,神光炯炯。再看那个女的,四十不到年纪,脸儿清秀,眉如柳叶,虽已是中年,长相却极为高雅俏丽。   这两个中年男女,正是誉满江湖二十年,素有侠侣之称的“睛云秋月”,也是方妍、方姮的亲生父母。而阴阳二老这两个老怪物,正站在二人身旁。   再看这些人身后,高高矮矮站了十多名武林人士,有僧有道,衣着不一。随后便是一排官兵和锦衣卫,人数少说不下百人,分列石路两旁,当真气派逼人。   方妍虽离开父母十多年,但小时父母的脸相,她还是依稀认得,她与方姮一见这对中年男女,顿时齐声脱口而出:“妈、爹!”便要跑上前去,却被白瑞雪伸手拦住,低语劝说,叫她便是相见,也不争一时,决不可卤莽。   门外众人一见朱柏与罗开并站,除了朱璎外,全都恭身行礼,齐声道:“恭迎王爷回府。”百多人如此一叫,立时声彻云霄,震耳欲聋。   罗开朝朱璎拱手一揖:“欢迎公主驾临敞庄,有失远迎。”   朱璎微微一笑,也不还礼,说道:“罗庄主无须多说其他了,咱们现在便开始交换人吧。”   罗开道:“这样便好,请公主先行开释‘睛云秋月’两位前辈。”   朱璎笑道:“罗庄主倒精打细算,可是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事。况且此举实有欠公平,倘若我先放回两位大侠,而你又突然反悔,不放回我皇兄,这个亏岂不愈吃愈大。”   罗开眉头一扬,说道:“罗某言出必行,若公主立即放人,我保证把王爷放还,绝不食言。”   朱璎摇头道:“本公主不是不相信罗庄主,但常言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等冒险事儿,本公主再蠢,如何也不敢做。”   只见朱璎说话方毕,倏见罗开众人之中闪出一道人影,直抢至朱璎那伙人。众人眼前只觉一花,接着阴阳二老同时出掌,只听“碰碰”两声过处,二老身子猛地倒退数步,便见一团影子掠回罗开身旁。   朱璎等人定眼一看,不由“啊”的一声,个个瞠目结舌,做声不得。   但见怪婆婆双臂各挟着一人,正是晴云秋月两人。她这一下窝里发炮,当真如疾风迅雷,加上怪婆婆功力殊深,便是罗开身具两甲子功力,也不敢说能胜过她,更何况是阴阳二老。   只见二老便在这瞬眼间,被她连发两掌,立时给震了开去,竟全无拦阻之力,再也遑论还手了。正当阴阳二老回过神来,已瞧到怪婆婆把人抢了去,立时气得吹须竖眉。二人是王府中一等一的高手,武功无人能及,素受朱柏重用,王府中的武士,无不对二人恭敬有加,此刻当着众人面前堕了威风,二人如何受得起。   可是二老与怪婆婆交了这一掌,便有自知之明,心知决非这老太婆的敌手,他们虽是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贸然发难,只得把满怀恨意,一口往肚里吞。但二人的脑子同时急转,不住思索这老太婆是谁,心想她怎地会如斯厉害。可是任二人想破脑袋,竟无法想得半点头绪来。   但见怪婆婆呵呵一笑,将手上二人缓缓放下,发觉二人给人封了穴道,便随手解开。方家姊妹看见双亲安然无恙,再也不能把持心中喜悦,顿时冲将前去,双双扑入二人怀中:“爹、妈……”   只见方晴云抱着方姮,水秋月抱着方妍。此刻四人得以重聚,心中激动之情,一时竟全然迸发而出,便连说话,也是哽噎难言。   怪婆婆回过身来,朝朱璎道:“你身边这些酒瓮饭囊,依老太婆来看,还是不要带出来丢人现眼好,免得遗留笑柄。”   朱璎朝二老望了一眼,却没有出声。但二老耳里听着,眼里看着,况且以二人平素兀傲孤高的性子,现下如此受人当众奚落,还如何能忍得,当真泥人儿也有土性。只见二人目怒凶光,踏步抢出,正要与怪婆婆决一生死。   便在二人冲出数步,却被朱璎从旁喝住:“两位不用动恼,现在王爷尚在他们手中,小不忍则乱大谋,误了大事,两老一时失手,这也算不上什么,王爷决不会怪罪你们的。”   阴阳二老听见,立时打住了脚步,四只眼睛,犹如要爆裂似的,恶狠狠的瞪着怪婆婆和罗开。罗开淡然一笑,也不再理睬他们。   这时朱璎冷脸一沉,哼声道:“本公主今回真个有眼无珠,还道凌云庄庄主是个言行相顾,极具威信的人,但确没想到,竟然是个出尔反尔,信口胡言的无耻之辈,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本公主今日终究开了眼界。既是这样,这件事自有天下公论,我再是多说,也自枉然。”话后转过身去,朗声道:“咱们走……”   罗开眼见她要离去,便即高声道:“公主怎地便走了,难道你不想带王爷回去么?”   朱璎回过身来,一对美目狠狠地盯在罗开身上,冷冷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好了。”   罗开嘴角含笑,道:“罗某既然说过放回王爷,此话决不会不算数,现在你可和王爷一同回去。但本庄主尚有一言奉告,倘若王爷再敢与本庄或武林为敌,以后便再没这等便宜事了,这点你务须记住。”   朱璎望了他一眼,也不置可否,随向身旁冯氏兄弟道:“既然罗庄主这样说,你们便过去接王爷回府。”   冯氏兄弟刚踏出数步,却被怪婆婆喝道:“且住,我还有一事要说。”   二人听见,当下打住脚步。只听怪婆婆又道:“罗庄主虽然是答应放人,但我瞧这个王爷形相奸猾,要他不和咱们作对,老婆子我就十万个不相信。”   怪婆婆说到这里,忽地左手前探,已按着朱柏的膻中穴,一股内劲,立时透体而入。朱柏顿时气闷难当,不由张口“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便在他张口之间,一枚丹药自怪婆婆右手射出,迳射进朱柏口腔。   朱柏只觉鼻子闻得一股清香,口里接着一甜,一枚小物已鲠在喉间,心里不禁一惊,欲要把那物吐出。岂料怪婆婆左手内劲一松,右手朝朱柏背部轻轻一拍,那枚丹药旋即顺喉而下,落入他肚子去。朱柏当真吓得魂飞九霄,险些便要昏倒。   怪婆婆这几下动作,出手何等快捷。朱璎等人在远处看见,同感大骇,阴阳二老唯恐她伤及王爷,双双已飞身扑出,还没待二人扑近,怪婆婆藉着那一拍之势,顺手执着朱柏后领,手臂运劲,朱柏犹如断线风筝般,直往二老飞将过去。   阴阳二老连忙伸手接住,轻轻把他放下,朱璎同时急步上前,见朱柏早已吓得面青唇白,一脸惨白如纸。   怪婆婆朗声道:“你们放心,王爷只是吃了一枚龙涎丹,暂时死不去的,但一年内得不到解药,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朱璎身旁的人,泰半听见龙涎丹这三个字,均是“啊”的叫出声来,其余的人,或许还不知这究是何物。朱璎虽然也没听过这名堂,但她向来心灵聪颖,再听怪婆婆此言,料来皇兄所服之物,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遂把眼望向二老,却见二人口唇颤动,状甚惊恐,便即问道:“皇兄所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童虎道:“王爷所服……是……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药。”朱璎和朱柏听见,立时浑身一颤,呆愣当场,一时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怪婆婆微微笑道:“此龙涎丹在一年内并不会发作,王爷也可一如往昔,酒色不禁。只消在限期之前,王爷肯循规蹈矩,老婆子自会遣人送上解药。还有一事,你们必须听清楚,今日之事,全是老太婆一个人的主意,却与罗庄主全无半点瓜葛,若要寻找晦气,尽可冲着我来便是。”   童鹤戟指喝问:“你口里虽这样说,但要咱们如何相信你会给解药。”   怪婆婆道:“不相信也得要信。在这一年间,尔等想王爷安然无恙,还要求神拜佛,盼望凌云庄上下各人长命百岁,要是老婆子我心情不好,忘了遣人送解药,这可害了王爷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朱璎怒道:“你们全都给我听往,要是我皇兄有何三长两短,我叫你们全庄死无全尸。”接着朝罗开道:“你我十日之约,庄主愿意来便来,倘若不愿意,本公主也不会免强。咱们回去。”话后悻悻然瞪了罗开一眼,回身便即离去。   罗开朗声道:“罗某自不食言。明儿此刻,罗某应约便是。”   朱璎也不回头,宛若无闻,跨上马车便即离去。   待得庄外众官兵人等尽去,白瑞雪才下令关上庄门。   罗开领着各人回到大厅,只见方家四口,花花絮絮的仍是说个不休,心中的喜悦尽皆显露无遗。待得众人坐下,方晴云和水秋月站身而起,向厅上各人四面一揖,旋即转向罗开,方晴云抱拳道:“今番多得罗庄主仗义出手,不但救了咱夫妇二人,还如此照护小女,在下与拙荆受此大恩,不知何以为报。”   方家姊妹也连随起身,同时朝罗开深深一揖。   罗开赶忙站身回礼:“两位前辈请不用这样!我等同是武林一脉,相互帮助,原是份内之事。况且方妍、方姮两位姑娘,乃是晚辈的朋友,两位前辈便是罗某的尊长,再是这样多礼,只有令晚辈难以为安。”   睛云秋月夫妇二人见罗开如此说,也不便再和他客气,便坐了下来。   白瑞雪吩咐厅上丫鬟,着她到凌波阁执拾一个空房间,好让晴云秋月夫妇入住,接着罗开为夫妇二人逐一介绍堂上众人。   “晴云秋月”虽成名已久,但二人自结婚以后,在这十数年间,已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众人直来只听其名,却未遂识荆,现今会面,见二人举止庄重,雍容大方,无一不暗暗称羡。   各人寒暄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   没过多久,怪婆婆使人唤罗开过去一趟。罗开才踏进怪婆婆房间,便见董依依和白家姊妹早已在坐。   怪婆婆看见罗开,便着他先行坐下,缓缓说道:“今日见朱璎和那两个老怪物的神色,老婆子越看越觉不对劲。你明儿到小瀛州去,瞧来凶险万分,须得多加提防才好。”罗开轩起眉头,颔首应是。   董依依道:“我看那个王爷已被吓得半死,难道他还敢乱来,不想要命么?”   怪婆婆叹道:“便因为这样,该更要小心。虽然这枚解药与龙涎丹极为相似,但湘王府内,难保没有用毒高手,或许有些小破绽会给他们看见,这个并非没可能的事。若如我所言,真的给他们发现那是假药,可大大不妙了。有云:防人之心不可无,唯今之计,我这一手防毒的法宝,非要授与你不可了。”   白瑞雪道:“婆婆是担心他们以牙还牙,向罗开弟下毒?”   怪婆婆点头道:“明抢明刀,以罗开此刻的功力,老婆子还有点信心,若是他们暗下毒药,罗开便难以提防了,难道这十日内要他不吃不喝么。”接着转向罗开道:“幸好你功力深厚,老婆子刻下便授你一点窍门,只消你在饮食时,暗运内力,便能测知食物是否有毒,便是已吃进肚子里,若不是特别厉害的毒药,也能把毒素逼出体外,这样多少会减低中毒危险。”   众人听了均点头称是。怪婆婆又道:“还有一件极为奇怪的事,必须与你们商量一下。”各人相视一眼,当下凝神细听。   怪婆婆续道:“我所说的,便是晴云秋月两夫妇,老婆子总觉得他们有点问题。”   此话一出,各人顿感惊讶,董依依忙问道:“是什么地方不对?”   怪婆婆轩着老眉道:“他们夫妇俩既称得上大侠,在江湖上也该算得是好手了,但我方才替他们解穴,却发现二人功力只是一般,甚至比他们两个女儿仍有不及。你们想一想,这不是很奇怪吗?”   白婉婷瞪大眼睛道:“有这样的事!据知方姮的武功,都是她母亲亲手所授,如此来看,里面当真大有问题了。”   罗开道:“会否两位前辈给血燕门掳去后,曾受过什么毒刑,而致内力大损,会有这个可能吗?”   怪婆婆颔首道:“这个也有可能。但不管怎样,晴云秋月为人如何,咱们至今还不清楚,况且二人被掳多时,是否已投入血燕门,咱们就更加不知道了。在事情尚未明白之时,对二人还是小心提防才好,庄内的任何秘密或行动,尽量不可让他们知道。”四人也均有同感,齐声应允。   怪婆婆朝罗开道:“你们先不忙回去,全都给我留下来,待我慢慢授与你们那防毒的方法。”   众人听后,无不笑逐颜开。董依依更欢喜得拍手大叫,把各人都吓了一跳。   第六集第二章孤身赴约   是夜方家姊妹留在父母房间,四人整夜促膝谈心,共话衷肠。直至深夜,姊妹二人方行离开,回房休息。   待得方家姊妹离去,夫妻二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笑,只听水秋月道:“瞧来你今日可乐透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竟给你左拥右抱,还敢当着我面前上下其手,小心露了馅,到时给二人瞧穿了玄虚,可坏了咱们的大事。”   方晴云笑道:“师妹你没看见么,她们姊妹二人,适才对我是何等亲昵体贴,哪有半点怀疑的形迹,你大可放心吧。”   水秋月笑道:“瞧这样下去,相信不出数日,她们这对如花似仙的姊妹,势必给你这头大狼一口吃掉,这可便易你了。”她一面说着,一面往方晴云身上挨靠过去。   方晴云顺势把她抱入怀中,在她额角吻了一下,笑道:“到时你会帮我么?”   水秋月娇嗔道:“你要玩弄她们姊妹两人,爱怎样弄便怎样弄,这又与我何干,我才不会帮你这头大色狼呢!”   方晴云含笑道:“好!你既然这样说,便算我没说过。但依我看,那个上官柳并非好惹的人物,看他这人双目闪烁,颇为机灵敏锐,决非等闲之辈,你要向他埋手,恐怕没我从旁助你一臂,你也难以成愿。”   水秋月听见,立时双手展开,把他抱得牢牢紧紧,微笑道:“你这人果然眼尖得紧,这样也给你看出来了。好吧!到时你若肯帮我一把,本小姐也只好勉为其难,也帮你一次。”   方晴云呵呵笑道:“直来我便说,我这个好师妹,实是世所难求的大好人。”   水秋月玉手在他身上一推,让他仰卧在榻,旋即趴伏到方晴云身上,将他压在身下,笑道:“倘若我不帮你,便不是好人了,是么?”   方晴云摇头道:“我从不敢这样说,若惹怒了我这个好师妹,无疑是我莫大的损失,这等傻事,杀了我也不敢做。”   方晴云把指尖点点他鼻头:“好一个口不对心的家伙,我才不会相信你呢。是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要如实告诉我。”   方晴云眉头一扬:“你尽管问便是,我何曾有欺瞒过你,到底是什么事?”   只见水秋月抬起手来,往自己脸上一抹,原本的水秋月,瞬眼之间,便已变成另一个样子,却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犹如西施再生的绝色少女。   原来此人并非谁人,正是千面双忍之一的甘紫嫣。而那个方晴云,自然是她师兄江汇天。二人都是受朱璎之命,以他们高超的易容术,以“晴云秋月”的身分,混进凌云庄来,存心要探查庄内的虚实。   这时见甘紫嫣唇绽笑意,脆声问道:“你老老实实与我说,究竟我和她们这对孪生姊妹,谁较为飘亮些,谁较能吸引你?”   江汇天亦随手抹去方晴云的样貌,回复他原本的俊朗脸孔,轻声笑道:“原来你是问这回事,莫非你在拈酸吃醋么?”   甘紫嫣吻了他一下:“谁要吃你的醋,也不害臊。虽然方妍曾是朱雀坛坛主,已不知让多少人玩弄过,但毕竟出身名门世家,身分与咱们殊不相称,纵是你心中有意,也只不过是白搭,枉费心机罢了。好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我和她们姊妹俩,谁飘亮一些?快说嘛!”   江汇天摇头叹道:“你们这些女人,便是爱问这些争闲气话儿,真个没你们办法!其实说你和她们姊妹孰若,实叫人难下评定,我曾读有‘雪梅’一诗,正好用在你们身上。其诗云:”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你们便如雪梅一般,正是梅爱雪白,雪爱梅香,两者各有千秋,难分轩轾。“   甘紫嫣听后,心下暗暗高兴。她自看见方家姊妹后,见二人当真佳妙无双,大有绝世独立之色。尤其是方姮,那仙姿玉貌便不消说了,光是那份秀外慧中,温柔闲雅的性子,连她身为女子,也大感动心。现听江汇天如此品评,心想自己便是没她们十分,也不差多少吧,这又怎叫她不高兴。   江汇天从她的眼神里,多少已猜出她心中所想,当下笑道:“好师妹,方才我给她们姊妹二人诱得心痒难熬,憋得满肚子欲火,实在难受之极,此刻若不把这火焰泄清,难保会弄出人命,你说如何是好?”他一面说着,一面探手到甘紫嫣身上,也不待甘紫嫣可否,便已动手去脱她衣衫。   然而,甘紫嫣只是对他付之一笑,便坐身起来,任他把自己衣衫一件件脱去,直脱得她一丝不剩。   江汇天仰倒床榻,往上望去,见甘紫嫣浑身白腻晶莹,肌肤如霜赛雪,一对优美圆润的玉峰,微晃轻颤,散发着诱人光泽。江汇天不由赞声道:“师妹你很美啊,不但样子甜美,便是这一具身子,已教我看之不厌了。”   听得江汇天的赞美,甘紫嫣不由喜上眉梢,把美目轻轻瞟了他一眼。即见她徐徐俯下身躯,趴在他健硕的胸膛道:“我这一副好身子,还不是每时每刻任你受用。但为何往日却不听你半句美言,今日竟称赞我起来了。”   江汇天道:“平时每一看见你这副诱人身躯,就给你惹得一把火儿烧着心,人早便昏迷迷了,哪还有余暇说这等话。”说着已动手去脱身上的衣服。甘紫嫣听后,情欲大动,便帮着手儿,不消片刻,江汇天已脱得一干二净。   甘紫嫣低头觑去,见那颇具威舞的利器,业已昂首指天,整根家伙已胀得青筋暴现,极度亢奋。甘紫嫣看得淫念颇生,不禁伸出玉指,一把捏住,套弄着道:“看你这兴动模样,你我还没正式来呢,便已胀成这个德性,猥猥琐琐的,一副想杀死人的样子,好不骇人。”   江汇天给她握住要害,轻捋慢套,当真酣畅莫名,咧嘴笑道:“师妹这五姑娘果真厉害,弄得我大呼畅快。唉唷!便是这样,再加把劲……”   甘紫嫣愈听愈发火动,胯间话儿已作痒起来,渐觉花露盈膣,往外微渗,实是难熬难耐。低头望去,即见手中之物龙嘴张合,几颗白玉阳露,缓缓逼将出来。甘紫嫣朝他送上一个可爱的笑容,俯身探头舔去,继而小嘴轻启,把那硕大的灵龟纳入口中,恣情品咂。   江汇天撑高上身,张眼望去,眼见这个美艳师妹,正自含着自己的巨筋,樱唇不住翕动,仍不时张着水汪汪的美目,瞟将过来。这幅光景,当真美妙之极。   甘紫嫣见他一脸舒爽,心里也感欢喜,便即手套嘴嗍,颇颇颔颐,以唇疾套。间歇又见她吐出丁香,沿棒洗舔,周而复始,循环不息,直弄得江汇天痛快淋漓,受用非常。   然而甘紫嫣愈是忘形,花房愈是躁动,犹如内里千百蚁儿在蠕动,不由体酥骨软,美臀摇曳,花露唧唧哝哝溢流股间。甘紫嫣吃了良久,再也按忍不住,随见她轻抬螓首,一脸酡红的道:“人家受不住了,你我便来个痛快吧。”   江汇天听罢,一手把她放倒下来,身子一翻,盖在她身上,捧着她双颊,彼此嘴唇厮磨,低声道:“师妹今日怎地如此兴动,莫非脑子里便想着那个上官柳,把我当作是他么?”   甘紫嫣也不否认,嫣然笑道:“是又怎样,你吃醋儿么?我也不妨与你说句真话儿,我自看见那个上官柳,见他不但高大英俊,比之那个罗庄主,仍要俊上几分,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我愈是瞧他一眼,便愈叫人火动,害得人家暗水直流。真没想到,我才初履江湖不久,竟让我碰着这样一个人儿,若不好好和他耍弄一回,真个死也不甘心。”   江汇天笑道:“好呀!你这个骚蹄子,满脑子都是这等事儿,还把我当作人家的替身,这岂非有辱于我!看我今回如何整治你。”   甘紫嫣双手圈上他脖子,柔声腻气道:“师哥你无须动恼,你我日夕相对,犹胜夫妻,彼此心中事,谁也没咱们清楚。人家说出真心话儿,便是我对你坦诚不欺,这样你还不满意么?”   江汇天颔首道:“其实你也说得对。有道: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天地阴阳配合,本就是正常之事,人之大欲,莫过于男女交合欢乐。总好过有些人只注重礼教,而致古板迂腐,不知变通。其实世上独有些人,面子上做得极为道学,然而暮夜苞苴,表里不一。那及得你我二人真性,我爱俏,你慕俊,彼此剖心袒怀,开诚相见。”   甘紫嫣在他脸上吻了一口,微笑道:“这样说,你不怪我了?”   江汇天摇头道:“我自己也是这般,哪里敢怪责旁人。可是你须得帮师哥这个大忙,把方家姊妹弄上手来,师哥自有方法圆你心愿。”   甘紫嫣心里暗喜,抱着江汇天的脑袋,在他脸上不停亲吻。   二人亲吻良久,江汇天忽地身躯下移,接着手口齐施,不住在她一对玉峰搓揉吸吮。甘紫嫣被他如此一弄,顿时如渴遇浆,拱身相就,只觉阵阵美快,自酥胸蔓延全身,当真畅不可言。江汇天把弄有时,遂改投阵地,身子缓缓往下移,直把嘴唇贴向她小缝,伸着舌头舔逗一回。   甘紫嫣乐得忙忙高举玉腿,两脚一分,红艳艳的一个缝儿,马上呈现他眼前。江汇天抬起头来,细觑花穴,见那里酥润光肥,早已春水横流,打得湿成一片。   江汇天瞧得欲火顿炎,连忙双指拨开花唇,即见肉芽突露,兀自咻咻而动。他以指轻拭一公,凑唇含住。甘紫嫣立时浑身剧颤,轻声喘道:“你……你这样作弄,教人家如何受得了。嗯!好美妙啊!师哥这根舌头好生厉害喔,给我再深进一些。是了……这一下好深,要爽死人家了。我的亲师哥,大口吃干净紫嫣吧。”   这时甘紫嫣美得骨酥神颠,双腿小腹,只是颤个不停。   又见江汇天再加上一指,来个指舌并施。孰料他才抠弄数下,甘紫嫣忽地猛叫了一声,竟然丢得一塌糊涂,浪浪花蜜,如潮般涌出。江汇天连忙张口,悉数尽吞,当下蹲起身来,把她双腿大分。   甘紫嫣早就淫心勃然,忙伸手牵枪引龙,抬臀相迎,只觉巨龟猛地一逼,已挤开花唇,狠然突进,竟刮着膣壁褶肉,直抵内里深处。甘紫嫣犹如亢龙得水,槁木遇霖,花心给他一撞,旋即跳个不息,颤声道:“真个美死人了,那龟口咬得人家又酥又麻,太爽了。”随闭上美目,尽情享受那巨龙拉出捅进,刮着甬道的美感。不消片刻,那股快感却愈来愈强,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江汇天长驱直进,硬闯心蕊,提送数十回,甘紫嫣便已咿啊连连,晕满桃腮。盈盈一对美眸,只能绽出一线,俏媚地望住身前的男人。   其时房内灯烛荧煌,映着甘紫嫣如白玉似的肌肤,更显白莹莹一片。江汇天望着这身诱人的玉躯,不禁瞧得目眩魂摇,再见她胸前两团圆鼓鼓的秀峰,随着那捣戳,不住颠簸摆荡,更令他意兴狂荡。   江汇天奋勇急提,低头望向交接处,已见那里丽水大作,不停唧唧价响,便又急送百回。甘紫嫣淫心大炽,口里直叫道:“亲亲师哥,再速些顶,人家又快要来了!”说着撑身把眼觑去,见自己香津横溢,滴滴而下,又见大枪进出无度,带着水儿飞溅出来。   甘紫嫣愈看愈情浓兴恣,忙扯过凤枕,衬于臀下,把个好物高高仰起。   江汇天见着,胯间之物更是昂然坚举,当他拖将出来一看,却见又粗大了些许。甘紫嫣骤觉内里一空,急得把龙枪捻握在手:“原何你这般害人,还不快快急投进去。”江汇天笑了一笑,却将灵龟欲入不入,故意在门前揉擦,弄得甘紫嫣穴心像火灼一般。   甘紫嫣委实熬煞不过,急问道:“师哥你这是何故,这样磨磨揉揉,也不理人家难过,岂不害人性命?”   江汇天见她这副浪荡样子,也不敢太过,遂将肉茎徐徐深进,直顶至花心。少顷,又略提了一提,只是在门口乱摇,如搅辘轳。   甘紫嫣见状,笑问道:“你这一下叫甚么名堂?”   江汇天笑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有趣么?”   甘紫嫣嗔道:“哪来有趣,这般做作,终究咬不到痒处,怎比得上狠狠的干事。好了!你仰下来吧,我便与你来个羊油倒浇,这可以了吧!”   江汇天笑了一笑,便即仰倒在榻,双腿大张,一条乌龙直竖起来。甘紫嫣伸手握住,笑道:“你这个冤家,便是不入仙洞,这行粗物也逗人喜爱!”言罢,便把手急套数回,又用嘴儿含弄片刻,那话儿如何经得如此播弄,竟又胀了一围。   甘紫嫣见着也吓了一跳:“他怎地突然变了样子,这回势必弄死紫嫣了。”   江汇天道:“你有的是本钱,既然开筵邀客,又哪怕大食汉,不要假撇清了。”   甘紫嫣啐了他一口,把身跨将上去,玉股一分,手牵龙枪,缓缓引导进去。   江汇天忽地动起粗来,猛地往上一戳,随听“唧”的一声,已然全根没进,将个花心抵至九层深台!。   甘紫嫣惊叫一声,手按江汇天双胯,接着身躯上下桩套。才弄得数十下,便见花露沿棒而下,江汇天看得情动,那话儿愈发大胀,把内里塞得满满实实,留不得一丝缝隙。   甘紫嫣轻桩慢套,只觉灵龟记记顶着深处,低头一望,却见尚有一寸在外,她也不怕穿肠破肚,动作渐渐加剧,连桩几回,顿时连根吞了!   江汇天看着出入之处,见她门户虽小,却有容人之量,一根七八寸的大家伙,竟能尽根吞噬,女子这物儿,委实幽不可测。他愈看愈是火动,便着力提顶,下下尽根。   甘紫嫣却忘情起落,一对玉峰像粉团似的,上下跳个不停。江汇天看得有趣,遂双手握住,又搓又揉,不欲放手。甘紫嫣见他喜爱,便俯下身来,腻声说道:“师哥快快张开嘴儿,让妹子给你吃个饱吧。”   江汇天自当乐意,忙张口便吃,双手改扶甘紫嫣纤腰,狠力拱上,把个甘紫嫣竟高高挑起。   不觉又过数百回合,甘紫嫣又再渐近佳境,抱着江汇天脑瓜子道:“师哥再狠些力,人家快要到了……”说到这里,甘紫嫣突然四肢俱颤。江汇天只觉户中烫热,知其已丢,遂把灵龟紧抵她花心。怎料内里头儿给她一浇,不禁抖了数抖,玉浆几欲喷出,江汇天赶忙强忍,不想便此弃甲。   可是甘紫嫣方巧完事,正自头目森然,内中双壁并牢,翕翕抖动,犹如两片肉刀,把灵龟牢牢擒住,江汇天如此给她一挤,任你忍功如何了得,也难抵挡这一招,顿时狂泄而出。   二人俱都倦极,四股交叠,酣然睡去。   罗开当晚在房中炳烛夜读,把“幻影流光”的要诀,一一默记在胸,直念至一字不漏,方把前三页撕去,投入烛火化掉。   次日一早,罗开与众人暂告一别,遂孤身前往四湖别庄。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三人,俱是依依不舍,坚持要送罗开一程。罗开见三人满腔热情,也不忍拂她们美意,跨上马匹,联袂走出凌云庄,朝花港观鱼而去。   正当四人来到渡头不远,便见渡头前泊着三艘大船,船头一面黄底黑边大旗,高高悬挂着,随着急劲的寒风,吹得大旗飒飒作响。   罗开一看旗上的标志,见上面画着一条似龙似蛇之物,口含一柄匕首,便知晓是水神帮的船只。   董依依在旁道:“这个公主果然行事周到,早便派人接你来了。”   罗开摇头道:“依依你这回可走眼了,他们并非公主的人。”   四人来到近处,船上忽地跳出十多人,而人群的中央,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正是水神帮新任帮主李展。   三女骤见这些人跳上渡头,柳眉不由一聚,虽见这些人手上并未携有兵刃,惟个个虎背熊腰,一身横肉,也不禁吃了一惊。三女连随手按剑柄,以防万一。   只见李展踏步上前,抱拳道:“罗庄主,李某已早候多时,特来恭送庄主。”接着水神帮帮众同时单膝下跪,齐声道:“水神帮拜见罗庄主。”   罗开忙跃身下马,走到李展跟前一辑回礼:“罗某有何德能,敢劳李帮主如此相待,这何以克当!”   李展道:“:”罗庄主挽救本帮上下,这只是区区微劳,何足挂齿。“三女这时听见,方知此人的身分,便是罗开所说的水神帮帮主,方才那戒备之心,顿时一去而空。三女同时下马,站到罗开身侧。罗开为各人一一介绍,只听董依依笑道:”李帮主,你们这些船好威武哦!光看这几艘船,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大水帮,若能乘这大船游湖一番,想必好玩得很了。“   李展听见,不由呵呵笑道:“只要董姑娘喜欢,这又有何难,便只怕本帮上下均是粗人,缺了礼数,无法让姑娘尽兴,倘董姑娘不弃,本帮随时候驾。”   董依依喜道:“真的吗?那可要先多谢你了。”   罗开知道董依依素来娇憨,便微微一笑,向李展道:“依依便是爱开玩笑,李帮主请勿见怪。”   李展笑道:“不敢,董姑娘天真可人,若肯驾临,李某人欢喜也来不及呢。”   董依依朝罗开努一努咀儿,便即伸手箍着他臂弯,闪动着眼睛,听着二人的对话。而白家姊妹只得摇首微笑,站在罗开身旁。   罗开问道:“是了,李帮主原何会知晓我到这里来?”   李展道:“本帮在江湖上,虽算不上什么大帮大派,还好敝帮人数众多,消息倒也灵通。自从当日敞帮得罗庄主相助,李某恐防那妖女怀恨报复,便派遣帮中探子,四出探查那妖女的动静,倘有发现对贵庄不利的消息,便能预早通知罗庄主。最后得到一个消息,知道罗庄主已放回湘王,并于今早应约前往小瀛州,所以自不量力,带同帮中一些好手,在此恭候大驾,打算送罗庄主一程。”   罗开见他眷注甚笃,足见其诚意,不禁心中感激,连忙道:“要贵帮如此心瞻魏阙,这份关情,罗某先在此谢过。”   李展还礼道:“罗庄主万万不可这样说,本帮当日危如累卵,若非庄主援手,本帮才能安然渡厄,李某人些许之劳,也难报之万一。是了!瞧来时间已经不早,不知罗庄主打算起程没有?”   罗开点头道:“嗯!时候确实不早,我也该动身了。”便向三女交托几句,叫她们好好看护凌云庄,更无须担心自己安危,便随李展下船去了。三女站在渡头,还是不舍就此离去,直目送三艘大船渐远,方行上马回庄。   李展招呼罗开进入内舱,屏退帮中上下人等,只与罗开二人把盏畅谈。   过不多事,李展放低声音,挨近罗开耳边道:“罗庄主,为求安全起见,李某只得如此与你说话,还望庄主不要见怪。”   罗开见他举止有异,知他必有重要说话要说,便微微点头道:“岂敢!李帮主但说无妨。”   李展道:“皆因本帮人数众多,其中难免有些无行止之徒,若此间说话给这些人听去,实对贵帮大大不利,所以不得不如此。”   罗开又点了点头应是,却没有吭声,只听李展道:“今次罗庄主孤身前去小瀛州,实是凶险万分。那个妖女心如蛇蠍,必定没安什么好心。幸好在四湖别庄内,我帮早已放了内应,而这一件事,帮中只有前任帮主及数人知道。   “其实本帮派遗那人在妖女身边,原是暗地监视她的举动,可有对本帮不利的行动。岂料,那妖女行事相当机警,竟然一声不响,暗地委派血燕门夜袭本帮,而在她身旁的人,竟然无一人知晓,害得我帮前任帮主杀身而死,帮中上下,也损失了近百个兄弟。   “我帮经此一役,李某更觉他们的可怕,我也曾仔细想过,本想调回那个细作,免得给他们发现。但回念再想,我帮几经辛苦,方把人混进他们之中,现在便此放弃,终究有点不舍,所以才迟迟没有这样做。   “那个内应姓施名亮,原是北邙山天水寨的头目,前时做的是无本买卖,后给官府剿灭,便投入本帮,打后他一改以往的贼性。此人武功相当不弱,在帮中也算得上是好手。而那个妖女,听说现在还是四处收罗人才,至今已收买了三十多人,施亮也是其中之一,直来也颇得妖女重用。   “今次我已暗中联络上他,要他多加留意,倘若没事发生便好,要是妖女有任何行动,或对罗庄主不利的消息,施亮便会发出暗号,咱们便攻上小瀛州去,到时咱们内外夹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还有在这十日内,倘若施亮发现了特别事儿,他便会现身与罗庄主接头……”接着把施亮的容貌身材,简略与罗开说了。   罗开听到这里,当下连番道谢。二人倾谈不久,接到舱外手下回报,说小瀛州快将到达。   二人走出船舱,放眼望去,见小瀛州已清楚在目。   现下光天化日,不似当日夜深人静,视觉清晰可见。此刻见岛上人迹稀疏,只有七八个守卫站在岸边。当船只慢慢接近,才听得岸上呜呜大作,响起螺号。没过多久,便见数十人纷纷赶到。   船只缓缓洎岸,罗开向李展道谢作别,遂大步踏上堤岸,即见冯氏兄弟及十多人,陪着朱璎迎面而来。   第六集第三章酒宴献技   朱璎缓步来到罗开跟前,似笑非笑的道:“罗庄主果然是信人!本公主还道你只懂随口敷衍,没想你真的履约而来,确令本公主有点错愕。”   罗开笑道:“公主忒也把我看小了,莫说是区区一个四湖别庄,便是虎穴龙潭,罗某既已应允赴约,决不会食言。”   朱璎点头一笑,道:“罗庄主的言行手段,本公主早已见识过了,庄主确是个千金一诺的君子。”那君子两个字,说来拖得又长又响亮,话里存着大大的讥讽,其意十分清楚,明着是指他在朱柏身上下毒一事。   罗开颔首一笑,也不开言辩驳,但他心里却想:“虽然朱柏所服的是假药,于他身体全无害处,毕竟我此举确有点不光采!但这对兄妹权高势大,为人险恶,若非如此,确也难制得住二人,为了安全起见,也顾不得其他了!”   朱璎本认为罗开听了此话,必会与自己争辫不休,岂料罗开却一言不语,便自觉没趣,遂道:“今日罗庄主应约而来,本公主早已安排筵席,为庄主接风。”   罗开拱手一揖:“多谢公主美意,这如何克当!”   罗开环视众人,发觉阴阳二老并不在人群之中,而除了冯氏兄弟外,其余十多人,倒有一半是罗开见过的。   朱璎微微一笑,说了声请,在十多人簇拥下,陪伴罗开离开了渡头。   罗开回头望去,见李展的三艘船早已去得老远,就跟着朱璎等人众,朝前面的屋群走去。   那日罗开深夜到访,对庄内四周的布置,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日光日白,却发觉四湖别庄果然建筑得巧夺天工,只见四下花林曲池,飞桥栏槛,处处积石为山,瑰奇珍丽,工程之浩大,建筑之奢华,确非一般大户人家能媲美。   众人穿过一条花径,前面不远处,便见数十座精舍,俱铺砌龙纹花砖,门柱漆朱,屋与屋之间,廊腰缦回,真个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众人来到一座较大的屋前,朱璎脆声道:“这是我为庄主准备的居所,便请罗庄主在此屈就十日好了。”   罗开听见大感意外,笑道:“我还道这十日必在石牢渡过,这真教罗某喜出望外。”说着抬头一望,见门前悬着一横匾,上书“蟠龙轩”三个大字,此楼虽只有一层,外观却异常华丽,屋外四周花木扶疏,屋顶铺以云纹瓦当,飞檐翼角,镂金门窗,白石栏杆,比之凌云阁还要瑰丽几分。   朱璎笑道:“罗庄主乃一庄之主,更是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本公主又岂敢稍有不敬。罗庄主倘若仍不满意,本公主马上派人另作安排。”   罗开道:“举足轻重这四个字,万万不敢当!公主这样说,实教罗某汗颜。”   朱璎轻轻一笑,便引领罗开步进蟠龙轩,进人大门,是一个大客厅,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张特大八仙桌,桌面之上,早以摆上八个坐位。而桌上的膳具,尽见金光闪然,如赤金镶玉筷子、镶金汤匙、盛着酱油的赤金螺蛳碟、带盖赤金锅等,当真金红耀眼,其值不赀。   原本跟着朱璎的十多个人,却有大部份留在屋外,只余下六人随朱璎入屋,连冯氏兄弟也不例外,并立门外。   朱璎面向大门,朝南而立,敛容肃坐:“罗庄主请坐。”罗开还了一礼,便在她下首坐下,接着朱璎邀请身旁六人入席。   待得众人坐定,朱璎朝罗开道:“罗庄主,这六位乃是刚投效我父皇的高手,本公主来为庄主引见。”罗开听见,便晓得眼前这六个人,必是朱璎新聘而来的厉害人物。   朱璎指向罗开下首的人道:“这位是铁鹰门高手,赵天生赵前辈。”   罗开抱拳行礼,见此人年约四十过外,五短身材,肥头大耳,脸上不时挂着笑容。朱璎接着介绍第二人,见那人身似铁塔,高头大马,练得一身横肉,却来自太原,说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姓徐名峰。第三人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名叫翁雄,江湖上人称“白头翁”,素来独来独往,不属任何门派。   罗开向三人行过礼,接着望向另外三人,见这三人年约二十余岁,俱是脸如冠玉,长相甚为俊朗。三人全是儒服打扮,确有几分公子哥儿之气。   这时听朱璎介绍道:“这位是袁家庄的袁天玉庄主,这位是武州飞剑门少门主,马方马少侠,而这一位,却是嵩山老叟的高足,孔常德孔少侠。”   原来这三人,竟是半年前曾到天熙宫作客,并与洛姬和四婢有过一段关系的“风流三子”。听说袁家庄前庄主刚去逝不久,现由袁天玉接掌庄主。而洛姬也曾与康定风说过这事,还说袁天玉已投效天熙宫,为瑶姬效力。而袁天玉今日忽然又投效朱璎,不知内里可有什么玄虚。   罗开并不认识“风流三子”,挨次向三人行礼,但心里却想:“这三人身姿矫健,长相英俊,难怪被这个淫媟公主如此重用。”想到这里,不由往朱璎瞟去,见她双眼含春,脸盈笑意,罗开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所想的事,就更无怀疑了。   朱璎转身挥挥手,两个丫鬟走上前来,朱璎吩咐二人开始上菜。   众人寒暄片刻,一盘锈花餖飣捧上桌来,见那些蔬果堆叠得老高,横七竖八的,砌得龙飞凤舞,却七彩鲜艳。虽见盘中物叠得杂乱无章,却不失峥嵘之气,似是用心之作,只是不懂其意而已。各人略尝一尝,果然色香味俱佳。   瞬间,鲜果撤去,换上八式干果、八味雕花蜜饯,全都是食物中的精品。   罗开以怪婆婆所授之法,每当食物进口,必先暗察食物是否有毒,方敢吞下肚子里。   当桌上食物才一撤去,便见数个丫鬟陆续摆上正菜,一个类似膳房大厨的人物,把一品一品的菜盘银盖打开,他每揭开一菜,便开口道出名堂:“这一品是燕窝丝、这一品是冬笋肥鸡热锅,这盘是烧麂肉……”一连说了十品。除正菜之外,还有各式甜点,如象眼小馒头、折叠奶皮子等,并美酒八瓶。   朱璎招呼众人起筷,各人谢过,便开始用膳。   六人先前见朱璎对罗开执礼甚恭,又听得什么“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众人均有心中不服。尤其是“白头翁”翁雄,见罗开才是二十出头,年纪甚轻,便是名门大派的后起之秀,武功决计高不到哪里去!再说什么庄主云云,十居其九,多是凭仗祖业,方能成为一庄之主。   其余五人,也是同样心思,只有袁天玉一人,全没想到凭仗祖业这一环。   酒过三巡,忽听翁雄冷冷笑道:“罗庄主年纪轻轻,已是一庄之主,实是令人羡慕!罗庄主神采洋溢,气度不凡,想必是什么高门大族的人物了。”罗开听他话中之意,显然夹着轻蔑之色,便即一笑置之,也不当作一回事。   徐峰这时接口道:“翁老前辈说得一点不错,罗庄主当真是少年出英雄,不用看其他,光是‘武林举足轻重’这六个字,便知晓罗庄主是何等重要的人物了。”话后嘿嘿干笑几声,满含讥刺。   二人的说话,罗开自然听出话中含意,他目光略一扫向六人,均是个个嘴角微绽冷笑,一脸不屑之色。罗开自小到大,早便受惯旁人白眼,对这等事儿本就不甚萦怀,但他毕竟少年心性,骤听二人这番说话,心中总大不是味道。   罗开暗地想道:“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任人如此轻视,坐着受人取笑。如何说自己也是一庄之主,将来仍要在江湖扬名立万,才不负恩师所托,此刻我岂能如此吞声忍气,人前示弱。”   罗开想到此处,当即放下手中筷子,抱拳笑道:“罗某晚生后学,误采虚名,实有玷各位玉耳。”这十多个字,说来似谦实傲。   六人听得“误采虚名”这四个字,分明是回答“武林举足轻重”这一句,脸上不由一沉,更显不屑之色。众人均想,就凭你这个黄毛小子,便有能力影响整个武林?真是井蛙语海,不自量力。   朱璎在旁听见,也不由嘴角一笑,心想座上这六个人,便以翁雄和徐峰武功最高,比之阴阳二老还要高出半筹。其次便是赵天生,接着是“风流三子”这三人。今趟你这小子如此托大,一会儿可有苦头你吃了。   翁雄这时再也沉不住气,老眉一竖,阴恻恻笑道:“听罗庄主这番话,想必武功大有过人之处,老朽不才,倒要领教领教。”   罗开微微一笑:“罗某才蔽识浅,岂敢在翁前辈面前献丑。况且在公主跟前动手动脚,不免有失礼数,倘若公主怪罪下来,罗某如何担待得起。”   朱璎轻轻笑道:“罗庄主也太过顾虑了,本公主也是爱武之人,而在座几位,俱是一等一的武学大师,今日难得有缘同酌,彼此交流交流,也是一件美事。”   翁雄听见罗开方才的说话,已认定他胆气虚怯,其实是个虎皮羊质,银样蜡枪头的货色,心里愈发得意,当下口含笑意,说道:“既然公主也这样说,罗庄主便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吧。”   罗开摇头笑道:“大家如此热诚,罗某再无话可说了,只是在公主面前,若真的舞枪弄棒,实是有点不妥,倒不如大家便弄些小玩意儿,以助酒兴如何?”   桌上众人听见,心中也暗自一凛!罗开口里虽说得轻松,但练武之人,均明白这所谓小玩意儿,比之动枪抡拳,还要艰难得多,可说全无取巧遮藏余地,全凭个人的内力修为。   翁雄上下打量着罗开,心想:“此人年纪轻轻,便是一出娘胎开始练功,又能高到哪里去?你如此提出,真个是井底之蛙,自取其辱,今日便让你好好见识老夫的手段。”遂说道:“罗庄主说得极对,若是兵刃相交,斗掌弄拳,确是大失雅兴。”说着手掌在桌面上一拍,红潮海碗中的一件鸭子肉,顿时跳将起来,足有三寸余高,接着翁雄筷子递出,这一下当真疾快无比,瞬间已把鸭肉挟住,慢条斯理放在口中。   各人看见他显了一手功夫,不由同声喝采。尤其是朱璎,更是看得瞠目结舌,连连拍手,大赞起来。   堂上众人之中,以罗开和徐峰功力较高,二人稍一寻思,便知翁雄是把真力聚于一线,选定碗中之肉块,藉着那一拍之力,把真力传至碗底,把那鸭肉震得激跳而起,而桌上其他的东西,却动也不动。这等功夫,不但要拿捏得准,且要力度适中。若然力度过细,鸭肉便跳不起来,倘力度过猛,又会连带其余鸭肉跳起。光看翁雄这一手,便知他的内功修为,确实不同凡响。   罗开虽然功力深厚,但要用得如此精准,力度用得如此穷纤入微,他自问仍不能做到,对翁雄也大为佩服。   而袁天玉、马方、孔常德等三人,更是万万不能做到,只有在旁引风吹火,站干岸儿,半句作声不得。   徐峰笑道:“翁老前辈这手出神入化的玩儿,在下确实自叹弗如,既然只求玩得开心,大家图个兴头,徐某也自不量力,只好在圣人跟前卖字画,倘有什么闪失,还望公主和罗庄主不要见笑。”   朱璎笑道:“久闻徐大哥内外相修,大河两岸,鲜有敌手,徐大哥你就无须太谦了。”   徐峰虽然出身少林,却中道而废,独辟蹊径,练得一手至阴至寒的‘分阴寒冰掌’。这是一门极狠毒的武功,但凡中掌者,不用半炷香时间,中掌处将会血脉凝结,若不及时解救,一扩至心肺,立时无救。近数年间,毙在他掌下的人,确实十指难数。徐峰听得朱璎的颂赞,未免脸显得意,露出一副骄矜之容。   随看徐峰右手一伸,一只珐琅酒杯,已被他持在手中。杯中所盛的,却是极品佳酿金斗泉。但见徐峰暗运真气,杯中美酒立时微微震荡。过得片刻,一杯美酒,立时凝结成冰,阵阵寒气,不住从杯中袅袅而起,把杯口也围了一层白雾。   徐峰把杯子放回桌上,白蒙蒙的寒雾,兀自在杯口飘散。各人看见,无不高声喝采,连翁雄也竖起拇指,称赞不已,说他这手‘分阴寒冰掌’了得。   赵天生见二人这般神乎其技,自问没此本事,笑嘻嘻道:“赵某只懂些雕虫小艺,要与两位相比,实是小巫见大巫,若抖将出来,只有出乖露丑,徒增哂笑,还是留下诸位大展身手好了。”袁天玉三人听见,更加不敢自动请缨,免得当众出丑。   朱璎拍掌笑道:“两位神功盖世,犹如兴云作雾,非一般奇技淫巧之徒可比,确叫本公主大开眼界。”接着望向罗开,微微一笑:“今日大家如此高兴,罗庄主也该显些手段,好让咱们见识见识庄主的本领。”   罗开向众人一抱拳:“两位前辈神功卓荦,推群独步,罗某岂敢献丑。”   翁雄嘿嘿笑道:“难得公主推诚相邀,罗庄主便不用客气了!况且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四海之中,岂无奇秀!以阁下这般少年人杰,料来必有过人之处,罗庄主就不必再推辞了。”他表面上虽说得客气,但字里行间,却大有侮蔑之意,堂上众人又如何听不出来,不由人人心中窃笑,存心要看罗开如何出丑。   罗开淡然一笑,心想今日若不显点功夫,挫挫这伙人的锐气,也好叫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当下道:“翁老前辈如此抬举,大家又诚意拳拳,在下虽感自不量力,也只好献丑了。”   翁雄道:“好说!好说!罗庄主请!”   只见罗开取起面前的酒杯,仰首咕的一声,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徐徐放回桌上,看是要定一定神似的。各人看见,不禁相视窃笑。   便在这时,随见罗开右手手掌一立,掌心向脸,倏地手腕一挪,五指往下一个围转,把手掌反出,一股强劲的吸力,自他掌心而生。见罗开手掌一推一收,放在桌中央的一瓶蔷薇露,竟然凌空飞到罗开手中。   罗开露了这手隔空取物,端的是惊世骇俗。各人看见,无不张着嘴巴,一脸惊呆,竟说不出话来。   翁雄和徐峰二人见着,不胜骇异,二人都是武学名家,心里极为清楚,但凡功力雄浑深厚之士,确也可以练到凌空索物,掷叶飞花等上乘本领。但大多只是如纸张、罗帕等轻细之物。而罗开竟能连瓶带酒,一手便能隔空取来,当真是从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大怪事,委实教人匪夷所思。   其实二人又怎会得知,罗开不但身具两甲子功力,且身处寒潭之时,早便以此捕捉金娃娃为食,而每尾金娃娃,少说也有一两斤,加上罗开自离开寒潭后,朝夕盘膝练功,如此每日修习不辍,功力比之那时,进境又更上一层。这时莫说是这瓶酒,便是再重之物,他也能手到擒来。   罗开右手一探,便已握着瓶耳,旋即左手在桌面一拍,先前给他喝干的酒杯,蓦地自桌面弹跳起来,足有半尺高。只见罗开左手手掌一翻,掌心已托着酒杯底,缓缓把酒注入杯中,才把酒瓶放下。   刚才罗开这一拍,虽没有翁雄如此细腻,而所拍之处,也是酒杯邻旁,实难与翁雄相提并论。饶是这样,但酒杯重量非轻,比之那块鸭肉,又不知重了多少,他这般一拍,酒杯竟能跳高半尺,足见其功力之深厚,已达至高无上的境界。   罗开掌心托着酒杯,暗运真力,没过多久,杯中所盛的美酒,缓缓沸腾起来,无数小气泡越聚越多,直至“噗噗”之声响起,整杯美酒竟滚翻开来,腾腾热气涌出杯外。   他这一手,又比徐峰高明得多了。刚才徐峰却是手持酒杯,再施以阴寒真力,把酒凝结成冰块。而罗开却是手托酒杯,犹如把火在下烹煮,艰难之处,比之徐峰实是难得多了。   罗开所练的内功,乃是至刚至阳的心法,刚好与徐峰的心法截然相反,自当然无法与他一样,凝酒成冰。但罗开要以阳刚真气把酒煮热,以他目前的功力,直是绰绰有裕,实无须费多大功夫。   直到罗开把酒杯放下,众人方回过神来,赞叹之声,顿时不绝于耳。   翁雄和徐峰直至此刻,才知眼前这个少年,实在极不简单,光是这身雄浑的内功,二人便知万万不及,恐怕在目前江湖上,能够超越罗开的人,相信少之又少。   然而,二人左思右想,始终猜想不透,看罗开小小年纪,是如何练成这般深厚的内功?二人刚才的鄙夷之气,立时一扫而空,换来只有错愕、惊服之色。   朱璎虽然知道罗开武功了得,却不知道竟厉害如斯,一时也看到目眩心跳,犹如翻倒五味瓶,心里杂七杂八,乱作一团。暗想:“我和皇兄身边虽是高手众多,若论武功,确实无人能及他。要是他与咱们为敌,确是个大大的忧患。唯今之计,便只有加以重利,务须把他诱为己用不可。”她知父皇和兄长正是求贤若渴,现得见罗开这等高人,又怎能轻易放过。   朱璎一念至此,当下拍手笑道:“罗庄主今日大颤神通,方知传言不虚。如此厉害的武功,实个神钦鬼伏,本公主心悦诚服。”话后向一个丫鬟道:“把那一坛‘透瓶流香’取出来,再给两位换过新杯子,本公主要与众位畅饮一番。”   不消片刻,一坛美酒捧上,并换去罗开与徐峰的杯子。那个膳房大厨拍开封泥,阵阵酒香,顿时盈满客厅。酒香醇醲扑鼻,虽非真的能香透密瓶,但凭那醲郁芬芳的香气,便知是异常罕有的珍品。   膳房大厨先与朱璎斟上一杯,再挨次为各人陆续斟满,才放下酒坛退向一旁。   赵天生初时,确也不把罗开放在眼内,待得见他内力如此深湛雄厚,不禁另眼相看,又是钦佩,又是怀服,当下咧嘴笑道:“没想罗庄主年纪轻轻,内力竟窅不可测,当真天下少有,赵某先敬罗庄主一杯。”说着仰首一饮而尽。   罗开见他拳拳服膺,诚恳真挚,全无半点虚情之态,当下双手捧杯,谢道:“多谢赵前辈。”便先啜了一小口,探明无毒,一口干了。   朱璎见赵天生竟然鸠占鹊巢,喧宾夺主,心下老大不高兴,却碍于罗开面前,只得在旁陪笑,丫鬟为二人添了酒,朱璎笑道:“本公主也敬罗庄主一杯,请!”   罗开落落大方,和她对饮一杯。接着余下众人,也举杯敬上,罗开来者不拒,一概照单全收。   膳罢,朱璎亲自将罗开迎进内室。罗开一踏进房间,见房中简牍盈积,堆满着古籍、古物和字画。罗开略看了一看,见件件皆是真迹,决非伪托假造的赝鼎,一般富贵人家也极难拥有。   凌云庄石室之中,虽有十多箱财宝,然数量虽多,但说到珍贵,要和这房间的收藏相比,又稍逊一筹了!   罗开赞道:“这里满室字画书牍,莫不是价值连城的古物,原来公主也是个咏雪之才,文墨人儿,失敬,失敬!”   朱璎笑道:“你这次可猜错了,我直来对书画雅无兴趣,这房间书画,都是我父皇宫中收藏之物,我见好看,便顺手取了一些来,权作点缀点缀。”   罗开微微一笑:“原来如此,这岂非金漆马桶,虚有其表!”   朱璎也不气恼,淡然笑道:“这等调墨弄笔,嘲风咏月的事儿,我看见便脑袋发大,那比得上床上欢好来得刺激。”   看着这个秀雅冶丽的美人儿,罗开也不由一时无法定神,再多看几眼,一股龌龊的心思,勃勃然浮上心头。   罗开看得心醉痴迷,搂着她慢慢走上床去,用手轻轻推了她一下,朱璎“嗯唔”一声,倒在床上。   朱璎外表虽是秀美清纯,但对性观念却并不如何重视。她自十五岁上,便已糊里糊涂和哥哥朱柏弄上,加之她美貌出众,性子开朗,自然惹得男子麇集蜂萃,在这情景下,难免招引一些风流放诞、雾水情缘。   自她当初看见罗开后,见他不但武功高强,人儿又俊美倜傥,神姿高彻,庄内谁人能及,朱璎对他岂能不留上心,   罗开倒感局促起来,呐呐说道:“我为你宽衣好吗?”   朱璎虽是风流好淫,但面对罗开,羞意顿生,忙说道:“不,我自己来,你先背过脸去。”   罗开自当遵依,下了床榻,背向身子,顺带动手脱衣。   朱璎双手解衣,眼睛却直盯着罗开,瞬也不瞬,唯恐罗开突然转身似的,待看见罗开健硕魁梧的背部,芳心猛地一跳,只觉口燥唇干,脸上发晕,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罗开将身上衣服脱去,见身后全无动静,问道:“我可以回过身来吗?”   这时才听得朱璎轻嗯一声,罗开缓缓转过身躯,见朱璎仍仰卧在床,身上却多了一张薄被,把颈项以下的身体全然盖住,美目睁得圆溜,嘴儿半张,怔怔的盯着自己的下身。   但他又如何得知,说到性爱方面,她却比罗开经验丰富多了,她之所以呆楞,却是看见罗开身下的巨物,如此硕大奇伟的宝贝,她还真是首次看见。   朱璎怔了一会,顿觉失态,忙抽离目光,别过头去,生怕让罗开看轻了,饶是这样,脑子里仍残留着那巨棒的影子,心中怦怦直跳,自想:“那家伙尚未勃起,便已如此巨大,要是硬将起来,真不知是何等样子?”   思想中,不禁又怕又爱,一时丢魂失魄,恍惚不宁。   罗开上得床榻,目光到处,见她全身虽让被子遮罩住,但一副苗条诱人的轮廓,依然清楚入眼,尤其胸前那两座娇人的玉峰,峭峻挺拔,形成一道优美的圆弧,着实诱人心脉。   朱璎连忙闭上眼睛,再轻轻点下头,随即发觉身上微微一凉,被子已给人慢慢掀去,浑身血脉不由骚动起来。   罗开顿觉眼前一亮,一具冰肌玉骨的美躯,倏忽跃入眼中,但见她肌理莹洁,如玉如雪,全身上下,无不匀称优美,而胸前一对美乳,巨大而坚挺,衬着一条小蛮腰,当真美得难以形容。   看着这具香培玉篆的雪躯,顺势趴到她身上,将她压在身下,岂料二人身体才一接触,彼此均是一颤,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朱璎被这俊男一抱,早已神怡心醉,见问只是一笑,岔开话题,瞧着罗开的眼睛道:“罗少侠,你尽来挑逗我?”   罗开见她羞容渐歇,言语亦看看放开,方才的局促感立时化为乌有,笑道:“实话实说,若不把你的情欲挑起,咱们又如何交合,无法交合。”   罗开只得含笑点头,忽见朱璎眼波流动,昵声道:“对了,你想怎样挑逗我?”   罗开一笑,将脸贴到她鼻尖:“像这样。”   右手已拿住她一个乳房,着手饱满滑腻,美快难言,接着轻捻乳尖,朱璎嘤咛一声,遍身都软了。   只见罗开犹如亢龙得水,越弄越发恣情放纵,朱璎满腔欲火,立时被他挑了起来,浑身酥麻舒爽,肢骨如绵。   忽见朱璎双手绕上他脖子,朱唇微启,一根香舌直送入罗开口中。   罗开淫情正炽,怎经受得此逗弄,二人嘴唇一合,已吻得如火燎原,难以遏止。罗开为求要她上火,自然使出浑身解数,一手抚乳,一手探到她下身,没想一摸之下,已见流涎布液,满手泥泞,心里不由一喜。   朱璎闭目承欢,任他肆意摸索,只觉罗开双手如有魔法般,直是撩魂夺魄,心神尽失,浑不知身在何处。这时在她心中,便只有眼前这个翩翩美男子,只消他随意一摸,轻轻一碰,亦觉妙不可言,现给他上中下三路占尽,身子早已寸寸皆酥。   罗开抽离嘴唇,见身下人儿双颊如火,星眸如丝,犹如醉酒一般,真个美得不可方物,看着看着,心头一热,低声问道:“瞧此情景,似乎行了,想我进去吗?”   朱璎欲动情浓,凝视眼前的俊男,微一点头:“你……你轻点。”   罗开一笑,脱口而出:“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害怕什么……”   才一说完,便觉自己口不择言,但话已出口,再也无法收回,把眼望向朱璎,见她羞得耳根都红了,心里更是大悔。   朱璎直来与男人交欢,都是了无障碍,放纵自如,听了罗开的说话,乍然听着,虽感害羞,但只是一霎而过,心中却不甚介怀。   罗开手持巨棒,将个头儿抵住花户,稍稍磨了几下,朱璎已是腰摇腿绷,难过起来。罗开见她眉梢眼角已盈满春意,汪汪欲滴的美眸,像快要淌出水来似的,心中暗自一笑,腰下使力,龟头猛地挤了进去。   朱璎给巨物一闯,娇娇闷哼一声,只觉那股压迫力大得惊人,旋觉龟棱刮着娇嫩,一沉到底,正点着嫩心子上,直美得魂飞半天。   罗开见她膣腔奇窄无比,不禁心都酥了,低声问道:“感觉还不错吧?”   朱璎微微喘气:“你好大,胀得好厉害!”   罗开又问:“那是好不好?”   朱璎却不答他,只把头一点。罗开一笑,便即挺直身躯,将她双腿贴在腰间,低头下望,始觉那物极其入眼,鼓鼓囊囊,鲜嫩无比,犹胜白紵鹅脂,正自颤颤巍巍的含着自己。罗开暗叫一声妙,忙即晃动腰肢,连番抽捣,才数十合,便见水儿汹汹,宛如激筩一般,往外直冒。   朱璎见他双眼盯着羞人之处,心想:“都……都给他全看去了,真个丢死人,但他既然爱看,也只好由他。”   看见罗开那贪婪无厌的眼神,一发如醉如痴。   罗开一面密密抽戳,一面盯住身下的美人儿,见她神情娇慵,美目如丝,说不出的可爱动人,心中一荡,腰下渐渐加力,记记直顶花心嫩处。   朱璎一时挨不过,娇呼一声:“好深。”   蕊眼一酸,忙将粉臀高高翘起,身子抖得几下,登时丢得香魂杳然,如在云端。   罗开见她泄得骨软筋酥,心中不忍,停下动作,趴回朱璎身上,伸手轻抚她俏脸:“没料到你这样敏感,才不久工夫,便已忍受不住。”   朱璎缓缓张开眼睛,双手抱住他头颈,柔声道:“都不是因为你,弄得人家如此舒服,叫朱璎怎能忍。”   罗开笑道:“当真?哪里舒服?”   朱璎如何肯答他,不依道:“你这人好坏,怎可以这样问人家。”   罗开道:“就答我吧,我爱听。”   接住用力一顶,龟头又碰着深宫,一阵酸麻划过美人全身,忍不住“嘤”一声叫了出来。罗开续道:“答我。”   朱璎知他有意捉弄,要听些淫话儿,只好轻声道:“就是……就是人家的小穴儿嘛。”   说罢脸上又是一红,把头埋在他颈窝。   罗开满意地一笑,腿股疾晃,巨龙连番深闯,只往那花心子埋手。   朱璎给他顶得五腑俱麻,身子频频娇颤,只得紧抱住他,咬唇死忍,怎料罗开一下重过一下,朱璎再也挡不住,颤悠悠求饶起来:“不要碰……那里已不行了,会丢……”   罗开摇头道:“停不下来,我亦快要去了,和我一起去好吗?”   朱璎听着,将他抱得更紧,四支死死缠着,抬臀送穴,着力迎凑。罗开又是数十下,泄意越浓,叫道:“要……要来了。”   罗开说话甫落,精关立时大张,阵阵热浆直送蕊心。   朱璎给那炙热一迫,心魂皆酥,就在将泄欲泄间,忽觉顶着深处的头儿生出一股吸力,一丝一丝的把阴精抽了出来,不禁大吃一惊:“我……我!”   还没说完,随觉阴精乱射,丢得死去活来。罗开自当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下紧紧抵住深处,不敢挪移半分,直至朱璎泄尽,方松了一口气。   这时鼓交二更,窗外月明如昼,溶溶夜月自窗外洒进房间,朱璎终於尝过罗开的厉害,一张俏脸仍是欲壑难填的样子,兀自回味着刚才的妙事。   罗开缓缓回过气来,抽回藏在她体内的巨棒,才一脱洞,大股玉液随棒而出,顺沟而下,把褥单弄得尽湿。只见罗开凑首在她耳畔,压低声线道:「实话实说,你的玉液当真不少,连我也吃了一惊。」   说得兴动,指掌包住一只玉乳搓揉几下。   朱璎美美的喘了一口气,抬起粉拳,撒娇撒痴的打他一下,娇嗔道:「你还说,都是你做的好事。可是……」   罗开问道:「可是什麽?」   双指夹着乳首,犹如捻香拈花似的。   朱璎给他弄得娇颤不止,再听见他追问,脸上微微一红:「可是……感觉还真的不错,又很舒服。」   双手加力,将罗开抱得更紧,把头埋在他颈窝,低低道:「这种感觉,相信过了今晚,打後再难以嚐到了。」   罗开听後,自当雪亮不过,不由打从心底笑出来:「既然如此愿意和我多做一次吗?还可让你再嚐嚐那种滋味。」   朱璎让他连番挑逗,情慾早生,巴不得他这样说,心中大喜,捧住他脑袋,亲了一下:「你这人怎地如此叫人疼,在你身边的女人必定很幸福。」   罗开笑道:「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当我的女人。」   说话一完,顿觉自己多言招悔,暗骂自己:「我怎地如此混帐,这个德性总是不改,终日胡言乱语,信口捏脓,实在该打。」   朱璎嫣然一笑:「我身为皇族,很多事难以自主,今你我有缘一会,已是朱璎的福气,刚才你的说话,从此休得再提。」   罗开虽在水庄住了多时,却极少在外走动,庄上的事情,实所知有限,而庄上采行走婚的事,紫琼亦没和他提起,罗开自然不知。此刻突然讨个没趣,一时不明其理,   罗开遂以别话岔开,说道:「不要再说这些了,倒不如说说你自己。如我没有猜错,你除了石兄弟外,身边必定另有其他男人。」   朱璎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也自一呆,旋即笑道:「你为什麽想知道?难道你是吃醋?不会是你对我也有意思吧?」   用手扳住他脑袋,送上樱唇,深深的吻了一下。   罗开本性就放诞风流,言行全不受礼法的束缚,又爱逗弄别人,听了她的说话,只是一笑:「我就是吃醋,谁叫你这麽漂亮可爱。」   朱璎抿嘴笑道:「虽然我知你是说笑,但听在心里,确让人甜丝丝的,只是我说了出来,恐怕会酸死了,还是不说的好。」   罗开道:「我不怕酸,你就说来听听。」   朱璎也不隐瞒,点头道:「既然你问起,我亦不瞒你,哥哥和我确实关系密切,在我还没和罗天哥好时,早已和弟弟一起了,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罗开不由一惊:「这……这岂不是乱伦吗?」   朱璎道:「可以这样说,但在皇家并不算什麽一回事,夫死叔承,兄妹相恋,庄上屡见不鲜,实不足为奇。」   朱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听後是否吓了一跳?」   罗开回吻着她,一面在她身上乱摸,一面道:「不会,故家遗俗,有什麽好奇怪的。」   手掌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已见乳首拔翘,拇指轻轻撩拨,身下美人立时抖了一下。   朱璎右手环上他脖子,顿觉一物顶着腿侧,媚姿姿与他一笑:「这个大家伙好调皮,弄得人家心痒痒的。」   左手往下摸去,五根玉指才一拢住,又再叫出声来:「怎地如此骇人,又硬又烫,怪不得刚才这样舒服。」   罗开笑道:「还想要更舒服吗?」   朱璎却不答他,只紧把住巨物,又捻又捏。罗开给她摸得爽快,不禁皱起眉头,吐出口大气。   朱璎见他得趣,笑与他道:「你呢?还想要更舒服吗?」   罗开见她反问自己,不由含笑点头:「倒要见识见识。」   朱璎轻推他一下:「你且跪着,让我好好帮你。」   罗开听说,如何不明她的意思,当即依言跪在床榻,晃着一根好物,昂首竖天的摆在她眼前。朱璎呆呆望着,方今才看得真切,竟比她想像中还要来得粗大,暗想:「我还道哥哥的玉茎已经厉害,不想和他相比,竟又差了一截了。」   不由越看越爱,霎时间酥了半边身。   罗开见她呆楞半天,仍没动作,笑问道:「你看如何?」   朱璎抬头送他一个微笑,伸手细细扶住,慢慢套着:「如此狼犺蠢大之物,筋暴虯蟠的,当真骇人。不过……不过又生得古怪,通体却玉柔白皙,教人好生喜爱。」   说着螓首靠前,朱唇微绽,吐出丁香在马眼儿舔了一下,一阵酸麻直贯罗开全身,玉龙倏地弹跳起来。   罗开垂头低望,但见美人儿玉手提龙,由头至根,细细品舔,几个起落,整根玉龙已是润光四射,涎沫沾濡。   朱璎使起舌上功夫,不住价挑刺顶舔,俄见一滴龙涎从马眼冒出,沿棒滚滚而下,朱璎乜见,舌尖一卷,便挑入口中,张大嘴唇,牢牢把龟头含住,唇腮嗦套,吃得习习乱响,当真淫滥猥亵之极。   罗开瞧得心头火热,一手往下探去,五指揪采,使劲抓住,将她一个美乳捏得挤来挤去,接着腰板前送,巨物直闯了进去,塞了个满腔,又再狠狠刺了十几下,便见她脸红展眼,只是拉硬屎死撑。罗开见着,心中不忍,忙抽了出来。   朱璎连声呛咳,几喘不过气来,嗔道:「也不知自己粗大,这等折磨人,不怕弄出人命麽!」   罗开陪笑道:「是罗开不识轻重,妹妹原谅则个。」   边说边扶她卧回榻上,复趴身把她压在身上,双手捧住一对玉乳,把玩亲吻一会,惹得她又是一轮娇颤,肢摇臀摆,口中不住呻吟。   如此簸弄一会,罗开慢慢向下移,吻过她小腹,亲过小丛林,终於来到阴沟涧壑的宝地,只见新芽怒放,蛎黄乍露,琼浆迸迸生光,莹润如酥,说不出的淫艳动人。顿把罗开弄得喉乾舌燥,动兴莫名。   朱璎淫火大盛,矜持尽失,往日的风流本色全然显露,也不待罗开出言动手,已将双腿大开,粉股微抬,还伸出双手,以指掰开花唇,露出一团娇嫩,真如弄粉调朱,艳不可耐。   罗开见着这般好物,如何忍得,当下一指揉着嫩蒂儿,凑过头去,咂嘴弄舌的乱舔乱吃。   朱璎美得连连咳歌打战,双腿抖得几抖,便即僵直起来:「罗……罗开,你弄得人家好难过……」   罗开见这小淫娃美快,双唇更紧紧压着玉户,恣情挑弄,不过几回,便见大股汁液涌将出来,罗开一笑:「水儿真的不少,又浓又多。」   猛地起了个歪念头,暗暗偷笑。   朱璎渐见魂儿飘飘,眼饧骨软,浑身上下,寸寸皆酥,正自茫茫失神间,忽觉膣腔暴胀,已多了两根指头,不停抽捣穿梭,竟然给他以指代庖,干弄起来。没想那人戳刺一会,双指突然抵住顶端的嫩肉,磨来蹭去,登时身子一酸,几乎便要丢出来。   罗开见她这个模样,暗笑不止,当即加重手指力度,抽刮得「噗噗」作响,朱璎何曾嚐过这滋味,快感铺天盖地涌来,无休无止,再过得些时,已见沧海横流,水声哗啦。   朱璎酸麻难耐,大有不泄不快之感,心知不妥,连忙哀声苦求:「不可以……求你停一停,快不行了……」   但罗开岂会睬她,手指扣着膣内肉壁,反而弄得更猛更凶。   只见朱璎全身痉挛,腿肌颇颇收缩,越显不支。   罗开已非此道新手,一看便知她再难撑持,立时嘴角含笑,手上加劲,每一抽提,花汁丽水随手带将出来,激得水花四溅,再狠掘一回,朱璎终於忍受不住,一道水箭从花房激射而出,浇得罗开肚腹尽湿。   朱璎不住口求饶,如啼似泣,只望罗开停下手来。可恨罗开依然如故,却没半点停顿之意,只消水儿一歇,又再加紧采掘,如此来回来去,朱璎已泄得欲振乏力,颓然软卧。   直到罗开停下手来,朱璎方能回得一口气。罗开大呼过瘾,趴回朱璎身上,仍见身下美人抽搐个不停,他伸出双手,抱着那具滑不叽溜的娇躯,低声笑问:「见你适才射个不止,想必是爽透了?」   朱璎久久才平定下来,美目半睁,娇喘吁吁道:「你这个狠心无情的小子,还好没给你弄死。」   罗开笑道:「你快活了还要骂人,非要好好教训不可。」   朱璎妩媚一笑:「来吧,再狠狠的教训朱璎,但不要和刚才那样。」   罗开道:「说我知,是否想要我的大家伙教训你?」   方才被罗开撩得慾火熊熊,这时见问,也不矫揉造作,抱住他头颈,闭上眼睛,轻点螓首:「就是要这个,给我……」   罗开见她娇柔清丽,表情可爱,心中大动,当下挽住玉龙,将个头儿在门外拖磨一番,却不直进,间歇又进了半颗龟头,立即又退了回来,把她播弄得锁眉撅嘴,鼻息呼呼,待得朱璎哀求几回,方使力一顶,送入半根。   朱璎经那几番折腾,恰似如渴遇浆,满足地嗯了一声,旋觉巨棒一沉到底,直点向深宫嫩处,温煦醉人,顶得子房隐隐发麻,苦乐难辨。   罗开这回不急不徐,来个慢火炖煮,缓缓刮着嫩肉,发觉个中滋味果真美妙无穷。   朱璎只觉越来越美,已被男人弄得心花尽开,随着抽提往来,真个舒心忘忧,只把双股不住往上迎凑,口里淫语叠出:「好美的家伙,真个弄得人快活,今与你弄一回,强胜他人十回。」   罗开听着一笑,见她香息微吐,美目如丝,心中又是一荡,当即说道:「当真?」   朱璎只是点头,却把腰肢乱晃。罗开直起身躯,动作渐渐由缓至快,顿觉一股水儿打在肚皮,拿眼一望,果见带着花露汪汪飞溅,不由看得心中发笑:「女人果然是水造的。」   罗开一面抽捣,一面瞧那出入之势,越看越觉其趣横生,便将她双腿往上弯起,两膝抵到她胸口,丘峦溪壑,登时全然毕露。只见罗开弓起马步,摆开架式,由上往下密密戳刺。   朱璎见他如此做作,一时看得淫心勃发,颤声道:「不要这样刁蹬人家,太丢人了……」   罗开笑道:「这里只有你和我,害怕个什麽。」   说罢,腰肢用力,露首没根的插个不停。   朱璎被他展缩大战,又觉挨不过,穴中又喷出好多水儿来,沿着股缝往下顺流,滴滴答答,把那锦衾绣褥弄湿一大片。   罗开连连运气,一下重过一下,猛突乱钻,每下深贯琼室。   朱璎已见魂消体软,暗暗连丢两遭,乃是难息心头慾火,叫道:「你怎地这般厉害,人家快给你弄死了,累了人家大水直淋,还不愿罢手……」   罗开笑道:「你就多忍一会,再来千百下狠的,我便完了。」   朱璎吃了一惊:「你在说笑吗?一百已难挨,如何挨得千百下。」   罗开道:「这个我也没办法,谁叫你已上了贼船,一日没见岸,你也只好撑下去。」   朱璎听着,一时哭笑不得,只道:「罢了,罢了!」   第六集第四章何家姊妹   朱璎离去后,罗开见珍儿、珠儿二人垂首而立。   罗开仔细看去,见二人虽谈不上绝美,但也是上选之色,且眉目清秀,五官端美,举止斯文淡雅,颇有一股书香气色,浑不似一般的丫鬟,遂开口问道:“你们二人在四湖别庄多久了?”   珠儿道:“才两个月。”   罗开点了点头:“你们都是从宫里来的?”   珠儿摇了摇头,见二人忽然泪眼盈眶,微带哽咽道:“不是,因为……因为家父写了一篇‘夕照集’,县老爷说……说这是反文,把父亲捉了去,而母亲和咱姊妹二人便……便充发为奴!”   罗开听见为之一愕,问道:“原来你二人是一对姊妹。现在你们父亲怎样?”   姊妹二人见罗开问起往事,再也忍耐不住,顿时揜口呜呜咽咽哭将起来:“家父……他给处决了。”   罗开长叹一声:“自胡篮之狱,受株连被杀者,已达数万人,功臣宿将,至此殆尽。但没想到,这些事情竟会沦于民间。文字狱这三个字,实教人废然长叹。”   珍儿惊道:“罗庄主不要这么大声,要是给人听见,可就麻烦了。”   罗开淡然一笑,道:“我倒不怕他们。是了,随了你姊妹二人和母亲外,家中还有人么?”   珠儿摇头道:“爹娘只生有咱们二人,自从家中出事后,莫说是亲戚,连朋友也避不见面,再也没其他人了。”   罗开道:“你母亲呢?她与你们一起吗?”   珍儿道:“听说家母给调至武昌,现在楚王府中。”   罗开听后,剑眉微微一轩,问道:“珍儿、珠儿,这都是你们的真名?”   珍儿摇头道:“这是公主给咱们取的,家父姓何,我原名叫何晓茵,我妹妹叫何晓芍。”   罗开道:“我以后便叫你们晓茵、晓芍好么?”   珠儿连忙摇头道:“不可,千万不可,罗庄主还是叫咱们珍儿、珠儿好了,若给公主听见,咱们姊妹俩可不得了。”   罗开立时醒觉,笑道:“我真是糊涂,连这一点也忘记了。”   珠儿问道:“不知罗庄主还有什么吩咐呢?待珠儿为罗庄主准备热水,先洗个澡再休息好吗?”   罗开道:“要你二人做这样粗重的功夫,我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珠儿垂头道:“罗庄主请不要这样说,咱们自从来了四湖别庄后,再粗重低下的功夫,咱们都做过了,今日能派来服侍罗庄主,比之其他工作,已经是好得多了。”   罗开听后,默言片刻,朝二人道:“我打算到外面走走,待我回来再洗澡吧。”   珠儿道:“那我先为罗庄主准备热水,等待罗庄主回来吧。”   罗开嗯了一声,走出房间,来到刚才的客厅,见厅上已空无一人,翁雄等人早就离去。   他踏出蟠龙轩,便见赵天生远远站在一株柳树旁,目光正望向过来。   赵天生看见罗开,便堆起一张笑脸,迎上前来:“罗庄主,怎地不休息一下?”   罗开笑道:“原来赵前辈尚未走。罗某见今日天气很好,又听说小瀛州风景绝美,自从昭宜公主在此建了别庄,旁人已难得到此一游,罗某既有幸到此,又怎肯错过这个良机。”   赵天生笑道:“原来如此,便让我带罗庄主四处走走如何?”   罗开点头:“这样也好,只怕刁扰了前辈。”   赵天生呵呵一笑:“罗庄主这是甚么话!再说,倘若罗庄主不弃,肯交我这个朋友,从今以后,便不可再叫我什么前辈了!老实说,以罗庄主目前的武功,赵某便是再练上几十年,也绝无可能追得上。前辈这两个字,真是受之有愧。以后庄主便叫我肥赵好了,江湖上一些较好的朋友,多是肥赵前,肥赵后的叫,这样听来亲切得多了。”   罗开微微一笑,只觉赵天生为人忠厚老实,似毫无心机,浑不似翁雄和徐峰二人,总是隔层肚皮隔层山,嚚猾奸狡,满腹机心。   刚才在客厅上,罗开便发觉此人心直口直,对他已颇有好感,当下说道:“不敢,罗某后生小辈,这样称呼如何克当。”   赵天生道:“如此说来,罗庄主是不配与肥赵交朋友了!”   罗开连随道:“怎敢,多承赵大哥错爱,罗某以后便称呼你做大哥好了。”   赵天生大喜:“好!肥赵也不与你客气,打后我便叫你罗兄弟吧。”   罗开点头一笑,二人谈谈笑笑,不觉便来到湖边。   现适逢秋尽,寒风栗烈,把二人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罗开往湖面望去,见一高头大船正朝花港观鱼而去,他认得这艘船,正是当日朱璎所乘的大船,便问道:“赵大哥,那一艘船,似是公主所乘的大船吧?”   赵天生笑道:“没错,听说公主今日要到湘王府,大概是担心王爷的康健吧……”   罗开听他这样说,便已明白几分。湘王中毒,做妹子的又如何能不担心。   他回念一想,便想起今日在客厅上,朱璎对自己也极为恭谨,一句也没有提到毒药之事,像没事儿似的,瞧来昭宜公主这个人,城府倒也深密。   其实赵天生早已知道王爷身中剧毒,听说还是罗开所为,这时见他想得入神,还道自己刚才讲错说话,便道:“罗兄弟今次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便是换着我,为求自保,也会这样做。咱辈既身在江湖,间歇弄点小手脚,也是在所难免的。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王爷不比其他人,倘若真的弄出大事来,到时恐怕不易处理,罗兄弟还是三思才好。”罗开点头一笑,也不再多言。   二人沿着一条花径,往小岛东面缓步而行。此岛由西至东,均以土提相连,南北却有曲桥相通,把这个面积几百亩的小岛,呈田字形一分为四,分隔着四个小湖,变成湖中有岛,岛中有湖的绝色美景。   四个小湖边全是环形堤埂,而四湖别庄便是沿着堤埂,盖上大大小小的房舍,衬着湖色水光,更见旖旎。   此岛前身,名为水凡保宁寺,北宋词家秦观,曾有‘送僧归保宁寺’一诗,诗中有云:“西湖环岸皆招堤,楼阁晦明如卧披。保宁复在最佳处,水光四合无端倪。车尘不来马足断,时有海月相因依。”光凭这一首诗,足见在此岛上看湖赏月,已是由来已久。   明朝万历年间,岛的南端,建造了三座小石塔,称为“三潭”,“三潭印月”便由此而来,至今乃西湖十景之一。直至清初,岛上营建曲桥、堂轩,沿内湖植木芙蓉。清光绪年间,退休将领彭玉麟,曾在此营造别墅,但这些已是后话。   这时小瀛州尚没建有石塔,但在朱璎的精心布置下,确见匠心独运,别具一番光景。   二人走过一九曲桥,隔水与一堵白矮墙相望,墙的两端,并无衔接,形若屏风。墙上开启着四个雕花漏窗,墙内墙外,隔而不断。罗开倚窗往内望去,见墙内幽雅宁静,不远处有一所石屋,屋旁四周,花树倒影,摇曳生姿。罗开只觉咫尺之间,兀自大异有趣。   便在此时,石屋之内,隐隐传来婴儿哭喊之声。   罗开停住脚步,留心细听,发觉哭声是由屋内传出,他心里奇怪,向赵天生道:“赵大哥,我还道岛上居民早已尽去,再无外人居住,没想岛上也有婴孩哭叫,真是大感意外。”   只见赵天生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敢情是那些奴仆所生的小孩子,咱们也不用理会,到那边走走吧?”   罗开见他神色有异,心里更加犯疑,便知内里必有甚么隐情。赵天生既然不愿开口说,他也不便多问,便与他并肩绕过矮墙,往岛的北面而去。   二人行了不久,罗开忽地有所察觉,感到身后不远处有人正在跟着。   罗开功力深厚,留神一听,便知是两个人。听那二人步履轻盈,显是身怀绝技的人物,若非留心细听,绝难让人发现。他不动声色,仍是和赵天生有说有笑,徐步缓行。   罗开与赵天生拐过岛的东面,沿着堤岸而行,但身后两人,仍是远远隐身跟着。罗开心中暗笑,想道:“原来那公主始终信我不过,怕我逃离岛去,早便派人在旁监视,既然你们要跟,尽管跟着好了!”   来到岛的尽北处,放眼望去,西湖景色,眼下一览无遗。只见天光云彩相映,湖面犹如明镜,真教人迷离倘恍,如梦乍回,大有如入蓬莱之感,怡然忘归。   罗开望着湖面,突然问道:“是了,我心中正有一事,至今仍想不透,不知赵大哥可否见告?”   赵天生笑道:“罗兄弟要知甚么事,尽管问好了,倘若我能回答的,决计不会隐瞒。”   罗开心想,你这人倒也厉害,说什么能答则答,若然我问的是秘密事情,你便不答了!罗开微微一笑,问道:“据我所知,湘王的封地,听闻该在荆州,怎地他会到杭州来,还在这里设有王府?”   赵天生呵呵笑道:“原来罗兄弟是问这件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没错,湘王的封地本在荆州,但王爷素得皇上宠爱,并行增封两地,暂交由王爷管理,不但是杭州,连苏州也有湘王府呢。听说在诸多王子中,除了九王子早殇外,最受皇上重用的,便是燕王、周王和从孙靖江王等三人,其次就是湘王了。”   罗开点头道:“这样说,湘王久离原封地,不停在外面跑,荆州倘若发生甚么大事来,这个岂不……”说到这里,罗开顿了一顿。   赵天生知道他想说甚么,便接着道:“这个也不用担心,自从湘王来了杭州,荆州一地,已暂由六王子楚王代为照应,一来武昌距离荆州甚近,二来湘王与楚王关系极好。况且真有甚么大事情发生,由杭州至荆州,顶多是两日路程,一过大河便是荆州了,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赵天生此言,却不知他是有意隐瞒,还是真个不知。   湘王被朱元璋遣至杭州,实是要他与血燕门联手,暗地镇压江南武林人士,若肯归顺者,便大加重用,倘有讧阻者,便出手毁之,免得这些人联手起来,危及江山。盖因如此,朱柏因与罗开的关系,最后终于弄出莫大的事情来,这是朱柏万万预料不及的。   (按:明太祖朱元璋即位后,复行封建,将二十五个儿子分封各地,以作屏藩,这是配合君主集权的另一重要措施。受封的诸王,均可自置官吏,并拥有军队。因明初定都南京(应天),而北方却是历代外患的根源,致北边诸王的权力尤重。燕京原是元朝的国都,朱元璋在分封时,便由雄武有谋的第四子燕王朱棣坐镇。至于本故事的湘王朱柏,原分封地为湖广的荆州,因小说情节的关系,略有所更改,加增封杭州、苏州两地,打后不再说明。)   罗开听见他这番说话,终于明白其中道理。   二人继续前行,罗开岔开话题,只与赵天生天南地北的说着闲事,却一面留意身后的两个人。这二人倒也有耐性,直跟到罗开返回蟠龙轩,脚步声才慢慢隐去。罗开恍若无事,和赵天生在轩外分手后,才大踏步进屋。   甫一进入客厅,便见珍儿、珠儿迎了上来。   珍儿道:“罗庄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罗开朝二人点了点头,没过多久,二女已在罗开房间摆上一个大木桶,加上热水,调匀好水温,才叫罗开入内。   罗开望着二人,想着二人原是书香门弟,正是十指纤纤,相信这等粗下功夫,姊妹二人当年何曾做过。只觉人生盛衰荣辱,当真瞬息万变,心里也不禁有点黯然,难以拂去。   珠儿正想动手与罗开宽衣,罗开大急起来,连忙开言推却,叫二人毋须留下来服侍。   二女自小到大,除了父亲外,连男人的指头也没碰过一下,更不消说与男人脱衣服,原本就羞涩不已,骤听得罗开这样说,真个如获大赦。二人红着脸儿,忙忙低垂螓首,退了出去。   不觉之间,罗开在蟠龙轩已过了三日。   而这几日来,最今罗开感到奇怪的,朱璎竟然在那日离去后,便再没有回到四湖别庄,她似乎仍留在湘王府中。而蟠龙轩外,不论日夜,均有不少高手隐伏在轩外,想必是受朱璎之命,在外面监视他的行动。而这些人虽不现身,但罗开是何等人物,又怎会不知道。   罗开在这三日里,终日留在蟠龙轩内,再没有到屋外走动,只有珍儿、珠儿在旁相伴。   他除了每日早晚,凝神练功外,其余大部份时间,便在房中修练幻影流光这门功夫,每天练习不辍。   罗开内功深厚,人又天资颖悟,虽是练了三日,已能掌握其要,其精萃之处,也日渐贯通,这时他才发觉,这一门功夫果然莫测高深。而书中所载的步法,什么腾挪变化,看来似无规则,其实一加推究,内里实是其妙莫测,着着均是制敌机先,步步教人难以捉摸。   当晚,罗开刚练功完毕,珠儿便敲门进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   起初之时,罗开还叫姊妹二人一同用膳,但二人总是摇首不肯,罗开叫了几次,见她们执意甚坚,便再没有叫她们了。   珍儿、珠儿的出身,虽说不上大福大贵,也算家道小康,做饭煮菜等事儿,必然另有家仆来做。但罗开却没想到,珠儿竟能做出一手好菜式,色味俱存,令罗开吃得有滋有味,兴味极浓,总是叫他大赞不已。   此刻姊妹二人低头垂手,静静的站在桌旁,罗开夹菜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遂道:“那日我在岛的东面,听见有婴孩的哭喊声,没想到那个公主,竟会让带着小孩的仆人在这里工作。”   二女听见,不由相视一眼,只听珠儿道:“我想不会吧,在四湖别庄的丫鬟婢仆中,除了花奴和厨房外,全都是年轻女子,更没有什么孩子。”   罗开听见,不由眉头轻轻皱起,把碗筷放下,问道:“有这种怪事,可是我听得分明,决计不会听错的。”   珍儿在旁想了想,似是想起了甚么事来,随听她道:“我记起来了,约在十多日前,有一对中年夫妇来过四湖别庄,而那个女的,手上确是抱着一个婴儿,会不会便是他们二人。”   罗开轩眉问道:“已经是十多日前的事情,难道二人还没有离开这里?”   珍儿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晓了,自从那日见过这二人后,再也没见他们。”   罗开心想:“瞧来这二人必定尚未离去,莫非又是公主收买而来的人物?”他默言沉思,似乎又觉不像,又想道:“这里房屋虽多,但这个小岛并不大。他们既然来了十多日,又怎会再碰不见?除非……除非是给人关禁起来。”   他愈想愈觉得可疑,再问道:“那日你看见他们,可有发觉什么特别之处?”   珍儿低头想了一会,忽然抬头道:“是了!我想起来了,我发觉他们确有点怪怪的,二人走起路来,似乎很不自然,像很吃力的样子。还有那个男的,见他满脸怒容,板着一副想吃人的表情。”   罗开听到这里,已经再无怀疑,二人敢情是给点了穴道,方会行动怪异,心想:“料来这两个人,必定是某一派的江湖人物,大有可能是不肯受朱璎所用,才给关在这里。难怪刚才赵天生脸色陡变,现既给我知道这件事,便不能袖手旁观,如何也要想个法子救他们脱险。”   正当罗开想得入神之际,随见珍儿、珠儿突然跪倒在地。   罗开见着,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你们怎么了?快起来吧!”赶忙探前身躯,欲要拉起二人。   可是二人便是跪着,如何也不肯站起来。   罗开虽然一身武功,想要二人站起身,可说是易如反掌,但他是铁铮铮的男儿汉,又怎能在两个弱女子面前用强。他一时不知所措,只得低声软语道:“你们先站起来,有话好说。”   但听珍儿道:“求罗庄主帮帮咱们姊妹二人,只要罗庄主肯应承,咱们便是死落黄泉,亦必衔恩。”   珠儿头如捣蒜,不住磕头道:“咱们看过罗庄主的本事,现在能帮得咱们姊妹二人,便只有罗庄主你一人了。”   罗开见二人这副模样,心里已料到了几分,便道:“你二人是……是想我带你们离开这里么?”   珍儿道:“要是能离开这里,当然最好,但咱们姊妹俩不敢妄想,只是想……想罗庄主给咱们父亲报仇,找那个诬陷我爹的人算帐。”   罗开终于明白过来,点头笑道:“好吧,这事并不难办,你们先站起身来,咱们坐下慢慢再说。”   珍儿和珠儿听见他肯答应,二人连连磕了几个头,方缓缓站起身来。   只听珍儿道:“其实咱们也自知唐突,竟在罗庄主跟前提出这种事来。可是咱们真的没有法子,在这几天来,我和妹妹曾几番商议,也着心留意过,知道罗庄主是个侠义中人,实与一般人大有不同,只得……只得厚颜请求罗庄主,望能帮咱们这一个大忙,请罗庄主不要见怪。”   罗开指指身旁的椅子:“我又怎会怪你们。来!你们二人坐下来慢慢说。”   姊妹二人互望一眼,自知身份有别,确害怕旁人看见了,要是传到公主耳中,后果就不得了。   罗开看见她们的神色,便已明白二人的意思,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们,坐下来再说吧。”   二人无奈,只好坐下,罗开问道:“到底诬陷你们父亲的人是谁?”   珍儿道:“便是钱塘县县令陆炯。”   罗开听见,也不感到奇怪,向来官府欺压平民,历代有之。   珍儿接着道:“其实我爹这本‘夕照集’,内里何来有什么反文,只是一本教人处身立事的典籍,岂料那陆炯他……”   说到这里,二女再也按忍不住,泪水犹如抛珠滚玉般涌将出来。   良久,珍儿方续道:“他胡乱找了数页,说是甚么反文,却要脱罪,便须打通关节,非要一万两不可。这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要知,家父只是个有脚书橱,虽薄有家资,又怎能凑得足数,害得我母亲仰面求人,四处卖脸打旋,直至告贷无门,才集齐得六千余两!岂知那陆炯还不放过,不但收了那六千两,还把父亲打入大牢,终于……终于……”二人揜着口鼻,已是泣不成声。   罗开听得义愤填膺,碰的往桌上一拍,骂道:“这等狼心狗幸,灭绝人性的狗官,直是逆理违天,难道真的天理全无。”   珠儿哭道:“罗庄主,咱们姊妹俩再无他求,只望罗庄主肯为咱们报得此仇,便是要咱们为马为驴,也是心甘情愿,还请罗庄主成全。”   罗开道:“你们这个仇,罗某便一手揽在身上,可以放心。但你们究竟想我怎样做,不妨直说出来?”   珠儿摇头道:“咱们姊妹俩实在也不知道,一切便由罗庄主作主好了。”   罗开寻思片刻,遂道:“报仇一事,也不急于一时,待咱们离这里后,慢慢再从长计议。”   姊妹二女听了此话,一齐抬起头来,怔怔望住他,只见珍儿结结巴巴道:“罗庄主是说……说咱们也可以离开这里?”   罗开笑道:“你们不愿意么?”   二人真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彼此望一眼,点头喜道:“自当然愿意。”珍儿忽地又垂头道:“可是公主她……她又怎肯放咱们走。”   罗开道:“这个你大可放心,便是公主不肯,我也有方法让你们离开此处,就不信他们拦得住我。”   珍儿、珠儿当日也站在厅上,早便看见罗开的本事,现听他这样说,自然相信他的能力,不由喜极而泣,双双拥在一起,喜不自胜。   罗开看见二人如此开心,直与刚才判若二人,笑道:“看看你们,又哭又笑的。好了,我也吃饱了。”说着便站起身来。   二人沫去眼泪,连忙开始收拾碗箸。收拾妥当,珍儿人跪在罗开面前,羞答答的说道:“公子救我们姐妹出火坑,若公子不嫌弃,珍儿愿以身相许。”   罗开自从离开杨府后,多日不闻肉香,此刻美人在前,恐怕就是天打雷劈,他亦不会放手。只见他抱起这对姐妹花扑到床上,牢牢压在珍儿身上,紧吻着她双唇,尽情挑逗。   珍儿给他这样一弄,身子连打几个咚嗦,罗开知道有效,舌尖竟插入她耳窝里,边舔边道∶“给我,不要抗拒我,我真的好想要你……”   情词恳切急促,让人难以推拒。   珍儿见他这个模样,心中又怜又爱,又经他这般挑弄,不觉也有些兴动,一对玉手缓缓将他抱实,不依道∶“不要弄人家那里,难过死了。”   罗开见说,移开舌头∶“你想我弄哪里,罗开无一不从。”   珍儿张着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他道∶“我不知道。”   随即把他的脑袋压下,在他嘴唇轻轻亲了一下∶“先脱去衣服好吗?”   罗开听得此话,岂有不好之理,连忙滚身一旁,两三下便将身上衣服脱去,正要扑回珍儿身上,却被珍儿摇头阻止∶“不要猴急,这样会弄脏我的衣衫,你先躺下来。”   罗开一笑,依言躺下。   珍儿徐徐撑起身子,坐到他身旁,见他胯下横放着一根庞然大物,微感情动,忍不住提在手中,徐缓套弄。   罗开说着伸手解开珍儿的衣带。   珍儿主动脱去衣衫,一身腻滑如脂的雪躯全落入他眼中。   罗开睁大双目,一时看得喉头跳动,怔怔盯住她的裸躯道∶“真美,快让罗开尝一尝你这对美乳。”   只见珍儿向他微微一笑,再次握住他的肉棒,一面为他套动,一面弯下身躯,将一个乳房凑到他嘴边。无声的诱惑,更令罗开欲念高涨,张嘴便把乳头纳入口中,同时握住她另一个乳房,恣情把玩起来。   珍儿身子微微一颤∶“罗开……不用急嘛!”   低头下望,见他贪婪地使劲吸吮,整个乳房在他口中不住变更着形状。视觉与触感的刺激下,迅速地挑起了珍儿的情欲,握住阳具的玉手已不再刚才般温柔,动得又快又急。过得一会,阳具已然冲天竖起,硬如铁石。   罗开兴奋难当,突然停下动作,撑起身躯,将珍儿放在床榻上,移身来到她胯间,说道∶“张开双腿,让罗开舔一下。”   珍儿正自欲火如焚,听后想也不想,缓缓劈开双腿,把个鲜嫩艳红的美穴展现他眼前。   罗开双手架着她一对大腿,目光紧紧盯住妙处,说道∶“用手张闲小穴给我看,我要好好欣赏你的美穴。”   这般丑人的举动,让珍儿犹豫起来,当下闭上眼睛,双手慢慢挪移到下身,春葱微动,徐徐剥开两片花唇,一团红灼灼的美肉,再无保留的全然敞开。   罗开凝神一看,喉头又是咕的一声,只见内中的蛤肉猩红如血,正自一抖一抖的愤张翕动,丰沛的花露,不住在穴口渗将出来,发出闪闪动人的光泽。罗开见着这个光景,又如何能按捺得住,连忙凑头上前,双唇启动,咕唧咕唧的吃将起来。   珍儿美得双腿直抖,动人的呻吟声,宛如贯珠莺呜,不停从她口中绽放出来。罗开吃得畅快,舌尖忽地撑闲了穴口,猛地闯了出去,伸缩来回,竟然抽插起来。珍儿如何禁得住这分轻狂,双手抓紧罗开的头发,不停哼唷作声,大股蜜汁倏地汹涌而出,劈头劈脑,喷了罗开一嘴一脸。   罗开抹掉脸上的水儿,抬头一笑,爬到珍儿的身上,双手把住一对乳房,恣情搓揉把玩,口里说道∶“珍儿你怎地如此敏感,一下子便泄了这么多,但话说回来,刚才的水儿可真香。”   珍儿泄得浑身酥软,仍没回神,又被他压在身下,炙热的肉棒正好烫着她大腿,且不停地滚动挤压,馊内的欲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听了罗开的说话,更如火上加油,一伸玉手,摸上罗开的俊脸,轻声说道∶“进来好吗?”   罗开存心要吊她胃口,摇头一笑∶“我还想摸,还想舔。这样的好身子,我实在不想便此放手,你且忍耐些时,一刻儿便好。”   珍儿虽然欲火高烧,智慧犹在,焉会看不出罗开的心思,当下使出手段,软款温柔道∶“我的好罗开,难道你插了进来,就不能摸,不能舔吗?你想要怎样,我都依你。来吧,用你的大肉棒好好干珍儿。”   罗开极少听见珍儿说话如此露骨,此刻听着,顿时心悸火盛,拿眼一望珍儿,见她双眼微开微闭,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般,眉梢眼角,皆是春意,衬着她那张花容月貌,当真娇美到极处。罗开禁不住心火,一个跨腿,挺着大肉棒跪到她头上来,粗嘎着声音道∶“我想看着你为我舔。”   珍儿忽地见他如此兴动,也不忍挥他意思,遂伸出双手捏住棒儿,一手套持,一手以掌心包住龟头,研磨蹈赠,先行为他抚慰一番。   罗开畅美之极,仰起头来不住呵呵呼气,肉棒经此一弄,又胀大了几分,整个龟头犹如大鼓槌似的,现棱现角,威势十足。   珍儿手里玩着,双眼却盯着罗开的脸容变化,见他美快,心中也自一乐,终于凑上樱唇,把个卯囊纳入口中,含着卵蛋吸吮一番。   辛新直美得浑身抖动,“啊”的一声叫将出来∶“美死人了!我喜欢这个,吮得好舒服。啊!好爽,怎会这样美!”   但见珍儿紧紧含住卯蛋,轮番吸吮一会,方沿着根部往上吻,来回洗舔几遍,接着小嘴大张,把个龟头包筵住,唇持舌挑,吃得罗开痛快无比∶“嗯!爽呆了……你这张嘴巴好厉害。”   说话间已伸手往后,摸上珍儿布满春水的花穴,手指一曲,便闯了进去扣动起来,才是数十下,大股汁液忽从穴中喷出,直射得水花四溅。   罗开笑道∶“珍儿你真敏感,就连水儿也多起来了。”   珍儿给他弄得十分难耐,花汁喷完一阵又一阵,终于忍受不住,吐出口里的肉棒,轻轻款款道∶“罗开,给我好吗?快要受不住了。” 罗开知道也是时候了,当即移身到她双腿间。珍儿主动把美腿张开,提着炙热粗长的龙枪,把枪头对准门户,轻声道∶“来吧,我要你……”   罗开运棒如风,牢牢压住身下的珍儿,正自杀得天昏地暗,只见粗大壮硕的巨棒,一下接着一下,连绵不断,深深的在珍儿花穴出入,随着强烈的冲刺,阵阵花露不住价随棒抽扯而出,浇得二人腿间春水淋漓,场面当真是淫秽之极。   珍儿已被辛针干得魂飞天外,一对玉手紧攀住他双肩,蚝首后仰,星眸半睁,一张小嘴不停送出迷人的呻吟。   罗开一轮疾攻后,动作慢慢开始放缓,珍儿终于得到暂时的喘息,微显恍惚的望住罗开,辛*低头与她目光相接,轻声问道∶“刚才舒服吗?”   珍儿伸手抚摸他脸颊,含情脉脉与他一笑∶“还好,只差没给你弄死。”   罗开也是一笑,凑头亲了她一下,在她嘴边道∶“都是你太迷人之过,害我舍不得停下来,所以你不能全怪责我。”   珍儿微微笑道∶“不怪你怪谁,你这样不要命的干,谁能受得来。”   二人情意绵绵,四只眼睛始终没须臾离开过对方,罗开笑道∶“算是我不好,一会我慢慢的弄,慢慢的插,这可以了吧。”   珍儿将他的头徐徐拉近自己,送上樱唇,正当二人口唇刚碰在一起,一个话声突然从房外厅处响起∶“珍儿姐,罗开那家伙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声随人到,只见珠儿已快步走进内室,猛地看见床榻上的二人,不由掩住嘴巴,“啊”一声叫了出来,脸上登时升起一阵红晕∶“对……对不起!请……请继续……”   害羞得连忙回过身子,正要走出房间。   便在珠儿转身之际,珍儿忽然道∶“珠儿不要走,你过来这里,我有说话与你说。”   珠儿愕然打住脚步,回头望向珍儿,却见她向自己招手。   珠儿虽然满肚疑窦,加上见着这种场面,早已躁得慌神,但珍儿叫唤,也只得低垂着头走了过去。   珍儿伸出手来拽她坐在床榻边,柔声说道∶“罗开这小子太厉害了,我一人可真抵挡不住,你这时来得正是时候,就留下来帮帮忙,咱们二人一起联手,到时就算一个招架不住,也有第二个接上啊。”   编些三出,莫说珠儿听得呆在当场,便连罗开也愕然良久。   珠儿仍是呆答答的坐着,心中乱作一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望望珍儿,又望一下罗开。在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倘若没有珍儿在场,她可说想也不想便跳上床榻去,但眼下情况,可大大不同,珍儿才是这样提出,自己却巴巴的脱衣上床,脸皮子再厚,也难叫她在珍儿跟前做出来。 罗开一把将珠儿扯到身旁,只听得“啊”一声响过,珠儿已被罗开按在床榻上,在珠儿半推半就之下,转眼之间,已把她身上衣服脱得寸缕不剩,精光赤体的躺在他跟前。   珠儿闭起眼睛,再无半点挣扎反抗,一副任他鱼肉的摸样。   罗开望着眼前这具青春优美的雪躯,也不由暗暗赞叹起来。细皮白肉,肌质晶莹,除了胯下的珍儿外,也可说是众女之最,光是峰顶上那两颗红梅,不大不小,挺拔如豆,鲜红中泛着青涩的粉嫩。罗开看得心头一热,伸手便将一个乳房握在手中,细细玩弄起来。   只闻得珠儿“依唔”一声,依然紧闭着眼睛,双手垂直,任他为所欲为。随着罗开的把玩,强烈的快感却迅速地扩散全身,不自禁地轻轻颤抖起来。   罗开弄得快活,欲火逐渐高涨,另一只手也伸到珍儿胸前,把住她一个美乳又揉又搓,腰板同时加力,大出大入抽插个不停。   珍儿给他一弄,又再侧头闭眼,口里嘤咛四放,只觉龟头磨刮着腔壁,刮得心窝都快被扯出来似的,加上罗开在她身上恣情乱摸,倍加美快,一股淫火从体内暴发起来,精关一阵酥麻,再次忍不住丢出精来。   罗开看见珍儿泄得浑身岭软,便与珠儿道∶“不要躺着装死,快趴到我这里来。”   说着推了她一把。   珠儿正被他弄得畅美之际,迷糊恍惚间,骤听得罗开的说话,竟然听话地撑起身子,徐徐翻身趴在床榻上,抬起蚝首,张着满目润光的眼睛望向他,露出一副奴隶顺从主人的模样,刚才的傲气,一下子也不知飞到哪里去。   忽见罗开从珍儿身上拔出巨棒,连水带汁的递向珠儿,说道∶“刚才被你进来一搅,吓得大棒子都软了下来,快用你嘴巴给我弄起来。”   他刚刚还弄得珍儿丢身,这些谎话,谁人会信。但珠儿适才闭上了眼睛,加上沉醉在爱抚中,对身旁事情全无所觉,此刻听罗开这样说,竟然信以为真,把眼一看身前这根大宝贝,却是昂首竖天,威猛十足,那有半点垂软的迹象,当即握在手中,说道∶“你在说谎,不是满硬吗?”   罗开握紧巨棒,瞪着眼睛道∶“叫你弄就弄,除非你不想我干你?”   珠儿听见最后一句话,登时软化下来,只好握紧手上的宝贝,嘴唇慢慢凑近,却见棒儿春水淋漓,晶亮四射,要她舔吮别人的汁液,不禁又犹豫起来。罗开的催促声又再响起,珠儿无奈,丁香微吐,便即舔拭起来。   珍儿见罗开这样一说,珠儿立时就范,听任支配,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   珠儿双唇紧裹住缰头,吞进吐出,竟是越吃越香,越吃越是滋味。一轮激情,罗开美得嘴翘眼翻,张开嘴巴雪雪呼着大气。他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小魔女才初经人道不久,一张小嘴竟然如此了得,果不简单。   过了一会,罗开渐渐动兴起来,拔出巨棒,让她躺在珍儿身旁。珠儿知道好事将至,自然乖顺听从,挪身仰天卧倒。珍儿侧过身子,伸出玉手,轻抚着她的雪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罗开恃物卖勇,倘若受不住便说出来,不要像以前一样,自顾拼命死忍。”   珠儿点头应了,回手抱住珍儿∶“我知珍儿姐一定会帮我的。”   罗开一面抬起她一对玉腿,一面笑道∶“谁也帮不了你,闭目受戳吧。”   说话方讫,已将一对腿儿朝天竖高,整个嫩腻腻的宝穴坦呈了出来。   珠儿不知他想做什么,但如此张腿展蕊,当真羞不可耐,一急之下,阴道猛地一阵收缩,两片花唇立时颤巍巍的抖个不停,丝丝花露随之夺门而出,沿着股沟谐谐而下。   罗开见着有趣,拿指头戳去,珠儿轻“嗯”一声,小穴抖得更厉害,罗开一连戳了几下,才把头向前一探,嘴唇盖上小穴,立时“嗤嗤”声响,使劲地吃将起来。   珠儿连忙咬紧下唇,强自隐忍,然而下身的冲击委实太强烈,终于忍无可忍,“啊”一声脱口而出,身子如被雷电击中似的,不住痉挛抽播。   罗开不但全不留情,还加多一个指头按住敏感的阴蒂,左右开弓,来个双管齐下,一时吃得水声四响。   珠儿毕竟是初蕊嫩苞,如何禁受得起,只得不住口开声求饶,然罗开有如东风射马耳,不但无动于衷,且并合双指,猛地插入甬道中,使起彤霞传授之法,扣着阴道的肉壁,大肆挖掘起来。   汹涌澎湃的快感一浪浪涌向珠儿,其势汹汹,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不自觉地紧握着珍儿的玉手,张着嘴巴“啊啊啊”叫个不停。   珍儿前时也尝过个中滋味,虽则其趣无穷,但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珠儿牢牢抓紧珍儿,摇晃着脑袋喊道∶“不行了,不行了……珍儿姐快叫他停,人家……人家受不住要尿了……”   一话未完,果见一条水柱狂喷而出,一阵接着一阵,登时射得水花四溅,床榻尽湿。   罗开越看越感有趣,遂加多几分力度,掘得更凶更狠。   珠儿浑身剧颤个不休,挺起下身,僵着身子只是不停狂射。   罗开看得大皱眉头,不由问道∶“珠儿你怎地会这么多水儿,射了这么久还没完。”   珠儿这时那有气力回答他,本想努力克制,但始终管不住体内的快感,高潮更迭而来,如何也抑制不住。   珍儿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微带愠意与罗开道∶“你还没弄够吗?”   罗开见她语含怒意,只得停下手来。珠儿如获大赦,倏地软倒下来,吁吁的喘着大气。罗开笑问道∶“刚才怎样?看见你射个不停,定然爽翻了吧?”   珠儿虽然高潮全未退却,但听得罗开这番话中带刺的说话,当即勉力提起精神∶“臭罗开!你……你这样播弄人家,总有……有一天要你好看。啊!不行……快拔出来。嗯!珠儿要死了,插得……插得好深……”   罗开见她仍是力撑不顺,乘她不觉,握起下身巨棒望里使劲一插,其势既狠且疾,顺着水儿竟一放到底,笑道∶“你这个丫头还敢在我跟前逞强,我现在就先给你好看。”   说着分握她双腿,朝天举高,再往外分开,大刀阔斧的抽送起来。   珠儿骤然被他闯入,强烈的涨满,险些让她爽昏过去。随着罗开的抽插,可爱的龟头不住戳着柔嫩的玉蕊,酸麻异趣,当真妙不可言。   罗开一心要惩戒一下这小美人,毫不怜惜的狂攻猛插,心想不用多久,这小妮子势必开声求饶。岂知他越是凶狠,珠儿却越见受用,露着一脸舒爽无限的模样,当真让他大出意料之外。   他又那会想到,刚才自己的一轮扣挖,早就被他挑逗得花心大开,且又狂泄了几回,花汁乱喷,承受力自然较往日强。   罗开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忽地“吱”一声抽出下身的巨龙,便此不动。   珠儿正自闭目享受抽插的快感,不想阴道突然一空,不由徐徐睁开眼睛,满色疑惑的望向罗开,却见爱郎似笑非笑的和自己对视,显然不怀好意,忍不住道∶“你……你又想怎样欺负我?”   罗开却没有答她,握住巨棒把个龟头抵着阴户,上上下下的来回挤擦。珠儿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咬着嘴唇强忍,果然不出她所料,罗开的话声随之响起∶“你想我放进去,就叫我一声好哥哥。”   珠儿别过了头,拼命死忍,打算和他撑到底。珍儿冷眼旁观,心中暗笑,她相当明白,若要增进男女问的感情,床榻的戏耍,确实少不了的,一念及此,便任由二人继续胡闹下去。   罗开见珠儿强硬不屈,微微一笑,拇指头再次按上她阴蒂,一面揉弄,一面将龟头在花穴口出入,就是不肯深进。   珠儿起先还咬紧牙根,勉强忍耐得住,但时间一久,阴道越来越见空虚,花汁同时失去了自控,滋液渗洒,从阴道里缓缓渗将出来。   罗开知她忖着劲儿死撑,终究是要屈服下来,便即乘胜追击,手段百出,时而探指进内,时而撩拨阴核,笑道∶“看你能撑到何时,到底叫还是不叫?”   珠儿终于敌不过他,张着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轻声道∶“好哥哥。”   话声细中带腻,几欲不闻。   罗开心里暗笑∶“月里嫦娥难守寡,就知你惩不住的了。”   当下板起嘴脸,不满地道∶“你这样蚊声细气,要说给谁听。”   珠儿把头钻入珍儿怀中∶“他……他欺负人家。 珍儿瞪了罗开一眼,轻声安慰道∶“我看他是闹着玩儿,他若不是对你好,也不会与你说这些风流话靶。俗语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终日吵吵闹闹,不正是一对欢喜冤家吗?”   接着向罗开连丢眼色。   罗开素来吃软不吃硬,见她这个样子,心肠也不由软了,遂伏下身来,轻轻将她抱住,打算向她说句好话儿。   才没说完,阴道冷不防被阳具撑开,一下顶到深处。   罗开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边玩边道∶“我的小魔女,这样舒服吗?”   珠儿被巨棒缓缓抽插几回,心中悲楚顿时消了大半,再听得“我的小魔女”五字,当真比天籁还要好听,心情不由大为好转∶“你……又欺负我。”   罗开茫然不解,问道∶“我……我现在又怎样欺负你了?”   珠儿突然双手环住他脖子∶“你下面插得这般温柔,还不算是欺负人,想要惩死人家吗?”   珍儿和罗开听见,不禁同时笑出声来。罗开当即加紧速率,急旋旋的抽动起来∶“这个速度可满意吧?”   也不待她回答,双唇已封住她的小嘴。珠儿连忙张开嘴巴迎接。这一个亲吻,足有半灶香时间,直吻得她陶陶兀兀,如痴似醉,加上罗开奔腾呼啸的抽送,禁不住暗暗丢了一回。   罗开并不继续追击,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你且先休息一会,回头再与你耍子。”   身躯一移,已压到珍儿身上。   珍儿也不做作,大张双腿,伸手提着他的阳具,为他对准门路,柔声道∶“来吧……”   一语未毕,随觉龙枪已夺门而入,顺着水儿一放到底,把个阴道塞得满满当当,丝发难容∶“好粗大的棒儿,快要胀死人家了!”   罗开笑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珍儿轻轻点头∶“好好,罗开的大棒子是最好的,珍儿好喜欢。”   罗开心中一喜,马上大起大落密密抽提,弓背弯腰,埋首到她乳沟,又嗅又吮的大律轻托。珍儿给他弄得畅美难言,只得紧紧抱着他熊躯,任其施为。   这时珠儿已回过气来,侧过身子看着二人干弄,却见珍儿绝美的容颜上微微带着苦楚,忍不住问道∶“珍儿姐,是否他太过粗大,很难受呀?”珍儿和罗开听着这句天真话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罗开问道∶“你呢?刚才是不是很难受?”   珠儿摇头道∶“虽然你这东西是大了点,感觉还满不错的。”   罗开道∶“你竟然知道我是大是小,莫非你看过其他男人的东西?”   珠儿脸上一红,忙道∶“没有,没有,人家……人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何来有第二个!难道你不相信吗?”   罗开一笑,直起身子道∶“姑且相信你一次,来吧,过来抱我。”   珠儿连忙支起身躯,跪到罗开身旁,双手牢牢将他抱住∶“什么姑且一次,人家说的都是真话,我敢对天岭誓。”   罗开道∶“相信你就是。”   话落凑头过去,珠儿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再次送上樱唇,迎上他的嘴巴。罗开一面和她亲吻,一面使出本领,着力加紧下身抽插,一轮疾攻,珍儿再次泄了身子。罗开连忙放倒珠儿,提枪又刺,如此轮番激战,直弄了两个多时辰,方偃兵息甲。   接着三人交股叠体,共枕同眠。   第六集第五章奸计得逞   戌末亥初,正是月明灯彩,银河耿耿之时。   方妍和方姮与这对冒牌父母闲谈一会,正要离去,打算回自己房间休息。   便在这时,江汇天向甘紫嫣使了个眼色。甘紫嫣微微一笑,便向快要踏出房门的方妍道:“妍儿,你且留下来,娘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方妍听见,当下停往脚步,甘紫嫣向方姮道:“姮儿你先回去休息吧,娘还有事情与你姊姊说。”方姮点头应了,便独自离房而去。   甘紫嫣走上前去,拉着方妍的玉手,在厅上的椅子坐下。   原来江甘两个淫徒,打算先向方妍埋手,欲要把她骗上床来。二人早便商议停当,由甘紫嫣先行出马,江汇天却留在内房等待好消息。   其实二人这样决定,主要是两人在阴阳二老口中,早便知晓方妍的底细。而方姮却不同,两人虽与她相处了数日,毕竟对她所知甚浅,尤其方姮的性子,光凭外表上的观察,是极难掌捏得准的。   江汇天虽渴欲把方姮弄上手,但一时之间,实难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也只好暂时搁下,待日后想得妙计,再行向她动手。   这时方妍见母亲神色凝重,似是满怀心事,心里也不禁焦虑起来,遂执着母亲的手,问道:“娘!妍儿见你心事重重,究是什么事情?”   只见甘紫嫣摇头长叹,缓缓道:“妍儿,你练成了‘玄女相蚀大法’,因何不与爹娘说,到底这件事是真还是假?”   方妍听了顿时脸上一红,她并非有意隐瞒父母,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才会暂时没有说出来。但目下母亲既已知道,再无法隐瞒下去了,只得轻轻点头,低声道:“当年至善师太交给我的经书,名为‘玄女四绝经’,内里所载的,便是玄女相蚀大法。女儿其实并不想隐瞒,只是……”   甘紫嫣没待她说完,便使了一个手势,截住她道:“这也是你的天命,娘又怎会怪责于你!据闻血燕门的朱雀坛,坛中俱是美艳女子,专施淫毒控制武林人士,妍儿你既为坛主,想必已尽得经书所传了,我说得可对吗?”   方妍点了点头:“妍儿不敢欺瞒。”玄女四绝经“虽是宝林庵祖传秘学,但女儿曾在师父口中得知,此经原来已传了数代,却因上祖遗训,任何庵中第子,均不得修练此经,包括我师父在内,女儿因落入血燕门手中,在逼不得已下,才修习此法门,至今确已尽得玄女四绝经真传。”   甘紫嫣顿口不语,假意蹙眉沉思,好让方妍瞧得着急,要她慢慢堕入自己的瓮中。过了良久,才见甘紫嫣叹道:“唉!娘也不知道如何说好!”   方妍听母亲的说话,似乎另有他意,便再也忍耐不住,问道:“娘,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不妨与妍儿直说。若然母亲不喜欢女儿学这门功夫,便请娘废去妍儿所有的武功好了。”   甘紫嫣摇头道:“娘不是这个意思,更不是想这件事情。我现在有一事问你,若然男人中了玄女相蚀大法,或是给人在体内种下淫毒,外表可有特别征状?”   方妍听后一惊,连忙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甘紫嫣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连声追问。   方妍道:“玄女相蚀大法本非甚么毒门功夫,只是一门能提高自身功力的法门。但练到最高层次,除了可吸取阳元外,还有一门种毒之法。要是真的给人种下此毒,日子久了,眉心之间,会隐约呈现一条暗红之气,直贯鼻梁,但这征状并不明显,若非留心细看,是极难察觉到的。若是中毒时日短浅,这征状更无法看见了。”   甘紫嫣点了点头,遂又问道:“除了这个征状,还有其他吗?”   方妍听见,脸上又是一红,点了点头,旋即放低声音,惟恐让人听见般:“还有一个征状,便是……便是男人的阳物头部,会变得猩红如血,与常人不同。”   她一面说,一面紧盯着母亲的脸容,却见她眉头越发紧绷,心下更是着急,追问道:“娘!你忽然问女儿这些事,必有什么原因,究竟是什么事?”说到这里,脑间灵光一闪,倏地瞪大美目,急道:“莫非……爹他……”再不敢说下去。   只见甘紫嫣徐徐点头,低声叹道:“娘就是担心你爹……”方妍吃了一惊,连忙追问。   甘紫嫣道:“我和你爹前时落入歹人手中,被囚禁在一个石室里,手脚均锁上铁链。便在一个晚上,突然有两个女子走进石室来,她们点了你爹身上的穴道,接着动身扯下他的裤子,竟强行和你爹做了那件事。事后,咱们也大感奇怪,他们为何无缘无故会这样做,恐怕内里必定有甚么阴谋。我和你爹不住苦思,终于给我们想起一件事来。   “虽然爹娘已很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但对江湖中事,还是知道不少。而咱们对血燕门近年间的事,也有所知,更知道朱雀坛的所作所为。当时咱们便怀疑那两名女子,大有可能是血燕门的人,当时只是无法肯定。后来从你口中才得知晓,我和你爹便更无怀疑了,也明白他们当日的意图,敢情在那一天晚上,他们已在你爹身上种下了淫毒。”   甘紫嫣长叹一声,又道:“是了,这一种淫毒,可有解救的方法吗?”   甘紫嫣点头道:“是有的,妍儿也曾多次给人解毒。”接着顿了一顿,垂首道:“要是娘不介意,便让妍儿为爹解除体毒吧,只是……”   甘紫嫣听见,佯作大喜:“既然你懂得解毒之法,这便好了,娘又怎会介意呢。”   方妍顿时脸上一红,半吞半吐道:“娘!女儿还有……还有一事没说。解毒方法是……是要男女相方交合,以女阴把体毒吸掉化去,这才能够成事。”说话方讫,方妍已经连耳筋都发热起来。   甘紫嫣听后假作一惊:“怎……怎么?这……这再没其他方法吗?”   方妍摇了摇头。但她却哪里知道,在凌云庄内,还有白瑞雪懂得解毒之法,要是她知道,相信她决不肯为父亲这样做。   甘紫嫣叹道:“真是冤孽,这教我该怎生是好?”她略一细想,摇头叹道:“瞧来还是算了!妍儿,你先回去休息吧。”甘紫嫣这招以退为进,果然恰到好处。   方妍低声道:“娘!你便让我去做吧,莫非娘你……”   甘紫嫣道:“但他是你的爹呀,这样做岂不是乱伦,叫娘又怎能够……”   方妍道:“只要能够让爹平安无事,便叫妍儿千刀万剐,女儿也是在所不惜。更何况女儿不同方姮,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和我好过的男人,连我自己也记不起。娘若然介意,便待女儿为爹解毒后,妍儿自行远去,从此脱离父女关系,娘便当没生我这个女儿好了。”   甘紫嫣抚着她手背道:“妍儿你怎能这样说!其实都是娘不好,要不是把你送至宝林庵,就不会让你弄至今日这地步,现在想起来,真是……”   方妍微微笑道:“娘也不要自我怪责,这一切都是天命,也没什么可怨的。娘!只要你肯愿意,便让女儿替爹解去体内的毒吧,我现在求求你……娘……”   甘紫嫣暗自心头发笑,她想要听的,便是方妍这一句说话。但在脸皮上,仍是作出一副为难之色,叹道:“好吧,但我不能拿主意,必须与你爹商量一下。”方妍点头应允。   甘紫嫣起身走进内房,方妍却呆呆的坐在厅上,想起自己一会儿要和父亲那个,心头不禁乱七八糟,光是想到父亲那物进入自己身体内,便已羞愧得无地自处。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甘紫嫣自内房叫道:“妍儿!你且进来一下。”   方妍听后,心房碰碰跳过不停。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但每踏前一步,心头便猛地一跳,当真是步履维艰。方妍入到内房,看见父母双双坐在榻边,她不敢正视父亲,低垂着头朝二人行去。   甘紫嫣上前握着她的手,轻轻把她拉到榻边坐下,柔声道:“妍儿,我已经和你爹商量过,只是你爹说,就算是毒发身死,也决不肯做这种事,我想想也觉得有理。妍儿,这件事只好暂时搁在一旁,或许你爹并没有中毒也未可知。”   江汇天道:“妍儿!其实你为爹好,我何尝不知。但你是我的乖女儿,这等事情,便是我不说,你自己也相当清楚。”说着,把手从后搭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又道:“总知这件事情,你以后再不用提了,爹是绝对不会应承的。”   方妍听见他这番说话,一股温馨,顿时涌上心头,禁不住依偎在他身上,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抬起螓首道:“爹!你便……便让妍儿帮你一次吧。爹可能不知道这毒的厉害,倘若发作起来,便会油尽灯枯,精力耗尽而死。而最厉害之处,种毒者可随意控制毒发时间,若那人不说,旁人绝不会知道。我虽懂得解毒法门,也无法看出何时会毒发。要是那人心肠毒辣,体毒大有可能随时会发作,到得那时,便再无法解救了。”   甘紫嫣听见,假意大吃一惊,急道:“这岂不是随时会……”   方妍点头道:“因我不知那人控制毒发的时间,还是尽早把体毒解除为妙。”   江汇天道:“总知这是不可行的,你不用再说了……呀!妍儿你……”妍儿见父亲执意不肯,便乘着二人身躯相贴,突然出指点了他胸前的穴道。   甘紫嫣也是一惊:“妍儿你想怎样?”   方妍道:“爹!请恕女儿不孝。血燕门的人所以能学得此法,全是妍儿之过,都是女儿亲手教导出来的,倘若爹因此而遭不测,女儿也不想活了。”话后,便转向母亲道:“娘!你便原谅女儿不孝吧,希望娘能够明白女儿的苦衷。”   甘紫嫣长叹一声:“好吧!瞧来妍儿你心意已决,我再反对,只有令你更不安。娘今次便与你拿主意,准许你给爹解毒吧。”   江汇天虽穴道受制,但口里仍能说话,连忙颤声道:“妍儿!……这……这事千万不能做。月妹!你这就不应该了,还不快给我解去穴道。”   甘紫嫣心头发笑,心想你这个色鬼,当真懂得装模作样,便道:“云哥,这也是逼不得已呀!若非如此,难道你竟舍得我看着你毒发么?倘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妍儿也不想活了。”   江汇天长叹一声,再也没有吭声。甘紫嫣见江汇天横卧在榻,双脚仍垂软在地,便道:“妍儿,来帮忙把你爹移到床上去。”二人一前一后,把江汇天直挺挺的身躯,平放在床榻正中央,让他好好的卧着。   甘紫嫣坐在榻边,低头朝江汇天道:“云哥,这回真个对不起了,让我替你褪去裤子吧。”说着便伸手先脱掉他的鞋子,再去松解他的裤头。只见她玉手往下一拉,长裤便给她脱了去,再见她把亵裤一扯,一根粗壮的大东西,已半软不硬的呈现在二人眼前。   江汇天嗯的一声,忙道:“月妹,你……你怎能在女儿面前这样做?”   甘紫嫣微微笑道:“不这样做,又如何能为你解毒,你若不愿意我动手,我便给你穿回裤子,由妍儿来给你做好了。”她这一句说话,显然是有意损他,明着是说他口是心非。   甘紫嫣只是褪去他下身的裤子,江汇天的上身,还是衣衫齐整,只是把长衫下摆,往上提至腰间而已。   原来二人这变脸易容之法,却必需用衣衫来作遮掩,倘若把身上衣服尽行脱去,立时便会原形毕露,内里的玄虚,将给人全瞧了出来。这正是无毡无扇,神仙难变,便是这个道理。   方妍听见甘紫嫣的说话,脸上更红得像熟柿子一样,不由娇嗔道:“娘……你……”只说得两个字,已害羞得无法说下去。斜眼望去,却见父亲胯间的利器,虽说不上什么庞然大物,但份量倒也不少,她双颊越发更红了。   甘紫嫣回首向方妍道:“妍儿来看看,你爹的头儿也不见甚么鲜红,莫非他并没有中毒?”   方妍仔细一瞧,确如甘紫嫣所说,说道:“或许爹中毒时日尚短,仍没有产生这个征状。但为了安全起见,这个险实是冒不得的。”其实方妍一时也拿捏不准,她所知的征状,全由经书上所得来,是否人人均会如此,她委实说不上来。   甘紫嫣皱起眉头道:“若你爹没被人下毒,你现在给他解毒,会有害处么?”   方妍摇头道:“不会的,关于这一点,娘大可以放心。”   甘紫嫣脸上略为一宽,轻声道:“那便好,既然是这样,娘也放心了。”话后便转向江汇天道:“看一看你,那里怎地仍是软绵绵的,与你往日耀武扬威的样子,今日原何全不像样!你这副半死不活的话儿,又如何能弄进去,妍儿又如何能给你解毒!瞧来你在妍儿面前,想必是害羞得萎靡难振的了。”说着摇头微笑,续道:“你真是的!莫非真的要我动手么?”说话之间,已见她玉指前探,一把提起他的肉枪,牢牢包在手中,开始上下套动起来。   方妍在旁看见母亲的举动,直看得心热骨骚,身体不由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怔怔的在旁看着,眼见父亲那呆头呆脑的龙枪,在母亲的播弄下,渐渐开始发胀起来。没过多久,便已昂首朝天。方妍愈看,体内愈感难过,胯间之处,竟已缓缓扰攘起来。   甘紫嫣存心要耍些手段,要把方妍的欲火挑起来。她见江汇天金枪已坚,看了绥眼,连自己也看得无比心动,见她忽地弯下身躯,小嘴缓张,竟然把个枪头牢牢含住。只见她着力吸吮,时咂灵龟,时舔龙杆,还间歇朝方妍睨视一眼。   方妍害羞得螓首低垂,绦霞飞颊,不时把眼偷窥二人。甘紫嫣看见,心里暗地偷笑,吐出灵龟道:“妍儿你在呆甚么,还不快快卸去衣服。”   方妍听见,只好动手把衣服逐一褪去,一身上下,只剩下一件水绿色兜儿和一条亵裙子,把她玲珑有致的玉躯,优美地包裹住。   甘紫嫣站起身来,拉她来到榻边,柔声道:“还不脱去裙儿,要是你爹又害羞起来,到时又要我费一番功夫了。方妍点了点头,便把下身的亵裙脱了,露出她那丰隆柔腻,嫩毫数茎的好话儿。   江汇天卧在榻上看见,只看得馋涎直流。再见方妍脸如秋月,娇羞柔媚之态,直看得他神思飞扬,兴发如狂,胯间厥物,顿时硬挺如铁。江汇天苦于穴道被点,身不能动,若非如此,大有可能扑身前去不可。   方妍露着下身,一时娇羞难当,但想起父亲的体毒,她也顾不得再害羞了,见她旋即跨身上榻,朝江汇天道:“爹,一会你进入女儿体内后,紧记要抑压住欲念,决不可妄动泄出阳精。倘若体毒反噬,将大有危险,这点务须小心。直至妍儿运功完毕,把体毒尽行除却后,到时便无问题了。”江汇天点头应是。   正当方妍要跨骑到他身上时,甘紫嫣突然在旁道:“妍儿!你那里还这般干涸,又如何能进去呢?你且先蹲跪上去,也不用急于进入,让娘来帮一帮你。”   方妍听见母亲的说话,顿时满脸泛红,既是母亲这样说,她自当不敢违拗,只有依从她便是。遂慢慢跨开双腿,跪至江汇天身上。   只见甘紫嫣坐于榻边,一手提着江汇天的龙枪,一面道:“姘儿你稍移前少许,是这样了,先把个户儿贴着爹的肉具。”   方妍当真羞赧无地,那敢正视她一眼,只得照她说话做。   甘紫嫣把枪头紧抵住她花唇,不住把灵龟在门户往来揉磨,还以手指捻弄她小豆子。妍儿那里能忍得任,立时嘤的一声,浑身一阵骚麻,甘紫嫣说道:“若非这样做,水儿便不容易弄出来了。妍儿,现在感到舒服么?”   方妍轻轻点头,颤声道:“舒服……嗯!”   甘紫嫣笑道:“舒服便好,现在由你自己来吧。”说完便缓缓放开双手。   方妍只觉灵龟忽地弹了开去,遂赶忙伸手握住,只觉手上之物,已是又烫又硬,还不住卜卜脉动,心儿不由又是一荡,便把灵龟抵紧花门,握住来回磨蹭一番,阵阵强烈的快感,已一浪接着一浪急涌而来。   江汇天给二人如此一弄,更乐得轩眉唇颤,实是销魂蚀骨,畅美难言。方妍半睁着眼睛,垂首下望,见父亲那话儿已青脉伸张,不停在手上跳动,便知晓父亲欲火勃然,轻声道:“爹!女儿已准备好了,你必须紧记女儿的说话啊。”   江汇天点头道:“嗯!这便辛苦你了,但不要进得过急,免得伤了身子。”   方妍道:“女儿晓得的。”说毕,便把身子微微往下沉,灵龟即时撑开花唇,鲜嫩紧窄的穴儿,已把个头儿紧紧含箍住。方妍被巨物一闯,胯间顿感美快,不禁“嗯”的轻叫一声,身子微微一颤。接着徐徐深进,便觉偌大的龙首刮着水帘洞壁,慢慢望内深进,最后直抵花宫,热乎乎的给顶个正着,这股满胀的美妙感觉,直美得难描难画。   只听方妍抵声道:“爹,女儿要开始运功了。”便即把灵龟紧抵花宫,深吸一口气,闭着美目吐纳起来。不久形神相亲,把脑间杂念全然迸除一空。   江汇天直挺挺的仰卧着,眼睛只盯在方妍绝美的娇艳上,只见她晕满桃腮,樱唇翕张开合,更显她美不可言,犹如西子再生。再看她前胸,虽有兜儿遮隔,却难掩她的丰挺,一对玉峰竟把个兜儿高高撑将起来,半隐半现,更是诱人。   甘紫嫣一直在旁留意江汇天的举动,却见他霎也又霎的盯在方妍胸前,便明白他的心意。果然见江汇天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她把那兜儿除去。甘紫嫣微微一笑,努起嘴儿啐了他一口,好骂他得陇望蜀,但身子却慢慢靠到方妍身边。   方妍正自闭目全神运功,当然不知二人的意图。但见她气聚丹田,花宫深处渐渐产生一股吸力,起先吸力仍不觉强烈,但越到后来,那股吸力却愈来愈大。   江汇天的话儿被她一阵紧夹蠕动,接着便觉她咬着灵龟,不住强吸猛吮,那种滋味,当真畅美莫言,浑身上下如火烧火燎,爽得险些儿要喷发而出。   这时方妍忽有所觉,以她经验所知,却发觉父亲竟无中毒之状。她心中一喜,正待要开声向父母说明。岂料在这当儿,顿觉上身倏地一凉,身上唯一的兜儿,竟然不翼而飞,给甘紫嫣褪了下来。   方妍猛然一惊,她虽不是首次赤裸人前,毕竟眼前二人,乃是自己的父母。方才光露着下身与父亲交合,早就叫她羞愧不已,现连仅余的兜儿,也给母亲脱下来,竟让她精光赤体,白生生的呈现在父亲跟前,这又怎不叫她羞耻难当。   方妍脑子一阵混乱,想说出口的话儿,立时吞回肚中。她唯一能遮掩心中的羞耻,便只得紧闭着眼睛,佯作继续运功,再也不敢瞧父母二人一眼。可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母亲竟会把她脱得精光赤体,就连一个小小的兜儿,也不肯给她保留下来。   方妍兜儿一经脱去,江甘二人顿时眼前一亮,不约而同紧盯在方妍身上。但见她一身肌肤,犹如冰雪般白腻,晶莹如玉,直美得让人一阵目眩。而最吸引人的,便是她胸前那两座傲峰,不但浑圆高挺,且形状异常地优美。这一幅美景,使江汇天直看得唾涎长流,口干舌燥。   甘紫嫣虽然身为女性,但看见方妍这身完美动人的身躯,也看得大为心动,竟不自觉地,玉手缓缓盖上她左峰,温柔地搓弄起来,柔声道:“妍儿,没想到你这么美,竟长有一对如此完美的好乳儿,真是让母亲骄傲。”   方妍给她这样一摸,心头猛然一颤,更感诧异不已。她内心虽然大羞,却不知如何阻拒是好,只得由喉间绽出嘤咛一声。   江汇天在榻上瞧得欲火焚身,一切思考,已被欲火全占据,当下也不理会方妍刚才的嘱咐,把龙枪轻轻往上一顶。方妍又是嘤的一声,却没有开言阻止,江汇天便又再一顶,方妍依然同样微微轻啼。   江甘二人看见,也感到奇怪,暗忖:“她不是说过,在运功之时,决不可妄动欲念么?”江汇天心里疑惑,遂开声问道:“妍儿!你是否已经把体毒除去了?”   方妍给二人这般把弄,体内的欲火,早已被燃点起来,况且父亲如铁一般的龙枪,仍是满满的占据着花房,这种满足感,委实美得难以形容,她确实不想让这快感就此离开。现听见父亲这样问,方妍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覆。   甘紫嫣在旁听见,问道:“是真的么?原来体毒已经解去,这便好了。”   方妍虽然欲火萌动,体内难忍难熬,但在父母跟前,又怎敢露出半点淫欲之念。此刻听了甘紫嫣这番说话,便是十万个不舍,也不得不抽身离去。方妍一想到此处,便徐徐撑身而起。   正当枪头快要拔出之际,竟被甘紫嫣制止住。方妍大惑不解,连忙张开眼睛,只见甘紫嫣向她微微一笑,还一面捻弄她的玉峰,一面道:“妍儿你无须急于离开,娘也是个女人,自懂得女儿家这门子事儿。你现在欲念正浓,若然得不到满足,你今晚又如何熬得住。倒不如让爹好好疼爱你一番,杀却你体内的欲火,这不是很好么。”   方妍万没料到,母亲竟会说出这话儿,当真叫她大感意外,不由羞赧得脸红耳赤,娇嗔道:“:”娘!你真是的……女儿我……“甘紫嫣微笑道:”你不用再多说了。“便伸指解去江汇天的穴道,凑头与他道:”云哥!你也该好好答谢一下妍儿,知道吗?“   江汇天笑道:“妍儿,事情已到了这地步,现在爹唯一能做的,只有以后更好好疼爱你,让你更加快乐。”说着,腰杆子便用力往上一挺,硕大的巨龙,一下子便顶着她深处,方妍嗯的一声,身子随即一软,“吱”的一声,便坐倒在他胯间,把那巨物完完全全吞没掉。   甘紫嫣笑道:“你们两父女便好好乐一回吧,我先行出去,免得碍着你们干事。”话后便站身而起,缓步走出房间。   待得甘紫嫣去后,江汇天道:“妍儿!你且伏身下来,爹很想抱抱你。”   方妍早便魂荡魂飞,欲焰难止,听后便红着脸儿,弯身伏在他身上,把个美好的娇躯,紧紧贴在江汇天胸前。   江汇天双手围上她裸背,在她背上轻轻抚摸,随觉方妍上身竟左摇右摆,两座玉峰磨得他甚是受用,便把唇贴在她耳边道:“妍儿的肌肤好滑好白,便如你母亲一样。”   方妍见父亲称赞,又是害羞,又是高兴,更主动地把双峰在他身上磨蹭。江汇天美人在抱,加上方妍的举动,叫他怎能忍再得住,立时把抚着她背部的右手,徐徐移到她腋下,穿插到她前胸,偌大的手掌,已把她整个玉峰握在手中。   江汇天赞道:“你这宝贝真是又美又挺,爹能生出你这个女儿,也感到自豪。”   方妍羞得不敢回答,只是提起半边身躯,好让父亲能弄得更方便。在江汇天一轮捏弄下,方妍开始喘声连连,胯下更感渐感难耐,便抛动臀部,上下轻轻桩捣,只觉父亲的巨物不住出入研磨,记记顶着花宫,美得方妍咿唔有声,星眸时张时闭。   江汇天只觉方妍内中温热湿润,门户又紧又小,愈是抽提,愈感动兴,遂问道:“妍儿你舒服么?”   方妍轻轻点头,江汇天又问:“你那里怎地如此紧逼,把你爹箍得美透了。”   方妍抵声道:“妍儿自练成玄女相蚀大法,那里便这样了,就是日越数人,也不会宽松。要是爹不嫌女儿已给别人弄过,今回便好好疼爱女儿吧。”   江汇天听见,心下大喜,笑道:“爹又怎会嫌弃呢。妍儿你且仰卧下来,让爹好好爱你。”   方妍依言卧下,自动辨开双腿,露出个嫩嫩腻腻的花户,等待着父亲的进入。   江汇天俯身而下,道:“这回由妍儿引路好么?”   二人经过刚才一番说话,方妍的羞耻心早已去了大半,便放开胆子,探手至江汇天胯下,玉指圈上龙枪,缓缓捋动起来:“爹!你好硬喔,又这般粗长,难怪适才弄得女儿这么美。”   江汇天笑道:“既然妍儿喜欢,爹今晚便与你尽兴,好么?”   方妍点头微笑,便提着巨枪,紧抵着花户,腰肢微一用力,往上一挺,灵龟便闯了进去:“爹!捅进来吧,妍儿已忍不住了。”   江汇天用力一挺,已齐根没进,直抵深宫。方妍攒眉轻唤:“好深好满,胀得女儿好舒服,爹!求你快快出入,尽情干弄女儿吧。”   江汇天听见又是一喜,便即提臀狠捣,一下便抽了数百回。方妍情浓过甚,加上今回是与父亲干事,不由更觉动兴,被江汇天如此一番猛抽,登是便丢了,牢牢抱往他道:“爹真的厉害,妍儿丢得身软体麻,爹还是这般神勇。”   江汇天笑道:“要爹停一会吗?”   方妍摇头道:“不用停,妍儿还想要,爹狠命干女儿好了,女儿受得住的。”   江汇天听见,遂使起功夫来,一边盯着方妍的俏容,一边着力急投。   方妍美眸微展,挽着他大手搁在玉峰上,娇声喘道:“弄弄女儿这里。”   江汇天自当不与她客气,连忙低下头来,张口咂着她一边玉峰,手口齐施,弄得方妍淫声乱哼:“爹再用力吸吮,女儿又快要来了。”才一说完,果然又再把持不住,大丢起来。   而江汇天到得这时,也到强弩之末,他只觉精关难守,立即抽身而出,接着撑身而起,跨坐在方妍眼前。方妍见那根满布浆液的东西搁在眼前,当然知晓父亲的心意,遂抬高螓首,也不理会龙枪上的脏物,张口便纳入口中。岂料才吸吮了数下,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浆,竟猛然狂喷而出,直灌了她一口。   方妍尽情吞吃,还不依依不舍的,伸着舌头舔洗清洁一会,又再合入口中,直至他在腔内软化,方吐将出来。   江汇天心满意足,倒卧在方妍身旁。   方妍连随伏身上去,柔声道:“爹!你方才舒服吗?”   江汇天点了点头,把她拥往道:“刚才爹为了安全起见,不忍放入你体内,望女儿你能够体谅。”   方妍低声道:“妍儿明白的。是了,刚才妍儿察觉到一事,还没有向爹说。其实爹体内并无什么淫毒,瞧来那两名女子,只是想吓吓爹吧了。”   江汇天听见,摆出一副诧异之色,怔怔望了她一会,才喜道:“是真的!但……但女儿既然早已知道,为何还与我……”   方妍笑道:“女儿也是在解毒时才发觉到,但那时女儿已经和爹……”   江汇天长叹一声:“这莫非真是天意!”   方妍道:“爹!你不要再多想了,女儿能令爹快乐,妍儿也很开心呢。咱们还是起来吧,免得娘在厅上呆坐。”   江汇天点了点头,二人穿上衣服,偕行出厅。   第六集第六章略施惩戒   罗开来到四湖别庄,不觉之间已是第四日。他自从得知有武林人士被禁困在岛上,曾数次想出外探查,但每次均被屋外的人发现,使他半筹不纳,一时无计可施。   罗开想道:“依目前来看,还是尽快练成幻影流光才是,这门如鬼如魅的身法,或许能够摆脱他们的跟踪吧。”自当日起,罗开勤加修练,余下这五天就是练不到十足,只要练有七八成火候,相信屋外的人已奈何他不得。   次日一早,朱璎终于回到四湖别庄。数日前她接待罗开后,便匆匆赶回湘王府,主要是与众人研究朱柏中毒一事,况且她与兄长本就暗有款曲,二人久别重聚,自当然另有一番缱绻缠绵,鱼水欢情。   虽然在朱璎心里,多少也记挂着小瀛州的罗开,极欲寻找机会与他再度欢好,可是朱柏中毒后,心情烦闷,便是不肯让朱璎离去,直至今日才回到四湖别庄来。   朱璎回来不久,便动身来到蟠龙轩,甫踏进客厅,珍儿、珠儿已迎上前来鞠躬,朱璎问道:“罗庄主在么?”珍儿应了一声,朱璎也不待她引路,便举步向内室走去。   罗开看见朱璎进来,也不起身行礼,只是微微笑道:“原来是公主驾到。”   朱璎走上前去,柔声问道:“在这里住得好吗?倘有什么不满意,大可对我说。”   罗开道:“只是屋外野狗太多,其他还算不错。”   朱璎笑而不语。罗开站起身来,道:“公主光临,咱们到厅外说话吧。”   岂料朱璎像没听见般,徐步走到罗开跟前,一对玉手围上他的雄腰,把个诱人的娇躯,全然紧贴在他胸膛,轻声道:“咱们数日不见,你可有想着我。”   罗开心想,我想念的人多着呢,你算得是甚么东西?不由剑眉轻轻一蹙,再看她这副淫情浪态的模样,知她十居其九,必是食髓知味,又想诱自己干那回事了,暗自骂道:“你这个淫娃,满脑子便是想着这东西,我罗开是个铁铮铮的男儿汉,岂能任你为所欲为。既然这样,莫怪我不给你面子。”   他正要开声嘲讽她几句,忽地念头一转,暗道:“待我先行挑起你的欲火,然后再把你撵出门去,好叫你惹得一鼻子灰。”想到这里,当下笑道:“罗某自当然想念公主,只是公主有意躲避罗某,这个可没法子啊!”   朱璎听了,笑得更是柔桡嫚嫚,妩媚纤柔,更按捺不住体内的欲火。随见她玉手下移,缓缓滑到他胯间,隔着罗开的裤儿,五指已按上他的玉龙,恣情抚弄起来。   罗开见她这恣肆无忌的举动,也是为之一怔!但她的手艺,确教人挺受用的。   朱璎抬起头来,脉脉含情的瞧着他道:“其实我何尝不想早点回来!人家虽身在湘王府,但时时刻刻何尝不是想着你,尤其想起你这英挺俊貌,还有你这根害人的话儿,真想插对翅膀飞回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只是皇兄他……他被你这个冤家害得半死不活,终日愁眉苦脸,而我身为他妹子,只得留在他身边安慰一番。话说回来,这一切都只能怪你不好,可怨不得我喔。”   罗开见她一厢情愿的模样,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然心中的另一隅,却气她恣睢无忌,视男人为玩物,存心要戏弄她一番,当下暗运功力,恪固六根,把欲念全然迸诸体外,使她无法得逞。   朱璎把弄多时,却见他仍是软弱无力,不由娇嗔起来,轩起柳眉道:“你这人真是的,人家这样把弄,那东西还是软绵绵的,瞧来你存心要和人家殴气!你说我不知道么?”   罗开笑道:“公主真懂得说笑,但凡七情六欲,间歇也有潮起潮落,又怎能说罗某与你斗气。”   朱璎嗔道:“你不用再骗我,我在阴阳二老口中得知,知你原来晓得‘乾坤坎离大法’,当时我听了,还不知这是什么功夫,后来二老详细告诉我,方知道其中的妙处。真没想到,你这个冤家,竟然拥有这一门神功,难怪当日你把人家弄得死去活来,久战而不泄,让我硬生生输了那一仗。”   罗开见她获悉自己的秘密,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一笑带过。   朱璎用力握了他一下,笑道:“人家急巴巴的赶回来,却这样对待人家!你就行行好,要怎样才不与我赌气,你说出来好了。”   罗开正想寻个说话,好要她知难而退,乘早息了这条心。忽地心念一转,脑子里想起一件事来,正好在这时与她提出,便道:“其实我何来是与你赌气,只是心中有一事,不知如何与你说吧了!”   朱璎道:“究竟什么事,竟能让罗大庄主如此费神,便说出来听听吧?”   罗开叹道:“这件事情,罗某实不知如何开口!”   朱璎笑道:“咦!你不说出来,我又怎知道,且说来听听,究竟是甚么事?”   罗开顿了一顿,说道:“罗某心中有一事,是关于珍儿和珠儿的事情。”   朱璎微感一愕,轩眉问道:“莫非她们开罪了你么?”   罗开摇头道:“不是!她们服侍得我很好,很合我心意。便因为这样,罗某本想要求公主把她们二人让给我,但又觉难以开口,不知如何开声是好。”   朱璎嘴角含笑,盯着罗开道:“原来你是想要她们,瞧来在这几日里,想必你夜夜左拥右抱,朝夕享尽温柔了。”   罗开见她误会,也不明言道破,一于来个顺水推舟,朝她狡黠地一笑。   朱璎笑道:“你既然喜欢这两个丫头,便送与你又有何难,只不知你如何报答我是了?”   罗开自是明白她的用意,但为了珍儿和珠儿能够恢复自由,唯今只好委曲求全,勉强迁就于她。心想今次若能顺了她意思,便无须明欺暗抢,省去不少麻烦了。他想到这里,笑问她道:“不知公主想我如何报答?”   朱璎柔媚一笑:“只是两个丫头,若要你用解药来交换,相信你必然不允。好吧!解药之事,我暂且不与你说,只要你在余下这几日,好好让本公主满足一番,我便把这两个丫头跟你回去,如何?”   果如罗开所料,这个淫娃还会有什么要求,当下笑道:“这样说,罗某岂不是一箭贯三雕,捡了个大便宜,罗某又怎会不答应。”   朱璎笑道:“你知道便好,还不好好酬谢我一番。”说话之间,朱璎更是肆无忌惮,挽着龙枪摸弄个不停。   罗开见她满脸泛红,美眸含春,那对水汪汪的眼睛,却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使她更显娇美动人。罗开暗忖:“这个公主若论美貌,确不下白家姊妹二人!只可惜为人天生淫荡,若非我预早知晓,光凭她这副美貌外表,还真不知她是这种人!”   他一面想着,一面把她轻轻推开。朱璎不明其意,柳眉轻蹙,怔怔的望住他。罗开向她一笑,朗声道:“珍儿、珠儿!你们进来一下。”   房外姊妹两人闻得罗开的叫唤,便即走进房间来,朝二人盈盈一礼,卓立在旁。只听罗开道:“珍儿、珠儿,公主已经答允把你俩送给我,你们意下如何,愿意跟我一同回去么?”   珍儿、珠儿听见,自是大喜。珍儿当下道:“奴才二人乃是带罪之身,不敢自作主张,愿任凭公主吩咐。”   朱璎笑道:“你们二人倒有点手段,能让罗庄主看上了,真个教人羡慕。连本公主也想跟你们学习学习,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二人听见,忙耷拉着头,哪敢做声,只听朱璎又道:“好吧!既然罗庄主出声要你们,也是你们二人的造化,你俩便随他去吧。”   珍儿、珠儿连随磕头谢恩。罗开叫起二人,接着道:“我与公主还有要事商量,没得我呼唤,任何人也不得进来,你们先出去吧。”二人应声走出房间。   待得二人离开,朱璎笑道:“你叫她们进来,是否怕我到时会反口?”   罗开道:“她们毕竟是你的人,这些礼数又如何缺少得,你说是吗?”   朱璎微微一笑:“没想到罗庄主也是个色中饿鬼,只不知二人有何本领,竟让你这么着迷,教你非要得到她们不可?”   罗开道:“个中滋味,局外人又哪能领会得到,我便是说了出来,你也不会明白。好了!咱们不要再谈这些事了,还是让我好好报答你一番吧。”话声甫落,罗开便轻轻拥着她纤腰,朝床榻走去。   朱璎春情萌动,只想等他这句话,现下听见,牢牢靠贴着他,单手紧抱着他的熊腰,双双来到榻前。罗开当先坐在榻沿,让朱璎站在她身前,开声道:“你呆站着作甚,还不替我宽衣。”   罗开似乎有恃无恐,摆出一副大刺刺的模样,存心要把这个平素呼风唤雨,横行无忌的公主,好尽情折磨她一番。   朱璎虽贵为金枝玉叶,又是当今皇上娇宠的女儿,但此刻正在欲火煎熬,什么身分地位早已置之脑后。现听了罗开此言,似乎还甘之如荠,忙向他送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柔声道:“是!我的好人儿。”接着玉手前伸,动手给罗开脱衣服。   罗开大大咧咧的坐在榻旁,任由她来服侍。朱璎犹如饿蚊见血,汲汲皇皇的把他脱了个精光,垂眼下望,只见那根独眼玉龙垂头丧气,顿时不依道:“你怎么搞呀!还是这个模样。”   罗开呵呵一笑,说道:“你想要他站起来,那再容易也没有了,只要公主你耍点本事出来,看看能否凑巧。”   朱璎翘着樱唇,倒气道:“你这人坏得紧,到现在还耍弄我。好!既然你这样说,便瞧瞧我的手段,我就不相信你能忍得住。”   罗开笑而不语,不去理睬她,一脸好整以暇,从容不迫的坐着,但心里却不住暗笑。朱璎自知他有意刁难,好性之心立起,马上身躯一矮,跪身在地,伸出玉手挽起那黑缨长枪。   朱璎掌托在手中,只觉那软物沉甸甸的,分量倒也不轻,不胜骇异,对他又爱又恨。只可惜这根宝见,此刻如同死蛇一般,心中不免有气,连随把玉指圈上根部,不想这物还没有勃起,竟然粗有一围,长有六七寸。朱璎憋气不过,当下双手齐施,一手轻捋着枪杆,一手抚弄他的皱囊,使出十八般手段,板斧尽出。饶是如此,那根独眼龙依然反应全无,直恨得她牙痒痒。   罗开见她弄得满头大汗,不禁心中暗笑,说道:“这样既然没效,何不改用他法,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也未可知。”   朱璎娇嗔道:“你这人存心为难我,倘若你再不硬起来,本公主便一口把他咬掉下来,看你还敢不敢作怪。”   罗开听得心头一惊,虽知她未必真会这样做,但此人爱惯放刁撒泼,本是个无行止的人,若她真的动火起来,确难担保不会这样做。   正当他想着之际,朱璎已张开樱唇,把个灵龟连冠带棱纳入口中,使劲吸吮起来。他低头看去,见她小嘴含龟,螓首急晃,两只水盈盈的美眸,瞬也不瞬的张着他。此情此景,当真又是淫靡,又是动人。   罗开真的怕她狠下毒牙,便即暗运乾坤坎离大法,真气在体内这般一催,死蛇顿时变成活龙,渐渐在她腔内发胀,把朱璎一张小嘴,塞了个满满当当。   朱璎心下一喜,吃得更是起劲。罗开见她脸现喜色,遂道:“公主因何还穿着衣服,这样又如何能够办事?”朱璎听见,连忙吐出口中之物,抬首向他一笑,便即站起身来,开始动手脱衣。   不消片刻,朱璎已是一丝不挂,袅袅婷婷站立在罗开跟前。罗开张开双腿,伸手围上她纤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拥近身来。   朱璎忽然给罗开这般一拉,立足不稳,整个人扑至他身上,胸前那一对傲峰,方好压贴在罗开的脸上。罗开不慌不忙,张口便吃,把一边玉峰纳入口中。朱璎嘤咛一声,牢牢按紧罗开的脑袋,挺着前胸,任由他在自己胸脯蹂躏。   罗开交替地吸吮,惹得朱璎纤腰乱摆,香息呼呼,潺潺的花露,竟已冲闸而出,沿着修长雪白的玉腿,往下潺湲顺流。罗开一手定住她腰肢,一手绕至朱璎身后,滑过她纤腰,攀上那丰满高翘的玉臀,不住揉捏抚摸,接着食指划过她股沟,按上她菊门。   方妍顿时浑身一颤,菊蕾紧缩,不禁“嗯”的一声,花房顿即暴动起来,琼浆甘露,如决防般涌将出来,没过多久,已湿得不成样子。   罗开见她这样子,已知她春兴勃发,心里暗自窃笑。他下定决心,今回势必要令她吃点苦头,要好好教训她一番,遂道:“你且先转过身子去。”   朱璎知她要从后进入,心中喜不自胜,朝他投了一个媚笑,转过身躯。罗开双手扶着她蛇腰,说道:“你把身子向前弯。”朱璎依他所言,浑圆丰满的雪臀,立时高高的竖将起来。   罗开双手紧握她腰肢,挺着丈八龙枪,把个头儿抵住她后庭。如此轻轻一触,朱璎当下猛地一惊,连忙大呼:“你……你怎地有前门不走,偏要走后路!人家那里怎能承受你这大……啊……”还没说毕,一根火棒似的巨物,猛地直戳了进去。   朱璎立时痛得泪水直淌,这股疼痛,远逾破身,她僵定着身子,一时不敢妄动。只觉体内火燎一般,裂痛难忍。而那根火枪,已然全根直没,没一处空隙。还好她这个后门,也是常有人走动的,若非如此,朱璎势必当场昏死过去不可。   只见朱璎略一定神,回过头嗔道:“你这人好不狠心,便是要进来,也不用这么紧急嘛,人家险些给你弄死了。”   罗开笑道:“谁叫你那里如此迷人,圆圆的一点,又嫩又诱人,教人如何忍得住。况且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把你塞得饱饱满满,难道你还不爽吗?”   朱璎道:“狠心鬼,还要说这等风凉话!”   罗开也不理睬她,双手忽地从后绕上前去,握向她一对傲峰,恣情地搓揉起来。那股触感,果然异常地好,手中之物不但饱满挺拔,且极具弹性。罗开确没想到,看她年纪不大,个子中等,却拥有一副绝美的身材。他也不待朱璎回气,便即提腰疾捣,迳自大进大出。   朱璎疼痛不过,不住开声讨饶。罗开存心要她受苦头,哪肯停下来,直到百来抽,朱璎渐有好转,只觉内中酥酥麻麻,再不似初时般痛苦,便即噤了声,由着罗开猛干。   罗开如此一弄,便弄了半炷香时间,方知朱璎的后庭却是个宝,竟然越弄越紧。罗开顿感错愕,眼见宝物难求,遂索性放开精关,尽情享受那逼迫的快感。罗开加重力量,一口气急顶数百回,只觉被她紧窄的甬道箍得发麻发胀,当真爽利无比。又是百多提,已觉再难按忍,忽地腰眼一麻,灵龟嘴儿一张,旋即泄了。   朱璎给热浆一浇,直烫得浑身打颤,不由“啊”的叫了出来,紧接着下身一阵抽搐,前面花心已卜卜乱跳,竟尔琼浆迸丢,爽得浑身发软。   罗开双手围抱住她纤腰,一个倒卧,二人双双滚到床榻上。   朱璎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声嗔责,已被罗开口唇封住了嘴儿。二人双舌纠结,没过一会,兴念又狂。罗开暗运神功,龙枪立时蹦跳硬直,顶得她痒丝丝的,朱璎心下一喜,忙忙主动分开两腿,伸手握住宝贝,腻声道:“你这门‘乾坤坎离大法’果然厉害得紧,说硬便硬,难怪这么多女子为你神魂荡漾!”   罗开笑道:“公主你又如何?”   朱璎瞟了他一眼,脆声道:“我才不与你说。现在你还待什么,温吞吞的在磨菇,还不快快插进来。”说着把灵龟不住在门户磨蹭。   罗开见她浪声浪气,星眸闪动,知她欲火又再耸动,遂把雄腰往前一挺,龙枪没头没脑戳了进去。   朱璎眉头一紧,内中顿感胀满难当,受用非常,但仍觉意犹未足,连忙挺臀迎凑。罗开着力一桩,齐根而没,直抵深宫。朱璎内里空虚尽消,美快莫言,连声叫道:“好一个话儿,一下便寻着花心,快活死人了,你便狠点力吧。”   罗开也不打话,坚举龙枪,上下乱拱乱钻,不住搜刮花房。罗开心想:“今日誓必把她弄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哀泣求饶不可。教她打后再不敢找上门来歪缠。”   如此连番狠捣,朱璎已美得肢摇体颤,香汗遍濡,口里不停叫快!不觉之间,又过了顿饭功夫,二人依然鏖战不歇。这时见罗开蹲起身来,把她双脚八字提高,低头望那出入之处,见肉缝粼光闪闪,湿答答一片,已是一塌糊涂。罗开加紧腰臀功夫,龙枪不往疾抽急投,随听得唧唧咕咕乱响,绝无间断。   又是千余回合,朱璎忽觉情穴翕动,花房紧缩,不由叫道:“快要来了,再加紧狠干,千万不要停下来!”罗开一笑,火龙巨枪横贯花房,劈劈啪啪一阵大干,朱璎按忍不住,已丢在一处。   罗开全不放松,仍是着力冲突。朱璎略一回气,又逐渐春兴浓烈,敞开双腿,任由罗开发威,口里却道:“你这根利器实在太坚,人家方丢不久,又给你弄得痒痒难过,叫我又如何割舍得!”   罗开见她情动,便再加重几分力气,数百招一过,朱璎终于又熬不住,花露长流,温透绣被。朱璎只觉内里火烧似的灼热起来,但罗开仍不肯罢手,只得哀声求饶道:“你且先停一停,让我歇一歇再弄好吗?再这样蛮干下去,命儿也给你挑去了。”话后便伸手下探,死命握紧枪根,臀儿往后急缩,硬生生把龙枪抽了出来。   朱璎颦首皱眉,美目盈然,盯着罗开道:“人家已丢得头目森然,实在是受不了,你且卧下来,让我用嘴巴给你弄好么?”   罗开摇了摇头,笑道:“嘴儿虽美,但还及不上你这个水帘儿。”他一面说着,一面以指捻弄她的小豆豆。   朱璎身子猛地大颤,娇嗔道:“你还不罢手,真的想弄死人家么?”   罗开也不理会她,只顾自己耍弄。朱璎要害被捻,又如何再能忍得,丰臀不停乱颠乱耸,腰肢扭摆,眼神开始迷离涣散,喘声道:“啊!你……你好坏,人家又受不了……”玉手紧握宝贝,套动不休,还不时把个龙头牢抵花唇,不住磨刮。   过不多时,朱璎实难熬煎,忙撑身而起,往胯间觑去,见罗开仍是揉弄不停。间歇又探入两指,挖进香户,拨弄花心,作那抽插光景。朱璎看了一会,已是抵受不住,一个仰倒,瘫在绣榻上。只见她玉腿大掰,小蛮腰乱拱,单等罗开那根玉龙再次闯关。   岂料罗开有意为难,便是不肯再进。朱璎深宫麻痒,煞是难过,开声求道:“你这个狠心鬼,只管在外面乱摸,挑人欲火,却不进来给人家杀火!”罗开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如此弄得片刻,朱璎的花心已麻痒难当,翕动不止。   朱璎欲火攻心,越感痛苦,又再嗔怪起来:“你怎地只管在门口播弄,人家内里已痒死了。”才一说完,已觉忍无可忍,遂握紧龙头,便往自己穴里塞。随听得唧一声,龙头已被她一口吞掉,美畅感直窜遍她全身,叫道:“今回便是拚了命儿,也要图个满兴而归。”   罗开只是一笑,坚举玉龙,猛的望里戳去,即见水儿四溅,已全根进去。   朱璎“啊”的轻叫,提臀凑上,叫道:“这一记好满足,直爽到入心入肺。”罗开挺身大干,霎时便又百余抽。再看朱璎,见她满颊徘红,星眸微展,螓首摇个不已,更增其艳色。而她胸前那两座玉峰,随着戳刺,上下荡来摇去。罗开一时也瞧得心火萌动,便即俯身而就,一口含住峰顶蓓蕾,咂得啧啧有声。   朱璎更觉爽利无比,吟哦不已,立时气短喉燥,柳腰款摆,丰臀扇摇,一双玉腿,牢牢箍紧罗开腰肢,花穴丽水流得愈发汪洋恣肆,浇得绣榻浸湿一片。   罗开知道火候已到,遂发力狠干,唧唧咕咕,又是数百回。   朱璎情穴大开,被弄得伊呀乱叫,紧搂罗开项背,指甲深入肌肉,忽地银牙咬紧,听她啊的一声,春水如潮,又丢得两腿发软,任凭罗开大干。   罗开打算尽情折磨她,便即抽出龙枪,把朱璎翻过身子,让她俯趴在榻上,展开她双腿,再次从后提枪闯进。   朱璎没想他一刻也不肯停,连连狠干。约莫盏茶时间,朱璎已不胜娇弱,口里婉若鸳啼,灵魂儿已飘至九霄,双手自抚酥胸,浪声四起。须臾,又觉内里火热辣痛,再难抵挡。   罗开铁了心肠,不肯一刻停止,握住她双臂反至身后,再度纵身急提,直弄得她四肢颠簸,直干得她生一回,死一度,又连连大丢。   岂料罗开愈战愈勇,又干了半个时辰,朱璎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一连昏厥了几回,罗开恐弄出人命,才放开精关,泄个尽兴。朱璎承着玉露,又丢了一回,才瘫死在榻。   朱璎今日真个被弄得死去活来,双腿发软,几难站直,罗开便让她留下来,直至中夜,见她稍略回气,又再腾身而止,大弄她几回。   次日朱璎一早起来,逃命似的叫珍儿扶她离开。罗开肚里暗暗偷笑,起身迎送她出门,心知她经此一役,恐怕没得三四天功夫,也休想回复过来。   第六集第七章救人计划   一连三日,罗开勤加修练“幻影流光”,愈练愈觉这功夫神妙非常。   还好罗开天资颖悟,内力深厚,再加上用功勤奋,在这三日间,进境奇速,已能习到足不点地,倏去倏来,任其自然之境。而最奥妙之处,是每一个步法,均别出心裁,巧妙多变,今人难以触摸,确非一般轻功能与之媲美。   朱璎与朱玉并肩而行,徐步走向蟠龙轩,回廊上却不见一人。来到蟠龙轩大门,方见几名护卫直挺挺的把守在大门。   四下里夜静悄悄,明星荧荧,将快接近子时了,朱玉边走边道:「姐姐,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朱玉要先行告辞。」   朱璎一把拉住她,笑道:「怎么要走了,妳刚才没有听见我的说话吗?」   朱玉张大眼睛,怔怔的望住她:「莫非……莫非姐姐是说真的?」   朱璎笑道:「当然是真,我何曾与妳说过假话。」   朱玉摇头一笑:「朱玉就更不便打搅了,不知今晚是哪个幸运儿能得公主垂青?」   朱璎冁然笑道:「妳猜猜看。」   朱玉轻摇螓首:「没半点因头,叫朱玉从何处去猜,但看公主今晚如此兴奋,这人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美男儿?」   朱璎挽着朱玉的手,走上通往蟠龙轩的屧廊,说道:「这个人妳也见过的,年纪也不大,长得魁伟轩昂,以朱玉妳这般剔透玲珑的人儿,又怎会猜不到。」   朱玉垂首沉思半晌,忽然笑道:「难道是那日见到的罗庄主,难道已经成了姐姐的入幕之宾?姐姐当真厉害,佩服,佩服!」   朱璎揜口一笑:「我就是说妳聪明,果然一猜便中。我也不妨与妳说,罗庄主不但貌赛潘安,便是那话儿,也是铁一般的神物,一夜泄个两三回,只是等闲之事。前时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久战多年,总是所向披靡,从不曾有女子让他委靡不振,崩溃败阵,言语何等狂妄自大。」   朱玉道:「瞧来罗庄主早就领教过了?」   朱璎嘴角含笑,说道:「当时我心中不服,岂料那天和他弄了一夜,却被他整治得死去活来,一夜不知丢了多少回,而罗开果然天生神勇,连发五回依然骁勇有力,若非我苦苦哀求叫他停止,恐怕他仍不肯罢手。」   朱玉以前在朱璎身旁时,也常有看见罗开,当时已觉得此子英姿迈往,容貌堂堂,这时听到朱璎的说话,也不禁心痒起来。   朱璎突然靠近身子,低声说道:「我已安排罗开在蟠龙轩等候,今晚咱俩就同心合力,给点颜色他看。」   朱玉美目大瞪,盯住她道:「那个怎可以,我与她只是点头之交,焉可一见面便做这种勾当,岂不教人看轻。」   朱璎介然道:「我可不理,妳今日定要帮我,一于把他弄得抬不起头来,方能消我心头之气。还有,妳可知我为什么要找妳,而不去找其他人?」   朱玉摇了摇头。   却见朱璎妆儇一笑:「妳该知道罗开与咱们过从甚密,平日喜欢扯闲盘儿,说些没要紧的话,言谈中我知他对妳甚有意思。」   一番说话,说得朱玉春心荡漾,引动情思。朱璎见她默言不语,便道:「妳怕脸上磨不开,大家不妨先吃点酒,说一会话儿,妳说好吗?」   朱玉并没有答话,只随着朱璎朝蟠龙轩而去。   朱璎和朱玉来到蟠龙轩,直奔前厅而来,果见一名英俊倜傥,容貌隽爽,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端坐着,正是人称「长安子都」的罗开。   罗开看见朱璎身边的朱玉,不由眼前一亮,心中登时大喜,他决没想到朱玉会突然出现。   只见朱玉头挽望仙髻,上身翔凤金线绣翠色短襦,半胸袒露,仅仅裹着半截浑圆饱满的乳房,下身泥金银绘高腰长裙,足登凤头金丝履,丰满的酥胸下束着游鳞丝带。   朱璎却头戴牡丹花冠,簪有金翠花钿,身穿大袖对襟纱罗衫长裙,胸束五彩银带,全身钿钗礼衣打扮,显得异常高贵优雅。   当真是:「裙拖六幅湘江水,惯束罗裙半露胸。」   罗开一时看得神游太虚,飘飘荡荡,连忙站身相迎,往二人深深一揖:「罗开见过二位公主。」   朱璎掩口一笑:「朱玉妳看他,倒也懂得装模作样,平素看见我,莫说不会叫一声公主,便是「喂」一声也没有,今日看见妳出现,便矫揉造作,做神做鬼起来。」   朱玉微微笑道:「大家亦无须客气了,罗庄主请坐。」   朱璎吩咐丫鬟整备酒肴后,便与罗开道:「今日难得朱玉到来,咱们三人一于玩个尽兴。罗开,你可不要半途打退堂鼓,扫我雅兴。」   罗开连忙笑道:「罗某岂敢,自当一竿子插到底,绝不半途而废。」   朱璎格格娇笑:「今晚尽有机会你插到底,就只怕你没有那股后劲儿。」   罗开听见此话,心头「扑扑」大响,言中之意,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没想到会如此轻易把朱玉弄上手,当下笑道:「难得公主成全,罗某拚生尽死就是。」   朱玉听他说得如此露骨,也不禁脸上一红,但她毕竟是个调惯风月之人,与一般闺女自是不同,不由向他瞟了一眼,说道:「好呀,你连皇上的女儿也敢出言挑逗,可有知罪?」   罗开见她满眼笑意,脸上全无气恼怪责的意思,当即拱手笑道:「罗某罪该万死,只求公主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朱玉回嗔作喜,问道:「你想怎样赔罪?」   朱璎嘴里笑着,抢先答道:「他自然想用那话儿向妳赔罪,我说得对吧?」   罗开微微一笑:「若公主不弃罗某,自当竭尽全力,绝不打马虎眼。」   朱玉见二人言语愈发放肆无忌,也听得欲火烘烘,双腿间竟然作怪起来,膣内如蜗行蚁爬,好不难受。微笑道:「你二人撒风撒痴,可不要扯到我身上来。」   几个丫鬟捧着酒肴鱼贯进人,三人住口不语,朱璎吩咐众丫鬟不用服侍,没得召唤,不能踏进大厅一步。丫鬟们早就见怪不怪,齐臻臻地躬身退去。   三人说说笑笑,酒过数巡,均觉微有醉意,说话起来就更毫无忌惮,罗开亲自举杯,说道:「罗某再敬一杯,请!」   朱璎搧手道:「不行了,你不住与咱俩灌酒,究竟有什么意图?」   罗开摇头一笑,说道:「哪里的话,我这一杯,公主必定要赏光,要不然,罗某真个颜面无存了!」   说话之间,已挨近到朱玉身旁,举杯来劝酒。   朱玉秋波一送,就杯喝了,才一放下酒杯,忽觉纤腰一紧,已被罗开抱住,心头微微一跳,正要开声说话,岂料罗开手上突然使力,朱玉失了重心,娇鸣一声,人已倒入他怀中。   只见朱玉脸上一红,轻轻挣扎,娇嗔道:「你……你好无赖!」   罗开佳人在抱,顿觉满手软玉温香,犹若无骨,说不出的美好受用。忽见怀中的美人儿仍不肯降服,当下把心一横,环着她腰肢的右手倏地往上一移,把个丰满浑圆的玉峰全握在手中。   朱玉轻轻嗯了一声,浑身登时一软,哪还有气力挣扎。   罗开只觉满手一团美乳,暗叫一声好,赞道:「公主妳不但美若天仙,便是这对宝贝已叫人爱不释手。」   朱玉紧紧握住他的手,却又不舍将他推开,只好任他肆意妄为。   朱璎在旁看见,嗔睨道:「你俩好呀,一上来便捏手捏脚。还有你这头反眼猴,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可和你没完没了。」   罗开岂敢冷落她,当下左手一伸,将她拥近身来,笑道:「我的好公主,怎地拈酸吃醋起来了。」   朱璎才一贴上他身躯,浓浓的男人气息直扑而来,立时神魂颠倒,醋意尽消,娇娇啻啻的偎在男人身上,显得极度妩媚轻柔。   朱玉给他弄得脸红耳赤,气喘吁吁,虽然隔着衣衫,只恨罗开手艺非凡,每一揉捏,力度均恰到好处,绝无半点粗野急进,这股美感,叫她不得不呻吟起来。   朱璎见她攒眉半目,满眼润光,便知她已入佳境,当下向罗开努一下嘴儿,示意他再加点功夫。罗开是何等聪明,抽回抱着朱璎的手,双手从后绕到朱玉胸前,轻轻托着她双乳,虎口一收一放,徐缓把玩。   朱玉舒服到极点,仰头后望,眼眉饧涩,怔怔望住罗开的俊脸,柔声道:「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好吗?」   言语娇柔细细,诱人之极。   罗开望住她那娇容花貌,再听得如此软柔柔的语声,当真是半边骨头都酥了。正当罗开要回话之际,下身硬挺的肉棒已被朱璎牢牢握住,一阵舒爽直穿透全身,不禁长长嘘了一口气。   朱璎笑道:「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奋,已硬成这个模样!」   罗开喘过一口气,笑道:「看见妳两个大美人,又怎能不兴奋。」   说话甫落,把头凑到朱玉耳边,轻声问道:「舒服吗?想不想再舒服些?」   朱玉把头一点,再次仰起螓首,昵声道:「亲我。」   罗开见她如此主动,大喜过望,连忙低下头去。朱玉抬起右手,往后环住他脖子,樱唇微张,一根舌头直闯入她口腔。   朱玉忙即含住,使劲「唧唧」吸吮,品尝着他的味道。罗开简直乐不可支,双手牢牢包住她一对美乳,着力把玩,把两团美肉挤得颠来倒去,险些从那袒胸短襦跳将出来。   朱璎不甘后人,早把罗开的腰带扯去,双手把住肉棒,自个儿弄得不亦乐乎。罗开登时如入仙窟,乐不可言,正要动手去脱朱玉的衣服,却被她拦住,说道:「不要在这里,到床榻去好吗?」 罗开自然不会反对,三人相依相偎,直往寝室走去。   朱玉被罗开连番撩弄,不禁火盛情涌,而眼前之人,单看适才那番扑花行径,显然久惯牢成,给他搭着便即生根,见了一处,就热一处。但朱玉就是敌不过他那文绉绉、貌昂昂,丰韵标致的模样,一时竟难以自持,还道这是天付姻缘。   三人来到内寝香阁,只见四下白玉饰壁,居中之处放着一张紫檀凤榻,金镂被褥,锦锈帘帷,气象异常幽雅绮丽,奢华淫逸。   罗开双手搂着二女,两个都是当今的公主,遍观天下,真个能有几人,不由越发意气洋洋。况且他对朱玉早就心仪已久,如今总算得偿所愿,自然满心欢喜。   朱璎直来骄奢好淫,喜悦容貌,调笑无厌,云雨无时,遇上这个风流俊男,自当一拍即合。   见她才一进入寝室,遍体已淫火烧身,拉拉扯扯的将罗开牵到床榻旁,恣睢无忌的把手往他胯处寻摸,一摸之下,竟然满手粗硬,裤裆内却藏着一根好大的东西,不由嘲笑道:「今日怎地如此动火,走了这么长一段道路,下面仍硬绷绷的竖着,是否因为有朱玉在呢?」   罗开把朱玉用力搂紧,咧嘴陪笑,说道:「眼前摆着两个大美人,光是用眼看便教人受不了,那话儿岂有不硬之理。」   朱玉给他牢牢拥着身子,一边乳房全压在他肋巴扇儿里,被蹭得心痒难熬,挪一挪身子,伸手把他轻轻推开,嗔道:「你好不缠人,人家给你缠得没气了!」   罗开怎肯放开她,正要说话,朱璎已与他宽衣解带,不移时,已将罗开剥个赤条精光,竖着一根青筋盘结的阴茎。   朱玉低头望去,芳心不禁怦然,暗想此子不但貌若潘安,便连那家伙也非比一般,自己的那些面首亦无人能及,心头微微一跳,俏脸登时泛起一抹红霞。   罗开将手一伸,又把朱玉拥抱住,一对眼睛牢牢盯住她,笑问道:「我这话儿也不赖吧?」   朱玉靠在他身上,却没有出声,只抬起螓首迎接他那炽热的目光,送他一个迷人的浅笑,玉手一移,把那根火烫的大物握在手中,也不由暗地一赞,果然又硬又烫,禁不住把头儿包在掌心,徐徐捏弄。   罗开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朱璎在旁见二人如此亲热,醋意骤生,撅嘴道:「你二人可好呀!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   两人听了一惊,均想:「倘若开罪了这个刁蛮公主,可不是开玩笑的!」   罗开当下咧嘴一笑,一把将公主抱住,谄笑道:「罗某岂敢,我的俏公主千万不要多心,现在就让我好好安慰你。」   朱璎轻轻挣开他,撒娇道:「我才不稀罕,快放开我!」   朱玉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作出行动,不要冷落这位玉叶金枝。罗开是个聪明人,自当领会她的意思,忙用双手把朱璎搂入怀中,笑道:「我又怎舍得你走!」   说话一完,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朱璎啐道:「死相,就懂得歪缠。」   接着又道:「我现在先与你说明,今日你若想要我和朱玉,就得乖乖听咱们的说话,任由咱俩摆布,要不你现在可以离去,以后不要再来歪缠咱们。」   罗开听见,先是一呆,听到后面,不由哈哈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只是这样。好!我应承你就是。」   朱玉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微微一笑,朝她望去,果见朱璎与她做了个得意的笑容,随即向罗开道:「你先坐下来。」   罗开点头一笑,说了声遵旨,携了朱玉,并肩坐在床榻边。   朱璎蹲到他双腿间,提起眼前的肉棒,只觉满手灼热,且不停地在手心抖动,不由越看越爱,套弄几下,便即凑头过去,伸出舌头舔拭起来。   罗开「唔……」   的叫了一声,打了个机伶。朱璎见他受用,遂把小舌缠绕着龟头,先行舔拭一会,才把棒儿来回洗舔,当朱璎含着卵囊吸吮时,他又再次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   朱玉见着朱璎吃得津津有味,难受不过,把个娇躯挨靠在罗开身上,磨磨蹭蹭,搭搭拈拈,显得好不动兴。   罗开知她情动,勾搭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一面偎脸接唇,一面把玩她乳房。朱玉难过更甚,腰肢扭动个不停,膣内犹如蚕屯蚁聚,痒痒难当,花蜜横流!   朱璎越弄越是起劲,一张小嘴牢牢叼着龟头,吃得「答答」有声,时而把舌尖抵住马眼儿,挑刮舐吮,百般摆弄,直弄得罗开连番打颤,擞抖抖的股栗个不停。   罗开给她刺激得血冲脑门,浑身火烧火燎,连忙掀起朱玉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沿着内里的绸子长裤摸到她两腿间。   朱玉「嗯」的呼嘘一声,把头钻入他颈窝,只觉他五根指头猛地穿隙而入,整个娇嫩的花穴已全落入他手中:「罗开……不……不要!」   罗开把指头一探,已见湿漉漉一片,笑道:「已湿成这样子,果然敏感得很,今日我似乎掘到宝。」   朱玉听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答话,两根指头已顺水而入,进进出出抽插起来,一阵难言的美感直窜全身,阴道猛然紧缩,牢牢把手指箍往:「啊!罗开慢……慢一些,人家会受不住……」   罗开一笑,贴着她耳朵道:「要是受不住,就泄给我好了。」   朱玉大羞起来,只好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停轻声娇啼。在男人手指的挖掘下,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便连心儿也要给他挖了出来一般。   朱璎吸吮有顷,亦觉难忍难熬,胯间早已丽水长流,当下放开玉龙,站起身子宽衣解带。朱玉见着那颗圆润硕大的头儿,一时也看得心痒手痒,忙伸出玉指把龟头包住,只觉如握鹅卵,满手火烫烫一团,兼之肉棱肥厚,犹如鼓槌似的。心中暗想,如此粗大之物插进里面,料必受用非常,正想得兴动,忽觉膣内突然一空,罗开已把双指抽离。   朱玉一阵难过,又不好意思出声,正感无奈,系扎胸前的丝带竟被罗开解开,再见他扯掉罗帔,正要动手脱上衣,朱玉连忙掩住胸口,轻声道:「不要脱!」   罗开一怔,笑问道:「难道你要穿着衣服和我做?」   朱玉微微一笑:「谁要和你做,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足,吃一看二,有了公主还不够!」   罗开嬉皮笑脸道:「公主刚才说只要我顺你们意,任其摆布,便可一箭双雕,你因何现在又这般刁难我?」   朱玉素知男人得失心极重,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想拥有,当下与他甜甜一笑,昵声说道:「公主应承你,但我可没答应,刚才人家给你又亲又摸,让你尝足甜头了,还要贪心。」   朱璎已把身上衣服尽去,挺着一身凹凸有致的雪躯,忽听得朱玉的说话,也不由暗自窃笑,心想:「这个朱玉对付男人确有一手,先来个故弄玄虚,吊足胃口,才慢慢吃掉,果然有点手段!」   便笑道:「既然朱玉不愿,你就不要强人所难。来吧,先给我消一消火,人家已忍不住了!」   罗开聪明剔透,看见朱玉这番做作,便知她有意耍骨头,终究是逃不过自己的,遂笑道:「我心意怎样,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从我,便让我摸摸也可以吧。」   朱玉嫣然一笑,说道:「你要摸便摸公主去,不可来歪缠我。」   口里虽然这样说,身子却挨到他身上来,在他俊脸亲了一口,把个乳房紧紧抵住他,轻轻蹭了几下。   罗开见她如此做作,登时魂飞天外,却见公主已移近身来,当下伸出双手抱住,说道:「公主就这样坐上来,让罗某好好爱你。」   朱璎也不害羞,跨腿骑到他身上,将个嫩穴儿凑到他龟头上,说道:「罗开快来插我,人家要你的大肉棒。」   罗开一笑,向朱玉道:「我双手捧住公主,抽不出手来,麻烦公主代劳给我引路。」   朱玉啐道:「你这人真多花样儿,连这个也假手他人!」   说话方毕,玉手已把住巨棒,硬邦邦、火烫烫,的是一块宝,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把玩几下,把头儿抵住玉穴,朱璎顺势往下坐落,嗤一声细响,整颗硕大的龟头已没了进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自朱璎口里送出,罗开同时嘘了一口气:「好……好棒的小穴,湿淋淋,暖烘烘,爽到不行了!」   朱璎用力一坐,半尺长的巨棒全然没收,一插到底,强烈的胀塞感猛地直击而来,腿间的空虚全被那坚挺填满,把个花穴撑得滴水不漏,登时美得朱璎连番痉挛,忍不住叫将起来:「嗳哟!要……要插死人了……」   话声未落,便即晃动娇躯,一上一下的打起肉桩来。   朱玉挨在罗开身上,在旁睁大眼睛呆看,眼下只见公主不住前后晃动,容纳犹忙,一对美眸如痴如醉,口里呻吟大作,一时看得淫兴勃然,沉重的空虚感不停地自膣内蔓延,浑身躁热难安!   罗开左手围住她腰肢,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晃腰挺臀,在下着力帮衬,把个花穴插得汪汪液流,花露如注。   朱璎承受不过,叫道:「好舒服,又碰到花心了,再用点力把我插死吧!」   罗开笑问道:「我这根大枪比你老公如何?我好还是他好?」   朱璎淫兴大发,忙点头道:「自然你好,比他强多了,卵儿又粗又大,光是你这个大龟头就要了我的命儿了,刮得人家又麻又酸,若非我已嫁了他,必定要和你做夫妻!」   罗开听得朱璎的说话,立时不敢答话,心想她虽然美貌如花,但身为皇室帝女,从小深受庞爱,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若娶她为妻,没的是自找苦头,怎胜我此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耍子儿!   朱璎给他在下狠狠疾捣,遍身俱美,美得肢摇仰首,胸前一对乳房上下晃荡,不住打着圈儿摆动。罗开看得有趣,埋头便吃将起来,朱璎轻呼一声,低头见他含着乳头又扯又吮,直看得淫火大盛,叫道:「你吃得人家好舒服,另一边也要……」   罗开自当不会拒绝,轮流享用,下身仍是动个不休。朱璎上下畅美,不住抛声衒俏,娇声呻吟,罗开干得性起,抱住她身子倒在床榻上,朱璎叫声未歇,已给他压在身下,一根火烫的肉棒旋即大起大落,狠劲地往里直捣,登时干得劈啪价响,水花四溅。   朱玉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浑身是火,巴不得脱光衣服加入战阵。   这时罗开挺直身躯,将朱璎双腿大大分开,交接之处早就带水连浆,脏兮兮一片,只见粗长的肉棒疾抽猛戳,把个朱璎撞得晃来晃去。朱玉见他如此骁勇,也不禁暗暗心惊,想起朱璎说他神勇过人,起先还不相信,现在看见,此话果然不虚,不由越想越心动,越想越感难耐。   忽听得朱璎颤声大叫:「不行……又不行了,快要丢,你怎地还没完,人家都不知泄了多少回……」   罗开亦见气喘吁吁,嗄声说道:「我……我也快来了……」   说着双手捧起朱璎的腰肢,下身狠命疾捣,陡听他闷哼一声,乐滋滋的泄了个尽兴。   朱璎早便瘫软如泥,兀自喘着大气。朱玉见二人完事,当下以退为进,站起身子道:「你俩多休息一会,我也该回去了。」   罗开如何肯让她离去,连忙伸手抓着她,急道:「你怎能便这样离去,你只要留下,我什么都依你。」   朱玉笑道:「你刚才已经发泄完,还留我作甚,难道你还有本事抬起头来?」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诱惑他,罗开又怎会听不懂,当即说道:「要我抬起头还不容易,我不是自卖自夸,就是一夜几次也是平常。」   朱玉朝他淡淡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   话仍没说完,罗开手上使力,已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抱住。   只听朱玉娇啼一声,顺势偎在他身上,却微微摇晃佯作挣扎,不依道:「快放开人家嘛,时间已不早了,让我回去。」   罗开露着狞笑,凑头亲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唔!你身子好香,又长得这般娇美诱人,真想一口将你吞掉。」   这时朱璎已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情景,笑道:「罗开,你想要朱玉就范,我教你一个乖,朱玉最怕人咬她耳珠,此招一出,更胜灵丹妙药。」   朱玉一听,登时脸上变色,嗔道:「你……你好呀!竟然出卖我,我才……才不怕……啊!」   一阵酥麻突然从耳筋扩散,一连几个哆嗦,浑身当场酸软无力,只得双手紧紧攀住他肩膀,哀求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咬!」   罗开得知她的弱点,岂会放过她,自然置若罔闻,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屏挑弄洗舔。朱玉忍受不过,不住摇头想摆脱那折磨人的挑逗,却被罗开固定住头颈,叫她难以移动半分。   朱玉见他依然不理睬,只得低头道:「罗开,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就放过我,朱玉什么都依你好吗?」   罗开笑道:「我才不信,除非你让我脱光衣服。」   朱玉本就想和他好,由始至终哪有离开之意,现听他这样说,自然扯起顺风旗,柔声说道:「只要肯停止,你爱怎样便怎样,都依你?」   罗开得寸进尺,仍是含住她耳珠,说道:「那你自己动手吧,我真怕你又再反悔。」   朱玉无奈,伸手扯去腰间丝带,动手脱起衣服来。罗开当然不会闲着,同时出手帮忙,不用多久工夫,朱玉便已赤条条的脱个精光。   罗开从上往下望,目光到处,一对浑圆饱挺的乳房猛地跃入眼帘,娇嫩的乳头猩红粉嫩,见已高高的站立起来,不由暗叫一声妙,右手一移,虎口已将一个乳房托住,轻轻捏了一下,果然弹力十足,赞道:「好一对又大又挺的乳儿,太美了!」   朱玉给他握住乳房,美意顿生,娇柔地呻吟了一声。她对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向来自傲,尤其胸前这对完美无瑕的娇乳,每当让男人看见,无一不是赞不绝口,对她而言已见怪不怪,但听着受人褒赞的言语,总是不会厌腻的。   二人一条肠子,心思一致,此刻袒裼裸裎相拥,如何熬得过。罗开握住乳房把玩一会,本已退却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起来,忙弯下身躯,张口含住另一个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啊!罗开……」   朱玉双手捧着他脑袋,酥胸微挺,把个乳房直送入他口中,只觉罗开齿咬舌舔,粗暴中却又带着点点温柔,令人相当舒服。   朱璎爬在床榻上,单手托着香腮,张大眼睛,盯着站在榻前的二人,瞧得兴味盎然。   亲热良久,已见二人火盛情涌,身子不停磨磨擦擦,齐齐急了一身汗,忽见朱玉玉手疾探,牢牢握住男人的阴茎,喘声说道:「罗开,人家……人家受不住了,好想要!」   罗开笑问道:「要什么?你要说清楚。」   朱玉欲火焚身,再无半点矜持:「干我,抱我上床榻,好不好?」   罗开暗暗窃笑,没想眼前这个天仙似的才女,竟会说出如此淫荡的说话,当下道:「但我仍没完全回气,软巴巴的岂能办事!」   朱玉还没答话,床榻上的朱璎已抢先说道:「要你硬起来又有何难,朱玉的口技我最信得过,保证不会今你失望。」   罗开喜道:「这倒要领教一下公主的高招。」   朱玉送了他一个微笑,全不害臊,握住他的肉棒拉到床榻来。   罗开搂着她往床上一滚,将她压在身下,口唇同时盖上她小嘴。朱玉张开樱唇,丁香微吐,两根舌头马上缠结在一起,俯仰之间,已见二人打得火一般热,抚乳弄阳,无所不用其极。 二人越吻越深,久久不愿停顿下来,只把个朱璎搁放在一旁。   蟠龙轩里静悄悄一遍,只有殿角的铜壶滴漏发出「沙沙」微响,滴着时辰。   大殿四周便连丫鬟的影儿也看不见,全都知趣远远避了开去。   在这更阑人静的当儿,一个男人的呻吟声骤然响起,自内殿寝室传送出来。   在这寂静的宫殿里,这一声哀鸣显得格外地吓人。   这时寝室内的镂金绣榻上,却见罗开「太」字似的朝天仰卧着,双手双脚都拴缚着丝带,牢牢地捆绑在床榻的四角,而胯间那根肉棒,正落在朱玉手中,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罗开瞪大双目,盯着眼前两个美女道:「我再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朱璎跪在床榻上,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挺着一对娇乳道:「就是想干你,今晚我俩要轮着奸你,一于奸完再奸,要把你榨乾为止。」   罗开听得哈哈大笑:「就凭你二人,不要说笑了,公主你哪时爱玩这种调调儿?绑手绑脚的又有什么好玩?」   二女听他大言不惭,全不将她们放在眼内,也不禁心中有气,便连朱玉也觉非要教训这家伙不可,玉手一紧,把肉棒重重的套了几下。   朱璎嘻嘻笑道:「我就是没玩过,所以今晚才要试一试。」   接着转过身子,向朱玉道:「现在他已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今晚咱俩便将他奸到天光,你说好不好?」   朱玉瞧着罗开的俊脸,轻轻一笑道:「罗开,公主的说话,我可不能不听,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了。」   罗开至今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公主刚才不住游说我要玩新花样,原来早就安排打凤牢龙,备下天罗地网让我堕进去!好呀,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讨回来,要你俩知道我的厉害,当即说道:「今日我落入你们手中,还有什么好说,你二人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我罗开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决不会让男人丢脸皮。」   朱璎笑道:「好大口气喔,一会儿你可不要开声求饶,省得堕了你的男子气概。」   罗开挺起胸膛道:「我向来就不晓得求饶两个字,放马过来吧!」   朱璎冷哼一声,向朱玉道:「长夜漫漫,咱们就和他磨佗子,磨到那儿是那儿,总要把他搾得一乾二净,看他以后还敢乱吹法螺。方才我已作了前锋,这回就看你了。」   朱玉从没试过如此胡闹,若不是看见罗开英俊过人,物事粗大,她才不会和朱璎这样串哄瞎闹,现听见她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美腿一跨,骑到罗开身上,俯下身躯,趴在他胸膛道:「罗开,你会怪我吗?」   罗开摇头一笑:「罗某早就渴望以久,今日能和公主真个销魂,实是莫大的福气,便是要我精尽人亡,罗某亦是心甘,决计不怨不尤。」   朱玉听得心头发热,再看见他那五官清秀的俊脸,更是不能自已,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现在就给你好吗?想不想看着自己进入朱玉的身体?」   罗开登时双眼放光,喜得满脸生花,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往点头。   朱玉微微一笑,撑身而起,劈开大腿,一个红艳艳的好穴儿全落入他眼中。罗开睁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好鲜好嫩的水帘洞,快快让我进去,实在憋死人了!」   只见朱玉故意耍弄花招,不急不躁的徐徐抬高臀部,一手挽住他的玉龙,将龟头抵住洞口,来来回回的磨蹭了几下,就是没有弄进去。   罗开机伶伶地一颤,一阵酸麻自马眼蔓延开来,急得满头大汗,叫道:「我的好公主,不要再耍我了!」   朱玉甜甜笑道:「你这个头儿又肥又大,人家确实有点怕。」   罗开见她巧笑倩兮,知道她是有意调侃,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朱玉握紧阳物疾套一会,自己亦难以撑持,终于轻轻往下一坐,闻得「嗤」的一声,鹅卵大的龟头立时闯关而入。   「啊……」   二人不约而同齐声轻呼,强烈的美意直扑二人而来。   朱玉皱起眉头,略显苦楚道:「不行呀,罗开你太巨大了!」   美臀向上一提,龟头随即脱洞滑出。   罗开难过更甚,连忙挺腰上刺,朱玉也不躲避,只保持容纳头儿的距离。罗开四肢被绑,活动空间有限,见他连刺几回,总是进得一个龟头,就是无法再深进半分,急道:「你……你真想折磨死我吗,请你行行好,就让我……让我进去吧……」   朱璎在旁见得此情景,明白朱玉存心吊胃口,又见罗开攒眉苦脸,不住死告活央,一时看得乐不可支,还暗说她好手段。   朱玉见整治他够了,秋波微动,身子徐缓坐下,只见半尺长的巨棒慢慢地消失,最终全然隐没在小穴中,一股不曾有过的胀塞感,叫她一时难以适应过来,忙即停住动作,不敢轻举妄动,说道:「你……真的太粗壮了,满满的让人家好难受!」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整根阳具被团团温湿包箍住,真个美得难以形容,赞道:「好一个美穴,简直爽透了!真没想你会这么紧!」   朱玉掩口微笑,开始徐徐晃动身躯,怎料才一启动,龟头肉稜便狠狠的刮着膣壁,「啊……」   这感觉委实棒透了!   罗开虽然手脚难动,但腰板儿依然强而有力,一面配合她的动作,一面「啊……啊啊……」   呻吟起来。   朱玉前后晃动数十下,已见嘤咛四起,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住,猛地往下坐落,「嗤」的一声,龟头直闯进深宫,整个花房登时被火棒填满,二人同时美得大叫出声,身子抽搐个不停。   罗开险些泄了出来,忙即强自忍住,说道:「这一下深入果真美妙,可惜美中不足,手脚无法动弹,若能抚摸你身体,抱着你大弄一回,这样才叫人爽呆呢!」   朱玉听他这样说,自然明白他心意,当下瓠犀浅现,与他一个微笑,俯身趴在他胸口,把对饱满的玉峰紧紧压住他,冁然道:「你无法抱我,就改由我来抱你好吗?」   罗开喜不自胜,突然头颈一紧,已被朱玉搂住颈项,小嘴贴住他双唇轻轻磨擦,罗开岂会放过这机会,一面在下抽动,一面张开嘴巴索吻,香喷喷的舌头随即送入他口腔。   亲吻良久,朱玉越见心痒难熬,把丰臀稍稍抬高,在他口里道:「再用些力,有……有点意思了……」   罗开喘气道:「你再抬高一些,让我亲一下你这对大宝贝。」   朱玉听见,也不忸怩作态,见她单手支起上身,托起一个乳房凑到他嘴前:「嗯!好舒服……下面再要深一点,人家快……快要来了。」   罗开一面埋头吸吮,一面放韁骋驰,登时插得劈啪大响,水花四溅,直干得朱玉身耸肢摇,忘情哼唷。   朱璎在旁看了半天,欲火如焚,膣内甘露溢溢不止,挪身到二人身后,把眼往交接处一看,却见洪波滚雪,一根巨物抽出插入,慆淫不堪!   朱玉给他一轮狂捣,美得身颤腰酥,魂飞半天,终于抵挡不住,连番痉挛,攀上了高潮。罗开同感泄意将至,口里叫道:「啊!忍不住了……要射……全都射给你好吗?」   朱玉已无气力答他,只不停喘着大气。   这压轴子一击,显得异常凶猛粗悍,「啪啪啪」十数声过去,罗开倏地僵住,精关一开,停停脱脱的泄了个痛快。   朱玉激情难歇,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气,朱璎笑道:「朱玉,罗开的本事你已领教过,我没有说错吧?」   朱玉没有答她,双脚翻到一边,仰躺在罗开身旁。   朱璎见那阳具尚未完全萎缩,通体润光闪闪,上面沾满了蜜液,不禁瞧得淫兴勃然,爬上前来提在手上,摇了一摇,望向罗开说道:「你果然厉害,竟然还没泄气!」   说罢张开小嘴,也不嫌汙秽,「唧」一声把个龟头含住。   罗开激情未退,被她这样一弄,又再「啊……啊……」   叫了起来:「公主我……我真的不行啦,先让我休息一会!」   朱璎听见,抬起螓首送他一个微笑,说道:「我才不信你呢,你现在还不是硬邦邦吗,真难以让人相信,泄了两回仍这般硬朗,委实不简单,看来还可派上用场,就由我来接棒吧。」   朱璎不失时机,说话一落,已跨腿骑在他身上,伸手往下挽住肉棒,便向阴阜移去。   罗开虽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但要他连翩接战,便是铜筋铁骨也承受不住,当下叫道:「公主且慢,先让我歇一歇,要不……」   还没说完,阴茎忽地一紧,暖烘烘,和溶溶,已被层层美肉包裹住。   二人同时「啊」了一声,朱璎春心难禁,双手按着他胸口,腰臀晃动,已然抽送起来,只觉其物炎如火,硬如铁,撑得膣室满满当当,遍体通泰难言。   便在朱璎酣畅淋漓之际,顿觉体内之物渐渐疲软下来,暗里一惊,叫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   饶是她叫破喉咙,终究徒劳无功。   朱璎悻悻的拔出阳具,抽身滚到一旁,抬起玉手,朝那软不叮铛的家伙打了一下,不依道:「人家正当兴头,却给你冷水浇头,你说该不该打?」   罗开苦着嘴脸:「我的好公主,刚刚连泄两回,又怎能马上再战!我早就与你说过,若不歇一会儿,势必不成。」   朱玉骤然听得朱璎的叫声,大感奇怪,一望之下,也禁不住笑起来,向朱璎说道:「长夜漫漫,便让罗开休息一会吧。」   罗开真怕开罪这个刁蛮公主,当下一笑,说道:「我今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   朱璎虽然蛮横,但也知此事实在强求不得。   朱璎努脣胀嘴,一脸不满道:「我暂且放你一马。」   说毕离开床榻,拾起外衣披上,遂往寝室门口走去。   罗开看见,问道:「你去哪里?到此为止吗?」   朱璎道:「你休想,我气得口乾舌燥,渴得要命,出去喝杯水。」   罗开正中下怀,藉机说道:「我也口渴得很,能替我松绑吗?」   朱璎只向他一笑,却不理会他,娇躯一转,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朱玉也觉朱璎有点过分,遂将他手脚的束缚解开,罗开满心欢喜,千多万谢,一把将朱玉抱住,又亲又吻。朱玉也不拦阻,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还牵着他的手放到乳房上,要他捏弄。   罗开见她如此热情,便晓得她已经动兴,大手包住一个乳房任情把玩,嘴里说道:「好诱人的一对奶子,饱饱挺挺的,握在手上,叫人怎舍得放手!我真是羨慕崔湜这小子,竟让你这个大美人青眼相待,这分艳福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朱玉给他弄得娇喘细细,满眼柔情的盯住他道:「人家现……现在不是都给你吗!啊……好舒服,朱玉又想要了……」   罗开还没答话,已听见朱璎的声音传过来:「你二人好呀,趁我一离开便抛声调嗓的亲热起来。」   两人望去,看见朱璎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二只螺杯,姗姗来到床榻前,娇嗔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渴死算了!」   说话间,已递了一杯珠露茶给朱玉,却不去理罗开。   罗开笑道:「不要小器嘛,我若然渴死了,今晚谁和你耍子。」   朱璎啐道:「世上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我才不稀罕。」   罗开知她口是心非,笑着伸手抢过杯子,仰头一口喝乾了,这时朱璎才发觉他已经松绑,不禁往朱玉望去。   朱玉点头一笑,说道:「罗开既然应承了咱们,相信他也不会食言,况且绑住他手脚,不是大失情趣吗?」   朱璎回心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便不再计较。朱玉识趣地接过盘子,下了床榻,把杯盘放在几案上,才回过身子,便见朱璎埋头在罗开胯间,手持肉棒,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只见罗开张腿仰躺,剑眉紧蹙,不知是苦还是乐。朱玉缓步走回床榻,不由眼睛一亮,却见那根肉棒竟已挺硬直竖,心中大感奇怪,只是一会儿工夫,又怎会变得如此快,朱璎果然有两下子功夫。   便在这时,朱璎吐出龟头,抬头向朱玉道:「我的功夫不错吧,两三下便让罗开起死回生。朱玉你也一起来,咱们同心合力,一于把这小子榨乾,看他厉害还是咱俩厉害。」   朱玉微微一笑,还没答口,忽听见罗开道:「真是奇怪,一下子便浑身是火,莫非刚才那杯……」   朱璎笑道:「罗开果真聪明,那杯茶确实混了龟兹如意散,要不又怎能让你虎虎生风,马上变得如此威武。」   龟兹如意散这味淫药并不罕见,原产自西域龟兹国,西市的胡商店铺常有出售,只因此药药性甚烈,相当霸道,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试用。二人听见此话,立时面面相觑,呆了好一阵子。   罗开虽然从没用过此药,也知其性非同小可,无怪服下不久,体内便即沸腾翻滚,浑身欲火熊熊,大有不泄不快之感。   朱璎见他面有惧色,内心更是得意,说道:「瞧来这味春药确实不赖,朱玉你来摸一摸,整根阳具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硬,好不厉害。」   朱玉摇头道:「我……我担心罗开会受不住,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朱璎笑道:「药已经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让他更难受。罗开,我说得对吗?」   罗开被药物烧得遍体是火,口燥脣乾,朱璎的说话,哪有听进耳里,陡见他大吼一声,撑身而起,直扑向朱璎,叫道:「快给我,实在受不了!」   二女见他如饿虎扑羊的样子,也不由一惊,朱璎「呀」声未歇,已给罗开压在身下,双手分开她双腿,提枪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当即「啪啪」大肆抽插起来。   朱璎没想他会如此凶猛,一上来便风激电飞,大出大入,不禁叫将起来:「罗开,不要这么狠嘛……啊!朱璎给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罗开服了淫药,一时无法压制心中的欲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朱璎适才的种种行径,早已恨得牙痒痒,当下运起肉棒,记记尽根,直把朱璎干得剩魄残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觉百来下过去,朱璎已渐见不支,不觉唇凉舌冷,四肢无力,暗里丢了一回,罗开仗着药力,正自杀得性起,朱璎终于招架不来,叫道:「停一停,再干下去真的要死了……朱玉你快来救我,人家实在受不住……」   罗开见她七死八活的模样,不但没有罢手,且跪起身躯,挺直腰板,双手捧着她腰肢,让她腿臀悬空,继而使足气力,狠狠的望里戳刺。如此一轮疾攻,朱璎已是力怯魂消,又泄一遍,泄得连叫声都没了!   朱玉在旁看见,也不禁担心起来,忙道:「罗开,姐姐已经不行了,你就让她歇一会儿吧。」   罗开一笑,抽出肉棒,伸手把朱玉抱近身来,说道:「现在就由公主接棒如何?」   朱玉钻入他怀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说道:「你不能和适才一样,不顾性命的乱插,人家可受不了!」   罗开爱极这个俏公主,当下点头道:「我理会的,且为我先含弄一回,好吗?」   朱玉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卧,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会,方把龟头纳入口中,着力舐舔。罗开望着她那天仙似的娇颜,越看越发火动,一面轻抚她的秀发,一面道:「公主你真的很美,见着你含弄,实在教人难以把持!」   朱玉抬起眼睛望向他,轻声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来吧,好不好?」   话后继续埋头苦干,口含手捋,手段尽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罗开已气喘吁吁,骤然闷哼一声,大股热浆迸发而出,灌了她一口。朱玉仍牢牢噙住,使劲吸吮,待他发泄完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罗开哼然大快,忙道:「给我吃掉!」   朱玉美目含情,点一点头,「咕嘟」一声,把口中之物全然咽下,再次投入他怀里,问道:「舒服吗?」   罗开双手拥抱住她,说道:「太美妙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爱你。」   朱玉听了一惊,伸手往肉棒摸去,竟然坚硬如铁,全无痿蹶迹象,不由喜道:「这药物果真厉害,竟能泄而不萎,实在叫人害怕。」   罗开让她仰卧在床,笑道:「张开你的腿儿,我要来了。」   朱玉依言照做,陈牝展蕊的单等火棒驾临,忽觉阴中一满,一阵美快盖顶而来,禁不住「啊」的一声:「罗开,朱玉好美,怎会这么舒服……」   罗开犹如亢龙得水,槁禾遇霖,才一进入妙处,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杀愈勇,弄得朱玉连丢几次,不得不求饶罢战。罗开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枪不倒,把二女轮番交狎,终于弄了一夜! 朱璎这下可真计算失着,正是馒头不吃惹身羶,咎由自取。   珍儿、珠儿姊妹二人,自得朱璎亲口答应送与罗开,心中的高兴,实是难写难描,对罗开更是倍加感激,由朝至晚,却把他服侍得妥妥贴贴,当真体贴入微。   这日罗开练习完毕,已是夕阳西沉,丹霞似锦之时。   罗开用了晚饭,又想起被禁困在岛上的人,遂打算到外面走走,瞧一瞧可否能逮到机会,往那屋子探查一番。想到这里,当下站起身来,吩咐姊妹两人不用候门,自行去休息便是。   他甫踏出蟠龙轩,眼前已是红云浮荡,彩霞满天,把个西湖映得一片徘红,绚丽不已。   罗开看见门外并无人影,他凝神细听,已听出暗处隐伏着不少人。罗开佯作不知,踏着细步,优哉悠哉的往东面行去。才走出数十步,果然听见身后有人跟着。罗开存心一试幻影流光的功夫,看能否把这些人甩开。   当他走过一条小桥,便转而向北,前面却是一条小径,小径两旁,左边是一面小湖,右边却是石山花林。   罗开行至一花坛前,瞄了一眼四周环境,见此处丛丛簇簇,繁花丰茂,夜风中仍夹着阵阵馨香,扑鼻而来。再见花丛之中,还有着几座假山假石,便知这是显手段的时候了。当下略一提气,脚步一移,随即展开幻影流光这门神功,只见影儿一闪,罗开庞大的身躯,竟瞬间不知去向。   跟在后头的人,只觉眼前一花,已没了罗开的踪影。这些人哪曾见过这等怪事,不由猛地一惊。即见三个人匆匆奔上前来,延颈四下寻觅张望。   这时罗开隐在一石山后,把眼张去,见来人是当日酒宴中的“风流三子”,便是袁天玉、马方和孔常德三人。   这时听马方道:“真个奇怪得很,怎地眨眼之间,便失去了他的踪影?”说着间拨开身前的花丛,探首四望。   袁天玉脚尖一点,跃上一座石山,居高往下四望,只见四处花影斑斑,却无一个人影。但他仍不死心,从石山跳了下来,围着花丛石间搜了一遍,依然没有罗开的踪迹,连脚印也没一个。   原来罗开在他跃上石山时,已施展神功窜出了花坛。   虽然他这手幻影流光的功夫,至今只练得七八成火候,饶是如此,却已非同凡响。若非功力已臻化境之人,实难以看清楚他的身形。   三人四处搜了一会,自是全无发现,各人心头均是疑惑难解。   袁天玉这时道:“明着见他在前面慢步,竟然会平地不见了人,这种事委实离奇怪诞得紧要?马兄弟、孔兄弟,你二人先留在这里,千万不可走开。此事非比寻常,须得马上回去禀告不可,免得公主怪罪下来,可影响了咱们的大事。”二人点头应了,袁天玉也不敢耽搁,立即飞身而去。   罗开一离开花坛,便即折而往东,向当日听见婴儿哭声的屋子走去。   这时天色渐黑,晚风习习。罗开没过多久,已来到那屋子不远处。他四下细望,见附近静悄悄的,却无一人。正当他打算行动之际,忽觉一条黑影自远处飞奔而来。罗开心下一怔,忙闪身隐在草丛里,暗忖:“莫非自己已被人发现了?”   便在他思索间,那人已经来到近处,见那人一个起纵,已闪身在一棵大树后。   罗开凝神望,见这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身材魁梧健硕,在他口唇之上,有着两撇八字胡。罗开看见此人的样貌,脑子忽地一闪,想起一个人来,心想:“这人的外貌长相,却和李帮主所说的卧底甚为相似,莫非这人便是水神帮的施亮?”   罗开虽有此想法,却也不敢大意,依然隐身一旁,不敢贸然露面,打算先看个清楚再作计较。   但见那人伏在树后,身子动也不动,一双眼睛却紧盯着那间屋子。   过了一会,屋子里传来轻微的说话声,接着看见两个穿戴黑衣黑帽,一身官服的官兵从屋里走出来。细看二人的帽子,均垂有两条红绳苏头,瞧来这两个人的官阶也不小。   二人手按腰间刀柄,在屋外前前后后查察,又到屋后的花丛看了一遍,见四处并无异状,遂双双走回屋里去。   那汉子见二人进了屋子,从树后窜了出来,见他身形一幌,已穿过屋前的矮墙。罗开不敢怠慢,衔尾跟去,见那人已靠贴屋外的墙上,缓缓把刀抽出。   罗开知他将要进屋动手,心念电转:“看这人的一举一动,敢情是要进屋里救人,,但他这样卤莽行事,势必让人发现不可。他便是将屋里的人杀光,把人救了出来,但又如何能离开这个小岛?”一念及此,便见那人快挨近屋门,当下也不多想,俯身在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手指一弹,旋即把石子打出。   那人武功极高,听得破空之声,便知有暗器打来,他恐忙屋内的人听见,一时不敢以刀刃挡开暗器,只见他身形一旋,衣摆倏地一扬,那枚石子已给衣摆卷住,见他一抖衣衫,那枚石子已丢在地上。   罗开暗赞一声,便现身走出。那人看见罗开,也为之一呆。罗开微微一笑,向他打了个手势,叫他不可轻举妄动。那人点头应了,连随悄悄还刀入鞘,脚下一点,凌空一个筋斗,已翻到罗开跟前。   那人甫一落地,便即朝罗开抱掌一揖,轻声道:“在下施亮,见过罗庄主。”   罗开连忙回礼,施亮道:“罗庄主,这里并非说话的地方,在下有一个秘密所在,不知罗庄主可有时间与在下一谈?”罗开点了点头,施亮向南一指,二人便即离开。   施亮领引着罗开,迳往南面走去,穿过一条小径,继而走落一道小斜坡,斜坡对开,便是波光潋灩的西湖。斜坡的尽头处,却是个小石滩。只见湖水轻轻拍打在岩石上,溅起闪闪烁烁的小水花,映着月色星光,煞是好看。   二人走落斜坡,向前走了十数步,便看见一个小石洞,这石洞不大,高阔只有四五尺,洞内也不深,仅可容人蹲坐。   这个小石洞,正好落在斜坡尽头的凹处,从斜坡上往下望,只能看见坡下的小石滩,却无法看见这石洞。岛上巡逻的官兵,每次巡查到这里,只会在斜坡上俯望,见石滩无人藏匿,便即转头而去,从没一次走下斜坡来。   施亮道:“罗庄主,四湖别庄守卫森严,岛上官兵武林人士极多,四周遍布眼线,除了这个地方外,实难找寻可谈话的地方,只得委屈庄主你了。”   罗开道:“好说,好说!施兄弟当真神通广大,竟能发现这个地方。咱们坐下来再说话吧。”   二人坐在洞口的石上,只听施亮道:“相信罗庄主已知道在下的身分了?”   罗开颔首道:“贵帮李帮主曾与区区说过,只是蟠龙轩日夜有人监视,一直无法与施兄弟会面。”   施亮道:“其实在下多次想去找庄主,但屋外的人看得甚是严密,始终没找得机会,幸好今日能遇见庄主,这回确令在下安心不少了。”   罗开听他话中有意,便即问道:“施兄弟急欲找罗某,是否有什么重要事情?”   施亮点了点头:“没错,今日若非罗庄主适值出现,在下可能已经动手,到时后果如何,连我自己也难预料。”   罗开紧皱剑眉,问道:“到底是甚么事?莫非是与屋里被禁锢的人有关?”   施亮道:“正是为了这件事,而且还与庄主有莫大的关系。”罗开微感错愕,施亮又道:“这件事是关乎晴云秋月两位前辈。”   罗开听见,更觉诧异非常,说道:“两位前辈正在罗某府中,又怎会与他们有关,在下确实糊涂了。”   施亮摇了摇头,叹道:“罗庄主你这回可真的糊涂了!其实贵庄这两个人,并非真是晴云秋月两位前辈,而是由其他人易容假扮的。”   罗开听了此言,大吃一惊,一双眼睛,紧紧盯在施亮的脸上:“什么?他……他们是假的?”这一惊吓,当真不轻。   施亮道:“这确是实情。假扮的人,便是阴阳二老的师弟师妹,二人的真实姓名,在下还不知道,但二人的外号,听说是叫做甚么‘千面双忍’,曾练得一手出神入化,高超绝妙的易容之术,不但容貌能扮得唯妙唯肖,便连声线谈吐,行动举止,也让人难分真假。”   罗开虽知江湖中奇人异士极多,但他毕竟在江湖闯荡不久,确不曾听过这等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之事。现下听见施亮的说话,也为之骇佩不已,徐徐叹道:“世上竟有这样本事的人,当真无奇不有!”   施亮道:“其实在下若非亲眼目睹,确也难以相信,但这事却千真万确。而晴云秋月两夫妇,目下仍留在岛上,这就是更好的正明了。”   罗开双眼倏地一亮:“施兄弟你刚才所说的话,莫非是说屋内被禁锢的人,便是晴云秋月两位前辈?”   施亮点头道:“原来罗庄主早已知道这件事。”   罗开轩着眉头,沉思一会道:“罗某第一日来到四湖别庄,也经过那栋屋子,当时曾听得有婴儿的哭喊声,我那时已有点犯疑,后来从公主的仆人口里得知,前时曾有一对男女来到岛上,而那个女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孩,后来再没见过二人。当时我听见,便怀疑这二人给关了起来。今日我所以到那屋子,便是想查探一下这事情,却没想到,屋内被禁锢的人,竟然是晴云秋月两位前辈!”   施亮道:“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也是为了这件事,才急着想通知罗庄主你,好叫庄主作个防备,免得那千面双忍混在贵庄生事。当时我想,若然再有迟缓,日子一久了,难保他们不弄出大事情来,到时可就麻烦了。”罗开点头感激,施亮又道:“在下还得到一个消息,听说湘王在这几日间,会派人把他们押回湘王府。要是这消息正确,到时要救出晴云秋月两位前辈,可又艰难多了。”   罗开道:“难怪施兄弟今晚急于动手救人?”   施亮道:“在下见无法与庄主接头,而在这几天里,我又与李帮主失去了联络,但事情一日比一日紧逼,在无计可施下,也不得不冒一次险。我打算先将二人救了出来,再带二人到这里来,暂时匿藏好,再慢慢想办法离开这里。虽然这方法确欠周详,但时势所逼,实不宜再拖延下去,在下只好放手一搏了!”   罗开凝想片刻,说道:“依罗某看,救人之事,务须想个周详辨法才可以行动。是了!施兄弟可有办法通知李帮主,若有李帮主在外帮忙接应,成功的机会便高得多了。”   施亮想了一想,摇头说道:“通知我帮的辨法虽然是有,但若要秘密行事,恐怕是行不通。”   罗开轩着眉头:“哦!是什么原因?”   施亮道:“李帮主曾与在下早有约定,倘若岛上有什么事情变卦,或是在下身分被揭露,在危急之时,便以信炮为号,咱们水神帮帮众便会前来救援。可是信炮一放,岛上的人必会知晓,这又如何使得!”   罗开点了点头:“施兄弟说得对。虽然以武力硬闯,未必便会输与他们,但后果实难预料。若非不得已,要尽量避免以武力硬闯。”   施亮伸手向前一指,说道:“咱们水神帮的兄弟就在对岸,虽只是一湖之隔,便是无法通知他们,如之奈何!”   现下已是深夜,湖面漆黑一片,但在罗开的眼里,日间与黑夜,分别却不大。罗开循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见对岸足有里许之遥,相信船行也要数炷香时间。再见岸边四周,停泊了不少船只,大大小小,不下数十艘。从外表来看,均是一些接载客人游湖的船只,全看不出有任何异处,但又有谁知晓,内里竟然另有乾坤。   罗开凝视良久,脑子不停思索计策,过了一会,向施亮问道:“据我所知,晴云秋月两位前辈只有两个女儿,不知施兄弟可知那个婴孩的来历?”   施亮道:“这是真的么?这倒奇怪了,可是我在公主口中,知道那男婴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听说还只有几个月大。”   罗开也感奇怪,稍怔了一怔,心想:“怎地不曾听方姮说过?啊!是了,方姮说她离家已将近一年,难怪她并不知晓已多了个弟弟。”罗开想通这一点,便暂时把这事搁下,又再问道:“刚才我见施兄弟的举动,似乎对屋里的情形相当清楚,究竟屋里的情形如何,有多少人把守?”   施亮说道:“在下曾接二连三假借有事,也进屋察看过两次。那屋子并不大,除了一个厅子外,便只有数间石室,看屋内建构,十足是一间牢房。我曾在屋外监视了多次,知道内里约有七八个官兵,日夜轮值把守,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有人出屋巡查一次。而晴云秋月两夫妇,却被囚禁在一个石室内。那石室随了一扇铁门外,便只有几个半尺见方的小孔,以作通风之用,再无其他出入口。罗庄主听见婴儿的哭声,相信是由小孔传出来了。”   罗开问道:“铁门的锁匙是否在官兵身上?”   施亮点头道:“在下曾经向他们说谎,说是公主派来向二人问话,接着一个官兵掏出锁匙,把铁门开了。却见夫妇二人的脚上,都锁上了一条铁链。最后我叫那官兵出去,便和她们夫妇交谈了一会,并把我所知的事情,一一与他们说了,还叫他们暂宜忍耐,我会尽快救他们离开。”   罗开听到这里,已经清楚了大概。当他想起凌云庄的两个冒牌货,心里顿感焦心不安。若非应承了朱璎,要留在四湖别庄十日,还有晴云秋月的事情尚未解决,巴不得立即赶回去。   他埋头苦思,终于给他想到一个可行之法,遂抬头向施亮道:“我已想到一个救人的方法,希望此法行得通。”   施亮大喜,连忙追问,罗开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施亮听后,却摇头道:“这方法虽好,但似乎不易容办到。要知这里距离对岸,少说也有里许,况且现在天气酷寒,一般人自是无法做到,便是身具相当内力的人,也未必能抵受得住这股严寒,这个……”   罗开笑道:“施兄弟大可放心,便是再寒冷数倍,罗某也不会放在眼内。而且我自小在江南长大,水性极佳,只是里许距离,绝对难不到我。施兄弟只要如我所说,在明天日落之前,必须把我虽要的物品准备好,这样便行了。”   施亮心里虽然将信将疑,但见罗开说得如此肯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唯唯否否,点头应承。但他又哪会知道,罗开连寒潭都能出入自如,又怎会害怕这区区的寒冷湖水。   接着,二人把计划再三研究几回,该如何救人,该如何与外援配合,直倾谈到月挂中天,方行离去。   当罗开踏进蟠龙轩,便见朱璎居中坐在客厅。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咦!现在已经不早了,公主还没有休息么?”他说话方完,便见珍儿捧着茶出来。   朱璎道:“罗庄主也很夜喔!没想你也这么有雅兴,到现在才回来。”   罗开只是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她。朱璎接着道:“我今晚来打扰庄主,确有一件事,罗庄主且坐下来再说话。”因为珍儿、珠儿在旁,朱璎对罗开的称呼,再也不像二人单独之时,你的我的这般亲昵相唤。   罗开缓缓坐下,方发觉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木盘,盘上以黄缎盖住,看不见内里是什么东西。   朱璎微微笑道:“本公主便是为这东西而来,罗庄主不妨揭开来看看。”   罗开心下奇怪,伸手把黄缎掀起,却见木盘内,竟齐齐整整的排列着五十锭银子。罗开看见,不由脸现疑惑之色,眉头一颦,往朱璎望去。   朱璎嫣然一笑,徐徐说道:“皇兄与我说,前时他在贵庄作客,言语多有冒撞,便着我送来五千两银子,聊表罪意,望庄主笑纳。”   罗开听后已明其意,说道:“王爷言重了,‘冒撞’二字,实不敢当。况且如此厚礼,如何克当,罗某心领便是,还请公主收回。”   朱璎轻摇螓首,微笑道:“些须微意,实是不成礼数,倘若罗庄主尚嫌礼薄,本公主再使人送来。”   罗开道:“公主这是什么说话。好吧!既然王爷诚意拳拳,罗某便领受是了。呀!我想起来了,听闻在数月之前,涧河忽然大雨,洛水泛滥成灾,毁坏民宅数千间,近万人被淹死,请问公主知否这件事情?”   朱璎柳眉一轩,点了点头。罗开续道:“罗某目前还不欠缺银子,但那些灾民可不同了!难得王爷慷慨,罗某便借花献佛,把这五千两转送与灾民。当然,罗某也不会甘居中游,也愿出一万两银子,一发儿送去,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五千两银子实非一个小数目,当时每人的月钱,才只是几贯铜钱,若要剩得五千两银子,便是几代不吃不喝,也绝不能办到。岂料罗开不但视这五千两如无物,还全然不以为意,自掏腰囊加付一万两账灾,这等豪气,决非一般人能为之。   朱璎心中一凛,暗地想道:“此人随口便是一万两,莫非他家里堆金叠玉,家趁巨万不成?既然钱财对他无效,只得另想他法。”当下淡然一笑,说道:“原来罗庄主竟是个轻财好施,急公好义之人,失敬,失敬!这五千两银子,现既是罗庄主之物,要如何处置,本公主自当无权过问。”   罗开拱手道:“罗某先代那些灾民多谢公主。”   朱璎微笑不语,咂了一口茶,放回茶盅道:“皇兄仍有一事交托下来,不知罗庄主肯听否?”   罗开道:“请说。”   朱璎道:“自我父皇驱除鞑子,一统天下,从此鞑虏消荡,民和年稔,率土宅心。皇兄知罗庄主乃人中骐骥,曾与父皇多番表荐,罗庄主若能追随天下贤豪,效顺我朝,自当封侯赐爵,届时享厚禄,居重荣,宗族交游光宠,不知罗庄主意思如何?”   罗开摇首笑道:“罗某何德何能,能让皇上荣宠!况且罗某出身寒微,素来麋鹿之性惯了,甚么高爵丰禄,实非罗某之志,还请公主见谅。”   朱璎笑道:“罗庄主此言差矣。目下我朝百僚师师,朝无秕政。何况我父皇意从人望,子惠黎庶,加之又爱养贤纳士,正是四海才杰一展抱负之时,罗庄主不妨再三考虑。”   罗开淡淡一笑,心想:“朱元璋此人心胸狭窄,狐埋狐搰,性子多疑暴戾。光看他戕害功臣,抑压武林,便足见一斑。什么‘意从人望,子患黎庶。’云云,至今尚不得一见,这等无才无识的流氓王帝,要我罗开为其所用,直是做他的春秋大梦。”但回念一想,又觉不宜在朱璎跟前当面推拒,免得将来坏了自己大事,当下道:“罗某已明白公主心意,但这并非小事,罗开暂时实不敢下定夺,一时半霎确难以回覆公主,便让罗某仔细参详些时,再行决定如何?”   朱璎一拨鬓角发丝,微微笑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罗庄主要想清楚,也是应该的。好了!时间已经不早,本公主也要回去休息了,罗庄主便认真考虑一下吧。”话后便站起身来。   罗开见她并没有留下之意,知她十居其九还没复元过来,要不这个荒淫公主,哪会肯便此离去。罗开站身相送,并叫珍儿送朱璎回去,朱璎却阻止道:“不用了,本公主自个儿回去便行。”   罗开送出大门,便见不远处有数人走来,罗开望去,见是“风流三子”袁天玉等人。三人与罗开抱拳一辑,便伴着朱璎去了。   第六集第八章双忍败露   次日傍晚,罗开用完晚饭,已是掌灯时分,遂开始他的行动。   只见罗开轻裘缓带,闲适从容的离开蟠龙轩,在岛上四周蹓躂.他徐步踱了一会,见时机成熟,便故技重施,把跟踪的人甩了,一个转折,瞬间便来到斜坡下的石洞。   罗开甫走近石洞,发现在石洞的角落处,早已放着一个包裹,就知道施亮把需要对象准备好。   他看看四周无人,才走进石洞,打开包裹,见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紧身衣,还另有一方油布。罗开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函,用那幅油布把信函包很密密实实,遂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换上了那套黑衣,再将包好的信函揣入衣里,最后把脱下来的衣服,全都包好。   一切办妥,罗开走出石洞,从斜坡下的石缝探出头来,悄悄往上张去,见斜坡上并无人影,才走出石滩,纵身跃入湖中。   罗开恐怕被人发现,一跳进湖里,便潜入水中,一口气在水底潜游了数十丈,方浮出水面来,往前看去,对岸的船群黑漆一片,隐约间只有几点灯光。罗开不敢怠慢,免得耽误了时间,运起内力,犹如一条大鱼似的,迳往湖的对岸游去。罗开游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游近目的地,忽地闻得一声喓喝,自前面的船群传将过来:“来人是谁?快给我游过来。”罗开循声望去,见一艘大船上,却站着数名大汉,不住指手划脚。   那大汉这般一喝,没过多久,数十艘船均陆续拥出人来,顿时火把灯笼幌动,把个湖面照得通亮,而么喝声也越来越多。   罗开心想:“水神帮果真守卫森严,我还没游近,便已经给他们发现了。但这些人如此高声呼喝,有恃无恐的嚷嚷喧叫,难道就不怕官家发觉?”   罗开正要开声说出来意,但随即一想,便觉不妥,心想自己仍未确定对方的身分前,怎能如此轻率冒失。当下收口不语,直往那艘大船游去。当游至大船数丈处,便见一只小船朝他迎面而来。   小船之上,站着有四个人,其中一人右手高举着灯笼,见罗开始终一声不吭,更加叠起十二分精神,沉声喝道:“阁下是何人,请亮个万儿来。”   那小船俄顷便划到罗开身前,船上那手提灯笼的人,自当然不肯让他上船,正要开声问个清楚,岂料还没开口,已见罗开右手攀着船边,暗运真气,人已从水里一跃而起,轻轻落在船头上。   四人只觉眼前一花,便看见罗开站在身前。四人见来人这般身手,尽皆一惊,纷纷抽出所携兵刃,退后几步,摆开架式迎敌。   罗开站在船头,连随向四人抱拳道:“在下凌云庄罗开,有要事求见贵帮李帮主,请诸位代为通传一声。”   四人听见此话,同时一愕。那个持灯笼的汉子,前时曾在渡头见过罗开一面,只是现在天色漆黑,且罗开头发尽湿,遮去了半边脸,加上刚才罗开的动作委实太快,一时无法让他看清楚,现听见这句说话,连忙提高灯笼,往罗开脸上一照,见眼前之人果然是罗开,当即躬身道:“不知是罗庄主驾到,刚才多有冒犯,不礼之处,请庄主多多原谅。”众人同时抱拳行礼。   罗开赶忙回礼:“好说,好说!罗某深夜造访,不曾招呼贵帮,实是罗某的不是,诸位大哥也不必多礼。”   提着灯笼的汉子倏地回身,朝大船上打了个手势,接着开声喊道:“凌云庄罗庄主驾到。”大船上众汉子听见,顿时静了下来。   小船靠到大船旁边,见大船上早已放下一条木梯,一把熟悉的声音自船上响起:“原来是罗庄主亲临,李某有失远迎。”罗开抬首往上望去,见李展已站在船旁,罗开向他一辑,便即踏梯上船。   罗开才一上到船来,见船上已站着两排人,全都是一身黑衣,众人看见罗开踏上船来,一齐朝他躬身行礼。罗开当即抱拳,和众人打个罗圈儿揖。   李展迎上前来,亲热地道:“方才听见手下说有人游近,当时李某真的吓了一跳,我还道是甚么高人,能在如此严寒的天气下,竟有这般大本领,没想到来人竟是罗庄主。”   罗开施礼道:“罗某今晚夤夜来到贵帮,实有一事请李帮主帮忙。”   李展看见罗开突然来到这里,便已料到几分,若非有什么重要事情,罗开也不会巴巴的由小瀛州游来这里,便即道:“罗庄主也太见外了,只要李某人能做得来的,罗庄主尽管吩咐便是。来!咱们到船舱里再慢慢说,罗庄主请!”接着并肩往船舱走去。   二人才刚坐定,便见一个手下捧着一大坛酒进来,跟着为二人斟上两大碗。待那人离开船舱,李展道:“罗庄主在如此奇寒的天气下,竟能由小瀛州游至这里来,这等出神入化的本事,相信世上确没有几人了,李某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罗庄主请先喝口水酒,驱驱寒气再谈正经事。来,李某先敬罗庄主一碗。”   罗开也不客气,便与李展互敬一碗,方道:“罗某今日来见李帮主,实有一事相求……”接着把晴云秋月夫妇被囚禁岛上,他与施亮如何筹划救人,全部向李展说了。   李展听后,颔首道:“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罗庄主你紧张的!至于接应救人一事,便落在李展身上好了。”   罗开从怀中取出已包好的信函,递与李展道:“这一封信,有烦帮主替罗某送去凌云庄,这封信极为紧要,决不可落入旁人手上,贵帮务必直接交与敝庄白姑娘手中不可。”   李展接过那封信,说道:“罗庄主放心,这事李某人会亲手办理,绝对不敢假手于旁人。”   罗开再三多谢,便与李展继续商讨如何救人等事,直谈了数炷香时间,见时候已入深夜,为免让朱璎起疑,知道再不能逗留下去,便向李展告辞。   李展当下传令下去,派人用小船送罗开回小瀛州。罗开见他诚意款款,遂不便推拒,便乘坐小船离去,直至驶近小瀛州半里许,罗开才离开小船,跳下湖中,朝四湖别庄游回去。   翌日,在凌霄阁的内厅里,白家姊妹、董依依、怪婆婆、上官柳、长兴银号总管田璜等六人,正坐在厅上商谈公事。   只听白瑞雪道:“田总管,前时你着人送来的计划及帐本,我已经详细看过。三间银号、八间珠宝行、十间押店、六间字画店,总数是十二万七千余两白银,这个数目并不算庞大,就依田总管你所提出的照办吧。但我仍有一点问题,以上这些高档行业,利润虽然丰厚,也是一条收入的财路。可是在这些行业中,所用的人手并不多,对一些穷苦大众来说,帮助却不大!田总管,依你来看,能否再加添多几个行业?”   田璜道:“这个自然可以,但用得上大量人手的行业,实在并不很多,况且这些行业,十居其九,大多已经有帮会垄断,独占利益。便如江南的陆运,是由白虎帮操纵着;在水路方面,便有水神帮把持,至于其他米商、盐商,亦是有人在后面撑持,倘若咱们要伸手进去这些行业,恐怕并不容易。说得不好听,随时会有动枪动刀的可能,无疑是让咱们多树敌人。若要再增加其他行业,咱们必需考虑利弊得失,才不致判断错误,免得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众人听后,也觉此话极有道理。白瑞雪沉思片刻,说道:“除了这些行业,难道便再没有其他么?”   田璜点头道:“其实老夫也曾想过这问题,一些如酒肆客店、彩帛行等行业,咱们都可以考虑经营,投资也不算很大,但这些行业收入有限,不宜过于偏重。”田璜顿了一顿,又道:“大小姐不用担心,现在咱们只是在杭州入手,先在这里立定根基,接着再陆续往他处发展,只要某处地方有什么行业可做,咱们便去做,这样总好过抢人饭碗,也免去不少麻烦。”白瑞雪听后,只得点头应是。   白婉婷道:“关于招集武师一事,不知田总管有何意见?”   田璜含笑道:“关于这一点,确实不是老夫之才,实在不敢妄加意见。”   上官柳突然道:“这方面我也有想过,只是不知可对否。”   白瑞雪笑道:“上官柳你素来脑灵心巧,机敏过人,你想出来的计策,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你便说来听听,让大家参详参详。”   上官柳不由听得腆然起来,说道:“白姊姊不要取笑我了。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计策。我只是觉得,要是胡乱找些只懂得几招花拳绣腿,或是一些武功寻常之辈,咱们就是人数再多,也只是管看不管用,若然有起事来,这些人自帮不上甚么忙,还会损了凌云庄的名头,不知大家认为我说得对否?”   怪婆婆首先赞同,点头说道:“上官柳说得对,老婆子我也认为凡事该讲求效率,尤其在招募武师方面,不在数量多寡。有道:兵在精不在多。若然全是些只懂吃饭的家伙,也只是白养。”   上官柳接着道:“一个好手,实在强胜过十个庸夫。还有最重要一点,便是可避免庄内人多手杂,减少奸细乘虚混入本庄来。”最后这一句,当真切中要点,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白婉婷道:“但要聘请这样的高手,相信并不容易哦!”   上官柳道:“其实表面看似艰难,要是用点心思,也不是如何困难的。咱们大可以选定一个遴聘日子,到各地大肆宣传,以征聘护庄教头为名,到时在庄上摆设一个擂台,再进行筛选,这不是可以了么。”   白瑞雪沉思半晌,颔首道:“这方法大为可行,咱们只要道明是招聘护庄教头,若非武功已有相当造诣的人,决计不敢前来考量教头一职。”   董依依却道:“到时人人都来应征教头,到时庄内岂不是只有教头,武师又从何而来?”   众人听见,尽皆瞠目,不由互望一眼,旋即呵呵大笑起来。董依依不明他们笑甚么,娇嗔道:“我……我说得不对么?”   上官柳笑道:“我没有说你错。咱们虽是打着招聘教头的招牌,无疑武功最高者,自当然是教头的首选,但那些武功稍次的人,只要他们肯屈就肯做武师,难道咱们便不聘用他们么。”董依依终于明白了,不由拍手叫好。   白瑞雪向田璜道:“田总管,我还有一事想要你帮忙。”   田璜连随道:“大小姐请说。”   白瑞雪道:“凌云庄虽然地方宽敞,到时一旦招聘人手,人量自然增加不少,以目前庄里的格局布置,楼子房间的数量,实在是不够使用,我想再在庄外多建几栋房舍,以备不时之需。”   田璜道:“这个问题并不难,不知道大小姐可有合适的地方?”   白瑞雪道:“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说着从衣衫里掏出一张地图来,展陈在桌面上,指着地图道:“这里是凌云庄的所在,而目前庄内的楼房布置,我也不打算再加改动,就让他保持原状便是。”   田璜向桌上的地图望去,见上面大大小小的划着几个红圈,便知是加建楼房的所在地。   白瑞雪又道:“这里是庄前大门的竹林,我想把大部分竹林劈去,在庄外大门的两旁,每边各建一楝楼房,作为众护庄武师的居所,凌云庄大门前的正中央,建一个可容千人的广场。接着是在庄外其他地方,另建几个庄院。但这几处地方,务须做到与凌云庄无关,这样才能达到护庄的效果,大家说这样可好么?”   田璜指着地图道:“这些用红笔圈上的地方,便是新庄院的地点?”   白瑞雪道:“没错,我早已经研究过了,这几处地方,目前还没有任何建筑物,正合咱们使用。而这处岳湖之旁,庄院南面的”兰花茶园“,北里湖边及凌云庄西面,各自兴建一个庄院。按照这样,凌云庄除了北面外,东、南、西三个方向,均设有咱们的据点。倘若凌云庄有什么事情发生,这几处外围据点,便能相互掸援,以作照应。”   众人看见这几个地点,全都是地下密室的出入口,已知晓白瑞雪的用意。   白瑞雪续道:“关于这几处地方的符契,咱们实不便与杭州地方官接洽,地契一事,便有劳田总管代为与官府办理了。”   田璜点头道:“这方面老夫知道怎样做,大小姐尽管放心。”   白瑞雪道:“当契约办理妥当,动工之前若有甚么问题,如哪处地方须要保留,哪处地方须要拆毁,田总管可与上官柳商量。”接着向上官柳道:“打后加建房舍一事,便有劳你了。”   上官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白瑞雪之所以要他监督这事情,主要是叫他保留那些秘密出入口,免得给工人发现或毁去。上官柳朝她点点头,示意明白。   便在这时,一个武师走进厅来,打了个千,向白瑞雪禀道:“白庄主,水神帮李帮主有要事求见。”   白瑞雪听见,不由一怔,心想:“那个水神帮帮主怎会突然来到这里?难道罗开在小瀛州出了什么事?”心念甫落,连随问道:“他的人呢?”   那武师道:“正在凌霄阁门外等候。”   白瑞雪转向田璜道:“田总管,你且宽坐,我去迎客便回。”便与那武师步出厅子。   没过多久,白瑞雪已陪了李展进来。   众人看见,均站起身来。白瑞雪与众人一一介绍,招呼李展坐下,丫鬟随即送上香茗,白瑞雪问道:“李帮主今日驾临敝庄,不知有何贵干?”   李展掏出罗开的信函,双手递与白瑞雪:“罗庄主有一重要书函交与李某人,着李某亲自前来转交白姑娘。”   白瑞雪听见是罗开的书函,便即接了过来。厅上众人也是疑虑满胸,心知罗开若非有要紧事情,决计不会这样做。白瑞雪展信一看,不由脸色立变,把那封信递给怪婆婆,说道:“邱婆婆,请你看一看!”   怪婆婆看毕,便把那封信交还白瑞雪,摇头道:“真的如我当初所想,这两个人果然是大有问题,幸好咱们早有准备,没将庄内的事情给他们知道,若不然后果可真不小了。”   白瑞雪点了点头,便向白婉婷道:“婉婷!你出去吩咐厅外的武师,没得我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厅一步。”   田璜在旁听见,知道庄内必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心想自己并非庄内的人,实不宜逗留,便站起身告辞。白瑞雪连忙开言挽留,但田璜坚决说有事在身,不能多留。白瑞雪见他决意离去,只得起身相送。   白瑞雪送了田璜,回来甫坐下,李展便道:“罗庄主还嘱咐在下一事,务必要与白姑娘说……”说到这里,忽地停口不语,欲言又止,似是不知该否说下去。   白瑞雪知他有所顾忌的原因,遂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李帮主不妨直说。”   李展点头道:“罗庄主说,混进贵庄的千面双忍,乃是阴阳二老的师弟妹,两人的武功如何,罗庄主目前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们二人,全由白姑娘作主。还说最好暂时不用伤害他们,待罗庄主先救出晴云秋月两位前辈,到时看情形再作计较。”   上官柳、白婉婷、董依依等三人因没看见信中的内容,李展这一番说活,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两个人?什么千面双忍?全不知他在说什么?   董依依连忙问道:“瑞雪姐,我一点也听不明白,罗开哥这封信到底说些甚么?”白瑞雪便把信里的内容说了。   三人听后大吃一惊,万没想到,庄里的晴云秋月二位前辈,竟然是被人易容假份的!而且这等高超的易容术,连身为女儿的方家姊妹,竟也瞧不出半点端倪,这种易容本事,真是骇人听闻。   董依依倏地站起身来,怒道:“这两人如此可恶,待我现在去把他们捉来。”   怪婆婆老眼一瞪,喝道:“你不要胡闹,他们既然已在庄内,还怕二人会飞上天去,你急个什么,还不给我坐下来。”   董依依小嘴一努,只得乖乖的坐下。上官柳沉思半晌,道:“这事当真非同小可,倘若咱们向方家姊妹说明真相,恐咱她们也不会相信。但若不与她们说,又不知这两个人会否加害她们,这个真教人难做!”   白瑞雪点头道:“上官柳此话说得没错,为了这二人不伤害她们姊妹两人,唯今之计,还是先将这两人拿下,再与方家姊妹说个清楚。而我更有所虑的,便是他们既能假冒晴云秋月两位前辈,亦同样可以假冒咱们任何一人,若不及早把这二人擒住,真个后患无穷。待得咱们把这二人制住,打后如何处理他们,便待罗开回来再作打算。”   董依依听见白瑞雪的说话,连忙摇手道:“我不是假冒的,我是千真万确的依依,你们不要误会我喔。”众人见了,也不由一笑。   怪婆婆道:“当日我早有所觉,这两人的武功极为寻常,要擒住他们,应该不会太难,但他们既有这种古怪的本事,难保没有其他更厉害的手段,行动之时千万不可大意,务必一举成擒,绝不能给他们有还手的机会。”众人均点头称是。   这时白瑞雪问道:“李帮主,刚才罗庄主在信上提到,叫咱们后晚必须配合他的行动,好把晴云秋月两位前辈救出来,一切详情,叫我与帮主你再行商量,不知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   李展道:“关于搭救两任前辈一事,罗庄主早已和我商议停当。说起来也寻常得紧,只是一般声东击西之计。”   白瑞雪道:“哦!到底是怎样声东击西?李帮主请说。”   李展道:“当晚罗庄主会与敞帮的一名内应,先把两位前辈救出来,再把他们匿藏在岛的东面。与此同时,敞帮会集合十艘大船,往小瀛州西面作势佯攻,岛上的官兵见咱们大举来攻,势必会把主力放在岛西。那时我另派一艘船,悄悄驶至岛的东面,接载两位前辈离开。   白瑞雪问道:“罗庄主说要咱们配合他,这又是甚么一回事?”   李展道:“为求计出万全,白姑娘请多派几名高手,一同乘船前往岛东救人,到时便是有强敌从中阻挠,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白婉婷道:“贵帮这样做,岂不是明摆着与官府作对,后果可真不小哦!”   季展笑道:“敝帮与官府作对,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一次,也算不上什么,况且今次并非真的攻上岛去,只是在小瀛州西面作威作势,他们也奈何我不得。”   董依依蹙起柳眉,问道:“罗开哥呢?他还要留在岛上么?”   李展道:“这点我也曾问过罗庄主,但罗庄主说,他既然答允那公主留在岛上十日,若无特别原因,便该留足十日才是。罗庄主与我说,男儿汉说过的话,该是一便一,决不能失信于人。”   董依依翘起小嘴,啐道:“那要看对待什么人,那个公主妖里妖气的,准不是什么好人,便是失信于她又怎样。”   上官柳道:“瞧你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莫非害怕那公主抢走罗庄主?”   董依依瞪了他一眼,嗔道:“我才不担心呢。那个公主虽然妖艳,但要引诱罗开哥,我相信她还没这个能耐!”   上官柳呵呵一笑,便再不语。董依依看见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中更是有气:“你这个上官柳笑甚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白婉婷也插上一嘴,说道:“咱们庄里这么多女子,谁不胜过那个妖女,罗开哥又怎可能瞧上她。依依,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上官柳微微一笑:“男人的心思,又岂是你们想得如此简单。要知那个猫儿不吃腥的,你们还是小心点好,到时莫要后悔!”   董依依吃吃笑道:“罗开哥才不像你,我对他极有信心,你不要来唬我。”   怪婆婆见三人愈说愈不成样子,斥道:“你们三人说话也该有点分寸,在客人面前,尽说出这些穷极无聊的说话,不觉害羞么?”三人听见,顿时噤口不语。   李展也曾年轻过,当然明白年轻人的心性,自不会介意这些小事,只得在旁陪笑。   众人继续商议了一会,彼此并约好救人的时间,李展才告辞离开凌云庄。   李展才一离去,怪婆婆便站起身道:“现在也是咱们动手的时候了。依依,你现在先去把方家姊妹引开,态度要自然一点,千万不可让这两个人看出破绽,知道么?”   董依依见马上有好戏看了,顿时兴奋起来:“我晓得的,一切交给我辨吧。”   白婉婷道:“依依!我与你一起去。”话落,二人便匆匆走出厅子。   与此同时,方妍来到父亲江汇天的住处,方妍常在这里走动惯的,况且二人毕竟是父女关系,,并不觉得是什么一回事。   方妍脸带喜容,疾步来到父亲房间,门也不敲,一手便将房门推开。   这时江汇天正在伏案看书,看见方妍进来,放下手上的书卷,轻轻笑道∶“我的好女儿终于来了,我还道这个宝贝女儿只一心向着罗开,却把我这个爹忘记了。”   方妍回身将房门掩上,且下了门闩,说道∶“女儿又怎会这样,便是忘记天下所有男人,也不会忘记我这个亲爹爹。”   江汇天笑道∶“你这张小嘴总会说话,快过来让爹看清楚你。”   方妍匆匆坐到他身旁,身子前倾,已扑入江汇天怀中,埋首在他胸膛道∶“女儿这张嘴巴岂止会说话,你忘记了还会让爹快乐吗?”   江汇天自明其意,心头不由坪然大动,轻轻推闲怀里的女儿,说道∶“让爹看清楚我漂亮的妍儿。咦!不见几日,果然又漂亮不少了。”   方妍嫣然道∶“你女儿本来就漂亮嘛,难道你不承认吗?”   接着顿了一顿,两只美目凝望住江汇天,含情道∶“和爹几日不见,可真想死女儿了。这些日子,爹可有想着妍儿?”   说话一落,又再伏到江汇天怀中。   江汇天轻轻抚摸着她秀发,低声在她耳边道∶“爹当然有。”   方妍徐徐抬起蚝首,望着他道∶“其实爹一回来,我本想马上来找你,但回心一想,知道你必定会先去见娘,看爹爹这副模样,敢情刚才己经和娘亲热完了,是不是?”   江汇天微微一笑∶“你这个女儿,就是会吃醋。她是你的娘,我和你娘欢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又岂能因此而妒忌呢!”   方妍摇头道∶“我才不是吃醋。你和娘终究会白头到老,而女儿我早晚会和爹分闲,这点我是知道的。但妍儿就是管不住自己,好想你爱女儿多一些。”   江汇天低声叹道∶“就算没有了爹,你还有罗开,对了,你对他如何?”   方妍道∶“嗯!也没有什么,我知他对我很好,其实女儿也很喜欢他。但这与爹不同,我和爹在一起,总觉得与别人不同,就是做爱,也会特别兴奋,那感觉和罗开哥一点都不相同。”   江汇天把手徐徐移到她胸口,从下往上托着她一边乳房,虎口收缩了几下,即见方妍低低的“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甚是享受的模样。随听得江汇天道∶“到底有什么不同,可以对爹说吗?”   方妍微微睁开眼睛,星眸半闭,仰着头看着他道∶“我也说不出来,但总之就是感到不同,便如他插入女儿身体,必须抽插多时,人家才会有高潮。可和爹就不一样了,只消给爹抽戳几下,一股丢意就随即而来。爹你知道吗?在你离开水庄前一晚,女儿竟给爹弄了十多次高潮,丢精丢个不完,总言之和爹做爱,女儿就格外投入兴动。”   江汇天摇了摇头,悠悠叹了一声∶“你我的事,外人和你娘目前虽然不知,但长久下去,终归纸包不了火,一旦传到外人耳中,可就麻烦了。妍儿,我俩适可而止,你就多些心思放在罗开身上。虽然爹也舍不了你,但也是没办法啊,你说好吗?”   方妍一听,连忙摇头道∶“女儿不要,妍儿可不能没有爹。爹,女儿应承你,会小心应付的,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   江汇天听后,不禁又轻轻一叹,他相当清楚这个女儿的性子,知道一时间?是难以说服她的了。 忽觉下身已被她握住,微挺的阳具,立时跳了一跳。   虽是隔着裤子,方妍仍是感到他的反应,抬起绝美的俏脸,轻声道∶“爹,肉棒子在跳了,变得好大喔。”   江汇天轻抚着她的脸蛋∶“给你这样拨弄,死蛇都要活过来呢。”   方妍感到阳具越来越硬,便连裤子都搭起帐篷来,当下拨开外衣的下摆,伸手扯掉裤带,玉手一钻,已钻进裤子里,挑开内裤,玉指箕张,牢牢将巨物握在手中,只觉手上之物热烘烘的,又粗又长,不禁摸得坪然心动,颤悠悠阴中涌出一阵春水儿。   江汇天给她一轮掏摸,再难把持得住,大手挑闲衣襟直伸了出去,方妍的巨大,竟让他无法一手包容起来。回想手里这对宝贝,可说是由小玩到大,至今仍是如此地动人坚挺。江汇天轻搓慢揉,低声说道∶“真没想到,女儿这对奶子比母亲还要大。”   方妍微挺酥胸,仰头望着父亲道∶“爹,妍儿好舒服,好喜欢让爹玩。嗯……爹好顽皮,这样捻捏女儿的乳头。啊……你弄得人家好酸好麻。”   江汇天笑道∶“到底是舒服还是酸麻?”   方妍满眼迷离,张着小嘴道∶“又舒服,又酸麻,又有点酥软。”   江汇天道∶“既然女儿不喜欢这感觉,我就住手不弄好吗?”   方妍连忙摇头道∶“不行,人家要爹摸,要爹玩女儿的身体。”   星眼流波,声音柔腻之极。   江汇天看着方妍这股媚态,这种淫浪的言语,不由得魂为之销,当即捧住她一个丰乳,恣意把玩一番,弄得方妍身摇肢摆,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   方妍幽幽的细喘着,红红的烛火照在她脸上,映得红扑扑的格外迷人∶“好美,好舒服……我知爹喜欢妍儿这对好乳儿,人家要爹来吃。”   江汇天一笑,抽回贪婪的手掌。方妍款款站了起来,当着他面前宽缕衣,解罗带,一件件的落在她脚旁。江汇天正襟肃容,带着鉴赏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儿,终于一具完美无瑕的雪躯全然展现在烛光下,当真冰肌玉骨,说不出的娇美动人。江汇天见过的美女也可谓不少,亦难抵挡方妍这股诱惑力,不由张闲双手,说道∶“来我这里,让爹抱你。”   方妍也不做作,身子一斜,软答答的将背部靠在他胸膛上∶“爹,人家都脱光光了,你还穿着衣服,人家可不依呢。”   语音又似埋怨,又像撒娇。   江汇天双手从后围上前来,捧着一对乳房,一面搓揉,一面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说道∶“待爹让你快乐一回再脱好吗?”   只见方妍扭转头来,轻轻点了一下,情致缠绵。一时之间,二人四目交投,方妍樱唇微张,凑到父亲嘴前,两片嘴唇登时接合在一起,只听方妍低哼了一声,一条丁香直送入他口中,旋即你缠我卷,说不尽的销魂蚀骨,蜜爱轻怜。   方妍一面承受着父亲的爱抚,一面握着父亲的阳具,另一面却含着父亲的舌头,情欲的感官宛如洪波拥簇般刺激着她,不用多久工夫,淫欲的烈火已烧得她遍体泛红,阵阵水儿从下体不住往外淌,终于抵受不住,抽离嘴巴,柔声道∶“爹,人家下面很痒,这……怎生是好?”   江汇天与她一笑∶“张开你一双大腿,自己用手弄一弄不是可以吗?”   方妍脸上更加红了,不依道∶“好羞耻,女儿才不做给你看。”   江汇天忽地呵呵笑出声来∶“这样说,没有人之时,女儿时常这样做了。”   方妍给他这样一说,羞意更浓,“嘤”一声抬起粉拳,轻轻落在他肩膀上,娇瞠道∶“爹坏透了,这种羞人之事,亏你问得出口。”   江汇天笑道∶“你和爹还有什么羞人事说不得的,来做给爹看,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听我的吗?”   一句说话竟把方妍堵住了,她暗自思量,爹说得也有道理,我和爹还有什么羞事没做过,只要能让爹喜欢,我还多想作甚,便道∶“爹爱看妍儿这样,人家便做给爹看是了,但爹要应承我,不能再说‘适可而止’的说话,妍儿实在舍不得爹,可以吗?”   江汇天微笑道∶“你真会谈条件。好吧,爹应承你不再说。”   方妍点头道∶“只是女儿自从和爹好了之后,就是忘记不了爹,总让我欲罢不能,很想时常待在爹的身边,依偎在爹的怀中,给爹爹抱,给爹爹爱。”   江汇天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点头道∶“我知道,其实你这种心态我多少是理解的,就因为我的身份是你爹爹,你致会有这种感觉,父女乱伦,确实令人有相当兴奋的遐思,所以你和我欢好,才会感到特别兴奋,特别有乐趣,但当你年纪越长,这种感觉我相信会渐渐淡下来。”   方妍轻点蚝首,凑头在父亲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妍儿都听你的,但爹也要疼爱女儿,满足女儿,让女儿留下一个美丽的好梦喔。”   江汇天笑道∶“你想要什么美梦,说出来听听?”   方妍脸上微微一红,犹豫片刻,像是有什么事情难以开口似的,最终仍是鼓足勇气道∶“我想……想要爹和女儿做那个时,尽量放闲点,好吗?”   江汇天一笑∶“你转弯抹角的,叫爹怎明白你的意思,再说清楚些。”   方妍娇瞠起来∶“我知爹明白的。就是……就是……疯狂一点。”   江汇天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我终于明白了,你又何须嚅嗫半天,不如直截了当说出来,做爱时要淫荡一些,不是更简单吗?对了,你想要怎样疯狂?要怎样淫荡?”   方妍别开头,低声道∶“女儿怎知道,爹爱怎样便怎样,只要爹开心快活,女儿便开心。”   江汇天突然严肃起来∶“好,这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要拖拖磨磨。”   方妍道∶“不会的,女儿全都依你,爹想怎样,尽管说出来好了。”   只见江汇天点一点头,说道∶“刚才我要你做的事还没做,如何?”   听后,方妍略一沉思,立即明白过来,遂坐正身躯,把雪背靠着父亲,慢慢把大腿分开,当她玉指快要移到下身时,忽听得江汇天道∶“不是这样,我是要你面向着我,让我好好看你自摸的样子。”   方妍怔了一怔,虽觉面对父亲做这种事,确实令人羞涩,但心想越是羞耻的事情,爹必定看得越加兴奋。一念及此,便不再多想,连忙挪身坐到父亲跟前,饶是这样,羞耻之心终究一时难以摒除,不由得晕升双颊,显得娇羞不胜。   在江汇天一声干咳下,方妍终于缓缓张开大腿,玉指轻轻将花唇拨开,青春鲜嫩的穴肉,立时全露将出来,油光闪润,内里早已布满甜美的花汁,方妍低垂着头,轻声问道∶“爹,女儿感到好丢丑啊!”   江汇天摇头赞道∶“没想我的好妍儿会这样美,外面不但唇红粉白,便连内里都如此娇艳欲滴,不知我女儿这件宝贝曾让多少男人享用过呢?”   方妍撒娇似的道∶“爹真是的,人家不是早与爹说过吗?”   江汇天道∶“但我想再听一次,还想听一下你最喜欢谁。”   方妍不假思索,便即说道∶“当然是爹……是爹……的大宝贝嘛。”   江汇天存心套她说出淫话∶“难道罗开就比我差,我可不大相信。”   这招果真得逞,方妍一心要讨得父亲高兴,想也不想便道∶“罗开哥虽然都很粗壮,且弄得妍儿都很舒服,但终究不及爹老练,光是这股忍耐力,就远远比不上爹了。”   说到这里,忽地想起罗开的一件趣事,不由“噗吓”一声笑出声来。   江汇天见着奇怪,问道∶“想起什么令你这样好笑?”   方妍点了点头,脸上仍满是笑意,徐徐道∶“想起血燕门遇到的一个男人,可真有趣,有一回他要人家用手弄,我便答应了他,东升那时仰卧在床榻上,我提起他双脚,用身子推起他后腰,他自然变成一只弯曲了的虾儿,两个膝盖都贴在自己两个肩膀上,这种姿势,爹爹也应该清楚吧。”   江汇天笑着点了点头,徐缓站起身躯,开始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方妍接着道∶“当时我一手握住他的老二,一手为他揉弄卵袋,一面盯着他问∶‘舒服吗?想不想射出来……谁知我一话未完,便见东升张大嘴巴叫起来∶‘不行,射了!’那时我正在为他套弄,一道白浆忽地从老二射中,竟然正中东升的嘴巴,接着连射几发,弄得他一嘴一脸。那时我笑得无法直起腰来,后来问他因何如此兴动,他说看见我当时的样子又俏又媚,美得无法形容,一时忍不住就射了出来,你说他是不是很有趣。”   江汇天已将身上的衣服脱光,坐回她跟前,一根半尺有余的巨棒正朝天直立。听完方妍的说话,当下道∶“他所说并没有错,或许你不知道自己何等诱人,若非这样,你我亦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来。”   方妍道∶“都是女儿不好,若非当日死缠活缠,爹就不会背叛娘了。但女儿实在……实在很想给爹。打从妍儿十一二岁开始,那时被爹抱在手中,妍儿就对自己说,长大之后能够和爹永远在一起,想必一定很开心、很幸福。这种想法直至今日,女儿还没有变过。”   江汇天听得心中感动,向前挪近一些,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他着实爱极眼前这个女儿,但彼此关系特殊,一时间也不知和她说什么好。要她从此和自己断绝这样关系,看目前情形,她必定不会答应,只会伤透她的心。若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实在感到愧疚。心头登时乱糟糟一团。其实他更清楚一件事,知道自己实在舍不得和她一刀两断,致会如此烦恼。   这时方妍变得满眼柔情,水汪汪的美眸半张半闭,忽听她低声嗯了一下,颤着声音道∶“爹……女儿流了很多,好难受,摸摸妍儿好吗?”   说着也不理会江汇天的反应,握住那轻抚自己脸颊的大手,徐徐往下移动,滑过她细长柔嫩的脖子,再向下移,直到掌心包裹住一个乳房。   方妍低低的唤了一声爹。江汇天双眼盯着方妍的美貌,五指加力,一下下把弄起来∶“我的女儿越来越放荡了。”   只见方妍樱唇半张,如兰的馨香自她口中喷出,颤声道∶“女儿喜欢……喜欢在爹面前淫荡。嗯!好舒服,看着爹狎玩妍儿的身体,这……这感觉真好。”   江汇天的举动相当温柔,犹如抚弄古玩般,生怕一不小心,会将手上的宝贝捏碎似的,说道∶“好大好挺的一对奶子,更难得如此充满弹力,手感着实?没得说。”   骤见方妍气息逐渐加重,身子也抖动起来,半睁美目,喘息道∶“爹,女儿不行……不行了,要来……”接着浑身僵直,一抖一颤的丢了出来。   江汇天见方妍才抚弄一会,便已忍受不住,实感有点意外,笑道∶“果然是个敏感的孩子,倘若受不住,就歇一会儿。”   只见方妍像似散了架一样,全身没了半根骨头般,软绵绵的攀住身前的父亲,良久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道∶“女儿还行,只是一时忍不住,真丢人!”   说着摸上父亲的阳具,只觉颤巍巍、热刺刺的,握在手中,好不受用,忍不住用力握紧,上上下下套动起来。   江汇天忽然被她一弄,禁不住吐出一口大气,说道∶“你一出手便这般不留情,真想把爹弄出来吗?”   方妍听后一笑∶“我知不会的,爹爹内力深厚,能收能放,岂有如此不济之理。这个真的好粗大,尤其那个头儿,就像九节鞭头似的,简直是根神兵利器,女儿真的爱死他了。”   江汇天给她弄得浑身畅爽,轻轻将她的身躯推开,看见女儿丰姿冶丽的容颜,教他如何不心动,右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轻抚着她的娇躯,最后来到腿间的柔软宝地,随手一抹,满手尽湿。   方妍身子抖了一抖,把对修长优美的大腿张得更开,迎接父亲的慰借∶“人家里面又……又痒痒起来了,给女儿好吗?”   江汇天一笑,也不回答她,指头紧抵着粉穴,磨赠了几下,惹得方妍连连抽播,忽地手指一戳,直闯了进去。   方妍给手指疾闯,不由嗯的一声,放开手上的肉棒,双手围上江汇天的脖子,一张粉脸牢牢贴在父亲的腮颊∶“爹,美死女儿了。啊!给爹插入的感觉真好,又忍不住想去了……”   江汇天转过头来,亲吻着那嫩腻火烫的杏靥,方妍把握时机,连忙送上小嘴,香喷喷的舌头直送入他口中。江汇天另一只手亦没有闲着,巨掌包住她右边乳房,搓搓挤挤,享受着女儿的柔软。   方妍美得哼唧连声,双手抱得更紧,将另一个乳房牢贴父亲胸膛,使劲挤压,借此减轻花穴受插的冲击。   过得一会儿,方妍忽地全身剧颤,甬道强烈地收紧,不住吸吮着入侵的指头,口里叫道∶“要来了,女儿又要丢给爹……”   精关一开,果然又泄了出来,立时软倒在父亲身上。   江汇天不想让她过分激情,抽出了指头,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方妍在他颈窝微微点头,回了几口气,才开声道∶“真的好舒服。不知为何,女儿让罗开哥用手指弄,甚少会这么快便丢出来。但给爹弄就不同了,女儿一想起被爹爹玩,感觉格外兴奋。”   江汇天活到这一把年纪,自当明白方妍这种恋父倾向,便将她搂在胸前,低声说道∶“爹爹明白,其实爹和妍儿欢好,感觉也特别兴奋,实不下于和你娘亲做爱。”   方妍听得大喜,忙直起身子望住父亲∶“真的,妍儿好高兴喔。”   江汇天点了点头。方妍心中一乐,“波”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接着说道∶“女儿很少求爹,希望爹今次能应承妍儿一个要求,可以答应我吗?”   忽听得她这样说,江汇天当即一笑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方妍踌躇一会,说道∶“女儿刚才自己弄给爹看,但女儿也想看爹自己弄,可以吗?”   江汇天听得呆了一呆,心想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要我在女儿跟前自慰,这成什么体统。但眼见女儿这盼望目光,一时又不忍开声拒绝。   就在他两难之际,方妍又再恳求道∶“好嘛,女儿虽见过罗开哥干这回事,却没看过爹的,莫非爹从不曾自己弄过,女儿可不信呢。”   江汇天摇头叹道∶“你这个丫头,怎会想出这鬼把戏。”   方妍还道他心中不乐,不禁脸泛桃红,撒娇使媚道∶“我知女儿这个要求有点过分,爹既然不想就算了,可不要生气。”   江汇天给女儿一言惊醒过来,当即轻抚女儿的脸颊,微微一笑∶“好吧,你既然想看,父亲就做给你看,咱们二人面对面一起弄,必定会更刺激兴奋。”   方妍听了甚喜,嫣然道∶“但爹爹可不要射出来,我想你射在女儿里面,享受一下爹爹烫热的精液。”   江汇天摇头叹道∶“我这个女儿真的越来越淫荡了,这样露骨的说话,竟然一点都不羞不脸。”   说着放闲怀中的女儿,好让她坐到自己跟前。   方妍移身坐定,大分美腿,妙处全然毕露无遗,低声说道∶“妍儿在爹爹面前还有什么好保留,只要你高兴,女儿再淫荡也在所不惜。”   伸出如春笋似的玉指,徐缓插入紧密的花穴,一阵美快猛地直窜全身,就地连打几个咚嗦,接着细细抽插几下,强烈的美感一浪浪涌至,正是前浪未歇,后浪又来。   江汇天看见妍儿的媚态,怎能再把持得住,握紧下身的巨棒,持上持下的套了起来。原本坚硬炙热的肉棒,经此一弄,立即又胀大了几分。   方妍虽是畅快连绵,一对满盈水光的眼睛,片刻没有离开过父亲,只见二人四目交缠,彼此厮观,说不尽的情致缠绵,也是淫猥到极点。   方妍和父亲亲热过数次,但见着父亲在自己面前自慰,还是头一遭,岂有不兴动之理,不消多久工夫,又觉高潮将至,小嘴不住价“啊啊啊”吐出迷人的呻吟,猛地一个机伶,再次丢了身子,登时波逢汹涌,沿着玉指浸透而出,滴满了一地。   江汇天经过一轮自抚,已是满肚欲火,看见妍儿停下手来,便即扑将上前,双手拨开一对美腿,把头一凑,嘴巴已落到她的幽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方妍才发泄完毕,那堪这个挑逗,咿唔一声,双手已捧住父亲的脑袋,本想推开,却又不舍,只觉一根柔软的舌头不停地揉着嫩处,撩得身酥双腿软,浪水又再控制不住,一涌而出∶“啊!爹爹……要泄死女儿了……”   江汇天也不理会她,还加多一根手指,在花穴掏挖一会,再按上她的阴蒂,着情撩弄。   方妍给他弄得浑身直抖,连脚指头都绷得老直,掩着小嘴儿,不停呜呜低呜。江汇天犹如饿狼见肉,在幽谷饱餐一顿,舌头沿着小腹往上舔,当来到那对丰满饱挺的乳房时,竟戛然而止,嘴唇只在乳房底部四下徘徊。   这招一出,方妍立时抵挡不住,尤其父亲的鼻尖抵着乳房来回摩擦,当真心痒难搔,实教人难忍难熬。   方妍知道父亲存心作弄,忍不住獗着嘴巴,不依道∶“爹好折磨人。来嘛!不要再折磨女儿好吗?”   江汇天充耳不闻,依然故我,方妍气苦不过,捧着自己一个乳房,身子一就,便将乳房压到父亲嘴前∶“爹,妍儿要……”   说话未毕,即见江汇天大口一张,已把乳头含入口中。   方妍轻轻嗯了一声,双手连忙抱着父亲的脑袋,伸腰挺胸,低头看着父亲品尝自己的美乳。   只见江汇天放情大吃,整个乳房给他挤得起伏晃荡。每次深吸,刺痒的美意,直透方妍的心窝∶“好舒服,爹爹很会弄,喜欢女儿的奶子吗?”   江汇天自顾品味口里的美肉,那有余暇回答她。如此耍弄了盏茶时间,方妍已被挑得欲火熊熊,一把推开了父亲,半睁美目道∶“爹,让女儿吃,女儿要吃爹下面的宝贝。”   江汇天见说,再见她那焦急渴望的模样,只得缓缓站起身来,还没站直身躯,方妍已自猴急等不得,伸出手来牢牢握住,樱唇一张,便将龟头吸进口中,手持唇套,风风火火的吸吮起来。   方妍打从十六岁起,便已和男人发生关系,这三年多来,真个是夜夜春宵,对这门子事来说,可说是斫轮老手了。这时江汇天给她的小嘴几番逗弄,体内那股欲火登时迸发而出,险些儿一发不可收拾,还好他内力深厚,方能克制泄意,强压了下来。   一顿宴蝶,彼此均难以承受那股肉欲的渴求,方妍吐出口里的肉棒,抬起满布红晕的俏脸,低声说道∶“爹,女儿想要了……”   语音缠绵宛转,直是销魂入骨。   江汇天亦已按捺不住,当即坐了下来,而方妍却不躺下,仍是如父亲面对而坐,双手移到妙处,玉指轻轻将花唇扯开,眉梢眼角,已尽是春意,腻着声音与父亲道∶“女儿想看着爹爹插进来,好吗?”   只见江汇天握住巨棒自持一会,微微笑道∶“我的好女儿要看,爹又岂会令你失望,再移近一点,让爹与你好好大乐一场。”   方妍送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稍稍向前移近一下,再次拨开花唇道∶“请爹进来吧,但要慢慢的啊,我想看清楚爹爹一分一寸的占有女儿,也好享受一下爹爹撑开小穴的感觉。”   方妍见父亲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不停手的套着自己的大肉棒,弄得龟头红光艳润,在在诱惑着她的淫思。忍无可忍下,便伸手抢过父亲的巨棒,用力套动几下,才硬生生的将棒头压下,对尽自己的穴眼,身子往前微挺,肥大的膻头顿时没了进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随之从方妍口中绽出,方妍双眼紧盯住肉棒∶“好烫的头儿。爹爹慢慢进来,填满女儿的小穴。”   江汇天被那穴儿紧簸着,又湿又暖,委实畅快无比,也不待女儿说完,已忍不住徐徐深进,但见又粗又壮的巨棒步步前进,龟头终于抵着深处的嫩肉,再也难进一步。   她清楚地感到龟头的所在,正自牢牢抵在最深处,但目光到处,却见仍有一截阳具露在外头,不禁暗暗一惊。心想∶“前时还不知道,原来父亲竟是这么长大,要是他全部没了进去,也不知会有什么感觉?”   这时见江汇天轻轻插弄了几下,再慢慢的往后抽,直到露出龟棱,再次深深插入。方妍美得双腿绷紧,看着巨棒接连露首没根的往来几下,正感畅美舒爽之际,忽见父亲整根拔了出来,巨棒一离开洞穴,猛地向上弹起,几滴花露直飞到她胸脸。   方妍正美在头上,一急之下,脱口而出∶“不……不要拔出来……”   江汇天向她一笑,握住巨棒把头儿压向洞口,上上下下的不停磨蹬,就是不肯进洞。方妍如何抵受得住这折磨,不由得挺动圆臀,口里叫道∶“行行好……快……快弄进来吧,人家受不住了……”   只见江汇天戏弄她一会,再次往里一插,抽动几回,又再抽将出来,如此几番播弄,已教方妍死去活来,神思恍惚。而那一张俏脸,更是涨红如血,美艳得无以复加。江汇天见着女儿这副美貌,一时也看得痴了。方妍固然天生丽质,绝美动人,但在做爱时,那股浓浓情欲的媚态,带苦似乐的神情,真个叫人看得心摇神驰,眼迷意荡。   方妍不住苦苦哀求,汪汪美目紧盯着父亲∶“女儿求你了,求爹爹把大棒儿全根插进来吧,女儿真的好想要啊……”   江汇天知道是耍弄够了,当下用力往深处一闯,“吱”的一声,竟然挤出一大股花汁,龟头直点着深处。   方妍美得浑身一颤,双手往后一撑,支起上身,腰股不停向前送。一时之间,只闻得“噗唧,噗唧”大作。这回抽插,当真是又快又重,记记把个方妍弄得死活不知。   江汇天使起手段,一面抽提,一面伸手往前,抓实一个乳房放情把玩,双眼却紧盯住女儿,问道∶“这回如何?可满意了吧?”   方妍不住点头,断断续续道∶“好美……好舒服……爹的头儿好厉害,刮得女儿又酥又麻,简直美到心窝去……”   江汇天听见,更是奋力抽戳,方妍美到极处,一阵浓烈的泄意猛然涌至,她拼命强忍,但始终抵挡不住这分快感,大股精水,忽地狂射而出,直浇向深处的龟头。   方妍泄得全身酥软,畅快难言,见父亲仍是挺身抽插,又猛又狠,不得不求饶道∶“爹停一停!待女儿……女儿歇一下……”   说话未完,用手握住父亲水淋淋的巨棒,不许他再动,只有龟头仍留在穴中。   看见女儿如此做作,江汇天只得停下攻势,笑道∶“果真大口胃小,漫漫长路,你如何熬得到了结。”   方妍朝他微微一笑∶“爹爹实在太强了,这么粗这么长的大棒儿,下下都想干死人家似的,这般插弄,怎会不美死女儿嘛!”   江汇天笑道∶“这样说来是爹爹的不是了,咱们便此完了吧。”   方妍那里肯依他,撒娇道∶“不行,女儿还要爹弄……”   握紧手上的阳具,倏地往里一送,进入了半根,接着玉手起动,又套又持,笑问道∶“我为爹爹弄出来吧,就这样射进女儿身体里,你说好吗?”   江汇天一笑∶“我倒无所谓,就怕苦了我这个女儿。”   方妍摇头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爹就算想要,女儿也不依呢。”   江汇天道∶“不要再这样胡闹,一个不好真的给你弄出来,你又埋怨爹爹了。来吧,坐到我身上,让爹爹抱住你。”   乱方妍听见大喜,连忙张腿坐了上去,纪1兀维牢牢将她抱住,埋头含住她一颗乳头,接住下身挺动,徐缓抽插起来。   只见方妍双手围上父亲头颈,提臀上下晃动,强烈的快感立时再度萌生∶“啊!好美,这样插得很深,像捣到心窝去似的,爽透了!爹爹再深一点,就这样弄死女儿好了。”   江汇天道∶“我怎舍得弄死这个宝贝女儿,但爹爹也快不行了,咱们一起去吧。”   说着双手捧起方妍的臀部,下身发力,啪啪啪的狂插不休。   方妍亦挺身相就,一时你上我落,干得好不动兴。江汇天终于闷哼一声,巨棒抵着深处疾射起来,滚热的精液烫得方妍浑身酸麻,一个机伶,便与他丢在一处。   父女二人就这样抱坐着,相拥良久,才听得方妍幽幽说道∶“和爹爹干弄真是舒服。你且休息些时,女儿要爹爹再爱我一回。”   江汇天听见一呆,叹道∶“真是个贪求无餍的小浪女。”   第六集第九章魔头群集   罗开把事情通知了白瑞雪,让他放心了不少。但在他心里,仍是担心着一件事,便是珍儿和珠儿这对姊妹花。   朱璎既然答允了罗开,把姊妹二人送与他,届时十天期满,本可大大方方带同二人离去。但目下情形,却大有不同了。罗开对救人一事,始终仍是有点隐忧,到时环境如何,实在难以预料。倘若行动稍有阻挠,或是出了什么乱子,难保朱璎一气之下,突然反口,甚至会对姊妹二人不利。   罗开一念及此,心中不由惴惴。他忖思良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便叫姊妹二人进来,把救人一事,全都与她们说了。   姊妹二人默默听着,自不会想到罗开心中的忧虑,只觉眼前这个恩人,确是个拳头走得马,臂膊立得人的磊落君子,直到罗开对二人说:“便因为这样,到时我若把人救出,难保公主不记恨于我,甚至连你们都怀恨在心,这点咱们可不能不防。”   二人听后,也觉罗开的说话有理,只得互望一眼,心中未免六神不安。   罗开看见二人的模样,不禁微微笑道:“你二人无须担心,我已经有了一个计策,到时我先行送你们离开这里,就是公主要反口,也奈何咱们不得。”   珍儿和珠儿听见,心里大喜,连忙跪下磕头。   罗开上前把二人扶住,说道:“你二人快快起来,我尚有说话未说。”二人盈盈站起,只听罗开道:“你们留心听我说,从今日起,你我之间,再也不是什么主仆关系,以后更不用再服侍我,当我是朋友便行。倘若你们不答应,便是不想和我做朋友,待得离开这里后,咱们只好各走东西了。”   姊妹二人听了,顿时愣住,眼睛忽地红将起来,珍儿强忍着泪水,哀求道:“罗庄主,请你不可不要咱们,只要能让咱们跟着你,咱们什么也肯答应!”   罗开道:“这是你们说的,以后可要记住哦。”二女连忙点头,罗开续道:“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珍儿、珠儿的称呼你们了,便叫你们原来的名字吧。若我没有记错,珍儿叫做晓茵,珠儿是叫晓芍,我说得对么?”二人又点点头。   晓芍道:“罗庄主,我还有一个请求,你必须要答应我,可以吗?”   罗开轩着眉头,问道:“你且说来听听,能否答应你们,我倒要听过才下决定。”   晓芍嗫嚅道:“我是想,既然罗庄主尚要留在岛上几日,在这几日间,便让咱们继续服侍你,直至咱们离开这里为止,这样可以么?”   罗开听见原来是这事,又见二人一片诚恳,当下笑道:“好吧!但只限于这两天,当离开这里之后,你二人便要听我的说话。”   二女见他答应,立时脸现喜色,晓茵喜道:“罗庄主你记错了,你来了四湖别庄只是七天,还有三天才满十日,又怎能说只限于这两天呢?”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我才没有记错,因为你们明晚便要离开这里,这不是只有两天么。”   晓茵和晓芍听见,眼睛立即睁得又圆又大,怔怔的望着罗开。   罗开笑道:“你们二人怎么了,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吗?”   晓芍道:“罗庄主,你也和咱们一起离去么?”   罗开摇头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会先行让你们离开这里,免得公主忽然反口。明天用完晚饭,你们二人陪我一起到外面走走,到时自会有人接载你们离去。而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一日。现在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那些衣衫杂物等,便不用携带了。若有什么重要对象,便藏在衣服里,要是大包细包的拿在手里,便会让人起疑。好了,我们仨人再开心一下好吗?”   晚风习习,夜莺投林,蟠龙轩内静悄悄一遍,只有宫灯的蜡烛偶尔爆出微响。罗   一丝不挂的晓茵把半边身趴在罗开胸膛,一只玉手正抚玩着那软巴巴的阳具。   只见那边晓芍动手脱起衣服来,只闻悉窣声响,一会儿功夫,晓芍已脱了个精光。   晓茵朝罗开溜了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不由暗笑,念头一闪,便有了计算,把脸贴向晓芍,说道:「确是一对好乳儿,圆滚滚的,难得这样丰挺,摸着满舒服的,看看妳这个乳头,粉红的一圈儿,比我还要鲜嫩,真教人垂涎闪舌,巴不得想咬一口!」   一番说话,羞得晓芍站不定身子,悄悄侧过头去。晓茵见她扭扭捏捏,更是一乐,一手围住她纤腰,一手摸到她玉户。晓芍连忙掩住嘴巴,把腿儿一夹,晓茵笑道:「下面都湿透了,还在害羞!」   中指在肉蒂抆拭几下,晓芍难耐不过,嘤一声叫了出来。   晓茵变本加厉,凑头含住她一颗乳头,晓芍再也忍受不住:「姐姐……」   身子一软,险些滑倒在地,忙用双手攀住晓茵,小嘴咻咻喘着大气。   罗开见二人相拥相抱,孟浪轻狂,不由看得满肚是火,原本软不叮当的玉茎,已见昂然向天,疙颤颤的好不难过。   晓茵肆意亵玩片刻,问道:「舒服吗?」   晓芍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晓茵笑道:「妳舒服完了,但我却难受死!来吧,为我舔一舔。」   晓芍只好乖乖的跪到她身前,闭上眼睛,吐出丁香轻轻舔了一下。   晓茵双手后撑,支着身躯往前挺,骤然被晓芍舔了一下,双腿禁不住轻轻一颤,说道:「用点力儿吮。很好……就是这样,还有那颗小豆豆,用手给我拭一会。啊……好舒服!」   晓茵本就美艳过人,花一般的容貌,玉一般的肌肤,真个是行一步夺人魄,看一眼勾人魂。此刻媚态四射,更显娇艳妩媚。   罗开在旁看得欲火大动,哪能再熬得住,忙扑身过去,一把拥抱住她。   便在此时,骤见晓茵眉头一紧,螓首往后一仰,叫道:「啊!晓芍……不行,这样会好难受,快把……把舌头拔出来……」   晓茵用手推开晓芍的脑袋,才缓得一口气,说道:「晓芍妳到床榻来,顺便为罗开吹奏一曲。」   晓芍当然明白她意思,缓缓爬到床上,却见俯首伏在娘娘胸前,正大口大口的吸吮。晓芍不敢多看,凑头到罗开腿间,已见那话儿雄赳赳、气昂昂的竖着,紫红色的肉头儿隐隐泛着润光,马眼之处,还渗出一颗小水儿。晓芍看得心头乱跳,把手一握,又硬又烫,整颗心儿不由一荡。   罗开正在吃得快活之际,忽觉龟头一紧,已被晓芍噙住,一阵舒爽立时窜遍全身。   晓茵被他吃得畅美难言,牢牢按着他脑袋,惟恐他要离开,问道:「罗开,咱二人同时服侍你,感觉如何?」   罗开含住乳头使劲吸吮一下,口齿不清道:「美极了,已经有点忍不住,晓茵妳就躺下来,让我消一消火。」   晓茵道:「人罗开要出火,就让晓芍为你吸出来吧?」   罗开摇了摇头:「这样不好,我另有一个好主意。」   说毕撑起身躯,把嘴凑到晓茵的耳边,低语几句。   晓茵听完,轻轻打了他一下,娇笑道:「真亏你想出来,既然罗开喜欢,奴婢只有遵命。」   罗开翻身而起,伸手将晓芍扶起,让她坐在床榻上,双眼不由落在她俏脸上,见她低垂着头,一脸讪不搭的模样,当真让人又怜又爱,便将她拥抱入怀,亲一亲脸蛋,问道:「现在想不想要,说我知?」   晓芍轻轻摇头,接着又轻轻点头,罗开见着,不由哈哈一笑,手掌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抚慢弄,笑问道:「到底要还是不要?」   晓茵在旁道:「罗开问妳说话,妳怎能不出声回答。」   晓芍羞得满脸飞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道:「奴婢要。」   罗开听得畅心意满,双手同时握上一对玉峰,十指揉搓,又问道:「我这样玩妳,喜欢吗?」   晓芍再不敢不答,点头道:「喜欢,罗开玩得奴婢好舒服。」   罗开又一阵大笑,把玩一会,才离开床榻,挺着玉龙站在一旁。   晓茵拉过晓芍仰卧在床,趴到她身上,樱唇凑到她嘴边便即亲吻起来,二人你摸我捏,四个乳房贴着挤来蹭去。站在榻前的罗开见时机成熟,登榻跪到二人身后,握着玉茎套动一会,将个龟头抵住晓茵的玉户,腰肢一沉,便进了半根。   晓茵被他一挤,不禁「噢」一声叫将出来,忽觉膣内之物突然直放到底,接着「噗唧,噗唧」抽动起来,阵阵快感,立时如浪般涌至。   罗开每一戳刺,便把二人撞得晃来晃去,下面的晓芍自然知道什么一回事,为了增加姐姐的兴致,双手移动,把晓茵一对巨乳纳入手中。   晓茵上下得趣,自然美入心肺,叫道:「罗开好厉害,插得好深,实在太舒服了!」   罗开得到鼓励,立即加把劲儿,双手抓着她丰臀,着力狠送。   一口气便冲杀数百下,拔出肉棒,矛头指向下面的晓芍,先以龟头磨蹭几回,害得晓芍连连打颤,只好用力抱住晓茵,双腿大张,单等巨龙拜访。   罗开望里一刺,「吱」的一声,进了个头儿,立时被穴口牢牢包箍住,紧绷暄暖,美快异常,罗开不由嘘了一声,接着挺腰一送,整根玉茎全然没进,套了个畅快爽利。   晓芍小小一个美穴儿,霍地被巨物填得满满,教她如何忍得,不禁呀一声叫起来,一张俏脸已胀得通红。   罗开再不打话,连忙提枪抽送,先缓后快,干得几十下,已见晓芍嘤嘤腻语起来。罗开听得淫火大炽,狠狠又是百来下,晓芍终于抵挡不住,暗暗丢了出来。   晓茵见她眉峰双锁,额蹙千痕,一脸可怜兮兮的娇柔模样,当下微微一笑,轻轻拨一下她散落的秀发,问道:「罗开的肉棒如何?是否又硬又烫,干得晓芍很舒服吧?」   晓芍星眸半睁,怔怔的望住她点头,恰巧罗开一下重击,立时张嘴难言,只得用力抱紧眼前的晓茵。   晓茵见机不可失,忙把香舌送入她口中,晓芍马上含住,随即热吻起来。   罗开抽插数百下,再换上晓茵,如此均分甘露,轮番上阵,终于忍无可忍,子子孙孙全送入晓茵穴中,待得发泄完毕,人已浑身乏力,一个倒头,便跌在榻上,气咻咻的喘着大气。   晓茵见他完事,遂撑起身子,俯伏到罗开胯下,提起阴茎,用嘴儿为他洗舔干净。   次日中午,一名官兵来到蟠龙轩传话,说公主邀请罗开前往一趟。   罗开听后,不由眉头一皱,心想:“莫非这个淫荡公主竟如此情急,光天化日之下,也要与自己做那回事?”但她既然已派人过来传言,却不能不去,只得随那官兵去了。   其实罗开早己知道朱璎的住处所在,确无须要人引路。二人来到一栋异常壮丽的屋舍,见大门中开,十余个衣冠齐整的官兵,分站门外两旁把守。   大门的正中央,一个兵头模样的军官见罗开来到,立即迎上前去,躬身说道:“恭迎罗庄主大驾,王爷和公主正在大厅相候。”   罗开听见王爷这两个字,略为一怔,心里却想:“原来朱柏来了这里,料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当下拱了拱手,说道:“官爷有礼,实不敢当。”便跟着那军官踏进屋内。   朱璎的居处,罗开之前从没有进来过,这趟还是首次。   只见屋内布置极尽富丽奢华,处处画栋雕梁,光彩夺目。厅子的地上,铺上雪白的花纹方砖,墙壁四周,却用白玉雕以花卉,雕工异常精致典雅,相信是出自巨匠之手,一派琳宫梵宇的气象。   那名军官引领罗开走过前厅,朝内厅走去。内厅外站着两名官兵,见罗开二人走来,连忙躬身行礼。才步进厅子,即听那军官道:“王爷、公主,罗庄主驾到!”当下身子一让,请罗开进去。   罗开往厅上望去,看见朱柏、朱璎兄妹二人已然在坐,而两人的身边,还坐着四个人,其中两人,骇然是阴阳二老,另外是一男一女,罗开均不曾见过面。   只见那男人,年约五十上下年纪,身体颀长,颧骨高耸,面色略带灰黄,一脸愁眉苦面的模样。这等形状怪异的人物,一看便知是个武功不弱的人物。原来这人名叫樊川,外号人称“铁尸”,是黑道中一个极厉害的魔头。此人内力相当深厚,还练有一手“铁展拳”,一拳打出,大有折树毁墙,开碑碎石之能。   罗开徐徐把视线一移,望向另一名女子,孰料一看之下,心房顿时砰然一跳。那名女子年纪甚轻,乍看之下,不会超过二十岁,身穿一袭湖水色宫装,颈项之上,戴着一串黑珍珠,每颗珍珠又圆又大,真垂至她高耸的前胸,明珠衬着她一身水色衣衫,色泽深浅分明,使那串珍珠更显耀眼夺目。   而最教罗开惊讶的,并非这一串名贵的黑珍珠,而是这女子竟美得今人大吃一惊。她不但长得娇若春花,粉光脂艳,且带有几分软怯娇柔,惹人怜爱的味道。坐在她身旁的朱璎,也算是个难得的大美人,但二人如此并坐着,一经比量,朱璎顿时给她比了下去,便是在凌云庄诸美女中,也无人能敢说胜过于她。   幸好罗开已不是从前的小子。常言说得好:“居移气,养移体”,罗开自从离开水牢,学得一身本事后,在这些日子里,所结交的人物中,不是大大有名的武林前辈,便是如朱柏这等皇室亲贵。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自然而然有股庄严之气。再加上他内功深厚,自制能力已不同往昔,才不致在这美女前失了仪态。   其实,这个犹胜出浴太真,赛逾捧心西子的美女,光凭她这副艳绝人寰的外表,任你如何去看,都极难想像她竟是个极为荒淫,性子异常狠毒的大魔女,就是瑶姬和朱璎与她相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若论淫荡阴鸷,还不及她的一二。   原来这个美女,却是烟润崖“紫府仙宫”的新任宫主,姓紫,名嫣雩,江湖上人称“摄魂仙子”,但见过她真人的,可说少之又少,大多只知其名而已。   紫府仙宫在江湖道上,近百年来,向来名声极差,深受武林人士憎恶。   听说紫府仙宫初建宫之时,并非在烟润崖,而是在昌州以北的雀鼠谷。   始创者是一个女人,姓紫名如仙。当时紫如仙在江湖上,也是个著名的美女,便在她二十多岁那年,紫如仙与一名英俊男子相恋,确是一对郎才女貌的佳人。   可是好景不常,不知是否彩云易散,只是过了两年,二人不知为何,忽地感情破裂,二人从此各奔东西。自此之后,紫如仙心性大变,似乎恨极天下间的男人!又过得几年,闻得紫如仙淫性大发,四下引诱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并把这些俊男,色诱至紫府仙宫,并与这些人大肆淫行,一经让她玩厌,便以极其狠辣的手段,把那男人处死。   曾有传言,紫如仙每杀一个男人,都把男人的阳物割下,好好收藏起来。最终江湖正派人士探知她的劣行,便联手大举进攻紫府仙宫,可是紫如仙却练得一身厉害武功,其武功之高,委实令人咋舌。那时正派人士虽多,但也奈何她不得,终于给她逃逸而去,从此紫如仙便失去了踪影。   紫如仙逃去后,有人在仙宫里搜出一个木盒,群雄打开木盒一看,发觉里面大大小小的,竟放了数百具男人的话儿,被他所害的男人,确实为数不少。   韶光荏苒,不觉又过了数十年。江湖中人随着日子流逝,也把这事慢慢淡忘。岂料,紫府仙宫又再重现武林,当时的宫主,同样姓紫,也是一个年轻美女。这个新任宫主,武功同样极高,但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致恶行不倡。紫府仙宫行事异常诡秘,但手段却相当心狠手辣,倘若有人开罪了他们,小则将那人断首分尸,重则必遭全家诛灭,不分大小,鸡犬不留。   自此江湖中人,每听见紫府仙宫,大多对他们忍让三分,免得招祸上身。   原来紫府仙宫宫规极严,自建宫以来,从不招纳外人,更不许与宫外的人婚配,另辟一方天地。   直来宫中女尊男悲,而宫内的丁口,自百多年来,全由宫内男女自行孳衍繁育。而且为求宫内人丁兴盛,根绊昌明,宫内并无婚对制度,只要男女双方同意,便可随意自行交媾配对。而宫中的女子,亦可与宫外男人交欢,但不论与宫内或宫外所生的儿女,全交由宫中抚养。如此百多年繁衍下来,今日紫府仙宫的人口,已达万人之众。   紫府仙宫十数代相传,历代宫主,均由年轻貌美的女性继任。   每代承继宫主之人,并非以亲族相传,而是在宫中的女孩中,挑选几个长相最美、最有学武潜质的女孩,从她们六岁开始,便进行读书识字,修练祖传的武功。直到女孩子们踏上十二岁,再进行最后筛选,选出一个才貌双全,忠心不二的美女,称之为婺女。同一时间,还要接受男女交欢之术。皆因当成为紫府仙宫宫主后,将拥有近百男妾服侍,犹如皇帝一般,任由那宫主随时欢狎。   到得那婺女长到十八岁,便会承接现任的宫主。便因为这样,紫府仙宫的宫主,如无意外,最长任期只有十二年,到三十岁那年,便须自动让位,再由那位婺女接上成为宫主。   这时,朱柏和朱璎兄妹二人,看见罗开进来,便即离坐起身。其余四人看见主子对罗开如此恭谨,都纷纷站了起来。   只听朱柏拱手说道:“数日不见,罗庄主风采依然,请坐。”   罗开抱拳道:“原来是王爷相邀,罗某叨扰了。”话后向众人团团一揖,各分宾主就座。四人除了阴阳二老外,樊川和紫嫣雩二人,早已在朱柏口中得知罗开的底细,真难相信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是一个身怀上乘武功的厉害人物,心中均是疑信参半。   朱柏接着为罗开介绍樊紫二人,彼此不免客套一番,一名仆役送上香茶。随听朱柏道:“小王曾听令妹说,罗庄主为了水神帮帮众,愿留此作客十日,这等豪侠气盖,实在叫小王敬佩。”   罗开谦然道:“小王太夸奖了,罗某实不敢当。”话毕,罗开脸显松容,把目光望向座上众人,当他的视线掠到紫嫣雩之际,不知为何,心头猛然一颤,一对眼睛,立时像不是自己似的,竟失去了使唤,只是紧紧盯在紫嫣雩的俏脸上,一时使他无法移开。   罗开蓦地一惊,旋即气聚单田,警心涤虑,脑海顿时清明了不少,饶是如此,但那双眼睛,仍是失去了自控,始终无法逃出她那摄人的目光。罗开虽然惊觉不妥,却又不明原因何在,更是无力抗拒。   与此同时,罗开忽见眼前的紫嫣雩如变魔法般,不知为何,也不知是否幻觉,只见眼前的紫嫣雩,忽然变得身无寸缕,浑身赤裸裸的坐着。而她胸前那对诱人饱满的玉峰,竟傲然地耸挺在他跟前,那形状之优美,肌理之嫩腻,却是罗开不曾见过的绝顶上品。   罗开努力地想移开眼睛,但任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辨到。   便在此刻,罗开倏觉体内的团团欲火,忽地全涌至胯间来。而最要他命儿的,便是那根丈八龙枪,竟然全失了控制,突然高高的竖将起来。   罗开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自练得乾坤坎离大法后,可谓定力超凡,殊非常人能及。岂知以他如此定力深厚的人,此刻尚且抵挡不住,要是换上寻常的男人,相信非欲火焚身,扑将上前把她大肆淫辱一番不可。   正当他大感困惑之际,罗开顿感神智一清,浑身欲火,戛然而止,而眼前的紫嫣雩,依然衣衫齐整,哪里有半点胸乳露了出来。   罗开猛一定神,一张俊脸,早以发红发热,浑身踧踖不安。   朱柏看见罗开适才那失神的模样,便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暗地发笑。   不久之前,他也曾领教过紫嫣雩这门既淫靡,又美妙绝伦的手段,当真叫人销魂落魄,淫奔风流。直至现在,仍教他回味无穷。莫怪他今回肯重金礼聘,以年金万两,把紫府仙宫收为己用。   原来紫府仙宫却有一门祖传心法,名为“倩女摄魂”大法。这门摄魂大法,能将施法人的心念,以目光勾扰他人的神智,让人神摇意夺,心神迷乱。连罗开这等功力高深,定力超凡的人物,也不免着了她的道儿。   坐在一旁的朱璎,却不知晓紫嫣雩有这个本事,还道罗开见着眼前这个美女,竟然淫心萌动,方会如此失魂落魄,不禁心中妒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时朱柏吩咐:“开席!”遂站起身来,引着众人走出内厅。当众人来到前厅,两名官兵随手关上了厅门。   罗开自经过刚才紫嫣雩这一件怪事,遂把目光尽量移开,再不敢多望她一眼。当他随着众人来到前厅,便见居中的八仙桌上,早已披着大红桌围,桌上器皿陈设,却是罗开之前见过的一样,均是嵌玉镶金的精品。   朱柏朝罗开躬身道:“罗庄主请上座。”竟然招呼罗开坐上首席。   罗开连忙推却:“不敢,不敢!在下得与王爷、公主及诸位英雄并坐,已是生平幸事,哪敢上坐?”   可是朱柏极为坚执,罗开见无从推辞,只得说了声多谢,便在上首坐下。而朱柏、朱璎两兄妹,却在下首主位相陪,接着众人纷纷入席。   罗开见朱柏执礼甚恭,大异往常,心里不禁犯疑:“朱柏身为王子,当日他在我庄气焰熏天,威势极盛,今日因何一反常态,变得如此恭肃严整,犹如换了另一人似的。况且我曾让他吃了龙涎丹,该当恨我入骨才是,岂会对我谦谨如斯。莫非他已知内情,知道那枚龙涎丹是假丹?还是另设有什么毒计要加害于我?”   便在罗开暗自忖测之际,忽听朱柏朗声道:“有请十绝先生。”   阴阳二老离坐走进内室,没过多久,便见二人陪了一个老人进来。朱柏连随站起相迎,说道:“十绝先生,这位便是小王说过的罗庄主,今次能得罗庄主光临,实是给足小王的面子了。”接着向罗开道:“罗庄主,这位慕容前辈,人称十绝先生,却是两位童先生的师父。”   罗开自十绝先生进来,便已把他瞧了个清楚,只见此人须发皆白,低眉深目,鼻梁高挺,一看就知是外族人士,若非胡人,便是来自天竺。罗开脑际一闪,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当日罗开给阴阳二老所伤,伤癒之后,曾听怪婆婆说过,阴阳神掌原是西域天竺日火教的武功。听说日火教于五十年前,曾派数十名高手前来中土,开始创立中土支教。当时支教教主名为岳都,后因此教行事胡作非为,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直是无法无天。后来少林、武当及其他派中高手,一同联手把日火教支教灭了,而岳都也不知所踪。罗开此刻见了这个人,心里不由犯疑起来,莫非此人便是那个岳都?   罗开听完朱柏介绍后,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久仰,久仰。”   十绝先生张着一对老眼,在罗开身上转了几转,笑道:“罗庄主的大名,老朽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方知罗庄主竟是如此年轻,当真是武林中少见的奇才。”   罗开微微笑道:“老前辈这番说话,当真叫晚辈汗颜了。”   十绝先生捋着胡子,呵呵笑道:“好,好!真是难得。罗庄主请坐,大伙儿坐下再慢慢说话。”   这时数个仆人陆续端上酒菜。十绝先生嘴角绽出一抹笑容,说道:“是了!老朽这两个劣徒,前时不小心伤了罗庄主,难得庄主大人大量,不记前嫌,当真令老朽佩服得紧。”接着向阴阳二老道:“你们二人还不敬罗庄主一杯,向庄主道歉。”   阴阳二人听见,连忙端起酒杯,只听童虎道:“先前童某多有得罪,还望罗庄主见谅。”   罗开举起酒杯,笑道:“两位当日若非手下容情,罗某早已归位了,该由罗某敬两位一杯才是。”话后一饮而尽。心想你这两个老怪物,那日险些要了老子的命儿,这一笔旧帐,早晚也要与你们算清楚。   朱柏笑道:“很好,很好!如此大家都是自己人,再也无须多作客气了,众位请先动筷,边吃边谈。”   罗开心里骂道:“什么是自己人!瞧来你今日邀我来这里,敢情又想在我身上下功夫,再耍手段要我加入你们了,简直痴心妄想。”   顷刻酒菜已毕,十绝先生说道:“听说罗庄主曾在越州武林大会,大大的露了脸,想必武功是极高的了,不知可否赏老朽一个薄面,施展一下身手呢?”   罗开笑道:“罗某这些江湖把式,虫篆小技,又怎及得天竺日火教岳都老前辈的神功,罗某实在不感僭越。”   当年日火教之事,江湖中人大多知晓。众人这时听见罗开这番话,无一不愕然变色。而十绝先生与阴阳二老,更是脸色大变,老脸倏地一沉。   原来这个十绝先生,正是那个岳都。当年他领同教众至中土创教,岂料还没站定脚跟,便被少林各派合力铲除掉。岳都生怕天竺总教降罪,只得带同两个手下,潜身远遁,还隐姓埋名。他为着逃避总教派人追捕,索性改了个中国名字,名叫慕容贵岳,当时与他潜逃的两个手下,便是童虎、童鹤二人。   从此武林中人,只知道有十绝先生这人,却无人知晓他的原来身分。而这十多二十年,岳都已陶潜五柳,高卧东山,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若非阴阳二老邀他下山帮忙,也不会来到四湖别庄。怎料今趟给罗开出言一试,竟把他的身分道破,当真令他既愤且愕,脸上肌肉顿时微微僵住。   岳都虽然大感错愕,不竟老而弥辣,心思却半点不乱,立即呵呵笑道:“罗庄主真懂得快玩笑,据知日火教早已消失数十年,听说当年破教之时,全教上下教众,已一个不存,又怎会说到老朽身上来,罗庄主敢情是认错人了。”   罗开见他听得日火教三字,脸色倏变,便知自己一言中的,当下笑道:“听慕容前辈这样说,原来是罗某误会了,前辈千万莫怪,请恕过晚辈浅见寡闻之罪。”   岳都呵呵笑道:“些许误会,人之常情,罗庄主又何罪之有。”他口里虽是这样说,然心里却想:“这个小子因何会知道我的身分,既然你能说出来,我便留你不得,这都是你自己找的,莫要怪我。”   罗开嘴含微笑,向朱柏道:“其实是否误会,相信王爷也不会介意的,不知罗某说得对么?”   朱柏笑道:“小王又怎会介意呢。”   罗开点头道:“王爷近年求贤若渴,日掷千金,不知多少武林高手,想为王爷效力。只是稍有身分、有本事的正派高手,确是极难招得的,若还要讲求为人善恶,才肯接纳,相信就更难上加难了。”这一句说话,分明是说朱柏蛇鼠一窝,所招揽的人,全是些无恶不作之徒。   罗开此言一出,真个把满桌人都开罪了。除了紫嫣雩略一微笑,瞪了他一眼外,其余各人,均脸现铁青,狠狠的盯着他。   而朱柏今日本想好言好语,加重药力巴结罗开,欲要把他招揽到手。但听了罗开此言,无疑是当头浇了一盘冷水,提到口唇的说话,只得暂时咽回肚子里。   桌上众人虽恨极罗开,尤其岳都师徒三人,巴不得上前毙他于掌下,只是碍于王爷公主在旁,不得不忍气吞声,只待日后再行与罗开算帐。   罗开望望天色,见已是酉牌时分,距离今晚救人行动,尚剩下两个时辰而己,便即起身告辞。   朱柏知道今日多是无成,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于是起身送客。   罗开走出屋外,心头也不禁得意起来,摇了摇头,便自行往蟠龙轩而去。   第六集第十章逃离魔岛   皓月清波,银河耿耿。   今晚的天色竟异常地好,但对罗开今晚的行动而言,此刻绝对不是个好环境。   罗开与何家姊妹二人,此刻正在花径徐徐慢步,在外人来看,见三人不时有说有笑,神态自如,全然不觉有任何异状。   其实此刻在晓茵、晓芍二人心中,却异常地沉重紧张。身旁的罗开自然察觉得到,只好边行边逗着二人说话,免得让身后跟踪的人起了疑心。   今晚在他们身后跟着的人,比先前两日多了好几人。这种突然的转变,不问而知,敢情是为了罗开近日的怪异行径有关,使朱璎不得不加派人手。   罗开出来之前,预早便对姊妹二人说定,叫她们必须一左一右靠着他前行,中途若然发生了甚么事情,千万不可发出半点声音来。   便在三人穿过一条花径,拐了一个弯,藉着花丛的遮掩,罗开忽然轻声向二人道:“现在是时候了,记着不可出声。”说话方落,便见他双手一伸,两只手各抱着一人的纤腰,身形倏然急纵,瞬眼间便窜进花丛里,三人顿时消失无踪。   姊妹两人给他突然这样一抱,心头大骇一惊,幸好罗开早有提示,否则二人非叫出声来不可。二人把手揜着嘴巴,但心头却异常复杂,又是好奇,又是害怕,眼睛时闭时张,只觉身子如飞鸟似的,眼前的一切景物,不住往后飞驰,全然无法看得清楚。   须臾,罗开抱着二人已走落斜坡,直奔到石洞外面,才把她们放下。罗开望向二人,却见她们早己吓得脸白如纸,不由微微笑问:“方才很害怕么?”   二人稍一定神,只见晓芍扪着胸脯,道:“罗庄主你怎会跑得这么快,刚才吓死我了,连眼睛也不敢张开来,这实在太骇人了。”   罗开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记紧不可胡乱走动,也不要到洞外张望。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去救人。你们便待在这儿等我回来,在我仍没回来之前,你们自己要小心谨慎,莫要给人发现。”姊妹二人连连点头。   罗开悄悄往斜坡上望去,看见无人,再次展开幻影流光这门功夫,风也似的去了。姊妹二人看见他这手疾如闪电的功夫,不由相互望了一眼,吐了吐舌头。   秋风瑟瑟,夜静悄悄。   罗开预早已约定了施亮,便在那屋子对开的小林会面。   不消片刻,罗开已来到屋子近处,却见施亮还没来到,他不作多想,直窜入小林,抬眼往屋子望去,见屋内烛光辉煌,仍隐隐听得有人说话的声响。   罗开等了一会,察觉有人接近,循声望去,来人正是施亮。只见施亮小心翼翼,不停四下张望,迳向罗开飞奔而来。   当施亮来到他跟前,凑头低声问道:“罗庄主,我刚才来这里之前,已见我帮的船只出动,正朝这里西面驶来,瞧来咱们也该要动手了。”   罗开道:“一会儿咱们出手,务必一击成功,决不可让屋内的人喊出半点声来。不知施兄弟知道否,今日岛上来了几名高手,现在岛上正是高手环伺,倘有不慎给他们发现,恐怕以你我两人之力,确实极难应付。”   施亮道:“这件事我早已知道,现在既势成骑虎,只有小心行事便是。”   罗开点头道:“嗯!咱们现在动手吧。”   二人环顾四周,见屋外无人,便即走出小林,几个起落,已跃至屋门之前。施亮抬手在门上三长两短的敲了几下。罗开见他敲门的手法,知道是一种暗号,当下闪身到大门旁边。随听得屋内脚步声响,一人问道:“是谁?”   施亮道:“一等士卫初三,公主有事禀告。”原来“初三”这两个字,便是当天的日子,同样是一个暗号。如此来说,明天的暗号便是初四了。以日子作为暗号,若是不明其中道理,就是旁人听见,也绝难明白其中之意。   这时大门“呀”的一声,一个官兵把门打开。   施亮道:“你们的头儿在吗?公主有封书函要交给他。”   一个粗厚的话声自屋内响起:“陆老四,既是公主派来的人,便叫他进来吧。”   那官兵应了一声,把身子挪向一旁,让施亮进去。   施亮刚才与那官兵说话时,已把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见屋内共有七人,其中四人,正围在一张木桌掷骰子,另外两人,却站在桌旁观看。而施亮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后,看见屋内的环境,便以手指打暗号通知门外的罗开,指明屋内的人数和所在位置。   罗开在门旁看得分明,见施亮踏步进屋,大门仍没有掩上之际,罗开身形一闪,猱身抢了进去。这门幻影流光,罗开虽是练得七八成,却已快疾无伦,莫说是这些官兵,就是武林高手,也难看出他的身形。   但见罗开如鬼如魅般,身形一闪而过。门前的官兵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身子一麻,已给施亮连点了两处穴道,缓缓软倒下来。   当施亮才点完那人穴道,见眼前一条人影围着木桌一个圈转,继而“哼唷”几声,那六个官兵已全倒在桌面上。施亮看见罗开这一下快捷伶俐的身手,不禁看得目定口呆,连忙回身把大门关上。   罗开在那个军官身上搜出一串锁匙,问道:“是这些锁匙么?”   施亮点点头:“应该没错,试试便知道。”说着已奔到一扇铁门前。   罗开连随把那串锁匙抛向他,施亮伸手接过,试了几把门匙,终于把铁门开。二人抢进石室,见地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那女人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孩。   两人看见罗开和施亮进来,均呆了一呆,待得看见是施亮,那男人才开口道:“原来是施英雄,这位是……”两人的眼睛同时望向罗开。   施亮一面为二人打开脚上的锁链,一面说道:“两位前辈,这是凌云庄的罗庄主,今日我与罗庄主是来救两位出去,船只已经安排好了。”   罗开进来之时,一眼便认出二人,见他们的相貌,果然与凌云庄那两个假货一模一样,当下拱手一揖:“晚辈早已久闻两位大侠英名,罗开在此见过。”   方晴云脚镣尚未除去,无法站起身躯,只得坐在地上施礼道:“罗庄主不用多礼,得庄主今日前来相救,不论此事成功与否,咱们夫妇二人已感激不尽!”   罗开道:“两位前辈不用客气,晚辈今日至此,实是受前辈两位令爱所托,而两位千金,正在敝庄等候两位前辈回去。”   二人听见此话,莫不大为愕然,尤其水秋月更是欣喜不已,险些儿连泪水都涌将出是,哽噎道:“罗……罗庄主是说……妍儿、姮儿都在贵庄?”   罗开颔首道:“是,她们姊妹二人,在敝庄已有数日,只是……”罗开便把千面双忍的事情,简略说与二人知道。两人听完,一时面面双向,惊疑不定。易容之术,在江湖上虽时有人用,但要做到声线举止都如此逼真,也是首次听闻。   这时施亮已将二人的脚镣打开,夫妇两人当即翻身而起,动作绝无涩滞,非常敏捷。罗开在旁看见,晓得二人并未给人封了穴道,但口里仍是问道:“两位前辈须要休息一会么?”   方晴云摇头道:“不用了,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罗开点了点头,当先走出石室,方晴云出到厅子,随即道:“罗庄主请稍等片刻。”话后便在厅上四处搜寻,终于在一木柜内找到两柄长剑,罗开知道这两件兵器,必是二人之物。   施亮把大门悄悄掩开一条隙缝,凑眼往外望了一会,道:“外面没有人。”   罗开向方晴云夫妇道:“两位前辈,岛上四周高手众多,为防万一,咱们四人千万不可分开,倘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可互相照应。”   众了点头应是,便即打开大门,四人立即展开轻功,望东而去。晴云秋月夫妇二人,不愧享有大侠之名,光看二人的轻功身法,已臻一等一高手之境,施亮实在大为不及。   而夫妇二人,同时看见罗开步履如飞,犹如足不沾地般轻盈,直可说是脚底无尘,这身功夫,实叫二人赞叹不已。   罗开轻功了得,一直在前头引路。而施亮却使尽全力,在后拚命跟随。过不多时,四人已来到那小斜坡,罗开往湖面望去,见不远处正有一艘小船往这方向驶来,便知是自己的人到了。   众人走下斜坡,刚来到那石洞,罗开忽然猛地一惊,见石洞内空无一人,而晓茵、晓芍二人,竟然不知所踪。罗开心中便知不妥,遂道:“方前辈,事情可能有变,各位要小心在意。”   施亮四周看看,却看不见有何异处,便问道:“罗庄主,你发觉了什么?”   罗开便把姊妹二人的事说了出来,施高听后,沉思道:“这可奇怪了,她们姊妹二人既不懂武功,必定不敢胡乱走动才是,这……”   施亮的话仍没说完,便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自斜坡上传来:“众位怎地如此有兴致,竟然三更半夜也出来散步?”话声虽不大,却字字清楚入耳。   众人听见话声,均是一惊,齐齐往斜坡上望去,并不见有任何人。   罗开听出说话的人,是在数丈外以浑厚内力传送过来。那话声沉厚嘶哑,似是出于老年人之口,他不由想起岳都来,便向众人道:“此人武功极高,大家千万不可妄动。”话后,往湖上望去,见那艘船已缓缓驶近,距离只有数丈之遥。   便在这时,斜坡上已站着数人,罗开望去,见站在当中的人,正是那个岳都,阴阳二老却站在他身旁。而那个“铁尸”樊川,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二人也在其中。只见樊川左右两旁,骇然站着晓茵、晓芍两姊妹。   在这些人身后,高高矮矮还站着数人,却是赵天生、徐峰、翁雄、“风流三子”袁天玉等人,全是王爷公主麾下的好手。   罗开看见对方高手尽出,便知今次必有一番恶斗,心里暗想:“目下何家姊妹已落在他们手上,必须想个法子先把她们救回来不可!但纵是合咱们四人之力,能否胜得过眼前这么多高乎,实是全无胜算,唯今只得尽力一搏了!”   随听岳都呵呵笑道:“罗庄主,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罗开笑道:“慕容先生,真人不说假话,阁下现在想怎样,再也无须拐弯抹角,不妨直说出来。”   岳都一面捋着颏下的胡须,一面冷笑道:“好!罗庄主果然快人快语,老朽便将来意说个明明白白。罗庄主你可知道,在你身旁这两位朋友,乃是王爷公主的贵客,只想请罗庄主马上放还。至于这两位姑娘,公主既然已把她们送与庄主,你大可随时领她们离去,老朽绝不敢阻拦。”   罗开道:“慕容先生你可看错人了,罗某岂是个贪生怕死,不顾朋友之辈。我既然立意要救人,决不会中途而废,想在罗某手上要人,除非过得我这一关。”   岳都仰首笑道:“好狂妄自大的小子,竟敢在老夫面前说这等话儿,你真个活得不耐烦了,不要认为你们援兵将至,老夫便奈何不了你。”   忽地怪婆婆的声音自远处响起:“是谁说话这般臭,竟在这里狂言乱叫,发风骂坐,老婆子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此话声若洪钟,单是这份中气,已令众人惊讶不已。   岳都乍听之下,也微感错愕,循声望去湖中那艘船,却见一个老太婆与数人站着船头,心里暗道:“这老太婆的内力修为甚是了得,不知是何许人物?”   罗开一听见怪婆婆的声音,心中大喜,他确没想到怪婆婆也会到岛上,今日有她老人家坐阵,瞧来胜券又高了几分,当下胆气顿壮,朝岳都道:“听说阁下有两位宝贝徒儿,好像叫作甚么双忍,却晓得一些骗人之术,不知我可有说错否?”   岳都与阴阳二老同时脸上变色,彼此相觑一眼,只听岳都道:“罗庄主此话是甚么意思?”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意思,罗某只想阁下放了这两位姑娘,要不然,阁下这两位宝见徒儿,相信今生今世也难与你老见面了。”   岳都怒目一睁:“你……你倒有点胆色,敢来要胁老夫!但我对你说,老夫从来不受要胁的。若非王爷有言在先,要老夫暂时放你一马,哪来闲功夫与你磨菇,早便取你项上人头了。我现在再说一次,你到底放人还是不放。”   罗开笑道:“你要取我人头,恐怕并不容易吧,你不妨试试看。”   岳都并不发怒,向阴阳二老道:“你们去把那小子擒来见我。”   阴阳二老听了师父的说话,不由犯愁起来。二人早就知晓罗开的厉害,他们虽然曾伤过罗开一次,但真的要胜他,确实不是易事,还大有可能败在他手里。原来二人先前因顾全面子,却没有跟师父说起前事,只说过如何掌伤过罗开。岳都听见罗开曾败在徒儿手上,便认定罗开的功夫只不过如此,那将他放在眼内,才叫两个徒儿出手擒他。   阴阳二老不敢违拗师命,只得硬着头皮,齐齐应了一声是,便即抡动手上的铁桨,飘身掠下斜坡。   罗开冷笑一声,当下猱身抢上,童虎横桨扫至。罗开轻轻一纵,从他头顶跃过避开。童虎见势,左手倏地往上抓向他足踝,而童鹤的铁桨也同时朝罗开当头砸到。   罗开虽然身在半空,且两面受袭,但他全不放在心上,只见他左手一招玄虚指,向下直点童虎的手腕,右手使出混沦掌,迳拍向童鹤的铁桨。   童虎只觉一股强劲的真气,骤然射至手腕,其势猛不可当,心下一惊,连忙缩手疾退。而童鹤这一桨,眼见砸至罗开头上,忽觉一股强得骇人的掌劲击至桨头,虎口顿时一麻,铁桨竟然反弹逼回,让他险些儿脱手。童鹤大吃一惊,幸好他反应极快,赶忙侧身卸却铁桨反弹一击,方不致给自己铁桨砸着。   罗开一招得手,却不与二纠缠,脚甫落地,便即使出幻影流光的轻功,迳往斜坡上众人掠去。   岳都在斜坡上瞧着三人接战,见罗开连发两招,已把阴阳二老逼开,武功委实不凡,不由暗自惊疑。当各人正看得入神之际,忽觉罗开身形一晃,已失去了影踪,接着一个灰影迅捷无伦的掠至前来,来势实在快得难以想像。众人还来不及抽出兵刃,忙齐齐出掌朝人影击去。   孰料那人影在眼前一晃即逝,随听得“砰砰”两声,接着樊川猛喝一声,人也往后连退了几步,身子竟摇摇晃晃,良久才站稳身形。   原来罗开一掠上斜坡,便即闪至徐峰、翁雄、袁天玉等人身前,来个声东击西,先引诱这些人出手,旋即运起幻影流光的怪异步法,在众人身侧左右穿插一番,先行搅乱众人视线,继而疾闪至樊川身前,一招混沦掌“飞瀑雷震”直往樊川胸膛击去。   樊川双手本握着晓茵、晓芍二人,猛觉眼前人影晃至,一股如狂澜似的掌风突然涌至,樊川那敢轻忽,忙放开二人,双掌疾推向来掌。岂料二人手掌甫接,方发觉来掌的劲势竟大得骇人,只觉来劲自双手直透体内,立感血气翻滚,身子也给震退数步。   罗开甫击退樊川,双手疾伸,便即抱起何家两姊妹,回身疾往斜坡下掠去。   怎料他才一起步,后心已感一股掌风袭至,其势沉厚强劲无比,来掌虽未及身,但已觉一阵炙热之气直压而来。原来这一下雄猛的掌力,却是岳都所发。   罗开见掌风逼至,不禁大吃一惊,但他双手却抱着姊妹二人,一时无法回掌抗敌,只得暗提真气,先护着背部重要部位。接着“啪”一声响过,罗开闷哼一下,一口鲜血疾喷而出,点点血丝飞溅在二女的衣衫上。   还好罗开正在展开幻影流光,顺着那前掠的去势,把后心的掌力卸去了大半。倘若站立着中了这一掌,非当场五脏六腑尽碎不可。饶是这样,这一掌拍在他背上,劲力着实不少。   但见罗开被这掌风一送,加上他幻影流光的去势,身子便如断线风筝,在空中直往坡下的石滩飞去。而他双手,仍把姊妹二人牢牢搂在身上,始终不肯放手。   罗开眼看自己三人迳往石滩疾飞而去,他知道如此堕将下去,若在落地前无法提聚真气,后果实难以想像。自己就不说了,但何家姊妹势必非死即伤。   岳都刚才这一掌,虽无法要了罗开的性命,但掌劲殊重,打得他内息翻滚,一时难以凝聚。但这时生死攸关,罗开只得强自急提真气。岂料在心急之下,体内真气更难提聚,胸口顿时痛彻心腑,险些儿痛得昏了过去。   罗开强忍体内的剧痛,心念电转,知道自己三人的重量,再加上这疾速之势,相信任何高手也难以抵挡这冲力,决无可能接得住。但目下情势危殆,便只有一法可行,就是在快要堕地之前,先把姊妹二人往方晴云和施亮抛去。   可是这个念头一起即逝,他眼睛到处,却见晴云秋月夫妇和施亮三人,正与阴阳二老斗在一处,如此看来,她们又如何能分出手来相接!罗开顿时脑里一片空白,真个无计可施,心想今回三人必死无疑了!   便在三人命若风灯,危殆万分之际,忽地眼前人影一晃,身子已给人轻轻一托,竟平平稳稳的落在地上。罗开脚甫落地,身子倏地一软,一跤坐倒在地。随觉左手给人挽起,三根手指,已然搭上他脉门。罗开定睛一看,见眼前之人却是怪婆婆。   怪婆婆放开手指,站直身道:“你且调息一会,这里的一切,便由老婆子给你辨理。”罗开点了点,随见怪婆婆身形一闪,已抢上斜坡去了。   罗开往晓茵、晓芍望去,见她们同样坐在地上,早已给吓得脸无人色。这时董依依和白瑞雪姊妹已抢到他跟前,立时把罗开围住,齐声问道:“罗开哥!你怎样了?”   罗开苦笑道:“不要紧,原来你们都来了。”   白瑞雪道:“有邱婆婆在,你放心好了,你们身上有伤,先到船上再说吧。”   这时见李展领同十多个水神帮众奔近前来,急问道:“罗庄主伤得如何?”   罗开笑道:“多谢李帮主。是了,这两位姑娘不懂武功,不宜留在这里,麻烦帮主派人先送她们上船。”李展听后,连忙吩咐几名帮众辨理。   董依依急道:“罗开哥,你也上船去休息吧。”   罗开摇头道:“不,你们快去帮晴云秋月两位前辈。”说着回首望去,却见笑和尚正与童虎接上了手,心想原来笑和尚也来了。再见方晴云和施亮二人,正和童鹤缠斗在一起,而水秋中单手抱着婴孩,一手握着长剑在旁严阵以待。   只见方晴云不愧为一代大侠,剑招凝重沉稳,变化多端,手中一柄长剑,使得滴水不漏,既严谨又灵动,武功实不在阴阳二老之下。   董依依与白婉婷听见,便即挺剑抢上,加入战圈,白瑞雪却守在罗开身旁。   罗开休息片刻,胸口闷气渐渐稍缓,他见大敌当前,知道必须要尽快把岔乱的真气凝聚,当下收敛心神,盘坐运功。幸好他内力超凡,只把内息运行数遍,真气已陆续凝聚。   少顷,罗开一跃而起,站直身来。即见自己身旁站满了人,怪婆婆、董依依、白家姊妹,便连晴云秋月夫妇及施亮三人,也围在他身旁。   罗开大感错愕,问道:“那些人呢?”   董依依笑道:“有怪婆婆在,那些家伙怎能掏得好处,还不是一个个睡倒在地。”   怪婆婆瞪了她一眼,斥道:“依依你可说错了!若非咱们仗着幻影流光和漫雨梅花针,今日胜败如何也很难说。尤其那个高鼻子老头,功力实不在我之下,老婆子我便是要胜他,非要数百招不可,以后若再遇上此人,当要小心在意不可。”   罗开听见二人的说话,心中多少也明白个大概,料来二人是仗着幻影流光这门神功,再以梅花针把他们迷倒。   白瑞雪道:“好了,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免得岛上的官兵赶来,到时又再加添麻烦了。”众人齐声称是。   罗开心想,自己虽然尚有一日才足够十天,但事情既已至此,且岛上高手不少,倘若再逗留下来,实是危险万分,只得与大伙儿一同离去。   众人鱼贯上了船,李展立即吩咐开船离开。在船舱上,晴云秋月夫妇二人,自是向各人多谢一番,而施亮也因身份已露,只好离开四湖别庄,随众人上船。   罗开也将何家姊妹二人的事,都与众人说了。而董依依听见,心中气恼,便即自告奋勇,要为姊妹二人把那狗官擒来,非要好好折磨他一番不可。白婉婷前时在江湖行侠多时,极为痛恨那些土豪恶霸,也连声附和。   晓茵和晓芍齐声多谢二人,并从衣里把朱璎送给罗开的银两取出来,打算交还给罗开。罗开看见,便笑道:“你们姊妹俩若不嫌重,便给我带着吧,无须这么急交还给我。”二人一笑,便揣回怀里。罗开也顺便把这事情说了,并说除了这五千两外,打算另加一万两银赈灾。众人听后,也大力赞同。   当那艘船驶回对岸,众人陆续下船。当罗开才一踏步上岸,便听见小金的声音。只见他一面大叫,一面飞奔跑过来。   罗开等人见他来势匆匆,脸带急色,也为之一怔。只见小金走到近前,气喘喘道:“罗……罗庄主,大……大事不好了!那……那两个甚么千面双忍,给他们逃走了……”   各人听见,同时一怔,董依依连随问道:“他们是怎样逃走的?”   小金道:“是……是两位方姑娘放走他们的。我听上官柳说,她们敢情是不相信二人是假冒的,所以与他们一起逃离庄去了。当咱们发现后,上官柳便叫我来这里等庄主回来,他便与康大哥、唐大哥、史大哥等人追踪去了。”   罗开和晴云秋月听见,浑身不由一颤,而水秋月已急得泪水直涌,罗开连忙安慰道:“两位前辈莫急,罗某誓要把两位令爱寻回来。现在咱们立即回庄,再行详细商量,顺便看看可有其他线索。”   李展马上叫人备马,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即策马赶回凌云庄去。   第七集第一章夜探小岛   罗开众人回到凌云庄,匆匆走进大厅,只见洛姬和四婢坐在厅上。   五人见罗开等人,当即站起,罗开上前问道:“上官柳和康大哥还没回来吗?”   洛姬摇头道:“还没有,我也正在等他回来。”接着目光一移,看见晴云秋月夫妇二人,不由一怔。   罗开循她视线看去,便道:“这两位前辈,才是真正的晴云秋月。”当下为洛姬和四婢介绍。   各人在厅上坐定,白瑞雪问道:“二宫主,到底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洛姬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若非小金进来通知定风哥,咱们也不知道。后来我从上官柳口中,方知道两人是乔装改扮。当时我听见,也为之愕然。”   罗开向晴云秋月夫妇道:“两位前辈,咱们现在便到她们房间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水秋月连忙点头,神色极是忧虑焦急。   众人先来到千面双忍的房间,四处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再到方妍的房间,同样一无发现。   最后来到方姮的房间,水秋月却在桌上发现一件镶金钗儿。她取了起来,朝方晴云道:“云哥你看,这不是你送给姮儿的发钗?”   方晴云走上前去,看见妻子手上之物,点了点头:“没错,是姮儿的。”   水秋月道:“这倒奇怪了,姮儿向来对这发钗视如珍宝,从不肯离身,又怎会随便放在这里?”   罗开在旁听见,问道:“莫非她急于救人,因此忘记了。”   水秋月道:“或许是这样吧!”   怪婆婆道:“瞧来这里也看不出什么,但我倒有一个方法,大有可能把那两个冒牌货找出来。”   众人听见,全把目光投在怪婆婆身上。董依依连忙走到她身旁,圈着她手臂问道:“邱婆婆,到底是甚么办法,快说出来吧?”   怪婆婆微微一笑,道:“大家不妨想一想,千面双忍是何人的弟子?”   罗开脑际一闪,登是喜道:“没错,我怎会想不起来!他们两人既是岳都的弟子,又是阴阳二老的师弟妹,瞧来二人必会与他们联络。”   怪婆婆道:“你所说虽对,但不可不知,这两人都是易容高手,他们要和岳都联络,恐怕你未必便能知道。”   董依依点头道:“这个确是事实,岳都身边这么多人,只要那两个怪人扮成寻常的官兵,教咱们又如何能认得出来。”   众人均觉有理,白婉婷叹道:“那个岳都现下还在四湖别庄,咱们又怎能监视他,光是要混进小瀛州,已是极难的事了。”   罗开听见白婉婷的说话,顿时有了计较,遂道:“是了,只要岳都和那王爷仍在小瀛州,要探得姊妹二人的消息,相信并不太难。”   众人听得大惑不解,怔怔望住了他,罗开续道:“倘若我没有猜错,千面双忍必定会到岛上去。况且他们假冒两位前辈来这里,必定是受那公主支使。二人今次行动失败,自要回去与公主交代明白。还有一点,方妍姑娘原是朱雀坛坛主,今趟她背叛了血燕门,阴阳二老又怎肯放过她。说得不好,她们姊妹二人,大有可能会被擒到小瀛州去。”   怪婆婆笑道:“罗开你这个脑袋倒也灵活,一下子便把大势想个通透。只是要如何上那小岛,这才是一个问题。”   白瑞雪道:“罗开,不如叫水神帮再次帮忙,你认为可行吗?”   罗开摇头道:“没有用的,岛上四处都是官兵,只要有船驶近,他们便会立即警觉,倒反而让他们有所戒备,就是姊妹二人在岛上,到时也难救她们出来了。”   董依依轩起柳眉道:“这怎生是好!一旦妍姐姐落在那阴阳二老手上,可就危险了,真不知他们会如何对待她。罗开哥,你就快快想个法子吧!”   晴云秋月夫妇听见她这番说话,神色更是焦虑着急,怪婆婆在旁看见,只好向水秋月安慰两句,道:“你不用担心,待老太婆我再上小瀛州一次,便是把那个岛翻转,也要把两位千金救回来。”   夫妇二人听见,心中感动万分。刚才二人在船上经罗开介绍,已知眼前这个老太婆,原来便是大名鼎鼎的怪婆婆,难怪她的武功如此高强。目下听见她肯亲自出手相助,成功机会自是大大提高。   只见水秋月双手抱着婴儿,忽地跪了下来,道:“能得老前辈相助,请受小女子一拜。”   怪婆婆赶忙把她扶起,说道:“方夫人不要多礼,说到这件事情,其实咱们也是有责任,两位千金是在本庄出事,咱们又怎能袖手不理呢。”   方晴云道:“老前辈不用这样说,这只能怪我两个女儿胡涂,害得贵庄上下为她们担心,咱们夫妇二人,实是心感不安。”   白瑞雪问罗开道:“你刚才说想到了法子,到底是怎样?”   罗开道:“如今能偷偷游水往那小岛的人,相信便只有我一人而已。而岛上的环境地形,在这数日里,我已摸得清清楚楚。因此今回大家都不用出手,这件事便交由我去办好了。只要姊妹二人真的在岛上,罗某便是拚了这条命,也要救她们回来。”   白瑞雪顿时想了起来,知道罗开既能在寒潭出入自如,且又水性极高,要游到小瀛州去,以他来说实是易如反掌。但在她的心中,仍是有点儿忧虑,当下道:“罗开你一个人前去,这似乎太危险了,要知那岳都并非好惹的人物,到时若给他发现了,凭你一人之力,能够应付得来吗?”   罗开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到时见一步行一步好了。”   怪婆婆道:“只可惜我水性不好,要不咱们两人同去,便万无一失了。”   罗开抵头沉思,心想:“姊妹二人是否会在小瀛州,虽然不能肯定,但瞧来这可能性极高。倘若二人真的在岛上,要救出她们,相信并不太难,难便难在如何把二人救离小瀛州!又不能大摇大摆把船只驶近小岛,但若无人接应,确难轻易离开,这怎么辨才好呢?”   笑和尚道:“倒不如大家明刀明枪,直攻上岛去救人,这岂不是更好。”   董依依和白婉婷也同声赞好,但怪婆婆却摇头道:“暂时使不得,一来咱们还不知姊妹二人是否在岛上,就是她们在那里,也不知二人被关在何处,这又如何能救人。我认为罗开说得对,他们既知咱们难以登上小岛,防卫之心,自然不会太严密,这样探查起来,便容易得多了。倘若咱们大举进攻,反而对咱们不利。”   怪婆婆顿了一顿,续道:“依老婆子来看,先由罗开潜上小岛,待得查明一切,再以讯号通知咱们,到时大伙儿攻上岛去,这岂不是更好。”众人听后,俱应为此计可行。   罗开一面听着怪婆婆的说话,一面寻思计策,忽地灵机一触,便道:“我想到方法了,但此法必须要水神帮帮忙才行。”接着把所想的救人方法,一一与众人说了。   大家听后,都一致赞成,觉得此法可以一试。   当晚,白瑞雪让晴云秋月夫妇入住另一个房间,而晓茵、晓芍两姊妹,却被安排住在凌风阁。   是夜,罗开穿了紧身黑衣离开凌云庄。当他来到水神帮的码头,正是寅末时分,天还没有亮。只见星河灿灿,月色异常澄丽,把个西湖映得粼粼波光,甚是美丽。   李展接到手下通报,闻得罗开夤夜返回,便知道必有什么重要事情,连忙穿衣起身,奔出船舱,见罗开早已站在舱外等候。   二人才一见面,罗开便即把事情与李展说了,并要求他再次帮忙。   李展自是一口答应,接着二人登上一艘寻常的客船,马上往小瀛州方向开去。   距离小瀛州半里之处,罗开与李展道:“李帮主,罗某要下水了,打后的事情,便有劳帮主你了。”   李展道:“罗庄主请放心,一切包在李某人身上。”   罗开抱掌一辑:“这就麻烦帮主了。”话后,便即跃身入湖中,迳往小瀛州东岸游去。   不到两三时刻,罗开已游到小岛的东面,走上那个小石难,先来到那个小石洞。见他盘膝坐在洞中,运起内功,片刻便把衣衫焙干,站起身来,看看四周无人,遂使开幻影流光这门神功,直往岛的西面飞奔而去。   不到一会,罗开已隐身在朱璎那所大屋外,见大门之前有四名官兵把守着,而屋的南端,却隐隐透出微弱的灯火,罗开看见,心想:“现已快将天亮了,那个公主应该熟睡才是,怎会还有灯火亮着?”   罗开想到此处,不由犯疑起来,避开门前几个官兵,悄悄窜到屋的南面,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屋顶。   但见他犹如猫儿一般,几个起纵,已来到透着灯火的房间外。   罗开伏在屋顶,居高临下望去,只见厢房前的回廊、庭院等处,均有十多个官兵来回巡哨。罗开恐防给人发现,打草惊蛇,只得往屋的另一面窜去,原来屋后是一面人工小湖,这楝楼房,竟然是贴湖而建。   罗开把头探出屋檐,向下望去,便见数面窗子亮晃晃的,烛光透窗射出,接着隐隐听得轻微的喘息声。   罗开内力深厚,只消稍一凝神,便已听出房内共有两人,凭那喘气呼吸声,更知是一男一女在房中。   他心里暗想:“真没想到,现在已快将天亮,这个淫公主竟然仍没睡去,还与那些男人鬼混!”   罗开对她这种事,本就不想多理会,但为求探查方家姊妹的下落,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落在这个公主身上。   他相当清楚,千面双忍这二人,迟旱会与朱璎接触,只要在这里等着,能够听得一些蛛丝马迹,姊妹二人便有救了。   便在此时,房内传出阵阵嘤咛之声,接着听得朱璎喘着大气道:“嗯!真美妙……你摸得人家舒服极了!再用力一些,嗯……真好!”虽是微声细语,罗开亦无不入耳,他只觉朱璎这个淫娃,真是没一日能缺少男人!   忽听得一个男人道:“只要你舒服便好。”   罗开听见那男人的声音,不由大感诧异。凭那人的话声语气,入耳极为熟悉,倒有几分像朱璎的皇兄朱柏。   这一下子,真个教罗开疑惑难明,倘若那人真是朱柏,二人又怎会做出这等事儿来?罗开满腹疑团,但心里始终不敢相信这荒唐之事,当下四处一瞧,见窗下是一道小小的土堤,土堤之下,便是那个人工小湖。   罗开也不多想,一个翻身,便轻轻落在土堤之上,虽然落处只仅容踏脚,但以罗开的身手,却难他不到。   但见罗开贴着墙边,缓缓挨近窗旁,把指轻轻点穿纸窗,凑头往房内望去,岂料一望之下,虽然早就心有怀疑,但仍是大为震惊,床上那对赤裸裸的男女,骇然便是朱柏和朱璎两兄妹,若非他亲眼目睹,绝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罗开虽常有听闻,知道宫闱之内,是个荒淫无道之所,现在瞧来,方知此言不虚。   只见二人坐在榻上,朱柏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身上乱摸,一只硕大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隔着衣衫搓揉了几下,一颗乳头猛地发硬起来,紧紧抵着他掌心。   朱璎在他嘴里“噫”了一声,轻声道∶“你轻一点嘛,皇妹又不是不给你,急个什么?”   朱柏道∶“二皇妹你就不知道了,这对宝贝不知是否下了魔法,任你如何坚定,只消一摸上手,便即让人疯狂,怎样也不肯放手。我可不是胡言乱语的,不信大可问问驸马,看我是否说假话。”   朱璎听见,害羞起来,抽回舌头盯住他∶“你们……你们怎可以背着人家说这种话,真丢人……”   朱柏五指成爪,牢牢抓住乳房不放,暗运指力连捏几下。朱璎樱唇微张,绽出一声迷人的嘤咛,一对美目满含着水光,只盯答眼前男人的俊脸。朱柏和她目光双接,看着这个美得吓人的皇妹,一股慾火直涌到头顶来,说道∶“二皇妹,你怎会长得这样美,难怪庄上的男人对你如此迷恋。驸马的福气真好,竟然鳌头独占,一下子便夺得二皇妹的芳心。”   朱璎轻轻说道∶“皇妹什么都给你了,难道我皇兄的福气还不好吗?”   朱柏说道∶“皇妹对我好,我自然知道,只要二皇妹不忘皇兄,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点影子存在,亦感满足了。”   朱璎手上稍稍使力,拉下朱柏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皇妹又怎会忘记你,难道你不记得,皇妹第一个男人是谁,是哪个坏蛋骗了人家的身体。”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朱柏现下听见,回想当日的情景,脸上也禁不住微微一红,说道∶“二皇妹原来还念念不忘那件事!皇妹你不会像当日那样,又赏我一个耳刮子吧?”   朱璎“噗啡”一声∶“三更半夜爬进皇妹的房间,还不该打吗?”   朱柏笑道∶“都是朱柏不对,忍受不住皇妹那丽质天生的诱惑。”   朱璎哼他一口∶“丽质天生就该让你妄作胡为……”   朱柏一笑,伸手到她衣内,满满的抓住一团美肉。朱璎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任由那五根指头为所欲为。朱柏低下头来,把嘴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二皇妹你这对宝贝,真乃人间至宝,又大又软,把玩起来,那种感觉真好。”   淫语绵绵,不住挑逗她的情慾。   朱璎给他摸得浑身乱抖,鼻息渐重,朱柏轻轻含住她耳珠,来回舔了几下,朱璎抵受不住,更是颤个不停。 不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把身上的衣衫脱了个精光。   朱柏见着眼前这个美人儿,胸口登时一热,溶溶月色下,只见美人浑身上下无处不美,无处不让人垂涎落魄,朱柏如何按捺得住,双手一张,已将玉人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下去。   二人赤裸相拥,一时吻得焰焰似火,如痴如狂。朱柏嘴里吻着,手掌却肆无忌惮的乱摸乱捏,弄得美人连声娇喘,楚腰晃摇。过得片霎,朱璎终于忍受不过,整个人软在朱柏怀中。   朱柏知道二皇妹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皆酥,先在那对乳房抚玩一轮,接着将手插入她双腿间,拿着那嫩腻之处。这样一逗,朱璎更加抵挡不住,猛地仰头“呀”了一声。   朱璎给他摸得难过,又见那根硕大无朋的肉棒在眼前乱晃,早就情难自禁,听见朱柏的说话,便不再多加做作,微分双腿,月色之下,露出一道粉粉嫩嫩的肉缝儿。朱柏犹如蛟龙得水,狠狠的揉了几下,便觉触手处泥泞不堪,滑腻腻的蜜汁,不停地在玉洞渗将出来。   朱璎越来越撑持不住,娇躯颤抖个不停。   朱柏一面加紧手上动作,一面盯着眼前的玉人,望着她那娇娜妩媚,丰姿撩人的美态,直是美得无以复加,再也难以容忍,凑头又去亲吻这个绝妙的尤物。   朱璎在他双重夹击下,欲仙欲死的半睁美目,玉手缓缓伸上前去,紧紧握住那根硬绷绷的宝贝。朱柏不由呼出一口气,屁股一挺一挺的在她指间抽动。朱璎见他美快,不禁手上加力,弄得更为起劲。   朱柏在她脸颊、耳背、脖子亲吻一会,遂弯下身躯,嘴唇慢慢移到她乳房,舌尖在乳首撩拨几回,方徐徐含住,细细品味起来。   朱璎一声呻吟∶“噫!朱柏……我的好皇兄……”   低头望去,但见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正自大张其嘴,一口一口的吞吃着,左手却抓住另一个乳房,着力搓揉。眼下情景,真个淫秽猥亵到极点。   朱柏吃了一会,改用双手捧住一对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着移到朱璎身前,扳开那对修长的大腿。饶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只见花房饱胀,唇瓣鲜艳,朱柏看得心头炽热,把指头拨开玉洞,一团红殷殷、嫩粉粉的美肉直跃入眼帘。朱柏见着这块瑰宝,焉能把持得住,连忙将头凑上,吐舌张唇,大肆舔弄起来。   朱璎被他吻着妙处,立时双脚紧绷,小腹抖动个不停,随觉花蒂蓦地被他噙住,一阵酸麻直窜遍全身,强烈的美意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一股又一股的甘津,不停从牝户疾渗而出。   朱柏吃得几口,抬起头问道∶“二皇妹,刚才是丢了吗?”   朱璎眼水汪汪的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再不停止,恐怕……”   朱柏暗暗一笑,埋首再舔吮一会,方站起身来,握住肉棒持动几下,说道∶“二皇妹,可否帮我弄硬些?”   朱璎当然明白他意思,只好慢慢撑直身子,玉手提起肉棒,来回套弄几下,见那龟头红扑扑的闪着亮光,圆满丰润。回想初见此物之时,只有大半巴掌长短,两年下来,竟然变得如此雄伟庞大。此刻见着,不禁愈看愈爱,遂吐出半截小舌,在那头儿舔拭几回,才启唇纳入口中。   朱柏美得棒儿连连抖颤,长长嘘了一口气,道∶“爽死了,再……再深一点,还有那个卵袋,也给我揉一揉……”   朱璎素知皇兄的喜好,当下手口并用,将肉棒尽吞入喉,吃得“呵呵”直响。朱柏登时美快难当,挺着屁股不住把肉棒往前送,整个龟头挤得酸麻舒爽,险些儿便要丢出来,不由心里一惊,连忙抽出肉棒。   朱柏缓了一口气,俯下身躯,握住巨棒对准玉户,气喘吁吁道∶“二皇妹,我要进来啦。”   说话方毕,便见龟头已把花唇挤开,在那红嫩嫩的肉儿赠了两赠,随听得“吱”的一声,便已进了半根。   朱璎连忙咬住手儿,半睁星眸,紧紧盯住皇兄的俊脸,待得朱柏再一下深送,龟头便即点着了花心,朱璎哪还忍得住,“嗳呀”一声叫了出来,顿觉花房已被挤得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朱柏被那团团又湿又暖的凝脂包裹住,美得浑身皆酥,叫道∶“套得老二好舒服。皇妹你呢?舒服吗?”   朱璎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回答他。   只见朱柏蹲起马步,双手捧住她纤腰,开始徐缓抽送起来。他下体抽动,眼睛却盯在朱璎的脸上,见她半眼如丝,含情脉脉的与自己对望二不由越看越痴。他实在爱极这个美貌如花的皇妹,不觉间动作渐渐加快,露首尽根放马狂奔。   朱璎紧咬小手,口里“呜呜”作响,一副神魂荡漾的模样,真个惹人又怜又爱。朱柏看得情兴大动,“咕唧,咕唧”提气抽送,龟头马眼如雨点一般,下下直点花心。朱璎抵受不过,终于叫出声来∶“啊?不行……快丢……”   朱柏听见。随即说道∶“皇妹便丢给皇兄好了!来吧,丢给我……”   立时加重几分力,狠狠发劲投射,随着强猛的动作,把个婀娜柔美的娇躯撞得晃来晃去,乳波滚动个不停。   朱璎拼命抬起下身,奋力迎凑。不觉又是数十抽,忽见她猛地一阵抽播,小嘴圆张,终于颤悠悠的丢了出来。   朱柏给那热流一浇,泄意顿生,当下右手抓住她一个乳房,左手提起她一条大腿,腰臀狂顶几下,大股热浆从马眼疾喷而出,一下接一下,全都射进花心深处。朱柏缓缓抽出肉棒,坐到她身旁,轻轻把朱璎抱入怀中。   这时天色将明,已听得远处雄鸡司晨之声。   罗开遥望天边,见天色遂渐发白,心想现在处身之地,实是碍眼万分,只要天色一亮,便容易被人发现。想着想着,正要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处。   正当罗开思索间,房里头忽然传出朱璎的说话声:“皇兄,没想到那个姓罗的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连十绝先生这高人,也拦阻他不往,硬生生瞧着他把人救了去,打后若要对付他,相信亦不容易了。”   朱柏道:“这个姓罗的小子,确实是一个人才,而他身边的人,个个俱武功了得,若能把他收为己用,对咱们确大有帮助。但以目下来看,相信是行不通的了!这个人软硬不受,便如老鼠拉龟,全无落嘴处。倘若他存心与咱们作对,实在是令人头痛万分!唯今之计,到时也只有……”   朱璎问道:“听皇兄这样说,你是想出兵把凌云庄毁了?”   朱柏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难道要我看着他坐大,再与咱们作对不成。但话说回来,只要仍有一线希望,暂时我还不打算这样做。况且我身中龙涎丹剧毒,非他的解药不成,便是要铲除他,也要先把解药弄到手才行。”   罗开听到这里,知道朱柏还没有识破那枚丹药是假丹,心下不由一喜。   这时朱璎又道:“我倒有一个辨法在此,皇兄看看可行否?”   朱柏连忙问道:“皇妹你向来心思都比我细密得多,必定有什么好计策,且说来听听。”   朱璎道:“这姓罗的小子百诱无效,而皇兄又着了他道儿,依我来看,目前若和他硬拚,实属大大不智。既然是这样,咱们何不先顺着他,暂时不与他作对,让他先保持中立,成为中间派,只要他再不理会咱们官家之事,又不与咱们作对,这便算成功了一半。而最重要的,咱们还要对他礼贤下士,与他百般亲近,这样便可让他去了戒备之心,到时再慢慢想法子收拾他。当然最要紧的事,便是先把解药弄到手,打后皇兄身毒一除,到时一个小小的凌云庄,咱们还会把他放在眼内吗。”   罗开听见这对兄妹的意图,不禁听得心头发笑。   随听朱柏道:“皇妹说得极是,便只怕他到时仍不肯给我解药,届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朱璎道:“我相信不会的,皇妹也曾与阴阳二老研究过,他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为求自保,明着是怕咱们出兵讨伐,他们才不得不行此着。这样来看,他们显然是害怕了咱们,并非存心要加害皇兄你。倘若皇兄因此而受到伤害,谋害王爷这个罪名,谅他们也不敢当,这是灭族的大罪啊。”   朱柏道:“希望如此吧!”语气之中,仍是带着几分忧虑。   二人沉默半晌,再听朱璎问道:“皇兄,刚才听阴阳二老说,千面双忍已逃出凌云庄,并擒得方妍、方姮两姊妹,你打算如何对付这两人?”   罗开听见,顿时精神一振,当下凑耳细听。   只听朱柏道:“方妍身为一坛之主,竟敢背叛咱们,自然不能放过她。”   朱璎道:“皇兄你向来对方妍极好,今回怎地狠下杀手了,你真舍得她么?”   朱柏道:“不舍得也没法子!父皇一手把血燕门交与我统率,我既身为门主,岂能因她一人而毁了门规。要是父皇问起,我也难以交代。”   罗开心里一惊,莫非他已经对姊妹二人下手了?他一想到这里,不由浑身一颤,心想若然姊妹二人有什么不测,你们兄妹俩也休想有好日子过。又想:“难怪直来只见阴阳二老这一对左右门主,却不见正门主现身,原来血燕门的门主,便是这个王爷。”   随听朱璎道:“皇兄你这样做,姓罗这小子决计不会与你干休,你可有想到这一点?”   朱柏道:“皇兄自然想过,但人已既然捉来了,难道要我放她们回去不成,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朱璎道:“到时姓罗的向你要人,你打算怎样?”   朱柏道:“这一点我还没有想到,其实我亦相当难做,便是我肯放人,阴阳二老也未必肯,倘若他们在父皇面前奏我一本,到时我可就麻烦了。”   罗开听到这里,方知这一个王爷,只是一个碌碌庸才,若论精明心计,比之朱璎,还真大有不如。   朱璎又道:“皇兄,为了大局着想,依我之见,还是把姊妹二人放了吧,这才是上策。皇兄不妨细心想一想,她们姊妹二人的生死,对咱们来说,可说是无关痛痒,但要是把她们送还给姓罗这小子,可就不同了。光是这一个人情,对皇兄你而言,将来的好处必定不会少。”   朱柏咦了一声:“没错,怎地我会想不到!听了皇妹这番话,真是越想越觉有理。咦!只是……只是恐怕太迟了,我已经派阴阳二老回杭州王府处理这件事,想信现在……”   朱璎啊的一声:“皇兄你这一着,可真的失算了,怎地不预先和我商量一下,要是她们姊妹二人出了什么事,罗开那肯便此放过咱们,打后皇兄想顺顺利利取得解药,恐怕并不容易了。倘若那姓罗的小子一怒之下,不给与你解药,到时毒性发作起来,可不是玩的。”   朱柏听后也不禁大惊,现在经朱璎一提,方担心起来,连忙道:“这……这怎生是好?”   朱璎道:“事到如今,只好马上派人到王府阻止他们,但能否赶得及,这便要看皇兄你的运数了。”   罗开听得方家姊妹在湘王府,且大有性命之虞,他岂有不急,也不待二人说完,立即翻身上了屋顶,当下使开幻影流光,直朝岛的东面飞驰而去。   瞬间罗开已来到小石滩。他前时在杭州做店小二,对杭州地形十分熟悉,更知湘王府位于清河坊。   罗开放眼往东面望去,见对岸柳林之处,便是当地人称的“柳浪闻莺”,穿过柳林,便是清波门,而清波门乃是清河坊的入口处。   原来罗开早便约了水神帮派船接应,只是现在时间尚早,水神帮应该还没行动,目下救人要紧,已不能等船来接应了,他再无闲暇多想,便即跃身入湖,直往对岸的柳林游去。   罗开知道方家姊妹正在命系一线,可是能否救得二人,只好以听天命,尽人事而已。饶是如此,他仍是把内力提至极点,甫一落水,当下使尽全力,宛似飞鱼一般,迳往对岸游去。   不用半个时辰,罗开已上了对岸,几个兜转已抢出柳林,当即展开绝顶轻功,往湘王飞奔而去。   当罗开来到湘王府,漫天已是霞光灿灿,彩云缤纷。   湘王府大门,站着八个亲兵,一动不动的分列两旁。   罗开略看一下形势,遂翻身入墙,隐在一株大松树之上。四下一看,见大楼前的广场,此刻空无一人,但楼房四周的每个角落、门口、回廊等处,均有手执军刀的官兵把守。   这时幸好天色还没全亮,彩霞映得四处忽明忽暗。罗开展开上乘轻功,由一树跃过一树,直往楼房窜去。   罗开来到近处,方发觉这王府极大,楼房层层叠叠,不知有多少栋。只见处处庑厢环绕,廊腰缦回,在这里要找出方家姊妹的所在,真个不容易。   罗开望着这幢幢楼房,不由纳闷起来,心想:“这样乱摸乱碰,恐怕要找一日一夜,也未必找到姊妹二人的所在,该当如何是好?”   第七集第二章姊妹受辱   方家姊妹自听得双亲是外人乔装假扮,二人早就一万个不相信。尤其是方姮,她自小与父母一起生活,如何来看,都无法让她相信这种事。   姊妹二人多次秘密商议,只是认为怪婆婆是有意诬陷,或是内里另有什么意图,存心要加害自己的父母。   终于,二人乘着怪婆婆等人离庄接应罗开,便悄悄来到父母房间,点倒门外的四名武师,并解去父母身上的穴道,四人就偷偷越墙逃离凌云庄。   江汇天与甘紫嫣知道身分已露,若被再捉回去,后果可真不小,幸好姊妹二人也一起遁逃,倘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可以利用二人来挡驾一下。   四人出得凌云庄,自是要找个藏身之所,江汇天心想:“现在身边带着两个孪生姊妹,极是惹人注目,若然在客栈落脚,相信不消半天,定会给人找到,看来只有逃到湘王府去,找着二个师兄,便万事无忧,就是那些人找到王府来,以师兄二人的武功,再加上王府里众多官兵,还怕那些人作甚。”   江汇天一念及此,便与甘紫嫣耳语一番,遂领着二人,快步走进清河坊。   方妍曾在湘王府往了数日,见二人带自己来到王府附近,心里不免起疑,开声问道:“爹,咱们来清河坊作什么?”   江汇天笑道:“爹有一个好友往在坊内,咱们四人暂到那里避一下,过得几日,再想办法离开杭州。”   方妍心中虽还有点怀疑,却又不敢多问,脸上隐隐泛着忧疑之色。   甘紫嫣在旁看见,向她招招手道:“妍儿、姮儿,你们过来一下。”   二人听见,走到她跟前,只听甘紫嫣道:“妍儿,听闻前面不远,便是湘王府了,你们可知道么?”   方妍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我也曾在那里……”她还没说完,姊妹二人忽觉背部俯分穴忽地一麻,身子已软垂下来。   原来甘紫嫣见方妍起疑,知道迟早瞒她不过,却又知道自己武功不及姊妹二人,只得诱她们至身旁,乘着两人不觉,倏地出手点了二人的穴道。   江汇天看见甘紫嫣的眼神,已知晓她的意图,待得方妍穴道被封,便即趋身去,一手把她抱了起来。而甘紫嫣同时背起方姮,顺手点了二人的哑穴,直往湘王府急奔而去。   此刻天色已晚,街上绝无人迹,二人抱着姊妹两人,一路上并无人发现,便是有人看见,见二人身手行动极快,便知是江湖中人,寻常人家又怎敢拦阻。   姊妹二人终于明白一切,可是已后悔莫及,只得暗骂自己胡涂,而方姮更急得泪水不停往外涌。   江汇天来到湘王府大门,几个守门的官兵伸手拦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快给我站住。”   江汇天连忙道:“我是童爷的师弟,现有事要找他,请待我通传一声。”   守门官兵听见来人是童爷的人,立时脸容一改,望了他一眼,遂道:“众位请稍等一会。”话后连随入内。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尖顶黑帽,帽边悬着红穗的军官走了出来。   江汇天一见着此人,便认出这人正是王府中的李总管。前时他来湘王府拜见朱柏,便是由此人招呼。   李总管看见江汇天,却不认得他,问道:“众位是?”   江汇天知自己相貌已变,便即用衣袖在脸上一抹,回复本来面目。李总管一看,立即认了出来,笑道:“原来是江爷,两位童爷并不在王府中,他们刚好去了四湖别庄。”   江汇天接着又以衣袖往脸一挥,换回方晴云的相貌,道:“李总管,这两人是童爷要的人,我可以进内说话么?”   李总管早已知道二人是易容术高手,但现在见了,还是惊讶佩服不已,而其他门外的守卫,直看得口呆目睁,做声不得。李总管听见江汇天的说话,赶忙道:“当然可以,两位请随下官进内。”   进入了王府,江汇天道:“有烦李总管派人到四湖别庄一趟,通知我两位师兄一声,说方家姊妹已在我手中,请他马上回来。”   李总管望望那两名女子,见二人长相一模一样,同样是个大美人,再定睛看清楚,方认出是前时在庄内住过的方妍,也知道她是童爷的人,遂连忙吩咐身旁一个官兵,着他多带几人,立即前往四湖别庄。回头向江汇天道:“江爷不如到寒竹轩等候如何?”   江汇天道:“也好,便是我前时住过的那栋精舍?”李总管应了声是,便领着二人朝寒竹轩走去。   寒竹轩在王府的西首,却是阴阳二老的住处,是一栋独立的楼房,四下竹林密布,环境异常优美,因而得此名。   众人进了寒竹轩大厅,江汇天道:“有烦李总管了,倘若我两位师兄回来,请替在下说一声,说我在房间等他。”李总管应了,便退了出去。   江汇天待他去后,向甘紫嫣道:“咱们先进内房再说。”   甘紫嫣微微一笑,背着方姮跟在江汇天身后,迳往后进走去。   二人穿过一条回廊,进入一间厢房,顺手把姊妹俩垂直放在床榻上。只见两人并排卧着,脸孔朝天,膝盖以下,全都垂在地上。   江汇天放下方妍,回身闩好房门,徐步回到榻边,向甘紫嫣道:“师妹,到现在我还想不透,到底咱们露出了什么破绽,竟被他们瞧出了身分,你有想到么?”   甘紫嫣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今次若非这对姊妹胡里胡涂救了咱们,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江汇天弯下身躯,解了二人的哑穴,笑道:“咱们的身分,你们该知道了吧。”   方妍怒目瞪视:“你……你这个禽兽,竟……竟然欺骗我……”   江汇天徐徐坐在榻旁,轻抚着她的秀发道:“方妍姑娘,没错,是我欺骗了你,可是我……”   甘紫嫣笑道:“可是他受不了你的诱惑,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   方妍怒道:“你们真是无耻,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方姮在旁道:“姊姊算了,都只怪咱们愚蠢,不肯听邱婆婆的说话,只是……只是……”想到今后是否能与父母相见,深感凄伤,不由泫然欲涕。   江汇天轻轻抚摸着方妍的俏脸,微笑道:“你不用这么气恼,想一想前时,当日咱们不是很开心么,难道你这么快便忘记了。”   方妍想起当日被骗奸的情形,不由脸上一红,心中更是有气:“你……你还说……你无赖,若不是你当日骗我,我岂会与你这无赖……”说到这里,直害羞得无法说下去。   方妍由始至终,并没有把当日之事与妹妹说知,这时方姮听见二人的说话,自是听得莫明其妙。虽是这样,但看见姊姊怒气冲冲的模样,便知内里必定有甚么原因。   这时忽听得方妍怒喝一声:“你……你快给我停手!不要……我不要……”   姊妹二人虽穴道被封,浑身垂软难动,但脑袋眼睛,却全然不受影响。方姮骤听得方妍的怒喝,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转过头来,岂料一看之下,吓得心头砰然一跳。   原来江汇天不知何时,竟已扯开方妍胸前的衣衫,露出她衣内翠绿色的兜儿,而江汇天的右手,骇然按在方妍高挺的胸脯上,仍不住轻揉慢握。   方姮看见,顿时脸上一红,急道:“你怎么……怎么……”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随见江汇天手指头勾着兜儿,猛地往下一拉,一对饱满浑圆的玉峰,跳了几跳,已全露了出来。   方姮瞪大眼睛,不禁“呀”的叫出声来,急忙道:“你……你怎能这样对待我姊姊,还不快……快停手!”   江甘二人望了她一眼,同时一笑。   只见甘紫嫣来到方姮身边,慢慢坐了下来,朝她道:“姮儿,这是人间一大乐事,有什么好惊讶的。”说着间,她一只纤纤玉手,缓缓攀上她的酥胸。   方姮吓得美目大睁,立即急得泪水直涌。   甘紫嫣见着,微微笑道:“当你试过这滋味,便会知道个中妙处了。”她一面说,一面隔着她的衣衫,轻轻搓揉起来。   方姮苦于身不能动,浑身力气全没,反抗不得,只得求饶道:“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请你停手好吗!”   甘紫嫣那肯理睬她,把嘴唇凑近她耳边,说道:“好妹子,我会令你舒服的,你若不相信,不妨看看你姐姐,她现在是多么舒服。”   方姮自然不信,但听得她这样说,仍是禁不住把眼睛望去,怎料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登是身子猛地一颤。但见姊姊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被脱了个精光,而江汇天却俯头在她身上,并埋首在她丰满的胸前,正自手口齐施,不停地又吮又捏,弄得方妍一对美乳,形状百变。   这时方妍虽心中愤怒,只恨自己浑身动弹不得,无力反抗。加上被江汇天弄得舒爽无比,体内蕴藏的“玄女”欲火,终于慢慢给他燃点起来。   只听方妍鼻息渐渐沉重,口里嗯嗯唔唔的媚声娇啼,似是十分受用的样子。方姮在旁看得小脸发红发烫,她甚感奇怪,因何姐姐给男人这般玩弄,竟似相当舒服的模样,莫非真如她所言,这是一件让人大大快乐的事情?   甘紫嫣看见她脸带异色,眼睛瞬也不瞬的盯在二人身上,一张俏脸,红晕暴飞,更显她娇艳无伦,遂在她耳边道:“我说得没有错吧,看你姐姐现在是何等舒服受用,相信你也想舒服一下吧!”   方姮听后大惊,连忙道:“不……我不要!”眼圈一红,又吓得掉下泪来。   甘紫嫣笑道:“我知你会喜欢的,让我来帮你脱去衣服吧。”说话间已动起手来,一手扯下她的腰带。   方姮大急,苦苦哀求,然甘紫嫣却充耳不闻,不用多久,方姮身上的衣服,已一件接着一件,通统给脱了下来,现出她一身如脂若雪的肌肤。   甘紫嫣看见,大声赞道:“没想到你二人不但样貌一般,便连这身子也全然一样,同样是如此地美好,看你乳丰腰纤,全身匀称细腻,真个冰肌玉骨,连我身为女人,也看得欲火大动,更莫说是男人了!”   方姮苦求无效,又给她说得羞愧难当,无辨法之中,只得闭起双眼,不敢再看她一眼。   而江汇天听见甘紫嫣的说话,忙转过头来,看见方姮这具白腻腻的处子之身,更教他血脉喷张,欲火难禁。他直来便想打方姮主意,前时只是苦思无策,未能找到机会,今日自己既破了脸皮,再也不用顾忌什么,现见方姮已是俎上之肉,且赤裸裸的横陈在眼前,江汇天哪里还忍得住,旋即翻身而起,淫笑道:“果然是一具精品,今日便由江爷我好好让你爽上天吧。”   甘紫嫣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头大色狼,那边还没有完事,便来打这边主意,小心贪多嚼不烂,无法消化!”   方妍见江汇天突然抽身而起,还想打妹妹主意,教她如何不急,赶忙开声道:“你……你这人怎地这么狠心,弄得人家不上不落,便弃人家不顾。你看看我,那里都湿得不成样子了,叫人家难过死了,还不快快过来,给人家畅快一番。”他为求要救得妹子,便是再羞耻的说话,方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好连声开言引诱,望能扳回江汇天的心。   孰料江汇天道:“你放心吧,先让我侍候完你这个妹子,到时自然轮到你。”   方妍大急,正欲再次出声诱惑他,怎料还没开声,已被甘紫嫣的玉手揜着嘴巴,顿叫她作声不得。   方姮听见二人的说话,真个又是错愕,又是惊悸。她真不敢想像,姊姊竟会说出这种猥亵淫靡的话儿来。然而在江汇天的说话中,听出他要向自己埋手,大惊之下,倏地张开眼睛,只见江汇天已坐在她身旁,正自笑吟吟的望住她。   便在方姮亡魂失魄之际,江汇天偌大的手掌,已抚上她绝美的俏脸。方姮浑身剧颤,粉脸更是飞红,含着一汪眼泪哀求道:“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江汇天一边轻抚她脸颊,一边微微笑道:“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手指划过她嘴唇,沿着她下巴直下,中指贴着她颈项,再滑至她乳沟。   方姮的心房,顿时砰砰直跳,当江汇天的指尖触上她一边峰顶时,方姮犹如触电似的,颤声道:“不……求你不要……”   江汇天哪肯理她,偌大的手掌,已把整个玉峰盖往,轻缓搓挪起来,只觉着手滑腻无比,又是丰满,又是挺弹,尤其峰顶那发硬的蓓蕾,仍不住在他掌心滚动,这股异常美好的感觉,确教他兴奋不已,胯间之物,已硬揪揪的竖将起来。   方姮的身子,从不曾给人触摸过,现骤然被男人握住要点,她如何能忍受得住,不由全身上下一僵,心房卜卜的跳个不休,连忙合上双眼,一颗颗泪珠,沿着她眼角渗了出来。   江汇天是花丛中老手,自是晓得如何挑起女人的性欲。只见他以指拑着她一颗蓓蕾,轻轻捻弄一回,接着俯下头来,含上她另一边玉峰,不时已舌头逗拨,间歇又轻噬吸吮,咂得渍渍有声,害得方姮悲啼婉转,难忍难耐,情欲暗生。   方姮只觉身子虚飘飘似的,阵阵无形的快感,不停自酥胸窜遍全身,现在她方知道,原来被男人抚弄身体,滋味竟是如此地美好。   正在她陶醉其中之际,忽觉江汇天的口唇已往下移,吻至她平坦的肚腹,舔过她的肚脐,继而落在她坟高的小丘。   方姮猛地一惊,忙张开眼睛,往下望去,见江汇天正不住洗舔自己的芳草,直羞得她无地自容,惊道:“请你停手……那里弄不得……啊!”她还没说完,江汇天已把手指拨弄她花唇,方姮直美得想昏晕过去。   却见江汇天抬头向她一笑,接着撑身而起。   方姮虽觉奇怪,还是感到一阵宽心,心想他终于肯停下来了!   江汇天走下床榻,站身在地,一面望着眼前这个赤裸裸的大美人,一面扯下腰带,开始动手脱衣服。方姮看见,便知他要想什么,她那敢张眼看他,忙别开了头,但心房却是跳过不止。她心里想,恐怕今日已难逃厄运,定要失身与他了。一念及此,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忽地如潮般涌出。   这时方妍见他忽然下榻,心中犯疑,随见他宽衣解带,急道:“你想怎样?我妹子仍是处子之身,对此事全无经验,又怎能与你尽欢!”   甘紫嫣在旁笑道:“我这个师兄,最是懂得如何使处女开心,你也不用多言了,倒不如让我替你舒服一会,保证你乐得死去活来。”话后,便伏身过去,在方妍身上乱摸。   江汇天两三下功夫,便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清光,而那张方晴云的脸孔,也随着衣衫一起去掉,回复他原本颇为俊朗的脸孔。   方妍直至现在,终于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却没想到,原来此人竟是个二十来岁,样貌也相当不错的年轻人。便在她想着之间,忽觉胯间有一物闯进,竟是甘紫嫣的纤纤玉指,还不停地在内里抽插揉掘。骤来的一阵强烈快感,教她不由“啊”的叫了一声。   江汇天衣服脱尽后,便在方姮双腿之前蹲跪下来,两手按着她双膝,往两旁徐徐一掰。   方姮吃了一惊,垂首望去,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正望着自己似笑非笑,顿时吓得神魂俱飞,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江汇天笑道:“我自然是你的老爹,你认不出来么?”   方姮旋即明白,知道他便是乔装自己父亲的人,但望着这个从不相识的年轻人,心中的羞耻感,却比方才还要强烈好几倍。她正想开声恳求,忽见眼前的男人,突然把自己双腿再大大一分,立时羞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江汇天双手把她腿儿一分,目下的美景,顿时尽入眼底,令他也为之一晕,只见方姮腿股叉汇处,却露着红绉绉一条小缝儿,既鲜嫩又肥美,正自翕然抖动。他越看越觉火动,忙拨开她两片花唇,翻出她的小肉芽,把指轻揉。   方姮哪里禁受得起,身躯倏然一颤,再经江汇天弄得几下,已是美得呻吟连连,一股又一股的花露,不停狂泄而出。   江汇天凑头过去,尽吸入口中,宛如吃蜜一般,一嘴扫干,再以舌尖舔着花唇肉芽,含吮舔吐,忘我其中。   方姮经他这么一弄,只觉内里如火烧似的,实感百般难忍,又羞于自己不争气,竟无法把花露抑止,顿时让她羞不可当。   江汇天见她如崩堤一般,爱露疾涌,便知她情兴已动,当下双手上伸,握住她一对傲峰,缓缓揉捏把玩,再把舌尖直闯花户,扣舂个不停。   方姮三点受袭,直美得咿呀不断,闭目尽情享受。她只觉自己花心竟然跳个不休,而体内强烈的空虚感,一浪浪的涌将而来,叫她越发难忍难耐,神智也开始渐渐馍糊。   江汇天直弄了炷香时间,方肯停止,但方姮已不知丢了多少次,泄得她浑身垂软无力,舒服得眼皮也不想动一下。   方姮从不曾想过,这种事竟然是这么美妙,简直美得让人死去活来。   江汇天突然站起身来,那根玉龙竟大刺刺的摆在方姮眼前。方姮乍见之下,顿时给吓得小嘴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连眼睛也忘了挪开。   至今为止,这物事她还是首次得见,却见他粗长肥大,头大如蛋,顶端还有个小小的嘴儿,兀自吐着滴滴玉浆。   而在旁的甘紫嫣,本与方妍弄得兴高采烈,体内的欲火,早已勃然冒起,这时见着师兄的妙物,淫心暴涨,便即坐身而起,一手把那玉龙握在手中,而她另一只手,随往自己脸上一抹,去掉水秋月的脸相,还原她本来俏丽的样子。   方家姊妹二人看见,均是暗赞一声,原来这对千面双忍,竟是男俊女俏的人物!二人思念甫落,已见甘紫嫣握着江汇天的玉龙,开始套捋起来,口里笑道:“你这人让我干熬在一旁,害得人家心痒难搔,你今回若不先为我解喝,我与你誓不干休。”   江汇天挺起下身,呵呵笑道:“好吧!乘着今晚时间多的很,我今回便一箭三雕,把你们三人一古脑儿杀个尽兴,你看可好?”   甘紫嫣朝他一笑,便把头凑前去,丁香吐伸,舔去他灵龟上的水儿,接着张开嘴巴,把那巨蛋似的头儿,一口纳入嘴中,使力吸吮起来。   仰卧在榻的方姮看见她的举动,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又见她吃得唧唧作响,状甚迷醉,心想道:“原来男人那东西也能吃的,只不知味道如何?”   只见甘紫嫣双手口儿齐施,忘情把弄,良久才吐出灵龟,站起身来,把身上的衣服尽褪,再坐回榻上,却与姊妹二人并排卧下,同样双足垂地,主动分开腿儿道:“师兄,先来与我弄一回,人家再等不及了。”话后,把手伸向方姮酥胸,握着她一边玉峰,道:“姮儿,瞧来你还没看过这回事,今趟你可要留心看了。”   方姮早已羞涩得难以开声,连忙摇着螓首,把头别过一旁。甘紫嫣一笑,那只玉手便在她身上活动起来。   但见方姮咬着口唇,死命忍着体内的欲火,可惜身子却不大争气,脑子里又想起刚才之事,不消片刻,方姮又开始鼻息粗重,轻声呻吟起来。   便在方姮如痴如醉,春兴渐浓之际,忽听甘紫嫣在她耳边“啊”的喊了一声,接着一边玉峰,竟给她紧紧握往,便此停住不放。方姮不明所以,转过头来,却见江汇天正站在甘紫嫣双腿间,那根粗长的物事,已然插进她的花穴。   方姮哪曾见过这光景,立时看得美目圆睁,见那物不住出出入入,阵阵花蜜,竟给他带得溅了出来,端的淫靡之极。   然而在甘紫嫣口中,听她不住淫声腻语,叫个不绝:“啊!花心也给你捣碎了,我的好师哥,再使劲用力干深些,不用怜惜我,人家舒服死了。”   又听江汇天道:“怎么舒服法,且说来听听?”   甘紫嫣喘声道:“里面给你塞得又胀又满,没一漏风处,且硬硬撞着人家靶心,灵魂儿又给你捣去了,便用你的大东西狠狠舂吧。”   方姮听得满脸通红,无形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没过多久,听得甘紫嫣大喊一声,有气无力道:“人家终于被你弄死了,丢得人家舒服透啊!”   随见江汇天把龙枪抽出,来到方姮的胯间。   方姮见着,不由吓得魂飞天外,忙道:“不……不要弄进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她一面求饶,一面想自己这小小的缝儿,怎容得他这大怪物。   便在此时,方姮只觉花唇被一东西顶着,她把眼望去,却见江汇天正握着那话儿,不停把那头儿在门口磨蹭,接着感到那里给他微微撑开,两片花唇,已然含住那个头儿。   第七集第三章逃出火炕   方姮知道大难临头,不禁泪眼汪汪,只得不住开声哀求。   然江汇天自是充耳不闻,正欲挺腰捣进,便在方姮即将惨遭破身之际,忽听得方妍在旁道:“你看我这个妹子,被你吓成这个样子,甚么欲念都吓得全飞了,就是现在给你得偿所愿,也只会令你兴致索然。况且我妹子的身子,今日迟早都是你的,却也不用急于一时,倒不如让她好好培养情绪,现在你我先耍弄一回,打后再轮到我妹子如何?”   江汇天自是明白她的用意,心想:“你这样在旁阻挠,只会枉费心机。但你也说得对,看她这般哭哭啼啼,确也叫人兴致全消,干起来也没什么兴头。”当下微微一笑,便放下了方姮,来到方妍身前道:“好!今回就听你一次。但你得好好表现一番,让你这个妹子清楚知道,这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方妍为求救得自己妹妹,先前的一番言语,只是尽力而为,本就没打算会成功,尽管搏一搏而已。没料到他竟会听从她的说话,临门前的一刻,真的会勒马抽枪,这一下实教方妍喜出望外,当下道:“你便来吧,人家已经等得心焦死了。”   这时甘紫嫣却坐起身来,笑道:“姮儿初经人事,自是有点疑惧,倒不如让我来帮她一把,也好叫姮儿瞧得清楚,这是何等一大乐事。”说话之间,已把方姮扶坐起来。   甘紫嫣让方姮背靠自己前胸,从后绕过玉手,已经在她身上发动攻势,不住手的乱摸。方姮哭道:“我……我不要看,啊……请你不要……”   江汇天斜眼看见二人的举动,一时也瞧得欲火焚身,当即把方妍的双腿大大掰开,挺着玉枪在她门前顶磨数下,已见花唇微绽,翕张开合,春水欲滴,直看得他火盛情浓,腰杆倏地一挺,那颗斗大的灵龟,顿时登堂入室,闯了进去。   方妍咿啊一声,秋水生媚,现出一脸荡逸神情,昵声道:“啊!好舒服,你便尽根进来,把我填得满满吧。”   方姮听得姊姊这种浪荡淫词,比之方才犹甚,又是吃了一惊,不禁偷偷把眼望去,却见江汇天胯间那粗壮之物,竟已缓缓深进,终于全根尽没,隐没在方妍身体里。她看得痴呆,没想到女子那小小的穴儿,竟能容得下这等粗大的巨物,心里暗想:“要是他插进自己那处,不知是甚生感觉,恐怕必给他胀死了!”   自从方妍练得玄女相蚀大法后,不但欲念日益旺盛,且练得此功的女子,却与一般女子不同,门户比之常人紧窄。江汇天才一进入花洞,便觉径道狭隘,进出殊不容易,异常难行,加上内里温湿无比,如小嘴似的吮动,直箍得他畅快莫名,浑身爽利。   江汇天只是抽提数回,更感美快难当,心想:“她今回怎地又与那日不同,又紧又窄,果然美妙得很!”   方妍给他狠弄一会,虽觉满怀通畅,但在她心中,原来早拟好了对策,今次若不将江汇天弄倒,便难救得方姮了。方妍把心一横,见她眉梢含春,极力讨好,骚劲十足,口里只管哼哼不绝,喘着声音道:“不想你这般有趣,长相不但英伟,且又生得这般粗大妙物,干得人家灵魂飘散,死活也不知了!”   只见江汇天笑道:“小心肝儿,你这个妙品又紧又窄,也令我美得丢魂落魄,实教人爱杀,待我今回尽情疼爱你一番。”言毕往她望去,却见方妍在烛光照耀下,更显她娇美无伦,荡逸撩人。遍身赛雪欺霜的肌肤,衬着丰乳纤腰,委实美得令人目眩。   江汇天越看越发情动,遂把她双股捧起,腰臀提离锦褥,急捣狂抽,弄得方妍死去还魂,淫声乱发,没过片刻,方妍已是香汗透胸,牡丹露滴。   在旁的方姮看得惊心动魄,她只见江汇天大开大合,犹如舂米一般,狂抽力插,再看姊姊的娇容,见她攒眉唇动,似是难以抵受,但口里却又浪声浪语,淫词满飞。   方姮眼里看着,耳里听着,也渐觉春心摇荡,浑身酸痒作怪。   甘紫嫣见她目光凝注,牢牢盯在二人交接处,再看她腻脸晕霞,眉眼含春,知她春思冒起,当下嘴角含笑,双手从后握向她酥胸,将她抱定,接着轻揉慢搓,把个方姮弄得魂荡魂飞,全身滚热起来。   只见甘紫嫣得势不饶人,腾出左手,徐徐移至她胯间隐处,分开茸茸萋草,把手指按向桃源洞口,不住揩擦搋动,便觉那里早已香泉潺潺,沾满玉指。   方姮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忍不住咿呀轻啼,春水愈发汪洋。   而江汇天与方妍二人,正自奋勇鏖战。岂知方妍久经沙场,已百炼成钢,任凭江汇天如何猛抽狠戳,只是一个劲儿迎合着。江汇天也是个拈花能手,素来耐力惊人,也有越战越勇之态。   方妍见他如此耐战,也暗自吃惊,心想他若然还不泄身,拨转枪头去对付方姮,到时就难救得妹子了!她一念及此,暗地运起玄女相蚀大法,膣内玉壁,立时猛地收缩,犹如孩童小嘴以的,紧咬着糖果一吸一吮,把江汇天的硕大龙枪,紧紧牢箍住。   江汇天经她玉璧一锁,这崭新的美妙感觉,确也不曾尝过,直美得浑身打颤,畅快莫名,禁不往抱定方妍双股,狠狠用力急舂。   方妍知他尝到甜头,遂加紧催动内力,内中牢牢箍住灵龟,江汇天每一深进,便被她咬得龙枪卜卜乱跳,随听他喘着大气道:“你那里当真是个宝穴,竟会懂得咬人,再这样下去,势必给你榨得一干二净。”   方妍星眸闪动,存心把言语诱引他,腻声道:“谁叫你这般能干,记记戳得人家花心大开,内里又酸又麻,你便行行好,早些泄给人家,赶快射死我好了……”   江汇天听得欲火高烧,又被她内里强吸猛吮,果然再抽提数十回,便觉已有泄意,喊道:“真的受不了,我也快要来了。”   方妍也感到龙枪颤动,灵龟发胀,知他发泄在即,不禁心中一喜,娇媚喘道:“给我……全部给我,你尽情在我身体发泄好了。”   江汇天听见,那里煞止得住,只觉头儿一痒,精儿疾喷,一下接着一下。   然而方妍体内的吸吮力,却一下比一下强烈。江汇天起先还不觉什么,可是不知为何,马眼竟然只张不合,流水价般泄将出来,最终一发不可收拾,且泄得奇速无比。   江汇天待得知觉情形不对,蓦地一惊,正欲抽身,忽觉浑身乏力,头脑昏然。幸好方妍穴道被封,手脚无法使力,不同当年的罗开,给瑶姬骑在身上,最终给她弄至遍体虚脱,昏晕过去被打入水牢。   江汇天这时方想起方妍练得的本事,不禁急得满头大汗,自知此刻生死攸关,当下使尽仅余气力,几经辛苦,方徐徐把龙枪拔出。饶是如此,他全身已是软绵绵的,连一根指头也不能动弹。而胯间之物,依然硬直如铁,还不住渗出玉浆,终于昏昏沉沉,伏在方妍身上昏迷了过去。   原来方妍在他发泄之时,却暗运玄女相蚀大法第三层的摄阳功,此功名为参同契。而这门参同契,原是出于一本链金术古籍,乃东汉道教真人撰写,也是后世道家尊称他为魏真人、也有称他为龙真人的魏伯阳。   参同契的意思,即是三个等式的约束,其意是从辰砂和铅之中,抽出水银的过程,并以五行说法、易经的三线组、六线组所代表的万物哲学写成。后由于儒家学者加以隐蔽,把籍中性爱理论驱逐于外,让人无法了解它的深刻意义。   后来玄女相蚀大法的始创人,便是依据参同契古籍中的性爱术,如:九次还、七次返、八次归、六次停。还有男为白,女为赤,男女双方如何达至性爱高潮,形成金与火混合等理论,以此创出另一种阴阳调合,又能采阳补阴的法门。但其中含意,已非原古籍所载,却是从中变化出来。   因为这种关系,玄女相蚀大法的第三层,便同样以参同契为名,而第四层者,更增加一个等式,名为肆同契,能把女性元阴精气,以功力化成毒物,在交媾过程中种于男性体内,成为一种厉害的淫毒功夫。   江汇天虽知方妍身具玄女相蚀大法,只因色字当头,竟然一时大意,终于着了她的道儿。   甘紫嫣看见江汇天像死了一般,整个人俯伏在方妍身上,还道他满怀畅意,正在调息回气,竟全不发觉他的异处,遂朝他微微笑道:“看你爽成这个模样,没点骨头似的,还舍不得起来么?”   江汇天又如何能应她,甘紫嫣连连叫唤几声,却见他依然如故,伏着动也不动,不禁心里奇怪,便放下方姮,过去推了他一把,方发觉有异,连忙把他扶起,见他双目紧闭,脸无血色,顿时吓了一跳,瞪眼望着方妍道:“你……你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方妍别开了头,对她不闻不睬。甘紫嫣心下着急,正要把江汇天扶卧在榻,随听门帘声响,童虎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得很啊!一龙三凤,我这个风流师弟,果然艳福不浅啊!”   甘紫嫣见两位师兄并无通传,突然闯进房间来,不由大羞,连忙扯过一件衣服,胡乱遮掩住裸躯,红着脸儿道:“大师兄、二师兄,江师哥他……他……”   阴阳二老才一踏进房间,便见四人赤裸横陈,早就瞧得欲火高烧,巴不得马上脱光衣服,上前加入战圈,大战一番。尤其看见方家姊妹二人,见她们双腿垂地,胯间门户大开,更看得满眼是火,两根玉龙火枪,顿时直翘了起来,对甘紫嫣的说话,一时竟没听进耳里。   甘紫嫣看见二人失神的样子,对自己的说话浑然不理,心急之下,遂大声道:“两位师兄,江师哥不知怎地,竟着了那妖女的道儿,兀自昏睡不醒!”   阴阳二老这时方回过神来,童虎两步来到江汇天身前,见他双目紧闭,气息不匀,再见他胯间之物的异状,便知是给方妍施了手段,遂伸手探他双腕脉膊,没过多久,见他缓缓站起身道:“幸好他能及早抽身,方不致有大碍,只要休息数日便可复元。”   甘紫嫣心下大慰,连忙过去替江汇天穿回衣衫。   童虎道:“你先扶江师弟到我房间,待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再详细给他看一看。”   甘紫嫣连忙应允,搀扶着江汇天,一脚高一脚低的出了去。   待得二人走出房间,童鹤瞧着姊妹二人,见姊妹两人不但长相一样,便连身段也是一般无异,一时实难分出谁人是方妍,谁是方姮,便问道:“方坛主,你可知罪么?”   然榻上的二人却不回答他,童鹤皱起眉头,目不交睫的望着二人,却见方姮别开螓首,双眼微红,且一脸羞涩之态,立时便露了痕迹,只见童鹤笑道:“原来你便是方坛主的妹妹方姮,我没有说错吧?”   方姮刚才看见二人进来,早便羞得无地自容,哪里肯开声回答他,她干脆闭起眼睛来,不再去看他。   童虎来到方妍的面前,说道:“方坛主,但凡背叛血燕门的人,后果将会如何,相信你也该清楚吧。”   方妍瞪大眼睛道:“是你们先背约禁锢我父母,可不是我背叛血燕门。”   童虎冷冷笑道:“是么!你不用再骗我了,当日若不是你放了史通明和唐贵这两个家伙,他们又如何能逃出来。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不但放走二人,还与姓罗的小子眉来眼去,你道我不知道么!难道这样还不是背叛?”   方妍听后,心里暗地一惊,原来这两个老怪物,早便知道这件事,难怪当日他们突然拦截着罗开,并想置他于死地。   童鹤动手解去腰带,笑道:“老哥,还多说什么,既然她们二人已摆好架势,咱们又怎能逆人美意,咱俩何不先快活一下,事后再好好间她。”   童虎本就有此念头,现听见童鹤的说话,当下淫笑一声,点头称是,也动手脱起衣服来。   姊妹二人听着,心里大惊。方妍本就和二人有过肉体关系,多做一次,少做一次,对她来说也不觉什么,而她所担心的,却是妹子又要惨遭蹂躏,这叫她怎不担忧惊悚。   方姮适才避过一劫,心头大石才刚放下一半,没想还是在劫难逃。她大惊之下,蓦然张眼,却见童鹤已脱光身上的衣服,正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而那胯间的丑物,竟硬翘翘的竖得老高。方姮乍见之下,不自禁“呀”的一声叫了起来,赶忙把眼睛合上。   童鹤见方姮脸泛桃红,娇羞无限,衬着她那具亮腻雪白的身子,更显她温香艳玉,卓然独立,直看得血脉贲张,淫笑道:“这个娃儿果真迷死人。老哥!我不客气先上一步。”说话方歇,便已伏身上去。   方姮赤裸裸的身躯给童鹤忽然压住,顿时吓得哭叫起来:“不要呀!你……你快走开,我不要……”   任由方姮如何哭喊悲啼,童鹤只当没听见,一双大掌,已在她身上动起来,把她一对浑圆嫩滑的玉峰,给他弄得形状百出,毫无半点温柔之态。   方姮只觉疼痛难当,实全无快感可言,只得不住口的求饶。   童鹤自当不理会她,埋首至她酥胸,张口便吃。方姮心中泣血,悲叹自己守了十几年的贞操,将快要毁在这大恶人手上,不由悲痛欲绝,泪水如断线真珠般滚滚而出。   而童虎亦已把衣衫脱尽,把方妍两腿大掰,把那半硬不软的话儿,紧抵着方妍的门户,乱磨乱擦。   方妍刚才欲火尚存,现给童虎磨得几下,欲火渐炽,膣内立时春水长流,口里嘤咛不绝。   童虎见她兴动,也瞧得心头滚热,胯间的东西不觉硬挺起来,当下提枪便刺,一下子直闯深宫。方妍呀的一声,已觉大物塞满花房,把个桃园洞填得饱饱满满,接着便觉童虎狂攻猛舂,玉龙刮着花房,阵阵快感不禁如浪般涌来。   这时童鹤捧着方姮的傲峰,正吃得不亦乐乎,只觉这对好物不但浑圆饱挺,且弹性十足,实是难得的极品。童鹤抬眼望方姮一眼,见她眉头紧蹙,泪眼汪汪,那股悲天悯人的模样,却另有一番美态,更教他心热火动,再也无法按忍得住,便即撑身而起,站到地上来,忙把她两条大腿抬高。   方姮知道他的意图,连忙哭声哀求:“请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童鹤笑道:“方才你敢情是给我师弟弄怕了,但你大可放心,我温柔些对你便是,当你尝过我的滋味,保证回味无穷呢!”   方姮哭道:“他……他没有对我那个……你便行行好,就放过我好吗?”   童鹤听了,又是惊喜又感错愕,问道:“那小子刚才竟肯放过你,真个叫人大出意外,莫非你还是处子之身?”   方姮早便羞涩不已,那敢回答他,只轻轻点了点头。   童鹤大喜过望,说道:“今日美食当前,本大爷更不能放过了,但我平素最爱怜香惜玉,放心吧!我决不会把你弄痛。”   方姮如何肯信他,心知已难逃他的魔掌,正感痛苦间,童鹤已把巨物凑近,那个头儿已触及秘洞口。方姮大惊失色,欲要移开身子,只是穴道未解,浑身无力,半点也动弹不得。   便在方姮大难临头之际,房内窗户忽地无风自开,一个灰影迅捷无伦的飞将进来。   阴阳二老正自兴在头上,待得惊觉,那人凌空一纵,已来到二人身后,只听得嗤嗤两声,二人后心的“大椎穴”已然被封,身子缓缓垂软下来。   进来的人并非谁人,正是罗开。原来他先前摸进湘王府,见府内楼阁错落,占地极广,心知要找出姊妹二人,殊非易事,便擒着一名官兵,点了他喉间哑穴及腰间的“天豁穴”,那官兵顿时痛到骨髓里去,忍不住要开口大叫,只是哑穴被封,叫不出声。   罗开凑近他耳边,先问他阴阳二老的房间,再追问姊妹二人的所在,那官兵疼痛不过,只得点头求饶。罗开左足一抬,在他颈下“气户穴”轻轻踢了一脚,剧痛立止,才解去他的哑穴。   那官兵吃过苦头,便如实说了二老的住处,但方家姊妹现在何处,他却不知道。罗开无奈,遂再次点了那官兵的穴道,把他抛进花丛里,迳往阴阳二老的住处寒竹轩而来。   当他来到房间外面,便听得方姮的哀求声。罗开听见,知道姊妹二人在房中,心里暗地一喜,遂点破窗户,凑眼看见房内的情形,立时吃了一惊,便乘着阴阳二老忘形之际,闯进房里来。   罗开一推开窗户,当即展开幻影流光这门神功,一个起纵,疾扑向二老。罗开知道二人功夫了得,知道稍一迟缓,若给机会二人回身反击,确实不易应付。他进屋之前,已想好计策,只见他人尚没落地,已把“玄虚指”化为点穴功夫,朝二老背心“大椎穴”射去。   但见阴阳二老的身子还没倒地,罗开已落在二人身后,双手齐出,再往二人身上补上一掌,先把他们击昏在地。   事变俄顷,榻上姊妹二人也为之一呆,待得看见是罗开,欣喜之情,实难言喻,不禁齐声叫道:“罗开……”   罗开朝二人问道:“这些人有伤害你们么?”   方妍道:“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妹子她……”说到这里,二人方想起自己身上寸缕不挂,不免大羞。   罗开见二人卧着不动,便知她们穴道被封,当下俯身上前,在二人身子略一按抚,已探明她们被封的穴道,遂顺手给她们解去。   姊妹二人穴道一解,忙撑身而起,却忘记穴道被封得久了,血液仍未曾顺畅,二人还没坐起,身子又是一软,摇摇欲坠,罗开看见,便即伸手扶着。   方家姊妹一左一右,牢牢靠着罗开身上。方姮想起适才的情景,现既能脱离大难,不禁喜极而泣,伏在罗开胸膛抽噎起来。   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安慰:“已经没事了,还哭个什么!”话方说完,想起二人身上衣衫全无,正自精光赤体的抱着自己,少女的幽香,不停地闯进他鼻官,那股美妙的感觉,当真动人心弦,不自禁地手上加力,将二人牢牢拥紧。   便在罗开自我陶醉之际,脑袋倏地一闪,忽地清醒过来,想起此处并非久留之地,当即轻轻推开二人,低语道:“你们好点了没有,若然可以走动,得尽快穿回衣服,咱们要马上离开此处。”   二人惊顾不遑,待听得罗开这番说话,匆匆拾起衣衫。   罗开转过身去,却见阴阳二老蹶痿在地,但已醒转过来,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却无法说出一句话。罗开也暗道二人功力了得,虽然方才只是轻轻一掌,但二人能够如此快清醒,实非寻常武夫能为。罗开恨极眼前这两个人,此刻正是铲除二人的大好良机,但回心一想,如此对付手无寸铁之人,终究非大丈夫所为,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罗开的性子,本就仁厚善良,目下他虽然身具上乘武功,禀性却全没有改变,他虽曾与人多次交手,也遭受过损伤,但迄今还不曾杀过一个人。而今次罗开肯放过二老,倒不如说是他心性使然,为自己寻个藉口罢了。   方家姊妹二人穿戴完毕,方妍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罗开“嗯”了一声,把二老逐一扔上床榻,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不露出半点身子,便是有人进来,若不掀开被子,决不会知道被子里是何人。   三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走出大厅,来到门口往外望去,却见无数官兵守在门外。罗开眉头一紧,寻思:“若要硬闯出去,谅这些人也拦不住自己,只是姊妹二人穴道方解,血气未顺,动手起来不免会有滞碍,瞧来只得使出老手段,抱着二人冲将出去是了。”   罗开心念已决,便回过头来,欲要开口与二人说,方发觉不见了方妍,他心下奇怪,低声向方姮问道:“你姊姊呢,她去了哪里?”   方姮向屋里指了一指,道:“姊姊方才向我打了个暗号,似是要回房间去,不知她是否留下了东西,要回房间去取。”   罗开点了点头,心中也认为如此,便不再多问下去,只好待她回来再说。   没过多久,已见方妍风也似的掠了回来,来到二人身边,低声细语道:“咱们先隐在一旁,在此再待一会儿,到时便容易离开了。”   二人听得大惑不解,不由互望一眼,再看看方妍,见她脸现得意之色,知道她必定做了甚么手脚。   方妍拉着二人,窜到一张案桌后,静静蹲身等待着。不一会儿,听得门外官兵高声大嚷,接着锣声镗镗大作,又听得十余人叫道:“走水呀,走水呀!”   罗开一惊,望向方妍,见她伸伸舌头道:“我刚才见门外官兵众多,实不容易闯出去,心生一计,便回到房间,取过烛台一把火点起床帐,这样咱们便能乘乱冲出去,现在瞧来,相信房间已烧得一塌糊涂了。”   二人大吃一惊,回头望去,见一团团的黑烟,正从房间涌将出来。   这时屋外人声鼎沸,四下里呐喊声起:“快取水来,大家快救火去……”接着十多人冲进屋来,直朝后堂走去。   罗开想起阴阳二老睡在榻上,二人穴道被封,身子动弹不得,现在这样烧将起来,身陷火海,二人这条老命,恐怕十成去了九成,再也难活了!他更没想到,方妍这一下手段,竟然会如此毒辣,心中略感诧异。   三人见府内乱成一片,便知时机已到。罗开与二人低语几句,便即双手抱起二人,从窗户窜了出去。   第七集第四章双魔伏诛   罗开与方家姊妹回到凌云庄,晴云秋月看见两个爱女回来,自是高兴万分,除了那个婴孩外,方家四口子均是悲喜兼集,拥在一处久久不愿分开。   庄内众人在旁看见,确也为他们高兴。   良久,方晴云夫妇放开姊妹二人,没口子的向罗开道谢。   是夜,白瑞雪来到罗开的房间,将她要在庄外加建广场房舍之事,及打算如何聘请武师等,逐一仔细地与罗开说了。   罗开听后,也极为赞同,他知自己江湖经历浅薄,现得白瑞雪从旁帮忙,实是最好不过。   白瑞雪从怀中取出那本“贯虹秘笈”,徐徐递与罗开道:“数日前我闲来无事,遂翻开这本秘笈来看,本想看看内里所载的到底是甚么武功,岂料越看越是感到奇怪,看了几遍后,终于给我发现了一件事……”   罗开轩眉问道:“哦!发现了什么?”   白瑞雪道:“我反复看了好几回,发觉内里所载的武功,并非如传言中所说一样,原来秘笈内所载的武功,却是一门相当正派的武学,决不是什么吸取他人内力的卑鄙武功。我当时看了几遍,心中仍是不敢肯定,便拿去与怪婆婆研究一下,怪婆婆细心看过后,也认为和我所想一样,却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   罗开听后,打开了秘笈,见前几页所写载的,都是一些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虽然行运之法颇为怪异,殊别一般。但罗开在纪长风的教导下,已对人体经脉有相当认知,随后看得几页,知道确实不是什么邪功,便合上秘笈,问道:“端雪姐,莫非你的意思是……”   白瑞雪点了点头:“这既然不是什么邪门武功,你为何不依照书中所载,姑且学一学,相信对你也不会有大伤害。虽然我仔细看了数遍,但很多地方仍是一知半解,只能略知个大概,到底练成秘笈内的武功后会如何,我便不得而知了。但怪婆婆却是学武的大行家,她说这是一门是正派武功,料来是假不了的。你便听瑞雪姐说一次,不妨依照秘笈的所载,先学点皮毛,若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妥,到时便不学是了。”   罗开对这本“贯虹秘笈”的武功,不知为何,内心总是感到兴味索然,对它全无半点兴趣,但见白瑞雪出于一片苦心,着实不忍拂她美意,只得点头应承。   白瑞雪见他答应,也感到欢喜,接着问他如何救得方家姊妹的情形,罗开就把救人的事,由头至尾都说了。   当白瑞雪听得阴阳二老身陷火海,心想莫非这两人当真大限已到,如此来看,料来二人今趟必死无疑了。   白瑞雪道:“这两个老怪物倘若葬身火窟,虽然他们二人非你所杀,但朱柏和岳都等人,只怕会把这件事放在你头上。还好,朱柏既有收买你之心,还不可虑,可是那个岳都就不同了,打后你要小心点他才好。”   其实不用白瑞雪说,罗开早就想到了,当下说道:“由他们怎样想好了,便算是我干吧,今回就是二老没被烧死,但看来岳都也不会放过我。”说着间,顺手将“贯虹秘笈”揣入怀中。   白瑞雪走到罗开跟前,双手环上他的熊腰,把那柔软的香躯紧贴着他道:“罗开弟!没见你十多日,你可知道,瑞雪姐日夜都挂念着你的安危?”   罗开单手围往她纤腰,右手以指抬起她下巴,好让白瑞雪望住自己,柔声道:“多谢你,瑞雪姐你对我好,我是十分清楚的。这近十日来,我虽然身在小瀛州,但每日又可尝不记挂着你们!说句真心话,罗开能与你们在一起,确实是几生修到才有这样大福气。”   白瑞雪凝视着他道:“罗开弟!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么?凌云庄不但是你开帮立派之所,也是你和婉婷和依依的新居,你们的婚事,这几日来,我已经和怪婆婆商量好,打算尽快与你们成其好事,你认为如何?”   罗开微笑点头:“这些事情,一切任凭瑞雪姐你拿主意吧,我本人没有意见,可是……可是瑞雪姐你呢?难道你不为自己打算一下!”   白瑞雪摇头苦笑:“长风哥既然尚在人间,我身为他女人,如何说我必要等他回来。我很有信心,终究有一天,咱们二人是会重聚的。”   罗开叹了一声:“我很明白,若非寒潭过于寒冷,一般人实难进得去……”说到这里,罗开忽地停顿下来,脑间灵机一动,俄延半晌道:“瑞雪姐要与师父重聚,我现在想想,并非全没有希望。”   白瑞雪听见,顿时美目大亮,怔怔盯着罗开。   只听罗开续道:“咱们怎会想不起来呢。瑞雪姐!或许洛姬她们可以帮忙你,还有康大哥。”   白瑞雪摇头道:“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但后来再仔细想想,发觉现在还不是时机。你不可忘记,她姊姊瑶姬,这个人决非等闲之辈,况且天熙宫行事异常隐秘,他们到底有何动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倘若给她知道你师父尚在人间,现还在水牢里,不知她又会使什么手段加害他!为了你师父的安全,这事实不能轻忽大意。”   罗开也觉得有理,白瑞雪又道:“还有,自从洛姬来到凌云庄,这些日子来,我一直留意着她们的举动,也发觉洛姬为人性子温柔,胸无机心。但为求谨慎起见,咱们还是小心一些好,决不可过于信赖他们六人,相信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罗开素知白瑞雪能干练达,是个四清六活的人,他直来对白瑞雪的意见和说话,罗开都是心折首肯,从不会反对。现在听她如此后,便点了点头应允。   二人谈了一会,罗开便要求白瑞雪留下来,白瑞雪多日不见罗开,在玄女相蚀大法的熬磨下,早就欲火难禁,便即点头答应。   罗开一口含住白瑞雪的耳垂,轻轻吸吮起来。   白瑞雪嘤咛一声,顿时浑身发软,只得抬起一对玉臂,轻轻围上他脖子,侧着头求饶起来∶“不要……你弄得人家好痒……”   罗开道∶“嗯!瑞雪姐你好香,十多天不闻其香,真让人怀念。”   鼻嗅嘴舔,把个白瑞雪弄得肢摇体酥,无可奈何,只能无助地攀住身前的男人,任他予取予求。   白瑞雪越来越承受不住,而他的挑逗却一次比一次强烈∶“啊!罗开……”   声音凄楚哀怨,如泣如诉,一声声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罗开听得兴动不已,伸出舌头不停在她耳孔舔拭。   白瑞雪痒到极处,不住缩颈敛避,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将他抱紧,把那柔软丰满的身子紧贴着他,连连咚嗦道∶“不要再舔,我好难过,停了吧……”   罗开见她难受,也不敢过火,依言停了下来,扳过她身子,双眼凝注着白瑞雪绝美的玉颜,只觉眼前这美人冰肌玉骨,绰约多姿。他知“玄女相蚀大法”非但能助长内力,且能颜容常驻,看来果真不假。罗开瞧着她那无可挑剔的五官,一时也看得心醉痴迷。   白瑞雪抬起蚝首,痴痴的与他对望着,直至罗开俯首封住她的嘴巴,白瑞雪终于闭上眼睛,接纳他那跋扈骄横的舌头。   热情的亲吻,让双方同时窜起原始的欲望,罗开再难克制心头欲火,手掌移到她一边乳房,隔着单薄的衣衫,把个丰挺柔软的玉峰握在手中。   白瑞雪轻轻颤了一下,胸脯贴着他挤了一挤,表示她多么喜欢这样的触摸。   罗开五指包裹住丰满,徐缓把玩,只觉触手依然如此美好,依然如此丰硕饱满,他一面和白瑞雪深吻,一面尽情取悦她。   白瑞雪正是狼虎之年,怎禁得他如此挑逗,况且眼前之人还是她深爱的男人,当下缩一缩身子,逃离他的亲吻,张着迷离倘恍的眼睛,轻声道∶“到床榻好吗?”   罗开自当不会拒绝,扶着她的纤腰,徐步往床榻走去。白瑞雪亲昵地依偎着他,与他坐在床沿,相抱相拥,又再亲吻起来……   不移时,二人情兴越发旺盛,彼此不住在对方身上抚摸。白瑞雪玉手挪移,摸到他胯问,只觉玉茎硬獗獗的竖得老高,才把弄一会,便见罗开仰天而嘘,一脸舒爽。白瑞雪与他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既温柔又充满诱惑力。美丽女人多会拥有敏锐的认知力,明白男人都是感官上的视觉动物,美貌和献媚,却是俘掳男人的最佳武器。   罗开早已习惯白瑞雪的爱抚,而每次都能让他舒服入骨,美快难言。罗开忍耐不住,两三下便将裤子脱去,一根粗壮硕大的东西立时弹跳而出。   白瑞雪见着也微微一怔,没想他今天竟会如此兴动,还没开始已变成这个样子,当下轻声说道∶“你且躺下来,好吗?”   罗开岂有反对之理,赶忙躺下,白瑞雪背转身子,解开胸前的香罗带儿,一会子工夫,罗衣宽褪,露出一身细白如粉,玲珑有致的娇躯。粉颈酥胸,桃腮杏脸,无一不美到极处,直看得罗开欲火大炽,心里暗暗赞道∶“瑞雪姐果真天生丽质,身子这般美好,我罗开可能是前三世修来的福分,今世方能有此人间艳福!”   白瑞雪轻轻款款移身上榻,替他脱掉上身的衣衫,露出一身钢铸铁浇的胸膛。接着倒伏身子,趴到罗开胸膛上,眼闪秋波,含情脉脉的和他对视一会,方揍近嘴唇,在罗开的脸颊亲了一下,说道∶“你这个想吃人的眼神,真叫人害怕。”   罗开淡淡一笑,说道∶“你所说一点没错,我正想一口将你吃掉,但在这之前,倒想先让你吃一顿,认为如何?”   白瑞雪一听,自当明白此话的意思,不由瞪了他一眼,佯佯不睬,缓缓低下头来,吻着他腮颊,接着身子慢慢往下移,唇不离身的不停舔拭,当她含住一颗乳头时,罗开禁不住浓眉一紧,绽出一声满足的低吟。白瑞雪见他美快,当下牢牢衔着,陋嘴弄舌,恣情吸吮。   罗开被她弄得欲火焚烧,双手在她雪背恣意抚摸,粗嘎着声音道∶“我的好姐姐,不要顾上不顾下,实在忍不住了!”   白瑞雪抬起头来,送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终于慢慢移动娇躯,樱唇吻过他肚脐,舔过他的小腹,留下长长一条水路,最终抓着他痒处。白瑞雪把眼一望,也?不禁心神一荡,暗里想道∶“今天他因何如此动火,竟尔硬成这个模样!”   随即提起那根兀兀擎天碧玉柱,只觉满手谭烁,好不吓人!   罗开给她拿住妙处,一阵美意直窜遍全身,龙枪不由连连抖了几下,瞥见白瑞雪吐出丁香,抵着棒儿来回洗舔,再见她手持枪杆,轻捏缓套,嘴儿一张,已把一颗卵儿含入口中,有滋有味的吃将起来。   一阵快感划过罗开的神经中枢,教他不得不呻吟起来。白瑞雪一面含弄,一面抬起眼睛,流波送盼,瞧着罗开的脸部变化。   刹那间,彼此四目双接,各不相舍。罗开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俏脸,说道∶“瑞雪姐,还有这颗头儿,也得施惠一下。” 白瑞雪和他相好多时,对他的喜好厌恶,自当了若指掌。这时听见,却假笑佯瞠的瞪了他一眼,全不理会他,依然故我,小嘴紧紧的含着卯囊,直吃得习习有声。   罗开见她置若罔闻,只顾在子孙袋上做功夫,真个忍无可忍,当下撑起身躯,利落地将白瑞雪扳倒在床榻上,压在她赤条条的身子上,说道∶“你可知道这样做,将会受到什么惩罚?”   白瑞雪似笑非笑的瞪着他∶“你想怎样折磨我,尽管使出来好了。”   罗开将她大腿分开,立时妖花绽放,露出一个饱满丰腴的好物。罗开将下身压住她腿心,手持肉棒,兴致昂扬的把个头儿不住往花户磨赠。   白瑞雪给他弄得寸心荒狂,整颗心儿勃腾腾的跳个不停。抬眼一望,却见罗开正自龇牙咧嘴,一脸痛苦难耐之色,知他定是越蹬越起火,越难以自持,禁不住“噗吓”一声,轻声笑了起来。   罗开看见她这番做作,便猜上了几分,不由眉头一竖,腰板前挺,圆硕的头儿挤开两片花瓣,旋即应声而入,已给那紧窄的甬道包裹住。   白瑞雪被那巨大一撑,美意顿生,优美的小嘴倏地张开∶“嗯!罗开……”   罗开在小穴门前停住,深吸一口气道∶“瑞雪姐……你真的很紧,便是处子也比不上你……”   说着运起男根,轻抽慢送往深处挨进去,终于全根被甬道吞没,分寸不留,再次停顿下来,喘道∶“你这门玄功果真厉害,让我每次进入都如此艰难,若非那里早成一片汪洋,恐怕教我寸步难行!”   而白瑞雪亦感花穴给他全然撑开,紧窒的腔壁却牢牢包裹住男根,且不停地跳跃脉动,强烈的美意,让她兴奋得扭动纤腰,一对玉手抓紧他臀部,满眼润光的盯住他道∶“你在里面跳得很厉害,感觉越来越变得粗大了。”   罗开把胸膛紧压住她双乳,凑唇贴着她小嘴道∶“我的好瑞雪姐,这都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   白瑞雪知他深爱着自己,明知故问地微微一笑∶“因为我什么?”   罗开望住她那满脸红潮的俏脸,在她樱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说道∶“就是你太漂亮迷人之故。”   说着弓起身子,大嘴一张,便将她一个乳房纳入口中,双唇一紧,已含住那颗鲜红粉嫩的乳头,使劲地吸吮起来。   白瑞雪嗯啊一声,发出一个满足的呻吟,十根玉指深深抓紧他两团股肉,胸?脯上抬,迎接他带来的美妙施予。   只见罗开一面舔吃,一面握住另一个硕大浑圆的乳房,轮番交替把弄。在他肆无忌惮的簸弄下,那对无法一把笼盖的丰乳,立时变得更形胀大,更加挺拔。   白瑞雪满足的呻吟声不住送进罗开的耳中,教他变得更加自豪和疯狂。   好长的一轮亵玩,罗开抬起头来,却见白瑞雪兀自沈醉其中,微笑问道∶“很舒服吧,要不要再刺激一点?”   白瑞雪迷迷糊糊的睁闲眼睛,看着伏在身前的罗开,柔声答道∶“都给你弄得又红又肿了,一点都不怜惜人家!”   与此同时,白瑞雪禁不住轻轻扭动腰肢,这一动作,登时牵动花穴的蠕动,腔室不住地收缩个不停,更惹得男根无法再停滞不动。   罗开深深的喘着气,倏地把肉具抽至穴洞口,忍着狭窄的痛苦,又再猛地往里一送,重新贯入,巨龟毫不留情直点向花心,随着白瑞雪的一声嘤咛,火烫的肉棒亦随即在甬道来回抽戳。   白瑞雪着实难以抵挡这股美意,只得晃动腰肢,抬臀相迎,迎向那根坚硬粗长的肉棒。   罗开抽送一会,接着挺直身躯,把她一对大腿用手扳开,当即溪壑毕现。罗开略一提气,沉臀往前一挺,巨棒又再一捣到底,咕唧咕唧抽插起来。每一抽提,丰饶的汁液便即随棒带出,四下飞溅,弄得二人腿侧湿滑水亮。   一阵的抽送,已见大量甘露自花穴汹涌而出,一浪接着一浪,流淌个不停。罗开被水儿浇得肚皮尽湿,低头看见,直看得兴奋莫名,连忙架起她两条美腿,搁在双肩上,疯狂奋勇奔驰。   白瑞雪被他几番狠攻,一时抵挡不过,娇躯连连痉挛不息,只能无助地咬紧拳头,死命忍着体内那股澎湃的快感。   好一会儿,罗开才稍稍平复下来,放下她双腿,俯身趴到她身上,将脸?凑到她香腮,微微喘气道∶“你下面套得我很舒服,那又暖又紧的感觉,当真美妙得很。”   白瑞雪迷痴痴的听着,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对水汪汪的美眸望向他,轻轻款款的道∶“刚才你狠命的苦干,一定很累了,且歇息一会好吗?”   话毕伸出玉手,将他的脑袋徐徐拉近身来。   外貌美丽高贵的女人固然是好,但有这种情怀,能够体谅男人的女人就更是可贵,更让人难以忘怀和眷恋!光是这一点,便教罗开爱慕殊切。   罗开顺势吻上她的朱唇,白瑞雪绽开小嘴,热情迎接,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不住伸入对方的口腔,彼此挑逗含弄。   良久的拥吻爱抚,把二人再次推上欲潮的顶峰,气息亦渐渐沉重起来。白瑞雪见他下身始终不动,微感难耐,收回舌头道∶“你还不想动吗?”   罗开见说,嗤笑道∶“果然忍不住了。你想要不难,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白瑞雪含笑瞪着他∶“我可不中你计,先说出来听听。”   话毕,白瑞雪的玉手已移到他胯间,罗开不知她有何企图,遂将身子微微一就,顺着他身躯移动,肉棒即时脱出水洞。   罗开仍没说话,已觉肉棒忽然一紧,竟给她牢牢握在手中,白瑞雪拿握住硬物,轻套慢持,温柔地把玩起来。罗开爽得连呼几口大气,皱紧眉头道∶“你这个举动相当危险,一个不好,随时都会给你弄出来。”   白瑞雪微微一笑∶“我有信心你不会如此不济。”   接着她把头儿塞回穴眼中,却不深进,只把小穴牢牢咬住龟头,五根春葱玉指依然握紧玉茎,来回套动,轻声问道∶“怎样,感觉舒服吗?”   话毕,放开手上的肉棒,美臀往前一抬,搁在洞口的男根立即顺水而入,徐缓将腔室填满。   罗开一阵舒爽,随即慢慢抽送,再次俯下身躯,性感的双唇寸寸移动,滑过她晶莹滑腻的肌肤,接着来到那两片优美的唇瓣。   白瑞雪主动张开口唇,接纳那贪婪的来客。不消多久工夫,又再一轮激情缠绵的热吻……   青筋暴胀的肉棒轻缓地滑动,温柔中却夹杂着叫人难耐的折磨。白瑞雪越来越岭难受,浑圆的臀部开始不安地晃动,迎向他的深入,娇柔细软的声音直送入他口中∶“你……你这样弄得人家很难受,可以快点儿吗?”   这一声催促,说得蚀人心魂。   罗开闻言,不由得心神一醉,忙将她的香舌纳入口中,着情含弄几遍,方抽离嘴唇.   亲吻间,他不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故意停顿不动,只把个巨物深深的抵住花心,再次封住她樱唇,犹如饕餮之徒,毫不知足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   白瑞雪被他惹得满肚欲火,纤腰摆动,春水流个不停,实在难忍难熬,轻声与他道∶“别再逗我好吗?求你动一动。”   罗开有心戏弄,不为所动∶“快说清楚想我动什么?不然咱们就这样耗着。”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想动,要不怎会连声音都嘶哑起来。   只见他略为抬高上身,右手虎口大张,握住一团丰满绵软的乳房,托着她的浑圆往上推揉,一个美乳顿时给他弄得形状百出。   白瑞雪被他挑逗得头仰气喘,拱起上身不停摇摆挣扎,罗开仍然不肯放过她,还用下身将她牢牢压在床榻上,让她半点动弹不得。接着改用指头把乳尖箝住,搓揉捻弄,尽情挑诱,口里催促道∶“快说吧,我喜欢听。”   一声清脆的娇啼自白瑞雪口中绽放,她岂会不明白他的用意,明着是要自己说出那些难听的淫语,既然心爱的男人喜欢这样,她亦只好遂其所愿,终于低声道∶“人家好难受,快动动你的大宝贝,求求你。”   罗开仍感不满意,两根手指加重力度,每捏一下乳头,白瑞雪的身子便抽描一下,随即又道∶“我听不清楚,再大声一点,再说明白些。”   白瑞雪不禁微微生气,苦于下馊给他满满的胀塞住,其痒难熬,加上由乳房扩散全身的快感,不住吞噬她每一个细胞,逼得她不能不叫出声来∶“嗯……不要……我不要这样,求你了……”   可恨的是,不论她如何求饶,如何扭动浑圆的美臀,但埋在甬道的男根始终丝毫不动,强烈的搔痒,当真要让她发疯了。   罗开见她依然不肯说,遂加多一只手,分握她一对乳房,肆意把玩,追问道∶“没想你如此忍得住,看来真是想和我耗下去了。”   白瑞雪给逼出了一身香汗,体内的骚动越来越强烈,身体的渴望让她不能不屈服,玉手盖上他一对手背,微微使力挤压,好助他蹂躏自己一对乳房,口里终于道∶“干我,用你那根大阳具插我。”   平素端庄漂亮的白瑞雪,终于说出如此露骨的淫言蝶语,罗开满意地一笑,说道∶“插哪里,你得说清楚呀。”   白瑞雪既然已豁了出来,也不在乎这一点点,说道∶“插我的阴道,人家想你狠狠的插我,越狠越好。”   罗开听得大乐,俯下头亲吻她一下,当即抬高下身,将巨棒抽至洞口,继而沉身用力往里狠插,硕大的龟头狠狠碰着深处的一团美肉,光是这一深插,白瑞雪已忍受不住,“嗳”一声哼唷起来。   这一回抽送,既狠且猛。白瑞雪自从练得玄功,花穴本就又紧又窄,现给男人一连抽捣,体内急欲宣泄的淫火猛然升腾,导致她腔道不停地收缩,紧紧绞住那根粗壮的肉棒,充沛的花汁,随着抽动被挤得“滋滋”直响。幸好罗开内力深厚,能放能收,假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已一泄如注,卷甲而降。   罗开奋勇加鞭,提起那对修长的美腿,不住价狠命疾捣,每一冲刺,便把白瑞雪撞得荡荡悠悠,乳浪滚滚。   从白瑞雪口中岭出的娇吟,莺声宛转,相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么缠绵悦耳,直教人听得浑身酥软,血脉贲张。   罗开深吸一口大气,胸膛因激情变得起伏不定,颤着声音道∶“瑞雪姐……你……你实在太诱人了,叫我怎舍得停下来。”   白瑞雪被那巨物一下一下的无情抽插,整个阴道直美得难以言喻,大半个月的空虚,即时一扫而空。白瑞雪双手扳住自己一对大腿,将那迷人的小穴淫荡地展现在男人面前,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他道∶“那……那就不要停,继续使力干我。嗯!好深……”   罗开杀得兴起,索性抬起她的丰臀,弓起马步,从上往下杀将进去,宛如舂米似的。   白瑞雪抬眼一望,不由看得火动情涌,欲火高烧。只见那根青筋盘缠的大棒,正自如疯如狂的乱舂,每一抽提,淫水便随棒扯带而出,沿着小腹往下流。如此猥亵的情景,直看得她淫兴大发,伸出玉手绕到他胯下,温柔地掌托着他的子孙袋∶“罗开你好勇猛,再用力一点,狠一点,人家就快要去了……”   罗开听见,当即大开大合使劲冲杀,立时弄得“啪啪”之声大作,花露四溅。   果不移时,已见白瑞雪全身僵硬,几个抽描随着高昂的娇啼,终于丢了个尽兴,软倒在床榻上。   这时的白瑞雪双目紧闭,满脸酣红,尽是餍足欢愉之色,在她那完美无瑕的五官下,更显得惊艳绝伦。罗开一时看得痴醉不已,连忙抽出肉棒,一个跨步,骑到白瑞雪的头上来,手握巨物,将个龟头抵到她嘴前,嘎声说道∶“用口帮我弄一回。”   白瑞雪闻言,徐翁睁开眼睛,已见一颗鹅卵似的大龟头落在眼前,当下也不思索,樱唇启张,连水带浆的含入口中,同时随手接过肉棒,手口相配,大肆吞吐起来。   一股强劲的快感奔窜罗开全身,健硕的肌肉接连抖动了几下,声音也发喘起来∶“好……好一张厉害的小嘴,怎地让人如此舒服……”   白瑞雪一面施展口技,一面抬起眼睛,眼见爱郎钻眉咧嘴,犹苦带乐,知他已兴奋到极点,便即加紧几分功夫,虎咽狼吞,直吃得双颚酥麻,方肯停口,与他说道∶“你且躺下来,今回由我在上操持。”   罗开听得此言,自无反对之理,一个挪*,已朝天卧定。   白瑞雪跨身上马,手持龙枪,将那头儿紧抵玉门,随见她身子往下一沉,硕大无朋的家伙立时登堂入室,一送到底。   二人同感一阵美快,罗开叫道∶“依然这么紧,真是舒服……”   白瑞雪被巨物撑得痛快淋漓,娇躯不由微微一颤,稍一定神,待得体内的骚动稍微平服,才开始晃动身躯,不料只是来回几下,大量汁液已从紧窄的花穴汹涌而出,顺着棒儿涓涓而下。   罗开见着,咧嘴一笑∶“你今天似乎特别敏感,究竟是什么事?”   白瑞雪微带喘息,摇头道∶“我……我不知道,但……但真的很舒服。”   罗开又是一笑∶“这是一件好事,只要舒服就行。你把身子往后一些,我想看看与你交合的情景。”   白瑞雪听见并不感到诧异,爱郎的喜好,她又岂会不知,便是他不说,白瑞雪亦会主动展示给他看。但见她双手往后一放,支撑住上身,挺起下身,一幅美景登时跃入男人的眼中。   罗开瞪眼凝视,心脏旋即慢慢加速,如此淫秽诱人的画面,焉能叫他不为所动,焉能不兴奋。罗开再也忍受不住眼前这诱惑,用手抓住她双腿,下身徐缓往上挺动,只见肉棒一进一出,不停往内里冲刺,数十下过去,动作变得越来越快∶“啊!太美妙了,你的小穴真紧……”   白瑞雪也不甘示弱,同时凑上臀部相迎,一时你迎我送,彼此合作无间。   罗开哮吼一声,突然撑身坐起,伸手将白瑞雪抱入怀中,喘着大气道∶“我快……快受不住了,你躺下来,让我再好好爱你。”   白瑞雪使劲地抱住他头颈,不停上上下下晃动身躯,说道∶“就这样干不好吗?我不想和你分开,喜欢这样抱住你。”   罗开连忙点头∶“不会的,我不会放开你,我会一直抱住你,听我说。”   说话一落,将白瑞雪抱紧,一起倒回床榻上,庞大魁梧的身躯已把她牢牢压在身下,跟着腰臀晃动,怒胀的肉棒再度在她下体进出。   而每一抽送,白瑞雪便在他臂弯发出一声娇吟。罗开吻着她颈窝,动作的速率亦逐渐加快,灼热粗长的阴茎,不住摩擦着她体内柔嫩的肉壁。   白瑞雪终于承受不住,腰肢微微挣扎,打算逃出这股让人发狂的快感∶“嗯!我……我不行了,啊……人家又要去……”   然而,罗开却紧紧筵住她,喘道∶“再忍耐一下,咱们一起来。”   白瑞雪只得咬牙死忍,但随着狠猛的戳刺,又教她怎能忍得住,一阵销魂的高潮铺天盖地般袭来,强烈的兴奋使她全身绷紧,膛室亦随着战栗连连收缩,一下接住一下,亲热地吮着男人的巨物。   罗开如何受得了,当下双手推高她一对玉腿,下身加紧发力。   白瑞雪在他狂野的撞击下,强猛的快感几乎让她昏了过去,只能无助的握紧他双臂,口里不停叫着爱郎的名字。   罗开单手支撑上身,一手揉搓着饱满的乳房,运起巨棒,如疯如狂的在她体内进出,清脆的拍打声应合着他粗哑的低吼,显然是作出最后的冲刺。   果然听得一声沉重的呻吟,粗长的男根紧抵在深处,几个抖动,火烫的浆液直喷而出,满满的灌进她花房。   二人相拥抱作一团,待得高潮渐退,罗开亲吻着她的俏脸.   朱柏得知王府大火,寒竹轩已被烧得断垣倾危,满目疮痍。又听得阴阳二老双双葬身火海,这一惊骇,当真不少。他一知道消息,便即匆匆使人告诉岳都,接着唤人准备好船只,打算赶回湘王府。   岳都听见阴阳二老一同遇害,大吃一惊,心想:“二人武功高强,若非先遭人毒手,一场火灾,他们又怎可能逃不出来。”当下走出屋门,赶往朱柏的住处去。   当岳都一进入厅堂,便见王爷公主早已在坐,二人身旁,还坐有“摄魂仙子”紫嫣雩、“铁尸”樊川等数名王府高手。   朱柏一看见岳都到来,立即起身迎将上前:“十绝先生,先生两位爱徒……”   岳都老脸一沉,道:“王爷不用再说了,事情既已发生,便只能怪我这几个徒儿没本事,技不如人!现在王爷是否要赶回王府去?”   朱柏道:“没错!本王已准备好船只,咱们随时可以动身。”   岳都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倒要看看是谁人的毒手,竟敢闹到老夫头上来。”   朱柏兄妹二人,领引着岳都、紫嫣雩、樊川、赵天生、翁雄、徐峰、风流三子等高手,并同数十名官兵赶至渡头,匆匆上船离开四湖别庄,返回湘王府去。   当众人回到王府,才来到寒竹轩,即见整栋楼房已付之一炬,尽然焚毁。   而那个李总管,正在指挥数十名官兵在灾场中搜寻,看可有发现其他尸体。   朱柏见四下乱作一团,便叫李总管过来,问他事情是如何发生。   李总管战战兢兢道:“今日天还没亮,两位童爷的师弟师妹前来王府,身旁还带着两个女子,说是要找童爷,当时两位童爷身在四湖别庄,我见他们都是童爷的人,而这些人我是认得的,他们前时都是在王府往过,于是便领着他们到寒竹轩等候,可是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寒竹轩忽然起火,当我赶到之时,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朱柏听得眉头颇蹙,又问道:“两位童爷和他的师弟师妹呢?”   李总管道:“回王爷,两位……两位童爷已经遇害,尸体已安置在保聚厅。而童爷两位师弟师妹,得幸及时逃出火海,正在保聚厅休息。”   朱柏对阴阳二老的武功极有信心,他初时听见二人遭遇不测,心中还不大相信,还道传言有误,现在亲耳听见李总管的说话,方知道此事非假,不由把眼往岳都望去,只见他浓眉紧聚,一脸铁青,便向他道:“十绝先生,咱们先到保聚厅看看吧。”   岳都没有吭声,只是点一点头。   朱柏吩咐李总管留在现场善后,兄妹俩与众人便向保聚厅走去。   众人一进入大厅,便见十多名官兵分站厅门两旁,正中央处,放着两具盖上白布的尸体,而甘紫嫣却站在两具尸体旁。   甘紫嫣看见师父等人进来,连忙走上前去,先与朱柏兄妹二人施礼,方与岳都道:“师父,两位师兄已经……”   岳都微微点头,大踏步上前,掀起盖着尸体的白布,见阴阳二老被烧得面目全非,已不成样子,全然无法辨认。   但见岳都凝神看了一会,徐徐站起身来,鼻哼一声道:“这人的手段果真毒辣。”回头向甘紫嫣问道:“汇天呢?”   甘紫嫣道:“师兄正在内堂休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岳都皱眉道:“他也被烧伤么?”   甘紫嫣摇了摇头,她不敢隐瞒师父,便把当时情形由头说了一遍。   江汇天被方妍以淫功修理得死去活来,毕竟此事并非光采,她在说话之时,尽量把声响压低,惟恐给其他人听了去。   岳都听完,眉头蹙得更紧,心想自己这四人徒弟,向来就淫心慝行,行事乱七八糟,今日若非贪图色欲,又怎会惹上这种祸端!   便在这时,朱柏吩咐数名府内亲兵,把阴阳二老的尸体好好移到后厅,遂向众人道:“各位请先坐下,慢慢再作商议。”   众人坐定,只听朱柏道:“十绝先生,两位爱徒惨遭意外,命丧方家姊妹二人之手,小王自当把她们擒回来,交由先生定夺。”   岳都冷笑一声:“这两个丫头身在凌云庄,莫非王爷要派兵到凌云庄要人?倘若王爷肯这样做,不怕得罪那个姓罗的小子,老夫在此先多谢王爷。”   朱柏听见岳都的说活,见他语气另寻深意,不由一怔,同时多多少少也明白他的意思,遂微微笑道:“先生不用客气,两位童爷与小王素有深交,他们的事,便是小王的事。”   岳都道:“要擒拿那两个丫头,有王爷出马,自然不是难事。但要擒拿真正的凶手,恐怕并非容易,况且王爷也未必肯与他动手呢。”   朱柏眉头一皱,问道:“听先生此言,莫非凶手另有其人?”   岳都冷哼一声:“若我没有猜错,能够有本事杀得老夫这两个劣徒的人,决非等闲之辈。”接着把目光望向甘紫嫣,问道:“紫嫣,方才你说那两个丫头早就被你封了穴道,直到你两个师兄来到,她们的穴道还未被解开,这事没有错吧?”   甘紫嫣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岳都道:“王爷,既然是这样,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么?再说,就算二人有本事冲开穴道,但以她们的武功,万万不是我两个徒儿的敌手,她们又如何杀得了他?还有,当时我这两个徒儿正身陷火海,才给活活烧死,但他们二人的武功向来不弱,也不致逃不出火海吧。”   朱璎轩眉道:“先生是说二位童爷早便遭人毒手?”   岳都点头道:“没错,若不是先遭人毒手,也是给人先封了穴道,再行放火把二人活活烧死!倘若真是这样,此人的手段也忒煞狠毒。”   朱柏道:“能够把两位童爷同时点倒,此人的武功真不简单。”   岳都冷冷道:“要点倒老夫两个徒儿的人,武林中能有这本事的高手,可谓触目皆是,但若在杭州,恐怕就不多了。其实老夫也不用多说,凶手是谁,相信王爷早便心中有数。”   朱柏听后随之一愕。其实在他心中,早便怀疑凶手是罗开,只是他一直不愿提出来,免得岳都沉不住气,马上到凌云庄找他报仇,要是一个不好,岳都真的把罗开杀掉,到时可糟糕了。   朱璎当然和兄长同一心思,只是和朱柏一样,一味装傻充愣,佯作讶异道:“先生是说……这个凶手是凌云庄的人?”   岳都颔首道:“能有本事杀得他们的人,不是那个姓罗的小子,便是那个老太婆,不知王爷觉得老夫说得对么?”   朱柏往朱璎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小王也觉此人最为可疑,但这个小子武功不弱,况且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这个似乎……”   朱柏这句说话,并非存心要维护罗开,只是他身中剧毒,这条命子早就拿在罗开的手上。朱柏不得不权衡轻重,毕竟此事对自己性命攸关,若此刻与罗开扯难脸皮,实是大大的不智。   虽然,阴阳二老是他的手下,也是皇帝老子派来辅助他的人,现在二人出了事,还须得向皇帝交待,光是这一点,已不是一件易事,到时非要下一番功夫解释不可!   而岳都素来精明老练,他听了朱柏的说话,便晓得他只是卖弄手段,存心与自己敷衍搪塞,哪有半点想为自己徒儿报仇之心。   其实在岳都心中,对两个徒儿的血海深仇,又怎会随便假手于人。他更不曾想过,要倚赖王爷出兵帮忙。有道是江湖仇,江湖了,便是朱柏肯插手帮忙,他也必然反对。   岳都心里早就暗下誓言,非要亲自擒得凶手,然后押到徒儿灵前生祭不可。   而现在岳都所以气恼的,便是朱柏这种过桥抽板,全无义气的行为。岳都暗自骂道:“枉费自己两个徒儿直来为他尽心尽力,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他一想到这里,一团怒火,顿时涌上脑门。   只见岳都老眉一垂,冷嘲热讽道:“王爷说得极是,我们确是没有真凭实据,况且王爷身上……又服了那小子的龙涎丹,要是老夫真的把那小子擒来,恐怕王爷也不能对他怎样,老夫没有说错吧?”   朱璎见岳都在话里行间,愈来愈不成样子,句句语含讥讽,简直是没上没下,全不把她身为王爷的哥哥放在眼内,不由听得暗暗生气。   她自小娇生惯养,除了父皇母后外,哪曾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等话儿,当下忍耐不住,沉声道:“没错,我皇兄贵为王子,身分是何等尊贵。先生两位高徒遇害,我皇兄自当惋惜,更会上奏父皇,诰命敕赐。但报仇一事,也不能粗之过急,必须以大事为重,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办得了大事。”   岳都听得眉头倒聚,没想自己直来避隐林泉,今趟为着两个爱徒,这才破例下山,岂料只是数日之间,不但两个爱徒遇害,连自己也要受这局促气!若不是眼前之人是王子公主,动他们不得,今日岂能让二人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他愈想愈感气愤,瞪大老眼道:“公主真个说得好啊,你们是龙子龙孙,便是一条贵命,而我两个徒儿,却是一条贱命。”   朱柏见他语气愈来愈重,恐怕会越说越僵,更怕他武功高强,骤然发难,当下笑道:“先生言重了,皇妹并非这个意思。其实两位童爷直来忠心耿耿,更为我父皇出力不少,小王又怎会付诸不理。但罗开的武功确是厉害得很,咱们不妨先暂且忍耐一下,正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先生认为如何?”   岳都道:“王爷的意思,老夫再蠢也会明白,王爷再说下去,还是那一句不敢动他,难道老夫连这一点也听不懂,既然王爷这样说,老夫还有什么好说。”话落便站身而起,朝甘紫嫣道:“你把江师哥扶出来,咱们走吧。”   甘紫嫣应了一声,便欲起身离开大厅。   朱璎听得岳都这句说话,知道此人必会到凌云庄找罗开报仇,倘若二人动上手来,不论谁胜谁败,对皇兄终究不利,便即说道:“十绝先生,你这样一去,教我如何与父皇交代?”   岳都师徒停下脚步,回头道:“这个与老夫有何相干,我更不是皇上邀请而来,若非我这两个徒儿,老夫亦不会来到这里,现在老夫要走,谁也留不住。”   他这句说话,顿叫朱柏两兄妹哑口无言。岳都所说的话,句句确是实言。   朱璎想起岳都的武功,见罗开在四湖别庄中了他一掌,险些便要了罗开的命,似乎他的武功实在罗开之上,要是他真的把罗开杀了,到时要解去皇兄身上的毒,可就艰难了!她一想到此点,柳眉不由紧蹙,犯愁起来。   正当岳都要回身离开之际,忽地听得一张娇柔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十绝先生,依我来看,你还是不要去惹那个罗开好。”此话一出,众人的眼光全移到“摄魂仙子”紫嫣雩身上。   岳都初时见到紫嫣雩,只觉她年纪轻轻,自然不把她看在眼内。   再看见小王爷对她客气非常,竟能与自己同行同坐,心中早就老大不高兴。   此刻见她骤然说出这句话来,岳都也为之愕然,不屑地回头望了她一眼,问道:“紫姑娘这句说话,老夫可不大明白?”   紫嫣雩微微含笑,抬起玉手,轻轻拨了一下发鬓,举止委实柔美之极。   尤其她那巧笑倩兮,犹如春回大地,当真满堂春生,只见她秋波流媚,缓缓说道:“十绝先生,难道你忘记了四湖别庄之事,当日先生还不是栽在那老太婆手上,莫非先生敢说能胜得过她。”   岳都听后,也略为一怔,心想要胜过那老太婆,确非容易,但也未必便会输与她,当下笑道:“紫姑娘你也太小觑老夫了,当日若非老夫一时大意,给那老太婆先手一着,使开那怪异的身法,老夫又哪会着了她道儿。”   紫嫣雩笑道:“先生武功盖世,一时失手,也算不了甚么。可是小女子却没这等本事了,莫说是那个老太婆了,单说那个叫罗开的年轻人,我也不敢说能胜过他。现见先生这等豪气模样,似乎挺有把握呢!”   岳都冷笑道:“紫姑娘奈何他不得,并不代表老夫无法奈何他。”   紫嫣雩轻轻摇了摇头:“先生忒也高估自己了!还是听我一句劝说好,若先生真的到凌云庄找碴儿,少不了又会弄个灰头土脸,碰得一鼻子灰来回。”   众人见紫嫣雩的说话,均想这个娇娇滴滴的美人儿,怎地这般大胆与岳都说出这些话,不由又是惊讶,又是为她担心。   岳都更是听得怒火中烧,不由恼羞成怒,瞪大一对老眼道:“紫姑娘,你可听过这句话:”蚊子遭扇打,只为嘴伤人。‘,你还是少说些话儿好。“   只见紫嫣雩依然笑靥满面,浑没在意他的说话,昵声道:“只是这只蚊子乖巧得紧,恐怕不容易给打着。”   岳都听她口出狂言,哪里还忍得,只见他身子蓦地一幌,已抢至紫嫣雩身前,反掌骈指,直点她右肩膀下的中府穴。   他这一下出手,当真快如疾雷。岳都出手甚轻,只想给紫嫣雩一个教训,好叫她知道厉害。   堂上众人看见岳都倏然出手,便知晓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必定要遭殃了。   第七集第五章另起奇兵   眼见岳都二指将要点到紫嫣雩身上,骤见她纤手疾抬,手腕如拈花手似的,玉掌圈转疾翻,五根春笋般的玉指,已搭上岳都的手腕。   紫嫣雩这一招后发先至,委实快得惊人。   岳都见她手指未到,便觉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压到。岳都心下一惊,虽不知晓她所使的是什么怪异邪功,但光凭这股寒气,便知是一门极厉害的功夫,若给她擒着手腕,想必后果堪虞。   岳都不敢轻忽,当即缩回伸出的右手,接着左手连随劈出,迳劈向她的手臂。   但见紫嫣雩依然安坐椅中,身子不侧不移,只是一对纤纤玉手,在胸前时弹时拂,幻成团团掌网。   众人一时看得眼花撩乱,只听得“啪啪”之声响个不停,声音又密又沉。   连珠价数十声响过,骤见岳都飘身往后跃开,紫嫣雩同时身形一幌,幻成一道淡绿色的影子,随即追到岳都的身前,围着岳都身周来去飞舞。   堂上众人看得眼睛大睁,人人咋舌不已。   紫嫣雩这下快捷无伦的身法,虽及不上怪婆婆的“幻影流光”,但已叫人惊讶莫名!只见紫嫣雩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脚不沾地的围着岳都攻去。   岳都双掌连发,“啪啪”之声又再不绝响起,不知是拍中紫嫣雩的身躯,还是和紫嫣雩对掌,二人的身形倏来倏去,只见人影闪动,连徐峰、樊川这些一等一的高手,也无法瞧得真切,其他人更可想而知。   便在众人瞪大眼睛,正看得入神之际,忽听二人传来一阵沙沙声响,接着二人身周布屑纷飞。   各人看得奇怪,已见紫嫣雩幻化成一头飞凤般,人影蓦地一闪,已离开了岳都,坐回椅子上。   正当众人的眼睛望向岳都时,见他身上的衣衫已是支离破碎,布屑散满一地,而在他脸上,却是阵青阵白,瞪着两只满布红丝的怒眼,狠狠盯着紫嫣雩。   紫嫣雩泰然自若的坐着,像刚才没事发生过似的,但嘴角处却透着一绺微笑,缓缓道:“小女子方才这手‘流水行云’,恐怕还不及那老太婆一二,而那老太婆不论内外功夫,更胜我甚多。倘若先生真的要到凌云庄找碴儿,后果如何,相信先生已心中有数吧。”   紫嫣雩这一句说话,明着是说他连自己这关也胜不过,还想妄自尊大,去凌云庄撒野,真是自不量力。   而在场各人包括岳都左内,当然明白她话中含意。   岳都只是万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会练得一门如此轻捷厉害的武功。而在他心中,却比谁都清楚,刚才若非她手下留情,现在地上的已不是衣衫布屑,而是被她爪得遍体血痕,满地鲜血了。   直到此刻,岳都方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他平素那自命不凡的气焰,经过这一役,无疑是给压下了几分。   饶是如此,但岳都为人素来城府极深,今趟当着众人受此大辱,实是他生平第一次,心中的恼恨,便可想而知了,他暗自发誓:“今日这个仇,早晚要在这丫头身上掏回来,你等着瞧吧。”   岳都的怨毒目光忽地从紫嫣雩身上拉回来,回头向甘紫嫣沉声道:“我们走。”甩下一句说话,便头也不回的向大厅门口走去。   朱柏连忙在后叫了他数声,想要把他留下,再慢慢向他解释。然而,岳都全不理睬,直到最后在厅门消失。   而大厅上众多高手见了紫嫣雩的武功,方知紫府仙宫并非徒负虚名,果然有其独到的不世武功。   其实在此之前,众人大多与岳都一样,并不把这个艳若天仙的紫嫣雩看在眼内,可是现在一见,不由个个对她全改观了。   更有一些人暗想,紫府仙宫人数众多,在江湖上可说人人昏知,单论人数而言,确没有一个门派比得上,便连少林寺这样的大门派,恐怕也大有不及。现在光看紫嫣雩的武功已是如此厉害,相信在紫府仙宫内,武功比她高强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凭这一点推想,便知紫府仙宫的实力确实非同少可了。   只见岳都一离开大厅,樊川突然开声道:“这个人好生无礼,竟连王爷的说话也不听,如此刁民,王爷也不用与他客气,只要王爷开一句声,老夫便去把他擒回来,好让王爷发落。”   朱柏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便算了吧,现在两位童爷骤然遇害,很多事情还须从新调配,诸位暂时先在王府住下来,待小王安排定当,届时还要倚仗各位大力帮忙。”众人齐声应是。   在这间布置华丽,麝香涂壁的房间中,朱柏垂头负手兜着圈儿,不住踱来踱去,脑袋努力寻思:“二老身葬火海,以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掌管四坛十二堂的血燕门!这还不打紧,而最重要还要过父皇这一关。父皇素来与二老交情甚好,先前才会听二人的说话,创立了血燕门,以血燕门来控制武林各派的势力,现在二人命丧王府,父皇必会追问二人的死因,要是我如实禀告,父皇势必出兵讨伐凌云庄,到时我想要得到解药,真个是微乎其微了,这教我怎生是好!”   朱柏目光一转,见妹子朱璎脸含微笑,正向他望过来,便向她道:“你向来聪明伶俐,快给我想想办法,要如何向父皇交代?”   朱璎摇头道:“事已至此,我又有什么办法。”   朱柏道:“倘若父皇问起二人的死因,你认为该否如实说出来?”   只见朱璎徐徐站起身来,来到朱柏的身前,把中指在他鼻头点了一下,笑道:“看你这副表情,是否担心父皇会向凌云庄出手?”   朱柏点了点头:“要是现在与姓罗这小子反面,我这条性命,岂非去了九成九,这又怎叫我不担心。”   朱璎冁然一笑,说道:“只要你能办妥一件事,相信我还有点把握去说服父皇,或可使父皇暂时放过罗开。”   朱柏眼睛一亮,急问道:“你要我辨什么事?”   朱璎道:“只要你能找到一个武功高强,还要比二老厉害的高手,再由他来接管血燕门副门主,到时我自有办法去说服父皇。”   朱柏点了点头,但心里终究还有点担心:“便是找到人接管血燕门,但二老与父皇交情甚好,也难保父皇不出兵为二人报仇,这个恐怕……”   朱璎笑道:“那二老的事情,便由我来向父皇交代吧。总而言之,决不会让你惹麻烦便是,更不会让父皇向凌云庄出兵。但到时事成之后,你得要好好多谢我一番才好!”   朱柏听见大喜,他素知这个皇妹满腹谋略,且深得父皇喜爱,对她总是言听计从,今次有她出马,父皇这方面的顾虑,便可迎刃而解,再无须担心了!当下笑道:“这不成问题,你想怎样,到时尽管说出来好了,皇兄我无不依从。”   朱璎道:“好,你要记住这说话。”顿了一顿,续道:“是了,你目前可有这个人选?”   朱柏道:“最佳的人选,原本非十绝先生莫属,只是此人性子怪僻,我还担心他会找罗开麻烦,若然罗开认定是我支使,这可就头痛了!”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人选这个问题,以武功来看,樊川和徐峰这两人,我认为最直得考虑,皇妹你认为如何?”   朱璎沉吟片刻,说道:“这两人的武功虽好,但说到弱点,可也不少,我总是觉得,这二人只是些有勇无谋之辈,并非能付与重任的料子。无疑,这两个人可加以重用,却不宜担当副门主一职。”   朱柏颦眉默想,脑袋同时掠过翁雄、赵天生等多人,逐一衡量数遍,只觉这些人若论武功才智,也不如樊徐这两人。   朱璎道:“皇兄怎地想来想去,便是没有想到紫府仙宫的宫主。”   朱柏摇了摇头,道:“我当然有想过,但她早便与我摆明车马,紫府仙宫今次为咱们效力,只是为着每年的万两报酬,并非投诚归附朝廷,任务以外的事情,紫府仙宫绝不会插手。   朱璎道:“如此来说,紫府仙宫只是为了金钱才帮咱们办事?”   朱柏点头道:“完全正确,紫府仙宫人众过万,每月的开支,自当然不少。紫府仙宫为求生存,自然要稳固收入来源,相信只要谁肯付得出银两,他们便会与谁人辨事。便是有人出钱叫他们来杀我,他们若然接受,同样会照办可也。”   朱璎沉思片刻,道:“既然紫府仙宫要的是银两,这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朱柏不明其意:“皇妹这说话是……”   朱璎道:“倘若她与罗开这种人一样,全不把功名利禄放在眼内,这才让人头痛。紫府仙宫既然肯要银两,这是最好不过。皇兄不妨与她谈谈,再多加数倍酬金,先看她反应如何。紫府仙宫人数众多,只要她肯应承,对咱们不确有大大的好处,不但对朝廷有利,还可以增强血燕门的实力。”   朱柏点头道:“话虽如此,就只怕她不肯答应!”   朱璎道:“皇兄你还没与她商量,又怎知她不肯答应呢。倘若我没有猜错,她必然会答应皇兄的要求,虽然她或许会另有条件,但只要不过份,皇兄大可顺从她,决不可放弃这个机会。”   朱柏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自从看见紫嫣雩这副天香国色的姱容后,早便对她垂涎不已,倘若紫嫣雩能答应加盟血燕门,无疑是自己人了,到时要得到这个大美人的身子,可谓手到擒来了。他一想到这里,禁不住心头痒痒的,浑身火热起来,一对眼睛,顿时放出异样的光芒。   朱璎在旁看见他的表情,心中已猜出了几分,笑道:“以紫嫣雩这般人材,若能成为皇兄的手下,你可说是人才两得了,到时皇兄可不要忘记人家才好。”   朱柏听她这样说,不由一惊,心想这个皇妹当真聪明过人,连这些事也给她想出来,只得收起淫邪的思绪,咧嘴笑道:“皇妹你说到哪里去了,总爱胡思乱想。”   朱璎笑道:“胡思乱想的人是你,我便不相信,皇兄你对紫嫣雩会不心动。”   朱柏见她看破自己的心思,便朝她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朱璎又道:“咱们还等什么,既然已经决定,便该尽快把紫嫣雩召来,再不能慢吞吞了。到时她若应承接任副门主一职,我便立即动身进宫,免得父皇说你存心拖沓隐瞒,怪罪于你。”   朱柏一想也是,便即叫了一个亲信进来,着他传召紫嫣雩到这里来。   没过多久,紫嫣雩娉婷来到。   朱柏倒也懂得礼贤下士,不似那些傲世轻才的皇子皇孙。朱柏见她步入大厅,连忙站起身来,招呼紫嫣雩坐下,并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三人坐定,紫嫣雩道:“不知王爷公主召小女子来有何见教?”   朱柏道:“小王适才与皇妹正说起宫主的武功,那种神乎其技,当真令小王钦佩不已,今次叫宫主来,实是有一事想与宫主相量。”   紫嫣雩微微一笑:“紫府仙宫只是个籍籍无名的江湖小派,王爷公主的身分是何等地尊贵,如此称呼小女子,紫嫣雩委实不敢领受,以后王爷公主便叫紫嫣雩的名字好了。”   朱璎道:“紫姐姐言重了,我与皇兄虽出生帝室,但现在来说,也可说是半个江湖人了,对什么身分显位,早已不大在意。打后咱们不用再这么生分了,大家不如以兄妹相称好么。从今以后,我便叫你雩姐姐吧。”   紫嫣雩听后为之一怔,连随施礼道:“紫嫣雩更加不敢,小女子又怎可与公主姐妹相称呢,这个紫嫣雩真的万万不敢。”   朱柏听见朱璎的说话,自当明白她的心意,朱璎这样说,存心是要把大家的关系拉近,打后说起话来,便方便得多了。当下道:“你不用再客气了,我以后也叫你雩妹妹吧,而你也不用再称呼我什么王爷了,便叫我一声朱大哥好了。”   紫嫣雩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欲开言推却,已被朱璎截着话头:“雩姐姐,咱们是诚心诚意的,当初我第一眼看见姐姐你,见你出落得如天宫仙子般,早就有亲近之意了,雩姐姐不是连这样都不肯应承妹妹吧?”   朱璎这么一说,紫嫣雩已再难推辞,只得颔首答应。   兄妹二人初步目标既成,接下来便该进行第二个目标了。   只见朱璎满面堆欢,挽着紫嫣雩的玉手,状甚亲热:“雩姐姐,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也不必再隐瞒,待妹妹先把事情说与你知。”   朱璎便把朱柏如何着了怪婆婆的道儿,如何服了龙涎丹,因为这样,才不想与凌云庄反脸,免得罗开一怒之下,到时不肯给朱柏解药。   紫嫣雩听后点了点头:“方才我听见十绝先生的说话,已隐约觉得内里另有别情,现在听得妹妹这样说,终于明白了。”   朱柏道:“刚才的情形,雩妹妹都是看见的,要是那老头子去找罗开寻仇,凌云庄上下势必认定是我支使,尤其是那个老太婆,脾性古怪之极,若然惹怒了她,后果当真难以预料。”   紫嫣雩柳眉轻颦,徐徐问道:“朱大哥是想要妹妹把岳都解决掉?”   朱柏道:“能够解决他自当然好,也免得他在旁碍手碍脚,但现在一下子要找他出来,相信并非容易。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先要令罗开知道我的心意,让他知道我并没打算追究二老被害之事,好消去他对我误会之心,便是岳都找他寻仇,也不致扯到我身上来。”   紫嫣雩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朱大哥你可放心,这件事就交由妹妹代你办好了。”   朱璎喜道:“莫非雩姐姐已想到了办法?”   紫嫣雩微微点头,却没有把计划说出来,兄妹二人见此,便不再追问。   朱柏道:“有雩妹妹出马,这样我便放心了。虽然我也可以亲自向罗开表明态度,就是怕他不会相信,认为我是在弄什么手段!我再三想过,若由旁人说出来,或许他会相信也未可知。”   朱璎接着道:“我与罗开也曾有数次接触,发觉他并非存心与咱们作对,今次他让皇兄服下毒药,相信只是为求自保,防止咱们派兵对付他们。其实罗开的武功,雩姐姐也是见过的,实在是有过人之处。我皇兄曾多番与他接触,意欲招揽他过来,希望他能为朝廷办事,可是他总是推三阻四,始终无法成功。雩妹妹,我想藉着今次的机会,希望雩姐姐再帮咱们一个忙,看看能否把彼此的对峙关系,慢慢扭转过来。”   紫嫣雩道:“这一点可能有点困难,不知朱大哥可有好办法没有?”   朱柏耸耸肩膀,说道:“说句实话,至今我还没想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所以才想与雩妹妹你商量,看看你可有好方法。”   紫嫣雩沉吟片刻,说道:“待我慢慢再想一下,若想到甚么可行之法,咱们再研究一下。”   朱璎道:“这一切要拜托雩妹妹你了。”   紫嫣雩点头道:“不用客气,能否办得好,现在我还说不准,但我会尽力而为。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点主意,只是还有一些细节要想清楚吧了。”   二人听她虽然如此说,但看紫嫣雩的表情,似是智珠在握,知道她必然有了计较,只是一时不说出来吧了,兄妹二人对望一眼,便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朱柏道:“雩妹妹,你可有听闻血燕门这个门派?”   紫嫣雩道:“听说血燕门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门人广众,高手如云。不知朱大哥因何问起这件事。”   朱璎笑道:“雩姐姐,我不妨与你说,今次葬身火海的阴阳二老,却是血燕门的左右副门主,而血燕门的正主子,便是你眼前这个朱大哥了。”   紫嫣雩听后一愕,怔怔望着二人,朱柏道:“血燕门实是朝廷的一个秘密机关,专是收集江湖各门各派的高手,暗中为朝廷效力。”   直到现在,紫嫣雩终于明白朱柏的用意,但她却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听着。   朱柏接着道:“血燕门内部共分有四坛十二堂,分布各省各地。四坛分有青龙坛、朱雀坛、白虎坛、玄武坛。而十二堂均以十二属命名,计有子鼠堂、丑牛堂、寅虎堂、卯兔堂、辰龙堂、巳蛇堂、午马堂、未羊堂、申猴堂、酉鸡堂、戌犬堂、亥猪堂等。除了朱雀坛外,余下三坛,均每坛统领四堂,均设有坛主堂主。而坛主之上,便是副门主和门主。当然,血燕门均是受命于朝廷。换言之,便是受命我父皇。”   朱璎道:“今日被擒至王府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名叫方妍,她的身分,原是朱雀坛的坛主,皆因背叛了血燕门,投效凌云庄,阴阳二老才会把她擒来,致酿成今日火烧寒竹轩的事情。”继而把方妍如何成为朱雀坛的坛主,朱雀坛的主要职司等,全向紫嫣雩说了。   紫嫣雩见兄妹二人全不忌讳,把血燕门的内部组织结构,全都翻开肚皮说出来,心知兄妹二人说得如此详细,必定另有后文。她为人聪敏精明,在二人还没开口之前,便不先行发问,静待他们自己说出来。   朱柏道:“雩妹妹,我仍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紫嫣雩知道是要揭盖儿了,遂问道:“朱大哥,不知是什么事情?”   朱柏徐徐道:“目前阴阳二老骤逢不测,血燕门副门主一职便空了下来,我希望雩妹妹能够递补这个空缺,不知雩妹妹意下如何?”   紫嫣雩淡淡一笑,道:“这件事情,恕妹妹无法答应。”   朱柏兄妹二人听见,不禁脸上微微变色,朱柏问道:“莫非雩妹妹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是了,只要我能做得到,决不会不应承。”   紫嫣雩摇头道:“这不是条件问题,我说出来,希望朱大哥不要见怪。”   朱柏道:“雩妹妹不妨直说。”   紫嫣雩道:“我之所以不应承,是我认为血燕门再难起什么作用,就是再加入新血,也只会耗费人材,终究成不了气候。”   二人听得眉头大皱,朱璎连忙问道:“我还是不明白雩姐姐的说话?”   紫嫣雩续道:“自从血燕门在越州武林大会曝光后,武林中人对血燕门早已起了戒心,以后要再有大作为,恐怕已经是不可能了!再加上方妍的背叛,血燕门内部的一切,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只能说一句,当初血燕门行事过于急进,管理上也出现了极大问题,既然树根已枯,又如何能够滋长,就是侥幸能够生存,这棵树也不会茂盛。”   朱柏颔首问道:“雩妹妹所说也有道理,但可有补救的方法?”   紫嫣雩摇头道:“要挽回血燕门的局面,相信已很难了!但朱大哥可放心、血燕门的存在,也有其好处的。”   朱璎问道:“哦!有什么好处?姐姐说来听听。”   紫嫣雩微微笑道:“血燕门既已曝光,江湖中的各门各派,相信已知血燕门与朝廷的关系,对血燕门自然有所防范,再难施展手脚。依我之见,朱大哥不妨暂时收敛一下,好让江湖中人对血燕门去了戒备之心。这样做法,亦可保留朝廷的声誉,我说得对吗?”   朱璎道:“但这样做,我恐怕父皇会不高兴。”   紫嫣雩摇头道:“不会的,要控制武林人士,还有很多方法。咱们可用血燕门来作幌子,而暗地里大可另起奇兵。但前车可鉴,今次必须万事谨慎,只要能做得隐秘,谁会知道这支奇兵会与朝廷有关。”   朱柏喜道:“雩妹妹说得对,我得要马上进宫和父皇商量。”   紫嫣雩又道:“只要朱大哥信得过妹子,我也乐意在旁帮忙。”   朱璎笑道:“雩姐姐这样说我便放心了,姐姐不但武功了得,且聪明颖悟过人,朝廷的另一支奇兵,自当然要姐姐来掌旗了。”   紫嫣雩连忙施礼:“我先多谢朱大哥和妹妹,嫣雩自当先驱蝼蚁,竭诚效命。”   朱柏大喜:“这样便好,有雩妹妹的帮助,打后我便放心了。” 紫嫣雩回到住处,招了一个名叫顺安面首前来侍寝。   那个顺安走上前来,只见紫嫣雩伸出右手,顺安连忙双手挽着,轻轻将她扶离座位,便往后面的寝室去了。   寝室两旁分站着一名美貌少女,均是下女装束打扮,一看见宫主到来,齐齐躬身施礼,接着把房门打开。紫嫣雩吩咐道:「龙灵王会来这里,妳们不用拦阻,让他进来就是。」   二女同声答应。   顺安挽着她的手进入房间,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门外其中一名少女已棒茶进来,放在宫主身旁的几案上,躬身双手放在膝上后退几步,才回身走出房间,而那个顺安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   看这个顺安只有十八九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神采俊俏,确是一个美少年。   只见他垂头直立,双眼望住跟前的美妇,问道:「请宫主示下?」   紫嫣雩也不抬头:「嗯,一会还有客人来,暂时脱下裤子便可以了。」   顺安应了一声,连忙松开腰带,一扒两扯,便将长裤脱掉,内里并无穿上内裤,一根半硬的肉棒儿,也有四五寸长,一晃一晃的垂到宫主眼前。   但见紫嫣雩轻舒玉手,把棒儿托在手中,点头道:「很不错的家伙,头儿也算肥大。」   旋即抬起螓首,盯住顺安的俊脸,说道:「你自己来吧,弄硬一点,但不要射出来,莫要像顺昌那个无用的东西,才套弄几下,便丢得干干净净,中看不中吃!」   顺安连忙点头:「是,顺安保证不令宫主失望。」   说话一落,便即握住肉具,仰头闭眼的套动起来。   这个顺安果然不赖,只是弄得几十下,一根棒儿已硬得贴腹直竖,整个巨头红扑扑的,显得异常鲜嫩,再套得几回,一颗白浆已从顶端冒出,徐缓流下,紫嫣雩微微一笑,点头道:「很好,很好,本宫主就是喜欢有实力的男人,你今晚就留下来吧,现在可以放手了。」   顺安依言停手,经过一番努力下,那话儿已见浮筋毕露,意近半尺长短。紫嫣雩看得遂心如意,一手握住火棒,一手捧住子孙袋,只觉满手火烫炙热,心中更喜,便即凑头过去,一口把巨头含住,吞吐品尝起来。   那顺安毕竟年少,又见着这个貌样姣好的美人,登时美得浑身乱颤,而紫嫣雩更是此中能手,狎男无数,口噙手动,把住一根棒儿弄得倒横直竖,不消多久,已见顺安张大嘴巴,喘嘘嘘的呼个不停。   紫嫣雩见他这个模样,也知他难以支撑,便道:「倘若忍不住,便射出来吧,本宫主也想尝一下你的味道。」   当下再加重几分力。   顺安知道宫主的习性,最爱吞吃男人的精华,以此保养容颜,现经她连番搅弄,却又怎能忍耐得,口里「喔喔」连声,闷哼道:「来……来了……」   紫嫣雩见闻,忙把头儿紧紧箍住,一股温烧突然猛喷而出,接连数发,灌得满满一大口,直到顺安泄尽,方徐缓把玉茎放出,喉间响动,已吃得半滴不剩。   便在她心满意足之际,扣门声轻响,一把少女声音道:「龙灵王已到。」   紫嫣雩道:「叫他进来。」   刚刚说完,再把眼前仍未颓软的肉棒纳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门扉作响,一个少女领着龙灵王走进房间,二人看见眼前的情景,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全无半点惊讶之色。   紫嫣雩还没马上停止,咬住肉棱吸吮了半晌,二人见她忙着,只得站在一旁默然候着,直到她把阳物吐出,才向那少女道:「妳先出去,没我吩咐不得进来。」   那名少女走后,紫嫣雩朝龙灵王一笑:「坐吧。」   龙灵王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问道:「宫主夤夜召龙灵王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紫嫣雩微微一笑,把顺安已然软却的玉茎提起来,问道:「这娃儿不但俊俏,那物事也不比你差吧?」   龙灵王把眼一望,点头笑道:「宫主的人个个精挑细选,自是非比一般!」   紫嫣雩拍一拍顺安的大腿,说道:「咱们有点事要谈,你穿回裤子,且在门外候着。」   顺安祗遵,挽好裤子走出房间。   龙灵王一看见顺安离去,忙移身到宫主身旁,一把环住她腰肢,右手已按上她酥胸,把个乳房牢牢握在手中,一脸急相道:「宫主,龙灵王就快憋死了!」   紫嫣雩也不推拒,把半边娇躯偎在他身上:「急色鬼,一上来便使劲捏。现在我先问你,你可有依我的话和朱允文说?」   龙灵王一面点头,一面将手从袒领衣口伸进去,手掌包住乳房往上一抄,整个浑圆硕大的乳房登时跳了出来,俏生生的搁在领口上,紫嫣雩轻呼一声,妙目瞟了他一眼,正要嗔骂,龙灵王已弯下身来,整颗怒凸的乳头却被他含住。   紫嫣雩「嗯」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脑瓜子,酥胸前挺,脆声道:「我的好人儿,咱们说完再弄好吗?啊……你……你慢慢吃嘛!」   当下垂头看去,只见龙灵王大张其口,不住用力猛吸,时而又拉又扯,把个豪乳弄得形状百出,阵阵快感瞬间窜遍全身。   紫嫣雩知道多言无谓,只好软着身子由他轻狂,自己也乐得个痛快。玉手随即探到他胯间,隔着裤子把住肉具,揉揉搓搓的玩弄起来,说道:「已经够坚硬了,想要插进来吗?」   龙灵王忙即点头,急巴巴道:「我马上和宫主宽衣。」 龙灵王也是个中好手,几下就把紫嫣雩脱得精光,说道:「我就是喜欢这样一面把玩妳身子,一面欣赏妳的娇姿妙态,实是人间一大享受。快望住我的手,好好看清楚我是怎样捏玩妳,享用妳这对饱满的乳房。」   紫嫣雩「噗哧」一笑,摇头道:「龙灵王你好坏,都已经给你这样弄了,还要人家看,我才不听你呢!」   龙灵王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同时伸进被子里,一手抓住她一边玉乳,一手按在她小腹上,接着手掌慢慢往下移,说道:「张开妳的腿,让我摸摸那湿淋淋的玉穴儿。」   紫嫣雩笑道:「人家才没有湿,也不给你摸。」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双腿还是微微的分了开来。   龙灵王自然感到她口不对心,手指滑过她耻丘,扫过一片小丛林,终于来到那片柔软的宝地,二指一抹,竟是满指尽湿,不禁笑道:「妳这个小淫娃,还敢说没有湿」   紫嫣雩脸上一红:「你刚才这样弄人家,自然会有反应。啊!龙灵王……不要弄那里,小豆豆会受不住,不要……啊!嫣雩要死了,不能再揉……」   龙灵王又那里肯停手,看着美人儿直挺挺的卧着任自己轻狂,这股满足感当真难以言喻。他的双手不曾有一刻停止,满握豪乳的大手仍不住地搓揉,而下面亦改变了攻势,一对指头已直闯宝穴,大肆抽动起来。   一抹红晕自紫嫣雩脸上泛起,早已美得仰首吁吁,双目迷离,在灯烛映照下,更显她出尘绝丽。眼前如此诱人的艳姿,直看得龙灵王目不转睛,心中暗赞不已。   「啊!……」   一声诱人的娇啼,直送通龙灵王耳中:「不行了,请不要再掘,人家快受不住……」   龙灵王笑道:「是不是想丢了,就丢给我看看。」   紫嫣雩对媚惑男人的功夫,早就已臻化境,不论心理或肉体,均能适时控制掌握,此刻听见龙灵王的说话,摇头道:「我才不要,也不要你看。」   龙灵王那肯依她,当下放开她乳房:「嫣雩妳真美,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光是这对玉乳儿,就把天下男人都迷尽了!」   紫嫣雩忙掩着眼睛,娇嗔道:「龙灵王你不要再说了,这样羞人的话儿,你怎能说出口!不准看,人家不要你看……」   龙灵王望着这对傲人的玉峰,一时也看得目眩心跳,光是那对粉嫩淡红的蓓蕾,就足以让人观之不厌!当下也不打话,一个俯身,张口便把一个乳房衔住。龙灵王一手攫住乳房,埋头使劲吸吮,另一只手同时不住抽戳,登时弄得满堂水声,委实淫靡之极。   「我……我的好人儿……」   紫嫣雩仰首低鸣,身子因快感而凌空拱起,僵着一对修长优美的玉腿,只把个臀儿不住地抖动,悲鸣道:「真的受不住了……求你不要再欺负嫣雩,人家要……要给你了……」   龙灵王听见更是加紧攻击,双指飞快地出入抽捣,果不到一会,紫嫣雩突然剧颤起来,一抖一抖的连连抽搐,接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终于整个人软倒下来。   只见她不停地喘着大气,胸口急促地起伏,龙灵王知她是高潮了,忙即离开床榻,三扒两拨便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竖着胯下的玉龙,晃晃悠悠的送到紫嫣雩跟前,说道:「美人儿,快来为我把弄把弄。」   紫嫣雩侧头看见,脸上微微一红,装出一副羞兮兮的样子,盯着那话儿道:「好粗好长的东西,看见真是骇人……」   龙灵王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上次不是插得妳爽歪歪吗?给我用力握往,和上次一样用嘴舔。」   紫嫣雩抬起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把玉手箍紧肉棒,轻轻套弄起来:「真是好硬,又这么热,难怪上次烫得人家……」   龙灵王笑道:「烫得很舒服吧?」   紫嫣雩嗔道:「你不要笑人家嘛,要不我就不理你。」   话一说完,便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头儿,龙灵王给舌头一挑,立时扑速速打了个冷战,才见她徐徐含入口中。   龙灵王低头望着她舔吃,一团欲火不由直涌了上来,过得半顿饭工夫,一股泄意骤然涌至,心下一惊,连忙抽回玉龙,但仍是忍不住射出一道白浆,打在紫嫣雩的下巴上。   紫嫣雩看见,抬头给他一个嘲谑的笑容,像说他如此差劲,两下子就忍不住。   龙灵王看见她的模样,又羞又恨,闷气打从一边来,当下爬上床榻去。   紫嫣雩自然明白他意思,作羞佯怯起来,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上,显得又惊又怕,呆瞪瞪的望住眼前的男人。   龙灵王蹲到她身下,把她双腿大大的分开,握住肉棒当着她用力地套动,说道:「妳就亲眼看看,看我怎样一分一寸的进入妳。」   紫嫣雩掩脸道:「你这人太坏了,教人家怎好看这种事!」   龙灵王见她这样说,就更想征服她,笑道:「若是不看,我可不插进去了!我的好嫣雩,妳就依我一次如何?」   紫嫣雩道:「你真是的,人家这样卧着,又怎能看见?」   龙灵王笑道:「办法总是有的,只差妳是否愿意。」   紫嫣雩一脸无奈,只好依他说话,双手支榻,把上身撑起。   龙灵王仍觉不满,说道:「握住我的肉棒,自己用手送进去。」   紫嫣雩听得微显一呆,但还是伸出玉手,玉指牢牢握紧肉具,羞容答答道:「龙灵王,人家真是羞死了,但谁叫人家……人家喜欢你这个冤家!你来吧,不过要慢慢来,可不能和上次一样,弄痛人家哦!」   龙灵王一笑点头:「不用害怕,我会轻轻送进去。」   当她把头儿抵在肉眼时,龙灵王已按奈不住,腰板往前一挺,巨大的头儿立时「滋」一声微响,已被肉蛤牢牢包裹住。   紫嫣雩「嘤」的一声叫将出来:「好胀,但……但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家里面真能容下吗?」   龙灵王笑道:「妳自己看看就知道。」   说话甫歇,玉龙开始缓缓深进,眼见一寸一寸的隐没,紫嫣雩的空虚逐渐被填满,终于整根分亳不剩,全根没了进去,龙灵王问道:「觉得怎样?舒服吗?」   紫嫣雩嗯了一声:「你抵到人家尽头了,又这么烫热,小穴儿满满的好不难受。」   龙灵王呵呵一笑:「若然塞不满,还有什么快活可言。」   一言说毕,便即「噗滋,噗滋」抽插起来,立时抽得水花四溅,一对花唇带得翻来覆去。 紫嫣雩低头紧紧盯住,不由看得心热如火烧,禁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星河灿灿,夜鸟投林,一片静谧把幽临雅筑裹在黑夜中。然而,屋内却淫声扬扬,说不出的诐淫猥亵。   只听龙灵王一面抽捣,一面扬声叫道:「今日真个快活,快快用力咬住我的宝贝,我要先射一回给妳……」   紫嫣雩听见,把头猛地摇晃:「不要,人家不要你射。啊!你……你怎么真的射了……嗯!还……还这么多,烫得好厉害……」   龙灵王终于忍耐不过,抖得几下便泄了个尽兴,待得泄毕,忙把紫嫣雩抱入怀中。只见二人对坐在床,四肢交缠,牢牢的抱作一团。   紫嫣雩偎在怀中,亲昵地抚着他背脊,说道:「人家才有点意思,你怎地这就完了!」   龙灵王喘着大气道:「这……这还不是妳之过,便是玄奘法师遇着妳,恐怕也难抵挡妳的诱惑。」   二人在榻上调情良久,龙灵王才准备离去。   紫嫣雩来到榻沿,轻轻拉扯一下铜铃,刚才那少女推门而入,躬身道:「宫主有什么吩咐?」   只见紫嫣雩徐徐坐在床榻沿,说道:「妳送龙灵王到幽临雅筑就寝,并叫顺安进来。」   顺安入得内室,竟是一具如脂似雪的裸躯,双峰高拔,楚腰纤纤,如斯景象,怎叫他不惊。只见紫嫣雩微微一笑,问道:「我这身子漂亮吗?」   顺安一时呆在当场,心中已明白几分,呆了良久,才吶吶说道:「漂亮……」   紫嫣雩却不同女儿李裹儿,不但全无矫揉作态,且毫不做作,单刀直入道:「本宫今日叫你来,只因为看中了你。不用再发呆了,脱去身上的衣服,让本宫看清楚你。」   顺安怎敢怠慢,连忙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站在榻旁。   紫嫣雩把眼望去,见那胯下之物已稍呈发硬,知他动情,含笑道:「你便此站着,自己用手将阳具弄硬,待我看看你是怎生模样。」   顺安无奈,只得当着她眼前动起手来,双眼盯着紫嫣雩的裸躯,手上疾套,不消多久工夫,阳具已然硬如鼓锤,昂首朝天,竟有六七寸光景。   紫嫣雩颔首微笑:「果然有点本钱,就怕中看不中吃。」   话毕,忽地提高声线,向门外道:「妳二人进来。」   顺安猛地一惊,一时手足无措,双颊胀红,怔怔的望住紫嫣雩,却又不敢发问。紫嫣雩见他举止慌乱,只是一笑,也不说话。   二名侍女走了进来,垂首而立,问道:「宫主有什么吩咐?」   紫嫣雩道:「妳二人过来。」   二女答应了,徐步来到凤榻,眼见紫嫣雩全身裸卧,再斜眼乜见顺安的模样,二女再也明白不过,果听紫嫣雩又道:「晓雨、秋霜,妳俩为本宫好好服侍顺安,万不可敷衍了事,知道吗?」   二女点头应了,那个名唤晓雨的侍女走到顺安身后,一对玉手从后绕上前来,牢牢将他抱住。顺安呆登登立着,心里乱成一团,只觉阵阵幽香从后直扑而来,不由又是一醉,忽见晓雨十根玉指向下滑,一手圈箍住肉棒,一手摸向棒根的阴囊,又套又捏,竟尔大弄起来。   顺安爽得连连呼气,一个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又清又腻:「顺安,感觉舒服吗?」   顺安点头叫好。   晓雨又道:「秋霜向来口技不错,且让秋霜为你吹奏一曲如何?」   顺安尚未回话,已见秋霜与他一笑,徐缓跪到他跟前,晓雨手提肉棒,把个龟头径往秋霜嘴里送。   顺安何曾尝过这滋味,立时美得白眼连翻,不住暗暗称妙。   紫嫣雩这时歪卧在床,手支香腮,嘴含微笑,笑吟吟的看着这场活春宫。   顺安直是爽入骨子里,但想到二女的名字,也不禁心中发笑:「二人一叫晓雨,一叫秋霜,晓雨秋霜,当真是名不符实,怎样来看,也不见二人如何高洁,庄重二字,更是谈不上,只不过是对荡女淫娃而已。但话说回来,二女年轻美貌,俏丽动人,大是男人的理想玩物。」   二女一前一后,手段百出。顺安自然美到极处,然二女亦同感美快。不到一会,三人鼻息越见沉重,渐渐动火起来。   紫嫣雩是何等精明的人儿,见三人如此,又再计上心头,向二女说道:「看妳们是憋不过的了,都给我脱去衣服吧。」   二女听见,竟全无半分羞态,立即动手脱个精光溜溜。   顺安交替打量,见二女年纪虽稚,身材却也不错,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相当诱人。紫嫣雩淫兴大发,向晓雨招招手:「妳过来。」   晓雨走近榻沿,紫嫣雩与她微微一笑,伸手在她胯间一抹,笑说道:「好淫荡的丫头,已流了这么多,很想要男人的肉棒吧?」   晓雨不敢作声,只站着任她乱摸。   紫嫣雩望向顺安和秋霜道:「你俩都过来这里。」   二人依言走了过去,紫嫣雩又道:「秋霜、晓雨,妳俩都卧下来,且看看顺安能否将妳们一起挑了。」   二女一声是,便在厚厚的地毡上卧倒,各分大腿,单等顺安驾临。   顺安见此环境,也不待紫嫣雩开声,忙跪到晓雨双腿间,提枪便刺,立时全根直没。晓雨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嗳啃一声,即见顺安犹如脱缰野马,发狠狂奔,一口气便近百抽,直弄得晓雨螓首乱摇,喘个不止。   紫嫣雩看得有趣,笑问道:「小淫娃,滋味如何?还不错吧?」   晓雨颤声道:「好……好厉害,都插到心窝去了……」   紫嫣雩听着一笑,望向顺安,见他仍是奋力突进,干得啪啪有声,心想:「这人倒也不弱,希望不是银样镴枪头,虚有其表。」   顺安一心要在紫嫣雩跟前立威,抱着晓雨双腿,狠狠疾捣数百下,便即移身到秋霜胯下,架开双腿,望准又杀了进去,方觉此女教晓雨又紧窄几分,整根玉棒给箍得异常舒服。   秋霜年纪比晓雨小一岁,自从跟着紫嫣雩后,虽和龙灵王、羽灵王等人弄过几次,毕竟是朵嫩蕊娇花,怎堪顺安如此大肆疾攻,几个起落,便见苦眉蹙额,喊声大作,咬着下唇死忍。   顺安杀得兴起,只顾深投猛送,秋霜暗暗连丢几回,终于抵受不住,只得开声求饶:「不行了……求你慢一点,受不了……」   紫嫣雩早已看得火烧火燎,兴发如狂,这时也不理会二女是否满足,但求有个男人来发泄,当下笑说道:「顺安就放她一马吧,到我这里来。」   顺安自不敢违拗,连忙抽枪趴上床榻,紫嫣雩如饥似渴大张双手迎接,顺安二话不说,伏倒在她身上,只觉身下美人肌滑如雪,尤其胸前两座玉峰,浑圆硕大,挤得胸膛舒爽无比,忙即大手一伸,五根指头已把一个乳房擒住。   紫嫣雩一手搂住他身躯,笑颜如花道:「你这色鬼,看你这猴急样子,难道没玩过女人的奶子吗?」   顺安笑道:「看见宫主这好身子,叫属下如何憋得住,宫主就可怜属下一趟,放我进去好吗?」   紫嫣雩又是一笑,另一只手已探到他胯处,将玉茎一把握在手中,说道:「本宫并没有阻止你,何须求我。进来吧,本宫这副好身子,今日就便宜你这个色鬼,送与你尽情享受,这可以了吧。」   顺安道:「谢宫主。」   才一说毕,便觉龟头被引至洞口,马上腰板一挺,七寸长的大家伙立时直没至根,分亳不留。   紫嫣雩「嗳唷」一声,顿觉牝户全然胀满,挤得噪脾爽利,却娇嗔起来:「你怎地这般狠,一下子便挑到心子里。」   顺安陪笑道:「宫主,这样爽是不爽?」   紫嫣雩抿嘴一笑:「爽,本宫给你这根大东西一捅,捅得又爽又美,这样你满意了吗?嗯,又给你弄到了,酸死人……」   顺安笑问道:「弄到宫主哪里,是不是花心子呢?」   紫嫣雩点头道:「就是……就是那……啊!坏死了,怎可以总弄那里……」   顺安见她美快,记记便往深里闯,直把紫嫣雩弄得蹙眉抓被,将个宝穴乱晃乱送,口里似泣如诉。顺安立意展现功夫,更是猛冲乱捣,下下靶心,其势犹如疯虎,没一刻怠缓。   紫嫣雩虽旷久沙场,亦经不起这番冲击,不觉已丢了两回,却见顺安依然孔武有力,也不由暗暗心惊,颤着声音问道:「你……你连御三人,还……还不觉得累吗?」   顺安摇头道:「属下向来如此,倘若宫主支持不住,属下退下来好了。」   紫嫣雩牢牢抱住他道:「也不用,难得遇上你这长矛将军,本宫还可挨得几下子,你尽管来就是。」   顺安听见,再度奋勇疾攻,又弄了炷香时间,方有点泄意,叫道:「属下……也差不多了,宫主容属下弄进去吗?」   紫嫣雩点头道:「你爱怎样便怎样。」   顺安见说,遂双手支身,腰股发狠,一枪快似一枪,终于闷哼一声,龟头猛地往里一捣,竟然撑开一团嫩肉,噗嗤嗤射个不停。紫嫣雩被热流一冲,如何再受得了,几个哆嗦,又与他丢作一团,彼此待得回气,才见紫嫣雩有气无力道:「本宫今回给你射死了,又热又多,还射到人家肚里去,要是怀了你的种,本宫可不放过你。」   顺安听后一惊,忙道:「宫主饶命,属下下次绝不敢再犯。」   紫嫣雩见他被吓得半死,笑道:「好了,见你害怕成这个样子,本宫饶你便是。」   说着凑头到身边,低声道:「下次还要射进去,知道吗?」   自此之后,顺安颇得紫嫣雩青睐,成了入幕之宾。   第七集第六章湖舟赘聚   罗开自从救了方家姊妹回庄,不觉间又过了数日。   在这几日里,罗开终日与怪婆婆和白瑞雪研究那本“贯虹秘笈”,大家经过数日的钻研琢磨,把秘笈内所载的武功精要,已大致有所领悟。再加上怪婆婆对武学的认知,不时在罗开身旁指点面授,其中某些难明的关键所在,也慢慢逐渐解开。   经过这几日的参究,罗开终于大有所悟,发觉秘笈内所载的武功,却是一门运气移宫,莫测高测的惊世法门。   秘笈里的武功主旨,原意是把对手攻来的内力真气,却巧妙地吸取过来,先导入自己身体内,继而再运用那股真气反击回去。要是对方袭来的真气越大,反击回去便更加强劲,原理与一般四两拨千斤等大致相同,只是比之更高出一层。   如此来说,若然习得此秘笈内的武功,不管敌人的内力如何深厚,也能轻易地化于无形,还可以把攻来的内力真气,一一反击回去,稳立不败之地。   这日,罗开正在自己内室潜心修习,忽见彩儿走进房来,说道:“庄主,刚才仙儿来报,说青云秋月两位前辈要见庄主,倘若庄主有空,请到凌波阁一聚。”   罗开听见,点头应了,回想这几天以来,自己常待在房间钻研武功,还没与两位大侠见面,确是有失了礼数。想到这里,当即站身而起,迳往凌波阁而去。   罗开来到二人的房间,应门的是派来服侍二人的丫鬟仙儿。   仙儿看见罗开,随即躬身施礼,说道:“仙儿见过庄主,方大侠已候驾多时了。”   说话刚完,方睛云夫妇已听到罗开到来的声音,连忙从内室走将出来,拱手道:“果然是罗庄主驾临,请坐,请坐!”   罗开还了一礼,三人在外厅坐下,仙儿端上香茗后,罗开说道:“罗某这几天因事缠身,还不曾过来拜候,还望两位前辈恕罪。是了,听仙儿来报,说方大侠有事找在下,不知是什么事情呢?”   方睛云道:“罗庄主身为一庄之主,事必躬亲,这是少不免的了。今趟请罗庄主过来,确是有件事儿。首先是要再多谢庄主,今趟若非罗庄主出手相助,救了咱们两个小女一命,其后果可真不堪设想。”方晴云话落,夫妇二人便欲起身施礼致谢。   罗开连忙起身阻止,说道:“二位大侠不必再多礼,两位千金是罗某的朋友,朋友有事,在下又岂能袖手一旁呢,倘若两位前辈再是如此生份,岂非教罗开难做!”   方晴云笑道:“罗庄主说得是,大恩不言谢,咱们也不应该再执而不化了。罗庄主请先坐,方某夫妇二人还有一事想与庄主商量。”   罗开道:“方大侠请讲。”   方晴云夫妇先是互望一眼,随听方晴云道:“这是关于我两位小女的事,只是有点儿唐突冒昧,倘有冒犯之处,还请庄主不假计较。”   罗开看见二人表情有异,默默细想,已经明白了几分。心里想着,必定是方家姊妹已把当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全说与二人知道了。罗开想起方妍不但和自己有了肉体关系,而其妹子方姮,也曾在自己眼前赤身露体,彼此裸裎相对,恐怕今日二人召见,必定为此事而来。   果如罗开所料,只听方睛云接着道:“方某这两个女儿,虽算不上什么芙蓉花貌,却也是出生端正,家道殷实,方某和内子经几番商议后,倘若庄主不弃,我夫妇二人欲把两位女儿许配与庄主,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罗开虽知二人必然为两个女儿而来,却没料到,二人竟如此快便单刀直入,刹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说话也不由涩呐起来,讷讷地道:“得两位前辈错爱,罗开委实喜出望外,只是罗某……”   方晴云看见罗开说话迟钝,还道罗开对方妍的过往心存介怀,便即道:“罗庄主,其实方某如此提出,确实有点冒昧,这都怪我这个大女儿命途多难,若非多次得庄主援手,方妍至今那能够历劫重生,既是庄主……”   罗开听到这里,便知道二人全都误会了,赶忙说道:“两位前辈万万不可误会,罗某承蒙前辈厚爱,真个由衷欢喜!而令爱为世所逼,方受奸人所乘,罗某又怎会介意这种事。”   罗开顿了一顿,追溯自己与方家姊妹二人的事情,尤其是方姮,她身为处子之身,曾两次赤身露体,裸露在他眼前,确不能全没一个交代,便此胡混了事,况且他对方家两姊姐,心底早便隐隐暗生情愫,于是道:“既是前辈不嫌罗开出身寒微,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晚辈便听从两位前辈吩咐是了。”   方晴云夫妇听见,顿时大喜,水秋月更是喜形于色,笑道:“你为什么还前辈前,前辈后的叫,从今以后,你也该要改一改囗了,而咱们夫妻俩,也以老卖老,便直叫你名字吧。”   罗开脸上一红,颔首道:“前辈说得是。”   水秋月笑道:“又是叫前辈了!”   罗开大羞,马上改口:“是……是……岳长,岳母。”   方晴云听得罗开叫了自己一声岳长,直高兴得眉开眼笑,问道:“罗开,我听说你与白姑娘和董姑娘也快要成其好事,不知决定了日子没有?”   罗开道:“这个还没有,皆因咱们初到杭州,打算先安定了下来,再谈此事情。”   方晴云夫妇听后,同时点了点头,水秋月接着道:“罗开,关于你和妍儿、姮儿的婚事,依我来看,还是先等待你和方姑娘、董姑娘完婚之后,咱们再正式起‘草帖子’提亲,毕竟妍儿和姮儿是小,这样才合礼数。”   她这句说话,明着是说自己两个女儿嫁与罗开为妾。   罗开又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连忙道:“这样恕罗开不能遵从!咱们都是江湖儿女,这些俗事,从来便不大计较。大家既然是一家人,又何须分什么大小!说句老实话,我本人也并非出生大户人家,自双亲去世后,也曾流落街头,在杭州当个客店的小二,现蒙两位长辈不弃,把心爱女儿许与我,已是罗开天大的福份,便是婉婷和依依,我也早已和她们言明,大家打后平起平坐,决不分什么大小,而两位千金,罗开又怎能厚此薄彼,这件事请,罗开实不敢依从。”   方晴云夫妇不由又对视一眼,均觉罗开此子倒也忠厚,自己将女儿嫁与他,可没有做错。方晴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方面只是小事一桩,大家以后慢慢商量,总会圆满解决的。是了,闻得你打算在杭州广招人手,创门立派,可真有其事?”   罗开颔首应是,方睛云眉头一轩,遂问道:“身为武林中人,有这种念头也是极平常之事,但依我来看,你似乎并非这种爱求名利之人,莫非你这样做,是另有什么原因?”   罗开听后,心中暗想,现在彼此已是自家人,也不妨把内里事情与他们直言,便将他如何受纪长风所托,如何与湘王朱柏发生冲突等,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说了出来。   夫妇二人听后,方知道罗开的武功如此厉害,却有一段如斯曲折的际遇,不禁也为之惊讶起来。   方晴云道:“多年前,本人和你师父也曾有一面之缘,没想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说,你现在与朱柏间发生了嫌隙,其实是与朝廷作对无异,这一点你不可不防。虽然,现在庄内高手确实不少,却也难敌他们千军万马!依我来看,倒不如先把这事情解决掉,这才是首要。”   罗开点头称是:“这一点我也明白,但当时情形,实是逼不得已才会和官家缠上了手,这也是罗开万料不到之事,现在要如何去化解此事,一时之间,确又想不出法子来,但要我依附朝廷,成为他们的傀儡,任由朝廷操纵,蠹害江湖,罗开确无法做得到。”   方晴云道:“我并非是要你归附他们,只是要想一个法子,先让彼此的芥蒂缓和下来,免得朝廷对你大张挞伐,影响了你的计划。”   罗开默然细听,不住颔首受教,方晴云又道:“当年我行走江湖,蒙各路朋友赏脸赐光,武林中的各门各派、知交好友倒也不少,有云:土相扶为墙,人相扶为王。今趟你要自立门户,要多和武林人士多打交道才是,便是朝廷起兵征剿,或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需要人手帮助,也不致孤掌难鸣,无人救应。关于这方面,我还可以帮点忙,你就不用费心了。”   罗开听了心下感激,连声道谢。   便在此时,丫鬟仙儿急步走了进来,朝罗开道:“禀告庄主,刚才彩儿来报,说湘王府有人前来拜见庄主,正在大厅等候。”   罗开剑眉一轩:“湘王府的人?”   方晴云夫妇也感奇怪,道:“朱柏突然派人来凌云庄,必定有什么企图,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罗开点了点头,便与夫妇二人一同来到大厅。   三人方进入大厅,便见白家姊妹和怪婆婆早已坐在厅上,上官柳亦在场中。而两个身穿武官军服的官员,却伴着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厅上,三人一瞧见罗开进来,便连忙离坐,向罗开抱拳行礼。   罗开拱手回了一礼,往三人望去,当目光落在那中年人身上时,依稀发觉此人有点儿脸熟,似乎是在湘王府见过面。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便是王府中的李总管,随见他从身上取出一封书函,恭恭敬敬的双手捧上,递与罗开道:“在下姓李,乃湘王府总管,今日前来贵庄拜见庄主,却是王爷命小人送一封信函给庄主。”   罗开伸手接过,道:“有劳李总管和两位官爷了,请先坐下用茶。”   罗开说罢,抽出信笺,展开一看,立时见他眉头紧蹙,看完把信笺放回信封,朝李总管问道:“按信中所说,下月十五日,皇上要招开武林群雄宴,不知李总管能否告诉一二,今趟召开这次武林大会,究是原因何在呢?”   李总管道:“小人也不大清楚,只是奉命行事已而。”   罗开见他言词不疾不徐,流顺无碍,确也相信他没有隐瞒,以他目前这低微的身份,不知内请也是理所当言,当下又问道:“李总管可有知道,当日与会的武林人士中,还有何门何派呢?”   李总管闻言,也不假思索,遂道:“据知当今各门各派,皇上均有邀请参与,除少林、武当、峨嵋、华山等大派外,还有不少其他门派,便是远至关外的武林人士,皇上也使人飞马传贴,想必当日天下武林群雄,大小门派帮会,十居其九都会出席。”   罗开徐徐点头,说道:“有烦李总管代敝庄回覆皇上,届时武林群雄宴,罗某当必依时前往与会。”   李总管和两名武官缓缓站起身来,李总管施礼道:“在下自当回禀王爷,便此告辞。”罗开回了一礼,吩咐庄内一名武师代为送客。   那名武师领着三人走到庄前大门,李总管看见凌云庄前正在大施土木,数百个工人聚在一处,开土掘地,搬泥抬木,个个均忙得不可开交,心下大感奇怪,便欲探听个请楚,好与朱柏回报,当下含笑问那武师:“贵庄大施土木,想必是在加盖楼房了?”   而那个武师却甚是乖巧,回道:“很抱歉,咱们做下的,实在所知有限,更不知庄主此举是何用意。”   李总管见他拐弯抹角的推搪,心知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便笑了一笑,三人徐步离开凌云庄。   原来田璜一接到白瑞雪的通知,着他在庄外大肆盖建楼房,当日便即展开筹划。而田璜倒也本事,短短数天之间,已经筹备妥当,开始动工。   而那个武师所说,倒不是他存心说谎,其实他所知确实不多。   且说大厅上众人,刚才听得罗开说什么武林群雄宴,人人均感诧异,待得那三人离去,纷纷开声追问罗开。   原来信中所说,皇上闻得当今武林风平波息,海晏河清,实有赖各门各派规行矩步所致,打算于下月十五日,在京城举行武林群雄宴,赉奖优华。   各人听后,不由面面相觑,个个如箭穿雁嘴,钩搭鱼腮,尽无言语。大家心里各自琢磨,不知这个皇帝又在弄什么玄虚。   上官柳皱起眉头道:“这个皇帝怎会安着好心,内里必定有什么诡计阴谋,罗兄弟你千万要小心为是!”   罗开也心有同感,怪婆婆道:“理会他有什么阴谋,今回他打起令旨,公然召开什么武林群雄宴,难道他敢和上次武林大会一样,又埋下火药坑害咱们不成。便是他真的这样做,但有了上次这件事,各门各派必会倍加小心,恐怕想加害咱们也不容易,况且他既为皇帝,威信攸关,这种愚蠢行为,相信他也不敢胡乱做出来。”   白瑞雪点了点头:“我也有同感,虽知他此举必另有图谋,内里究是如何,现在咱们便是想破脑袋,恐怕也未必想得出来。只要咱们当日小心行事,处处谨慎,也不怕他有什么阴谋。”   众人在大厅商议良久,谈来谈去,仍是找不出半点头绪来,只索罢了,没多久便各自回房休息。   是夜,罗开刚上床不久,尚未曾入睡,忽听得屋顶上传来轻微声响。   声音虽细微,但以罗开目前的功力,只消有些许风吹草动,便能立即醒觉,这又如何能逃得过他耳朵。   罗开跳下床来,顺手披上衣服,走到窗前,掌力微吐,轻轻把窗户推开,探首往上望去,却看不见什么。他纵身跃出,脚下稍稍用力,宛如夜猫般上了屋顶,甫踏稳脚,即见六七丈开外,一条人影朝北奔去。   罗开不作多想,当下展开轻功追去,岂料那人轻功甚是了得,且刁钻非常,只在屋缝山石间乱窜乱转。   这时罗开虽习得怪婆婆的幻影流光,若论速度身法,那人自然望尘莫及,饶是如此,罗开始终无法奈何他。   每当罗开抢到近处,毕竟还是慢了一步,给他突然隐身在屋角石隙间,遁得不知所踪,罗开不免又要再行寻觅搜索一番,然而那人像是存心戏弄,总是在罗开迷茫难辨之际,那人又在数丈之外现身,如此你追我躲,没过多久,二人便走出了凌云庄。   出得凌云庄,罗开知道想要再追到那人,便更加艰难了,当下凝神紧盯着那人,脚下发劲,防他又再使什么手段失去踪迹。   时值深夜,此刻正是月挂中天。而那个人倒也本事,依然左藏右躲的走了好一大段路,每次总在罗开快将追及时,忽地隐去踪迹,直至最后来到断桥,那人已不知去向,连个影儿也没有。   罗开暗暗纳罕,心想:“此人好生刁狡,而且轻功机智确实不弱,连这独步天下的幻影流光也奈何他不得,到底此人是何来路,见他刚才这等模样,明着是存心引我追赶,不知目的何在?”   便在罗开张目四望,心头惊疑之际,忽听得身后枝叶踹踏之声,罗开猛然回头,即看见一个身材异常高大,手持长剑的汉子正从树丛中步出。   罗开心里又是一惊,以他的深厚功力,竟无法听见那人的气息,如此武功高强的人,确令罗开心存戒惧。   凝神望去,只见那人一袭黑衣,腰带处还插着一柄连鞘匕首。   罗开并不言语,只是怔怔的盯着那人。但见那人轻描淡写,慢慢走将过来。罗开暗自凝聚功力,以防那人突然出手,问道:“朋友,你究竟是何人,夤夜诱我来此,究是何为,请留个万儿来?”罗开自出江湖以来,这种江湖口吻还不曾说过,这趟可算是第一次,便连他自己听来,都感到有点儿突兀。   那人距离罗开丈许处停下脚步,倒执剑柄,抱拳道:“小人是受我家主人所托,专程邀请罗庄主前来赏月叙谈。”   罗开听得眉头紧蹙,心想此人武功已是如此高强,其主人的武功,已不问而知了,当下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大汉伸手往湖上一指,罗开循所指方向望去,见一艘花艇缓缓驶近桥来,船上都点着了灯,辉煌耀眼。只听那大汉又道:“我家主人正在船上等候尊驾,到时罗庄主看见我家主人,自会认识。”   罗开的眉头皱得更深,那艘花艇已渐渐接近,只见船头站着一个黑衣汉子,衣衫与跟前这大汉全无两样。当花艇来到断桥,船头那个汉子纵身跃了上来,向罗开抱拳道:“我家主人恭请罗庄主往船上一叙,庄主请!”   二人故弄玄虚,始终不肯透露那主人是谁,教罗开更感疑惑,心中不禁想看看那人是谁,到底找他来此有何原因,便道:“甚好,我便去见见你家主人。”话落便走到桥边,纵身跳落船头。   那两个大汉随后跃下,分别站在罗开身后,其中一人道:“请庄主随小人来。”   罗开点了点头,跟在那大汉身后。   那大汉推开舱门,在旁躬身道:“我家主人在舱内已恭候多时,罗庄主请!”   罗开往舱内望去,见舱门外珠帘低垂,帘后灯烛高辉,照得舱里亮堂堂一片。   便在这时,一个清脆迷人的女子声音自舱内传出来:“月白风清,如此良夜,罗庄主便进来共饮一杯如何?”   罗开心头一怔,原来那个所谓主人,却是一名女子。   他想到这里,踏出的脚步不由顿了一顿。又想,现正夜深人静,与一女子在湖舟赘聚,岂不惹人非议!   正感踌躇间,舱内的女子又道:“罗庄主因何裹足不前,如此顾忌!你我之辈均是武林中人,何以受礼俗所拘!”   罗开心想不错,此人诱我来此,必有所图,我又何须拘执这些道德规范,心想自己确实有点迂腐腾腾了,不禁笑骂自己起来。   珠帘声动,罗开甫踏进船舱,顿时呆愣起来,他万没想到,那舱中主人竟然会是她!   只见坐在眼前这女子,简直美得如天上的仙子,再瞥见她项上挂着的一串黑珍珠,更是怔忪莫宁。   原来此女子并非谁人,竟是“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   在舱内溶溶烛光下,使她更显月貌花庞,绝世独立。紫嫣雩悠然自得,神态从容的坐在桌前,真个说不尽的幽闲窈窕,教人迷醉。   紫嫣雩见罗开进来,姗姗站起,绝容之上,蛾眉曼睩,张着晶莹亮丽的双眸望向罗开,嘴含微笑道:“罗庄主请坐。”   罗开不知为何,刹那间心神恍惚,竟如做梦一般,直到紫嫣雩开言说话,方自醒觉过来,与她对桌坐下。   那艘花艇船舱极是宽敞,四周画壁雕栏,精雅非常,桌上早便摆了酒杯碗筷,水果小点,满桌都是。罗开道:“不知宫主因何有此雅兴,夜邀罗开至此?”   紫嫣雩微微一笑,道:“小女子久闻西湖乃赏月的好地方,见今晚素月分辉,兴之所至,便到此一游,只是独自湖上赏月,不免美中不足,骤然想起贵庄离此不远,于是派人邀庄主来此,意欲你我共谋一醉。”   罗开自是知道她言不由衷,现下正是深秋,夜间湖中寒风凛烈,哪里是赏月的好时候,这趟突然诱自己来此,内里必定有什么原因,但既然她不肯直说,也只得顺着竿儿爬,瞧瞧她弄什么玄虚。   只见紫嫣雩转眸一笑,轻轻拍了两下手掌,一名黑衣大汉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大盘菜肴,摆放完毕后,并与二人斟上了酒,才回身走出船舱。   紫嫣雩恐怕罗开生疑,认为酒中有毒,便微微一笑道:“今晚能得罗庄主惠然驾临,小女子先敬庄主一杯。”当下自己先干了一杯。   罗开得到怪婆婆的传授,也不怕她在酒中下毒,便举杯仰首一饮而尽,放下杯来,赞道:“好酒,此酒色呈淡红,醇厚清香,果然是难得的佳酿!在下识见浅薄,不知宫主能否见告,这酒名称如何,让在下增长见闻。”   紫嫣雩笑道:“庄生也太客气了,这酒实无特别之处,也非什么珍藏,只是‘紫府仙宫’自酿的劣酒,咱们称之为‘醴泉’,乃因是以宫中后山半云泉泉水酿制,因而取了这个名字。皆因外间并无此酒,所以罗庄主不曾认识,庄主若然喜欢,回头我叫人送数坛至凌云庄去,如何!”   罗开揖道:“多谢宫主厚贶!如此美酒,想必酝酿不易,罗某岂不是鸠夺鹊巢。”   紫嫣雩微微一笑:“些许意思,罗庄主便不用客气了。”   第七集第七章西湖剧战   紫嫣雩见罗开久久不动筷子,笑道:“罗庄主因何停箸不食,莫非是害怕菜中有毒。”说着便伸出筷子,挟菜而食。   罗开淡然一笑,也下了几筷,菜肴果然入口鲜美,又不禁称赞起来。   紫嫣雩见罗开称赞,嘴含微笑,说道:“今日难得庄主好兴致,如此良夜,有酒又焉可无歌呢,不如让小女子弹唱一曲,为庄主佐酒如何。”   话毕,再见她轻轻拍掌,一名大汉走了进来,紫嫣雩道:“取我的琵琶来。”   那人躬身走到后室,不多久便送上琵琶,只见紫嫣雩纤指轻拨,莺莺呖呖唱了起来,唱的是江南民间小调“双推磨”:“一人牵来一人澳,唱唱磨磨兴致高。磨儿转又转,黄豆澳又澳。珍珠进磨风箱劈啪叫。问嫂嫂烧火烧得好不好?叫啊叫叔叔,烧火烧得真正好。叔叔生活好,人儿又厚道,不知哪家姑娘福气好。…………”   罗开听她吐音请脆,俊语连翩,不禁拍起手来叫好。   紫嫣雩回眸一笑,接着又唱了一曲“虞美人之寄公度”:“芙蓉落尽天漏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栏看。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罗开不由听得如痴如醉,只觉她歌声婉转,曲意缠绵,真个今人如堕入梦中。这时一曲既毕,罗开回过神来,不免又拍手大赞。   紫嫣雩放下琵琶,替罗开斟满了酒,二人连干了两杯。   罗开见她依然没说入正题,再也忍耐不住,便问道:“宫主今晚邀在下来此,相信并非只为把酒谈欢吧,倘有甚么指教,宫主不妨直言。”   紫嫣雩朝他轻轻一笑,说道:“莫非没有紧要事,便不能与罗庄主共叙行乐么?”   罗开笑道:“当然不是,既然宫主没有事情相告,现下时间也已是不早,罗某便此告辞。”   紫嫣雩道:“难得今日你我二人相会,罗庄主又何须匆匆离去呢!庄主且先坐下来,咱们再边饮边谈。”   罗开听她的口气,似乎真有甚么事情要说,只得再坐了下来。紫嫣雩又为他斟上了酒,方徐徐道:“没错,其实今夜邀庄主来这里相见,确实是有一事情告知庄主你。”   罗开剑眉凝聚,一双眼睛紧紧望着她。   紫嫣雩续道:“罗庄主可有知道,十绝先生因为两个爱徒蒙难,却和王爷闹反了脸皮,已经离开了湘王府。”   罗开乍听之下,也不禁为之一怔:“哦!有这样的事,但这件事情,又与在下何干?”   紫嫣雩微笑道:“阴阳二老之死,难道罗庄主说是与你无干?”   罗开一笑置之,默然不答,紫嫣雩又道:“十绝先生离去之时,曾说绝不会就此罢休,瞧他当时的神情,并非是恫吓之言,因此王爷着小女子前来,主要是通告罗庄主一声,好作防备。”   她此话一出,更教罗开大惑不解。罗开心想:“自己和朱柏素有嫌隙,他又怎会专程派她来通知自己,到底朱柏此举有何目的?”   紫嫣雩见他凝神思索,已知罗开正在想什么,接住道:“十绝先生现在既然离开王府,便不再是王府中人了,自然也无须听从王爷的说话,他要做什么事情,谁也阻止不了!王爷因此才为罗庄主担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其中道理吗?”   罗开是何等聪明的人,听到这里,便已明白朱柏的心意,笑道:“其实王爷并非担心在下的安危,只是担心我若给他杀了,便无法取得解药,我可说对么?”   紫嫣雩道:“也可以这样说,世间上又有谁不为自己,况且性命攸关,这也是人之常情。”   罗开道:“十绝先生虽然厉害,但他要杀我,恐怕并不容易。”   紫嫣雩摇头一笑:“罗庄主你也太少觑他了!虽则,他若与你明刀明枪,甚至单打独斗,以庄主的武功,十绝先生确实奈何你不得。但庄主不要忘记,他既然能调教出千面双忍这般人物,他本身的易容术功夫,便可想而知了。要是他明路斗罗庄主不过,难道他不会走暗路么!暗道难防这句说话,相信罗庄主不会不明白吧。”   罗开略一想想,也觉她的话不无道理,不禁又想起前事来:“千面双忍的易容术,当真是精妙得很,确教人难以辨认真假,不是亲眼看见,实是无法让人相信。若是如她所言,给这三人易容混进庄里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瞧来确要想个万全之法,免得让他们有机可乘。”   便在罗开埋头思索间,紫嫣雩又道:“目前罗庄主还可放心,十绝先生和他两个弟子,仍在太湖不远的望湖镇,直至今天,他们还没有什么动静。”   罗开听见,不禁双眼一亮,连忙问道:“宫主怎会如此清楚?莫非……”   紫嫣雩点了点头:“罗庄主猜得没错,当日十绝先生一离开湘王府,小女子便知此人必有歧念,为防万一,便派遣敝宫的人在旁监视。但依我来看,不出多日,他们必定有所行动,罗庄主真个要小心才是。”   罗开实在不明白,她因何会主动帮助自己,一时也难以想得通透。但既然人家如此帮忙,怎么说也要多谢一番才是,当即拱手道:“承蒙宫主在旁鼎力帮忙,罗某先行在此多谢。”   紫嫣雩道:“罗庄主也不用和我客气,大家既然是武林中人,互相照拂,也算不上什么,或许有朝一日,小女子要罗庄主换过来帮忙也说不定。”   罗开道:“要是罗某做得来,自当尽力。”   紫嫣雩眉头一扬,张着美目朝他一笑:“这是你说的啊,到时可不要忘记。”   罗开回心细想,顿觉自己实在太大意,竟给她把自己这句话吃得死死的,但他话既出口,也不能收回来了。   其实罗开不知自己为人憨直,凡事以义气为先,况且江湖上人心险恶,他这样的性子,多多少少,难免会吃点亏的了。   便在这时,忽自舱外隐隐传来么喝之声,二人听见,均微微一怔,一个黑衣大汉走了进来,朝紫嫣雩道:“宫主,湖上有数艘船向着这里划来,瞧他们的模样,似乎是在追着前面一艘小艇。”   紫嫣雩柳眉一轩,道:“你们小心看着,莫给他们驶近船来。”   罗开念头一闪,骤然想起水神帮,倘若是官兵找水神帮麻烦,自己可不能不管,便道:“宫主,倒不如咱们出去看看。”   紫嫣雩见罗开如此说,也不便拒绝,只得颔首答应。二人掀帘走出船舱,只见外面夜色渐浓,一弯牙月已挂在半天。   罗开纵目望去,看见约数丈处,一艘小艇正疾驶而来,小艇之后,还跟着两艘大船,只见大船船头站满了人,不住囗的高声喝骂。虽是相距甚远,但以罗开的功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紫嫣雩在旁道:“罗庄主,相信不用多时,咱们便有好戏看了,那些人必会追到前面的小艇。”   罗开嗯了一声,眼睛却全神贯注着他们的情形。   果如紫嫣雩所言,后面的大船已和小艇越来越近,而这些船也逐渐接近。这时罗开看得分明,只见前面小艇站着一人,正自奋力划水,而每划一下,小艇便往前冲得船首直仰,瞧来此人的内力颇为不弱,若是换上寻常的艇夫,恐怕早便给人家追上了。   罗开定眼望着那人,见他劲运双臂,船板激水,顿时桨落船飞,小艇越发接近罗开,只是那划船的人背向着身子,正盯着后面的敌人,使罗开无法看见那人的面貌,他心中只存着一个希望,企望那人并非水神帮的人便好了。   饶是那人运桨如飞,但毕竟是一人之力,眼见前后船只逐渐接近,而后面大船上的人,仍不住口的喝骂:“小子,你还能走得掉么,还不快快停下来跟咱们回去。”另一人高声道:“再不停下来,咱们可不客气了!”   那小艇的人充耳不闻,浑不理会他们高声呼喝,反而手上加力,使劲划船。   后面的敌人大骂了一会,见他不加理会,站在船头的几个大汉,纷纷取出暗器,顿时铁莲子、袖箭等诸般大小暗器,不住往小艇射去。   但见那人弯身连闪,数枚暗器自他身周而过,只听“噗噗噗”数声,不少暗器已钉在船板上。   那人抽出背上的长剑,挥剑拨开接着而来的暗器,可是这样阻得一阻,两者间的距离又接近了不少。这时,前后船只只是相隔丈许而已。   在后紧追不舍的大船,突然看见一个老者走到船头来,大喝一声:“小子,瞧你能逃到哪里去!”说话甫落,抽出长剑纵身跃起,犹如一头大鹰般,滑过湖面,迳往前面的小艇飞扑而去。   见那老者颏下白须飘飘,六十岁上下年纪,然身手却异常敏捷。小艇上的男人见老者腾空而至,忙弃桨立刻,待得老者扑至跟前,长剑倏地递出,两剑相交,顿时剑刃交碰之声乱响。   罗开站在船边看得双目大睁,只见一个凌空,一个踏着船板,瞬眼间二人已拆了数招。罗开并非用剑能手,看着这等对剑情景,自是精神陪增,惟恐走漏了一招半式。   那老者数招一过,凌空翻身落在小艇,艇上的男人见无法拦阻住他,回身挺剑抢上,手上挽起团团剑花,连绵往老者身上攻去。   那老者不慌不忙,抬剑回挡,一连几式把来势解开,接着刷刷刷三剑,均攻对方要害。   而站在罗开身旁的紫嫣雩,也是张大美目,凝神细看,她也是用剑之人,心中所想,只是与罗开大为不同。   紫府仙宫素已剑法着称,直来显扬江湖,况且紫嫣雩自小便在宫中潜心苦练,尽得宫中剑术的精髓,对各门各派的剑术,也颇有认知。她若非武功已臻相当火候,也不会被拥为一宫之主。   此刻在她眼里,见二人剑招虽快,但内外武功仍尚欠精进,尤其是那小艇的男人,手底下功夫,明着稍逊那老者一筹,若斗将下去,时间一久,必败无疑。   紫嫣雩仰首瞧见罗开看得入神,微微笑道:“你可有看出二人是甚么门派?”   罗开对江湖中事,本就所知有限,更何况是各家各派的功夫,现在听见紫嫣雩的说话,加上他正瞧得入神,也没细想什么,更没想她这句话是存着考究之意,遂不经意地摇了摇头。   紫嫣雩看见,柳眉不禁轻蹙,心想:“那老者这手‘游龙剑法’,却是山东赤龙派的剑法,但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毕竟赤龙派只是江湖中小小一个门派。但那小艇上的男子,所使的明明是华山派绝技,在江湖上响当当的‘狂澜剑法’,他又怎会看不出来?但当日在小瀛州看见他的功夫,内外武功实是不弱,若说他只是银蜡枪头,是个有名无实之辈,瞧来又不大像。可是他对江湖上的见识,竟又如此地肤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便在她思索间,忽地听见罗开叫了一声:“陶兄弟?”   原来小艇上的那名男子方好回过头来,罗开乍见那人的脸孔,不由大为惊愕,此人竟然是华山派的首徒陶飞。   罗开自从和陶飞在小山城一别之后,至今再没见过他,今日骤然再次遇见,不想竟会在这个场合。   紫嫣雩大感奇怪,便即问他道:“罗庄主你认识这个人?”   罗开点头道:“那人是华山派的首徒,罗某与他曾有一面之缘。”   紫嫣雩虽从没见过陶飞此人,却也听过这个名字。心想,原来此人便是陶飞,便道:“华山派乃名门大派,在江湖上名声极好,这些人竟敢惹到华山派的头上来,实是不简单。”   罗开并没有把她的说话听入耳里,他现在整个心神,全都集中在陶飞的身上。   他见陶飞这一手剑法,使得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便知是华山的上乘剑法。再看那老者的剑法,也是疾快凌厉,变幻多极,在月色下使得光芒闪耀,直看得罗开如痴如醉。   原来那老者所使的“游龙剑法”,共有三十六路,正变之中,包藏七十二路奇变,剑招连绵不绝,剑锋总不离敌手身周,使将起来,当真如银龙腾飞,翩若惊鸿,端的好看之极。   二人以快打快,一招紧过一招,斗得甚是激烈。   便在此时,从后追上来的两艘大船,现已渐渐接近,船头上均站满着手持兵刃的大汉,只待船只一接近,便要跃上小艇。   罗开把形势瞧得分明,刻下陶飞以一对一,已经渐趋下风,倘若那些汉子齐齐跃上艇来,后果将会怎样,这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罗开想到这里,便知自己再不能袖手一旁了。况且他对陶飞这个人,早前就已心存好感。虽然当初见面时,为了上官柳的原故,彼此之间也曾有些许误会,险些儿还动起手来,但罗开对陶飞的侠义精神,确实令他极为欣赏。   两艘大船已靠近那小艇,皆因小艇细小,空间有限,加上陶飞与那老者正斗得如火如荼,剑来剑往,实在无法容下太多人,只见三名大汉手执钢刀,纵身跃到艇上,却没有加入战圈,只把陶飞的前后退路封住,其如十多名大汉,均站在大船上观战。   罗开见陶飞处景愈益险巇,眼见不能再耽搁下去,当下提气纵身,大喝一声:“陶大哥,让小弟来帮你。”话声方歇,人已腾空扑去。   紫嫣雩看见他突然出手,不禁也为之一呆,再看见他这一手轻功,不禁为之叹服。心想由花艇至那小艇,距离足有两丈开外,然罗开却亳不在乎,略一提气,便能疾扑飞去,这等功力,委实殊不简单。   她见罗开已跃落小艇,便吩咐一名黑衣汉子把花艇靠近过去,那黑衣汉子点头令命,匆匆往船尾走去。   罗开方才一跃而起,人尚在半空,便闻得喝声四起,接着数枚暗器直朝他射将过来。罗开衣袖一挥,把暗器尽数拨开,当他甫踏脚落在小艇,左右两边忽地破风声响,两柄明晃晃的钢刀已然砸至,来势迅捷疾猛。   虽然罗开两手空空,手上虽无兵刃,但身法是可等敏捷,见他侧身避开左边一刀,接着右掌倏出,夹手把钢刀夺了过来,顺手一掌,把那人劈飞落湖中。   而陶飞被那老者缠住,骤听得罗开的声音,也不知来人是谁,但听那人晓得自己的名字,便知此人必然与自己相识。只苦于一时之间,却腾不出余暇回头去看。   但见陶飞长剑疾闪,一招“春风化雨”,上中下连递出三剑,立时把老者逼开数步,眼角到处,见来人竟然是罗开,不由心中大喜,他素知罗开的实力,有他出手相助,心头顿时踏实了不少,手上的剑招,也更显伶俐。   罗开夺过了钢刀,刚好架开迎面砸来的一刀,一脚递出,又把那人踢入水中。回首一望,见小艇上原来还卧着一人,只见那人横躺一旁,口里不住绽出微弱的呻吟声,而肩膀之处,衣服却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裂缝四周,却是一片血红,显然此人是身受刀伤。   便在此时,花艇已靠到小艇近处,四个紫府仙宫的黑衣汉子手持长剑,分别跳到两艘大船上,随听得船上么喝之声大响,还夹着阵阵惨嚎之声。   罗开确又没料到,紫嫣雩竟会出手帮自己,正当他还没转念,眼前忽地银光暴现,一柄钢刀又劈将过来。罗开猱身避去,他不想多伤人命,暗运内劲,真气自刀柄传至刀尖,直朝那人胸前点去,只听那人闷哼一声,瞬间便给点到下来。   而陶飞仍和那老者斗得旗鼓相当。罗开闪身抢上,以刀代剑,使开纪长风所授的剑法,凭着他一身雄厚的功力,两三招之间,便把那老者逼开,随即道:“陶大哥,这里便交给小弟吧,你先去照顾那位受伤的朋友。”   陶飞一想也是,当下退后一步,道:“多谢罗少侠帮忙!”说了一句,遂赶到躺在一旁的伤者处,横剑护在他身前。   那老者被罗开随手两招逼开,心下骇然,他见罗开手法怪异,手上虽持着钢刀,而所使的招式,刀招不像刀招,若说是剑招,又觉不是,但内劲却异常强猛,方才兵刃一触间,老者便觉手上一震,长剑像被罗开黏住似的,险险脱手。   两招过去,老者便知来人是个劲敌,才一后退,再不敢正面抢攻,倏地横移三步,防他乘势进攻,高声问道:“来者何人,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罗开把刀一立,凝神望着那老者,道:“这位陶大哥是在下的朋友,还请尊驾给小弟几分薄面,便此放他一马,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那老者听见罗开这番话,不由哈哈大笑,正想出言损他几句,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你到这个时候,还想与人动手么?你不妨回头看看自己目下的情况。”   此话一出,老者心头又是一颤,循着来声望去,却见一个天仙似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一艘花艇上,玉容丽色,委实美得让人心迷心醉。   饶是那老者已踏入暮年,惟望着紫嫣雩这副绝容颜色,也不禁为之心动,一时缥缈恍惚,如梦如醉,久久没能作声。   紫嫣雩见他这等模样,嫣然一笑道:“你怔怔的瞧着我作甚?还是先看看你那些伙伴吧!”   老者听得这句话,顿时从梦中醒了过来,抬首望去,见自己两艘船的船头上,分别站着四名黑衣人,手抱长剑,正自冻凌觜脸的瞪着他。老者这一惊可不少,心知船上的伙伴,武功虽不算一等一的高手,但少说也有近二十人,不想在转眼间,竟然全都栽了下来!若非如此,这四个人岂会如斯笃定的站着,还大眼瞪瞪的望着自己!   这时紫嫣雩朝罗开道:“罗庄主你和这位陶兄弟,还是先把受伤的朋友送上船来吧,至于这个人,便交由我的人打发好了。   那老者半世人在江湖上打滚,名声说不上太响亮,但在二流角色里,也算得上是号人物,眼下被这个女娃儿瞧得一文不值,而且出言无状,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顿时老脸一变,大喝一声:“那有走得这么容易!”话毕挺剑直进,朝罗开当胸刺去。   罗开自出道至今,虽然日子尚短,但大小战仗也遇过不少,加上他功才深厚,人也聪明敏慧,方才和老者一接上手,便已探知对方的实力,现见老者突然发难攻来,罗开也不大放在心上,但见他身子一幌,刹那间便趋至老者身侧,运指如风,点了他的穴道。   老者那曾想过眼前这小伙子,身手竟会如此敏捷,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身上已觉一麻,给他封了穴道,他这时方知道,自己与人家的武功,直是天同地比,相差甚远。   罗开见老者的身躯缓缓倒下,当下抱拳道:“事不得已,恕晚辈无礼,还请前辈原谅则个。”   老者瞪大双眼,怒目而视,罗开也不理会,回头对陶飞道:“陶大哥,咱们还是先离开小艇,到船上去再谈吧。”   陶飞点头应允,弯身抱起受伤的男子,二人展开轻功,双双跃上花艇。   紫嫣雩道:“这位大哥受伤不轻,先让他在舱内卧下吧。”说着当先在前引路。   三人进入船舱,陶飞把那人放了下来,接着一名黑衣人跟随进入,紫嫣雩着他取来刀伤药品。   那黑衣人瞬间便捧着药品进来,接着凑近紫嫣雩的身旁,在她耳畔低声说话,只见紫嫣雩一面聆听,一面颔首,待那黑衣人说完,她最后“嗯”了一声,紫嫣雩朝那人轻声道:“你瞧着办好了。”黑衣人说了声是,便即退出船舱。   紫嫣雩把药品交与罗开,说道:“这些是紫府仙宫的刀伤药,对刀剑外伤极是有效,我也不阻碍你们了,若还有什么需要,开声吩咐便是。”   罗开接过伤药,递给陶飞,见紫嫣雩转身欲要步出船舱,便即叫住她道:“宫主,在下想问一声,你打算如何对待外面那些人?”   紫嫣雩听见,不由一愕,略一思索,便道:“不知罗庄主打算怎样处理?”   刚才那黑衣人虽然话声极细极低,却逃不过罗开的耳朵,已把他的说话全听在耳里,现听见紫嫣雩这样回问自己,不由剑眉一轩,遂道:“他们既是江湖上各道的朋友,便让他们自行走吧,免得再加添麻烦了。”   紫嫣雩微微笑道:“便因为这样,更不能轻易就此放走。可是现在罗庄主想放了他们,相信已经来不及了。”   罗开一听,不禁脊上一寒,连忙冲出船舱去。   第七集第八章华山风波   罗开才踏出船舱,便见那四名黑衣人跃回花艇,他连忙赶到船边,低头往那三艘船看去,见船上横七八竖卧满了人,个个动也不动。   那四名黑衣人站立一旁,罗开皱着眉头,望了他们一眼,纵身跳落对方的船上,弯身细看那些人,一连数人都是给重手点了死穴,再往那小艇看去,见那老者仰身躺在船板上,罗开飞身过去,伸身一探他的鼻息,同样是呼吸全无。   罗开站直身来,轻叹了一声,跳回花艇上,甫一落脚,紫嫣雩已迎上前来。罗开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出声,他恼恨这个女子外貌艳若桃李,内里却恨毒如斯。想起瑶姬和朱昭宜公主朱璎,再看眼前这个紫嫣雩,也不禁心头郁悒。   紫嫣雩徐徐走到他身旁,低声道:“看你这副模样,敢请是恼我心恨手辣,我说得对吧?但要是你知道他们是谁人派来,恐怕便不会这样想了。”   罗开默然不答,紫嫣雩接着道:“真没想到,原来罗庄主是个宅心仁厚,菩萨心肠的人!但你可要知道,江湖之上,到处风波险恶,倘若稍一仁慈,换转头来,便只有自己遭殃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先去看看那个受了伤的人,再问一问陶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嫣雩前半段的说话,听在罗开耳里,实在不敢赞同,毕竟是人命攸关,岂能混为一谈,一概而论呢!难道武功好,为着自己的安危,便可胡乱去杀人不成!但听到紫嫣雩最后几句,罗开立时给她提醒,便即快步走进了船舱。   陶飞刚替那人把伤口包扎好,便见罗开走进来,忙站身而起,朝他抱拳道:“多谢罗少侠相助,陶某在此谢过。”   罗开上前握着他双手,微笑道:“陶大哥不用多礼,前时在小山城与陶大哥一别,想不到今日又会在此碰面,真教小弟欣喜不已。”   便在二人倾谈间,随听得舱外紫嫣雩的声音:“罗庄主,小女子方便进来吗?”   罗开道:“宫主请进来。”   只见紫嫣雩掀起珠帘,徐步走了进来。   陶飞这时方看清楚紫嫣雩的容貌,不禁一愕,定眼望着紫嫣雩,一时竟瞧得出神。溶溶烛光下,看见紫嫣雩不论样貌、身般、姿态,无一不令陶飞喊绝。他不禁暗自想道:“近日在江湖上所出现的女子,怎地尽是绝色美女?”   罗开看见他的样子,便想起当初第一次遇见紫嫣雩时,恐怕也和他这般失神吧,想到这里,也不由微微苦笑,当下给陶飞引见。陶飞听得对方是紫府仙宫的宫主,更是错愕不已。   陶飞久历江湖,紫府仙宫的名头,他当然不会陌生,也知晓紫府仙宫行事诡异,近年间在江湖上虽不见恶迹,但对紫府仙宫的传闻,却也听之不少,但眼前这个少女,年纪轻轻,且又长得天香国色,竟然是紫府仙宫的宫主,怎教他不惊愕,一时竟忘了礼数,恍恍然说不出话来。   紫嫣雩瞧见,倒反而大方地向他一礼,含笑道:“华山派大弟子陶少侠的名堂,小女子早就有所听闻,没想到竟是个如此俊雅的少年英雄。”   陶飞听得“华山派”三个字,身子不由一颤,徐徐说道:“宫主见笑了!陶某人也不妨与两位直说,从今以后,陶飞再不是华山派的弟子!不久之前,陶某已被掌门逐出门户,早已成为华山弃徒了!”   此话一出,罗开和紫嫣雩相顾愕然,罗开连忙问道:“陶大哥!这……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陶飞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罗开知道他不愿在紫嫣雩跟前开口,只好不再追问下去,便道:“事既至此,陶大哥也不用想大多了,或许有朝一日,贵掌门会收回成命,让陶大哥重返门楣也说不定。”   但见陶飞摇首叹气,苦笑道:“没可能的了……”说到这里,忽然停口不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罗开见他言谈举止有异,心中极想追问下去,但想起紫嫣雩乃朱柏的人,实不宜在她面前多说什么,正打算邀请陶飞和他师弟先回凌云庄,到时再慢慢问他也不迟。   岂料罗开尚没出声,紫嫣雩竟抢先开口问道:“是了,陶大哥今晚因何会和这些人对上了,莫非是与这位受伤的大哥有关?”   罗开这时方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但容姿脱俗,且是个极懂鉴貌辨色,精识时机的人,委实教他不能不佩服。   陶飞虽与罗开才第二次见面,却见罗开丰格不凡,襟怀洒落,不自觉地已对他心存信服。而紫嫣雩和他虽是初会,更知紫府仙宫并非等闲的门派,但见她与罗开夜深同舟,刚才又出手相助,自是认为她与罗开交情非浅,那会想到他们二人间的隔阂龃龉,现听她开言发问,也不假深思,便和盘托出。   只见陶飞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人是我的师弟,名叫南兆泉,他也是和陶某一样,同样是被逐的弟子,现在已非华山门下。而我这位师弟今日受伤,实是受陶某所累。当日咱们同被逐出华山,便打算南下回乡,因大家都是南方人,彼此路途相同,于是携手上路,岂料还没进入杭州,在途中却发生事儿来。”   二人听了他这番说话,同感诧异,脑里同时暗自思索,莫非华山派内部出了什么事情,怎会忽然之间,门下弟子竟一一被逐出门墙?瞧来被逐出华山派的弟子,相信并非单是他们二人而已。   紫嫣雩又想,华山派乃江湖上一大门派,门下弟子众多,现发生了这般大事情,江湖上却没有传出半句流言,确实有点奇怪。不禁柳眉轻蹙,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不知陶大哥可否见告?”并吩咐一名黑衣汉子撤去桌上的盘点,再行摆过一桌新酒菜。   三人从新坐定,陶飞开始缓缓讲述前事。   原来自华山掌门萧长风受邀至天熙宫后,一住便是半月,他回到华山后,竟然心性大变,过了不久,突然下了一纸休书,把正妻任萍萍休掉,言明任从改嫁,决不干与。   萧长风今次此举,敢情他是在瑶姬口中,得知妻子任萍萍与王刚的奸情,虽然王刚现在已死,但他心头这股湮郁气,又教他如何忍耐得住。   只因他是一派掌门,脸子攸关,又不得把这丑事全抖将出来,授人以柄,于是一回到华山,便在任萍萍面前百般刁难,终日冷嘲热骂,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诸多挑剔,欲寻个藉口把她休掉,最终给他逮到机会,借题发挥,一纸休书把她轰出华山,若非害怕江湖中人和门下弟子以为口实,早就一剑把她杀了。   任萍萍与王刚虽有奸情,但在华山派里,为人却无私无畏,不骄不躁,倘若弟子出错受罚,任萍萍总是出面维护,直来甚得华山弟子上下敬仰。而陶飞对这个师母,更是敬爱有加,骤见师父近日这般行为,心中已是老大不快。   陶飞性子本就刚直,见了师母如此下场,那里还忍得住,便约同几个师弟妹向师父求情,希望师父能收回成命。   岂料萧长风不但不听,还拍案骂道:“若有那一个敢再为她求情,便跟她一起离去,从今以后,再不是华山派的弟子。”   陶飞还道师父只是一时之气,方说出这话来。他知道自己平日极受师父看重,决不会因此而把他逐出华山,眼见其他师弟妹再不敢出言求情,便自告奋勇出面力争,那知萧长风不待他说完,便即勃然大怒,立即把他逐出华山。   华山众多弟子,直来对这个大师哥都感情极好,便有七八个弟子站了出来,为陶飞求情,而萧长风不但无动于衷,连带这几个弟子也一同被逐。   其余华山弟子看见,自是不敢再出声,只有数人在旁看不过眼,主动要跟随师母和大师兄离去。萧长风鼻头一哼,也不反对。华山经此一役,派中弟子便走了十多人。   任萍萍的外家,本是个响当当的武林世家,父亲任天鹏,凭着一手“正反八卦刀法”,于三十年前,在扬州创办了“大鹏门”。   今次任萍萍触犯七出之条被休,她虽然心中不快,却不显得什么悲愤。   任萍萍自嫁萧长风以来,除了起初几年二人的感情还较好外,打后这些年间,彼此的感情便开始急剧下滑,缘起于萧长风性好渔色,便连派中的女弟子也不肯放过,而这种违法乱纪,为武林不耻的行径,任萍萍也不知为他隐瞒了多少,免得传出于外,堕了华山派的威名。   而萧长风不但没有多谢她,倒因为有她的维护,反而日益肆意无忌,任萍萍虽心中气苦,但又奈何他不得。   或许是任萍荦反叛心理的驱使,她和王刚在一次几缘下,竟背叛了萧长风,与王刚发生了关系,从此便成为一个不贞妇人。   任萍萍与王刚之事,本来就极为秘密,但不知为何,今次会被外人知晓,她本身自知理亏,更无怨言了。   陶飞与十多名师弟妹伴着师母下得华山,一行人早就商议停当,打算先护送任萍萍回扬州娘家,再行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弟子门先购了一辆马车给师母,各人骑马在旁护行,往东进发,由陕西经河南,直望南京而去,如此走了十多天,终于抵达扬州,安全地把师母送返娘家。众人在大鹏门休息两日,方起行离去。   陶飞原籍婺州,父亲陶笑海,是婺州大豪,家资丰厚,直来颇有孟尝之风,极爱结交江湖朋友,陶飞十岁那年,在一个江湖侠士推荐下,投入华山门下学艺,晃眼间已是十七年,今次忽然被逐,自是忧愁郁闷,心中愤悱。   而陶飞的师弟南兆泉,是岭南人士,年甫二十五,投入华山派也有十多年,他素来和陶飞友好,今次被逐出华山门墙,虽说和陶飞有关,但他却没有因此事而后悔,倒认为自己和陶飞所做的一切,自问无愧于天下。   二人离开了大鹏门,骑上快马,过了大河,不一日路程,便已踏进浙江境内。当日下午,陶飞二人经过一条山路,见远处路旁有一茶寮,便停了下来歇脚休息,二人坐定,叫了茶点,陶飞想起前事,不由心中苦闷,神情均显于颜色。   南兆泉在旁看见,便道:“大师兄你还想这事作什么,再无须耿耿于怀了。”   陶飞淡然一笑,道:“我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何师父今次回到华山,心性会变得如此厉害,莫非其中是另有原因!”   南兆泉摇了摇头,叹道:“师父为人喜怒无常,你是最清楚不过!今次之事虽有点令人诧异,但也不觉有何异处。既然到了今日这地步,也不妨与你实说,我离开华山派,其实只是早晚之事。这些年来我跟随师父,总是隐隐觉得师父的行径透着点古怪,但问题出在哪里,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陶飞又何尝没有发觉,只是他素来敬重师父,便是师父再有不是,他身为弟子,又能做得什么事来。况且萧长风终究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何说也不能有所忤逆。   便在二人说话间,忽地来路传来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他们回头看去,只见一匹灰斑白马疾驰而来,马背之上,驮着一个红衣女子,从山路飞奔而至。   只见白马来得好快,陶飞一看,也不觉什么,便回过头来,蓦地发觉离茶寮丈许之处,路中正跪着两个孩童,正爬伏在路上玩弹子。   陶飞乍见之下,不由大惊,眼见这两个小孩快要给白马踩着,他也不作多想,待得白马驰近跟前,纵身跃出茶寮,手中长剑连鞘点出,欲想将白马点倒。   便在他剑鞘将要点到白马身上,红衣女子马鞭一挥,迳往剑鞘挥去,一股强大的真气,自剑鞘传到陶飞的手臂,他只觉手中一麻,长剑连鞘脱手飞出,人也被震翻开去。   瞬眼之间,白马已驰到那二个孩子身前,马儿蓦地前脚一缩,后腿使力一跃,从二个孩子头顶掠过,丝亳没伤着孩子,随见山路尘土飞扬,白马已经绝尘而去。   一旁的南兆泉跳身而起,见陶飞给那女子随手一鞭,立时震翻路边,他先是一愕,继而勃然大怒,连忙走出茶寮,跃身上马,正要追赶那红衣女子,陶飞上前拉着笼头,道:“不用追了。”   南兆泉怒道:“这个丫头也太无礼了,一出手便想伤人,要是你不懂武功,给她鞭子这样一挥,还有命在么!”   陶飞微微一笑:“你先下马来,咱们坐下再说。”   南兆泉悻悻然跳下马,二人回到茶寮坐下。   只听陶飞道:“师弟,刚才也很难怪责人家,那女子若不挥开我的剑,她的马便会受伤。再说,她把我震开,也是她不想我给马儿撞着,说来我还要多谢她呢,又怎能怪她无礼呢!”   南兆泉回心想想也是,遂道:“那个女子的骑功果然不赖,一提缰绳,便腾云跨风般跃起,实非一般人能为。”   陶飞点了点头:“瞧她刚才的模样,似乎正在急于赶路,所以才不肯勒慢缰绳。”   南兆泉也有同感,二人休息一会,便开始启程上路。   一路上陶飞想起方才的女子,见她身手卓绝非凡,武功异常了得,不知是那一个门派的人物,可惜无法看请楚她的容貌。   是夜,陶飞二人来到杭州,找了一个宿头住下,正要熄灯安睡,骤听得瓦面上传来异声,二人立时惊觉,吹灭灯火。   便在此时,屋顶有人“唷”的一声。   陶飞马上跃出窗外,而南兆泉提剑衔尾跟出,二人上得屋顶,月色下看见一人正卧伏瓦面上,又见两条黑影一前一后,向南面飞奔而去。   南兆泉跃到那人身旁,低头一望,不禁“啊”的叫了一声,忙道:“陈师弟,怎会是你?”   陶飞听见,抢近一看,果然是华山派的同门师弟,此人姓陈名昌,年纪已有三十多岁,但投入华山较晚,至今仍不到十年,以年资顺序来说,他还要叫陶飞、南兆泉二人为师哥。   陈昌看见二人,脸上陡然变色。   陶飞大为愕异,见他浑身瘫软,知他给人点了穴道,随即伸手为他解去。问道:“陈师弟,你怎会来这里?”   陈昌略一镇定心神,徐徐说道:“我和七师兄二人,是奉师父之命前来杭州办一件事,今日碰巧看见你们进来住店,本想马上前来和你们招呼,只是要事缠身,便打算先行办好师父交下的事情,再来与两位师兄会面。”   南兆泉道:“原来如此,所以今夜你们便来了?”   陈昌点了点头:“我和七师兄今晚刚来找你们,却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跳上屋顶,似乎是想暗算你们,我正想去通知两位师兄,但才一移动,已被那人发现,这个人武功极高,一出手便把我点倒了,幸好七师兄还在屋下,没和他交手,他看见那人逃走,便随后追去了。”   陶飞听后,发觉他的说话漏洞百出,但他既然这样说,只得姑且相信,便问道:“师弟你还好么,可有其他地方受伤?”   陈昌道:“没有,只是给封了穴道,现在还有点酸软罢了。是啊!我恐怕七师兄不是那人的对手,你们快跟上去,免得弄出事来。”   二人想想也是,也不及细问那人的样貌,陶飞道:“师弟你便待在这里,咱们追去看看。”话落,便和南兆泉往南面赶去。   再说那个七师兄,名叫赵贵生,此人天资极高,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为人乖觉獐智,巧言令色,颇受萧长风器重。在华山派众多弟子中,除了陶飞外,武功算是他最高。   陶飞和南兆泉直追出里许,来到一个树林处,隐约听见刀剑之声,二人对望一眼,飞奔入林,却见一男一女正在剧斗,二人留神细看,男的果然是赵贵生,而那个女子,身上穿着一袭火红劲装,衣衫妆扮,与山道上骑着白马的红衣女子全无异处,二人看见那个女子,均是一怔。   便在这时,那红衣女子身形横移,一道银光自她左手打出,其势疾快无比,口里同时娇喝一声:“给我躺下。”   趟贵生只觉银光一闪,暗器已到眼前,当真快得惊人,欲要躲避已然不及。只听他闷哼一声,穴道已被打中,身子立时软倒下来。   陶飞二人大骇,双双扑向那红衣女子,长剑同时递出,两柄剑尖分点向女子双肩。   那女子身形快绝,但见红影一闪,人已不知所踪。   兔起鹘落,二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女子已闪到二人身后,出指如风,分点向二人,陶飞与南兆泉只觉肩膀一麻,已被她点到在地。   陶飞自出道以来,今日可算是栽得到了家,一招未过,便败阵下来,确实从没遇过。   而南兆泉更是惊讶不已,堂堂华山派三大弟子,一出手便给人制住,而且对手还是一名女子,恐怕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那红衣女子走近前来,在月下一看,不由“咦”的一声,接着道:“原来是你,我还道是那里来的野狗,竟胡乱扑出来咬人。”   陶飞虽是浑身无力,头颈还是能够移动,当他抬起头来一看,眼前不由一亮,心头也随即怦怦乱跳。没想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竟然美得如此惊人,只见她年约二十一二岁,长得眉如黛山,眼若秋水,正张着一对水莹莹的眼睛望着他。   在旁的南兆泉骂道:“你这个妖女,可否留点口德,一出声便骂人是狗,我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伏在屋顶伤人,究竟你想怎样?”   那红衣女子瞪了他一眼:“你这人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刚才出手,你二人早便到阴曹地府了。”   陶飞茫然道:“姑娘的说话,在下半点也听不明白?”   那女子目光一移,望向赵贵生。   赵贵生给他这样一望,顿时不敢与她目光相接,脸上阵青阵白。   陶飞看见他这般神情,更是满腹疑团,知道陈昌和赵贵生今晚突然出现,肯定并非偶然,内里必有什名原因。   只听那女子道:“你要得个明白,为何不问一问这个人。”   陶飞望向赵贵生,问道:“赵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陈师弟又怎会来到杭州,为什么又会和这位姑娘交手起来?”   赵贵生素来口齿便给,孰料听见陶飞的发问,竟然讷譅起来,吞吞吐吐,久久说不出话来:“我……我……”   红衣女子微微笑道:“刚才我见你们三人所使的全是华山剑法,原来你们是同门师兄弟。这倒也奇怪了,他既然是你的师弟,为何要向你们暗下毒手,难道你们之间有甚么深仇大恨!”   南兆泉高声骂道:“你胡说什么!咱们师兄弟素来要好,他又怎会害咱们,你不要在旁胡乱调唆。”   红衣女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简直是个浑人。好,你既然这样说,便算我多管闲事,横竖这是你们华山派自己的事,与我何干,你二人好自为之。”说完身子一转,便欲离开。   陶飞肯定眼前这个女子必然知道什么,她这般一去,要找出真相来就更加难了,况且三人给她点了穴道,非她解救不可,于是急道:“姑娘且慢,我这个师弟素来性子鲁莽,刚才出言莽撞,还请姑娘见谅。”   红衣女子停住脚步,回身过来,小咀一翘道:“这才是人话。”见她手中一扬,一枚银珠自她手中疾射而出,只见银光一闪,顿时把陶飞的穴道解开。   陶飞穴道一解,跳身而起,伸手解去南兆泉的穴道,便向赵贵生走去。   红衣女子阻止道:“这人的穴道现在解不得,你先叫他把话说清楚。”   陶飞停下脚步,朝那女子拱手道:“在下华山弃徒陶飞,先多谢姑娘刚才出手相助。”   红衣女子听见“弃徒”两个字,不由眼睛一亮,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二人要暗算你了,既然你已被逐出华山派,萧掌门还要派人追杀你们,莫非你在派中犯了什么大事情?”   南兆泉听得一头雾水,脑里朦胧一片,无法明白:“师父派人追杀咱们?我不相信,怎会有这个可能。”   陶飞接着道:“不瞒姑娘,其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若不是姑娘把我这个赵师弟栏住,而我又追踪来到这里,只怕真的还蒙在鼓里,死了也不明不白。”   南兆泉更是奇怪,忙道:“大师哥,刚才陈师弟说是赵师弟去追那凶徒,你怎会说是赵师弟给人家追了?”   陶飞微笑道:“以这位姑娘的武功,便是十个赵师弟,也休想能赢得人家,你细心想想,既是这样,这位姑娘又何须要逃走呢!敢情是赵师弟见势头不对,知道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便即开溜逃走,最后还是给人家追上,不知我说得对吗?”他最后一句,自是向那红衣女子说。   那女子嫣然一笑,说道:“果然是大师兄,推前想后,也给你想了出来。”   南兆泉一听见此话,立时呱呱大叫起来,奔到赵贵生跟前,一把将他扯起来。   陶飞心知他性子火爆,恐怕会弄出事来,也不多想,连忙跑将过去制止。   第七集第九章含冤受屈   只见南兆泉一手把赵贵生提起,狠狠骂道:“快说,是否师父派你们来?”   赵贵生穴道被封,浑身动弹不得,看见南兆泉这恶哏哏的模样,也不禁发怵起来,心想只要讲错一句话,说不好便要立刻名登鬼录,一时之间,也给吓得不敢开声。   陶飞奔将过来,连随将二人分开,南兆泉对陶飞素来敬重,见他出面阻栏,只得把赵贵生放开,口里仍是怒骂不休。   只听陶飞道:“赵师弟,要是师父派你们来,你不妨直说,便是师父要你们来杀我,我也决不会难为你,你尽管放心说好了,到底陶某人有何弥天大罪,师父要置我于死地?”   赵贵生清楚陶飞的为人,知他说一便一,绝不食言,加上他与陶飞素无嫌隙,今日奉命暗害他们二人,实是非不得已。再见陶飞此刻言词温和,脸上全无半点杀气,心头不由一定,便徐徐说道:“大师兄,今晚之事,以大师兄的聪明才智,便是我不说,相信你已猜得出几分了。”   陶飞一声不吭,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赵贵生略一定神,续道:“当日你们离开华山后,师父便叫我和陈师弟进去,吩咐咱们暗中跟随你们,待有几会,不论用任何手段,务须把你们铲除。当时我和陈师弟听见,也是惊愕不解,但师父又说,他说你们早有离异之心,投效了别派,谋夺本门的”贯虹秘笈“,此事关乎华山派的基业声誉,所以不得不如此做。当时我虽是半信半疑,但既是师父这样吩咐,我又怎敢违拗,所以……”   南兆泉听到这里,那还按捺得住,立时高声大骂起来:“放屁……简直是放屁,说咱们揶揄贯虹秘笈,投效别派,这是什么说话,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本所谓贯虹秘笈,我在华山十几年,传闻确是听了不少,但它到底是什么的东西,华山上下弟子又有谁见过,究竟华山派是否有贯虹秘笈这回事,瞧来还是一个问题。”   陶飞听后,当然知道师父只是寻个藉口要消灭自己,但师父因何要这样做,一时间实难想得明白,便朝赵贵生道:“赵师弟,你虽然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现在我放你们回去,但要是再有第二次,莫怪我到时不顾师兄弟之情。”话后,伸手把他身上穴道解去。   南兆泉看见,叫道:“大师兄,你便这样放了他!”   陶飞摇了摇头,叹道:“他们既是受师命而来,也不能怪责他们,咱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今次便算了吧!”   赵贵生站起身来,朝陶飞揖道:“大师兄今日手下留情,已是赵贵生邀天之幸,倘还再存有加害之心,我还算是人么!”   陶飞苦涩道:“当你回到华山,不妨对师父直说,陶飞虽然离开了华山派,却没有心存仇视之心,更不敢对他老人家不敬,这便是陶飞要说的说话!你走吧。”   赵贵生道:“我自当如实禀告师父,可是……恐怕师父仍不会放过你,大师兄万事要小心才是。”话后再次向陶飞一揖,转身飞奔而去。   待赵贵生走后,陶飞问那红衣女子道:“陶某有一事想请问娘姑,不知可否见告?”   红衣女子微微笑道:“你是想问我如何得知二人的企图,是么?”   陶飞点了点头。红衣女子道:“你这两个师弟当真是旁若无人,竟敢大刺刺地在街上相量害人的事,说什么如何先把你们迷倒,再入房动手等云云,孰料他们的说话,碰巧给我全听个正着,也算是你们二人走运,但这种运气,可不是常常有的!今后,你们得多长个眼睛,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二人正要再多谢她一番,怎料她话方说完,身形一晃,人已在他们眼前消失。   陶飞又是一惊,心想道:“这女子的武功不但厉害,便是这手轻功,也别出一格,当真来如惊鸿,去如飞魂,到底她是什么人?”   南兆泉同时呆愣一会,才开声道:“大师哥,我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派人来杀咱们,你想得出原因吗?”   陶飞摇头苦笑:“我也不明白,师父既然已把咱们逐出华山,按理已是告一段落,还要追杀咱们干什么?但赵师弟已亲囗承应,事实却摆在眼前,又不由不信,那红衣女子说得对,今后咱们的确要多长一个眼睛,小心提防才是。”   他毕竟比南兆泉深谙人世,陶飞隐约感到此事极不简单,内里必定存在着什么秘密,但究竟原因何在,他确实无法想得出来。   而南兆泉本来就为人憨直,思想单纯,加上他少在江湖走动,涉世不深,脑袋里更藏不了这些复杂事情,而更没想到,事情后面还有更深、更复杂的目的。   回到客店,陈昌早已走了,陶飞二人折腾了一夜,也感到有点疲倦,便上床睡去。   陶飞知道南兆泉是首次来到杭州,今趟既然路经此地,眼见四下无事,便打算在杭州住上几日,到处走走,看看这个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杭州。   次日大清早,二人走出客店,乘着西湖清晨的蒙胧景致,缘着湖边漫步。此时曙光乍现,在这雾霭弥漫的清晨,更显四周格外清秀。   古诗有云:“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艳抹总相宜。”,现在眼前的西湖,当真如诗中所说,确实美若西施。   不觉间,二人走上湖中一条石桥,眺望湖中景色,实有柳絮随风摆,桥上人自乐之感。西湖的美景,委实令人无言以对。   南兆泉虽是武人出身,但瞧着这湖似明镜,山若花冠的天然景色,也不禁陶醉其中。   二人缓步行至西湖南面,远远望见夕照山上的雷峰塔。这塔建于五代年间,是吴越王钱弘为黄妃得子而建,初名黄妃塔。而雷峰塔之所以远近驰名,实与民间传说“白蛇传”有关。   其中那段白蛇化身白素贞与许仙相恋,但始终人妖殊途,未能相守,白蛇更遭法海和尚施法,把她禁锢在雷峰塔,实是一个令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即令你未曾拥有过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也绝对能感受白许之恋的凄美。   二人走过雷峰塔,已是近午时分,来到紫阳山,选了一处比较清净的酒楼吃饭,才登上楼,便听得有人叫唤:“陶兄弟,你怎会也来这里了?”   陶飞循声望去,原来是江湖上人称“顺风耳”的高天雄。遂偕同南兆泉走上前去,高天雄站起招呼二人坐下,二人也不客气,拱手称谢一声,便坐了下来。   高天雄年约四十,身材并不高大,却总是笑容可掬,情态和悦,一副极惹人好感的模样。   原来此人武功只是一般,但交游广阔,为人豪爽,江湖上一些有名高手,均有与他来往,此人还有一个优点,便是见多识广,对江湖里的大小事情,消息非常灵通,因此江湖中人,就给了他一个“顺风耳”的称号。   当然,此人的消息大多是捕风捉影,或是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但又不能令你不相信,却又不能尽信。   尽管如此,江湖上的人士,不论成名老宿,或是初出道的晚辈,皆喜欢和他结交,尤其是那些开镖局的,更是少不了他,不管他的消息是真是假,但对行镖保货来说,能早知讯息,得以及早预防,总是好处多而坏处少的。   这时,店小二已为两人添了杯筷,待小二走后,高天雄望向南兆泉,问道:“这位是……”   陶飞连随为他介绍:“这位是陶某的师弟,南兆泉。”   二人拱手一礼,高天雄道:“原来都是华山派的少侠,久仰,久仰。”   南兆泉听见,想起萧长风派人行刺自己之事,脸上不由一沉,高天雄看见,似乎已明白什么原因,低声道:“唉!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何足以信?来,待我先敬两位一杯,请!”话落举杯一囗而尽。   陶飞二人各自还了一杯,而陶飞听他刚才的说话,想他必然知道什么事,放下杯子,问道:“高大哥,你是否听到什么关于咱们的说话?”   高天雄呵呵笑道:“高某认识陶老弟这么多年,老弟为人如何,高某最是清楚,近日这些传言,高某是绝不会相信的。”   二人见他说此话时,眼含异样目光,也不由一怔,陶飞实在按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传言,高大哥不妨直说?”   高天雄依然笑容满面,把头凑近前来,低声道:“看你们的神情,瞧来你们还不知道。唉!高某只好直说了,好让两位老弟能有个防备。贵派掌门近日已向各门派发出帖子,颁布逐出华山弟子的名单。但这个还是小事,而最受群雄惊讶的,便是说陶老弟你盗取了贯虹秘笈,图谋不轨,并公告天下,如有发现老弟的踪迹,务须立即擒拿,押送回华山,免得祸及武林。”   陶飞二人一听,脸上同时大变。   南兆泉更是怒不可遏,跳起身来,正欲高声大骂。两人见他这个举动,也是一惊,陶飞忙把他扯了下来,在他耳边道:“师弟先不要动怒,若在这里给外人看见,不免会多生枝节。”   南兆泉怒道:“我怕他个鸟,难道要大师兄你做这个冤大头,硬生生饮气吞声不成。”   高天雄同时劝道:“南兄弟,为着陶老弟的安全起见,实不宜在大庭广众发横,要是给江湖中人瞧见,后果可不少呢。”   南兆泉一听,望了陶飞一眼,顿时安静了下来,但乃是气愤愤道:“师父这样做,无疑是要置大师兄于死地,如此胡乱造谣,简直无耻之极。”   陶飞到这个时侯,已明白到自身的危险,心想道:“贯虹秘笈在江湖上早有传言,却是人人欲得的上乘武功秘笈,便因为这样,前时已弄得华山派无日安宁,现在说秘笈落在自己手中,岂不是成为众矢之的。看来江湖虽大,却是寸步难行,再无自己容身之处了。”想到此处,陶飞不由怊怅起来。   罗开和紫   嫣雩听到这里,多少已猜到今晚之事。罗开心想,那本贯虹秘笈明明是在自己手中,华山掌门所说的话,自是有心诬陷于他了,到底这又为了什么原因?便问道:“陶大哥,莫非刚才那伙人,便是为了贯虹秘笈而来?”   陶飞点了点头,遂继续说下去。   便在陶飞正感惆怅之际,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徐步走上酒楼来,见他长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坐下,叫了酒菜,自斟自饮。   陶飞乍见那公子的面貌,也为之一怔,只觉那人甚为面熟,留心细看,发觉他眉眼和脸形,倒有几分像那个红衣女子,但见他手持酒杯,潇洒自若,全无半点女儿姿态,心想,难道此人是那红衣女子的兄弟?   他心下奇怪,便低声问高天雄:“高大哥,你素来广游天下,可有见过此人?”   高天雄摇头道:“从没见过,看他一身儒生装束,或许是寻常的读书人罢了。”   南兆泉望了那人一眼,也感愕然,但他心思本就疏略,不大注意琐事,加上刚才听见陶飞被诬陷一事,始终憋在心头难以放下,便道:“别管此人了,高大哥,各门各派收到我师父的帖子,你可知道他们的反应如何?”   高天雄道:“这点本人就不知道了,一来是时日尚浅,二来他们就算另有其他歪念头,也不会随便显透露出来,而我明知他们不会说,又何须多言追问。”   南兆泉怒气难抑,低声骂道:“师父这样一弄,大师兄打后可就麻烦了,真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做?”   高天雄道:“南兄弟,你又何必动怒,倘若陶老弟真是没有取走那本秘笈,到时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又何须多想什么。”   南兆泉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存有怀疑之心,叫道:“高大哥,难道你也认为我大师兄取了那部混帐东西?”   高天雄立时摇头道:“不……我素知陶老弟为人,又怎会有此想法。”他囗里虽是这样说,但心理却不无存疑。他怕南兆泉继续追问,便岔开了话题:“陶老弟,最近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女魔头,你听过了没有?”   陶飞摇了摇头:“女魔头?小弟还没有听说过。”   高天雄道:“这个人干了几件大大的事情,近日在江湖上已传得腾腾沸沸,你竟然没听过,这倒奇怪了。”   南兆泉问道:“哦!是什么大事情?”   高天雄道:“山西晋河四霸这个名头,两位老弟总知道吧?”   陶飞点头道:“这四人乃黑道中一等一的高手,早就响遍武林,自然是听说过,听说连雄霸湖广的洞庭双鹰,也曾败在他们四人手中。”   高天雄轻轻在桌面上一拍,道:“没错,便是道四个魔头,可是他们在一夜之间,全给那女魔头干掉了!”   南兆泉骇然道:“当真有这事,这个人竟如此厉害!”   陶飞也感愕然,说道:“据知四人是同胞兄弟,练得一手三才刀法,纵横江湖十数年,可说罕逢敌手,不知多少正派人士伤在他刀下,今次给人杀掉,也算是这四人恶贯满盈。”   高天雄又道:“还有,前几天山西五梅山的天魔寨,也给她一夜间铲为平地,寨主五梅鬼魔在她两招间,便已人头落地。”   南兆泉听得呆了一阵,方道:“这人如此厉害,究竟是什么人?”   高天雄摇头道:“她是何门何派的人,我便不得而知,只知道这女魔头武功极高,出手如电,且神出鬼没,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实是个辣手人物。”   陶飞说道:“依高大哥说,这人所杀的均是黑道魔头,因何你会叫她做女魔头,这似乎有点……”   高天雄摇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女魔头除了杀黑道人物外,可是连白道上的朋友,她也不放过!前时金溪大侠霍金全,也叫她一剑剌中眉心,丧命当场,你道这又为何。”   二人听见,不禁怫然变色,金溪大侠是位德高望重,斗重山齐的老前辈,素受江湖人士敬仰,现听得高天雄的说话,自是闻言叹惋,南兆泉愤然道:“她竟然连金溪大侠也都杀害,这女魔头的名号,当真受之无愧。”   陶飞问道:“金溪大侠左刀右剑,可谓刀剑双绝,武功已臻化景,此人既能杀得金溪大侠,其武功之高,恐怕武林中要胜过她的人并不多,不知此人年纪有多大,相貌如何呢?”   高天雄道:“江湖上流传,这个女魔头的年纪并不大,且长相极好,爱穿鲜红色劲装,她自称为‘火凤凰’,但江湖中人,却称之为‘嗜血魔女’。”   陶飞二人听见此人身穿红衣,不由互望一眼,心里均想,莫非便是昨日那个红衣女子?   高天雄提起杯酒,仰首一喝而尽,正待继续说下去,忽感一阵头晕,支撑不住,咚一声伏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南兆泉愕然道:“高大哥,你怎样了?”说话甫落,自己也觉头重尾轻,一阵头晕,翻倒在椅子上。   陶飞大吃一惊,跳将起末,心想:“二人突然一起昏倒,内里必有跷蹊,莫非这是一间黑店。”连忙环看四周,见堂上仍有六七桌客人,而那个自斟自饮的儒服公子也在其中。   堂上伙记见陶飞忽然站起,目露凶光,赶过来问道:“这位客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陶飞一把揪着他,劈头问道:“你这里是什么鬼店子,竟在食物下了蒙汗蘖,将我的朋友迷倒,快说!”   店小二给陶飞提了起来,早已吓得魂飞天外,颤声道:“客……客官,小店向来安份守纪,那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在光天化日下,便是有斗大的胆,也不敢将人在堂上迷倒啊!”   陶飞回心一想,小二的说话确也有点道理。   便在这时,那个儒服公子冷笑道:“你这个人好生糊涂,若然是店内的人将他们迷倒,因何不将你也一块儿迷了?瞧来你这两个朋友,定是饮多了几杯,自己饮醉了吧!”   堂上其他客人也是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均说:“倘若这里是黑店,哪有不把你一起迷倒,莫要冤枉好人了。”   陶飞放下店小二,定眼打量着那个公子,这时面朝着面,见此人虽是男装打扮,却眉目如画,愈看愈似一个人,顿时给他认了出来,不禁哑口目呆,吃惊道:“原来……原来是你?”   那个书生果然是昨日的女子,也是高天雄所说的女魔头,自称“火凤凰”的红衣女子。只见她向陶飞微微一笑,道:“总算你认出我来了!跟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陶飞心想:“如此来看,他们二人突然昏倒,十居其九是她做的手脚,但咱们桌子相距这么远,她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迷倒二人,这种本事,确实不简单。”   火凤凰见他站着呆想,便道:“还不走。”   陶飞道:“我跟你走,那我师弟和这位朋友怎么办?”   只见火凤凰笑道:“他们不过是喝醉了,一适间自会醒来,你担心甚么。”说完,回头向那店小二道:“你给我好好看顾他们,等会儿咱们就回来。”接着取出一锭银子,丢在桌面上:“这是两桌的酒菜钱,够不够?”   店小二见她出手阔绰,连忙哈腰道谢:“多谢公子,这有多了。”   火凤凰道:“余下的赏给你,你得好好替我看着他们。”店小二看着手上的银两,自是眉开眼笑,不住囗的应承。   陶飞无奈,只得跟在她身后,缓步走了出去,才一出了酒楼,陶飞已忍耐不住,开声问道:“你……你为什么把他们二人迷倒?”   火凤凰道:“谁叫那个人魔女长魔女短的乱叫,没的把他一刀,已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陶飞怔怔望住她,道:“原来你真是那个‘嗜血魔女’。”   火凤凰倏地回过头来,怒目一瞪:“你刚才说什么?有种你就再给我说一次,看本姑娘如何修理你。”   陶飞虽知她武功厉害,自己实不是她的对手,但想起金溪大侠毙在她剑下,侠义之气忽地涌起,冷冷道:“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不是魔女是什么,难道还要我叫你一声女侠不成,妄想!”   火凤凰听后,立时气得满脸通红,瞪大美目道:“好啊!你说我胡乱杀人,我现在便一剑把你脑袋砸下来,看你怎样。”   陶飞理直气壮道:“陶某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跟得你这个魔女出来,便知道没有好下场,你要杀便杀,不用多说。况且我脑袋给你砸下,更没眼睛来看你。”   火凤凰默然一会,忽地叹了一声,道:“算了!魔女又好,妖女又好,你爱怎样叫便怎样叫吧。我叫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今早杭州城突然来了多路武林人物,看他们忽然群集在这里,似乎是收到讯息,知道华山大弟子已来了杭州,敢情是要打那本秘笈主意,我看你乘早离开这里,免得命丧在他们手上。”   陶飞听见心中一栗,他虽有自知之明,打后的日子必是满地荆棘,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禁苦笑道:“这些人既然要来,便由他们来好了,正是避得一时,也不能避一世,况且那本秘笈根本就不在我身上!陶某虽然武功寒微,但要我做缩头龟,这个万万做不到。”   火凤凰道:“我话已说完,你要呈勇,也只得由你。但我与你说,一时血气之勇,是办不了大事的,难道你不想找出真相,洗去眼前的危机?”   陶飞眼睛一亮,问道:“莫非你知道了什么内情?”   这时陶飞说话刚完,随听火凤凰喝道:“诸位朋友请现身吧,无须鬼鬼祟祟的藏着。”   第七集第十章寡不敌众   陶飞猛然一惊,四下一望,屋后树后忽然走出几个人来,只见这些人均手持刀刃,劲装束带,缓缓围拢过来。陶飞环眼数一数,见共有八人,只听一个青衣老者道:“这位公子眼力倒好,还是给你发现了。”   火凤凰道:“并非本公子眼力好,而是你们太过脓包,要人不发现可真难呢。”   那些人听得立眉嗔目,四五个大汉沉不住气要冲将过来,那老者喝声制止,踏上前两步,冷冷笑道:“这位公子口出狂言,想必身具惊人艺业,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师尊是谁呢?”   只听火凤凰冷哼一声:“以你们青蛇帮的名堂,还不够资格问我的师承。我和你们说一声,以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便是我把秘笈送到你手上,你们自认有本事能保它周全么?我劝你们早些返回莫干山,去做你们的山寨王,免得来到杭州丢人现眼,说不好还要赔上几条性命。”   老者见她一语便能说出自己的身分,也为之一愕,再听她后面的言语,仔细琢磨,也觉她言之有理,光凭自己小小一个青蛇帮,就是秘笈落在手中,要保得它周全,恐怕也极难做到。   但回心又想,现下既无别派人物在场,而眼前这二人虽是华山弟子,但瞧二人年纪轻轻,武功再好,也决难胜得过自己八人,只要夺得秘笈,解决了二人,又有谁知晓秘笈已落在咱们手中。   老者一想及此,当即鼻哼一声,说道:“你莫要弹空说嘴,大言不惭,只要你乖乖留下秘笈,大家还好说话,若不然,只有自讨苦吃。”   陶飞抽出长剑,站前一步道:“尊驾既认定贯虹秘笈在陶某身上,恐怕我再说什么,谅你们也不会相信!”   那老者仰首冷笑几声,说道:“如此贵重的东西,你自然不会随便带在身上,但老夫总有办法让你说出来。”话落,朝伙伴打个眼色,七人立时摆开架式,徐徐逼近前来。   火凤凰微微一笑,向陶飞道:“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陶飞闯荡江湖多年,莫干山青蛇帮这名字,虽常有所闻,但彼此间并无交往,也不知对方武功家数如何,今趟以一敌八,是否能胜,确实并无把握,只是听得火凤凰如此发问,知她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心里暗想:“你也把我瞧得低了,今日陶飞就是命丧当场,也决不要你来帮忙,放心吧。”   他心意已决,当下双脚不丁不八,剑尖指地,摆出华山“风樯阵马”的架式,双目凝视众敌,口里说道:“这一些毛贼,陶某还不会放在眼内。”   火凤凰叫了声好,身形一闪,人已凌空飞起,跃身坐在一棵大树上,双脚垂下幌呀幌的,显得闲适自得,打算居高临下观战。   那老者遥见火凤凰露出这手轻功,心头不禁一惊。见她身不移,足不动,霎眼之间,已坐在树干上,光是这门子功夫,自己便远远不及,又怎教他不惊。   与此同时,只见其中三名大汉互相使个眼色,各提兵刃,猛扑向陶飞。   陶飞眼观六路,早便察觉三人的举动,待得三人扑到,倏地提剑直往左面两人点去,其势又狼又快。   两名大汉一持钢刀,一持三节棍,见陶飞来剑疾猛凌厉,忙提兵刃架开,听得当当两声,陶飞已在两人之间窜了过去,正要回剑攻向二人后心,忽觉头顶金刃劈风,两柄单刀迎头砍来,原来另有两名大汉已然赶到。   如此一交上手,陶飞已陷入四面受敌之势,忙抬剑架开双力,而那个持三节棍的汉子右膝略弯,手上三节棍直向陶飞背脊点去。   陶飞侧身滚开,一个挺身,已从地上弹起,随即使开华山派的得意剑法“清风剑法”。   华山派共有两套独门的剑法,一套名为“狂澜剑法”,而另一套,便是这套“清风剑法”。   狂澜剑法是以刚猛路子着称,但这套七十二路清风剑法,外表看来只觉平平无奇,但内里却蕴含阴阳变化,时刚时柔,且轻灵自然,端的是一门能守能攻的上乘剑法。   合攻陶飞的七个人,每人的家数均自不同,而且兵刃各异,武功也有高低,显然是来自不同派别的人物,继而群集成帮。便因为如此,彼此间在默契上,自然打了折扣,若不是如此,恐怕陶飞早已败阵下来。   陶飞在众人围攻下,自是打叠十二分精神,把手中长剑使得耀眼生花,身子在七人间窜来钻去,夹着令人为之心颤的凶险。   那老者一直在旁凝神观斗,见陶飞手底下的功夫确实精妙,招招均妙到巅毫,在七人的力攻下,仍能攻守自如,心中也不由慑服华山派的武功。   树上的火凤凰却神色平和,脸上全无半分紧张神态。而她的目光,始终不离陶飞手中的长剑,见他剑招一时大开大阖,端严稳重,一时又随意而转,使剑如带,一速一缓,却又相辅相成,凝为一体。   火凤凰看到这里,也不由暗自叹息,心想:“这套清风剑法果有其独到之处,若用在一个内力深厚之人手上,这七个人早便归位了,真是可惜!”   转眼之间,三个武功较弱的汉子,已给陶飞刺倒在地,余下四人,仍是分四面夹击,那老者仍是站着不动,隐然监视,以防陶飞突然逃走,而另一方面,却是留意树上的火凤凰,恐怕她突然出手相助。   火凤凰一面看一面不住摇头叹息,原来陶飞有几招本可伤敌于剑下,只是陶飞功力所限,硬生生错过了大好良机。她心里想:“如此斗将下去,尽管他能胜得眼前这四人,看来非要数百招不可,到时气力已尽,又如何能敌这个老头子!”   想到这里,见她纤手一翻,掌指间已多了数枚银针,银针长约寸许,针身极幼,在阳光下发出闪闪光芒。   陶飞斗到此际,发觉四人均非庸手,竟全是劲敌,只得加紧剑招,全力进击。   余下的四人,一人使三节棍,一人使判官笔,其如两人均使钢刀。   便在此时,一人钢刀横砸,陶飞抬剑架开,旋即以进为退,和身扑向那人,左手双指直点敌人胸囗要穴。   岂料那汉子的刀法甚是了得,刀刃本已递出在外,忽地见他手腕一翻,竟把钢刀兜转过来,直砸陶飞手腕,他这手“回尾刀”,本拟一刀见效,便是砍陶飞不着,也能叫他缩手逼开,没想钢刀砍至中途,突然手肘曲池穴一麻,立时无力握紧刀柄,钢刀离手,而陶飞一指刚刚点到,那人闷哼一声,身子便软倒下来。   陶飞也大惑不解,但时势紧逼,那容他多想,陶飞见一指得手,忙揉身横窜,剑尖直刺那手持三节棍的汉子,而在他身后,一枝黑油油的判官笔亦已点至。逼得陶飞连忙收剑,闪身避开,回剑直削背后的汉子。   只见那人横笔欲要架开来剑,忽地手臂一阵发麻,右手无力,陶飞长剑同时削至,判官笔被剑刃一带,笔身倒飞,直插入那汉子肩膀。那汉子唷的一声,身子直跌了出去,坐在地上,正要用手拔出插在肩上的判官笔,苦于右手无力,竟然无法抬起手来。   陶飞见一连两招得手,豪气立壮,出手便更显凌厉。他又那里知晓,这一切全是火凤凰弄的手脚,只是她出手极快,银针又细,旁人实难以察觉。   在旁的老者见形势急转,七人中已有五人先后栽倒,而眼前剩余的两人,正被陶飞逼得手忙脚乱,知道自己不能不出手了,他不暇再想,连随抽出长剑,孰料长剑才一抽出,其余两个伙伴亦同时给陶飞打倒,双双倒在地上。   老者大怒,提剑纵身跃上,挺剑向陶飞刺去。   陶飞举剑格开,斜身还招。老者和陶飞这一斗上手,情势又自不同,适才陶飞以一敌七,可算处处受到牵制,防守固是极尽严密,反击却难以尽情发挥,但此刻一人斗一人,单剑对单剑,顿时将这七十二路清风剑法使得淋漓尽致,全力进击。   二人斗至分际,老者也暗暗吃惊:“华山派果是名门大派,委实名不虚传,剑法之精妙,实不能小觑。”当下提起精神,将生平所学尽数施展出来。   陶飞刚才力敌数人,已累得浑身是汗,幸好仗着剑法凌厉,现在才不致败阵下来。   老者同时见久攻无效,连变十余次剑招,但始终仍占不到丝亳上风,心想:“此子年纪轻轻,怎地如此难斗,若连他也胜不过,还说什么夺取秘笈!”一想及此,不禁求胜心切,出招立时另走险着。   而陶飞却法度严谨,端凝如山,只见他剑招纵横,二人越斗越快。十数招过去,老者因急于求胜,剑招渐入窘境,他心中一凛,马上收慑心神,剑招顿时走回正道,两人再次斗个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轩轾。   火凤凰在旁看着二人相斗,发觉陶飞内力实不及那老者,只是在剑法上占了优势,才能支持不败。她亦同时看出,若是时间一久,陶飞必败无疑。   其实陶飞自己也有所觉,只是势成骑虎,却不容他收手,只得尽力而为,希望能瞧出对方一个破绽,伺机险中求胜。于是凝神接战,守紧门户,等待时机。   便在二人酣斗之际,忽觉眼前人影暴现,二人心知有异,还没来得及跃开,陶飞已觉自己手臂发麻,长剑险些给震脱离手,暗暗心惊。   陶飞大骇之下,忙纵身后跃退开,定眼一看,却见火凤凰已站在跟前,而在她手中,已握着那老者的长剑。   但见火凤凰徐徐笑道:“你们两人这样斗下去,也不知要斗到何年何月方休,倒不如先休息一会,大家稍稍回气,再来斗过高低如何?”   原来火凤凰见二人这样斗下去,对陶飞极是不利,终究不是办法,但又不想摆明车马相助陶飞,免得灭了他的威风,给那老者小觑了。   火凤凰沉思一会,即时计上心头,打算借势显一下身手,好让那老者能知难而退,更可保住陶飞的面子。   只见她从树上跃下,一个起纵,便已掠到二人跟前。   那老者骤见人影闪至,便知有异,长剑疾翻,打算把来人逼开。他反应虽快,但快不过火凤凰的纤指,一股强劲的指风,已然点到老者持剑的手背,老者只觉手上一麻,长剑已然把持不住,竟给她夹手夺去长剑。   火凤凰长剑在手,旋即暗运内力,直贯剑身,把陶飞的长剑震开。这门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当真疾似流星,一气呵成,丝毫没半点窒碍。   老者给他夺去长剑,大惊跃开,想起刚才给她夺剑的情形,便知自己的武功与此人相距甚远,不禁脸色泛青,霎时间万念俱灰,怔怔站着说不出声来。待听得火凤凰这番说话,多少已明白她的用意,便道:“公子武功出神入化,老夫佩服不已,这里既然有公子在,老夫便是脸皮再厚,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话后朝伙伴打个手势,即见适才受伤的大汉徐徐站起,大家彼此撑扶,正要离开。   火凤凰叫住那老者,把长剑抛回给他,老者接过长剑,向她施了一礼,便与众人匆匆离去。   陶飞也是个聪明人,知她刚才是存心帮助自己,但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心底仍是无法舒怀。陶飞还剑入鞘,冷言道:“姑娘倘若再无其他事,陶某先行告辞。”   火凤凰见他脸容冷漠,心头大是不快,一咬贝齿,心道:“你不领我情也不打紧,又何须如此冷言冷语对人家!”当下还以颜色,道:“好!我既然如此让你讨厌,你要走便走吧,但你这样一走,到时可不要后悔。”   陶飞心想:“我有什么要后悔的?”正欲转身离去,霎时脑际一闪,当下打住脚步,朝她道:“拿来给我!”   火凤凰似笑非笑,问道:“拿什么给你?”   陶飞伸出手来:“解药,我师弟和我朋友的解药。”   火凤凰微微一笑:“我便知你要求我,说得对吗!”陶飞默言,只是牢牢望住她。火凤凰从身上掏出一个纸包,往他抛去:“拿去吧。我不妨与你说,方才这伙人还不足为惧,但接下来的人,可有得你受了,好自为之吧!”说完身形一晃,已跃出丈外,瞬眼间已消失在阳光中。   陶飞望着她离去,心里顿感一片茫然,想起她两次援手,心底确实大为感激,若非从高天雄口中知道她的为人,或许……!他一想到这里,不禁心头砰然一跳,甩了甩头,调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不敢再想下去。   当陶飞回到酒楼,见二人还伏在桌上,仍没有醒转过来,便取出火凤凰的解药,打开纸包,见内里放着两枚指甲大小的丹药,而纸上还写得有字。   陶飞拿起细看,见上面写道:“欲知秘笈一事,三日后可到富阳陆家庄。”接着又写道:“此药和水服用便可。”   看完字条,心里暗想:“富阳陆家庄,不正是九环金刀陆轩陆大侠?此人重义好客,威名远播,是当世人人敬重的大侠,这事又怎会牵到他身上?”   陶飞也不多想,三日后便依她所说,到陆家庄一行便是。当下叫店小二取来碗只,把解药和水给二人服下,没过多久,二人果然悠悠醒转。   高天雄睁开眼睛,问道:“咱们醉倒了吗?”   陶飞不想说出火凤凰之事,只好道:“是啊,你和我师弟都喝醉了。”   南兆泉捧着仍有点浑沌的脑袋,看看天色,见时间已不早,便道:“大师兄,咱们走吧。”   陶飞点了点头,三人下了酒楼,便与高天雄拱手告辞,各自离去。   南兆泉道:“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免得遇上不必要的麻烦,明儿一早,咱们便离开杭州,大师兄,你认为如何?”   陶飞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能离开,三日后我还要到富阳一趟,到时再作打算吧?”   南兆泉感到奇怪,一路以来,也不听陶飞提起要去富阳,怎地突然会这样说,遂问道:“到富阳作甚么,怎没有听你提起?”   陶飞于是把刚才一事说了出来,南兆泉听得瞪大眼睛,道:“那个魔女的说话也听得的,她叫你去陆家庄,必然有诈,依我看还是不去好。”   但陶飞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火凤凰处处帮着自己,今趟她既然这样说,或许真的会有什么发现,便道:“我还是要去看一看,若不把此事弄清楚,叫我又如何能安心,难道要我背着这个黑锅一背子。”   南兆泉想想也是,便没有再开声。二人知道目下危机四伏,也不敢在街上多走动,免得又遇上江湖人物,惹上无谓的事儿。   当晚二人用过晚饭,绝早上床,睡至二更时分,又听得瓦面传来异声。陶飞是练武之人,加上心中有事,只消有些微声响,便即马上醒觉。   陶飞缓缓睁开眼睛,凝神静听,确听得屋上有人,便轻轻推醒身旁的南兆泉。   二人跳下床来,提了长剑,陶飞窜到窗旁,轻轻戟指点穿纸窗,凑眼往屋外张去,一望之下,不由心头一跳,只见十数条黑影,慢慢逼近过来。   陶飞知道已被敌人包围,要从窗口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便朝南兆泉打个手势,指指房门,示意他看看门外的环境。   南兆泉当下跃到房门,轻手拉下门闩,把门推开一线,见门外一片悄静,二人便即窜了出去,岂料二人才一踏上房外回廊,几个大汉忽然从瓦面跳了下来。陶飞看见已被人发现,便向南兆泉低声道:“若在屋内给他们缠上,到时要走便难了,咱们还是上屋顶去,或许还可以寻路逃走。   二人商量定当,齐齐使开轻功,飞身上了屋顶,岂料才一踏定脚跟,便见十多个人手持刀剑,一字排开挡在眼前。   陶飞暗骂一声,当下抱拳道:“众位深夜到来,不知所为何事?”他说话刚完,先前那几个汉子,已跟着跃上屋顶,把二人的后路团团封住。   南兆泉见已被包围,连忙提剑转身,凝神戒备,恐怕这伙人突然发难,来个前后夹击。   这时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踏上前来,沉声问道:“阁下便是华山弃徒陶飞吧?”   陶飞点头道:“左下正是,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   那老者捋着颏下的白须,缓缓说道:“老夫姓邱名坚,不知陶兄弟听过没有?”   陶飞略一思索,立时想了起来,不由心中一栗,道:“莫非尊驾是山东赤龙派掌门,人称白须翁的邱老前辈?”   邱坚见他识得自己的名堂,也为之一喜,呵呵笑道:“陶兄弟果然见识非浅。今晚老夫来此,想必陶兄弟也知道原因吧!”   陶飞只是听过此人的名字,彼此间却不曾见过面,更不知此人的武功如何,但想到他既是一派掌门,武功也不会低到哪里去,现听他这样说,便道:“陶某近日也曾听说,说那部贯虹秘笈已落在陶某人手中,莫非邱掌门便是为此事而来?”   邱坚也不转弯抹角,直言道:“没错,老夫斗担,只希望陶兄弟能借秘笈一阅,并无他事,更不想因此事伤了大家的和气,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陶飞道:“其实那部秘笈,实不在陶某身上,这些都是江湖上的流言,实不足信。况且那部秘笈乃华山之物,便是在陶某身上,没得恩师同意,陶某也不敢自作主张,希望邱掌门见谅。”   邱坚听到这里,不由老脸一沉,冷笑道:“陶兄弟已被逐出华山,又何须再搬出华山派的名头。听陶兄弟你这样说,是不愿意交出来的了。”   陶飞道:“陶某话已说完,信不信由你。”   邱坚身旁走出一个人来,粗声说道:“还与这小子多说什么,咱们先把他擒住,我自有办法要他交出来……”岂料那人还没说完,便即“唉唷”一声,从屋顶滚了下来。   众人看见大吃一惊,邱坚喝道:“是谁鬼鬼祟祟暗里伤人,给我快滚出来。”   陶飞见着,脑袋不由闪过火凤凰的影子,心想:“莫非又是她出手相助?”   邱坚见无人回应,心想:“既然有人从中插手,敢情又是为这部秘笈而来,瞧来要快刀斩乱麻,先把这小子擒下,免得他落在外人手中。”思念甫落,当下往众伙伴打个手势,大喝一声:“上”   众大汉得令,立时朝陶飞二人扑去,而邱坚却站立一旁,凝神观察四周动静,以防外人插手。   陶飞二人见十多人扑至,立时挺剑还招,才一交上手,陶飞便觉这些人全是硬手,个个身手不弱,比之午间青蛇帮的人还要强得多。   不觉间已斗了十多回合,二人越战越是心惊,心想怎地来了这么多硬子。   斗了一会,只听得南兆泉大叫一声,身上已中了一刀,陶飞斜眼望见,连忙跃到他身旁,叫道:“师弟,你怎样了?”一连几声,南兆泉全无回应,便知他伤势极重,心中更是慌乱,一连屡遇险招,只得收慑心神,奋力抵敌。   便在此时,一条红影跃近身来,朝陶飞道:“你先走,这里留给我。”   陶飞听那声音娇婉脆嫩,便知道是火凤凰,心里顿时一喜,只是苦于难以抽身,想要冲出重围,一时间又谈何容易。   火凤凰才插入战圈,早有两名大汉挺刀上前,她与数人交手数合,立知对方均是高手劲敌,当即施展轻功,四下游走,不与众大汉缠斗。只见她长剑抖动,势若游龙,数招之间,已挑伤几名大汉,只是这伙人武功端的不弱,且人多势众,饶是她剑法凌厉,也颇感压力。   邱坚见火凤凰突然现身,再见她身手不凡,也不遑多想,挺剑抢上,岂料数招之间,邱坚已被她剑招困住,陷入苦战,顿时大惊起来。   火凤凰见陶飞始终无法抽身,当下“刷刷刷”三剑,把邱坚逼开,倏地跃到他身旁,边斗边道:“我护着你,快点离开。”   陶飞道:“不,要走一起走。”   火凤凰银牙一咬,道:“你这个浑人,你在这里只有阻手阻脚,还不快走。”但陶飞仍是不依,火凤凰无奈,只得道:“好,快抱起你师弟,咱们往西面走。”   陶飞在火凤凰的挡护下,左手抱起南兆泉,右手提剑,使起轻功直往西面奔去,而火凤凰在后压阵,马上把十多名大汉挡在后面。   邱坚见形势不对,高声吩咐十个武功较高的好手,先把火凤凰缠住,自己领同十多人往西面追去。   陶飞抱着南兆泉,慌不择路,没多久便来到西湖边,见前面一片夜湖美景,再无路可走,低头一看南兆泉,见他已不醒人事,鲜血不住在伤口涌出。他心下大急,游目四看,见不远处有数艘船只泊在湖边,便即奔将过去。   当他来到近处,见是数艘载客大船和两艘小艇,陶飞知道单凭一人之力,无法划动大船,便跳上其中一艘小艇,先放下南兆泉,立即提起撑篙,直朝湖心撑去。   陶飞撑出数丈,邱坚一伙人已追到湖边,抬眼见陶飞已划至湖心,十多人便跃上两艘大船,从后追去。   第八集第一章荟萃一堂   听完了陶飞的说话,罗开只觉内里疑团甚多,他虽然不明白华山掌门为何要诬陷陶飞,但他既然这样做,必定有什么原因。   罗开心里暗想,若要解除陶飞的窘境,其实并不艰难,只消向外间说明一切,贯虹秘笈其实是在自己手中便行了,但若然这样做,凌云庄自此之后,相信会永无宁日,成为江湖人士夺宝的对象。   罗开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实不能轻忽大意,必须与庄内众人详细商议,免得到时弄至尾大不掉,难以收拾。他心意已定,便向陶飞道:“陶大哥,你现在的情形,确实不宜四处走动,而且南大哥身上有伤,必须找个地方好好调养才是。敝庄离这里不远,倘若陶大哥信得过小弟,可到敝处暂住一段时期,好让南大哥慢慢养好身子,到时再作打算。”   陶飞道:“罗兄弟言重了,陶某又怎会不相信罗兄弟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陶某正逢多事之秋,恐怕会带累罗兄弟你。”   罗开摇头道:“陶大哥万万不可这样说,丈夫结交,但重意气,只须肝胆相照便足够了,说什么拖累牵连的话儿,陶夫哥再也休提了。”   陶飞听后为之心折,心感激动,赶忙道:“罗兄弟说得是,陶某便却之不恭,只得叨扰了。”   紫嫣雩突然开声道:“刚才从陶大哥的说话中,火凤凰约你三天后到陆家庄,依我来看……陶大哥还是不去好。”   陶飞和罗开闻言一怔,陶飞问道:“不知宫主有何意见?”   紫嫣雩缓缓道:“近日我手下探得一个消息,火凤凰于日前曾留言陆家庄,说半个月后将亲临拜访。庄主陆轩知道火凤凰此举必无好意,加上前时金溪大侠被害一事,更令他闻言变色。陆轩虽知事态严重,说不好还有一番恶斗,但他毕竟是一代大侠,自然不屑找人助拳,堕了声威。   “岂料此事突然在江湖上散布开来,尤其多个名门大派,如峨嵋、武当、华山、崆峒等诸派,早便有人送上消息,传言火凤凰要找陆大侠了断一个私仇。各派知道后,均害怕金溪大侠事件重演,而最重要的,便是要藉此机会把火凤凤擒住,为武林除害,于是纷纷派遣门下弟子赶至陆家庄。   “现在算一算,三天之后,正是火凤凰赴约之期,如此来看,当日陆家庄必定群雄云集,现在陶大哥正蒙受大冤,要是陶大哥真的要去,不用我再多说,后果如何,相信陶大哥也清楚吧。”   二人听得面面相觑,罗开不解道:“火凤凰屡次相救陶大哥,按理该不会心存恶意才是,但她既然叫陶大哥当日前去,相信必有她的原因?”   陶飞却没有做声,只是低头思索,他想起火凤凰多番相助的情景,在种种情形来看,也不像有加害之意,心想道:“况且自己这条性命,若不是她,恐怕早就没有了,现在又何须多疑她呢?或许她真的有办法为自己洗雪冤情也未可知。”他想到这里,心下不由释然,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到陆家庄一趟。   紫嫣雩听了罗开的说话,又道:“她是否另有深意,旁人确难猜度,但从表面来看,此举确对陶大哥极为不利,稍有不慎,到时陶大哥想要安然离开陆家庄,恐怕并不容易,依我看还须三思才行。”   罗开也颔首称是,觉得此言有理。   然而,陶飞却道:“宫主的关怀,陶某先在此谢过。但在下总是觉得,火凤凰既然这样说,个中必有用意,便是再危险,我还是想走一趟。”   紫嫣雩叹道:“陶大哥如此说,小女子也不便多言。这样好了,我先多派人手在外打探一下,倘有什么不利陶大哥的消息,我会使人到凌云庄报个讯。”   二人连忙拱手多谢,紫嫣雩吩咐手下,把花艇驶回渡头。陶飞抱起南兆泉,随着罗开一同回到凌云庄。   二人一进入庄,立即把南兆泉安放在大厅上,罗开吩咐庄内的下人,到凌云阁通知白瑞雪。没过多久,白瑞雪领着丫鬟小思快步走出大厅,看见罗开和陶飞,连忙上前问道:“这么夜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罗开先与二人介绍,接着道:“这位南大哥身受重伤,麻烦瑞雪姐先为他安排一间房间,好让南大哥休息。”   紫嫣雩向小思道:“你到凌虚阁收拾两个房间,速去速回。”小思令命去了。   罗开招呼陶飞坐下,并将自己因何出庄,如何遇上陶飞等事,粗略与白瑞雪说了。   白瑞雪听罢,说道:“没想到一夜之间,竟会出了这么多事。”接着向陶飞道:“这事情着实有点古怪,总得大伙儿从长计议方行。是了,陶大哥今日折腾了一夜,倒不如先休息一下,明儿咱们再坐下好好商议如何?”   陶飞拱手称谢,小思正好回到大厅,并说房间已收拾停当,众人便随着小思进内。   次日一早,众人用过早膳,均聚集在凌霄阁大厅。   先时白婉婷和董依依一看见陶飞,同时一怔,尤其是白婉婷,她曾多次与陶飞联手诛奸除恶,彼此颇有交情,见面后自是别后寒温,而董依依却笑着与他道:“原来是你这个糊涂蛋,没想你也会来到凌云庄呢。”   陶飞听她提起小山城的事情,也不禁脸上一红。   罗开在旁听见,连忙喝止董依依,惟恐她继续说下去。董依依伸伸舌头,当即闭嘴不语。   而在众多人之中,最为尴尬的可算是曲依韵,她本是华山派女弟子,但自从遇着上官柳后,便一直待在上官柳身边,最后随着众人来到凌云庄,这个多月来,再没有返回华山,今日突然师兄妹碰面,彼此均感愕然。   曲依韵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叫了声大师兄,而陶飞也应了她一声师妹。   其余厅上众人,虽不曾见过陶飞,但华山首徒陶飞这个名字,近年在江湖上素有听闻,今日一见,均觉陶飞不但相貌堂堂,且长得一脸正气,对他也不由产生好感。   罗开待众人坐定,便将陶飞的遭遇细说了一遍,众人越听,越感此事处处透着怪谲。罗开说毕,董依依已是急不及待,向罗开问道:“罗开哥,那部贯虹秘笈不正是在……”她本想说“在你手中”,孰料她尚没说出口,已被白瑞雪截着了话头。   只听白瑞雪道:“依依你真是的,谁不知晓那部秘笈在华山,若不然华山掌门也不会诬陷陶头哥了。”   董依依一时却反应不过来,还想再说下去,怪婆婆立时在旁喝道:“依依你不要无礼,还不给我闭起嘴来。”   怪婆婆此言一出,顿时奏效,纵使董依依心中万般不满,也不敢再吭一声。   笑和尚这时道:“说起这个火凤凰,和尚我也听江湖朋友常有说起,据闻她所对付的人,大多都是黑道人物,或是一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之徒,而白道中人,迄今便只有金溪大侠一人而已。”   史通明道:“火凤凰这个名堂,在江湖冒起才只有半年,但她的传闻倒也不少,正如笑和尚所说,她的剿杀对像,皆是十恶不赦的人物,绝少滥杀无辜,关终金溪大侠一事,若我没有猜错,她与金溪大侠之间,或许另有什么私怨,而旁人难以得知吧了。若因为杀了一个人人钦慕的大侠,便给她盖了个嗜血魔女的名头,这似乎确有点冤了!”众人也心有同感。   上官柳道:“我忽然想起一件十多年前的事,极有可能与此事有关。”   堂上各人听他这样说,均把目光转向他来,董依依急问道:“是甚么事情?很有趣的吗?”   上官柳笑道:“这事件死了数十人,还说得上有趣吗?”董依依听见他调侃自己,不禁小嘴一撇。上官柳续道:“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十五年前万盛镖局一事?”   唐贵连随道:“上官兄莫非是说万盛镖局遇劫一事,听说万盛镖局的当家名叫万远天,当年在武林中是个极响亮的人物,一柄七星刀,打遍大江南北,罕逢敌手,后来在一次护镖途中,命丧山贼之手,皆因万远天直来颇受江湖朋友敬服,此事才一传出,立时轰动了整个武林。”   上官柳道:“没错,我想说的便是这件事。小弟当时年纪尚轻,这件事是由一位朋友口里得知,我这位朋友,当时是万盛镖局的一名火工,从他囗中,我却听到一些内情,恐怕外人并不知晓。   “万远天于二十年前,在徐州开始创立万盛镖局,他凭着自己的武功,加上江湖朋友的关照,短短几年间,便成为山东数一数二的镖局。一日万远天接了一单巨镖,这是镖局不曾有过的大生意,是护送一批八十万两镖银和一箱珍物至嵩山少林,虽然由徐州至嵩山路途不远,只消十日八日路程,但因镖货庞大,万远天便亲自出马,且尽出镖局人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嵩山出发。   “岂料一行人走不了几天,到第四日中午,镖队来到青石谷,突然冒出十多个蒙面人劫镖,而在这些贼人之中,有三个像是首脑模样的人物,听说这三人武功极高,一个是手持双剑,一个使用一柄大刀,而另一个则是用剑。而其他贼众,个个均不是弱者,当日经过一番恶斗,镖师死伤了数十人,而万远天也身负重伤,由数名镖头保护下,几经辛苦,方带伤途回徐州,据闻这一场劫镖事件,除了八十万两镖银和一批珍宝尽数被劫外,还陪上了三十多条人命。   “万远天回到徐州,因伤势颇重,延宕几天,便一命呜呼,而刚巧他的妻子有病在身,也当场昏死,双双共赴黄泉,只留下一个四岁孤女,岂料在万远天殡葬之日,女儿在夜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时有人传说,这是劫镖贼人斩草除根,把他的女儿也干掉了。   “那时一些参与押镖的镖师门说,认为那三个蒙面贼头大有问题,并非一般寻常的绿林大盗,极有可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三人不但武功奇高,且在劫镖过程中,从不曾出过半句声,惟恐有人认得他们的声音。   “而最令人怀疑的,便是那个手持双剑的头子,虽见他是双手持剑,但招式却甚是古怪,左手所使的全不是剑招,却是使刀的手法。武林中能使左刀右剑的高手,便只有金溪大侠一人而已,当时众镖师便怀疑起他来,只是金溪大侠素受江湖中人敬重,侠名远播,所做的无不是扶危救困,拯溺救焚的好事,因此镖师们虽心存怀疑,但苦无凭据,只索罢了。   “现在金溪大侠突然被火凤凰所杀,倘若两件事凑在一处来看,想必大有关连。还有一点,据知金溪大侠与陆大侠二人素来要好,今趟火凤凰投书陆家庄,事情便更明显了。”   众人听后均有同感,白瑞雪道:“那个火凤凰,相信是当日万家失踪的女儿,她今次的所作所为,敢情是冲着报仇而来。”   唐贵道:“这事若然如上官兄所说,外人听来确实难以令人相信,陆大侠素来是个好好先生,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要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来,恐怕一世英名便要付诸流水了。”   笑和尚笑道:“这个陆大侠,和尚我越看越觉他是个穿窬之盗的人,表面一副仁义道德,内里却是丧尽天良,江湖上这种面善心恶的人物多得是。瞧来九成九是错不了,那三个贼头中,其中一个必是他,火凤凰若无真凭实据,又怎会贸然去找他。只是这个火凤凰的身手确也了得,连金溪大侠也不是她对手,料来陆家庄今趟必有一番恶斗了,连和尚我也想去凑凑这个热闹,看看这个火凤凰是何等模样的人物。”   罗开一边听着众人的意见,一边默然思索,他迄今仍是想不出原因,为何火凤凰要叫陶飞到陆家庄去,如何来看,这件事与陶飞实在扯不上半点关系。   怪婆婆在旁看见罗开低头沉思,多少也猜到了几分,便向他道:“罗开你也不用多想了,火凤凰既然叫陶兄弟去陆家庄,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就放心吧,到时老婆子与你们一起去,到时就是天塌下来,也有老婆子给你们顶住,绝对伤不了陶兄弟一条头毛。”   陶飞听见忙作揖称谢,而董依依更急不及待地喊着要同去,众人见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也不禁暗暗窃笑。   方晴云道:“在下倘若没有猜错,当日前往陆家庄的门派相信不会少,而华山派掌门亦有可能会出现,火凤凰才会叫陶兄弟前去。”   陶飞听得师父会来,也不由一怔,心想这样就再好不过,要是师父真的前去陆家庄,我便可当面和他说个清楚,免得背着这个黑锅一背子。   上官柳道:“有邱婆婆陪同前去,自然可万事安心,但要是如方前辈所说,到时陆家庄各派云集,倘若一个说不合,大家动起手来,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有道:寡不敌众,孤不胜群,以邱婆婆与罗开二人之力,要对付当日众多高手,便是不败,相信也吃力非常,这点确是值得斟酌。”   白瑞雪点头道:“上官柳说得极对。为防万一,当日除了邱婆婆和罗开外,笑和尚、上官柳、依依和咱们姊妹二人一同前去。其余的人便留守凌云庄,不知大家认为如何?”众人听后均无意见,而陶飞见众人如此热心帮忙,当真感激涕零,铭感五衷。   随见方家姊妹挨至父母身旁,要求父母与罗开等人一同前去,方晴云知道女儿心事,便向罗开征求意见,既是未来岳父出声,罗开自是不敢反对。   而白家姊妹与董依依等人,早便从罗开口中得知方家已经提出婚事,董依依这时在旁听见,一手一个拉着方家姊妹,戏谑道:“看你们二人,一刻钟也不想和罗开哥分开,比之我和婉婷姐还要痴缠呢!”方家姊妹给她这样一说,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接着白婉婷、何晓茵、何晓芍、曲依韵、洛姬和四婢也加入行列,十多个女子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   白瑞雪见着,却拉过罗开一旁,低声道:“罗开哥你看,瞧来天下美女都尽在凌云庄了,而最难得是,大家的感情却愈来愈好。你可知道吗,婉婷、依依二人和方家姊妹,已经是金兰相称,如此四后一皇,你也该满意了吧。”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你可说错了,该是五后一皇才对。”   白瑞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压着声线道:“我与你说了多少遍,你我的关系,由始至终已是一塌糊涂,但我对你师父的感情,至今还没有任何改变,我希望你要清楚这点才好!”   罗开听后,也觉自己适才信口雌黄,口不择言,不由歉然道:“瑞雪姐对不起,实是罗开不对。”   白瑞雪轻微叹了一声:“我也不是木头人,你对我好,难道我不知道么,若非我练了玄女相蚀大法,难按自己的欲念,也不会与你做出这等事来。唉!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和你到南大哥的房间去,看看他的伤势可有好转吧。”   罗开点了点头,二人回身走到陶飞身边,邀他一同前去,三人便一同往内进走去。   当三人来到南兆泉的房间,房门忽地“呀”的一声打开,小金从房里走了出来,他见着三人,连忙躬身施礼,说道:“我正想找少爷去,不想你们都来了。”   原来小金随着众人来到凌云庄,怪婆婆便正式收了小金为徒,彼此行过师徒之礼。小金既成为怪婆婆的徒弟,身分便不再与其他佣仆一般,罗开便叫小金改口,以后以兄弟相称。但小金就是不肯,说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随在罗开身边,罗开见他一片赤心,知道多说无用,便把小金收在身边,权作僮御,自此之后,小金就改口称罗开为少爷。   罗开见小金行色匆匆,轩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小金道:“没什么大事情,是方老爷着我找少爷,瞧来是关于南大哥的伤势。”   三人听后不由互望一眼,白瑞雪问道:“方老爷呢?”   小金正待回覆,便见方晴云从房内步出来,随听他道:“哦!你们都来了,我还想叫小金去找你们呢。”   罗开看见方晴云脸带微笑,心头不由一宽,知道南兆泉的伤势必然无碍了。这时站在罗开身旁的白瑞雪,却含着笑容道:“看见老爷子的模样,敢情南大哥已经没事了?”   自从方晴云与罗开提出婚事后,凌云庄上下,都跟随着罗开改了口,再不以前辈称呼方家夫妇二人,改为称他们为老爷夫人了。   方晴云点头笑道:“南兄弟这一刀虽然伤及筋骨,幸得老天爷庇佑,今早儿已经退了热,看来只消颐养一段时期,便会康复过来。”   陶飞心中大喜,连忙抱拳多谢:“幸得前辈不辞劳苦,还慷慨赠以灵叶,我师弟方能挽回一命,大恩大德,陶某实在没齿难忘。”说着便欲跪下行礼。   方晴云看见连忙把他扶起,急道:“陶兄弟万万不可这样,老夫实在受不起,请起,请起……”   罗开微笑道:“你我既为知交,便是自己人了,陶兄弟便不用再多礼了。”   陶飞只得缓缓站起,心中真个感激不尽,方晴云道:“大家不要站在这里了,进房间再说话。”   众人鱼贯入房,小金紧随众人尾后。   进得房间,只见南兆泉正仰卧在榻,正自熟睡未醒,再看他前胸后背,均夹上木板,只听方晴云道:“南兄弟前胸那一刀口子极深,刀刃伤及肩骨,还好我带有续骨膏在身,要不可就麻烦了。”   白瑞雪笑道:“原来老爷子不但武功了得,连医道也这般高明,实教瑞雪佩服不已。”   方晴云捋须笑道:“哪里,哪里,其实家师对医学一道,直来素有研究,方某不才,只在家师手中学了一些毛皮,哪里谈得上高明两个字。”   陶飞走近床前,见南兆泉脸上已微现血色,且呼吸匀畅,已不像昨日受伤时的模样,心头顿时安心了不少。   方晴云招呼众人坐下,待得众人坐定,便向罗开道:“罗开,有件事情我该当提醒你,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小心在意。”   三人闻言一怔,罗开问道:“不知岳丈所指何人?”   方晴云道:“我所指的人,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据我所知,紫府仙宫的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行事又甚为诡秘,他们今次突然在江南出现,必定是有什么图谋。总而言之,紫府仙宫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到时他们弄出大事来,让江湖中人把你也牵扯在内。”   其实罗开对紫府仙宫的事,可说全不知晓,现听见方晴云的说话,立时留上心来。方晴云又道:“真没想到,连紫府仙宫也会投附了朝廷,再加上血燕门这个组织,恐怕江湖将会永无宁日了。”   罗开三人中,除了陶飞常在江湖走动,曾在武林人士口中听过紫府仙宫的传言外,白瑞雪和罗开二人,对此事可说一无所知。只见罗开蹙着眉头,问道:“紫府仙宫真的这么可怕,不知可否说与咱们知?”   方晴云道:“原来你们还没有听过他们的事,也难怪你们感到诧异。”于是便把紫如仙如何在雀鼠谷建立紫府仙宫,紫如仙如何因感情问题而性子大变,做出一些歹毒淫行的事来,最后江湖正派人士如何联手进攻紫府仙宫,紫如仙因此而失去踪影,直到数十年后,紫府仙宫又在烟润崖重建起来,直至今日,已有百多年之久。方晴云详详细细的,把所知的事都全说了出来。   方晴云轻叹了一声,又道:“据闻现在的宫主,名叫紫嫣雩,还有一个别号,江湖上人称‘摄魂仙子’,但此人行迹隐秘,直来无人见过她的真面貌,只知她年纪甚轻,貌似天仙,是否如此,却无人得知,但没想到今日你们竟会遇上了。”接着转向罗开道:“紫府仙宫的出现,绝非偶然,这类看不透的人物,依我看你还是少与他们来往好。”   罗开点了点头,同时想起“摄魂仙子”四个字,不由追忆当日第一次与紫嫣雩见面的情景,心下倏觉一惊,心想:“当时我望向她时,满脑子尽是她姣好完美的裸躯,莫非这便是所谓‘摄魂’?”他愈想愈是感到惊讶,确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奇技淫巧的法门。   第八集第二章四大灵王   却说紫如仙性情大变后,居然要求所有女弟子一起陪抓来的淫贼玩乐,只见梅吟雪步入牢中,被关着的众淫贼倒是没什么反应。若做淫贼,武功多半不怎么样,用的大多是药物和心计居多,偏偏这种东西遇上紫府仙宫这票女人,却是没 有多大用处,紫如仙自创的百花心法,天性克制各种迷魂及催情药物,加上在下山走江湖之前,紫如仙无不小心翼翼地让弟子们知晓江湖上邪派人物常用的种种 邪诡手段,又要她们多加预防,凭你计谋再好,遇上一路小心提防、绝不轻忽的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落入紫府仙宫的女人手中,还真是难逃。   不过留在这儿倒也不算太惨,紫府仙宫全是女人,紫如仙对付采花杀人者虽是下手绝不留情,可被她们擒在牢中之人,多半手中都没背他人性命,紫如仙对这 些人算得上心性慈和,只是拘着他们的自由;牢中环境自是不比外头,可也算得上清洁干净,又比照外头日夜放置几笔会发亮的宝贝,日里光亮的活像日光直洒 ,倒也舒服,加上紫府仙宫的女人质素算是上佳,有些好色者光看她们每日巡察,也觉值得。   当然,也不是没有淫贼被擒进来后还是不服,试图逃出或者在她们巡察时口出秽言,不过紫如仙性子虽慈,对这样的人也不留情面,杀伐决断毫不迟疑,是 以多半都还是乖乖留在此处,只在有人巡察时偶尔嘴上吃个豆腐,这样的情况紫如仙倒也不太管就是。   只是众淫贼全然没有想到,今日梅吟雪进来竟是带来这么个好消息,只是这消息好的太过了,令人难免以为是这些女人穷极无聊,干脆耍耍他们来玩,是以 虽是极好的消息,他们之中却没有什么反应,便是梅吟雪开了牢门,将‘妖蛉’伏胜放了出去,还指点他如何到客房休息,伏胜也不过是乖乖照办,只要不丢命 ,陪这些女人玩玩倒也可杀杀时间。   只是当梅吟雪开了牢门,进了新禁纪豪天的牢中时,旁人才稍稍吹了吹口哨。这纪豪天也有近六十了,干淫贼从没失风,只这一次贼星该败,偏偏倒楣在梅 吟雪手上,在这里头不过禁了个把月,算得上火气还盛的一个,见梅吟雪竟纡尊降贵的进了牢来,也不出口,只是躺在那儿。   “老爷子,该出牢了。”脸儿微带晕红,比之‘妖蛉’伏胜,这纪豪天算是稍稍投着梅吟雪的缘,只是想到自己竟会主动选这老家伙,待会儿还得献身予他 ,教梅吟雪这娇羞处子想不害羞都不行呢!若非她是紫如仙长徒,向来最是温和有礼,连着对这些淫贼也不会摆个臭脸,光今儿这样温顺柔和的言语举止,怕都 会惹人侧目,“总不会……不想出去吧!”   “老爷就不想出去,”闷闷地出了声,纪豪天老归老,年龄做梅吟雪祖父都不算离谱,江湖上的经验恐怕比梅吟雪要多上几十倍,给这小女孩逮了进来,要 他不火怕是不可能的。想到方才梅吟雪所说诸事中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条,纪豪天邪邪一笑,故意以最淫邪的眼神在梅吟雪周身打量,虽说梅吟雪衣裳齐整,但 以他的眼光也看得出,这女子身段凹凸有致,又兼眉目如画,确是淫贼下手的最佳对象,“难不成梅女侠要硬架?还是你干脆选了老爷献身?那就在这儿爽!”   “如果……如果老爷子想的话……”没想到纪豪天当真这么说,梅吟雪羞的红晕直透耳根,若非方才进来前便给紫如仙提醒过,脸儿极薄的她早要严辞拒绝 ,现在却只有乖乖照办的份儿。犹豫地望了四周看好戏的淫贼们一眼,若到了七日之后,说不定还有更羞人的场景在等着自己,这样看来在这儿破身也不算太差 了,梅吟雪蹲下身来,纤手轻拂间,牢中地面的干草已铺成了草床,她娇滴滴地解开襟扣,宽衣解带起来,看的纪豪天眼儿发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窸窣之间,梅吟雪的衣裳已然落地,成了草床上头临时的被褥,纪豪天只看得口干舌躁,眼前的美女青春年少,虽是含羞侧身,纤手轻掩三点,却掩不住那 婀娜美妙的曲线,香峰高耸,玉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更是仅堪一握,亭亭玉立如月宫仙姬,肌肤如冰雪般皙白晶莹,柔软滑嫩一如羊脂白玉,当真 称得上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看得众淫贼不由叫好。   想不到这美女当真要献身给自己,纪豪天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他发现梅吟雪也一般的不知所措,显然能做到这样,已是她的极限,接下来就要 自己努力了。光想到这个把月前才大显雌威,十余招内便逼得自己长刀脱手,着实英姿飒爽的绝色女侠,今日已成了自己的胯下女俎上肉,不由得意的纪豪天胯 下早是一柱擎天,但他暗暗告诉自己要忍耐,绝对要在开苞的第一炮,就把这侠女征服,让她便是日后为这些牢友共享,也对破瓜时的苦乐不愿亦不肯忘怀。   在纪豪天的命令下,梅吟雪柔顺地斜卧草床上头,花靥羞红、酥胸起伏、玉体横陈、星眸微闭,见她这样含羞无助,怎不令人食指大动?纪豪天也脱去了衣 物,坐在草床上头,一手轻抚在那雪白娇滑、纤细如柳的玉腰上,触手处只觉雪肌玉肤,晶莹剔透、粉雕玉琢、柔滑娇嫩、娇美如丝帛、柔滑似绸,他的手就这 样轻轻抚摸着绝色少女娇美如花瓣一样的雪肌玉肤,淫想连连。美艳不可方物的梅吟雪芳心娇羞万般,她还是一个纯情处女呢!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从未有过异 性触及,这淫贼的魔手一触到她娇嫩的冰肌玉骨,立即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娇美如花的绝色丽靥胀得通红,芳心娇羞无限,既想求他放过自己,又知这绝 不可能。   随着纪豪天的手不住游走,渐渐地游向梅吟雪那高耸娇挺的玉乳峰顶,梅吟雪只感到他的手就像一条冰凉的毒蛇在自己玉嫩的肌肤上滑动,所过之处都留下 了一阵阵冰凉、麻痒,全身娇躯都涌起一阵轻颤,芳心更是娇羞万分。她怕极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他的手渐渐移向少女圣洁高贵的坚挺玉乳时,她更是羞 意满怀,却又不知该迎该拒。“求……求求你……老爷子……”   梅吟雪那翘挺高耸的处女椒乳,在纪豪天的一双手掌下急促起伏着,这样亲密的接触令美貌绝色的清纯处女梅吟雪丽靥羞得通红,而纪豪天却毫不罢休,他 的手就这样揉捏着梅吟雪那一双娇铤而生涩的嫩乳玉峰,纯情处女圣洁白嫩的椒乳是那样的娇铤而柔滑,他的手轻轻握住梅吟雪那娇嫩饱满的玉峰,只留下乳峰 顶端那两粒艳红而柔嫩的花蕾,而当纪豪天用嘴含住了少女玉乳尖上那花苞般稚嫩可爱的花蕾时,梅吟雪不由娇吟,“……唔……别……啊……别……别这样… …”   随着梅吟雪少女芳心娇羞无限,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更加羞红如火,纪豪天一边用手抚摸着梅吟雪的玉腿,可嘴唇还含着少女那娇美柔嫩的玉乳花蕾,那双 出水芙蓉般嫣红可爱的花蕾在这老于此道淫贼的淫邪挑逗下,令纯情少女梅吟雪感到一阵阵电麻般的轻颤,少女娇美的胴体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但却又妙不 可言的酥软酸麻,美貌清纯的绝色少女那娇俏的瑶鼻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叹息,粉脸通红,芳心娇羞万分。   而纪豪天却不满足于只是这样动作,他抚摸着梅吟雪修长优美玉腿的手,渐渐地移向少女那神秘圣洁的玉腿根部,贴着温热的肌肤伸进梅吟雪美丽的玉体上 最要害的所在。   “唔……别……别……这样……”少女又羞又急地哀求,梅吟雪也不知自己在哀求什么,这或许就是她和纪豪天的差别,在挑情手段方面,她和他差的实在 太远了。   随着纪豪天的手在少女的要害处摸索着、挑逗着,顺着那柔软无比的少女阴阜上柔柔的幽幽芳草一阵轻压揉抚,渐渐地,他的手指侵袭到了处女那娇软滑嫩 的桃花源,只听得“唔”的一声,又是一句火热而娇羞的嘤咛发自少女梅吟雪美丽可爱的小瑶鼻。   他的手在少女的滑嫩桃花源中挑逗着,而且嘴也含住梅吟雪雪樱红稚嫩的可爱花蕾吮吸,清纯美貌的少女梅吟雪本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纯情处女,可是那从未 被异性碰触过的稚嫩花蕾、圣洁桃源被男人这样淫弄、挑逗,禁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欲狂潮涌上芳心,娇俏可爱的小瑶鼻不自觉地呻吟,少女雪白的玉体不住蠕 动,美丽眩目的翘挺雪臀,随着纪豪天在少女腿间大手的抽动而微妙地起伏、挺动,幻出片片诱人遐思的光晕,偏偏此时又听到旁边的淫贼们品头论足的声音, 更羞的梅吟雪无地自容,可娇羞万分的少女芳心,却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逐渐淹没。   纪豪天只觉得这个美貌绝色的处女的桃花源已渐渐湿润、濡滑,嘴中那稚嫩娇软的处女花蕾也渐渐变硬,而此刻梅吟雪那娇美清纯的小脸已胀得通红火热, 秀眸含羞紧闭,瑶鼻嘤嘤娇哼,纪豪天何等经验?立知这娇羞的侠女梅吟雪已然发情,他压向梅吟雪娇俏柔美的股间,轻轻分开少女的雪白玉腿,只见处女阴阜 上芳草如茵,粉嫩可爱的柔嫩桃花源上,一点点乳白晶莹的少女蜜液已渗出了处女阴户,他伸手轻勾起一丝晶莹,抹到了梅吟雪唇畔,娇羞的梅吟雪又爱又怕, 她虽知自己将要破瓜,虽知这晶莹便是自己正逐渐想要的证据,事到临头却仍难免羞意。   纪豪天搂住少女的两条玉腿,把那硬挺到快要炸了的阳具,向处女的桃花源顶去,只听得梅吟雪娇滴滴、软绵绵的“唔……”的一声,少女芳心娇羞欲醉, 她觉得一根又硬又大、又烫又长的肉棍,正插进自己的桃花源内,那一丝甜蜜而酥酸的疼痛使得梅吟雪柳眉轻皱,“哎……”的一声呻吟,两颗晶莹的泪珠流出 少女紧闭的如星丽眸,仿似在悲哀纯洁的即将失去。   听着身下清纯绝色的美貌侠女娇啼婉转的呼痛,纪豪天心中虽有怜惜,但复仇的快意却更是旺盛,他仍然向少女的玉体内顶进着、顶进着,毫不停留,直到 梅吟雪“啊!”的一声长吟,随着美丽处女一声凄艳娇婉的呻吟,纪豪天业已刺破了美貌绝色的纯情少女梅吟雪娇小紧窄的桃花源中那象征着贞洁,最为珍贵也 最为柔嫩万分的处女膜,粗大的阳具直挺进到梅吟雪的桃花源深处,此刻纪豪天感到自己的肉棍已完全顶进了少女的桃花源当中,占领了那幽深火热而紧窄娇小 的处女花径的每一分空间。随着纪豪天的缓缓抽出,桃花源中泛滥的汁液终于满溢,只见美丽绝色、清纯可人的侠女梅吟雪雪白的股间已是落红片片,她似是受 不住这痛楚,美眸珠泪涟涟。   心知这是彻底占领梅吟雪身心的关键时刻,自己绝不能心软,一阵短暂的静默后,他在美丽处女紧窄娇小的柔嫩桃花源中缓缓抽动起来,先是轻轻抽出,又 缓缓地顶进去,火热滚烫的刺激,令得梅吟雪只有无奈地呻吟娇喘,羞涩地娇啼婉转,随着声声句句“……唔……唔……嗯……”的呷吟声出口,娇美雪白的少 女玉体火热地蠕动着承受着,美妙光滑的洁白雪臀微微挺起,随着纪豪天的抽出、顶入而被动地挺送、迎合着。   “嗯……哎……啊……唔……”随着纪豪天每一次顶入美丽处女那幽深紧窄的桃花源,少女娇俏可爱的小瑶鼻都娇羞而火热地呻吟回应着他的顶触,那美妙 窄紧的刺激,令纪豪天愈发忘形,他逐渐加快了节奏,快速的抽出,狠狠地顶入,在梅吟雪的桃花源内凶猛地顶入、抽出,令娇艳妩媚的绝色少女梅吟雪不由自 主地娇喘呻吟、嘤嘤娇啼。   “……唔……唔……唔……嗯……嗯……哎……唔……”可惜此刻的梅吟雪身心都被那初次开苞的刺激所占据,完全听不到四周的淫贼如何教导她呻吟叫床 ,只是本能地轻挺微送,虽说处子开苞已能这样迎合算是不错,可听不到她软语承欢,总令人觉得美中不足。   而当纪豪天又一次狠狠地深深地顶入处女娇小的桃花源时,终于顶到了少女桃花源深处那稚嫩娇羞的花心,那异样的刺激,比之方才每一次抽顶都有所不同 ,令得美貌绝色的清纯处女芳心轻颤,感受到了那玉体最深处从未被人触及的圣地传来的至极快感,在一阵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梅吟雪本能地挺起纤腰迎凑, 处女那稚嫩娇软的羞涩花心含羞轻点,与那顶入桃花源最深处的男性阳具的滚烫龟头紧紧吻在一起,狂烈的滋味令她体内的快感又升了一层。   纪豪天感到龟头顶端触到了一粒柔滑娇嫩且娇羞怯怯的部位,他知道他顶到了这美丽绝色的侠女梅吟雪最高贵圣洁的敏感花心。   “……唔……唔……唔……嗯……嗯……唔……哎……”被那美妙无比的滋味所侵袭,娇美清纯的美丽少女花靥羞红,芳心娇羞欲醉,樱唇娇啼婉转,偏生 纪豪天也知攻占了她的要害,他就让肉棍紧紧地顶在少女的桃花源中,用龟头轻顶旋磨少女的花心,只是轻轻一顶,便听得“嗯……”的一声,侠女梅吟雪娇媚 地呻吟回应,而随着他连连轻顶,少女也连连娇喘,滋味甚是美妙。   娇美清丽的侠女梅吟雪本已觉得桃花源中的肉棍已够大、够硬的了,可现在少女芳心却敏感地发觉,那顶入自己幽深桃花源中的火热肉棍越来越大,也越来 越硬,更加充实、紧胀着滑嫩的桃花源,也更加深入幽暗深遽、狭窄娇小的敏感花心当中。   “……唔……唔……唔……嗯……”在纪豪天的连连触顶下,少女花心含羞带露,娇躯轻颤,美妙的刺激直达芳心,令梅吟雪又是“啊!”的一声娇羞轻呼 ,一股神秘宝贵的处女阴精,已从桃花源深处的子宫内娇射而出,浸润了那桃花源中的肉棍,射出的劲道如此强烈,竟连肉棍都挡之不住,任其流出桃花源,溢 出谷口,流下雪臀玉股,浸湿了用作床单的衣裳。   才开苞破身,便被淫贼玩到泄阴丢精,侠女梅吟雪美丽的胴体一阵痉挛抽搐,幽深而被纪豪天淫的火热的桃花源内温滑紧窄的娇嫩肉壁一阵收缩,令得少女 芳心娇羞万分,欲仙欲死,沉浸在那刹那间的肉欲交欢的高潮快感之中。   而纪豪天的肉棍被处女的阴精一冲,再加上那紧紧缠绕在他阳具上的粘膜嫩肉一阵火热地收缩、紧夹,不由得令纪豪天全身一麻,知道自己也将到了尽头, 不由得奋起余威,立即展开一阵快速凶狠的抽插,将阳具深深地顶入处女娇小的桃花源内,紧紧顶住侠女梅吟雪的子宫口,向娇嫩的犹如白雪般的美丽少女梅吟 雪那柔美娇嫩的花心、娇羞怯怯的子宫口狂猛地射出了精液。   美丽的梅吟雪被他在桃花源中的这一轮顶刺,顶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在一阵“……唔…… 啊……啊……哎……”的连番呻吟声中,秀美清纯的绝色少女 花靥羞红,娇羞万般,浑身玉体娇酥麻软,少女美妙光滑的雪臀玉股下落红片片,淫精秽物斑斑,而纪豪天的肉棍仍紧紧顶在清纯少女濡湿的桃花源中,射完淫 精后,享受着那一阵火热缠绵的蠕动缠卷,虽是精力尽泄,但心中却是得意无比,他终于奸淫了这位秀丽温婉、清纯可人、美貌绝色的侠女梅吟雪,令她臣服在 自己阳具之下,才破瓜便享受到如此美妙的感觉,必能令她永远记住自己,再也不可能忘记。   见意态飞扬的纪豪天半扶半抱着一丝不挂的梅吟雪走出牢房,紫如仙、梅挽香和紫嫣雩连忙迎了上去。她们原本等在大牢外头的小亭当中,那可是为了监视 大牢情况而特意修筑的小亭,距离牢门虽不太近,却绝对足以在任何人自牢中逃出时作出反应,可当三女见到‘妖蛉’伏胜走向客房,之后好半晌梅吟雪和纪豪 天却没出来,紫如仙耸了耸肩,心知自己的想法灵验,纪豪天确实在牢里头就给梅吟雪破了身,三女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大牢门口,却听得里头淫贼们为纪豪天打 气的声音,品评梅吟雪美貌和反应的声音混着梅吟雪的呻吟声接连不断,反使三女不好进去。   衣裳全染满了云雨交合间的流泄,事后看着那雪白的衣裳上头红丝绣就的梅花,被那片片落红和斑斑淫精秽物染的愈发娇媚冶艳,令梅吟雪脸蛋更红,虽是 收拾了衣裳,却怎么也穿不上去,只能这样一丝不挂地任满足的纪豪天扶抱而出。光只是微微动作,梅吟雪那刚受蹂躏而娇嫩纤柔的下体,便又是一阵撕裂的痛 楚传了上来,被纪豪天深深注入的精液,更在体内勾起了一丝黏腻的感觉,使梅吟雪更难以动作,更遑论靠自己行走,虽知纪豪天手上绝不老实,说不定今晚便 要奸宿自己花苞初破的胴体,但接下来七日之内,自己都要成为他的禁脔,光只是手上调戏又算得什么?可当她看到师父和妹子们赶了上来,仍是不胜娇羞,紧 偎在纪豪天怀抱当中。   “怎么样,吟雪?还……还适应得了吗?”见梅吟雪眉黛含春,虽是痛的难以行走,神情间却隐隐有股兴奋满足的风情,见自己走了上来,反偎的纪豪天更 紧了些,而纪豪天呢?他快活的满脸发红,真是得意洋洋,光看这样紫如仙也知自己是白问了,虽在牢里头便破了身子,但梅吟雪想必已尝到了其中乐趣,恐怕 还期待着入夜后纪豪天再次享用她刚刚破瓜的胴体呢!   “嗯……”娇滴滴地应了一声,梅吟雪只觉浑身都还沉浸在那余韵当中,虽说破瓜痛楚难当,但快乐却是更为巨大,怪不得紫如仙想要封闭紫府仙宫,让淫贼 们在她的身上尽情发泄兽欲,原来云雨欢合是这么美妙的一回事,她以往的日子都算白活了,“师父……吟雪……吟雪高潮了……”   “是吗?这样就好。”看梅挽香连眼都直了,紫如仙轻推了她一把,让不依不饶的她走进了牢里头去,这才轻声发问,“好吟雪,初试云雨的感觉如何?还 有那么多人看着……”   “师父坏……问吟雪这么……这么羞人的问题……教吟雪怎么答……”   本还想含羞避过这问题,但紫如仙毫不放松的追问,加上纪豪天大手轻轻顶在梅吟雪腰后,指头轻轻刮扫着梅吟雪翘挺的雪臀,硬是迫她回答,被师父和男 人这样前后夹击,梅吟雪便不想臣服也不可得,嗫嚅半晌,才娇羞的细声回应,“感觉好……好奇怪……”   “怎么奇怪?”   “他们……他们在旁边一直在……在教吟雪该怎么回应……该怎么叫……吟雪就算闭起眼睛……也好像……好像被他们所有人侵犯着一般……虽说……虽说 只有老爷子给吟雪开苞……可是……可是感觉上却像是……却像是所有人都在……都在奸淫吟雪……的身子……好羞人……可是……又好热……吟雪身子都酥了 ……”   没想到紫如仙如此合作,竟配合着自己向梅吟雪逼供,令她满怀娇羞地将方才的感觉全盘托出,纪豪天心怀大悦,手指头更毫不停休地在梅吟雪诱人的雪臀 上揉捏爱抚着,揉的这刚成少妇的梅吟雪媚眼如丝,连声音都软绵绵、娇滴滴的,连之后从牢中出来的‘铁马’马刚都看呆了眼,若非紫嫣雩赶上前去,将他推 了开来,怕马刚还真忘了要先去客房休息哩!   见‘铁马’马刚单独去远,显然没给梅挽香选上,紫嫣雩心下微微犯疑,给梅挽香擒回的淫贼,除了马刚外就是‘双子蜂’杜远和杜星兄弟,本来她还以为 梅挽香会选择献身给马刚的,毕竟杜氏兄弟同进同出,几为一人,若是梅挽香决定让杜氏兄弟为她破身,恐怕在破身当日,便要被这对兄弟轮奸,不像梅吟雪还 有七日时间,可以好好适应这云雨交合性事。紫嫣雩真没想到,梅吟雪有勇气在众淫贼眼前献身给纪豪天,梅挽香竟是更进一步,才破瓜便愿给杜氏兄弟轮流淫 玩,若论勇气,自己反而变成众女之中最为胆小羞怯的一人,她怔了怔,这才发现紫如仙对梅吟雪的逼供还没完,连忙将注意力移到了大师姐身上,打算听听男 女交合究竟有何玄妙之处。   几次翻来覆去的招供,令梅吟雪愈说愈是羞的浑身发烫,见梅吟雪被纪豪天爱抚的星眸迷濛,心知这徒儿当真身心都给纪豪天占有了,紫如仙也知再问不出 什么来,这才凑近了梅吟雪耳边,声音压的比梅吟雪还低还轻,“吟雪你好厉害,连师父都不曾……都不曾试过在众目睽睽下与男子交合……没想到吟雪才破瓜 ,就比师父还大胆,在一堆人眼前破身,还能达到高潮,师父真佩服你……既然有吟雪开了头,师父也要好好……好好放浪一番,免得……免得给吟雪你比了下 去……”   “师父!”涨的脸都红了,梅吟雪怎么也没想到,说要封闭紫府仙宫,之后准备被淫贼们尽情享用的紫如仙,竟连在众目睽睽下交合的经验都还没有!本来她 是因为师父提醒过她,可能会被淫贼在牢里就开了苞,这才大着胆子,任纪豪天为所欲为,没想到竟会被师父取笑,梅吟雪心中又羞又恼,却又含带着喜意,说 不定这般美妙的感觉,连师父都未曾尝过,却给自己拔了头筹。   “乖……好吟雪,师父会向你看齐的……”将这娇羞的好徒儿取笑够了,紫如仙转头向着纪豪天,“老爷子,吟雪这几日就交给你了……她才刚破身,可别 弄的太过……不过也不要太松手了就是,毕竟七日后便是一团混战……若老爷子你能将吟雪好好调教,让她享受,我也放心些……”   “这是当然。”心满意足地看着怀中娇柔羞怯的美女,纪豪天愈看愈爱,虽说原先被困牢中之时,难免在脑中想着要怎么尽情蹂躏梅吟雪的身心,令她求生 不得、求死不能,可现在两人有了最亲蜜的关系,心头的火早消了大半,他虽想着要将梅吟雪带到床上,再次好生享用她出水芙蓉般清纯无瑕的胴体,可光看梅 吟雪腿股之间犹是一片混着落红淫精和云雨污物的淫秽,不由大起怜惜之意,“浴池在那儿?老爷先帮吟雪清理清理,再论今夜之事。”   “是……是的……吟雪这就……这就带老爷子去……”千依百顺地偎在纪豪天怀中,方才开苞之欢若只剩余韵,现在给师父和纪老爷子联手逼供,将方才的 感觉化为言语脱口而出,梅吟雪只觉身心俱醉,虽是下体疼痛依旧,但若纪豪天现在就想再度上马,她也会欢欣无比地去迎合他的侵犯。   才进到牢中,梅挽香便大手大脚地打开了‘铁马’马刚的牢门,将他赶了出去,那模样只看得其余淫贼个个侧目。虽是同胞姐妹,面目极是相似,不留意间 还真容易弄错谁是谁,但梅吟雪和梅挽香的风格还真是不同,梅吟雪娇柔温和,便与之为敌也不会恶语相向,可这梅挽香性子直进直出,嘴上却没有梅吟雪那般 温柔,不过几个在此久矣的淫贼也知道,梅挽香只是性子直爽,对淫贼们虽是不太看得起,嘴上难免得罪,心下却不留事,倒不像她师妹紫嫣雩那般鬼点子多。   见梅挽香开了自己兄弟的牢门,杜远和杜星相望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杜星先发了话,“梅家妹子后开我兄弟的门,难不成是准备让我们来帮你破瓜?你 姐姐外表柔顺,骨子里着实骚淫,方才在老爷子屌下那模样……啧啧啧……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又媚又浪,看得让人心痒痒的……”   “哼!”脸儿微微一红,方才在大牢外头,她也听到姐姐梅吟雪是如何在纪豪天身下婉转迎合、娇媚承欢,眼儿更不由自主望向原本纪豪天的牢房,里头草 床未散,不少湿透过梅吟雪衣裳的淫渍还留在上头,看着那姐姐留下的片片落红、斑斑淫精秽物,梅挽香不由想到,很快自己的贞洁之躯,也要变成这个样子了 。“还不赶快给姑娘出来?姑娘可不会在里头就被你们破身子,想做什么都得出了牢房后再谈。还缩在里头干什么?都变成缩头乌龟了吗?呆头呆脑的。”   对望一眼,杜氏兄弟心叫有门,看来梅挽香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破瓜的过程,只要在牢房外头献身,她便没什么意见,杜远伸了伸懒腰,缓缓站了起 来,探头看了看大牢门口外的天色,“嘿!现在不过刚上申时,到入夜还有点时间,梅家妹子要等入夜再开苞,还是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就爽了?白天干这事儿 别有番味道,尤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过梅家妹子也是武林出名的贞洁侠女,恐怕受不了白日宣淫吧?你姐姐倒真有勇气,在这儿就和老爷子好了起来……”   “扯这么多做什么?”听杜氏兄弟愈说愈是露骨,偏偏正中梅挽香心头的打算,她确实想着现在把杜氏兄弟带到客房里头,就在那儿让两兄弟占了她的处女 身子,反正事后也要和师父和姐妹们一起大被同淫,这两兄弟正可让自己适应,没想到却给两兄弟发觉了,梅挽香纤足轻跺着地,不住轻声威吓着,“还不快给 姑娘滚出来?再这样拖拖拉拉,待会儿有得你们好受!”   “好,好。”两人走出了牢房,不约而同地向梅挽香左右一靠,正自心怀荡漾的梅挽香全没准备,一下给两人挟了起来,不由娇声薄嗔,容色更形艳丽,尤 其她身上的衣裳和梅吟雪一模一样,都是白色底子,用红丝衬出一朵寒梅,先前才看着穿这衣裳的梅吟雪娇媚献身,两兄弟更是欲火狂扬,“好梅家妹子……你 当日把我们逮到此处时,没想到会要献身给我们吧!”   “还说?别说了……”微带羞恼,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之意,梅挽香娇声喝骂,“先和挽香一起出去,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吧!”   “不……重要的破瓜之处,要先决定才是。”将梅挽香修长娇媚的玉体夹在当中,感受着她薄衫之下透出的处女幽香,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在微不可见之 处轻薄起梅挽香来,嘴上的声音也不停,“外头有个小凉亭,风景还不坏,用来给梅家妹子破身,可是再好也不过了……”   “你们……”没想到杜氏兄弟竟不打算回房,想在亭中就占了自己身子,梅挽香不由心跳加速,不过紫如仙对这类事也有准备,占地极广的紫府仙宫中处处风 光,她早在各处都准备了被垫床褥,好让这些见色起意的淫贼可以随处上阵,只是……只是紫如仙她们还在外头,那亭子又正当大牢出口,接下来出牢的人,怕 个个都看得到,梅挽香声音不由软腻起来,“好啦……先出去再说……”   没想到梅挽香嘴上不肯放松,给两人淫语轻薄,却是如此羞怯,杜氏兄弟不由心中大喜,看来这回紫如仙当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带着这些女弟子们领略 那性欲交合之中无比美妙的享受,光一想到可以将梅挽香剥的赤条条的尽情淫玩,两人已是欲火上升,但看这侠女还是一副死撑的模样,默契十足的两人不由想 到,若能在破瓜之前,好好将梅挽香挑逗一番,等到贞洁高傲的她撑持不过,主动向两人求欢,那妙态可有多诱人?两人不由联手,边走边在梅挽香身上大逞手 足之威,“爽是到那亭子里爽……可梅家妹子,我们在这儿就剥你衣裳好不好?边玩边走过去……”   “讨厌……哎……不要……嗯……别这样……”虽说在一个月前,听到紫如仙谈到今日之事,梅挽香和梅吟雪便已私下谈过,要陪着师父任淫风欲雨侵袭, 那时两人便心知被自己擒回来的淫贼,对自己必是趁机大行报复,到时恐怕会有难以想像的侮辱等着自己,可便一个月来思春遐想,梅挽香也没想到,姐姐梅吟 雪会在这牢房里头就给纪豪天破了身,而自己虽不像姐姐那样,在众人环顾下被奸的欲仙欲死,可在那亭中被淫玩,也是够羞人的了,两人竟还想从这儿就对自 己大加轻薄,慢慢地走到亭中,再将自己的处女身夺去!但那念头愈是羞人,愈有种跟随服从的欲望,梅挽香嘴上娇声推拒,身子却是合作无比地娇扭轻转,任 两人解带脱衣,间中娇呻轻吟不已。   才走到了牢房门口,见紫如仙和紫嫣雩都等在外头,梅挽香浑身发烫,一半是因为这模样竟给师父看见了,一半却是因为两人的手法实在太过厉害,令早已 思春的梅挽香更是难以抵挡,此刻的她钗横鬓乱,雪白宫装上身襟钮已松,正给杜星探手进去,隔着小肚兜把玩着她娇挺的香峰,敏感的小耳更落在杜远口中, 正不住被他轻舔缓舐,间中纳入口里轻咬细语,这羞人样儿,令梅挽香看到师父时更抬不起头来,垂下脸儿的她只觉发间又一阵松弛,发饰已落到了地上。   “好梅家妹子……把左脚抬起来,”眼神一飘,和牢外的紫如仙与紫嫣雩打了个招呼,杜氏兄弟正忙个不休,也无瑕和二女说话,杜远轻声指示着羞怯的梅 挽香,而另一边的杜星双手齐出,正快手快脚地解着梅挽香胸前衣钮,让她随是欲火蒸腾愈发胀挺的香峰逐渐自由,忙的连嘴都没得动了,“让哥哥帮你把鞋脱 了……要玩就要光溜溜的玩,一点遮蔽都不要留在身上……你也别闲着,帮哥哥脱衣裳,哥哥才好更快疼你……好妹妹你身子好香……哥哥好爱你……好想玩到 你泄阴呢……”   “唔……讨厌……坏……坏死了……别……别这么说……啊……”嘴上推拒不止,可梅挽香的动作却是合作已极,她轻提左足,让杜远为她褪去鞋袜,赤裸 的纤足给男人捧在手上,掌上用力微微搓揉,脚心处登时涌上了一股奇妙的感受,和他们正在她胴体上的轻薄,又有另种滋味,酥的梅挽香浑身发软,再也难以 自持,就连杜星正玩弄她傲人香峰的手,原本急色地令她有些厌恶,在这刺激之下竟似和那感觉同步,令她娇吟不已,身心逐渐被勾引得专注于性的快感上头。   见梅挽香美目迷濛,正自被杜氏兄弟的手段玩弄的春情渐生,紫如仙脸儿微红,她也是过来人,岂不知此时女子嘴上虽还说着“不要、不要”的,可心下都 是千情万愿的,她和杜远交换了个眼色,见杜远转头向那亭子望了一眼,不由会意,莲步轻移滑开了两步,让杜氏兄弟带着神魂颠倒的梅挽香,慢慢地走向那亭 子,自己则轻轻推了看得呆了的紫嫣雩一下,上身微俯,凑到了紫嫣雩也给逗起了晕红的小耳边,“你要先进去,还是帮挽香铺床?看来要在亭里做了……”   只觉耳朵也烧了起来,紫嫣雩低着头,缓缓向牢内行去,紫如仙微微一笑,身形闪动之间,人已到了亭子里,迅捷无比地将早已备置的被褥垫到了桌上,这 才滑回大牢外头,经过三人时还顺道在梅挽香半露的乳上轻捏了一记,只快的连三人都看不清楚,梅挽香甚至不觉已遭轻薄。   虽说紫如仙动作极快,但眼前亭子愈来愈近,杜氏兄弟手上分外落力,当紫如仙回到大牢外头时,梅挽香已给两人轻薄的浑身发烧,眼前一片迷濛,舒服的 不辨东西。此刻的梅挽香青丝披垂,衣裙早已落地,连亵裤都已除了下来,仅余肚兜带子半带,还勉勉强强地留在身上,让那玉乳弹出了大半,仅有两朵玉蕾之 下的部份,还留在肚兜遮掩当中,赤着的一双纤足被两人分别拿住,敏感的脚心被两人不住揉弄,令梅挽香呻吟不休,若非她双臂勾在两人颈子,娇躯挂在两人 身上,重心不稳的她简直随时都可能滑到地上去,身后散落着原本在梅挽香身上的衣物,件件都已被梅挽香浑身的香汗所湿透,散出阵阵幽香,直线排着一路指 向着亭子。   “嗯……又白嫩又干净……梅家妹子当真是洁身自好的侠女,果然洁白无瑕……”   “怎么了?”   “你看看,”微一转头,望向梅挽香藕臂高举下露出的肌肤,腋下肌理晶莹,竟是一丝毛发都没有,杜星邪邪一笑,特意将嘴凑了上去,只亲的梅挽香又是 一阵娇柔的呻吟喘息之声,“连这儿都这般清爽,一点异味都没有……好梅家妹子,是为了今儿特别刮的,好让哥哥亲你是吗?”   “不……”体内欲火如焚,加上纤足又被男人用力搓揉,杜远甚至空了一只手直捣黄龙,在梅挽香还未人道的桃花源处轻轻抽插,虽只是手指而已,那侵入 感也令梅挽香魂为之销,好像连贞洁都给那手破出了个洞来,听得杜星询问,竟不由自主地回答了,“那儿……是……是师父说的……女儿家腋下要……要清理 洁净,毛都不要留一根……算是……算是礼貌……哎……哥哥……别……别逗挽香了……”   “怎能不爱你呢?”走到了亭内,将梅挽香正自春情荡漾的裸体放到了桌上,那垫褥温厚柔软,显是花了番心思。虽是放下了人,可杜氏兄弟却没丝毫收手 之意,杜星双手将梅挽香纤细小巧的裸足拿在手中,恣意搓揉着她敏感的脚心,杜远则剥掉了梅挽香肚兜,令她彻底赤裸,一手把玩着梅挽香娇挺的香峰,一手 轻轻剥开梅挽香紧夹的玉腿,露出了中间一段风流桃花源。“好妹子……脚心处有个穴道名唤涌泉穴,你可知道那穴道有什么作用?若答对了,哥哥我有奖喔! ”   “涌……涌泉穴……啊……挽香……挽香不知……唔……哥哥……哥哥教我……”被轻薄的魂儿都飞了,何况她也感觉得到,杜远正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珍贵 私秘的桃花源,而那处此刻早已汁液溢流,羞人的滋味如此强烈,在在告诉梅挽香她即将被破瓜,就要在两人协力之下失去处子贞操,脑子里早已被满胀的情欲 轰的火花四射,那里还能正常思考?向来的直爽全不见了,只能娇声央求。   “好……哥哥教你……直接教你……”见桃花源处春泉汹涌,杜远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舔了一口,只勾的梅挽香又是一阵媚吟,她被摆布的跪在桌上,那 里看得到身后两人大施手段?可这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却令她体内欲火愈炽,真的好想……好想赶快被男人侵犯喔!“涌泉穴啊……就是好好弄上一番之 后……会让你春泉潮涌的穴道……看,就是这儿……好妹子,一直在流呢!”   “下流!哎……别……哎……啊……”嘴上虽在骂着,可身体的反应,却在在显示出梅挽香的享受,尤其那涌泉穴在杜星不住揉搓刺激之下,种种快感直透 体内,梅挽香只觉桃花源中有种不住外涌的感觉,那是自己情欲的蜜汁,此刻正被杜远爱怜不已的吮吸着,光只是桃花源口被他的舌头挑吻吮吸,强烈的刺激感 差点令梅挽香高潮泄身!虽是欲火烧身,可梅挽香还有三分理智,姐姐梅吟雪直到被纪豪天破了身,云雨之中才高潮丢精,输人不输阵,她可不愿这么快便败下 阵来。   想要转换一下注意力,梅挽香脸儿微偏,望向大牢方向,却见紫如仙的身影刚好消失在门内,而紫嫣雩现在正缓缓步出牢门,身边还有个‘淫僧’性玉搀着 ,正慢慢走向紫嫣雩的闺房。   本来紫嫣雩所擒的淫贼,就只有一个性玉,紫嫣雩的处女身子,毫无选择地将被这淫僧所得,这倒不令人意外,可光从梅挽香现在看向紫嫣雩的模样,这师 妹虽是衣裳齐整,白衣之上那粉红色系的樱花无比娇媚,但步履之间却是举步维艰,比之方才梅吟雪出来时还要难以动作。这样儿可真怪了,照说紫嫣雩入牢, 正是自己被杜氏兄弟一边挑逗爱抚一边带出大牢之时,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这性玉无论如何也是一方淫贼,怎可能这么快便完事?但就说他射的快也不对, 紫嫣雩神情之中并没多少苦痛,而是一脸苦苦忍耐的模样,怕是身子未失,看来像是性玉在她身上弄了什么鬼,要紫嫣雩一直这样被折磨着,直到进了闺房才要 献身,果是淫贼邪淫手段。   但梅挽香的思索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便她想转移注意力,可正淫戏这美貌侠女的两人,那容得下梅挽香心下还有别的东西呢?杜远的舌头滑动更疾,将梅挽 香桃花源处不住外溢的甜蜜春泉饮个不休,那舌头的动作,比之方才侵犯她桃花源的手指,又更有一番乐趣,令梅挽香欲火愈炽,一发不可收拾,杜远的舌头舔 的再快,也比不上梅挽香春泉汹涌的速度。   何况另一个杜星也没闲着,他虽已放开了梅挽香纤巧圆润的玉足,转到了梅挽香眼前,让她亲眼看到他那强壮硬挺的阳具,看的梅挽香又爱又恨,想必身后 的杜远该也已这般挺拔了吧?这两兄弟果真坏心,把自己淫玩到快要高潮,却还不肯动手破自己身子,难不成真要梅挽香抛却矜持,主动求欢才成?“你们…… 哎……好下流……竟这样……这样玩弄挽香……过份……唔……”   见梅挽香嘴上嗔骂过份,眼儿却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的阳具不放,肌肤更透着无比诱人的酡红丽色,两人亦知梅挽香已是色欲焚身,再玩个几下子便会崩溃, 娇弱的再没以往的侠女风骨,看的两人更想再加把劲,等到享受了让这贞洁侠女主动求欢的胜利感,再奸淫强暴她娇媚的肉体。   “是很下流啊……好梅家妹子,你下面流了这么多,兄弟怎么舔都舔不完……没想到挽香妹子外表侠气,身子却这般下流……咦?守宫砂还在?还是处子便 这么会流,真是我所见的头一人……”   “坏……坏……啊……”被杜氏兄弟这般淫玩,还在耳边辱她是个下流的女子,梅挽香非但不觉气怒,反而浑身都充斥了情欲,难不成被男人挑逗玩弄,还 这样在耳边受着令人不堪入耳的话语凌辱,反而能给女子带来无从替代的肉欲快意吗?意乱情迷的梅挽香只觉得自己的坚持是那般空虚,禁不住有种要献媚的冲 动,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紫如仙竟决定封谷,享受那任由淫贼鱼肉的滋味,原来当真有这种妙趣在,她真想就这样臣服,可体内的快感却不肯等她的爆发开 来……   脑中一阵迷茫,梅挽香一声尖叫,娇躯抽搐不止,杜远只觉桃花源中一股热流涌出,品之清甜佳妙,而发现梅挽香竟已高潮的杜星也转了过来,两人一同品 尝着梅挽香泄出的香甜阴精,火热的舌头动作,只勾的泄身之后娇躯敏感已极的梅挽香又是一阵呻吟,原已泄掉的体力,在桃花源被两人舌头巧妙的挑逗勾引之 下,又似回到了体内,这回梅挽香可不会再放过良机了。   “哎……好哥哥……求……求求你们……给……给挽香破身吧……”声音清软娇甜,撑在桌面的手再也撑不下去,梅挽香上身低伏,雪臀却高高翘起,好给 两人的舌头更方便舔吸的机会。   没想到梅挽香这般敏感,竟在两人的挑逗之下便泄了身子,眼见梅挽香娇慵软瘫,两人却正欲火狂燃,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却听得梅挽香声甜语媚,柔 弱地恳求两人为她破身,杜氏兄弟不由欲火大起,光是看梅挽香桃花源中春泉再起,润的那蜜处湿软娇甜,一副正等着男人开发的模样,便知她的肉体已经准备 好了,正等着两人将她再次送上高潮的仙境当中。   “好挽香妹子……你打算趴着被干,还是躺着被干?”   “嗯……”没想到还有得选择,脑中还被那高潮快意冲击的无法思考的梅挽香漫应着,她现在正趴着翘臀待干,也别换姿势了,不由软语回应,“就……就 趴着破身好了……谁先来……”   “我们一起上。”转到了梅挽香身前,杜星硬挺着那阳具,伸手轻捧着梅挽香的脸蛋,令她樱唇轻启,“他帮挽香妹子破身,挽香妹子用嘴帮哥哥吸,咱们 兄弟一起疼挽香妹子,好不?”   “这样……这样甚好……挽香可以同时……同时让哥哥射……哎……”   “既然这样,挽香妹子就好好撑着……用手撑着脸……这样……别压到奶子了……”   才刚听杜星的命令撑住脸儿,梅挽香“哎……”的一声,只觉杜远握住了她纤足,向外一拉!小腹登时撞上了桌面,若非杜远还记得用手撑住,这一下真会 痛的要命呢!呼疼声中,梅挽香已被摆布的双足大开,撑在地面,腿根处正贴在桌沿,雪臀微翘,那迷人的桃花源口微微高于桌面,正适合让杜远强冲猛进;而 于此同时,杜星也站近了她,将那阳具刺进了梅挽香口中。   樱唇微启,丁香轻吐,轻轻地舐起了杜星的阳具,一股腥味扑鼻而来,一开始她还要强自忍耐,但轻吸慢吻之间,却渐渐觉得别有滋味,梅挽香不由嗯哼, 站在身后的杜远也正准备行动,那阳具在桃花源口轻揩微拭,给梅挽香轻吐的蜜液染的一片润泽,感觉到杜远业已兵临城下,梅挽香专心地享受着将要被他刺入 的感觉,一时间竟忘了再为杜星做口舌服务。   “啊……”的一声痛喊,梅挽香珠泪流出,杜远双手按住她的雪臀,阳具坚定而强烈地慢慢将桃花源破开,阳具逐渐进入了她,原本闭紧的腔道,虽经他们 分别用手指和舌头侵犯过,可阳具的雄壮又岂是这两者所能比拟?若非方才已被玩的泄了一次,原本窄紧的桃花源此刻正柔软得正适人干,怕还会更痛呢!   虽是痛的哭了出来,但直到杜远深深攻入,破掉了梅挽香珍贵的处女薄膜,直捣最深刻的禁地,终于没那么紧张的梅挽香,这才发觉其实没那么痛,只是原 本紧窄的桃花源,一下被撑到得要接受雄壮阳具的侵犯,不适感比之痛楚更烈,她猜得到这只是一时的,与其慢慢地等待不适过去,不如勇敢的用快感来掩没吧 !梅挽香媚目微张,声音虽带着哭腔,语气却无比坚定,呼吸间桃花源内部微微的动作,虽是一动就钻心般疼,可那给阳具深深熨贴的美妙滋味,却正可压过那 痛楚,“好……好哥哥……用力……用力干挽香吧……不用怜……怜惜挽香……挽香会……会受得了的……”   “真的吗?”   “嗯……啊……喔……好酸……”纤腰努力向后挪了挪,虽是痛楚难当,但随着身后杜远的动作,那阳具已是尽根而入,被占有的快意,使得那酸酥麻痒的 渴望完全被充实,一下子被满足的快意,让梅挽香娇声呻吟起来,“啊……好哥哥……没关系的……再……再干挽香吧……很快……很快会舒服的……”   没想到破了身子之后,向来直爽侠气的梅挽香,竟也变得如此娇痴柔媚,甚至不顾痛楚的要他们用力,杜远和杜星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心底的想法, 怪不得原先对梅吟雪恨之入骨的纪豪天,在梅吟雪欲仙欲死的献了身之后,会这般体贴地抱她出牢,原来让侠女这般娇羞妩媚的献出身心,是这般满足的一件事 !“好……哥哥就干挽香……可挽香妹子也要加油……帮兄弟好生吸出来……让我们兄弟同时在挽香身子里射出来,挽香会欲仙欲死的……”   “嗯……”感觉身后的杜远缓缓动作,梅挽香樱唇微张,本要将眼前那杜星的阳具深深吸吮的动作,却被杜星阻住了,“今儿不玩的那么深刻,好挽香含住 头就行……嗯……对……用舌头……轻一点……不可以用牙齿喔……乖乖妹子……好挽香妹子……从沟那儿舔……要更甜蜜一点……嗯……学得好快……再来… …先舔个干净……再慢慢吸……唔……好美的舌头……嗯……就这样……”   一旦专心致志在为杜星品箫,那痛楚和不适的感觉也渐渐没那么强烈了,可身后的杜远冲刺的动作,却渐渐打进了梅挽香芳心之中,愈来愈有点欲仙欲死的 味道。尝到了甜头胆子也就大了,梅挽香不自觉地轻挺纤腰,配合起杜远抽插的动作,口舌更是活跳跳的品尝着杜星阳具的滋味,吹、舔、含、吸的种种动作纷 至沓来,若非梅挽香还没抓住诀窍,怕杜星真要先射了。   原先在爱抚把玩梅挽香胴体的时候,两人的阳具已然涨硬,只待伺机而发,现在被梅挽香这样甜蜜服侍,欲火终于找到了出口的两人,很快便到了顶峰。而 梅挽香呢?她原已被送上高潮,喷出了处子阴精任两人品味,尚未平复就给两人再来一回,虽受了破瓜之苦,可那快乐却累积得愈发快了,很快她又迷失在那脑 子一片空白的肉欲美妙之中,在耳际一阵美妙嘶吼的回响当中,英风飒爽的侠女梅挽香终于再次高潮,而身前身后杜氏兄弟也同时射精,桃花源内被男性的精液 滋润的快美无比,口中的精液此刻尝来特别甜美,那种滋味实在是难以笔墨形容……   “好挽香妹子,可舒服吗?”   “舒……舒服……”余韵涨满了周身,不知不觉间梅挽香樱唇轻噘,将口中尚存的精液全盘吞下肚去,微微清醒了才想到,说不定连紫如仙都没试过吞男人 的精液,自己果然……果然好生淫荡呢!想到此处万般娇羞,可梅挽香不由庆幸,幸好自己决定留下来,才会尝到这美妙的滋味。   “滋味怎么样?”本来杜星并没期待梅挽香当真回答,毕竟她才刚破了处女身,光是将自己的精液吞下大半,已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也没想过梅挽香会合作 的将身受的美妙说出口来,是以当梅挽香认真回答时,两人可都吓了一跳,“……真的……真的被干的上天入地一般……一忽儿痛不欲生,一忽儿欲仙欲死…… 真的……真的好羞啊…… 哎……好痛……”   见梅挽香不知好歹的坐起身子,两人连忙扶住,只听梅挽香娇声呼痛,却似很享受偎依在两人身上的滋味,杜远不由轻笑,“好挽香妹子……便是你媚骨天 生,身子下流……破瓜之苦可不是那么易受的……光你初试云雨便可体验高潮,已是百中无一的好身子,别这么逞强……想去那儿,让哥哥们抱你……哎呀!都 快黄昏了……”   虽知山里头天暗得快,现在不过刚交酉时,但甫破瓜便从天亮爽到天黑,想来确实羞人,梅挽香娇媚地在两人脸上吻了一口,“唔……挽香……挽香下面好 ……好难受……好哥哥……带挽香洗洗……”   慢慢走进牢中,紫嫣雩心中暗暗叫苦,里头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紫如仙亲自动手擒得的‘大王’王烈,另一个是‘淫僧’性玉,也是自己将要献身的对象 。这淫僧表面慈和温文,是个有道高僧,私底下却是淫邪无比,也不知毁了多少善信女子的清白,当时紫嫣雩也不知花了多少脑筋,才在众人面前揭开这淫僧的 真面目,将他擒到谷中囚禁,此僧对自己的恨意,怕比那些被师姐和师父真刀实枪擒下的淫贼,还要酷烈得多,接下来自己所受的折磨,实是不堪想像。   打开了牢门,见性玉闭目颔首,手中佛珠滑动,模样真似高僧,深知他底细的紫嫣雩嘴角微微苦笑,提起了声音,“大师还不愿出来吗?是否已习惯了牢中 生活,想多待一会?”   “阿弥陀佛,贫僧随遇而安,牢中牢外同是一世界……”嘴上撇清,手上佛珠动的极是快捷,可性玉睁开的眼光,不住在紫嫣雩纤巧细致的娇躯上打量,全 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显然在牢中无法近女色,对这淫贼而言大是打击,原本还能勉力压抑,可方才看到了梅吟雪柔情万种献身的模样,连这淫僧可都忍不住 了,紫嫣雩不由轻笑,“这般没有定性,大师显然不比当年。”   “要说定性,女施主当心也快要没有定性了,”听紫嫣雩取笑,性玉不由莞尔,他原本也真是清修僧人,颇有道行,只是管不住自己色戒,这才逐渐堕落, 心中虽对紫嫣雩颇有怨恨,却不像这女子所想的那般邪恶,不过好不容易有这等好机会报复,也不会让紫嫣雩太好过就是,他招了招手,唤紫嫣雩过来,“女施 主请来此一叙,性玉想请教女施主是否知晓这佛珠的用法?”   真是亵渎!紫嫣雩心中不由暗骂,当日擒得性玉,也在他身上抄了不少淫具,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连他一直拿在手中的一串佛珠,竟也是用来折磨女人的 用品,冰雪聪明如她,自然猜得性玉接下来是准备要用这佛珠来折磨于她,但反正自己的处女身子是要给他糟蹋了,光只是事前被这淫僧用种种淫具猥亵,又算 得了什么?紫嫣雩缓缓走近,只见性玉小心翼翼地解开佛珠上的结子,让珠串垂了下来,原来这佛珠在串起了珠子之后,两头各自打了个结,是以虽然珠不成环 ,仍不至于散落一地,那细绳上的珠子个个小巧圆润,显是被性玉日日摩挲,全无半点尖凸。   “这……大师打算用来做什么?”心下虽是打鼓,但说到情趣之事,紫嫣雩比之性玉,可说是全无经验,自不会班门弄斧,她看了看那长串佛珠,移面向正 诡笑着的性玉询问。   “这个嘛……女施主真想要佛爷开示?”   听性玉连“佛爷”二字都说出口了,显是心中得意莫名,虽知接下来必会受到这淫僧折磨,但光想到方才梅吟雪破身之后,偎紧了纪豪天那娇羞甜蜜的样儿 ,紫嫣雩不由心跳加速,若是短暂的苦痛,会换得和梅吟雪一般酥透身心的喜悦,倒也划得来。双手合十,向着性玉一礼,紫嫣雩半开玩笑地开了口,“还请… …还请佛爷开示,妃樱这厢……谨闻指教。”   “这嘛……”想不到紫嫣雩竟如此温顺,显然早做好了破身的心理准备,性玉微微一笑,打算继续卖关子,光逗逗这小姑娘也是种乐子,“先请女施主把裙 子脱了,佛爷自会详加解释。”   “在……在这儿?”打量了一下四周,虽说以牢房而言算颇为洁净,但紫嫣雩女孩子家,总希望自己献身的所在,是在浪漫舒适的罗床之上,声音中不由有 些涩颤,她可不认为自己愿意像梅吟雪一般,在这牢房里头便献出了珍贵的处子之躯,“未免……未免有些随便了吧……”   “女施主放心……”嘴上泛起得意的笑,性玉连声音都像要浮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的策谋颇为得意,“佛爷在这儿只开示佛珠的用法……至于欢喜禅嘛!自 是要到女施主香闺传法的。”   “这……”没想到性玉不打算在客房,而是要在自己的闺中占有自己,紫嫣雩只觉脸儿发烫,虽知这样也好,但要在此处褪去罗裙,总也有些羞意。   见性玉脸上愈发得意,紫嫣雩微一咬牙,颤抖的手慢慢褪去裙子,在性玉的指示之下,连裙底亵裤也解了下来,光裸娇嫩的桃花源处,登时暴露在性玉的眼 中,一丛娇媚的乌黑光鲜亮丽,使得桃花源口若隐若现,果然有种柳暗花明的味道,性玉伸手拨草寻蛇,那冷凉的触感,令紫嫣雩娇躯颤抖,眼儿都闭上了,不 敢看接下来的景况,虽知这是被男子侵犯必经的过程,却又害怕性玉推翻前言,在这儿就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心中还真是颇为挣扎,虽也不知在挣扎什么。   “不用担心,女施主可睁开眼睛看看,佛爷这就开示佛珠的用处……最棒的用处……”   睁开了眼儿,紫嫣雩吞了吞香唾,只见性玉一手捏着珠串,一手轻轻拨开桃花源口,小心翼翼地将珠串探了进去。佛珠小巧圆润,虽是侵入了尚未开封的处 女桃源,感觉倒不至于如想像那般难受,紫嫣雩循着性玉的指示,微微蹲了蹲身,让性玉一颗一颗地,将佛珠推入了桃花源内,芳心不由微惧,生怕他一个用力 ,珠子进去太多,会否撑破了处子那神圣而薄弱的凭证?   “不会的……”似是知道紫嫣雩心中所惧,等到推入了六七颗后,性玉便松了手,只见桃花源处立时闭起,余下的佛珠一线般垂在体外,紫嫣雩心中七上八 下,体内有六七颗小巧圆润的佛珠在,虽不会太难受,可也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突然知道,原来性玉是打算让她就这样体含佛珠,慢慢走回闺房去,光只是这样 夹着,已是感觉异样,若含着这样走……那异感她可真不敢想像。   “光只是这几颗,还不至于伤到女施主纯洁的处子之身……”嘴角微微邪笑,仿佛在告诉紫嫣雩,那清纯的处子之躯,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佛珠还 没用好,请女施主转过身来。”   原不知性玉打算做什么,紫嫣雩含羞带怯地转过身子,被性玉轻轻拨开菊穴时才忍不住娇躯一颤,虽知他的邪念却来不及阻止了。随着性玉的手指轻推,几 颗佛珠缓缓进入了紫嫣雩的菊穴当中,幸好紫如仙性好洁净,连着弟子们也个个爱洁,紫嫣雩的菊穴中清爽干净,没有什么异味,可给这些佛珠推了进来,异样 的感觉却令紫嫣雩不由心颤神摇,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等到又送了七八颗佛珠进去,性玉才松了手,拍拍紫嫣雩雪臀,让她站直身子,直到此刻紫嫣雩才知性玉的淫邪所在,原本珠子入体,感觉已是特异,现在 站直了身子,露出体外的佛珠紧紧勒在会阴之处,异样痛楚中又有些微微快意,也还罢了;紫嫣雩久受紫如仙训练,一站直身子便本能地挺直娇躯,玉腿夹紧时 股间隐然快意,可更教人难受的是,桃花源内和菊穴中的珠子,仅仅隔着一层薄皮相互磨动,仿佛可以自主般在她体内滑动磨擦,滋味确实难言。   “嗯……这样很好,女施主果有慧根,”见紫嫣雩一站直身子,立时便是一副精彩神情,性玉佛心大悦,心中怨意仿佛都被这美景消散掉了,“请女施主着 回衣物,引领佛爷回女施主香闺,让佛爷鞠躬尽瘁,将欢喜禅法授予女施主,包保女施主身心解脱、平安喜乐……”   咬着牙,将裙子穿回身上,可蔽体亵裤却是再不敢穿了,光这样勒着已是难受,再加上亵裤紧包,那还成什么样子?一边忍着异感,任性玉扶持,紫嫣雩缓 缓步出牢房,准备走回香闺,任淫僧性玉尽传欢喜禅功。   只是这样步行之间,却是快不起来,尤其行动之中,体内的佛珠仿佛会活动一般,在紫嫣雩体内不住磨擦揩动,才不过走到大牢门口,紫嫣雩已觉浑身发热 ,有种难言的渴望,正自腹下逐渐加温,桃花源处逐渐有种湿润的感觉,竟连菊穴当中都有种异样的润滑滋味,想到回到香闺的漫漫长路,紫嫣雩只觉步履维艰 ,若非出牢门时紫如仙给了她鼓舞的一笑,仿佛是告诉她只要撑到回房,便可尝到难以言喻的快意,怕紫嫣雩还真忍耐不了呢!   走在路上,紫嫣雩只觉眼前犹如泛起了白芒,几是什么都看不清晰,美目流动之间,却见一旁小亭里头,梅挽香已是一丝不挂,娇滴滴地跪伏桌上,神情茫 然中带着欣悦,杜氏兄弟正躲在她臀后,也不知正施着什么手段,显然二师姐也正沉醉在那被男子挑情淫玩的快意当中,只看得紫嫣雩心跳加速,连忙转过头去 ,自己会不会……会不会也和两位师姐一样呢?   还没走远,只听得梅挽香一声甜翻了心的尖叫,听的紫嫣雩浑身一热,忍不住夹紧了玉腿,桃花源和菊穴中的异感更加强烈了;接下来听到的,却是梅挽香 娇声恳求,显然杜氏兄弟还没得到她珍贵的处子,显然方才的快乐,还只是前戏而已,紫嫣雩心下正自恍惚,却听得耳边性玉的声音,“令师姐显然很敏感,才 是前戏已然泄身……不过这样更好,待会破身之时,痛苦的感觉便不会那样强烈。女施主若依佛爷之言,佛爷保证与女施主共参欢喜禅时,也会如此舒爽……”   “嗯……”都到了此刻,她还能说什么?紫嫣雩微闭美目,感觉性玉扶着自己的手愈来愈不规矩,有意无意间不住在自己胸前做文章,可现在的她却也无法 反抗了,紫嫣雩一心只想赶快回到闺房,让性玉在床上传自己欢喜禅功,得到自己的处子身,好尽情领略那男女间最美妙的快乐。   自己即将要破身的闺房已然在望,紫嫣雩只觉魂儿都快飞了,一路走来下体的感觉真是酸麻酥软,什么感觉都有;加上性玉虽没剥她衣裳,只是隔衣抚爱着 紫嫣雩纤巧细致的胴体,但桃花源和菊穴处已勾起了火,烧的紫嫣雩娇躯酥软,连带着肌肤也愈发敏感,性玉的手段直透衣内,令紫嫣雩愈发情浓,双腿之间已 淅淅沥沥地流了不少,连裙子都已透出了湿迹和女体情热的幽香,那情动滋味让紫嫣雩再难自制。虽说心中若隐若现地知道不妙,淫贼们对女子的桃花源有所觊 觎是当然的,可性玉的佛珠甚至攻入了菊穴,摆明了今儿个性玉不只要占有紫嫣雩的处子身,连菊穴也要一并收下,偏生满身欲火令她真想赶快进房,好让性玉 尽情地在床笫之间征服自己。   “女施主……”轻轻推开了房门,性玉却不忙进去,一手搂着紫嫣雩的纤腰,让业己动心的紫嫣雩连基本的推拒都没有,便落入了性玉的怀抱之中,这淫僧 也不忙动作,先封住了紫嫣雩娇甜的樱唇,吻的这少女哼哼唧唧,丁香被他勾缠挑吸,口中唾涎不住交流,下体承受了这般强烈的折磨,紫嫣雩一路走来既痛楚 难过又是心神俱醉,给性玉这一拥吻,整个人都瘫了,双手无力地搂在性玉颈上,任他的口舌恣意汲取她的芳香,好一会儿性玉松开她时,还主动凑上索吻呢!   见紫嫣雩已给勾起了处子春情,性玉更不忙动她了,他留下紫嫣雩的房门外头,一边热吻着这怀春少女,一边探手入她的裙内,果如他所料,一摸便是一把 香甜的湿滑,他的手继续游走,缓缓移上了勒在紫嫣雩会阴处的佛珠,只是手指轻拨,佛珠上的震动已深深地传进紫嫣雩体内,让这春心荡漾的少女发出了诱人 心魄的呻吟,娇躯更是抖颤不止,浑身都烧热了三分。   一边霸气地吻着紫嫣雩,尽情地在她口中吮吸勾舐,还不时轻咬她的唇皮,一边手指轻拨,时快时慢地动着串在紫嫣雩前后两穴中的佛珠,紫嫣雩只觉他在 口中不住搅弄,下体又是阵阵奇妙的感觉冲击,所有的矜持早已碎成片片,她甚至无力地想开口求这淫僧占有自己,却是樱唇被封,想投降都说不出口来,只能 任得他为所欲为,浑身愈发情浓难挨。   “大师……求求你…… 给了妃樱吧……”好不容易等到性玉松开了她的口,紫嫣雩忙不迭地求饶,听的性玉好生开心,他之所以在牢里便用佛珠扣住紫嫣雩 前后双穴,又一路走来此处,还在进紫嫣雩房前大展手段,为的就是要让紫嫣雩开口求饶,她愈被折磨的饥渴难耐,求饶声愈淫荡羞涩,对他而言便是愈大的胜 利,因此性玉也不忙反应,只是继续爱抚着这情热难挨的美丽少女。   “别……求求你……啊……哎……唔……嗯……啊……喔……别……别这样……”感觉性玉的手段不住侵袭着自己,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紫嫣雩再也 禁不住情欲的侵袭了,她稚嫩地在性玉的手下扭动娇躯,不住娇滴滴地向他哀求,“妃樱受……受不住了……大师……饶了妃樱吧……床……床就在里头…… 拜 托你,让妃樱上床……把……把妃樱的处女身子取了去……连……连后庭也开了吧……唔……好……好大师……”   “不叫大师……要叫佛爷……”   “是……啊……佛爷……”被玩弄的欲火高燃,可性玉控制她的手段可厉害得紧,紫嫣雩几次都在快要高潮的前一刻,硬是被性玉拉了下来,那种不断被推 高,却没能达到顶峰的感觉,令紫嫣雩差点疯狂,一心一意只渴想着性的侵犯,虽知这便是性玉的诡计,可仍不由娇声讨饶,“你……啊……你是妃樱的佛爷… …求求你……抱妃樱上床…… 传妃樱……传妃樱欢喜禅吧……妃樱要……要学……啊……”   激情地扭摆娇躯,感觉性玉终于开始脱她的衣裳,紫嫣雩只觉芳心喜悦已极,一面向他娇声渴求,一面配合着他的动作,也顺便为性玉脱去僧袍,等到两人 裸裎相见之时,已滚到了床上,紫嫣雩只觉整个人都快乐的快要疯了,她娇滴滴地任性玉将她压在身下,吸奶似地尽情疼爱敏感香峰,玉腿不住厮磨,却觉愈是 磨动,扣住前后双穴的佛珠威力愈是厉害。待性玉终于分开紫嫣雩玉腿,将已陷入桃花源中的佛珠一颗一颗拉出来时,每一颗佛珠离体都换来紫嫣雩一声娇媚酥 软的呼声,愈来愈高、愈来愈甜,当最后一颗佛珠拉出来时,激的紫嫣雩禁不住纤腰一抬,一股清甜的泉水喷了出来,只看的性玉啧啧称奇,而此刻的紫嫣雩已 完全酥软,只等着性玉的侵犯。   嘴角微微地一笑,性玉伸手轻轻地剥开桃花源,此刻那桃花源的入口已被激情的蜜液染的绵软已极,泛出了桃红艳色,而光只是这下剥弄,已令紫嫣雩又一 声媚透人心的呻吟。性玉抬起头来,只见紫嫣雩望向他的眼儿充满了娇媚,还有些许无助柔弱的感觉,“佛爷……赐给妃樱吧……”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享用,佛爷这就进来了。”性玉一边念着佛,一边腰身轻挺,虽是难掩娇羞,但体内的春情决定了一切,紫嫣雩配合的玉腿轻抬,夹 住了性玉的腰,将自己的桃花源完全暴露在性玉阳具的射程之下,只听耳边念佛声不断,性玉的阳具已突入了紫嫣雩的桃花源,紫嫣雩只觉已给佛珠刺激的火热 香肌,被性玉不住撑开,她的窄紧在性玉的攻势下一点一点温柔的臣服,他每一点插入的动作都好刺激,令紫嫣雩发出了欢喜的哭叫,听的性玉大是受用。   桃花源被性玉充实的感觉确实曼妙,不过更让紫嫣雩疯狂的是,性玉的佛珠虽已取出了前面一半,可后面的几颗仍留在紫嫣雩菊穴当中,当紫嫣雩仰躺床上 时还不觉得怎样,可性玉一进入她的体内,紫嫣雩便觉菊穴当中的佛珠仿佛在配合性玉的进犯,在菊穴里面不住磨动,刺激着菊穴中的肌肉,而仅隔着薄薄一层 皮,那按摩的力量,更配合着阳具的动作,紫嫣雩只觉桃花源被内外两层刺激夹击,舒爽之处当真美的无可言喻,当处女膜被破时,竟也不觉怎么疼痛。   见紫嫣雩婉转迎合、媚态万千,扭摇之间虽是稚嫩,可光是占有这美貌侠女紫嫣雩,已令性玉兴高采烈,何况又能令她娇声迎合,性玉只觉已再无可贪索, 推进至极点的阳具缓缓退出,只留下龟头还留在紫嫣雩体内,那空虚令紫嫣雩媚眸轻启,这才发现桃花源口性玉拔出的阳具上头血迹殷然,不由娇声轻吟,“哎 ……佛爷……原来……原来妃樱已经……已经破身了……好美……”   “女施主请稍待,佛爷就来传你欢喜禅了……”一边口中轻念着欢喜禅的口诀,一边腰身用力,在紫嫣雩的桃花源中缓缓抽插,紫嫣雩只觉桃花源中的空虚 被性玉一次次充实,又一次次地放空,里头子宫处仿佛在每一次的抽插中都被佛爷给采到了,加上菊穴处滚动不休的佛珠刺激,滋味着实美妙,紫嫣雩大着胆子 ,一边拱腰迎合,一边低语受教,果然这样的美好,比之方才任由性玉抽插,更要舒服得多,美的她不住娇吟,口中发出的自是今儿刚听到梅吟雪叫床时的现学 现卖,虽只是嗯啊时作,却令性玉意态更兴,欢喜禅功传的愈发热烈,香闺中不住回响着欢叫声。   这样欢悦迎送,对初尝滋味的雏儿紫嫣雩而言,自是很容易便到了高潮,性玉虽说有欢喜禅罩身,但甫破瓜便娇声呼叫、媚态迎合的紫嫣雩对他的刺激太强 烈,随着桃花源内一股阴精美妙的滋润,性玉只觉自己也到了尽头,他深深挺入紫嫣雩子宫处,将那滚烫灼热的精液,一点都不保留地注入紫嫣雩的桃花源深处 ,只射的紫嫣雩又是一阵爽透了芳心的欢叫,不知人间何处……   “好……好棒……佛爷……真是美透了……妃樱好……好高兴……能将身子献给佛爷……”犹然沉醉那余韵之中,待得紫嫣雩发现之时,她那纤巧的玉指正 娇柔地在性玉的胸口上轻画着,声音娇甜柔媚,仿佛意犹未尽一般,“佛爷真好……射的……射的妃樱好满足……好充实……嗯……”   “女施主果然生具慧根……欢喜禅法学的这般快……”微微挪抬身子,尚未完全软化的阳具仍然深深泡在紫嫣雩体内,光只这一动,便又勾的紫嫣雩一声娇 吟。性玉眼儿一飘,只见两人下身仍然紧紧密合,交合之处满是落红淫精,给紫嫣雩那洁白如玉的冰肌和股间娇柔湿润的乌黑一衬,当真美的不可方物,性玉心 中一震,俯下脸去,重重地封住了紫嫣雩红艳欲滴的樱唇,迷醉之间紫嫣雩神魂颠倒,纤手又搂上了性玉的颈子,娇羞甜蜜地任他深深吻着,芳心满是喜乐。   这回的深吻比方才还要具侵略性,紫嫣雩只觉在他的舌头狂扫之下,口中香唾被他尽情刮取,又是一种彻底被侵犯的甜美,不一会儿已令紫嫣雩娇喘吁吁, 更令她又喜又羞的是,桃花源内性玉竟在短时间内,便已重振雄风!虽知这和口中的深吻必有关系,但紫嫣雩既献身给性玉,又知接下来的七天,自己的身心将 完完全全归这淫僧享用,自是任君采撷、乐在其中。   “好媚人的女施主……”轻轻喘息,性玉抬起了头,看着身下娇羞的紫嫣雩,只觉这侠女眉目如画、气质动人,破身破的这般欢快,实是天生享受云雨之乐 的绝色尤物,“佛爷又要你了……”   “是……”感觉性玉缓缓拔出阳具,桃花源中原本被堵住的淫精蜜液登时外泄,又令紫嫣雩臀腿之间一片美丽的泥泞。知道性玉接下来的目标,紫嫣雩娇媚 一笑,合作无比地抬高了雪臀,好方便性玉取出犹藏在她菊穴中的佛珠。破身之时虽不甚痛,紫嫣雩现在可知道威力了,光只是雪臀挪抬而已,桃花源内便传来 阵阵强烈的痛楚,偏生性玉又选在此时取出佛珠,那既痛且快,欢快的感觉又是如此异样的刺激,令紫嫣雩娇躯又阵阵颤抖,看的性玉又爱又怜。   “若女施主受不得,佛爷可先休息一下,”轻轻地在紫嫣雩饱胀娇颤的花蕾上吻了一口,手上一阵轻轻揉搓,只令紫嫣雩香峰娇颤,美的一发不可收拾,“ 待得明儿再来……”   “不……不必这样……”虽是桃花源中痛楚难当,但紫嫣雩仍勇敢地摇了摇头,轻吐蜜语,“佛爷爱我,妃樱自是感激……可……可是佛爷既得了妃樱身心 ,妃樱的身子自是任由佛爷享用……”   其实紫嫣雩没有说出口的是,还有个两三颗佛珠留在菊穴当中,若不趁着今夜打铁趁热,让性玉破了自己菊穴,只怕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让佛珠留在 那儿,便是旁人不知,光想到要这样走出去,边走着腿间边垂着一串珠子,那想像已羞的令紫嫣雩无地自容,即便会痛的事后让紫嫣雩下不了床,她也认了,自 己可不像梅吟雪和梅挽香一边,竟在牢中和亭子里献出处子之身,想来这闺阁之事还是在床上为好,便是之后要像师姐一样,光天化日之下任由淫贼淫玩,至少 这几日紫嫣雩还可专心于床笫,“好佛爷……今儿便得到妃樱吧……完完全全……一点都不要漏……”   “好个娇媚动人的女施主,既是如此,佛爷自当尽力。”跪在紫嫣雩大开的腿间,性玉双手贴紧紫嫣雩紧翘浑圆的雪股,将她的下身抬了起来,让菊穴完全 暴露,手指轻轻用力,将佛珠完完全全抽了出来,动作既缓又急,抽出前还先推深进去,抽的紫嫣雩又是一阵呻吟,媚眼迷离,嘴角似怨似喜,对接下来的后庭 被破,充满了期待又害怕受伤的神态表露无遗。   抬高紫嫣雩雪臀,将阳具缓缓突入,又振雄风的阳具和纤巧的佛珠岂可相提并论?天幸方才云雨时未被取出的佛珠,令紫嫣雩的菊穴得到了初步的开垦,虽 说被阳具突入之时,紫嫣雩只觉肛门要被撑裂一般,甚是疼痛,快感却也油然而生,见她神情异样,性玉一边挺入阳具,享受那比之桃花源还要紧窄的滋味,一 边安慰,“不要紧…… 佛爷会慢慢的,等习惯了……女施主就快活了……就像前头一样……终要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之爽……”腰间继续用力,既痛且快 的紫嫣雩听性玉这般指教,强忍痛楚,轻轻晃动雪臀,以助性玉插入。   虽说已有了初步的开垦,性玉的阳具上又充满了方才云雨间的淫精秽物,润滑方面并无问题,但紫嫣雩仍觉插入的过程无穷无尽一般,痛楚愈来愈甚,却不 像方才破身时被快感所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带着哭声哀吟求饶,“哎……好……好痛……妃樱……唔……妃樱受不了了……佛爷饶……饶了妃樱……啊…… ”   听紫嫣雩娇声求饶,看她额上痛的冷汗直流,连饱挺的香峰都似因痛楚而萎了少许,性玉看看插入得也差不多了,才抚慰紫嫣雩,“好了好了……佛爷马上 就开始动了……来……女施主请稍忍……佛爷必令女施主欢快享受……”   感觉到性玉放缓动作,不敢动弹,只怕越动越疼的紫嫣雩仍是紧张,哪知那插在后庭的阳具仍是动了起来,慢慢地、浅浅地开始抽插。说来奇怪,虽然这样 比方才更痛,可痛楚之中紫嫣雩却觉得一阵阵前所未有的快感随着抽插直冲脑海,止不住呻吟起来。性玉见状,知这清纯娇媚的紫嫣雩已食髓知味,阳具逐渐加 大了抽插的力度,愈送愈深,只玩的紫嫣雩轻声哭叫,声音里痛楚中带着些许快意,这才逐渐加大动作,直到最后狂插猛送起来。   那剧烈的痛楚混杂着巨大的快感,冲击得紫嫣雩不住呻吟,耳边听着性玉一边念着欢喜禅口诀,一边轻声指导,不由得乖乖听从指教,最后竟不顾一切地开 始哭叫起来,“呜……痛……啊……佛爷……你……你插死妃樱了……啊……好痛……可是……佛爷插得妃樱好爽……啊……好爽……啊……好啊……爽……啊 ……啊……啊啊啊啊……”   在哭叫间享受那又是痛楚又是美妙的滋味,连桃花源竟似也痛快起来,紫嫣雩一颗蓁首疯狂地摇摆着,娇躯一阵阵地颤抖,双手想抱住身上的性玉却又使不 出力气,只能软瘫着,和身子一般只有任由性玉玩弄的份儿。突然间一阵剧颤,跟着无力地软软瘫倒在榻上,竟被插上了高潮,性玉感觉到菊穴间强烈的挤压, 虽忍不住又射了,却被挤的软不下来,也泄去力气的他停了抽插,却也不取出来,任阳具深深地插在紫嫣雩的菊穴里头,这样的开垦还不够,接下来还得加油。   紫嫣雩全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口中兀自在不住轻轻呻吟,性玉见两次高潮的她如此柔弱,不由轻轻俯下身去,用胸口微微挤压着那对香峰,一边伸手托起紫 嫣雩的下巴,又爱又怜地问着,“又窄又紧的女施主……可爽了没有?”   紫嫣雩喃喃地呻吟着,“爽……爽……妃樱魂灵儿……都被插飞了……佛爷真……真厉害……妃樱好爱佛爷……求佛爷……求佛爷再传妃樱欢喜禅法……让 ……让妃樱再尝这般升天般的滋味……”   “今夜先好生休息吧!明儿佛爷再传女施主好物……”轻抚着侠女湿透的秀发,像是安抚孩子般躺到了紫嫣雩身边。眼见紫嫣雩如此娇弱,却还想要自己再 干她一回,虽是意兴盎然,绝不想放过如此媚态侠女,性玉也不由心惊,不知这紫如仙传的是什么心法,这些女子个个天香国色,气质灵的活像不食人间烟火, 破了身子后却是痴缠已极,床上床下简直像换了个人,若非自己是个淫贼,换了普通男子,只怕真会被这些外貌清丽圣洁、内里却娇媚痴缠的尤物给吸干了呢!   当性玉搀着行动不便的紫嫣雩离开大牢的时候,紫如仙正好错身而过,进了大牢,外头亭内梅挽香正嗯嗯哼哼地被杜氏兄弟开苞,加上她也旁听到了性玉在 紫嫣雩身上搞的鬼,心知外头正是一幅淫欲横流的图画,又岂容得下她一个衣衫整齐、神态圣洁的女人留在外头?   打开了牢门,走进牢中,紫如仙心下微微鼓荡,最后这‘大王’王烈是她亲自出手擒回,倒不是因此人武功有过人之处,而是因为这王烈的‘大王’之名, 乃因他与众不同,淫贼多半独来独往,可王烈却是个据山为王的山大王,手下有百多号人,打家劫舍的事做的比淫人妻女要来得多,那一回紫如仙单独出手,从 山下一直打到了山上寨里,虽是以寡敌众,但她出手颇有分寸,王烈手下的百多人均只伤不死,伤也只是皮肉,只有王烈本人打死不退,是以紫如仙下手重了些 ,带回牢里时还将养了数月,王烈才能正常行动。   “原来是谷主亲临,真是不好意思。”微微邪笑,王烈打量着这妆扮齐整、神态圣洁,全不似有献身之心的美女,“谷主的好徒儿个个骚媚入骨,令人看得 好生兴奋……谷主也要破身吗?”   “可惜了,不是。”衣袖轻拂,女体的香气登时在牢中散了开来,纤手轻轻拨开微散在颊上的几缕青丝,今儿个不知为何,她并未向以往般整理到一丝不苟 ,紫如仙坐在王烈身前,神情平静无波,“她们还是处子之身,所以要找男人破瓜,还要在七日内专属为她们破身的男人调教,才能尽去那无聊的贞操之念,明 了男女欢乐之道。但幽兰早已破身,倒不像她们必须选男人……”   “是……是吗?”口中微微一窒,本来王烈心想自己是被紫如仙擒入的惟一一人,若有机会破这美女谷主的身子,必要如何如何,却没想到天仙一般圣洁的 紫如仙,竟早已尝过云雨之乐。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正常,紫府仙宫的三个徒儿都还是处子,若非紫府仙宫主紫如仙自己尝过云雨之趣,再怎么奇思异想,也不会想 把众淫贼都放出来,让紫府仙宫成为宣淫之所。   一边打量着紫如仙,王烈心中念头电转,突地发觉不对劲之处,紫如仙绝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无波,她虽然掩饰的很好,可眼角处微带湿润,美目流转之处 春意诱人,在在都是思春的表征,只是被那圣洁无瑕的外表所遮盖,一时之间竟让人看不出来,她既然亲自进来说话,想来身子也正期盼着男人,王烈一边想着 一边出言相试,“也就是说,她们七日之后无论是否还有贞操之念,都必须任我们为所欲为了吗?即便是数人一起上也行?”   “是,也不全是,”紫如仙嘴角仍是一丝轻洁平和的笑意,仿佛说的不是那样羞人的话题,“虽说要尝试交合之趣,但幽兰的徒儿们也都是高手,自不能任 人为所欲为。当然,若被诱起了欲火,便有再高明武功也不会想拿出来对付男人,只不过如果你们的要求太过份,会被打到趴下也不是难事,只要不伤人命,幽 兰也不管这些,你我彼此都别太过火,就这样子。”   “也就是说,七日后再无阻碍,只要你情我愿,要怎么搞都行,是吗?”   “这是当然。”   “谷主你早已破身,自不受这七日限制,”眼儿牢牢地盯在紫如仙身上,像是苍蝇见了蜜糖再不肯离开,一边注视着紫如仙的反应,王烈一边说着,“现在 便可随便和男人玩,是吧?”   “是……只要幽兰愿意就成……”似是顶不住王烈火热的目光,紫如仙眼儿微闪,眉目之间春情微透,显得更为艳丽。   知眼前这圣洁美艳的紫府仙宫主,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不受情欲影响的完人,王烈只觉腹下一股火传了上来,努力地按捺住了,他知道紫如仙即便动了春心, 若自己不好生挑逗,也不能让她婉转相就,用强可绝对不行,“在老子出牢之前,有些事想请教谷主,不知谷主愿否见教?”   “若非机密之事,幽兰自是言无不尽。”没想到王烈嘴上轻薄了一句,立时便缩了回去,紫如仙心中颇带失望。这一个月来阴阳师虽是将她弄的服服贴贴, 但也不知是那伏凤心法的作用,还是自己本质上就是个渴求男人的淫娃荡妇,真正就和那时所说一般,这圣洁的外貌,不过是勾引淫贼下手的绝好饵食而已,眼 见着徒儿们身子破的欲仙欲死,桃花源深处不由饥渴起来。   “为谷主破身的,不知是那方淫道高人?”   “是……是阴阳师……在十多年前破的……还用了盘龙伏凤心法……他现在也在谷中……”   “只有干那一次吗?”   “当然……当然不止……”听王烈这句话,紫如仙失望的心转眼便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桃花源内勃勃的欲望,问的这般无礼,想来王烈也真想今天在自己 身上好生报复一番,现在将交酉时,想来便如自己预设,今儿个是没人想动晚饭了,“一个月前阴阳师入谷,让幽兰再次领略这交欢极乐之道,是以……是以幽 兰决定,让你们都出牢门……教晓幽兰和徒儿们男女交欢之诀……”   “原来如此,”王烈点了点头,接了下去,“不知百花心法有何特点?”   见紫如仙神情顿敛,原本娇柔旖旎的气氛转眼消失,王烈连忙摇了摇手,示意她平静下来,“老子不是要探紫府仙宫武学的奥秘,毕竟是内家功夫,以老子的 年纪,要改练内力可晚了太多,其他人也是……恐怕就性玉那和尚有点希望。只是老子看你的徒儿们破身时爽到不行,实在疑惑,毕竟一般处子破身时便男人技 巧再行,弄得再好,也会痛的寻死觅活,可你的徒儿们一试就爽,爽了之后还一副想要再来的淫荡样儿,别说老子,其他人也觉得奇怪,总不是你教的吧?”   “这……或许是……”想了一想,紫如仙眼儿微荡,话音发软,知道这一说,接下来便逃不过给这王烈侵犯的命运,“自当日给阴阳师破身之后,幽兰痛定 思痛,兼采师授玄门正宗心法、道门守贞功和魔门盘龙伏凤心法,创了百花心法。玄门心法颇近佛功,功力愈深,神态愈是出尘;道门守贞功原是为道门女子守 身而用,修到了极处便男人再厉害也难插入,可……可惜幽兰未得全貌,百花心法中的守贞功,不过让女子桃花源处又窄又紧……无论如何纵欲交合,便生产子 女,桃花源处亦不松弛……至于魔门盘龙伏凤心法,也不用……也不用幽兰说明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王烈拍手大笑,魔门盘龙伏凤心法,原是为了让男人修来征服女子之用,相传若此心法练到了极处,被侵犯的女子将一辈子被欲望蒙 蔽,媚淫之气深入骨髓,再也撑持不得,却不适合女子习练,现在看来百花心法中若添了伏凤心法的诀窍,女子若不情动也还罢了,一旦动情破身,伏凤心法自 会在女子体内生根茁壮,令女子再也难免欲火;加上玄门心法功力愈深外表愈圣洁无瑕,守贞功功力愈深桃花源处愈是紧窄,令男人抽插之时更为舒爽,看来七 日之后,梅吟雪、梅挽香和紫嫣雩,个个都将变成销魂蚀骨的小淫娃,自己这些人真艳福不浅。   听王烈大笑,紫如仙更显娇羞,她那里不知道王烈在笑什么?不过说把徒儿们都教成骚媚入骨、性爱风流的女人,倒也冤枉了紫如仙,玄门正宗心法原就是 紫如仙所学,道门守贞功有守身之用,而那盘龙伏凤心法,却是因着阴阳师用以为紫如仙破身,将这魔法之威,深深烙印在紫如仙体内,因此创造百花心法之时 ,不由得将其并了进去,那时她那里想得三功合一会有如此效果?但要后悔也迟了,何况看方才她们的模样,教了她们这心法,显然还是件好事呢!   见紫如仙香肌晕红、神色娇媚,便非王烈这等经验丰富的淫贼,也知这紫府仙宫主已然情动,何况以王烈的眼光,还看到了其他东西,他凑近了紫如仙身前, 直到几可嗅到她女体幽香的位置,这才开口,“谷主今儿个……就外头这一层,里头没穿什么其他衣裳吧?”   “大王你……你怎么知道?”没想到王烈一语便道破她未着内裳的事实,紫如仙脸儿一红,却没有出言否认,连原本反射性伸手掩阴护乳的动作也硬是停了 下来。   “还瞒得过我?”王烈嘿嘿一笑,大着胆子伸手,在紫如仙香峰上头抓了一把,紫如仙虽没预料到他会有这一手,但肉在砧板上,又岂逃得过?半推半拒地 伸手拨开王烈的手,可当他再用力一抓时,紫如仙再无反抗,任王烈的大手在自己胸口揉着,听着王烈得意的声音,“看你徒儿们那么美的样子,想来谷主也正 想在男人身上爽上一爽,胸前两点激凸,那里能瞒过旁人?”   微微俯首,见还没被王烈抓上的另一边胸前,确实有着一点凸起,紫如仙娇媚地飘了王烈一眼,想要缩缩胸口,偏生凸起的花蕾敏感更胜以往,直接与外头 衣物的磨擦,使得光只微微一动,便有一股强烈的刺激直达芳心,让她想缩都没办法,只任王烈轻轻揉抓起来。   “不知谷主今夜可否赏光?”见紫如仙没有反抗,只是脸红耳赤地默许自己的侵犯,王烈胆子一大,凑了上去,轻轻咬啮着紫如仙纤巧的耳朵,“让本大王 教晓谷主性欲之美……”   “奴……奴家多谢大王……”听王烈这么说,紫如仙心中的紧张倒少了一半,三个徒儿想必若非身子已破,就是将近失身,自己自不该置身事外,只不知王 烈会想到什么疼爱她的法子。   “难得谷主如此乖巧,本大王自当教晓谷主合欢之道……先将衣裳脱了吧……本大王想先看看,剥的一丝不挂的紫府仙宫主,是否还与衣衫整齐时一般圣洁无 瑕?”   飘了王烈无比媚惑的一眼,紫如仙站起身来,以一个最为优美的姿势,慢慢褪去衣衫,连发间饰物也摘了,任由秀发披垂,只看的王烈眼前一亮,胯下登时 挺起了一道高蓬。   一边令紫如仙帮自己脱去衣物,一边伸手在紫如仙那洁白如玉的香峰上轻轻揉弄,这美女谷主香肌滑若凝脂,光只是抚摸都有一番快意。给王烈这样轻薄, 紫如仙微闭美目,瑶鼻当中嗯哼微响,只觉享受至极,为王烈宽衣解带的动作愈发快了,不一会儿两人已是一丝不挂,只见王烈胯下已高高挺起了一根粗壮巨物 ,看的她不由心跳加速,暗自庆幸没让徒儿们以处子之身便轻试王烈的阳具,怪不得他能称大王,这阳具着实巨伟强悍,令人心生畏意。   虽不知以自己已然大成的百花心法,以致紧窄宛若处子的桃花源可否承受得了这巨物的玩弄,但紫如仙也知,若自己能承受得了,这般巨物将会给女人带来 无比强烈的美妙快乐,她微微舐了舐下唇,如丝媚眼望向王烈,“大王……奴家请大王指教……可是……就在这儿吗?”   “谷主门下的梅吟雪也是在那边牢里破的身,这样不好吗?”将原本纪豪天所在牢中的草床上点点余渍指给紫如仙看,王烈心下也知,要将这高贵典雅、圣 洁如仙的紫府仙宫主弄的欲仙欲死,这简陋的牢中确实不是个好地方,可若能让紫如仙承认,自己即便在此处被男人挑逗,也想献出肉体,那成就感之强烈,也确 实令男人满足,“莫非谷主还没你的好徒儿梅吟雪那般骚?”   “嗯……”知道这骚浪的评语迟早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但当耳中听到男人说自己性子骚浪之时,紫如仙娇躯仍起了一阵抽搐,却不是羞耻,而是更强烈的冲 动,“奴家……听凭大王吩咐……”   “不过……在这样干确实有些简陋,不适合谷主这般圣洁侠女的身份……”满意地看着晕红过耳、神迷意醉的紫如仙,王烈微微一笑,打算再玩她一玩,“ 可看谷主这般标致的容貌、这般前凸后翘的身段,本大王也硬了,不如谷主先帮本大王吹上一吹,待泄了后再另寻它处好搞……”   “是……”见王烈取了个小凳坐了下来,紫如仙娇媚柔顺地跪在王烈大张的腿间,那硬挺刚直的巨物,正在她眼前大逞淫威,她轻轻拨了拨秀发,让散下的 发丝不致垂到脸前碍事,正想吻上之际,王烈却又开口阻止了她。   “嗯……本大王先问问,一般而言,谷主将这东西如何称呼?”   “是……是阳具……”知道王烈明知故问,是为了让自己主动将这女孩儿家羞于启口之物挂在嘴边,好让自己更为娇羞柔媚,让男人征服感更加强烈,紫如 仙轻吐莺声,眼中更显春意。   “不对不对……这样称呼太文了……不适合本大王的风格……有没有粗一点的……”   “那……”想到一般的说法,似乎都还没有阳具粗俗,紫如仙实不知该怎生是好,“奴家……奴家实在不知……求……大王示下……”   “要叫鸡巴。”   “是……是大王的……的大鸡巴……”没想到所谓的粗俗言词,还真有如许威力,光听着已令紫如仙浑身发热,等到这话从口中吐出,紫如仙不由玉腿轻揩 ,甚至觉得桃花源中已隐有汁液渗出。   “嗯……乖……当谷主为本大王吃鸡巴的时候……也要一边爱抚你的妹妹……知道吗?”   “妹妹?”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见王烈的眼光望向自己双股之间,紫如仙才知所指是自己的桃花源,这称呼也着实令人动心,不愧淫贼,换女人自己 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样贴切而骚进了骨子里的称呼,“奴家晓得……一边吃大王的鸡巴……一边玩奴家的妹妹……嗯……求求大王……等到奴家吃完大鸡巴… …请……请大王用大鸡巴好好的……好好的玩奴家的妹妹……奴家……奴家想要呢……”   娇滴滴地将此刻之前从未想过的淫语出口,紫如仙只觉浑身都滚热了起来,她一手端住王烈的大鸡巴,丁香轻吐,慢慢品尝起来,一边探手进双腿之间,顺 着那汨汨而出的蜜汁,滑上了自己的小妹妹,纤指微颤,稚嫩却坚定地开始剥弄抽插起那敏感的水源地带。   一来淫语在先,紫如仙体内贲张的情欲,着实强烈的难以抑制,二来王烈是她除了阴阳师外第一个接触的男人,那背叛偷情的感觉,令她愈发春心荡漾,再 加上王烈的大鸡巴着实巨伟,比之阴阳师还要大上一号,看了若不心痒难搔,那还算是女人吗?光只是将那上头的秽腥渍物全盘舐去,将王烈的大鸡巴舐的光彩 夺目,所花的时间已令紫如仙情欲滚滚,纤手抽插的妹妹里头春泉不住漫涌,只可惜玉指实在太过纤细,虽是灵巧无比,却无法强烈地满足她的需要。   慢慢将小舌扫净鸡巴的每一寸,对龟头处更是珍惜地吞吐不已,除了为他清洁之外,还不时纳入口中,时而吻吮舔吸,时而深深吞入,丁香小舌尽情地动作 着,也不知在龟头和鸡巴上吞吐吮吸舔舐了多少回,虽说身为圣洁高贵的紫府仙宫主,如此为男人舔食鸡巴实在太过淫靡,但为了满腹欲火,紫如仙不想也不愿放 弃口中的大鸡巴,吸吐之间竭尽全力;而被紫如仙卖力吹箫的王烈,虽是极力强忍,可被这向来圣女一般的紫如仙淫媚口交,可真是有些难忍喷发的冲动,不知 不觉间他已按住了紫如仙蓁首,腰臀轻轻推送,将她的樱桃小嘴当成桃花源般抽插。   被王烈这一按,紫如仙又羞又喜,知道这动作代表了男人已近喷射关头,不由更为落力地吞吐吮吸口中的鸡巴,只吸的王烈背心一麻,火热精液已全盘射入 了紫如仙的口中。感觉到口中巨物已然射精,紫如仙轻轻抑住喉头,免得一边口舌动作一边吞咽,反而容易呛到,舌头却不稍停,只是停在龟头处吮吸滑动,灵 巧的舌尖在龟头那条缝上舐滑不休,还不时卡进缝里,将遗留的精液也吸了出来。感觉到紫如仙如此卖力,王烈一边低吼,一边抵紧了她,腰部连连颤抖,仿佛 要将这些日子的蓄积全都射进紫如仙那迷人的樱桃小口当中,再也不留下一滴半点。   吸的王烈精液和盘托出,再也没剩一点,紫如仙正想将口中精液吞下,天晓得这招她练了多久,若非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口交之后将精液吞食,那腥味还真 有些令女人却步哩!可就在此时,王烈竟出言阻住了她,“别……先别吞下去……也别吐出来,就这样含着,我有搞头……唔……”   见紫如仙媚眼微张,销魂蚀骨的媚人目光再不离开自己,虽是射的浑身舒坦,可王烈被美女这样期盼,那能就此完事?他深吸一口气,运起淫贼熬战之技, 硬是令胯下巨物再度勃挺。其实这也不太难,一来连战是每个淫贼都爱,其中技巧自是不能荒废,二来有这么个圣洁无瑕、美艳动人的紫府仙宫主赤裸裸地跪在身 前,眉目含春、颜色娇媚,香腮微鼓,又知她口中全是自己的精液,看到这模样要不硬起来,可真得怀疑身为男人的能力了。   王烈俯身去抱紫如仙的纤腰,见他这般快硬,紫如仙也知王烈的念头,她含着精液,用舌头在口中扫动,去感觉那又热又黏的滋味,脸颊轻轻贴在王烈的大 鸡巴上头,娇媚依顺地微微揩拭,那媚态万千的模样,令王烈原本还有三分勉强的硬挺,登时变成了一柱擎天!抱住紫如仙不盈一握纤腰的手微一用力,已将紫 如仙抱在怀中,紫如仙合作无比地双手环住王烈颈项,一双修长美腿则夹在王烈腰上,只觉王烈虎腰一挺,那大鸡巴已顺着紫如仙汨汨淫泉,全盘送入了她娇嫩 柔软的妹妹当中,火辣强烈的刺激,令紫如仙瑶鼻轻哼,若非口中满是精液,怕早要娇声媚吟。   只觉下体快被鸡巴洞穿,随着脚步动作,大鸡巴一步一挺,每一步都深深地插入紫如仙体内,只觉每一寸空虚都被他彻底充实,敏感的花心没有一次不被他 攻陷,美妙的滋味一下下冲击着紫如仙业已荡漾的芳心,她搂紧了身上的王烈,感觉王烈的双手移到她的臀下,好更方便使力抬起自己的胴体,随着他大手的动 作,紫如仙在王烈胸前不住厮磨,柔软坚挺的香峰,不住被他雄壮的胸肌拭磨,那醉人滋味,真是无可言喻,口中满是淫精的紫如仙只希望王烈就这样边走边插 、且淫且行,令自己在无比迷醉之中,身心都被他送上无比美妙的高潮仙境,光想到上下两张嘴都被他的精液注的满满的,那念头已令紫如仙仿若芳心已迷醉在 最完美的梦中,再不愿醒来。   被杜氏兄弟抱入浴房,一路上两人手上挑逗自是少不了的,只逗的初尝高潮滋味的梅挽香神魂颠倒、美不胜收,虽说才刚破处的桃花源仍未习惯那痛楚,在 两人的挑弄之下,下体的不适更加难忘,但一想到接下来七日之内,自己的身心全然归属两人所有,无论是否愿意,都得被两人带领着尝到那前所未有的交合之 乐,梅挽香根本就起不了抗拒的心意,只任两人为所欲为。   只是进了浴房,梅挽香不由眼前一亮,大水池旁正挺立着一条秀美无伦的身影,纤细的不堪一握的柳腰不住款摆,带着那高耸的香峰也不住舞动,少女双手 按在身下男人的胸口上头,勉力支撑,下身竭力上下挺送,模样香艳旖旎至极,挺送之间两人交合之处不住泄出乳白晶莹的蜜液,还混着丝丝红迹,却非她刚破 瓜的桃花源内又添了新伤,而是甫破瓜便再试欲海,原本未曾泄尽的处女落红再次被迫流了出来,经验极少的女子虽只是嗯哼呻吟,听来却倍显娇羞甜蜜。   眼见纪豪天躺在地上,双手轻扣着梅吟雪纤腰,却非强迫而是协助她挺送扭摆,而此时的梅吟雪浑身湿透,也不知是汗还是清洗时的水湿,在浴房内异宝照 映下美的像在发光,想来当纪豪天抱着无比娇羞的梅吟雪进了浴房之后,亲手为她清理了股间满溢的淫精秽液,这般亲蜜接触又诱发了情欲,也不知是纪豪天再 度索求,还是梅吟雪难耐情欲,顾不得破身伤痛未痊,竟主动向纪豪天要求献身。见梅吟雪美的媚眼如丝,便见了妹妹进来,也只是稍停便再行挺送,梅挽香向 两人打了个眼色,杜氏兄弟会意,抱着她走到了梅吟雪身畔,温柔地为她清洗擦拭起来。   “姐姐……吟雪姐姐……”将正自享乐的梅吟雪叫回了魂来,梅挽香一边忍着下体的种种不适,以及两人为自己清理时,敏感处难免被触及,那种又像调情 挑逗,又像无辜碰触的滋味,好半晌才能出口询问,“怎么才……才进这儿又……又乐起来了?姐姐才刚破身子……不休息吗?”   “嗯……”正自爽的神迷意醉,没想到梅挽香竟在这要紧时刻进来,还连着‘双子蜂’杜氏兄弟,虽知妹妹多半也是云雨之后来清理淫迹斑斑的胴体,但想 到自己向来守身如玉,破身之后却被欲火所伏,梅吟雪娇羞难当,但体内欲火正旺,主动挺送扭摇的动作虽弱了下来,却始终不愿停止,听妹妹这样询问,梅吟 雪虽觉娇羞,但想来妹妹的下场,该与自己相当吧?“老爷子抱了吟雪进来,帮吟雪清理的干干净净……可是吟雪……吟雪却忍不住……老爷子只好……帮吟雪 煞火……”   “原……原来如此……”看着梅吟雪身下故作无辜状的纪豪天一眼,梅挽香不由咋舌,她自己也刚经历过淫贼的手段,加上现在也正被清理着私密之处,那 不知道以这些淫贼的手段,加以自己姐妹两人的稚嫩,要被他们勾起欲火,直是易如反掌,只是看姐姐梅吟雪破身之后,竟对纪豪天如此痴缠,梅挽香倒也不忍 揭破,何况杜氏兄弟下手无比落力,梅挽香自己现在也慢慢有点不克自持了,她轻咬着牙,勉强接下了话,“可是……可是我姐妹俩还……一个时辰前还是处子 清纯之躯……哎……给你们这样……这样毫不怜惜处女苦的破了身……还这样再上……身子……身子会吃不消的……”   “这……这个……挽香你倒不用担心……”一边难耐欲火的顶挺旋摇,梅吟雪只觉这体位真是方便极了,桃花源内那处酥痒酸麻,便可用那处去挨男人阳具 刮搔,只是用阳具止痒着实是提油救火,愈是动作,体内欲火反而愈发旺了,虽说方才舒爽之中,纪豪天曾硬是迫停了她,让梅吟雪看到交合之处丝丝血迹,但 情欲正旺的她可顾不了这么多了,仍是打算先舒服了再说。   “老爷子……不用怜惜吟雪……唔……好酸……吟雪……吟雪之前找过医书……啊……虽说……虽说第一次或多或少会……会痛……可是……那多半只是一 时不适而已……强烈的爱欲……可以让女人无比快活……若是……若真是痛的话……只要忍着……忍着多来几次……想着只要被……被抱着就好舒服……多做个 几次……习惯之后……就会喜欢了……啊……老爷子……别……别放手…… 吟雪已经……已经是女人了……让吟雪爽……爽吧……”   没想到会从向来温柔皎洁,最有着紫如仙圣洁无瑕风采的梅吟雪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纪豪天顾忌尽去,顺着梅吟雪的挺动节奏抽插起来,双手更从梅吟雪水 滑的纤腰转到了那随着胴体动作舞出满天光芒的香峰上去。桃花源内被纪豪天重重抽插,连香峰都逃不过他的疼爱,敏感处被他紧紧控着,虽说体内破瓜痛楚未 去,同时方才的话不过自书上看来,梅吟雪自己都未能全信,但体内不住膨胀的情欲,操控着她尽情挺送迎合,只觉快乐胀满了全身,不由得舒服到哭了出来。   当梅吟雪美妙舒爽的当儿,梅挽香也糟了殃,杜氏兄弟原本就打算为梅挽香稍事清理之后,便再向这侠骨梅香的美人儿求欢,现在看梅挽香被梅吟雪大胆无 比的发言影响,娇躯柔媚地微微扭动,便知梅挽香欲火再起,方才是杜远为她开苞,现在则换了杜星躺在地上,让杜远扶着梅挽香凑上他挺硬的阳具上去,体位 姿势就像身旁的纪豪天与梅吟雪一般,让梅挽香有样学样。   贞洁和羞涩之念在方才破身之时已被驱走了大半,现在听梅吟雪这样娇声呻吟着满心的狂喜,那句“吟雪已经是女人了”的话,更将梅挽香最后的矜持击成 了碎片,她现在也已破了身,从少女变成了少妇,又何必强自抗拒呢?虽觉桃花源内尚未湿透,但方才的余沥犹在,在杜远的协助之下,梅挽香勇敢地跨坐在杜 星身上,让桃花源对准了那硬挺的阳具,娇躯缓缓沉下,桃花源套入阳具时虽有些痛楚,但想到接下来的欢乐,加上还有杜远在耳边甜言蜜语,那阳具的火热又 再次勾起了强烈的情欲,等到一坐到底之时,梅挽香也感觉到了,为什么身畔的姐姐会这样狂放的扭摇顶挺,任由落红再泄,她也动作了起来,就好像要和姐姐 比较一般,扭的无比娇媚。   较梅挽香来得早,本来梅吟雪已将近高潮,但梅挽香进来时打断了动作,重行开始的她又得重新蓄积体内的快感,若非如此也不会熬出清纯娇羞的梅吟雪芳 心深处的话语。偏偏就在她要再度高峰的时候,又一对人走了进来。   微带不满地移眼看来,一望之下梅吟雪整个人都呆了,连正尝试着这新体位的梅挽香也呆若木鸡,原本搓抚着杜远阳具的手都停了下来。   也难怪两人呆然,就连纪豪天和杜氏兄弟也一时无法思考,走进来的是王烈和紫如仙,而现在的紫如仙,完全不是梅家姐妹心目中的她,一丝不挂的紫如仙 四肢紧紧地搂着王烈,胸前那双高挺的香峰,发疯似地在王烈身上旋磨着,冰肌玉肤早给情欲的酡红占了满满,香腮微鼓,也不知里头含着什么,随着走动的步 伐,王烈的腿脚上早沾满了紫如仙热情的流泄。   “不愧是谷主……比吟雪你还要浪得厉害……”在众人之中年纪最大,也最老练,纪豪天是第一个回复过来的人,他伸手在梅吟雪臀上轻拍了两下,让这正 与他亲蜜结合的女子也醒将过来,“你个山大王……老爷算服了你啦……”   “师……师父……”没想到平素端庄高贵、圣洁的活像天仙下凡的紫如仙,竟被男人边走边干直爽到这儿来,若他们是从大牢那儿便干到此处,可真是好长 一段路!何况梅吟雪和梅挽香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望着王烈与紫如仙交合之处,看得出来王烈的阳具巨伟处犹胜正深深插在二女体内的阳具一筹,看的二女又 怕又喜,喜的是幸好自己没给这巨物蹂躏,想来若给这巨阳破身,恐怕真如字面上的死去活来,怕的却是自己迟早要尝试这巨阳,到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谷主……”见浴房中早有两对鸳鸯,正畅美无比地享受云雨之欢,没想到梅家姐妹破身不久,便有此兴致,王烈哈哈大笑,停下了步行的动作,让正欲 火焚身的紫如仙微微冷了下来,伸手轻转她的脸蛋,让紫如仙看到了正插在男人身上的梅吟雪和梅挽香,“别顾着爽了……稍微清醒一下……你的好徒儿正看着 你呢……”   “嗯……”瑶鼻中透出媚声,紫如仙娇羞无伦,在别人目光灼灼下与男人欢爱的滋味,果然不同一般,想到方才梅吟雪破身之时,竟有更多于此的眼光在瞄 着,紫如仙不由有些后悔,该当想办法让她在一对一的情形下专心献身才是。偏生樱桃小口中精液犹满,光含着一路走来不吐不吞,也真是种折磨,何况王烈的 鸡巴又这般大,一路捣的紫如仙似要被洞穿,竟似有些处子破身之苦,可那桃花源中每一寸肌肤都被鸡巴完全占有的感觉,实是爽到难以言传,对他的天赋过人 又爱又恨,令紫如仙虽是每挨一下便像要高潮一般,却还是硬撑到了此处。   虽知早晚要和徒儿们一起在男人胯下婉转承欢,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们看到自己在男人身上的淫荡样儿,而自己正挂在王烈身上下也下不来,口中又含着 他才射给自己的精液,想说话都没得开口,羞的紫如仙浑身发烫,偏觉得这样羞耻无比的感觉,又带来另一份快感。   “好吧……准你吞下去了……”见紫如仙羞得浑身发热,娇躯又胀满了娇艳的酡红,正深深插着她的王烈自能感受到她的体热,“谷主啊……和你正浪的舒 舒服服的好徒儿打个招呼吧……”   “嗯……”娇羞地应了一声,紫如仙口中轻响,咕噜咕噜地把口中的精液全给吞了下去,伸舌轻轻舐净了微泄在唇上的部份,这才敢开口,“吟雪、挽香, 你们……都在这儿,老爷子、两位杜兄……你们……你们也太不体恤她们了……才刚破身岂可旦旦而伐?要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没……没关系的……”扶起纪豪天的双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将那大手按到自己乳上,仿佛双峰被扣得极为畅美般,梅吟雪吁了口气,娇媚无伦地撇了 纪豪天一眼,才回答了师父的话,“老爷子原想……原想体恤吟雪……是吟雪主动……主动求欢……不关老爷子的事……何况……何况吟雪已尝过……尝过了高 潮滋味……现在吟雪已经……已经完全是个女人了……自该……自该让老爷子满意……”   听姐姐都这么说了,梅挽香那能落后,只是她实说不出梅吟雪宣之于口的话,只能娇羞无伦地在杜星身上挺动了几下,纤手更是爱不释手在抚弄着杜远的阳 具,算是回答。   见两个徒儿都这般情热难休,知道再也劝止不了,紫如仙回过头来,在王烈嘴上吻了一记,娇躯在他怀中情不自禁地扭了起来,“大……大王……带着奴家 ……到徒儿身边去……奴家想……想和徒儿们一起舒服……”   “讲几句好听的,要美的让本大王心里舒服……”一路被紫如仙那紧窄而活力十足的桃花源夹的舒畅澈骨,有好几次都差点要射出来,王烈虽想再多逗这百 花谷主几句,却怕又说下去反是自己先力不从心,只得放过这好机会,反正以后总还有机会的,“等到本大王听好了……就过去……”   “大王坏……欺负奴家……”半是情不自禁,半是以身教导徒儿们要怎么让男人满意,紫如仙娇滴滴地在王烈胸前无力地捶了几下,才开始娇语媚吟,“大 王……你……你的大鸡巴……肏的奴家的妹妹都……都快穿了……差点要坏掉……求求你……抱奴家到徒儿身边去……大发慈悲……让奴家舒服吧……”   “怎么舒服?”   “哎……就……就像这样……”感觉王烈慢慢走到梅家姐妹身边,那鸡巴又在桃花源深处狠狠插了几下,酥麻透骨的快感,让紫如仙媚眼如丝,无力地招了 供,“就像方才那样……把……把大王的精液射给奴家……又浓又多……射在奴家嘴里……让奴家含着……好像……好像嘴都快要化了……”   见紫如仙这样淫媚入骨的表现,看的连梅吟雪和梅挽香都不由心动,何况是正占有着二女的纪豪天等人?看着王烈躺在自己身边,让紫如仙摆着和梅家姐妹 一般的姿态,三人不约而同地挺动起来,只听得三女娇媚的喘息呻吟声音,桃花源抽插的不住作响的声音,以及被梅挽香时而口交、时而乳交,还不时让阳具在 她娇躯上滑动抚爱的杜远那忍受不住的哼声,在浴房中不住回响,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   走到了练武场,梅吟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胸中一片清新,但即便只是动作,下体便传来阵阵痛楚,显是在提醒她身子仍未复原,但每日早上至少要有一个时 辰用于练武,是紫如仙的坚持,梅吟雪身为紫如仙首徒,实在没有犯例的意愿。   忍着下体的不适,梅吟雪勉力练了几套剑法,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基础打的极为扎实,练起来后心神既专,那痛楚似也不再那般强烈了,只是举手投 足之间,难免有些涩滞。   几套剑法施完,梅吟雪停了下来,只见身旁梅挽香也正慢慢收式,另一边的紫嫣雩动作却较自己方才还要拘束,银牙轻咬、柳眉微蹙,显然那‘淫僧’性玉 带给她的冲击更烈,光看也知紫嫣雩到现在还深深受着昨夜之事的影响。不过想来不由有些奇怪,边觉不自主的脸红心跳,梅吟雪边看着紫嫣雩练功,昨夜三女 都献出了处子贞洁之身,而她和梅挽香事后又被抱去浴房,清理余渍之后,情不自禁地又和男人来了一回,还看到紫如仙也在淫贼身上享受的情景,照说不会比 回到香闺的紫嫣雩挨的更重,怎地这师妹却一副还有东西塞在体内的感觉?   忍着心中的疑问,等到练武已闭,才和妹妹及紫嫣雩到浴房中梳洗,本来早上练的一身香汗后,好生梳洗便是种享受,何况接下来几日三女各自有专属的淫 贼享用,保持的干干净净,也是云雨相交时的礼仪。可一进浴房,梅吟雪和梅挽香脸蛋都不由红了起来,在浴池旁边地上,还满溢着白色微浊,间中还混着几丝 腥红的秽物,显然因为此处较湿,昨夜风流的痕迹犹未干去。   伸手舀起浴池中的水,将地上的秽物冲去,梅挽香眼见姐姐已走到衣架处换下了衣裳,连忙跟了过去,可一旁的紫嫣雩却是脸红耳赤,死都不肯去脱下衣裳 ,惹的梅挽香又好气又好笑,一群女孩子早惯了一同洗浴,便是想在隔间里洗,也都是先褪了衣裳再去,那里像紫嫣雩这样摸东摸西,龟龟毛毛的样儿?她伸手 将紫嫣雩硬是拉了过来,根本不给师妹逃开的机会。   “怎么了?”见紫嫣雩如此模样,想必是昨夜性玉弄了什么手段,也不知紫嫣雩破瓜之夜过的如何,梅吟雪微微一笑,衣裳全盘脱下,露出诱人无比的身材 ,她原就曲线玲珑、婀娜多姿,破身后又多给纪豪天宠爱了一回,愈受滋润,前凸后翘处竟较处子之时更火辣诱人,“妃樱不会是……过的不顺利吧?稍微放开 一点……别管什么矜持……想来那大师该不会弄的妃樱太伤的……”   “可不是吗?”也脱的一丝不挂,梅挽香不只脸蛋儿和梅吟雪肖似,连身材竟也像一个模子雕出来的,一般的晶莹雪白、如花似玉,她环住了紫嫣雩的颈子 ,伸指轻轻羞着师妹的脸蛋儿,“昨晚不只是我,连姐姐也……也被抱到此处,又给弄了一回……甚至连师父都来了……你没看到师父在王烈身上那个样子…… 看的我都心动了……被弄起来的滋味更不同一般……迟早妃樱也试试……”   “不……不是啦……”见两位师姐一个娇媚、一个自豪地展现着冰肌玉体,紫嫣雩的紧张和羞怯也减了不少,何况听说昨夜连紫如仙也到了此处遭殃,怪不 得方才见地上满是秽迹,那种种迹象虽说昨夜自己破瓜之后,也在床上见着了,可自己前后两穴均被性玉开发,也没那般夸张。紫嫣雩褪去衣裳,含羞双腿轻分 ,让两个师姐啧啧称奇地看着仍串在前后两穴里头的佛珠,“佛爷……佛爷昨晚虽把妃樱前后都……都开了……可……可妃樱还不太适应……所以佛爷就让妃樱 身子里……身子里继续串着……说是这样可以……可以比较习惯……反正男人较多……后庭早晚……早晚要开的……”   “原……原来如此……”好奇地伸手轻轻地拨了拨紫嫣雩双腿之间的佛珠,光微微一拂,已令紫嫣雩敏感的娇躯直颤,玉腿不由发软,珠上甚至已滴出了乳 白色的蜜汁,梅挽香不由称奇,“你的‘佛爷’可真厉害,一开始就把妃樱你破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挽香本来差点也要给开了后庭,是他们说才第一次, 破身时先来个……来个口交便算数……打算这两天才开挽香的后庭……没想到这个竟然是……竟然是妃樱你先尝到了滋味……告诉师姐……那感觉怎么样?有没 有……前面舒服?”   “感觉完全不一样呢!”听梅挽香问出了这么羞人的问题,紫嫣雩只觉脸上发红、身子发热,身子里的佛珠令她更有感觉了,“痛的很……好像整个人都给 撑开了……可是……可是又很舒服……”   “这样啊……”见紫嫣雩羞的浑身发红,眉眼之间却有股红晕逐渐涨开,也不知是动了情,还是那佛珠在体内的影响,梅吟雪微微一笑,想到了昨儿两番云 雨后,纪豪天将爽的浑身无力的自己抱回房内,虽是绝不放手,搂着自己入睡,却是百般呵护,说要等到今儿下午,至少自己恢复了些,再用淫贼的手段来疼爱 自己的胴体,以这老爷子对自己的怜爱,恐怕是难主动为自己开垦后庭的了。师父看来那样放浪,妹妹又被杜氏兄弟一起宠幸,想必都没有这种问题,自己的后 庭……恐怕得要主动求纪豪天开苞了,“这佛珠……真有这么厉害?让妃樱连佛爷都叫出来了?”   “是真的……”轻轻伸手舀水,在自己那纤细秀巧的胴体上头淋浇,紫嫣雩神色又甜蜜又带些痛楚,“佛爷在牢里就……就串起了妃樱……再带妃樱走回房 里去开苞……一路上妃樱好像路都走不了似的……可是……可是真正破身子的时候……感觉好特别……而且……而且佛爷给妃樱开苞时……珠子还留在后面…… 说是要让妃樱多习惯……可是前面被……被插的时候……后面的珠子也好奇怪……妃樱不会说……”   “是这样……”听紫嫣雩这么说,梅吟雪和梅挽香互看一眼,两人倒真没想到,这佛珠还有这样的用途,想来这些淫贼的手段还真不少,两女昨夜尝试的, 恐怕还只是冰山一角。想到接下来七日被淫贼调教的过程,便已不由脸红心跳,更别说是七日后可以任由众人淫乱了。   “好妃樱……告诉姐姐……你那佛爷还有什么手段……让姐姐也……也试上一试……”   闹了一会儿三女便停了下来,毕竟昨夜初承雨露,自出娘胎以来头一回的经验,加上三女各自都爽过两回,身体确实还不习惯,尤其紫嫣雩下体还给佛珠串 着,一扭动身体桃花源和菊穴内便有了感觉,想不文静些都不成呢!   “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纤手轻轻拂过曼妙动人的曲线,梅吟雪的手慢慢地滑过桃花源,在腿脚之间巡游一番后,才回到胸前,轻轻地描画着那丰盈 的香峰。昨夜抱着浑身无力的梅吟雪回房之后,纪豪天虽怜惜她的处女苦处,没有再加索求,但一双手仍爱怜地抚过梅吟雪周身,尤其喜爱她那笔直修长的玉腿 ,在梅吟雪纤巧的足上更是轻揉缓捏不休,抚的梅吟雪情迷意乱的睡去,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紧偎在纪豪天怀中,这老淫贼连睡梦中都不肯放松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眼神颇带迷乱,梅吟雪带笑轻语,“吟雪只是想到,师父向来贞洁自持,又是那般……那般和淫贼过不去,吟雪原也不以守身为苦,本来还 以为会这样小姑独处地过下去……没想到……没想到吟雪的纯洁身子竟会……竟会主动献给男人……还是自己亲手擒回来的淫贼……事先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   “会难过吗?”眨了眨眼,梅挽香轻轻搂住了姐姐,“挽香看你那老爷子也算体贴……姐姐出牢时可真是千娇百媚、我见犹怜呢!我那两个就差多了……看 挽香吃苦还高兴的要命……坏死了……”   “别这么说,”见梅挽香语气娇柔,显然心中全无怒意,梅吟雪微微一笑,“处子破身总要吃些苦头,何况……何况我们的情况不同,若非师父在下山前嘱 咐过何人可擒、何人该杀,牢里头这几个手段都还算温和,换了其他人在,你我昨儿个恐怕是痛不欲生,被他们搞到寻死觅活的……那会像现在这样……这样舒 服?便是稍稍吃些苦头……也都会舒服回来的……你说是不是,妃樱?”   “嗯……”   “而且……现在吟雪已经是女人了,不再是小女孩,享受到云雨之乐,自该好好回报一下……偶尔被他们玩到吃点苦头,一方面是让他们心里舒服,毕竟他 们都是我们弄进来的……二方面嘛……就像妃樱这样……到现在还给串着,嘴上说不舒服……其实心里却快活……早等不及到晚上了……”   “大师姐……你……你笑妃樱……”   “倒不是笑……只是……只是吟雪也在想……”轻轻舒了一口气,梅吟雪搂近了二女,放轻了声音,“昨晚在……在这儿快活之后,师父偷偷告诉吟雪…… 王烈可弄的她狠……让师父在牢里帮他……帮他口交……射了一嘴精液,可又不让师父吐出来或吞下去……”   “那……那东西也能喝?”大大地吃了一惊,这事紫嫣雩可真没有想过,原本后庭非是正道,若非昨夜破身时畅美难言,又早知也有人喜走旱道,紫嫣雩可 也不会这么轻易任性玉开了自己后庭,但听梅吟雪这一说,难不成男人还能干女人的嘴吗?“不……不会太脏了……师父竟然……”   “可……可以喝吧?”想到昨夜自己在杜氏兄弟身上的娇媚,梅挽香脸蛋微微一红,但她昨夜也尝过男人精液,自不像紫嫣雩这般大惊小怪,“他们两个… …昨天不只轮着弄了挽香的桃源……也让挽香帮他们连吹带吸……吞了两回……虽然有点儿腥……可是细细辨味……倒还不太差……”   “是吗?”若非紫如仙明说,梅吟雪还真不知道那东西是可以吞的,本还以为是王烈让紫如仙为他吹箫,原打算吹的硬挺之后再来玩弄紫如仙的胴体,却一 个不小心射在她嘴里,想到昨夜王烈抱着紫如仙进来时,紫如仙那娇羞妩媚又热情如火的模样,上下两张嘴都给男人用了,梅吟雪暗自决定,今儿自己的樱桃小 嘴和后庭,至少其中之一要献给纪豪天,“师父是说,他们被我们关了这么久,难免有气;不过更重要的是,便他们只是发泄一下,也会选……选让我们更为淫 荡动情的法子……要我们别太顾着无聊的贞操观念,好好享受他们的手段……不要太矜持了……”   “贞操啊?”听到这个词,梅挽香和紫嫣雩不由一笑,原本珍若性命的这东西,她俩昨儿个都已下了决定,不只要将之献给淫贼,过了七日之后还要任他们 予取予求,只是那献出自己的滋味实在太过醉人,两女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呢!微微地伸了伸懒腰,只觉下体处的佛珠勒的又疼又酸,别有一番风味,紫嫣雩 娇笑开口,“妃樱的身子已交给了佛爷……就不管这东西了……”   “才破身就给兄弟俩轮……轮奸……”想到这个羞于启口的词竟从自己嘴里出来,梅挽香浑身一热,娇羞中又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挽香早已……早已没 了贞操……不像姐姐一般纯洁……”   “算了吧!”听两个师妹调笑自己,梅吟雪脸儿一红,羞怯的感觉却远不如那强烈的幸福感,“吟雪的身心也已是老爷子的了……就把这七日的贞操完完整 整的献给他吧……等到七日之后才……才精彩呢!到时让我们比比,看谁是紫府仙宫里排名第二,又媚又荡……又能勾引男人的女人……”   “为什么只争第二?不抢第一?”   “笨蛋挽香,”气的敲了敲梅挽香的头,梅吟雪脸都红透了,“你我还……还比得过师父?老爷子倒还专疼吟雪,你没看到你的杜家哥哥们,一边弄你一边 向着师父那儿瞧……这七日之限,不只是你我专属破身的男人所有,也让他们专注在我们身上……等七日过了,我们若不媚起来,淫贼们就只会跟着师父后面跑 了,你道师父吃得消?我们就是为了帮师父分担,才留下来的……”   “帮师父分担……其实是姐姐也尝到滋味,想要男人了吧?”护住了头,怕姐姐又一下下来,没想到梅吟雪只是娇娇地亲了妹子一口,“现在……吟雪要把 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回到房里去……在这七日里把身心完完全全献给他……一点都不留……看看……看能不能变的像师父一样风情万种……”   想到什么就来什么,正当三女洗浴之时,轻风传声,三女似都听到一丝男女交欢之声,细细听来其中还像不只一个男人,梅吟雪不由微微发笑,紫如仙有自 己练武的所在,除了传艺之外,向来不到众人的练武场来,可现在听到这声音,想来紫如仙也没法专心练武了。   “那王烈也是厉害,”不由咋了咋舌,梅挽香扮了个鬼脸,“在牢里就射……射给了师父……还能抱着师父一路干……干到这里来……今儿一早还有力气疼 爱师父……这些淫贼都……都很厉害呢……”   “怕是不只王烈,”摇了摇头,似要驱出昨晚的印象,梅吟雪告诫自己,心里头只能存着纪豪天的阳具,至少七日之内要守着这点贞操,否则也未免太浪了 ,要被王烈的巨根弄的死去活来,好歹也要在七日之后吧?“‘妖蛉’伏胜和‘铁马’马刚,昨天被我们挑剩下来的……没办法在我们姐妹身上发泄,多半也会 去找师父……师父该当还受得住……也不知是否算他们运气,虽然享受不到开苞之乐,可师父早已是成熟的女人了,不像我们这般青涩……可能比动我们更享受 一些……”   “所以我们要快些成熟……好更享受一点……”站起了身子,将娇躯抹干,梅吟雪快手快脚地拭干身子,“吟雪这就回房,请老爷子大发善心……好让吟雪 成熟到可供人尽情采摘……”   听梅吟雪这么说,梅挽香也加快了洗浴的速度,而紫嫣雩呢?她手上虽未加速,心下却做下了决定,要从性玉那儿多弄些宝贝出来,让师姐们也尝尝其中滋 味,虽然羞人已极,又有些痛楚,但想到习惯之后,会变得像紫如仙一般成熟妩媚,想来师姐们也会乐在其中吧?   一早起来,紫如仙梳装完毕,到了香闺前的练武场上,一手‘雪落花飘’剑法使将出来,挽起一天剑花,将她包在当中,此刻的紫如仙白衣如雪、一身皎洁 ,神态圣洁无伦、宛若仙子下凡,那有半点昨夜的放浪模样?看的伏胜和马刚不由傻了眼,连从紫如仙房中钻出来的王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剑花如雪 之中美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真是昨夜被自己弄的娇吟时作、媚态万千,惹得王烈与她回房之后,又在她身上爽了一回,操的她连声求饶的紫如仙吗?   见紫如仙纤指轻勾,三人这才回了魂,取出兵刃摆出了架势,伏胜的落蛉剑法与王烈的开山大刀,都算是好手,马刚在这方面就差得多了,破落之前他家向 以养马为生,一手马鞭虽是威风八面,可也只对马儿有效,对上敌人就没什么厉害,以实际上论还不算完全的武林中人哩!   虽说紫如仙仅使了三四成功夫,而想在武功上压倒她的三人却是全力以赴,但两边的武功造诣差得太远,不到三十合,开山大刀和马鞭都落了地,伏胜也只 靠着韧劲才能仗剑立身。   “差不多了。”收起长剑,紫如仙向三人一礼,一早起来练武的感觉确实不错,虽说开始时昨夜被王烈百般玩弄的纤腰尚有些酸软,但暖过身子之后,也已 消失无踪,此刻的紫如仙只觉神清气爽,想来在阴阳师一个月的调教之下,身子果已习于淫事,若非王烈巨伟超人,恐怕连一开始的酸软不适都不会有,这天赋 过人的男人,果然是任何女人的克星。   “确实高明,想不服都不行。”原本见梅家姐妹和紫嫣雩各被纪豪天等人占了,穷极无聊下想到紫如仙这儿寻些乐子,但看场中的她清雅如仙、完美无瑕, 虽是贪看仙子风姿,可伏胜和马刚现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旁人看了笑话。   “这样不好吧?”恃着昨晚才将这天仙下凡的美女玩的连声求饶,王烈倒不像两人这般垂头丧气,坐到一旁的石椅上头,王烈扭了扭脖子,昨夜浴房的地上 虽打磨光滑,可终是石地,躺卧在上头行事难免有些不适,“下手这么重,不怕本大王一个不爽,今夜不肯玩你尽兴吗?”   “那能呢?”知道这些淫贼手段,绝不把床笫之事限于夜里床上,反正今天也练得够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在男人身上度过也可,紫如仙娇滴滴地一笑,如同 月光破开乌云般的笑意,惹的伏胜马刚两人又直了眼。她婀娜多姿地走到两人身边,牵着两人的手,带到了王烈身旁,深深一礼,伏胜和马刚两人连忙扶起了她 ,只贴实了滑若凝脂的香肌不放手,“练武归练武,自是不能留手……可现在的规矩,能胜过幽兰的人,那一天幽兰自是千依百顺,绝无多言;便是输给了幽兰 嘛……在用饭之前,还是能用幽兰的身子出气的……只是法子要幽兰愿意……这样的话,各位可同意?”   “自然是好了……”知道若论武功,怕是不能在紫如仙手下走过三招,现下便败给紫如仙,仍能有限度地在她仙子般的胴体上出口气,三人那有不好的?   边看着紫如仙以最优美的姿势宽衣解带,一丝不挂的娇躯坐到了卸下的衣上,纤手轻扶乳下,似要将两朵莹白娇挺的玉峰献出,那纤腰纤细的不堪握实,玉 腿斜并处掩起了风流穴,实是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儿,三人此时也达成了共识,毕竟这回是伏胜撑到最后兵刃仍不失手,该当由他来发号施令,“美人儿谷主夜半 辗转之时,可试过安慰自己?”   “未试过几次……不过也非不知其中关窍……”   “那就先疼惜一下自己吧……若有不足之处,我们自会加以指导……”   知道三人一方面要自己在眼前自慰,以更彻底地摧破自己的羞耻意志,一方面也是让自己动情之后,好让三人更轻易占有自己,紫如仙娇羞的媚眼飘过三人 ,随即改以跪在衣上,一手轻托着自己香峰,纤指轻柔地捏着那嫣红的花蕾,另一手则慢慢滑到双腿之间,缓缓抽插起来。   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以往这都是夜阑人静之时,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弄的事,现在不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阳光火热地洒在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上头,而且 三人的眼光,竟比那阳光还要炽热!但想到自慰之后,便要承受三人的勇猛,王烈的巨伟是自己昨夜就尝过的,其他二人又如何?紫如仙不由自体内热将起来, 一手轻抚、一手抽动之间,艳色灼满娇躯,身子愈发热了。   “样子不错……稍改一下姿势……还有不只是动……还要在里面转一下……”   在三人的诱导之下,紫如仙自慰的动作愈发热烈,她改以仰坐衣上的姿势,上身后仰,玉腿分开,使得娇躯的正面完全受三人视线扫射,妩媚多情的美眸半 睁半闭,紫如仙轻挺纤腰,将自己的那颤巍巍的、傲人挺立的盈盈香峰和嫣红粉嫩的桃花源暴露出来。轻轻拨开了桃花源口,一只青葱如玉的纤指突入桃花源内 ,缓缓的深入浅出,按照以往男人对自己挑弄的方式动作,有时抠弄旋转抽插,有时换根玉指捻着桃花源口处那微微凸起、艳如桃李的小蒂上头,时而左右细揉 ,时而轻佻慢捻,将那点胭红轻轻夹起磨擦。   起初还在意着三人的目光,但随着愈来愈有感觉,慢慢的紫如仙纤指愈动愈快,只见她星眸微启,强忍着轻咬樱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峰上揉捏、股间抽动 的纤指却愈发无可控制,而三人的眼光加上不时的指导,更带给紫如仙羞人的快意,终于她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哎……啊……”   被体内的情欲所操控,紫如仙的纤指快速的在桃花源内进进出出,每一次的抽动都带出了丝丝蜜液,乳白的蜜汁被晶莹的像是透明的雪肤映衬,愈发娇艳。 不知不觉中,一根纤指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她空虚的胴体,紫如仙慢慢加多了手指,两根、三根,纤指在桃花源处快速的抽动着,勾起潺潺水声,但愈是抽动,体 内的那股空虚感就愈大愈强烈,终于使得紫如仙忍不住娇声求饶,如丝媚眼紧吸着面前看得口水直流的三人,声音娇甜软柔,那像刚刚才将三个淫贼打的落花流 水的侠女?这样淫荡的表现,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这是受丈夫冷落深闺的久旷荡妇,在得不到丈夫的慰藉下,只好靠自己几根优美修长的纤指来自慰,在那迷人 的桃花源中不住引出泉水。“……啊……啊……啊……求……求求你们……好人儿……奴家……我要……给奴家更大的……更粗的……爱……爱奴家吧…… ”   见方才还皎洁明艳、态拟神仙的紫如仙,此刻已是情动如焚,再受不住没有男人慰藉的痛苦了,三人不由心旌摇荡,一边快手快脚地脱去衣服,一边还忍不 住盯实紫如仙那冶艳的模样,听着紫如仙娇媚入骨的求恳,生怕一个不小心漏了一点点没记起来,可就是终身之憾了。   见紫如仙如此饥渴,三人也不晾着她了,伏胜大马金刀地坐在椅上,搓了搓手指让紫如仙边爱怜着自己的娇躯,一边缓步前来,在紫如仙软语呻吟之中,双 手扶住紫如仙纤柔水滑的柳腰,让她春泉漫溢的桃花源对准了自己如日中天的阳具,缓缓沉坐下来。自慰时那无法满足的空虚,给伏胜的阳具缓缓充实,美妙的 酥软快意一步步地涨满身心,令紫如仙有种自己正被逐步侵入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胴体献上,愈来愈深、愈来愈强烈,那滋味着实美妙难言。   被那美妙的侵入感充实的浑身发胀,此刻的紫如仙万分感谢,当日自己记得将道门守贞功纳内百花心法之内,这功夫令她的桃花源永保紧窄,充满弹性,虽 说昨夜才给王烈那巨伟阳具狠狠玩过,现在仍窄紧的啜吸着伏胜那不若王烈粗壮的鸡巴,一点没有想松弛的意思。   见紫如仙美的眉眼含春、肌红肤润,连两朵香峰顶处的花蕾,都已被体内勃发的欲火胀的酡红,王烈和马刚可没法满足于光旁观而已,两人走到了紫如仙身 边,令她为他们套弄起来。   虽说体内早已充满了想要献身的欲望,桃花源昨夜又献给了王烈,照说现在的紫如仙该再没什么贞洁观念了,可要她一双纤手去抚玩套弄男人的阳具,还是 在桃花源正拚命地套弄阳具的时候,羞意确实使她不由缩手,可不只两人,连伏胜也硬迫自己屈服,在一阵娇甜的求饶声后,紫如仙娇媚的双手轻扶,驯良地为 两人套弄起来,娇躯更不住在伏胜身上起伏扭摇,乐不可支。   这是紫如仙头一回在光天化日下被淫贼侵犯,加上又是一次三人,强烈的羞意犹如火上加油般,使紫如仙体内欲火更炽,再加上三人的手也不老实,美眸闭 起的紫如仙只觉除了手上和桃花源内的阳具外,胸上、腰上、臀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充满性欲的手不住玩弄,一时之间似是每一寸肌肤都变成了令她火 热难挨的敏感地带,使得紫如仙尽褪侠女外衣,热力十足地扭摇顶挺,纤手忙不迭地套弄不休,樱桃小口更不由淫贼们命令,便主动地左吮右吸。   一开始在脸儿左右扭动之间,紫如仙还有办法本能地呻吟呼喊,但愈来愈投入后,欲火焚身的紫如仙逐渐无法说话,甜蜜的小嘴左右服侍不休,只舐的王烈 和马刚两人爽不可言,在紫如仙性感迷人的胴体上头游走的手更不吝惜任何手段,加上伏胜也加了把手,三人六手各逞淫威,只玩的紫如仙娇躯滚烫,脑中一片 空白,魂魄给欲火愈送愈高,正飞向九霄云外。   全然不知这样弄了多久,紫如仙只觉体内被欲火一次次地烧光,神智一次次的崩溃,身心都徜徉在仙境那飘飘然的快感当中,桃花源内春泉愈发狂涌,美的 像整个人都要融化,等到被紫如仙尽心服侍的三人几乎同时高潮射精时,紫如仙只觉桃花源处一股热流强劲的涌入,脸上更被左右两边同时射出的炽热精液烘的 暖洋洋,不由自主地一声娇吟,欢乐无比地泄了身子……   在自己选的淫贼身上过了缠绵甜蜜的七日七夜,走到练武场上的梅吟雪只觉浑身都还饱胀着幸福,在她娇柔甜蜜的请求当中,前天夜里纪豪天终于占了她的 后庭,加上昨日多加开垦,让梅吟雪步上了紫嫣雩和梅挽香的后尘,樱桃小口、桃花源和后庭,都得以承受男人的宠爱。   后庭被破的滋味确实与众不同,侠女们紧窄的桃花源原已备受宠幸,后庭处更加紧致,说来后庭的滋味其实不若桃花源的美妙,可亲身体验之后,梅吟雪也 感觉得出来,一来这旱道也是一条足以开垦的路径,更重要的是对淫贼而言,将侠女的前后穴全破,那征服感足以超越一切,当梅吟雪后庭被开,在纪豪天胯下 娇声呼痛时,便对她爱怜有加的纪豪天,面上也禁不住涌起征服与满足的快意,而光看那神情,梅吟雪只觉自己所受的痛楚,都像化成了快感占满周身。   光想到这几日自己做出的种种以往想也想不到的事,梅吟雪已不由脸上发红,再想到接下来这些淫贼会对自己师姐妹干出来的好事,她差点都站不住脚了, 心里却仍又喜又羞地描绘着种种奇特诡异的淫秽影像。看着练武场上放着四个练武时用的木头人,梅吟雪心下一颤,她和师妹们的武功,早已过了要用这种木人 做对象的时候,何况这几个木人还不是站立,而是躺平了的,肩腰之下支架稳固,但好奇心起的梅吟雪伸手碰碰,却发现这木人只有腰后的支架是固定的,其余 各处皆可活动,更怪的是四木人的手足腕踝之处,都有束缚用的圆环,无论木人身上和圆环处,都铺满锦绣,试坐在上头,像是怎么动都不会受伤,想来又是这 批淫贼用来疼爱她们的工具。   看着梅挽香和紫嫣雩的身影也出现了,梅吟雪偏过脸去,只觉脸上红热难消,杜氏兄弟和性玉习于此道,也还罢了,纪豪天向不喜走旱道,为了梅吟雪百般 哀求,才勉强拉下面子,去向杜氏兄弟和性玉请教此事,自己后庭被破时的种种声情动作,自都瞒不过师妹们。   “可好受吗,姐姐?”见梅吟雪停在木人前头,脸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梅挽香姐妹情深,一转眼人已跑到了梅吟雪身前,“好不容易弄了后头……那纪… …纪老爷子没弄伤姐姐吧?”   “痛的要死,”知梅挽香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把已经到口的纪老头三字改了,梅吟雪羞怯一笑,“不过老爷子很舒服……连弄吟雪前面时都……都厉害多 了……”   “那……那珠子用上了吗?”紫嫣雩也走了上来,伸手摸了摸那木人,显然也正想着这东西的用途。在紫嫣雩斡旋之下,梅家姐妹都收到一串佛珠,梅挽香 早已试过,滋味大是不同,尤其杜氏兄弟齐上时配合佛珠,弄的梅挽香完全崩溃,爽的昏死过去好几次,只梅吟雪害羞,前几日都不曾用上,教紫嫣雩不担心也 不行,这大师姐可娇嫩的很哩!   “用……用上了……”脸儿根本抬不起来,梅吟雪连声音都轻了,“昨儿老爷子在吟雪身上试了……弄的吟雪前后……都没空过……要不是入夜后老爷子没 再动吟雪……今儿恐怕起不来呢……”   “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见梅吟雪羞的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头都不敢抬,紫嫣雩也不再逗她,连忙转换了话题。   “天知道……我又不是他们……”轻推了紫嫣雩一把,梅挽香笑的好生诡异,“你们家佛爷特爱用工具……说不准这就是佛爷的好主意……他难道都没跟你 说?”   “没有……啊,师父……”见紫如仙出现三女身旁,紫嫣雩只来得及唤了声师父,嘴儿都合不拢了,梅家姐妹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难怪梅家姐妹和紫嫣雩呆然,今儿个紫如仙的打扮大是不同,乌亮光泽的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全没半枝簪钗;完全没有穿上外衫,紫如仙上身只有件小 肚兜,而且小的不可思议,下边修平,仅只掩到胸腹交接之处,纤巧细致的小蛮腰全无遮掩地暴露出来,肚兜上边中间挖空了大半,两颗饱满的香峰半露出来, 几只掩着那甜美的花蕾;尤其这小兜左右两边也不知怎生剪裁,将香峰向中央推高,对香峰颇有集中托高的效果,一看之下顿觉本已高耸的香峰更加坚挺饱满, 肚兜正中不过寸许的高度,更显得香峰中那深深的沟深遂动人。这肚兜如此之小,只靠着几条带子系到背后,几是全无遮挡之用,反更显得香峰饱挺、冰肌雪肤 、惹人遐思。   下身处更是夸张,虽是裙子,却较一般裙子短了大半,几乎前面仅只能掩住那曼妙的桃花源,后头只护住那紧翘圆润的雪臀,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暴露无遗 。顺着那美妙的腿线而下,今儿个紫如仙踝上套着一双泛着金光的细镯,脚上只一双怪鞋,原该是鞋面的地方只有几条细细的银丝连结鞋底,环过玉足,近脚跟 处也是几条细细的银带,或横或斜地绑在一双如霜玉足上,颇添风情;而脚跟下长长一根,高约两三寸,使得紫如仙的站姿更为挺直,前凸后翘处愈发诱人。   见三个徒儿看的目瞪口呆,紫如仙娇媚轻笑,展示似地特意转了个圈,让徒儿们看得更清楚一些,今儿个的衣裳全是淡紫色泽,衬着她冰雕雪琢也似的肌肤 ,娇姿媚态无与伦比。   “这……是阴阳师所准备……要为师今儿穿上的,”脸儿不由微红,虽知自己今更要做徒儿们的模范,任这票淫贼们为所欲为,好彻底打消她们心中最后一 点矜持和贞操,但这可是紫如仙头一回在徒儿们面前穿这般不正经的衣裳,教她想不脸红都难,“吟雪、挽香、妃樱……好不好看?”   “好……好看……美极了……”听紫如仙问话,三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虽知这些淫贼很能折磨女人,尤其对侠女的淫秽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破瓜后的这 几日也都尝到了羞人的快活滋味,但看到向来端庄清圣的紫如仙,竟会穿的这般性感裸露,放射出无比妖冶媚艳的诱惑,三女一边啧啧称奇,又爱又羡地看着紫 如仙那成熟美妙的身材,一边不由在心中又害怕又渴望,不知会有什么异事降临在自己身上,“师父……你的身材好好……好像会发光一样……挽香好……好羡 慕……”   轻轻地在三女身上拍了拍,紫如仙嘴角泛出一片春光,笑语轻柔,“他……已拿你们的贴身衣裳试过尺寸……早准备好了……这样……这样的衣裳……你们 个个都有……只怕你们不敢穿……”   “天……天哪……”想到自己也要穿这样的衣裳,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梅吟雪俏脸一红,差点想偎进师父的怀抱里头,但想到纪豪天看到这样穿着的自己 ,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由羞喜交集,还带些期盼,“吟雪……吟雪会穿的……这样子……好漂亮……”   “等着吧!他们就来了……”看到地上的木头人,紫如仙美目微濛,昨夜阴阳师已告诉过她今天会发生什么事,而这几个徒儿呢?还像待宰的羔羊般,全不 知接下来的节目……   在阴阳师的指挥之下,紫如仙温驯地躺到了木人上头,手足都给木人上的圆环扣住,眼见是再无反抗之力了,阴阳师这才将紫如仙的短裙向上一掀,将迷人 的桃花源完全暴露出来。   看到裙内风光时,旁观的三女不由惊心,虽说心中早有准备,这些淫贼用来对付女子的手段必是淫秽难言,但光看这些人设计的衣裳,不仅将性感身材彻底 暴露,全不令女子有半分留存羞耻的空间,同时也考虑到男人的需求,只要有意,随时随地皆可将女子摆平淫玩。尤其是眼前的景况,明明阴阳师可在紫如仙躺 上木人前便令她宽衣解带,偏要等到紫如仙手足紧扣,再无抗力时才动手,摆明要让她尝到任男子为所欲为的羞辱感觉,对日后自己要过的生活,三女心中不由 有些惊惧,但不知是否这几日身受的性爱影响,隐隐间竟有种对淫贼们淫辱手段的期待。   将身旁暖热水中的布巾微微扭干,覆在紫如仙那诱人的桃花源上,温热的刺激令紫如仙娇躯微颤,阴阳师却没继续对紫如仙下身动手,只是伸手在紫如仙那 性感衣裙上头轻掀微拨,在紫如仙娇躯合作的挺挪之间,使这美艳性感的紫府仙宫主那曼妙的身材,在众人眼前完全展露无遗。   剥光了紫如仙后,出奇的阴阳师却没继续动作,只任紫如仙无比妩媚美妙的胴体,在众人眼前展露光辉,过了半晌,才将覆在紫如仙桃花源上头的布巾取去 ,露出半蒸的粉红娇嫩之处。   也不知从那儿取出了一支薄细已极的小刀,在热水中浸了浸,阴阳师嘴上飘出了邪诡的一笑,将那小刀移到了紫如仙桃花源口,缓缓剃去了紫如仙阴阜上头 那乌润的毛发。阴阜处的毛根已给蒸的软了,加上阴阳师动手快,紫如仙更是合作无比地一动不动,转眼间紫如仙阴阜处已是一片平滑,娇嫩粉红的肌肤光洁细 致,连点毛根都不剩下,展现出又一种诱人魅力。   “要试试吗?”伸手在紫如仙桃花源外轻抚着,似很满意剃刮之后的细致肌肤,阴阳师向着三女抛了个眼色,手上却不停休,“弄了个干净,搞起来很舒服 的……”   虽说只是剃除毛发,照说跟自己处理腋下差不多,但眼见紫如仙手足还得不到自由,得这样一丝不挂地任男人处理,那处又这般靠近私密地带,着实羞人, 一时间三女可都下不了决心,阴阳师眼光到处只见三女似是触了电般,转头的转头、低首的低首,甚至不敢和他对望。   “别欺负我的徒儿们……”嘴上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已是晕红一片的玉腿之间,这羞人的模样令腿间不由有些湿气,紫如仙微瞪阴阳师一眼,“由她们自 己决定……可不能随你逼迫……”   就算原本没有这意思,但看紫如仙剃阴之后,显得如此洁净清爽,一旁淫贼们眼儿似都给那诱人的粉嫩精致之处吸紧了,再也移不开来,火辣辣的眼光直灼 着紫如仙股间,竟似已透出了微光,显然这样儿虽是羞人,却颇具吸引力。若换了七日之前,还是处子的三女或能不为所动,但现在她们都受过淫欲洗礼,再不 会太过矜持于害羞了。彼此间换了个眼光,三女不约而同地开始宽衣解带,却听得阴阳师高叫,“别那么急……工具只有一个……要排好队慢慢来……”   给阴阳师说的脸上一红,梅挽香手快,转眼间已剥的光溜溜,躺到了木人上头,可就在此时紫如仙手足上的圆环已给脱了开来,获得自由的胴体转眼间已落 入了杜氏兄弟的怀抱之中,只见两人大展手足技巧,精锐尽出地爱抚着这成熟美人那性感的胴体,梅挽香虽闭上了眼,耳边仍不由传来紫如仙娇软无力的轻吟, 娇躯不由微微颤抖,这几日来她也在杜氏兄弟的身下渡过,那不知他们的功夫?可紫如仙的呻吟娇呼,仍不由令她心荡神摇,竟似逐渐有了情欲的反应。   “喂!慢一点……别这般急色……”见木人上头的梅挽香娇躯颤抖不止,颊上早浮上一片晕红,那微带羞意的神情,比之紫如仙的自然更有一份娇艳,阴阳 师一面为她轻蒸股间,好让毛发软化,一面忍不住埋怨出声,“弄的这么大声……老子要怎么干事?这儿这般细致,弄伤了怎么行?”   “啊……是是……”听阴阳师骂了出声,杜氏兄弟虽不怕他,却不由得缩了手,便不算梅挽香的处子身是献给两人的,光想这七日来的情份,两人也确实不 想伤了这侠女,只是手都动了,倒也不好罢手,两人只得放松了手法,缓慢轻巧的拨弄起紫如仙的心弦来。   只是这样,可就惨了紫如仙,她那成熟性感的胴体,这些日子来所受的淫风欲雨洗礼,可非徒儿们所能比拟,深厚的功力不仅没让她较有定力,反使得肌肤 的敏感度愈发深刻,加上这剃阴的手法,几是直接拨弄着桃花源附近的肌肤,令人不由自主地将心思放到了性欲之上,一时半刻之间又怎冷静得下来?又爱男人 的手段,又得紧咬银牙、不敢出声,可真苦了紫如仙。   眼见师妹们都给剃的桃花源旁一片洁净,梅吟雪也在木人上躺平待剃,当那暖热的布巾覆在下体的刹那,她闭上了眼睛,美眸中却透出一丝哀怨,在旁边被 剃净了的紫嫣雩,早给纪豪天和马刚夹攻的说不出话来,若非阴阳师瞪了两人一眼,怕他们还真想弄出声音来哩!   感觉身下的阴阳师好整以暇地取去了布巾,梅吟雪轻咬银牙,现在只剩下王烈在旁打量着自己,想必自己洁净之后,就要承受王烈那巨伟阳具的蹂躏了。想 到紫如仙被王烈弄的死去活来,偏又乐不可支的模样,梅吟雪不由微惧,在紫如仙众徒之中,百花心法以身为长徒的她修为最高,桃花源自是最为窄紧,虽说七 日当中日夜承受着纪豪天的索求,可想到要被那巨伟阳具享用,想到紫如仙爽的直叫鸡巴哥哥的荡样儿,教梅吟雪那里受得住?   美眸微启,看向了旁边正将紫嫣雩弄的浑身发软,偏又不敢发声的纪豪天,梅吟雪心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咬着樱唇,她放轻了声音,“……那……阴阳 先生……”   “想要临阵脱逃吗?”嘴上带着诡谲的笑意,阴阳师轻声逗着她,梅吟雪比当日的兰花仙子功力还要高明得多,犹似仙子下凡的她,比之现在的紫如仙更有 种含蓄娇羞的魅力。   “不……”感觉到那剃刀已缓缓在阴阜上头游走,一种奇异的酥痒感登时透入桃花源内,梅吟雪只能强自忍耐,深怕一个不小心身子一动,伤了那敏感娇嫩 处,接下来可就有得苦了,“吟雪想……想求你一事……”   “什么事?”   “求……求你……”眼儿飘向已将紫嫣雩玉腿分开,只待自己这儿大功告成,便要侵犯紫嫣雩的纪豪天一眼,梅吟雪下定了决心,含羞带怯地将心里话说了 出来,“求你完事之后……别解开吟雪手足……吟雪想……想试试就这样……强行被侵犯的感觉……先生也忍得久了……不是吗……”   “你……可吃得消吗?”心忖这梅吟雪不愧紫如仙的第一爱徒,虽是娇羞无伦,却更令旁人涌起侵犯她的意念,身为淫贼最常干的,不就是将女子弄的手足 无力,再强加侵犯?伸手轻轻地在梅吟雪花蕾上轻触几下,逗的她差点忍不住颤抖,阴阳师微微一笑,“你……还稚嫩着呢……”   “吃不消……也没关系……”在这般羞人的情境下,桃花源内泉水渐生,梅吟雪微带畏怯地望了一眼旁边的王烈,感觉阴阳师手上时快时慢,随着毛发落下 ,体内性欲的感觉愈发增强,“吟雪想……想身历其境的试试……真正被淫贼侵犯的感觉……反正接下来……吃不消也得吃得消……你们该会……该会为所欲为 的……吟雪想要……想要被强行奸淫到……到高潮……好不好……啊……”   在梅吟雪话尾处,阴阳师迅速动手,剃净了梅吟雪阴阜上的毛发,随即便伏到她身上,梅吟雪只觉桃花源内一阵火热,阴阳师已强行侵入,强烈的感觉令她 不由高叫出声。   虽说被剃毛这般羞人,又想到事后便要任男人为所欲为,心理上的刺激令梅吟雪的胴体逐渐火热,但阴阳师的侵入实在太快太强烈,她都还没准备好呢!这 一下狠突,差点令她疼痛难当,幸好随着渴求的言语出口,梅吟雪桃花源内已是渐湿,虽是痛楚难免,却非当真苦痛难忍。   手足本能地想要挣动,却是动弹不得,那种完全被男人控制、彻底被男人侵犯的感觉,虽是无力而且羞人,但不知怎地,却令梅吟雪感到莫大快意,她拚命 地拱起纤腰,好让阴阳师的冲击尽情地突入她最敏感的部位,娇羞妩媚的呻吟声不住脱口而出。与此同时,紫如仙等人也正热情无比地和淫贼们欢爱着,练武场 上气氛旖旎,声音此起彼落,再也无法抑制……   在一间小客栈里头,丘海棠正一杯接着一杯,原本令人薰然的酒气,到了喉中只剩火热,此刻的丘海棠醉眼迷濛,皙白娇嫩的脸蛋儿透出娇艳的酡红,若非 腰间长剑晃人眼目,加上一身透出粉红海棠的白色衫裙无比皎洁,显是武林中人,看她一人独饮,怕早有无聊人要上来搭讪了。   也难怪丘海棠藉酒浇愁,离开紫府仙宫已近经年,虽说以她和水仙怡的武功,行走江湖绰绰有余,加上二女小心谨慎,虽偶尔有不长眼的小贼来犯,却也轻骑 过关。   但真正令二女心性消沉的主因,却是怎么也排解不掉,在她们的心目中,紫如仙是那般的皎洁明净,犹若天仙下凡,美丽圣洁到光用些‘羞花闭月’、‘沉 鱼落雁’的陈词来形容,都显得亵渎,没想到竟会从紫如仙口中听到,要将谷中监禁着的淫贼放出,还要任其为所欲为!心中那种沉痛和难过,实不足为外人道 ,更何况连师姐们也不知想什么,竟还要留下来!   心中满是郁闷,水仙怡也还罢了,丘海棠可真不知如何排遣,是以酒量虽是不佳,遇上机会还是选择了一醉方休,水仙怡虽还照看着她,但一直被阻着不能 尽兴,却也令丘海棠心中难免不爽,今儿个她终于找着了机会,把水仙怡给跘住了,至少有大半个时辰,自己是不会被师姐阻拦得,只是这小客栈的酒实在不行 ,已经一整壶入口了,却还不像初试此味时一般,转眼间便是脑中一片迷茫,晕晕然飘飘然,仿佛什么都不再放在心上一般,丘海棠又是两杯入口,脑子里终于 开始茫了起来,她再接再厉了几杯,终于达成了心愿,醉茫茫地栽到了桌上。   好不容易把这突发事件给解决了,水仙怡几乎是冲进了客栈里头,却见座头上清理的干干净净,那有丘海棠半分痕迹?看的水仙怡心下一惊,一种不祥的预 感涌上心头。当日她与丘海棠一起离开紫府仙宫,两女都是自幼被紫如仙养大的孤儿,离了紫府仙宫后无依无靠,只能结伴同行,而丘海棠这小师妹还没长大,一路 上若非水仙怡咬紧牙关,照顾自己外还得顾着师妹,怕毫无江湖经验的丘海棠早不知被这险恶江湖拆成了几片。   可今儿的事来得蹊跷,水仙怡虽是手脚加快,处理完也至少过了半个时辰,但原本说好要在客栈里等着自己的师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教水仙怡不担心 ?   “小二,”柳眉微皱,水仙怡极心压抑着自己紧张的心,若师妹犯险,自己还得救她出来,可不能先在这儿心慌意乱,“敝师妹那儿去了?”   “啊……那位姑娘啊!”一边擦着汗,一边赶忙过来,店小二可不敢怠慢,眼前的小姑娘虽是秋水为神玉为面,显得娴雅秀气,但昨儿个才一出手,就将在 附近据地为王的地痞流氓整了个死去活来,这些武林中人脾气怪异,又是威力十足,若一个不喜动手,要把客栈拆了都不花太多力气,“方才她两个哥哥路过, 见她醉倒了,结了帐后扶着回家了……”   “哥哥?”心中暗喊不妙,紫府仙宫的弟子们全都是被紫如仙扶养长大的孤儿,那来什么兄弟亲属?想来多半是丘海棠给人瞧出不胜酒力,不知被那儿来的人 掳了,“他们从那里走的?”   “啊……就从右边向城外走……”   把不胜酒力的丘海棠抱进了路旁早废了不知多久的小庙,张万和李明二人对视一笑,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大半颗心。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镇上地痞里头的小混混,除了张万曾经在镇里头的武馆里头学过几天拳脚,又兼两人年轻力壮外,根本就无甚可用,甚至算不上武林中人 。只是昨天两人跟着的老大却倒了楣,向店家收租子(保护费)的时候,竟惹到水仙怡和丘海棠路见不平,除了两人眼明脚快溜了之外,几十号人给打的断手折 脚,到现在还倒在床上唉唉。   本来这些地痞除了膀子有几斤力气外,跟武林中人相比之下简直一无可取,以张万和李明的胆子而言,根本就别想讨回面子,但二女生的着实美貌,漂亮到 没读过书的两人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虽是没胆去碰,仍是忍不住暗地里偷瞧二女行藏。   没想到今儿便撞上了好处,水仙怡离开之后,丘海棠活像要灌醉自己一般,酒是一杯接着一杯,连菜都不怎么动,这样子空腹喝酒最是易醉,等到丘海棠醉 倒桌上,张万的胆子可就大了起来,他偷偷回到老大那儿,轻手轻脚地弄了几件看来像样的服装出来,和李明两人换了装扮,连脸上也改了容貌(用的还是从老 大的老大的老大那儿捡来的易容膏),在客栈里头诈说是丘海棠的兄长,竟这么容易地便将不省人事的丘海棠带了出来。   “接下来怎么办?”   “还怎么办?当然是干啦!”敲了敲李明的脑袋,张万诡笑了几声,突地像想到了什么,放低了声音,他以前还在妓院里过过几天日子,说起对女人的手段 ,比李明这混小子要好的太多了,“先找几条绳子来,把这娘们的手脚绑上,否则她要醒起来,咱俩可挨不起她一根手指头……”   在木板子上头乱铺了几层干草,把丘海棠的衣裳全垫到了她身下,手足更是绑的牢靠,张万李明伸手擦了擦汗,看着还酒醉未醒的丘海棠,不由又是惊艳, 又有些得意,一丝不挂的丘海棠犹未醒转,被两人摆布的四肢大张,冰肌雪肤上头尽是醉人的酡红艳色,那处子清纯甜美的香气不住扑面而来,看得两人欲火高 升,裤子里头高高地撑了起来。   快手快脚地脱了衣服,李明就想要抱上去,没想到却给张万阻住了,他吐了吐舌头,知道这是自己不对,“对不起啦……太美了……一时之间就走了神…… 该当让你先来的……”   “还知道规矩……”微微一笑,张万看了看丘海棠那诱人的模样,心下也是火热的,可他阅历多些,不像李明那般无识,“不要这么急着上手,这小娘看来 还是个清倌人,不好随随便便玩的……哇!你看看,连守宫砂都还在呢!”   “那……那要怎么办……”   “嗯……这个……这个……我想想……”知道妓院里头,清倌人开苞乃头等大事,轻忽不得,虽说看丘海棠那任人宰割的模样,想到昨儿她还是八面威风, 打的老大头破血流的女侠,张万胯下都硬的快暴了,可也不敢乱来,“上次看过丁员外给清倌人破处……好像是这样……这样……还要那样……”   听张万的指挥,李明也忍下了胯下的冲动,两人合作无间地动起手来,这可就苦了丘海棠,一对浑圆饱挺的香峰,给李明双手齐出,连揉带捏玩个不亦乐乎 ,连微带酒气的樱唇,也给李明硬是破了进去,恣意吮吸痛吻;而桃花源处自也不被放过,张万舌头灵动的滑着,不住啜舔着那少女稚嫩娇柔的私处,一双手更 不住在丘海棠腰上臀上留连爱抚,幸好她现在还酒醉未醒,只茫茫然觉得自己似陷梦境,只有胴体本能地反应着,逐渐逐渐地被诱出了处子春情。   感觉舌尖已吸上了一股处子的香甜,张万眼儿一翻,只见李明也是目瞪口呆,看着手指夹着的肿挺花蕾呆然。两人对望一眼,知道这侠女已是春情萌生,不 由再接再厉的逗弄起来。少女纤细娇嫩的胴体本就无一处不敏感,加上张万李明二人动作之间还不住交换意见,彼此出主意,还不时换手,让丘海棠敏感的胴体 接受不同程度的刺激,不一会儿丘海棠桃花源内已是春泉汨汨而出,原本被酒气蒸红的肌肤,更透出一股迷人的艳光,她的樱唇微干,琼鼻不住透出嘤咛喘声的 声响,“哎……唔……嗯…… 啊……啊……不……不是……嗯……”   见丘海棠已有了反应,正在她桃花源上指头抽动,不住勾出蜜汁的李明一呆,连忙让出了位置,好让张万方便动作,张万也伸指在丘海棠桃花源处刮搔了几 下,勾的一手黏腻,嘿嘿笑声中,已将指间的蜜汁抹到了丘海棠唇上,迷迷濛濛间丘海棠那知自己正被轻薄?不由得香舌轻吐,已将蜜汁吸了进去,那娇样只看 得李明一阵心动,也跟着张万的动作,在丘海棠桃花源处轻刮浅勾,不住地将蜜汁全抹到丘海棠唇上,一时间只令得这侠女樱唇柔光四射,美艳不可方物。   也不知这样逗了丘海棠多久,只见她娇躯颤抖不休,桃花源处潮水汹涌,已是一发不可收拾,香舌扫动舔吮的媚样儿,更令男人为之心动,看得张万再也忍 耐不住,他跪到丘海棠双腿之间,双手托高丘海棠紧翘的雪臀,溯源而上,肉棒一下便狠狠地插进了丘海棠的桃花源中!   “啊……痛……好痛……”虽说已给诱发了处子春情,又兼仍有酒意,丘海棠尚迷迷糊糊地不知业已失身,但张万这一下子冲的太狠,强烈的痛苦令丘海棠 不由自主地娇躯弓起,哀吟呼痛的声音登时在破庙之中响了起来,惊的两人不由得停了下来,不只张万的肉棒插着丘海棠的桃花源不敢妄动,李明的双手更在丘 海棠一对香峰上头黏得死紧,再也不敢松开来。   也幸好两人没再继续动作,没有更强烈的刺激,加上丘海棠实在太醉,便是破瓜的痛楚,也没让她清醒回魂,一声尖叫之后,她又软回了木板上去,只娇躯 不住颤抖,口中娇喘嘘嘘,桃花源内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吸的张万的肉棒又带痛楚又感到舒服。也不知过了多久,还呆着的张万才注意到,丘海棠仍是昏昏沉 沉,只桃花源处本能地蠕动着想将肉棒挤出去,交合处几缕血丝正外泄着,染红了丘海棠臀下的白裳,代表丘海棠珍贵的处子之身,已给自己夺走了。   伸手拍了拍李明,张万继续动作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小心的抽插,等到愈来愈确定丘海棠尚未清醒,张万才慢慢加大了力气,抽插的动作也愈来愈大,顶 挺之间愈发深入,逐渐的深入侵犯,令张万不由喘息起来,肉棒仿佛每一下深入,都被丘海棠那紧紧啜吸的桃花源箍着再不肯放,虽说夹的有些痛,但那种快感 ,却是怎么想都想像不到的;而此刻的李明呢?他双手在丘海棠香峰上头揉捏不止,只觉手下香肌既柔软又弹力十足,怎么抓、怎么玩都不会腻,尤其峰尖上那 两朵花蕾,更是火热娇艳,光只手指轻搓之间,已勾的丘海棠喘息难休,令他倍觉爽快。   只是张万终究没有多少女人经验,加上丘海棠桃花源又夹的极紧,每一下深入,都有种快感从背心直透心窝,爽的张万再也不想留力,每一插都尽力而为, 能插多深就插多深,虽说还想强忍着不要那么快射,但这岂是忍得住的?很快张万便再也忍耐不住,深深插入丘海棠桃花源深处的肉棒再也抽不出来,一股火热 灼烫的精液,便深深地送入了丘海棠体内。   虽说已射了精,可被丘海棠的窄紧吸的舒爽已极,张万本不想拔出来,但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李明等在旁边,光是自己给这侠女开了苞,已该满足,他深 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将还未软下的肉棒拔了出来,还带着一丝悬而未断的白液,好不容易才退到了旁边,“呼……轮……轮你了……”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李明那还会空等?顺着丘海棠还含着精液落红和滚滚汁液的桃花源,李明重重地送了进去,才刚受男人劲射的丘梅棠甚至没来得及喘气 ,肉棒又再次光临,而且这回还不像方才那样的小心翼翼,李明咬着牙,全心全意地挺动着腰,肉棒一次又一次重重攻入丘海棠的桃花源,只插的丘海棠娇躯不 住颤抖,口中呓语连连,虽说手脚都被绑的紧紧的,但桃花源仍本能地反应着男人的抽插,那快感强烈地在她体内冲击屯积,一寸寸地勾起丘海棠情欲的本能, 令她的本能反应愈发强烈,等到李明也忍不住精液尽出时,她也忍不住叫出了最娇媚的一声……   “淫贼,纳命来!”声音甚至不如人来的快,当李明忍不住肉棒上头那强烈的刺激,将蓄积的精液完全送入丘海棠那娇嫩的胴体时,只听得耳边声响,一条 白影已冲了进来,原已因着发泄的快意而失了力气的手脚,给这一吓那还撑得住?李明手脚一软,整个人已瘫到了丘海棠身上,只压的丘海棠一声呻吟;而张万 呢?给来人吓的浑身无力的他,只能软绵绵地挨在地上,任眼前的白衣女子手中长剑冷冷地指在自己颈上,连动都没敢动一下,甚至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循着客栈小二所指的路,水仙怡一路追赶,可惜当她闻声冲进小庙里头时,只见一个赤裸男子半躺半坐一边,胯下之物已软垂了下来,上头满是秽物,还沾 着些许落红,显然刚刚才给女子开过苞;而另一边呢?那男子虽是背对自己,但听他方才的叫声,显然才刚刚高潮射精,他身下的女子眼目紧闭,浑身不存片缕 ,臀下用做垫子的白色衣裳,早给点点落红和片片淫精秽物污染了,显然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酒醉的丘海棠不仅失了身,还给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轮奸了。   眼前的种种模样,只气的水仙怡五官错位,飞起一脚将还趴在丘海棠身上的李明踢到了张万旁边,剑光一闪已解脱了丘海棠手足束缚,若非要让丘海棠自己 出气,她可真想了结了两人呢!   “师……师姐……”不用转头去看,丘海棠也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条莹白如玉的臂上,守宫砂早已不见了痕迹,尤其现在丘海棠光只是想起身而已 ,股间已是一阵热辣辣的痛传了上来,令身手高明如她,现在甚至连起身都这般艰难,丘海棠眼角泪流,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口。   “不用担心……有师姐在呢!”将丘海棠搂在怀中,只觉胸口衣裳已被湿透,丘海棠虽是无声,却哭的相当激烈,娇躯不住一抽一抽的,只将水仙怡气的浑 身发抖,一边嘴上安慰着丘海棠,一边却忍不住怒瞪两人,目中犹似喷火,只瞪的张万李明背心冷汗直流,却又不敢逃脱。   伸手在丘海棠背上轻拍,也不知安抚了她多久,怀中的丘海棠总算稍稍平静了下来。依着丘海棠的要求,扶着她走到了两人身边,在张万李明的哀求声中, 忍着疼的丘海棠耳光脚踢连下,只将二人打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还是因为丘海棠才刚破瓜,脚上力道施不上来,否则两人还有的惨,等到丘海棠消了气,点 了二人昏穴令其睡去时,水仙怡才将她扶到一旁,开始缓缓为她清理股间污秽。“对不起……都是师姐的错……如果不是……”   “没……没的事……师姐……”脸上微微羞红,丘海棠看了看窗外天色将暗,伸手轻轻地揽住了水仙怡的颈子,“有件事……海棠想……想跟师姐说……”   “怎么了?”   “海棠方才……方才好像……好像有点舒服了……”话儿出口,似是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丘海棠只羞的脸红耳赤,更不敢迎向水仙怡目瞪口呆的脸。其实她 虽是酒醉,但方才给张万强奸破身时,已醒了大半,到了张万射精,换了李明干她的时候,丘海棠心下已是清楚,只是手足被缚,一时间也难以反抗,只能装醉 。只是原先醉的太凶,甚至连体内的感觉都有些模糊。   “这……这是……”   见水仙怡一时间无法反应,虽是羞的浑身发软,丘海棠只能接下了话头,“说不定……我们都错怪了师父……师姐……我们回去……好不好?”   听丘海棠这么说,水仙怡本能地想拒绝,但看丘海棠这样柔弱恳求的模样,硬话儿到了嘴边,终究是开不了口,“也好……我们就回去吧……把这两个也带 上……不过路上仙怡可饶不过他们……”   走过山门,水仙怡表面上容色如常,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身边的丘海棠眼儿直望着四周的一草一木,脸上神色毫不平静,显然心中也正想着一大堆事情。而 被绑成了一串带进来的张万和李明,连头都不敢抬,两人只能在心下庆幸女子终究是女子,虽是武功高强,心性却柔,只绑着两人的手带进来,一路还照拂两人 ,行进速度并不太快,不像以往看到衙门里带人犯,手铐脚镣一点不省,若换了那重装备走这么久的山路,怕两人早不知在地上跌滚了几十几百遍了。   突地,水仙怡和丘海棠脸色微变,只看的张万和李明一头雾水,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去看、怎么用心去听,却是什么异样都没见着,惟一看得出来的,只有 水仙怡神态中是全然的惊讶,丘海棠却是惊异中带着些羞怯,脸儿微微一红,甚至不敢迎向水仙怡的目光。   见水仙怡加速冲前,丘海棠轻叹一声,身形转瞬间已滑到两人身后,一手一个提住了两人的衣领,就这样飞奔起来,张万李明两人只觉耳边风响,四周景物 飞也似地向后掠过,心中不由又惊又怕,没想到丘海棠娇怯怯的活像手无缚鸡之力,提着两人奔行却是毫无阻滞,想到自己当日竟大着胆子将酒醉的她抱到小庙 去轮流奸淫,真不知色胆包天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虽说两人都吓软了一半,但丘海棠心中却是毫无得意之情,虽说从破身到现在,已休养了好些天,行动已然自如,但也不知是否初尝云雨的后果,总觉得股 间有点儿异样,行动之间不像以往那般快速,也因此当她冲到大树后头正隐身观察的水仙怡身边时,竟微微带了些喘。   不过身体上的喘息,远不如眼中看到的状况来的惊人,隐在树后,丘海棠看了个目瞪口呆,就在不远之处,两个男子正站在当地,将一个女子夹在中间,前 戈后矛恣意夹攻,肉棒进出之间带出波光潋滟,美的一发不可收拾,两个男子都不算矮个,更显得被他们夹攻的女子娇小玲珑,即便伸直了脚,也点不到地,衣 裳零乱的她全靠两人夹着,才不致于落下地来。   只见那女子眉目含春,口中娇啼不休,语中又带欢快又似痛楚,似是再难承受两人的攻势,可光看她纤手似迎还拒地按在身前那男人的胸口,娇躯前挺后送 ,默契十足地婉转承欢,脸蛋更是摇摆不定,时而向前送上香吻,时而转后让他也分享唇舌香甜,虽是许久不见,但水仙怡和丘海棠自看得出来,眼前的紫嫣雩 正欢快地承受着杜氏兄弟的攻势,全无一丝勉强。   “啊……”的一声娇吟,紫嫣雩娇喘未休,在被两人同时劲射的当儿,也登上了高潮仙境,她纤手轻按着杜星的胸口,就这样挂在两人身上,一时间只酥的 浑身无力。虽说是头一回与紫嫣雩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事,但在房中这姿势也试过几回,杜氏兄弟自知此时此刻,才刚泄身的紫嫣雩绝对是站不住脚的,也体贴地 夹住了她,等着紫嫣雩恢复些许体力,同时也在她晶莹剔透,美的像是会发光的肌肤上爱抚一番,只弄的紫嫣雩轻嗔不已,却是神色欣然,颇为感激两人的体贴 。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站直脚了,紫嫣雩纤手轻勾,各给了杜氏兄弟甜蜜的一吻,这才整了下衣裳,走到了树后的水仙怡和丘海棠身边,虽说久不经历江湖,但 每日练武不辍,武功倒也没搁下,云雨之中虽是耳目失灵,全心全意地享受男人带来的欢悦,可高潮一过,以紫嫣雩的灵慧,那不明白树后正有人窥视当中?只 没想到竟是许久不见的水仙怡和丘海棠,还带着两个人。   “真是……好久不见了,仙怡、海棠,还过得好吗?咦……”看到了丘海棠的神态,紫嫣雩微微一惊,破了身之后的早上,一起床第一个动作便是取镜自照 ,紫嫣雩自看得出还保着处子身的侠女与破身后妇人的不同,“海棠你……你怎么……”   “没……没什么啦……”一回紫府仙宫,便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虽说心下早知将这票淫贼放了出来,任他们为所欲为的结果,紫府仙宫内必是遍地春光, 但当真眼见紫嫣雩与杜氏兄弟的淫戏,也看的丘海棠不由呆然,尤其紫嫣雩一过来就问到了这事,丘海棠一阵忸怩,答都答不出口。   见丘海棠这般模样,紫嫣雩嘴角微笑,伸手招过了杜氏兄弟,让他们把张万和李明带了下去,这才带着两女向内行去。   “三……三师姐……你这衣裳……”还保着处子之身,水仙怡对这场面自是不堪,尤其当她看到紫嫣雩身上的衣裳时,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此刻的紫嫣 雩一身粉红色的袍服,式样倒像是关外流行的旗袍,可上半身只到肩头,香肩全裸不说,那旗袍剪裁的极为贴身,完完全全将紫嫣雩胸腰臀的曲线暴露无遗,便 水仙怡也看得脸红心跳,更别说这袍下摆开的高叉,几几乎开到腰间,里头更无其他遮蔽,行步之间雪臀半现,娇姿艳态美的不可言喻;加上紫嫣雩脚上一双怪 鞋,脚跟垫了约莫两三寸,鞋面上只是几条银丝束着,走起来犹若风摆杨柳,媚态万千。   想到方才紫嫣雩被杜氏兄弟夹攻之时,这旗袍也没脱下,只是下摆一拉,便给两人前后上马,水仙怡虽知这多半是那个淫贼发明来摆布师姐们的奇装异服, 却没想到紫嫣雩竟穿的毫无忸怩羞意,更没想到紫嫣雩穿来竟如此娇艳万状,比之以往相处之时更要美的多了。   “这个啊……好不好看……”在师妹面前转了个圈,下摆轻飘之间,桃花源处几都暴露出来,方才男人留下的痕迹未拭,香肌雪肤上头犹沾白浊遗精,若隐 若现间更是挑逗,“既然是他们准备的衣裳,自是不会正经的……妃樱这一套还算好,你们若看了师父的穿着……才会受不了呢……”   又走了几步,转了个弯,水仙怡和丘海棠眼前一亮,在林子与房舍之间,不知何时布置了长长的一圈土场,看来就像是跑马场一般,水仙怡脑子动得快,众 淫贼之中‘铁马’马刚乃养马人家出身,此处多是他弄出的东西,只不知是用来跑马,还是另一种淫辱侠女的方式。   正在水仙怡和丘海棠脑中乱想之际,答答的马蹄声已然靠近,马上的情景又是一幅令水丘二女脸红心跳的画面,也不知是梅吟雪还是梅挽香在上头,马上的 女子娇躯前俯,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在马颈上,雪臀向后高高挺出,而在她身后的男子只靠着双腿策马,下身紧紧地贴在女子臀上,一双手从女子腋下穿出,正好 贴在女子胸前,即便不听那女子唔嗯呻吟,不看她面上娇慵火热的情态,也知她正给身后的男人干的不亦乐乎。见紫嫣雩在旁,马上男子微微一笑,策着良骥加 速起来,顶挺之间只令那女子眯着美目,呻吟的更加甜蜜,显是一加速,体内肉棒带来的快感愈发强烈,令她爽的头昏眼花,甚至没有发现紫嫣雩等人旁观。   见旁边二女看得目瞪口呆,目送着两人一骑渐渐去远,紫嫣雩微微一笑,也停了下来,这马上交欢的滋味,她早已是个过来人,其他淫贼骑术不精,但马刚 在这方面却是厉害,前天连向来最放得开的紫如仙,也在马上被马刚弄的娇喘嘘嘘、媚眼如丝,事后还没办法自己走回房哩!   见三女在旁,马刚也知不是弄事的时候,他策着胯下骏马,绕过半圈后慢慢行了回来。方才数圈下来,一路上只听得梅挽香淫呻艳吟,娇躯水蛇般地弓在他 怀中缠绕摩挲,桃花源中更是力道绝妙地挤吸啜夹着他的肉棒,如丝媚眸中透着无比浓情蜜意,在马儿时急时缓的奔行当中,梅挽香早已舒服地泄了身子,那畅 美快感令她一时间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软绵绵地瘫软在马刚怀中,媚眼迷离、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个身心均被征服、胴体任由宰割的诱人样儿。   偏偏这样依着马儿颠簸之势奸淫梅挽香,马刚自身的体力一点儿都不必用上,比以往还坚持得久,加上梅挽香青春年少,在性爱方面的持久力,较紫如仙可 差得远了,给马刚这样骑乘下来,只酥的肌柔骨软,偏偏就在马刚终于高潮来临,在梅挽香体内精液尽情喷射,殛得她娇声欢叫时,马刚只觉随着马儿续行奔跑 ,肉棒在梅挽香桃花源内颠簸几许,便刺激得雄风又起,再次在梅挽香体内寻欢揽胜,也幸好有马儿相助,梅挽香自己不必用力也能尽情享乐,否则光这样高潮 迭起,还得继续迎合马刚从后而来的销魂侵犯,便她内力深厚,怕也要给累得腰折骨酥了。   算好了时间,刚好就在马儿慢步走到三女身前时,马刚背心一酸,心满意足地将又一波热烈精液送入梅挽香体内,他将马儿勒停下来时,梅挽香已是浑身瘫 软,衣裳也给香汗浸得透了,湿透的衣裳紧紧服贴着她曼妙的胴体,连整理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伏在马背上吁吁气喘,不知泄了多少回身子,马鞍上一片湿滑, 顺着两人的臀腿,黏液不住的滴到地上。   这才看清楚,方才给马刚一路侵犯的乐不可支的,原来是二师姐梅挽香,水仙怡伸出手来,将肌瘫骨销的梅挽香抱下马来,只见梅挽香落地时一个踉跄,险 些跌倒,可望向马刚的眼神仍是甜蜜无伦,酡红的肌肤嫩的似可以掐出水来,显然方才马背上的纵情欢合,虽是耗干了梅挽香的体力,却也令她回味无穷,证据 就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注意到在身边的水仙怡和丘海棠。   目送着整好了衣裳的马刚,骑着马儿慢慢走回马厩,梅挽香仿佛心神还留在马上,其他什么也不顾了,身上的衣裳还是旁边的紫嫣雩帮忙整好的,直到此时 ,水仙怡和丘海棠才发觉,梅挽香身上又是一套令人心跳加速的衣裳,上半身不过是长条的丝巾,在颈后绕过,在身旁扩了开来,恰恰掩住胸前饱满美挺的香峰 ,下端直直垂到裙内,双臂和背心完全裸露出来;下半身也是同色的丝制长裙,可边上不可见处,却有一条长长的开叉,钮扣未解时完全正常,一解开来整条修 长的美腿便暴露于外,显然方才马上,她便是解开了高叉,好便利马刚尽情的偷香窃玉。   “你们……你们回来啦?”   “嗯……”   “发生了……什么事?”虽不像紫嫣雩那样,一眼便看穿丘海棠已非处子之躯,但梅挽香也不是笨蛋,虽说身心都还沉醉在马上恣意的风光,但光看丘海棠 的异样,也猜得出必然出了事。   “是……那个……”没想到又给梅挽香问到这事,丘海棠满面晕红,含羞带怯地将当日之事说了出来。   安抚地拍了拍丘海棠的肩膀,梅挽香淡淡一笑,“回来就好……啊,天气这般热,我们先去洗浴好了,看你们走了这么久山路,想必身上也汗的难受。”   “现在就洗,会不会太早了?”心思一转,水仙怡登时想到,梅挽香和紫嫣雩才刚和淫贼们交合,也难怪想要清洗,可现在还没过午,看这些男人们的手段 ,怕是不会让众侠女清静过一个下午,现在就去洗浴,难不成在清洗干净之后,淫贼们便会收手了吗?   互望了一眼,梅白二女自看得出水仙怡在想什么,不由娇笑,“洗的干干净净的,是身为女儿家的礼貌,你们既然回来了,也该知道……现在我们……可是 每天都要洗浴个好几次的……”   走进了浴房当中,缓缓褪去衣裙,水仙怡和丘海棠两眼放光,虽说以往就常一同洗浴,可不过一年不见,梅挽香和紫嫣雩的身材可都大有不同,被男人充份 滋润之后,美的就像会发光一般,尤其人高腿长的梅挽香,更是前凸后翘,曲线火辣玲珑,美的令人不愿移开目光;加上两位师姐下体处晶莹剔透,桃花源外再 无一根毛发,粉嫩娇美处更令人不由心跳加速。   “放心……”一边一个,将许久不见的师妹搂入怀中,轻轻地香了一口,梅挽香娇声轻笑,“既然回来了……你们也逃不过那种事……尤其是……是在这儿 ……”   “这儿?”被梅挽香这话弄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水仙怡打量浴房,和以往没什么差别。   “是这儿。”紫嫣雩笑笑,神态中微带羞怯,“在我们破了身子的……的七日之后,我们和师父……就在练武场给他们……给他们净了下面……在那儿就先 爽了之后,才给带了进来……”   “被摆布的双手撑在墙上,”伸手指向个人淋浴用的边间旁,梅挽香接下话头的声音有些颤抖,眉宇间竟暗含春光,“给他们一个轮着一个的奸……那时我 们虽都…… 虽都有些习惯了……可还受不得这样玩……尤其姐姐和师父也在旁边……叫的真是声嘶力竭……每个人都被弄了至少四五次……等我们爽的软瘫下来 ,再没法承受的时候……都已经入夜了……”   完全没法想像那种淫秽场景,水仙怡和丘海棠连忙遁入了隔间之中,没过一会旁边的小间也传来了水声。   也不知这样洗了多久,水仙怡和丘海棠只觉不知为何,当水流过娇躯之时,竟似有些异感,仿佛整个人较以往都敏感了许多,若非心知这水是引温泉而来, 源头活络,绝难下药,还真以为是这些淫贼们又搞了什么鬼呢?尤其丘海棠也已有了性交经验,方才看师姐热情承欢的模样,桃花源处早已湿淋淋的,虽是努力 洗净,可愈洗愈是意马心猿,滋味真是难言。   关上了机括,拭净了娇躯,可怎么也不想离开此处,紫嫣雩和梅挽香似也看出二女犹豫,只停在此处闲话二女下山后的种种,等到四女听到外头急速而来的 脚步声时,已来不及出去了。   从门缝中探看出去,只见前头进来的梅吟雪,又是一身令人脸红心跳的衣装,她的上身肚兜小的不可思议,仅只掩住胸前香峰,纤巧细致的小蛮腰全无遮掩 地暴露出来,尤其肚兜上边中间挖空了大半,两颗饱满的香峰半露出来,几只掩着那甜美的花蕾。加上这小兜左右两边也不知怎生剪裁,将香峰向中央推高,对 香峰颇有集中托高的效果,一看之下顿觉本已高耸的香峰更加坚挺饱满,肚兜正中不过寸许的高度,细的似随时要断,更显得香峰中那深深乳沟深遂动人。   不过更令人移不开目光的,是梅吟雪雪股之间的衣着,纤腰上头仅只一条细细的带子,从脐下向下延伸一块倒三角形的薄布,恰可掩住迷人的桃花源口,延 到双腿之间却仅余一条细带,勒住了臀后,向上接到腰间细带,一双翘挺紧实的圆臀.全无阻隔地暴露在外。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泛出洁净的肌光,双足处一双 与紫嫣雩方才所著一般的怪鞋,更使梅吟雪窈窕动人的身段格外显得娇媚,尤其她现在似在使着性子纤足微跺,肌肤那美妙的颤抖,更令人望而口干舌躁。   “对不住……对不住……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紧紧跟着梅吟雪进来,纪豪天双手绞着,显得手足无措,偏生梅吟雪又偏过了头去不理他,更令他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有什么好道歉的?”声音中似带着些哭音,梅吟雪只不肯回头看他,“竟然想……想让狗儿玩弄吟雪……老爷子你……你太过份了……”   “对不住……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还有下次?”   “不……没有下次……这念头我保证再不起来……别生气了嘛……求求你……”   低声下气陪着小心,也不知恳求了多久,说尽了多少好话,纪豪天好不容易才把已经哭出来的梅吟雪哄到破涕为笑。在这时候隔间里头的四女也正低声谈论 着,水仙怡和丘海棠方知,梅吟雪身上那肚兜别名乳罩,正只罩着双乳;那小巧无比的薄布称做丁字裤,而那令得女子须得抬头挺胸,展露傲人身材的怪鞋,也 取了个名字叫高跟鞋,听的水仙怡和丘海棠不得不瞠目结舌,暗忖这些淫贼也真是厉害,为了将侠女们玩弄的欲仙欲死,还真是花费了好多心力。   而那边呢?好不容易将梅吟雪逗笑了的纪豪天,自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梅吟雪也合作无比地面朝山壁,将纤手轻轻扶在壁上,上身微俯,轻翘雪臀,修长 玉腿微微半分,摆出一幅诱人已极的姿势。只见纪豪天自后搂住了梅吟雪娇躯,与她贴的死紧,双手扣上了乳罩,隔着一层薄罩轻托浅揉着梅吟雪的香峰,那嘴 更是轻轻地在梅吟雪耳边吹着气,时而轻吻细舔,时而甜言蜜语,与他默契十足的梅吟雪胴体那堪如此挑逗,娇吟轻喘声中,便任得纪豪天尽情淫戏,他一阵爱 抚下来,没两下已将梅吟雪淫欲诱发,甚至没缩回双手,只用嘴唇上下滑动,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梅吟雪的乳罩和丁字裤,把梅吟雪剥得一丝不挂,只见梅吟雪 那粉雕玉琢般雪白娇嫩的冰肌玉骨就像一块晶莹温润的美玉。   当纪豪天的手指转移阵地,从胸前转而滑进她的桃花源中抚弄时,梅吟雪已丽靥含春,羞羞答答地挺送着小腹纤腰,想让那阳具快点充实她早已饥渴万分的 芳心、寂寞空虚的桃花源。   当他不慌不忙地把梅吟雪那娇软滑嫩的桃花源内挑逗得淫滑不堪时,才把粗长硬硕的阳具深深地插进梅吟雪紧缩狭窄的娇小阴道内,“唔……唔……嗯…… ”梅吟雪细细轻喘,含羞迎合,一双优美雪滑的修长玉腿和柔若无骨、娇软如柳的纤纤细腰又挺又夹,羞涩地配合着,把那硬硕的阳具迎入自己火热幽深的桃花 源。   感觉到梅吟雪本能的需求,纪豪天微微一动,已将梅吟雪转成了面对自己,阳具仍深深入在这娇媚侠女体内,开始在梅吟雪紧窄娇小的幽深桃花源内抽插起 来,在梅吟雪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上一起一伏地撞击着。梅吟雪早已娇躯酸软无力,玉背靠着墻壁,一双雪藕似的玉臂紧紧攀着他的双肩,雪白柔软的平滑小腹 用力向前挺送迎合,美眸含羞轻合,丽靥娇晕羞红。   只听着纪豪天喘着粗气,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向这个千柔百媚、绝色清纯的美貌侠女的桃花源深处顶着、插着,“哎……”一声淫媚入骨的娇喘,梅吟雪又有 了高潮的感觉,口中爆发出连串的、攀登上极乐高峰的绵长呻吟声,前半截闷在胸腔里,像是野兽的嘶吼;后半段久久回旋在舌尖,又像是婉约的哭泣。那早已 淫滑不堪的桃花源内壁一阵痉挛、紧夹……桃花源内的粘膜嫩肉火热地紧紧缠绕在粗大的阳具上,射出了一股滚烫的又粘又稠、又滑又腻的玉女阴精。   在众侠女的的目光中,刚好看到梅吟雪近乎疯狂的摇摆着脑袋,一头秀发飞舞着,发梢被汗水沾湿,一张潮红的俏脸混杂了痛苦、欢愉和满足,随着一声娇 媚的呐喊,一阵强烈的抽搐从她的下腹延伸到颈部……   而纪豪天巨大的阳具插在梅吟雪的桃花源中本就觉得紧窄娇小异常,心中不由暗自钦佩紫如仙果然厉害,用道门守贞功将这些美貌侠女的胴体,全变成了令 人百玩不厌的美好裸躯,再给梅吟雪在高潮中桃花源内的这一阵缠绕收缩、紧夹吮吸,立刻一阵哆嗦,搂着梅吟雪纤柔娇软的细腰一阵最后的猛冲猛刺后,也把 阳精火热地射入梅吟雪深遽的子宫内。   给纪豪天这最后的一轮疯狂抽插,含羞承欢的梅吟雪给奸淫得欲仙欲死,再加上那淋在花心上头的阳精异样火烫滚热,立即全身酥麻酸软,玉臂紧缠着他, 娇喘狂啼地与他共赴欲海巅峰。   高潮后,梅吟雪俏脸通红,花容晕红地和纪豪天紧搂着,温柔缠绵、如胶似漆了很久,等到耳边传梅挽香和紫嫣雩的调笑声,这才挣了开来,忙不迭地遮着 骄人胴体,避开师妹们的目光。   本来早已习惯和众侠女尽情淫戏,虽说和梅吟雪欢好时被捉个正着,但对纪豪天而言也没什么,他也曾大展雄风,令梅挽香和紫嫣雩在他的阳具下嘤婉娇啼 、欲死欲仙过,众侠女对男女性事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梅吟雪到现在还保着娇羞的少女本质,令得他对她更是着迷难返;但现在看到隔间之中,年余不见的水仙 怡和丘海棠也探出了头来,那张老脸也难得红上一红。   “老爷子,”见纪豪天一幅只想逃开的模样,紫嫣雩微微一笑,丢了个理由给他,“水师妹和丘师妹难得回来,晚上妃樱想同师父与师姐妹吃个团圆饭,能 否请老爷子带个话,请众位留个空予我们师姐妹?无论如何,至少也好好休息一个下午……”   “这……这个是人之常情,我等自然给方便……”纪豪天笑了笑,伸手拭了拭汗,七手八脚地将衣物穿了回来,“谷主多半……多半在试验伏老弟新组的木 马……老爷这就过去传话……告辞……”   见纪豪天去得远了,众女这才把羞的无地自容的大师姐扶了起来,你言我笑地帮她净了净身子,好不容易等到梅吟雪回复如常,水仙怡这才问了出口,“他 所说的木马……究竟是什么?”   “那个啊……”似是想到了什么羞人事,梅吟雪、梅挽香和紫嫣雩相视一笑,好不容易才说了出口,“那个是伏胜想出来,从当年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改进 而成……只要木马上的人用脚踩动滑板,便可带动机括,让木制的……的男人器物上下顶送……我们坐在上头,无论想那器物如何深浅,都可自行决定。只是这 东西不太好做……加上又是……又是前后穴同破……无论角度和力道都得好生调整,已失败了好几次……不过若是完成了……我们只怕都得在上头好生疯上一回 ……等到泄的肌酥骨软了……再让他们为所欲为……光想都够羞人的,也只有师父敢亲身帮他们试验……”   用完了晚餐,众女各自回房安睡,只水仙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谷中夜里可说是毫无声息,可隐隐然却传来男女欢爱之声,她也知道那是张万和李明 ,正将淫贼们传授的御女本领现学现卖,将个含苞初破的丘海棠尽情淫玩疼爱,虽说早知道一旦回谷,必有这等后果,何况早先目睹几位师姐和淫贼之间的热情 欢爱,但水仙怡心中仍是怦怦直跳,张万和李明也算是她带回谷里的,难不成自己也要像丘海棠一般,变成两人实验御女淫术的对象吗?   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水仙怡下了床,赤着双足走了出来,却见紫如仙房门微启,显是正等着她,水仙怡低下了头,走进紫如仙房中之时,腿脚竟似打了结般 步履蹒跚。   “仙怡,上来吧!”微微一笑,褪去了蔽体薄纱,紫如仙纤手轻梳,一头乌云纤细地披垂下来,那模样看得水仙怡同是女子也不由心跳加速,垂着头脱了衣 裳钻进了紫如仙怀中。   “你……在怕什么?”   “师父……”虽说小时候也钻在师中怀中嬉玩过,可不知怎么着,现在的水仙怡一触到紫如仙滑若凝脂的肌肤,却不由有些心跳加速。这样美妙的身段、这 样柔滑的肌肤、这样诱人的神态,难不成都是被男人尽情宠爱奸淫之后,带给女子的改变吗?   “是为师……对不住你们……”似是陷入了回忆,紫如仙纤指轻拂,拨弄着水仙怡的秀发,“自当日给……给阴阳师破了身子……为师重练内功,却不觉盘 龙伏凤心法的影响,已深深烙在为师体内……加上本门心法和道门的守贞功……使得百花心法修练之后,虽是神态益发圣洁无伦……可伏凤心法带来的淫欲,却 也深埋骨内;加上守贞功又使得……使得身子绝不松弛、永保紧窄……”   “对这些坏家伙来说,愈能将外貌圣洁高贵的侠女,弄到欲火焚身,无法没有男人蹂躏淫辱的地步,对他们愈有征服的快意;加上……加上我们又是无论被 怎么奸淫,都是又紧又窄,让他们愈奸愈爽……自然是不肯放过我们的。说不定为师本就是……本就是个淫荡女子…… 却把你们也拖了下水……真是对不起…… ”   “师父放心……”想到丘海棠即便被两个不入流的小淫贼轮奸破身,竟也有高潮的感觉,想到梅吟雪、梅挽香和紫嫣雩被男人干的欢快已极,圣洁的外表中 隐隐然透出娇媚放浪的气息,水仙怡自知紫如仙所言不差,或许自己骨子里也已逐渐变成了淫娃荡妇,尤其再想到心中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念头,水仙怡都觉自 己慢慢热了起来。“其实仙怡也是……仙怡想求一件事情……”   “怎么了?”   “仙怡听说……听说在谷里的众人当中……以王烈最是……最是巨大……连师父都吃不消……仙怡想……想将处女身子交给……交给王烈破了……”   “这……这怎么成?”没想到水仙怡平日文文静静,心中却是如此大胆,紫如仙不由大吃一惊。虽说水仙怡没带什么淫贼回来,该可自选男子破身,可她竟 选到了王烈,这……“那山大王从来不碰处子,因为他那……那大鸡巴威力实在太强……别说处子……连有过经验的女子都……都未必吃得消……你大师姐破身 七日之后,剃了阴便给那王烈弄上,搞的呼疼求饶……你怎么会……”   “既练了守贞功……怕是必然如此……”水仙怡含羞笑了笑,其实她心中的想法,还更要大胆一些,“仙怡其实……其实不只想给王烈破身……还想……还 想一破身便给他们轮奸……看看仙怡能够撑持得多久……”   听水仙怡这么说,便紫如仙极掌得定,一时间也要瞠目结舌,可水仙怡意志坚定,紫如仙也劝她不回,“这样……也没办法……可你在破身之前,为师要和 你的师姐们一起动手……先把仙怡的欲望勾挑起来……先让你小泄几回……若你不答应……为师可绝不让王烈碰你的……”   “是……师父体贴仙怡……仙怡知道的……”   大到可容五六人的大床上头轻纱飘飞,却掩不住床上春光,一个文静温柔的少女,此刻正坐在男人怀中,秀发披了下来,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头满是红晕,迷 濛的目光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藕臂轻勾,环在男人颈后,轻吐的丁香小舌正被男人含在口中,吻的她不住娇喘轻哼。   少女的身上已没剩几件衣裳,肚兜无力地罩着上半身,可带子都已松了,尤其此刻男人正用双臂夹住少女的娇躯,双手探入兜内,恣意把玩着少女耸挺的香 峰,玩的少女原已神迷意醉的娇躯,更不住透出诱人的酡红;仅可遮掩桃花源处的短裙短小非常,连玉腿都掩不住,偏生此刻的她正坐在男人硬挺傲人的大鸡巴 上头,那娇羞的少女情怀,令男人早是淫欲大旺,甚至用鸡巴便已足将少女的娇躯撑起,那大鸡巴的热力,仅隔着薄薄的短裙,正烘在少女敏感的桃花源上。   不过更令少女娇羞无伦的,是周围众人的注目,虽是没几个人说话,但光那眼光的强烈热辣,都好像变成了火一般,烧的她浑身滚烫,偏生再抑不住情怀的 她,在这般羞人的状况下,反而更是欲火难当,禁不住地向身后那人索吻,纤腰更是不住前撑,好更适切地感觉他的大手在胸前把玩揉捏的滋味,这般淫靡的环 境、这般淫靡的气氛,在在都令她为之神魂颠倒。   虽说要将珍贵的处女身子献给王烈,可水仙怡事先全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羞人的一回事,若非听说大师姐梅吟雪也是在这众目睽睽的情景下破身,若非事前 她已被紫如仙和师姐妹们细致温柔的挑逗爱抚,勾的情火高烧,再抑不住献身的渴望,怕水仙怡早忍不住要逃之夭夭了,可现在的她却是意乱情迷地和王烈拥吻 着,任王烈那火热的大手疼爱着敏感高耸的香峰,搓的两朵花蕾都已硬挺起来,光想到已被紫如仙和师姐妹们温柔纤巧挑逗的蜜汁直流的桃花源,很快就要承受 滋味完全不同的、来自男人强力粗壮的蹂躏,那情动的感觉已将她身心占领,再也无法自拔。   “小姑娘可准备好了?你真吃得消本大王的大鸡巴吗?”邪邪一笑,将水仙怡红艳芳香的樱唇松了开来,手上微微用力,水仙怡的肚兜便已滑了下去,两朵 香峰完全沉醉在男人的玩弄抚爱当中的景况,再也无法掩饰。樱唇得空的水仙怡登时一阵娇吟,甚至含羞带怯地夹紧玉腿,却不是抗拒男人的玩弄,而是想亲蜜 地感受王烈的巨伟火烫,那滋味着实美妙,令水仙怡愈发情动。   “是……啊……大王……仙怡……仙怡准备好了……唔……请……请大王用……用你的大鸡巴……刺穿仙怡的小……小妹妹……啊……夺走仙怡的处子身… …让仙怡破身落红……被……被你的大鸡巴……征服……啊……”   事先完全没有想到,这般羞耻的言语出口,带来的效果竟会这样强烈,水仙怡只觉整个人都发烫了,桃花源中竟有种骚痒难当的感觉,与王烈的吻来得更加 甜蜜深刻,那双不住在香峰上轻抓重揉的大手,更将水仙怡体内的欲火不住诱发,迷迷糊糊间水仙怡已忘了形,直到听到旁人的嘻笑声,水仙怡才发现,自己的 手已滑到玉腿之间,正娇羞而甜蜜地爱抚着那大鸡巴的粗壮,她含羞带怯地飘了王烈一眼,声音娇媚纤柔,仿佛骨头都已软了,“好……啊……大王……求求你 ……剥掉仙怡的裙子……享用……享用仙怡的处子身子……啊……仙怡……仙怡受不了了……”   大手扣住了水仙怡纤巧的柳腰,将她转了过来,变成面向自己,王烈一边热吻着这侠女英气早被情欲蒸了个干干净净的含春少女,一边大手轻挥,只听得裂 帛声起,怀中的水仙怡已一丝不挂,缠在男人身上的娇躯满是肉欲灼发的酡红艳光,听她娇喘嘘嘘、媚声艳吟,任谁也知水仙怡已然动情,王烈将她放倒床上, 整个人压了上去,“小姑娘把腿张开……让本大王用让你吃不消又离不开的大鸡巴把你开苞破身……忍着点,会很痛……但痛过之后……你就晓得爽的滋味了… …”   “是……大王……占了……占了仙怡身子吧……”娇羞妩媚地分开玉腿,眼看着王烈兵临城下,却不急于进犯,只用那大鸡巴蘸着水仙怡汨汨而出的蜜汁, 在桃花源口处不住轻揩慢磨,弄的水仙怡桃花源口处阵阵波光,欲火更炽,偏又等不到男人的充实,那折磨真令水仙怡受不了。   本来大鸡巴从不御处子,原因就是心知处子绝吃不消自己的蹂躏,但看水仙怡被逗弄的这般情热如焚,加上早已玩过她的师父和师姐们,王烈知道紫如仙教 出的徒儿,无一不是媚骨天生的尤物,这水仙怡虽说还未破瓜,可看这情迷意乱的荡样儿,想必该可吃得消自己的享用,王烈不由大喜,这班娇滴滴的侠女,个 个都有不同的风味,只不知为她开苞的滋味如何?   “哎……”终于等到了王烈的侵犯,才只是前头进去而已,已撑的桃花源似要裂开,水仙怡娇躯一阵痛楚的僵硬,泪水已夺眶而出,若非王烈体贴她的处女 苦,慢慢地插她,见她痛叫便先暂停,怕水仙怡真要痛晕了过去。虽说早知处子破身的痛楚不好受,方才又亲手试过王烈的粗壮,但水仙怡那想得到,这破瓜之 痛会这般难忍?如果不是她早听师姐们说过那痛楚之后的欢快,眼见师姐们在淫贼胯下淫荡而热情的行云布雨,只怕水仙怡早要哭叫着求王烈退出去了。   “好个小姑娘……已经进去了……忍着点,放松一下……马上就有得你浪的了……”一边言语轻薄,一边吻着水仙怡娇艳欲滴的唇,更不放过她娇挺的香峰 ,王烈动作虽缓,却是毫不迟疑,臀部稍稍挪抬,随即便是缓缓而入,一边打磨着一边钻营,一点一点地将水仙怡初启的桃花源撑开突破,水仙怡虽是苦痛难挨 ,但王烈熟练的挑逗手段,正一点一点地将她的羞怯和惧意洗去,何况她的柳腰已完全在王烈双手控制之下,想逃也逃不出,只能依言忍受,任由王烈予取予求 。   虽说还在忍痛,但也不知是王烈之前的挑逗太过强烈,现在余威犹在呢?还是百花心法的威力实在太强,令水仙怡即便在破瓜的疼痛中也能享乐呢?水仙怡 在王烈的身下无力地轻扭着,只觉桃花源内那大鸡巴愈来愈深、愈来愈粗,体内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竟连那痛楚都压不过快乐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已微扭纤 腰,将王烈的大鸡巴愈引愈深,直至全根尽入,再无遗漏。   感觉到大鸡巴完全没入了水仙怡体内,王烈不由大吃一惊,胯下这清丽如仙、弱质纤纤的侠女分明还是处子,竟是才破身便能完全容纳他的大鸡巴,令他的 每一寸都享受到了水仙怡那娇嫩火热的啜吸,滋味当真美的无法言喻,他微微抬腰,将大鸡巴退了几分出来,汲出的蜜汁正伴着鲜红的血丝溢出,娇媚的污染了 两人交合之处,正是处子之身被男人侵犯的证明。   王烈微微一笑,也不忙抽插,他半强迫地拉着水仙怡的纤手,让她摸上了正被深插着的桃花源,羞的水仙怡紧闭美眸,手上的触感却明白无比的告诉她,她 的处子贞操已然被王烈所夺去。   轻轻地喘息起来,水仙怡只觉男人的手又回到了胸前,正享受无比地抚捏疼爱她的香峰,不止让她感觉到身上男人那强烈的性欲,更将水仙怡原被痛楚驱走 的快感唤回,就在水仙怡下体忍不住缓缓旋磨的同时,王烈也慢慢展开了动作,轻抽缓送地享受着处子的娇媚和羞怯。   “好……好大王……你……唔……你已经……已经破了仙怡的处子身了……”感觉到桃花源内蜜泉滚滚,混着破瓜的血丝,正润着王烈抽插的大鸡巴,使得 他的侵犯更加顺畅,水仙怡含羞开口,一边忍着痛抬起双腿,轻夹着王烈的腰间,娇滴滴地迎合着王烈的动作,此刻那痛楚已在不断的快感下没顶,水仙怡只觉 桃花源内的饥渴愈发强烈,亟待大鸡巴的强抽猛送,不由更是娇声恳求,“用……哎……用点力……仙怡已经……已经可以享用……享用大王的强壮了……”   “好……本大王这就让小姑娘爽了……看本大王怎么弄到你泄……”听水仙怡娇声哀求,看她整个人痴缠着自己,王烈不由心花怒放,他拱起了腰,开始大 起大落,每一下都重重地攻入深处,再猛地抽出,一波波地将水仙怡桃花源内的蜜汁汲出,泉水奔流之声混着水仙怡娇媚的呻吟,愈发令人魂为之销,在旁边的 性玉和马刚早忍不住,拿过了紫嫣雩和梅吟雪干将起来,一时间莺声缭绕、燕语不断,云雨之声登时弥漫全场,听的水仙怡愈发心痒,迎合的更加亲蜜无间。   一来她早已心动,二来又有师姐们在旁淫语相伴,头一回经验这淫风浪雨的水仙怡那撑得了多久?在一声娇媚无伦的莺啼声中,她畅美无比地泄了身子,此 时的王烈也不想再撑了,他将被水仙怡那媚人阴精淋的酥麻的大鸡巴深深刺入桃花源内,一阵抽搐当中,火辣辣的精液已全盘托出,灼的水仙怡又是一阵娇媚呻 吟,只觉体内给男人充的满满的,再满足不过了。   只是王烈虽已满足射精,可水仙怡的舒爽还没完呢!在王烈依恋地离开了她之后,伏胜马上就接了上来,硬挺的肉棒顺着水仙怡还沉浸在蜜汁淫液中的流泄 ,再次攻入了迷人的桃花源,虽说远没有王烈那般巨伟粗壮,但甫破身的侠女那桃花源缩的又紧又窄,再被男人刺穿的感觉仍是那般火辣,无力的水仙怡忍痛抬 起纤腰,任由伏胜再次抽插,一边细细体会着不同男人抽插的方式,感受着那完全不同的滋味,虽还带着疼,却是那般美妙到无法言喻。   又美妙无比地承受了一回劲射,还在余韵中沉醉的水仙怡,马上就给杜星翻过了身子,她轻哎一声,驯服无比地顺着男人的指示婉转迎合,承受又一回合男 人勇猛的蹂躏……不知何时起,水仙怡已给摆布的上半身挺立起来,桃花源中的杜星仍抽刺不放,而水仙怡的纤手已给杜远和性玉一人一边拿了起来,被迫在两 人那硬挺的肉棒上头来回爱抚。杜远的肉棒犹可,那性玉才刚将紫嫣雩蹂躏了一回,将这娇美侠女弄的软绵绵瘫在一边,此刻未振雄风、肉棒半软,上头还湿淋 淋地洒着紫嫣雩的舒泄和点点淫精,光只是触着,就令水仙怡差点想缩回手去。   桃花源内正遭杜星肆虐,纤手又被迫帮着杜远和性玉爱抚肉棒,眼角还带着破瓜时痛出的泪珠,水仙怡现下的模样看来可怜至极,偏生周围的男人们毫不怜 惜,只等着排队淫玩这才刚破瓜侠女的处子肉体,但实际上,水仙怡的动作和喘息娇吟声音,和可怜二字可差得十万八千里,只见她纤手上下套弄不休,动作虽 是稚嫩,却也极为有效,加上心恨性玉那肉棒怎还不赶快强硬起来,水仙怡不只纤手拨弄,时而樱唇吮舐,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间中还带着被杜星勾起的娇嗔 淫喘,那模样当真妖艳诱人已极,若非股间落红未尽,还真难让人想到她原还是清纯侠女身份。   一边为淫贼们服务着,感觉手上性玉的肉棒渐有起色,水仙怡一边媚目流转,床边已是场场风月淫战,没一人身上还留着碍事的衣裳,只见肉光致致,放眼 所见媚态万千,处处都是侠女们难耐欲火的万种风情,大师姐梅吟雪正娇媚地伏在王烈双腿之间,一手勾送在自己股间,带出汨汨淫泉,另一手则托在王烈还带 着水仙怡落红的大鸡巴上,正口手连施,想让大王再振淫威。   二师姐梅挽香则正给阴阳师和马刚一前一后夹着,显然阴阳师在这方面的实力超乎同侪,干的梅挽香时而婉转娇啼,时而媚语求饶,香舌则是巧妙地勾挑着 马刚的肉棒,显然是打着如意算盘,让原已在梅吟雪身上大耗体力的马刚,在绝色侠女梅挽香娇媚妖艳的服侍之下,尽速再振雄猛,好接着杜家兄弟之后,在自 己身上大逞淫威,让已给挑起的处女春情续燃不熄。   三师姐紫嫣雩就真的比较好些,给性玉淫的肌酥骨软之后,她到现在还没回魂,纪豪天虽将她抱在怀内轻怜蜜爱,可眼儿都瞄在自己身上,显是醉翁之此不 在酒,手上逗着紫嫣雩,心下却在等着对付自己,不过对才在淫贼肉棒下泄的美爽爽的紫嫣雩而言,这般甜蜜怜爱,暂时又无抽插动作的甜蜜滋味,显然已令她 沉醉,软绵绵娇滴滴地偎在他怀中,酥的似连声音都没了。   而师父呢?紫如仙果然还是最厉害的一个,不知她使了什么奇招,竟令得伏胜又硬了起来,此刻的她正坐在伏胜怀中,四肢搂紧了他,和他以坐姿行云布雨 ,看伏胜的模样,快爽之中还似有些苦撑意味,全不像方才在自己身上逞凶时那般挥洒自如,想来紫如仙所使的手段,虽令伏胜又起雄风,对他而言感受却非全 然欢快,间中或许还有几分痛楚,却全无损于性爱的销魂蚀骨。   轻轻“啊……”的一声,只觉手上杜远的肉棒已臻极限,这两兄弟竟连此事都配合无间,同时水仙怡身上爆发,劲到直溅嫩颊,水仙怡只觉手上脸上热液泛 流,黏黏腻腻之间,与桃花源处男人的射精此起彼落,勾的她初破的裸躯娇颤难休,手上性玉的肉棒也已硬挺起来,但看性玉还不想上马,只闭着眼儿享受自己 温柔的拨弄,水仙怡媚眼微盼,只见梅挽香口中衔着的肉棒已硬挺了起来,此刻马刚已离开了她,正转往自己这边,那眼光看的水仙怡芳心乱跳,舌尖却情不自 禁将流到嘴边的男精吮入口中,而口中得闲的梅挽香,刚好全心全意地给阴阳师弄的死去活来。   来吧!来吧!给淫贼们连番劲射,弄的心花怒放,水仙怡早已不复处子娇羞的心态,只在男人眼前尽情地舒展刚染艳丽、还未全褪处子清纯的美妙胴体,好 勾引男人再来将她送上高潮仙境,手上热滚滚的精液,仿佛正告诉着她,将等待着她的会是多么美妙绮丽的性经验……   不知什么时候从那美妙迷茫的幻境中醒来,水仙怡只觉那曼妙的余韵,犹然浸满娇躯未去,只是处子破身终究难以适应,她不过微微一动,一股撕裂般的痛 楚,已将她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体力击的粉碎,令水仙怡只能挨在床上喘气,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   闭上美目,细细感受方才侵袭自己那疯狂淫欲的余威,水仙怡这才感受到自己与先前的全然不同,她不只是桃花源处被淫贼们连番光临,体内深处早灌满了 男性的热精,水仙也似娇嫩白皙、不堪揉弄的肌肤上头,更已被精液洗礼过好几回,仿佛整个人都还浸泡在精液的热情当中,没轮到攻入她处子桃源的淫贼,在 等待时除了在师姐和师父身上纵欲外,便是将那热情的淫液遍洒在自己身上,偏生现在的水仙怡肌酥骨软、动弹不得,想将身子洗净都没办法。   虽说处子破身便遭这般巨物蹂躏,还被这些淫贼轮番上马,淫的娇嫩的桃花源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体内深处满是男性精液漫溢过的痕迹,可不知怎么着, 现下的水仙怡满足至极,那强烈到席卷周身的快意,让经过淫欲洗礼的她再也不想矜持,此刻的水仙怡才知,为何当日失身在阴阳师胯下后,紫如仙要将那令女 子羞于启齿的伏凤心法续行修练,还教给自己师姐妹们,甚至在发现阴阳师入谷之后,不惜抛弃侠女英名,也要将淫贼们全部放出,让他们尽展淫贼手段,在谷 中与女侠们尽情荒淫,那荒淫无道当中,确实有令侠女们不惜抛却矜持羞耻,不惜身事淫贼,将身心全交淫贼们予取予求、恣意蹂躏,也要沉醉其中的种种乐趣 在呀!   微微睁开美目,此刻身畔早是一幅云散雨收的景象,显然为了让自己破瓜之时不受太多痛楚,师父和师姐们使尽浑身解数,将淫贼们服侍的舒舒服服,欲火 尽抒后的淫贼也已无力,正瘫在四周喘息的他们看来如此可爱,若非身子甚至连动作的力气都没有,水仙怡甚至还想再受一回男性的侵犯呢!   想到接下来自己再逃不过被男人尽情蹂躏的命运,水仙怡不由微笑,她轻挪俏脸,和软瘫身旁的梅吟雪接了个吻,此刻的梅吟雪身子也和她一般浸浴淫精, 美的耀目。   “大师姐……”眼儿瞄向梅吟雪娇躯,只见梅吟雪不只口中乳上和桃花源处淫精遍布,甚至雪股上头都有精液外吐的痕迹,显然这侠女连后庭也给淫贼们玩 了个遍,光看梅吟雪娇媚乏力的模样,肌肤微颤间却有着想勾引男人再来一发的妖冶诱惑,脸儿微红的水仙怡就觉得好羡慕,不知自己何时何地才能像师姐那样 ,令淫贼们留连忘返,再不肯放,“仙怡……好舒服喔……”   “好仙怡……你比我们都大胆呢……才处子便这样浪……敢这样玩……”梅吟雪甜甜一笑,看着水仙怡纤巧娇细的裸躯,上头淫痕密布,愈看愈有味道,“ 我们可都……可都比不上你呢……”   “那……那有……”听梅吟雪这样评说自己,水仙怡虽觉娇羞,却更有种满足感从心中升起,“仙怡还不像你们……不只下面……连嘴和……和菊穴……都 能让他们满意……”   “放心……很快你就行的……何况我们都不如师父……都还有得学呢……” 烟湖居位于西湖之旁,距清波门只有咫尺之遥。此处靠湖而建,西湖美景,可说一览无余。   时正黄昏,只见残阳如血,把个西湖映得金光万道,夹着湖面轻烟薄雾,几艘小舟荡漾其间,放眼观赏,登觉心旷神怡。   这座烟湖居四进连廊,建构异常精雅,屋内虽无雕甍画栋,更无间金藻绘,却澹泊宁静。院中松桧参错,小山曲水,确另有一番绮丽风光。   原来这座优雅的楼房,却是湘王朱柏为紫嫣雩安排的居所,皆因这里邻靠清河坊,距离湘王府并不远。   紫嫣雩刚用完晚饭,正伫立窗前,赏玩西湖日落风景,忽听得她的丫鬟晓雨道:“禀告宫主,龙灵王与麟灵王已经回来,四大灵王正在大厅恭候。”   紫嫣雩徐徐回过身来,说道:“我在房间见他们四人。”晓雨令命而去。   没过多久,四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进房间,一字排开,躬身道:“宫主!”   紫嫣雩指了指八仙桌的椅子:“坐下来再说吧。”   四人分别就坐,紫嫣雩坐在首位,晓雨不待吩咐,已为五人端上香茗。   原来这四人,便是当日花艇上那四个黑衣人,却是紫府仙宫的四大护法,兼当宫主贴身护卫,分别称为龙灵王、凤灵王、麟灵王、龟灵王,合称四大灵王,乃紫府仙宫万中所选的高手。   紫嫣雩朝麟灵王问道:“情形如何?”   龙灵王道:“岳都似乎已开始行动,只是他到底要施什么手段,一时间还探不出来。”   紫嫣雩柳眉轻蹙:“他们有什么行动?”   龙灵王道:“据咱们隐伏在他们屋外的人说,这几天来,岳都那个女弟子己经出动,她以易容术扮作陆家庄一个女仆,混进了陆家庄,瞧来岳都认为罗开当日必到陆家庄,所以她才有此举动。”   紫嫣雩听后,柳眉聚得更紧,不出一言,只是低头沉思。四大灵王见着,也闭口不语,以免影响她的思路。   沉默有顷,紫嫣雩缓缓抬起头来,问道:“陆家庄!这倒奇怪了?这件事似乎极不合情理,当日陆家庄必定各大门派莅会,而罗开自武林大会后,因揭破血燕门的阴谋,各门派均感其恩,到时岳都若有行动,或是要对罗开不利,各门派决不会袖手不理,他这样做,岂不自投险地。”   四人听后均觉有理,颔首称是。紫嫣雩又道:“岳都老谋深算,我既然想到此点,他自然也会想到,如此来看,她派遣女弟子混入陆家庄,必定另有其他的意图,究竟他在想什么呢?”   凤灵王这时道:“或许他以易容术瞒过众人,待罗开疏于防范来个突击。”   紫嫣雩摇头道:“我看不会,罗开是个聪明人,他既身陷险地,自是处处防着任何突发之事,况且罗开必定不会单身前往,只要凌云庄众多高手在旁,若然罗开不慎被他暗算成功,难道岳都便能全身而退么,岳都决不会这么愚蠢。”   麟灵王道:“宫主,其实咱们也不用多费心神,也不用理会岳都有何阴谋,他便是杀了罗开这小子,对咱们只有利而全无害处,最好当日各大门派来个大混战,弄个翻天覆地。”   龙灵王附和道:“没错,咱们的目的,不正是要为当年师尊报仇,誓要把各门各派杀个岳撼山崩么,今趟咱们既有朝廷作为后盾,正是大好良机,管他们这么多作甚。”   紫嫣雩点头道:“话虽这样说,但单靠朝廷之助,想要消灭众多门派,这是谈何容易。当然,若朝廷大举出兵,四下征讨,尽可把武林人士杀个片甲不留,但朝廷决不会这样做。不可忘记,当今皇帝本就出生草野,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更是倚靠武林人士才得天下,江湖上的势力,他比谁都清楚,可说是杀不尽杀,讨不尽讨,过不多时,各门各派必会死灰复燃,来个强大的反击,到时外有蛮夷,内有民患,他这个宝座还能坐得稳当么?   “皇帝创立血燕门,便是想暗里行事,一来用作监视武林,二来藉此收纳高手,作为己用,决不会明目张胆贸然出兵,大动干戈。虽则罗开此人的生死,表面上是与咱们无干,但此人武功高强,若能暂时把他拉拢过来,加以利用,或与咱们连成一气,到时再加上朝廷的帮助,成事的机会便将会大大增加,若非为此,本宫也不会在罗开身上费神。”   龙灵王点头道:“宫主说得是,但罗开这小子与王爷早就存有芥蒂,何况他和武林人士素来要好,恐怕不易为咱们所用吧。”   紫嫣雩道:“要成大事,当然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才行,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要他臣服在本宫的胯下,相信还不算是一件难事,瞧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四大灵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以宫主的诱人姿色,加上她的“摄魂”神功,世上又有那个男人抵挡得住。   紫嫣雩道:“再说岳都这家伙,他今回把焦点集中在陆家庄,肯定是冲着罗开而来,一报杀徒之恨。但他的肚子里,究竟是藏在着什么毒计呢?”紫嫣雩再度陷入沉思,须臾之间,美目突然一亮,抬头笑道:“没错……必定是这样!”   众人看见也是一怔,尽皆愕然,只见四人互望一眼,龟灵王开声问道:“宫主莫非已想到了什么?”   紫嫣雩微微笑道:“移祸江东这句典故,你们明白吗?”   四人略一细想,龙灵王立时拍案道:“没错,宫主果有百龙之智,为什么我便想不到,岳都这一着,当真厉害得紧。”   龟灵王仍是茫然不解,问道:“奴才愚昧,不知宫主能否说明白一点?”   紫嫣雩只是笑而不答,龙灵王代她答道:“所谓江东,便是指战国时的楚国。当时齐桓公率兵进攻楚国,楚王大惊,便派使者问齐人因何要进攻楚国?当时管仲说,指楚国不按时进贡,加上周昭王南巡死于汉水,光是这两大罪状,便足以出兵楚国了。楚使者听后,立即作出反驳,说周昭王之死,实与楚国无关,怎可能以此事嫁祸于楚国。而岳都所使的,便是这招‘移祸江东’,要把罗开推入火炕,比他亲自出手高明得多了。”   龟灵王听后,顿时明白过来。紫嫣雩笑道:“瞧来将会有场好戏上演了,到时咱们坐山观虎斗,待得适当时候,便出手助罗开一把,只要做得不形于色,避嫌远疑,自会消除罗开对咱们的戒心。要是真如本宫所料,岳都这一着,实是帮助咱们不少。”   龙灵王道:“宫主说得没错,岳都这一招直是又狠又毒,以他那神乎奇技的易容术,到时罗开纵有百口,相信也难以辩解了。”   紫嫣雩道:“当日咱们也到陆家庄去凑凑热闹,龙灵王你去安排一下。”接着转向凤灵王道:“咱们还有一段日子要留在这里,以防万一,你马上派人赶回紫府仙宫,加派高手来杭州,必须在武林群雄宴之前赶到。”   凤灵王躬身令命,紫嫣雩道:“我也要休息了,你们去吧。”   四人站身而起,朝紫嫣雩施礼后便退出房间。   紫嫣雩向晓雨道:“给我准备热水,顺便拿牌子给我。”   晓雨说了声是,自行办事去了。紫嫣雩缓步走回窗旁,放眼望向西湖,只见夕阳已滑落西山,雷峰夕照已成一片黧青。南屏晚钟亦被寒风吹薄吹散,如镂如丝,而眼下的柳浪,也被吹得满地凋零。   她放眼望向西湖对岸,却见一片雾霭沉沉,只隐隐约约见着对岸的山影,紫嫣雩突然脑际闪过一个人影,罗开俊朗的脸孔,忽地浮现在她眼前。   隔岸之处,不正是凌云庄所在么!   紫嫣雩脑里想着,眼里望着,总是满脑子都是这个美如冠玉的脸容,始终挥之不去。   紫嫣雩站立良久,直到晓雨推门而入,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道:“宫主,热水已准备好,请宫主往浴堂沐浴。”   只听紫嫣雩“嗯”了一声,慢慢回过身来,看见晓雨手中的托盘,托盘之上,上六下六排着十二面木牌子,原来这些木牌子,却是紫府仙宫内男妾的牌子,便如皇帝选妃侍寝的牌子无异,每张木牌,均写着一个名字。而紫府仙宫历来的宫规,也同样以此挑选男妾,专为宫主每夜侍寝狎玩之用。   紫嫣雩缓缓伸出玉手,方触到其中一面木牌时,忽地停住了手,脑间倏地划过罗开的俊脸,心理暗想:“自己后宫男妾虽多,又有哪个及得上他。”   晓雨手持托盘,见宫主迟疑不决的样子,遂低声道:“宫主若对这些人不满意,奴婢去从新换过是了。”   紫嫣雩摇头道:“不用了,今晚我不要人侍寝,把盘子拿回去吧。”   晓两只得放下盘子,回身道:“让奴婢为宫主更衣罢。”紫嫣雩点了点头,在晓雨的陪同下朝浴堂走去。   进得浴堂,见一个异常巨大的木桶放在靠墙处,木桶内早便放满热气腾腾的清水,水面之上,浮着数十片香叶,香叶给热气一熏,浓浓的香气散发出来,弥漫整个浴堂,真个满室生香。   紫嫣雩伫立桶旁,晓雨开始为她宽衣解带,她手中不停,口里却道:“宫主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莫非有甚么心事,不知奴婢能否与宫主分忧。”   只见紫嫣雩微微一笑:“你这个小灵精,本宫纵有心事,你又何来可以分担呢,况且我又没什么,你便不用胡思乱想了。”   晓雨这时已把紫嫣雩身上的衣服除去,一具欺霜赛雪的胴体,已俏生生的呈现在眼前,正是“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   紫嫣雩不但肌理如白玉,且身体均匀,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尤其胯间寸许之地,饱饱如坟,小草萧疏,夹着一道红艳艳的小缝,煞是迷人。她这身傲世独立的娇躯,衬上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着实教人瞧得血脉贲张,观之忘餐。不消说是男人见着,便是身为女子的晓雨,现下看见,也为之情兴大动。   晓雨扶搀着紫嫣雩,徐徐跨进浴桶,清水刚好浸至她胸前,由上往下望,只见紫嫣雩傲峰耸然,在水中半浮半沉,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诱人。   紫嫣雩闭起双目,螓首后仰,现出一副甚为受用的模样,朝晓雨道:“本宫想独自躺一会,不用你伺侯了,出去吧。”   晓雨应了一声,走出两步,忽地打住脚步,回到桶旁低声道:“宫主,要是你心情不好,奴婢倒有一人可以为宫主解闷。”   紫嫣雩听着,也不张开眼睛,依然闭着双目,享受热水的熏灼,低声问道:“这个人是谁,且说来听听?”   晓雨道:“此人名叫紫严龙,是宫中的二等护卫,今趟随众南下护驾,奴婢见他长得威猛俊逸,便知他是个人才,宫主不妨召他前来侍侯,准令宫主满意。”   紫嫣雩美日微睁一线,斜睨着她,嘴含笑意道:“你这个鬼灵精,又怎会知道这么多,且说得如此笃定,瞧来你是尝过他的甜头吧。”   晓雨知宫主必会有此一问,但听在耳里,还是不禁脸上一红,低声道:“不瞒宫主,奴婢既然要荐与宫主,怎敢不躬先士卒。”   但见紫嫣雩抬手把发丝往后一拨,抬眼望向晓雨,道:“你倒懂得选人,自己先来个享受一番。”   晓雨听见,也不理会积水遍地,连忙跪倒道:“请宫主饶恕奴婢,奴婢打后再也不敢了。”   紫嫣雩含笑道:“本宫又没有怪责你,你怕什么,还不站起来。”   晓雨连声谢恩,方慢慢站起身来。   只听紫嫣雩又道:“咱们紫府仙宫,素来便是女尊男卑,你要是寻宫中男子开心,也非罪过之事,以你这又俏又俊的姿色,年纪又轻,相信宫里的男子,定有不少人对你垂涎了。”   晓雨笑道:“宫主取笑奴婢了,若说宫中男人垂涎的人,哪一个及得上宫主呢!宫主大概不知道了,自从宫主登上宝座,宫中男人无一不觊觎男妾之位,有欺诈巧伪的,有苞苴贿赂的,所为的不正是想亲近宫主,能与宫主共度巫山么。”   紫嫣雩瞪了她一眼:“你说得忒也夸张,本宫才不会相信这种事。你与我说,你在宫里到底和多少男子好过?”   晓雨迟疑了一会,终于如实说道:“也不是很多,若有十个吧。”   紫嫣雩笑道:“想不到你人细鬼大,才只是十六岁,倒也识得享受这人间乐事。”晓雨听得俏脸又是一红,紫嫣雩见着,也不再调笑她,便问道:“今次陪本宫南下的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总有数百之众,且又分散于杭州各地,你是如何发现那个紫严龙的。”   晓雨道:“说来也真凑巧,宫主可曾记得咱们南下之时,一日途经四明山,因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一行人耽搁在半途,当时天色已晚,大伙儿只得倚山歇息,起营做饭。那晚因食水将尽,奴婢无可奈何,便走出帐外,欲寻个溪涧取水,岂料走了半天,方觅着一条小河,那河流虽不算大,但河水澄澈,当奴婢正蹲身取水之时,忽地河中冒起一个人来。”   紫嫣雩听到这里,遂朝她一笑:“这个人敢情是紫严龙了。”   晓雨点了点头:“嗯!当时奴婢见他从水里冒出头来,真的吓了一跳,而紫严龙见着我,也大感诧异。在溶溶月色下,奴婢见他五官齐整,眉目之间,透着一股英气,长相十分俊美。奴婢怔怔望了他一会,便按忍不住问他是谁,方知他是咱们宫中的人,奴婢听见,顿时惧意全消。   “奴婢也向他说明身分,紫严龙听见似乎有点惊讶,我问他在河里干什么,紫严龙说正在洗澡,并指指河边的一堆衣物,奴婢和他谈了一会,便取起水囊说要回去,当我正转身走出几步,紫严龙突然叫着我,说夜间山路难行,想陪我回去。   “当时奴婢听见,便停了下来,才一回转身,便见紫严龙赤裸着身躯,从河里慢慢走上来,那时奴婢真的看得呆了,只见他露出毛茸茸的胸膛,犹如铁扇一般,肩阔蜂腰,肌肉一累累的坟起,壮硕非常。当他再走向前来,身躯在水中便越露越多,最后露出那胯间之物时,我的心儿险些便从口里跳出来,宫主你道他那物是何等模样?”   紫嫣雩笑道:“听你这般说,他那话儿自是极不平凡的了。”   晓雨又是舂米般点着头:“正是呀!要是宫主见了,相信也会和奴婢一样。”   紫嫣雩摇头道:“不要小觑本宫,甚么物事本宫没见过,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宫中多的是,这有什么希奇!”   晓雨道:“宫主你有所不知了,奴婢在宫主身边也有年许了,宫中的男妾,奴婢在旁也见之不少,但迄今为止,奴婢还没看过一个及得上他呢!”   紫嫣雩听得不由眼睛一亮,朝她问道:“你说及不上他,所指的是什么?”   晓雨道:“奴婢再说下去,宫主便会明白了。当时奴婢见着那物,直惊得连手上的水囊也握持不住,掉下地来。原来他那话儿,真个如驴物一般以的,既长又粗,这还不算惊奇,奇便奇在他的棒头儿,竟比常人大了一围有多,又圆又突,当真棱角锋芒。   “而更要命的是,那物事竟然是硬梆梆的挺着,指天贴腹的搁在奴婢眼前,直瞧得人家心儿砰砰乱跳。当时在月色下,奴婢看得分明,只见他茎长足有九寸多,直竖到他肚脐,棒身筋脉盘结,却又色呈玉白,实是人间的至宝。”   紫嫣雩却听得又是惊疑,又是与奋,只听晓雨续道:“那时紫严龙笑吟吟的走到奴婢跟前,几经辛苦,奴婢才回过神来,问他因何无原无故竟硬成这样子,他却笑着说,说他先前一见着我,看见我样子可爱迷人,便不由自主硬了起来,还问奴婢想不想和他做那个,保证让我称心满意。   “其实那时我早被他惹得浑身发热,下边已是蠢蠢欲动,待听他这样问,本想一口便答应他,但回心想起他那如驴般的物事,心中又害怕起来,就摇头拒绝了他。岂料他突然挽着我的手,要奴婢去抚摸他。便这样一握之下,奴婢再也忍受不住了。   “只觉那话儿当真比铁还要来得硬,炙手烫人,奴婢才套弄数回,便见他又胀大了几分,还噗噗的跳个不休,如此叫人爱煞的宝贝,教奴婢如何把持得住。紫严龙也异常兴动,不由分说,便把奴婢按在草地里,三扯两拨,就将奴婢的衣衫剥个精光。当时奴婢已给他爱抚得浑身发软,小穴里犹如万蚁爬行,直痒到心窝里去,那些水儿也不住狂流。   “紫严龙虽然兴动,但对我却相当温柔,不比一些男人,急急便要扣门闯关。他抱住人家,不停把玩,又吻又吮,倒反而奴婢受不了他的柔情诱惑,只得不停悲啼哀求,求他快些儿进去。紫严龙听见,才把他的大东西缓缓深进。宫主你可不知道,当时奴婢给那驴物一塞,真个没漏风处,他便是不动,但那股从不曾有过的胀满感,已美得奴婢全身剧颤,受用非常。   “奴婢美昏了头,遂探手往那话儿摸去,原来竟不得全入,尚有一截留在外面。接着紫严龙缓抽慢送,他也不知自己头儿又大又突,不住磨刮来往,直弄得奴婢死去活来。还不止如此,那紫严龙还有一个本事,便是花款特多,摆布着人家时卧时跪,前闯后戳,花式竟层见叠出。   “紫严龙也不知是魔还是妖,竟然百战不颓,且愈战愈勇,当夜直弄了足有一个时辰,方大泄收兵。而奴婢却丢得头目森然,休息良久才能姑且站起。宫主你道他是不是很厉害。”   紫嫣雩笑道:“你说得如此夸张,也不知真假,要是紫严龙有这副模样儿,又有这般庞然大物,哪会逃得过宫中二娘的慧眼,怎不把他拨入后宫来。”   晓雨连随道:“是啊!当时我也大惑不解,也曾问过他,原来紫严龙竟是前任宫主的男妾,只因他常与宫中其他女子胡混,犯了身为男妾的规矩,被前宫主紫书霞给撵出后宫,后被龙灵王纳为手下,当了个二等护卫。”   紫嫣雩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听完你这番话,似乎你对他印象极好呢,这段期间,还有再与他弄么?”   晓雨顿了一顿,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前天晚上,他也曾来找过奴婢,便和他弄了一夜。”   紫嫣雩听闻,立时似笑非笑道:“你若然喜欢他,由我出面成全你俩好吗?”   晓雨摇头急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请宫主不可误会。”   紫嫣雩道:“哦!莫非你不喜欢他?”   晓雨沉默一会,徐徐道:“女儿家生在紫府仙宫,也算是咱们女人的福份,正如宫中的姊妹说,男人如衣服,随时朝替晚换,又何须给一个男子厮缠住,况且奴婢年纪不大,也不用急着找什么男人,只要能时常待在宫主的身边,奴婢便已足够了。”   紫嫣雩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口子甜。好吧,这些事我也管不着你,你爱怎样便怎样吧。还有,我可不像前宫主书霞姊姊,把后宫规矩法则守得如此严紧,要是你对那个男妾感与趣,尽管和他去开心好了。”   晓雨听见不由大喜,连声谢恩。   紫嫣雩含笑道:“好吧!既然你说得紫严龙这么好,一会你便召他来,本宫且看看你这丫头是否胡吹乱滂。”   只见晓雨做个鬼脸,笑道:“奴婢才不敢胡说瞎编呢,要是宫主尝过不满意,宫主便惩罚奴婢好了。”   紫嫣雩道:“既是这样,还不速去速回。”   晓雨说了声是,便走出浴堂去了。   第八集第三章桃柳争妍   紫嫣雩沐浴完毕,披着一件白缎轻衣,正步出浴堂,便见晓雨引着一个年近三十,俊逸高大的男子进来。   只听晓雨朝那男人道:“紫严龙,还不上前扣见宫主。”   那个紫严龙连忙跪倒行礼,紫嫣雩轻声道:“好了,起来吧。”话落,便迳自往内室走去,晓雨徐步在后跟着。   当紫严龙站起身来,已见二人走进了内室,留下阵阵宫主浴后的清香。紫严龙无奈,只得肃立一旁,静待宫主的传旨。   饶是这样,但这时在紫严龙心中,真个是被宠若惊,实不知今夕何夕。他自从给前宫主逐出后宫,早便息了男妾这条心,知道自己再无机会从返后宫门墙,更不能像当年一样,能够享用宫中最漂亮、最尊贵、最具权威的宫主了,没想今日竟喜从天降,得到宫主的宠召。   紫严龙虽身为宫中护卫,但二等护卫的职责,在宫中时,只是负责守卫一职,宫主的寝宫和商议大事的主殿,均由一等护卫负责。若是离宫护驾,二等护卫只属前驱卫从,多分派在前头开路,或作外围的接应,而贴身保卫宫主一职,同样是一等护卫负责。   盖为如此,紫严龙自从离开后宫后,迄今为止,从不曾近距离看过当今宫主一眼,每次总是站得远远的。但他从众多护卫及宫里老一辈的囗中,早已闻得这个新任宫主紫嫣雩,是历届宫主中最美丽的一个。刚才难得地近看一下,果如众人所言,紫嫣雩的姿容美态,确是连嫦娥也要比了下去。   紫严龙静待一会,随听得门帘声响,晓雨从内室走了出来,只见她娉娉婷婷的来到紫严龙跟前,笑着低声道:“你呀,今趟能得到宫主的的青睐,知道是谁的功劳么?”   紫严龙微微笑道:“当然是晓雨妹你了,紫严龙决不会忘记妹子的功劳。”   晓雨微笑道:“你要记住自己的说话。还有,你不要因为有了宫主,便忘记了人家,到时你敢这样做,看我怎样整治你。”   紫严龙笑道:“当然,当然!”   晓雨媚眼一瞪:“我暂且相信你。现在宫主着我来召你进去,你必须记住,待一会儿,你要好好使出浑身解数,务求令宫主满意,我已给你说尽好话儿,你不可扯我的脚跟,害我给宫主斥骂。现在我先与你说说宫主的喜好,你依我所指去做,保证不会有错。”   紫严龙精神一振,凝神细听,只听晓雨继续道:“宫主最喜欢男人温柔,只是宫主那物事极紧细,进入时千万不可卤莽蛮干,须得慢慢来,你该知道自己家伙粗大,倘若弄痛了宫主,你休想打后有好日子过。”   紫严龙像捣蒜般点头,默记心中。   晓雨引领着他,徐步往内室走去。   二人进入内室,紫严龙只觉满室馨香,望向靠墙的几桌,见桌上香炉正燃点着檀香,轻烟袅袅。   随见晓雨躬身道:“宫主,紫严龙已经带到。”   只见紫嫣雩斜卧在榻,低声道:“嗯!你们都过来。”   晓雨本想说话后便退出房间,现听得宫主的言语,虽不明其意,也不得不与紫严龙走上前去。   便在二人来到榻前,紫嫣雩却道:“你们二人把衣服都褪去吧。”   此言一出,二人同感讶异,立时互望一眼,呆答答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紫嫣雩美目一瞪:“你们还獃着脸作甚,没听见本宫的说话么!”   二人见宫主语气转重,心中一惊,当下开始解带宽衣。   不消片刻,两人已是精光赤体的站着。晓雨羞得忙侧过身体,双手紧掩重点,而紫严龙原是男妾出身,知晓在宫主跟前,绝对不能左遮右掩,遂大大方方的挺腰而立。   紫嫣雩目光到处,见紫严龙果然是天赋异品,虽在半硬不软的状态,却已教人望而生畏。接着她目光一移,瞧向晓雨,见她年纪虽幼,却已长得亭亭玉立,丰胸楚腰,惹人爱不忍释。   只见紫嫣雩徐徐坐起,走下榻来,朝紫严龙道:“听晓雨说你本事不凡,本宫倒想见识见识,你们二人上榻吧。”说着间,已交腿坐在榻旁的太师椅上。   二人霎时又是一呆,晓雨回过头来:“宫主,奴婢我……”   紫嫣雩挥挥手,阻止她说下去:“本宫今晚只想看看,明白了吗。”再向紫严龙道:“要是你的表现让本宫满意,本宫自有安排赏赐。”   紫严龙无奈,只好躬身谢恩,便回身朝晓雨做个眼色,扶她上榻。   忽听紫嫣雩又道:“你俩不用理会本宫,只要专心做你们的事便行。”   晓雨刻下的心情,真个心绪如麻,满腹疑虑,她摸不透宫主因何会这样做,便连紫严龙把她扶上榻来,晓雨仍是浑浑噩噩。   而紫严龙却另有一番心意,他在后宫侍候前宫主多年,这类戏儿,也是屡见不鲜。心知事到后来,每每旁观的人看得心火咆勃,还不是乖乖的爬上榻来!紫严龙多年的经验,早把女人的心思看得通通透透。   他知道目下的情形,首先是要把晓雨摆平了,余下也不用再多想。   紫严龙也不打话,便即伏下身来,厚实的嘴唇已印上晓雨的小嘴,晓雨起先还有点犹豫,但在紫严龙强而有力的诱惑下,终于为他绽开樱唇。   二人的激情续渐强烈,只见紫严龙的手指轻轻滑下,划过她纤细的颈项,稍一停顿,再继续往下滑落,直达她柔软丰满的玉峰,偌大的指掌,已把她一边的丰满握在手中。   晓雨低鸣一声,腰肢微往上弓起,尽情迎接他的爱抚。紫严龙贴着她上唇,轻声问道:“舒服吗?”晓雨“嗯”了一声,双手圈上他脖子。   紫严龙的嘴唇移向她颈侧,他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当紫严龙吻向她耳背时,一股强大的狂飙,直透晓雨全身。紫严龙的吻缓缓沿颈项下移,吻过她肩膀,直至找着她的胸脯。   便在紫严龙吸吮缓扯间,一波波的快感,让晓雨如飘浮在空中,畅悦的洪流,终于把她淹没了。   紫严龙果然是个中能手,他的举动既温柔又充满着激情,每一碰触,都能让她启开一个崭新的官能世界。   晓雨无力制止他的力量,只能用行动来表现她的喜悦,她尽量拱起身躯,犹如摆动的肉桥。   紫严龙一手环着她腰肢,一手抚向她另一边高峰,而他舌头,却不住地绕着她坚挺的蓓蕾打转。   晓雨直美的仰头喘气,满脸通红,口里不停地咿咿唔唔,娇躯在他身下扭动,像似逃避那甜蜜的折磨般。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肩,沉默地乞求他更多的激情。当紫严龙的手移至她胯间,晓雨体内的火焰,顿时速迅扩大,终于忍无可忍,喊了出声:“啊!受不了……轻一些……”   紫严龙已感到她的湿润,手指略一涂抹,蜜液已沾满指掌。   晓雨美得浑身剧颤,只能不耐地移动丰臀,直到他手指的进入,她不得不大声呻吟,以表达她的喜悦。   紫严龙只是进入了一指,便觉内里异常滚烫,同时感到她紧绷的阻力。   紫嫣雩坐在椅上不发一言,眼睛专注地看着二人的动作,也发觉紫严龙在这方面,确有过人之处。   便在这时,忽见紫严龙跪身而起,紫嫣雩凝神望去,还想不出他的意图,不觉间视线移到他胯间,不禁也吓了一惊!   刚才初见他时,还道他只是比一般人粗大,没想他兴动起来,竟是如此地骇人。她现在方正实晓雨的说话,确非胡扯乱盖的。   只见紫严龙倏地把晓雨双脚举高,并把她下身抬起。紫严龙以胸腹抵住她背臀,使晓雨的身躯朝天弯起,头下脚上,红绉绉的一条缝儿,顿时向上展露。   晓雨没想到紫严龙会这样摆布她,正要提出抗议,岂料她尚没开囗,紫严龙已凑头舔弄起来。   他此招一出,立时把晓雨降服了,还那里出得半句声。   紫严龙双手剥开唇瓣,已见门户丽水淋漓,翕张开合。他二话不说,舌剑直刺而入,晓雨身子猛地乱抖,口里嚘嘤不绝,强烈的畅悦感,自四方八面涌来。   紫嫣雩瞪大美目,征怔看着眼前的情景,耳里却不住传来“习习”的吸吮声,眼前的一切,都教她血液澎湃,胯间痒丝丝的极是难受。   紫严龙舔弄有顷,方把晓雨放了下来。   这时的晓雨,已被弄得浑身如绵,手麻腰软,只是卧着不停地喘气。   紫严龙双手捧住她臀部,俯身亲吻她:“抱着我,张开你的腿。”话后,把唇盖上她小嘴。   晓雨听见,也不假思索,依言把双腿分开,即觉他的坚硬已抵住穴门,顿时春怀骀荡,把他壮硕的身躯抱得牢紧。   但见紫严龙抬臀连戳几回,只因门户窄小,始终无法闯门而入,如此乱挺乱戳,倒弄得晓雨难挨难忍,欲火焚心,只得伸出小手,挽着巨龙为他引路。   有了晓雨的帮助,这回可顺利多了,紫严龙只略一用力,头儿已经夺门闯关,把个晓雨胀得香息微呼,银牙紧咬。   紫严龙腰腹加力,缓缓深进,晓雨只觉被他撑得异常难受,这家伙实在太大了,直到抵住花心,她才吐一口气,轻声对他道:“不要动,给我一点时间。”   紫严龙听见,也不禁笑道:“箭已上弦,怎能不发。”当下微微后拉,再徐徐深进,晓雨渐觉有趣,也不像先前难耐,遂拱臀向他,着实迎凑。紫严龙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晓雨被他满内拖拽,已是魂荡魂飞,双手抱着他道:“好人,还问这个作甚,放狠些来吧。”紫严龙当下急送半百,晓雨立时花心大开,甘露如春潮汹涌,汨汨而出。   紫严龙知她与动,便跪身而起,双手捧定她腰肢,将杆枪舞得生风,记记直冲叠壁。   晓雨给他急攻一回,便觉有点泄意,不由失声道:“你这般急投猛送,人家快给你捣穿了,这如何是好?”她不住以淫声助威,惟恐紫严龙放软手脚。   紫严龙也听得情兴大动,龙枪愈益刚猛,心想:“此刻宫主在旁观战,若不耍点手段,怎能显我英雄了得。”便即极力颠送,以呈威风。   紫嫣雩在旁早就看得不亦乐乎,神情高昂,眼见晓雨的神仙洞正含着一根庞然大物,时隐时现,而那交接之处,早便白花花一片,泛起一阵阵白沬,她不禁瞧得身酥体痒,欲兴如潮,汹汹涌涌,几已不能自持。   晓雨此时正是情兴大盛,给紫严龙干得骨酥神颠,丢个不止,也不理会宫主在旁,口里只管嘤嘤泣泣,淫词乱放。   紫嫣雩眼里看着,耳里听着,叫她如何熬得过,遍体立时躁热难当,不自觉地把手移至胸前傲峰,按抚起来。   岂料这般一弄,便愈发难耐,毕竟隔了一层衣衫,颇有隔靴搔痒之感,终究不得尽兴,遂把手沿着衣领,探手进去,狠摩一回,顶端蓓蕾早已发硬,以手指捏挤,不由心房颤颤,快美油然而生,又觉户内骚痒至极,甚是难过。   便在这时,晓雨忽地喘声叫道:“啊!下下点着了花蕊,今日难以活命了,快些加紧抽提,便让人家死了吧!”   紫严龙情浓兴急,遂尽力抽送,那巨龙又粗又长,每次直击花心,直弄得晓雨浑身酥麻,鬓发散乱,娇喘吁吁,户内滴滴仙露,盈盈飞溅,射得湿了一片。   紫嫣雩见了更是火烧火燎,胯间着实痒到极点,只得又腾出一只手来,伸至粉腿玉蚌之间,一抹之下,那肥腻腻之处,竟已花露恣肆,挑瓣激张,蕊核昂然勃立。紫嫣雩把手捻弄,又是一阵爽快人心,抓挠蕊核,不消片刻,一阵如潮的酥爽味儿接踵而至。   紫严龙耳里听得异声,悄悄斜眼望去,却见艳绝人寰的宫主,正在自搓自揉,如此美景,顿时叫他火动起来。   但见宫主如仙女似的俏脸,红馥馥的更是娇美动人,再见她星眼迷离,眉梢含春,这种姿容艳态,又有谁抵挡得住。   紫严龙心下暗道:“瞧来不用多久,我便能亨用这个大美人了。”   紫嫣雩再也忍耐不住,淫火迷心,早把宫主的尊严搁在一旁,随即把纤指逼开花穴,缓抽慢送起来,不觉竟愈弄愈深,本欲歇手,但手不由心,便又加入一指,狂掘不止,心中想着罗开那俊俏模样,不禁神魂颠倒,放浪形骸,将个娇躯弓成虾儿般,直弄得香汗淋漓,缎衣湿透,玉液也泄了四五次。   紫严龙使起平生气力,有意在宫主跟前炫耀,弄得晓雨直喘大气。   晓雨拿眼痴痴的望定紫严龙,虽无言语,却有万般柔情,千种蜜意。   她心中一直在想,能得与这个样貌俊朗,物事又大的好人儿欢乐,实是快慰平生。紫严龙欲火炽盛,又拱起她臀部,着实加力,一阵狂捣猛插,不觉又近千回,晓雨已丢得瘫软四肢,手扪双峰,似是死了一般,囗里不住地求饶。   紫严龙知道她已到极限,便暂停了下来。   没想紫嫣雩已隐忍不住,竟已爬上榻来,贴到紫严龙身边,美目水光盈然,面对面的朝着他道:“本宫现在便要你。”   紫严龙望着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宫主,光是看着她的俏脸,便已兴动难挡,现听见她的说话,怎不教他大喜若狂。   紫嫣雩伸出柔荑,握着他的龙根,把他从晓雨体内拔将出来,她低头望去,只见枪身润光闪然,上面尽是龙涎花露,瞧得淫欲暴升,遂道:“好粗长的物事,好大的头儿,你且卧下来,让本宫吃一回。”   紫严龙大喜,连忙倒身仰卧,那根巨龙却硬挺挺的贴着小腹,紫嫣雩看得啧啧称奇,心想:“这人怎地这么神勇,已干了个把时辰,仍硬成这般模样!”当下俯身凑前,一手套弄着巨龙,张开小嘴便往他皱囊吻去。   只见紫嫣雩含含吮吮,舔得呜咂有声,紫严龙把眼望去,愈看愈是火动,随见宫主唇舌上移,沿着棒身来回吸舔,继而把龙头一口含住。   紫严龙直美得喉头呵呵乱响,紫嫣雩见他受用,当下加紧功夫,手囗齐施,飞快地为他套动。   紫严龙方才一轮大战,全靠强忍不泄,然现在给她这般一弄,叫他那能忍得,大急之下,忙道:“宫主且慢,小的实是刹忍不住了。”   紫嫣雩听见,也怕就此完事,便停下动作,爬身伏到他身上,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贴在他胸膛厮磨,口里却道:“来,替本宫把衣服褪去。”   紫严龙自当遵命,不用片刻,便把紫嫣雩脱了个清光。   紫嫣雩淫兴大发,再用言语引诱他:“本宫的身子美吗?”   紫严龙早已看得双眼放光,现见她动问,连忙点头大赞。   紫嫣雩双腿分张,跨坐在他肚腹上,把一身羊脂白玉般的美好身体,全然展陈在他眼前,媚声细语地道:“既然你说这么美,因何不肆意玩玩本宫的身体?”   紫严龙顿时无语,讷讷道:“宫主乃是金玉之身,没得宫主允许,小人不敢放肆!”   紫嫣雩腻脸晕霞,向他甜甜一笑,忽地挽起他双手,便往自己玉峰按去:“你这人怎地如此呆气,上得榻来,还理会什么身分,尽情玩弄吧。”   紫严龙只觉手中之物又滑又挺,握弄起来,果真弹性十足,不由恣意大弄起来,紫嫣雩紧紧握着他手腕,口里嘤声连连,美目半张半闭,当真诱人之极。   紫严龙把玩有顷,紫嫣雩渐觉打煞不过,忙弯下身躯,把个傲峰送到紫严龙口中,紫严龙大喜,狂吸猛吮。   紫嫣雩把身相就,任他施为,接着又坐身而起,把个花穴抵至他鼻尖,手指插入他发中,腻声道:“好好的与我舔一会。”   紫严龙抬眼一看,见那蜜缝儿红艳鲜嫩,咧咧微张,紫晶油亮,正自一张一翕,犹如嫩蚌吸气,木鱼吐水,真个诱人到极点,当下凑过头去,努力舔吮不休。   这般一弄,紫嫣雩直美得魂灵儿飘至九霄,口中“咿唔”乱哼,紫严龙使出舌功,长驱直进,紫嫣雩快活难当,花露滴滴答答涌将出来,一一给紫严龙尽舔了去。   这时晓雨已回过神来,见二人正耍弄得情浓兴恣,也不敢碍着宫主的兴致,便悄悄溜下床榻,找了衣服穿上,站在一旁待候。   紫严龙舔弄良久,淫火大炽,又见紫嫣雩忽地抽身而起,挪身至紫严龙胯间,她低头看去,见那龙枪胀得青筋崩裂,蹦跳直硬,实是爱煞人。   紫嫣雩看得春心大动,把手捻住,跨开双腿,把个头儿抵着那湿湿之物,身躯往下一坐,龙枪顿时“噗”的应声而入。   紫嫣雩给那巨物一撑,不由娇呼一声,只觉自己小小的穴儿,正紧紧的含箍着头儿,胀得微微作痛,当下也不敢莽进,娇嗔道:“这个头儿恁般巨大,真叫本宫又爱又恨,你不要乱动,让本宫慢慢来。”   说话方毕,便即咬牙沉身,那巨龙寸寸深投,把个花房填得满满盈盈,一时也不知是苦是乐。   紫严龙不敢乱动,只是张眼凝望,见着自己巨物给她逐寸含吞,端的淫靡绯乱,直至抵及花蕊,却见龙枪仍有寸余外露,竟无法尽根。   紫嫣雩还是首次遇着这等庞然大物,一时也难适应过来,她停顿片刻,略一回气,方敢缓颠慢耸,囗里却道:“唉唷!你这活宝忒也过甚,无怪晓雨给你弄得死活不知。”   紫严龙给她套得几下,又见着宫主的绝色,已被撩得欲火如焚,不觉间腰股往上一挺,只听紫嫣雩娇哼一声,嗔道:“你这般突然狠顶,本宫的花蕊也给你捣碎了!”紫严龙心中一惊,却见宫主虽是这样说,但脸容全无怒意,倒是眼波流媚,款款动人,紫严龙看得受用,遂探前双手,分握她两个玉峰,紫嫣雩把身微往前倾,任其把玩。   紫嫣雩慢慢得趣,动作也放肆起来,紫严龙见她渐入佳境,便道:“宫主,来个老汉推车如何?”   紫嫣雩点头应承,遂抽身转背,狗儿般爬在榻上,把个玉臀高高耸起。   紫严龙双手定住她腰肢,提着龙枪便刺。   紫嫣雩又是“唔”的一声,巨龙已直闯深宫。   紫严龙双手探前,从下分握她双峰,揉个不停,接着大抽大送。   这招老汉推车,送完一程又一程,紫嫣雩给他急推数百,愈来愈觉爽利,不住爽呼呻吟,双眸微展,柳腰款摆,乱耸乱凑。   紫严龙愈战愈勇,直将紫嫣雩弄得死去活来,闭气无声,花蜜把二人之物浸得湿透。   不觉又弄了盏茶时间,紫嫣雩已是死去了般,魂魄俱散,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竟已伏倒在榻。   紫严龙见着这美貌宫主,还觉尚未尽兴,忙把她反转过来,让她仰面而卧,遂把她双腿一分,挺枪又进。   紫嫣雩已被弄得骨酥神颤,直泄了三五回,只得由他摆布。   紫严龙捞起她双腿扛于肩上,狠命大刺,又一口气抽了近千,便觉龙头酥麻,忍不住急投数下,龙枪已噗噗乱跳。紫嫣雩知他完事在即,遂颠动大摇,浪呼震屋,随觉巨物大抖,白浆疾射而出。   紫嫣雩花宫给他一浇,又泄出一番,此次泄得满褥满榻,紫严龙提抢而出,又带了一汪花蜜。   晓雨见二人完事,捧来清水毛巾,为二人洗抹干净。 而紫嫣雩已是浑身无力,抱着紫严龙交股而眠。   月影楼座落在芙蓉池东首的一个小岛上,此岛虽有白玉石桥相接,只因路途遥远,来往月影楼,主要由船只接送。   芙蓉池在汉代时称为宜春下苑。隋时筑大兴城,改称芙蓉池,苑称芙蓉园。   而芙蓉园名称依旧没变,并加建紫云楼、彩霞亭等。芙蓉池原是皇家游赏之地,每月只开放一次供百姓游玩,其它日子,俨然是宫主的私人玩地。   王维曾有一诗「奉和圣制赐史供奉曲江宴应制」:城上春云覆苑墙,江亭晚色静年芳。   林花着雨燕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龙武新军深驻辇,芙蓉别殿漫焚香。   何时诏此金钱会,暂醉佳人锦瑟旁。   诗中写尽当时曲江盛宴的场景,千载读来,仍让人津津乐道。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紫嫣雩正在休息。   只见紫严龙一手圈住她腰肢,一手在她身上乱摸,凑头在她耳边道:「相似我了」   晓雨听见,再望紫嫣雩一眼,一时无言可对。   而紫嫣雩熟睡间,茫茫然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只能断断续续听得一些。   紫严龙手臂加力,将晓雨抱得更紧,说道:「没见一阵子,妳比前时出落得更标致了,真叫人心动,今日妳我聚头,也该好好乐一乐,说得对吗?」   口里说着,手已摸到她胸口,握着一团美肉恣意挼搓。   晓雨忍受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嘤咛,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紫严龙不要这样,会给宫主看见。」   晓雨边说边偷眼望向紫嫣雩,却见她美眸半睁,正好望将过来。晓雨羞涩难当,连忙把视线移开,心中乱作一团。   紫严龙绽出一个淫邪的笑容,牵着她来到床榻,让她卧在紫嫣雩身旁,说道:「妳我都是老相好,又何须害羞,而宫主也是过来人,便让她看看又有什么相干。」   紫嫣雩恍恍惚惚间,骤见二人在身边抱在一块,霎时间,整颗心便如失控似的,不住「怦怦」乱跳。   紫严龙不急于向紫嫣雩下手,此举正是三十六计中的以逸待劳。心知文火熬煮,确胜于猛火烹炰。况且有妙药相助,自知紫嫣雩终究难逃他胯下。   紫嫣雩耳边又再传来晓雨的娇喘,只听得紫严龙道:「好饱满的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快快脱去衣服,让紫严龙品尝一番。」   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晓雨柔弱无力道:「紫严龙不要嘛,你这样会扯破人家的衣服……」   紫严龙说道:「什么打紧!扯破了再给妳新的。妳也来给我脱,大家脱精光好办事。」   紫嫣雩听见这等言语,不禁红光盈腮,难忍其情,咬着下唇拼命隐忍。   紫严龙见她肩膀抖动,身子扭扭屹屹动个不停,便知紫嫣雩淫心萌动,当下再泼言语,放些挑逗话儿:「晓雨果然有副好身子,皮色白净,细嫩滑腻,当日那个龙灵王摸妳身子时,可有这般称赞妳?」   二女听得这句说话,心头猛地一跳,晓雨只把螓首乱摇,哪肯去回答他。然紫严龙又岂会罢休,继续道:「他必定有赞妳宫主吧?若不然他又怎会向外人扬言,说妳宫主不但美貌无双,身肌袅娜,还生就一副好身子,丰胸楚腰,两颗乳头又娇又嫩,含在嘴里吮几口,更胜百味珍馐。当时我听见,真个心头起火,把那个说话的狠狠揍了一顿。」   紫嫣雩一听之下,立时气得秋波泪盈,樱桃吐焰,遍身颤抖个不停。   晓雨素知紫严龙的为人,正是抵瑕蹈隙的小人,自不会相信他的说话,当下摇首叫道:「不会的,灵王又怎会将这种事四处宣扬。紫严龙不可听人胡言乱语,有坏灵王的名声。」   紫严龙笑道:「这是外间传言,人怎么说,我怎么听,他是不是这种人,就只有问天了。空穴来风,虽不足以采信,但外人怎么想,就很难说了。」   晓雨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灵王决计不是这种人。」   紫严龙道:「好了,我早就说了这都是听来的,我不信就是。今日如此良宵,不要为这事坏了兴致。快来为紫严龙吹奏一曲,让我看看妳的口技,是否能学百鸟音,吹得云间凤凰来。」   话毕,一骨碌躺倒在床,单等晓雨来服侍。   晓雨心中纵有不愿,却又不敢违拗,只好趴到他胯下。   没过多久工夫,便听得紫严龙连声啧啧:「果然不赖,舒服极了,还有下面的子孙袋,给我多舔一回。噢……真爽……」   紫嫣雩吃了鼍更如意散,本已撑持不住,现听得这等淫辞秽语,更是难支,下面热烘烘作燥起来,痒痒不止,登时爱液汪汪,花露涓流,忙把玉手夹于双腿间,背着身子拼命死忍。   忽见紫严龙又道:「丫头好功夫,三招两式便把大爷弄得翘首竖杆,快骑到我身上来,自己挽住投进去。」   晓雨吃了好一会,已有些兴动,听见说话,也不多作言语,双脚跨开,便即移身上马,伸手提了阳物,将个头儿贴紧花户,在门前磨蹭了几下,里面已忍耐不住,一股花液竟涌将出来,不由打了个哆嗦,遂往下坐去。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只听紫严龙道:「好一个妙物,又紧又暖,把我老二套得没点缝儿。快与我说,喜欢紫严龙这根肉棒吗?」   紫严龙虽不及龙灵王粗大,腰下倒也胖嘟嘟的,有四五寸长短,投在膣内确也相当受用。晓雨给他这样一问,便点了点头。紫严龙仍感不满,他故意要让紫嫣雩听见,喝道:「说出来,我要听得清清楚楚。」   晓雨是个使唤的丫头,奴颜婢膝早已成了习惯,这时被他一喝,连忙道:「喜欢,紫严龙弄得奴婢好舒服。」   紫严龙笑道:「既然舒服,因何还坐着不动?」   晓雨闻言,哪敢迟延,便即晃身提臀,套动起来,实时你刺我吞,一耸一迎,一上手鼓勇直驰,不觉便百余下,已听得水声咕噜,响个不停。晓雨畅美难禁,渐见口开气喘,浪语随即而生:「紫严龙好……好勇猛,晓雨快受不住了,求你再狠刺几下,让晓雨丢给你……」   紫严龙呵呵一笑:「好没用的丫头,才上阵不久,便已撑不住。」   当即在下帮衬,挺腰上刺,弄得晓雨身扭肢摇,花房涓涓津津,阵阵涌将出来。   晓雨渐觉四肢悚然,快感莫禁,终于把持不住,连颤了几下,暗暗丢出精来。紫严龙是花丛圣手,阅女无数,看见晓雨这个模样,自然明白一切。当下大展雄才,加重几分力,依如怎么承受得了,一个瘫倒,整个儿趴在紫严龙身上,喘着大气道:「紫严龙且……且暂停一会,奴婢委实不行了……」   紫严龙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得停戈驻马,暂尔歇息,一手轻轻抚摸她雪背,一手探到她酥胸,握住一个乳房把玩起来,问道:「我好还是那个龙灵王好?」   晓雨怎肯说出来,只把头埋在他颈窝。紫严龙岂会放过,粗声恫喝追问,无可奈何,晓雨只好轻声绽出两个字:「都好……」   紫严龙笑了一笑:「妳与他干了多少次?」   晓雨不知有诈,羞人答答的回道:「才……才只三次。」   紫严龙听见,立时面皮铁青,想要发作,突然想起紫嫣雩在旁,当即忍住,说道:「好一个龙灵王,妳只是宫主身边的丫头,竟和他做了三次,那妳宫主呢?看来该不会少吧?」   晓雨见他语气不善,当下闷声不响,再不敢答话。   而紫嫣雩在旁听了半天,早被淫药烧得心智全失,巴不得想推开晓雨换自己上马,现在听了紫严龙这番说话,龙灵王那副英姿飒爽的影子,剎时浮现在她眼前。尤其自己和他风流快事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地显现,整个心房不由怦怦直跳,竟不自觉地,轻轻地叫出声来:「灵王……嫣雩好辛苦,我好想要你……灵王……快来救嫣雩,我好难过呀!」   紫严龙听见,更是怒不可遏,不觉手上用力一捏,晓雨痛得大叫起来。   只见晓雨泫然欲泣,低声说道:「好痛……紫严龙你弄痛我了……」   紫严龙正气在头上,那有心思去听她,腔内一股怒气,只得全发泄在晓雨身上,当下双手捧起她双股,提枪便刺,在下疯狂地往上送。   晓雨给他一轮狠击,美意复萌,双手抱住男人头颈,抬起丰臀任其发泄。紫严龙一口气便百多回,直弄得晓雨昏迷浑然,又暗自丢了一遭。忽听得紫严龙鼻息加重,攻击倍加威猛,干得「啪啪」山响,晓雨知他快要完了,便即提气紧缩花房,把那肉棒牢牢包箍住,果然才过了一会儿,紫严龙忍耐不住,哮吼了一声,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烫得晓雨连连打战,又再小泄一遭。   二人稍事歇息,晓雨拾起衣衫,自往内间清洁去了,回来之时,却见紫严龙趴在紫嫣雩身上,正不住抚摩她的香腮。   紫嫣雩侧起螓首,只把手来推,软弱无力道:「灵王……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嫣雩好吗?」   紫严龙嘴角绽出一个邪笑,将她推拒的玉手扳开,把头一低,鼻子已埋在她乳沟里:「嗯,真香!这么柔软,这么饱满,好诱人的一对奶子!」   在淫药的肆虐下,紫嫣雩怎能承受得这般挑逗,潜意识的抗拒,逐渐与她背道而驰:「啊!灵王不要……」   然而,双手却违抗了她,竟不自觉地抱紧他裸躯,柳腰摇曳,在下垂死挣扎。   晓雨看着眼前的情景,便知将有什么事发生。在她心中,虽不住大骂紫严龙卑鄙,用此手段坑害紫嫣雩。但既已定局,为了救得紫嫣雩性命,她又能做什么,唯一只有望洋兴叹!晓雨趁着紫严龙不觉,便悄悄走出房间,她实在不想看下去。   紫严龙在她胸前亲吻一会,抬起头来,望着紫嫣雩那秀丽绝伦的脸蛋,只觉她愈看愈美,见者魂消,不由情动色起,握住她一只柔荑,引到自己胯间,说道:「宫主给我弄一弄,待得弄硬了,好与妳快活。」   紫嫣雩迷迷糊糊间听见,慌神起来,竟然清醒了几分,不住摇头道:「灵王,嫣雩……不能和你做这个,求你放过我……」   紫严龙沉声道:「妳既能和龙灵王快活,为何我就不得,妳愿意好,不愿意也好,今日我是要定妳了。」   话讫,扳开她的五根玉指,硬要她握住。   紫嫣雩一握上手,便觉手上之物软不叮当的,便如春蚕一般,异常有趣,在春药的驱使下,让她禁不住轻轻把玩起来。   紫严龙见她没有收回手,当下笑道:「便是这样,给我好好的弄。」   接着伸手到她背后,寻着那文绣诃子的束带,轻轻一拉,便将衣结解开。   紫嫣雩被团团淫欲之火掩盖住,早有放弃拒绝的念头,只碍于女性的矜持,不得不哀求道:「不要,灵王你……你不能这样……」   口里说着,身子却半推半就的侧了起来,任他为所欲为。   紫严龙熟练地解去衣带,手上微一使力,那件半胸的诃子应手而飞,一对美乳倏地呈现他眼前。紫严龙见着这对好物,一时竟看得眼呆心跳,果然是人间极品,浑圆饱满,肌肤赛雪,尤其两颗鲜艳柔嫩的乳头,红中透白,真个是滴粉搓酥,娇嫩得可以。   紫嫣雩轻轻将手一掩:「灵王好坏,不要看……」   这下撒娇卖俏的神态,直诱得紫严龙骨软身酥,淫火大动,双手忙捧住一对美乳,恣意搓揉,口里叫道:「宫主妳不但绝色过人,里面还藏着这副好身子,真教人爱煞。」   话后把嘴一张,已含住一颗乳头。   紫嫣雩久受鼍更如意散的煎熬,此刻才稍稍有点慰藉,不由「嗯唔」一声,忙用手按住他脑袋,只把胸脯往上挺,巴不得将整个乳房塞进他口中。   紫严龙犹如苍蝇见血,不住口的吸吮,另一个乳房,给他像搓粉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   紫嫣雩满腔欲火被他引动起来,难过更甚,登时如身在浮云,紧闭着双眸,气喘嘘嘘的呻吟个不停。起先在她脑子里,仍不住掠过龙灵王的影子,藉此和自己内心挣扎。但在此刻,一切都变成空白,满脑子里只有熊熊的欲火,不继地侵夺她的理智。   紫严龙仍是埋头苦干,依依不舍的吃着美点,双手却忙着脱她的衣衫。   紫嫣雩欲令智昏,再无半点抗拒,左凑着他把衣服脱去。不消片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合体粘胸的被紫严龙压在身下。   紫严龙虽然心中动火,只因刚才已泄了一遭,腰下之物尚自不硬不软,忙即跨到紫嫣雩头上,垂着厥物道:「张开妳的嘴。」   紫嫣雩想也不想,便即依言张口,牢牢含住。紫严龙低头见着,登时血气翻腾。他万没想到,素来风仪端丽,让人莫可亵渎的紫嫣雩,竟会含着自己的老二,这种只在平日幻想的景象,终于活生生的放在眼前。   紫严龙瞪大双眼直看,只见紫嫣雩手口并用,时而含吞,时而拉扯,当她用舌尖舔拭马眼时,一阵难言的酥麻,让紫严龙不得不叫出声来:「啊!真爽,原来宫主这样厉害,看来妳是和那小子舔惯了?」   当他一想到龙灵王,不由又忌又恨。但说来奇怪,便这样一想,那根肉棒竟然迅速硬挺起来。   在紫嫣雩的努力下,终于雄风再现,神气昂扬。紫严龙再也忍受不住,忙拔出阳具,跪到紫嫣雩双腿间。把眼一望,暗叫一声好,说道:「好一个嫩嫩的小屄儿,快与我说,想不想我插进去?」   只见紫嫣雩把头乱摇,咬唇死忍,憋憋焦焦的好不难过,却始终不肯说出来。紫严龙知她嘴上虽硬,但又怎敌得过鼍更如意散的威力,当下将龟头在门前都都磨磨,蹭前退后,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紫嫣雩如何受得起这样拖磨,当下别过了脸,便如蚊鸣似的:「给我。」   紫严龙摇头道:「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次。」   紫嫣雩无奈,只好道:「灵王给我,求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紫严龙就是存心要为难她,要不怎能消他心头之气,又道:「还不行,我要妳自己用手将小淫穴张开,还要求我用阳具干弄妳。」   紫嫣雩听见,直羞得满脸通红,但体内确实承受不住这折磨,只好全豁出去了。当下咬紧牙筋,双手徐徐伸到胯间,手指往两旁轻轻一扯,一团红殷殷,嫩璞璞的蛤肉,立时暴露无遗,口里说道:「求……求灵王把阳具插进来,干嫣雩……」   紫严龙满意地一笑,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把玩了几下,问道:「喜欢我这样摸妳吗?」   紫嫣雩缓缓点头:「喜欢,干我吧,人家实在受不住了……」   紫严龙见她如饥似渴的模样,也不再难为她,握住肉棒向前一挺,整颗龟头应声而入。紫嫣雩感到一阵充实,柳眉随即绷紧,绽出一声娇柔的呻吟。紫严龙也被箍得浑身一颤,叫道:「喔唷!实在太美了,怎会这么紧?」   当下低垂着头,他要看看自己一分一毫的慢慢被她吞噬。   紫嫣雩连忙闭上眼睛,感到龟头刮着肉壁,徐徐的往内推进,先前难耐的空虚,终于逐渐被填满,接着便是来回的抽动,越来越见畅美。   紫严龙俯下身来,将她牢牢压在身下,问道:「舒服吗?」   紫嫣雩双臂搂住他头颈,点了点头道:「舒服……啊!真的好舒服。」   紫严龙又问道:「说给我知,我是妳第几个男人?」   紫嫣雩一边呻吟,一边道:「第……第二个,能再快一点好吗,人家里面好痒,可以再弄深一点吗?」   直到此刻,她仍不知道这是淫药所致,迷糊之间,只觉膣内宛如虫集蚁聚,就是无法消欲。   紫严龙自然肚里明白,也不道破,笑道:「没想妳年纪小小,便已嫌慢恶浅,好一个小淫娃。」   紫嫣雩一时脸上磨不开来,轻轻搥打他背脊:「人家真的很痒嘛,求你行行好,再深入一点,你要嫣雩怎样,人家都依你便是。」   紫严龙道:「好,这是妳说的。我要妳怀下我的种,怎样?」   紫严龙一面晃动屁股抽插,一面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妳又何须这样大反应。现在如何?干得够深吗?」   只见紫嫣雩轻轻摇头:「还不够,可否再深一点?」   她一时又那里省得,紫严龙只有四五寸长短,可不比龙灵王,纵使全数陷没,亦无法到得尽头。饶是这样,反而令紫嫣雩更感难耐,情欲大增。   紫严龙或许有自知之明,只得采取速度攻击,奋力奔驰。   一轮抢攻下,紫嫣雩开始渐入佳境,兴味渐浓,牢牢抱住身上的男人,晃腰送穴,着力迎凑:「好美,你干得人家好舒服……」   紫严龙听得高兴,头一低,便吻往她小嘴。紫嫣雩给他干得美快,便即启唇迎纳,含着他的舌头大肆吸吮。紫严龙见她如此热情,更是喜出望外,双手同时握住她一对乳房,尽情把玩。   紫嫣雩畅美极了,在他嘴巴道:「嫣雩好快活,美得快要死了!人家快要来,再用力干我,嫣雩要丢了……」   紫严龙立即打迭精神,忘情抽捣,果然数十抽后,紫嫣雩突然哼叫起来:「来了……不要停,用力干……啊!」   身子猛地僵住,张着嘴巴丢了出来。紫严龙给暖流一浇,再也忍受不住,马眼一开,浓浓的热精疾射而出。   紫嫣雩用力搂抱住他:「灵王你……你好坏,都射进去了,还射了这么多……要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紫严龙笑道:「妳先不要来怪我,我是为妳好呀。」   紫嫣雩料想他必是坏心眼,翘起嘴儿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人家不理你了,还不快些拔出来?」   紫严龙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抚弄着:「就让我多待一会,实在不想这样快离去。」   顿了一顿,又道:「泄了身子后,是否欲火全消呢?看妳现在的样子,确实清醒了不少。」   紫嫣雩听见,方此察觉醉意全无,人也清醒起来。骤然想起眼前的事,又想到自己对不起龙灵王,不禁悲从中来,眼眶儿倏地一红,但在紫严龙跟前,也只好含悲强忍,不让自己哭出来,问道:「晓雨呢?」   紫严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外面吧。先不去理会她,我有说话要问妳。现在咱们已到了这地步,妳还要不要嫁给他?」   紫嫣雩自然知道他是指龙灵王,当下道:「灵王,嫣雩对不起你……」   紫严龙道:「这样说,妳是不会变的了?」   紫嫣雩迟延了一会,仍是轻轻点了点头,紫严龙叹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好吧,只要妳留下来陪我几天,我就让妳嫁给他,更不会为难他,妳是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   紫嫣雩听后,不由怔怔的望住他,心想:「灵王直来对我甚好,从不曾有越礼企图,今次一反常态,竟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是什么原故?他为何说不会为难隆基,莫非……」   一想到这里,便觉大大不妥,问道:「你……你想怎样对他?」   紫严龙道:「他虽然是李家的子孙,以今时今日这光景,若论权势,恐怕连我这个千牛卫将军也比他强,我娘就更不消说了。希点妳还念在咱们间的关系,与我做几天快活夫妻,然后高高兴兴嫁进李家,我担保一切都不会发生。况且妳就算不允我,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妳若不信,大可问一问晓雨。」   紫嫣雩终于明白了,心想:「灵王今次胆敢如此猖狂,肯定是叔母在后为他撑腰。所料不差,倘若我不依从他,说不定他一怒之下,真会向隆基下手,这岂不是害了他!」   紫严龙徐徐坐起身来,说道:「妳好好的想一下。」   话讫下床,穿回衣服径自走出房间,随即便见晓雨走了进来。   紫嫣雩一看见晓雨,心下一宽,忙叫她过来问道:「妳刚才去了哪里?」   晓雨说一直候在房门外,并将鼍更如意散的事说了。   紫嫣雩一听,几乎昏晕过去,说道:「灵王他……他怎可能这样对我!难怪我当时总觉怪怪的,浑身便如火烧一样,便连下面都痒痒起来,原来一切都是灵王作怪。这样说,岂不是我还要和他再做下去!」   晓雨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看来是没办法的了。宫主,刚才妳和紫严龙的说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我看紫严龙这样做,十居其九是公主的意思,可能公主爱子心切,便为他设下这个圈套。」   紫嫣雩说道:「我也是这样想。晓雨,我担心一件事,要是这几天和灵王一起,一个不好,怀了他的孩子,到时我……」   晓雨道:「宫主不用担心这个,咱们做丫头的,只要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有多少人能保得住身子,为了防止怀孕,彼此都会交流一下避孕心得,这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秘方,虽不能担保有十足把握,八九成倒是有的,宫主大可放心。反而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紫嫣雩皱起柳眉,追问道:「是什么事?」   晓雨道:「我怕宫主妳知道媚药的事后,会对紫严龙产生恶感,不觉间对他冷淡起来,到时触怒了他,说不定紫严龙会向灵王报复,这如何是好。」   紫嫣雩听后,一时也难以出声。   晓雨又道:「宫主,为了灵王,也为了宫主的将来,依奴婢看,宫主还是忍耐几天,尽可能在紫严龙面前表现得好些,尽量迁就他,望能得他欢心,只要能渡过这个难关,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紫嫣雩说道:「妳也说得对,我尽能力就是。还有,今日的事,千万不可与任何人说,要是传到灵王口中,那就更不得了。妳要知道灵王的脾性,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却生就一副烈性子,给他知道此事,恐怕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晓雨听见,连连点头答应。   便在这时,紫严龙走了进来,问道:「考虑成怎样?」   紫嫣雩微微一笑,嗔道:「灵王,妳这人坏透了,竟用这种手段对待我,看我以后理不理睬你……」   紫严龙见她宜嗔宜喜的样子,说不出的娇美动人,不由半边骨头都酥了,笑道:「这确实是灵王不对,妳就原谅灵王一次好吗?」   紫嫣雩噘起小嘴儿:「我才不会原谅你这坏东西,尽想着鬼主意欺负人家,到时无法去除那些药,妳叫人家怎好!」   紫严龙笑道:「这一点宫主可放心,此药我非今日始用,只要依我方法解除,保证万无一失。要是宫主担心,大可多留几天,就更加稳当。」   紫嫣雩嘴含笑意,瞪了他一眼:「又想骗人家,我不再上你的当。」   紫严龙看见她那柔媚娇俏的神态,不禁越看越痴,当即走到床榻来,正要伸手抚摸她脸蛋,紫嫣雩撒娇似的连忙把头别开。紫严龙笑嘻嘻的握住她柔荑,轻轻用手摩娑道:「不要耍性子了。我已叫人为妳准备好,快穿上衣服,咱们一起到麝月汤去。」   紫嫣雩蹙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地方?」   紫严龙笑道:「妳到时便会知道。」   接着与晓雨道:「快和宫主穿衣。」   麝月汤却是一个露天温泉池,位于月影楼的东南面。这时子末丑初,正是月上柳梢之时,三人离开月影楼,来到屋后的一个花园,四下万籁俱寂,一路上只有虫声唧唧,夜莺清鸣。花园里遍布花竹奇石,濂溪淙淙,在这晚风习习之时,更见水洁花寒,气象幽雅。   三人沿着花间小路走,遥遥望见远处有一精舍琼室。紫严龙挽着紫嫣雩,徐步走了进去,而晓雨却在后跟随。   进得室内,却见中央有着一个大浴池,袅袅冒着热气,池的四周,尽是岩石垒砌,奇巧自然。   紫严龙道:「今夜月朗星明,夜色何等幽美宜人,咱们三人借景飘风戏月,相信别有一番风味。」   紫嫣雩听见飘风戏月这四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登时一红。   只见紫严龙一面脱衣,一面道:「妳俩还不脱衣,莫错过如此美好良宵。」   晓雨先为紫嫣雩脱去衣服,扶她进入了温泉,才自己动手脱衣。   麝月汤却是个天然汤泉,池水并不深,坐下来才只到肩膀高。热水是从池底隙缝处涌出,因热度过高,必须引入冷水调整温度。这时紫严龙早就立在池边等候,见紫嫣雩一落入水中,便即急不及待趋上前来,从后抱住了她。   紫嫣雩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有半点反抗,说道:「灵王你真是的,人家还没站定脚,你便不规矩了。啊!你好坏,不要嘛,这么用力弄人家,没一些怜香惜玉!」   紫严龙笑道:「谁教我这个好宫主这样诱人!便听妳的,待我慢慢的摸,慢慢的玩,这样舒服吗?」   只见紫严龙双手齐施,牢牢握住她两个乳房。   紫嫣雩闭起眼睛,暗自说道:「隆基,对不起,嫣雩实在不能不这样做,希望你能原谅我!」   接着徐徐张开眼睛,仰头往后,柔声细语道:「舒服!」   紫严龙那会错过这好机会,一凑头已吻上她小嘴。紫嫣雩再次闭上眼睛,不得不逆来顺受。紫严龙这趟弄得轻款温柔,捧住她一对乳房,如玩古董珍物似的,不躁不急,极尽情意绸缪。   紫嫣雩被他摸得异常舒服,不禁难却其情,淫欲之火逐渐攀升。   紫严龙见她不住扭腰摆臀,贴着他下腹磨蹭,便晓得她开始情动,当下把嘴巴抽离,说道:「握住我。」   紫嫣雩全不推拒,缓缓伸手往后握住,才套弄得几下,便已昂首兀兀,不由轻声笑道:「灵王你今晚已做了两回,怎地还硬得这样厉害?」   紫严龙笑道:「对住妳这个大美人,又岂会不硬之理。和我再弄硬一点,好让灵王狠狠再干妳一回。」   紫嫣雩心想:「他既然这样迷恋我,倒不如我放点手段,诱他和我多做几回,便可早点把身上的媚药除去。但前时听隆基说,男人可不同女人,若此事做得过度,会伤了气血的。算了吧!谁叫灵王这样对我,就当是一个教训,这是他活该的。」   仰头与他道:「灵王你总爱欺负嫣雩,况且这里无床无枕,便是要人家给你,也不能在这里嘛,给人听见,多不好意思。」   紫严龙哈哈大笑:「这里是我的地方,便是给人听见又怎样,谁敢乱说话,况且现在三更半夜,距离大楼又远,又怎会有人到这里来。」   晓雨果然聪明伶俐,听见二人的对话,便已听出紫嫣雩的用意,当下赤裸着身躯,来到紫嫣雩跟前,笑语道:「既然紫严龙这样说,宫主妳就依他吧。」   紫严龙道:「都是晓雨乖巧,快到这边来,让我亲你一口。」   晓雨走到他身旁,把个身子贴向紫严龙,说道:「服侍紫严龙和宫主,是奴婢的责任,实不敢奢求。」   紫严龙满意地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晓雨好乖,妳说要服侍宫主,现在我就给妳一个机会,过去吃妳宫主的奶子。」   紫嫣雩听见,立时红霞盖脸,不依道:「你自己欺负我还不够,我不要。」   紫严龙笑道:「但我想看看妳给人吃奶子的样子。晓雨,还不快点过去。」   说话间,双掌的虎口已捧着她右乳,给他这样一挤,原本浑圆饱满的乳房,更形膨胀凸出。   晓雨来到紫嫣雩身前,微微笑道:「宫主,奴婢冒犯了。」   说话一落,张口便把乳头纳入口中。   紫嫣雩美得「嗯」了一声,娇嗔道:「你……你们好坏。嗯!晓雨妳轻一点。」   一面说着,一面用力握紧身后的阳具:「啊!不行了。晓雨不要……不要摸下面,求妳不要,人家快站不住了……」   晓雨口里吃着,右手双指已插进她花穴,而她的左手,却绕过紫嫣雩的身子,捧着紫严龙的卵囊,徐缓搓揉。   紫严龙给二女这样一弄,登时美得连连打战,叫道:「哗唷,实在太爽了,妳俩快坐到石上去,这回就让本大爷给妳们乐一乐。」   接着一手一个,牵着二女来到池边,叫她们并排在大石上坐下。   紫严龙蹲到紫嫣雩前面,把她双脚扳开,露着一个粉嫩柔软的好物。   紫嫣雩羞不可耐,连忙闭上眼睛,忽觉一张嘴巴已贴上那柔软,随即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灵王!求你放过我,你要弄死嫣雩了……」   紫严龙听她这样说,更是火烧火燎,忙把舌头卷起,直闯了进去。紫嫣雩委实忍受不住,昏迷浑然,一股花露狂涌而出,浇了紫严龙一脸。如此吃了多时,又转到晓雨身上,依法施为。   晓雨在旁早就看得心痒难搔,看见紫严龙到来,自动劈开大腿,忙迎慌凑的把小穴送到他嘴前。直到紫严龙兴尽,已见晓雨昏醒复迷,直如酒醉一般。   紫严龙站起身来,看见紫嫣雩正自双手捧胸,怔怔的望将过来,遂挺着肉棒,走到她跟前,说道:「给我舔一舔。」   紫嫣雩伸手过来握住,抬头望了他一眼,才把龟头含入口中。晓雨看见,亦走将过来要分一杯羹。只见二女舌来嘴往,围着肉棒恣情播弄,美得紫严龙不住叫好,胯下肉棒,直是硬如铁石。   只见紫嫣雩握住棒根,将个龟头递到晓雨嘴唇,说道:「晓雨妳为灵王弄一弄这嘴儿,看能否射出精来?」   晓雨笑问道:「宫主妳为何不自己弄,却要奴婢代劳?」   紫嫣雩也是一笑:「我怕真会射出来,不小心吃了怎么办。」   紫严龙听见二人的说话,不禁笑了起来。忽见晓雨伸出小舌头,在马眼上磨磨蹭蹭。紫严龙浑身酥麻,一连打了几个哆嗦,险些要射出来。   紫嫣雩看见,问道:「灵王是不是很舒服?」   紫严龙嘘了一口气:「爽得要命,实在忍不住了,快张开妳的腿,让我插进去。」   紫嫣雩送他一个微笑,接着仰后身子,大分双腿道:「灵王你快来吧,嫣雩也忍不住了,好想要你的大阳具。」   平素文雅腼腆的紫嫣雩,何曾说过这等淫辞浪语,紫严龙此时一听,体内不由欲火焚烧,正要提枪大刺,骤见紫嫣雩伸出玉手,已抢先一步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便将个龟头抵住阴阜,腰肢往前一送,「吱」的一声,整个棒头便闯了进去:「啊!胀得嫣雩好舒服……」   紫严龙奋身望里一挺,直没至根,紫嫣雩随即一声娇吟。紫严龙被那湿暖包裹住,美得浑身舒爽,忙即狂抽猛送,记记尽根。   紫嫣雩使出媚功,只想他早点完事,叫道:「好美……灵王这个龟头好厉害,刮得人家好舒服。来嘛,不要只顾下面动,也要照顾嫣雩这对奶子嘛!」   紫严龙听得火盛情涌,忙伸双手握住,着情把玩。   晓雨也没有闲着,从后环抱住他,挨挨蹭蹭,一对乳头不住在他背上打滚。   一前一后尽是美处,怎能不教紫严龙火动,叫道:「今晚真是爽死大爷了。晓雨,妳想不想要紫严龙的肉棒弄一弄?」   晓雨笑道:「人家自然想要,但宫主正乐在头上,奴婢岂敢挣夺。」   紫严龙道:「这个不妨,待我单枪连环,插左干右,怎有不成之理。」   晓雨听见,当下坐到紫嫣雩身旁,自分大腿。果见紫严龙拔出阳具,一挪身子,已来到她身前,便即挺枪杀进,接住大起大落,干得啪啪有声。   紫嫣雩不依道:「灵王你怎能这样,人家才有些美意,便弃人不顾。」   紫严龙轩眉笑道:「不用急,灵王回头再来疼妳,现且用手指代劳,让妳消消火如何?」   说着合拢双指,径往她花房插去。   紫嫣雩给他弄得几下,美意顿生,口里嘤嘤连声,不停吟呻起来。   紫严龙干了数百下,又再回到紫嫣雩身上,如此交替了几轮,已见难以再忍,便即捧住紫嫣雩的腰肢,奋勇疾抽,叫道:「快要来了,全射给妳吧。」   紫嫣雩见他快要完事,忙添多几句催魂话儿:「来吧,嫣雩要你的种子,全都射给我……」   紫严龙听见,忍无可忍,一声哼叫,子子孙孙全数射出,热乎乎的,灌了个堂满,待得涓滴不剩,身子一软,抱住紫嫣雩倒卧在池边,说道:「真舒服,宫主妳呢?」   紫嫣雩双手牢牢抱住他:「当然舒服,你便这样卧着,让嫣雩抱住你休息一会,浴后咱们回房间去,嫣雩再给你好吗?」   紫严龙摇头道:「不行了,今晚已全部淘空,恐怕无力再战了!」   紫嫣雩微微一笑:「但人家还想要,今晚就这么多一次好吗?」   紫严龙无奈:「看看吧,就只怕无法硬起来。」   一连三天,紫嫣雩便待在月影楼,日夜与紫严龙交欢。 却说这日紫嫣雩微微一笑,向晓雨道∶“去取灵王的玉箫来。”   晓雨急步而去,转眼之间,便取来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箫交与龙灵王。   龙灵王接过,见他轻抚玉箫,就唇吹起一曲凤凤台,只听箫声萦绕,延延绵绵。紫嫣雩随着箫声广袖轻舒,徐徐婆娑起舞,便如起舞中的凤凰,当真丰姿绰约,袅娜妩媚,直教人看得如痴如醉。   一曲舞罢,龙灵王放下玉箫,再将紫嫣雩拥入怀中,轻轻吻着她香腮。   双双朝内室走去。   进入房间,二人马上抱作一团亲吻起来,缠绵良久,紫嫣雩伸手到他身下,隔着裤子握住肉棒,轻声说道∶“已经这么硬了,很难受是吗?”   龙灵王再也忍受不住,忙将她扶到床榻,两下子便把紫嫣雩脱得光溜溜,一面盯着眼前这具肤如玉雪,完美无瑕的娇躯,一面脱去自己的衣服,口里啧啧连声道∶“宫主真的很美,魂魄都被你勾去了。”   紫嫣雩心中甜美,忙张开双手∶“灵王快来嘛,好好疼爱你的宫主。”   龙灵王才一趴到她身上,立即被紫嫣雩牢牢搂住∶“浅盈已经忍不住,现在就进来好吗?”   龙灵王听了眉头一紧,心里大感奇怪,今天她怎地如此饥渴,究竟发生什么事?   便在龙灵王思索间,紫嫣雩已握住他的肉棒,把那龟头抵着丰腴的阴户磨赠,催促道∶“灵王快来吧,我好想要……求你!”   如此渴求的举动,便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因何才一看见龙灵王那昂然笔直的肉棒,便即情慾高烧,腔内立即作痕作痒起来,犹如万蚁爬行一般。   而紫嫣雩又怎会料到,罗叉夜姬已在她身上下了魔咒,早就暗里把魔门淫毒种在她体内。而今的她,已再难抑制自身的慾念,只消稍稍挑逗,甚至一些音声靡靡,亦会触动体内的原始情慾。   罗叉夜姬此举的目的,主要是先让龙灵王沉醉在紫嫣雩的情慾中,继而再丧其心志,借此把龙灵王牢牢控制在手中,好助她达成自己的野心。   常言道∶“圣人千虑,必有一失。”   龙灵王虽有百龙之智,但终究只是凡人一个,又岂能与罗叉夜姬抗衡。眼下看见紫嫣雩如此这般,真个淫媚砭骨,如何按捺得住,当下把阳具望里一送,龟头“吱”的一声,顺水而入。   紫嫣雩阴户一紧,已包含住半根肉棒,登时美得全身僵住,用力抱紧男人的身躯,只觉体内的肉棒便此半途停住,久久不肯推进半分,心中发急起来,不依道∶“灵王你好坏,全给浅盈嘛!”   龙灵王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轻捏,笑道∶“我就是爱看宫主这个急色模样,娇娇啻啻,殊艳尤态,真是越看越美。”   紫嫣雩抬起粉拳,轻轻捶打他一下∶“你真的坏透了,这样作弄人家。”   龙灵王笑问道∶“些时不见宫主,竟变得如此热情,究是什么原因?”   紫嫣雩道∶“想你嘛,没想你这样调侃人家。灵王你就行行好,动一动好吗,就快给惩死了!”   龙灵王一笑,腰板儿一挺,整根阳具直没了进去,龟头马眼已被一圈嫩肉包裹住。   紫嫣雩给他点着花蕊,美得“呀”一声叫了出来,随觉肉棒在体内迅速奔驰,把个阴户刮得痛快淋漓∶“嗯!好美……舒服得不行了……”   龙灵王一面冲刺,一面盯着身下的美人儿,说道∶“很奇怪啊,宫主里面怎地紧了这么多,套得我爽歪歪的,恐怕不用多久便要给榨出来了。”   紫嫣雩正自美在心头,连忙道∶“不行,灵王千万要忍住……啊!好美。”   龙灵王奋力疾送几百回,渐觉泄意将至,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竟会如此不中用!”   当下抽出阳物,岂料还是按忍不住,一道阳液疾射而出。龙灵王立即收撮心神,将泄意强压下来,才不致全军覆没。   紫嫣雩顿觉体内一空,奇怪起来,问道∶“灵王你……你射了没有?”   龙灵王微微一笑∶“还好撑得住。”   紫嫣雩道∶“是吗?让我看看。”   龙灵王翻身卧倒在床,紫嫣雩把眼一望,见那肉棒浑身光油油一片,依然朝天挺立,不免放下心来,伸手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见那马眼处仍留着一滴精液,便即凑头过去,轻轻舔掉,再把龟头含入口中,细细吸吮起来。   经她一番含弄,龙灵王又再忍受不住,忙把紫嫣雩放回床榻,架开双腿又再插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还来得起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把那紫嫣雩弄得魂飞半天,香津流溢,暗暗丢了数回。   只见龙灵王颠颠耸耸,使出本领,狂捣不休,紫嫣雩终于抵挡不住,渐觉口冷舌凉,力不能支,又再丢了一回。便在此时,龙灵王沉喝一声,奋力疾送几下,身子猛地一僵,终于攀上愉悦的巅峰。   彼此相拥片刻,说了一些缠绵话儿,便即离床穿衣,走出房间,已见晓雨候在房门外,说道∶“午饭已经准备好。”   龙灵王笑道∶“原来已经是午间,正是快乐不知时日过。”   二女听见,不由微微一笑。   龙灵王前脚离开移香阁,紫严龙后脚便到,紫嫣雩看见,双颊登时泛起了红晕,心头火立刻重燃。   紫严龙看见她那宜瞋宜喜的撒娇表情,立时半边骨头都酥了,随即把怀里的晓雨推开,走到她身后,双手围上她腰肢,厚着脸皮道∶“宫主,我这样说还不是因为喜欢你。老实说,要我放弃你,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紫嫣雩被他拥抱着,浑身立时变得酥软无力∶“你就是爱使坏,总是欺负人家,放开你的手。”   紫严龙将她越抱越紧,把个身子牢牢贴着她背部,心里暗想∶“好小子,你一日不死,浅盈就不会死心,既然这样,就莫怪大爷心狠手辣。”   听了紫嫣雩的说话,在她耳背轻轻亲了一下,说道∶“宫主不用气恼,我既已应承你,自当然不会无缘无故难为他,除非……”   紫嫣雩被他吻得连连咚嗦,缩了缩身子,问道∶“除非什么?”   话声一落,紫严龙的双手突然向上移,一手一个握住她一对乳房。紫嫣雩被他那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不……不要!快放手,让下人进来看见,可丢死人了!”   紫严龙笑道∶“便由他们看好了,何况谁敢贸然进来这里,真的不想活吗?”   紫严龙虽非常来移香阁,但府中上下无人不知,这个风流主子早已被紫嫣雩勾去了魂魄,是以一看见紫严龙到来,免得自找罪受,惹祸招殃,老早就识相地远远回避开去。   只见紫严龙隔着衣衫徐缓搓揉,把一对乳房挤压得形状百变,瞬息之间,紫嫣雩体内的淫邪魔种立时被唤醒过来,颤着声音道∶“请不要这样,人家好难过,你就放过浅盈好吗?”   紫严龙正弄得上火,又怎肯便此罢手,笑道∶“刚才你问我除非什么,现在我就对你说。你可能说我是要胁你,但我不在乎。”   紫嫣雩微微一惊∶“你……你到底想怎样?”   紫严龙双手一面把玩她一对乳房,一面凑到她耳边道∶“只要你在成亲前这段日子好好依顺我,和我快快活活做一对短暂夫妻,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更会把你我之事保密,让你高高兴兴的嫁到李家去,做你的灵王夫人。倘若你不肯依从,或是不顺我心意,我会怎样做,这就很难担保了。”   紫嫣雩缓缓转过身子,抬起螓首,面对面看着他∶“你在芙蓉金阁也曾说过这番话,现在又这样说,叫我能再相信你吗?”   紫严龙摇头叹道∶“你怎能这样说,我已经遵守了诺言,至今并没有动他一根头毛,更没有把我们的事让外人知道。但话说回来,倘若你令我不爽,那就不要怪我,明白没有?”   紫嫣雩自是明白不过,更明白如不从他,一旦让龙灵王知道此事,婚事自然泡汤,届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紫严龙道∶“既然你害怕给人看见,咱们到里面去。”   说话刚落,也不让武瑾盈答话,一把握住她的手,便往内间走去。   紫嫣雩知道今次难以逃出他的魔掌,脑间想起龙灵王才刚离去不久,自己竟然另投其他男人的怀抱,一股难言的罪恶感,不禁油然而生,但她更清楚明白,为了大局着想,自己纵有万个不愿,也必须忍辱承受去取悦这个男人。   紫严龙牵着紫嫣雩来到内室,伸手便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说道∶“宫主可知道,你我自从在芙蓉金阁欢度过后,你的音容,你的美貌,你的身体,在在都深入我脑海中,夜里虽在枕上,总是思想难寐,可知我想你有多苦。”   紫嫣雩直来对这个灵王本无好感,被骗失身后,对他更是讨厌僧恶。可恨的是,却又无法反抗他,且还要向他承欢献媚,尽情取悦于他。而让紫嫣雩最感不解和难过的,却是被这男人稍一挑逗,便会不由自主动情起来。紫嫣雩为此曾这样想过,莫非武家女子都是狐魅妖魑化身,浑身充满着淫邪之血?   紫严龙伸手轻轻抬起她俏脸,只见紫嫣雩红光盈腮,娇羞柔媚,实说不出的标致动人,不由看得情兴如炽,旋即低下头来,把唇贴到她嘴上,几番调戏,紫嫣雩不觉心动,终于闭上眼睛,檀口微张,便与他深深亲吻起来。   缠绵有顷,紫嫣雩全身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变得躁动难安,体内一团慾火随即猛然暴升,淫欲魔种终于在她体内萌动。   紫嫣雩渐渐变得热情如火,双手把牢住紫严龙的头颈,灵巧的舌头疯狂地与他交缠,曲线玲珑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不停地挤压磨蹭,如饥似渴的举动,几乎让紫严龙招架不住。   紫严龙被她勾起满腔慾火,一时淫兴难禁,徐徐抽离嘴巴,说道∶“我的好宫主,快快把身上的衣服卸去,实在忍受不住了!”   紫嫣雩把头埋在他身上,玉手往他下身一摸,微微笑道∶“硬得很厉害,真想咬一口。”   紫严龙给她握着妙处,浑身顿时一爽,不由嘘了一口气∶“你想吃还不容易,我马上脱得光光的让你吃。”   紫嫣雩摇头一笑∶“我现在还舍不得放手,再让我这样玩一会,好吗?己紫严龙怎会反对,当下在她耳背亲了一下∶“你爱怎样便怎样,但千万不要弄出精来,可就没戏唱了。”   说话之间,右手已握住她一个乳房,只觉手上满满一团美肉,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紫嫣雩轻轻呻吟一声,挪了一下身子,腾出更多空间任他轻狂。   紫严龙一面把玩着好物,一面问道∶“今天宫主怎地特别热情,莫非那个小子刚才没有满足你?”   紫嫣雩听见,不依道∶“灵王你这个人好坏,怎能这样问人家!况且隆基是你的表亲,这样小子前小子后的乱叫,不觉得过分了吗?”   紫严龙仰头打个哈哈,向紫嫣雩望去,窗外日光刚好斜斜照在她面颊上,见她虽然轻瞋薄怒,却芳姿不减,反而更增几分丽色,不由看得如痴如醉,说道∶“看着你这天姿国色,男人又岂会不坏。”   对她后面的说话却只字不提。   紫嫣雩紧握肉棒,轻轻套弄,并将半边身躯贴着他胸膛,娇瞋道∶“但灵王你是坏人中的坏人,明知浅盈已是别人的女人,还要这般狎语轻薄,你自己说是不是很坏。”   紫严龙笑道∶“看你现在如此兴动淫荡,便知宫主你是口不对心了,其实你心里所盼望的,却是我越坏越好,对吧?”   紫嫣雩使劲握了一下阳具,抗议道∶“你敢再说,浅盈以后再不睬你。”   紫严龙道∶“没想你生气起来也这般诱人,真个动心娱目,教我这个坏胚子如何抵挡得住。”   当下挽着她的柔萸,便往卧榻走去。   二人上了床榻,紫嫣雩动手把帐幔放下,还没回过身子,已被紫严龙从后抱住,凑头在她耳边道∶“快快卸去衣衫,让灵王来疼爱你。”   紫嫣雩姿姿媚媚地噫了一声,心里暗想∶“我既已失身于他,再和他多做几次,这又有何分别呢!只要他能放过隆基,不再心怀忌恨,其他一切已不重要了!”   当下轻轻推闻他的手,慢慢儿转过身子,彼此对坐着,星眸流陌,看着他道∶“灵王,残盈有一事相求。”   紫严龙瞪视着她,见她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神态腼腆,本来秀美的面庞,更增娇丽,紫严龙心中微微一荡,问道∶“是什么事?”   只见紫嫣雩目光中露出羞意,低声说道∶“我……我求你不要为难隆基,不再因为我而仇恨他,行吗?只要……只要你应承我,浅盈自会好好报答你,便是……便是我嫁到李家,灵王倘若想念浅盈,人家也会依你……”   紫严龙听后一呆,随即笑了起来,说道∶“此话当真?”   紫嫣雩点了点头,柔声道∶“灵王你会答应我吗?”   言罢,伸出双手为他宽衣解带。   紫严龙心想∶“要本大爷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可没这么容易。”   口里却道∶“其实我本就并无加害他之意,况且现在皇上已经为你们赐婚,我又岂能妄作胡为,这种逆天犯顺之事,我决计不敢做。”   紫嫣雩听后登时宽怀,喜道∶“灵王既然这样说,瑾盈就放心了。”   不消一刻,二人已经脱得遍体精光。紫嫣雩把眼一望,见他腰下之物昂首直竖,浑圆通红的头儿,散发着光油油的润光,大有不泄不快之意。紫嫣雩见着,淫邪魔种倏然暴发,轻舒纤手,把肉棒徐缓握在手中,抚揉半晌,再以掌心包裹住龟头,挨挨掺穋,直弄得紫严龙攒眉蹙鼻,兴动难平。   紫严龙淫情大炽,一瞥眼间,只见眼前之人艳丽无伦,加上一身莹白如玉的雪肤,更是锦上添花,不觉瞧得神魂颠倒,欲火难抑,大手一伸,便将武瑾盈拥入怀中,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紫嫣雩轻呼一声,人已给他抱住,半边裸躯牢牢贴紧他胸膛,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片唇瓣已被紫严龙封住,一根舌头直钻入她口腔。二人唇来舌往,不多工夫,已打得火一般热。紫嫣雩一手搂住他腰肢,另一只手仍是握住男人的阳具,恣情把玩。   紫严龙为人放诞风流,驭女不计其数,此刻也难以招架紫嫣雩的热情,一团熊熊的慾火直窜上顶门,暗想∶“如此妩媚娇娆的尤物,若不据为己有,日夜快活,又教我如何甘心……”   思念未落,忽觉龟头猛然一紧,却被她五指合拢包裹住,徐缓抽扯,不禁美得全身连连发抖。   紫嫣雩感觉他的反应,心中一乐,抽开嘴唇问道∶“很舒服吧?”   紫严龙不住地点头,握住她一个乳房恣肆搓揉,颤着声音道∶“你……你这个小魔女,哪里学来这般手段?”   紫嫣雩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低下头来,见那肉棒仍一颤一颤的抽动着,遂改用指尖在马眼上擦拭,阴茎又再扑扑跳个不止。紫嫣雩见着,兴味更浓,玉指继往龟棱,上下移动挤压。   紫严龙着实爽得难以名状,只是呼嘘喘着大气。再过一会,终于把持不住,顿觉泄意将至。紫严龙大骇,连忙深吸一口气,欲把泄意强行压制住,但终究慢了一步,马眼倏地张开,少许精液已夺门而出,朝天直射,足有一尺余高。   紫嫣雩正自弄得起劲,不料有此变故,大吃一惊,打愣半晌,方拼口笑出声来∶“给你吓了一跳,灵王你……你怎地不预先说一声?”   紫严龙笑道∶“幸好我忍耐得住,仍没有泄尽,还不快快为我舔干净。”   紫嫣雩秋波流媚,向他瞄了一眼,才弯下身躯,伸手挽住肉棒,微露丁香,在龟头前端点碰一下,才以舌尖把玉茎的分泌舔去,旋即横笛竖箫,为他上下吹凑几遍,才张开小嘴,把个龟头牢牢含住,鼓起香腮,咕唧咕唧吸吮起来。   紫严龙一面享受,一面轻抚着她的雪背,登时乐得展眼舒眉,大呼畅快,却见眼下美人不停点头晃脑,卖力万分,便道∶“你该慢慢的吃,不用猴急,一个不好又被吸吮出来,怎生是好。”   经他一提,紫嫣雩方始醒觉,不敢痴狂,直舔得颔骨酸轻,疲乏无力,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紫严龙扶她坐起,双手抱住,只觉怀里的胴体又软又滑,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禁淫心顿起,将她转过身来,让她背部倚靠在自己胸膛,双手从后伸到她胸前,手掌托着她双乳底部,肆意搓揉。   紫嫣雩美美的扭动着娇躯,腰肢正好磨着背后的肉棒,硬挺滚烫,逗得她淫兴大发,双手往后回抱住他,仰起蚝首搁在他肩膀上,痴迷迷的叫了声灵王。紫严龙握住她一对美乳,正弄得不亦乐乎,忽见她那娇若春花,万种风情的媚态,心头猛地一荡,在她腮帮子深深亲了下去,紫嫣雩不禁轻噫了一声,浑身立即酸软起来。   紫严龙连亲几口,低声说道∶“好一对又圆又挺的大奶子,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说话之际,双指箝住她的乳头,轻轻捻捻,紫嫣雩抵受不住这愉悦的折磨,身子一抖一抖的,扭动得更为激烈。   紫嫣雩闭上眼睛,尽情享受,骤觉紫严龙的右手突然向下移,越过小腹再往下,终于把那要害覆盖住,一个指头同时按上小肉芽,轻拢慢捻,尽情挑逗。紫嫣雩美得全身抖动,低声呻吟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向两旁分开。   紫严龙揉擦一会,已见满手浪水,笑道∶“好敏感的小美人,很舒服吧?”   说完再加多一只手指,来个内外夹攻。紫嫣雩连忙咬紧拳头,拼命隐忍,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紫严龙加重手上的力度,挖得水花四溅,瞥见紫嫣雩震颤了几下,浑身随即僵住,终于登上极乐之巅。   紫嫣雩颓靡地依偎着他,不住喘气。紫严龙见她那副颓废如败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紫嫣雩不依地打了他一下,伸手到背后握住他的肉棒,使力拉扯,紫严龙不但全不觉痛,且乐在其中,双手握住她一对乳房,又捏又搓,紫嫣雩马上又难过起来,哼哼唧唧的不住口吟呻。   爱抚良久,紫严龙亦觉势头不对,再继续这样下去,随时会一发不可收拾,当即从她身后移到前面来,彼此对坐着,笑问道∶“想我插进去吗?”   紫嫣雩本已慾火中焚,听了此话,全不矫揉作态,微微点头。   紫严龙存心使坏,握住下身肉棒徐徐套动,说道∶“你若是想要,便自己来吧,让我看你怎样弄进去。”   紫嫣雩脸上一红,摇头道∶“我才不要,丢死人了!”   紫严龙只是邪笑,却不去理她,慢慢靠前身躯,双脚勾住她屁股,手提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玉户,一上一下擦拭起来。紫嫣雩如何再忍得,只得咬住下唇强忍,就是不肯屈服。紫严龙笑道∶“忍是没用的,还是乖乖听话吧!”   紫嫣雩给他一番逗弄,当真痒到心窝去,终于按捺不住,丰臀擞抖抖的往前凑。怎料越是这样,就越觉难受。   紫严龙在心中冷笑∶“看你能忍到何时。”   紫嫣雩实在忍不住了,加上自身魔种的驱使,更是火上浇油,遂伸手接过肉棒,把龟头往小穴一塞,立即进了半根,一股充实感,直美得她叫出声来∶“啊!好……舒服!”   紫严龙被她紧紧包含住,同感一爽∶“喔晴!好一个小淫穴,紧巴巴的!不要停下来,继续慢慢套进去。”   紫嫣雩撑起娇躯,垂下脑袋,眼见肉棒渐渐全捅了进去。   一阵紧簸,把紫严龙套得异常舒服,当下双腿牢牢缠住她屁股,一晃一晃的抽动起来。武残盈美极了,随即款摆腰肢,配合男人的抽插。二人便此面对面坐着,你来我送,干得好不动兴。   紫严龙越干越是起劲,忙伸出右手,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却晃个不停,每一抽刺,记记露首尽根,叫道∶“真爽,能与宫主你这样的美人儿快活,便是精尽人亡,也是值得的!怎样,我的功夫不比那小子差吧?”   武瑾盈被他弄得爽美,也不禁胡言乱语放浪起来∶“灵王……好……好厉害,浅盈美死了。啊!好深,快给你插死……啊,我要槽糕了,快来……快要来了,再用力插,就插死你的浅盈好了……”   紫严龙见她浪声连连,哪里受得了,当下舍命紧插,数百抽过去,紫嫣雩又再丢了一回。紫严龙扶她躺回床榻,连忙架开她双腿,提枪便刺,又再噗嗤,噗嗤大弄大干。   紫嫣雩被他弄得浪汁四溢,叫声又骚又媚∶“浅盈好快活,灵王,再插深一些……啊!好美,我的好灵王,浅盈快要死了……”   紫严龙越听越上火,立时运棒如风,紧紧疾抽。紫嫣雩美得娇躯乱颤,口里啊啊不绝,忽地穴心一阵收缩,簸紧肉棒不停地颤抖,显是又要高潮了。紫严龙被那腔室一轮吸吮,再也忍耐不住,阳精喷射而出,淫水精液和在一处,双双丢身去了。   是夜紫严龙赖着不肯离去,最终梅开二度,再缔良缘,直到深夜方依依不舍离开移香阁。   第八集第四章陆家山庄   天熙宫位于钱塘以北,邻靠钱塘江,往南远眺,便是闻名江南的会稽山。   此时正值中午,一艘异常华丽的双层画舫刚离开渡头,沿江往南而下。只见船身金嵌玉凤,船顶重檐飞翘,栏杆刻画雕彩,当真金碧辉煌,穷极绮丽。   画舫船行甚慢,直行至深夜,才经过杭州,没过多久,画舫便进入富春江,再往南行驶约四个时辰,预料明天一早,将会抵达富阳。   原来这艘画舫,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的坐船。   只见画舫四周,均站满身穿白衣,外披灰貂短袄,腰悬长剑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却是天熙宫的精英之师“白衣部”。   再见船头之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见此人年约四十,身材颀长,正自手执长剑,盘手在胸,一对炯炯灼人的眸子,却瞬也不瞬的望向前方。   画舫上层的厢房外,“花剑丹碧”提花、提剑二婢,却肃然站在房门外。   房间之内,正是灯烛高烧,把个厢房照的光耀夺目,通明透亮。在白绢帷帐内,床榻上两具裸躯正相互依偎,说着话儿。   榻上的女子,却是天熙宫宫主瑶姬,而那个男的,竟是华山掌门萧长风。   只见萧长风轻拥伊人,贪婪的大手,却不住在瑶姬身上抚摸,嘴里却道:“关终陶飞一事,我已经依你所言,已把他逐出华山,只是中途出了一点问题,若非那火凤凰突然出现,从中阻挭,相信早便成功了。”   瑶姬轻轻抚着他健硕的胸膛,微笑道:“他逃得一时,却逃不了一世,咱们终究会把他找出来的,你也不用着急。”   萧长风紧着眉头道:“要是陶飞落在外人手上,到时怎生是好!”   瑶姬摇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他便是落入他人手上又如何,贯虹秘笈既不在陶飞身上,便是用刑逼供,也只是枉然,陶飞也无法透露半点实情,到头来对咱们只会利多于害。”   萧长风道:“你这样诬陷陶飞,究竟原因何在,现在你可以与我说吧?况且我这十几年,直来都不肯承应秘笈在我手上,今次我依你说话去做,无疑是向天下表露一切,萧某毕竟是堂堂一派掌门,对我的声名不无影响,到底你心目中是打着什么主意?”   瑶姬微微一笑:“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信不过我么?”   萧长风连随道:“本人已把贯虹秘笈交与你了,还有什么信你不过,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既然你不想说,便当我没问过是了。”   瑶姬抬起螓首,在他颊上吻了一下:“你这个人就是疑虑多多。好吧,我便问你一句,贯虹秘笈内的武功,迄今为止有谁看过?”   萧长风摇头道:“除了你和我及少林寺某些高僧外,我敢断言,从没有人看过!这又怎样?”   瑶姬道:“现在是谁都知道秘笈落在陶飞手中,倘若陶飞被杀,而贯虹秘笈也随之失踪,到时会如何?”   萧长风顿时明白过来:“没错,这样便是你练成了秘笈内的神功,又谁会知道你这绝世神功,竟是来自贯虹秘笈。只要陶飞一死,贯虹秘笈的武功和秘密,将会从此在世上消失了。”   瑶姬笑道:“现在你终于明白了,其实我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华山派自陶飞夺去秘笈后,无疑说华山派和贯虹秘笈再没有任何牵连。只消我神功大成,又嫁与你这个色鬼后,到时天熙宫与华山派联合一起,以咱们两派的实力,加上你我的功夫,还有哪个门派能与咱们抗衡。”   萧长风却笑道:“能否成为众派之首,对我来说倒不重要,只要能永远拥有你这个大美人,晚晚享尽人间艳福,我便心满意足了。”   瑶姬瞪了他一眼,佯嗔道:“你这个人便是这么没出息,只懂得在女人身上打滚!我真不明白,以你这好色成性的性子,要这部贯虹秘笈又有何用?”   萧长风叹道:“倘若我早知这部秘笈的底蕴,才不会大费周章弄来,而且给它烦了十几年,害得华山派永无宁日。还好,这部秘笈还有点好处,竟能换来一个大美人,也不算枉费心机。”   瑶姬伸出粉掌,在他胸膛轻轻搥了一下,嗔道:“你这样说,是说我为了秘笈才与你好,是么?”   萧长风呵呵笑道:“你千万不可误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况且这部秘笈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   说话之间,已把瑶姬翻卧在身下,吻着她的俏脸道:“咱们再来一次好吗?”   瑶姬嫣然一笑,伸手住他胯间摸去:“看你这怒气冲冲的模样,我还能说不可以么。但咱们还没有说完,明早一到富阳,我俩决不可以大刺刺的同行到陆家庄去。你我在江湖上,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之间的关系,目前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到时你先在富阳会同门下弟子,自行前往陆家庄,我将随后便到。倘若火凤凰真的惹到你头上来,我自有办法应付,紧记千万不可卤莽,要看我眼色行事。”   萧长风笑道:“这个我自当省得,瞧来火凤凰此举,相信只是针对老陆而来,未必会怀疑到我身上,你放心好了。”   瑶姬道:“要是这样就好,在这段时期,实不宜另生枝节,为防万一,还是小心点儿好。”   萧长风点了点头:“有你这个智多星在旁,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在瑶姬鼻尖吻了一下:“我的好宝贝,那话儿不能再弄了,你且歇歇手,让我先行喘一喘气。”   瑶姬微微一笑,仍是套弄不休,说道:“若我真的停手,你会放过我吗?” 萧长风嘿嘿一笑:“宫主这样的美人儿,今晚怎么可能放过你。”   说完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瑶姬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便在萧长风轻轻咬嚼时,瑶姬再难忍受那股美快,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   萧长风用牙齿轻咬一会,接着用力吸吮挑动,一时吃得「唧啧」乱响,而右手两根指头已来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娇眉动听的呻吟,突然从瑶姬口里迸发而出,身子同时硬绷起来,下身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萧长风知她得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瑶姬花露长流,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萧长风双指一抹,却见湿浸浸一片,口里放开乳头,抬首笑道:「瑶姬妳好敏感啊,已湿得这么厉害!」   瑶姬娇羞难言,只好紧咬拳头,拚命死忍,突然下体一阵充实,穴眼儿猛地被撑开,花甬已含住了两根指头,瑶姬小穴一美,禁不住叫出声来:「啊!……」   萧长风笑问道:「要不要更爽一些?」   瑶姬张着迷离诱人的眼睛,怔怔的盯着萧长风,微一点头。萧长风迎她一笑,使起双指神功,扣着膣壁顶部使力挖掘起来,怎料才掘了十多下,便见瑶姬螓首乱摇,口里「呵呵」直响,叫道:「不行……快停,快停,人家受不了……」   萧长风那会罢手,倒掘得更加起劲,果然不费多久工夫,大股爱液随着手指的扣掘疾射而出,一阵接住一阵,直溅得衾褥尽湿。 瑶姬何曾受过如此冲激,阵阵高潮险些让她昏晕过去,只得牢牢抱紧萧长风的身躯,身子紧绷如拱桥,而胯间花穴依然疾喷不息,直到萧长风心满意足,休歇罢手,瑶姬娇躯一软,躺在床榻上不住喘气。   瑶姬颓然若醉,全身颤抖不已。萧长风一个翻身,趴到她身上,紧紧拥抱住她,却见她神情涣散,美目迷离倘恍,如梦乍回,不禁微微一惊,问道:「妳还好吗?」   只见瑶姬缓缓张开眼睛,瞧着萧长风轻轻一笑:「我没事,只是刚才太激烈了,几乎回不过气来!」   接着玉手在褥子一抹,立时惊讶起来:「啊!怎……怎会湿成这样子?」   萧长风笑道:「刚才妳如同撒尿似的,自然会变成这样子。」   说着把头一低,已吻住她樱唇。瑶姬全不忸怩而避,一对玉手围住他脖子,朱唇绽开,乖巧地接纳他侵入的舌头,登时你含我吮,拥吻在一起。   瑶姬感到萧长风吻得越来越炽热,狂猛的激情让他变得有点粗鲁,但这股粗鲁,却让她越发迷失沉醉。   萧长风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一团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瑶姬的心花一朵朵地怒放,把仅有的少女矜持全然抛却,玉手移到他下身,把这根可爱的大家伙紧紧握在手中,气喘喘道:「瑶姬想……想要,给我……给我……」   瑶姬抬高臀部推挤他,表示她的渴求,然而萧长风却不着急,吻过她纤细粉嫩的颈项,继而含住她耳珠,拉拉扯扯的吸吮起来。瑶姬的气息变得加倍沉重急促,但萧长风全不理会,右手盖上她一边乳房,一面把玩,一面在她耳边道:「喜欢我这样摸妳吗?」   这句挑逗说话极度温柔,却又相当诱人,瑶姬不由嗯了一声,马上作出回应:「喜欢,瑶姬好舒服!好想……好想你插进来。」   萧长风道:「妳先用小嘴为我抚慰一会,我才给妳。」   瑶姬自当然不会反对,说道:「你且让我起来,好吗?」   萧长风拥抱住她一个打滚,改为女上男下,道:「妳掉过身子去,我也想看看妳的小宝贝。」   瑶姬虽感害羞,但依然照做,掉转头趴在他身上,一对美腿大大的张开,跨在萧长风的头上,一个鲜嫩迷人的花穴儿全坦露在他眼前。瑶姬玉指轻舒,握住那根骇人的巨棒,细看之下,果然比之前时又大了几分,芳心倏地一惊,心想如此粗大之物,实不知能否承受得起。   就在她还没转念之际,忽觉穴儿被手指张开,接着肉芽一酸,已被萧长风含在口中,一阵难言的快感直窜上脑门,禁不住螓首一仰,轻轻「啊」了一声。   萧长风含吮一会,说道:「好一个鲜嫩红润的小宝贝,味道果然不错。」   瑶姬听得羞涩难当:「啊!不……不要这样掘,瑶姬会……会受不住……」   萧长风笑道:「倘若受不住就再喷一回是了。」   瑶姬被他双指连番扣挖,登时美得飘飘欲仙,望着眼前这根雄纠纠气昂昂的巨物,再也忍受不住,小嘴大张,马上把那颗头儿纳入口中,使足气力吸吮起来。   如此你来我往,直弄了半盏茶时间,瑶姬终于抵挡不过,又再扑嗤嗤的喷出水来,把个萧长风弄得满脸尽湿,彼此方兴尽罢手。瑶姬泄得浑身发软,滚卧在床。   萧长风见她满眼水雾迷离,不停喘着大气,便知她高潮未退,当下移到她胯间,扳开那对修长的美腿,露出一个丰腴硕美的小穴儿,却见玉蛤歙张,水流交股,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瑶姬仍是似醉如痴,却也明白将会发生何事,淫兴顿生,伸手抓住萧长风的玉龙,满眼春意道:「这样硕大吓人的东西,你……你须得慢慢来,瑶姬实在有点害怕!」   一面说着,一面把个龙头在穴缝乱蹭。   萧长风见着这般淫情浪态,便知她心口不一,索性调侃她一番,说道:「妳这样一个小小的花穴儿,也难怪妳会害怕,其实我也有点担心,要是弄痛了宫主,又如何能安。既然这样,倒不如便到此为止,妳道好吗?」   瑶姬听得大急起来,牢牢握住玉龙不放,心中骂道:「你这个人真是,人家才只是说说而已,连这样也看不出来,可真是笨得到了家!」   不由急道:「不……瑶姬想要,来嘛!」   瑶姬实在怕他舍己而去,忙即把头儿抵紧洞门,腰肢一送,连头带冠已给她含住。   萧长风只觉龙头一紧,却被腴嫩腻滑的玉蛤箍住,顿时美得嘘了一口气,赞道:「妳好紧好湿,好像比前时紧多了!」   瑶姬给巨棒一撑,爽得连打几个哆嗦,见说张大美目盯住他,说道:「真的……真的很紧,只是一个头儿就美死人了!来吧,求你填满……填满瑶姬,好吗?」   萧长风咧嘴一笑,腰板着力往前一送,闻得「吱」的一声,一大股水儿立时被压了出来,巨棒竟进了大半根:「哗唷!箍得好紧,真舒服!」   便即慢慢抽插起来。   「啊!」   瑶姬掩着嘴儿轻叫一声:「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   萧长风笑问道:「妳喜欢还是不喜欢?」   瑶姬一面「喔喔」娇啼,一面点头:「喜欢……啊!不要碰那里,好酸好麻,不能再碰……不行,要……要尿了!」   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竟丢了一回。   萧长风没想她会这么敏感,只几个起落便抵受不住,不由俯下身来,搂抱住她道:「好没用的瑶姬,两下子就泄出来。」   瑶姬羞答答的把头藏在他颈窝,轻声道:「还……还不是你,每一下都顶着人家那里,叫……叫人家怎受得住。」   萧长风一笑:「受不住即是代表舒服,要不又怎会马上高潮。」   瑶姬用力扭住他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只给你轻轻一碰,便觉酸溜溜的,却又有点美甘甘,加上你……你这么粗,头儿又这么大,总是刮着人家的嫩肉,就连心儿也给你刮出来了!」   萧长风暗里一笑,说道:「听妳这样说,我真的不敢再动,若然再一抽动,妳又受不住要泄,岂非大伤身体,这如何是好?」   瑶姬不知萧长风是存心揶揄,还傻乎乎信以为真,心中一甜,柔声道:「你对瑶姬真好,但这样不行,要你这样憋着不射出来,会很伤身的,瑶姬舍不得你这样。况且你如此……如此硬塞着不动,人家就更难过。」   萧长风笑问道:「这样说,妳想我怎样做?」   瑶姬亲昵地抱紧他,双目尽是柔情:「瑶姬好想你动,快一些也不打紧,只要能让你尽兴,什么也不重要,况且人家也会快乐。」   萧长风见她说得毫不矫饰,满是情意真挚,也大为感动,在她俏丽娇嫩的小脸亲了一口,右手攀上她一边乳峰,轻缓揉搓,下身徐徐抽动。   瑶姬在萧长风温柔的赐赉下,充实的快感越发强烈,只觉萧长风的动作渐渐加快,每一深送,均直抵花宫,弄得她双腿簌簌抖动,股间丽水横流,漫溢四周。   萧长风同样被那紧暖挤得密密匝匝,若非她水分充沛,恐怕寸步难移,正杀得兴起之际,骤觉瑶姬使力箍紧自己脑袋,口里呵呵叫道:「又要来……又要来了,不要停……千万不要停,啊!射……射了……」   只见瑶姬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萧长风并没有停顿,依然狠抽疾捣,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   瑶姬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   萧长风一笑,坐直身躯,双手握住她纤细欲折的蜂腰,又再急急投送,只见粗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噗唧,噗唧」的扯得水花四溅。而瑶姬一对美乳,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晃悠个不停。   瑶姬在强劲的冲激下,只得紧咬小手,苦颜强忍。然而,下身却挺动个不停,着力迎凑。   萧长风见她情动难抑,满脸尽是迷醉之色,更显她俏丽动人,也不由看得痴然若醉,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倒在她身上。   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萧长风轻抚着她那红冬冬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妳呢?还好吗?」   瑶姬抱住他亲了一口,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 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   由杭州至富阳,路程并不很远,若走陆路,只须大半日便可抵达。   罗开曾在紫嫣雩口中得知,当日巳未,便是火凤凰相约陆轩之时,罗开等人只好提前一日起程,打算在日落之前赶至富阳,先在那里住宿一晚,明天早上再前往陆家庄。   富阳位于杭州南面,是个人烟浩穰的大城镇。   罗开、陶飞、怪婆婆等一行十人,黄昏未到便已抵达富阳,想找一间客店落脚,岂料稍为整齐的客店,竟然全都住满客人,众人连找了好几间客店,依然一样,连半个房间也找不到。   董依依大感奇怪,朝罗开问道:“罗开哥,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富阳到处人头涌涌,今天是出会日子么?”   罗开笑道:“我也不知道,实没想到这里比杭州还要热闹!”   众人望向街上的人,见不少人都是配刀带剑,显是一些武林人物,瞧情形来看,这些人莫非全是冲着火凤凰而来?可是回心细想,又觉有点不妥,这个陆庄主虽然名头响亮,却不致到达这地步。然而,眼前这等盛况,确不下当日的武林大会,实教人难以明白。   随听得白婉婷大叫一声,喜道:“罗开哥你看,那里有间小客店,咱们去看看好么?”   众人顺着她手指望去,果见不远处有一间小客店,门口还挂着一面酒招子。   笑和尚撒开大步,当先走了过去,其他人尾随跟着。   只见笑和尚一走进小店,一个掌柜连忙迎了上来,哈腰招呼道:“这位大师,想要房间还是吃饭呢?”   笑和尚听见,喜道:“这便好了,瞧来这里还有空房间,掌柜便给和尚十个房间吧。”   掌柜听了,顿时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随见罗开等人步进店来,掌柜不住躬身道:“小店地方浅窄,房间虽有十多间,但大部分已住了客人,现在尚剩余三个房间,众位客官若不嫌弃,便将就将就,姑且住一晚如何?”   众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个房间,也只得应承了。   白瑞雪向掌柜道:“既是这样,也只好将就一晚了!掌柜先生,我有一事还想请教,今日富阳到底是什么日子,竟会突然热闹起来,四处客店都住满了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那掌柜打量一下众人的装束,笑道:“看客官的衣着,小的若没有猜错,众位敢情是要到陆家庄了?”   罗开奇怪道:“掌柜因何会知道,莫非这里的客人,都是要到陆家庄去?”   掌柜道:“正是,小的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早有听闻,听说有人要到陆家庄寻仇,但没想到会这么热闹,竟有近千个英雄好汉,一下子会蜂涌到富阳来。从那些英雄囗中,听说都是为助拳而来。这个也很难怪,陆大爷素来交游广阔,为人中正无邪,高义薄云,富阳人人皆知,今趟陆大爷有仇人找上门来,各路英雄又怎会袖手不理呢!”   笑和尚听后,笑容顿敛,轻哼一声:“是么,我看不是全部都为助拳而来吧。”   掌柜见他脸有不豫之色,心想这伙人遮莫是陆大爷的仇家?心下一惊,连忙陪笑道:“是……是……相信来看热闹的也有之。”接着回头向一小二道:“啊牛,快引领各位爷门小姐到房间去。”   众人随那小二往店内走去,途中上官柳低声与罗开道:“眼看今日的情景,实是出乎咱们所料,没想陆轩这人竟是如此交游广阔,说不好明天动起手来,真个不容易应付。”   罗开点头道:“到时只好见步行步是了。”   白婉婷在旁听见,笑道:“还好姊姊看得透切,叫陶大哥先行易容改装,贴上了假胡子,要是给人认了出来,恐怕还没到达陆家庄,便会惹出事情来了。”   上官柳亦赞许白瑞雪安排得当,白瑞雪听见,只是嘴含微笑,望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发出一言。   当晚,女的分住两个房间,而四个男人却另住一间。   次日早上,众人绝早起床,用过早饭,向掌柜问明陆家庄方向,一行十人便即起程前往。   陆家庄建于富阳之东小松山山腰,一条石铺大路,沿着山脚迂回而上,大路两旁,古树郁苍,阔涧陡崖,端的是好景致。   时值秋未,满山遍里,枫林尽染,夹着遍地黄花,落叶萧萧,另有一番景色。   罗开十人策马缓缰,走上这条宽敞大道,途中尽见都是武林人士,有乘马的,有步行的,三五成群,摩肩接踵,沿着山路而行。   火凤凰的约期,还剩得半个时辰,当罗开众人来到陆家庄门前,见门外已是群雄云集,庄里的家丁早已站列两旁招呼,群雄一一报上名字门派,接着有人在前引领,鱼贯入庄。   罗开等人滚鞍下马,即见数名家丁迎将前来,替各人牵了马匹,一个年约五旬的家丁,问明罗开的身分,便引着各人进庄。   才进入庄,便见庄前有个偌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早已搭起了布棚,每边布棚均已坐满了武林人物,闹嚷嚷一片。   领着罗开的家丁踏进广场,接着大声高嚷一声:“凌云庄罗庄主到!”只听这名家丁音声如钟,远远的送将出去,场中数百人都清楚入耳。   罗开等人确没想到,只是一个寻常的家丁,内力竟然如此了得。   那老家丁话声方落,另一个家丁已走上前来,引领罗开众人往西首的布棚走去。   场内不少英雄人物,曾在武林大会见过罗开,更认得他是揭破血燕门阴谋的少年,途中不时有人站起身来,不住朝罗开抱拳施礼,罗开乍然看见,顿感诧异,连忙一一回礼。   而不少目光,却集中在罗开身后的五名美女。   “冷艳天娇”白婉婷因常在江湖走动,早便艳名远播,不少江湖朋友也认识她。只是白瑞雪、董依依、方家姊妹等四人,却绝少人见过,尤其方家这对孪生姊妹花,二人不但像相一般,更难得是同样貌若天仙,绝世独立。现刻五个大美人走在一起,怎不叫场中群雄看得目眩心跳,赞叹不已。   众人行至途中,远远便看见三人迎上前来,其中一人,却是峨嵋掌门慈玄师太,另一人便是少林戒律院首座空见大师,而在二人中间,是个身穿锦服的老者。只见那人六旬出头,貌相魁悟,隐隐有股威重之气。   罗开看见慈玄和空见二人,顿时大感愕然,心想怎地连少林峨嵋两大门派都来了?思念甫落,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罗开朝二人深深一揖道:“晚辈罗开见过两位前辈。”   二人连随合十回礼,只听空见道:“老衲确没想到罗少侠也来了。”接着向身旁的老者道:“陆大侠,这位便是老衲所说的罗少侠了,当日武林大会,幸得罗少侠出手帮忙,揭破血燕门的阴谋,方能解救各大派之危,实是咱们武林各派的大恩人。”   罗开听见,连说“不敢”。再听空见称呼老者为陆大侠,知此人便是陆轩陆庄主了,忙抱拳道:“晚辈罗开,见过陆大侠。”   陆轩含笑还礼:“陆家庄能得罗少侠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幸会,幸会!”随即又道:“罗少侠及诸位英雄请进大厅奉茶。”便亲身引领罗开众人进入大厅。   罗开一进大厅,便看见峨嵋三英,少林数名弟子同时站起,并朝各人行礼,罗开等人连连向众人回礼。   大厅灯火辉煌,摆开了十多桌筵席,红毡牙箸,玉盏银碟,碟上早已盛着精美点心,比之广场其他筵席考究得多,敢情此厅所招呼的客人,不是名门大派,便是重要的贵宾人物。   陆轩肃客已毕,说道:“诸位请不用客气,老夫还要招呼客人,先行失陪。”众人站起连声说“请”,待陆轩远去,罗开邀请空见、慈玄同桌而坐,二人也不客气,合十坐下。   甫一坐下,空见即向怪婆婆合十道:“贫僧见过邱老前辈。”   怪婆婆笑道:“小老和尚你好,怎地不见大老和尚空明大师,他没有来么?”空见和慈玄二人听见什么大小老和尚,也不禁莞尔,却心知眼前怪婆婆性子怪异,言语无忌,也不放在心上。   空见答道:“敝师兄因有事务在身,今日陆家庄之事,只得由老纳走一趟了。”   慈玄向怪婆婆见礼后,望向罗开身旁等人,见大部分都是在英雄大会见过的,又见方家姊妹相貌一般,同样长得娇美动人,不由啧啧赞许,便多望了二人一眼,才想起在武林大会当日,这对姊妹中的一人,曾经把罗开引离武林大会,导致罗开重伤而回。她想到这里,更是大惑不解,因何这对姊妹花会与罗开在一起?她愈想愈难以明白,却也不好开言相问,只索罢了。   但当她目光一转,落在陶飞和笑和尚身上时,只觉眼前二人甚是面熟,尤其是那个胡须汉子,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由问道:“两位英雄贫尼确有点眼熟,不知如何称呼?”   罗开听见,正自踌躇,不知该否把陶飞的身分说出来。   笑和尚却抢先一步,笑道:“慈玄师太和空见大师两位的大名,笑和尚我早就如雷贯耳,今日能得一见,确是笑和尚莫大的福气。”   慈玄和空见听见,均知笑和尚是个抑强扶弱的响当当人物,只是不曾识荆,慈玄忙合十道:“原来是笑和尚大侠,贫尼弇陋,还请多多原谅。”   空见也道:“老衲空见,在此见过大师。”   董依依在旁笑道:“狗肉美酒,笑和尚无一不欢,他这个人也算是大师么?”   众人一听,半数为之愕然,而另一半人,却不住掩嘴窃笑。   笑和尚却呵呵笑道:“董姑娘说得对,笑和尚确是个狗肉和尚,大师这两个字,笑和尚实在不敢禀承,有辱佛门。”   慈玄望向陶飞,正欲动问,陶飞已拱手说道:“华山弃徒陶飞,拜见两位前辈。”他此言一出,慈玄和空见二人微感错愕,不由互望一眼。   只见慈玄压抵声线,惑然道:“陶少侠,你怎会来这危险之地,莫非陶少侠你没听见外间的传言?”   陶飞摇头叹道:“陶某便是听见传言,才会来这里。”   二人听了更是大惑不解,空见皱起眉头,问道:“陶少侠此言,老衲实在不明白,不知可否见告。”   陶飞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与二人说了。   慈玄和空明愈听下去,眉头皱得愈紧,直到陶飞说完,空明才道:“听陶少侠这样说,内里极有可能透着什么玄虚,相信只要你师父驾临,才能把这事情弄清楚了。”   陶飞道:“陶某也是这样想,现在陆家庄群雄满坐,亦知形势危若累卵,但为了寻得原委,陶某便是丧命于此,也不能不这样做。陶某还有一事请求两位前辈,倘若我师父来到,还请两位前辈暂时不要提起此事,待得火凤凰到来,先看看她是否洞悉真相,到时再作决定。”   慈玄道:“陶少侠说得对,这件事情终究是华山派内部之事,旁人实不宜多言,现在见陶少侠冒险犯难,明知山有虎,故作采樵人。陶少侠枉屈一事,贫尼实在不能不相信,只是还有点疑虑,便是不知火凤凰的用意何在,倘若她心怀邪念,陶少侠可就危险了,这点实不能不防。还有,华山掌门至今尚没露脸,他是否会来陆家庄,还是一个问题。”   陶飞到了这个地步,早已豁了出去,再也顾不得这么多,心想要是师父不来陆家庄,自己只好返回华山,务必要把事情弄个明明白白不可。   空见道:“陶少侠请恕老衲多言,说到这个火凤凰,依老讷看,陶少侠还是不要过于信任她,从她杀害金溪大侠一事来看,此人实是个心狠打辣的人物。据闻金溪大侠之死,是眉心中了一剑,光凭这点,显然金溪大侠若非给火凤凰暗算,便是在全无提防下,致给她骤然出手杀害。”   罗开听得剑眉颇蹙,不解道:“空见大师的说话,罗某还是不明白。”   空见徐徐续道:“老衲认识金溪大侠已有多年,以金溪大侠的武功,要胜得过他的高手,相信在武林中并不多,而火凤凰只是个妙龄女子,功夫再高,恐怕要杀害金溪大侠,决计不是易事,更何况是一剑刺中眉心。   “头部是人身致命的部位,不论各家各派的武功,或多或少,必有防卫要害的招式,但凡学武之人均会知晓。要是在互相拚斗间能刺中敌人的眉心,除非那人剑法快绝,让敌人连挪一挪头部的时间也没有才行,但要练到这样的身手,首要条件,必须要有相当练武天份,纵使有此天份,但在剑术上,也要十数年根柢不可,若缺其一,是绝对办不来的。   “据老衲所知,武林中有这种本事的人,便只有应千钧这人,此人一手”飕戾剑法“,杀人只在一两招之间,其势疾如狂风,专点敌人眉心,江湖上便给了他”一滴血“的名号,但在数年前,传闻应天钧与”雷极剑“仇宇庭在通天崖决斗,应天钧战败,最后堕崖身亡。若说火凤凰也有这个本事,老衲实在不大相信。”   待得空见说毕,笑和尚突然在旁道:“江湖上的传闻,直来便以讹传讹,决计不能尽信。但有一件事情,大师可能还不知道,便是‘一滴血’应天均这人,目前尚在人间,在不久之前,笑和尚还亲眼目见他出剑杀人,受害者共有十人,而这些人同样是眉心中剑。此事千真万确,笑和尚绝无半句虚言。”   笑和尚此话一出,除了罗开、董依依等几个少在江湖走动的人外,个个无不闻之惊讶,慈玄连随道:“若真有其事,金溪大侠之死岂不是……”   笑和尚道:“所以说世间有许多事情,往往出人意表,金溪大侠的凶手是谁,笑和尚还不敢妄言,但应天钧的嫌疑,实不在火凤凰之下。”   空明点头道:“金溪大侠眉心中剑,确是应天钧的杀人手法,倘若这事真的是他干,光凤凰因何又不作出否认,这倒叫人难以明白。”众人听后均有同感。   便在这时,知客传来武当掌门驾临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武当掌门长春真人徐步进场,身后还跟着四名武当弟子。   少林和武当可说是当今武林泰斗,两大派竟然同时前来陆家庄,尤其武当掌门亲自驾临,实是令群雄大感意外,顿时场中欢声雷动,人人均站起身来,一一向长春真人见礼。   陆轩听得武当掌门驾到,马上快步迎了将上去。   空见看见,也徐徐站起身来,合十说道:“武当掌门到来,老衲须得上前打个招呼。”   罗开和慈玄也同时站起,齐声道:“咱们陪大师同去。”   空见点点头,三人才走出大厅,便见陆轩陪着长春真人走过来,三人上前见面施礼,互叙契阔。   长春真人看见罗开,亲热地道:“罗少侠不愧是侠义中人,今趟‘嗜血魔女’肆虐江湖,竟闹到陆家庄来,还须罗少侠明公正义,剪恶锄奸。”   罗开拱手道:“晚辈何得何能,掌门实在谬奖了。”   长春真人笑道:“罗少侠不必太谦了。”   陆轩在旁道:“众位都是当代高人,今日得幸大家光临敝庄,真是幸会之至,大家不若进入大厅,慢慢再作长谈。”说着便一同向大厅走去。   众人还没坐定,便听见知客高声道:“华山掌门到。”   第八集第五章英雄云集   众人听见华山掌门来到,全都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但见陆轩双目一闪,闪过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诡异眼神,接着向众人道:“萧掌门光临,大家请先宽坐用茶,老夫须得过去打个招呼。”各人还礼称谢,便即坐下。   陶飞与罗开等人早就抬起眼睛,瞬也不瞬的往大门口望去,却见萧长风领着几名华山弟子,脸上堆满着笑容,一面向群雄拱手,一面徐步走进大厅。   董依依在旁低声向陶飞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师父终于来了,你猜他能否把你认出来?”   陶飞摇摇头,顺囗答了她一句:“我也不知道。”   其实陶飞刻下整个心思,早就飞到萧长风身上,萧长风的到来,对他来说,实不知是喜还是忧,只觉迷留没乱,满脑子乱糟糟的一团。   当陆轩引领萧长风进入大厅,各派掌门自是站身承迎,又是一番叙礼寒暄。   萧长风与各人见面完毕,目光转处,忽地落左陶飞身上,二人目光乍然相接,同时一惊。   陶飞虽是脸上贴了胡须,然而彼此师徒多年,萧长风焉会认不出是他。   萧长风霎时脸色微变,面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动抽搐起来。   他确实没料到,陶飞竟会在这场合出现,但萧长风毕竟阅历丰富,为人心思细密,是个如假包换的老狐狸。他见陶飞既然贴上了胡子,显是不愿以真面目见人,当下索性佯作不知,远远坐了开去。   陶飞自是明白他的心思,心想道:“火凤凰既然叫我来这里,她必定另有计较,我暂且先忍耐一下,待火凤凰来到再算。”   眼见快到巳未时分,陆家庄内,来宾依然络绎不绝,衡山派、嵩山派均有派遣弟子到会。   陆家庄大厅所招呼的宾客,都是些名门大派,而一些小帮细派,却安排在厅外广场的布棚。放眼望去,只见陆家庄厅内厅外,万头攒动,四下一片嘈杂,少说也有千余人之众。   名门大派虽然到了不少,但迄今为止,仍是不见当今盟主傲远天,如此鼎盛的场面,身为武林盟主却不派人到来,倒也让人感到有点意外。   罗开心里暗想:“没想陆家庄在江湖上如此吃得开,只因一个女子找上门来寻仇,便惹来这么多援手!但这种反常现象,总是觉得极不寻常,莫非内里另有什么原因?”   罗开疑团满胸,愈想愈感到奇怪,终于忍耐不住,便向慈玄请教:“慈玄师太,晚辈心里有件事儿,至今仍是想不通,外间虽然这样说,火凤凰今次到陆家庄来,极有可能是为了寻仇而来,但这种寻仇事儿,在江湖上来说,决谈不上什么大事情,可说屡见不鲜,怎地今日陆家庄上,竟然会群雄云集,不知内里是否另有原因?”   慈玄见罗开动问,便道:“其实贫尼也是一知半解,敝派今日到来,原起是收到一封密柬,信中说火凤凰将会驾临陆家庄,要与陆庄主引证一件江湖大事,因兹事体大,涉及江湖上某些大人物,不能在信中详述,望本派届时务必出席,以作公证。当我看完此信,便派弟子四出调查,果然不少门派同样收到这消息,亦打算依时前往。既是涉及江湖上某大人物的事情,此事可大可小,大家不得不前来看个究竟。”   罗开又问道:“这样说,大家都不是陆庄主邀请来的了?”   慈玄摇头道:“因为那封密柬,下款并无名号,也不知是谁人送出。若是陆庄主的信函,决不会不写上名号。”   罗开道:“瞧来写信人此举,是存心召集各路英雄来这里,师太认为会否是火凤凰所为?”   慈玄道:“很有可能,今次贫尼来这里,主要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便在这时,知客的声音又远远传将过来:“天熙宫宫主到!”   罗开闻言,心头不由砰的一跳,而凌云庄各人也是呆了一呆,循声望去,只见天熙宫宫主瑶姬缓步进庄,提花提剑二婢在旁左右相陪,同行是个健硕体横的中年男人,而在五人身后,跟着十多名白衣少女,分成两行,鱼贯而入,当真是气势不凡。   笑和尚和空见大师一望见那男人,不禁齐声脱囗:“应天钧!”   罗开等人听见,均把目光全集中在那人身上,见此人年约四十,目光如炬,手上握着一柄黑鲨皮鞘的长剑,看那型格,显是个用剑的名家。   天熙宫的名头,近这几年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瑶姬平素甚少在江湖走动,除了到过天熙宫的人外,外间武林人士,实难亲眼目睹天熙宫宫主一面,但江湖中人早有耳闻,俱知道宫主是个绝色美人,今日宫主突然出现,果如外间传言,确是国色天香,人中仙子。顿时看得众人目瞪囗呆,无不暗自赞叹。   自瑶姬的驾临,场中本来嘈杂的话声,全然被她的美貌压了下来。   群雄均想,今日当真是个好日子,难得在一日之中,接连看见几个天仙化人的美女,恐怕江湖上的绝色,均尽在于此了!   陆轩难得瑶姬的光临,真个大喜过望,忙忙上前招呼,并引她至大厅与各大门派见面。只见众人叙礼一番,瑶姬和应天钧便在大厅西首坐下,却与萧长风的坐处相隔甚远,可说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外人看来,怎会知晓二人间有着这般亲密关系。   瑶姬的到来,罗开的心头便不曾平静过,恩师纪长风的嘱托,不禁又在他脑间萦回难弃。心里暗想:“瑶姬忽然到陆家庄来,必有什么用意,而这个应天钧竟然和她在一起,事情就更不简单了。瞧来此人早已投效了瑶姬,难道金溪大侠之死,会是与瑶姬有关?”   罗开一念及此,心头不禁为之一寒,他心知现下场中各方群雄,都是为金溪大侠抱不平而来,要是如他所想,瑶姬岂不成为众矢之的。倘若她真的发生事儿来,为了恩师,他便不能袖手旁观了。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还是首次看见瑶姬,今日一见,也觉她的美艳,实不下她妹妹洛姬,董依依忽地探前头来,朝罗开笑道:“罗开哥!箬洛姐的姊姊很美丽啊,看她的外表如此美丽可爱,确没想到当日她会这样对待你!”   罗开听了董依依的说话,心头又是一沉,心想又有谁知道,这样一个天仙似的美貌女子,骨子里竟是如斯淫荡狠毒!想起天熙宫的情景,受她奸淫虐杀而死的男人,实不知有多少人!若非自己命不该绝,有幸遇上恩师救回一命,恐怕早便埋骨水牢了!   白瑞雪在旁冷眼旁观,看见罗开不时眉头深锁,便知他正在感怀前尘,也不想多言让罗开增添愁伤。   而坐在一旁的笑和尚,这时却紧蹙眉头,正自低头沉思,想道:“当日看见应天钧一连杀了十人,出手极是狠毒,那时我还道他是冲着贯虹秘笈而来,只因怕他多伤人命,才把洛姬等人引开,免得他们撞在这个克星手上,原来应天钧竟是天熙宫的人,早知如此,我当日也无须枉作好人了!”   转眼之间,已快到巳未午初,火凤凰仍是不见人面,场中不少人已开始聚首议论,纷纷猜测火凤凰的意图,而一些人却猜估她是否会来。   只听一人道:“看来这个女魔头敢惹到陆家庄来,不外乎是想打败陆大侠,以此闯出个万儿吧了。”   另一人摇头道:“我看不是,她近几个月来,已不知有多少人栽在她剑下,连金溪大侠也命丧其手,她的万儿早就响当当了,难道这还不够么!”   一人又道:“听说有人到处送出密柬,说那个女魔头到陆家庄来,是要揭发武林中一件大事。本人虽没接到什么信函,但这般大事,又怎能不来看一看。现在想起来,会不会她和陆大侠有什么衅隙,藉此来这里寻仇?”   “陆大侠素来行侠仗义,自是得罪了不少黑道邪派人物,若和那魔女有隙,瞧来绝不稀奇,依我看十不离八九了。”   另一人笑道:“阁下人称鬼见愁,要是那女魔头当真敢来,以阁下的大名,敢情是准备出手助拳了。”   那个叫鬼见愁的人听见,连忙摇手道:“连金溪大侠这等人物也栽在她手上,我的三脚猫微末功夫,怎敢出来献丑!只是这个女魔头今日真的到来,可不是时候了。”   那人连随问道:“啊!这话怎么说?”   鬼见愁道:“老哥,你不妨想想看,目下少林、武当、峨嵋、华山等云集在这里,这些名门大派难道会坐视不理么?更可况陆大侠的九环金刀可不是盖的,多少黑道高手丧命他刀下,那女魔头光是要过陆大侠一关,已是难之又难了,更遑论其他各大派高手了。”众人听完这番说话,都不住点头称是。   眼看时辰将到,火凤凰依然不见人影,突然门外又传来知客之声:“紫府仙宫宫主到!”   众群雄马上又是一呆,全都肃静下来,众人均想,紫府仙宫从不在江湖走动,怎地今日竟会冒出头来,更有不少人知晓紫府仙宫当年的事迹,现见紫府仙宫重出江湖,真个又感惊奇,又感惊恐。   但见紫嫣雩一马当先,徐步走了进来,而四大灵王仍是身穿黑衣,紧随其后。   场中群雄一看见紫嫣雩,无不眼睛放光,谁会想到这个宫主不但年纪轻轻,且长得如芙蓉出水,华如桃李。而她每走一步,均娇娇啻啻,百态生媚,直看得各人目不转睛。   而每人的心中,全都把她与刚才凌云庄五美,天熙宫宫主等人相互媲美,均觉眼前的紫嫣雩,实与方才六个大美人难分轩轾,正是春兰秋菊,各有一时之秀。   陆轩大感错愕,心知紫府仙宫亦正亦邪,且宫中人多势众,实是一个惹不起的大门派,当下急步迎将上去,拱手见礼,亲身引至大厅来。   当紫嫣雩看见了罗开,柳眉一展,接着朝他嫣然一笑,向他走将过来,罗开看见,连忙站身而起:“宫主你好,真没想到宫主也会来此。”   紫嫣雩裣衽一礼,笑道:“罗庄主好,不欢迎我来么?”   罗开笑道:“宫主真爱说笑!让罗某为宫主引见一下。”接着介绍慈玄、空见与她认识:“这是峨嵋掌门慈玄师太,这位大师,便是少林戒律院首座空见禅师。”   双方各自行礼已毕,只见紫嫣雩的目光一移,落在陶飞身上,显然已认出是他,但她并没有点破,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随听罗开道:“宫主若是不介意,大家一起坐如何?”   紫嫣雩尚没说话,却留意到罗开身旁的董依依,见她正自努嘴瞪目的看着自己。紫嫣雩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女儿家的心事,她又如何不明白,便轻声笑道:“罗庄主的美意,小女子先在此谢过,可是我若然坐下,恐怕另有人会不高兴,小女子还是坐在那边好。”话落向众人一礼,回身走了开去。   罗开呆愣当场,全不明白她的说话,只得缓缓坐下,忽地大腿给人用力扭了一下,疼病非常,他回转头来,见董依依已凑过头来,搬唇撅嘴道:“你好呀,见着那个狐媚子长得美貌,便要人家坐下来,男人真的不是好东西。”   平白无端给董依依一轮抢白,却碍着众人面前,又不好说话,只好闭口不语,而慈玄师太和空见大师功力深厚,董依依的说话,无不入耳,听后不禁心头窃笑。   慈玄暗里想起<礼记>一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若戒之则诚难,节之则为易,乃近于人情也。”默念到这里,不禁摇头微微轻笑。   火凤凰相约的时间终于到了,庄内众人还是议论纷纷,说火凤凰会否前来。   便在这时,庄前的山道上,一匹灰斑白马忽地飞驰而来,鞍上的人,穿着一身火红劲装,正自策马扬鞭,直奔至陆家庄大门。   一人一马来得好快,陆家庄外的人远远见着,便知是火凤凰到来,一名家丁连忙转身入庄禀报。   人马来到庄前,只见鞍上人一勒缰绳,马儿一轮嘶鸣,立时止步,显见这匹马久经训练,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   只见火凤凰滚鞍下马,站在庄门外双手一拱,道:“火凤凰特来拜会陆大侠。”她话声并不响,但每个字均清晰地送了出去。正是人未见声先到,庄内千多人无不清楚入耳,这等功力,不禁令庄内众高手大为佩服。   陆轩毕竟是一代大侠,便是对头寻仇而来,也不能堕了威名,便即站起身来,正欲出庄迎接,岂料他才走出两步,便见一个红衣少女昂然阔步,直走进庄来。   庄内群雄看见,顿时四下鸦雀无声,目光全都集中在火凤凰身上。   其实场中众人,十成总有九成九没见过火凤凰,只是这几个月来,火凤凰的名头在江湖上传得腾腾沸沸,个个只知其名,究是何许样貌,可说是全不知道。而现在一见,不禁令众人大出意外。   原来这个近日名动江湖,剑杀金溪大侠的女魔头,竟然是个娇小轻盈的美貌少女。而最教众人吃惊的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如何来看,也不像大奸大恶的女魔头,还胆敢一人单身闯庄,莫非她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陆轩明知此人来者不善,但出于主人身份,在众目睽睽下,不得不故作大方,遂抱拳道:“敢问姑娘尊姓,不知找陆某人有何贵干?”   火凤凰徐徐笑道:“久闻陆大侠九环金刀罕逢敌手,小女子特来领教。”   此话说得极为轻视,盈满挑衅味道。各路群雄听见,顿时一阵骚动,想不到火凤凰才一进庄,便即出言挑战。   陆轩见她说不上两句,便向自己开声叫阵,如何叫他不怒火中烧,当下仰首呵呵大笑,说道:“原来姑娘是为了考量陆某而来,既是这样,陆某人要推却也不能了,只得奉陪到底。厅堂地方浅窄,请姑娘稍移玉步至外间广场,让陆某人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   只见火凤凰仍然站立不动,嘴含微笑道:“且慢,小女子来到陆家庄,除了领教陆大侠九环金刀外,还想与另一人一并讨教几招。”   众人听见顿时譁然,随见陆轩眉头一聚,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是想陆某与另一人与你联手对阵?”   火凤凰螓首轻点:“正是。”   此话一出,庄内群雄更是惊愕万分,均想:“光是陆大侠一人,你这个娃儿已难应付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莫非你真有通天的本能?”   陆轩听完,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知姑娘要找的是何人?”   火凤凰道:“听闻华山派有两手独门剑法,一门是‘清风剑法’,另外是‘狂澜剑法’,小女子倒想华山掌门赏个脸,出来一起赐教。”   陆轩和萧长风一听,二人立时脸色陡变。   火凤凰这句说话,不但把陆轩看得一钱不值,现连堂堂华山派掌门,也全不放在眼里,公然挑衅。别人尤可,但听在华山门派耳里,哪里能忍受得了。   萧长风身后的华山弟子听了,个个无不勃然大怒,两名沉不住气的弟子已“呛”的一声,手上长剑已抽离剑鞘,抢上前去,正要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女魔头。   萧长风把手一伸,大喝一声:“休得无礼,全给我退下。”   话落,即见萧长风徐徐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二人跟前,抱掌道:“难得姑娘瞧得起萧某,只是在下确有点不明白,要是姑娘想藉此扬名立万,目下陆家庄内,高手不下百人,武功胜过萧某的,大有人在,因何姑娘只独点名萧某,不知是否另有原因?”   罗开等人看到这里,也是大感愕然,尤其是陶飞,见火凤凰突然向师父挑战,必定是为自己的事而来。但他心中最是清楚,知道师父决非一个好惹的人物,一手“清风剑法”,已练到出神入化之境,武林中能与之匹敌的高手,可说屈指可数,她这样做作,无疑是引火焚身,不禁也为她担心起来。   火凤凰笑道:“小女子若要扬名立万,方法多的是,又何须要到陆家庄来。小女子指名与萧掌门比武,当然是有我的理由。虽然这件事,江湖中人是绝少会知道,但小女子却十分清楚,阁下与金溪大侠、陆大侠三人曾金兰结拜,誓同生死,患难与共,我可有说错吗?”   陆萧二人听见,身子同时一颤,脸色顿时泛青泛白。二人均心中雪亮,同时暗忖:“自己三人结拜,可是二十几年前的事,而这结拜之事,只有咱们三人知道,旁人绝难得知,也极少与外人提起,便是在外人面前,也不曾表露半点出来,这女子才是二十上下年纪,因何会知道这么清楚!而且突然在这里抖将出来,莫非是为了那件事情?”   二人一想到这里,心底不由发毛,不禁互望一眼,目光中已隐隐含有杀意。两人心中最明白不过,要是这件事给她当场揭破,后果可真不敢想像,名誉扫地还可,恐怕连性命也要不保。   罗开听了火凤凰这番言语,再看见陆肃二人神色大变,脑里不由闪过当日上官柳的说话,目光自然地往上官柳望去,却见他正好也望过来,二人显然是同一心思,想着万盛镖局被劫一事,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而场中各路英雄,却听得不明所以。   这时听陆轩道:“没错,这又怎地?”   火凤凰道:“便因为这个原故,倘若我将你打败,你二人是结义金兰的好兄弟,萧掌门岂肯会坐视,既是这样,倒不如你俩一起动手,来得干脆。”   二人顿时听得怒不可遏,萧长风怒目一瞪:“姑娘好大的口气,便让萧某先领教姑娘的高招,好教姑娘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的道理。”   火凤凰不屑地道:“小女子既敢如此说,自是不怕你们二人联手,但在比武之前,我须得先说个清楚,倘若我输了,小女子侥幸还能活命,你们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到这里,二人已再无怀疑,眼前这个女子,敢情是为那件事而来。二人一想及此,不由杀机顿起。   陆轩足智多谋,加上碍于身分,不得不在众人前卖个洒落,遂堂而皇之道:“江湖上彼此较武,实是平常之事,怎能说得上生死两个字,虽然近日传言满天,都说姑娘杀了本人的义兄,但毕竟只是传言,在没有真凭实据前,陆某决不敢轻率鲁莽,倘若今日在下胜得姑娘一招半式,还请姑娘在敞庄小住数日,大家好弄个清楚明白便是。说到要咱们回答你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听听如何?。”   火凤凰微微一笑,道:“只要你们肯答应便行了。究竟我要问甚么,便是小女子不说,相信两位早便心中清楚了。再说,金溪大侠之死,你们信又好,不信又好,此事绝对与本人无关,若然他不是被人杀害,我也不用找到陆家庄来,更不会和你们二人泡磨菇。”   二人听了此话,心头不禁一松,起先两人心思相同,还道她是在金溪大侠口中得知内情,才跑来这里撤野,但现在听她这样说,显然是全不知情。   萧长风心中暗笑:“你想侥幸战胜咱们二人,继而逼胁咱们说出真相,但世上岂有这等便宜事,便算你有本事胜得过咱们,但咱们死口不说,你又奈得我何。”   而陆轩却另有一番计较,暗道:“这丫头明着为那事而来,便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你要比武,这是再好不过,就不信你在我金刀之下,能走得上十招。”便道:“既然姑娘不说,便由陆某先向姑娘讨教几招如何?”   火凤凰道:“陆庄主还没有说是否答应?”   陆轩昂然道:“好!只要姑娘胜得咱们二人,答应你便是。”   火凤凰高声道:“现在天下英雄在此,小女子也不怕你食言,请!”话后当先朝广场走去。   第八集第六章广场较艺   三人走出大厅,厅外群雄纷纷让出一条通道,广场的中央,早就围出老大一块空地。   罗开等人及大厅上的宾客,亦随着三人身后,衔尾步出广场。   没过多久,千多人已密密层层,围成了一个圆圈。只见火凤凰在场中一立,回过身道:“你们二人一起上吧。”   陆轩仰天一笑:“姑娘你当真目中无人,要咱们兄弟联手斗你一人,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倘若陆某功夫不济,斗姑娘不过,到时萧掌门自会出手。”接着高声向家丁道:“拿我的大刀来。”站在一旁的家丁连忙令命去了。   不久,那家丁双手托着一柄大刀出来,只见刀鞘金光灿然,瞧得人人头眩眼花。家丁急步走到陆轩跟前,恭恭敬敬双手送上。   陆轩伸手接过,握住刀柄徐徐抽将出来,阳光映射着金刀,顿时黄灿灿一片,而刀刃之上,却闪着数条扭曲的光纹。   陆轩一抖手上金刀,刀脊的九个金环,只听铿锵叮当直响,清脆悦耳。   随见陆轩虚砍一刀,说道:“姑娘请!”   火凤凰柳眉一竖:“好!既然陆大侠这样说,小女子便先领教一下阁下的九环金刀。”说话间已缓缓抽出长剑,说道:“请!”   见她话声甫毕,众人只觉眼前红影一闪,火凤凰便如一头大火鸟般,飘身来到陆轩身前。动作异常轻灵敏捷,立时看得人人张大嘴巴。   陆轩见火凤凰这手身法,也大为惊愕,没想她年纪轻轻,功夫已是内外具备,便知今日遇上劲敌,当下稳步凝气,说道:“有僭了!”金光映日,身随刀进,直攻火凤凰左腰。   有道刀沉剑浮,这柄九环金刀少说也有五六十斤,这一下横砸而至,势猛力沉,若以剑硬挡,势必连剑劈断。   陆轩本是用刀高手,每招一出,犹如奕棋,必先预拟三步。他这一刀劈出,早已料知火凤凰决不敢硬碰,必然挪身右闪。   只见刀将及身,金刀忽地兜了个圈子,方向倏变,改为斜劈火凤凰右侧,倘若她真的身子右移,无疑是把身体送到他刀口。   但陆轩计算虽精,却是不从人愿。见火凤凰竟然身不移,腿不动,手中长剑微转,剑刃平平搭上他刀面,一股引力已把金刀黏住。   陆轩这时正要改为斜劈,哪知一股柔和的劲力传至刀刃,金刀顿时给引了开去,陆轩心下一惊,正欲抽刀,岂料长剑剑尖已抵到他胸前,这一招当真快如闪电,陆轩眼见势急,忙疾退两步,堪可避过这穿胸一剑,不由吓出满头大汗。   然而,火凤凰却没有待他回气,剑刃依然把他的金刀黏住,陆轩一连好几次想甩开长剑,但始终无法成功。只要他刀锋向左,那长剑便搭着刀刃向左,刀刃向右,长剑也跟着向右,剑刃总是牢牢黏着刀面。只要金刀稍一停滞,长剑便即反攻刺至,每剑均倒悬捱命,稍有不慎,铁定命送当场。   如此下去,莫说是十招,便是一百招也难伤她分亳,且还处处受制终她。   陆轩越斗越感心惊,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会如斯厉害,不但制得他动弹不得,且全无半点反击机会,尽落下风。   便在陆轩进退失据,涸辙穷鱼之际,忽地人丛中跳出四名大汉。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妖女!你杀害我师父金溪大侠,快还我师父的命儿来。”   说着四人已抢到场中央,四柄长缨枪同时朝火凤凰刺去。   事出突然,霎时又杀出四个人来,形势顿时逆转,火凤凰见四柄枪尖刺来,不得不抛下陆轩,纤腰微扭,身子倏地窜了开去,避过这骤然一击。   那四人一下子逼开了火凤凰,旋即散将开来,分立四面布成阵势,把火凤凰困在中央,只见四枪连环,分从上下左右直刺过来。   火凤凰银牙一咬,娇喝一声,剑随身转,在四柄长枪中横窜而过,犹如穿花蝴蝶,这下趋闪挡架,委实惊险万分。   陆轩立时缓了一口气,想起刚才命在旦夕,回念之间,兀自心有余悸。心想道:“若以我一人之力,确实不是这妖女的对手,幸好我早已布下后着,四人正来得及时!瞧来要除掉这个妖女,现下正是大好时机。”   他一念及此,再也顾不得脸子名声,一心只想把火凤凰毙于刀下,生怕时机一过,给她在众人前将那事说出来,到时可就不妙了。   只见陆轩连忙欺身抢上,与四人连成一气,抬刀直往火凤凰后心砸去。   火凤凰这下当真腹背受敌,突然给五人攻得左闪右避。还好她身形灵动敏捷,每每在千钧一发间避过。   饶是如此,已见她招架多而进攻少,实是危殆之极。   众群雄瞧见五人同时出手,合力围攻一个妙龄女子,也不禁哗然起哄,大感不满,均想这等殊不光采之事,便是等闲街头流氓,也不屑这样做,更何况五人均是武林一脉,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当今知名的大侠!   罗开与怪婆婆等人,无一不是心头起火,而陶飞多番蒙火凤凰相救,更是义愤填膺,心知火凤凰再继续下去,势必殒命当场不可。   陶飞再也按忍不住,忽地身形跃起,扑入场中,随手抽出长剑骂道:“你们要不要脸,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话毕立即挺剑攻上。   与此同时,又见灰影一幌,另一人同时腾空而至,口里喊道:“我来帮你。”   众人定眼一看,只见一个和尚手执戒刀,已抢入战圈。   原来此人并非是谁,正是笑和尚。他见陶飞不顾生死,突然出手,不禁吃了一惊。笑和尚虽知陶飞是华山首徒,但终究功力一般,恐怕他会有闪失,再加上他对陆轩早就不满,正要找个机会斗他一斗,当下也不思索,便提刀冲上前去,存心要相助陶飞一臂。   二人抢出之时,真个全无先兆,待得罗开等人发觉,二人早就扑进场中。   董依依看见,便即抽出寒玉剑,欲要上场帮手,罗开连忙制止道:“依依且慢,先看看情形如何再算,到时惹得众人混战起来,事情便更难收拾了。”   董依依无奈,只得还剑入鞘,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却牢牢看着场中厮拚。   笑和尚与陶飞纵身入场,便使出辣手招数,直往持长枪四人攻去。   但四人枪上功夫甚为了得,相互攻守,竟然极有默契。   其实笑和尚早便看出,四人所使的枪法,却是武林难得一见的“文王八卦枪”,这门枪法,乃从八卦方位中推演而得,与“八卦刀”大有异曲同工之处,两者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有擅场。   这枪法的奥妙处,不但可以单独施展,若是数人上阵,亦可同时布成阵势。   此时见四人脚踏八卦步,前后进退有序,正契合阴阳相调、水火互济的要旨,威力异常强大。   笑和尚的功力,氏陶飞深厚极多,兼之他练有一手破枪力法,造诣也颇深,只见他戒刀翻飞,来回砸臂,刀刃在日光下闪烁变幻,四柄长枪,一时也无法近身。   而陶飞却使开华山派的“清风剑法”,加上笑和尚的破枪刀法,十数招一过,二人越来越觉顺手,一刀一剑,配合得严密无比。   火凤凰得二人援手,压力顿减,剑招立见凌厉起来。这回却苦了陆轩,纵令他金刀竖挡横劈,舞得虎虎生风,却始终受制终火凤凰的单剑下。   这会子场中正斗得热闹,而场边的上官柳却与罗开道:“你认为这四人是否金溪大侠的弟子?”   罗开摇头道:“我从没见过金溪大侠,对他武功底子并不清楚,但这四人来得突然,确实疑点甚多。”   白瑞雪却笑道:“我认为不是,光看四人的武功,早就已经露了底。”   上官柳微微点头:“瑞雪姐果然目光厉害,一眼便给你看出来。”   白瑞雪道:“这又有何难,金溪大侠所使的是左刀右剑,人称刀剑双绝,而他的徒弟,又怎会全是使长枪的。还有,这四人既是为报仇而来,在火凤凰进场的时候,就该有所行动才对,又怎会待得陆大侠势危之时,才会突然出手。”   罗开听后亦有同感,遂道:“到底这四个是什么人?上官柳你见识过人,又跑惯江湖,可认得出他们?”   上官柳道:“看这四人的枪法,进退有序,脚下走着八卦方位,若我没有猜错,这四人所使的枪法,极可能是文王八卦枪法,瑞雪姐你认为如何?”   白瑞雪点头道:“文王八卦枪我只有所闻,却不曾见过,但看他们的步法,倒有几分相似。听说这枪法是红缨堡的独门武功,红缨堡地处西域,堡内弟子甚少在中原走动,因此极少人见过这种枪法。”   上官柳道:“若非四人都是用枪能手,相信谁也没想到红缨堡身上。”接着摇头一笑:“这四个人当真是浑头,火凤凰所杀的人并不少,岂知这四人谁也不认,却认是金溪大侠的弟子,想要不露馅子也难。”   罗开笑道:“火凤凰所杀的人,除了金溪大侠,全都是无恶不作的人物,而今日在场的群雄,十居其九都是正派人物,他们除了认是金溪大侠的弟子外,还能认谁人。”   便在这时,场中仍是枪来剑往,正斗得难分难解。而四柄长枪,招招威猛,斗到分际,陶飞的剑招已渐觉涩滞,全凭笑和尚一力支撑。   而陶飞却咬紧呀关,奋力死战,他已下定决心,便是力战而死,也要挡住这四人,直挨到火凤凰把陆轩打发掉为止。   八人愈斗愈见惊险,围观的群雄个个都看得胆战心惊,只觉刀风剑气不住压将过来,脚下只好不住后退,生怕刀枪无眼,伤及自己。   火凤凰也知形势危急,只得加紧剑招,节节抢攻。   而陆轩虽渐感不支,毕竟功力弥深,加之经验丰富,火凤凰要将他打败,决非短时间成事。   萧长风眼见陆轩渐显颓势,愈看愈是心惊,没料火凤凰小小年纪,已练成如此一身武艺。   他自知武功只和陆轩在伯仲之间,要是他败了,自己亦无胜算,倘若现在不将此女除去,后患当真不少。萧长风一想及此,杀念陡生,右手缓缓移至剑柄。   便在萧长风的手指刚碰上剑柄,忽地又停了下来。他知自己此时出手,势必授人以柄,说堂堂一个华山派掌门,竟与人联手伤害一名女子!然而,此刻正是良机难再,若然就此错过机会,无疑是自掘坟墓。   萧长风把心一横,什么颜脸也只得丢在脑后,还是先把火凤凰干掉,免去后顾之忧,这才是首要之事,余下事情,只得打后再算。当下抽出长剑,乘着火凤凰凝神拚斗之际,一声不响,忽地纵身而起,提起长剑迳往她背心刺去。   这种乘人不备,突然出手偷袭,岂是一派掌门的所为!场中群雄看见,无一不大声怒喝。   火凤凰听得场中的喝骂声,又觉背后生风,便知有人从后偷袭,当下身躯横移,也不回过身来,长剑往身后一个兜转,方好把萧长风的来剑架开。   萧长风一剑失手,便即高声喊道:“陆老弟,你和这姑娘既已打过头阵,至今仍不分高低,她既想一人斗咱二人,便让她尝尝咱们联手的滋味吧。”他口里说话,但手中长剑却没有半刻停下来。   群雄见他刚才的举动,虽感不满,但这时听见他的说话,想起火凤凰确曾这样说过,一时也哑囗无言,难以开声,只在心中愤愤不平。   怪婆婆看得火从心起,朝罗开道:老婆子曾经说过,有我在这里,决不会让陶飞和那丫头伤一根头毛。罗开,你便先帮老婆子一把,过去将那四人制住。火凤凰的安全,就交给老婆子好了。“罗开听见,不犹踌躇起来,说道:”但火凤凰曾出言挑战二人,要是我上前出手,岂不犯了武林规矩?“   怪婆婆老眼一瞪,骂道:“什么坏了规矩,我又不是叫你去帮那个丫头,只是叫你去制住那四人,陶飞和笑和尚既然出得手,你为何不能出手。再说火凤凰的事,倘若她真的不敌,唯一能出手帮她的人,便只有我这个以老卖老的老太婆才行,我才不理会它什么鬼规矩,只要老婆子喜欢,谁敢和我多言。”   接着听得空见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邱前辈这话确没有说错,这四人原本便先坏了规矩,罗少侠纵是出手,又有谁会有非议。而邱前辈直来我行我素,若要相助火凤凰,确是最佳的人选。”罗开想想也是。   怪婆婆又道:“罗开你过来,老婆子有一事要与你说。”罗开依言来到怪婆婆身边,只听她道:“我要你突然出手,可知道原因么?”   罗开点头道:“我明白邱婆婆的意思,是要我把四人先制伏住,免得他们伤及陶飞和笑和尚,也可让火凤凰无后顾之忧,专心和二人比拚。”   怪婆婆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最主要的是,我想看一下你的身手,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么?可还记得一件事,你师父曾交托什么事情给你?”怪婆婆这番话,因碍着空见和慈玄二人在旁,只得语含隐晦,不好明言,直到怪婆婆最后一句话,这才是她主要的目的。   罗开一听,顿时给怪婆婆点醒过来,双目不由一亮:“多谢邱婆婆的提点,罗开知道怎样做了。”   罗开是个聪明人,当怪婆婆一提到纪长风的交托,便即想起瑶姬来。   他暗自想道:“恩师当日授与我武功,便是要我保护他这对女儿,尤其是瑶姬,要我慢慢把她导回正轨,免得她陷入深渊,成为武林公敌。而在这些曰子来,我仍是没机会接触瑶姬,难得今日瑶姬前来陆家庄,这不是一个大好机会么?近年瑶姬处心积虑,不住收纳江湖上的好手门派,存心要纳为己用。若要令她主动和自己接触,最佳的方法,自当然要在她跟前显耀一下才成。”想到这里,也不能不赞怪婆婆的精明。   自从萧长风加入战圈后,数十招过去,火凤凰立觉压力大增。她再也不能与先前一样,以内力把陆轩的金刀黏住,而萧长风所使的“清风剑法”,确比陶飞灵动强猛得多,自从二人联手一起后,一刀一剑,竟配合得天衣无缝,全没丝亳破绽。   火凤凰数次连遇险招,幸好她轻身功夫极好,每每在间不容发中避过,但已是险象横生,只消稍有不慎,非要送命不可。   便在这时,只见陆轩抡着金刀,着地卷到,火凤凰见他刀沉劲猛,不敢硬碰,闪身跃开,岂料萧长风长剑亦同时刺到,直刺她的后心。   火凤凰回剑挡开,陆轩的金刀又砸面而来,二人如此连环进击,招招狠毒致命,令她一时难以抵敌,只得故技重施,展开身法四处游走,在二人间穿插往来。   另一方面,陶飞与笑和尚刀战四人,亦感吃力非常,笑和尚虽功力深厚,但那四人的枪阵却异常严密,按着八卦方位此去彼来,运枪如飞,四人一攻一守,缨枪直递横击,啸风如涛,攻势猛恶无比!   陶飞毕竟内力不济,在四根长枪往来交织下,已见势穷力竭,筋乏难支,只是勉力撑持而已。   罗开抬眼望去,见陶飞已欲振乏力,仍是戳力以赴,死战不休。   他看见这等情景,便是刚才怪婆婆没有叫他出手,他亦再难忍耐了。忽见罗开把身子一挤,已从前面人丛中挤了出去,当下展开“幻影流光”,身形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便已抢到那四人跟前。   四人正自凝神酣战,忽觉眼前人影幌动,不由大骇,正欲跃开,岂料脚跟方动,随觉手上长枪一紧,已给人牢牢抓住。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连忙运劲抢夺,怎料一股强猛的真气,忽地自枪杆直击过来,虎口一热,庞大的身躯也被这股真气推出丈外,一屁股坐在地下。   罗开夺枪虽有先后,只因动作出手快绝,旁人还没看清楚,便见四个庞大的身躯分别飞开,待得定眼一看,却见罗开手上握着四柄长枪,昂然卓立,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瑶林琼树,望之甚伟。   场中群雄见罗开露了这一手,个个均看得目瞪口果,一时做声不得,隔了良久,方听得震天价的采声。   陶飞与笑和尚分立罗开身旁,适才见他在晃眼之间,便将四人摆平,心中不禁大感佩服。   随听罗开道:“你们红缨堡远在西域,突然来到中原胡扯瞎说,认作是金溪大侠的弟子,这究是什么原因,是何人指使你们来的?”   四人见身分被人识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其中一人思路略快,高声说道:“金溪大侠对咱们四人有恩,咱们来这里为恩公报仇,这有何不对?”   罗开微微一笑:“果然辩口利舌,谁说与你知,金溪大侠是这位姑娘杀的?”   那人伸手一指,指向正在拚斗中的三人,昂然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金溪大侠就是这个妖女所杀。”   罗开道:“这样说来,你是从外人口中得知,并非亲眼所见了?”   那人呵呵笑道:“人人都这样说,那还会是假。”   罗开剑眉一竖,道:“古往今来,以讹传讹,纷然流谤,已不知坏了多少大事!倘若个个如你四人这般胡涂,只是耳听为实,不求证据实情,天下岂非大乱。”接着高声往群雄道:“众为英雄好汉都是明理之人,在下这句说话可说得对么?”   其实场中群雄对金溪大侠被害一事,谁都没有亲眼见过,现听见罗开这样说,又有谁肯承认自己是胡涂之人,顿时喊声四起:“罗少侠说得对,凡事必须要有真凭实据才是。”“没错!听来的事怎能当真。”一人一句,说得甚是起劲。   白瑞雪等人听见,均掩口窃笑,心想罗开这招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当真高明之极。连空见、慈玄这等老成稳重之辈,都不禁笑了起来。   罗开突然把手一扬,四根长枪直朝四人飞去,带着飕飕风声,势道殊猛。只听“噗、噗、噗”数声过去,四根长枪全插在四人身前的地上,全都深入地下数尺,只剩尺许露了出来。   光是罗开这身功力,四人已吓得呆若木鸡,哪敢去把长枪拔起,便是要动手拔枪,但长枪入地如此深,恐怕也未必能拔出来。   再看场中激斗的三人,胜负已越见明显。   火凤凰在二人合攻下,方知自己实在过于托大,夸下海口以一敌二,害得现在屡遇险招!但此时此刻,便是后悔,也已经迟了。   火凤凰可说是后悔莫及,但心中却想:“便是自己命丧于此,这又有何惧,只是大事未了,还没把二人的恶行抖将出来,若然就此送命,实是心有不甘。”   她愈想愈感悒郁不忿,心中一乱,险些儿给萧长风一剑剌中,幸好她及时闪开,但裤脚已给划破了一道口子。   火凤凰已心知难以抵敌,时间一久,势必命丧二人手上,不由把心一横,心想便是要死,也得把事情先弄个清楚,当下身形往后跃开丈许,娇喝道:“十五年前,金溪大侠与你们二人……”说话没完,萧长风已扑身而上,嗤嗤声响,长剑已指到她面门,火凤凰只得停话避过,还了两剑,又一个起纵跃开:“与你们联手劫镖,杀害……”   二人听见她的说话,心下更急,恐她愈说愈多,当下连出杀手,狠命抢攻,要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火凤凰给箫陆二人绵连抢攻,余下的说话,再也无暇说出来,只得凝神接战。   饶是这样,刚才火凤凰断断续续的说话,群雄无不听在耳里,顿时纷纷窃窃私议起来,又见箫陆二人加紧抢攻,更感奇怪,以两人目前的身分,听了这一番说话,竟然不停下手来反驳争辩,二人此举更教人疑惑重重。   怪婆婆见火凤凰被逼得左仰右晃,好比燕巢幕上,岌岌可危,便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第八集第七章图穷匕见   怪婆婆一个纵落,已来到三人跟前,只见她倏地双掌递出,直朝陆萧二人肩膀拍去。   二人一时看不清楚来人是谁,但见那人出掌势如疾雷,已无暇多想,当下挥动兵刃斜撩,先削其手腕。怪婆婆武功何等厉害,只见她双手一翻,伸指在二人兵刃平面处一弹,两人手臂立时酸麻,虎口剧痛,一刀一剑脱手飞出,不由心头大震。   怪婆婆不待刀剑堕地,双手一抄,便将两件兵刃抄在手中。   陆萧二人一惊,往后疾跃,抬眼一看,却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站在当前。   只听怪婆婆老眼一瞪,朝二人道:“你们二人没长耳朵么,听不见人家有话要说么?待她把话先说完再打也不迟,急个什么。”话落,见她把手上刀剑往地上一掷,听得“嗤嗤”两声,一刀一剑同时直没入地中,只剩余手柄在外。   怪婆婆显了这下神功,直看得场中群雄呆愣当场,刚才罗开掷枪入地,已教众人惊讶不已,现见怪婆婆依样画葫芦,如法泡制,又觉她比罗开刚才掷枪又高明一筹了。   萧长风那柄长剑就不说了,但陆轩这柄九环金刀,刀背之上,九环扣连,竟能如此顺手一掷,刀刃连同金环全没入地中,这一份功力,当真骇人听闻。   群雄看见,也知场中再无人能办得到,众人才怔了一会,全都忍不住大声喝起采来。   场中各人见怪婆婆的功力如此深厚,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千多对眼睛,都不禁盯在怪婆婆身上。其中一些年长的江湖前辈,只觉怪婆婆的相貌甚为脸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道:“她……她不正是怪婆婆么?”   众人一听,无不错愕,怪婆婆虽有二十多年没在江湖走动,但她的名头,武林中谁人不晓,就是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也从长辈口中听过这名字。   此刻众人听见那人的说话,顿时轰然声作,只听广场上话声四起,又听一些人道:“原来是怪婆婆,无怪她的武功这么厉害!”   “是啊!没想今日怪婆婆重出江湖,确是武林中一大喜事呀!”   “罗少侠的武功这么厉害,难道他是怪婆婆的弟子?”   众人话声一时此仆彼起,说个不停。怪婆婆当年闯荡江湖,见过她的人自是不少。反之,怪婆婆除了一些名门大派人物外,其他等闲的江湖人物,她便是见过面,至今相隔二十年,又如何能认得。   而瑶姬和紫嫣雩听见,也大感诧异。   瑶姬在江湖人士囗中,也曾听过罗开及凌云庄这名字,更知罗开在武林大会中力战血燕门,解救诸派掌门的危机。她当时听见,已极想认识一下这号人物,看看他是个怎生样子的人。   而刚才瑶姬在陆轩的介绍下,听得眼前这个俊朗少年,便是近日铮铮有名的罗开,当真令她惊讶不已。瑶姬万万没想到,罗开竟然是个如此英俊的小伙子!   那时在瑶姬心中,本就对罗开有结纳之意,只是碍于当前的场合环境,不好在众人前和他多说话,打算先忍耐一下,另寻一个合适的时机也不迟。岂料她念头方落,便见罗开突然出手,竟在一招之间,便把四个高手全然摆平,武功之高,当真罕见罕闻,而结纳之心,不由更为坚决了。   其实瑶姬在第一眼看见罗开时,便已觉得罗开甚为脸熟,她曾经几番苦思,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罗开。但她又怎会想到,眼前这个俊朗青年,正是在大半年前给她打入水牢的面首。这方面也很难怪她,天熙宫在这几年间,宫内面首何只百人,况且时常更迭替换,再加上外间传言罗开武功极高,瑶姬又怎会和宫中的面首联想在一起。   此刻瑶姬听得当年鼎鼎大名,神功盖世的怪婆婆,意然也是凌云庄的人。瑶姬在惊愕之中,却同时产生了一个念头,便是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定要把凌云庄笼络过来,襄助成其大业。   再说紫嫣雩,她在小瀛州时,也曾和眼前这个老太婆交过手,已知她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紫嫣雩凭着她的年岁形貌,早就怀疑她是当年的怪婆婆。只是怪婆婆在江湖上绝迹已有二十年,亦有传闻她早已死去,才叫紫嫣雩一直不敢肯定。现听得众人的说话,知道她果然就是怪婆婆,也不禁有点儿错愕。   这时场中陆萧二人,听见眼前的人竟是怪婆婆,二人心头同时一颤,心知怪婆婆若然插手此事,其后果当真堪虞!   陆轩毕竟是老江湖,知道目前的情形,光凭自己二人的武功,决不可能在怪婆婆面前逞强讲手,当即换过一张笑脸,拱手道:“原来是老前辈驾临,陆某有失远迎,还请前辈见谅!”萧长风也接着拱手施礼。   而怪婆婆却大马金刀的站着,对二人全不理会,侧过头来朝火凤凰道:“你方才说什么劫镖,到底是哪回事?说给老婆子听听。”   火凤凰知道怪婆婆有意出面匡助,忙向怪婆婆深深一礼,道:“小女子万绮文,见过老前辈。”   怪婆婆先前曾听上官柳说过,万盛镖局的当家姓万名远天,而这女子亦同样姓万,不由问道:“万远天是你什么人?”   万绮文听见,眼睛顿时微微一红,说道:“是小女子先父。”   陆萧二人听见,身子猛地一颤,如遭电击,但他们毕竟多谋善断,惊惧之色一现即隐,脸上再不露半点颜色。但二人心中早已有底,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虽是万远天的女儿,但当年她年纪尚幼,只是个五岁女孩,决计不会知道什么内情,她纵有怀疑,也绝不可能会拿出真凭实据来,只要来个赖死不认,看她又能怎样。   怪婆婆听见她的说话,点了点头:“你方才说金溪大侠和他们联手劫镖,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知道,陆大侠在江湖上素有侠名,而萧掌门乃华山派的掌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若无真凭据,万万胡说不得。”   万绮文连随道:“小女子决不敢在老前辈面前胡言乱语,他们三人的恶行,都是师父亲口告诉我的,绝无半句虚言。”   怪婆婆眉头一皱:“哦!你师父到底是谁?他又怎会知道这么清楚?”   万绮文道:“恩师姓孔,但他老人家因何知道此事内情,却没有与我说,只是把我爹的死因,简略与我说了,并说若要了解详情,可以到徐州常家庄,找着常庄主便会明白一切。可是当我到达徐州,常家庄早已人去楼空,我经过多番打探,才知常庄主早在十多年前已经搬走。小女子无奈,只好南下亲自找三人弄清楚。”   怪婆婆道:“终于你便找着金溪大侠,然后把他杀了?”   万绮文摇头道:“小女子确实曾向他投过战书,打算先将他打败,再行逼问真相。岂料还未到比武日子,便传出金溪大侠被杀的消息。小女子相信,金溪大侠之死,必定是有人先发制人,恐怕他把真相说出来,才会把他灭口。”   怪婆婆望向陆萧二人,见他们神色不挠,安之若素,似是对万绮文的说话全不在乎。怪婆婆又道:“金溪大侠被害,所以你又找到陆家庄来?”   万绮文点点头。怪婆婆叹道:“你手上既然全无佐证,只凭你师父一句说话,便来这里挑战生事,不觉有点鲁莽么?”   只见万绮文咬一咬下唇,一时无言可对。   陆轩微微笑道:“万姑娘为父报仇,你的心情如何,陆某也非常清楚!但是,陆某人素来行事磊磊落落,这种杀人劫货,行同狗彘之事,陆某人决计不敢去做。但万姑娘却认定是咱们兄弟三人所为,现在又拿不出实证,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   场中群雄这时也纷纷议论起来,其中一些人还大声说道:“没错,无凭无据便上门寻仇,世上哪有这回事!依我看寻仇是假,存心来这里找碴是实。”众人听见,顿时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起来。   怪婆婆虽然对陆萧二人心存怀疑,亦有维护万绮文之意,但在目前种种情形来看,万绮文所说的话,确实难以叫人信服。   便在群雄起哄之际,忽然看见两个人越众而出,迳往怪婆婆等人走来。   但见两人均是年约五十上下年纪,当先一人长着国字口脸,貌相斯文,身穿深蓝色锦袍,外披一件名贵的貂裘,通体漆黑,绝无一根杂毛,让人一看便知,这件貂裘显然价值千金,非一般人家能够拥有。   而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却是粗眉大眼,满面胡须,皮肤黑里透红,骨架坚实,穿着一件青色棉袄。   当二人来到怪婆婆身前,那锦服男子朝她深深一揖,说道:“晚辈常贵青,拜见老前辈。”   万绮文一看见二人走来,心中已有一个吉祥的预感,再听到他的名字,不由喜极而泣,心头狂喜不已,暗自喜道:“果然老天爷有眼,他终于出现了!”   而陆轩和萧长风听得他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倏地变了样子。   怪婆婆一面点头,一面斜眼望向陆萧二人,见二人惧色浮脸,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便知眼前这个人,必定是个关键性的人物,遂问道:“你姓常?”   常贵青道:“是,在下便是万姑娘要找的人。”   万绮文连忙喜孜孜迎上前去:“万绮文见过常庄主。”接着又道:“现在看见常庄主出现,这实在太好了!”   常贵青笑道:“若非万姑娘聪明过人,能够想出四处散布消息这法子,恐怕常某也不知情,更不会到陆家庄来看看。”   怪婆婆向他身旁的汉子望去,常贵青看见,说道:“他姓程,是常某的管家。”   程管家上前礼毕,只听常贵青又道:“在下还有一事要请求老前辈允准。”   怪婆婆问道:“是什么事?”   常贵青道:“这是涉及先父与少林之间的事,在下想先行拜见一下那位少林高僧,希望老前辈允许?”   怪婆婆“嗯”了一声,已看见空见大师缓步走过来,她不由暗赞一声:“空见果然功力深厚,相距这么远也能听见咱们的说话。”便向常贵青道:“你不用过去了,那位少林高僧已经来了。”   常贵青回身看去,果见空见已来到跟前,忙迎上前一揖:“晚辈常贵青拜见大师。”   空见合十道:“常施主无须多礼,贫僧法号空见,不知常施主的先父是谁,找敝寺有何贵干?”   只见常贵青突然双膝跪倒,场中众人见着,全都大感诧异,空见连忙上前伸手扶起,常贵青只觉一股气流把他一托,身躯再也无法跪下去,只得站直身子,只听空见说道:“常施主究是为何这样,老衲实在受不起。”   场中群雄自从看见常贵青,已觉事情大有跷蹊,再见他突然跪倒在空见跟前,直教人如堕坛子胡同,更觉糊涂不懂。   饶是如此,众人为求要听得更加清楚,也逐渐移近了脚步,圈子也开始愈缩愈细。   而陆萧二人早已猜上了三分,心头正自七上八落,脑里正不断寻求脱身之计。   只见常贵青肃然道:“先父法名圆业,曾于数十年前,因在少林犯下罪孽,后畏罪潜逃,易名避罪。常贵青深知兄终弟及,父债子还这道理,现特来向大师领罪。”   空见听后,合十道:“阿弥陀佛!原来常施主是圆业之子,贫道终于明白了。其实此事已成过去,过往之事,如同流水,施主也不必记挂在心!而关于圆业寂灭一事,少林亦早有所闻。何况圆业为赎前罪,竟把大部分家资财物打算赠与少林,只是不幸在运送途中,金银财物全给贼人劫去,这也算是一个定数!”   常贵青道:“金银财宝乃是身外之物,还算不上什么,但先父在少林盗取而来的贯虹秘笈,原是少林之物,当日连同财宝一起被贼人劫去,若不把秘笈寻回送归少林,常某终感不安。”   空见微微点头道:“其实那部贯虹秘笈也非少林之物,对少林来说,也并非如何重要,只是秘笈内的武功,确实是有点邪门,而且霸道非常,倘若落在坏人手中,遗害着实不少。”   群雄听到这里,多少已明白事情的原委。近这几年间,江湖一直谣传贯虹秘笈在华山派手中,如此来看,莫非这部秘笈是给华山派劫了去?群雄同一心思,千百只眼睛自然地射向萧长风来。   而罗开听见二人的对话,更是大感奇怪,心想:“明明那部贯虹秘笈在自己手上,又怎会被人劫去了,还有秘笈内的武功,也不是什么邪门武功,怎地空见大师会这样说?”他愈想愈是不解,恐怕内里还另有文章。   只听常贵青道:“当日先父从少林寺盗去贯虹秘笈,本来是存心要修习秘笈内的武功,当先父把秘笈的内容仔细参详后,终于决定放弃。”   场中的人听见此话,同感奇怪,不少人已高声发问为什么原因。   常贵青续道:“因为秘笈内详细记载着,但凡修练秘笈内的武功者,对女性来说,却无什么大碍,若是男性修练此功,必须要是处男之身,而且永久不能接近女色,若犯了以上两点,不但会武功尽失,还会全身瘫痪,肢体麻痹,从此不能行动,如同废人。”众人听后,顿感惊讶。   常贵青道:“其实先父在出家前,也经常在红粉青楼中走动,又如何能练秘笈内的武功。先父认为这些全都是天意!后来先父想起种种前事,也渐知罪孽深重,便开始弃武营商,从此再不练武功,更严禁家人练武。而先父在商场上也颇为顺利,终于成为徐州一大富豪,先父晚年之时,常深侮当年的所作所为,临终之前,吩咐在下将大半家财并同那部贯虹秘笈,使人一起送还给少林,以赎前罪。   “在下依从先父嘱咐,便委托徐州万盛镖局办理此事,岂料镖队行至途中,竟给贼人把镖货全部劫去。当在下得知被劫之事,已是好几日后了。”   说到这里,常贵青回过头朝万绮文道:“当日为了替在下护送镖货至少林,却害了万姑娘父母和多位镖师的性命,常某至今还是心感不安,还请万姑娘原谅。”   万绮文摇头道:“这又怎关常庄主的事,行镖走货,本就是身寄虎吻的行业,只怪那些贼人心狠手辣,劫货后还要赶尽杀绝,才害得我父母……”说到这里,泪水一涌,再也无法说下去。   怪婆婆听到这里,便向常贵青问道:“她说只要找到你,便能知道劫镖人是谁,这到底是真是假?”   常贵青点头道:“没错,其实在镖货被劫后不久,本人已经知道劫镖的人是谁,只是在下不懂武功,虽知贼人是谁,却无本事把那部秘笈取回来,又害怕那些贼人知晓,找到庄上来斩草除根,消灭证据,只好一家老少悄悄搬离徐州。   “当我离开徐州后,晃眼又过了几年,见贼人并无动静,便放下了心,在下开始四处放出消息,传出那部秘笈已落在何人手上。”话后便向萧长风望去,说道:“萧掌门,你可知道在下为何要这样做呢?”   群雄看见,无不把眼睛盯在萧长风身上。   萧长风哼了一声,说道:“没错,贯虹秘笈确实在萧某手上,但这是前任掌门留下之物,现已被华山弃徒陶飞盗了去,这事与劫镖全无关系。常老兄,你这样胡言乱语,究竟有何意图?”   常贵青道:“萧掌门既是这样说,常某人只好继续说下去了,谁是谁非,自有公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当时贼人共有三人,而且三人还是结拜兄弟,他们还约同十多个黑道人物行事,当他们把镖货劫去后,三人恐防请来的人会泄露内情,便狠下杀手,把那十多个黑道人物都杀了。”   群雄自是知道他所指的是谁人,心中虽然还有点疑惑,但见常贵青说得合情合理,又不能不相信,人人均凝神细听,惟恐听漏了一字。   只见常贵青又道:“三人杀了那些人后,知道劫镖内情的人,剩下来便只有他们自己三人了。在下想到这一点,于是四处放出秘笈的下落,三人必会认为是自己人所为,在下这一着,主要是想从中挑拨,好让三人翻面成仇。岂料三人机灵得很,不但没有因此而翻脸,而且三人开始疏远起来,把他们结拜的关系隐瞒得密密实实。   “在下虽然知道内情,本可将此事公诸于世,可是三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其中一人已成为华山派掌门,其余二人,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侠,便是我指名道姓说出三人的恶行,知道亦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   众人只听得不住点头。便在常贵青说话刚完,站在他身旁姓程的管家突然踏上一步,向群雄打了个四方揖,高声道:“众位英雄豪杰,请听程某一言。”只听他声如洪钟,内功委实不弱。   只听他道:“在下名叫程刚,在十几年前,是陕西仓山的一名独行大盗,人称‘仓山人屠’,当年可说杀人如麻,是个人人欲诛的魔头。”说到这里,忽地伸手往脸上一抹,脸上的胡须竟给他全扯了下来,原来都是假胡子。   程刚忽地面向陆萧二人,戟指怒道:“两位可还认得我么?”   二人看见他的面貌,顿时脸上泛青,唇颤眉跳。陆轩思路电转,知道不把程刚马上除掉,若给他把事情当众说了出来,到时真的不用做人了!   陆轩一想及此,当下暗暗凝聚真气,觑准机会,务求一击中的,欲把程刚毙于掌下。   怪婆婆见陆轩左肩微颤,便知他想着歪念头,当下喝道:“你二人给我好好站住,休想在老婆子面前弄鬼,这只有自讨苦吃。”   陆轩听见,立时不敢妄动,适才看见怪婆婆夺刀掷刀的本事,他已有自知之明,绝对不是她的敌手,要是一时鲁莽,只会死得更快。   陆萧二人也知祸到临头,而萧长风却想,现在能救得自己一命的人,便只有瑶姬了,他素知瑶姬机变过人,且近来彼此关系密切,她决不会见死不救,便转过头来朝她望去,却见瑶姬也同时望将过来,且向他微微点头一笑,似乎是叫他不用担心。萧长风看见,心中也稍为一宽。   只听程刚道:“两位不愿出声,只好由在下来说了。”接着又向四下一揖:“众位英雄好汉,请先听程某说说事情的起没。当日万盛镖局被劫,其实在下也是贼匪之一,当时程某与这位陆大侠,也可说有点儿交情,一日陆大侠来找程某,说有一单大买卖想与我合作,程某听他说完,便一口答应了。   “当时盗首共有三人,便是这位陆大侠和萧掌门,而另外一人,就是那位金溪大侠。论到武功,也算是他们三人最高。那时两位大侠,却没有现在这般风光,更加称不上什么大侠,而萧长门还只是华山派的弟子,并未当上掌门。   “当日劫镖也算相当顺利,成事之后,大伙人便把镖货先收藏起来,正当镖货刚刚藏好,他们三人竟突然发难。当时咱们十人在全无戒备下,给三人杀了个措手不及,终终全部命送在三人手上。   “但有一事他们却不知道,程某当年四出剽劫,曾在一武人身上得了一件宝衣,这件宝衣虽说不上刀枪不入,若非遇上削铁如泥的宝刀,也能承受一般刀剑的砸劈。   “当时陆大侠手上的兵刃,亦非这柄九环金刀,所用的只是一柄寻常的厚背钢刀,程某给他在背上连劈两刀,幸好程某穿了宝衣,没给他劈入肌肉,虽然这样,但因冲力过大,程某还是给他撞翻在地,接着肃长门又是一剑刺来,宝衣因无法承受利器的戳刺,胸肩终于中了两剑,幸好并非什么致命之处,但程某还是昏死了过去。”   众人此刻也听得咬牙切齿,近千对不屑的目光,全都投到陆萧二人身上。   只听程刚又道:“在下也不知昏晕了多久,当我醒来之时,却发现身旁坐着一个白须老者,原来那位老前辈姓孔,便是万姑娘的师父。他发现程某只是受了剑伤,并未丧命,就把在下救了,后来在下将劫镖一事,也详细地与孔前辈说了。   “孔前辈知道万镖头重伤逃去,害怕三人会到镖局斩草除根,便亲自到镖局去看看,发现万镖头和夫人刚好双双去世,只留下一个小女儿,孔前辈见她可怜,便将她带走,收为弟子。   “当孔前辈离开镖局时,曾到账房翻开账簿,查明这趟镖货的货主是谁,便带同在下和万姑娘到常家庄去,同时将万镖头夫妇之死,全都向常庄主说了,希望常庄主体谅万镖局的环境,不再追究镖局赔偿那批镖银。   “岂料常庄主不但一口答应,还另赠银两给在下,叫程某做些小生意,以后不可再打家劫舍。程某那时大为感动,便干脆恳求常庄主把我收留在庄,便是做牛做马,程某也是心甘情愿。自此之后,程某在常庄主的开导下,再没做过一件坏事。直到近日,忽听得火凤凰要到陆家庄寻仇一事,常庄主知道内里必有跷蹊,怀疑那个火凤凰便是万姑娘,遂赶来这里看个究竟。”   第八集第八章真相大白   程刚说话方落,怪婆婆老眼一抬,直射向陆萧二人,冷冷道:“你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了,此时此刻,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长风忽地仰起大笑:“直是无稽之谈,这样跑出两个人来,胡说八道,瞎编一番,这算是什么证据,莫说是萧某不服,便是场中众位英雄好汉,也不会相信这种说话。”   陆轩接着道:“这位姓程的朋友,你说与陆某本是知交,但陆某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阁下,阁下的说话,若是要人相信,便请再拿些证据来,胡言诬陷,这算是什么大丈夫。”   程刚立时气得满脸通红,戟指骂道:“你……你这个衣冠禽兽还要狡辩,待老子先劈了你。”   程刚正欲冲将出去,怪婆婆一把捉住他:“你生气个什么?凡事总逃不出一个理字,且看他怎样说。”   陆轩朝程刚微微一笑,意含鄙夷之色,随向群雄作揖,朗声道:“在下的为人,相信众位朋友也相当清楚,陆某行走江湖以来,从来行不由径,所做的事,无一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在下不明白,这些人竟跑到敝庄来,出言诬陷,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请各位英雄为陆某评评理!”   群雄听了陆轩的说话,一时也纷纷凑首议论起来。众人均想,二人毕竟是有头脸的人物,平素行事端正,素有囗碑。若非这样,也不会得个大侠之名,莫非内里还另有什么玄虚?   萧长风又道:“咱们兄弟三人,心地光明,绝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常言道:”心正不怕影儿斜,脚正不怕倒踢鞋。‘,倘若光凭这些人几句说话,便可加罪在咱们身上,恐怕并不容易。“   怪婆婆虽然相信万绮文的说话,苦于陆萧二人不绝口否认,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但怪婆婆哪肯就此死心,遂转向陶飞道:“陶飞!你过来。”   陶飞骤然听见怪婆婆的叫唤,也不假细想,随手撕去脸上的胡子,回复真面目,踏上前来。   这些日子来,谣传陶飞盗去贯虹秘笈,这消息早就传遍江湖。众人听得怪婆婆的说话,均感诧异,立时又带来一阵哄动,乱成一片。也有些人想,这等场合,实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这个华山大弟子倒也胆大,怀璧其罪,也敢来此,确令人难以猜想得透?   只听怪婆婆道:“陶飞,你曾与我说,贯虹秘笈并非你盗去,现在华山掌门在此,你便好好和他当面说个清楚。”   陶飞先前一直在旁聆听,眼睛一直留意师父和陆轩的举动,在他们言谈神色中,无一不令人生疑。继而又想起他近日的种种行径,对这个师父的人格,在他心中早已打了个老大的问号。   陶飞向萧长风躬身一礼,说了声师父!   萧长风冷哼一声:“不要叫我师父,你这个孽徒,先盗秘笈,后杀师母,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莫说是陶飞,便连罗开等人听见,都大为震惊。   只见陶飞脸色大变,他实在无法相信所听之事,急忙问道:“师娘……师娘她怎样?”   萧长风紧紧盯着他,沉声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在卖獃装傻!我问你,师娘对你犹如亲弟般爱护,你竟能下得手!”   陶飞脑袋轰然一响:“我没有……我没有杀师娘,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咱们明明把师娘送回扬州,还在大鹏门住了一日,离开之时,师娘还是好端端的,又怎会给人害了?”   萧长风大喝一声:“你不用再狡辩。我来问你,那本秘笈在哪里,快拿出来?”   陶飞听得师娘被害,悲痛万分,对萧长风的喝问,竟然全无反应。萧长风见他獃獃的站着,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倏地提气纵身,当真疾如离弦之箭,直扑至陶飞身前,反手一掌,力道奇劲,直往陶飞头顶劈落。   陶飞听得头顶风响,待很惊觉,已是慢了一步,眼看这一掌势必打得他头开脑爆。岂料萧长风虽快,罗开和怪婆婆更快,只见两人同时抢出,伸手架开他来掌。怪婆婆见罗开出手,便即挪身让过,站在陶飞身前。   萧长风手掌劈落,顿觉两股劲风涌至,手掌已给人架主,当即手臂一绕,微一运劲,打算甩开来掌。   罗开左肩微沉,不待右手撤回,右掌已出,把他推了出去。   萧长风既是一派掌门,功力自非等闲,可是给罗开这样一推,竟然拿桩不住,“腾腾腾”一连后退十多步,方能勉力站稳,心头大骇,没想眼前这个青年,功力会是如此深厚。   只听罗开道:“萧掌门有话好说,何须出手如此狠辣!”   萧长风偷袭不成,无功而返,知道再难以出手,只好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陶飞见萧长风猝然发难,一时又惊又怒,待得惊魂甫过,脑子里又想起师母的事情来,暗自道:“咱们一伙人送师娘回扬州,这还是几日前的事,师娘被害,按时日路程计算,师父绝不可能会这么快知道?而且师娘从不离开华山,平素与人无仇无怨,又怎会有人想杀她?唯一可疑的人……便只有……啊!莫非是……”他脑里蓦地闪过萧长风的脸孔,不由浑身一颤。   陶飞愈想愈感怒不可遏,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喷着烈火般,直射向萧长风,悻悻道:“常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陶飞既已被逐出门墙,也不敢不识好歹,再认萧掌门为师父。现在你说师娘是我所杀,不知萧掌门可有什么凭据?”   陶飞这一声萧掌门,谁也听得出来,二人之间已是一刀两段,关系已绝。   随听得萧长风道:“你师娘离开华山回娘家,当时你和师娘随行,还道我不知道么。你这人狼子野心,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陶飞听见,当下高声道:“各位英雄,陶飞今日甘冒艰险,来到陆家庄,本就要向萧掌门问个清楚,因何四处布散流言,说在下盗去贯虹秘笈。但没想到,现今在下又多了一个杀害师娘的罪名,今日乘着众多英雄在此,陶飞便把事情弄个明明白白,要是各位英雄都说在下有罪,陶某甘愿自缚,任由处置。”   场中各路英雄,都在江湖打滚多年,见惯事理的人物,现见陶飞理直气壮的站出来,心中均感佩服,再听完他这番说话,更觉其中大有文章,众人都不禁喊了声好。   这时上官柳和白瑞雪等人,亦已来到罗开身边,只听白瑞雪低声道:“瞧陶飞此刻的模样,似乎是看出了甚么,这回那姓萧的可大大不妙了。”   董依依皱眉不明,侧着头问道:“是么?怎地我看不出来!”   上官柳笑道:“你慢慢看下去便会明白了。”   陶飞向萧长风问道:“依萧掌门说来,在下一离开华山,我的行踪早就落在萧掌门的眼里,我说得对吧?”   萧长风也是聪明之人,一听见陶飞这句话,便即明其用意,也不禁一怔,暗暗骂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漏了口给他乘隙而入,正想寻个说话来补救。   但陶飞深知他老奸巨猾,哪肯给他有说话的机会,当下道:“既然你说我盗去贯虹秘笈,而又知道我的行踪,因何不马上把我擒回华山,倒反而四处放出消息,陷我于不仁?”   群雄一听,顿觉有理,不少人已开声附和陶飞。   萧长风道:“你是华山弃徒,我公诸武林有何不对。再说咱们华山弟子遍布天下,要查知你的行踪,这又有何难事。”   陶飞道:“好!我再问萧长门一件事,当日你一纸把师娘休离,咱们弟子数人为师娘求情,你不但不允,还把咱们十多人全都逐出华山,因何你不把此事说出来。还有,当日在下也是被逐弟子之一,并非如你所说,我是盗取秘笈潜逃,我所说的都是实情吧?”   萧长风冷哼一声:“只因当日你离开后,我才发觉秘笈被盗,要是我早就发现,哪容你轻易离开华山。”   陶飞道:“当时十多名弟子同时被逐,因何你不怀疑其他师弟妹,独是认为我偷取秘笈,还如此肯定四处传出这个消息。仍有一点,你说贯虹秘笈是前掌门遗留下来之物,但本人自小就投入华山门下,当时前掌门尚健在,也不曾听过贯虹秘笈的事,直至今日,华山派上下弟子,还没有一人见过这部秘笈,而你一直以来,也绝口否认贯虹秘笈在华山派手中,既是前掌门留下,又何须否认,这不是很奇怪么?直到近日,才说秘笈被在下盗去,这又是什么原因?”   萧长风冷笑一声:“这是先师留下的遗言,而这是何等重要的事,等闲弟子又如何会知晓,你不知道,又有何稀奇。”   陶飞道:“这本贯虹秘笈既是这么重要,连华山众弟子也不曾见过,自是收藏得极为隐密,在下又如何能轻易偷取到。而你认定是在下所为,以萧掌门目前的武功,再加上你已知道在下的行踪,若要取回秘笈,当真易如翻掌,这叫人如何能相信。”   萧长风被他这样一说,确也难于反驳。陶飞又道:“当日咱们师弟妹十多人,一同护送师娘回扬州,每日行走极慢,由华山到扬州,足走了近半个月,要是萧掌门知道秘笈被盗,相信不消两日,便能追到在下。换句话说,如果秘笈真的是本人偷去,我还会这么蠢笨,冒险和众师弟妹同行护送师娘么?相信谁也不会这样笨吧。   场中众人听得不住点头,倘若陶飞所说的全是真话,推前想后,确实绝无这个可能,似乎疑点越来越多了。   陶飞紧接着道:“萧掌门你说师娘被害,本人现在虽不知真假,若然真有此事,我想问一声萧掌门,师娘是什么时候被害,地点在哪里?”   萧长风冷冷道:“她两日前在扬州家中被害,你自己做的坏事,还要来问我。”   陶飞道:“不知萧掌门从哪里得知此事?”   萧长风道:“本掌门消息遍布天下,自然会知道,还有人看见你当日曾在扬州出现,事情如此地巧合,不是很明显了么。”   陶飞哈哈笑道:“萧掌门的消息来源,可就有点问题了!这几天来,本人一直待在凌云庄,却没有离开过半步,罗少侠和怪婆婆老前辈可以作证。”   怪婆婆点头道:“正是,陶飞一直待在庄里,又怎可能在扬州出现。”   陶飞又道:“再说,萧掌门从华山前来陆家庄,少说也要半个月,在这段日子,萧掌门应该还在途中,又怎能会得到这个消息?   “便算你得知师娘被害的消息,从华山到这里,扬州是必经之路,你与师娘毕竟是夫妻一场,虽说你已把师娘休离,但发生这样大一件事情,以你一派掌门之尊,决计不会过门不入,不前去悼念一番!除非萧掌门另有目的,说得不好,杀害师娘的人,相信萧掌门的嫌疑,还要比本人大得多呢。”   萧长风听得脸色雪白,一时说不出话来,指着他道:“你……你这……”   群雄在二人一来一往的对答中,不时发出惊咦叹息之声,对萧长风的说话,却越来越感怀疑。   萧长风看见众人脸色有异,已心知大事不妙,正自寻思计策。   便在这时,瑶姬突然缓步走进场中,“一滴血”应天钧依然跟在她身旁。   萧长风远远见着,心头不由一喜,知道瑶姬必有办法为自己解围。   只见瑶姬来到众人跟前,却在两厢人中间停下来,形成三角对立。   瑶姬向怪婆婆一揖,徐徐道:“小女子见过老前辈。”   怪婆婆点了点头,说了声不用多礼。   瑶姬再向罗开等人挨次施礼,待众人还礼后,却听瑶姬道:“不知各位能否让小女子说句话?”   罗开等人起先见她出来,早已大感奇怪,实不知她想弄什么玄虚,听她这样说,当然没有异议,也想看看她要说什么。怪婆婆道:“宫主有何意见,尽管说出来好了。”   瑶姬道:“其实小女子今次出来说话,只是想与大家说一件事情。”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望向萧长风道:“这位萧掌门,前时也曾到过敝宫作客,有一日酒宴过后,不知萧掌门是否饮多了两杯,突然对我说有一件大事要与我商议,当时小女子也不以为意,便答应了他。   “萧掌门说这事十分机密,希望能与我单独商量,小女子无奈,便招呼他至密室倾谈,岂料他所说的事,让我感到万分诧异,原来他所说的,竟是……”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来,现出一脸羞涩之色。   董依依见瑶姬说得神秘兮兮,不由急问道:“姐姐,到底他说什么?”   瑶姬见问,脸上又是一红,缓缓道:“原来萧掌门说……说他很仰慕我,倘若小女子肯下嫁与她,他将会送我一份大礼,而这份大礼,便是江湖上人人欲得的贯虹秘笈。”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而萧长风更是愕然变色,万没想到她竟会这样说,当下怒喝一声,高声道:“你们不要听她说,她……她……”但想到事实确是如此,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瑶姬缓步向他行去,应天钧却紧随在旁,她边行边道:“萧掌门,你敢说没有说过,当时你还说,这本贯虹秘笈,是你在十多年前无意中得来,要是我不相信,可以拿给我看看,还相约我前来陆家庄,到时自会知道真假,现在我已经来了,那本贯虹秘笈呢?”说着伸出手来。   萧长风听得脸如金纸,直是怒不可遏,忽地大吼一声:“我跟你拚了!”纵身跃起,疾扑而前。这时瑶姬已将近走到他身前,距离已不到一丈,萧长风这下盛怒扑出,其势可想而知。只见他双手成抓,迳往瑶姬头上抓落。   罗开见萧长风忽然发难,心下一惊,恐他伤及瑶姬,纵身疾飞过去,委实快若流星。只可惜距离瑶姬太远,纵令这门“幻影流光”轻功疾如闪电,还是鞭长莫及,眼见萧长风十指箕张,快要抓到瑶姬的天灵盖。   便在瑶姬命系一线之际,骤见银光暴现,应天钧的长剑已离鞘而出,直点萧长风眉心。   这一剑疾快绝伦,旁人还来不及看清楚,只听得“嗤”的一声,应天钧已一边还剑入鞘,一边左掌递出,直拍向萧长风胸囗,随见一个庞大的身躯凌空飞起,连带一条血线,直越过人圈,远远飞了出去。   场中群雄见着这等情景,无不张口结舌。陆轩更是心头大震,不由自主连退几步,心房兀自跳个不停。而华山派几名同来的弟子,见师父重伤堕地,忙飞身跑了过去。   这时罗开已来到瑶姬身前,而瑶姬毕竟是他恩师的女儿,罗开又怎能不担心。罗开定睛一看,见瑶姬却完好无伤,不禁放下心来,连忙道:“宫主没有受伤,这就太好了!”   瑶姬乍见罗开那关切的眼神,也是为之愕然,当下朝他微微一笑,道:“多谢罗少侠的关心,幸得我手下及时出手,本宫并没有事。”   罗开早已知道她说的手下,便是笑和尚所说的应天钧,但为求得到证实,遂向瑶姬道:“宫主,这位前辈剑术超群,不知能否引见?”   瑶姬徐徐道:“他叫做应天钧,外号‘一滴血’,是敝宫的贴身护卫。”   罗开抱拳一礼:“原来是应前辈,久仰,久仰!”   应天钧含笑不语,回了一礼。   只听瑶姬道:“你去把萧掌门拿来这里。”应天钧令命,直朝萧长风堕地之处走去。   这时几名华山弟子已将萧长风扶坐起来,但见他双目圆睁,眉心之处,不住涌出鲜血,状甚恐布,显然已经死去。   众华山弟子见应天钧走过来,连忙长身而起,顿时锵鸣四起,齐齐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应天钧。   应天钧像没看见般,依然神态自若,缓步朝他们走去。   只听一名华山弟子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要怎地?”   应天钧目光闪动,冷哼一声:“快给我走开,待咱们把事情弄清楚,自会把他还给你们。”说话间脚下不停,直走过来。   众华山弟子想起刚才的情景,本就对这个师父的为人心存怀疑,现见应天钧大步走上前来,众弟子自知非此人对手,一时谁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缓缓让出一条路来。   应天钧一把扯着萧长风的衣襟,轻轻一提,便把他驮在肩上,转身便走。众华山弟子只得眼睁睁的望着,全无半点法子。   而另外一厢,白瑞雪却低声道:“瑶姬这一着当真厉害,果然心狠手辣!”   上官柳点头道:“当她突然向萧长风走去,我便知道她必有用心,没想到她竟以言语相激,逼萧长风向她出手,这一着借刀杀人之计,当真干净俐落,绝对无可非议,果然高明。”   白瑞雪微微一笑:“依我来看,她更高明的招数,似乎还在后头呢。”   二人的对话,怪婆婆等人全都听在耳里,也不禁对瑶姬留神起来。   应天钧把萧长风的尸体放在地上,瑶姬道:“你搜一搜他衣衫,看看那部贯虹秘笈是否在他身上。”   众人听见,全都睁大了眼睛。   只见应天钧在萧长风身上摸了一会,便从他衣内掏出一本书来,当即站起,双手交与瑶姬。   瑶姬接过看了一看,见书面呈深篮颜色,书册的左上角,骇然写着“贯虹秘笈”四个大字。   众人看见,立时议论纷纷,哄动起来。有些人道:“果然秘笈是在他身上,这样说他便是劫镖的人了。”   亦有人道:“还不是,瞧来火凤凰的说话是假不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个陆大侠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另一人道:“他还算是什么大侠,就是绿林大盗,劫镖也会按照江湖规矩,绝不会轻易杀人,无怪他在富阳家大业大,原来都是一些肮脏钱。”一时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休。   瑶姬徐步来到常贵青面前,把秘笈递向他,微笑道:“常庄主,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常贵青连忙双手接过,忙施礼道:“多谢姑娘仗义替在下取回秘笈,请受常某一礼。”   瑶姬道:“常庄主不用多礼,我辈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本分,算不上什么大事,小女子实在受不起。”   常贵青也不再多礼,遂抬步向空见行去:“空见大师,这部贯虹秘笈乃少林之物,有劳大师待常某带回少林寺,交还给贵掌门方丈。”   空见合十道:“阿弥陀佛,这部贯虹秘笈原非少林之物,常施主还是……”   没待空见说完,怪婆婆在旁道:“小老和尚你怎地这般迂腐,这本秘笈既是在少林给人偷去,便是少林之物。再说,倘若这部秘笈又再流落江湖,势必又弄致你挣我夺,但落在少林寺手中,谁敢到少林寺去捋虎须。要是你们再左推右拒,老婆子就当场把它毁掉,免得大家麻烦。”   空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怪婆婆的说话极有道理,这部秘笈确实不宜流传在江湖,遂合十道:“好吧!既是这样,少林寺便暂为保管好了。”   怪婆婆笑道:“现在岂不是很好。是了,这部秘笈到底是什么厉害东西,小老和尚能否给老婆子看一下?”   空见微微一笑:“邱老前辈要看,又怎会不可以。”当下便把秘笈双手递上。   怪婆婆揭开第一页,看了一看,连随又揭第二页,也只是略一过目,便把书合上,道:“我瞧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都是一些邪门左道罢了,还给你。”   众人见怪婆婆只是揭了两下,便即送还,都感到有点奇怪。   其实又有谁知晓,她这般做作,只是想证实一下,究竟这部秘笈和罗开手上那一本是否相同而已。   第八集第九章两面三刀   这时万绮文长剑一指:“姓陆的,咱们之间的事还没了结,提起刀吧!”   陆轩惊云未定,现听得万绮文向自己挑战,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看身前的九环金刀,刀刃已全没入地中,只剩余刀柄在外,自己能否把金刀从地上拔出来,这还是未知之数。况且眼下只剩下自己一人,若说单打独斗,自己实无胜算,便是侥幸得胜,其他人也未必肯放过自己!陆轩想到这里,不由犯愁起来。   经过刚才的比斗,场中群雄谁都看得出来,这一仗陆轩非命丧她剑下不可,但万绮文今天是为报父母之仇而来,谁也不便代为说项。   这时空见一声佛号,徐步朝万绮文行去,合十道:“阿弥陀佛!万施主为父母报仇,贫僧本不便多言,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务望万施主不看僧面看佛面,能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让贫僧把他带回少林寺,称名念佛,好让他能痛涤前非。”   万绮文听后,心中委实万个不愿,但空见大师当众开言为他求情,教她一时难决。她低头沉思:“目下三个恶贼,二人已经伏诛,而最重要的,事情终于大白,父母之仇,也算是报了。”当下向空见道:“既是空见大师求情,晚辈自当遵依,只怕此人劣性未泯,况且他武功不弱,难保途中不闹出乱子。”   空见问道:“不知万施主意下如何?”   万绮文说道:“依晚辈之见,还是先把他武功废去,以保万全。”   陆轩听见要废自己的武功,脸上不禁脸色大变,正是惊怒交加,再也顾不得眼前高手如云,当下暗聚真气,打算来个脚底抹油,纵身便往庄门跃去。   怪婆婆老远看见,只是冷冷一笑,随见罗开的“玄虚指”化为点穴手法,朝他凌空射出,只听“嗤”一声响,陆轩背部立时中指,体内真气旋即散却,从半空中直堕了下来。   众人看见罗开露了这一手,喝采声顿时彼起此落,人人又是惊愕,又是钦佩。   而瑶姬在旁见着,更是大吃一惊,罗开这下虚空点穴的手法,竟与当年父亲纪长风的“玄虚指”极为相似,只是父亲的指法,却没有如此轻灵潇洒,收发自如,更是没有这份雄厚的功力,能在相距数丈之遥把人点倒。   瑶姬良久才回过神来,朝罗开道:“罗庄主这手指法,当真惊世骇俗,小女子好生佩服!”   罗开听见心头一惊,刚才竟一时忘了瑶姬在场,竟用上恩师的玄虚指,不知她是否已经生疑?当下不露形迹,微微笑道:“只是雕虫小技,管不得用的。”   瑶姬嫣然一笑:“罗庄主也太谦了。”   罗开微笑不语,目光到处,见怪婆婆使起截脉手法,已把陆轩的武功废去。   场中群雄见大事已了,也有人开始陆续离去,亦有些江湖人士藉着这个机会,走过来与怪婆婆、空见大师、慈玄师太、长春真人等打招呼。   而怪婆婆确也没料到,自己只是露了一手功夫,便给群雄认了出来。心想若非为了董依依和罗开,真想带同小金便此离去,回复那岩居穴处的生活!   便在这时,几名华山弟子忽地来到陶飞跟前,其中一个叫张峰的弟子躬身道:“大师兄,咱们几位师兄弟已商议停当,一致推举大师兄接任华山掌门,希望大师兄能与咱们一起回华山。”   陶飞苦笑摇头,徐徐道:“陶飞乃是被逐之人,早就不是华山派的人了,又焉能重返华山呢?况且陶飞武艺平庸,掌门之位,哪敢僭坐,诸位师弟的好意,陶飞只得心领了。”   张峰道:“大师兄不可这样说,今日发生的事,华山派的声誉,可说是荡然无存了!若要重振华山派昔日的威名,华山上下众师兄弟,恐怕无人能担当得起,唯今只有寄望大师兄你了。而且华山派也不能没有掌门呀,若随便找个弟子来接任,本人张峰便第一个反对。”   其他几名华山弟子也齐声道:“没错!请大师兄三思。”   张峰道:“大师兄请为华山的基业声名着想,不要再推辞了。”   怪婆婆也在旁道:“陶飞,他们说的也是,现在华山派极需要一个正气人士来领导,方能重振雄风,倘若你坚持推却,说得不好听,到时华山派又落入奸人之手,你能对得住华山派么?”   陶飞仍是不允,摇头道:“陶飞自知武功低微,才识浅薄,又怎能当此重任,只会坏了华山多年的基业,到时陶飞岂非成为华山派的罪人。”   白瑞雪在旁听见,遂笑道:“我有一事倒想问问陶大哥,不知可不可以?”   陶飞连随说道:“白姑娘请问。”   白瑞雪问道:“我想问陶大哥,在华山派众师弟妹之中,你认为谁人的武功比你高,谁人最适合担当掌门之位呢?”   陶飞听见,顿时也说不出声来。在华山派里,除了师父萧长风外,便是自己的师兄王刚,只是王刚不知为何,一年前突然失去影踪,亦有传言他已经死去。现时在华山众弟子中,陶飞的武功,确实以他最高,比之其他弟子高出一筹。   这时陶飞听得白瑞雪如此问,又不能不答,只得道:“若论武功,或许是在下高一些,但陶飞已非华山弟子,在目前众华山弟子中,应该算是赵师弟的武功最高了。”   张峰与众弟子听见,连忙道:“赵贵生这人武功虽好,但师母常说他心术不正,况且此人妄自尊大,飞扬跋扈,华山上下弟子对他向来极感不满,绝对不能让他担当掌门。”   白瑞雪笑道:“这样看来,这个赵贵生也不是适合的人选了。”   怪婆婆道:“瞧来你所担心的,是在武功这方面吧,老婆子说对了么?”   陶飞不得不承认,只好点了点头。   怪婆婆道:“陶飞你这样想便错了,身为一派之首,也非单凭武功好便可以的,最重要的是”正气“这两个字,倘若缺乏了正气,任你武功再好,也只有像萧长风这般下场,而且武功的好坏,是可以练得,人品性格却是天生,你明白了吗!”   白瑞雪附和道:“陶大哥,你若是为了华山派将来着想,便须担此重任,不要让众师弟妹失望。”   陶飞听见各人的说话,一时也难以决定,罗开和万绮文等人也从旁相劝,陶飞终于只好勉强应承,并说若然华山上下弟子都同意,只好暂代掌门,到时若找到适合人选,自当退位让贤。华山弟子听了,无不大喜。   只听陶飞向罗开道:“罗兄,师娘突然被害,陶某想马上赶赴扬州一趟,看看到底是否真有其事,南师弟的伤势仍没康复,实不宜与他一起前去,只得有劳罗兄代为照顾了。”   罗开道:“些须小事,陶兄尽管放心好了。”   陶飞又道:“师父毕竟是华山掌门,陶某恳请诸位,让我把师父的遗体带回华山安葬,希望各位能够成全!”   众人自无异议,便即答应,陶飞谢过,随听身旁的万绮文道:“这里的事已算是了结,我横竖无事,你要去扬州,我便陪你走一趟吧。”   陶飞点头答允,白婉婷笑道:“万姐姐的武功如此厉害,相信连萧长风也恐有不及,倘若有万姐姐在旁相助陶大哥,真是再好不过了!”   董依依连忙拍手道:“是啊,是啊!万姐姐人又漂亮,功夫又好,陶大哥可不要错过这机会啊。”   两人这样一说,陶飞和万绮文立时脸上一红,羞涩难当。各人听了,也不由会心微笑。   这时见瑶姬向罗开道:“罗庄主,小女子听得一个消息,听说我妹子箬洛和敝宫康护法,曾在杭州与贵庄联手抗敌,不知是否有这回事?”   罗开点头道:“没错,而且令妹现下还在敞庄作客,要是宫主不弃,不若到敞庄盘桓数日,不知宫主认为如何?”   瑶姬笑道:“原来箬洛他们在贵庄,这样我便放心了,只是箬洛生性俏皮,恐有得罪贵庄上下。”   罗开摇头笑道:“又怎会呢,令妹聪明伶俐,咱们庄内上下都很喜欢她呢。”   瑶姬道:“真是太麻烦各位了!但小女子还有点要事在身,一时无法抽身,罗庄主的盛情,只得改日再前往拜会了。”   罗开连忙道:“好说,好说!”   瑶姬回身向各人一礼,说道:“小女子也要回去了,诸位倘若有空,欢迎到敞宫一聚。”众人点头答应,施礼相送,直看她与天熙宫众人远去。   接着空见和慈玄也相继离去。罗开忽地想起紫嫣雩来,抬目四看,却已不见了她的踪影,敢情已经俏悄离去。   怪婆婆道:“罗开,咱们也该走了。”一行人便向大门走去。   途中,只听董依依道:“幸好那个萧长风把秘笈带在身上,若不是这样,那两个人口硬不认,也不知要弄到何时方休。”   白瑞雪笑道:“你真的认为那部秘笈是萧长风带来吗?”   董依依道:“明明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这还会是假?”   白瑞雪摇过道:“但我却不是这样看,贯虹秘笈是何等重要之物,萧长风为人诡计多端,哪会这样大意,随随便便的带在身上。当时你只消小心留意,便会发觉一件事情,当瑶姬走出广场时,萧长风的脸上忽现喜色,这样来说,显然他和瑶姬该早就认识,光看他的表情,敢情认为瑶姬突然出来,必是为他解窘而来,萧长风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罗开听见,也不由不佩服白瑞雪的观细入微。   白瑞雪又道:“岂料瑶姬并非如此,竟然来个投井下石,还把萧长风摆上一道,气得他愤然出手,让应天钧藉机把他杀掉,瑶姬这下手法,正是‘毒蛇口中吐莲花’,外表装善良,内里藏险刀。”   董依依问道:“瑞雪姐,你还没说那秘笈的事呀?”   白瑞雪微笑道:“萧长风身上的贯虹秘笈,要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瑶姬放在他衣内的。”   这时到方姮听得蒙懂不明,忙问道:“是么,怎地我看不见的?”   上官柳道:“当然不是她亲自放进去,我先问你,萧长风眉心中剑,再给人震飞了出去,当时是由谁人背回来的。”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方姮和董依依齐声道:“是了,是应天钧放进去的。”   上官柳点了点头,董依依还是有点不明:“但那部秘笈又怎会落在瑶姬手上?”   白瑞雪道:“瑶姬的说话,有一点相信并非假话,萧长风生性风流,以秘笈来换取瑶姬下嫁与他,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或许这部贯虹秘笈,早便落在瑶姬手中了。”   董依依道:“瑶姬既然得到了秘笈,她又怎肯如此轻易送还给常庄主,真是令人想不透?”   众人听了,都不禁笑了起来,董依依看见,更是大感奇怪:“你们笑什么?”   上官柳道:“难道瑶姬不会先把秘笈抄下来么?”   董依依眼睛一亮,叫道:“是呀!我怎会这么蠢,连这一点也想不到。”   白婉婷笑道:“你本来就是蠢嘛!”   董依依叫道:“好呀,你也来笑我……不要走,看我怎样料理你……”   白瑞雪忽地朝怪婆婆道:“邱婆婆,刚才你曾看了秘笈两页,内里的……”   怪婆婆道:“老婆子只是看了两眼,也看不见什么。”   白瑞雪和罗开见她敷衍带过,便知怪婆婆为求谨慎,不想在众人面前说起秘笈的事,只好闭口不再问。   方妍这时道:“瞧来杀死金溪大侠的人,便是这个应天钧了。”   白瑞雪点头道:“不是他还会有谁,而指使他行凶的人,自当然是瑶姬了,她之可以这样做,目的是要杀人灭口,恐防他向火凤凰吐出真情,坏了大事,所以先发制人杀了金溪大侠。但三人的恶行已经众目昭彰,凶手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了,相信也没有人再过问此事。”   众人听后也颔首称是,但每个人的心中,均觉瑶姬此人使心用腹,心计之险恶,并非一般人能为之,也不禁惴然。   当晚,骤然雪飘如絮,竟下起雪来。   一艘双层画舫,刚好缓缓离开富阳。而富春江上,却是白雪飘扬,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江上已船踪绝迹,幸好下雪不久,且是初冬,天气倒不甚寒,江水并未结冰,不碍船只航行。   这时画舫的甲板上,早便稀稀薄薄的铺了一层雪霰。   而在画舫上层的厢房内,一盘烧得正旺的火炉,把个房间烘得暄暖融融,异常温暖舒服。   在那锦榻帘帷内,却见两具精光赤体的裸躯,正自拥作一团。   这对赤裸的男女,女的自当然是瑶姬,而那个男的,竟是“一滴血”应天钧。   只见二人肌肤紧贴,瑶姬正爬伏在应天钧胸前,抬着螓首,盯着应天钧缓缓道:“今回燕王出师撤撤儿山大捷,擒斩元将孛林帖木儿等数十人,肃清沙漠。前时仁和宫传来消息,说皇帝老子闻讯,龙颜大悦,有意改让燕王嗣位,这件事若然不假,你看如何是好?”   应天钧听见,眉头轻蹙:“仁和宫惠妃素来伶俐嘴乖,又极受皇帝宠爱,难道她也没法子!”   瑶姬道:“莫看皇帝年近七十,但色心始终不减,惠妃虽是天熙宫精心挑选的美女,但毕竟已服待皇帝好一段日子,再漂亮也缺乏了新鲜感,况且这是国家大事,后宫妃嫔也不便干预国政。”   应天钧也觉有理,不由皱眉沉思,突然脑子一转,给他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听说惠妃也有一个妹子,名叫吴倚翠,年方十七,长得比惠妃还要漂亮,并和左将军傅友仁之子傅姚成了婚约,这事真的吗?”   瑶姬点头道:“本宫也曾听说过此事,只是吴倚翠是否如传说般美丽,却不大清楚,想要知道真假,这个并不太难。瞧你的模样,似乎已想到了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应天钧道:“倘若确有此事,我确有一个办法在此,但是否能成,现在还言之尚早,但还可一试。据知那个傅姚,曾在燕王身边麾下办事,与燕王关系极为密切,这件事情,京城谁人都知晓,后来傅姚被调回京,担任正五品大理寺丞一职。我也曾听说惠妃的兄长吴贞,已封侯爵、加大将军衔。自其妹当了惠妃后,吴贞在应天建了一栋国舅府,把家人妹子全都搬到京城来。而吴贞和傅姚向来友好,才把幼妹吴倚翠与他结了婚约。相信都是真的吧?”   瑶姬道:“确实有这件事,但吴贞和傅姚这二人,都是一介武夫,为人鲁莽冲动,又能帮到什么忙?”   应天钧含笑道:“便因为二人性子火爆,咱们才可以利用。宫主不妨想一想,要是吴倚翠突然给皇帝老子占有了,以二人的性子,怎会不含恨在心。倘若二人有小小叛逆之心,只要惠妃在皇帝跟前略一耳语几句,顺带把燕王扯入其中,相信大事必成。”   瑶姬摇头道:“惠妃虽是我的人,但这事关连到她兄长身上,惠妃也未必肯干,再说,吴倚翠是否会给皇帝看上,也是未知之数,依我看此事并不容易。”   应天钧道:“这一切便落在惠妃身上了,这当儿首要之事,惠妃必须使计把吴倚翠引至宫中,方能安排她与皇帝见面,只要皇帝老子看上吴倚翠,事情便算成功了一半,再说惠妃是否肯在皇帝面前开口,这便要靠宫主你了。”   瑶姬想了一想,点头道:“为了不让燕王得逞,这个办法确可一试。还有一件事情,皇帝老子将于下月召开英雄宴,内里必有什么密谋,那个袁天玉在湘王府里,可有探到什么消息?”   应天钧摇头道:“还没有,我已经着他加紧留意,但袁天玉这个人,决不能太过信任他,当日半途拦截萧长风的人,我便怀疑是袁天玉幕后指使的。”   瑶姬朝他微微一笑:“因此你便把他们十个人一古脑儿全都杀了。莫非你到现在还吃他的醋?”   应天钧牢牢望住她:“他既能满足你,难道我就没这个能耐。”   瑶姬亲了他一下:“你这人就是爱使性儿,又爱颜面!说句实话,袁天玉在这方面,也只是一般而已,更是无法与你相比,你也不用把他看成对手!”说着把手往下探去,一把握着一根炙硬之物,轻轻捻弄两下,微笑道:“刚才还没尽兴么?这么快又硬成这样子,还不住在人家腿间乱动,擦得人怪痒的!”   说话之间,遂以纤手扶着大物,凑准门户,挨着唇瓣研磨片刻,不觉便见水儿透出,当下沉身坐落,把个头儿慢慢吞入穴中。   应天钧立时嘘了一口气,脸现舒爽之色,只觉内里又紧又润,把那根巨枪箍得密不透风,说不出的受用。   瑶姬见着,知他畅美,暗暗运起玄女相蚀大法,把膣道猛地一个紧缩,顿时把他的玉冠紧紧咬住,一挤一放,翕动起来。应天钧直美得咿唔叫爽,连忙双手握定她纤腰,帮衬她上下起落。   只见瑶姬伏下身子,紧抱他肩膀,脸贴脸低声道:“是否很美呢,爽不爽快?”接着翘起丰臀,恣意套弄起来。   这下女上男下的招式,直来颇受女性喜好,皆因轻重缓速,均由她作主,且又能深浅随意,更可上下搔着痒处,每往下一套,必尽没至根,自当然瑶姬也不例外。   应天钧见她尽力摆弄,百般淫浪,自己却舒舒服服的躺着,慢慢赏玩,确也别有一番情趣。   只见瑶姬如仙女般的俏脸上,凤眸水光盈然,眉稍含春,更看得他血脉贲张,情兴勃然,忙腾出一只大手,把她一边傲峰牢牢握住,肆意搓揉。   瑶姬也感美快,又见应天钧喜欢,便即腻声腻语道:“女人这妙品,天生便是一对儿,你怎能顾此失彼!来,张开你的嘴儿,尝尝另外那一边。”   应天钧给她一句言语诱得欲火炽然,立时埋头便狂吸猛吮,瑶姬美得浑身骚麻,下身不禁大舂大套,随见粗物出入无道,却见花唇翻飞,浪液飞溅,巨物时隐时现,不停发出“噗唧”之声。   瑶姬兴致愈来愈高,口里不住淫声四起:“嗯!自从遇见你这个冤家,本宫才真正尝到妙境,宫中里的男人,委实无人能及!”   说着撑起身躯,蹲坐起来,仍不停前撞后退,每撞一下,均粉颈低垂,俏脸含媚送笑,动人心弦。   再看她柳腰摆处,双峰抖动,额上的刘海,不住摇曳飘荡,不时又见瑶姬将身迎凑,一面抬手整理发丝,体态极度迷人优美!如此美景,直看得应天钧目眩心跳,欲颠欲狂。   应天钧淫情大炽,遂开声道:“宫主,咱们来个‘隔山取火’玩玩如何?”   瑶姬停下动作,说道:“这也使得,只是这个招式,还不算什么新鲜玩意儿!”   应天钧道:“宫主若要新鲜,我倒有一法子。”话后着瑶姬拔出物事,忙跳下榻来,挺着那又粗又壮的巨物,站在榻沿道:“宫主也请下榻来,先在床沿伏下,好让我站着干弄如何?”   瑶姬嘴角含笑,坐到床沿,目光凝注,却见应天均的大物搁在眼前,浑身青筋暴胀,足有六七寸长,不由看得欲火大动,双手旋即探前擒住,一手握着枪柄,一手抚着肉囊,细细把玩,抬着头笑道:“待本宫先让你舒服一下,再行办正事好么?”   应天钧自当愿意,不停点头。   但见瑶姬丁香微吐,由下往上沿棒洗舔,先把棒上玉液舔尽,方张开樱桃小口,紧紧含着玉冠,吃得习习有声。   应天钧爽得通体发颤,捧着瑶姬的螓首,腰身用力,开始进出抽戳。   瑶姬也给他弄得气闷难忍,然而下面竟又作怪起来,骚痒难当,不由一面使劲吸吮,一面自伸手指,放在穴口狠揉起来。但这样做作,又如何止得了痒,只得探指进洞,舂掘一番。   应天均低头看去,越看越感火动,忽觉那话儿有点活动,突突的乱跳,大有按耐不住之势,一惊之下,连忙叫道:“不能再吸了,再吸便要出来了……”   瑶姬也觉他的变化,真怕他草草了事,便此没了戏唱,当下吐了出来,轻轻抚摸,嗔道:“你怎地这般没用,人家还没够呢!”   应天钧苦笑道:“宫主你美若天仙,光看着宫主的美貌,已难忍受了,再加上宫主口技高超,怎教人吃得消!”   瑶姬瞪了他一眼:“你耍什么嘴皮,本宫才不要这套。”   应天钧知道瑶姬食量颇大,等闲的人实难抵挡,若是自己今回无法把她喂饱,必会给她小觑了,更甚的是,还会把自己搁在一旁,以后再难与她亲热!他想到这里,当下打叠精神来,忙将她按在床沿,让她翘着雪白的圆臀,把个玉冠紧紧抵住,先是挑刺磨研,极尽手段。   果然没过多久,瑶姬已被他引起兴来,内中丽水涟涟。应天钧知道是时侯,用指拨开花瓣,挺起大枪望里顶入,只听“唧”的一声,已推进一半。   瑶姬给他巨物穿壁越墙,顿时美快难当,臀儿往后使劲一凑,全根直没,不禁回首流盼,娇声说道:“你不用怜我,尽情策马狂奔好了。”   应天钧还须待她关照,早已大起大落,急急深投,下下尽根。   瑶姬只觉给火枪戳着花心,不觉浪水大放,装满琼室,应天钧只消稍一抽提,便即滚滚流出,如鱼吐沬,打得二人大腿点点滴滴,流满一地。   怎料瑶姬愈战愈浪,不住把臀儿往后翘凑,腰肢摇动,囗里哼个无休无歇。   应天钧害怕冲杀过甚,无法持久,当即将巨物拔出大半,只在门口来回磨擦,每隔片刻,方投入深处点拨一下,随即赶快抽回,如此九浅一深,直弄得瑶姬内中发痒,春心透骨,无法止住,不由柳腰乱摇,玉股狂摆,口中已觉舌头僵麻,只管哼唤。   随见应天钧伏下身躯,将胸贴背,双手由下伸进,握着一对傲峰问道:“宫主喜欢深投急舂,还是浅抽慢送?”   瑶姬搔不到痒处,早已难忍难熬,听他动问,立时没口子的答道:“深些好,重些好,莫要捉弄我,全都塞进去吧,把本宫填得满满才好。”   应天钧嘴角一笑,揪着她双峰着力抽送,瑶姬如渴见着甘露,立时兴念又狂,乱哼一阵,户内又觉发痒难煞,花露如泉冒出,回头朝应天钧一笑。 应天钧看见,灵犀乐透,便即加紧抽戳,这回一下便是近千,双双才兴尽休战,卧回榻上,飘飘荡荡,交股睡去。   却说另一边说毕,白瑞雪抽出上官柳的手,缓缓站起身来∶“上官大哥,想不想陪我洗澡?”   上官柳听见大喜,忙即跃起身子,二人手牵手的往东边走去。不移时,便来到一个天然的水池,那个水池约有一丈见方,池边都是或大或小的石块,犹如屏风九叠,将外面的大湖分隔开来。那些石块显然是天然而成,并非人工堆叠,湖水从石缝中渗入,便形成了这个水池。每当夏天,庄上的小童都喜欢到这里嬉水沐浴。   此刻正是子夜时分,人迹罕至。白瑞雪牵着上官柳的手,走到水池旁边的小树林,不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把身上的衣衫脱了个精光。   上官柳见着眼前这个美人儿,胸口登时一热,溶溶月色下,只见美人浑身上下无处不美,无处不让人垂涎落魄,上官柳如何按捺得住,双手一张,已将玉人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下去。   二人赤裸相拥,一时吻得焰焰似火,如痴如狂。上官柳嘴里吻着,手掌却肆无忌惮的乱摸乱捏,弄得美人连声娇喘,楚腰晃摇。过得片霎,白瑞雪终于忍受不过,整个人软在上官柳怀中。   上官柳知道白瑞雪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皆酥,当下扶她到池边石上坐定,先在那对乳房抚玩一轮,接着将手插入她双腿间,拿着那嫩腻之处。这样一逗,白瑞雪更加抵挡不住,猛地仰头“呀”了一声,咚嗦道∶“上官大哥……不要,咱们到水里去,在这里会……会给人看见。”   在这关头,上官柳哪肯依她,凑过头去亲着她香腮,轻声道∶“这么晚了,怎有人来这里。白瑞雪,你那里已这么湿了,还老是夹着腿儿,快给我张开来,让上官柳好好服侍白瑞雪。”   白瑞雪给他摸得难过,又见那根硕大无朋的肉棒在眼前乱晃,早就情难自禁,听见上官柳的说话,便不再多加做作,微分双腿,月色之下,露出一道粉粉嫩嫩的肉缝儿。上官柳犹如蛟龙得水,狠狠的揉了几下,便觉触手处泥泞不堪,滑腻腻的蜜汁,不停地在玉洞渗将出来。   白瑞雪越来越撑持不住,娇躯颤抖个不停。   上官柳一面加紧手上动作,一面盯着眼前的玉人,望着她那娇娜妩媚,丰姿撩人的美态,直是美得无以复加,再也难以容忍,凑头又去亲吻这个绝妙的尤物。   白瑞雪在他双重夹击下,欲仙欲死的半睁美目,玉手缓缓伸上前去,紧紧握住那根硬绷绷的宝贝。上官柳不由呼出一口气,屁股一挺一挺的在她指间抽动。白瑞雪见他美快,不禁手上加力,弄得更为起劲。   上官柳在她脸颊、耳背、脖子亲吻一会,遂弯下身躯,嘴唇慢慢移到她乳房,舌尖在乳首撩拨几回,方徐徐含住,细细品味起来。   白瑞雪一声呻吟∶“噫!上官大哥……我的好上官柳……”   低头望去,但见这个同母异父的上官柳正自大张其嘴,一口一口的吞吃着,左手却抓住另一个乳房,着力搓揉。眼下情景,真个淫秽猥亵到极点。   上官柳吃了一会,改用双手捧住一对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着移到白瑞雪身前,扳开那对修长的大腿。饶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只见花房饱胀,唇瓣鲜艳,上官柳看得心头炽热,把指头拨开玉洞,一团红殷殷、嫩粉粉的美肉直跃入眼帘。上官柳见着这块瑰宝,焉能把持得住,连忙将头凑上,吐舌张唇,大肆舔弄起来。   白瑞雪被他吻着妙处,立时双脚紧绷,小腹抖动个不停,随觉花蒂蓦地被他噙住,一阵酸麻直窜遍全身,强烈的美意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一股又一股的甘津,不停从牝户疾渗而出。   上官柳吃得几口,抬起头问道∶庄主,刚才是丢了吗?”   白瑞雪眼水汪汪的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再不停止,恐怕……”   上官柳暗暗一笑,埋首再舔吮一会,方站起身来,握住肉棒持动几下,说道∶庄主,可否帮我弄硬些?”   白瑞雪当然明白他意思,只好慢慢撑直身子,玉手提起肉棒,来回套弄几下,见那龟头红扑扑的闪着亮光,圆满丰润。回想初见此物之时,只有大半巴掌长短,两年下来,竟然变得如此雄伟庞大。此刻见着,不禁愈看愈爱,遂吐出半截小舌,在那头儿舔拭几回,才启唇纳入口中。   上官柳美得棒儿连连抖颤,长长嘘了一口气,道∶“爽死了,再……再深一点,还有那个卵袋,也给我揉一揉……”   白瑞雪素知上官柳的喜好,当下手口并用,将肉棒尽吞入喉,吃得“呵呵”直响。上官柳登时美快难当,挺着屁股不住把肉棒往前送,整个龟头挤得酸麻舒爽,险些儿便要丢出来,不由心里一惊,连忙抽出肉棒。   上官柳缓了一口气,俯下身躯,握住巨棒对准玉户,气喘吁吁道∶庄主,我要进来啦。”   说话方毕,便见龟头已把花唇挤开,在那红嫩嫩的肉儿赠了两赠,随听得“吱”的一声,便已进了半根。   白瑞雪连忙咬住手儿,半睁星眸,紧紧盯住上官柳的俊脸,待得上官柳再一下深送,龟头便即点着了花心,白瑞雪哪还忍得住,“嗳呀”一声叫了出来,顿觉花房已被挤得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上官柳被那团团又湿又暖的凝脂包裹住,美得浑身皆酥,叫道∶“套得老二好舒服。庄主你呢?舒服吗?”   白瑞雪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回答他。   只见上官柳蹲起马步,双手捧住她纤腰,开始徐缓抽送起来。他下体抽动,眼睛却盯在白瑞雪的脸上,见她半眼如丝,含情脉脉的与自己对望二不由越看越痴。他实在爱极这个美貌如花的庄主庄主,不觉间动作渐渐加快,露首尽根放马狂奔。   白瑞雪紧咬小手,口里“呜呜”作响,一副神魂荡漾的模样,真个惹人又怜又爱。上官柳看得情兴大动,“咕唧,咕唧”提气抽送,龟头马眼如雨点一般,下下直点花心。白瑞雪抵受不过,终于叫出声来∶“啊?不行……快丢……”   上官柳听见。随即说道∶“庄主便丢给上官柳好了!来吧,丢给我……”   立时加重几分力,狠狠发劲投射,随着强猛的动作,把个婀娜柔美的娇躯撞得晃来晃去,乳波滚动个不停。   白瑞雪拼命抬起下身,奋力迎凑。不觉又是数十抽,忽见她猛地一阵抽播,小嘴圆张,终于颤悠悠的丢了出来。   上官柳给那热流一浇,泄意顿生,当下右手抓住她一个乳房,左手提起她一条大腿,腰臀狂顶几下,大股热浆从马眼疾喷而出,一下接一下,全都射进花心深处。上官柳缓缓抽出肉棒,坐到她身旁,轻轻把白瑞雪抱入怀中。   白瑞雪伸手到他胯处,挽着那根不软不硬的肉棒,轻声笑道∶“你今天吃了什么补药?怎地射了这么多?”   上官柳将她拥一拥紧,微微一笑∶“我像似吃补药的人吗?或许多日没做这事,储备充足吧。”   说完扶起白瑞雪,一起走进水池。   池水并不深,坐在池里,水深只到肩膀高。二人浸泡在池中,只觉满身清凉。其时正是仲夏,夏夜的湖水仍是凉森森的,让人十分舒服。   上官柳侧着身躯,伸手搂住白瑞雪的娇躯,说道∶庄主,你说罗开今晚会来吗?”   白瑞雪道∶“他便是会来,也休想进入我房间。”   上官柳一面在她身上抚摸,一面笑道∶“庄主你好狠心呀。说不定罗开吃了闭门羹,一气之下去找其他女人,到时你可不要后侮。”   白瑞雪悴道∶“我才不后悔。啊……你不要摸下面,快拿开你的手。”   上官柳老着脸道∶“好,我不摸,就改由你来摸我吧。”   握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胯下。   白瑞雪一摸之下,霍地睁大眼睛∶“你……你还说没吃补药,若不然,怎会这样快又硬起来?”   上官柳凑头亲了她一口,说道∶“这个老实头最正经不过,从来不会说谎。庄主你就可怜可怜我老二,再让我来一次。”   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不轻不重的细细把玩起来。   白瑞雪偎在他身上,把住肉棒轻捏慢持,徐徐道∶“你这小鬼好不磨人!时间不早了,快快洗完回去吧。”   上官柳道∶“但……但我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实在……实在舍不得……”   白瑞雪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还想要吗?”   上官柳顿时大喜,连忙把白瑞雪扶起来,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回去。”   二人穿回衣服,亲亲热热的去了。   夜幕低垂,四下一片寂静。罗开在白瑞雪窗外足有半个多时辰,始终不见她归来,心中又急又躁。他抬头看看天空,见月光已到中天,心里暗想∶“都已经这么夜了,到底她到哪儿去了?”   今天中午,罗开已和白瑞雪约好夜里见面,就在他正要赴约之时,他的好友冯刚突然来他,没想只迟了半个时辰,玉人竟然芳踪已杳,久等不归。   便在他心焦如焚之际,忽地隐隐听得白瑞雪的说话声自远处传来,罗开心中一喜,便要抢上前去,才走上两步,顿觉不妥,心想白瑞雪和谁人说话?当下打住脚步,闪身躲在一裸树后,欲要看个究竟。   罗开探出头来,见有二人徐步走近,一看之下,心头随即大定,原来与白瑞雪一起的人却是她上官柳。罗开正想迎上前去,却听见上官柳道∶庄主,要是罗开来找你怎么办?可是你已经答应我……”   只听得白瑞雪道∶“都这么晚了,他又怎会来我处,若真的来了,那又如何,我才不会让他进来。”   罗开向知二人的关系,这时在树后听见,便将身子缩了回来,心想∶“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在生我的气。还有,瞧情形看,映月肯定已应承上官大哥在她处过夜,我这时出现,岂不是教她难做!”   原来庄上走婚有个规矩,男女约会交欢,全由女子掌握主导权,只要女方答应,男人才能进入女子的房间,倘若男方强行进入,便是触犯庄规,必须接受监禁,从此再不能走婚。   罗开待得二人进入房间,才慢慢从树后走出来,颓然坐在草地上,看见房间的窗户已关上,心想∶“今天是无法见映月的了!但她不是早已答应我?吗?怎地又会和上官大哥一起,岂非气杀人也。”   他越想越觉不甘,抬眼望向窗户,登时“咦”了一声,瞥见窗外并没有挂上红丝带,不禁暗地一喜∶“那好极了,原来上官大哥并不打算过夜,不然又怎会不悬丝带。”   罗开在屋外等了多时,仍不见上官柳出来,不免心中大奇,走到窗下凑耳细听,隐约听得一些极轻极细的喘息声。罗开武功不弱,内力亦有相当造诣,这微微的声息,倘换作一般人,决计无法听见。   他此刻一听,登时心知肚明,本想立即退下,但心中却又有点不舍。暗自思量∶“映月既然早和我有约,就算我此刻进入她房间,相信她也不会对我怎样。况且窗外又没悬上丝带,两者加起来,都不算犯了庄规。”   想到此处,伸手去推窗户,当指尖一碰到窗棂,又把手缩回,犹豫不决起来。   罗开叹道∶“我这样做,映月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踌躇未决间,隐隐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娇喘,声音娇媚入骨。罗开的心头倏地一颤,心思又再摇动起来,轻轻把窗户打开,跨腿进入房间。   房间内距离窗口不远处,摆放了一面大屏风,作为间隔遮蔽之用。罗开虽然进了房间,毕竟心中有鬼,害怕心上人责难,一时也不敢现身,先在屏风后躲起来,若然发觉势头不对,便可偷偷越窗离去。   便在这时,一个销魂砭骨的娇吟声,直钻入他耳里∶“我的好上官柳,你弄痛我了……”   罗开听了这句话,当真酸苦难辨。   接着又听见上官柳的话声∶“是……是我不好,我轻轻弄就是。”   罗开如何再忍得住,连忙蹲下身躯,从屏风后探头望去,一看之下,整颗心登时要从口腔跳出来。只见二人全身赤裸,一前一后坐在床榻上,而白瑞雪却大张双腿,背脊贴住上官柳的胸膛,正自仰头往后和身后的男人亲吻。   上官柳一面和她接吻,一面从后绕过双手来,一手一个,分握白瑞雪一双美乳,兀自玩得不亦乐乎,把她一对乳房弄得颠来晃去,形状百出。   罗开仍是首次看见白瑞雪和别人交欢,这回看见,不免妒火中烧,另一方面,却又兴动难当。白瑞雪的身体他不知看过多少遍,不知为何,今次见着这具裸躯,却令他格外兴奋,胯下那根宝贝随即硬挺起来。   榻上二人越吻越趋激烈,阵阵迷人的呻吟声,不住从白瑞雪口中逸出,忽见她一只玉手缓缓移到自己的胯间,指头轻轻按在肉蒂上,徐徐揉搓。   罗开从没见过白瑞雪自慰,此刻见着,直看得双眼放光,口水连吞。   上官柳突然右手下移,说道∶“我也要分一杯羹。”   说话刚完,中食二指同时夺门闯进,掘了两下,笑道∶庄主下面好湿喔,舒服吗?”   白瑞雪气喘吁吁道∶“舒……舒服,再深一点,庄主快要不行了……”   边说边挺起下身,迎着手指的抽插。   上官柳听着,一声得令,便即加紧抽戳,即时听得“吱吱”直响,玉液随着动作四溅而出。   罗开看得浑身是火,隔着裤子握紧玉茎又搓又持,猛听得白瑞雪“喔喔”几声,身子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罗开知道她已经完蛋了。   上官柳徐徐抽回布满花露的手指,递到白瑞雪眼前,说道∶“庄主你看,这些都是白瑞雪的琼浆玉液,大有滋补强身之用,多吃这种补品,今晚必定能和白瑞雪梅开三度。”   话后伸出舌头来,舔了个干净。   白瑞雪“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有这本事,白瑞雪奉陪到底。”   上官柳一笑,扶了白瑞雪躺下,翘臀缩头,俯伏在她双腿问,扒开两片唇瓣,凑头便吃。   白瑞雪双腿交叠,牢牢筵住他头颈,阵阵美意自下腹不停扩散蔓延。*上官柳手挖舌掘,无所不用其极,不用多久工夫,已把白瑞雪弄得肢摇身摆,蜜汁长流。   罗开在旁看见心上人这股媚态,整颗心便如针扎似的,又酸又痛,却又异常兴动,本不想再看,但又舍不得离开。   白瑞雪给他舔得嘤咛不绝,蚝首乱摇,颤声叫道∶“好上官柳,太……太刺激,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不然又要……啊……”   上官柳正吃得高兴,哪肯便停,舌头卷起,遂往里面插去,接着伸伸缩缩抽插起来。白瑞雪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咚嗦了几下,大股花露犹如决堤一般,滚滚而流,劈头劈脑浇了男人一嘴一脸。   白瑞雪失了魂似的,躺在榻上只顾喘气。上官柳趴到她身上,将她牢牢压住,双手捧起她那昏然如醉的俏脸,连连亲了几口,说道∶庄主泄身时的样子真美,罗开可有这样和你说过?”   罗开听见,侧起头思索∶“我……我有这样说过吗?”   白瑞雪双手围住他脖子,轻声道∶“或许说过吧,不记得了。”   话后樱唇微张,两根舌头同时伸出,相互卷缠含弄。   上官柳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捏慢揉,时而两指夹着那颗娇嫩的乳头,捻拧绞扭,将个白瑞雪挑逗得死去活来,几乎连气也转不过来。亲吻一会,上官柳突然滚身而起,站直身躯∶“庄主,帮我用嘴巴弄一弄。”   白瑞雪抬眼一望,看见那根大物头肥根粗,形如擂槌,兀自昂首指天,竖得老直,正自一晃一摆的放在眼前,一时看得火盛情涌,慢慢支撑起身躯坐到他跟前,手提巨棒徐缓轻轻套弄,抬头与他道∶“没想你这个一天比一天粗壮,我的上官柳终于是大人了。”   说着另一只手托住棒下的卵囊,又怜又爱的抚摸着。   上官柳嘘了一口气,低头与她目光相接,看着这个佳妙无双,香培玉篆的美人儿,不由心中悸动,说道∶“庄主是否喜欢又粗又长的物事?”   白瑞雪听说脸上微微一红∶“倒也不是,两年前你还是这么一截儿,庄主不是一样很喜欢吗,不过……”   上官柳笑问道∶“不过什么?是不是始终粗大的好,较有感觉?”   白瑞雪确是这样想,却没有答他,暗道∶“又有多少女子不爱大东西。”   便凑头过去,伸出香舌在头儿舔了一下,上官柳立时打了个咚嗦,看着她一张优美的小嘴缓缓启开,接着慢慢的将龟头含住。   上官柳不由暗暗萌生一阵醋意,自想∶“不知白瑞雪为罗开含起是何模样,都是这般娇媚温柔,同样如此可爱!”   当下问道∶“罗开是怎个样子,他比我大吗?”   白瑞雪听见,抬眼望他一眼,随即把住肉棒沿着茎杆来回洗舔。   上官柳见她不回答自己,遂再追问道∶“怎样?为什么不答我。”   白瑞雪无可奈何,轻声说道∶“你这样问人家,叫人如何答你。”   上官柳道∶“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说给我知好吗?”   白瑞雪摇头一笑∶“真是孩子气!其实你俩也没多大分别,但罗开他确实……确实比你粗一些,却没你这般长。”   罗开听见脑袋顿时轰的一声,没想心上人竟会说出口,听见她向其他男人说这个,这种滋味委实让人难受。忽听得上官柳道∶“这样说岂不是一个粗一个长吗,倘若二者合而为一,白瑞雪可就乐死了。”   白瑞雪只是一笑,埋头又舔食起来。这回直吃了半灶香时间,方吐出肉棒,低声说道∶“上官大哥,我想要了,来吧!”   罗开虽知二人常有交欢,更知接下来二人必会做这个,但听见白瑞雪这样说,一股酸楚不禁油然而生。他终于知道,耳闻和亲眼目睹,可真是两码子的事,那种感觉确实截然不同。   上官柳将她放回床榻上,已见白瑞雪自动大分双腿,把个娇艳艳的花户展现出来。上官柳见着这件好物,整根肉具抖然一跳,连忙移身到她胯间,双手拨开两片花唇,一团水淋淋的鲜肉直跃入他眼中。   罗开瞪大眼睛,看得喉结振动,额前汗水涔涔而下。   白瑞雪情兴大发,实在难熬难忍,但见她探手往下,五根纤纤玉笋提着男人的巨棒,将那龟头抵到玉洞口,轻声说道∶“快给我,进来吧!”   上官柳在她引导下,腰板往前微挺,龟头轻而易举撑开牝眼,整个头儿已被玉户紧紧包含住。   白瑞雪心中美快,禁不住绽出一声呻吟,双手支起上身,延头盯着交接处∶“来吧,别磨蹭了,全都插进来吧,庄主已忍受不住了。”   罗开听白瑞雪催促上官柳操干她,如此淫荡的言语,教他险些便要射出来。随见上官柳用力往前一挺,白瑞雪“噢”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又腻又媚,诱人非常。罗开再也抵挡不住眼前的诱惑,连忙动手扯开腰带,脱掉裤子,握住阴茎急急套弄起来。   上官柳一下子直抵花心,便即点着深处的嫩肉,二人同感一阵酸麻。   白瑞雪赶忙用手握住肉棒根部,愣愣的盯住他道∶“好深,酸……酸死人了!”   上官柳笑问道∶“这样好还是不好?”   白瑞雪摇头道∶“不……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你刚才就这么一下,人家差点儿便要丢出来。”   上官柳邪笑一下,说道∶“你就丢出来好了,我听人说,一个女人和心爱的人耍乐子,是最容易丢身的。这样表示,白瑞雪也是深爱着我,对吗?”   白瑞雪“噗啡”一笑∶“是从哪儿听来这些鬼话?上官大哥,你确实有过人之长,现在且慢慢的动,不要下下碰人家那里,好待我适应一下。”   上官柳听说,便开始徐徐抽动,只觉动作越慢,越能感到内里的压力,每一抽提,龟头便刮着腔肉,整根棒儿被簸得异常畅快爽利。   罗开看到这里,方发觉在旁观看却另有一番快感,实不亚于亲身上阵的感觉。忽地想起好友冯刚前时的说话。原来冯刚这个人,其貌长得颇为清秀俊雅,在庄里素有风流秀才之称,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着实不少。   前时一个机缘,给冯刚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媾欢,顿觉其趣无穷,便始以此为乐,染上了偷窥的习惯。因他和罗开友好,时常和他谈论此事,而每次均说得津津乐道,兴味盎然。此刻罗开看见眼下的情景,才知冯刚的说话不假,果真其趣迥异。   这时榻上又传来白瑞雪的娇喘声。罗开将眼一望,只见上官柳双手拼住她一对美乳,下身却晃动个不停,一根巨棒不住在她胯问出入,直干得丽水迸溅,“啪啪”声响。   上官柳急攻一会,俯下身来与白瑞雪道∶“庄主,换个花样如何?”   也不待她答话,遂抱住她一个翻身,立时男下女上,对换了位置。   白瑞雪也不打话,双手按上他胸膛,翘起玉股,将个美臀不住上下晃动。这一番动作,却让罗开看得更为真切。   上官柳双手依然不离开她一对美乳,握在手上又搓又揉,下身配合着白瑞雪的动作,不住朝上抽插挺动,阵阵花露顺着棒儿直往下流,打得大腿尽湿。忽听得上官柳叫道∶庄主放慢一点,再这样下去,便会……便会……”   白瑞雪喘声说道∶“我已……已经丢了几回,也该到你了。”   接着又再大动起来。   上官柳实在不想便此完事,双手加力一推,白瑞雪失去重心,往后仰倒在床。上官柳借机猛地抽出大棒,一道水儿顺势被挑了出来,直射上半空。随见上官柳一个滚身,双腿已跨到白瑞雪的头脸,紧握肉棒,把龟头抵到她嘴边,说道∶“庄主,再舔一舔。”   白瑞雪这时慾火正炽,想也不想,张嘴便舔。甘露水浆,一古脑儿舔得干干净净。   上官柳缓得一缓,又再生龙活虎,让白瑞雪伏跪在榻,竖高屁股,提枪便杀了进去,记记直抵深宫。   白瑞雪被巨物一闯,快美顿生,数十抽过去,已见她凄凄婉婉娇啼起来∶“啊!弄得好深,要给你捣碎了……”   上官柳像没听见似的,犹如舂米般疾捣不休,一瞥眼问,隐绦感觉屏风后藏得有人,只是房间烛光摇曳,无法看得真切。上官柳心下一惊,旋即移开目光,免得打草惊蛇。他年纪虽轻,江湖经历倒不少,加上他聪明过人,见事精明,当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罗开的目光全放在白瑞雪身上,并没有留意上官柳已发现自己,依然探出半个头来,瞧得目不转睛。   上官柳得知房内有人,自然上心着意,终于让他看清楚那人的面目,暗自在心中窃笑,想道∶“原来是罗开,不知他来了多久?难得今天有此机会,一于捉弄他一番。”   便与白瑞雪道∶庄主,要是给罗开看见你这个骚劲模样,不知他会怎样想。”   白瑞雪听见,不由脸上一红,娇喘道∶“我……我和你的事他又不是不知,便是见了又怎样。啊!不要这么用力,真想捣死白瑞雪吗?”   上官柳微微一笑∶“我在想,要是罗开现在到来,那就妙极了。”   白瑞雪道∶“又有……有什么妙。不要再说,人家又有点意思了……”   上官柳一面着力抽戳,一面笑说∶“倘若罗开在,咱们便可三人同乐,你说这样不妙吗?”   接着用手握住她一条玉腿,朝天竖高,整个交接处便向着罗开藏身处,一根肉棒随即大出大进,直抽得的丽水淋漓,四处飞溅。   白瑞雪被他一轮摆布,终于抵挡不住,叫道∶“不行了,好想丢,求你再狠狠插我,白瑞雪快要丢给你了……”   上官柳听见一笑,存心要气一气罗开,说道∶庄主想去就去吧。对了,今天在湖边和白瑞雪弄了一回,现在又大战一场,庄主一共丢了多少次?”   白瑞雪摇头道∶“太多次……记不起来了,啊!快要到,再用力一点。”   罗开听了二人的说话,方知道二人俩原来已弄了两次,一股酸意直涌上心头,而另一股兴奋亦随之而来,不由加紧手上的动作,风风火火的套了个急劲,突然腰眼一麻,身子一僵,竟然射了出来。   这时上官柳将她的大腿放下,伸手向前托握住一个乳房,下身奋劲抽送。白瑞雪被他连番狠攻,终于攀上了顶峰,身子连打几个侈嗦,又再丢了一回。   白瑞雪丢得浑身发软,再也无力支撑身躯,登时趴倒在床上。   上官柳亦随着她倒下,压在她背上,屁股晃动,仍是疾抽不息,一口气又是百来抽,再把白瑞雪翻过身来,朝天卧好,提枪又插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更猛更狠,把个白瑞雪弄得身子乱晃,死活不知。   白瑞雪双手紧紧抱住上官柳,高潮一浪接着一浪。   忽听得上官柳气喘如牛道∶“我也快了,全射给白瑞雪好吗?”   白瑞雪已是昏头昏脑,有气无力道∶“给我,都射到庄主的身体里。”   上官柳听见,又如何再忍得,精关立时大开,一阵一阵的全射到深宫深处。   白瑞雪哪堪热精的冲击,暗暗又丢了出来。   罗开看见二人完事,挽回裤子,正想偷偷溜出房间,才踏出一步,便听得上官柳大声说道∶“罗开你还不出来,看了一夜还不够吗?”   上官柳此话一出,白瑞雪和罗开同时呆得一呆,一时张大嘴巴竟合不拢来。   白瑞雪看见罗开从屏风后走出,立时玉颊如火,娇羞不胜,忙把双手掩着双峰,瞋道∶“罗开你……你怎地进来也不出声?”   上官柳笑道∶“敢情是看见咱们二人俩正在快活,致会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罗开,我说得对吗?”   罗开向来风度神采,飘逸潇洒,此刻给二人一问,一时忸捏起来,吃吃难言,最终还是说道∶“我见窗外没有悬丝带,所以才……”   望向心上人,见她满面红霞,丽色倍增,再看她那身精光赤体,浑身上下无处不美,不由越看越痴。原本颓靡丧气的肉棒,不由又硬挺起来。   上官柳一笑,把赤条条的美人拥抱入怀,一手便握住她一个巨乳,着力搓弄。白瑞雪娇吟一声,软在他身上,不依道∶“上官大哥你……啊,不要……”   罗开看见上官柳如此肆无忌惮,微微有气,但在白瑞雪跟前,却又无法奈何他。   随听得上官柳说道∶“我知罗开今天和白瑞雪有约,却被我鸠占鹊巢,坐享其成,实在有点过不去。况且罗开看了半天,如何受得了。白瑞雪你就可怜可怜他,今晚就留罗开在此陪一陪庄主,你说好吗?”   白瑞雪想起自己和上官柳交欢的情景,刚才全被罗开看去,当真羞不可耐,但又觉对不起罗开。现听见上官柳的说话,心中虽已答允,却又难以开口,也不知如何是好,偷偷向罗开望了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接,忙即垂下头来,羞赧不已。   上官柳是个聪明人,见她不置可否,自然明白白瑞雪的心思,便即向罗开笑道∶“罗开你还待着做甚,快脱去衣服到床榻来吧,今晚你我一于联手齐上,好好的让白瑞雪快活一番。”   白瑞雪听见,立时睁大美目,娇瞋起来∶“你……你们怎能这样做,人家……人家才不要……”   罗开偷看多时,早就慾火大动,看见白瑞雪虽然这样说,但语气中并无坚执拒绝之意,当下一笑,向上官柳使个眼色,便即动手脱衣卸裤。   白瑞雪见着,心中不由大羞。眼前二人虽是自己的男人,却从不曾三人一起干过这种事,叫她岂能不害羞,忙道∶“罗开你……你也和他欺负我!”   罗开说道∶“映月,我实在再忍不住了,你就行行好,就这么一次。”   说完赤裸着身躯跳上床榻。   白瑞雪“啊”的一声,正要说话,怎料还没出声,樱唇已被上官柳封住,一根灵动的舌头同时闯入她口腔。   白瑞雪无奈,只得绕过手来,勾住上官柳头颈,亲亲热热的和他亲吻起来。   上官柳一面吻着,一面握着一个美乳,恣情把玩,白瑞雪简直美极了,不住挺胸相就,口里呼呼的喘着大气。   罗开一上床榻便趴到她胯间,用手扳开她双腿,一看之下,心头坪的一跳,只见那红粉粉的小缝儿微微绽开,兀自开合翕动,还有一道白浆从小缝处流出,显然就是上官柳之物。罗开伸出指头插入花户,只是轻轻一扣,又再挖出一大堆浆液,顺着股沟直流而下。   白瑞雪被他这样一弄,连连打了几个咚嗦,便是双腿也绷直起来。   上官柳斜眼也见,抽离口唇,说道∶“看来罗开已忍不住了,乘着里面滑腻,倒不如先来几下解馋一番,岂不是美哉。”   他口里说着,已将白瑞雪移到身前,让她背靠自己胸膛,又道∶庄主还不张开大腿,我也想看看罗开的雄风。”   说着双手从后绕上前来,托着一对美乳恣情把玩。   白瑞雪羞得满脸通红,哪肯依他,还死死的夹紧双腿,不住摇头道∶“人家不要,丢死人了……不!罗开你……你不能这样……”   这时罗开已把双腿张开,手持肉棒,不停在那嫩绰绰的穴口磨赠,惹得白瑞雪腰摇肢摆。罗开见此,笑道∶“映月妹你何须害羞。”   一言未毕,腰板一挺,龟头吱的一声,便已顺水而入,一放尽根。   白瑞雪阴中一美,紧紧握住上官柳放在胸前的双手,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牝户之物大抽大送,刮得肉壁酸麻爽利,美快绝伦!   上官柳将头凑近,亲吻着她的耳背,见她双目迷离,神情陶醉,遂低声笑问∶“看见白瑞雪这个模样,看来罗开果真不赖,弄得庄主很舒服吧?”   当着二人劈腿受戳,白瑞雪早已羞面见人,又如何肯答他。   只见罗开抽送百来下,忽地把肉棒拔了出来。白瑞雪正美在头上,便在将泄未泄间,骤觉体内突然一空,心下一沉,好不难过,却又羞于开声求他,只好一脸无奈的盯着身前的男人。   世上的男人似乎总有些许虐待心性,只差强弱而已,这时见罗开竖高阳物,用手紧握棒根,徐缓套着,笑道∶“映月妹子,咱们好了这么久,还不曾听你叫我一声相公,今日就当着升弟面前,叫我一声如何?”   白瑞雪哪肯说出口,只是咬着拳头,不住摇头。   上官柳听见,便已猜出罗开的用意,心想∶“罗开肯定心生醋意,明着是叫白瑞雪说给我听。”   上官柳为人向来豁达大度,虽知他的心意,却全不放在心上,便在她耳边道∶“庄主就叫一声嘛,你和罗开可说两心相契,真是鸾俦凤侣,叫他一声相公也是应该的。”   罗开听得此话,自是满心欢喜,可惜白瑞雪就是缄舌闭口,不肯依从,当即使起手段,把个龟头再投入穴中,却不深进,只在门口挨挨挤挤,这股前紧内虚,欲进不进的滋味,直惹得白瑞雪阴户连抖,娇躯乱摆,紧咬下唇死忍,委实难受之极。   上官柳更是在旁插上一手,一手把住乳房,一手按到花蒂上,着情擦拭。二人联手夹击,白瑞雪如何抵挡得住,悲悲戚戚道∶“不要……求求你二人不要这样。啊!不行……要死了……”   罗开道∶“就叫一声吧,只是一声,我马上全送给你。”   白瑞雪实在难忍难熬,终于蚊鸣似的叫了一声相公。   上官柳却不满意,说道∶庄主你说给谁听呀?还这般细声,谁会听见。庄主你应该这样说∶‘相公,请你全插进来。’这样才对嘛。”   白瑞雪听他说得如此露骨,羞耻难当,连忙掩着俏脸∶“丢死人了!怎……怎能这样说。”   上官柳和罗开使个眼色,罗开会意,又再抽出肉棒,伸手在那嫩处一轮掏摸,像要找寻什么似的。白瑞雪如何熬得住,简直痒到心窝去,知道若不依从上官柳的说话,二人势必不休,还不知又会弄什么手段蹂躏自己,无奈之下,只好掩脸道∶“相……相公,求你插进来……”   罗开一笑∶“插什么进去?你得说清楚呀。”   白瑞雪迟延片刻,最后全豁出去了∶“要……要相公下面的宝贝。”   罗开一喜,挺身往前一送,巨棒直没至根,把个花房挤得又满又胀。   白瑞雪双手回后,牢牢搂住上官柳的脖子,只将个美穴向前挺,迎着肉棒的抽送。   上官柳把眼望着交接处,却见罗开运棒如风,干得甚是起劲,每一抽提,便见丽水随棒带出,四处飞溅,再看身前的庄主庄主,桃腮微晕,星眸如醉,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上官柳望着白瑞雪,竟是愈看愈痴,慾火大动,双手托高白瑞雪一对乳房,与罗开道∶“这对又圆又大的宝贝,罗开你又岂能错过。”   罗开笑道∶“升弟说得不错,若不好好品嚐,当真是暴殆天物。”   说话一落,下身猛插几下,便即凑头过去,张口便吃。   白瑞雪被他干得舒服,已不再像当初般害羞,见他埋首过来,亲昵地用双手抱住他头颈,喘声道∶“你……你们二人这般欺负我,我总会掏回来。啊!你不要咬嘛……轻一点,罗开你轻一点……”   上官柳在旁笑道∶“怎么又说罗开呀,应该说相公。还有,庄主刚才说要掏回来,不知想掏什么呢?要是掏咱们下面这两根宝贝,自当随时奉上。”   白瑞雪听见,真个又好笑,又好气,却又被罗开弄得快美无比,双手捧着他脑袋,不住往自己身上挤。   罗开口里吃着,下身仍是晃动个不停,忽觉白瑞雪浑身绷紧,抖了几?抖,竟丢了出来,一股热流直浇向龟头,罗开连打几个咚嗦,猛戳几下,终于一泄如注,射了个尽兴。   上官柳看见罗开缓缓抽出肉棒,滚到一旁,便知二人已经完事。当下把白瑞雪放倒在床,挺着宝贝跪到她胯处,提棒便刺。   白瑞雪泄身不久,高潮未过,顿觉一根巨棒猛然闯进,张眼一望,见是上官柳,不由吃了一惊∶“你……你还想要多少次才够?”   上官柳俯身下来,胸贴胸的将她紧紧抱住,说道∶“像白瑞雪这样的绝代佳人,你上官柳如何也要不够。”   边说边晃着屁股,轻轻缓缓的抽动。   才不到十来抽,白瑞雪渐渐呻吟起来,体内的慾火不觉又被燃起,抱住身上的男人,轻声道∶“嗯!我的好上官柳,庄主庄主快被你二人弄死了……”   上官柳徐缓抽送,说道∶“庄主不会被弄死的,只会弄得庄主舒舒服服,还要我快些吗?”   右手移到她胸前,握着乳房徐徐把弄。   白瑞雪摇了摇头∶“这样便好,你干得庄主好舒服。”   上官柳缓抽慢戳一会,突然抱起白瑞雪,对坐在床榻上。白瑞雪素知上官柳古灵精怪,花样多多,也不觉奇怪,忽听得上官柳道∶“当真有趣,白瑞雪,你且低头看看。”   白瑞雪见说,一时不明其意,便照他所说低头一望,却见一根大肉棒正插在小穴中,不住出出入入,每一抽提,便带着水儿直淌,一时看得美目大瞪,又是羞耻,又感兴奋,便知中了他的摆布,连忙抬起头来,粉掌连施,轻轻打在他胸膛∶“你……你真是的……”   上官柳一笑,突然使劲深插几下,白瑞雪“啊”的一声,险些仰倒在床。   罗开在旁见着二人耍乐,看得动兴,便站起身来,把那软绵绵的肉棒递到白瑞雪嘴前。   白瑞雪被操干多时,淫慾早动,看见罗开这般做作,也不忸怩作态,一手抱住他的大腿,口儿一张,便将肉棒含入口中,使劲吸吮起来。   上官柳眼见美貌如花的庄主庄主与人含弄,不由看得浑身如火,忙伸手过去,在她身上乱摸,下身同时加重力度,直干得“啪啪”有声。   罗开经她一番舔弄,肉棒又再渐渐硬将起来,把一张小嘴塞得堂堂满满。白瑞雪放出肉棒,握在手上搓搓捻捻,便如赏玩古董珍宝似的。   上官柳见着,微感惊疑,笑道∶“罗开果真神勇,才一会子工夫,便即雄风再现,确实不简单呢!”   罗开朝他一笑∶“这都是你白瑞雪的功劳,若是换作别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话间已跪到白瑞雪身旁,二人便即抱在一块,你亲我吻,耳鬓厮磨,好不缠绵。   上官柳一面抽插,一面睁大眼睛欣赏,眼前美景,实说不尽的动心娱目。瞧了半晌,忽然心头一动,说道∶“看来罗开还没尽兴哩,倒不如你我换换位置,你道如何?”   罗开见说,正合自己心意,岂有不好之理,当即放开白瑞雪,挪身过来。   上官柳拔出阳具,滚身让开。罗开将白瑞雪翻过身去,让她跪趴着,从后杀了进去,直没至底,龟头轻轻碰着深宫嫩处,笑道∶“妙极,妙极,今回终于给我碰到了!”   上官柳在旁听着,也不知他碰着什么,趴到白瑞雪身边,在她耳边道∶“罗开碰着你什么地方?说给我知。”   白瑞雪脸上一红∶“就是……就是那地方嘛……”   一语未毕,罗开又一下重击,龟头又点在嫩处,不由“啊”的一声轻呼。“又……又碰到了!”   上官柳登时明白过来,心里暗想∶“罗开终究短我几分,不能每下到底,无怪间歇碰上一下,便如此兴奋。”   白瑞雪在罗开连番抽插下,渐觉快活难忍,微微把丰臀翘高,承受着那胀塞的快感。便在这时,忽见上官柳挺着一根大肉棒,移身坐到她身前,说道∶庄主快活,可不要忘了你的好上官柳喔。”   白瑞雪自当明白其意,玉手伸出,一把便握住那硬邦邦的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上官柳大呼美快,直是销魂蚀骨,叫道∶“庄主的手势真棒,美死人了!”   双手同时放肆地探上前去,一手一个,托着那对动荡不休的诱人玉峰。   白瑞雪被二人前后夹攻,一时美得扬眼嘴张,浑身如炽如焚,娇喘道∶“你两个……好懂欺负人,映月……快让你们弄死了,嗳哟!好酸,又……又碰到了,再狠一点儿,让人家再丢给相公……”   罗开见她言语越发放肆无忌,知她淫情已盛,便即架起马步,奋勇舂捣,果不出数十抽,便见心上人哼唧不止,又再丢了一回。罗开抽出玉茎,低头一望,便见花蜜夺门涌出,沿着大腿直流而下。   白瑞雪泄得全身酥软,一时支撑不住,整个人压到上官柳身上。   上官柳连忙将她抱住,龟头刚好抵住那湿淋淋的玉户,当即说道∶庄主,帮我放进去。”   白瑞雪一面喘气,一面摇头∶“不行,让白瑞雪歇一会。”   上官柳箭在弦上,哪肯依她,握住肉棒寻着门户,一挺身便插了进去。   白瑞雪娇啼一声,双手牢牢搂住他,瞋道∶“你们这样轮着来,真想弄死人家吗?嗳……不要,太深了……慢慢的弄,庄主真的受不了……”   上官柳见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个美得无以复加,心魂也为之一醉。瞥眼看见罗开仍跪在脚旁,正睁大双眼盯在交接处,登时顽心一起,向他使个眼色。罗开一时不明其意,忽见上官柳指指白瑞雪的菊门,这才明白过来,当下点头一笑,提着肉棒凑上前去。   便在那龟头触着菊穴口时,白瑞雪浑身一抖,急叫道∶“罗开你……你想怎样?那里不行……”   正要挣扎,却被上官柳在下牢牢抱实,半点动弹不得,便知二人串通一气,不依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可要生气了……”   上官柳笑道∶“庄主不要气恼,难得今天咱们三人聚在一块,为何不放怀尽欢一番。我听人家说,后面可有另一番趣味,实不亚于前面呢,今回咱们就试试看,要是不好,以后不弄就是。”   白瑞雪摇头道∶“不行,求求你们不要,快放我起来!啊……好痛……快快拔出来,真的要死了……”   就在二人说话闲,罗开已然乘机突进。   上官柳见她痛得珠泪直淌,心中不由一痛,连忙一手擎住她纤腰,一手抹去她眼下的泪水,亲了一口道∶“庄主庄主不要哭,都是上官柳不好,是我怂恿罗开的,你要怪便怪我一个好了。”   白瑞雪轻轻槌打着他∶“你们两个都坏……”   随觉后面那物已全然没进,前后两洞,却被塞得满满胀胀,那股胀爆感可说前所未有,委实苦乐难辨!   便在白瑞雪怅然若失问,忽觉两根肉棒同时发动,双手不得不抱紧身下的男人,数十抽过去,终见美快渐生。   起初进入之时,二人还是自顾自行,毫无章法胡抽乱插。没过多久,似乎已掌握了门径,彼此亦渐有默契,时而同枪合刺,时而你进我出,登时把那白瑞雪弄得魂飞魄散,悲啼不止。   上官柳见她容颜渐宽,口里仍不住绽出迷人的呻吟,不禁暗暗窃喜,遂问道∶“庄主感觉如何?还好吗?”   白瑞雪闭口不答,只觉体内越来越见酥麻,越来越感畅美难言。上官柳见她虽然一声不响,但看她那妩媚恍惚的神态,便知她已入佳境。   上官柳双手捧起她的脸,张口便吻上她樱唇。白瑞雪慾火正浓,香舌微吐,便即和他吻在一处。   罗开捧着丰臀,在后大肆抽戳,渐见内里连番收缩,绞着龟头不住吸吮,像似丢身的光景。罗开见此,立即加重几分力度,发狠疾捣,怎料才插了几十下,便觉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精关一开,竟然先射了出来。   白瑞雪本就已有丢意,现给热浆一冲,即时三魂离体,大股阴精疾涌而出,不觉筋麻身酥,软软趴在上官柳身上。   上官柳扶她躺回床上,架开双腿又再插进。   白瑞雪“嗯唷”一声,叫声又娇又媚。上官柳听着,不由神魂一荡,当即沉身大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终于双双同时丢去,这才鸣金收兵。   第八集第十章移祸江东   秋尽冬来,这一晚的雪愈下愈大。放眼望去,只见满天飞絮,琼瑶匝地,各家各户,早已上了门板,起了火炉,躲在暖烘烘的屋里。   如此大风大雪,非不得已,也不易走出家门。   便在瑞雪纷飞的时候,越州的一条大街上,忽见十多人飞奔而至,而当中两人,却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之上,用厚布密密实实的盖着一件物事。   但见这些人全不畏寒风砭骨,正自冲风冒雪,急步疾行。   这伙人走到街北,旋即转左,老远便看见雁影门的朱漆大门。平日大门前的守卫,这时因躲避风雪,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门外的一对石狮子,兀自昂然蹲坐。   走在前头的两名汉子,快步抢到大门前,抬起拳头使劲的碰碰敲打,口里同时大声叫嚷:“不好了!快开门,快开门……”   半晌才见大门缓缓打开,数个雁影门的弟子从屋里走出来,那些弟子一看见眼前这十多人,个个全身罩满了白雪,脸现急色,也不由一惊,当先的一名弟子问道:“高老三,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高老三正是敲门的其中一人,当下急道:“盟主他……他出事了,快找两位总管,快,快……”说着那十多人一涌而入,迳往大厅方向奔去。   众人入到大厅,刚把担架放下,雁影门上下听得盟主出了事,都蜂涌冲了出来,偌大的大厅,立时站得密密麻麻都是人,少说也有二三百人。   没过多久,但见两个灰衣老者疾步走出,高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老三连忙道:“盟主他……他给人杀了!”   二人听见,大吃一惊,忙抢到担架前,其中一个老者把盖满白雪的厚布揭起,担架上卧着一人,正是武林盟主傲远天,只见他一脸紫黑,双目紧闭的卧着。   那个老者探探傲远天的鼻息,已是呼吸全无,显然死去多时,当下向前面的老者摇了摇头,站起身问道:“高老三,到底是谁所为,快说?”   高老三道:“金总管,是……是当日在武林大会出现的小子。”   金总管和另一老者听见,齐感错愕,那老者问道:“你是说独战血燕门,救回各派掌门的年轻人?”   高老三点头道:“回施总管,正是此人!”   施总管霎时皱起老眉,再问道:“这事非同少可,你们可有认错人?”   高老三连忙道:“当时咱们十多人都在场,个个亲眼看见,绝对不会认错。”众人马上齐声一致,都说得十分肯定。   金总管道:“怎会是凌云庄的罗开,咱们雁影门和他素无仇怨,况且当日在武林大会上,罗开还救了盟主和众掌门,他今日因何会这样做?”   便在这时,厅后突然冲出数人来,却是傲远天的结发妻子傲夫人,身旁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样貌长得异常甜美可爱,而这个少女,正是傲远天的独生女傲倚琳。在二人身后,还跟着数个丫鬟。   傲夫人和女儿敢情听得噩耗,便即带同丫鬟直奔出厅来,才一走进大厅,已扑到傲远天跟前。   只见傲夫一看见担架上的丈夫,还没来得出声哭喊,便已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女儿傲倚琳在旁见着,连忙扶着,喊道:“娘……娘……你怎样呀!快,你们快来,扶娘回房间去。”   数个丫鬟马上合手协力扶起夫人,把她送回房间。   傲倚琳含着一眶眼泪,猛地站起身来,泣道:“是谁杀死我爹的,快说!”   金总管道:“听说是凌云庄庄主罗开。”   傲倚琳听见,柳眉一竖,高声道:“莹儿,快拿我的剑来。”   在旁的丫鬟莹儿,可说从没见过小姐如此激动的样子,立时也吓了一惊,回身便往房间跑去。   金总管连忙截着道:“且慢!”接着转向傲倚琳道:“小姐,报仇一事,该当从长计议,况且那个姓罗的小子不比别人,此人武功极高,连盟主也不是他的对手,小姐你贸然前去,不但无法报仇,恐怕还会招致杀身之祸呢!”   傲倚琳抽抽噎噎,已是声泪俱下,哽咽道:“难道爹的仇便不报了!”   金总管摇了摇头,徐徐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必须谨慎行事,咱们不能粗率浮躁,行事不加考虑。现在最要紧的,是先了解一下事情,再作决定如何。”   施总管朝高老三道:“你把当时的情形,详详细细说一遍。”   高老三道:“昨日咱们到达沙门镇,见天色已黑,盟主吩咐先在镇上落店,打算明儿一早,再起程前往陆家庄,当夜一宿无话,大清早便结帐离店,岂料才走出沙门镇,便见两男一女迎着咱们而来,咱们远远看见,已认得其中两人。当先一人,便是武林大会见过的罗开,在他身旁,却是人称”冷艳天娇“的白姑娘,而另一个男人,咱们却不认识,敢情他也是凌云庄的人。   “当时盟主看见三人,也不以为然,立即迎上前去招呼,怎料那个姓罗的小子竟一声不响,忽然发难,骤向盟主一掌劈了过去,盟主见了自然大惊,挪身欲避,但姓罗的武功极高,咱们也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手,只听得啪啪几声,盟主已给他一掌打出丈外,伏地不起。   “咱们十多人看见,立即冲上前动手,却给其余二人截着,最后咱们全被点倒在地,而三人行凶后,便即扬长而去。咱们穴道被制,全身不能移动,却又担心盟主的安危,大家正在焦急之际,幸好有两名武林人士经过,见咱们十多人卧满一地,便出手给咱们解去穴道,咱们穴道一解,马上抢到盟主身边一看,才发觉盟主已然命丧他掌下。”   厅上众弟子个个听得咬牙切齿,不住大骂罗开,随听金总管问道:“为你们解去穴道人,是何派的人物?”   高老三道:“咱们也有问过他们二人,但他们却不肯说,只说了一句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二人转眼便离开了。”   施总管道:“竟会有这样的事,连门派师承也不肯说,确实少见!”   傲倚琳哭道:“两位总管,那个姓罗的无故伤爹性命,你们一定要为我作主才是!”   施总管点头道:“这个必然,便是小姐不开声,老夫也势要为盟主取回公道。”   金总管沉思片刻,目光一抬,朝向厅上弟子道:“盟主猝然被害,这不但是咱们雁影门的事,也关乎整个武林的大事,相信各门各派,也不会置之不理。据老夫所知,凌云庄内高手众多,光凭咱们雁影门的实力,绝非人家的敌手,唯今之计,只有联络各大帮会门派,一起行动前往凌云庄,找着那个罗开问个清楚明白。”   施总管接着道:“没错,武林盟主遇害,各帮各派岂会坐视不理,只是诸派分布极广,一时难以全部通知,但咱们却不能再耽搁时日了,必须尽快赶赴凌云去,免得姓罗的小子遁逃。依我之见,咱们必须派人先到杭州,盯着凌云庄的举动,再行通知周近的门派,尽快结集人手。”   大厅弟子听了,齐声称是。   施总管道:“高老三,你带同十个弟子先赶去杭州,倘若凌云庄有什么异动,马上回报。”高老三点头接令。   施总管又道:“现在我立即书写拜帖,由李彪负责点选人手,分头通知各门派。”   金总管沉思片刻,忽地想起一件事,遂向众人道:“听说今趟陆家庄事件,少林、武当、峨嵋、华山等大派也有参与,可有人知道现在陆家庄的情形?”   随见一个弟子站了出来,躬身道:“回总管,弟子在外间得到一个消息,听说陆庄主已给人废去了武功,由少林空见大师带回少林寺,而华山掌门也命丧陆家庄,给天熙宫的人杀了。”   厅上各人听见这惊人消息,无不哗然,二个总管顿时面面相觑,这个消息确实出人意料之外。金总管连随追问,那人便把听回来的消息,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不由听得各人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施总管叹道:“真没想到,陆庄主竟是个这样的人,瞧来那姓罗的小子,今次在群雄面前又立下奇功了!老夫实在想不透,究竟这姓罗的小子在耍什么花样?”   傲倚琳怒道:“我不管那姓罗的想弄什么,但此仇却不能不报!”   金总管道:“小姐说得对,咱们还是先把盟主的事办妥,这才是要紧的事。”   施总管道:“陆家庄的事件刚刚完结,虽然各门各派已经离去,但相信不会走得太远,咱们立即派人分头快马追去,务须把各门派截了下来,把盟主被害的消息送上,尤其是少林、武当等大派,有他们出面主持,便是罗开这小子武功再高,也难敌众多大派的高手。”   众弟子听见连声叫好,施总管当即分配人手,马上开始行动。   罗开一行人回到杭州,才踏进凌云庄的大门,便见一个武师迎上前来,禀报水神帮帮主正在大厅等侯。罗开和白瑞雪等人听见,俱感诧异,便即快步朝大厅走去。   众人才一走进大厅,便见水神帮帮主李展、赤刀门门主胡飞鹏、小瀛州伏家之女伏霜云等人坐在厅上,并由方晴云夫妇和庄内众人相陪。   李展三人一见罗开回来,赶忙站起相迎,大家见面叙礼一番,各自就坐。   罗开甫坐下来,却发现各人脸有异色,心下微感一怔。   方晴云首先发言,朝罗开问道:“罗开,我有一事要问你,今趟在陆家庄可有见着武林盟主傲远天?”   罗开见问,心知此问必有甚么原因,当下摇头道:“没有,我也感到有点奇怪。今次陆家庄事件,可说是震动江南,就连少林、武当亦有到会,独是不见傲盟主出现,”   方晴云和李展听了,不禁互望一眼,只听李展道:“罗庄主,李展得到一个消息,傲盟主昨天在前往陆家庄途中,竟给人杀了。”   罗开和白瑞雪众人听见,顿感愕然,罗开忙问道:“怎会发生这种事,知道是谁人所为吗?”   李展道:“据说当时雁影门十多名弟子都在场,同时亲眼目睹一切情形。他们说,杀害傲盟主的人,正是罗庄主你。”   此话一出,罗开顿时呆住,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   白婉婷和董依依听得浑身一颤,董依依马上跳了起来,高声骂道:“那些人瞎了眼睛吗,怎会说是罗开哥是凶手?”   怪婆婆喝道:“依依你坐下。”接着向李展问道:“事情到底是怎样,有烦李帮主详细说一次。”   李展便把如何收到雁影门的拜帖,如何在送帖人口中,知悉傲远天被杀的情形,一字不漏的全都说了出来,接着又道:“在下听后,自是不相信此事,正好胡门主也接到拜帖,赶来与在下商议,咱们二人不敢迟延,先来通知罗庄主一声,好作预备。听说少林、武当及峨嵋等诸派,都在途中接到消息,业已赶去雁影门,再加上其他门派帮会,相信人数不会少。   “但罗庄主大可放心,在下已在杭州四处布下人手,合有千人之众,就是雁影门携众前来拜庄,咱们也足够能力应付。”   罗开抱拳道:“多谢三位高义,罗某感激不尽。”   三人连忙站起,赶紧还礼。自从花港观鱼一役后,李胡二人都是一般心思,常有心怀答谢之意。今日得知这个消息,只要查明不是罗开所为,已决定倾尽全力,也要相助罗开。   只听胡飞鹏道:“罗庄主侠骨柔肠,一直教胡某心悦诚服,罗庄主就不可再和咱们说客套话了。”   怪婆婆有点不耐烦道:“不要你谢我,我谢你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解决这件事。”   方晴云道:“我刚才听见这件事,便知道不是罗开所为。既然不是罗开,便是有人易容成罗开的样子行凶,而能够有此高超易容术的人,就只有一个。”   董依依等人听见,同声叫道:“是岳都!”   上官柳点了点头,说道:“方前辈就是不说,我已经猜到是他,岳都这样做,明着为两个徒弟报仇而来。但咱们虽知是此人所为,但要让其他人相信,恐怕并不容易,况且咱们确难提出证据。”   李展、胡飞鹏和伏霜云听见“十绝先生!”的名字,也微微一怔,这人的名头,在江湖上也不时听人说起,更知此人武功高强,是个极不简单的人物。只不知他与罗开有何恩仇,要如此诬陷罗开。   只见李展问道:“十绝先生这个名字,李某人也曾听过,只是从没谋面,不知此人是个怎样的人物,他与罗庄主又有什么瓜葛?”   罗开便将千面双忍如何易容成青云秋月,阴阳二老如何被害,与及岳都和他们的关系,一一说与三人知道。   李展前时在罗开口中,也曾听过千面双忍的事迹,而胡飞鹏和伏霜云二人,却是首次听见,对这样高超的易容术,也是听得啧啧称奇,胡飞鹏道:“听罗庄主这样说,敢情便是这三人所为了。”   伏霜云道:“一定是他们,据闻杀害傲盟主的也是三个人,我听雁影门的弟子说,除了罗庄主外,还有一男一女,那男子却无人认得,可是那个女子,听说是一名外号‘冷艳天娇’的女子。”   众人一听,全把目光望向白婉婷,只见白婉婷跳了起来,叫道:“是我?”   伏霜云笑道:“原来他们说的女子,便是这位白妹妹。”   方晴云道:“能把凌云庄的人扮得如此神似,除了千面双忍外,恐怕再难找到其他人。”   怪婆婆道:“我早就知道,这两人给他遁去,必然是个后患,果然不出我所料。”   方家姊妹两人听见,立时垂下头来,心里均感不安。   罗开忽地站起身来道:“雁影门和各派人物,都是一些正派中人,瞧来这件事,绝对不能以武力来解决。既是这样,乘着他们还没来到杭州,我须得立即赶去雁影门,面对面与他们解释清楚才是。”   上官柳也站起道:“我陪你去。”其余众人那肯留下,纷纷说要一同前去。   罗开看见,知道再无法推拒,再想现在雁影门内,可说高手如云,人马众多,要是一言不合动起身来,以自己一人之力实难应付,只得点头同意。   凌云庄今趟可说全庄好手尽出,只有史通明和唐贵二人留守在庄。   而李展知道对方人手不少,当下吩咐手下,整集杭州近千帮众,联同赤刀门数十弟子,声势赫赫的往越州进发。   两天之后,各大门派纷纷接到盟主遇害的消息,也陆续赶到雁影门。   而少林空见大师、武当长春真人、峨嵋慈玄师太等人接获噩耗,也先后赶至。三人虽对罗开的为人心生相敬,实不相信罗开会是凶手,但武林盟主被害,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又怎能袖手不理。更何况这事涉及罗开身上,便决意先赶到雁影门,相机行事,倘若中间有什么误会,再从中调处便是。   这时雁影门的大厅上,正是人头涌涌,除了少林、武当、峨嵋、衡山、嵩山外,还有崆峒派大师兄颜真、崑仑三剑张众、来方生、司徒耀等人,俱率领门下弟子赶到。还有不少浙江、江西、湖广一带的帮会门派均有参与。   而水神帮帮主李展、赤刀门门主胡飞鹏二人,虽然都接到雁影门的拜帖,只是两人绝不相信是罗开所为,当下便断然拒绝到会。   这时雁影门却由傲倚琳为首,以主人身分与各门派见面。只因她年纪尚幼,虽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但迄今还不曾在江湖走动过,对江湖中事,可谓全然不知,只得由两个总管在旁辅助。   只见金总管站起身来,向场中打了个四方揖,朗声道:“今次傲盟主为奸人所害,承蒙各位英雄不辞劳苦,前来鼎力相助,金某先代我家小姐谢过。”   场中众人站起还礼,湖北长盛帮帮主黄照雄道:“盟主之事,便是咱们家的事,金总管也不必多礼了。敢问金总管,据说盟主之死,是给杭州凌云庄罗庄主所杀,不知这是传言或是有确实证据,还请金总管说个明白。”   金总管便将所知的事情说了,众人听后俱感诧异。   现在厅上的人,十居其九曾在武林大会见过罗开,更有不少人到过陆家庄,对罗开的印象,大多都存在着好感,但现在听了金总管这番话,心中均充满着疑团,可是人证在此,又叫人不能不相信。   空见大师站起身来,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与罗施主认识,虽是时日尚浅,但罗施主的为人,贫僧也颇有好感,今次罗施主突然一声不响,狠下杀手掌毙傲盟主,瞧来并非罗施主的作风,内里必定有什么原因?依贫僧来看,何不派人到凌云庄去,请罗施主亲临这里一趟,先听一听他的说话,大家认为如何?”众人听后也点头同意。   慈玄师太道:“贫尼也认为罗庄主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不但是贫尼如此想,相信堂上众英雄也有同感。贫尼敢问金总管一句,可曾听过盟主与罗庄主之间,是否有什么仇怨在身?”   金总管摇头道:“老夫从没听过,倒反而盟主每次提起当日武林大会之事,还不时赞许罗庄主,从表面来看,两者相信并无什么仇怨。”   慈玄道:“既是无仇无怨,实令人猜想不透,有云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仍须请得罗庄主到来,大家当面说过明白方能解决。”   长春真人道:“贫道总是觉得内里疑点甚多,只是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   施总管问道:“不知真人有何高见?”   长春真人捋着颔下的长须,缓缓说道:“贫道想先问一问当日被封穴道的弟子,不知可不可以?”   施总管连随道:“当然可以,请真人随便问就是。”留下叫了几名弟子出来。   长春真人问道:“诸位当日给人封了穴道,不知是被封了什么穴道?”   众弟子便逐一回答,有些说是“坛中穴”、有些是“中府穴”、也有人说是“俞府穴”,十多个雁影门弟子,全都是前上胸穴道被制。   长春真人又问:“为你们解穴的两人,他们是用什么手法?”   其中一名弟子道:“他们的解穴手法相当伶俐,只消略一细摸,便晓得被封穴道所在,瞧来二人的武功并不弱。”   长春真人微微点头,徐道:“大家可有看出,凶手既能一出手,便把傲盟主毙于掌下,那人的武功,自当然非同等闲。可是凶手除了杀害傲盟主外,却再没杀雁影门弟子一人,只是把他们的穴道点了,继而又有人前来帮忙,解去众人的穴道,而帮忙的人,也显然是个高手,却又不愿留下名字门派,光是这点,已经令人起疑了。   “还有一点最受人怀疑之处,便是那两个过路的高手。咱们都是练武之人,点穴解穴,稍具功力的人都能轻易做到,只是功力高强者,封人穴道的时间会较长,也较难解除,而更甚的,遇着独门的点穴手法,若解穴之人一个不慎,解错了穴道,随时会令被封穴道的人立时丧命,相信这一点,大家都十分清楚。   “可是这两个过路的人,只消略为摸一摸,便能知晓被封的穴道,这等高人,确实难得一见。贫道不才,自问也无这个本领。这样看来,这二人若非是世外高人,便是预先知道被封的穴道,才会把穴道一解即破。依贫道猜想,还是后者居多,不知大家可有同感?”   厅上众人也听得不住点头,空见合十道:“真人说得极有道理!倘若如真人所说,凶手是存心留下活口,回头再派人为各人解去穴道,目的是要让人知道,杀害傲盟主的凶手是谁,已作为目击人证。”   长春真人道:“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可能性极高。况且今次并非江湖斗艺,更非公平比武,以这种手法杀人,无疑与暗杀偷袭异路同归,不用想也知后果如何,势必会受武林非议,名誉尽扫一空,若然我是凶手,决计不会这么蠢,行凶后还留下一条尾巴,自毁前程,而且还要故意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金总管道:“真人的分析确有其道理,但那名行凶者,确实是罗开无疑,咱们十多名弟子全都亲眼目睹,绝对没有诬陷罗庄主之意。”   长春真人道:“金总管万万不可误会,贫道并非不相信贵门弟子。刚才贫道说仍有一事不明白,说的便是这一点。”   施总管道:“罗开杀害盟主,确实疑点甚多,但实情却摆在眼前,若依照空见大师所言,邀约罗开到这里来,老夫认为不妥当!倘若他真是杀害盟主的人,他又怎肯深入虎穴,前来这里冒险。咱们不如约齐人手,直闯凌云庄,不知大家认为如何?”   众人听后,不由议论纷纷,一时难以决定。   便在这时,一名雁影门弟子冲将进来,直奔到金总管跟前。   金总管认得,这是派往杭州监视罗开的弟子,现见他行色匆匆,便知有事发生,当下问道:“发生什么事?”   那名弟子道:“凌……凌云庄罗庄主率领近千人,正朝越州而来……”接着在衣内掏出一张名帖,双手呈上道:“弟子在途中给一名和尚拦住,交给弟子这封名帖,那个和尚说,罗庄主即将前来拜庄,着弟子代为送上名帖。”   大厅上数百人听见,大感错愕,全都站起身来。   第九集第一章倩女摄魂   金总管和施总管听得罗开要前来雁影门,心中暗暗惊诧,二人对望一眼,但脸上却不露半点颜色,随听金总管高声道:“凌云庄来势汹汹,料想他们必无好意,届时还请诸位掌门当家仗义执言,为咱家主人取个公道。”   众人听见,齐声呐喊称是。   只见一个脸如金纸,身才健硕的老者站起身来,带着一囗粗厚低沉的声音道:“两位总管不必挂心,凌云庄今日虽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便怕他们不成!有道:”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素来公理自在人心,只要咱们理直气壮,便是皇帝老子驾临,咱们也毫无所惧,要是那姓罗胆敢来这里找碴儿,老夫决不会置之不理。“   金总管认得那老者是铁掌门门主田青,此人一对铁掌,可说打遍大河两岸,成名已有数十载,深受江湖人士敬仰。现见堂上众人豪气干云,气势鼎盛,心头不由笃定了不少,当下向群雄抱拳称谢,接着与身旁施总管道:“先去安排一下,好作个防备,免得被姓罗的小子杀个措手不及。”施总管微微点头,自行去了。   长春真人见群情激愤,深恐一言不合,届时动手起来,便难以收拾了!当下长身而起,朗声道:“罗庄主今趟自动现身前来雁影门,相信并无恶意,大家不用过于紧张。贫道再三想过,发觉此事疑窦甚多,其中似乎大有内情,贫道若无猜错,或许是有第三者从中媒孽。到时罗庄主来到,众位还须心平气和,先不可鲁莽,待得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才是。”   慈玄师太接着道:“真人说得甚是,罗庄主素来侠心义胆,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来,贫尼决不相信他是杀害盟主的凶手,咱们倒不如先以礼相待,倒置干戈,不可中了旁人的奸计。”   二人身为天下大派掌门人,亦是武林响当当的人物,所说的话,自有一番份量,各人听了,不由纷纷点头附和。   这时雁影门外,依然雪花纷飞,鹅毛似的大雪,随风皤然,瞧来这场风雪,竟有愈下愈大之势。   在这雪漫长空的时节,雁影门四周已经布满人手,街头巷尾,屋顶隘巷,到处人影绰绰,早就隐伏着手持兵刃的雁影门弟子,只见人人严神以待,单等罗开的大军杀到。   与此同时,远离雁影门的东北角处,却有着一栋灰墙绿瓦平房,见此屋楼高两层,从外貌来看,这楝房子殊不起眼,与一般民居并无两样。   然而,楼房上层的厢房内,正中放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之上,却坐着一个绝色美人,此人并非是谁,正是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   看她神态撄宁,只是静静的坐着,而在她身旁,却站着龙、凤、麟三大灵王,而在临窗之处,见龟灵王正目不转睛,牢牢盯着屋外的情形。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随见一名灰衣壮汉推门而入,这人一进入房间,急步来到紫嫣雩跟前,躬身施礼道:“禀告宫主,刚才探子快马回报,凌云庄一行人已抵达高桥镇,相信不用半个时辰,便会来到此处。”   紫嫣雩轻轻嗯了一声,素手微挥,示意他退下,回头朝龟灵王问道:“可有岳都师徒的消息?”   龟灵王道:“仍没有消息,属下已派人四出寻找,只要他们没离开两浙一带,早晚会把他们找出来。”   紫嫣雩摇头讪道:“你不要小觑此人,岳都既然发现咱们的监视,现给他潜匿而去,要再寻得他们的行踪,这是谈何容易。你不可忘记,他们的百变易容功夫,可说举世无双,即令在你身旁走过,恐怕你也认不出来。”   龟灵王听得无言反驳,只得垂首噤口。   紫嫣雩接着说道:“你们可知本宫今日因何来此?”   四人互望一眼,只听龙灵王道:“属下没有猜错,宫主突然来此,是因王爷知道罗开被岳都诬陷嫁祸,恐罗开发生意外,因而无法取得龙涎丹的解药,要宫主从旁保护。”   紫嫣雩微笑道:“你只说对一半,以罗开目前的武功,纵是身陷虎穴,本宫也不会为他担心,谅那雁影门也无法奈何他。我今趟来此,主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岳都而来。”   四人听得大惑不解,龟灵王道:“为了岳都而来?属下实在不明?”   紫嫣雩道:“王爷为求以后免生枝节,已落下格杀令,要把岳都除去。若要捉拿岳都,本宫便不得不来这里了。你们不妨想一想,岳都因何要截杀盟主傲远天,其动机究是什么原因?”   龟灵王道:“这个属下知道,岳都知道罗开武功厉害,生怕自己非其敌手,遂易容行诈,杀害傲远天,以此嫁祸罗开,好教天下门派与罗开为敌,而岳都却坐山观虎斗,以报杀徒之仇。”   紫嫣雩点头道:“没错,便因为这样。岳都既然要嫁祸罗开,又怎会轻易错过这次大好机会,而不到这里来看看自己栽排的好戏。”   众灵王顿时明白过来,龙灵王拍腿道:“给宫主一言提醒,要找出岳都的所在,雁影门实不能错过。”   紫嫣雩随道:“就算岳都不亲自前来,也会派遣千面双忍混进雁影门,只因他们易容术极高,加上现在雁影门内,正是群雄云集,少说也有数百人之众,在这些人中要找出他们,恐怕亦不容易。”   龙灵王点头道:“这确是一个难处,不知宫主可有什么办法?”   紫嫣雩摇了摇头:“目前本宫也想不出好法子,到时咱们多加留意场中的人,或许能有所发现。”   凤灵王道:“宫主的意思是……咱们也前去雁影门?”   紫嫣雩道:“嗯!当然要去。”   凤灵王眉头一紧,说道:“但咱们却没有请函,恐怕雁影门不会让咱们进去。”   龙灵王道:“这方面你放心好了,以咱们紫府仙宫的名头声誉,雁影门哪里敢刁难阻挡。”   紫嫣雩道:“话虽如此,若然真个给他们拒于门外,而咱们更不宜用武力硬闯,到时岂不丢尽颜脸。但本宫已有计较在此,要进入雁影门,并不是如此艰难。”   龙灵王笑道:“这个当然,虽然不能硬闯,以咱们的本事,要暗地潜进雁影门,这又有何难之处。”   紫嫣雩摇头道:“无须这样做,只要凌云庄的人到来,到时咱们自可堂堂正正的进去。”   众灵王略一思索,已明白紫嫣雩的意思。   随听凤灵王问道:“宫主,属下心中还有个疑问,至今仍是想不通。”   紫嫣雩微微一笑:“你是否想问我,现在雁影门众帮派齐集,因何不乘着这个机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好报当年师祖之仇。”   凤灵王颔首道:“属下正是此意。”   紫嫣雩道:“现在仍不是时候,紫府仙宫虽人多势众,其中也不乏高手,但独力要和众大门派抗衡,还是远远不及,莫说是少林派这个武林泰斗,便是武当、峨嵋等门派,要消灭他们已不是容易。倘若咱们立即与各门派反脸,无疑是蚍蜉撼树,还会给人口实,群起攻击,岂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咱们要报仇也不能粗之过急,这只会坏了大事。   “你们想一想,当年汉高祖经营之初,若非招亡纳叛,焉能定天下。有云‘盖知以马上得之,不可以马上治之。’这句说话,你们应该明白吧?而咱们目下首要的,是要先去除各派对咱们的戒心,继而暗地结纳高手,静待适当时机,这才是紧要的事。我在旁如此襄助罗开,也是这个原因,你们现在该明白了吧?”   四大灵王听后,均觉所言有理。紫嫣雩站起身来,说道:“好了,罗开等人也将快到此处,咱们也该出发了。”   □□□   北风嗖嗖,漫天飞絮,四下里只见白朦朦一片。罗开一行人过了北山桥,已进入越州境内。   水神帮帮众近千人,自杭州出发,便分成数十起人马,由水神帮施亮责负统率,当先走在前头开路。   雪漫长空中,众人正行之间,忽听蹄声急遽,一匹快马迎面而来。   罗开等人远远看见,心中均感奇怪,见此人单身匹马,直朝这里奔来,众人凝神细看,见那人手无兵器,显是并无恶意。   罗开抬眼望去,已认出了此人,当下勒缰停马。在旁的白婉婷道:“这人好生脸熟,我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董依依叫道:“我认得他了,他是紫府仙宫的人,看他急巴巴的,不知来这里干什么?”话声方毕,那人已来到罗开跟前。   原来此人正是龙灵王,见他朝罗开拱手一礼,道:“罗庄主,敝宫宫主有事与庄主磋商,正在前面候驾。”   罗开连忙回了一礼,略一迟疑,问道:“不知贵宫宫主找罗某有何事?还请阁下见告。”   龙灵王道:“据知是与傲盟主的事有关,究是何事,没得宫主允准,属下实不敢多言,罗庄主见到敝宫宫主,到时自当知晓。”   罗开道:“既是如此,便有劳先生带路。”   话落回过头来,即见白婉婷和董依依柳眉紧绷,脸现愠色。随见董依依翘着小嘴儿,说道:“罗开哥,我和你一起去。”而白婉婷也抢着要和二人同去。   罗开鉴貌辨色,已知她们的心意,不由叹了一囗气,便点头同意,再看方家姊妹,也见二人目光怪异,正自牢牢望住自己。罗开心想,女孩子的醋意果真厉害,遂向怪婆婆道:“婆婆,我前去瞧一瞧,看是什么一回事,你们大家先行,我随后便会跟上来。”   怪婆婆点了点头。只听白瑞雪道:“罗开你得快去快回,不要耽搁正事。”   罗开说了声是,便与白董二女跟随龙灵王而去。   四人催马走出里许,来到一个六角亭,便见紫嫣雩端坐亭中,凤、龟、麟三大灵王,却垂手站在她身后。   罗开等人滚鞍下马,只见亭盖栏栅早已铺满一层白雪,紫嫣雩看见罗开到来,当下站身迎出,福了一福,道:“罗庄主好。”   罗开抱拳还礼,说道:“宫主召见小可,不知有何见教?”   紫嫣雩嫣然一笑,犹如春花绽放,罗开见着,心头不由一荡。只听紫嫣雩道:“罗庄主请里面坐,坐下再作详谈,好么?”   罗开点头应允,便和白董二女步入亭中。   董依依自看见紫嫣雩,见她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美得如若仙姬,不禁嫉心立起,一对弯弯的柳眉,深深颦聚,而白婉婷也好不了多少,脸上犹如四周景物,早已罩满寒霜,一对美目,只是瞪着眼前这个美女。   紫嫣雩自然全看在眼里,却也不意为然,依然笑容可掬,招呼三人坐在亭中石凳上,方徐徐说道:“今日罗庄主从杭州赶来,想必是为了傲盟主遇害一事了。”   罗开道:“正是。”   紫嫣雩轻点螓首,续道:“外间传言,杀害傲盟主的凶手,正是罗庄主本人。但这件事情,小女子自不会相信,惟庄主要澄清冤屈,若不是找出真凶,或有确实的证据,恐怕并非一言半句,雁影门和众门派便会相信。”   罗开听见,锁眉沉思,并不言语。   其实罗开何尝不知,自从在李展口中听得这事后,他无时无刻,脑袋里就不停转着这回事,务要寻得一个出脱的方法!现见紫嫣雩忽地拦道约见,甫一坐落,便即提出这件事来,其中必有什么原因?   言念之间,紫嫣雩又道:“罗庄主若要洗脱凶手这罪名,小女子或可帮个忙。”   罗开三人听见,顿时眼睛一亮,罗开问道:“要是宫主能帮罗某脱罪,在下委实感激不尽,不知宫主有何好方法。”   只见紫嫣雩瓠犀浅现,冁然笑道:“恕小女子暂时保守秘密,况且是否真能帮上忙,目下还不敢断言,小女子尽力而已!咱们不妨一同前往雁影门,到时见机行事如何。”   罗开点头道:“这样也好,要劳烦宫主你了。”   白董二女在旁冷眼旁观,听得紫嫣雩要同行前往雁影门,罗开竟然不加思索,点头答允,二人心中不由又恼又恨。   董依依气得俏脸胀红,横眼瞪了罗开一眼,小嘴咕噜道:“口里说帮忙,也不知是真是假!”   罗开听见,连忙斥道:“依依不可无礼。”   董依依螓首一垂,小嘴一撅,便即收囗。   紫嫣雩淡淡一笑,也不理会。   罗开致歉道:“女孩子囗没遮拦,万望宫主不可见怪。”   紫嫣雩轻笑道:“怎会呢。”说话间,却含情脉脉的瞧着罗开。   随见二人四目相视,一时春情流动,竟尔不能自持。罗开猛地一惊,已然发觉不妥,欲把目光移开,岂料竟身不由己,不能定神,就是无法移开眼睛。   罗开一时间犹如着了魔般,他眼前所见,似乎只有紫嫣雩一人,越是看着她,心头越难平定,不停砰砰乱跳。   罗开努力闭上眼睛,定一定神,当他再张眼一看,紫嫣雩身上的衣服,竟然一件接着一件,逐渐在眼前隐去,直至寸缕不留,露出她一身玉雪细腻的肌肤,这一切景像,却越来越是清晰,只见紫嫣雩胸前一对浑圆无瑕的玉峰,已全然展陈在他眼前。   这时,紫嫣雩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并把自己赤裸裸的胸脯,稍稍向前微挺,两颗淡红鲜嫩的乳首,傲然嵌镶在她饱满的玉峰上,颤昂昂地随着她呼吸起伏,极度诱人。   罗开直看得无法移开眼睛,一时心身俱忘,如醉如梦。如此动人的美景,教罗开如何按耐得住,愈看愈感欲念横生,胯间的大物,不自觉地开始产生了变化,竟然慢慢硬挺起来,把个裤儿撑得老高。   不用多问,紫嫣雩敢情是施展她的独门秘技,就是那门“倩女摄魂”大法。而她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报复白董二女刚才的言行,存心要把二人气怒。   紫嫣雩名号“摄魂仙子”,早已传播江湖,而江湖朋友直来都是这般认为,只道她其人美艳无伦,貌若天仙,男人见着她,无不魂飞魄散,因而得此名号。其实内里并不只此,紫嫣雩除了其人如玉,美艳如花外,主要是练得这门摄魂神功,而这一门神功,不但能摄人心神,还能让人产生视觉的变更,意识模糊浑沌,随着她的心念,任其摆布。   “摄魂仙子”这个名号,当真不是盖的,便连罗开身具两甲子功力的高手,仍是抵挡她不住,真个厉害得紧要。   紫嫣雩为求戏弄二女,当然不只这小小手段便会罢手,紧接着而来,已见她的口唇微微蠕动,暗地里却运起“传音入秘”这门武功,朝罗开柔声道:“罗庄主,小女子的身体美吗?”   罗开竟失了灵魂似乎,竟然全无自制能力,傻乎乎的应着道:“美……真的很美……”   白董二女没听得紫嫣雩的传音入秘,但罗开这句微带颤动的言语,却听得清清楚楚。二人立时怔忪莫宁,同时朝罗开望去,只见罗开双目凝聚,呆瞪瞪的定眼望着紫嫣雩。二女见得这个光景,心头好不气恼,顿时忌恨丛生。   只见两人美目圆睁,气鼓鼓的齐声道:“罗开哥……你……你!”   然而,罗开却充耳不闻,依然目不转睛盯着紫嫣雩,一对眼睛,满盈着团团的欲火。   紫嫣雩把一切全瞧在眼里,不禁暗自窃笑,当下加重三分药力,再以传音入秘道:“罗庄主既然喜欢小女子的身体,想要抚摸一下么?”   罗开听得脸红耳赤,胯间的龙枪,倏地又胀大不少,只是没把裤子撑破而已!   这时见罗开喉头不住跳动,猛地吸了一囗气,颤着声音道:“想……好想……”   紫嫣雩腻声道:“罗庄主好想什么?直接说出来吧。”   罗开不假思索,随道:“好想……好想抚摸你的身体……”   紫嫣雩身后的四大灵王,听得脸皮同时一紧,四人虽无多大表情,但心里却雪亮不过,知道宫主正以“倩女摄魂”大法来对付罗开。这等事儿,他们早已见怪不怪,自不觉是什么怪事。   但白婉婷和董依依却大为不同,二人听得罗开这番说话,教她们又如何再忍得住!只见二人气得满脸胀红,浑身发颤,两对恶狠狠的眼睛,只是不停在二人脸上交替。   紫嫣雩听完罗开这句话,顿即佯作惊讶,粉脸低垂起来,露出一副害羞无辜的脸孔。她此招一出,真个狠辣非常,让二女全不怀疑到她身上,只会怪罗开贪花好色,存心出言轻薄。   若是白瑞雪在此,早就会看出其中的端倪,偏生现在遇着这两个醋坛子,一但嫉妒气恼起来,便什么东西都抛于脑后,才能让紫嫣雩轻易得逞。   眼看白董二女再也按忍不住,正要站起身来向罗开发作,紫嫣雩知道该是结束的时侯了,当即收去“倩女摄魂”大法,等候着好戏的到来。   忽见罗开身躯倏地一抖,眼前的紫嫣雩已是衣着齐整,俏生生的坐在当儿。罗开猛地醒觉,知道自己是着了紫嫣雩的道儿,但当时的情景,现在依然清楚在目,便连彼此的对话,也能记得一字不漏。   “倩女摄魂”大法,却不同于一般的催眠术,只能让人进入意识模糊或浅睡的状态。而这门摄魂大法的厉害处,却是能控制别人的思绪,使人意志尽失,只能跟随施法者的意念行事,任你功力再好,也无法抗拒,乖乖的就范,任其支配。   罗开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情景,以及自己失控的言语,顿时脸颊一热,望向身旁白董二女,见她们柳眉皱作一团,满脸怒气,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消说二人已气怒到了极点!心里暗想,这种尴尬事儿,目下当着众人面前,又如何能解释清楚,便是要解释,一时间二人又如何肯相信。   想到这里,心下好不气恼,不由往紫嫣雩瞪了一眼,气她因何要这样戏弄自己,又想起当初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曾领教过她这个手段,心中怒气不由更盛。   紫嫣雩见他望将过来,满脸愠色,当下羞红着脸,朝他说道:“罗庄主,没想你……你竟和人家开这样的玩笑!”   罗开听得怒目圆睁,再也忍受不住,正要开声责问,紫嫣雩比他更快一步,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大事为重,也应该立即起程了。”话毕连随站起身来,四大灵王已当先走出亭子,牵着马匹过来。   白董二女气腾腾的站起,同时瞪了罗开一眼,纤腰一扭,头也不回走了开去。   罗开摇头叹息,心想要解释清楚,恐怕真个不容易!   众人翻身上马,白董二人立即放开缰绳,一声不响的当先跑了出去。   罗开知道二人正气在头上,本想追上前去解释一番,但想起紫嫣雩刚才的戏弄,怒气又生,回头朝紫嫣雩看去,见她正拍马挨近过来,面上似笑非笑,一脸柔情的看着他。   罗开望着她那娇柔迷人的俏容,心头不禁砰然一荡,怒气顿时减了几分。   只见紫嫣雩凑近头来,轻声细语道:“罗庄主你坏死了,便是想要人家,也不该在她们面前说嘛。”   罗开心想,明明是你从中使诈,不知用什么手段,存心戏弄于我,却说成是我的错,听后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当下说道:“宫主你怎能这样说,刚才在下……在下……”一连几句在下,就是说不下去。   紫嫣雩见他脸红耳赤,不由噗嗤一笑,说道:“什么?你想说什么?”话声极甜极腻,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服,雅不像方才说话的音容。   罗开暗暗赞道:“想不到这个宫主,竟一美至斯,光是这份娇嗔软语,教世间男人怎不低头膜拜!”便问道:“在下有一事想问宫主,刚才宫主所施的玩意儿,究是什么法门,不知可否见告?”   紫嫣雩微微一笑:“法门?小女子不知庄主说什么?”   罗开道:“既然宫主不肯说,这便算了。”话落,再不理会她,迳自策马前行。   紫嫣雩望着他背影,嘴角绽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同时拍马跟了上去。   第九集第二章故技重施   不消片刻,众人已追上大队,罗开先为紫嫣雩与各人引见,接着浩浩荡荡朝雁影门出发。   一路之上,各人的眼睛不住集中在紫嫣雩身上,而每个人的目光里,俱盈满着怪异的神色。   罗开凭着众的目光,便知晓自己和紫嫣雩刚才的事,早已给白董二女全抖翻了出来。一想到这里,罗开顿感浑身发热,尴尬无已。   没过多久,一行人已离雁影门不远,水神帮施亮与数十名帮众,迎面策马奔来,抱拳道:“帮主、罗庄主,我等已把雁影门重重包围,只要庄主一声令下,咱们便可冲将进去。”   李展向罗开道:“罗庄主认为如何?”   罗开摇头道:“先不可妄动,这样只会令双方芥蒂更深,到时要再解释,便更加艰难了。”   白瑞雪道:“罗开说得不错,大家暂且按兵不动,待咱们先行进去把事情说清楚,要是有变,非要动手不可,咱们会以响炮为号,到时大伙儿一举攻进去。”   李展道:“就按照白姑娘的说话做吧,施亮你先在四周布置一下,暂时不可妄动。”施亮当即令命去了。   罗开等人从后跟上,拐过一条大街,便见雁影门外人头涌涌,水神帮帮众已布满大街小巷,把雁影门围得水淹不通。   众人来到雁影门前,随见十多个守门弟子跃出,横刀喝问:“来者何人?”   笑和尚越众而出,笑道:“你们这伙人明知故问,适才我已把拜帖送上,难道你们没收到么?”   只见那十多名弟子个个撑眉怒目,一名弟子朗声道:“原来是凌云庄的人,敢问罗庄主在哪里?”言语间甚为不礼。   罗开道:“在下正是,有烦通传一声,说晚辈罗开拜见。”   众弟子把罗开上下瞧了一遍,见他年纪只有二十开外,如何来看,也不像身怀绝艺的高手,不禁对外间的传言半信半疑。那名弟子道:“好!你们在此等侯。”话落转身奔进屋里去。   没过多久,施总管与数十名弟子大踏步而出,抬眼望去,见门前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施总管老眉一立,抱拳道:“老夫姓施,是雁影门的总管,不知哪位是罗庄主?”   罗开跳下马来,施礼道:“在下便是罗开,见过施总管。”彼此礼毕,罗开续道:“昨日闻得傲盟主遭人暗害,是以专程前来吊唁。”   施总管冷哼一声:“罗庄主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咱盟主是谁人所害,罗庄主最清楚不过。”   罗开道:“施总管或许误会了,近日江湖上传言,说傲盟主为在下所杀,但这事确实与在下无关,今日罗开到来,一来是要到灵堂祭吊傲盟主,二来是想把事清弄过清楚。”   施总管沉吟不语,见罗开语出诚恳,全不像说假,莫非确如长春真人所言,其中真的另有内情?遂道:“光凭罗庄主一口之言,又教人如何能相信。况且阁下纠众合围本门,这又如何解释?”   罗开听后,一时语塞,却见李展上前道:“施总管可不要多疑,这些人全是敝帮的帮众,奉本人之命前来保护罗庄主,并非罗庄主邀约而来。”   水神帮乃江南水路一大帮派,除了太湖杭州一带,西至江西信江,南至福建松溪,均是水神帮的势力范围,在两浙之地,名头可说一时无两。而施总管久居江南,同是江湖一脉,自然认识李展其人。   施总管抱拳一礼:“原来是李帮主驾到,失敬,失敬!”   李展道:“罗庄主来此,目的是要在众人面前表白一切,不是来这里寻事生非,贵门有什么疑问,大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坐下来说个明白。”   施总管颔首道:“好!大家便内进好好说个清楚,请!”   众人下了马,水神帮立即有人上前牵过马匹,一行二十多人由罗开率先领前,鱼贯进入雁影门。   进得屋来,只见偌大的一个大厅,早已坐满了数百人,罗开心想:“李展说得不错,雁影门果然已有准备,倘若到时说不明白,双方言语失和,动起手来,终究是好汉敌不过人多,还好有水神帮众在外坐阵,让他们多少有所顾忌。”   空见大师、长春真人、慈玄师太等人见罗开进来,都率领弟子上前见面。   众人礼毕,罗开见雁影门弟子,个个腰缠缌麻,丧服披身,而大厅的尽头处,设着一张灵桌,繐帐高悬,香火袅绕。   罗开率领凌云庄众人,朝灵堂走去,岂料才走出几步,数名雁影门弟子当路拦住,高声喝道:“你等站住,我家门主不受你们香火。”   罗开道:“诸位这样做,未免有点不近人情吧!”   一名弟子道:“你杀害我家主人,前仇未雪,焉能给你再加玷辱。”   罗开摇头叹息:“罗某顶天立地,从不胡乱杀人,况且我与傲盟主素无恩怨,因何要杀他?”   那名弟子戟指怒骂:“当日你杀害我家门主,本人也在场亲眼目睹,这还会假得了。”接着指向白婉婷和上官柳,向众人朗声道:“还有这二人,当日你们三人不由分说,一照面便施行暗击,全不顾江湖道义,若非如此,我家主人岂会丧生在你们手上。”   白婉婷再也忍耐不住,心想,要是罗开哥杀你们盟主,又何须暗自偷袭!当下抢上前去,说道:“我‘冷艳天娇’虽杀人无数,但都是些奸污妇女,抢劫掠夺之徒,从不乱杀好人,难道贵门主也是这等人不成。”   雁影门众弟子一听,无不脸上变色,纷纷抽出兵刃喝骂起来。   怪婆婆由始至今,久忍没出一声,她素来脾性古怪,最受不得人恶言泼语,当即栏在前头,瞪着老眼道:“你们想要怎地,罗开说没杀人便没杀人,我老太婆可以作保证,若你们硬说是他杀的,那又如何,要报仇的便站出来,我老婆子接住便是。”   怪婆婆这个名字,江湖上可说无人不知。二十多年前,她的武功已臻巅峰化境,向无对手,二十年后重临江湖,其武功又不知高了多少层,世上难逢敌手。而群雄更知她性情乖戾,喜怒无常,行事诡怪,皆因这样,才有“怪婆婆”这个外号。众人心想,刻下若上前和她理论,只怕马上祸在当头。   罗开瞧见这等情形,生怕动上了手,弄得无可收拾,赶忙抱拳道:“众位不用动怒,大家好说!”   空月步上前来,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家稍敛戾气,勿要鲁莽冲动,请先听老衲一言。”   施总管也连忙制止门众,暂时不可妄动。   只听空月道:“罗庄主的为人,老衲是信得过的,决计不会无缘无故杀害傲盟主。况且罗庄主身旁的人,如怪婆婆老前辈、晴云秋月两位大侠,加上笑和尚等人,无不是海内英豪,千秋快士,声名显赫的人物!又怎会让罗庄主做出这等事情,倒不如大家心平气和,先听听罗庄主的解释。”   忽见傲倚琳站身而起,指着罗开高声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当日我爹爹被害,旁边十多名弟子亲眼看见,均说行凶者便是你们三人,难道他们个个都与你有仇,合伙冤枉你不成。”   罗开听她叫傲远天为爹爹,知她是傲远天的女儿,当下道:“想必这位是傲盟主的千金了?”   施总管道:“没错,她便是盟主的独生女儿。刚才小姐说得对,十多个人同时看见你行凶,相信不会看错吧,不知罗庄主又如何解释?”   罗开道:“傲小姐,我只能对你说,罗某确没杀害令尊,但凶手是谁,在下倒是有点头绪。”   场中众人听见,纷纷追问:“若不是你所为,到底那人是谁?”“你既然知道,便快快说出来!”“是呀,快说!”   罗开道:“在下虽不敢说必定是此人所为,但他的嫌疑确实不少,这人便是人称十绝先生的慕容贵岳,真正名字叫岳都。”   群雄中突然走出一人来,正是铁掌门门主田青,只听他道:“据闻十绝先生豹隐多年,近年已不在江湖上走动,罗庄主说是十绝先生所为,可有什么凭据?”   罗开正要开口,便见晴云秋月夫妇走上前来,只听方晴云道:“众位江湖朋友,有关十绝先生一事,便由方某向大家说一说。”   晴云秋月夫妇二人,素有大侠之称,堂上认识他们的人,为数着实不少,随听得群雄中有人说道:“方大侠请说。”   方晴云便将如何给血燕门掳至小瀛州,千面双忍如何假冒自己,混入凌云庄,后来罗开把自己夫妇二人救出,方妍如何杀了阴阳二老等事,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接着方晴云又道:“阴阳二老和千面双忍四人,均是十绝先生的徒弟。阴阳二老被杀,十绝先生却误认是罗庄主所为,他为报杀徒之仇,便使出这个移祸江东的毒计,嫁祸于罗庄主,好挑起各门各派群起攻之。”   田青冷冷笑道:“这只是方大侠你一人之词,内里是否有此事,旁人却不得而知。再说,世间之上,哪有这般厉害的易容术!容貌可以易容改变,但连话声语音也如此神似,确实令人难以相信。”   他这一番说话,明着是指方晴云为了帮助罗开,因而代为说项,瞎说一番。   方晴云听他这样说,不禁浓眉一轩,朗声道:“在下行走江湖以来,从不说过假话,更不曾胡言乱语,诬陷他人!在下所说的事,全是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   田青道:“田某人并非不相信方大侠的说话,但这等出乎常理的事,委实匪夷所思,除非能请得十绝先生来此,大家当面分说明白,否则实难以令人信服。”   众群雄给田青这样一说,细想也有道理,随即有人附和起来:“是呀,单凭一方之言,岂能作得准。”“我就不相信,世上怎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易容术。”   你一言,我一句,堂上顿时乱作一团。   笑和尚再也看不过眼,跳出场中,朗声道:“方大侠所说的全是真话,大家要如何才肯相信?”   田青冷笑道:“我已经说过,若要人相信,除非十绝先生在此。”   怪婆婆哼了一声:“你这岂不是废话,倘若那混蛋在此,还须与你多费唇舌。现在你们不信也得信,难道我刚才说过的话,也作不得数么!若然有谁不服气,便算是老婆子杀好了,要报仇便冲着我来吧。”   施总管道:“怪婆婆你好不强词夺理,这如何能服众!况且盟主之仇,岂同儿戏,今日要是你们无法作个交代,雁影门只得与你们周旋到底。”   田青朗声道:“施总管说得是,盟主的事,便是大伙儿的事,咱们决计不会袖手不理,怪婆婆你武功虽高,或许敌得过咱们数百人,却难敌世人之口”   众群雄见得有人领头说话,胆气顿壮,齐声呐喊称是。   接着人影一晃,随听得“啪啪”两声,田青两边脸颊,已是高高的胀起,一口牙血直渗了出来。田青手抚双颊,痛得呵呵怪叫。   众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眼前人影晃动间,田青已着了道儿,动作之快,当真如鬼如魅,速若疾雷。   只见一个年轻少女,双手叉腰,已站在田青身前半丈距离,冲着他笑道:“凭你这点儿微末功夫,也敢在我邱婆婆跟前放屁,简直不自量力。”原来这个少女,正是董依依,她在旁早就看得好不是味道,待听得田青方才这番说话,怒气更盛,便出手给他一个下马威,好教他知道厉害。   铁掌门十多名弟子见掌门受辱,顿时抢上前去,“呛啷啷”数声过去,十多人同时抽出兵器,正要发难。   在这当儿,一道人影已闯入铁掌门众弟子中,几个兜转,便见怪婆婆手上抱着十余柄钢刀,掠回原位,数声冷笑,把钢刀全掷在地上,说道:“你们给我乖乖的站着,不要自讨苦吃。”   铁掌门众弟子顿时你眼望我眼,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个个神情木然,好生尴尬。   长春真人眼见场中形势急变,只怕双方动手在即,当下道:“大家听贫道说句话!”话声虽不大,但堂上数百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听见,全都安静下来。   长春真人道:“大家不相信罗庄主和方大侠的说话,贫道不敢妄下议见。但为求寻得真相,只好落在十绝先生身上。贫道在此作个中间人,请众位英雄给贫道一个脸子,给个期限,为期一个月,在这段日子盼能寻得十绝先生,届时再作分说,大家意下如何。”   田青虽给董依依折辱一番,满口含着鲜血,兀自仍不死心,气鼓鼓道:“要是一个月内,仍是无法寻得十绝先生,到时却又如何。”   长春真人道:“倘若真的找不着,双方须得另寻证据,大家坐下来再作详谈。”   白婉婷插口道:“他有手有脚,谁能担保寻得着,找不到再去找,务要把他找出来为止,还需谈什么。”   田青道:“要是如姑娘之言,三年五载也找不到十绝先生,傲盟主的仇便不用报了。”   白婉婷道:“这个也没法子,难道要罗开哥背这个黑镬不成!”   紫嫣雩见这田青得了教训,还是不肯罢休,总是扯皮弄筋,百般刁难,不由对他留上了心,向身旁白瑞雪低声问道:“白姐姐,你可认识这个老头子?”   白瑞雪摇头道:“我并不认识他,但这人装腔作势,处处拿拌,看来与雁影门的关系不浅。”   上官柳听得二人的说话,走将过来道:“这个人姓田,单名一个青字,是铁掌门的门主,听说他一对铁沙掌非常厉害,有摧墙裂石之能。”   紫嫣雩“哦”的一声,点了点头,抬眼向上官柳望去,方发觉眼前这个男子,竟长得雄姿英发,俊逸非常,心底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美男子。”   白瑞雪道:“原来他便是田青,这一个名字,我倒听人说过。”   紫嫣雩徐徐道:“如此说来,他所练的必是铁沙掌等外门功夫了。”   上官柳点头称是:“此人所练的正是铁沙掌。”   紫嫣雩道:“你们可有留意,这人一对手掌光滑宽厚,如何看也不像是练铁沙掌的人,这不是很奇怪么?”   二人听见,凝神望去,果如紫嫣雩所言,不由对她的洞烛入微佩服不已。   白瑞雪眉头轻轻蹙起,说道:“莫非这人便是岳都所扮?”   紫嫣雩道:“就算他不是岳都本人,也有可能是他两个爱徒之一,这人的身分到底是真是假,只要试他一试,便即知晓。瞧来也该是我出马的时候了。”   白瑞雪听得奇怪,一时也想不透她这句说话的意思,不由把眼睛盯着她。   紫嫣雩只是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不说一言,迳自向田青走去。   堂上众人见紫嫣雩一身貂裘短衣,缓步而出。见她颈项垂着一条黑珍珠链,随着她的走动,那串珍珠链晃呀晃的,在她高耸的胸前晃悠摇曳,更显她婀娜诱人,好不动人。   紫嫣雩一脸巧笑嫣然,美目流盼,众人见着这个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的少女,无不暗暗赞叹不已。   就在紫嫣雩来到场中,却听得白婉婷气愤愤道:“你们说光凭一面之词,不能作准,可是你等何尝不是凭一己之见,便认定我和罗开哥是杀人凶手,世上哪有如此不公平的事。”   罗开在旁正想出言制止白婉婷,免得她一时气愤,越说越僵,忽见紫嫣雩来到跟前,念头转动,不禁一喜,莫非她已看出什么端倪,现在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紫嫣雩来到白瑞雪身旁,柔声向她道:“白姑娘你何须气恼,这里便交由我和他说好吗?”   白婉婷正自气在头上,骤见紫嫣雩站在身边,顿时脸现不豫之色。   紫嫣雩也不生气,更不待她回覆,转向田青道:“阁下便是铁掌门门主田青?”   田青点头道:“老夫正是,不知宫主有何见教。”   紫嫣雩笑道:“不敢,没想田门主也认识小女子。”   田青呵呵笑道:“紫府仙宫宫主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   紫嫣雩微笑道:“多谢田门主夸奖!是了,小女子有一事想请教田门主,不知可以么?”听她话声柔软动耳,扣人心弦。   田青道:“好说,好说!”   紫嫣雩美目一抬,一道勾魂摄魄的视线,直射向田青。   只见田青神色霎时一变,露出既惊讶又陶醉的表情,而他的目光,也开始续渐呆滞起来。   罗开冷眼旁观,见紫嫣雩久久默言不语,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田青,心里微觉奇怪,不由凝神望向二人,脑间忽地灵光一闪,立即明白过来,暗自想道:“难道她要向这人使那勾魂法儿?”他越看田青的脸容神态,越断定自己没有猜错。   而大厅上数百群雄,相信除了罗开和四大灵王外,无不看得糊里糊涂,更不知二人在弄什么玄虚。   果如罗开猜想,紫嫣雩正是施展那“倩女摄魂”大法。   田青定睛望着眼前之物,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艳绝人寰,美赛仙姬的紫府仙宫宫主,竟然在晃眼之间,全身变得精光赤体,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眼前。   他只觉所见的一切,浑不似是幻觉,而这个天姿国色的宫主,全身上下,是何等完美无瑕,丰胸楚腰,肌如白玉,尤其胯间那个仙人洞,鼓胀如坟,鲜嫩艳红,两片红唇,乃不住微微翕动,门户之处,还渗着晶莹的仙露,眼里在在的一切,是如此地淫靡诱人。   现在的田青,除了紫嫣雩这一身动人的肉体外,旁边的一切事物,已是全然看不见。   紫嫣雩沉默良久,终于开声道:“只要田门主肯与我合作,你眼前所见的一切,随时都可以拥有,你可愿意么?”这句说话,说得柔媚动人,诱惑之极。   堂上众人听见她这番说话,全然不明所以,惟罗开曾身陷其境,只要略一猜度,便即了然于胸,不由心头发笑,只想看看田青有何反应。   田青呆呆的不住点头,讷讷说道:“愿……愿意。”   紫嫣雩知道他已着了道儿,再难飞出自己的指掌,当下又道:“你老实与我说,你真的是铁掌门门主田青吗,抑或你是易容顶冒?”   田青绝无迟疑,连随道:“我……我不是田青。”   此言一出,堂上数百群雄齐声哗然,但田青对众人的喧闹,却全然没听在耳里,只是怔怔的望着紫嫣雩。   罗开心里暗想:“这门勾魂法儿果真厉害,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处。”   但听紫嫣雩问道:“那么阁下是谁,能够说给我听吗?”   田青道:“我……我叫江汇天。”   众人听见他自报姓名,也不觉什么,但方家姊妹和晴云秋月听见,却全然不同,随见方妍怒眼圆睁,“呛”的一声,抽出手中的长剑,白瑞雪在旁看见,连忙伸手按止:“方妹子,大事为重,千万不可冲动。”   方晴云也点头道:“妍儿,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快快收回长剑。”方妍无奈,只得气愤愤的还剑入鞘。   紫嫣雩微微一笑,向江汇天问道:“你就是十绝先生的弟子,人称千面双忍的其中一人?”   江汇天点头道:“是。”   群雄听见,立时又一阵鸦飞鹊乱,四下喧嚷纷纷。   直到此刻,各人全都看得出来,知道紫嫣雩必是用什么勾魂手法,使江汇天吐露真情。但她所使的究竟是什么法门,还有她是如何看出江汇天易容假冒田青,在这一方面,相信无人得知。   紫嫣雩接着问道:“铁掌门门主田青现今在何处?”   江汇天道:“已经给我师父杀了。”   此话甫落,在杂沓的喧阗声中,铁掌门十多名弟子哇声四起,同时扑近他身来,只听一人高声骂道:“好家伙,还我师父的命来!”   四大灵王早有准备,一见这些人扑近,四人便即欺身抢上拦住,龙灵王高声喝道:“众位且慢,待他先把话说完,你们再动手不迟。”   而江汇天却着了魔似的,对旁边发生的一切竟是无动于衷。紫嫣雩道:“你能让我看看原本的面貌吗?”   江汇天相当合作,只见他把手在脸上轻轻一抹,原本那副又老又丑的脸孔,变成一个英气勃勃的俊朗少年。   众人看见他这手神乎其技,无不啧啧称奇。   紫嫣雩把握机会,继续追问:“傲盟主可是你杀的?”   江汇天道:“是我师父杀的。”   雁影门上下自听得他的身分,早已心中有数,隐约已知道凶手是谁,但此刻亲耳听到,还是禁不住破口大骂,一时杀声四起,还好众群雄齐齐出手阻拦,若非如此,恐怕江汇天此刻已被乱刀分尸。   只听紫嫣雩又再问道:“到底十绝先生和傲盟主有什么恩怨?”   江汇天摇头道:“并无恩怨,只是要嫁祸凌云庄,为我两个师兄报仇。”   紫嫣雩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问:“今日你们有多少人混进雁影门?”   江汇天道:“只有我一个。”   紫嫣雩连忙追问:“你师父十绝先生呢,他因何不来这里?”   江汇天答道:“师父因有重要事情,现同我师妹北上赶往顺天。”   紫嫣雩点了点头,徐步来到江汇天身前,运指点了他的睡穴,江汇天顿时软倒在地。紫嫣雩略一闭目,收去“倩女摄魂”大法,徐徐回过头来,朝罗开道:“罗庄主,小女子今日总算没有令你失望。”   罗开忙抱掌一礼:“多谢宫主出手仗义帮忙,罗某实在感激不尽。”   紫嫣雩微笑道:“不忙多谢我,或许将来换转过来,小女子要罗庄主帮忙也说不定。”   罗开道:“只要罗开做得来,宫主尽管吩咐。”   紫嫣雩含笑道:“小女子先行多谢你了。”   第九集第三章十美嬉春   事情终告大白。雁影门和铁掌门弟子久等至今,再也按忍不住,纷纷抢到江汇天身前,眼见他即将大祸降临,势必命送众人刀下。   罗开看见这情景,心中不忍,当下使开‘幻影流光’,身形闪动,已护在江汇天身前,朗声说道:“各位且慢,此人暂时杀不得。”   众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这时厅上群雄也慢慢围拢过来,只听罗开道:“若要捉拿十绝生先,目前须得落在此人身上!留他一条性命,只会益处多而坏处少,依在下之见,还是先把他关起来,以他作饵,或许能把十绝先生引出来。”   空月大师合十道:“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罗庄主所说的话极对,况且此人并非真正元凶,他只是受师命而来,实在罪不致死。”   施总管道:“既然空月大师和罗庄主也这样说,只好听从两位的说话,暂时先把他关下。”接着向铁掌门众人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铁掌门众弟子揍首议论一会,只见一名弟子走前两步,抱掌道:“晚辈霍云,见过众位前辈高人。”再听霍云道:“咱们师兄弟商议过,对众位的议见并无异议,只是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此仇焉能不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把此人带回铁掌门,以此引得他师父到来,万望施总管能够答应。”   施总管听见,立时脸上一沉,说道:“霍老弟你这样说,老夫可不能答应了。一来咱家门主受害在先,二来此人既已身在本门,实不宜再行在外边走动,要是途中有变,给人救了去,岂不糟糕!”   霍云道:“但师父这个仇,咱们非要亲手去报不可。”   罗开见双方如此争斗不下,终究无法结局,连忙道:“两位请听罗某一句话,今次若非因为在下,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更不会让两位门主无辜受害,罗某实是愧疚万分。这样吧,追拿十绝先生之事,便落在罗某人身上,尽管他逃到天崖海角,我也得把他擒回来,届时便交由两位定夺。”   施总管听见,心里暗道:“据闻十绝先生武功奇高,恐怕光凭本门之力,想要把他擒住,实非容易,更不消说要杀他了,就算擒得住他,门中弟子也会伤亡惨重!既然凌云庄肯出手帮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当下说道:“罗庄主肯帮这个忙,自是再好不过,但不知霍老弟可有异议?”   霍云和施总管本就同一心思,当即与门下子弟商议一会,说道:“咱们并无意见,只要罗庄主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铁掌门上下听凭吩咐。”   罗开道:“这样便好,十绝先生的事便交由罗某去办吧。而这个江汇天,暂时由雁影门看管,待擒得十绝先生后,到时再一发处理。”   施总管和霍云均没意见,一切就此决定。   罗开暗自庆幸,一场大祸终于消弭于无形!   接着傲倚琳在金总管的陪同下,过来和罗开道歉一番,并吩咐下人摆办酒席,犒劳群雄。   直至戌末,酒席才告终结,群雄也开始陆续散却。   施总管见天色已晚,极力挽留凌云庄、少林、峨嵋、武当及一些名门大派留下,众人见施总管诚意拳拳,也不再推辞,是夜便在雁影门留宿。   雁影门占地甚广,大小楼房,不下数十座,前时武林大会,光是雁影门内,便可招待近千人,现下群雄已走了大半,余下来只有二百余人,更是不成问题。   罗开等人分派在北首的一栋大楼,此楼楼高两层,楼前石林曲池,环境清幽雅致,在这琼林满眼的当儿,只见四下白茫茫一片,却另有一番光景。   罗开等人各自分配好房间,怪婆婆着小金通知白瑞雪过来,说有要事相谈。   不用多久,白瑞雪已来到怪婆婆房间,甫坐下来,便听得怪婆婆道:“那个姓紫的妖女,似乎对罗开另有用心,你可有看出来。”   白瑞雪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我和她认识尚浅,无法了解她的为人,但看她今日如此卖力帮助咱们,实大出我意料之外,她到底内里卖什么文章,确令我难以猜度得透。”   董依依和怪婆婆同住一个房间,她听得怪婆婆第一句话,便提到紫嫣雩身上,顿时挑起她的怒火,连忙插口道:“我看那个妖女,敢情是对罗开哥有意。瑞雪姐你今日没有在场,还看不见她和罗开哥的呕心模样,若是给你看见,必然气破脑袋,当时我若非顾忌罗开哥,真想‘唰唰’两剑杀了她。”   怪婆婆道:“起先听了依依的说话,我已感到大有问题!按常理来说,罗开并不是这种人,直到刚才看了那妖女所使用的手法,我终于明白过来。我敢断言,罗开当时肯定是着了她道儿,方致失去了常性。”   董依依突然跳了起来,叫道:“敢情是这样了,那是我看见罗开哥的眼神,确是痴痴迷迷的,像着了魔一样,一对眼晴只是盯着那妖女,我和婉婷姐叫他,罗开哥竟然全无反应,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咱们的。”   白瑞雪听得柳眉轻蹙,徐徐说道:“我曾听罗开说过,紫府仙宫已经投效了湘王,现在她竟倒过头来帮咱们,实在有点可疑。”   怪婆婆道:“倘若老婆子没猜错,必定如依依刚才所言,那个妖女实是看中了罗开,不然又怎会用迷术去诱惑他。”   董依依叫道:“那妖女休想,我才不会让罗开哥碰她。”   怪婆婆道:“瑞雪,我有一事要和你相量,今次罗开答应了雁影门,要独自前往顺天擒拿岳都,我怕那妖女会随后跟去,要是给她乘虚而入,哪如何是好。虽然我不知她有什么意图,但料来必无好事,况且以她的美貌,加上她那门迷术,难保罗开不会被她迷上,到时可大事不妙了。”   白瑞雪边听,边不住点头,知道怪婆婆已另有计较,遂问道:“不知怪婆婆有什么办法?”   怪婆婆道:“我方才想了好一阵子,若要阻挠那妖女向罗开埋手,为了慎重起见,便只有你姊妹二人,并同依依一起和罗开上路,到时任那妖女诡计再多,也难近身罗开。”   二人听见,自是高兴万分,尤其是董依依,立时便拍手叫好,欢喜得犹如桃花初绽,满脸春风。   然白瑞雪回心一想,说道:“毕竟男女有别,恐怕多少会受人非议,要知罗开现今在江湖上,也可说稍有名声,认识他的人着实不少,倘若途中给江湖朋友看见,定会传出不少流言,对罗开的声名多少会有点影响。”   怪婆婆点了点头:“你的顾虑也有道理,让我再想想看。”   董依依听见,立时从云端堕了下来,努着嘴儿道:“你们总是这么多顾忌,要是我和罗开哥成为夫妻,名份已定便好了!”   白瑞雪笑道:“依依你这话岂不是白说,要是这样,还用你来说。”   怪婆婆忽地脸容一宽,喜道:“有了!”   二人同时望向她,董依依问道:“邱婆婆你已想到方法吗?”   怪婆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乘着罗开还没起程,先行为你们完婚,到时夫妻同时上路,旁人谁会多加言语。况且依依和婉婷的婚事,该早就要办了,你们每晚如此胡混下去,这样算是什么!”   董依依虽然素来潇洒风流,对男女之事,却从不忌讳,现听得怪婆婆最后那句话,也不禁害羞起来。   怪婆婆并不知道白瑞雪和罗开的事,她这一番话,自然不是对她说,但听在白瑞雪的耳里,脸上也顿时一红。   白瑞雪道:“这样也好,只是时间有点仓促。啊!是了,还有方妍和方姮两姊妹?罗开曾与我说过,他已亲口答应了方大侠,打算与她们姊姐二人同时举办婚礼,打后她们四人,便已姊妹相称,不分大小,不知怪婆婆你认为如何?”   怪婆婆叹道:“罗开既已应承人家,自然无法翻口。”   白瑞雪道:“其实这样也好,倘若分起大小,以罗开这样忠厚的性子,倒反而令他难做。”   怪婆婆道:“你也说得有道理,幸好方家两姊妹人品也不错,大家不致弄到眉南面北,彼此不和。”   董依依笑道:“两位方姐姐也很好呀,其实咱们也很谈得来。”   怪婆婆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办好了。依依,你过去请方大侠夫妇过来,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要是他们没有意见,就顺便安排一下婚礼之事。你是女儿家,不宜留在这里插科打诨,免得给人家笑话。”   董依依翘起小嘴,不依道:“这……这要我去哪里?”   白瑞雪笑道:“婉婷、方家姊妹、洛姬主仆等人全都在这里,再不是可以找罗开去,你又怎会没地方去,倒不如说你想留在这里。”   董依依见白瑞雪看穿自己心事,只得无可奈何,离房去了。   晴云秋月夫妇住在二楼,转眼便可到达。董依依想起快要和罗开成婚,顿时开眉展眼,跳蹦蹦的来到方晴云房间,通知了夫妇二人,便跑到白婉婷的房间来。怎料敲了半天门,竟然没人回应。   董依依心想道:“这个倒奇怪了,现在已经这么夜了,外面又下着大雪,婉婷姐会跑到哪里去了,莫非她偷偷去找罗开哥不成?想来不会错了,那个婉婷姐就是爱偷吃,真是气死人!”回身便朝罗开房间走去,但走出了几步,却停了下来,想道:“现在二人必定是干得火热,我现在跑去,不知婉婷姐会否生气,还是不去为妙。我找方家姊妹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好让二人高与。”   心下决定,便走到方家姊妹的房间,才站在门口,便听得房里嘻嘻唧唧的,不住传出笑声来。董依依心下奇怪,敲了敲门,没过多久,房门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方姮。   方姮看见是董依依,冲着她笑道:“原来是依依,你找婉婷么?”   董依依听她这样问,立时一怔:“婉婷姐来了这里?”   话甫说完,便见白婉婷跑将出来,见是董依依,便一把挽着她的手,笑道:“依依你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一走进房间,却见满屋都是女孩子,除了方家姊妹外,原来洛姬主仆五人和曲依韵均在这里,无怪刚才听得这么多笑声。“竹儿和董依依的性子极为相似,都是娇憨活泼的女孩子,这些日子来,二人甚是投机,不时说说笑笑,玩作一团。竹儿一看见董依依,便跑将过来,扯着她坐下,笑道:”依依你来得正好,咱们刚刚正说起你呢!“   董依依大感诧异,问道:“说起我什么?”   众女听她这样问,齐齐掩口窃笑,竟然无人回答她。   董依依看见众人的模样,更感奇怪,又连问几回,各人只是笑而不答,直弄得她心痒难搔。她知道方姮性子温文,问她必定不会隐瞒,向她问道:“方姮姐,你最好人的了,快说给我知吧?”   岂料方姮给她这样一问,竟垂下了头,俏脸胀红起来,状甚忸怩。   竹儿走到她耳边,揍头底声说了几句,董依依听得,顿时跳了起来,羞红着脸道:“死了,羞死人了,人家怎有找罗开哥偷……”说到这里,打后的说话,如何也无法说出来。   白婉婷笑道:“我才不信呢,你这个小妮子,平日风骚得紧,三五七时见不着罗开哥,便坐立不安的,还敢说谎,待我先验一下。”说着伸手去扯她的裙子。   董依依吓了一跳,连忙跃开,白婉婷一手找不着,叫道:“竹儿,快来帮手,给我把她的裙子脱下。”   竹儿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真的扑了过来,董依依“哗”一声避开,使开幻影流光,瞬间在二人身旁闪过,二人顿时扑了个空。   白婉婷知道要捉住她,真个并不容易,见董依依站在曲依韵身前,连忙朝曲依韵和洛姬使了个眼色。   董依依惊云甫定,才站定脚跟,孰料腰肢一紧,已给洛姬抱住,只听洛姬道:“好妹子,你便给婉婷验一验吧,况且我也想看看妹子的身体。”   曲依韵笑道:“是呀!适才婉婷对咱们说,依依身子又白又嫩,奶子又挺,快让大家看看是不是。”   洛姬在红梅小筑,早就和梅、兰、菊、竹四婢耍玩惯的,且对男女性事,直来看得甚轻,加上她在凌云庄住了一段日子,和众人已混得相当熟络,不时说笑戏玩。现发觉她腰枝纤细,堪可一握,不由童心大起,笑道:“真的很挺吗?让我摸摸看。”说着一对玉掌,已把她一对玉峰包住。   董依依给她一捏,不由“啊”的一声,身子一软,顿时浑身乏力。   只听洛姬笑道:“真的好饱满啊。”   众女听见,都笑了起来,方妍存心要吓唬她,笑道:“把依依放上榻来,我也想摸她一摸。”   董依依大叫起来:“不要啊!你们欺负依依,我不来了。”   洛姬知道不能再玩了,便放开了她,嘻嘻笑道:“依依妹子,你这么迷人,难怪罗庄主如此疼爱你。”   董依依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衫,翘着小嘴道:“才不是呢,罗开哥最疼爱的人,应该是婉婷姐才对。”   白婉婷听见董依依这样说,心头又是欢喜又是甜蜜,嘴角不由绽出一抹微笑。   董依依朝她一笑,握住洛姬的玉手,说道:“你不信依依吗?”   洛姬笑道:“怎会呢,婉婷妹子美若天仙,罗庄主自然喜欢她?”   董依依笑道:“是啊,罗开哥常与依依说,婉婷姐后面那个菊洞儿,不但又紧又窄,而且雪白光亮,总是教他欲仙欲死。”   董依依忽地冲出这句话,谁也猜想不到。此刻众女听见,无不把眼睛瞪得老大,直射向白婉婷。   白婉婷乍听之下,险些儿昏了过去,叫道:“依依……你……”再见各人怪异的目光,直瞧得她心中发毛。   但见众女脸容同时一变,全都露着微笑,一声不响,忽地直扑了过来。   白婉婷“呀”一声,转身便跑,岂料董依依身形一晃,已拦在她身前,接着方妍首先抢至,把她一手抱入怀中。   众女一下涌至,白婉婷哪能抵挡得住,只听得董依依在旁推涛作浪,拍手叫道:“快快按她在榻,不要让她跑掉。”   白婉婷自知董依依是报仇来了,只得哀求道:“依依妹子,是婉婷不好,你行行好叫她们放过我吧,婉婷再也不敢了。”   竹儿笑道:“二宫主,婉婷姐的裙头儿给她握按住,扯不下来呀。”   洛姬道:“这没法子了,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白婉婷猛地一惊:“不可以,求求众位姐姐,放过妹子好么?”话才说毕,已被众女按压在床榻上。   洛姬嘻嘻笑道:“梅、兰、菊、竹,快给我把她按住。”四婢齐声令命,白婉婷顿时动弹不得,成为俎上肉,任人宰割。   方妍道:“要是你肯回答咱们的问题,或可放了你,便看你是否肯合作。”   白婉婷连忙点头:“行,行,我答应便是了,请你们放开我吧!”   方妍摇头道:“你还没答问题,怎能现在就放你。”   白婉婷苦笑道:“好吧,你们要想知什么,尽管问好了!”   方妍笑问:“我先问你,刚才依依的说话,是真的吗?快说!”   白婉婷知道她们要问的事,必定不会好事,果然不出她所料。现听得方妍这样问,真的不知如何答她好,迟迟竟说不出声来。   洛姬在旁见她不肯回答,遂向竹儿道:“她不肯说,竹儿动手吧!”   竹儿笑着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扯她裙头。白婉婷大惊,连忙叫道:“不要,我说……我说,是真的……”   众女相视一笑,洛姬又问道:“你是说又窄又紧,还是说雪白光亮?”   白婉婷苦着嘴脸道:“人家没有看见,又怎会知道,要问也该问他才是。”众女听得那个“他”字,自然明白是指罗开,不禁同时窃笑。   方妍轻点螓首:“你也说得对!我再问你,罗开哥真的很喜欢弄你这个么?”接着在她圆臀拍了一下。   白婉婷羞得红晕上脸,却又不能不答,心知气恼了这伙姊姊妹妹们,后果当真不小,只得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覆。   洛姬笑问道:“瞧来婉婷妹子也很喜欢这档子事,我说得对吗?”   白婉婷无奈,谁叫自己落在奸人之手,唯有又点了点头承认。众人看见,均掩口而笑,也知道戏弄她够了,只听洛姬道:“你倒也合作,便放了你吧。”   四婢放开了手,白婉婷终于嘘了一口气,缓缓撑身而起,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董依依和她姊妹情深,挨身过去搂住了她,低声道:“婉婷姐生气了!”   白婉婷嗔道:“都是你,害得人家丢人现眼,出乖露丑。”   方妍在旁道:“大家都是好姊妹,有什么说不得的。”   董依依拍手笑道:“好了!给你说个好消息,算是依依向你赔罪好了!”   众女听见,齐声追问,董依依便把婚礼的事,都向大家说了。洛姬主仆和曲依韵听见,连忙向四人道喜。   方姮素来态柔娴都,脸皮薄嫩,听得自己将为人妻,不禁羞涩起来。   洛姬看见方姮的羞态,遂牵着她手儿,笑道:“看看妹子你,好一个桃夭新妇,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应该高兴才是。罗庄主当真艳福不浅,一下子便娶了四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真个羡煞旁人了,只是……”说到这里,想起康定风的处境,也有些为罗开担心,不禁“噗嗤”笑了出声,露出一丝狡狯的笑容。   董依依看得大奇,开声问道:“只是什么?二宫主你不要卖关子,说出来嘛!”   洛姬道:“其实大家都是姊妹,再也不要叫我二宫主了,叫我名字箬洛吧。”   董依依点头答应,追问道:“你还没说到底笑什么?快说嘛!”   洛姬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起一件有趣事,罗庄主以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应付你们四人,他怎能够吃得消呢!真有些为他可怜。”话后又不禁揜口一笑。   董依依听后,不由嘻嘻笑起来,喜嗤嗤道:“这个你不用和罗开哥担心,倒不如担心咱们姊妹四人吧,他呀……嘻,也不怕与你们说,每次我和婉婷姐战他一个,迄今为止,还不曾胜过一仗,往往给他杀得死去活来,只差没有命送他的巨棒下,现在虽然增添了两人,但我仍没多大信心胜得过他!”   此话一出,洛姬主仆和曲依韵顿时来了兴头,不禁齐齐瞪大美目,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摸样。   洛姬如何会相信,笑道:“依依你就是爱夸大,我才不会相信你呢!这一方面,再本事的男人,持久力总不及女子来得厉害,如此以一敌四,便是铁杵铜枪,也会给消磨殆尽,更何况罗庄主是血肉之躯。”   董依依也不害羞,倒反而以罗开的本事为荣,笑道:“你若不相信,大可问问婉婷姐,看依依可有说谎。”   众女的目光,都转向白婉婷,看看她的反应。   只见白婉婷红着脸点了点头。竹儿讶异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方姮在旁听得心惊胆颤,脸现惧色,董依依朝她笑道:“看你这害怕模样,那有什么好怕的。”   方妍看出妹子的心事,安慰道:“依依说得对,确没什么好害怕,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其实能有一个这样本事的夫君,这是女人的幸福,不是人人能拥有的。”   方姮仍是心中惴惴,挽着姊姊的手儿,低声说道:“但……但妹子还是……怎会不害怕!”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虽然厉害,而那话儿又坚巨过人,但他却相当温柔体贴,必定会好好待你的,放心吧。”   洛姬笑问道:“听你这样说,罗庄主的本钱可真不少呢,对吧?”   董依依道:“怎么不是,这般粗,这般长,你说是否很厉害?”她一面说,一面伸出双手,竖着手指比了一比。众女看见她的比划,也吃了一惊。   洛姬伸伸舌头,男人之物,在她来说可见之不少,但何曾见过这等骇人的巨物,不由惊讶道:“这是驴还是马!吓死人了。”   方姮更是吓得花容色变,幸好方妍和白婉婷不住在旁安慰。   众女在房间放肆嬉笑,谈的尽是些风月无边,男女情思之事,直至子时将届,方行各自回房休息。   第九集第四章宫主邀约   方晴云夫妇听得怪婆婆的说话,自无异议。   次日怪婆婆与雁影门借来了历册,查明五日后十月十五,正是黄道吉日,遂召唤罗开到房间来,把婚礼一事告诉了他。   罗开见怪婆婆与方家已商议停当,虽觉事情仓促,已再难出言反对,当即点头答允。况且此桩婚事,罗开原已提出在先,现在迟办早办,也不重要了。   怪婆婆同时提出,只因距离婚期时间短促,一时无法广发请柬,邀请天下群雄到会,还好少林、武当、峨嵋等大派正在雁影门,不妨同邀至凌云庄去,好让婚事办得高高兴兴,不致寒抖抖的,显得冷冷清清。   白瑞雪和方晴云同声赞成。当日,便由怪婆婆和方晴云以主人家身分,与各门各派送出喜讯。   群雄听见,纷纷与罗开道喜祝贺,雁影门内立时喜气洋洋,与昨日剑拔弩张的情景,真个大相迳庭,不啻云泥。   紫嫣雩骤闻得这个消息,虽感诧异,仍携同四大灵王向罗开道喜。而最高兴的人,却是李展和胡飞鹏二人,好比是自己办婚事似的。   而四个未来新娘子,这时却躲在房间里,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施总管和傲倚琳闻讯,马上向怪婆婆提出,希望罗开的婚礼能在雁影门举行,无须匆匆忙忙赶回凌云庄,耗费时间。   怪婆婆见二人真诚恳挚,本想答应,随即被方晴云从旁婉转推拒,只道不好打扰,况且此处距离杭州不远,往返也不用多时。   施总管无奈,也不便勉强。其实方晴云不肯在此举行婚事,实是另有原因。方晴云虽是武林中人,却不同一般武夫,自小为人聪俊,广览诗书,想起“雁影分飞”这一句,是比喻两相离别之意,而此处名唤“雁影门”,若在这里筹办婚礼,实是大大的不吉利,因此出言反对。   另一方面,白瑞雪着小金先行快马赶回杭州,通知白家总管田璜,好为罗开准备婚礼事宜。小金不敢延宕,马上起程。   午末未初,罗开等人与众群雄先后离开雁影门。少林、武当、峨嵋、衡山、嵩山、崑仑及一些应邀的帮派,均一同起程前往凌云庄。   而李展因帮中有事,必须亲自前往办理,遂与施亮和帮众自行离去,只有赤刀门门主胡飞鹏、小瀛州伏家遗孤伏霜云二人与大队同行。   一行百多人回到凌云庄,小金、史通明、唐贵、何家姊妹等人已在门外迎接。   皆因凌云庄增建的房屋尚未竣工,一时来了百多人,安置群雄入住的问题,实是教人相当头痛。   白瑞雪无法可思,只得把凌霄阁、凌波阁、凌虚阁腾出,好让群雄入住。而原先入住各楼的人,只得暂时迁至凌云阁和凌风阁去,再行从新分配。   婚礼是人生的大事,不论皇室侯门,平民百性,均要遵循传统的习惯,这是少不了的。只有武林中人,一般都较为随便。当然,不是人人如此,大多仍会依循习俗的六礼,如议婚、纳采、问名、纳币、请期、亲迎等事而行。   而男女双方下了“细帖子”,择定黄道吉日后,新郎新娘便不能再见面,直到完婚之日为止。便因为这样,四位未来新娘子,只得移居凌风阁,远离罗开的居所凌云阁。   在白瑞雪的安排下,凌风阁除了四位新娘外,洛姬主仆、何家姊妹、曲依韵、伏霜云、怪婆婆等人,全都搬了进去,而男性却集中在凌云庄其他楼房。   再说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她回到杭州后,便已返回自己杭州的居所烟湖居,并没有入住凌云庄。若非这样,她和众女本存有嫌隙,要是大家同处一起,见面时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凌霄阁的大厅上,一时群雄汇聚,四周闹哄哄一片,真个好不热闹。而庄内十多名武师,却不住来回走动,递茶送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一返回凌云庄,自是忙于招呼众群雄,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也从旁帮忙。而筹办婚礼的事情,全都交由白瑞雪和田璜代为处理。   田璜的办事能力,真个殊不简单,次日一早,便已带同四个“盖头”来到凌云庄。所谓“盖头”,是指说亲的媒人。当时的媒人共分有几个等级,而“盖头”是属上等,专门为官家贵族,富豪大贾等说媒。虽然罗开和四女早已认识,按理是无需媒人说亲,但遵循大婚的礼习,媒人还是少不了的。   而凌云庄庄主大婚的喜讯,没想在一日间,竟已在江南传了出去。   罗开前时在武林大会上,力救诸派掌门,解去一场武林浩劫,又在陆家庄大大露脸,光是这两起轰动武林的大事,凌云庄庄主罗开这名字,早已在江湖乘时崛起。   当天午时刚过,武林人士的贺礼,陆续流水价送来。   田璜眼见贺礼越来越多,本来贺礼多却是一件好事,然在田璜心里,不由发愁起来,当下与白瑞雪商量,道:“光看眼前的贺礼,恐怕大婚当日,来宾决计不会少,大小姐你看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田叔叔你是担心人手问题?”   田璜摇头道:“这问题倒是其次,大可多雇人手来帮忙,而我担心的,却是地方的问题。”略一沉吟,又道:“若是只得一二百人,凌霄阁还能应付,就是再多一倍人,也不成问题,就是怕大婚之日,来宾不只这数目,难道到时要赶人回去不成!”   白瑞雪听后,觉得田璜的顾虑不无道理,也不禁犯愁起来,沉思一会,徐徐说道:“有一个方法,但不知能否可行。”   田璜道:“大小姐不妨说说看。”   白瑞雪道:“庄前花园有片空地,占地甚广,可否在该处盖上帐棚,权时变通。”   田璜摇头道:“若在五六月天时,这方法不失为权宜之策,但目下正值仲冬,寒风砭骨,且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这办法决计行不通!”   白瑞雪摇头长叹:“要是庄外新盖的房子竣工,现在便无须为此事而愁了。”   田璜听了这话,忽地计上心头,拍腿道:“有了,庄外的房子虽然尚未完全落成,但屋瓦已经盖上,只欠内部粉饰装修,屋里大厅本就为招呼武林人士而设,过千人也容得下来。现大可多派人手,只把大厅砖泥木块清理干净,再购置椅桌家具便行了,大小姐认为此法如何?”   白瑞雪笑道:“既无他法只好如此,立即从速办理就是。”   二人商量停当,田璜马上前去办理。   到得黄昏,紫嫣雩也派遣龟灵王前来送上贺礼,罗开亲迎接过,小金连随在旁送上红包作回礼。   罗开招呼龟灵王坐下,并多谢他和紫嫣雩出手相助,化解自己一场不白之冤。   二人客套一会,只听龟灵王突然道:“宫主仍有说话交托属下,务必要我亲自与庄主说,却是有关岳都的消息。”   罗开听得此话,立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这便好了,不知是什么消息?承蒙见告。”   龟灵王缓缓道:“皆因事关重大,宫主恐怕走了消息,其中详细情形,却没有与属下说。宫主嘱咐,要是罗庄主若能抽空,可到敝处烟湖居一叙,到时宫主自会与庄主说明。”接着把烟湖居的地址告诉了罗开。   罗开心想,还有两天便是大婚的日子,届时定必诸多琐事缠身,倒不如现在便与他同去,来回也不耽误多少时间,当下站起身道:“既是这样,罗某现在便和先生前去。”   龟灵王也随即站起,说道:“好,罗庄主早一日知晓详情,便可早一日安排。”   罗开交付上官柳代为招呼客人,并叫小金过来,说有要事必须外出,着他通知白瑞雪一声,便和龟灵王出庄去了。   □□□   凌云庄外依然皓雪不息,西湖水面虽未结冰,加上夜幕将临,游人稀少,往常载客的船只,已然片帆不见,船家们全都躲避风雪去了。   二人无船可乘,只好展开轻功,绕道西湖南岸,迳往清波门方向而去。   来到烟湖居,红霞渐隐,暮色苍茫。龟灵王领引着罗开,走过屋前的院庭,进入客厅,便见数名身穿灰衣的汉子分站两旁,一见二人进来,齐齐躬身行礼。   龟灵王叫来一名大汉,着他进内通知宫主,回头招呼罗开在厅上坐下,自己却在下首相陪,接着仆人奉上茶点。   过了一会,只听步履声响,紫嫣雩已袅袅婷婷从内间走了出来,丫鬟晓雨却紧紧跟随身旁。   紫嫣雩身穿一件雪白色宫装,绣带飘飘,更显她雍容华贵,端庄美丽。在烛影摇红下,见她腮色如桃,眉黛青翠。罗开怔怔看着她的姱容仙姿,不由得也看痴了。   但见紫嫣雩迎了上来,含笑道:“原来是罗庄主,今日惠然驾临敝处,小女子实感光宠。”   罗开回过神来,并与龟灵王站身而起,揖道:“罗开见过宫主。”   紫嫣雩还了一礼,檀口微张,说道:“罗庄主不必多礼!”话声清脆动听,荡人心神。   龟灵王见宫主已到,遂向罗开抱了抱拳,说了两句客套话,回身退了出去。   二人坐定,只见紫嫣雩冁然一笑,说道:“罗庄主大婚日期将近,真是可喜可贺。”   罗开道:“多谢宫主。”   紫嫣雩微微一笑:“你我已有数面之缘,彼此也曾两次携手退敌,该算不上外人了,怎地还如此生分,罗庄主总是宫主前,宫主后的叫,好不碍耳,打后便叫我名字嫣雩吧。”   罗开听得不由一愕,心想这女子当真胆大无讳,竟闯开脸皮说出这等话儿,瞧来昭宜公主与她相比,恐怕大有不如!当下说道:“不敢,宫主乃一大门派之主,罗某怎敢有失礼数,直呼宫主的名字,倘让外人听入耳里,莫教人误会,有损宫主的声誉。”   紫嫣雩俏脸一沉,随即淡然笑道:“没想罗庄主竟如此为小女子着想,先在此谢过。但我素来性子随便,直来独断独行,从不受世俗影响,但既然罗庄主这么多顾忌,小女子也不敢勉强。”   刚才紫嫣雩的说话,虽是有点放诞风流,踰越礼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况且武林中人,向来对世俗礼仪教化,大多不甚顾忌。但当时罗开乍听之下,不知是对她心存戒备,还是因她身分使然,随即把对方的热情全然推却。   罗开不禁思前想后,想起她两番出手帮忙,光是为自己洗脱罪名这一项,已是难以回报,俗语有云:“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罗开并非量小气窄之人,小仇小怨,他还不致计较,若一旦受人恩惠,不论大小,总是耿耿于怀。他想到这里,不免有点儿后悔起来,实是不该这样丢人家颜脸。   紫嫣雩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依然笑齿瑳瑳,顿使罗开减去几分内疚。   只见紫嫣雩向身旁的晓雨道:“通知下去摆设酒菜。”晓雨忙令命而去。   罗开来烟湖居,主要是问明岳都的下落,当下开门见山,问道:“听闻宫主已有那岳都的消息,不知能否见告?”   紫嫣雩点了点头,向守在厅门的灰衣大汉道:“你们都退出去,没我召唤,一概不准进来。”   待得众人退下,紫嫣雩徐徐道:“小女子得知岳都北上,已派人沿路追去,看看可有二人的踪迹,相信在这数日间,或许会有消息回来。”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道:“原来她只是刚开始行动,并非有什么真实情报,她叫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一想及此,不禁起了戒备之心。   紫嫣雩见他默然不语,脸现蹙容,便知晓他心里想什么,遂微微笑道:“罗庄主心里必定在骂我了,说我还没得岳都的下落,便急巴巴派人通知你。”   罗开淡淡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心想你知道便好了。   紫嫣雩续道:“罗庄主不用失望,待小女子把话说完,再骂我也不迟。”   罗开听见心中一喜,神色渐宽。   便在这时,晓雨领着数个丫鬟进来,人人手上捧着酒菜,不消片刻功夫,一桌异常精美的酒菜,已放在二人眼前。   晓雨为二人斟上了酒,退回紫嫣雩身旁,垂手静立。   紫嫣雩道:“来,小女子先敬罗庄主一杯。”   罗开连随举起酒杯,先把唇舔了舔杯中美酒,顿时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正是紫府仙宫自酿的‘醴泉’,罗开不禁连声大赞好酒,方仰首一饮而尽。   其实罗开这样做,正要看看酒里是否有毒。   二人放下酒杯,只听紫嫣雩说道:“昨天小女子刚回来不久,湘王突然派人召见,罗庄主你可知是什么事吗?”罗开见她存心卖关子,只有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紫嫣雩问道:“罗庄主可知道皇太孙朱允炆这人?”   罗开点头道:“宫主所说的朱允炆,便是懿文太子的第二子吧。”   紫嫣雩道:“正是此人,自从太子薨逝,朱允炆深得朱元璋宠爱,把他立为皇太孙,大有把皇位传给他之意。”   罗开道:“这件事罗某也听人说过,但这些朝中之事,素来就人云亦云,孰真孰假,罗某便不得而知了。”   紫嫣雩微笑道:“这件事千真万确,朱元璋有意传位给朱允炆,朝中上下可说无人不知,便因为这样,众王子自是心中不满,尤其远在北方的燕王,他手持重大兵权,功勋无数,自当然心中不忿。”   罗开点头道:“这个燕王,便是四王子朱棣了,他的事迹,罗某也闻之不少。据知他现时镇守前朝旧都,听说此人雄武有谋,在诸王子之中,算是最厉害的一个。”   紫嫣雩道:“正是这人。再说那个朱允炆,他知道在众王子环伺下,便是登上了皇位,恐怕也难坐得安稳,为求稳固实力,据说近几年间,他早以不停在外招贤纳士,罗集武林高手,其中有一伙人来自天竺,计有数百人之众,自称是天竺日火教。”   罗开一听见“日火教”这三个字,顿时“呀”的一声,说道:“日火教?岂不是岳都的本派,听说在五十年前,日火教曾在中土创立支教,当时中土支教的教主,便是岳都本人,后因此教多行不善,为各派联手所灭,而岳都也同时失去踪影。不想此人劣性不改,教导出来的徒弟,也是些没行止之徒,尽是做着坏事。”   紫嫣雩笑道:“罗庄主知道的事情倒也不少,小女子还没说出来,庄主已全都知道了。”   罗开颔首一笑:“这等事情,相信知道的人不会少,这有什么稀奇!刚才宫主说天竺日火教来了中土,现为朱允炆所用,莫非这事与岳都有什么关连?”   紫嫣雩道:“不错,湘王朱柏受朱元璋委任,统率血燕门,以作监视收罗武林人士,其手下自是线眼不少,况且他对朱允炆本就不满,早已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怕他皇位仍未坐上,便已强横坐大起来,到时要对付他,可就不容易了。”   罗开听得不住点头,只听紫嫣雩续道:“我刚从湘王口里得知,今趟日火教派来中土的头领,名叫史多巴,今次他们前来中土,是希望得到朱允炆的帮助,打算在此从新创立支教,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追寻叛徒岳都的下落。”   罗开沉思半晌,接着道:“原来日火教来中土,主要是捉拿岳都,无怪岳都得知此消息,便即隐藏潜逃起来,但他又为何要北上前去顺天,莫非另有什么事?”   紫嫣雩道:“今日我邀请庄主来此,便是要说这件事。当我知道日火教重来中土后,不由令我想到岳都的意图。岳都今趟突然赶赴顺天,显然已知晓日火教之事,而顺天乃燕王的封地,罗庄主是聪明人,不用我说,相信你己猜到三分了吧。”   罗开眉头一立,喜道:“宫主是说,岳都是到顺天投效燕王?”   紫嫣雩点头道:“燕王毕竟是朱元璋最赏识的儿子,且又手握兵权,朱允炆唯一最顾忌的人,便是燕王一人,实不敢轻易得罪他。倘若岳都受到燕王庇护,日火教想要捉拿对付他,恐怕并不容易。而岳都也知道,若在江湖上左匿右藏,早晚会给日火教找着,而最佳的方法,当然寻得一株大树遮阴,这才是上策。只是岳都前时和湘王反了脸皮,碍着身分,自不会再吃回头草,环顾能和朱允炆抗衡的人,便只有燕王一人了。”   罗开奇道:“岳都此举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燕王真会收容他么?”   紫嫣雩道:“只要岳都肯说出与日火教的关系,燕王必定会答应他,加上他武功极高,而且又有一身古怪本领,燕王要和朱允炆对抗,又怎会轻易放过这样的人物。”   罗开想想也觉得有理,紫嫣雩又道:“不管怎样,今次岳都北上,必定会和燕王有关,罗庄主只要赶往顺天,从旁监视燕王的举动,必然会有岳都的线索。”   罗开点头道:“我一直为着如何才能找到岳都的事而头痛,要知此人不但武功了得,加上他的易容术,要擒拿他实是不易,现在得知此事,不啻是天大的喜讯。再说,宫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罗开,实不知如何多谢宫主才好,请受罗开一礼。”说着站起身来,深深一辑。   紫嫣雩连忙还礼:“罗庄主不用客气。”   二人从新坐下,紫嫣雩招呼罗开起筷,晓雨不住在旁斟酒侍候,边吃边谈,倒也舒心畅怀。   正当罗开酒足饭饱的当儿,倏地顿感不妥,脑袋里忽地感到一阵微晕,他心里一惊,暗暗运行真气,却无中毒征状,可是脑袋却越来越重,竟有些昏昏欲睡之意。心想道:“莫非中了迷药不成!但我每当酒菜入口,均有探试过食物是否有毒,却一无发现,这到底是什么原故。”   罗开不敢露出半点颜色,依然和紫嫣雩谈笑自若,有说有笑。他已相当肯定,自己已经着了人家道儿,脑里不住筹思对策,旋即心生一计,突然佯作惊讶,颤着声音说道:“宫主,你……你……”   他说到这里,忽地脑袋向下一垂,听得“咚”一声响,罗开已趴在桌面上,佯作昏晕过去。   果如罗开所料,当他一倒下来,便听得紫嫣雩接连叫了他两声,罗开自是不理不睬,又听得丫鬟晓雨道:“宫主,他似乎真的昏睡了。”   听得紫嫣雩“嗯”了一声,说道:“把那‘两跳醺’吹熄掉吧。”   晓雨应了一声,把挂在墙壁的宫灯取了下来,凑首把火头吹灭,说道:“这昏药果然厉害,连罗庄主这等功力雄厚的人物,竟也无法抵挡。”   罗开听得那个“嗅”字,即时明白过来,原来迷药不在食物里,当下屏住呼吸,恐怕再继续吸下去,真的就此昏晕过去。   原来这‘两跳醺’的迷药,却由一根特制的蜡烛散发出来,药物藏在蜡烛的中段,当烛火燃至药物之处,迷药便随烟飘散。此药无色无味,实难让人察觉,且药性极浓,中者只须两下心跳时间,便即昏倒,因此名为‘两跳醺’。   因为药发时间短促,中者便是发觉,已无时间凝聚内力压制毒药。但紫嫣雩哪里知晓罗开年纪轻轻,却身具两甲子功力,内力之高,恐怕当世再无几人,而这区区迷药,便是药力再厉害数倍,也难以把他迷倒。   罗开不动声息,只是继续假装昏睡,欲要看看紫嫣雩想弄什么把戏。   这时听晓雨问道:“宫主,现在该怎样?”   紫嫣雩道:“无须惊动其他人,由咱们自己动手好了。”   罗开不明“动手”是什么意思,心里暗想:“这两主仆好生毒辣呀!瞧来她藉着我昏迷,必有什么狠毒手段整治我!唉!罗开呀罗开,你怎地会如此相信她,这个妖女自你初次见面,便已知她不是好东西了,仍是傻呼呼的不住和她往来,这样下去,便算今日能逃出大难,恐怕早晚也要死在她手上。”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嗟叹。   紧接下来,罗开发觉自己被二人扶了起来,他不敢张开眼晴,只是放软着身躯,任由她们施为。   罗开由二人搀扶着,察觉她们走了好一大段路,他虽然闭上了眼睛,已知离开大厅甚远,便即不再屏住呼吸,暗暗吸了一口气,岂料这样一吸,不由心神一荡,阵阵如兰似麝的少女馨香,不住由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直闯进鼻官里。   没过多久,罗开感到自己给人放倒下来,仰天躺着,却不知卧在什么地方。   随听得紫嫣雩道:“你不用在这里服侍了,这里由我来便行。”   罗开听见晓雨应了一声,跟住传来轻微带门声响,敢情晓雨已出房去了。   这时四下异常谧静,罗开鼻子里不住闻着淡淡幽香,他心下奇怪,极欲看看自己身在何处,当即眼睁一线,暗暗偷看。   投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自己却卧在一张软床上,重裀叠褥,寝具异常名贵。而房内灯烛高烧,照得亮晃晃一片。随见人影摇曳,知道紫嫣雩却在自己身侧,只因角度的关系,无法看见她的举动。   罗开想道:“暂时看她并无加害之意,究是什么目的……”正想到这里,被褥轻动,便觉有人坐到床上,一只缠缠柔滑的玉手,却抚在他俊脸上。   第九集第五章倾诉真情   罗开猛地一惊,还好他心里早有预备,虽然给吓了一跳,却没露出任何破绽,就连脸皮也不颤动一下,让人看来像似死去了一样。   紫嫣雩坐在床沿,在罗开脸上抚摸了一会,随见玉手缓缓离开,把鞋子脱掉,又再回头痴痴的望着罗开。好一阵子后,紫嫣雩的身躯徐徐移近,竟扒上床榻来,把个玉软花柔的娇躯,面朝面趴伏在罗开胸膛上。   罗开发觉她浑身肌香软柔,宛如没了骨头般。尤其她胸前那对丰满的玉峰,如此紧紧贴贴的压将下来,只觉她软绵充腴,这种感觉,真个动人遐思。   直至此刻,罗开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敢情这个统率万人的宫主,却和那个俏公主一般无异,显是为着耍那乐子而来了。   罗开既知紫嫣雩并无加害之意,心里略感一宽,当下也不动声息,双目紧闭,任由她为所欲为,却要看看她弄什么花招。   紫嫣雩满眼柔情,双手抚着罗开的俊脸,拨弄着罗开额前的乌发,五根春笋似的玉指,温柔地划过他鬓角,动作极轻极缓,便如监赏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般。只听她轻轻叹了一声,呫嗫道:“唉!你可知道吗?嫣雩为了你,已做了不少违背宫规的事儿,还险些开罪了王爷,可是这一切,你又怎会知道呢!”   罗开听了这话,暗暗一怔:“她开罪了王爷,不知所指是何事?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和自己有关。如若有机会,非要向她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紫嫣雩的玉指落在罗开的口唇,食指在他下唇徐徐摩擦,接着俯下螓首,樱唇已碰到罗开性感的唇上,两唇相贴,轻轻的磨蹭着。   罗开虽是合上了眼睛,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紫嫣雩这份款款动人的柔情,他却深深地感受得到!   与此同时,罗开发觉她的鼻息越来越沉重,不住喷打在他的脸上,而那两团压在胸膛的玉乳,正不住轻轻的磨蹭,而她的心跳,也正逐渐急促。罗开知道,这位艳绝人寰的宫主,已经开始动情了。   这时从罗开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不停地侵扰着紫嫣雩的感官。这种迷人的诱惑,令她不禁眼迷心荡,攀住罗开的双手,也渐渐收紧,将罗开抱得又牢又紧,玲珑有致的玉躯,挪动得愈来愈激烈。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眼前这个男人,怎会让她陷得如此地深!   紫嫣雩体内的欲火,似乎已渐趋旺盛,浑身开始发烫起来,且缓缓蔓延至全身。骤听她又自言自语起来,声音极细,宛如蚊鸣:“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不想这样对待你,可是嫣雩真的抑制不住,今日只好把你迷倒,若不是这样,嫣雩永远无法这样拥抱你!罗开,你会怪我这样做么?”   她话声虽细,但每一个字,罗开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罗开也觉心潮澎湃,神摇意夺。他没料到,紫嫣雩会对自己如此情痴情种,险些儿便想伸手抱住她,但罗开知道并非时候,当即强自压下这个冲动。   罗开心中仍有点不明白,喑暗忖思:“其实她何须用药把我迷倒,她那门摄魂功夫不是挺厉害么?若是使将出来,我还不是乖乖任你摆布……”   当他想到这里,仍没转念过来之际,又听得紫嫣雩轻声道:“嫣雩心里很清楚,由始至终,你就从没有把嫣雩放在心上!可是你知道吗?自从我遇见你之后,你就把嫣雩的心偷去了,每当我和宫里的男妾交欢,但满脑子里,总是抛不开你的影子,只得把他们当作你替身,你说这是何等痛苦的事!”   罗开默默地听着,心情愈来愈复杂。紫嫣雩一面抚摸罗开的脸膛,口里继续说着:“今日终于把憋在心头的说话,都一股脑儿全说了,这感觉真的很好!虽然你什么都听不见,但嫣雩毕竟是面对面与你说,这让我感到轻松多了!为了要在你面前说这番话,嫣雩才不得不把你迷倒,你会原谅嫣雩么?”   听了这句话,罗开终于明白因何她要将自己迷倒。   紫嫣雩轻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我很清楚,当你清醒过来后,决不会原谅嫣雩!还是算了,其实你本就对嫣雩无情,只是嫣雩一厢情愿而已,便是给你杀了,嫣雩也得认命!”说罢,竟伏在罗开胸膛,抽抽噎噎的哭将起来。   罗开见她忽地丸澜鸣咽,顿时也愣住了。只觉她的泪水涓涓而下,不住滴在他脸颊上,没过多久,已经湿了一大片。   直到此刻,罗开终于按捺不住了,只见他双手徐徐移动,左手轻轻的围上她缠腰,右手却轻拍着她背部,低声道:“不要哭了,我绝不怪你便是。”   变生俄顷,紫嫣雩不由大惊,赶忙抬起头来,张着泪眼汪汪的美目盯着他:“你……你!”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我怎么了?看一下你,哭成这个样子!”   紫嫣雩这一惊骇,当真非同小可,没想他竟然并未迷倒!思念霎时一转,回想自己刚才的说话,不消说全都给他听去了!一念及此,顿时红晕上脸,变得酡颈绯?,真想掘个洞儿,一头藏了进去。紫嫣雩“嘤”的一声,大羞起来,只得仆身而下,把个俏脸埋在他项侧。   平时叱吒风云,领袖万多群雄,堂堂一个紫府仙宫的宫主,忽然之间,竟变成一个天真忸怩,撒娇撒痴的小姑娘。   罗开望着她那娇憨的模样,想起她刚才的柔情绰态,不免心动神驰,缓缓把她的头抬起,伸出食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怔怔的望着眼前这美女,越看越觉她美得不可方物,直如月中嫦娥,西施再生,也不由看得痴了。   紫嫣雩见他不言不动,竟呆呆的看住自己,更觉娇羞不胜,嗔道:“坏东西,你怎地这般看人家!”   罗开一怔,接着一笑:“好一个艳如桃李,凛若冰霜的俏人儿!”说着双手一紧,把她拥抱入怀,在她绝艳的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紫嫣雩给他这样一吻,一股甜丝丝直沁入心腑,再也抑止不住心中的激动,双手固定他脑袋,热情的回吻过去。   二人的双唇,立时重叠在一起,你吸我吮,甜舌缠滚,打得好不火热。   热吻良久,方得意畅息止。紫嫣雩轻抬螓首,美目紧盯着身下的俊男,含羞带嗔的说道:“你这人好坏,竟假装昏晕,害得人家……”   罗开笑道:“若不是这样,我又怎听到你的心意。”说话甫落,再把她螓首拉下,双唇再度交缠起来。   这一吻当真难舍难分,吻得天旋地转。罗开只觉满口芳津,又甜又腻,不禁情兴大动,胯间的卧龙立即苏醒了过来,昂首怒吼。   二人身上虽有衣物相隔,紫嫣雩仍是感到那硬梆梆的东西顶着耻骨,惹得她花心跳动,心头噗通噗通直跳,再也把持不住体内的悸动,腰臀开始缓缓摆动,不住往那硬物挤去。   罗开给她一阵研磨,欲焰顿炎,如何能忍煞得住,双手已活动起来,见他左手搓股,右手捏胸,弄得不亦乐乎。   紫嫣雩顿时美得如身在云端,魂飞半天,情性愈炽。但见她绦霞满面,只把个娇躯左摇右摆,口里气喘嘘嘘,咿咿唔唔哼个不休。   罗开隔着衣衫细细品玩,终觉不爽,遂动手扯她腰带。   紫嫣雩见他欲火盈眸,举止喉急,也不觉窃笑,遂稍稍挪高娇躯,一力相就。见她挨着身儿,任他解带卸衣,不消片刻,小兜亵衣,无一着身,脱了个光身赤体。   紫嫣雩衣衫一去,眼前顿即白生生一片。只见她丰胸楚腰,肌若凝脂,犹胜琼林玉树,确是个仙姿玉质的美人儿。   罗开一时看得獃呆一阵,发觉紫嫣雩和家中五美相比,实是寒木春华,各有长短。罗开伸手环住她缠腰,轻轻把她拥紧,着手如抚温玉,软柔滑腻,说不尽的受用。   紫嫣雩虽然男妾成群,在男人跟前赤身展陈,也是惯常之事,从不曾有半分妞妮羞态,惟在罗开面前,忽地弱颜易愧,竟尔羞容答答起来。   罗开见她垂首视胸,娇羞柔媚,飘飘有出世之姿,越看越觉心动,欲火越加浓烈,腿间那根厥物,硬得欲要破裤而出,委实难忍难熬,忙拥她滚翻在床,手掌刚好按上她一边玉峰,正欲恣意把玩之际,却被紫嫣雩挽着手腕,开言推拒:“你衣衫尚未褪去,先待嫣雩为你脱去好么?”   罗开焉有拒绝之理,点头称好。但见紫嫣雩翻身起来,为罗开里里外外的脱了个精光,待得脱下亵裤,瞥眼看见那根巨龙,正自昂首咧嘴,一似腌软的黄瓜,粗滚滚,长巴巴的甚是骇人。   紫嫣雩看得目瞪口呆,真个又惊又爱,心想自己宫中的紫严龙,其物可说是人间瑰宝,却没想到罗开此物,竟有过之,且玉雪白净,头硕棱深,不由瞧得心猿意马,已是难以自持,贪婪地伸出玉指,把巨物牢牢圈住,竟然围拢不来,还发觉他兀自在手心跳动,又热又硬。她越看越觉火动,花穴不禁痒了起来,空虚难耐,回眸望向罗开,含羞带怯道:“你……你这物怎地这般粗长,吓死嫣雩了!”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天生如此,罗开也没法子,要是嫣雩害怕,我马上穿回衣服,拍腿离去是了。”   紫嫣雩听见他改了称呼,竟自动叫出自己名字,心头立时甜如蜜糖,忙扑身上去,趴伏在罗开健硕的胸前,闪着泪光道:“罗开……你终于……终于叫我嫣雩了。”   罗开双手捧着她俏脸,凑首在她小嘴吻了一下:“嗯,你既然叫我罗开,我也该叫你名字才是,大家扯个直,不是很好吗?”   紫嫣雩不住点头,两颗泪珠滴将下来:“罗开,要是咱们身边没有旁人,彼此呼唤名字,自然不成问题,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按照以前称呼好。”   罗开眉头略紧,问道:“为什么?”   紫嫣雩道:“你也快将成亲了,这样亲密的称呼,给旁人听见,终究是不妥当!而且你那四位新娘子,瞧来对我颇有成见,若给她们知道你我间的事,后果如何,我不说你也该猜到。”   罗开摇头道:“我还道你担心什么,原来是为了此事。罗开堂堂男儿汉,行事素来顶天立地,从不曾说过一句假话,岂能昧地瞒天,隐瞒事实!她们四个你就不用粗心,罗开自会解决。倒反而你是一宫之主,只怕给你部下听见,有碍你的身分。”   紫嫣雩笑道:“这点你不用多顾虑,紫府仙宫素来是女尊男卑,女性权力甚大,亦可随意和任何男人来往,宫中一女数夫,也是极平常之事,况且我还是一宫之主。你知道吗,光是晚上服侍本宫的男妾,便有数十人任我挑选。只是紫府仙宫有一个规矩,宫中女性可与宫外男人亲热,但决不能和宫外人成婚。因此你不必顾忌我这方面,今晚我能和你在一起,嫣雩已经心满意足了。”   罗开听后微感一怔,没想竟有如此离经叛道的宫规,世上当真无奇不有,遂向紫嫣雩打趣起来:“原来我这位人见人爱的宫主,不但朝朝寒食,且夜夜春宵。你身旁的男妾能和你这美人销魂,倒也艳福不浅呢!”   紫嫣雩浅然一笑:“个中有很多事情,你又怎会知晓!”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声,把一张粉脸偎在罗开的颊侧,在他耳畔道:“你知道吗,自从我与你认识后,近这些日子来,我已很少要男妾服侍了。不知为何,就是拿不起兴趣来,每日脑袋里就只有你的影子,所以嫣雩今日才……”   罗开笑道:“所以才把我迷倒,是么?”说着轻抚着她的秀发,举止无限温柔。   紫嫣雩嗯了一声:“其实我这样做,并非想和你做那回事,只想抱一抱你,倾诉一下心事,便已经足够了,怎料你这坏蛋竟……”   罗开抚着她香背,微笑道:“这个当然了,你弄得我迷迷沉沉,那话儿软扒扒的,那又怎能办事,岂同现在,硬得像铁棒一般。”   紫嫣雩“噗嗤”一声,不由笑将出来,含情脉脉的望着罗开,脆声道:“你说得一点不错,真的硬得很厉害,人家的肚皮也要给你顶穿了。”说话之间,探手往下握住龙枪,只觉着手滚烫坚硬,她一面套弄,一面道:“好威猛的大家伙,真是教人心爱难舍!”   罗开笑道:“宫主既然喜欢,现在我便给你吧。”   紫嫣雩摇头道:“嫣雩还想多玩一会,你好好的给我卧着,待嫣雩服侍你。”   罗开笑道:“这岂不是颠倒身分,要宫主来服侍罗开,真个有点受宠若惊。”   紫嫣雩道:“就只怕罗大庄主嫌我服侍不周,把嫣雩赶下床去。”   罗开拍了拍她的粉臀:“如此唐突佳人,罗开岂敢如此大胆。我的好宫主且转过身跨上来,让罗开也给你个爽快。”   紫嫣雩点头一笑,旋即翻身而起,倒头伏在罗开身上,腿儿敞开,把个红艳艳,粉腻腻的好物摆在罗开眼前。   只见她那话儿芳草萧疏,唇瓣鲜嫩腥红,门户之处,已见清流涿滴,还夹着裛裛芳香,清清雅雅的,似有建兰之芳。罗开见着这妙品,不禁兴动难当,把指拨开花唇,凑头便吃。   紫嫣雩骤然受袭,浑身猛然一颤,仙人洞立时歙张大动起来。忙提起罗开的龙枪,见他头肥内厚,更加熬不住,双手握紧,肆无忌惮的捋动起来。没过一会,便见龙口浸浆,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紫嫣雩那肯放过,遂一一为他舔去。   便在此时,她顿觉穴儿一爽,原来罗开已埋头没脑,只把舌头奋力抽叠莽进,不停吸舔挑磨,钻刺无宁。   如此这般一弄,直教紫嫣雩美得呻吟哈嗟,臀摇肢摆,丽水长流。   罗开见她得趣,再加添几分力,拇指压在小核抚揉慢搓,紫嫣雩再难以噤声,“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罗开全不理会,变本加厉一顿啃咬。   紫嫣雩只觉抖腿唇颤,一阵紧绷,哀声叫道:“不行了,且停一停……”话声未落,竟尔丢作一团,内中温液已是汪汪狂涌,把罗开注满了一嘴。   紫嫣雩丢得昏头晕脑,四肢瘫软,喘息良久才稍稍回气,忙伸手挽起眼前的好物,吐出丁香,缓缓往来洗舔,只觉那物一经触动,立即筋露目张,趣怪非常。紫嫣雩愈看愈爱,张大小嘴迳往头儿吃去,偏生她嘴儿小巧,罗开那宝贝又硕大无朋,头圆脑阔,紫嫣雩几经九牛二虎之力,方含得半个头儿。   罗开虽被她身躯阻挡了视线,却也感到她的为难处,遂笑道:“嫣雩要是吃不下,便作罢好了,无须勉强。”   紫嫣雩听见,怕罗开不得尽兴,只得张尽樱唇,奋力深吞,终于咬住了整颗龙头,心里不由欢喜,忘情大肆吸吮。紫嫣雩手囗并用,只求情郎畅美,直到口儿发麻发软,方肯吐将出来,撑身扑回罗开怀中。   罗开紧紧抱着她,见她嘴角处湿渌渌一片,双眼微红,知她刚才确实吃得辛苦,不由万分怜爱,低声道:“你这又何苦。”   紫嫣雩满眼柔情,脉脉的瞧着他道:“嫣雩何来苦处呢,只是你这个话儿实在太大了,无法使你尽兴。”   罗开笑道:“怎会呢!”说着把她身子提高,埋首凑向她左峰,张口吸吮起来。   紫嫣雩见他如此,只得尽情相就,单手支榻,一手捧着玉峰,送到罗开口中。随着罗开的缓吸轻扯,阵阵快感,不住涌上她脑门。罗开一手围上她纤腰,一手往下挑弄她花房,不觉之间,紫嫣雩又再热潮津津,目闭肢摇。   没过多久,紫嫣雩实在美快难熬,只觉突然四肢悚然,双手再也支撑不住,身躯颤得几颤,一个哆嗦,俯伏在罗开胸膛,把他抱得牢紧,娇喘着道:“又给你弄丢了。”   紫嫣雩身子不高,这般伏倒下来,龙头刚好抵着她玉门。罗开胯间之物早就硬得要命,这时再也难忍,用手握住龙枪,对得准确,腰肢微微往上一提,即闻“嗤”一声响,枪头已应声而入。   听得紫嫣雩闷哼一声,她只觉大物硬生生把自己撑开,正含住他头儿,又紧又胀,畅美莫如。两人牢牢相抱,罗开笑道:“嫣雩那儿好紧,光含着个头儿,已教人爽上天,若全捅将入去,也不知会美到何等光景!且放松下来,我要进去了。”   紫嫣雩轻点螓首:“你……你那话儿真的很大,但很胀很舒服,感觉满满的。你且慢慢的来,万不可过急,人家还须适应。”   罗开闻言,则徐缓逐寸深进,只觉内里实在仄逼,有点寸步难移,却箍得龙枪异常爽美,直至枪头抵着嫩蕊,竟发现那里竟有股吸力,且不住歙然张合,犹似被小囗吸吮般,真个受用非常,不禁双手抓住紫嫣雩的雪股,开声问道:“你里面怎地这般作怪,竟然会咬人?”   紫嫣雩使劲抱住罗开的身躯,水眸半闭,万般柔情的望着他道:“嫣雩天生便是这样,只要一兴奋,那里便会翕动不停,你不喜欢么?”   罗开笑道:“怎有不喜欢之理。”说着间硕大的枪头刮着膣壁,开始徐徐抽动。   紫嫣雩顿时哼唧起来,提起圆臀极尽迎凑,数十回合一过,已是魂飞半天,内里波涛汹涌,随着龙枪出入之势,花露不停给拖带出来,顺臀而下。再过片刻,紫嫣雩已美得体播腿摇,再难抵受这份销魂快感,大喊出声来:“太……太美了!嫣雩从没这么美过,今日与你一乐,犹胜往昔万倍!”   罗开含笑问道:“不知嫣雩哪里美呢?”   紫嫣雩正乐在头上,此时见问,淫言俏语立即涌将出来:“浑身都美,尤其被你出入之处,下下戳着花蕊,像顶到心窝儿似的!嗯……又有点丢意了,狠狠给嫣雩几下,就让人家死去好了……”   罗开使出本领,又一阵耸抽挑顶,便觉穴蕊涌出温液,知她又再泄了,便即紧抵紫嫣雩深处,不容丝发,只觉甘露浇在头儿上,真个热烙畅美。   紫嫣雩丢得身颤舌冷,俯在罗开胸膛娇喘不息。   罗开也不忍加以追击,遂静止下来,待得一会,紫嫣雩略一回气,才抬起头来,便与罗开眼睛相接,气休休道:“罗开你果真厉害,这一式‘鱼接鳞’,嫣雩从不曾败个阵来,今日却败在你玉棍之下,也算是破题儿第一遭。”   罗开不明,问道:“什么是‘鱼接鳞’?我还没听过!”   紫嫣雩依偎着他,徐徐道:“这是玄女性爱九法之一,嫣雩自被选为婺女后,除修习本门武功,也要学习玉房秘诀,其要旨除了征服床上的男人,主要是学得如何培养神气,调和阴阳,增长注颜长寿之术。”   罗开练就“乾坤坎离大法”,什么“养阳还精”、“蓄血安气”等法门,早已烂熟在胸,但对这种玉房之术,只闻其名,却不知其法,不禁来了兴头,问道:“那‘鱼接鳞’既是玄女九法,想必是什么交合姿式,你说给我听听?”   紫嫣雩微笑道:“其实这一式极为寻常,也算不上什么。‘鱼接鳞’的意思,便是鱼鳞重叠之意,却是男人仰卧,女人跨在男人身上,两股向前,手引男人之物,缓缓插入花房,接着女人暗运内息,使膣室不住收放,犹如婴孩吮乳,皆因这一式全为女人作主动,快慢随心,男人若非有相当定力,势必不堪一击。”   罗开终终明白,又问:“其如八式,不知又是什么名堂?”   紫嫣雩道:“你既有兴趣,便一发说与你知吧。第一式为‘龙翻’;第二式为‘虎步’;第三式为‘猿搏’;第四式为‘蚕附’;第五式为‘龟腾’;第六式为‘凤翔’;第七式为‘兔吮毫’;第八式为‘鱼接鳞’;第九式为‘鹤交颈’。”接着把每式姿势,详细地说了一遍。   罗开愈听愈觉有趣,又听紫嫣雩道:“男女玉房术岂只如此,除玄女九法外,还有洞玄三十式,各有不同结合体位,你若想知道,嫣雩打后再慢慢说与你知,届时你大婚洞房之时,便可大派用场,用在你那四位娇俏可人的新娘子身上了。”   罗开笑道:“若三十式全使将开来,没得送了罗开的性命。”   紫嫣雩微微一笑,搂着罗开亲了一会,发觉巨龙仍深插自己体内,依然坚如铁柱,撑得花房胀胀满满,兴念不觉萌动,遂徐徐说道:“你还没得泄呢,再好好疼爱嫣雩一番,好么?”   罗开道:“今晚儿就把个九法尝个遍,现在先来个‘鹤交颈’如何?”   紫嫣雩吃了一惊:“九法全用,嫣雩倒也不怕,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罗开坐身而起,说道:“你且张开眼晴瞧清楚,今日要你知道罗开的本事。”说着叫紫嫣雩先挪身一旁,端正盘腿坐在榻上,问道:“这一式坐姿对么?”   紫嫣雩点了点头,垂头见那根龙枪朝天竖起,火红的头儿,润泽光亮,不由看得心火大动,遂伸玉手握去,轻轻为他上下撸动,问道:“舒服吗,可要嫣雩为你再舔一回?”   罗开摇头道:“先不忙这个,快快跨坐上来。”   紫嫣雩只得跨开双腿,牵着巨龙,面朝面的缓缓坐下,巨龙立时撑开仙洞,直闯深处。紫嫣雩满足地嘘了一声,双手围上罗开的脖子,接着开始上下晃动起来。每提一下,龟棱便刮得她心骚穴麻,美不可言,忙凑唇在罗开脸上乱亲乱吻。   罗开也是十分畅美,双手抱着她圆臀,助她身躯起落。   紫嫣雩愈来愈感快美,一对傲峰紧紧贴在他胸前,随着动作的起落,不住地在罗开胸膛磨蹭,口中哼叫:“你好生厉害,嫣雩从不曾遇此大物,今日一试,直爽到入心入肺。”   罗开抽出右手,握住她一边玉峰,轻揉柔捏,着手果真饱满挺弹,不由闭上眼睛,慢慢品尝。   紫嫣雩上下受袭,情兴更浓,数百提间,已是丢了两回,但仍不忍舍弃,任由巨龙一出一入,冲击花房,双手抱定罗开,低声喘道:“紫嫣快要丢死了,人家丢了数回,你还坚立不泄,莫得弄死人家才好。啊……这下好深,戳穿嫣雩了!似又……又想来了,罗开哥你再狠命深插,万万不可停……”   一阵展缩大战,紫嫣雩已再难支撑,泄得绵如春蚕,软倒在罗开怀中。   罗开见状,便把她放卧在床,发觉紫嫣雩美目半睁,宛如酒醉,问道:“现今只用了两式,你已是这个模样,看你还敢海口。”   紫嫣雩有气无力道:“你这人怎的这般厉害,力战不泄,嫣雩真的服了你,如下七式,敢怕我消受不起了,你便行行好,暂且放过嫣雩好吗?”   罗开知她真的受不了,说道:“但我还没发泄,给我再来一回好么?”也不待她答话,便把她双腿提高,再度深进。   紫嫣雩无奈,只得任他施为。罗开今回放开精关,一轮狠刺,又弄得她津液狂流不息,不复人间。   罗开见她昏醒复迷,显是无力接战,便着力抽提数十下,终于高潮涌至,浓浆玉液,立时贯满她花房。   紫嫣雩已是口开气喘,见他退兵解甲,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夜二人相抱而眠,及至天色微明,再度取乐一番。完事之后,紫嫣雩从抽屉中取出一本书册,送与了罗开,那部书册,竟是洞玄子的“玉房三十式”,罗开打开一看,见里面图文并茂,画中所绘的人物,无不栩栩如生。   彼此又絮絮情话好一会,罗开方行离开烟湖居。   第九集第六章庄主大婚   罗开和紫嫣雩自发生那段关系后,这几日下来,罗开不时想起这件事,他扪心自问,对紫嫣雩实存着一番难言的情意,然这一份情意,似乎与自己周遭的女人有点不同,但一时又说不上来,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转眼之间,大婚日子终于来到。   水神帮李展领同施亮及帮中近百好手,早已提前一日来到凌云庄,部署在庄前庄后布防,以防外人混进庄内捣乱。   当日一大清早,已有不少宾客陆续进庄,凌云庄外,霎时车马殷阗,真个填街塞巷,好不热闹。庄前庄内,处处张灯结彩,把个凌云庄裹得花团锦簇。   傲倚琳和雁影门二名总管,午时未到,便携同几名庄内弟子到贺,唯独天熙宫宫主瑶姬,只是派人送来贺礼,人却没有到。   午时刚过,相王朱柏、昭宜公主朱璎,竟领同数十名武林人士到贺,冯恒冯昌兄弟、风流三子、孙度、毛雄飞、赵天生、徐峰、翁雄、樊川等均在其中。   罗开看见二人及身后的高手,也不禁暗暗心惊,没想这个王爷竟不请自来,心想道:“他莫非知道我今日大婚,是以带同府中高手来找碴儿?”但既然人已经到了,只得见步行步,当下迈步上前亲身迎接,双方客套一会,遂引领朱柏众人进入大厅。   这时洛姬主仆方好从大厅步出,正好和“风流三子”打了个照面,彼此均觉一怔,袁天玉碍于王爷和罗开在旁,不敢上前相认,只得佯作不见。   洛姬知晓三人是姊姊瑶姬的人,他们今次混进王府,大有可能是瑶姬指使,只是不知其意图如何。   前时洛姬主仆五人,都与三人有过亲热关系,主仆五人可是被风流三子玩弄过多次,彼此感情本来也不错,但经过袁家庄栏路截劫贯虹秘笈一事后,对袁天玉本人,不免暗存反感,今日大家碰面,再也没有当日的热情,既然袁天玉不愿相认,大家便当作不认识是了。   众群雄听得王爷公主亲临,无不啧啧称奇,没想凌云庄的面子竟如此大,连皇帝老子的亲儿爱女也能请到。   接着紫嫣雩和四大灵王亦已来到,罗开远远看见她进庄,快步迎上前去,并带领五人与朱柏兄妹见面。   吉时将至,只听得鼓乐高鸣,众宾客已全聚集凌云阁外,等待新郎进行迎亲仪式。果如田璜所言,今曰前来的宾客,竟然不下千人,顿把凌云阁挤得水泄不通。   按照当时礼习,在大婚前一天,女方亲人要到男家挂帐子、铺设床被,这谓之“铺房”。昨天中午,怪婆婆、白瑞雪和水秋月等人早就办理妥当。   到娶亲正日,男方必须在吉时之前前往女家,以花轿迎接新娘过门。   凌云阁距凌风阁并不远,只有数十丈之遥,但礼习不能废,凌云阁外,早就预备了四顶花轿,其时称花轿为“花檐子”。   罗开由上官柳、康定风、唐贵等人陪同下,徐步走出凌云阁,随听得急管繁弦,接着罗开领在前头,花檐子紧随其后,吹吹打打的来到凌风阁。   凌风阁外已见几个媒人迎上前来,并向陪来的迎客送上彩段布,以示欢迎,接着一阵风似的,回身跑进屋去,口里只是喊着:“新郎来了,快请四位新娘子。”   罗开在凌风阁门外等了良久,好容易才见四位新娘穿着大红锦袍,头戴凤冠霞帔,脸上盖罩红布,由四个媒人搀扶下,婷婷嫋嫋步出大门。新娘子上了花轿,然而那些抬轿子的轿夫,个个却动也不动,似乎并不愿动身。罗开见着大惑不解,不由犯愁起来。   一个媒人走上前来,向罗开问道:“新官人可有准备‘起檐子’?”   罗开皱着眉头:“什么‘起檐子’?”   那媒人揜口呵呵笑道:“所谓‘起檐子’便是给轿夫的红包,习惯是这样的,轿夫拿了红包后,自会起轿的了。”   罗开忽然想起,前时方晴云已把婚礼习俗的琐事,早已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只是事项烦琐细碎,一下子倒不容易记起来,才会一时忘记了,现给那媒人在旁提起,立即醒了过来,连忙在大红礼服内掏出一叠红包,分别派与众轿夫。   笙箫锣鼓再次响起,一行人迎了新娘子,沿路重返凌云阁,来到大门前,便见庄内的丫鬟武师栏在大门前,不许迎亲大队前进。   这次罗开倒也知道,记得方晴云曾经说过,这叫做“拦门”,举凡帮忙婚事的亲友,这时都会拥塞在大门外讨取红包。   瞧来娶个媳妇,要花的红包确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在媒人搀扶下,一一下了轿子,但还是不能立即进门。   只见大门之前,站着一个身穿法衣的人,此人称为“阴阳人”,在他手中拿着一个藤斗,斗内盛着谷米、豆子、铜钱、果子等物,口里念念有词,随手把斗中各物品向大门撒去,名为“撤谷豆”。   “撤谷豆”这个习俗起于汉代,人们认为新人进门,必有三煞挡拒新娘,三煞是指青羊、乌鸡、青牛等三神,若冒犯了三煞神,将会有损男家长辈,也会绝了后代;但撒过谷豆,三煞便会避开,新人就可入门。入门之前,还要把预早放在门限的草捆踢开,这才能进门。   由花轿至大门口,地上长长的铺着一行毡蓆,四位新娘不能踏在地上走路,只能走在毡蓆上。在白居易“春深娶妇家”一诗中,便有:“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的句子。   接着一人手捧铜镜,在众新娘前背门倒行,引领着新娘入门,众人跨过鞍、草、秤三样东西,新娘终于进入了男家。   常言道:“好事多磨”,当真半点不假!婚礼中的习俗琐事,委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由媒人引路进入新房,便见一张足可卧上数人的大床榻,端端正正的放在内室靠墙处,光看这张大床的模样,便知是专为四位新娘而设,好方便四人能同时侍候丈夫。   四位新娘一字排开,坐在床沿,这名为“坐富贵”,等待着吉时来临。   为方便新郎新娘行礼,大婚礼堂便移至凌云阁前的花厅。   此时,罗开身穿大红礼服,头戴花球帽子,在凌云阁花厅的椅子坐着,这称为“高坐”。   吉时已届,媒人先敬罗开一杯酒,请他下座。并引着他进内间,邀请新娘出花厅行礼,而一大伙喜欢看热闹的宾客,紧随罗开身后,一同来到新房。   来到新房门口,门额上见有一段红彩布,彩布下端,给碎裂成一条条小片条,横挂在新房门梁上。   当罗开进入新房后,看热闹的宾客纷纷上前争抢彩布的碎条,这习俗叫作“利市缴门红”,为求讨个吉利、沾点喜气。   罗开父母因早已去世,只好请田璜作男家主婚人,而女家主婚,自是由怪婆婆、白瑞雪、晴云秋月夫妇担任。   新郎请出四位新娘,手执四条大红彩布,中间均结有一个同心大结,这为之“牵巾”,罗开与四位新娘各执一端,双方朝主婚人参拜,再拜天地,跟着夫妻交拜。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再行回到新房,媒人把铜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在床榻上,名为“撒帐”。   撒帐之后,便是新郎新娘合髻,喝过交杯酒,婚礼至此,已算是完成。   凌云庄内外筵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庄内的丫鬟武师,川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身穿礼服,由上官柳、唐贵等人陪同,不停往来敬酒。众群雄大多是豪放之士,几杯黄汤下肚,不免找着新郎闹玩,幸好罗开功力深厚,喝酒犹如喝水似的,况且在他身旁,还有上官柳等人帮忙,更不怕给人灌醉。   酒宴直到亥时方告完结,部分宾客已陆续离去。罗开折腾了一日,终于能放松一口气,到得曲终人散,罗开才回到新房,四个媒人看见新郎走进房来,旋即一叠连声向他恭喜,众媒人取过红包后,便一一退出新房。   待得媒人走后,罗开来到众女跟前,盘手望着她们微笑,看见四人脸罩红彩巾,个个螓首低垂,一排端坐在床榻沿,一时之间,实难认出四人的身分,笑道:“你们四人衣着一式一样,倒也难认得紧,待我先猜猜看。”   说话间走到最左边一人,凝神向她看了一会,四人因为坐着,确难分出身材高矮,只好凭着她们的身材瞎猜。罗开想了片刻,开口说道:“瞧你手指尖尖,必定是婉婷妹?”随手把她脸巾掀起,立见一张娇美可人,似笑非笑的俏脸望向他,正是白婉婷。   罗开笑道:“为夫的眼光还不错吧!”   白婉婷微笑道:“人家和你相处这么久,要是你猜我不中,证明你没把人家放在心上,打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罗开伸了伸舌头,再看看她身旁的人,说道:“你是……你是依依。”脸巾掀起,果然又给他猜对了。   只见董依依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笑道:“罗开哥你倒也本事,我听了你和婉婷姐的说话,已把手藏了起来,缘何你还是认出我来?”   罗开笑道:“这是秘密,莫说是你,便是妍儿和姮儿两姊妹,虽然二人相貌一样,却也难不到为夫呢。”   董依依不屑地道:“依依才不信呢,我和两位姊姊日夜相对,还不时会认错,你又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罗开道:“我不是说过,这是一个秘密么,又怎能说得你知。”说着间已来到另一个面前,看了一会,说道:“你是妍儿,对么?”把脸巾揭起,眼前这张俏丽的脸孔,自然是方家姊妹其中一人,只是二人是挛生姊妹,相貌一般无异,若要准确认出二人身分,实是大不容易。   罗开望着眼前这个大美人,笑问道:“我猜得对吧?”   只见她轻摇螓首,酡红满脸,却没有出声。罗开呆了一阵子,说道:“我还道你们是顺着与我认识的先后来排序,原来并不是!”   白婉婷道:“你没有说错,咱们姊妹四人确是和你所说一样,以认识你的先后来作排序,但罗开哥你想一想,你是认识妍姐姐在先,还是姮姐姐在先?”   罗开略一沉吟,便即想起确是认识方姮在先,只是他和方妍增有过一段缠绵,因此先入为主,才把二人认识的先后弄错了!一想及此,当下笑道:“是罗开一时胡涂,姮儿你可不要见怪。”便在方姮脸上吻了一下,方姮脸上更是一红,把头垂得更低。   罗开再为方妍揭去脸巾,却见方妍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罗开哥打后想辨别出咱们姊妹,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再仔细看看咱们二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妍这句话,不但是罗开,连白婉婷和董依依都大感兴趣,三人同时睁大眼睛,目光不住在二人脸上交替,惟二人除了神情外,长相、五官、肤色等部位,确实全无异处,终究无法辨别出来。   董依依捧着二人的脑袋,翻来转去瞧了半天,终于道:“没发现什么不同啊,婉婷姐你看见么?”   白婉婷不停摇头,罗开问道:“妍儿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方妍指指自己的左眉尖,冁然笑道:“你们留心看一看。”众人凝神看去,见她弯弯的眉毛底下,却生有一颗如芝麻般大小的黑痣,若不留神细看,真难看得见。   众人顿时恍然,原来二人不同之处,便是在这小小的地方,董依依笑道:“当真是禾草掩珍珠,这小小的一颗黑痣,教人瞥眼间又如何看得出来。”   方妍笑道:“要辨认咱们姊妹二人,便只有这个方法,再没有其他了。”   罗开也感惊诧,真不敢相信,她的父母怎能生出一对如此相似的女儿!回头看看方姮,却见她始终不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坐在榻沿,粉脸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遂问她道:“姮儿,你怎地一声不响,在想着什么?”   方姮听见,竟连耳朵都红了起来,白婉婷看见她这副模样,稍一忖思,便即明白过来,笑道:“我知道了,姮姐姐你敢情是害羞吧?”   方妍环手抱住了她:“瞧来妹子不但是害羞,心儿还噗噗跳呢。其实没什么好害怕的,罗开哥他那话儿虽然粗大,但人却很温柔。”   方姮听姊姊说得如此露骨,更加大羞无地,忙把粉脸藏在她怀中。众女看见,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只听白婉婷道:“姮姐姐不用怕,倘若罗开哥今晚不懂温柔,弄痛了我这位好姐姐,咱们三人决计不会放过他,要他有得好看。”话后朝罗开望了一眼。   罗开怔怔的站着微笑,徐徐说道:“姮儿毕竟是第一次,也难怪她害伯。”说着坐到方姮身旁,方妍一手把妹妹推向罗开。只见罗开熊臂一伸,便把方姮拥入怀中,在她俏脸吻了一下。   方姮身子倏地一颤,垂首依偎在他胸膛,罗开轻轻拍着她肩膀,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到时我自会小心办事,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董依依笑道:“姮姐姐,你放心好了,当初依依看见罗开哥那话儿,也有点害怕,幸好当时婉婷姊在旁帮忙,才让依依安心了不少,待一会儿,咱们姊妹三人定会帮忙你的。”   白婉婷笑道:“依依你又怎能和姮姐姐相比,看你当日那个风骚模样,还真吓了我一跳呢!”方妍在旁听见,不由掩口发笑。   方姮却听得胡里胡涂,眨动着美目,低声问道:“这种事也可以让人帮忙?”   董依依道:“当然可以,待一会儿你便知晓。”说着挨向罗开:“罗开哥,你还不与姮姐姐宽衣。”   方姮连忙从罗开身上挣开,羞红着脸紧执住衣襟,不依道:“我不……”   罗开笑道:“姮儿的衣服自然要脱,可是你们呢,还不快快给我脱个精光,莫非要我动手不成。”   白婉婷见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存心要挫挫他的锐气,笑道:“以你一人之力,能应付咱们四人么,不要吹牛皮了。”   罗开果然忍受不住,豪气顿生,见他手掌一翻,便把白婉婷的右手握住,微一使劲,白婉婷“啊”的一声,身子直扑到他怀中,只听罗开笑道:“你如此轻看我,今晚就先把你开刀。”   白婉婷实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口是心非道:“我才不要啊。”腰肢狂扭,不住在罗开身上挣扎。   罗开那肯理会她,高声叫道:“大家来帮手,谁能脱去她最后一件衣服,为夫大大有赏。”   董依依拍手道:“赏什么东西,且先说出来看看?”   罗开不假思索:“便赏她和为夫梅开三度。”   三女听见大笑,同声叫道:“呸!谁来稀罕。”   罗开剑眉一竖,瞪着眼晴道:“好!谁不出手,就罚她今晚站干岸儿,晾在一旁吃自己。”   众女顿时呆了一呆,董依依首先上前动手,而方妍也不甘落后,只有方姮满脸通红,动手又不是,不动手又不是。   罗开在旁看见,知她素来脸嫩,便将白婉婷往床榻里一抛,方董二女笑嘻嘻的朝她扑去,罗开坐在榻沿,一把将方姮拥抱入怀,笑道:“姮儿可以免罚,但必须由为夫与她脱衣服。”   方姮一听,忙要挣开他怀抱,只是罗开抱得紧一紧,使她无法如愿。罗开不想夜长梦多,右手穿过她胁下,从后围过手来,大掌箕张,隔着礼服握住方姮的左乳,轻揉慢搓的把玩着。方姮美乳受袭,顿时浑身一颤,再无半点力气反抗,口里不住轻声哀求道:“罗……罗开哥……不……”   罗开笑问道:“姮儿的乳房份量可不小啊,又大又饱挺,这样感觉舒服吗?”   方姮顿时娇羞无限,如何肯答他,只得软着身躯任他施为。在罗开温柔的爱抚下,乳头已慢慢发硬起来,阵阵难言的快感,不停在方姮体内扩散。   罗开一面捏弄,一面徐徐松开她的腰带,接着把她身躯横卧在大腿上,让她粉脸朝天,开始为她褪掉身上的礼服。   方姮羞得紧紧闭上眼睛,半推半就,身子不停地颤抖。   不消片刻,罗开已把她脱得剩下一个兜儿。一身白腻腻,滑碌碌的完美娇躯,已呈现在罗开眼前。但见她一对高耸挺拔的玉峰,把个兜儿撑得老高,圆鼓鼓的甚是诱人,像快要撑衣而出。   这时阵阵处子之香,不住闯进罗开的鼻孔,教他立时欲火横生,胯间巨龙倏地冒出头来,硬生生的顶着方姮的背脊。   而榻上的三女,正在嘻嘻哈哈的你扯我抓,三人翻滚一团。众人身上的礼服,始终还挂在身上,竟没有给人脱了去,只是全都歪七扭八,带飞冠倒,乱得不成个样子。   罗开这时已无暇理会榻上三人,一对眼睛,早被方姮全吸引住。   方姮见罗开忽然没了动静,心下略感奇怪,遂微微睁开眼来,见罗开正怔怔的望着她,心里害羞,忙又闭上眼睛,却听得罗开道:“姮儿,张开眼睛望着我,让我好好看清楚你。”   方姮无奈,更不敢违拗丈夫的说话,只好再次缓缓张开眼睛,顿时两人四目交缠,眼中尽是绵绵情意。   屋外大雪已停,但仍是北风呼啸,寒冷非常,惟在新房内却是春暖融融。房间内点着数枝臂儿粗的龙凤大烛,红红的烛光,把个新房照得白昼般光亮,同时映在方姮的俏脸上,红扑扑的,更显她俏丽动人。   罗开凝望着眼前这个新娘子,见她羞人答答,眉梢眼角间,盈满着浓浓春意,而水汪汪的一对星眸,正自半睁半闭,真个令人神为之夺。罗开愈看愈觉她楚楚动人,欲火更难以自禁,贫婪的手掌,不自觉地攀上她胸前的傲峰,饶是隔着一层缎布,仍是感到那颗竖立的乳头,已是挺硬如蚕豆,牢牢地顶着他手心。   一时之间,方姮亦被他弄得情火大动,小嘴不停翕动张合,沉重的呼气声,却越来越显急促。罗开知她情动,手指上下往来,便解去她的小兜儿,随手丢在地上,一具完美无瑕的处女身躯,已再无任何遮隔。   方姮羞怯难当,连忙双手掩住玉峰,罗开乘此良机,扯开她亵裤的带子,顺手往下一拉,亵裤顿时给他拉到膝盖处,一个鼓胀胀,红艳艳的好物,全然落入罗开的眼帘。   只听方姮“嗯”的一声,腾出一只玉手掩住下身。罗开见她双手忙上忙下,看得有趣,大手再不客气,再次盖上她一边玉峰,温柔地搓弄起来。   方姮那次被千面双忍骗到王府,也曾领略过个中滋味,当日若非方妍使计解救,险些儿还失身当场。方姮毕竟是黛绿年华,自那次之后,时常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然心中害羞,却也回味无穷,现在被心爱的丈夫爱抚,心情比之当日,自是大异不同,心头只觉又是幸福,又是舒服。   而床榻上的三个新娘子,依然没有停下来,只是三人的衣服,已经被人扯得衣不蔽体,尤其是白婉婷,身上只剩下一个银白色兜儿,眼看不用多时,势必再难保存。   这时凌云庄内,虽然酒宴早已散去,但仍有不少英雄豪在厅上饮酒猜拳,还有几起人围成一推,呼么喝六,掷骰饮酒,玩得兴高采烈。   而屋外因天寒地冻,却是冷冷清清,难见一人,间歇才见三两武师巡哨而过。皆因凌云阁乃新房之地,白瑞雪恐防有人藉着酒兴,闯进来骚扰新人洞房,早便交由笑和尚和唐贵二人在外把守,不许外人私自进入。   而洛姬主仆五人也自动请缨,愿意帮忙守卫,白瑞雪自当然不会反对。   子时甫过,新房之内,正是春意兴浓,便在这当儿,凌云阁的长廊尽头处,忽地闪出几条人影,缓缓朝新房掩至。   这伙人行动异常宁静敏捷,瞧来武功极是不弱,便连笑和尚这等高手,也没能发现他们,便可想而知了。   瞧他们动作极快,才几个纵落,便已窜到新房之外,矮身蹲在窗户下。只见一人手指探出,把纸窗戳破一个小孔,接着凑眼往房内张去。   第九集第七章夜月花朝   原来这伙人并非谁人,却是洛姬主仆五人,她们藉着守卫之便,竟然偷偷窜到新房来。   只见竹儿点破窗纸,往房内望去,却见罗开坐在榻沿,单手抱着赤条条的方姮,一只大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而床榻之上,三位新娘子竟然扭在一起,翻翻滚滚的不知做着什么?   洛姬凑头问道:“竹儿,房里的情形如何?”   竹儿压低声线,把所见的情形向她们说了,众女听后也不禁掩嘴发笑,便各自找寻位置,伸指点破窗户,向房内张去。   瞧她们主仆五人的举动,也不用多说,敢情是存心前来偷窥的了。   罗开的功力何等深厚,便在她们五人接近房间时,他早已闻得脚步声,自然留上了心,光凭那脚步声,便知道来者共有五人,再听这些人呼息细微,似乎都是女子。罗开正大感奇怪之际,已发觉窗户被人点破,当下不动声色,只是把方姮的身躯抱起,让她赤裸的胸脯紧贴着自己,免得她美丽的身子给人瞧了去。   方姮见丈夫突然把她抱起,还道他又要弄什么花样来狎玩自己,心头又惊又是期望,不由身躯一软,像没了骨头似的,把个美好的身子全依偎在他身上,而她一对玉手,已徐徐围上罗开的脖子,心房“噗噗”的跳个不休。   罗开虽然有美在怀,但在被人偷窥的环境下,一时也不敢放肆乱动,只把手掌在方姮背上轻抚,耳里全神贯注房外的动静,待听得竹儿主仆开声说话,罗开眉头不禁一聚,大感诧异,暗自忖思:“洛姬主仆到底来这里作甚么?瞧她们的举动,似乎并无恶意,她们究竟想怎样?”这问题在他脑子转了好几遍,仍是无法想得明白。   这时白婉婷已给方董二女脱了个清光,却和方妍联合起来,正把董依依按在床上,二人四手齐施,不用片刻,董依依也给脱得一丝不挂。当然,接着下来被夹攻的人,自然是方妍了。   罗开回头望去,见三人正自玩得热热闹闹,各人身上已是半缕不存,心里暗想:“幸好在外偷窥的人是洛姬主仆,加上她们大伙儿早已混熟了,时常凑在一起嘻笑耍玩,现在给洛姬看见这情景,虽是不好看,但彼此都是女人,还不算什么,要是换作是男人,这样还了得!”   想到此处,罗开脑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发觉内里必定另有什么古怪,沉思道:“洛姬素知我功力深浅,还敢窜到房外来偷窥,真不怕我会发现么?她如此肆无忌惮,似乎是有恃无恐,莫非是这四个女娃儿卖俏迎奸,暗中耍弄手段?”   罗开看看怀中的方姮,知她性子向来温婉柔顺,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假若换作董依依或是白婉婷,可就不敢担保了!不禁又想:“难道真的是这二人作怪?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当下把脸凑近方姮的粉颊,轻轻吻了她一下,说道:“姮儿,你小心听着,听后不可出声,更不要作出任何反应,知道么?”   方姮听他这样问,心中多少已明白什么事,便向罗开轻轻点了点头。   罗开向她微微一笑,贴着她耳朵低声道:“你可有发觉,房外正在有人偷看咱们?”   方姮神色微微一变,脸上顿时一红,但表情却不觉十分惊讶,抬头怔怔的望了罗开一会,继而轻轻摇头。   罗开看着她的表情,微感错愕,心想:“任何人听见洞房之夜给人偷窥,必定大为震惊才是,更何况姮儿素来腼腆,但听见此事后,只是略带害羞,竟不是如何惊讶,莫非她早已知晓此事?”他略为忖度,便即猜上了几分。   只见罗开把她身子略一提高,让她贴得自己更紧,低声问道:“你老实说与我知,是否早就知道谁在偷看咱们?”   方姮微一迟疑,终于点了点头,又觉害羞起来,连忙埋首伏在罗开胸膛。   罗开道:“我的姮儿好乖,细声在我耳边说,把事情说给我知,可以吗?”   只见方姮略一犹豫,便鼓起勇气说道:“这……这都是她们三人答应的,姮儿……没有……”   罗开吻了她一下,轻声道:“我自然知道与你无干,但究竟三人答应了什么,可否详详细细说与我知?”   方姮点了点头,突然把罗开用力抱住,良久才道:“洛姐姐不相信……以你一人之力……能够……能够应付咱们四人,所以……所以……”   罗开听了这几句话,立即明白了,追问道:“所以什么?”   方姮缓缓道:“所以姊姊她们三人……就和洛姐姐打赌,若然是她们三人赢了,要洛姐姐在凌云庄再住半年,不许她回天熙宫。”   罗开问道:“洛姬说要回天熙宫么?”   方姮点头道:“是呀!我听洛姐姐说,她已经离开天熙宫很久了,打算咱们婚礼之后,便返回天熙宫去。”   罗开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舍不得她们走,所以便出卖了我。”   方姮听得“出卖”两字,立时吃了一惊,连忙道:“姮儿没有啊!”   罗开笑道:“我的乖姮儿当然没有,只是她们便不同了!是了,要是输了,到时又怎样?”   方姮道:“若然是输了,洛姬要咱们到红梅小筑去,同样要陪她半年。”   罗开听了,数个念头霎时涌上心头,随即想起恩师纪长风的嘱托,心想:“若要接近瑶姬,这无疑是最好的途径,可不能轻易错过这机会!”一念及此,罗开便有了决定。望了望方姮,再向她问道:“所以她们便答应了洛姬,好让她在房外偷看,我没有猜错吧?”   方姮颔首道:“洛姐姐说,若不亲眼目睹,如何也不肯相信,姊姊她们没办法,只好……只好答应了她!”   罗开笑问道:“姮儿你想输还是想赢?”   方姮摇头道:“姮儿不知道,但姮儿听姊姊她们说,知道罗开哥在这方面的本事很大,姮儿亦都相信。”   罗开又问道:“今日是你的第一次,姮儿不害怕在外人面前做这回事么?”   方姮羞红着脸,嗫嚅道:“害怕也没法子,姮儿一个人,又如何说得过姊姊三人,谁……谁叫她们已经答应了人家!”她顿了顿,又道:“罗开哥,一会儿可否……可否把灯火熄掉……才……才做……”   罗开道:“嗯!姮儿要是害羞,便依你好了。”说着弯身在地上拾起一件亵衫,披在方姮身上,续道:“来!姮儿先卧回床榻上去,待我去把灯熄了。”   方姮心中欢喜,罗开先把她扶起,榻上三人早已脱得精光赤体,正在嘻嘻哈哈的戏玩着,一看见方姮坐在榻沿,三人连忙扯她上床榻来,董依依笑道:“姮姐姐你好好卧着,今晚便让你和罗开哥先做夫妻,你满意了吧。”   听见董依依的说话,方姮羞涩得慌了手脚,扑倒在姊姊身上。   方妍轻轻搂着她,说道:“女人总会有这一天的,妹子不用害怕。”   罗开站起身来,向烛台走去,正想吹熄烛火,白婉婷从旁看见,忙叫道:“罗开哥不可。”忙跳下床榻,一把扯住罗开道:“婉婷想亮着灯火,好么?”   董依依附和道:“是啊!黑黝黝的,什么也瞧不见,这样弄耍子怎有乐趣。”说着下床,跑到罗开身边,笑道:“时间也不早了,让依依替你宽衣吧。”   罗开自是明白她们的心意,若非灯火通明,房外的人又如何看得清楚!但他没有开言道破,笑着道:“姮儿向来腼腆,你们是她姊妹,怎不为她着想一下!”   白婉婷努努嘴,道:“姊妹四人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姮姐姐所以害羞,也只是怕罗开哥你看见,那晓得你功力深厚,目能夜视,就是没有灯烛,你还不是看得一清二楚。”   董依依怕罗开坚执不肯,也不待他说话,朝白婉婷打了个眼色,双手却忙里忙外,替罗开把礼服脱去,白婉婷亦上前动手帮忙。   罗开见二人如斯卖力,也乐得轻松自在,任由她们在身上胡闹,直到把他脱得剩下一条内裤。董依依忙蹲身在地,扯开他的裤带,双手往下一拉,一根粗长壮硕的大火棒,立时呈现她眼前。   只见那物仍是半硬不软,却长逾巴掌,一颗鸭蛋般的圆大头儿,更见突出。   曾有词云:“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董依依这时蹲跪在地,鼻尖之处,方好对正那件庞然大物,自然不肯就此放过。加上她性子俏皮,喜爱捣蛋,存心要在洛姬面前显耀一番,要她知道罗开这件利器是何等锋利,不由偷偷往窗户看了一眼,便即挽起龙枪,上下往来捋动起来。   洛姬五人在房外偷觑多时,终于看见她们想看之物,一看之下,众女顿时张口结舌,见得罗开胯下的东西,果然是件人间至宝,殊非等闲之物。   再见董依依几番拨撮,龙枪竟已贴腹而起,足有八寸有余,如此庞大之物,五人却从未看过,不禁看得心痒难搔,情兴大动,不觉之间,众人胯间竟尔作怪起来,花房不住歙张颤动,难受之极。   站在一旁的白婉婷看得妒忌难当,忙上前把罗开紧紧抱住,把个赤条条的裸躯,不住在他身上磨蹭,柔声腻气道:“罗开哥,人家忍不住了,你不是说过要将婉婷先行开刀么,快快和婉婷上床榻去好么?”   罗开在两位娇妻的痴缠下,欲火已是渐渐趋盛。又想起洛姬在窗外偷看,不禁回想当日在红梅小筑,自己何尝不是偷窥洛姬主仆行淫,今日被她在外偷看,不知是否老天爷有意安排,要大家扯个直!心想道:“既是如此,不若来个落落大方,再无须矫柔造作,便让你们看个遂心满意便是。”   便在罗开思念之间,骤觉龙头已被一层嫩物包裹住,低头望去,却见董依依张大樱桃小嘴,已把龙头纳入口中,正自肆意吞吐。   白婉婷与董依依性子相若,加上二人素来要好,见着董依依拔得头筹,当然心有不甘,从后一手抱住罗开熊腰,一面伸手探前,握住那龙枪根部,尽情把玩起来,还不时推送到董依依口中。   方妍在床看见二人弄得兴致昂扬,那里忍耐不住,裸着身躯便跳下床来,贴身挨靠着罗开。   罗开见她投怀送抱,一手把她拥紧,大手移上她一边玉峰,温柔地爱抚起来。方妍要害被他握住,更是情火难禁,小嘴咿咿唔唔吐着大气,星眸迷离的道:“罗开哥,用力抱紧妍儿,亲吻妍儿……”   房外洛姬众人看得脸红耳赤,眼见罗开卓立当中,三美犹如众星拱月,而最令五人垂涎的,自当然是罗开那根冲天大炮,又见董依依和白婉婷同时握住,依然无法包满,仍是露出好一大截来,这等人间巨物,如何不教她们心动。   洛姬心里暗想:“倘若给这巨物进入体内,到时真不知怎生模样,难为方姮乃是处子之身,又如何能经受得起,莫得被他弄死才好。”   罗开和方妍亲吻了一会,便向三女道:“咱们还是上榻耍乐子去,如何?”   众女自当颔头应承,三人簇拥着罗开,把他推到床上去。   榻上的方姮早已扯过一张被子,牢牢的盖在身上,只是露出两只眼晴来,一看见罗开晃着那话儿到来,羞得忙把头钻入被子中。适才她还是首次看见丈夫那物,当时一瞥之下,见得如此巨大骇人,已吓得魂儿飞上半天,现在想起来,心儿还是跳个不停。   白婉婷一上得榻来,遂扑到罗开身上,双手捧着他脑袋道:“罗开哥,是否先要婉婷,你刚才说过的。”   罗开吻了她一下,道:“你先让给姮儿好么,好教为夫大婚日子,先取个头采。”   董依依笑道:“这是应该的,姮姐姐还是处子,自当然要先来。”   白婉婷虽然难禁心中欲火,但听得二人的说话,也只好让步。   罗开挪过身躯,正要把方姮的被子掀起,却被方姮使劲的扯住,不让他揭开。罗开不想用强,便向三女使了个眼色。三人自当会意,同时在被子的两旁钻了进去。随见被子顿时波涛起伏,不住传来嘻哈怪叫之声,敢请三人不知在方姮身上做着什么工夫。   不消片刻,被子已给人揭了开来,丢在一旁,四条大肉虫正自纠缠在一起。   罗开侧眼望去,却见方姮已被方妍按住双手,胸前那对饱挺的玉峰,已经落在董依依的手中,不停地揉玩着;再往下看,那红殷殷的小穴儿,相继同时失守,被白婉婷以指往来揉抑,洞口已是花露布满,仍不住潺潺奔流。   只见方姮不住喘气求饶,再无挣扎的力气。罗开见时机成熟,马上出言制止。方姮身上压力一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岂料紧张状态还没解除,罗开健硕的身躯已然覆盖上来,厚硬的胸膛,牢牢的贴在她身上。一阵男人的气息,不住涌入方姮的鼻孔,教她昏然欲醉。而令她更感难受的,却是一根又硬又热的大物,正好紧紧抵住她幽门,大有破门而入之势,这份磨人的感觉,方姮又如何能忍得住。   罗开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道:“姮儿的身子怎地绷得这么紧,很害怕吗?”   方姮水汪汪的眼晴紧盯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罗开着她尽量把心情放松,大手顺势握上她一边乳房,一边揉捏,一边道:“感觉如何,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方姮不知如何回答他,她只觉罗开的爱抚,每一下揉捏,都让她产生一股无名的快感,却和刚才董依依的抚摸,两者大为不同。   罗开的身子慢慢往下移动,终终吻上她的玉峰,嘴唇温柔地徐徐吸吮,而他的右手,同时探到她胯间,轻抚着那温热的花唇。   只听得方姮“喔喔”两声,身子刹时再度绷紧,双手紧紧抓住罗开的肩膀,在罗开肆意的挑逗下,膣内的蜜液已是滚滚不息,弄得罗开满手尽湿。   罗开见她情动,遂爬到她胯间,把她双腿往外微分。   方姮见丈夫如此举动,顿时大羞起来,忙把玉手盖住私处,不让他看。   罗开岂肯放过她,抬首说道:“好姮儿,放开手给为夫看看好么?”   方姮如何也不依,就是使劲的掩住,罗开若要拨开她的手,当然轻而易举,但罗开不想这样做,他要让方姮心甘情愿,这才显得他的本事。   罗开伸出舌头,舔去她指缝渗出的花蜜,一只手指,从她玉掌边沿插了进去,挑开她的唇瓣,指头按着她的小豆豆,缓缓搓挪。   方姮给他这般一弄,全身猛地一颤,但仍是不肯放手,倒反而更加用力按紧,这一下无疑是按着罗开的手指,压力更甚,教她更感抵受。   在旁的三女自不会闲着,尤其是白婉婷,竟让她先拿到一个好据点。见她俯身在罗开臀部,胸前一对饱挺玉乳,不住地在他腿上磨蹭,挤来挤去,同时伸出一只玉手,绕到罗开的前身,牢牢握住他的宝贝,上下抚摩撸动起来,口里却道:“罗开哥好硬喔,婉婷摸得你舒服么?”   罗开笑道:“婉婷的手艺素来了得,又怎会不舒服。但我这行好物,只落在你一人手中,你不觉有点自私么。”说着伸手把身旁的方妍拉近身来,吻着她道:“妍儿,让婉婷放入你口中,给为夫吃一吃好么?”   方妍朝他嫣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多谢罗开哥,方妍已经想要很久了。”   罗开微微一笑,当即侧起下身,方妍也不敢怠慢,埋首前去。白婉婷向她笑一笑道:“妍姐姐的嘴儿这么小,吃得下吗?”   方妍笑道:“吃不下也要吃,你弄你的,我吃我的,你可不要和我争夺喔!”   婉婷啐了她一口,手里却不停顿,同时把龙头送向方妍,笑道:“慢慢地吃,小心别呛着了!”   方妍一笑:“多谢妹子关心。”话落,张口把头儿含住,立时吃得津津有味。   董依依看见二人各自分得一杯羹,心中自是不依,嘟着小嘴道:“依依也要。”   罗开笑道:“你不是说过要帮姮儿么,这还呆着作什么?”   董依依听见,再看看白婉婷和方妍,确实再无自己插手余地,又听见罗开的说话,只得伏到方姮身上,一面抚摸她的美乳,一面牵着她纤纤手,引到自己的胯间来,抵声向她道:“姮姐姐,你行行好摸一摸依依,人家火烧花洞,就快烧到心窝去了。”   方姮又羞又惊,手指触及之处,已觉湿漉漉一片,正要缩手,却被董依依紧紧捉住手腕,半点移动不得,加上罗开在胯间肆意挑拨,欲火早已萌动多时,只好顺着她意思,用手指轻轻的为她揩揉起来。   董依依给她越弄越感难过,花液不住狂渗而出,遂凑头吻着方姮的小嘴,玉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方姮的鼻息越发沉重,小嘴不停绽出细碎的呻吟,浑身火烧般的炙热。   罗开知她情兴大盛,便用舌头顶开她掩盖的小手,方姮美得昏头昏脑,也不想再阻拦,缓缓把手移开,改用双手牢牢抱住董依依的娇躯。   方姮玉手一经离开,一个腥红娇嫩的花户,顿时尽收罗开眼底。只见一道红艳艳的小缝,正自翕张嘘吸,丝丝甘露不停夺门而出。   罗开看得眼前一阵晕眩,连忙凑头吸吮,灵舌几个伸缩,便已钻了进去。   方姮身子一颤,腰肢狂摇乱耸,口里霎时入气少而出气多,嘘嘘的喘个不停。   罗开舔弄一会,看见方姮的难耐模样,已知是时候了,而自己也被白方二女弄得兴焰高昂,当下向二人道:“你俩且停下手来,让我先与姮儿成其好事,再和你们耍乐子。”   二人听见,亦只好停手,罗开翻身而起,把方姮两腿微微分开,蹲跪在她胯间,方妍知道妹妹初经人道,心怕难以消受罗开的巨枪,便扯过一个枕头来,垫在方姮臀股之下,再挪身到方姮身畔,柔声安慰。   方姮见罗开跪在身下,已知好事来临,一颗心已跳得噗噗乱响,耳边却听得方妍道:“妹妹不用害怕,放松身子,待会儿或许有小小疼痛,但痛过一阵,很快便会好过来,美景将在后头呢!”   饶是方妍不住在旁安抚,但方姮瞥眼见着那根巨物,又怎能泰然处之,马上紧紧执住姊姊的柔荑,无限惊恐道:“姊姊,罗开哥这……这么大,怎能进得妹妹那里,姮儿真的有点怕。”   罗开正要立刻提抢,扣门闯关,忽听得方姮这番说话,又见她脸容觳觫,一时也不敢妄动,低头看看方姮的门户,一道小缝儿,确是娇嫩细小,连他自己也感惴惴,只好出言安慰:“姮儿不用怕,我会慢慢的来,你肯相信罗开哥么?”   方姮柳眉轻聚,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她这副含羞带畏的模样,衬上她如仙似的脸容,委实美丽到极点,动人之极,真个让人神魂俱飞,连罗开这等见尽美色的男人,也看得目呆口咂。   董依依环手搂抱住她,含笑说道:“依依适才说过要帮姐姐的,现在便由我帮你一把好了。”说着张口含住她一边乳峰,徐徐吸吮起来,而左手却伸到罗开胯下,握住那根粗壮的龙枪,把个头儿抵着方姮的门户,不住地往来揉擦。   方姮给她一弄,直美入骨髓,一浪接着一浪的欲潮,顿时波澜汹涌,由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方姮拚命强忍心中的欲火,只是张开小口,牢牢咬住拳头,以此淹没自己的呻吟声。   白婉婷蹲到罗开身旁,把个裸躯牢牢贴着他,并从董依依手中接过龙枪,轻轻套弄了几下,说道:“罗开哥,让婉婷引你进去好吧。”   罗开环手抱着她,左口握着她一边美乳,继而点了点头。白婉婷轻轻呻吟,挺着胸脯相就,一手把头儿望里一塞,只听方姮“喔”的一声,顿觉花穴已给撑了开来,正自紧紧含着那颗龙头,胀得又美又难受。   白婉婷见头儿已然没进,遂握着枪柄捋动一会儿,凑头与罗开低声道:“罗开哥,乘着姮姐姐正美在头上,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你不妨一下子全根尽闯进去,免得她多受苦楚。”   罗开本就有此打算,点头示好,以双手固定方姮的腰肢,忽地腰臀往前用力一挺。   方姮顿时“啊……”的大叫一声,把掌长的粗物,立时没了进去,直抵深宫。   第九集第八章鸾俦凤侣   房外洛姬主仆五人,听得方姮疼苦的叫声,也为之一惊。洛姬心想:“罗开怎地如此辣手,这样强闯猛进,岂不是要了人家的命么!”   罗开一戳到底,便立刻打住,不敢再行妄动。眼睛望去,却见方姮疼痛得泪水直涌,一对弯弯的柳眉,已是深深皱聚在一起,而方妍就不住在旁安慰,间歇望望罗开,像是说你怎地这般狠心,全无半点怜香惜玉。   白婉婷向她笑道:“妍姐姐不要怪罗开哥,这都是妹妹的意思。姐姐不妨想想,罗开哥那物又粗又大,倘若慢慢挨磨进去,不论如何小心在意,终究都要破关的,这样姮姐姐只会更加难受痛苦,不如来一次惊天动地,强胜拖拖磨磨。   方妍细想也是,只好尽心安抚。   罗开顿了一会,徐徐把龙枪抽回,见丝丝红白之物,已是满布枪杆,心中大为痛惜。接着又轻轻送入,如此徐进缓出,慢慢的为她开垦,羊肠小径也续渐顺滑起来,不似先前这般艰苦。   而方姮痛苦的神情,也渐趋舒缓,罗开尝试加快一点速度,果见方姮并无喊止之意,不由问道:“姮儿现在好点了么?”   只见方姮微微点了点头,董依依一直俯在她身上,不停从旁挑逗她体内的情欲,半炷香时间过去,方姮已开始发出呻吟,腰臀也往前迎凑,似是来了兴意。   方妍在旁看见,遂问道:“妹妹似是枯木逢春,苦尽甘来,是否已经尝到甜头了?”   方姮在众人跟前,那里肯回答她,但她自己却心中清楚,确如方妍所言,体内阵阵美妙的快感,已随着罗开的抽插戳刺,渐渐在身体蔓延开来。她确没想到,方才的痛楚才一过去,接着而来的,竟然是如此地美好。   罗开每次深进,均触及她花蕊深处,加上那巨物火暖非常,其热烙之美,委实妙不可言,每当来回抽提,枪头肉棱记记刮着内壁,直是美入心肺。   方姮迄今方知,无怪这等男女间妙事,会让女人这么如痴如醉。   然而对罗开来说,更觉心舒意美,光是方姮紧窄的甬道,真个丝发不容,他每一捣拔,便觉龙头给牢牢咬住,犹如以指紧箍,畅美异常。加之方姮脸含羞态,邀勒春风的模样,更是令他情兴难当。   罗开架起她双腿,展龟吐信,大肆出入,低头望去,却见姊妹二人竟无异处,那妙物同是丰腻草疏,鼓突饱满,小小的一个洞穴儿,正把巨龙含吞咂食,出入之间,便带着花露飞溅而出,其景当真淫靡之极。   白婉婷从旁抱紧罗开,眼睛却不离那出入之处,她见方姮已渐入佳境,不由嘴角暗暗窃笑,只是越看,浑身越是难耐,眼见方姮在罗开抽捣下,两片腥红的花瓣,便随着巨棒翻出陷入,琼浆直迸,而门户顶端的小肉豆,亦已怒突起来。白婉婷看得兴动,伸手过去,玉指压按着那颗红豆儿,揝揝捻捻起来。   方姮立时“嗳呀”一声,连忙揜住口儿,只把个玉臀高高抬起,迎接罗开的运活,但觉内里胀满非常,且愈来愈热,犹如汤烘琼室,花心儿都给他弄开了。   霎时之间,只见丽水不住顺股而下,不用片刻,裀褥已经湿了一大片。   罗开对此道经验甚丰,看见方姮的举动,已知她高潮即将来临,不由加多几分力,腰部撺上坠下,大展雄威。   方姮那堪如此戳刺,只得张口吐气,哼啃不止。罗开又一连冲刺百多回,便听得方姮“噢”的一声,浑身绷紧,接连几个哆嗦,竟尔四肢摊挫,泄得浑身软绵下来。   罗开见她丢得绵如春蚕,昏醒复迷,便即俯下身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在方姮耳畔道:“感觉还好吧?”   但见方姮双目懒展,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罗开见她如死了一般,再度轻摇腰杆子,巨物开始徐缓轻戳。方姮酥爽未过,此刻经他一弄,不禁渐渐苏醒过来,没过多久,又觉火盛情涌。   罗开见她得趣,埋首贴着她耳边,低声道:“姮儿,替罗开哥生个宝宝好么?”   乍听之下,方姮立时愣住,抬眼看见罗开紧紧望着自己,双目盈满坚定渴望的光芒。随听罗开又道:“你愿意吗,为何不作点表示?”   方姮心中一阵欢喜,轻轻的点了点头,俏丽的粉脸上,早已红霞满盖。   罗开笑道:“点头可不算数,我要你说出来,还要清清楚楚的对我说。”说着运起丈八龙枪,大肆拱钻。   方姮顿时美透春心,再也顾不得羞耻,娇喘着道:“方姮愿意……愿意为罗开哥生小宝宝……啊……!”   众女在旁听见,不由掩口窃笑,只听董依依笑道:“罗开哥,依依也要为你生个小宝宝。”   罗开朝她一笑:“依依你真乖,过来让我亲一亲你。”   董依依连忙凑身过去,罗开一把搂住她,便朝她樱唇吻下去,然下身仍是动个不息,狠狠的干弄着。   方妍和白婉婷呆呆的看住,心里不免妒忌起来,双双扑到罗开身上,欲要分得一点雨露。罗开见二人到来,一时也忙了手脚,当下说道:“你们不用急,慢慢的一个个来,为夫今晚准不教你们失望便是。”   罗开叫三人暂且移到一旁,接着趴在方姮身上,开始大刀阔斧的自进自出。   方姮初懂情事,立时又觉身酥肌麻,似有丢意。罗开也觉方姮内里不停地蠕动收缩,知她销魂在即,当下放开精关,狠攻一会,子子孙孙忽地疾喷而出。方姮被他一射,倏觉身在浮云,魂已他飞,几个痉挛,便与罗开丢作一团。   罗开存心要摆弄给洛姬看,当下作状起来,佯作力不能支,俯在方姮身上不住嘘嘘喘大气,竟半天不愿爬起身来。   旁边三女素知罗开的实力,骤见他突然泄身,已是大感奇怪,再见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更是一惊。   白婉婷伸手扯着罗开的手臂,娇嗔道:“罗开哥,咱们三人已忍不住了,还趴在姮姐姐身上作甚,快快起来嘛!”   罗开喘着大气道:“为夫……为夫才是刚刚完事,一下子……又怎能再来,你们便行行好,先让……为夫休息个把时辰,到时再和你们大战一百回合可好?”说话甫毕,便一头埋在方姮乳沟里喘气。   三女耳里听着,眼里看着,待得罗开说完,无不竖眉瞪目,气得直想跳将起来,臭骂他一顿。然而三人又怎敢如此,只得把怒气闷吞回肚中!三人同时想道:“今回刚好和洛姬打赌,没想罗开却一反常态,竟会如此不济事,这不是要气死人么!”   同时又想,其实输了还不打紧,最多到红梅小筑往他一年半载。可是三人曾在洛姬跟前夸下海口,说罗开如何厉害,如何金枪不倒,百战不殆!没想会弄成这个样子,今次这个颜脸,可就丢得大了。   只见三女面面相向,你眼望我眼,一时作声不得,又不禁同往窗口望去。   罗开虽是撇假卖傻,来个昧着惺惺使糊涂,但耳里却不住留意众人的举动,果然隐隐听得房外传来说话声,只听得竹儿嘲笑道:“她们说得罗庄主何等神威骁勇,原来竟是一般,恐怕连康护法也不如呢!”   又听得菊儿道:“当初听她们说得挺切确的,真个让我信以为真,岂知全是乱吹法螺,当真笑死人!瞧来罗庄主这般一摊,不知要待到何时何日,才能回过气来!”   洛姬笑道:“恐怕没得一时三刻,罗庄主也难以恢复。既是没戏唱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给人发现。”   她们话声虽细,却逃不过罗开的耳朵,待得洛姬主仆远去,罗开忽地翻身而起,坐在床榻上微微浅笑。   三女看见他这副模样,也吓了一惊,连方姮也感奇怪,只见罗开突然换了个人似的,竟生龙活虎,神活起来。再看他胯下的龙筋,已是硬竖朝天,生气盎然,不禁心中一喜,三人同时扑了过去。   罗开张大双手,全把她们拥入怀中,心情舒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骤听得他开怀大笑,不由大惑不解,齐齐抬起头来,怔怔的盯着他。   董依依最是耐不住,开声间道:“罗开哥你笑什么,怎地这么开心?”   罗开又是笑了一会,方徐徐收起笑声,说道:“是了,你们四人打算何时动身?”   众人听见,白婉婷茫然问道:“什么动身,你是说北上找岳都吗?”   罗开道:“这事自然要辨,但还有一件事,你们不记得了么?点点指头计算,尚有二十多天,便到皇帝老子举办群雄宴的大日子。咱们既然答允到会,就不能食言,届时若是还没找到岳都,也只得暂时停止,先赶回应天赴会。”接着顿了一顿,向众女诙诡一笑,续道:“倘若这两件事辨妥了,你们不是另有一个地方要去么?”   三女一听,除了方姮外,无不是心头一跳,同时想道:“莫非罗开哥已知道打赌一事?”   罗开笑道:“还要瞒到我何时,你们倒也大胆,竟敢相约洛姬在房外偷窥,还把为夫放在眼内么,新婚第一天便是如此,打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来。”   这一番话说得三人心头一惊,但看见罗开脸现笑容,却无半点愠怒之意,随即放心下来,白婉婷紧紧依偎着他,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道:“咱们以后也不敢了,罗开哥你便大人有大量,不要气恼咱们好么?”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最大量不过了,又怎会这般量小气窄,是吗?”   罗开佯装板着口脸,望了怀中三美一眼,向方妍道:“没想连妍儿你也这般胡闹,你快快把事情全说与我知,不可有半点忍瞒。”   方妍望了众女一眼,只得把事情全说了,却和方姮所说的一样。   待得方妍说完,白婉婷问道:“罗开哥你怎会知道这件事,莫非是有人先说与你知?”   罗开还没回答,三女的目光,同时往卧在榻上的方姮望去。   方姮大吃一惊,却又不敢否认,顿时呆愣当场,做声不得。罗开突然道:“这不是姮先说的。洛姬主仆五人在房外的举动,难道还能逃得过我耳朵么,她们所说的话,我句句听得一清二楚,你们这伙女娃儿,也忒煞小觑我了。”   三女自当然知道罗开的厉害,教她们又如何不相信。只有方姮暗自兴幸,罗开竟然为她解去重围,免受她们斥骂,心里不禁大为感激。   罗开道:“你们今次这般胡闹,也不是全无好处,这样一来,咱们今趟可名正言顺,不必再寻什么藉口,便可在天熙宫长往一段日子,到时要接近瑶姬,这就方便得多了。”   众女见他这样说,立时笑逐颜开。白婉婷脑袋一转,给她想到一件事来,不由嗔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适才罗开哥是有心使诈,好教咱们输给洛姐姐。”   罗开笑道:“不是这样,又怎能到天熙宫去。也算是给你们小小的教训,但你们不用开心,我更厉害的惩罚还在后头,你们三人瞧着吧。”   三女听得面面厮觑,一时不知所措。   罗开道:“好了,为夫先当一会儿皇帝老子,你们三人快快使出手段,得好好服待朕。”说着仰身卧在床榻上,顺手拉过身旁的方姮,对她说道:“姮儿过来,让为夫再抱抱你。”姮儿虽感羞涩,却也不敢违拗,便把赤裸裸的身子挨将过去,趴伏在他身侧。   三女听得罗开的说话,只好乖乖的照辨。   但见白婉婷首先俯身到他胯下,握住巨龙张口便吃,而旁边二女也不落后,尤其是方妍,立即倒身屈腿跪在罗开身上,双腿大张,把个娇嫩的花房,全然搁在罗开眼前,并伸出双手,轻轻爱抚罗开的软囊。   董依依自当不甘后人,伸手接过巨龙,不住手的上下套捋,一手放到自己胯间,伸指探进甬道,竟然自摸起来。   罗开看见方妍把个美穴放在自己眼前,又见那好物正自翕翕而动,门户内外,已是花蜜满布,闪着晶莹的润光,不由看得欲火大动,便用手指挑起一丝蜜液,侧头向身旁的方姮道:“姮儿你看,你姊姊已湿成这个样子了!方才我吃你之时,相信你还没看见吧,现在你不妨仔细看个清楚,便知晓你当时的模样了。”   方姮听见,立即红晕上涌,心儿乱跳,犹如鹿撞,随见罗开已凑头到方妍的要地,正用舌头抵舔,更教她看得心惊肉跳。   只见方妍玉臀狂颤,花瓣猛地一阵收缩。   罗开一手翻出小豆豆,一手揉按她菊门,舌尖微顶,已然夺门而入。方妍直美得喔唷连声,腰臀不停摆动,没过半刻工夫,已见花露涌喷而出,让罗开吃完一口又一口。   方姮哪曾看过这等光景,愈看愈感难耐,浑身炙热,下身如万蚁爬行般,骚痒难当,竟不自觉地伸手摸到胯间,缓挤慢揉一轮,便是无法刹痒。   便在这时,骤见罗开竟伸出中指,插进了菊门,还不时来回抽戳。   方姮一时看得双目发直,她何曾想过会这样,心想这般播弄,岂不是痛煞人?再看看方妍,却见她不但全无痛楚之色,且不往地发出满足的呻吟,似是甚为受用,把个方姮看得满脑疑惑。   如此弄了盏茶时间,方妍突然“咿啃”低鸣几声,浑身痉挛,一大股春水倏地如潮涌出,顺着她的大腿,直流至罗开胸膛。   罗开经三人挑逗了半天,已是情动兴旺,开声着四人挪开身躯,旋即翻身坐起,说道:“现在把你们四人分成两组,婉婷配依依好了,而你们姊妹俩便一组吧。”   四人不知罗开要弄什么玄虚,听他这样说,不由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只见罗开咧嘴微笑,说道:“每组人先抱在一起,接着并排卧下,谁人在下,谁人在上,横竖都是一样,你们自己决定吧。”   众女立时明白他的意思,白婉婷横了罗开一眼,笑道:“不想你外表老实,肚里鬼点子却这么多。”边说边把董依依压在身下,把个玉臀翘得老高。如此两人上下相叠,把两个宝穴全展现在罗开眼前。   方妍知道妹子性子害羞,自是让她在下,自己却与白婉婷一样,竖臀屈膝,趴伏在妹妹方姮身上。   罗开眼见四人就绪,露着四个红彤彤的好物,不禁看得淫兴火炽,硬物擎天,忙即挨身至白婉婷身后,低头望去,已见门户津津,当下左手固定她腰肢,右手提枪便刺。   听得“嗤”一声响,已没入了半根。白婉婷美目一翻,不知是苦是乐,只闻闷哼一声,死命抱紧身下的董依依。   罗开再一加力,往前顶挺,一下直没至底,把白婉婷撑了个满满堂堂,接着也不多言,急急探投,重重狠突,直弄了数百回,才见罗开拔枪抽身,竟然退了出来。   白婉婷正美在头上,突然内里空空虚虚,难过之极,忙回头嗔道:“罗开哥你好不害人,怎能这个时节弃人而去!”   罗开笑道:“这叫三一三十一,平分甘露,怎能让你一人独享。”话刚说完,见他龙枪一沉,直闯董依依的美穴。   董依依适才看见白婉婷的浪荡美快模样,早已欲火攻心,这时给罗开刺中靶心,不由爽快难禁,忙抱紧上身的白婉婷,小嘴一张,已含着她一边玉峰,肆意吸吮起来。   白婉婷自不会闲着任由董依依放肆,当下双手齐施,不住往她身上招呼。董依依既得巨龙笃钻,又有白婉婷纵风火燎,简直爽得体播腿摇,还不到百余抽,竟尔一泄如注。   罗开素知董依依口阔胃浅,也不觉什么奇事,依然使劲狠刺数百,方肯抽离,身躯一移,便已来到方家姊妹身后。   方妍在旁早就看得火动,现见罗开到来,忙忙将双腿大开,把个殷红的穴儿直翘到半天高,单等待罗开的巨龙深投。   罗开见方妍火盛情涌,再低头一看,见她门户黏津,已是滑滑滚流,不免看得情兴焰炽,忙提抢立刻,朝准花洞,挺身便刺。   方妍只觉一根火棒忽然胀满花房,一下子便钉住了花心,禁不住大声喊美,叫道:“啊!好热好胀,罗开哥这妙物真是人间至宝,不要停住,好好满足妍儿。”   罗开听得此话,自是不与她客气,连忙俯身上去,双手插入姊妹二人的前胸,一手是方妍,一手是方姮,恣意把弄起来,而腰臀却始终不停,大起大落,钻刺无宁,记记直插至深处。   姊妹二人被弄得气喘嘘嘘,相互死命抱紧,听得方妍娇喘着道:“姮儿你可知道……姊姊前时阅人无数……还没遇过这等好物,人家实在美死了……”   罗开一口气便是近千,把方妍干得不住淫言俏语,魂飞半天,才抽身而出,握住巨龙,便欲刺向方姮。   方姮虽是方刚破身,却已尝过好滋味,又眼见这么多淫情浪态,如何禁得往欲火,现骤觉罗开的独眼龙已抵住幽门,不停揉揉磨磨,惹得她更感难耐,牢牢抱住方妍喘气。   便在方姮如饥似渴,心中如火之际,罗开的龙头业已突入,方姮禁不任心里的痛快,冲口“咿唷”叫了一声。   罗开不敢莽进,徐徐深入,直至抵往她深宫,才开声问道:“姮儿还好吗?”   方姮害羞起来,轻声道:“姮儿……没事……”   罗开听见,情致翕翕,当下挺腰发动攻势,才是几个起落,方姮已见涎津涓涓,再难抵挡,连连数个哆嗦,汗淋气凑,竟丢得手足酸麻,软作一堆。   但见方姮下身不停的痉挛抖动,罗开顿起怜爱之心,便缓缓抽出巨物,一个翻身仰卧在榻,开声问道:“有谁还不满足,便爬上来吧?”   白婉婷先前还没兴尽,情兴正旺,也不待他说完,当即扑身而上,眼前罗开之物竖得老高,棒子晶光发亮,满布爱液。白婉婷看得火动,淫心骤起,凑头过去把头儿含住,再上下往来洗舔一轮,才跨开双腿,露着一个蠕动不休的好穴儿,接着手提好物,徐徐套入花房。   罗开望着她那醉人的浪态,更显她妩媚绝丽,也不禁暗暗称赞,又见她胸前一对傲峰,随着身子的起落,不住跳跃晃动,恁般诱人,便即笑道:“婉婷好生动人呀,快伏下来让为夫抱一抱。”   白婉婷毫不犹豫,弯身伏下,把罗开紧紧抱住,说道:“好舒服喔,婉婷想求罗开哥一件事,可以么?”   罗开在她俏脸吻了一下,问道:“平日你有话便说,怎地今日如此婆妈,到底是什么事?”   白婉婷娇喘着道:“婉婷也要……也要为你生个好宝宝,罗开哥便应承婉婷好么?”   罗开听后微微一笑:“原来你是说这个,这便要看你了。”   白婉婷嗔道:“要看也得看你的本事才是,怎能说看我嘛!”   董依依在旁笑道:“罗开哥如此神勇,要婉婷姐生十胎八胎,相信也不成问题,既然大家都想为罗开哥生宝宝,依依也都要。”   罗开呵呵笑道:“好!好!为夫今日便广施雨露,且看谁人能得此阶缘恩泽。”   是夜罗开一夫当关,长夜转战,直杀到月白风清,四更方歇。   第九集第九章林中遇敌   大婚后一连两天,诸般礼俗依然接踵而至,什么“赏贺”、“答贺”、“拜门”等事纷至沓来,直弄得众人昏头搭脑。   几日过去,总算万事安定下来,众宾客亦已陆续离去。 且说那日洛姬虽对罗开的表现大感不满,可是那巨物仍留下极深印象,心下总是痒痒的。大婚后第五日终于找机会约罗开荒庙相会。 只见荒庙中洛姬移身坐到罗开身边,一阵如兰的清香直扑向罗开,罗开心神不禁为之一荡,张眼望向洛姬,心里暗想:「罗开呀罗开,你怎地始终忘不了这个沉鱼仙姬,这是师傅的女儿,自己又怎能如此卑鄙,总是念念不忘此人,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一想到这里,忙即移开了目光,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洛姬伸出手指在他口唇徐徐摩挲,说道:「好柔软,好性感的嘴唇。」   双眼盯在他脸上一会,续道:「好想抱一下你。」   说着将他身躯扶好,仰天卧着,一俯身子便趴在他身上。   罗开大吃一惊,忙道:「宫主……宫主这样不好,倘让人看见……」   洛姬用手指抵住他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说:「你放心,这里是一座荒庙,半夜三更又有谁会来这里,就算有人接近,以你我的功力又岂会不知。」   罗开只觉她吐气如兰,每说一句话,便带来阵阵诱人的清香。   洛姬把胸前一对乳房牢牢压在他身上,感到罗开的心房怦怦乱跳,知道眼下这个男人,已难抵受自己的引诱。慢慢抬起玉手,抚摸着他的脸膛,说道:「伏在你身上的感觉真好,你可知道,这种感觉我已期望了很久,不时在想,倘若你会将我抱在怀中,那感觉一定很不错,果然如我所料。」   这时二人叠体相连,当洛姬说到这里,便觉罗开下身起了变化,硬邦邦的抵着自己小腹,便知只要加重一点药力,说不好真会爆发出来,想到这里,也禁不住偷偷窃笑。 洛姬突然吻住他的嘴,一惊之下,正要出声推拒,怎料才一张口,一根香喷喷的舌头直闯了进来,教他出声不得。   洛姬显得异常地热情,灵动的香舌不住地往来撩拔,在这种炽情的挑逗下,罗开终于软化下来,双方的舌头立时你来我往,绞缠在一处。这一个亲吻,足有半炷香时间,才见洛姬依依不舍的抽回舌头,一双美目仍是紧紧的凝视着他,柔声说道:「没想和你亲吻的感觉会这么好。罗开,让我做你的女人。」 罗开听得瞪大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沉鱼仙姬竟会以身相许。   洛姬亲暱地捧着他的脑袋,问道:「罗开,你想不想要我?」   罗开如何答得上,但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此情此景下,倘若全无半分绮思,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洛姬也不用他回答,光看他的眼神,便以心中了然。旋即送了他一个俏媚的笑容,缓缓撑起上身,提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说道:「我虽然有不少男人,但从今天起,在我生命中又多了一个男人了。罗开,我今晚会尽情地满足你,你想怎样都行。」   罗开掌心碰着她柔软,心房登时剧跳起来。望着眼前这张艷丽无匹的脸孔,支唔起来:「宫……宫主,罗某实在不敢冒犯,请宫主放过在下好吗?」   洛姬微笑道:「你还在假正经,明明是想要人家,却又不敢承认。看看你自己下身,都已经硬如铁石,顶得我心都痒起来了。罗开,我虽然无法成为你的妻子,但只要和你做一晚夫妻,人家已死而无悔了,难道你真的这样忍心,撇弃我对你的一番痴情。」 只见她不用多少功夫,已将衣衫脱得一干二净,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全然落入他眼中。   窗外月光斜斜射了进来,光线落在洛姬身上,把她本就娇嫩的身子照得更为亮白诱人。罗开立时被眼前这美景吸引住,丰胸细腰,肌理晶莹,尤其胯间的神秘地带,淡淡齐整的毛发衬托着一道小肉缝,当真美得难以形容。   洛姬徐徐坐到他身旁,玉手按上他结实的胸膛,轻抚一会,接着慢慢往下摸去。罗开随着她玉手的移动,心中不由狂热起来,便连自己都听见心跳声。   当洛姬握上他胯间之物,听她「啊」的叫了一声,便即停住了动作。   罗开同时紧蹙眉头,嘴里呼出一口大气,只觉阳具在她手中连连脉动,越发硬挺得难受。   洛姬半张嘴巴,盯着罗开道:「怎会这么粗大,比之定风哥可大得多了,还这样滚烫坚硬。罗开,我有点害怕,真不知进入我身体时会怎生模样,人家只是一个小小的肉洞,岂能容下这样的大家伙。」   罗开听见她突然说得如此露骨,一团欲火登时从小腹涌起,连喉咙都感到干燥起来,不由用力咽一下口水。   虽然罗开确实本钱不少,但对阅人无数的洛姬来说,应该并不如何稀奇,她之所以表露惊讶的神色,一是可以刺激罗开的欲念,二是挑起男人的自豪感,知道这是男人最爱听的说话。   洛姬隔着裤子上下套弄一会,便动手去松脱他的裤头。。   便在此时,罗开忽觉下身一凉,裤子已被她脱去,一根昂然挺立的大肉棒正自朝天直竖。   洛姬微带惊慌道:「好长好粗的大东西,连这个头儿也这般骇人,却又这么可爱。」   握在手中把玩一会儿,终于凑头下去,张大小嘴把头部含入口中,收紧唇舌,一下一下的吸吮起来。   罗开被她那温湿的小嘴包含住,当场抖动了几下,口里呵呵叫出声来:「宫……宫主,罗某怎值得宫主这样做……啊!」   洛姬舌尖抵住马眼一磨,罗开浑身爽麻美趣,忙将目光往下望,只见这个美得惊人的宫主紧含住肉棒,时吞时吐的用小嘴挑弄,让他更加火上加油。   洛姬手口并用播弄一会,缓缓抬起螓首,轻声与罗开道:「罗开你不要这样说,我是甘心情愿让你快乐,况且我也是为定风哥舔惯的,他三不五时便抽出这东西,把我的小嘴当作下面来抽插,所以你也不用介怀。」   她一面说一面将裤子扯离他双腿,让他下身全然裸露着,一个跨身骑到到他身上,把住肉棒对准自己的肉缝,说道:「我知你们男人最喜欢看着插入时的情景,对吗?」   罗开无言可语,心想这些都是她从康定风口中得知吧。   洛姬用头儿在洞口来回磨蹭着,又说道:「罗开你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成为你的女人。」   见她身子微微往后仰,将个花户全然放在罗开眼前,随即身子向下坐去,龟头立时撑开了肉缝,一分一寸的被她慢慢吞掉。   一声迷人的喘呼由洛姬口中发出:「啊,你真的好大,里面都给你填满了!罗开,我的好老公,你让我感到好满足,真的爱死你了……」   罗开骤然听见「老公」这两个字,强烈的自豪感立时盖过了一切,忙即用力往上一挺,洛姬又呀一声叫出来:「插得好深,这种感觉真好。」   罗开已被情欲冲去所有理智,问道:「难道妳不曾这样深入过?」   洛姬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过……啊,好美,他……他只有你三分二长短,又如何能抵到里面!」   边说边上下晃动身子,动作一次比一次迅猛。   罗开虽然身子难动,但感官仍是非常强烈,洛姬不但身材相当好,便是阴道也非常紧窄,也许这是天生如此的吧!   这时洛姬的动作已越来越快,一对美乳随着起落的动作,不停地晃上晃落,而最教罗开兴动的,便是身下的交接处,每当洛姬一提身子,体内的水儿便跟着喷将出来,每当坐落,便逼得水儿吱吱地响,如此诱人的画面,又岂能不让他动火,当下挺起腰杆,配合着洛姬的动作,立时杀得沙场滚滚,天昏地暗。   洛姬一面策骑,口里不住淫声四起:「实……实在太美妙了,人家还以为容不下这东西,原来越大越让人快活,啊!我的罗开,倘若每晚都能和你快活,会是多么好……」   罗开早已被她的紧窄挤得痛快难言,再听了她的说话,即时便忍受不住,叫道:「啊……不行,且慢下来,快受不住了……」   洛姬叫道:「受不住就射给我,人家也要来了,咱们一起来吧……」   罗开实在难忍难熬,不用多久,腰眼倏地一麻,子子孙孙突然狂喷而出,洛姬连冲几下,亦和他一起丢去。待得发射已尽,洛姬身子往前一倒,趴在罗开身上,口里不住喘着大气。   二人渐渐回复过来,洛姬用力抱住罗开的头颈,柔声细语道:「刚才好舒服,罗开你呢?」   罗开点了点头,洛姬又道:「我和定风哥虽然时常做这个,但从没一次有这样舒服。刚才我一下子吞入你的阳具时,给那头儿一顶,人家已忍不住,马上就丢了一回,或许你不发觉吧。」   罗开摇头一笑:「确实没发觉,原来妳是这么敏感。」   洛姬道:「不是我敏感,而是因为你太长了。让你插着的感觉真的很好,一切的空虚感都立即烟消云散,还有你这个巨头儿,刮得人家死去活来,险些连性命都丢了给你。」   罗开道:「我也很舒服,只是想到咱们这样做,就算没有人知道,但我心中仍是感到不安,实在很对不起康定风。」   洛姬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当他搂着其他女人时,心中会和你一样感到不安吗?我看他并不会。人家十五岁就给了给他,每天让他任意戏淫,只消一想到要人家,便将我脱了个精光,随处行淫,但他还不满足,不论宫内宫外,四处留情,他又对得起我吗?」   罗开笑道:「妳今次和我这样做,想必是为了报复吧。」   洛姬微笑道:「或许有一点儿吧,但主要原因都是我太喜欢你。罗开,难得今日有这个机会,咱们继绩尽兴好吗。」   罗开愕然道:「妳……妳还想要?」   洛姬点了点头:「刚才的滋味真的很棒,就是一直和你做下去,我都愿意。再给我吧,用你的大阳具再好好疼爱我。」   罗开摇头一笑,心想既然已有了第一次,再来一次已没有多大关系了,大手一抱,便将洛姬牢牢搂住,笑道:「多谢宫主。」   洛姬把头埋在他颈窝:「你又多谢我什么?」   罗开道:「宫主肯与我燕好,自然是要谢的。」   洛姬道:「好吧,你要谢我,就该好好疼我。」   说着再次提起他的手放到乳上,说道:「摸我,今次不会又再犹豫吧?」   罗开五指一紧,已抓住一团又软又嫩的好物,只觉竟然无法一手将之包容,说道:「妳好饱满,这对宝贝,相信妳康定风必定很喜欢?」   洛姬微微侧过身子,好让他能恣肆把玩,说道:「你呢,喜欢吗?」   罗开点头道:「这样的人间极品,又怎会不喜欢。」   洛姬与他一笑:「罗开,你要不要品尝一下这极品。」   说毕,轻轻将他的手移开,撑起身子,把一个乳房抵到他嘴前。   罗开也不打话,张口便把乳头含住。洛姬轻呼了一声,低头看着他吸吮:「嗯,罗开……你……你这张嘴巴好厉害,还有另一边,好想你摸。」   二人一时互相抚摸,一时亲吻,渐渐又燃起了火头。这时罗开已恢复元气,胯间肉棒亦已昂首兀兀,只见她将洛姬扶起,再把上身的衣服脱去,一于和洛姬看齐,赤裸相对。   洛姬将整个娇躯钻入他怀中,抬起脑袋,张着盈盈秋水的眸子,盯着他道:「再要我,人家已经受不住。」   罗开低头见着她这副媚态,当真动人之极,心头不由一热,便道:「妳真的很美,先等一下,让我认真看清楚妳。」   说完在衣服里掏出火熠子,晃亮一看,见神台上仍放着两根臂儿粗的蜡烛,当下将蜡烛点亮,堂上登时亮了起来,回身望向洛姬,见她正自双手捧胸,怔怔的和他视线相接。   罗开这回看得非常真切,眼前这个大美人,果然光彩夺目,秀丽动人。罗开不自禁地暗暗惊叹,如此尤物,竟然会和自己在这荒庙交欢,真难让人相信。   洛姬便此站着不动,直到罗开走到她跟前,她才移开胸前的双手,展现她那对傲人的玉峰。   罗开环手将她抱住,洛姬立即踮起脚跟,将樱唇送上。罗开自当欣然接纳,马上封住她的小嘴,品尝她口里的芬芳。   而洛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尽情挑起他的性欲。她一面和他接吻,一面伸手到他胯下,握住他那粗长的宝贝,缓缓套动,直到罗开鼻息加重,她才抽离小嘴,与他道:「让我再为你舔一下。」   说话一落,跪到他身下,提起肉棒便往口里送。   罗开仰头闭眼享受,发觉这个美女果然口技非凡,只是来回几下,已把他推上极乐的高峰,罗开再也忍受不住,忙将她扶起,说道:「妳且爬在窗槛上,让我从后面来。」   洛姬依言攀住窗槛,把个丰臀翘得老高,罗开一手扶住她纤腰,一手提着肉棒,稍一对准,便沉身往前一送。   一声畅悦的轻呼同时在二人口中绽出,洛姬道:「一下就这样深,叫人家怎禁受得住……啊,又点到那里了……」   罗开笑道:「刚才妳不是说越深越好吗?」   洛姬道:「我是说越大越舒服,不是说越深越好,嗯……真受不了!」   罗开一笑:「大也好,深也好,还不是一样,总知是让妳舒服就是。」   他口里说着,下身已一连抽了数十下,大股花蜜突然从肉缝涌出,沿着修长的玉腿直往下流,带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洛姬口里不住发出迷人的呻吟,胸前一对傲乳随着冲击不停地晃动,诱惑着身后的男人。   罗开果然伸手上前,捧着一个摇晃不定的乳房,细细搓揉起来,而下身却没一刻停顿,仍是大开大閤的着力抽插。   洛姬看似已经忍受不住,呻吟之声渐渐大了起来,夹杂着交合处「咕唧,咕唧」的声响,更显得淫秽不堪。   今回罗开使足手段,不觉便二百抽过去,洛姬由高声的呻吟变成断续的轻哼,脑袋亦越仰越高。   罗开是过来人,经验何等地丰富,便知她高潮在即,当下加重下身的力度,直冲得啪啪有声,果然如他所料,见洛姬颤抖了几下,便已丢了。   看见洛姬高潮到来,罗开也不敢继续抢攻,便停了下来,徐徐抽出肉棒,好让她先回一回气。要是他知道眼前这美女的底细,肯定大有不同。   洛姬缓缓撑起身子,翻身扑到罗开身上,撒娇道:「没想你这个人会如此狠,刚才快给你弄死了。」   罗开轻轻抚着她背上的秀发,说道:「对不起,一会我慢慢来好了。」   洛姬笑道:「我才不喜欢你慢。」   伸手握住他的肉棒:「你真的很强悍,刚才我虽然有点受不住,却带给我不曾有过的满足,要是康定风有你一半能耐就好了。」   洛姬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仍是握住肉棒不放,说道:「进来吧。」   罗开道:「妳想就这样站着?」   洛姬点了点头,将一条腿绕到他大腿后。罗开高出洛姬甚多,只得弓起马步,顺手提起她的大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洛姬把住肉棒,移到洞口,为他对准了位置,罗开在她引导下,腰板一挺,登时便闯了进去。洛姬呻吟一声,双手同时搂紧他,贴着罗开脸颊道:「一下又给你挤满了,好舒服……」罗开一笑,用手捧住她臀部,便即发动起来。   伴随着洛姬销魂蚀骨的呻吟声,罗开一下用力过一下,又狠又猛,记记直插到深处。洛姬依然显得娇弱难支的样子,每当罗开深插一下,她就「啃」的一声,极尽娇媚。   罗开越杀越勇,每下均露首尽根,连绵不休,如此弄得百来下,罗开突然双手齐出,捧着她两团丰臀道:「双腿都绕上来。」   洛姬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还好二人都一身武功,对洛姬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轻轻一跳,双腿已缠住他腰肢。   罗开捧起怀中的美人,站直身躯,下身仍是重重的抽戳。   洛姬双手抱紧他,把对乳房牢牢贴在胸膛,不住地啊啊呻吟。   罗开边干边走向中堂右首,那里地上刚好放了一堆禾草,看来也相当干净,便将洛姬放在禾草堆上,挺直身躯,又再急急抽送起来。   洛姬给他连番狠戳,似又忍受不住:「不要停,人家又想来了……」   罗开亦觉自己快到尽头,当下加多几把力。   洛姬突然把头往后一仰,啊啊两声,终于丢了出来。   罗开给她体内热浪一冲,不由连连抖了几抖,一下抵住最深处,随着她丢了。   二人赤条条的抱作一团,回味着刚才的甜蜜。 二人匆匆穿上衣服,走出土地庙。 这日罗开召集众人,打算商讨一下追寻岳都之事。   罗开先将在紫嫣雩口中得知的事说了出来,接着道:“日火教骤然重来中土,据说主要是在此重立支教,而他们另一个目的,便是要找寻叛徒岳都。而岳都在此时突然失去踪影,瞧来他已经知道这事,担心会给日火教寻着,所以才遁藏起来。而紫嫣雩当日也曾和我说过,相信岳都北上前往顺天,主要是投效燕王,以此作为庇护。”   怪婆婆道:“从那姓江的小子口中所说,岳都北上之事相信不会假,依我来看,你们还是先行赶往顺天,看看可有什么发现。”   罗开道:“我也打算这样做,但由这里去顺天,路遥千里,便是日夜不停赶路,少则十天八天,多则半个月方可抵达,而皇帝老子的群雄宴亦将到期,至今只剩下二十多日而已,咱们如此一来一回,必定赶不上参加群雄宴,这又如何是好?”   笑和尚道:“罗庄主也说得对,要找到岳都此人,确实不是短时间能办得到,倒不如拖延至群雄宴之后,再行起程北上吧!”   白瑞雪附和道:“这样也好,实不争这小小时间,况且雁影门已知道真相,便是捉拿不到岳都,瞧他们也不会迁怒于罗开,只要群雄宴一过,咱们立即顺道北上,赶赴顺天,从旁监视燕王的动静,看看能否探到岳都的消息。”   罗开听后,也觉得应该如此,便颔首赞成。   上官柳道:“说起朱元璋突然群集各地武林人士,举辨什么群雄宴,内里必定有什么图谋,我看到时要多方防范才好。”   白瑞雪道:“近日血燕门似乎静止了下来,并没有在江湖上生事,这点倒令人有点担心,你们看是否会和群雄宴有关,或是和上次武林大会一样,暗里藏着什么杀机!”   怪婆婆老眼一瞪,说道:“老婆子我到时倒要瞧一瞧,看他们要玩什么手段。”   上官柳沉思片刻,道:“朱元璋自投效郭子兴的红巾军反元,那时便和江湖人物为伍,深悉武林各门派的利害关系,此人猜忌心极重,就以废除宰相一职,便足已知道他是个专制独裁的君主,当初宰相胡惟庸派官吏至沿海招抚倭寇,岂料朱元璋藉口说他图谋不轨,把他杀了,从此便废去宰相,全国政务,改分隶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全由他亲自掌控。”   董依依轩眉道:“他做他的皇帝,要杀要废的也是当朝的官员,这与咱们武林人士有何关系?”   上官柳微微笑道:“怎会没有关系!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寻头讨脑,诸多藉口杀害开国功臣,直到现在,朝中功臣可说是诛杀殆尽。他主要的原因,就是要巩固子孙的统治,免得被那些开国元勋乘机弄权,夺去帝位。这时朝中功臣已去,他又担心另一件事,因他素知武林人士的厉害,要是江湖各帮各派联合起来反叛,此事可大可小,他又怎能敢轻忽,因此才暗里建立血燕门,欲要把武林诸派收为己用,加以控制。今趟他竟然召开这个群雄宴,还会安什么好心肠!”   董依依恤然道:“既然这样,这个群雄宴便不去好了。”   怪婆婆斥道:“你这是什么说话!咱们江湖中人,岂能把说过的话如同放屁,我等既已答应赴约,便是刀山火海,也绝不能退缩。”董依依听得舌头一伸,顿时噤口不语。   罗开说道:“明眼上来看,朱元璋此举确实让人起疑,但若说会有太大的危险,我认为并不会。”   白瑞雪问道:“莫非你已看出了什么?”   罗开道:“大家不妨细心想一想,朱柏至今还相信自己吃下龙涎丹,方会对咱们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发难,但他依然派人把请柬送来,而前几天在婚礼中,见他若无其事,还与我有说有笑,并道群雄宴当日,已给我预备了贵宾席,务须要我早点光临。倘若群雄宴中会有什么危险,难保我反脸不认人,不给他解药,到头来受害的人,便是他自己了,朱柏兄妹岂会知。”   众人听后,也觉有点道理。然而笑和尚却笑道:“只怕那王爷独对庄主一人不存歹意,还视作上宾,而对其他门派,却暗施毒手,这岂不糟糕。”   上官柳颔首道:“那日群雄宴是否会有暗谋,目下毕竟言之尚早,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决不能懈怠轻忽,遭那些鹰犬的暗算。前时我在江湖上认识一位好友,现任京中锦衣卫千户一职,明儿一早,我便动身前往京城,看能否从他口中探得一些蛛丝马迹。”   史通明道:“上官兄这位朋友是官门中人,又那肯透露半点消息,瞧来上官兄也不可抱太大的希望。”   上官柳道:“我这位朋友虽然认识不久,但我对他却有救命之恩,凭这一点关系,或许会有点帮助。”   是夜,罗开终于又约了洛姬出来。 罗开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自从与洛姬欢好过一次只后,那副完美无瑕的身子,早已深深镂刻在脑海中,真个是行思坐忆,时刻不忘,便连在睡梦中,也是洛姬的影子。   缓缓将手从后放上她香肩,把洛姬柔软的娇躯微微拥紧,一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立时扑鼻而来,直教他如痴如醉,难以自持。   把洛姬用力拥抱住,只觉软玉香温,说不出的美好受用!只见洛姬星眸如丝,朱唇微绽,如此绝世姱颜,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罗开不由心中赞叹:“好美,真的好美!”   罗开一时看得痴然若醉,略一定神,低下头来,四片嘴唇终于碰在一处,洛姬缓缓闭上眼睛,唇瓣绽放,一根诱人的舌头直闯进她口腔。   洛姬身子微微一颤,心弦悸动,只觉一股强烈的男儿气息,猛然直涌而来,脑间霎时空白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更不懂得如何回应他。   罗开吻着她的香唇,只觉满口芳香,洛姬的味道,确实是甜美到极点,叫他无法自拔,一条舌头在她口腔乱探乱钻,在他强烈的引诱下,洛姬也慢慢开窍,已逐渐懂得如何回应他,两根舌头登时你来我往,直吻得天旋地转,昏醒复迷。   不消片刻,已见二人鼻息呼呼,渐趋沉重。罗开终于抵受不住,一手固定洛姬的头颈,一手落在她的乳房上,指掌笼盖,稍一揉捏,顿觉手上之物浑圆饱满,不禁暗叫一声绝。原来洛姬只穿上了外衣,内里却是空空如也,便连她那微显发硬的乳头,竟能历历可辨。   “嗯!”   洛姬虽不是第一次让男人握住乳房,心旌早已动荡不已,尤其被掌心压着乳头摩挲,那颗心儿,像要从口腔跳将出来般,这种美不可言的感觉,让她几乎昏晕过去。   罗开赋予她的快感,便如惊涛骇浪般,毫不间断地,不住滔滔狂涌而至。   洛姬终于尝到肉欲的甘美,竟会是如此叫人陶醉!罗开恣肆的爱抚,让她不自觉地侧过身子,腾出更多空间来配合他,令他能更放肆地享受自己。而她的玉手,同时来到罗开的胯处,把那根炙热如火的巨龙握在手中,援搓轻揉。   罗开立时美得如在云端,禁不住嘘了一口气,旋即说道:“洛姬,给我套弄一下……啊!不错,就是这样,你简直让我发狂了……”   洛姬见他舒服受用,也自一喜,不由加多几把劲,直弄得罗开蹙额颦眉,口里叫爽不迭,忙将洛姬轻轻推开,动手脱她衣衫。洛姬以身相就,两三下功夫,已将她脱得精赤条条。   罗开见着这具莹润如酥的雪躯,当堂呆得一阵,洛姬的完美,实教罗开百看不厌,尤其在这灯烛摇曳下,更见她粉光融滑,绝艳惊人。罗开连忙脱去身上的衣服,张手把她抱入怀中,双双滚到石床上。   洛姬双手箍住罗开的脖子,放软身子,任其摆布。只见二人朱唇相凑,再次吻在一起,这一亲吻,足有半盏茶时间,方见罗开脱离她嘴唇,接着沿着她粉颈往下吻,当他含住一颗乳头时,洛姬浑身一个痉挛,不禁轻呼起来:“啊!罗开……不……”   十根纤指,全插进罗开头发中,把他的脑袋牢牢按住。   这时,一对美乳全然落入罗开掌控中,只见他手口并用,弄得不亦乐乎,舔弄良久,忽见罗开的嘴唇再度下移,滑过她小腹,舔过那片小草丛,最后来到她胯间。   洛姬自是明白他的意图,忙即并拢双腿,双颊更加羞红,犹如熔浆包脸。但罗开岂会依她,两手使力,将她双腿劈开,娇花嫩蕾,立时一览无遗,全然跃入他眼帘。   “实在太美了……”   罗开暗叹一声,痴迷迷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物。   但见整个花穴,宛如凝脂般娇嫩迷人,正自蜃蛤吐水,红唇翕动。罗开看得双眼放光,忙凑头过去,舌头伸缩,舔吻起来。   洛姬“啊!”   一声低鸣,身子倏地剧烈抖动,只觉一根舌头不停地游走,时而深入膣腔,时而噙着肉蒂,阵阵强烈的无名欲火,猛地席卷洛姬全身。她万没料到,男女间这种事,竟会带来如此畅快甘美的震撼。   罗开埋头苦干,把个洛姬弄得身耸肢摇,口里嘤咛大作,罗开再难隐忍得住,趴回洛姬身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道:“我……我想要你!” 洛姬红着脸儿,点了点头,微分玉腿,发觉那颗头儿已抵住穴门,心头又一阵悸动,轻声与他道:“来吧……”   罗开趴在洛姬身上,眼睛下望,看着她这张仙姿佚貌,实是说不尽的清俊秀丽,体内那团淫欲之火,不由又炽旺几分,忙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一面把玩一面道:“二宫主,你这对奶子太也诱人了,实教我舍不得放手,可以帮个忙么?”   洛姬给他拿住一对妙物,如揉面团般捏弄,早已美得神魂飘飘,现听见他的说话,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轻声问道:“你……你想我怎样?”   罗开揶揄之心骤起,便道:“你为我对准位置,好让我放进去,下面实在忍不住了。”   洛姬听得秀眉轻聚,心知罗开存心为难,但回心一想,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矜持可言,向他说道:“你这人就是爱作怪!”   话后,洛姬玉手下移,一把握住巨龙,先为他套弄几回,再把个头儿抵住阴核,轻缓磨蹭,怎料才弄得一会,洛姬已见难耐不过,喘声微现,大股水儿不停地从膣中涌出。   洛姬再难抵受心中的火焰,体内那股空虚感,愈来愈见强烈,加上罗开的爱抚,直把她弄得蒙头转向,唯有单手使力,把身上的男子紧紧拥抱住,把龙头抵紧花户,颤着声音道:“罗开,可以插进……进来了!”   才一说完,已羞得耳根火烫,不敢再望他一眼。   罗开望着身下的美人儿,娇娆袅娜,清丽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现听见她那柔声软语,更如火上浇油,当即腰板儿微微加力,一颗硕大的头儿立时撑开门户,顺水而入,一股异常强劲的紧绷,顿把整个头儿围得密密实实,其美妙之处,委实难以描摹,直爽得罗开伸眉吐气。   洛姬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嘤”一声叫将出来,其声如莺,当真是荡心动魄。   罗开在门户连番抽动几下,洛姬又再“啊!”   一声轻叫,声音如凄如苦,罗开听见,一时也不敢妄动,把眼一望,却见洛姬全身僵住,心中怜爱,忙即问道:“可好么,我是否弄痛你?”   洛姬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摇一摇头,只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牢牢的盯住罗开,二人立时眉成目语,春情尽显。   罗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下面又湿又紧,箍得我好舒服!你呢?舒服吗?”   “嗯!”   洛姬点头应了一声,说道:“来吧,慢慢插进去。”   龙翻便是男上女下最常见的体位,并无什么特别花巧。罗开听得,当下又在门前抽送一会,当下捧住她俏脸,吻着她双唇,洛姬闭上眼睛,张唇迎纳,吻在一处。不用多久,二人已吻得如疯如狂,浑然忘我。罗开一对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最后抓住她一只乳房,一面搞弄她乳首,一面含住香舌道:“你的奶子好诱人,罗开实在爱死它!”   洛姬被他亲吻得娇吟袅绕,忽听得此话,心头更是甜丝丝的,微挺酥胸,握住他另一只手,引领到另一边乳房上。   罗开见她如此主动,欣喜不已,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当下双手齐施,把一对乳儿弄得形状百出,愈弄愈感情兴高涨,终于忍耐不住,腰肢缓缓晃动,细细抽送起来。   如此轻抽慢送数十下,洛姬便觉得一股莫名的快感,这种深入灵魂的快感,是叫人何等地陶醉!   罗开渐渐加快抽送速度,先是来个九浅一深,插得“噗噗”直响,不用多久功夫,已见洛姬呻吟不止,遍体酥麻,整个花户,突然作痒起来。   洛姬越发难忍不过,只觉那颗火烫滚热的龙首,不住地在门前扯刮,心中渴望他深进,盼他能填满体内的空虚,但他偏偏就是不肯,这种吊人命儿的把戏,当真是叫人痒入心肺,令人死去活来!洛姬此刻方明白,九浅一深能让女子如此疯狂,果然是有其道理。   罗开一面苦干,一面欣赏她那陶醉的表情。洛姬本就美艳无方,现因激情兴浓,越显得转盼多情,娇艳迷人。罗开看得好不动兴,当下改变攻略,提腰猛地望里一送,接着大刀阔斧,下下尽根直杀将进去。   洛姬给他这样一弄,体内的空虚登时不翼而飞,直爽得肢颤津流,忙迎慌凑,口里不住嘤嘤乱响。   转眼之间,盏茶时间过去,罗开突然抽出玉龙,提出该换下一个招式。   洛姬听见,从迷情中苏醒过来,只得把娇躯一翻,改为面向下俯伏,手膝支身,丰臀高翘,把个水淋淋的美穴朝向罗开。而这个翘臀趴跪的姿势,正是玄女九式中的第二式“虎步”罗开一个滚身,移位跪到她股后,双手围抱住洛姬的纤腰,乘着骚水之利,提枪便刺,只闻“吱”一声响过,已全根没进,被花房重重包裹住。   玉龙才一进入水帘洞,罗开直美得浑身酥麻,禁不住连连狠刺几下,“啪”的一声轻响,拍了一下眼前的丰臀,目光到处,见那菊穴舒蕊展瓣,犹似含蕾欲放,不由看得心热,顽性一起,把个拇指直按了上去,磨蹭几下,叹道:“好个妙物,没想连这里也如此娇美!”   罗开看得过瘾,二话不说,竟竖着中指便往菊穴里钻,洛姬猛然一惊,忙回过头来,攒眉说道:“不……不要弄那个!”   但罗开顽心已起,又岂肯罢手,中指不但没有抽出,还往里面一插。   洛姬“啊”的叫起来,已觉菊穴被他全然闯入,且不住来回抽戳,钻刺无宁。   罗开一于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攻,把个洛姬干得身软体颤,流液涓涓。罗开低下头来,见那玉龙自伸自缩,扯得水儿四下迸溅,不禁淫火大织,又再多加几分力,“噗唧,噗唧”的抽送起来。   洛姬前后受敌,上下寻刺,快感一浪接住一浪,从不间断,犹如浊浪排空,盖顶而下,险些把她掩没掉。   罗开见她得趣,露首尽根的疾刺不休,眼前的洛姬,实在太具诱惑力了,今日要弄个尽兴方休。   不觉数百下过去,陡见洛姬全身僵住,接着一连几个哆嗦,一抖一抖的,罗开知她要泄身了,忙把头儿紧抵住花心,忽觉宝贝突然一紧,竟然给她咬住,一轮收缩吸吮后,大股花露,从她深处疾喷而出,射得罗开浑身畅爽。   洛姬泄精过后,立时心魂俱醉,快美难言,不由身子一软,伏倒下来。   罗开趴到她背上,问道:“还可以继续吗?”   洛姬正自心身俱忘,如醉如梦,听得罗开的说话,知道自己纵使难支,也要撑持下去,决不能让罗开半途而费,便即轻轻点头,喘声说道:“可以,不……不用理会我。”   罗开见她说得有气无力,摇头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洛姬道:“你先移开身子,让我转过身子。”   罗开忙即抽出玉龙,搀扶着洛姬,让她朝天卧好,再趴到她身上,轻轻拥抱住。只听洛姬道:“罗开,我承受得住,再来第三式吧。”   边说边把双手围上他颈项。   罗开见说,先亲个嘴儿,方握紧玉茎,徐缓挺进,抽戳几回,即见洛姬锁眉娇呼:“啊!罗开……这几下好深,好舒服……”   罗开听她如此娇声低唤,半身骨头都酥了,当即狠狠深插一会,再次把嘴唇贴上,含住她两片香唇,不停擦摩挑逗。   洛姬给巨物塞得饱满,几经刮磨,花心早已大开,玉液流个不休,又如何禁得住这挑诱,忙即张唇迎接,含住罗开的舌头道:“再用点力,不用怜惜我!”   罗开笑道:“洛姬越来越热情了,真个让人高兴。”   洛姬不由双颊通红,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二人经过一番缠绵亲吻后,罗开一面抽送,一面对她道:“我要进行第三式了。”   洛姬点了点头。   罗开按照她的指示,跪起身来,先把她双腿大分,搁于肩上,洛姬那迷人鲜嫩的妙处,立时毫无遗漏,全然展露在他眼前。只见红唇绽放,甘露溢流,当真是奥境奇辟,引人入胜,教罗开愈看愈爱。   洛姬给他抬腿展牝,更显羞人答答,就在她慌神之际,巨龙又再悍然闯进,且一放到底,噙着花心,直美得她芳魂离体,畅美难言。   罗开弯下身躯,把她膝盖压到双乳上,腰上加力,开始紧密抽送,只见巨龙出入无度,左冲右突,来回百多下,洛姬已感难支,登时舌冷唇颤,花露涓涓。   洛姬被干得难过,快畅莫禁,娇啼不止,不觉又暗暗丢了一回,直泄得呖呖悲鸣,浑身酥软。而罗开却杀得兴起,全无停止之意,洛姬本想求饶,要他暂缓一缓,随即想起玄女娘娘的叮嘱,只得把口边的说话吞回肚中,兀自咬唇隐忍。   罗开凭着导气之助,大展金枪神功,一时九浅一深,时而十深一浅,直干得洛姬仙魂飘飘。罗开越杀越勇,忽觉泄意将至,本想缓下动作,压下心火,但见着美人如此千娇百态,又如何忍得。   心念已决,当下不顾死活,急提猛刺,回回尽根。   洛姬给他记记点着深宫,登时美得魂飞半天,便如身在浮云。只见罗开发起狠来,连连急攻,不觉嗄声渐促,忽听他闷叫一声:“要……要来了……”   还没说完,大股炙热滚烫的龙浆,连一连二的疾喷而出。洛姬霎时被热浪一烫,抵挡不住,即时与他又丢一回。   二人泄得心舒意畅,浑身绵如春蚕,贴胸交股,抱作一团,不住喘着大气。   罗开诈故纳福,把头埋在洛姬双乳间,藉着喘气大肆轻薄。   洛姬正自力怯魂消,心荡神迷,对他的俏皮浑然不觉,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更实。过了片刻,二人因过度困倦,终于沉沉睡去。   当洛姬醒转过来,看见罗开仍卧在她怀中,正睡得呼呼有声,一时也不忍将他推开,只是轻轻侧过头来,望着他那丰神俊朗的脸孔,怔望良久,禁不住轻叹一声,遂闭上眼睛,脑里只是一片混乱。   这日一名护庄武师快步走进大厅,直奔到罗开跟前,躬身道:“禀告庄主,紫府仙宫有人求见。”   众人听见,尽皆一怔,罗开道:“有请!”说话甫落,不禁想起当日和紫嫣雩的情景,心里暗想:“莫非她又邀请我到她住处?我现既为人夫,岂能再这般胡闹妄为,如此又怎对得起自己四个娇妻……”   罗开思念未转,即见那名武师引领着一个少女走进来,罗开一眼便已认了出来,正是紫嫣雩身边的丫鬟晓雨。   只见晓雨一脸急遽的神色,向厅中众人略望一眼,便即来到罗开身前,急道:“晓雨见过罗庄主。”   罗开见她神色有异,当即问道:“不用多礼,是否宫主派遣你来?”   晓雨摇头道:“不是宫主叫小婢来,是……是晓雨有事请求罗庄主,希望庄主能伸出援手,赶去帮帮咱们宫主。”   罗开初见她进来,便知有什么不对劲,现乍听之下,不禁大为错愕,连忙问道:“莫非你们宫主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用心急,慢慢把事情说出来。”   晓雨急道:“宫主因追寻岳都的下落,便派遣凤灵王、龟灵王二人,并领同宫中十多名高手夜探日火教。怎料……凤灵王被杀,龟灵王受擒,同行的高手,只有三人带伤回来。宫主闻讯,当即携同龙灵王和麟灵王,带同宫中数百名护卫前去救人,小婢……小婢实在很担心……所以……”   董依依小嘴一翘,插嘴道:“所以来找我罗开哥帮手,是么?”   罗开越听下去,心头越是跳得厉害,再见晓雨忧心如惔的模样,一股不祥之兆,忽地涌上心头,听见董依依的说话,当即喝止她说下去,旋即低头沉思,咕哝道:“凤灵王的武功极为不弱,已算是一流的高手,以他这样的身手,竟然命丧敌人手中,日火教的武功当真不能小觑!”   晓雨连随道:“是啊!我听宫主也这样说,四大灵王是宫中护法,在宫里已是顶尖儿好手,岂知也不是人家的敌手!虽说宫主的武功高于四大灵王,但小婢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担心宫主的安危,我愈想愈惊,只得硬着头皮来恳求罗庄主,望庄主能……能伸出援手……”   罗开道:“你放心好了,宫主为了帮罗某追查岳都,致凤灵王蒙难,这事罗某岂能袖手不顾。据闻日火教已投效朝廷,你不妨现在赶往湘王府通知王爷,关于宫主的事,便交给我好了。是了,日火教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么?”   晓雨点头道:“听说是在京城报恩寺附近,确实位置,小婢便不知道了。”   上官柳道:“报恩寺是位于外城聚宝门,与灵谷寺、天界寺合称京城三大寺院。报恩寺附近楼房密集,要找出日火教的所在,相信极不容易。”   罗开道:“现在只得赶去报恩寺看看再说,这里离京城足有大半日路程,救人如救火,再不能多耽搁了,我现在便动身出发。”话落,便召唤两名武师进来,护送晓雨前往湘王府,通知湘王朱柏。   待晓雨走后,白婉婷马上开声道:“罗开哥我也要去。”接着董依依和方家姊妹也齐声提出。   罗开皱起眉头,大声说道:“这次敌人甚是辣手,极可能有一番恶战,你们都给我留下来,谁都不可跟来。”   众人心里清楚不过,罗开如此声色俱厉,只是不愿四个新娘子冒险而已。而堂上其余众人,也知罗开今次单身前往,必定凶险非常,不由同声要和罗开一起前去。   罗开道:“虽然敌人厉害,但罗开也不怕他们。这样吧,今趟便由笑和尚、上官柳二人陪我前去好了……”   他仍没有说完,怪婆婆立即骂道:“罗开你是瞧不起老太婆么?你大婚不久,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她们四个如何是好!老婆子我虽然老一点,但要应付这些魑魅魍魉,还不致给他们拆去我这副老骨头。”   罗开听见怪婆婆这样说,一时竟无法出声。他自从父母身亡,孤独半生,自遇见怪婆婆后,早便将她视为亲人长辈,罗开又怎肯让她去冒险!但他素知怪婆婆的性子,实不敢对她有半分违拗,在这个时节,罗开当真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好生为难。   白瑞雪向来心思慎密,最明白罗开的处景,当下道:“邱婆婆你怎能去啊,要是连邱婆婆都一起去了,凌云庄若有起事来,谁来镇守得住,要是那个湘王使出调虎离山之计,乘虚大举偷袭凌云庄,到时怎么辨?”   罗开一听白瑞雪这番话,就知她存心帮助自己解围,心下感激,连忙说道:“没错,凌云庄现在正值非常时期,咱们怎能掉以轻心,这里若无婆婆你坐镇,教罗开又怎能放心。”   怪婆婆瞪了各人一眼,却见众人的目光全都望向自己,不由叹了一声:“好吧,瞧来你们也是伙同一气,不想我去了,老太婆还有什么话好说!但罗开你要万事小心才好,虽知山外有山呀,斗不过人家便逃,决不可死缠活缠。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身边已多了四个娇妻,不要大家为你担心。”怪婆婆虽然性子怪异,但她这番言语,内心关怀之情,却全然显于颜色。   罗开真个感激涕泗,没口子的应承。   水秋月抱着爱子来到他跟前,说道:“罗开你为人仁厚心慈,和敌人对决,不免会吃大亏!你这个性子,打后非要改一改才好,江湖上处处险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消一次心软仁慈,可能便会要了你的命,这点你要紧记才好。以后若遇着心狠手辣的万恶之徒,手底下可千万不要留情,知道么?”   方晴云站起身来,说道:“现在便起程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罗开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怪婆婆道:“亲家江湖阅历丰富,有你同去从旁点拨,老太婆可放心多了。”   方晴云听见,不免客气几句。罗开见怪婆婆这样说,自不便提出反对,当下四人吩咐武师准备马匹,出庄往北飞驰而去。   明朝初年,设置两京一都,即以应天府为南京,而开封府为北京,凤阳府为中都。直到洪武十一年,罢却北京,南京正式改称京师。   京师位于长江下游,四周水环山抱,呈龙蟠虎踞之势。   整个都城,共分有宫城、皇城、京城、外城等四层,当时统称京城。此城工程浩大,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营建之时,曾动用工部、横海卫、豹韬卫、飞熊卫、二十八府州、一百八十县另三镇的人力。   京城城垣全以砖石筑成,南凭秦淮,北控玄武湖,东傍钟山,西据石头,全长共六十七里,不但是有史以来中国最长的京城,更是居世界之首。   (按:北京内外城共长六十里,巴黎宫城长五十九里。)   罗开四人快马赶路,来到京城已经过了子时,外城的十八座城门竟尔全部关上。远远望去,只见城墙高有五丈,城墙的雉堞,不时见守军来回走动,显然人数并不少,若要偷偷攀墙入城,难保不给守军发现。   罗开正在踌躇间,笑和尚道:“瞧来今晚是无法入城了,不如先在附近找个落脚处,稍息一晚,明儿一早进城吧。”   罗开脸容急遽道:“时间一久,就只怕紫姑娘等人会有危险!这样吧,我到另外一面看看,可有进城的罅隙。”   其实众人心里清楚,以罗开的身手,加上他那“幻影流光”的功夫,光是他一人进城,可谓轻而易举,但要四人平安进城,又不给守军发现,可就不容易了!   上官柳道:“咱们到城东去,那里城墙较高,且城外空旷辽阔,一望数十里,守军必定不多,不妨到那里看看如何?”   众人点头赞成,当即拨过马头,往城东而去。   来到城东,果如上官柳所说,此处地形广阔,离城数十丈处,一条大江横越向南,江上一座阔逾数丈的大桥,跨江而立,气象宏伟。   原来这座大桥,却是人所共知的江东桥。当年朱元璋手下大将张玉,并同常遇春长子常胜,率领一万五千人,兵伏江东桥两翼,抵挡陈友谅的二十万大军,便是在这里发生。   四人不敢策马奔驰,恐怕城上的守军发现,早已跳下马来,拴在两棵大树下,慢慢窜到城墙之下,抬首往城头望去,见城墙高达十丈有余,要攀爬上去,委实不易。   罗开伸手摸了摸墙身,见城砖质地细密,异常坚实,驳缝之处,均以石灰、桐油等混合而成,铺磨得极为光滑,全无孔隙可以抓紧攀爬,不由叹道:“墙身铺砌得滑不叽溜,且城墙高逾十丈,便是轻功再好,也难爬得上去,这如何是好!”   众人心知绝无本事爬得上城头,正自发愁之际,忽听得城门大响,罗开四人心下一惊,笑和尚道:“莫非咱们给发现了。”   方晴云摇头道:“相信不会,要是给守城官兵发现,城头上岂会这么安静。”   众人一想也觉有道理,罗开道:“咱们先隐藏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四人再不打话,伏身在草丛里。   四下里的草丛并不高,若要藏人,本就不易,幸好这时夜色正浓,加上这几天不时下着细雪,月光早被密云遮去,实难发现四人。   过不多久,“隆隆”之声响过,城门已然半开,随见一大伙人策马出城,在北风呼啸下,那些人身上的黑披风,顿时被吹得猎猎作响。   罗开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这行人马竟有数百之众,每人手上均握着火把,凭着他们的衣服,一眼便认出是锦衣卫。瞧这些锦衣卫的举动,必是赶着办什么重要事情,一出城门,便即快马加鞭,奔上江东桥,直朝前面的密林驰去。   待得这行人马尽皆出了城门,方听得“隆隆”声响起,城门再度关上。   四人跳起身来,上官柳道:“这些锦衣卫黑夜出城,行色匆匆,必定有什么重要事情。”接着向罗开道:“你看是否会和紫府仙宫有关?”   罗开略一沉思,道:“莫非朱柏听得晓雨的消息,已经派人进京排难解纷?”   笑和尚道:“不管是与不是,现在既然无法进城,横竖无事,咱们便悄悄跟去看个究竟,大家认为怎样?”   方晴云点头道:“说得对,倘若他们的事与咱们无干,再折回来就是。”   众人商议定当,当下展开轻功,飞身掠回拴马之处,跳上马匹,从后跟去。   其时阴云蔽月,待得四人奔入密林,更见四下阴气森森,黑沉沉一片。   罗开目能夜视,自不觉什么,然而其余三人却完全不同,只觉眼前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不由打起精神来。   还好四人马快,虽无法追上那伙锦衣卫,但在一片漆黑中,仍能隐约看见远处的火把。   罗开领在前头开路,看着前面隐然可见的火光追去。因时近寒冬,林内处处枯株朽木,显得深沉肃穆。马匹奔驰起来,更要谨慎小心。   四骑在林里迂回而行,一口气奔出数里。便在这时,黑暗中嗤嗤两声,罗开顿觉两旁黑影晃动,随见两件兵刃从两边劈到。   罗开见来势急劲,左手往鞍上一按,人已冲天以起,两件兵刃自他脚下掠过。   后面三人见有人偷袭,当即纵身离鞍,连随抽出武器。四人才一落地,只见四周影影绰绰,都是人影。而刚才偷袭的人,亦已隐入林中。   蓦地里四人已陷入重重包围,也不知敌人究有多少。   四人背对背分立四方,罗开向众人低声道:“不知来者是友是敌,先不忙下重手。”   便在此时,一个沉厚的声音飘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这人语音生涩,浑不似中原人士。   罗开朗声道:“在下朋友四人,夜间赶路,无意中多有冒犯,在此谢过,还请各位借道。”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既不透露身分,同时陪过了罪。   那人哼了一声:“你们是紫府仙宫的人,是也不是?”   罗开听见,心头不由一惊,心想:“莫非这伙人是日火教?”当下凝目四顾,只见林木间到处人影晃动,全都身穿黑衣,窄衣短打,手握弯而长的薄刃弯刀,显然不是中土的兵器。   回眸看那说话的人,见他满腮虬髯,卷发高鼻,样貌威武非常。再看其他黑衣人,长相也是一般无异,均是深目勾鼻的汉子,绝非咱们中华一族。   罗开知道日火教来自天竺,一看这些人的脸相,更肯定这些人的身分,他心里微微一惊,不由担心紫嫣雩的安危,当即斩钉截铁,高声道:“原来尔等是日火教的人,你们黑夜守在这里,所图何事?”   那人听得罗开这句话,也不再多问,忽地向手下怪喝一声。   话声甫落,十多名黑衣人从四面扑到。   笑和尚、上官柳、方晴云等人,生平不知经历多少大阵大仗,眼见这等情势,却毫不慌忙,同时抢上。   只见笑和尚戒刀横拖,一招“飞鱼渡江”,已扑到迎面而来的黑衣人。   上官柳银箫一摆,与方晴云双双攻上。兵刃碰撞之声,立时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罗开也不怠慢,身形一幌,直朝刚才说话的汉子掠去,岂料才走出丈余,黑暗中嗤嗤急响,金刃劈风,几柄弯刀同时劈将过来。罗开身躯向左横移,避过右面的进攻,顺手搭上一人的手腕,内力一透,只听得那人“啊”的一声,弯刀立时脱手。   但见罗开夹手夺过弯刀,左掌翻出,把那人震出丈外,骨碌碌连打数个筋斗。   这时三个黑衣人亦已攻到,刀锋未到,已觉锐风扑面,瞧来三人功力极是不弱,实是一流的好手。罗开心下一惊,暗运真气贯满弯刀,“刷刷”数声,攻来的三柄弯刀被真气一撞,立时给劈成两段。罗开一招得手,顺势攻上,当下施展“幻影流光”,抢到三人身前,指风连出,刹那间把三人点倒在地。   罗开眼见这些人均是强敌,立时为方晴云三人担心起来,抬眼望去,果见三人已被人分成三起,给敌人团团围困住,正各自为战。   尤其是上官柳,见他不住左支右绌,大有不敌之势。罗开看见这情形,怎教他心里不急,当下弯刀一挥,迳往身旁的一棵松树劈去,数十根松枝顿时应声而断。罗开弯刀一沾一拨,数十枚松针直射了出去。   围着上官柳的几名黑衣人,个个都是罕见的好手,怎料罗开这手断枝射敌,来势急劲强猛,待得这些人听见暗器飞来,竟然无法避过,即听见“啊哟!”“哎哟!”之声四起,不是手腕插着松针,便是大腿着了道儿。   第九集第十章擒贼擒王   罗开见此招收效,脚下丝毫不停,一面飞身疾掠,一面弯刀连劈,松针迸射,随见数人中招跌倒。   那名带头的虬髯大汉见罗开这等威势,也暗暗一惊,猛喝一声,纵身轻飘飘的跃起,迳朝罗开扑将过来。   罗开见那人来势极快,凭那轻身功夫,已知此人非一般等闲之辈,还没转念,突闻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数拾枚暗器直向他射来。   这变故来得突然,兔起鹘落,罗开无暇思索,纵身急跃,凭空升起,暗器纷纷自脚底掠过。   罗开身在半空,瞥眼之间,却见两名黑衣人右手疾扬,又有数道银光射来,罗开恐怕暗器有毒,不敢用手去接,弯刀挥出,只听得“刷刷”数声,将暗器全反击了出去,立时听得“啊呀”一下惊呼,那两名黑衣人已中了自己的暗器,扑倒在地。   便这样缓得一缓,那带头汉子已凌空掠至罗开身前,接着一股掌风,朝罗开迎面击到。   罗开只觉掌风夹着一股腥臭,几欲作呕,知道来掌含着剧毒,委实险恶之极。他身在半空,全无闪避余地,罗开不敢与他手掌相摇,再无他想,待他手掌尚没及身,当即凝聚真气,混沦掌猛地凌空推进。   这一掌岌岌而发,势劲强横,听得“逢”一声巨响,那名虬髯汉子给掌风一撞,身子往后直飘了开去。罗开顺势后翻,悠然飘翔而下。   那汉子被击出数丈之外,只见落地之时,滴滴邓邓连退了十多步,方行定住身形,五脏六腑犹如换了位,一时真气难以提聚。   罗开看见暗暗吃惊,方才自己这一掌,已蕴含了八成功力,实有开碑裂石之能,然而这个汉子竟然仍能站稳在地,其内功之深厚,当真是非同小可。   那虬髯汉子连忙运功提气,数名黑衣人立时挡在他身前,恐怕罗开乘势进击。   方晴云三人得罗开发射松针解围,顿时形势逆转,骤听得掌风声响,已知是罗开和敌人对掌,匆匆斜眼望去,恰见罗开自半空翻身而下,三人同时一惊,生怕罗开已伤在敌人手中,连忙急攻数招,把敌人逼开,纷纷跃到罗开身旁。   待得看见罗开无恙,三人才放下心来,随见数十名黑衣人扇一般散开,自四面八方围将过来。   然而,这些人却没有立即进击,只把四人围得密不透风。瞧来这伙人经过刚才一役,加上才一出手,己方便伤了十多人,多少心有所忌,才不敢贸然发动攻势。   罗开环顾一眼,低声向三人道:“这伙人人多势众,且个个身手不弱,如此斗将下去,难保全身而退,刚才我和那带头人对了一掌,发觉此人武功极高,敢情是日火教的主要人物,我想先把此人擒过来,以作要胁。”   笑和尚点头道:“这方法极好,咱们现在便杀出去。”   罗开道:“不,这事由我一人辨好了,你们给我缠住这伙人便行。”   方晴云道:“似乎再无他法,便这样决定,罗开你千万要小心。”   罗开点头应了一声,当下身形一晃,风也似的冲将出去。   日火教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前面人影疾幌,一团灰影如飞而来,瞬间已来到跟前。各人吃了一惊,顿时大声呐喊,抡动弯刀抢上阻拦。   罗开这手“幻影流光”,岂是等闲,即令当今顶尖儿的高手,也未必拦挡得住。只见他身形闪处,忽然转向,顿时呛啷之声不绝,敌人手上的兵刃,全都互砸在一起。随见罗开人影疾窜,已冲出了包围网。   方晴云、笑和尚和上官柳三人亦已发难,同时跃身上前,缠住了十多人。   那虬髯大汉中了罗开一掌,正自运功行气,待听得手下么喝之声四起,便知情形不妥,立即张开眼睛,凝目望去,却见一道人影晃眼间已冲到身前,大惊之下,更不理会来者何人,双掌同时一立,便往人影推去。   罗开顿觉一股阴寒腥臭之气袭来,倏地斜身闪过,掠到虬髯大汉左首。   便在此时,突然两柄弯刀同时劈到,却是虬髯大汉身旁的手下所发。罗开那里放在眼内,双手齐出,十指分别搭上二人手臂,内力微吐,二人握着的弯刀立时脱手,罗开身形同时疾闪,蓦地里兜到二人身后,双肘往后一撞,正中两人右肩后的“天宗穴”,只听得闷哼声响,二名日火教徒已双双倒在地上。   虬髯大汉猛然一惊,翻身避了开去,顺手在地方拾起一柄弯刀,随见银光流泻,铺天盖地的迳往罗开身影砸来。   这刀来得极快,带着“嗤嗤”劲风,沉稳老辣,决非一般日火教众所比。   罗开见来势凶猛,不敢正撄其锋,闪身避了开去,心想:“此人功力深厚,只消给他刀风带过,势必受伤,但时间再一拖延,其他日火教众同时涌到,要擒住他恐怕又要大费周章。”   他一念及此,回身连发数掌,把围拢过来的两名教众挥开,手上的弯刀同时离手掷出,直往那虬髯大汉飞去。   虬髯大汉眼见弯刀飞过,其势强猛急劲,不由侧身以刀挡格,便这样一档,弯刀不由顿了一顿,罗开乘着这瞬眼即逝的空隙,玄虚指“嗤”一声射出,虬髯大汉待得惊觉,已避无可避,右肩膀鲜血迸溅,两柄弯刀同时直飞上天。   罗开这一指幸好只用上五成功力,要不然虬髯大汉的手臂早就齐肩飞脱。   虬髯大汉虽然受创,却全不畏怯,只听他大喝一声,左掌同时劈出,罗开见他如此凶悍,也暗暗佩服,当下右掌一翻,混沦掌同时疾推而出,两股真气猛然一碰,虬髯大汉再也立足不住,身子往后直飞了出去,眼看快要撞在一块巨岩上。   罗开一掌推出,脚下却没有停顿,旋即展开幻影流光,飞身上前,竟然抢在虬髯大汉前头。只见他左掌倏伸,已把虬髯大汉托住,右手运指连点,封了他胸前三大要穴。   光是这手如鬼如魅的功夫,日火教众早已看得呆愣当场,随听罗开朗声喝道:“你们全给我停下手来,若再反抗,莫怪本人心狠手辣。”   日火教来自天竺,场中十之八九,如何听懂罗开的说话,但看见虬髯大汉已落入罗开手中,便是再蠢,多少也明白罗开的意思,立时全都停下手来跃开。   方晴云等三人亦抢到罗开身旁,只见罗开把虬髯大汉往笑和尚推去,着三人小心看住,笑和尚呵呵一笑,戒刀一翻,已把刀锋搁在虬髯大汉脖子上。   日火教人群中忽地走出一人来,带着不纯不正的京腔道:“你等拿住咱们烈火王,要想怎样?”   罗开等人听见,方知晓这个虬髯大汉,原来是日火教的怎么烈火王,但既有个“王”字,料来这人在教中的身分必定不底。   方晴云朗声说道:“你们烈火王现落在我们手中,尔等想他生还是想他活?”   那人道:“当然想他活。”   方晴云道:“既然你们想他活,先给我把手上的兵器全部折断,快!”此话一出,那人犹豫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烈火王虽穴道受制,口里却能说话,大声叽咕叽咕的不知说什么,笑和尚虽然听不懂,却明白他所说必无好事,当即伸指点了他哑穴。   方晴云怒声喝道:“尔等若不依从,我便先杀了他。”话声方落,长剑凌云一个圈转,回身一刺,剑尖已指向烈火王的喉咙。   日火教教众顿时哗然,那人忙道:“行……行……不可伤害我们烈火王!”   接着高声向教众说了几句话,随见数十个日火教众以指夹着刀刃,一齐内力暗吐,听得“啪啪”之声连响,众教徒手上的弯刀已同时折断。   罗开等四人看见,不由暗暗心惊,没想日火教如斯厉害,只是一些寻常的教徒,却拥有这等功力,真不能小觑。   方晴云道:“把我们的马匹牵过来。”   那人投鼠忌器,只得吩咐几名手下,把罗开走散的马匹寻回来。“方晴云和上官柳率先跃上马背,着日火教教众退到一旁,接着罗开把烈火王横放在一匹马背上,再把缰绳把他绑好,向笑和尚道:”你们小心看管此人,朝那些锦衣卫追去,我替你们甸后。“   笑和尚知道罗开轻功了得,尤其那手幻影流光,要追上自己四人的坐骑,真个轻而易举,当下牵过驮着烈火王的马匹,拍马先行,上官柳和方晴云紧随其后。   罗开当着后路,待得四骑跑出数十丈,方展开幻光流影追将上去。   日火教众见烈火王被掳,自是放心不下,数十人见罗开已去,便即从后飞奔跟去。   四骑马不停蹄,直跑出数里,便在此时,自远处隐隐然传来兵器碰击之声,声音纷然杂乱,夹着阵阵喓喝惨叫。   罗开功力何等厉害,早已察觉械斗之声自西北角传来,当即提气抢在四骑前头,高声叫道:“在这边,咱们过去瞧一瞧。”   四人立时循声而去,只听得械斗声愈来愈响亮,还夹着不少惨嚎的叫声。罗开听在耳里,心中更是腹热心煎,心焦如火,脚下不由加快,把四骑远远抛在身后。   当他穿过那个密林,甫过了一个山坡,眼前顿时一广。只见前面老大一片空地,四周全无遮掩之物,数百人正在那里拚命厮杀。   其时天上星月无光,但数百锦衣卫均手持火把,把四下照得犹如白昼。   罗开张眼望去,只见两伙人衣着分明,一伙全身黑衣短打,一伙灰色劲装,罗开不用多看,便即认出身穿灰衣人众,正是紫府仙宫的武士,而那伙黑衣人,光凭衣着装扮和手上的弯刀,明显是日火教的教众。   而在两伙人的外围,数百名锦衣卫散布在四周,均手持兵器弓箭,凝神戒备,却没有上前参战。   只听一名锦衣卫头领不住口的叫道:“大家停手……大家停手……殿下有命,不可私下拚斗……大家快快停手……”   然而,两伙人像全没听见似的,依然刀来剑往,拚命砸杀。   罗开见双方均有死伤,已不下数十人,接着目光一移,忽见紫嫣雩正和一名黑衣大汉斗在一处。   二人斗得异常激烈,一掌一拳,均是贴身施为,凶险非常。   但见黑衣人连出数招,竟给紫嫣雩一一格开,档架之中,还隐含着浑厚的反击力,一时之间,双方竟然斗个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便在这时,四骑亦已追了上来,三人看见眼前厮杀的情景,俱是呆了一呆。   忽听得上官柳道:“罗开,那名领头的锦衣卫,便是我提过的那位朋友。”   罗开抬眼望去,见那人年约四十余岁,国字口脸,皮肤黝黑,双眼灼然,显然武功颇为不弱,便道:“你且过去打声招呼,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上官柳点头应允,当即拍马飞奔而去。   罗开双指使劲,“噗噗”两声,已把绑着烈火王的缰绳扯断,随即把他提在手里,向方晴云和笑和尚道:“我们奔上前面的土丘。”   二人点头,紧随其后。来到土丘,罗开提气说道:“日火教众听着,烈火王已在我手中,你们马上给我停手。”   此话以真气远远送出,场中近千人无不清楚入耳。岂知日火教众大多不晓中土言语,自不懂罗开在说什么,又那肯立即停手。   紫嫣雩听得罗开的声音,心中不由一喜,飘身往后跃开,瞥眼望去,已见罗开手上挟持着一名黑衣人,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土丘上。   而和她对决的黑衣人亦同时跃身后退,明着是明白罗开的说话。只见他双掌疾翻,上下护在胸前,斜眼循声往罗开望去,神色一变,忙又跃开丈余,向伙伴大喊一声,随见双方陆续停手罢斗。   龙灵王和麟灵王来到紫嫣雩身旁,龙灵王问道:“宫主,咱们现在怎辨?”   紫嫣雩道:“大家退上土丘,我先去会见罗庄主,你俩带同众人先稳住阵脚,万万不可怠忽。”话落,龙灵王当即吩咐下去,紫府仙宫数百人缓缓退至土丘。   这时日火教亦已列成阵势,只听那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还不把烈火王放还?”   罗开说道:“要放他也不难,我先问你,你可是史多巴?”   那人听得一愕,心想此人怎知自己的身份?当下道:“没错,你是什么人?”   罗开正要开口回话,忽见紫嫣雩已来到他身旁,截着他的话头,戟指怒道:“史多巴,你无须多问,今日你不把我的人放回,我要你日火教一个不留。”   罗开见紫嫣雩抢着前头说话,已明白她的心意,敢情是不想把自己扯入其中。   麟灵王提剑在手,大声道:“你们这伙外邦番贼,竟敢来到中原撒野。还纠众埋伏,暗里偷袭,直是无耻之极。”接着朝紫嫣雩道:“请宫主下令,大伙儿冲下去,和这群番贼一决死战。”话间神情激昂,直想马上冲将下去。   紫嫣雩尚未表示,随见那个锦衣卫头领带同数十人,策马奔近前来。   原来此人姓王名觉,担任京中千户一职,当年也常在江湖走动,一次被仇家寻仇,危急关头,幸遇着上官柳路过,联手把仇家杀退,自此之后,二人便成为了好友。   只听王觉朗声道:“殿下有命,皇宫范围不得持械格斗,倘有违命,照惩治乱党例,格杀勿论。”说话方毕,数百锦衣卫已弯弓搭箭,对准场中各人。   上官柳亦已回到罗开身旁,把探得的事情说出来:“这数百锦衣卫是受朱允炆之命,主要是来制止双方拚斗,免得事情越弄越大,传到朱元璋耳中。”   罗开心里明白,湘王朱柏必定已在朱元璋跟前提过紫府仙宫,皇太孙朱允炆得知此事,自不想和湘王明目张胆翻脸皮,不得不派锦衣卫前来和解息争。当下向紫嫣雩道:“这人是日火教的烈火王,刚给我擒往,现交由你处置,大可以他来交换龟灵王。”   紫嫣雩瞧他望去,目光柔情万千,爱意满溢。旋即目光一收,把烈火王往麟灵王一推,道:“这个人你好好看管着。”麟灵王应了一声,把他踏在地上。   史多巴听见王觉的说话,当即道:“千户大人,这伙人前时夜闯本教,杀我教众十多人,并非咱教有意挑衅寻事,还请千户大人明监。”这人满嘴京腔,说话极是流利,全无呆滞,若不看他的容貌,光听他的说话,绝难让人相信他是外邦人。   王觉道:“这件事殿下已经知道,尔等先行歇手罢斗,并与咱们一同进城,届时殿下爷自有裁决。”   史多巴点头道:“好,既是殿下有命,咱们和大人回京面见殿下便是。可是我的人尚在他们手中,不知千户大人如何处理?”   王觉自是清楚,要紫府仙宫马上放回烈火王,岂会这么容易,但一个处理不当,难保双方再次动手,光靠自己身边数百锦衣卫,便如先前一样,又如何能镇压得住这些武林高手。现听得史多巴的说话,一时也令他无法可施。   紫嫣雩一面听着二人的对话,一面沉思应付之策,眼见王觉的表情,已看出他的忧虑,当下道:“千户大人,只要史多巴把我的人交还,我马上放回烈火王,若不然,彼此只好凭武力解决,便是殿下爷驾到,也未必能阻挡得住。”   王觉道:“宫主这样做,无疑是违抗殿下命令,这个罪恐怕宫主吃不起。”   紫嫣雩冷笑一声:“本宫身在江湖,过的是刀头舔血日子,这条命儿早已看得轻了,千户大人无须以此拿捏本宫,倒不如大人先叫他放人,大家还好说话。”   王觉知她所言非虚,江湖中人的性子,他何尝不清楚,只得向史多巴道:“为求息事宁人,先生还是先把人放了如何?”   史多巴哼了一声,道:“你要的人并不在这里,倘若要交换人质,便跟我进城好了。”   王觉接着道:“没错,殿下早已吩咐下官,有请宫主进城一叙,届时有殿下爷作主,大家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紫嫣雩怎肯轻易涉险,更不知朱允炆是否已布下机关,好让自己自投罗网,说道:“殿下的好意心领了,有劳千户大人代本宫向殿下多谢一声,本宫刚好有要事在身,不能多作耽搁,改日自当亲身向殿下陪罪。”   王觉还来不及出声,紫嫣雩已转向史多巴道:“你要救回烈火王,便立即派人飞马回城,把我的人带来这里。本宫给你一个时辰,时间一过,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史多巴怒道:“你敢?你的人尚在我手中,便不怕我……”   紫嫣雩笑道:“我当然害怕,但烈火王在贵派的身分,是何等地尊贵。贵教除了教主日火王外,其下列有赤、紫、青、蓝、烈五王,阁下青火王位列第三,烈火王却排行第五,若以本宫一名武将交换,可真划算很紧呢。”   史多巴心下一惊,暗想日火教总教远在天竺,没想她如数家珍,知得如此地清楚,便连自己的身分,也能一清二楚,紫府仙宫这名堂,真不愧是中原人多势众的大门派,当要倍加小心才是。   史多巴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那人若非是你们重要人物,哪肯如斯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前来救人。”   紫嫣雩道:“紫府仙宫素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莫说他是本宫的一名武将,便是一个无名小卒,也不能任人为所欲为。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一个时辰内,若不见人,尔等便替烈火王收尸吧。”   史多巴听得怒火中烧,一对眼睛也快将喷出火来。   便在这时,忽地蹄声大作,刹时轰隆价响,众人齐齐一怔,单凭那炸雷似的声响,便知来人绝对不少。   罗开与紫嫣雩同一心思,这里是京都皇城之地,若非朝廷官兵,谁敢如此胆大妄为。二人暗暗心惊,不由对望了一眼。   第十集第一章偃兵息甲   便在众人齐感诧异之际,只见林中火把晃动,密密麻麻的,实不知有多少人。   不消片刻,便见一大伙人马从林中奔出,众人抬首望去,只见这伙人个个身擐唐猊铠甲,挺矛操戈,军纪异常严整。一大队人马冲出树林,前前后后分成数层,一字地排开,乍看之下,竟然有千人之众。   罗开见着这等军势,便知是京城的御林军,脸上不由变色,心想:“这些人都是皇帝的精锐之师,因何会出现在这理,莫非是皇帝老子派来的。”   紫嫣雩站到罗开身旁,轻声说道:“瞧来今日必有一番恶斗,这趟可真连累你了。”   罗开摇头道:“你我之间还说这话儿,你若不是帮我追寻岳都的下落,也不致身陷此境!瞧目前情况,他们人多势众,倘若动手起来,咱方伤亡必重,届时非不得已一定要动手,唯一之计,只有先把他们的头儿擒住,以作要胁,或许能减轻咱们的伤亡。”   紫嫣雩亦感同意,点了点头,随见军马从中两旁分开,十多名锦袍大将簇拥着三人走上前来,罗开张眼一望,见左首一人,正是湘王朱柏,而在他身侧,却是个衣冠楚楚,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   只见那年轻人气宇轩昂,神气十足,俨然有股威严之气。光看他这身气象,不用多想,已知是非一般人物。   另外一人,却是个身穿官服,庞眉皓发的老者。看那军服,官阶显然不低。   罗开和紫嫣雩看见朱柏,心中稍略一宽,均想朱柏突然出现,必是收到讯息,匆匆赶来这里调停。   再看朱柏身后,果见翁雄、徐峰、赵天生等十多名王府高手,紫嫣雩更是心头大定,心想:“既然朱柏在此,这些官兵也未必冲着自己而来。”   朱柏三人策马走前几步,齐齐翻身下马,那个身穿官服的老儿由两名大将陪同下,大步走上前来,朗声说道:“圣上谕旨在此!”   众人听见,场中大小文武官员,顿时跪满一地,连朱柏也不例外。   罗开和紫嫣雩心中一怔,二人虽不是官门中人,但见皇帝使人晓谕,也不得不跪下来,只见紫府仙宫数百人随后跪倒,而史多巴却不谙朝中礼仪,一时愣在当场,仍是怔怔的站住。   那老者向史多巴喝道:“跪下听旨。”   史多巴环看四周,见人人跪倒在地,再听那老者这样说,只好偕同日火教众一同跪下。   这里是山林野外,自然不能摆设香案,况且罗开等人并非朝中官员,更无须更换朝服。此时听得那老者道:“圣上谕令,紫府仙宫与日火教立即停手罢斗,明日进宫见驾,不得违令。”   紫嫣雩和史多巴同感一惊,齐声应是,心想皇帝亲自召见,这趟确实非比寻常,接过圣谕,当下站起身来。见朱柏满脸堆欢,偕同那年轻人走上前来,向罗开道:“原来罗庄主也在这里,这就更好了,父皇平素最爱结识江湖异士,难得庄主今趟来到京城,明儿父皇在宫中设宴,咱等便一起进宫见驾吧。”   罗开回了一礼,心想:“朱元璋要见的人,却是你们收罗人物,这与我何干。”但想到现在开口推辞,不但扫了他这个王爷的颜脸,若传到朱元璋耳中,恐怕会对凌云庄不利,瞧来还是顺其意思,再作计较。况且与皇帝见面,只要言行小心,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思念甫落,随听见朱柏又道:“让我为你们介绍。”望向身旁的年轻人道:“这位是小王的皇侄儿,更是咱们大明的皇太孙。”   两人乍听之下,才知眼前这人,竟是前太子朱标之子朱允炆,无怪此人气势熏灼,每一举手投足,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罗开自认识朱柏兄妹后,对朝中这些腰金拖紫、龙子龙孙,早就心生厌恶,现在面对这个皇太孙,饶是这人身分尊贵,但在他眼里,也不当是一回事,只是朝他拱一拱手,说道:“在下罗开,见过殿下爷。”   紫嫣雩同时向他福了福,并不开口说话。   朱允炆身为皇位继承人,地位之尊,实不亚当令皇帝多少,现看见二人的冷漠态度,心里不由暗暗气恼,可是近日在江湖人士口中,知道紫嫣雩实非等闲之辈,而眼前这个罗庄主,更是个誉满江南,武功高强,是近年难得一见的年轻高手。想到此处,也不由起了结纳之意,终于强忍心中的怒气,微微笑道:“两位的大名,本王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确是少有的年轻才俊,实教本王喜出望外。”   罗开抱拳一揖,还了一礼:“殿下过奖了。”   便在这时,见史多巴已走将上来,毕恭毕敬道:“史多巴拜见殿下爷。”   朱允炆朝他点了点头,笑道:“大家都是好朋友,纵有什么事情,只要坐下来好好商量,没什么解决不来的,又何须动刀动枪呢。”   史多巴连忙点头:“殿下说得是。”话后瞧紫嫣雩望了一眼。   朱允炆道:“听闻宫主的一名手下现在你府中,可有这事?”   史多巴道:“没错。”   朱允炆道:“这等江湖中事,本王实在不想干预,但这里是皇城所在,本王实不能不理,况且此事已传到皇上耳中,谕令本王与皇叔一同前来和解。这样吧,明儿你先把人放还,好与皇上交代?”他的语气,便如主人对下人说话,全不把史多巴放在眼内。   史多巴听后,哪敢不依,连随答应了。   紫嫣雩听见朱允炆这番说话,便知二人装模作样,撮弄手段,但他此言既出,谅史多巴也不会反口,而且有朱柏在此,更是多了一重保障,遂回过身来,向麟灵王打了个眼色。   麟灵王会意,把烈火王提将过来,说道:“这个人送还给你。”在列火王背上用力一推,把他推向史多巴。   烈火王身上穴道被封,这样一冲前,走得数步,便已站立不稳,身子往前一倾,眼见要扑翻地上来。   史多巴右手疾探,已把烈火王扶住,免得他在人前出乖弄丑,接着运掌如风,听得“啪、啪、啪”几声,掌中暗含内力,在烈火王身上连拍数掌,打算尽快把他穴道解开。   岂料数掌过去,烈火王依然身软肢垂,全无半点效用。史多巴心里吃惊,以自己数十年的功力,意无法为他解开穴道,这叫他如何不惊,心想中原的点穴手法,当真是邪门之极。   便在他一筹不画之际,罗开微微一笑,右手指掌一翻,玄虚指应指而出,只听“嗤嗤”两声,指风到处,已把烈火王的穴道解开。   史多巴又哪会知道,罗开先前点了烈火王的穴道,内里暗含过甲子功力,力透筋脉,若非身具惊世内力的人,确实难以为他解开。   众人乍见罗开这解穴手法,顿时也看傻了眼,只见罗开手指往前一点,便凌空把烈火王穴道解去,这手功夫,直如魔术一般,朱允炆和朱柏自然没见过,连史多巴也是首次见着,不禁对罗开又是敬佩,又感畏惧。   紫嫣雩也是一惊,她明白但凡内力超凡之士,要练到虚空点穴,凌空取物,也并非难事,只是罗开年纪才二十出头,竟有这等惊世骇俗的内力,真个让人意夺神骇,实是世所难见,也不由暗暗心折!   朱允炆看得呆愣片刻,稍稍定神,心里暗想:“此人功夫之高,当真闻所未闻,恐怕史多巴和他相比,仍是大有不如,若能把此人收为麾下,为我所用,到时加上天熙宫和日火教从旁相助,还用担心什么。”   一想及此,自然对罗开另眼相看,笑道:“好功夫,好功夫。”   朱柏素知罗开武功了得,他那手虚空撮物的功夫,朱柏在凌云庄时也曾见过,现在看见也不觉得如何希奇,当下笑道:“罗庄主的武功,近年头在少年英雄之中,可谓海内无双,小王和昭宜公主直来好生敬仰。目下事情已告一段落,咱们也该回城中去了。小王已为罗庄主和宫主备了居所,今次两位难得来到京城,小王便作个东道,陪同两位在京中多住几日好了。”   朱允炆听朱柏这样说,显然藏有兜笼之意,心想:“江湖武人,谁不想巴高枝儿,他既能使手段,难道我便不会。”想到此节,当下也不显露颜色,笑道:“皇叔说得没错,时间也不早了。”回头朝那身穿官服的老者道:“有烦耿公先行进城替本王回禀皇上。”   那老者躬身应是,跨上战马,并同百余名御林军先行离去。   罗开听得那老者姓耿,不由想起朱元璋身边的一名老将耿炳文,心想莫非便是此人。   而紫嫣雩心中却暗自盘算,既然皇帝老子下旨召见,当然不敢抗旨,但今次带来江南的人手,十之八九都在这里,要是全部都进城去,倘若祸生不测,或遭人暗算,岂不全军覆没!她想到这里,确也不能不防,当即向麟灵王道:“这里宫城重地,咱等实不宜大事招摇,你给我挑选数人与咱们同行,其余的人留在城外,没我命令,不得进城半步。”   麟灵王明白她的用意,便即分配行事。一切安排就绪,千多骑立刻开行,往京城驰去。 紫嫣雩回到住处后,朱柏赶紧跟上。   只见在紫嫣雩的房间内,春意盎然,淫媟横流。   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女正拥抱在一起,女的自然是紫嫣雩,男的正是刚刚跟来的朱柏。二人刚经过一番大战,彼此筋疲力竭,正在养息中。   紫嫣雩侧着裸躯,把半边身子趴在朱柏身上,伸出中指在他胸膛划着圈儿,突然说道:「我还道今晚你会去公主房间。」   朱柏听见猛地一惊,脸色倏地大变,忙道:「我……我又怎会到公主房间,妳千万不要乱说。」   紫嫣雩抬起螓首,与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要嘴硬,其实你和公主的事,又怎能瞒过我。」   紫嫣雩见他惊惶失措的样子,暗自一笑,五根玉指徐徐移到他下身,把那根依然软巴巴的阳具握在手中,轻轻把玩起来,说道:「你不用害怕,公主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她想要的男人,又有谁能抗拒。」   朱柏还道她拈酸吃醋,要和自己刁难,现听见她这番话,悬着的一颗心立时放了下来,说道:「其实我……我也不是想隐瞒妳,只是怕妳不高兴,才不敢和妳说,难得嫣雩妳这样通达人情,如此体谅朱柏。」   朱柏害怕她继续说下去,伸出手搂抱住她,在她娇美迷人的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嫣雩,其实我有了妳这个大美人,已经心满意足,其它女人又如何能与妳相比。」   紫嫣雩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脑子里却闪过罗开的样子,丰神俊朗的脸庞、英姿迈往的身躯,再想起那日和罗开做爱的情景,不禁芳心歆动,难以自已,趴到朱柏的身上,双手紧紧将他抱住。   朱柏自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觉紫嫣雩今晚与往日迥异,显得特别热情,当紫嫣雩抬起头望向他时,朱柏终于按捺不住,双手捧起她脸蛋,痴痴的凝视住她,明眸皓齿,桃腮微晕,好一副仙姿佚貌,实说不尽的美艳动人。朱柏不禁愈看愈痴,愈看愈是心动。   朱柏望住她的花容月貌,不由咂嘴作声,啧啧赞叹:「嫣雩,妳实在太美了,今晚让我留下来,待我好好再爱妳一回。」   紫嫣雩抿嘴一笑,凑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轻声细语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   说话之间,探手到他胯处,见他依然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就只怕你有心无力,难以站起来。」   朱柏笑道:「才刚宣泄不久,妳也得让我歇会儿呀。」   紫嫣雩秋波一转,送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接着双手支起上身,把胸前一对乳房抵到他嘴前,柔声道:「王爷,亲我。」   眼前这对浑圆饱满的好物,朱柏已不知看了多少次,但他仍是看之不厌。紫嫣雩的肌肤,本就如婴儿般雪白细嫩,衬托着这对形状优美的宝贝,更显相得益彰。   朱柏见她如此热情,自不会拂她意思,把口一张,已将乳头衔着,细细品尝起来。   紫嫣雩低低呻吟一声,单手托着他脑袋,望着朱柏正一口又一口的取悦自己,一股强烈的畅悦,立时窜遍她全身,脑子里再度冒起罗开的影子,不禁暗自叹息:「你这个小子实在可恨,害得我很苦,你知我整日在想你吗?来吧,我在等你,等着你来爱我,你知道吗?」   她越是想,淫兴越益旺盛,不自觉地用手握住自己一边乳房,使劲地把弄起来,喘声道:「王爷,嫣雩好难受,好想你马上干我。」   朱柏见她一反常态,便如一只发春的猫儿,也为之一愕,说道:「妳今日发生什么事?怎地变得如此动情?」   紫嫣雩不去答他,摸一下他的阳物,仍是绵软无力,不免心中发急,说道:「让我舔好吗?」   朱柏连忙点头,紫嫣雩又道:「你趴跪在床榻上,我另有新玩意。」   朱柏听了最后一句话,虽不明其意,还是依言照做,像狗一般趴在床榻。   紫嫣雩跪到他身后,一只玉手从后穿过他双腿,将他整根肉棒握在手中,不徐不疾的套弄起来,接着凑头到他股间,伸出舌尖抵在肛门轻轻一舔。   朱柏如触电似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颤,叫道:「啊唷!这……这个……」   紫嫣雩笑问道:「感觉好吗?」   朱柏连声叫好,在她湿湿的舌头舔拭下,双腿不住地抖个不停,加上紫嫣雩的套弄,那根肉棒果然渐见起色,开始慢慢挺硬起来。   紫嫣雩看见有效,当下加多几分力劲,不用多久工夫,已见朱柏气喘吁吁,兴动不已。而手上那根阳具,亦见炙热如火,坚硬如铁,足有近半尺长短,粗有一围之多。   朱柏实在难过之极,叫道:「嫣雩,不能再舔了!」   紫嫣雩却不理会他,嘴里舔吮,双手同时出动,一面为他套捋,一面抚揉他的卵囊。朱柏浑身连连打战,着实畅美难当,叫道:「实在不行了,快让我插一会……」   紫嫣雩笑问道:「你想插哪里?是我的嘴儿吗?」   朱柏不住用力点头:「快给我,求求妳!」   紫嫣雩微微一笑,翻身在他双膝间仰卧下来,朱柏急不及待,连忙沉身而下,急忙间连插几下,均过门不入,全赖紫嫣雩出手帮忙,方能顺利进入。   只见朱柏屁股晃动,运棒如风,不住在她小嘴出入,下下直抵深喉。饶是这样,紫嫣雩似乎甘之如饴,还不时抚玩他的子孙袋,为他助兴。   过了一会,朱柏突然将肉棒抽离,紫嫣雩已知其意,一个移挪,主动卧倒在床榻中央,也不待他开口,已劈腿展蕊的显现在朱柏眼前。   朱柏挺着棒儿,移身到她胯处,紫嫣雩伸手过来,紧紧握住他的坚挺,徐缓抚弄几下,盯住朱柏道:「王爷,狠狠的干嫣雩,我想要你。」   接着放开手上的肉棒,双手把花穴缓缓拨开,露出一团红艳艳的蛤肉。   她这一下举动,直看得朱柏目瞪口呆,他自认识紫嫣雩以来,从没见过她这般淫情浪态,今次还是第一遭,岂能不叫他惊讶。   如此情景,朱柏怎能忍耐得住,当即手持巨棒,龟头抵住门户,滋一声响过,已进了半根。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朱柏再往前一送,直点着花心,紫嫣雩登时美甘甘的一颤,叫出声来。   朱柏被她的紧窄箍得浑身舒爽,忙用双手托起她纤腰,下身用力,咕唧咕唧抽插起来。   紫嫣雩给他一轮狠攻,淫火越盛,不住弓起腰肢,忘情迎凑:「王爷你好棒,干得嫣雩好舒服。来吧,抱住我……」   说着张开双手迎接他。   朱柏俯下身躯,牢牢将她拥抱住,把头一低,已吻住紫嫣雩的小嘴,下身依然动个不休,把个花穴插得海沸河翻,琼浆四溅。   彼此亲吻一会,朱柏开始移动嘴巴,沿着她的下巴,吻过她脖子,最后来到丰满的胸脯。双重的刺激,直把紫嫣雩推上高峰,暗暗丢了一回。   朱柏之前已泄了一次,这回耐力弥坚,越战越勇,幸好紫嫣雩也是能征惯战之将,这一番衾枕之乐,当真难分难解。   二人干到分际,紫嫣雩开声道:「你且卧下来,让我在上面好吗?」   朱柏自无意见,当即滚身下马,紫嫣雩玉腿一跨,已然骑在他身上,探手扶着肉棒,身子一落,已直没至根,整个琼室立时塞得爆满。   但见紫嫣雩仰身向后,双手支身,腰臀晃动个不停,将个交接处全然展陈在朱柏眼前,身子每一起落,便挤得花穴嗤嗤作响,委实淫秽到极点!   朱柏一时间看得目直心迷,淫兴暴增,再见她双乳摇晃,云鬓翩翩,衬着一张月貌花容,当真动人神思,教他如何忍受得住,忙伸出双手,分握美乳,着力捏捺挼搓,口里叫道:「嫣雩妳真个迷死人了。」   紫嫣雩淡然一笑:「但这个美人儿身边,却少不了你这个风流种。」   朱柏听见,自然扬扬得意,还没转念,紫嫣雩已俯下身来,俟腮贴胸的搂抱着她,抬高玉臀道:「人家有点累了,由你来吧。」   朱柏见说,抱定她的身躯,在下狠狠抽动,一口气便百来抽,紫嫣雩立时招架不住,张大嘴巴,不停地喘气。   不觉数百下过去,朱柏亦渐觉难支,气息逐渐沉重。   紫嫣雩也有所觉,连忙道:「王爷你且忍耐一下,待嫣雩帮你。」   朱柏一时难明其意,忽见紫嫣雩抽身而起,趴到他胯间,也不理肉棒遍布污物,张口便把龟头含住。朱柏立即恍然,一团欲火暴发飞腾,只是抽动几下,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一连数发,把个紫嫣雩灌了一口。   紫嫣雩连咽几口,吃得涓滴不剩,趴回朱柏身上,笑道:「很不错的味道,真想再吃一口。」 朱柏连忙抱住她:「妳想吃还不容易,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   罗开还是首趟进入京城,只见城里城外,处处琳宫梵宇,碧瓦朱甍,壮丽非常。时下虽是深夜,但大街之上依然灯火通明,街道两旁,酒楼商铺林立。每间酒楼,均高挂明角灯笼,每条街道足有几千盏,照耀得如同白日,便是晚间没有携带灯笼,路人亦可行走如常。   罗开对京城的繁华景象,其实早有所闻,知道城裹共有数十条大街,数百条小巷,处处金粉楼台。秦淮河上,画船箫鼓,笙歌鼎沸,昼夜不绝。城内大小酒楼,共有六七百座,茶社食肆,不下一千余处。他也曾听闻,六朝之时,此处寺院共有四百八十间,直到今日,何止四千八百寺!现在亲见眼前光景,方知传言非虚。   日火教教众,才一进入城门,便已匆匆自行离去,麟灵王发觉,正要动手拦止,紫嫣雩以大局为重,制止道:“日火教既然答应放人,谅他们也不敢食言,倘若有变,再找他们也不迟。”麟灵王听主子这样说,只好罢手。   朱允炆既为皇太孙,身分自与诸王子不同,早就迁进皇宫里居住,当一行人马来到正阳门,朱允炆拍马上前,向罗开等人辞别,彼此客套了几句,遂领同众将士通过正阳门,再进入洪武门,自回皇宫去了。   众人经过城内市区,朱柏指向前方,朝罗开等人道:“前面便是本王在京中的府邸。”原来诸王子虽分封在外,但在京城均各自设有府邸。   来到王府门外,但见此宅建构宏伟,一对朱漆大门牢牢闭上,门顶匾额写着“湘王府”三个金漆大字。   门前两个守卫看见朱柏等人,连忙打开大门,十余名府中官兵鱼贯走出,为众人牵马。朱柏领着众人进内,走过一个大广场,进入了大厅,朱柏招呼各人坐下,府内的下人流水价送上佳酿茶点。   朱柏举杯道:“大家不用客气,让小王先敬众位一杯。”   众人齐齐站起,举杯还礼。便只有方晴云兀自坐着不动,置若罔闻。   前时方晴云给虏到小瀛州,对朱柏朱璎两兄妹,早就甚为憎恶,若非碍于罗开,莫说和他举杯对饮,便是这所王府,也决计不会踏进半步。   朱柏看见,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待得众人坐下,自己亲手斟满一杯,朝方晴云道:“方大侠,之前多有得罪,无礼触冒,望大侠大人大量,赏面饮过这一杯。”   樊川、翁雄等王府高手,素知二人的衅隙,但万没想到,以朱柏的身分,今日竟然低首下心,伈伈睍睍,实在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方晴云也不禁一怔,心想:“此人贵为王子,竟肯对自己这样一个江湖武夫低声下气,此人胸襟倒也豁略大度,气量宽洪。”他本就不是褊狭小器之人,见朱柏襟韵洒落,自古嗔拳不打笑脸,心中虽夙仇未解,但再难向他冷眼冷脸,当下站起身来,抱一抱拳,举起酒杯一口干了,但自始至终,仍没说半句话。   朱柏知他怒恨未息,也不放在心上,仰首与他对饮一杯,坐了下来,向身旁罗开道:“今日庄主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小王真是感激不尽。”   罗开今次赶来京城,主要全是为了紫嫣雩,却与朱柏毫不相干,他唯恐让人误会,连忙道:“紫宫主曾多番出手帮忙在下,虽则宫主宽大为怀,施不望报,然罗某听得有人加害宫主,焉能袖手,置之不理。”   紫嫣雩微微一笑:“罗庄主言重了,今日幸得庄主及时赶来相助,又擒得烈火王以作要胁,若非如此,恐怕时间一久,到时后果如何,实在难以预料。”   罗开道:“宫主武功盖世,这些外邦蛮子,又岂会在宫主的眼内,罗某今次赶来,纯粹为宫主挥旗呐喊,以助声威,那说得上帮什么忙。”   紫嫣雩与罗开的关系,此时可不比往日,但在众人面前,言谈举止,终究不敢表露半点亲昵之态,免得让人起疑,只见二人装模作样,随便客套两句,便即住嘴不语。   紫嫣雩、翁雄和徐峰三人,在王府众高手中,便以他们三人武功最高,素受朱柏重用。紫嫣雩受聘于朱柏,主要原因,是为了每年万两报酬,好作宫中的开支。而翁雄和徐峰两人,除了银两外,更希望藉这机会,能够好好表现一番,倘若给皇上看上,将来当真前途无量了。   此时见徐峰突然道:“日火教算是什么东西,刚踏进中土便已如此气焰嚣张,连王爷的人也敢挑衅,今晚若非王爷手下留情,先行禀告皇上,敕令制止,徐峰倒要和他们斗上一斗,看看这些卷毛深目的蛮子有什么本事。”   罗开等人听得“连王爷的人也敢挑衅”这一句话,不禁和自己联想起来,心里均想,凌云庄上下,又何尝不是一样,今晚若非事出巧合,又岂会和你们坐在一处!   朱柏摇头叹了一声:“其实今日这件事,日火教若非有人从旁撑腰,又怎敢这般肆无忌惮!小王并非害怕他,只是为了大局,今次才找父皇出面,免得事件愈弄愈糟。”   众人心里明白,朱柏所说那个撑腰的人,不是皇太孙朱允炆,还会有谁。饶是如此,朱允炆目下的身分,可不同往日,他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翁雄、徐峰这等追求名利之辈,自然不敢旁加妄语,且均暗起投效之意。   朱柏何尝不了解当前形势,只要这个皇侄儿登上大宝,自己的权位是否得以保存,实在是未知之数。想到这里,不由心中烦闷,略一与众人寒暄片刻,当即吩咐府中下人为各人准备房间。   湘王府建筑异常奢华,占地极广,只见处处庄严富丽,楼阁错落。罗开等人由一名女婢带领,来到北园一座大楼,四人沿途所见,均见不少值宿守卫,个个腰悬兵刃,防卫森严。   四人听得明儿与皇帝见面,心头不免难以安定,只是现在身处王府,纵有满腹疑团说话,也不便揍首商议,免得给人听了去,另生事端,只好各自休息去。 且说朱樱欲找王爷重温旧梦,那知四处派人也找不到。   朱樱气鼓鼓的走进自己寝室,还没站稳脚步,擘头便向身旁的管事全福道:「怎样,找到王爷没有?」   全福连声道:「公主息怒,小人知道……知道王爷在哪里。」   朱樱听见,心头一跳,问道:「他在哪?」   全福走上两步,压低声音道:「小人探查得清清楚楚,王爷一连几天,都……都在紫宫主那儿。」   朱樱一听,登时勃然变色,气得双颊泛红,一对柳眉倒竖起来:「你……你是说他在那个狐狸精那儿?」   却说紫嫣雩趴伏在上,一只玉手不住在男人的脸颊上抚摸,嘴里却柔声细语道:「你好不缠人呀!这几天下来,人家数也数不清给你多少次了,仍不知足!难道你还要不够吗?」   朱柏笑道:「给妳这样一说,我现在又想要了。」   紫嫣雩不依道:「我才不要!」   话落,假意要撑身离开,朱柏又怎肯放过她,一手便将她抱紧,另一只右手已按上她娇乳,五根手指随即把玩起来。紫嫣雩柔媚地轻哼一声,身子一软,再次俯伏在他身上,水汪汪的一对美眸半开半闭,显得神情恍惚,柔声道:「朱柏不要嘛,你才刚刚发泄过,先休息一会再给你好吗?」   朱柏看见她那痴然如醉的表情,既娇且媚,衬托着紫嫣雩的花容月貌,当真是美到极处。朱柏直看得痴痴迷迷,阳具不由蠢蠢而动,胀得隐隐发痛,连忙伸出舌头,一撬一拨的去挑逗她的嘴唇。   紫嫣雩自是知道他的企图,她把紫嫣雩的娇柔妩媚、言行举止,早已仿冒得炉火纯青,现见朱柏火烧火燎的样子,心感有趣,当下使出手段,加多几分媚药,小嘴儿一张,已把他的舌头衔紧,缱绻难舍的吸吮起来。   朱柏心中大乐,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亲吻得异常火热,而他双手更没有白闲着,一手一个,将她双乳全包容在掌中,恣意轻狂,把对乳房弄得起伏无定,一摇三晃。   紫嫣雩被他如此一弄,心中一团淫火直冒了起来,抽离嘴唇低声呻吟:「啊!朱柏……」   话声柔桡嫚嫚,显得妩媚纤弱,大有不胜之态。   朱柏听得醉厌厌的,再见她媚目如丝,神情恍忽,容色姿态更显迷人,教他怎能忍得住,连忙抽出右手往她胯处一摸,却见满手是水,便即笑道:「原来嫣雩妳早已忍受不住,刚才怎地还说不要。」   紫嫣雩不依道:「你这样弄人家,那有不湿之理。」   朱柏把指头在肉蒂上一揉,紫嫣雩立时浑身一颤,接着又连揉几下,已见她不住「喔喔喔」的呻吟起来,腰肢摆动个不停。朱柏说道:「很舒服吧,妳说与我知,现在是不是很想要?」   紫嫣雩连忙点头,断断续续道:「要……想要……来吧……」   朱柏存心要戏弄她,摇头道:「说给朱柏知道,妳究竟想要什么?」   紫嫣雩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便知他有意刁难,不由喘声道:「朱柏……你明知故问,啊……不行了……不能再揉那里,会……会来!」   朱柏就是不肯放过她,中食二指齐出,直闯了进去,一面抽戳,一面用拇指头揉着阴蒂,弄得紫嫣雩身拱腰晃,口里娇吟不绝。   紫嫣雩终于承受不过,开口求饶:「不行了……人家快要来了……你还不停手……啊!老天……」   一语未毕,身子连连哆嗦,竟丢了出来。   朱柏抽回双指,把眼一望,满手淋淋漓漓,当下笑道:「嫣雩的春水真多,快来品尝一下自己的味道。」   话落,把手移到紫嫣雩嘴前。   只见紫嫣雩双目迷离,樱唇微微张开,把他手上的水儿一一舔去。朱柏瞧她舔得有滋有味,不禁兴动难当,正想把她放倒,压在身下大肆抽插一番,怎料紫嫣雩先行采取主动,双手按上他胸膛,轻声细语道:「你且好好卧着,不要乱动,让嫣雩为你舔一下。」   朱柏听说,喜不自胜,已见紫嫣雩缓缓移动娇躯,最后趴伏在他两腿间,伸出玉手挽住肉棒,细细套弄起来。   紫嫣雩手里把玩,眼睛却盯住朱柏,见他攒眉蹙鼻,咧嘴呼嘘。紫嫣雩知他受用,随即加紧手上力度,其势汹汹,把个阳物弄得昂首暴筋,硬如铁石。   忽见朱柏双肘支起上身,气喘吁吁道:「嫣雩妳不要只顾用手,我实在受不了,快来舔一回。」   紫嫣雩给他一个微笑,玉手包住卵囊徐徐抚弄着,却不去睬他,急得朱柏大汗直冒,不住开声苦求。紫嫣雩见已捉弄他够了,才伸出那红艳艳的小舌头,在马眼轻轻一舔。   只见朱柏打了个股栗,一对大腿连颤几下,忽觉龟头一紧,已被一圈温湿包裹住,拿眼一看,却见紫嫣雩正自鼓唇摇舌,吸吮得异常卖力。朱柏直瞧得双眼放光,见着如此美貌绝伦的美女为自己含弄,那有不火动之理,不由腰板挺动,把那大物不住往她口里送,又深又狠,下下直抵喉头。   紫嫣雩被他捣得「喔喔」乱叫,数十下过去,把肉棒吐了出来,撒娇似的道:「你这人恁地狠毒,想要弄死人么?」   朱柏听说,心中不免有点疚歉,连忙道:「嫣雩妳不要气恼,是我不好!但这个也不能全怪我,谁叫妳长得这般可爱,口舌功夫又如此厉害,光看着妳含弄的模样,已足教男人大泄三回了!」   紫嫣雩抿嘴一笑,再次把龟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一番。朱柏又是一阵爽美,沉重的鼻息不住呼呼而出。紫嫣雩一口气便吃了半炷香时间,才心满意足,趴回朱柏身上,说道:「朱柏好厉害呢,弄了这么久,竟然一滴不漏。」   朱柏双臂紧紧抱住她,笑道:「若不是刚才与妳干了一回,恐怕早就丢得一乾二净了。真让人难以明白,龙灵王年纪已一大把了,能满足你吗?」   紫嫣雩把嘴唇凑向他鼻尖,轻声道:「龙灵王年纪也并不很大,今年才五十出头,下面还挺硬朗的,他的本事实不下一般年轻人。」   朱柏听得兴致盎然,又问道:「龙灵王那行货如何?很大吗?」   紫嫣雩见问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爱比较这个,顺安曾经问过,没想你也这样问。倒不如你老老实实说出来,问我对哪个男人最满意,相信这个才是你想知的。」   朱柏确有此意,当下笑道:「嫣雩妳肯说自然最好,我确实想知道这点,也好看看妳喜欢怎样的男人。」   紫嫣雩在他额头打了个栗暴,说道:「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   朱柏见她久不说话,还道她生气,遂道:「妳不说好了,万不可生气!」   紫嫣雩嫣然道:「我没有生气,你若想知道,嫣雩便说与你知是了。龙灵王虽然老当益壮,但说到他那话儿,也只是一般货色,你这根宝贝可比他强大多了。」   朱柏听见,立时喜形于色,怎料喜容未落,再听得紫嫣雩道:「若与紫严龙相比,你也没有多大优势,不然也不会让晓雨如此痴迷难舍。」   朱柏犹如冷水浇头,怔然道:「他真的这般厉害?」   紫嫣雩浅浅一笑:「我又怎会骗你,他那根东西不但特别长大,而且粗壮过人,便如杯口子大小,你道放进女子那里,塞得又胀又满,怎会不爽利呢。话虽如此,但他和凤灵王一比,却又逊色几分了!」   朱柏摇头不信:「紫严龙身躯魁伟,体魄健壮,我倒相信不假,但那个不男不女的凤灵王,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说我也不相信。」   紫嫣雩笑道:「这样你就错了,若他们两个没有点本钱,上任宫主紫书霞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不妨与你说,紫书霞有一个喜好,每日睡觉,都要男人睡在一旁,原来紫书霞喜欢抱着男子睡觉,还要把男子那根东西插在屄中,方能睡得舒服,而凤灵王那行货确有过人长处,便是软垂着也有四五寸长,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头儿,比之鹅卵还要肥大,且龟棱异常丰厚,在睡觉之际还能紧紧扣住屄眼,不易脱落,常人实难做到。这回子事,都是紫书霞与我打牙儿时,亲口说我知的,当时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听了这一番说话,教我总是想着这档子事,一连多日难以入睡。」   朱柏一时张口难言,还是说道:「要是硬将起来,岂不吓人之极?」   紫嫣雩点头道:「这个自不在话下,当年我第一次他诱引上床,看见他那东西,直吓得目瞪口呆,被他破瓜时,简直命儿都给他要了,粗长就不说了,光是那个头儿,已蹭刮得人家死去活来,还好他懂得怜香惜玉,不致强攻猛戳,才要回一条小命!」   朱柏笑道:「要回小命,这句话可说得大夸张了!但凤灵王尝过妳的甜头,肯定时常来找妳快活,我没有说错吧?」   紫嫣雩道:「可不是呢,一个月之中,总是要人家四五次,不是这样,更不会让紫书霞知道,险些连性命都掉了。」   朱柏道:「是了,给他这行大家伙干弄,岂不让妳乐昏了,快与我说,妳和他干事是怎生滋味?」   紫嫣雩轻轻打了他一下,佯嗔道:「总而言之,就是比你好。」   朱柏也不躲避,仍笑嘻嘻的将她抱紧,凑头亲了她一下,说道:「快说嘛,这样的大家伙实在不多见,真想知道妳这个大美人会有什么感觉。」   紫嫣雩道:「人都死了,还说他干什么,倒不如说个活生生的人儿与你知,你想要听吗?」   朱柏笑道:「还用说,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对吗?」   紫嫣雩道:「你少臭美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的人可不是你,却是一个样子英伟俊朗,武功高强的美男子。」   朱柏听见,便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整个人都撅酸了!问道:「此子是何许人?竟能获得妳如此颂赞!」   紫嫣雩微微一笑:「他就是凌云庄庄主罗开,我见他一表人材,气宇轩昂,着实是一位美男子。」   紫嫣雩说到这里,把脸贴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样看好他,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朱柏心中自当明白,怔怔说道:「莫非妳已和他……」   紫嫣雩笑道:「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要不我又怎知道他比凤灵王还要厉害,他胯间那根宝贝,不但粗长硕大,强劲十足,且耐力过人。当日和他干弄,足足弄了个把时辰,若不是我苦苦恳求,相信他还不肯罢手,现在想来,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朱柏越听越感火动,下面的阳物已硬得隐隐发痛,当即伸手握紧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的阴阜,气急败坏道:「快给我,实在忍不住了!」   紫嫣雩一笑:「我的王爷,人家已张开大腿等着了,还不插进来……」   说话甫毕,一根大家伙猛地闯关而入,登时进去了半根。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面一声喝斥:「小心你们的脑袋,全给我滚开!」 正是朱樱的娇喝声!   朱柏见是朱樱驾到,一把兴致登时化为乌有,急忙之间,便要拔出阳具,却没料到,竟被紫嫣雩紧紧挤压住,使他动弹不得。朱柏大急起来,说道:「公主快进来了,给她看见如何是好!」   紫嫣雩道:「你刚才不是说让她知道又何妨,因何现在害怕成这样子?」   话后嘴角隐隐露出一个笑容。   朱樱领着几名公主府的人,怒气冲冲的来到紫嫣雩寝室。府内众下人向知朱樱的厉害,又怎敢上前拦阻,全都垂首低目,乖乖的退在一旁。朱樱正要推门而入,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停手回头,说道:「你们给我全退到外厅,好好守在外面,没我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俗语有云,宁可让人知,莫要让人见。朱柏毕竟是她皇兄,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岂能给下人看去。   待得众人退去,朱樱才推开房门,一望之下,当场柳眉一聚,勃然变色,只见二人女上男下,赤身露体,岂有不发作之理,戟指骂道:「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竟敢……」   一口怒气,立时喘不过来。   紫嫣雩微微一笑:「公主妳又何须气恼,咱们三人的事,又不是首次。」   一面说话,一面撑起身躯,阳具从阴阜跳脱而出,还挑出一阵花露,落在朱柏的肚皮上。   朱樱看见,更是怒不可遏,一对美目瞪得又圆又大,狠狠的盯着眼前那根肉棒,骂道:「朱柏,你这个混帐东西,可对得起我!」   朱柏不觉呀然一惊,心知这个刁蛮公主动怒起来,实不是好玩的,当即胁肩谄笑,说道:「皇妹妳先息怒,我不去见妳也是为大家好,妳我毕竟是兄妹,时常见面总让人说闲话。可恨的是,自己就是无法定下心来,要我在外觅柳寻花,自问又对妳不起!既然不能去见妳,只得强自死忍。这段日子里,实在叫人憋得辛苦!最后想起妳和嫣雩友好,大家亦曾一起耍子儿,忍无可忍下,才会来这里。你若然要怪,便怪我下面这行没长进家伙。」   朱樱怒气未息:「傻子才相信你的鬼话!好,你懂得风流快活,难道我就不懂,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朱柏心想:「妳这个丫头有什么做不出,宫里宫外,养着十几个男人,镇日价酒池肉林,朝夕淫乐,妳说我不知么!」   紫嫣雩披了一件蝉纱轻衣,缓缓走到朱樱跟前,挽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公主,王爷这样做,确实有他道理,公主若要怪罪下来,就怪嫣雩好了,这都是嫣雩不好,没有体会公主的心情。这样吧,嫣雩愿意将功赎罪,把我一个宠儿送与公主乐一回,请加原宥,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朱樱撇嘴一笑:「妳是说那四灵王?我看不必了,夺人所爱,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这句指桑骂槐的尖酸话儿,明着是有意说给她听。   紫嫣雩也不生气,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公主误会了,倒不是他们兄弟四人,是我刚收的一个年轻人,若论长相美貌,实不下妳的朱柏,加上那话儿如驴物一般,且耐力过人,能久战不泄,公主若不相信,我今日便遣他到妳公主府中,大可试他一试。」   朱樱听得怦然心动,怔怔的望了紫嫣雩一会,微微笑道:「听妳这样说,瞧来妳早就尝过甜头了。」   紫嫣雩并不答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朱樱问道:「他的人呢,叫什么名字。」   紫嫣雩说道:「此人现正在我府中,他姓罗,名开。」   朱樱双眼突然圆瞪起来:「啊!原来是他,我可与他见过多次了。嫣雩,快快传他进来,让本公主见一下。」   紫嫣雩暗地一笑,说道:「是,请公主先行就坐,嫣雩马上传召。」   话落,轻轻拉动床榻旁的银铃,一个侍女走进寝室听候吩咐,紫嫣雩道:「妳立即到东厢通知罗少侠,着他马上来这里。」   过了一会,寝室门忽然大开,只见刚才的侍女走了进来,躬身道:「罗少侠已在外面候见。」   紫嫣雩点了点头:「马上叫他进来。」   适才罗开进入寝室,朱樱一见之下,早已眼狂心热,惹动心猿,不由想起前两次交欢的情景,一团热火直涌上心头。」   罗开进入皇宫已有一个月,在这段期间,虽曾见过朱樱多次,但却没有机会再次一亲芳泽,今日见着,也不由让罗开暗赞一声。   只见朱樱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我听娘娘说,说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果然没有说错。今日我叫你前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罗开道:「公主尽管吩咐,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朱樱道:「王爷便偷偷躲在这儿和娘娘风流快活,本公主就是气不过来。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若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还道我好欺负。现在我命你当着他面前和我快活,要他做只大乌龟,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只见朱樱口里说着,人已走到罗开身前,玉手往下一探,已隔着裤子握住他的玉龙,触手之处,果然放着一根庞然大物,芳心不禁怦怦乱跳,暗地叫好。   罗开那会想到她这么大胆,不禁一怔:「公……公主……」   朱樱抬起螓首,牢牢盯着他道:「紫嫣雩没有说错,你的本钱果真不小!来吧,抱我到床榻去。」   朱樱送他一个微笑,轻轻点头应允。罗开一望其余二人,但见紫嫣雩嘴角含笑,正缓步走向朱柏。   朱樱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沙场老将,玩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她自从和罗开搭上了,就一直念念不忘。只见她把娇躯紧紧贴在罗开身上,右手始终握着玉龙不放,着力把玩。   罗开存心展示本钱,暗运真气,巨龙立时冲天而起,犹如一根火棒似的,炙热粗长。朱樱握在手里,兀自吃了一惊,抬起头怔怔望着他,愕然道:「你这……这东西怎地如此粗大,好不吓人!」   紫嫣雩在旁听见,笑道:「公主,嫣雩没有说错吧,他的本事还多着呢!」   罗开伸出左手,拦腰将她抱住,说道:「公主长得天仙化人,实在教人好不动兴,巴不得一口将你吞进肚子去。」   朱柏听了罗开的说话,不由火冒三丈,喝骂道:「好大的胆子,在公主跟前,竟敢不三不四的乱说……」   一语未毕,朱樱已经发作:「本公主就是爱听,与你何干!」   朱樱这句说话倒不是假,和她有过一腿的男人虽多,但都是些謏才之辈,只懂奉命唯谨,谨慎从事,唯恐一言一行会得罪她。如此诸多忌惮,畏首畏尾,干起事来自然情趣大减。她之所以喜欢朱柏,也因为他作风大胆,言行无忌,不同那些只懂得奉承,办起事来却畏葸不前的面首。   罗开见她喝斥回去,淘气心顿起,面露得意之色,朝朱柏瞧了一眼,立时把他气得鼻头出火,拧眉瞪眼,若非顾忌这个金枝玉叶,肯定扑上前来和罗开放对。   紫嫣雩在旁瞧在眼里,便向罗开递个眼色,意是叫他不可太过分。为了缓和二人的气氛,紫嫣雩移到朱柏身前,双手徐徐围上他腰肢,抬头轻声道:「王爷你也不用气恼,在你身边不是还有嫣雩么!来吧,亲一亲嫣雩好吗?」   朱柏看着她那冶容婉丽的脸孔,一团怒火立即消了一半,当即低下头来吻着她小嘴,唇舌缱绻,只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打得火一般热。   另一边厢,只见朱樱犹如蚂蝗见血,双手把住玉龙就是不肯放手,弄得甚是起劲:「你这里变得越来越大了,好像比前次还大,快些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一看。」   罗开心里骂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她外表清秀漂亮,却生就满身淫骨。这个小淫娃。今日遇着我,算是妳走霉运,若不好好整治妳一番,如何对得住天下的男人。」   当下笑道:「公主妳不用心急,咱们慢慢来,总会有得妳乐的。」   只见罗开突然手上使力,粗暴地将她别转了身子,胸背相贴,双手穿过她腋窝,绕到前面来,一手一个握住她双乳,隔着衣衫恣情把玩,而一张嘴巴,却舔着她耳背,害得朱樱浑身阵阵酥麻,险些站不住脚。   其时贵族女姓多以纱罗为衣,低胸设计而不穿内衣,以展示乳沟为时尚。这时给罗开一轮搓揉,两个乳房那堪挤压,实时便要从衣里跳脱而出。   朱樱何曾受过这样粗鲁的对待,不禁嗯呀一声,忽觉一只手从胸口伸进衣服内,一个圆滚滚的乳房,着着实实的全然落入他手中,只觉他每下搓弄,力度却大得吓人,使人隐隐作痛,朱樱终于忍受不住,不由脱口而出:「啊!不要这样用力,会痛……」   罗开存心作弄,自不去理睬她,且把那颗乳头夹在指缝中,着力折磨,口里说道:「公主这对奶子真个又圆又大,把玩起来特别有趣。」   说话之际,抓住乳房一个揪扯,整个浑圆立时跳了出来,搁在衣服外,更显圆润硕大。罗开将眼一看,但见樱桃红绽,衬托着雪一般的乳肉,果真粉嫩诱人,教人为之垂涎。罗开暗叫一声好,拇食二指夹着那伙樱桃,大肆捻揉起来。   朱樱给他这般一弄,实时小嘴圆张,双眼如丝,气咻咻的只顾着喘气,露出一副娇袅不胜的模样。   罗开见她这副陶醉之色,亦大为心动,另一只手同时探到她胯间,扣抓住要害,着力挤揉,说道:「公主妳看,王爷正在瞧着,见住自己的女人被男人淫玩,实在挺难受的啊!」   朱樱听见,美目轻轻一移,却见朱柏和紫嫣雩正搂作一团,亲热非常,而紫嫣雩的玉手却落在他身下,握住肉棒正套得起劲,饶是这样,朱柏仍是瞪大一对眼睛,瞬也不瞬的望将过来,兀自看得津津有味。朱樱看见二人如此亲热,一股忌恨之意,更是难以压抑,便即扭头往后,瞧着罗开道:「不用理会他,他既然喜欢和嫣雩亲热,便由他好了!你也来亲我,今日你就狠狠的在他面前玩我,用你的大阳具奸淫我。」   这句说话如此露骨,自然是说给朱柏听。   罗开会心一笑,低下头便吻上她小嘴,双手依然没有停下来,不住挑逗她的热情。   朱樱反手到后,把玉龙紧紧握在手中,套个急劲。二人便这样站着,你狂我痴,弄得不亦乐乎。   罗开一面吻着,一面去脱她的衣服。朱樱从容相就,任他为所欲为,一会子工夫,罗开已将朱樱脱得精光,遍体丝缕全无,一具凹凸有致,异常迷人的雪躯,白生生的裸露在众人眼前。   朱樱蓦地回过身子,伸手去扯罗开的腰带,却被罗开出手拦住,笑道:「公主无须猴急,微臣有个玩意儿想和公主乐一乐。」   接着弯下身子,张口含住她一颗乳头。朱樱栗栗一战,一阵美意,立时迸散全身。   只见罗开一手围住他纤腰,免她乏力软倒下来,一手伸到她胯间,双指合并,听得「滋」的一声,两根指头直闯了进去。   朱樱上下受袭,遍身扑速速乱跳,不觉骨软觔麻,便如雪狮子向火,霎时间酥了半边。罗开一招得势,曲着指头,使出那门双指神功,着力挖掘。   岂料罗开才掘了几下,朱樱已然忍受不住,双手牢牢攀住罗开的身躯,嘴里嘤咛大作,双脚早已颤抖个不停。罗开使出这一手,一来是童心大起,二是先让她尝个甜头,自然加多几把劲。   朱樱给他连番疾捣,如何抵挡得住,数十下过去,已闻得花穴「咕咕」作响,水声泙湃。朱樱何曾尝过这滋味,只觉罗开每一抠掘,便如抠心挖肝似的,难过到极点,终于忍无可忍,颤声求饶起来:「啊!不行了……求你不要动,快……快停手……」   罗开怎肯半途而废,自不去睬她,反而加重手上工夫。朱樱紧攀住罗开,口里「啊啊」连声,终于几个强烈的抽搐,一股水儿突然狂喷而出,一阵接住一阵,毫不间断,直浇在地毡上。   朱樱泄得全身发软,还好给罗开搂住,要不肯定坐倒下来。   罗开见她水量极多,比之紫嫣雩还要厉害,不由大乐,笑道:「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一点不假,公主妳自己看看,便是撒尿,恐怕也没这么多呢!」   朱柏刚才听得朱樱的叫声,一看之下,当场给眼前的奇景吓呆,张着嘴巴,一时竟说不出声来。他素知朱樱水量充沛,却没料到会如此厉害,若非今日亲眼看见,确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而紫嫣雩看见罗开使出这一手,自然心中得意,凑头到朱柏耳边,轻声说道:「王爷,瞧来公主挺快活呢,你也来帮我弄一弄,好吗?」   武廷秀听见,不禁大皱眉头:「但我……我不晓得这个。」   紫嫣雩微笑道:「不懂又打什么紧,你我依样画葫芦,试试又何妨。」   朱柏向来心高气傲,当下摇了摇头:「一味模仿,只会被这小子看轻,我才不干这种事。」   紫嫣雩见说,只是一笑,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咱们便做咱们的。」接着跪到他身前,提起他的肉棒,小嘴一张,便纳入口中。   朱樱因刺激过度,终于站不住脚,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在地毡上,还没回过气来,罗开已将她放倒,让她朝天卧着。俗语有云:拉口子要见血;刨树要搜根儿,正是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罗开存心要整治她,岂容朱樱有喘息的机会。只见他把身一移,已跪到朱樱身旁,一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一手并起两根指头,再次插进花穴里。   朱樱领教过刚才一役,早已泄得亡魂失魄,见状连忙叫道:「不行……求你不要再这样,实在受不住了!」   罗开朝她一笑:「刚才只是开头炮,接下来才是正题呢。」   说话一落,双指随即发动,咕噜咕噜的抽动起来。   朱樱高潮未尽,几下出入,花露已劲射而出,点点水珠,直溅到数尺开外,湿了好一大片。待得罗开兴尽收手,已见朱樱出气多,进气少,便连眼睛也无力睁开,全身只是抽搐个不停。   罗开见她死去活来的样子,心中大叫痛快,但他仍是不饶,一个跨腿,便来到她身下,扳起她一双玉腿,朝天八字劈开,露出一个红通通、嫩绰绰的水帘洞。   但见水光潋滟,朱门绽放,兀自搐动个不停。罗开见着这个好物,心动不已,旋即把头一低,大口大口的吃个不亦乐乎。   朱樱给罗开舔了几下,竟然回光返照,口里已喔喔叫出声来,伸出一对玉手,牢牢按住罗开的脑袋,只把个臀儿往前乱送。   罗开倒也有点佩服她,稍事刺激,便即生龙活虎!转眼间便能回复过来,真真是个小淫女。罗开也不打话,只顾埋首舔吃,一根舌头滚来滚去,挑刺吸舔,无所不用其极。   朱樱越来越美,淫声浪语登时迸发而出:「啊!好舒服……不要停下来,还有里面,给我用力舔。嗯,没错……是……便是这里了!」   罗开依她所言,双手拨开花唇,在那嫣红娇嫩的蛤肉舔了几回,待得朱樱稍有美意,罗开便即住口停手,明着是吊她胃口。   朱樱正自得趣,骤然给罗开这样一弄,满肚欲火立时无处可发,憋懆得浑痴挣。罗开却不去理会她,站起身来解带卸衣,两下子便脱了个精光。朱樱看见他胯下的巨龙,諕得呆打颏空张着口。她可说阅人无数,但这样粗大的家伙还是首次看见。   只见罗开挺着玉龙,一把将朱樱从地毡上拉起,让她跪在跟前,喝道:「来给我舔!」   朱樱乃金玉之身,何曾给人这样吆喝过,但不知为何,今趟竟然低颜下膝,千依百顺起来,却乖乖儿的跪到罗开面前。   朱樱呆着一对眼睛,怔怔的盯着罗开的阳具,但见眼前之物委实大得吓人,筋盘结节,头大棱厚,足有八寸余长,粗过一围,如此硕大的神兵利器,实是希世之珍。不由看得又惊又喜,芳心跳个不停。   罗开见她只是痴痴的发呆,再一声断喝,朱樱霍地吓了一跳,忙伸出玉手把住阳具,才一触手,便觉满手滚烫。   朱樱心中微微一惊,不禁抬起双目,望着罗开道:「好……好烫,又这么大,人家怕吃不下!」   罗开笑道:「难得公主也怕卵大。」   当下一手固定她脑袋,一手紧握肉棒,又是一喝:「张开妳的嘴巴。」   朱樱天生一张小嘴巴,现听见罗开的说话,只好把小嘴尽张,几经辛苦才把头儿包箍住,饶是这样,却已塞满了一嘴,全无半点空隙之地。   罗开双手搊着朱樱的脑袋,腰板一挺,肉棒直戳而入,龙首径抵喉头。   这下狠捣,可真苦了朱樱,顿时喉咙梗塞,眼泪直淌,当真苦不堪言。   罗开一向风度宏邈,颇有惜玉怜香之心,但对着眼前这个俏公主,不知为何,就是存着一股厌恶感,当下也不理会什么后果,只是想好好的蹂躏她一番。   朱樱被那巨龙连番突进,倒呛得脸红耳赤,双眼翻白,待得罗开抽回肉棒,方能吸得一口气,岂料还没回过气来,肉棒又再猛然闯进,几番播弄,已把朱樱弄得只剩下半条人命,更不知陪下了多少眼泪。   罗开早就料到,今回这样折磨她,依这个泼辣货的脾性,绝对不会和他善罢干休。但罗开就是一副古怪拗别的禀性,若因为她是公主,要他婢膝奴颜,偷合苟容,相信他宁可砸掉脑袋,也不肯这样做。   朱樱给他一轮整治,罗开便如出了一口闷气似的,浑身舒畅无比。只见他嘴角含笑,凑头到她耳边,说道:「这手「灵龟入洞」不赖吧?这门子功夫,最考究是一个「硬」字,方见其效,公主刚才尝过这滋味,感觉如何?」   只见朱樱慢慢平服下来,听得罗开的说话,抬起头望向他,说道:「原来这个叫「灵龟入洞」,感觉虽然有点辛苦,倒也有趣得紧,挺好玩的!」   罗开听了当场呆了眼,心里暗骂:「好一个贱货,被人插得一息奄奄,竟然还说好玩!」   思念未毕,忽听得一声婉转的娇鸣传将过来。罗开把眼一望,却见紫嫣雩和朱柏已经干起事来。罗开微微一笑,心想:「紫嫣雩确实有一手!」   便在罗开沉思间,两只纤纤玉手已围了上来,只听见朱樱道:「抱我上床榻,人家已忍不住想要你了!」   罗开眉头轻轻一聚,旋即笑道:「公主有命,岂敢不从。」   当即把她横抱起来,径往床榻走去。   朱樱一上床榻,便即主动大张双腿,露着一个妙牝,单等罗开进来。   罗开见她那如饥似渴的模样,心想:「今日我便狠狠的教训妳一顿,看妳能撑持多久!」   便即跪到她胯间,手握巨龙,先把头儿在门前挨挨蹭蹭,惹得朱樱好不兴动,不住扭腰摆臀。   朱樱实在忍无可忍,口里叫道:「你还待什么?快来嘛!」   说话甫落,一个巨物突然闯了进来,把个阴阜撑得胀满,一阵难言的充实快感,倏地席卷而来,美得朱樱大叫一声:「啊!好美……」   随见罗开腰肢加力,望里奋力一戳,只闻「滋」的一声,立时直冲到底,整个龙头已被一团软肉包裹住。   朱樱再次接受如此粗长之物,骤然被巨棒一挤,不禁大叫一声,只觉整个阴道胀痛难当,教人好不难受。   罗开也暗暗一惊,忖道:「这个小淫娃恐怕一日也离不开男人,怎地还会如此紧窄?」   垂首一望,却见仍有一截在外,竟无法全部容纳。   朱樱双手用力搂住罗开的头颈,一脸苦楚道:「实在太大了,撑得好难受,你且慢慢的动,先让我慢慢适应。」   罗开笑道:「是这样吗?」   接着抽至玉门口,只留下一个头儿,紧紧密密的在门前抽插起来。   如此浅抽密啄,果然受用非常,美得朱樱眉轩眼闭,不住价发出迷人的呻吟。   罗开早已心中有数,打算先让她尝一下甜头,再好好料理她。   只见罗开使出九浅一深之法,精耕细作,如此干弄了一会,罗开特然抽出玉龙,说道:「背过身来,给我趴着。」   朱樱自明其意,知他是要从后突进,便即缓缓撑起身子,依他所言趴跪在榻,翘起丰臀,忽听得「啪」一声巨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骤然而生,原来被罗开用力打了一下,雪白粉嫩的屁股,立时现出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罗开笑问道:「相信妳还没尝过一面被干,一面挨掌的滋味吧?」   朱樱虽然疼痛未消,仍是摇了摇头,罗开又道:「这种滋味可妙得很,今日便让妳尝一尝鲜吧。」   只见罗开挽住玉龙,望准目标疾刺了进去,这一下既猛且疾,一放到底,接着又是「啪」一声脆响,屁股再次着着实实挨了一下,紧接住便是一轮重重的深刺,记记直抵深宫。   朱樱一时禁受不起,叫将起来:「不要……啊!好痛,不要这么深,人家要给插穿了……」   罗开再次用力打了一下,笑道:「我还没全部进去呢,怎能说是深。」   才一说完,双手抓紧她双股,先把龟头抵在深处,继而腰板使力,一颗健硕肥大的头儿已逼开一团嫩肉,徐缓深进。   朱樱立时痛得眼泪直淌,叫道:「不行,不能再入,好痛……」   罗开犹如春风过耳,全不理会,终于渐渐尽根,整个龟头已被团团温热包容住,说道:「里面果然紧得好厉害,简直爽呆了!」   便即在深宫抽插起来。   朱樱只觉深处阵痛阵麻,当真难过到极点,而罗开却不肯放过她,一下比一下沉重,速度同时渐渐加快。一时之间,「啪啪」之声弥漫满室。转眼便数百下过去,朱樱终于缓缓适应过来,疼痛之中,隐隐夹着一股酸麻。再过一会,疼痛逐渐趋弱,快感随之而生。   罗开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依然抽捣个不停,忽听得朱樱的悲鸣声转变过来,换成阵阵的迷人呻吟,不禁大感奇怪,问道:「见妳这个挺美的模样,似乎是好起来了,是不是?」   朱樱连连点头道:「好……真的好美,原来干得越深,感觉就越妙,可不可以再快一点,深一点,实在太舒服了……」   罗开皱眉苦笑,暗骂一声:「我操!真是犯贱的骚货,我看妳能挺多久。」   眼睛斜望,发觉紫嫣雩和朱柏已经完事,抱腰搭肩的拥在一起,四只眼睛正自望向过来。罗开心道:「你喜欢看就让你看个够,白醋加杨梅,一于酸死你这大乌龟。」   朱樱情兴正浓,不住晃动身子迎凑,怎料花房一空,罗开突然把肉棒抽离,带出湝湝花露。朱樱好生没兴,扭过头来,见罗开与她狡黠一笑,伸手扶她侧卧下来,自己同样侧过身躯,卧到她背后,用手把她一条玉腿朝天竖高,从后将玉龙刺入。   罗开早就瞧准位置,把个交接处朝向床榻外,好让朱柏能够看见。随听见罗开道:「公主妳把大腿再架高一点,自己用手搀扶住,不要放下来。」   朱樱对他果然言听计从,半点不违。只见罗开腾出右手,从后绕到她胸前,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运起巨棒,「噗嗤,噗嗤」的大肆出入。   朱柏瞧得双眼圆睁,青筋暴现。如何说朱樱毕竟是他最喜欢的女人,眼见她当着自己和男人淫乱,叫他怎能忍下这口气,只是这个女人不同别人,却是皇帝的爱女,纵有满肚怒火,也得忍气吞声,要是公主一旦翻面不认人,真个死无葬身之地!   紫嫣雩看见朱柏的表情,自然明白在胸,当下说道:「王爷,公主的脾性你最清楚不过,常说捉贼见赃,捉奸见双,今日我俩给她捉个正着,若非我想出了这个计策,相信她未必肯轻易放过咱们。」   朱柏一边听一边点头:「妳的话确有道理,公主虽不致把此事向外宣扬,但想要她原谅我,势必要吃不少苦头!」   紫嫣雩微微一笑,说道:「我曾多次劝你不要留在我府中,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其实纸又怎能包住火,我知公主早晚会找到这里来,才预早想出此计,还叫了罗少侠帮忙。为了让公主息怒,我和罗少侠已商量好,到了适当时机,他会给我一个眼色,到时你我一起加入战阵,只要能让公主称心如意,一切怒气自会烟消云散。」   朱柏听后,往罗开望去,含笑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紫嫣雩说道:「不要说得这样难听,你不妨想想看,只要咱们四人搞在一起,公主便要怪责,恐怕也难以找借口。其实公主是一时之气,只要她怒气一过,什么都容易商量,对吗?」   朱柏点头道:「嫣雩妳不但是个才女,还是个智多星呢。」   紫嫣雩莞尔而笑,二人的目光徐徐移向床榻。却见朱樱单手抱着一条大腿,双腿尽开,交接之处纤悉无遗,一根巨棒正在大肆出入,把个花穴插得汁水乱飞。   朱柏见着如此淫秽猥亵的情景,才发泄不久的肉棒,立时又再蠢蠢欲动,渐渐硬了起来。   罗开稳守精关,使出本领着力戳刺,本拟朱樱势必抵挡不住,没想朱樱接连高潮几回,仍是耐力惊人,教罗开不能不说一声佩服。罗开沉吟半晌,干脆把心一横,倏地拔出阳具。   朱樱正乐在其中,骤然膣里一空,顿感诧异,在她尚未回念,便觉龟头已撑开股间的菊门,不由大吃一惊,叫道:「不可以……那里干不得……」   罗开见她如此惊惶失措,便知已找到她的死穴,更是不肯放过,双手牢牢攀住她的腰肢,不让她移动,微一用力,头儿登时闯了进上。   朱樱给巨棒强硬突进,一阵剧痛猛然袭来,禁不住「呀」的叫了一声。岂料痛楚未过,玉龙又再进了半根,火辣辣的撕裂疼痛,让她终于哭了出来:「痛死我了……快……快拔出来,人家不要了!」   罗开笑道:「看来公主还是首次弄后面,对不对?」   口里说话,玉龙却没有停下来,依然继续往前推进。   朱樱已痛得难以开声,只不住点头。罗开道:「公主便该试一下了,第一次或许会有点不适,一旦适应过来,接下来可真美妙难言呢?」   朱樱虽然早已听闻这种事,但确实不曾尝试过,不想第一次就遇上这根庞然大物!   朱柏见着眼前的情景,不由怔呵呵的看得目不转睛,他决没想到,罗开竟然雀巢鸠占,夺了朱樱的后庭,心里难免又嫉又恨。   便在此时,忽听得朱樱大声叫了起来:「不要动,太难受了,求你不要再动……啊!痛死了,又这么深,你会要了我的命!」   罗开道:「公主妳真是很紧,咱们换个位置,这样妳会舒服一点。」   说罢,双手从后环抱住她的娇躯,一个大翻身,变成女上男下,朱樱整个人仰卧在罗开胸膛上,后庭仍是插着一根大棒儿,而前面的花穴,正自唇瓣绽放,溪流滈滈,真个迷人眼目。   朱柏愈看愈感兴动,抱着紫嫣雩便要求欢。   紫嫣雩轻轻把他推开,说道:「你忘记了我刚才的说话么?看来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公主前面这个好物,现正好留着给你。」   朱柏听说,拿眼望向朱樱那湿漉漉的美穴,胯下之物不由连跳几下,一把拉住紫嫣雩,急步往床榻走去。   罗开看见二人走来,暗自一笑,马上腰板加力,狠命疾戳。   朱樱这片处女溪谷之地,如何能抵挡得住,正要开声求饶,忽见朱柏手握肉棒,跪到自己身前,便知其意,叫道:「朱柏你……你想怎样?」   朱柏早已淫火烧心,当下一言不发,举枪便刺。龙枪顺着水儿一放到底,直点着花蕊,旋即大肆抽插起来。朱柏虽然不及罗开粗大,但腰下确实有些本钱,这时两根话儿一起发动,其势可想而知。   朱樱双洞同时受袭,塞了个满堂,一时之间,实不知是苦还是乐,只把螓首乱摇,气喘吁吁道:「你……你们怎可这样欺负我,真想弄死人家吗……」   仍没说完,小嘴已被紫嫣雩封盖住,一根香喷喷的舌头直闯入她口中。   紫嫣雩一面索吻,一面在她身上抚摸,最后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搓缓揉,极尽温柔。挨了半晌,朱樱美意渐生,后庭亦见通畅,转眼之间,便已哼哼唧唧呻吟起来,摇臀晃腰,只把个穴儿往前送。   罗开见她突然发浪起来,又想找个机会难为她一下,忽地一阵馨香扑鼻而来,一嗅之下,感觉这香味极为熟悉,不知在哪处闻过?思索一会,猛地想了起来,正是紫嫣雩身上的香味,侧头一望,香气果然是从身旁的紫嫣雩传来。   罗开歪念头一起,随即行动,一把抱住身旁的紫嫣雩,凑头便要亲嘴。   紫嫣雩对他自是千依百顺,只两下子工夫,二人便如一团火似的,吻得难分难舍,天地不知。就在罗开摸上她乳房,紫嫣雩低吟一下,说道:「来吧,我想要你。」   罗开听见,连忙抽回玉龙,将朱樱放倒在床榻,说道:「公主且和王爷亲热一会,罗某回头再来服侍公主。」   朱樱正美在头上,不依道:「不可以,你怎能现在就走,求你再放回去。」   罗开哪会去理她,一个翻身,已将紫嫣雩压在身下,腰股往前一挺,龟头立时撑门而入,强烈的紧窄,让罗开暗叫一声好,接着徐缓挺进,终于直抵靶心。   二人不约而同呻吟一声,紫嫣雩双手紧攀住他,急巴巴道:「干我,用力干死我,人家要死在你的巨棒下!」   罗开听得欲火熊熊,当即发动攻势,发觉身下这女人果然美妙得紧,不但膣道奇紧,且层壁迭嶂,一圈一节地包箍着玉龙,当真是妙不可言!罗开插得兴起,越插越狠,紫嫣雩虽然身经百战,也难敌罗开的勇悍,连连丢了几回。   不觉数炷香时间过去,忽听得朱柏喓喓喘喝,便知他要完事了。紫嫣雩用手一推罗开,向他做个眼色,意是叫他不要冷落朱樱。 罗开无奈,只得依依不舍抽身离开,回到朱樱处。这次再度接战,罗开使出手段,一口气便干了个多时辰,把个朱樱弄得芳魂奄奄,直到她几番求饶,罗开才偃兵息甲,泄了个尽兴。   □□□   王府南面,正是绕月楼所在,此楼飞檐峻宇,巍峨雄丽,却是湘王朱柏的居所。此时楼外寒风细雪,北风呼啸,而在朱柏的寝室,正直炉火旺盛,偌大的一个房间,满室融融暖意,教人舒心陶醉。   房间布置极为华丽,麝香涂壁,间金藻绘,可谓穷极伎巧。镂花香案旁、有着一张紫檀床榻,中设扆屏,以作遮掩。这时一个娇柔动听的女子声透屏而出,轻声说道:“朱大哥还想要来么,但妹子已吃不消了,且待雩儿稍作休息,再与哥大战三个回合如何?”   原来此人并非谁人,正是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自从朱柏朱璎兄妹和她姊妹相称后,三人的感情不由大进,已非一般主子下属身分。   饶是朱柏早有正室,身边小妾成群,且个个无不是天仙般的美人儿,但朱柏自见了紫嫣雩后,什么娇妻美妾,早已给他抛诸脑后。适逢紫嫣雩也是个薄壳铜锅,一煮便熟,加上紫府仙宫女尊男卑,对男女间的事,素来看得甚轻,终于让朱柏夙愿得偿。   这时见二人浑身赤裸,紫嫣雩亲昵地趴伏在朱柏身上,一只白玉似的小手,不住地在他胸膛摩挲,昵声问道:“朱大哥,刚才可舒服么?”   朱柏抱住这个天仙般的可人儿,加上肌肤相贴,手触之处,无不光滑嫩腻,当真说不出的美好,听她这样问,声音娇柔妩媚,浑身骨头都发起酸来,贴着她耳朵道:“何只舒服,简直美若登天。这几日来我不见你面,也不知想你多少遍,尤其想到你和罗开风流快活,心中便即隐隐作痛,若非为了大事着想,如何说也不肯让你和他干那回事。”   紫嫣雩浅然一笑:“你这是吃醋了。也不知是谁叫人去引诱他呢?”   朱柏苦着嘴脸,叹气道:“说来都是大哥没用,不慎着了人家道儿,致终日食不甘味,寝食难安。今次是否能顺利把解药弄到手,可要靠雩妹子你了。还有,我这个皇太孙侄儿,不住在外收罗武林高手,连血燕门的人亦暗有和他勾结。只恨我武功低微,眼光光的看着他们悖叛携离,却无法制得住这些人!”   紫嫣雩道:“朱大哥你万不可看轻此事,现在若不加以控制,恐怕会祸及自身,到时生妖作怪,翻过枪头播弄于你,可不是玩的。你要雩儿帮你这个忙么?若不给点颜色这些人看,先来个杀鸡儆猴,免得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朱柏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已有此大算,只因这些人还没明目张胆,一时无法拿得真凭实据,但我已暗中使人调查,倘给我知道是事实,到时非要妹子你帮忙不可。”   紫嫣雩笑着道:“你我之间都是自己人了,你的事便是嫣雩的事,哪会袖手一旁,不闻不问呢,只要你出一声,妹子必给你办妥便是。”   朱柏素知紫府仙宫的实力,只要紫嫣雩肯出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忽地脑里想起一件事,问道:“还有一事没问妹子,罗开今日突然出现,想必是为了妹子了,瞧来他已经堕入我们的圈套,显然对你产生了爱意?”   紫嫣雩微微笑道:“这个也未必,罗开虽然出道尚浅,但为人聪明机警,若非当日我假意将他迷倒,在他耳边作状一番,恐怕也不容易让他相信。说句实话,此人不但聪颖机灵,加上武功了得,江湖众大门派对他均存好感,只要咱们能得他信任,从旁相助,对咱们实有大大的好处。”   朱柏见她一说到罗开,总是神采飞扬,言笑晏晏,不禁心中气苦,说道:“看来罗开不但武功了得,恐怕床上功夫也有过人之处,我说得对吗?”   紫嫣雩白了他一眼:“你啊!便是爱胡思乱想,不是你叫我去勾引他,人家才不会和他上床呢,现在倒反过来说这些疯话儿,看我睬不睬你。”   朱柏真的有点怕她气恼,连声道歉,接着道:“今趟皇上举办英雄宴,实是由我提出,好让众门派各献绝艺,比武较量一番,届时推举一名武林盟主,再由皇上御赐‘盟主’牌匾。我之所以这样提出,当然是藉此延揽天下英雄豪杰,欲收归朝廷所用。而妹子你认为,当日会是何人能技压群雄,取得盟主之位呢?”   紫嫣雩摇头道:“这个很难说,当今高手实在不少,且各门各派均有他们独到武功,谁能武功天下第一,委实难以预测。但我却认为,罗开的武功可说极不简单,如无意外,他的机会颇高,要是他真能夺得武林盟主一位,对咱们来说,倒也是件好事。”   朱柏问道:“妹子何以见得?”   紫嫣雩浅笑道:“罗开此人吃软不吃硬,若你强硬要他受命于你,相信必难成事,须得慢慢的来,不可粗之过急。总而言知你放心好了,罗开的事,你便交给雩儿去辨好了,决不会让你失望。”   朱柏听见她这番话,多少明白她的用意,脑子里不禁想起她和罗开来,联想眼前这个大美人,赤身露体的在男人身下风流婉转,肆意轻狂,想到这个情景,不由血液沸腾,越想越觉兴动。   第十集第二章进宫赴宴   屋外虽是北风嗖嗖,满天飞絮,但朱柏身处温床,软玉在怀,真个是说不出的舒爽。而眼前所见,尽是旖旎风光,如斯良辰美景,教他如何不写意。   只见他把紫嫣雩牢牢抱在怀中,在她那仙子般的脸上吻了一下,偌大的手掌移至她胸脯,肆意轻薄。   紫嫣雩见他目含欲火,鼻息沉重,知道这个风流王子情兴复动,而她本已停息的欲火,在他不断挑逗下,亦已渐渐窜升:“你这人真是,只乖得一会儿,又要蛮缠人家了。”   朱柏微喘着气说道:“这都怪妹子实在太诱人,教人如何忍耐得。”话后把眼盯着她的俏脸,只见她桃羞杏让,燕妒莺惭,如此的美貌,一时也难尽说。   紫嫣雩见他痴痴迷迷的瞧着自己,不由向他轻轻一笑:“怎么了,这般看着人家!”   朱柏醒转过来,回她一笑,便即把她抱翻在床,让她朝天仰卧。   紫嫣雩不明其意,还没转念,便见朱柏身躯下移,吻上她左边玉峰,唇舌蠕动,细咂峰顶蓓蕾。紫嫣雩嘤的一声,双手捧着他脑袋,十指徐徐插进朱柏的头发,由胸脯传来的阵阵快感,立时直冲脑门,只觉又是舒服,又是甘美。   吸吮有顷,朱柏开始转移目标,弓起身躯,往下吻去,吻过紫嫣雩平滑的小腹,直闯幽门要地,沟壑小溪,尽收朱柏眼底。但见那花户妙处,翕合颤抖,原来早就雨润高唐。又见紫嫣雩双腿僵直,丰臀微抛,便知她淫欲已动。   朱柏看得心头火热,喉头发干,当下以指拨开唇瓣,露出内里桃源嫩心,已见里面浊蜜横溢,实在难以再忍,便即凑头过去,张口便吃。   紫嫣雩虽身经百战,也禁不住他这般轻狂,身子不由一颤,口里啊了一声,两眼一合,螓首往后一撑,阵阵快美直涌将过来。   朱柏伸出舌头,又舔又钻,一时吃得唧唧有声,膣内春水流完一股又一股,只是无法遏制。朱柏舔得兴起,舌尖倏地闯关直进,接着一伸一缩,乱挑乱掘。   紫嫣雩给他噙住要害,美得挺胸扭腰,双腿乱蹬,禁不住从牙缝里迸出声来:“你好厉害的舌头,真的要了人家小命了……”话落,双手牢牢按住他脑袋,惟恐他会骤然离去。   朱柏见她得趣,更是不敢怠慢,再加紧三分力,两只大手向前探去,分握她一对玉峰,忘情把玩起来。   紫嫣雩直美得目饧魂迷,三魂杳杳。一对美眸,已见水光盈然,纤腰美臀,只是扭个不停,什么羞耻之心,早就荡然无存,见她双手自动拉开宝穴,往前磨蹭挺送,口里叫道:“再要多一些,深一些……”   朱柏听得亢奋异常,抬眼望去,见紫嫣雩口咬拳头,状似极力强忍,但眉目之间,尽是浓浓春意,再衬上她那天仙绝色,实是迷人到极点,不禁愈看愈觉欲罢不能,索性埋头苦干。   如此弄了盏茶时间,朱柏已见口软舌麻,动作开始缓缓放慢。   紫嫣雩虽心魂皆酥,美得如痴如醉,仍是感觉朱柏的变化,便叫他卧倒下来,掉过身躯,趴到他胯间,见那眼前之物,已是青茎暴绽,高高的竖将起来。当下也不打话,提起龙枪,由下往上舔刮几回,方樱唇大张,把个头儿纳入口中。   朱柏只觉一团软腻之物,紧紧把枪头箍住,其趣难言,不由用肘撑起上身,见着美人粉颊波动,一收一放,正自用力吸吮。心里不由暗想:“天下间的美女,我可算见尽不少,不说宫中的妃子贵人,便是在王府里面,无一个不是千桃万选的美女,但迄今为止,还没见一人能美得过她。今趟难得遇着这样的美人儿,若不好好的享受一番,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但见紫嫣雩手口并用,尽情拈弄,岂料越弄,自己却越感难受,胯间犹如万蚁爬行,浊蜜横溢,难受得要命,当即停了下来,跨开玉腿坐到朱柏身上。   朱柏见她这急巴巴模样,肚里发笑,心想世上女人不论美丑,全是一般样子,只消勾起她的欲火,还不是百依百随,任从摆布。便在朱柏想着间,已见紫嫣雩美臀上抬,握紧龙枪对准宝物,徐缓坐将下来。   这般一坐,立时直没尽根,二人不约而同“嗯啊”一声。   朱柏那行物事,虽逊罗开甚多,但份量却也不弱,算得脑肥身粗,挺硬如铁,就嫌长度一般,稍为美中不足。   紫嫣雩虽无法触及深处,亦感胀满难当,提落之间,每每刮着玉壁,真个舒爽难言!见她才一上马,便已急不及待,匆匆急提数十,只求刹痒。   而朱柏被她一阵急攻,几乎抵挡不住,连忙叫道:“慢住,慢住!如此急投猛捣,叫人怎吃得消。”   紫嫣雩听见此话,立时不敢妄动,他和朱柏耍玩子,今趟也不是第一次,知他定力向不甚坚,倘若便此抛戈卸甲,实是大煞风景。当下微微笑道:“还是由你来吧,免得你说人家存心撮弄。”   朱柏自然不会拒绝,匆匆爬起身来。   紫嫣雩乖乖的仰倒在床,玉臂前伸,拉着他的手道:“来,把我抱住。”   朱柏身为王爷,除了朱璎外,每与女人在床上干事,便只有他作主,岂会像紫嫣雩这般。   但不知为何,朱柏竟然心服情愿,还觉这样实是另一番趣味。   朱柏俯下身来,肉贴肉的将她抱紧。紫嫣雩双手环上他脖子,在他耳边道:“来吧,还不快快进来。”说着已探手到他胯下,握住枪茎,把个头儿拉近花户。朱柏腰肢微沉,已然直闯而入。   紫嫣雩轻轻一颤:“好美!不要停下来。”   朱柏正待要说句话儿,但一张娇嫩清香的樱唇,竟尔凑上前来,牢牢把他口唇封住。朱柏当真乐个忘形,火火热热的把她香舌吸入口中,下身也不忘顶刺。   而紫嫣雩却不住挺臀迎凑,口里的一条小舌,宛如灵蛇般在他腔内四处游走,不知吻了多久,紫嫣雩徐徐收回香舌,贴着他口边低声道:“你怎么不模我,来吧,不要光是下面蛮干,也该疼一下人家其他地方。”   朱柏见她骚淫入骨,尽把些言语挑逗,那还忍得住,马上吸住她樱唇,双手分握一对美乳,肆意揉捏起来。   紫嫣雩紧紧圈住他脖子,一对玉腿高高地环起,围过他双腿。岂料腿儿这般一勾,二人交接处贴得更密,每一抽戳,竟能隐隐触着花心。紫嫣雩心中大喜,不由叫道:“碰到了,终于碰到人家了,狠狠的弄。”当即挺高玉股,任他猛戳疾抽。   不消片刻,已闻得水声四起,每一记出入,均带得花露迸溅四散。这回花心被噙,紫嫣雩可乐昏头了,忙抽离他嘴唇,哼唧着道:“啊,啊……怎地这么爽美,你这回可比往日强多了,今晚你我便来个尽兴,好好的疼爱嫣雩。”   朱柏忙道:“这个自然,能得与你这个仙子共乐,今晚便是精尽人亡,也先得图个痛快。”   紫嫣雩对自己的姿容身貌,向感自满,听得朱柏不住口称赞,也不由心中欢喜,腻着声音问道:“嫣雩真的这么美么?”   朱柏连随点头:“你也不知道,当初第一眼看见妹子你,还道你真是天上仙子下凡,阆苑仙姬再世,把我的魂魄一股脑儿都勾去了。不用说其他,就是望着妹子你这花容玉貌,浑身骨头已酥了一半。”   紫嫣雩冁然一笑:“既是哥爱看嫣雩,就好好看个够吧,但你可不能停哦。”   朱柏双手支起上身,由上往下,紧紧盯着她的俏颜,说道:“妹子真的很美,只怕这般望着你,过不多久便要忍耐不住,要……要……”说到这里,真觉泄意将至,立即不敢妄进,硬生生停了下来。   紫嫣雩也觉他龙枪颤动,生怕他便此了事,不禁急叫出声:“不可,千万要忍往,人家还想要呀!”   朱柏闭起双目,强自死忍,终究给他压了下来,方缓缓嘘了一口气。   紫嫣雩也不敢挪移半分,双手把他抱紧:“你乖乖的收敛心神,不要乱动。”   朱柏苦着嘴脸,说道:“你这个朱大哥真的没用,只要一望住你这张俏脸,总是忍耐不住。”话才说完,又再埋头她乳沟里,舔磨吸吮起来。   紫嫣雩不由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嗔道:“你又要来了,就是不肯乖乖的听人家说话。”   朱柏笑道:“谁叫你这般迷人,实在禁受不住呀!”再次捧起她左峰,又舔又吻,逞尽狂乖。   紫嫣雩没他办法,只得由他。过了片刻,自己也惭入佳境,一浪接一浪的快感,不住由四方八面涌来,喘息道:“嗯!人家受不了,你再动一动吧。”   朱柏经过一阵休息,泄意尽消,听见紫嫣雩的说话,那会迟延,当即腰臀起落,大出大入。抽提数回,便觉今次比先前还要甘美,枪头每一触及深宫,便有一股吸力袭来,犹如鱼禽啑喋,真个畅美异常。   紫嫣雩四肢缠绕,牢牢把朱柏箍定,美臀往上奋勇项凑,口里叫道:“好美呀!再加几分力,狠狠的干……”   朱柏听她淫语纷纷,不由欲火攻心,再也不顾一切,忙忙撑身而起,蹲在她胯间,抬起那对修长优美的玉腿,往外大大分开。这一招大开中门,当真淫猥之极,只消低头一望,交接之处,无不清楚入目。   紫嫣雩淫兴正浓,也不多加做作,任他为所欲为。朱柏此刻真如十餐九饿,提着她双腿,不住价的狠劲戳刺。只见一条玉龙在她股间时现时没,每一抽提,便带得琼浆玉液飞溅而出。   他又那会知晓,紫嫣雩自小在宫中练得一身淫功,以此来媚惑男人,再加上她那出水芙蕖的美貌,一般男子又怎能抵挡得住。   朱柏一下子急提数百,已渐感忍受不住,但仍是苦苦撑持,尽力施为。   而紫嫣雩却恰好相反,竟是越战越是得趣,娇娇痴痴的正是兴在头上,眉目之间,尽是浓浓春意。   朱柏终于感难支,不得不放慢动作,但眼前的美景,却又舍不得不看。而在他眼中,紫嫣雩不但妩媚风流,且肌骨莹润,光是那对峨然挺拔的玉峰,已看得他欲火昂扬,难忍难耐,每当往前戳刺,便撞得乳浪排空,煞是诱人。   眼里所见的一切,无不教朱柏火烧火燎,他一面紧握玉乳,一面发狠疾刺,不觉间又是百来下,终于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子子孙孙一古脑儿迸射而出。   紫嫣雩亦将来临,骤然给他热浆一浇,顿时咿咿唷唷,双双丢个尽兴。   二人交颈叠股,相互抱作一团,舒畅满怀,不觉迷迷糊糊睡去。   □□□   次日午时,朱元璋派遣太监前来王府宣旨,着朱柏、罗开、紫嫣雩等人进宫见驾。罗开一大清早,已和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人说:“这趟入宫见皇帝,可说是福祸难料,倘若四人一起进宫,实在危险之极。倒不如由我一人前去,岳丈和上官柳、笑和尚便留在这里,要是发觉事情不对,马上离开京城。”   方晴云摇头道:“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一如开儿你所说,是福是祸,实难预料,但要你一个人前去,教咱们如何能放心!若要咱们三人弃你而去,这事更万万不能!还是一起去吧,若然真的有事发生,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上官柳颔首道:“方前辈说得没错,罗开你细心想想,倘若真的有事发生,便是咱们待在这里,也不见得会安全,他们必定另有部署,咱们想要离开京城,恐怕也不容易。既然如此,倒不如一起进宫,是生是死,只好听天由命是了。”   笑和尚拍胸说道:“凭咱们四人之力,纵是龙潭虎穴,也未必能困得住咱们,若然分散实力,我觉反为不妥。罗庄主你不用多说了,咱们就一起去会会那个朱元璋,看他想对咱们怎样。”   其实三人说的话,其中道理,罗开何尝没有想过,只因他和朱柏之间,确实有不少嫌隙,朱柏会否藉今次机会从中加害,这实在难说得紧。若要三人和他一起冒险,以罗开的性子,又怎能过意得去,才会这样提出。   罗开现听得三人的说话,已知难以拒绝,再多说也是枉然,只好颔首应承。   朱柏由数十名御林军护卫,而翁雄、徐峰等王府高手,竟然一个也没有同行。罗开等人看见,也微感安心。而紫嫣雩亦只携同龙灵王和麟灵王二人,其他紫府仙宫士卫,全都留守在王府。   离开王府,各人策马朝宫城方向驰去,沿路所见,尽是人山人海,好一片繁华景象。   明朝皇宫位于京城之东,建设工程异常浩大。初建之时,一切统筹规划,均由刘基等人负责。先把城中的燕雀湖填平,调集数十万民工,经过一年多艰苦努力,日夜施工,才把主要宫殿建成。   罗开随着朱柏走过一条大街,来到秦淮河畔,拐过夫子庙,皇城已然在望。只见此城座北朝南,占地极广。   据知此城扩建之时,是把六朝的建康城、石头城、东府城和南唐的江宁府城都包括在内,并向北扩展。全城由山、水、城融为一体,拥有如此自然景观的都城,是历朝从不曾有过。   众人来到城南正阳门,却见城楼异常宏伟,共有四层门券、三道瓮城,城墙之上,共有二十三个藏兵洞,足可容纳三四千士兵。城垣四周,均有护城河环绕,把钟山、幕府山、雨花台等重要高地,全都包纳在城内。而这样的建构,对城防确极为有利。   一行人通过正阳门的千斤闸,翻身下马,便见数十守城士兵走上前来,把马匹牵至城旁的马厩。   朱柏朝罗开道:“没得父皇御准,是不能骑马出入宫城,请罗庄主见谅。”   罗开淡然一笑,说道:“好说,好说。”这些朝中规矩,其实不用朱柏多言,一般平民百姓也早已知晓。   而那些同行的御林军,全都留在城门口,经过一轮交接,再由数名侍卫领在前头,直朝洪武门走去,过得洪武门,即见一条大街向北伸延,只见这条大街异常宽阔,却是人称的御街。   沿着大街两旁,均建有不少楼房,东面是行政区,依次为宗人府、吏部、户部、礼部、工部等机构。这些楼房后面,便是翰林院、詹事府、太医院、东城兵马司等所在。   而大街西面,却是最高军事指挥区,自北向南,依次为中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此外还有掌管礼乐、郊庙、社稷等的太常寺。穿过这些大楼,便是通政司、锦衣卫所、旗手卫所、钦天监、府军前卫等。   沿着大街来到五龙桥,便是承天门所在,过了承天门,便是端门。来到这里,朱柏叫众人在此稍待一会,接着见有数名腰悬大刀,虎背熊腰的侍卫走上前来,朝朱柏躬身道:“王爷,请!”   朱柏点了点头,向罗开等人道:“这是宫中的规矩,不论王爷亲贵,都要在此检查搜身,还要把随身兵器放下,才能够进宫。”   笑和尚呵呵笑道:“宫规真个不少,要我在这里住一世,可真大大的不妙!”   上官柳也不住摇头苦笑,众人跟随那些侍卫走进一个房间,放下身上的兵器。而朱柏终究是王爷,侍卫们只是在他身上粗略搜一搜,而罗开等人自是不同,由头至脚,均被摸了过透,并且登记了名字籍贯,方行放人。   紫嫣雩身为女子,便由宫中女官带到另一房间进行检查。   经过一轮搜身后,交由两名太监领头带路,沿着大路往午门方向而去。   只见午门下宽上窄,扑实稳重,四周均以雕花大理石砌成须弥座。城台之上,有五座黄瓦金顶、重檐彤饰,当真气派非凡。而正中见一主楼,另有钟楼、鼓楼各一。楼与楼之间以阁道相联。每日正午,钟鼓齐鸣,声震九霄。   众人走下午门,前面分有三个洞门。正中洞门较阔,铺以青石,原来此门只供皇帝出入。左侧旁门,为文武百官通道,而右侧为宗室王公通道。   说到午门,此乃宣读皇帝圣旨的地方,也是皇帝对臣下实行杖责的所在。但判决死罪斩首,一般不会在这里,而在太平门外的刑部天牢或闹市。   但唯一的一次例外,便是燕王朱棣夺位,攻拔京城,把方孝孺斩于午门之内。   方孝孺是朱允炆的老师,当时朱棣命方孝孺为他起草登极诏书。岂料方孝孺掷笔拒绝,终被磔杀,灭十族(即在宗亲九族之外加上朋友学生)。当时朱棣把方孝孺九族共八百七十三人诛尽,乃是无法泄怒,再将其门生朋友算为一族,都予以处死,死者不计其数。   两名太监领着众人走过内御河,来到奉天门,一名太监回头道:“禀告王爷,皇上吩咐在仁和宫设宴,王爷请!”接着转而向东,穿过文楼,继而往北,朝仁和宫而去。   朱柏暗暗想着:“仁和宫乃惠妃的居处,父皇因何会在仁和宫召见,这可奇怪了?”他心里虽是满腹疑惑,但既是父皇的意思,也不必再多想了。   沿路走着,只见四周守卫比往常特别多,朱柏当然明白原因,毕竟今日召见的人,均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武林高手,为防安全起见,防卫自必森严。   过了不久,终于来到仁和宫,远远望去,见此殿高大雄伟,由汉白玉砌成一个丈高的平台,台分三层,均有白玉栏杆围绕。众人踏上石阶,来到平台,便见殿前站满了人,乍看之下,朱允炆亦在其中。   罗开等人上得平台,环看四周,不禁眉头蹙起。只见仁和宫四周,早已站满了军兵,细看那些军兵衣饰,个个身穿铠甲,肩披绫锦斗蓬,一看便知是皇帝的近卫军,密密麻麻的,不下数百之众。   方睛云与罗开互望一眼,心里均暗暗戒备。   笑和尚走到罗开身旁,低声说道:“罗庄主,见了这一个阵仗,今日这一宴,瞧来必不是好宴。”   话甫说完,便见数人迎面走来,其中一人,正是皇太孙朱允炆。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武官,看那模样,似乎是他的亲随。而在这二人身后,却是日火教的史多巴,另一人正是四大灵王之一龟灵王。   只见朱允炆满脸堆欢,迎上前笑着道:“众位英雄都来了,真是好得很,皇上若然知道,必定开心得紧。”   罗开和紫嫣雩等人一一回礼。紫嫣雩看见龟灵王,心里自是欢喜,但脸上却亳不动色,缄默不语,只是向朱允炆微微一笑。   米允炆看见她的表情,更是明白不过,当下回过身来,向史多巴道:“还不上来见过宫主。”他这句口吻,便如命令下属一般,岂料史多巴却欣然受落,似乎不以为忤。   史多巴应了声是,与龟灵王踏前两步,揖道:“史多巴见过宫主,贵宫这位英雄在府上作客数日,多有招待不周,希望宫主见谅。”   紫嫣雩笑了一笑,听得史多巴言词畅顺,雅不似外邦人,不禁暗暗赞许,没想这人的汉语竟如此了得,当真小见!便道:“青火王有礼了,本宫管教下属不当,若有得罪之处,请勿见怪。”   龟灵王向紫嫣雩躬身一礼,道:“属下该死,有负宫主所望。”   紫嫣雩摆一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龟灵王也不打话,移身站在她身后。   朱允炆呵呵笑道:“好了!大家既是自家人,倘有什么前嫌,从今一笔勾消好了。现在时候已经不早,大家一起进殿,坐下来再说话。”   自从朱允炆出现后,朱柏始终一声不响,待听得朱允炆这样说,才上前招呼罗开等人进殿。   罗开略一谦让,走在朱柏叔侄二人身后。来到殿堂,不由眼前一亮,却又暗暗生惊。只见殿堂高敞开阔,四周间金藻绘,光耀溢目,雄浑庄严。而殿内四周,禁卫成列,肃然站立。大殿之北,建有一六阶平台,台上早己设置四张御座。而御座两侧,各另有朵殿(侧堂)。   台下左右两旁,并列有二行几椅,每边十个坐位,排得整齐有序。   这时十多名宫监走上前来,带领罗开和紫嫣雩等人在左边坐下,而朱柏叔侄及数名文武官员,却坐在右边。待得各人坐定,御膳内侍上前为众人斟满了酒。   朱允炆率先举起酒杯,朗声道:“众位英雄难得进京,本王先代皇上敬大家一杯。”说完一喝而尽。   众人心想:“皇帝尚未出现,而这个未来皇帝,竟然先当起主子来,难道他真不怕皇帝怪罪?”但既然朱允炆已拿起杯子敬酒,也不能不给面子,当下齐齐举起酒杯,还了一礼,谢了一声王爷,便即仰首喝了。   罗开放下酒杯,打量四周,见自己众人身后均站有禁卫,个个腰悬大刀,排成一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想这样的酒宴,委实令人难安。   而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人,自然也感到这不寻常的压力,无不暗自戒备。幸好他们都是走惯江湖的人物,什么危险的大场面没见过。此刻虽身临险地,却并不如何恐惧。   第十集第三章计诱美女   便在此时,随听得阶台上步声轻响,接着一个宫监从侧堂走出,身后跟着十名待卫。   只见那宫监在御坐旁边垂手肃立,而十名待卫却分站平台两侧。罗开定眼望去,见这些待卫个个身形魁梧,目光灼人,一看便知全是身具武功的好手,心想:“看这些人的模样,敢情是朱元璋的贴身待卫了。”   罗开思念甫落,听得那太监尖着声线道:“皇上驾到,跪下接驾!”   殿堂上众人听见,连忙起身离座,跪倒在地。   接着环佩玉声璆然,夹着步履之声由侧堂传来。   罗开心中奇怪,想道:“莫非不只皇帝一人?”想到这里,便见一个身穿黄袍,头戴龙冠的老者缓步走出。   殿上各人看见皇帝,忙跪接圣驾,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沉厚圆润的声音道:“诸位平身。”   众人各自回座,罗开往台上望去,见朱元璋居中而坐,仔细一看,见他年过六旬,长得脸方眉粗,样貌颇为威武,只是与外间传言,却全不相同。一直以来,传说朱元璋生就一副贵相,手长及膝,眼圆嘴阔,形如猿猴。但现在看来,长相并非如何怪形怪状,只是一个寻常的老者而已。   而朱元璋身旁,坐着三个女子,其中两人,约有二十余岁,而另一个只有十七八岁年纪,均是倾城倾国之貌。只见三人花枝招颭,绣带飘飘,帷云翦水,滴粉搓酥,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坐在朱元璋右边的女子,正是瑶姬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惠妃。而在她身旁,便是她的妹子吴倚翠,才入宫不入,现已册封为美人,入主长春宫。左边的女子,却是吴家姊妹的嫂子,正是大将军吴贞的妻子。   因何吴家三美,一下子都全集中于此,此事必须从头说起:惠妃本名吴倚琳,年方二十一,长得花娇月艳,粉面桃腮,原是天熙宫的一名弟子。其兄长吴贞,乃朱元璋的亲将,曾四下征战,立功不少,深受皇帝重用。   天熙宫自瑶姬执掌后,暗地投效朱允炆,一心要助他成其大业,取得天下。瑶姬藉着吴贞的关系,把吴倚琳安插在皇帝身边,作为耳目,终于不负所望,成为朱元璋的爱妃。   前时瑶姬听了“一滴血”应天钧的建议,遂使人通知吴倚琳,着她不惜任何代价,务须把她妹子吴倚翠诱入宫中,好让她和朱元璋成其好事。   吴倚琳起初听着,还是有点犹豫,这毕竟是干及自家兄妹的事,倘若一个不好,势必祸及家人。但瑶姬却道,这一着只是要触怒她妹子的未婚夫傅姚,藉比诬陷燕王,使他失去皇帝的信任,决不会拖累其兄长吴贞。美倚琳听罢,也无可奈何,她深知瑶姬手段狠毒,倘若自己不肯答允,必然后果堪虞。   但依明宫惯例,外戚非得奉召不得入宫。当晚,吴倚琳遂禀告朱元璋,说自己挂念家人,打算派人宣召妹子进宫,陪伴数日。   朱元璋早闻惠妃的妹妹长得极美,只是不曾亲眼见过,既然惠妃这样提出,也齐多想,就一口应承了。   次日,惠妃派了太监到吴家传旨,着吴倚翠进宫。   是夜吴倚翠宿于仁和宫,姊妹二人久无见面,自然各诉离衷,十分亲热。   隔日早上,朱元璋待得早朝一散,便即匆匆赶到仁和宫来,打算看看惠妃的妹子,是否真如外间传闻一样,是个天仙化人的人物。   朱元璋一来到仁和宫,宫女太监早已跪满一地。朱元璋伸手止住通报,一脚便踏进惠妃寝宫。吴倚琳这时正与妹子梳头,乍见皇帝一声不响的跨步进来,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扯了扯妹子,两人连忙跪下接驾。   朱元璋捋着颔下的胡须,笑道:“免礼,平身。”说着坐在一旁,只把眼睛在吴倚翠身上瞧。只见眼前这美女年约十七八岁,朗目疏眉,皓齿朱唇,当真长得妍姿艳质,世间难寻。   吴倚琳冷眼旁观,看见朱元璋这色迷迷的目光,便知计划成功了大半,当下笑道:“皇上怎地突然来此,吓了臣妾一跳。”   朱元璋呵呵笑道:“没什么,只是知道惠妃妹妹到来,朕过来看看罢了。是了,你们不用理会朕,朕坐一会儿便去,继续做你们的事吧。”   吴倚翠刚梳完头,但听见皇帝的说话,不由大羞,慌了手脚,一朵插在头上的发钗,当的一声落在朱元璋脚边。朱元璋俯身拾了起来,徐徐插回吴倚翠的髻边。   吴倚翠见皇帝为她插钗,愈益害羞,立时红晕盖脸,几无地自容。忙道:“多谢皇上。”话后,三脚两步,匆匆逃到内室去。   吴倚琳看见,微微笑道:“小妹生性害羞,极少与男人接触,皇上今日这样待她,恐怕她再也不敢进宫来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真是个娇羞美丽的女孩子,有趣,有趣!”   吴倚琳听得这句说话,便知朱元璋不怀好意,乜斜他一眼,微笑不做声,心想成事了,若没猜错,瞧来不出多日便有好戏看了。   朱元璋坐了一会,见吴倚翠始终没有出来,知今晚也不便留在仁和宫,便和吴倚琳闲聊几句,站起离去。   吴倚翠经过那件事,果真不敢再住在宫里,当日便与姊姊说明,吴倚琳无奈,也不敢太过显露形迹,便叫太监唤来一辆轿子,将她送回吴贞的府中。   吴贞自吴倚琳做了惠妃,无疑成为国舅爷,后又封为侯爵,加府军前卫指挥使,负责掌管京城军事防务。吴贞在应天建了国舅府,把家属都接到京来。吴贞父母双亡,现在只和吴倚翠及其妻铁合儿同住。   吴贞的妻子是蒙古族人,是淮扬都司铁勃阑的妹妹,她虽是外族人,但容貌肤色,却和中原女子全无两样,且长得沉鱼落雁,玉润珠明,是个极漂亮的女子。   当天,吴倚翠回到国舅府,吴贞因公事尚未回来。嫂子铁合儿见她入宫才只是一天,便匆匆回府,心里奇怪,遂问道:“倚翠妹子,姊姊可好么?你为何只住了一宿就回来了?”   吴倚翠低声道:“姊姊很好,她在宫中过着神仙似的日子,又怎会不好。我见姊姊没事,呆在宫里也没用,便回来了。”只是把朱元璋为她插钗一事隐去。   说到这里,吴贞已经回来,踏步进厅,吴倚翠看见,便收声不说。   吴贞是武将出身,小时曾跟一名高人学武,练过几年功夫,武功虽说不上高强,但身手已颇为不弱。吴贞的外貌长得异常威武,虎头熊背,脸阔口方,双目炯炯,让人见着他这副外貌,倒也令人害怕三分。   吴贞见妹妹回来,遂询问宫中的情形,吴倚翠道:“原来仁和宫很大,宫内金光闪闪,十分华丽。我见姊姊全身穿金戴银,吃的又是山珍海味,她如今当上皇妃,再也不似是当年的姊姊了。”   只见吴贞不住点头微笑:“这样便好,你看姊姊多有出息,若非你已许了人家,真想把你也送入宫去。”   吴倚翠听得兄长的说话,心下一惊,脑子里又掠过朱元璋今日的影子来。   众人聊了一会,便各自就寝。   不觉间又过了数日,府门外回报,仁和宫派了人来,要召吴倚翠进宫。   吴贞连忙问明一切,只听那太监道:“惠妃娘娘近日身子不适,派小人来接吴小姐进宫陪伴。”   吴倚翠听见一惊,追问道:“惠妃娘娘没什么事吧,那日我离开仁和宫,姊姊还是好端端的,没想才几日便病倒了!”   吴贞道:“大妹有事,你还是走一遭看看吧,若有什么事情发生,便派人来传话一声,免得咱们担心。”   吴倚翠连随点头答允。那名太监道:“轿子已经候在门外,吴小姐随时可以起程。”   吴贞夫妇送了吴倚翠上桥,迳往皇宫去了。那些轿夫进入皇宫,并不走大路,却从边门的甬道走,弯弯曲曲的,不知走了多久。   吴倚翠今次进宫,才是第二次,她掀起轿帘,往窗外看去,只见四周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人,更分不清东南西北。走了一会,经过数十道门槛,穿过不知多少个洞门,轿子才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在一幢竹轩前停下。   轿门掀起,便见几个宫女走近前来,掀起轿门,搀扶着她下了轿子。   一名宫女在前引路,领着吴倚翠进入竹轩。但见四下竹树阴合,照得一切物事绿油油一片。   走进竹轩,是个宽敞的大厅,尽头靠墙处,放着一个几案,墙上悬挂着唐伯虎的仕女图,靠左之处立着一个书架,放满了线装古籍。书架之旁有一月洞门,宫女引着吴倚翠进去,来到一间异常华丽的卧室。室内琴棋书画,无不具全。回头四看,见一行行层架,摆满着古玩,什么唐三彩马、圣僧取经,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珍物,真个琳琅满目,让人眼花了乱。   一名宫女请吴倚翠坐在紫檀木椅上,另一宫女随即送上香茗。吴倚翠说了声谢谢接过,喝了一口,果然清甜可口,香溢眉宇。   吴倚翠一面喝菜,一面问身前的宫女:“惠妃娘娘呢,听说她身有微恙,我想去看一看她。”   那宫女答道:“太医正为惠妃娘娘诊治,请小姐在此稍候片刻,待得太医走后,自会领小姐前去。”吴倚翠听后,点了点头,便再不说话了。   不觉间,在这竹轩坐了大半个时辰,仍不见宫女有何动静,心下甚是担忧,再问了一遍,宫女还是回答太医尚在诊断中。这时两名宫女手提一个大餐盒进来,放在几案上,招呼吴倚翠用午膳。   吴倚翠坐了一天轿子,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肚子确也有点饿了。餐盒盖子揭起,一碟碟佳肴从盒子取了出来,竟有八珍鸡、熏晶鱼、溜海参、扒熊腱,共有八大碟之多,案上摆得满满的。吴倚翠哪里吃得这么多,只是每样略吃一些,便已饱了。   膳后,仍是没半点声息,心里愈益焦躁不安,问了几遍,仍是没有结果。不禁走出竹轩,四处张望。   原来轩外好大一个花园,但见处处古木珍石,花木扶疏,不远处一条石桥,横卧碧波,当真奇巧自然。吴倚翠走上石桥,从上往下望去,见水中红鲤穿梭,凉风吹过,让人胸畅神怡。   吴倚翠在花园游览一遍,看看天色将晚,返回竹轩,已见几上又摆上了酒菜,俱是异常名贵的菜肴。她见问了数次,宫女还是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心下不免犯疑,只好坐了下来,胡乱吃了一些,便停箸一旁。   正感穷极无聊之际,忽听得轩外环佩声响,叮叮咚咚的传了进来。吴倚翠心中大喜,莫非是姊姊来了?思念方落,款款的走进一个人来,却不是吴倚琳,而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美人。   但见她中等身材,满头珠光宝器,身穿淡红长裙,外披一件白貂皮长袄,端的是光彩照人。   吴倚翠见不是姊姊,正感失望,那美人微微笑道:“臣妾姓张,宫里的人都管我叫张美人,惠妃娘娘因身子不适,太医说要她多休息,现正睡去,便派我来陪吴小姐,听闻吴小姐已来了大半天,必定很寂寞的了。”   这事来得突然,吴倚翠越觉不妥,当即说道:“既然这样,我先回去好了,改日再来探望姊姊,有劳张姐姐待我传达一声。”   张美人揜口一笑:“唷!你既然进宫来了,又何须急于回去,况且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特来这里侍候小姐的,要是小姐现在离去,届时惠妃娘娘问起,教我怎样回覆呢?”   吴倚翠听张美人说得婉转有理,只得应允。   张美人坐了下来,二人面对面坐着,亲自为吴倚翠斟上了酒,显得十分殷勤。   吴倚翠酒量极浅,但见盛情难却,也勉强饮了。只见张美人酒量相当好,每喝上几杯,才劝吴倚翠喝一杯。饶是如此,这样喝得几杯,不觉便有醉意,顿感头昏脑转,难以支撑。   张美人看见,嘴角露出一绺微笑,扶着吴倚翠来到小榻躺下。一面吩咐宫女收拾杯盘,一面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吴小姐且在此安歇一会,待醉气一过,立即送你回府,好么?”   吴倚翠昏昏迷迷,便点了点头,张美人坐了一会,见她渐渐睡去,才出门去了。   这一觉吴倚翠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给宫中的更漏声惊醒。睁眼一看,见案上烛光黯淡,原来天已黑尽,而宫女们一个也不见,心下正感惶急,忽觉身旁睡得有人,吴倚翠吃了一惊,室内虽然烛火微弱,在朦胧中却能看出是一个男人,见此人身穿紫衣金带,一只手却按在她纤腰上。   吴倚翠猛然清醒过来,酒意尽消,正想推开男人的手,可是四肢软绵绵的,竟一丝气力也没有,她挣扎了半天,还是无法把男人推开,不由急得香汗淋漓。   便在这时,那男人身子一翻,半个身躯压在她身上,而那只大手,竟不意地按上她一边玉峰,一个沉厚温柔的声音响起:“妹子你不用着急,你姐姐很快便会过来这里。”   美倚翠玉乳被握,不禁大急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竟把那大手推开,侧着头仔细往那男人看去,只见那人一头灰发,粗眉方额,颔下留着半尺长胡须,竟然是那个皇上姐夫,回心一想,顿时明白过来,哽咽道:“姊姊原来是骗我,布下这个圈套……”说罢,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朱元璋见她哭得厉害,安慰道:“妹子不可怪你姊姊,这一切都是朕的主意,实与你姊姊无干,可怪错她了。”   吴倚翠听得他这番话,更是气愤难当,立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你是皇上,怎地用这种诡计骗人家来这里,你想把我怎样?”   朱元璋笑道:“妹子你息怒,朕并不是想怎样,只是朕喜欢你长得俊俏,自从上次见着你,这些日子来,朕都把你想死了,无计可施,只好叫人唤你来。倘若你肯进宫,朕决不会亏待妹子你的。”朱元璋虽身为皇帝,但这种男女之事,若用强行霸夺,毕竟大失情趣,只好柔声劝说,让她自动献身。   吴倚翠心里清楚,今日落在皇帝手上,实难保得清白,就是反抗,也是枉然,说不好开罪了他,大有性命之虞!想到这点,不禁心惊起来。又想,自己虽和傅姚有了婚约,却无什么感情,今日事既至此,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这时朱元璋又道:“妹子你若肯从朕,便可和姊姊一起住在这里,你看看惠妃,平日有宫女侍奉,出入凤舆,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绸缎绫罗,只消唤一声,身旁的人便一呼百诺,是何等地荣耀。你可知道,不知多少王侯大臣想把女儿进宫,但朕却从没看上一个,岂料今次见着你,便立即把朕迷住了。妹子不妨想清楚,若是不从,你大可自行离去。”这番话先是利诱,后而威逼,吴倚翠也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来。   但吴倚翠终究年纪细小,多少存着虚荣之心,前时姊姊当上了皇上妃子,早就暗暗羡慕不已,此刻听得朱元璋的说话,芳心不免一动,但乜眼望去,见皇帝已年过六十,长着长长的胡子,又觉有点恶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朱元璋见她默言不语,知道她已动芳心,便再下点药力,说道:“自从在仁和宫见了你,朕就再忘不了你。人人都说西施如何美,但在朕的眼中,西施又怎能和妹子比呢!今日妹子既然来到,便正明你与朕有缘,只不知是否前世已定,今日是咱们相好的日子。”他本就是个粗人,实说不出什么文雅动人的话儿,直是粗陋不堪。   虽然这样,这些赞美奉承的话儿听在耳中,叫美倚翠听得相当受用。   朱元璋见她没有任何表示,遂试探性的把手放在她胸脯上,轻轻的捏了两下。吴倚翠长到十几岁,哪曾让男子这样对待过,立时嘤的一声,本想伸手去推他,但想起他的身分,便不敢再动。   她的一切,朱元璋全看在眼里。这回他一试得手,自然更加放肆,当下隔着她的衣衫,不住手的把玩起来。只觉手上之物,又是饱满,又是挺弹,手感异常美好,赞道:“妹子真是生得一副好身子,感觉如何?舒服吗?”   吴倚翠给他握住要害,已是羞得满脸通红,再听他的说话,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把头埋在他身上,哪里肯去答他。   朱元璋身为皇帝,对女人的经验是何等丰富,光看她的表情举止,还有不明白之理,便即动手去解她衣衫。   吴倚翠浑身不住颤抖,满脑子乱作一团,在她半推半就下,终于给朱元璋脱了个清光。一具美得让人目眩的娇躯,寸缕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   朱元璋撑起身来,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肌肤如雪,丰胸楚腰,直是无懈可击,不禁看得欲火大盛,连忙把身上的衣服尽去,抛在榻旁地上。   莫看他年纪六十多岁,但毕竟是武人出身,胸腹出奇地厚硕,加上他锦衣玉食,保养得当,身材倒也不差,浑不似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儿。   吴倚翠抱过一张袍子,牢牢的掩住自己裸躯,一眼也不敢看朱元璋的身体。   朱元璋正是欲火焚身,看见吴倚翠半掩半现的身子,更是诱人之极,连随扑将上去,一把扯开她的被子。   吴倚翠轻叫了一声,已被朱元璋把她扳个身来,仰天卧着,一对玉峰,顿时不住跳动。朱元璋哪还忍得住,一手握住她右乳,脑袋已埋在她另一边乳房,张大嘴便吃。   这下突然而来的动作,吴倚翠怎会不惊,但经过朱元璋一阵玩弄,快感随之而来,尤其被他颏下的须子刮着,痒痒的感觉,更增加几分美意,不由高声呻吟起来。   朱元璋听得心头火热,抬头问道:“怎样!感觉美吗?”   吴倚翠不停地点头,就是不肯答他。但朱元璋并不放过,要她必须说出来。吴倚翠无奈,只得颤着声音道:“好美!好舒服……”   朱元璋大喜,伸手摸一摸龙枪,见他仍不十分坚利,便向她道:“乖!快来替朕摸一摸,把他弄硬过来。”   吴倚翠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骇然道:“皇上……我……我怕……”   朱元璋见她那娇羞模样,更是喜欢,笑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试试看,好玩得紧呢。”   吴倚翠虽心下害怕,终究不敢违拗,只好徐徐伸出玉手,把那根龙筋握住。朱元璋从旁指导,教她如何把弄,如何使力。她只得依言照做,起先还觉不大习惯,力度时大时细,到得后来,却给她摸出了门径,竟然弄得有板有眼。   朱元璋自知年纪不小,一见龙筋坚举,便即分开吴倚翠双腿,先伸手往她胯间一摸,见满手春水,遂握紧龙筋,对准门户,竟用力全根戳了进去。   吴倚翠禁受不住,啊的叫了一声,一阵剧痛倏忽袭来,只得咬紧拳头,拼命苦忍痛楚。   朱元璋见她疼痛,低声说道:“这是女人必经的阶段,打后便会苦尽甘来,你暂且忍一忍吧!”话落,开始缓缓抽戳,方发觉吴倚翠奇窄无比,把一根龙筋箍得密不透风,真个美妙非常。   吴倚翠只觉内里火烧似的,痛得不停求饶:“皇上停一停,受不住了。”   朱元璋正自得趣,哪肯停下来,倘若这样一停,再抬不起头来,这岂不大煞风景。只好伸手握住她一边玉峰,轻揉缓捏,藉此让她分心,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弄了不久,吴倚翠痛楚渐去,而一浪接一浪的美感,却慢慢袭来。再过一会,已经疼痛尽去,接着而来便只有不断的快感。   朱元璋虽年纪已老,只嫌龙筋硬度略为不够,但他天生一副好本钱,既粗且长,对初经人事的吴倚翠来说,已是说不出的受用。她只觉龙头每一深刺,均是直抵靶心,弄得她花露狂涌,无法息止。   吴倚翠愈来愈感得趣,螓首左右疾甩,秀发横飞,口里不住咿呀直叫:“呀!要死了……好美,倚翠要想……要尿尿呀……” 朱元璋看见她的浪样,也是兴动难当,急忙连戳百回,即觉吴倚翠深处涌出一股温热,知她已经泄了,心中更是一乐,也不让她回气,继续狂攻不休,数十下后,自己也觉难支,腰眼一紧,终于泄了个尽兴,软倒下来。   却说另一边,朱柏将事情办妥,来到公主居处,一进入大门,便见公主的贴身侍女月兰正在厅子打扫,月兰看见朱柏进来,喜得满面生花,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躬身说道∶“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只见朱柏点了点头,问道∶“公主起床没有?”   月兰回道∶“早已起床了。公主正在房间,王爷请稍坐一会,待兰儿去通知公主……”   说话刚落,便隐隐听见环佩之声,一个高贵脱俗的美妇人已从内问走出厅来,正是公主。   朱樱嘤咛一声,顿时浑身发软,只得抬起一对玉臂,轻轻围上他脖子,侧着头求饶起来∶“不要……你弄得人家好痒……”   朱柏道∶“嗯!樱妹你好香,十多天不闻其香,真让人怀念。”   鼻嗅嘴舔,把个朱樱弄得肢摇体酥,无可奈何,只能无助地攀住身前的男人,任他予取予求。   朱樱越来越承受不住,而他的挑逗却一次比一次强烈∶“啊!元维……”   声音凄楚哀怨,如泣如诉,一声声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朱柏听得兴动不已,伸出舌头不停在她耳孔舔拭。   朱樱痒到极处,不住缩颈敛避,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将他抱紧,把那柔软丰满的身子紧贴着他,连连咚嗦道∶“不要再舔,我好难过,停了吧……”   朱柏见她难受,也不敢过火,依言停了下来,扳过她身子,双眼凝注着朱樱绝美的玉颜,只觉眼前这美人明明已三十多岁,但看起来足年轻了十年,依然冰肌玉骨,绰约多姿。他知“妊女培元玄功”非但能助长内力,且能颜容常驻,看来果真不假。朱柏瞧着她那无可挑剔的五官,一时也看得心醉痴迷。   朱樱抬起蚝首,痴痴的与他对望着,直至朱柏俯首封住她的嘴巴,朱樱终于闭上眼睛,接纳他那跋扈骄横的舌头。   热情的亲吻,让双方同时窜起原始的欲望,朱柏再难克制心头欲火,手掌移到她一边乳房,隔着单薄的衣衫,把个丰挺柔软的玉峰握在手中。   朱樱轻轻颤了一下,胸脯贴着他挤了一挤,表示她多么喜欢这样的触摸。   朱柏五指包裹住丰满,徐缓把玩,只觉触手依然如此美好,依然如此丰硕饱满。朱柏和她相好二十年,仍是被这美好的感觉深深迷住,他一面和朱樱深吻,一面尽情取悦她。   朱樱正是狼虎之年,怎禁得他如此挑逗,况且眼前之人还是她深爱的男人,当下缩一缩身子,逃离他的亲吻,张着迷离倘恍的眼睛,轻声道∶“到床榻好吗?”   朱柏自当不会拒绝,扶着她的纤腰,徐步往床榻走去。朱樱亲昵地依偎着他,与他坐在床沿,相抱相拥,又再亲吻起来……   不移时,二人情兴越发旺盛,彼此不住在对方身上抚摸。朱樱玉手挪移,摸到他胯问,只觉玉茎硬獗獗的竖得老高,才把弄一会,便见朱柏仰天而嘘,一脸舒爽。朱樱与他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既温柔又充满诱惑力。美丽女人多会拥有敏锐的认知力,明白男人都是感官上的视觉动物,美貌和献媚,却是俘掳男人的最佳武器。   朱柏早已习惯朱樱的爱抚,而每次都能让他舒服入骨,美快难言。朱柏忍耐不住,两三下便将裤子脱去,一根粗壮硕大的东西立时弹跳而出。   朱樱见着也微微一怔,没想他今天竟会如此兴动,还没开始已变成这个样子,当下轻声说道∶“你且躺下来,好吗?”   朱柏岂有反对之理,赶忙躺下,朱樱背转身子,解开胸前的香罗带儿,一会子工夫,罗衣宽褪,露出一身细白如粉,玲珑有致的娇躯。粉颈酥胸,桃腮杏脸,无一不美到极处,直看得朱柏欲火大炽,心里暗暗赞道∶“樱妹果真天生丽质,年将四十,身子仍这般美好,犹如少女嫩妇一般,我朱柏可能是前三世修来的福分,今世方能有此人间艳福!”   朱樱轻轻款款移身上榻,替他脱掉上身的衣衫,露出一身钢铸铁浇的胸膛。接着倒伏身子,趴到朱柏胸膛上,眼闪秋波,含情脉脉的和他对视一会,方揍近嘴唇,在朱柏的脸颊亲了一下,说道∶“你这个想吃人的眼神,真叫人害怕。”   朱柏淡淡一笑,说道∶“你所说一点没错,我正想一口将你吃掉,但在这之前,倒想先让你吃一顿,认为如何?”   朱樱一听,自当明白此话的意思,不由瞪了他一眼,佯佯不睬,缓缓低下头来,吻着他腮颊,接着身子慢慢往下移,唇不离身的不停舔拭,当她含住一颗乳头时,朱柏禁不住浓眉一紧,绽出一声满足的低吟。朱樱见他美快,当下牢牢衔着,陋嘴弄舌,恣情吸吮。   朱柏被她弄得欲火焚烧,双手在她雪背恣意抚摸,粗嘎着声音道∶“我的好公主,不要顾上不顾下,实在忍不住了!”   朱樱抬起头来,送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终于慢慢移动娇躯,樱唇吻过他肚脐,舔过他的小腹,留下长长一条水路,最终抓着他痒处。朱樱把眼一望,也?不禁心神一荡,暗里想道∶“今天他因何如此动火,竟尔硬成这个模样!”   随即提起那根兀兀擎天碧玉柱,只觉满手谭烁,好不吓人!   朱柏给她拿住妙处,一阵美意直窜遍全身,龙枪不由连连抖了几下,瞥见朱樱吐出丁香,抵着棒儿来回洗舔,再见她手持枪杆,轻捏缓套,嘴儿一张,已把一颗卵儿含入口中,有滋有味的吃将起来。   一阵快感划过朱柏的神经中枢,教他不得不呻吟起来。朱樱一面含弄,一面抬起眼睛,流波送盼,瞧着朱柏的脸部变化。   刹那间,彼此四目双接,各不相舍。朱柏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俏脸,说道∶“樱妹,还有这颗头儿,也得施惠一下。”   朱樱和他相好多年,对他的喜好厌恶,自当了若指掌。这时听见,却假笑佯瞠的瞪了他一眼,全不理会他,依然故我,小嘴紧紧的含着卯囊,直吃得习习有声。   朱柏见她置若罔闻,只顾在子孙袋上做功夫,真个忍无可忍,当下撑起身躯,利落地将朱樱扳倒在床榻上,压在她赤条条的身子上,说道∶“你可知道这样做,将会受到什么惩罚?”   朱樱似笑非笑的瞪着他∶“你想怎样折磨我,尽管使出来好了。”   朱柏将她大腿分开,立时妖花绽放,露出一个饱满丰腴的好物。朱柏将下身压住她腿心,手持肉棒,兴致昂扬的把个头儿不住往花户磨赠。   朱樱给他弄得寸心荒狂,整颗心儿勃腾腾的跳个不停。抬眼一望,却见朱柏正自龇牙咧嘴,一脸痛苦难耐之色,知他定是越蹬越起火,越难以自持,禁不住“噗吓”一声,轻声笑了起来。   朱柏看见她这番做作,便猜上了几分,不由眉头一竖,腰板前挺,圆硕的头儿挤开两片花瓣,旋即应声而入,已给那紧窄的甬道包裹住。   朱樱被那巨大一撑,美意顿生,优美的小嘴倏地张开∶“嗯!元维……”   朱柏在小穴门前停住,深吸一口气道∶“樱妹……你真的很紧,便是处子也比不上你……”   说着运起男根,轻抽慢送往深处挨进去,终于全根被甬道吞没,分寸不留,再次停顿下来,喘道∶“你这门玄功果真厉害,让我每次进入都如此艰难,若非那里早成一片汪洋,恐怕教我寸步难行!”   而朱樱亦感花穴给他全然撑开,紧窒的腔壁却牢牢包裹住男根,且不停地跳跃脉动,强烈的美意,让她兴奋得扭动纤腰,一对玉手抓紧他臀部,满眼润光的盯住他道∶“你在里面跳得很厉害,感觉越来越变得粗大了。”   朱柏把胸膛紧压住她双乳,凑唇贴着她小嘴道∶“我的好樱妹,这都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   朱樱知他深爱着自己,明知故问地微微一笑∶“因为我什么?”   朱柏望住她那满脸红潮的俏脸,在她樱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说道∶“就是你太漂亮迷人之故。”   说着弓起身子,大嘴一张,便将她一个乳房纳入口中,双唇一紧,已含住那颗鲜红粉嫩的乳头,使劲地吸吮起来。   朱樱嗯啊一声,发出一个满足的呻吟,十根玉指深深抓紧他两团股肉,胸?脯上抬,迎接他带来的美妙施予。   只见朱柏一面舔吃,一面握住另一个硕大浑圆的乳房,轮番交替把弄。在他肆无忌惮的簸弄下,那对无法一把笼盖的丰乳,立时变得更形胀大,更加挺拔。   朱樱满足的呻吟声不住送进朱柏的耳中,教他变得更加自豪和疯狂。   好长的一轮亵玩,朱柏抬起头来,却见朱樱兀自沈醉其中,微笑问道∶“很舒服吧,要不要再刺激一点?”   朱樱迷迷糊糊的睁闲眼睛,看着伏在身前的朱柏,柔声答道∶“都给你弄得又红又肿了,一点都不怜惜人家!”   与此同时,朱樱禁不住轻轻扭动腰肢,这一动作,登时牵动花穴的蠕动,腔室不住地收缩个不停,更惹得男根无法再停滞不动。   朱柏深深的喘着气,倏地把肉具抽至穴洞口,忍着狭窄的痛苦,又再猛地往里一送,重新贯入,巨龟毫不留情直点向花心,随着朱樱的一声嘤咛,火烫的肉棒亦随即在甬道来回抽戳。   朱樱着实难以抵挡这股美意,只得晃动腰肢,抬臀相迎,迎向那根坚硬粗长的肉棒。   朱柏抽送一会,接着挺直身躯,把她一对大腿用手扳开,当即溪壑毕现。朱柏略一提气,沉臀往前一挺,巨棒又再一捣到底,咕唧咕唧抽插起来。每一抽提,丰饶的汁液便即随棒带出,四下飞溅,弄得二人腿侧湿滑水亮。   一阵的抽送,已见大量甘露自花穴汹涌而出,一浪接着一浪,流淌个不停。朱柏被水儿浇得肚皮尽湿,低头看见,直看得兴奋莫名,连忙架起她两条美腿,搁在双肩上,疯狂奋勇奔驰。   朱樱被他几番狠攻,一时抵挡不过,娇躯连连痉挛不息,只能无助地咬紧拳头,死命忍着体内那股澎湃的快感。   好一会儿,朱柏才稍稍平复下来,放下她双腿,俯身趴到她身上,将脸?凑到她香腮,微微喘气道∶“你下面套得我很舒服,那又暖又紧的感觉,当真美妙得很。”   朱樱迷痴痴的听着,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对水汪汪的美眸望向他,轻轻款款的道∶“刚才你狠命的苦干,一定很累了,且歇息一会好吗?”   话毕伸出玉手,将他的脑袋徐徐拉近身来。   外貌美丽高贵的女人固然是好,但有这种情怀,能够体谅男人的女人就更是可贵,更让人难以忘怀和眷恋!光是这一点,便教朱柏爱慕殊切。   朱柏顺势吻上她的朱唇,朱樱绽开小嘴,热情迎接,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不住伸入对方的口腔,彼此挑逗含弄。   良久的拥吻爱抚,把二人再次推上欲潮的顶峰,气息亦渐渐沉重起来。朱樱见他下身始终不动,微感难耐,收回舌头道∶“你还不想动吗?”   朱柏见说,嗤笑道∶“果然忍不住了。你想要不难,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朱樱含笑瞪着他∶“我可不中你计,先说出来听听。”   话毕,朱樱的玉手已移到他胯间,朱柏不知她有何企图,遂将身子微微一就,顺着他身躯移动,肉棒即时脱出水洞。   朱柏仍没说话,已觉肉棒忽然一紧,竟给她牢牢握在手中,朱樱拿握住硬物,轻套慢持,温柔地把玩起来。朱柏爽得连呼几口大气,皱紧眉头道∶“你这个举动相当危险,一个不好,随时都会给你弄出来。”   朱樱微微一笑∶“我有信心你不会如此不济。”   接着她把头儿塞回穴眼中,却不深进,只把小穴牢牢咬住龟头,五根春葱玉指依然握紧玉茎,来回套动,轻声问道∶“怎样,感觉舒服吗?”   朱柏咬紧牙关,把头一点∶“你就是懂得折腾人,倘若我还以颜色,恐怕你未必抵挡得住。”   朱樱笑道∶“那你就拿出本领来试试,看是否如你所说一样。对了,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朱柏说道∶“我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再……再为我多生一儿。”   朱樱连忙说道∶“我可不能自毁誓言,你因何不体谅我!”   朱柏摇头叹道∶“当年你为了修练托女培元玄功,免得怀孕而导致走火入魔,才会答应尚方盟不再生孕。但现在尚方盟已经不在,你的玄功亦有八九成火候,便是停止修练,倒也无伤大雅。”   朱樱坚执道∶“我距离功满之日已不远,又岂能半途而废!元维,过得几年再谈此事好吗?我答应你,到时我会认真考虑。”   朱柏听后,知道以她的执拗性子再多说也是枉然,况且她的说话亦不无道理,叹道∶“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勉强,只盼你能记住今日的说话,不要再令我失望。”   朱樱嫣然一笑∶“这种事你有能力勉强我吗?”   话毕,放开手上的肉棒,美臀往前一抬,搁在洞口的男根立即顺水而入,徐缓将腔室填满。   朱柏一阵舒爽,随即慢慢抽送,再次俯下身躯,性感的双唇寸寸移动,滑过她晶莹滑腻的肌肤,接着来到那两片优美的唇瓣。   朱樱主动张开口唇,接纳那贪婪的来客。不消多久工夫,又再一轮激情缠绵的热吻……   青筋暴胀的肉棒轻缓地滑动,温柔中却夹杂着叫人难耐的折磨。朱樱越来越岭难受,浑圆的臀部开始不安地晃动,迎向他的深入,娇柔细软的声音直送入他口中∶“你……你这样弄得人家很难受,可以快点儿吗?”   这一声催促,说得蚀人心魂。   朱柏闻言,不由得心神一醉,忙将她的香舌纳入口中,着情含弄几遍,方抽离嘴唇,嘎声问道∶“为夫愚昧,不明白你意思,到底想我哪处快点儿?”   说话间,他不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故意停顿不动,只把个巨物深深的抵住花心,再次封住她樱唇,犹如饕餮之徒,毫不知足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   朱樱被他惹得满肚欲火,纤腰摆动,春水流个不停,实在难忍难熬,轻声与他道∶“你明知故问,别再逗我好吗?求你动一动。”   朱柏有心戏弄,不为所动∶“快说清楚想我动什么?不然咱们就这样耗着。”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想动,要不怎会连声音都嘶哑起来。   只见他略为抬高上身,右手虎口大张,握住一团丰满绵软的乳房,托着她的浑圆往上推揉,一个美乳顿时给他弄得形状百出。   朱樱被他挑逗得头仰气喘,拱起上身不停摇摆挣扎,朱柏仍然不肯放过她,还用下身将她牢牢压在床榻上,让她半点动弹不得。接着改用指头把乳尖箝住,搓揉捻弄,尽情挑诱,口里催促道∶“快说吧,我喜欢听。”   一声清脆的娇啼自朱樱口中绽放,她岂会不明白他的用意,明着是要自己说出那些难听的淫语,既然心爱的男人喜欢这样,她亦只好遂其所愿,终于低声道∶“人家好难受,快动动你的大宝贝,求求你。”   朱柏仍感不满意,两根手指加重力度,每捏一下乳头,朱樱的身子便抽描一下,随即又道∶“我听不清楚,再大声一点,再说明白些。”   朱樱不禁微微生气,苦于下馊给他满满的胀塞住,其痒难熬,加上由乳房扩散全身的快感,不住吞噬她每一个细胞,逼得她不能不叫出声来∶“嗯……不要……我不要这样,求你了……”   可恨的是,不论她如何求饶,如何扭动浑圆的美臀,但埋在甬道的男根始终丝毫不动,强烈的搔痒,当真要让她发疯了。   朱柏见她依然不肯说,遂加多一只手,分握她一对乳房,肆意把玩,追问道∶“没想你如此忍得住,看来真是想和我耗下去了。”   朱樱给逼出了一身香汗,体内的骚动越来越强烈,身体的渴望让她不能不屈服,玉手盖上他一对手背,微微使力挤压,好助他蹂躏自己一对乳房,口里终于道∶“干我,用你那根大阳具插我。”   平素端庄漂亮的朱樱,终于说出如此露骨的淫言蝶语,朱柏满意地一笑,说道∶“插哪里,你得说清楚呀。”   朱樱既然已豁了出来,也不在乎这一点点,说道∶“插我的阴道,人家想你狠狠的插我,越狠越好。”   朱柏听得大乐,俯下头亲吻她一下,当即抬高下身,将巨棒抽至洞口,继而沉身用力往里狠插,硕大的龟头狠狠碰着深处的一团美肉,光是这一深插,朱樱已忍受不住,“嗳”一声哼唷起来。   这一回抽送,既狠且猛。朱樱自从练得玄功,花穴本就又紧又窄,现给男人一连抽捣,体内急欲宣泄的淫火猛然升腾,导致她腔道不停地收缩,紧紧绞住那根粗壮的肉棒,充沛的花汁,随着抽动被挤得“滋滋”直响。幸好朱柏内力深厚,能放能收,假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已一泄如注,卷甲而降。   朱柏奋勇加鞭,提起那对修长的美腿,不住价狠命疾捣,每一冲刺,便把朱樱撞得荡荡悠悠,乳浪滚滚。   从朱樱口中岭出的娇吟,莺声宛转,相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么缠绵悦耳,直教人听得浑身酥软,血脉贲张。   朱柏深吸一口大气,胸膛因激情变得起伏不定,颤着声音道∶“樱妹……你……你实在太诱人了,叫我怎舍得停下来。”   朱樱被那巨物一下一下的无情抽插,整个阴道直美得难以言喻,大半个月的空虚,即时一扫而空。朱樱双手扳住自己一对大腿,将那迷人的小穴淫荡地展现在男人面前,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他道∶“那……那就不要停,继续使力干我。嗯!好深……”   朱柏杀得兴起,索性抬起她的丰臀,弓起马步,从上往下杀将进去,宛如舂米似的。   朱樱抬眼一望,不由看得火动情涌,欲火高烧。只见那根青筋盘缠的大棒,正自如疯如狂的乱舂,每一抽提,淫水便随棒扯带而出,沿着小腹往下流。如此猥亵的情景,直看得她淫兴大发,伸出玉手绕到他胯下,温柔地掌托着他的子孙袋∶“元维你好勇猛,再用力一点,狠一点,人家就快要去了……”   朱柏听见,当即大开大合使劲冲杀,立时弄得“啪啪”之声大作,花露四溅。   果不移时,已见朱樱全身僵硬,几个抽描随着高昂的娇啼,终于丢了个尽兴,软倒在床榻上。   这时的朱樱双目紧闭,满脸酣红,尽是餍足欢愉之色,在她那完美无瑕的五官下,更显得惊艳绝伦。朱柏一时看得痴醉不已,连忙抽出肉棒,一个跨步,骑到朱樱的头上来,手握巨物,将个龟头抵到她嘴前,嘎声说道∶“用口帮我弄一回。”   朱樱闻言,徐翁睁开眼睛,已见一颗鹅卵似的大龟头落在眼前,当下也不思索,樱唇启张,连水带浆的含入口中,同时随手接过肉棒,手口相配,大肆吞吐起来。   一股强劲的快感奔窜朱柏全身,健硕的肌肉接连抖动了几下,声音也发喘起来∶“好……好一张厉害的小嘴,怎地让人如此舒服……”   朱樱一面施展口技,一面抬起眼睛,眼见爱郎钻眉咧嘴,犹苦带乐,知他已兴奋到极点,便即加紧几分功夫,虎咽狼吞,直吃得双颚酥麻,方肯停口,与他说道∶“你且躺下来,今回由我在上操持。”   朱柏听得此言,自无反对之理,一个挪*,已朝天卧定。   朱樱跨身上马,手持龙枪,将那头儿紧抵玉门,随见她身子往下一沉,硕大无朋的家伙立时登堂入室,一送到底。   二人同感一阵美快,朱柏叫道∶“依然这么紧,真是舒服……”   朱樱被巨物撑得痛快淋漓,娇躯不由微微一颤,稍一定神,待得体内的骚动稍微平服,才开始晃动身躯,不料只是来回几下,大量汁液已从紧窄的花穴汹涌而出,顺着棒儿涓涓而下。   朱柏见着,咧嘴一笑∶“你今天似乎特别敏感,究竟是什么事?”   朱樱微带喘息,摇头道∶“我……我不知道,但……但真的很舒服。”   朱柏又是一笑∶“这是一件好事,只要舒服就行。你把身子往后一些,我想看看与你交合的情景。”   朱樱听见并不感到诧异,爱郎的喜好,她又岂会不知,便是他不说,朱樱亦会主动展示给他看。但见她双手往后一放,支撑住上身,挺起下身,一幅美?景登时跃入男人的眼中。   朱柏瞪眼凝视,心脏旋即慢慢加速,如此淫秽诱人的画面,焉能叫他不为所动,焉能不兴奋。朱柏再也忍受不住眼前这诱惑,用手抓住她双腿,下身徐缓往上挺动,只见肉棒一进一出,不停往内里冲刺,数十下过去,动作变得越来越快∶“啊!太美妙了,你的小穴真紧……”   朱樱也不甘示弱,同时凑上臀部相迎,一时你迎我送,彼此合作无间。   朱柏哮吼一声,突然撑身坐起,伸手将朱樱抱入怀中,喘着大气道∶“我快……快受不住了,你躺下来,让我再好好爱你。”   朱樱使劲地抱住他头颈,不停上上下下晃动身躯,说道∶“就这样干不好吗?我不想和你分开,喜欢这样抱住你。”   朱柏连忙点头∶“不会的,我不会放开你,我会一直抱住你,听我说。”   说话一落,将朱樱抱紧,一起倒回床榻上,庞大魁梧的身躯已把她牢牢压在身下,跟着腰臀晃动,怒胀的肉棒再度在她下体进出。   而每一抽送,朱樱便在他臂弯发出一声娇吟。朱柏吻着她颈窝,动作的速率亦逐渐加快,灼热粗长的阴茎,不住摩擦着她体内柔嫩的肉壁。   朱樱终于承受不住,腰肢微微挣扎,打算逃出这股让人发狂的快感∶“嗯!我……我不行了,啊……人家又要去……”   然而,朱柏却紧紧筵住她,喘道∶“再忍耐一下,咱们一起来。”   朱樱只得咬牙死忍,但随着狠猛的戳刺,又教她怎能忍得住,一阵销魂的高潮铺天盖地般袭来,强烈的兴奋使她全身绷紧,膛室亦随着战栗连连收缩,一下接住一下,亲热地吮着男人的巨物。   朱柏如何受得了,当下双手推高她一对玉腿,下身加紧发力。   朱樱在他狂野的撞击下,强猛的快感几乎让她昏了过去,只能无助的握紧他双臂,口里不停叫着爱郎的名字。   朱柏单手支撑上身,一手揉搓着饱满的乳房,运起巨棒,如疯如狂的在她体内进出,清脆的拍打声应合着他粗哑的低吼,显然是作出最后的冲刺。   果然听得一声沉重的呻吟,粗长的男根紧抵在深处,几个抖动,火烫的浆液直喷而出,满满的灌进她花房。   二人相拥抱作一团,待得高潮渐退,朱柏一边亲吻她俏脸,一边说道∶“半个多月来的积蓄,今日一古脑儿全给你掏空了……”   朱樱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你这趟回来会逗留多久?”   朱柏听后,便把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三家遇袭的事说了,接着道∶“今次的事明着是有人存心坑害,嫁祸于咱们,为了预防万一,我会留下来应付一切。而我已派遣刘忠在庄外负责查探,看看是谁人所为。”   朱樱摇头叹道∶“自从映雪继承庄主后,不利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也真难为映雪了!如何说你也算是她半个爹,多多担负些吧。”   朱柏道∶“你放心好了,我自当理会。”   第十集第四章密谋叛乱   待得二人回过气来,吴倚翠微微推了一下朱元璋,柔声细语的在他耳边道:“人家这身子……已经是皇上的了,我姊姊封了贵妃,不知皇上给我封个什么?”   朱元璋笑道:“封号可多着呢!后宫之中没一个比不上你美,朕就封你为美人吧,你可满意?”   吴倚翠听了,自是喜欢,连忙在榻上叩头谢恩。   朱元璋呵呵大笑,把她拥在怀中,在她俏脸上吻了一下,道:“朕今晚便留下来,你得好好再服侍朕。”   吴倚翠偎在他身上,不由脸上一红,微微点头道:“只要皇上喜欢,臣妾……臣妾自当尽心服侍皇上。”   两人说说笑笑,从新沐浴,接着互拥上榻,吴倚翠心中暗想,从今之后,我也可和姊姊比一比了。翌日己时,朱元璋和吴倚翠起床,传来太监,说道:“派人把长春宫整修一番,请吴美人入住。”   长春宫乃皇宫中较大的宫殿,楼分三层,下为客厅,二楼为宫女的居所,三楼才是寝室。楼内装饰异常华丽。此楼自建成后,多年无人入住。太监派宫奴宫女匆匆打扫完毕,当天晚间,吴倚翠正式住进长春宫。   朱元璋传谕吴贞,说已册封其妹吴倚翠为吴美人。吴贞闻得此事,连忙进宫磕头谢恩。   吴贞确没料到,妹妹只是进宫探望姊姊,便给皇帝看中封为美人,也不知姊妹俩搞什么名堂?但他亦暗里欢喜,现在大妹为贵妃,二妹为美人,今后自己定然加官进爵,势倾朝野,只是一事尚没解决,二妹子早已和傅姚有了婚约,况且是自己一手促成,要如何和他解释清楚,不免大感头痛。   朱元璋一连数日,每晚俱临幸长春宫,和吴倚翠饮酒作乐,嬉戏说笑。这几天过去,吴倚翠的羞涩矜持,不觉尽化为乌有,整日价满面堆欢,描眉打鬓,打扮得花枝招展,只盼皇上来临幸。   朱元璋得了吴倚翠,竟一古脑儿把其他后宫妃嫔丢于脑后,连其姊吴倚琳也不例外,更莫说是宁妃、瑜妃等年过三十的妃子了。还好这些妃子与朱元璋生活多年,素知皇帝的性子,知道皇帝性情火爆,一言不合,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后宫妃嫔,从不敢多言嫉妒。   然而,惠妃吴倚琳却不同,她素受朱元璋庞爱,可说宫中无人可及。但妹子吴倚翠进宫后,皇帝再不临幸仁和宫,心头不禁气苦。   虽然此事是受命于瑶姬,由她一手做成,实怪不得旁人,但吴倚琳毕竟年纪尚轻,才是二十出头,欲火正浓,心中这一团冤屈气,自不免落在妹子身上。可是她又能怎样,只得忍气吞声。   再说吴贞,只好硬着头皮找傅姚去,把吴倚翠如何给皇上看中,后被封为美人一事说与他知。傅姚听后,气得跳将起来,骂道:“那个老色鬼,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做这等事,不怕给人耻笑么!”   吴贞听见大惊,连忙道:“傅老弟须得细声点,若落在人耳,后果可不轻呢!”   傅姚愤然道:“我怕甚么,最不济便给他砸去脑袋是了,那老不死难道杀人还少么?”   吴贞道:“话虽不错,但他毕竟是皇上,又有什么辨法。这都是怪老哥不好,若不叫倚翠进宫探望惠妃,便不会弄出这事来!老弟若然要怪,便怪你老哥我好了。”   傅姚一拍桌面,本想又要大骂一顿,回心一想,不由叹了一声:“便是要怪,也只会怪……唉!罢了,罢了。”   吴贞看见傅姚的表情,便知已暂时把他说服。当晚回到国舅府,妻子铁合儿迎上前来,说道:“今日妾听得宫中消息,说倚翠妹子很得皇上庞爱,每日晚上,便只往长春宫去。皇上如此喜欢她,咱们吴家可风光风光了。”   吴贞笑道:“倚翠自小便惹人喜爱,现在年纪大了,更出落得鲜花一样,皇上见了她,怎不会被她迷倒。我只担心她小不更事,在宫中受人嫉妒,遭人所算。”   铁合儿道:“宫中有大妹子惠妃从旁提点,相信不会有事的。”   吴贞摇头道:“你可不知道了,倚琳自小妒心极重,现在妹子受皇上庞爱,少不了会疏远她,依她的性子,就怕她因妒生恨,迁怒于倚翠,比之其他妃子还要厉害。现想到这里,真的有点儿为二人担心。”   铁合儿道:“既是这样,你何不进宫见一见大妹子,顺便找机会劝她一劝,免得到时发生事来,后悔已来不及了。”   吴贞道:“我虽身为国舅,但要见她们二人,是何等艰难的事。宫中有一规矩,妃子要见外戚,必须得皇上准许,更何况我是男人,要进入后宫,当真比登天还要难。”   铁合儿想了想,便道:“要是由我去呢,这可以么?”   吴贞点头道:“这样倒使得,只要我通知大妹一声,说你想和她见一见面,让她宣召你进宫便没问题了。”   铁合儿道:“妾和大妹子的关系,向来也不错,若然我进宫去劝劝她,叫她以大局着想,相信她也会听的。”   吴贞沉恩一会,说道:“你也说得对,若是早些提点她也是好的,屈时她妒火一起,也不知她会弄出什么事来!”   过得两天,吴倚琳接到吴贞的消息,说大嫂挂念姊妹二人,欲进宫和她们一叙。吴倚琳和这个嫂子相处时间不多,但二人却一见如故,在家时倒也和乐融洽,无所不谈。但自她进宫后,彼此再没见面,现听得吴贞的说话,确也想见见这大嫂子一面,当日便派人宣召铁合儿进宫。   自从铁合儿进宫后,竟然杳无音讯,吴贞不由发愁起来,看看又过了几天,仍不见铁合儿出宫。   吴贞急得抓耳挠腮,暗自寻思:“莫非她们姊妹二人留下她玩耍?”心里虽想到宫中打听,却又不敢不遵从宫规。   但他仍是不死心,来到宁安门外,向出宫办事的太监查讯,但大多都不知道,正感无奈,恰巧远远看见一名小太监走出来,吴贞眼尖,一眼便认出他来,竟是常到自己家来送御赐物品的太监。   吴贞当下走上前去,招呼他道:“这位公公请留步。”   这名小太监抬起头来,认得是国舅爷吴贞,便即哈腰打个千儿,问道:“不知国舅爷叫奴才有何事?”   吴贞一声不响,一把拉他到僻静处,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说道:“一点儿小意思,给公公买糕点吃。”   小太监极难见得银子,骤见一大锭银子握在手中,不由眉开眼笑,说道:“奴才无功不受禄,怎好受国舅爷的赏赐。”   吴贞笑道:“这算得什么,公公只管收下便是,我还有一事要烦劳公公呢。”   小太监乍听之下,心中已猜上几分,遂收下银子,笑问道:“不知国舅爷有什么吩咐,奴才立即去办。”   吴贞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想问公公一句话,我内人进宫见惠妃娘娘,见这么久还没出宫,究竟她现在宫里干什么?”   那小太监早已心中有底,但还是佯作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吴贞见状,知道内里必有蹊跷,心头更急,再陶出一锭银子,硬塞入他手中,低声道:“公公无须疑虑,尽可直说,我决不会为难公公的。”   小太监想了一想,便道:“奴才只好老实直说了,国舅夫人自那日进宫后,直到现在,仍住在宫里呢!”   吴贞道:“这个我知道,但她在宫中老不出来,却是为何?”   小太监又犹豫了一会,呐呐道:“依奴才看,国舅夫人恐怕一时半晌是不会出宫了。”   吴贞听得心头一惊,连忙问道:“这话怎么讲?”   小太监凑近身来,低声道:“奴才看见国舅夫人和皇上……天天在永寿宫饮酒取乐,不时吴美人和惠妃也会在场。”   吴贞顿时脑里轰一声响,又问道:“他们……他们是否很亲热?”   小太监见问,只好点了点头。吴贞看见,直气得眼中冒火,七窍生烟,愤道:“简直无耻!皇上竟会做出夺人妻妹这等事来,我吴贞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   吴贞这一声大喊,把个小太监吓得跳了起来,一脸土色,慌忙说道:“国舅请息怒,你这样大叫大闹,没的给人听了去,岂不连累了奴才么?”   经小太监一说,才记起离皇宫不远,若惹得人注意,难保不闯出祸来,当即忍往怒气,说道:“多谢公公直言,有时间咱们再谈。”   小太监忙说不用谢,一溜烟的跑了。   吴贞气冲冲的回到国舅府,真个坐不住,站不稳,不住在厅子上踱来踱来,想到气愤处,便拍桌跺脚,大骂起来,立时把家仆丫鬟吓得四散躲藏,免得惹祸招灾。   正在他盛怒之际,忽听得家人禀报,左将军傅友仁在前厅候见。   吴贞听是傅姚的父亲到来,当下出去相见。两人寒暄一番,仆人献上茶,接着谈了一些闲话,自不免说到傅姚和吴倚翠的事。然而,傅友仁却全不介意,竟一语带过,拨开了话题。   傅友仁的兄长,正是当年太子太师傅友德之弟,傅友德乃明朝开国功臣,是个著名的勇将。曾与朱元璋参加反元起事。鄱阳湖一战,他以轻舟挫陈友谅前锋,复带伤迎击陈军于泾江口,获胜后进军武昌,授雄武卫指挥使。转战江淮之地,战功卓着。洪武十七年,晋封颖国公。数征西北,斩获甚众,后以功加太子太师。   而傅友仁自傅友德死后,封为左将军。傅吴两家俱为武将,素来友好。   这时听傅友仁道:“看来吴老弟脸色不大好,莫非有何难事不成?”   吴贞摇头道:“并无什么事,只是为府内的家务事操心,实让傅大哥见笑了。”   傅友仁微微笑道:“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吴老弟也不必着急上火。若要说气恼的事,还多着呢。”   吴贞眉头一皱,问道:“不知傅大哥所说何事?”   傅友仁长叹一声:“我所说的,便正是当今皇上,这些年来,朝上文武百官,开国功臣,真的是贬的贬,杀的杀,当初丞相刘基被贬,左丞相汪广洋被诛,后又是蓝玉,害得众臣惶惶不可终日。唉!我这一颗脑袋,恐怕也保不了多久。”   吴贞前时正气在头上,现听完他这番话,无疑是火上加油,当下骂道:“简直是昏君,不仅杀忠臣,还……还……不说了……”他本想大骂下去,但说了一半,便即发觉不妥,闭言不语。   傅友仁久历官场,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见吴贞的举止,即晓得吴贞已对皇上抱有成见,瞧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却知不便追问,彼此谈了一会,便起身告辞,并将此事告知胡惟庸。   胡惟庸此人,本是算命先生出生,安徽定远人士,后历任主簿、知县、通判、佥事等官。洪武三年,拜中书省参知政事,权倾四野。   此人生得一副怪相,他个子极矮,三角眼、扫帚眉,长得尖嘴猴腮。   这些年来,他眼见多个开国功臣一一被贬被诛,不免在旁兔死狐悲,但又恐怕朱元璋会向他开力,便暗里勾结韩国公李善长、左将军叶升、都督王肇兴、员外郎吴焕、御史徐敬等人,在朝中收买人心,密谋叛乱。打算杀了朱元璋,自立为帝。   胡惟庸在家中除暗藏近千家将外,并收买不少江湖高手,准备工作正紧锣密鼓,只待时机成熟,便即杀进官去。   便在这时,忽闻伙伴傅友仁的密报,得知吴贞也起异心,不由大喜过望。他知吴贞掌管京城军事防务,手握禁宫兵权,若能把他纳入麾下,对自己大有帮助,隔日便将吴贞邀至府中。   胡惟庸殷勤招待,挽着吴贞步入厅中,说道:“老夫早闻吴将军英勇仁侠,好生敬仰,本早想拜会,但知吴将军军务繁忙,不好打扰,恰巧亲属从关外捎来鹿肉熊掌,想起吴将军,只好冒昧请将军过府小聚,顺便品尝一下。”   说着间二人已经就坐,胡惟庸亲自为他斟上茅台老酒,大家敬了一杯。   吴贞见胡惟庸热情招待,心中已知必定有事,但他是个粗人武夫,一时间却难以猜度他的用意,便道:“胡太师盛情款待,实教吴某人汗颜,只是近日末将胃口实在不好,正是吃不知其味,胡太师莫怪。”   胡惟庸呵呵笑道:“吴将军忙于工作,方至体内火气旺盛,胃口全无。咱们不妨先喝一口酒,这芧台老酒最是败火的。”话后把盏先饮一杯。   吴贞正当心情烦躁,见得有酒,那有不喝之理,当下一声多谢,遂一口又是一口的直灌,喝得十来杯,便已微觉醉意。   胡惟庸把握时机,说道:“吴将军乃顶天立地的好汉,受了什么委属,也无须憋在心里,不妨说出来,正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老夫能替将军想个法儿!”   吴贞听他这样说,几杯下肚,再无顾忌,便将皇上如何强霸他妻子,如何骗妹子进宫等事情,一一与他和盘托出。   胡惟庸一面听一面摇头叹气,心里暗想:“瞧来此人有勇无谋,若能以他作个先锋,屈时大事得成,自然最好,倘有个不测,也可拿他作替死鬼。”想到此处,心里已有了计较。   待得吴贞说完,拍案骂道:“这成什么世界!吴将军你身为国舅,戎马一生,为大明出生入死,这全都是一刀一枪以性命换来的,到得后来,还不是酬得区区千多石的爵位,却不如一个刘伯温,毫不费力就封了一个公爵,简直大不公平。现今连国舅夫人也给他糟踏了,此事要是传扬于外,叫吴将军你有何颜脸见人?”   他这一番说话,直说得吴贞脸红耳赤,忽地站身而起,“呛”的一声,抽出佩剑往桌上一劈,身前一只酒杯,顿时给他劈得粉碎,咬牙切齿道:“总有朝一日,我要这老色鬼好看,便如这酒杯一样,粉身碎骨。”   胡惟庸看在眼里,知道自己这一激收效,旋即摇手制止道:“吴将军也不用动怒,凡事要心平气和方干得大事,倘若按不住气,在外大吵大嚷,泄漏了风声,到时不怕夷灭九族么?”   吴贞裂眦嚼齿,恚然坐下:“这教我如何忍得住,吴贞乃老粗一名,刚才无礼,还请胡太师多多见谅。”   胡惟庸低声说道:“不瞒吴将军,皇上的所作所为,老夫早就看不过眼。将军也是明眼人,皇上这些年头心性大变,滥杀无辜,忠臣殆尽!这是有目共睹之事。说得不好听,接下来或许轮到你和我。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咱们不乘早下手,事到其间,当真悔之晚矣!”   吴贞听得不住价点头:“太师可有什么高见?”   胡惟庸便将自己的谋划详细和他说了,又道:“我已聘了几名武林高手相助,他们武功之高,相信世所少见,能胜得他们恐怕没有几人。届时只要吴将军率领府卫军档住宫内禁军,再让他们混入军中,杀他个措手不及,谅那老色鬼也难抵挡得住。”   吴贞听得热翻腾,拍案道:“好!便这样决定。未将不才,甘当先锋,愿助太师一臂之力。”   胡惟庸听得大喜,忙吩咐下人更席换盏,同时召唤左右,把傅友仁、叶升、徐敬、王肇兴等人请来,让大家见面,议论大计。   当晚府内众人齐集,不住口痛骂朱元璋,接着歃血为盟,置酒共饮,计谋商定,待机行事。   再说那一天,吴贞的妻子铁合儿乘轿进宫,先来到仁和宫,见着了惠妃,姑嫂二人很久没见,今日见面,自是欢喜不已。   吴倚琳握住铁合儿的纤手,引进内室,赞道:“两年不见嫂子,不想你越发美艳了。”   铁合儿也微笑道:“惠妃娘娘说笑了,我又怎比得你呢。”   吴倚琳道:“这里没有外人,不要惠妃前惠妃后的叫了,便和家里一样,叫我大妹子好了。”   铁合儿只好应允,便谈起话儿来,说着说着,便扯到吴倚翠身上。铁合儿道:“二妹子刚进宫,过得还好吗?”   吴倚琳道:“皇上简直把她当成宝,日夜不离她,又怎会不好。”   铁合先听得她语含不满,遂笑道:“人总是爱新鲜的,妹子也不用太多心。”   吴倚琳苦笑道:“这个我也明白,皇上喜欢谁,咱们自不敢多管。”   铁合儿拍拍她小手,说道:“妹子懂得这样想,做嫂子的也放心了,这里毕竟是皇宫,不比在家,凡事得多忍耐点。这样吧,明儿我去看看二妹子,好好和她谈一谈好了。”   吴倚琳笑了一笑,再没言语。当晚铁合儿在仁和宫住了一宿,翌日早晨,便起身赴长春宫见吴倚翠去。   铁合儿和吴倚翠在家中相处多年,关系也十分融洽。吴倚翠无父无母,吴贞也因公事常在外忙,她的起居饮食,皆由铁合先照顾。她在铁合儿的眼里,只是个听话的小女孩而已。但今日一见,这个小女孩竟全变了样子。   她只见吴倚翠神采飞扬,头戴珍珠凤冠,身穿绣有凤凰展翅的翠绿宫装,脚蹬绿色官靴。脸上薄粉浅蛾,显得朱唇皓齿,越发娇艳迷人,把铁合儿看得目瞪口呆,真不敢上前相认。   铁合儿嬉笑道:“才没见几天,小妹立时变成了仙女,羡慕死嫂子了!可有记挂住我呢?”   吴倚翠笑道:“如此美艳的嫂子,小妹又怎能忘记。看你,多日不见,愈发秀色可餐,小心妹子把你吃下肚里去!”   铁合儿听得一怔,没想她才进宫几天,不但人变了样子,连这种风流话儿也随口而出,实令她大出意外。   二人见面,不禁说说笑笑,亲热异常。   铁合儿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正要开声,忽听得宫女传报:“圣驾到!”   随见朱元璋在四名太监陪同下,大步踱进宫来。铁合儿一时回避不及,只好和吴倚翠一同跪下接驾。   朱元璋伸手道:“平身,快快请起!”   二人站起身来,朱元璋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吴美人身旁竟站着个娇艳美女,只见她略施粉黛,粉腮朱唇,眼如秋水,实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一下子便把朱元璋的魂魄勾了去。他怔了一会,问道:“这位是……?”   吴倚翠笑道:“她是臣妾的嫂子,名叫铁合儿。”   朱元璋惊道:“朕早有听闻,知晓吴贞娶了个漂亮的妻子,今日亲眼看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竟美得如此惊人。”   铁合儿微微一笑,双颊顿时现出两个酒窝,可爱之极。她素有蒙古女人的热情、开朗又大方,全无矫揉造作的毛病。只见她福了一福,昵声道:“皇上太过奖了。”   朱元璋一捋颏下胡须,呵呵大笑,回头吩咐身旁一名太监,命御膳房准备筵宴,接待铁合儿。   第十集第五章动心娱目   铁合儿曾听人说,皇上是个征战疆场的武将,必然是个威武高大的人物,岂料今日一见,原来只是个留着三绺胡须,笑容可掬的老头儿,不由令铁合儿顿生好感。   不消片刻,御膳太监已摆上精美佳肴。吴倚翠扯着铁合儿,要她坐在朱元璋身旁,铁合儿无奈,只好坐了下来。朱元璋左右均坐着两个大美人,自是高兴万分,笑道:“国舅夫人进宫,朕因何不知。”   铁合儿道:“臣妾进宫未曾叩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笑道:“这个当然要罚,便罚你这个美人陪朕畅饮三杯。”   蒙古人素来嗜酒,铁合儿小时便常与父亲饮酒,到得十五六岁,酒量已是不差,一次饮上七八斤,也是脸不改色、心儿不跳。现见皇上邀她喝酒,又赞扬她美貌,不禁笑脸颜开,把在吴府家中所学的礼节,顿时忘得干干净净,全抛到九霄云外。   三人有说有笑,几杯下肚,愈益恣肆无忌。朱元璋藉着几分醉意,一把将铁合儿搂在怀中,而铁合儿也不推拒,把个成熟丰满的娇躯全贴在他身上。   朱元璋心中大乐,看看身旁的吴倚翠,见她正瞧着他微笑,神色诡异。朱元璋见她不但没有妒忌,更是高兴,心想:“这个吴美人倒惹人爱,极晓朕的心意。”   铁合儿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把胸前饱挺的玉峰,不住在朱元璋身上磨蹭,口里说道:“皇上如此豪饮,真是英雄了得,让臣妾佩服不已。”   朱元璋又是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一只大手竟隔着衣衫,轻轻握住她一边玉乳,肆意把玩起来:“国舅夫人不但脸貌甜美,还有一副好身材,实是难得。”   铁合儿给他这样一摸,身子不由一软,口里马上轻轻呻吟起来。   吴倚翠在旁全看在眼里,知道朱元璋色心萌动,暗想若要笼络皇上,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成全二人,便在朱元璋耳边道:“皇王既然喜欢我嫂子,今晚便好好疼爱她一回吧。臣妾也不好在旁碍着,让臣妾先行退去。”   朱元璋拉住她道:“爱妃,你也留下来吧,朕也舍不得你离去。”   吴倚翠听得脸上一红:“皇上这样做,不怕吓坏嫂子吗?今晚便放过臣妾吧。”   朱元璋想想也是,便再不敢勉强。吴倚翠站起身来,凑近铁合儿道:“嫂子似有点醉了,让妹子扶你去休息一会吧。”便将她扶入自己寝室,并把朱元璋让了进去,回身关上门。   这座长春宫比仁和宫华丽得多,只见四周金漆彩绘,画栋雕梁,寝室中央挂着四盏大吊灯,皆为黄金所铸。靠墙处一个老大的架柜,放满玉石雕刻、什么玛瑙珊瑚、唐三彩瓶、真个琳琅满目,气势非凡。而左边一张紫檀木雕凤御榻,上罩雪白帷帐,衬着凤被锦褥,更显光耀溢目。   铁合儿佯装醉意,斜着身子睡在榻上,像似死去了般。其实铁合儿那有喝醉,只是以此诱惑朱元璋而已。她此刻的心情,实在兴奋之极。当初进入皇宫时,眼前所见的一切,无一不感到新奇,使她大开眼界。尤其这个万人景仰的皇上,才首次见着她,便已对她眉来眼去,尽情挑逗,又叫她怎会不高兴。   蒙古人对男女间事情,直来就看得甚轻,蒙古女孩长得越漂亮,情人便越多。铁合儿自小便长得一副美人胚子,肌肤又嫩又白。在她十五岁上,身边的情人,就如过江之鲫,去了又来,从不间断,性经验是何等丰富。   铁合儿自嫁了吴贞后,身边只有丈夫一人,早已极不满足,目下给皇上看中,她暗暗已下定决心,今晚势必要把皇上弄得贴贴服服,打后便和两个妹子一样,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了!   朱元璋来到榻前,见铁合儿正自熟睡,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点点朱唇,微微半张,确实可爱之极。当即弯下身去,在她小嘴亲了一下,一股清香,顿时直浸肺腑,不由心中一荡。又见她竟毫无反应,仍是闭目熟睡,再也忍受不住,又吻了下去,而他右手也不闲着,握住她一边玉乳,只觉手中之物又挺又弹,触感异常美好。   过了一会,朱元璋见铁合儿仍没醒转,只觉阵阵香气自她身上传来,令人兴奋之极。朱元璋抵受不住眼前的引诱,遂伸手去解她衣服,直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一具晶莹剔透、皓白如雪的美人裸躯,已全无遮掩的展陈在他跟前。   朱元璋呆着双眼,盯了好一阵子,不觉看得痴了,伸出大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摩,由脖子至胸脯、小腹、大腿,从头至脚,摸遍全身。   铁合儿再也忍不住,“咯”的一声笑了出来。   朱元璋见她已醒,不由大喜,弯身把她抱起。铁合儿也不害羞,主动伸出双臂围上他脖子,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   随听得铁合儿道:“臣妾听说,元顺帝最喜欢看蒙古美女跳裸舞,臣妾也会跳舞,便由臣妾为皇上跳一回如何?”   朱元璋听得心花怒发,笑道:“朕亦爱看,只可惜宫内嫔妃没一个会跳。若国舅夫人愿跳,实是求之不得。”   铁合儿离开朱元璋怀中,来到寝室中央跳起裸舞来。   中国虽被蒙古人统治将近百年,深受汉化感染,但自己的风俗文化,却不因此而丢弃。每当时节庆日,蒙古人依然跟随习俗,在野外架起蒙古包,燃起沟火,边喝酒边跳舞庆祝。他们所跳的舞蹈,并无一定的步伐,兴之所致,任意所为,却又奔放自若,热情豪迈。   铁合儿见皇上呆着眼欣赏她玉体,想必也爱看裸体舞,为了要诱惑朱元璋,便把儿时爱跳的舞步,一古脑儿跳将出来;什么白鹤展翅、燕子翻身、嫦娥奔月、妲己承恩、贵妃捧酒、西施献寿、貂婵顶碗等,边歌边舞,委实叫人眼花缭乱。   朱元璋色迷迷的瞪着双眼,不住在铁合儿身上转,只见她双手叉着纤腰,脚步前后回旋打转,长长的秀发,随着身躯的摆动左右飘扬,再看她丰胸细腰,双腿修长,浑身肌肉匀称雪白,确实美妙迷人,瞧得他一团团欲火由丹田涌起。   朱元璋看了一会,只觉体内热血沸腾,再也忍耐不住,连忙走了过去,一手把她拥住,迳往御榻帷帐走去。   铁合儿自知皇上的心意,暗中已打定主要,今晚须当使尽好手段,务要把这个老头儿弄得爽心豁目不可。不由双手环上他脖子,把个迷人身子全偎在他身上。   朱元璋把她仰放在榻,站在床边急巴巴的要脱衣服,铁合儿看见,翻身而起,说道:“让臣妾服侍皇上宽衣吧。”   听见铁合儿的说话,朱元璋自然不推拒,笑吟吟道:“你这个俏娃儿真乖巧。”   铁合儿投他一个媚眼儿,便开始动手为他解带卸衣,见她手法纯熟俐落,不消片刻,已把朱元璋剥了个精光,赤裸裸的站在榻前。铁合儿往他胯下龙筋望去,见并不如何坚硬,心想:“皇上毕竟年纪不少,也不知能否硬起来?”   她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沮丧。当下一手把龙筋挽住,轻轻套弄,抬起迷人的俏脸,腻声说道:“皇上给臣妾摸摸好么?”   朱元璋给她一握,已浑身骨软筋酥,笑道:“怎会不好,你尽管摸是了。”   铁合儿一手握住龙筋,一手握住他大手,引着他按到自己玉峰上:“皇上你也好好摸臣妾吧。”   朱元璋见她举止自然坦率,不但毫无扭捏作态,且热情大胆,心中大喜,立时五指一紧,把个又圆又挺的玉峰纳入手中,不时双指夹着蓓蕾,轻轻拉扯,直弄得铁合儿嘤咛不休,喘气道:“皇上好懂得摸,美死臣妾了。”   听得朱元璋大乐,更加肆意若狂。二人爱抚一会,便见铁合儿跪下身来,挽着渐见起色的龙筋,在龙头上亲了一下。   朱元璋顿感一阵舒爽,低头望去,见铁合儿也正巧往上望来,向他微微一笑,遂张开樱唇,一口把龙头含入口中,玉手仍不住套动龙筋。朱元璋美得骨头尽酥,不禁嘘了一口气,虽然宫中妃嫔也常以此为他取乐,但与铁合儿的口技相比,却又大有不如了。   铁合儿天性嗜淫,这门口技早就练得炉火纯青,连妃妾成群的朱元璋,竟然不曾尝过这好滋味。铁合儿不但口舌灵便,且力度拿握得甚好,加上她玉手的动作不急不缓,恰到好处,确非一般女子可媲美。   只过得半炷香时间,一根半死不活的巨龙,顿时活跃起来,挺得又硬又直。   铁合儿看见,心中大喜,又怕皇上忍耐不住,便慢慢停下手,站了起来。   朱元璋一把将她抱住,一轮又亲又摸,说道:“没想你这张嘴儿如此厉害,弄得朕快活死了!”   铁合儿双手抱紧他熊腰,娇躯贴着他扭动,笑道:“只要皇上舒服便好,若然皇上不弃,臣妾愿意随时服侍皇上。”   朱元璋捧住她俏脸,打量着她道:“朕又怎会嫌弃呢,从今以后,你便和惠妃、吴美人一起住在宫中,不要回去了。”   铁合儿轻轻摇头道:“臣妾得皇上庞爱,自然是开心,但……但臣妾乃是有夫之妇,若留在宫中,恐怕会引人非议,皇上还须三思的好。”   朱元璋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脑里只想着目前之事,要怎样和这个美人狂欢作乐,其他事也暂不多想了,便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肯留下来,一切便交给朕去辨便可以了。”   铁合儿暗喜,已知成事。不由抱紧他道:“能够服侍皇上,这是臣妾的福份,皇上说怎样便怎样好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把铁合儿扶上御榻,伸手拉了拉榻旁的响铃。随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见她手上捧着一只金盒,放在几面上。朱元璋裸着身躯坐在榻沿,挥手叫宫女退去。   铁合儿在旁见着,心下奇怪,问道:“皇上,这是什么东西?”   朱元璋笑道:“这是朕的‘蛇菰锁阳’丹,具壮阳、益精、补肾等功效。待得一会儿,便要你尝尝朕的厉害。”   铁合儿立时美目圆睁,佯作惊讶道:“臣妾不依,原来皇上要欺负臣妾。”   朱元璋道:“你害怕个什么,这只会让你更快乐,不是很好么?朕不妨说与你,就是你那两个小姨子,自从尝过这个甜头后,每晚也少不了它呢!”   铁合儿笑道:“真的这么厉害,臣妾今晚便是没了性命,也要试一试了。”说着跳下榻来:“让臣妾服侍皇上吃吧。”跑了过去,双手把那只盒子捧了过来。   朱元璋打开盒盖,一阵清香扑入鼻来,见盒内垫有红锦,放着数十枚圆形丹药,其色如玉,只有指甲般大小。朱元璋已指取了一枚,放入口中。铁合儿放回盒子,双双拥抱上榻。   铁合儿使出手段,求容取媚,爬到朱元璋身上,玉手抚着朱元璋厚硕的胸膛,说道:“皇上真是强壮,比那吴贞犹有过之。”   朱元璋当年鏖战沙场,斩将搴旗,是何等地勇猛。现在年纪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逆溯往事,不胜唏嘘,现听得铁合儿称赞自己,心中自然高兴。当下将她抱入怀中,说道:“朕已经老了,再不复当年之勇,若不然,也用不着这蛇菰锁阳丹。”   铁合儿依偎着他:“皇上说笑了,臣妾看皇上这身虎体猿臂,彪腹狼腰,那些年青小伙子也大有不如,皇上这个老字,又如何说得上。”   朱元璋笑道:“你这张嘴儿就是甜,今晚朕要好好赏赐你。”说着把她翻在身下,捧着她一对玉峰大吃起来。   铁合儿承欢献媚,口里不住发出动人的呻吟。   朱元璋舌舔唇吸,细细品味。铁合儿心中难过,欲火上升,不觉把手下探,摸着一根粗长之物,一握之下,心儿砰砰乱跳,叫道:“皇上……皇上你怎会这么大,这么粗,吓死臣妾了。”   原来这蛇菰锁阳丹其性极猛,乃瑶姬着惠妃带入宫中,并串同一名道士,说是补阳活气的灵药,献给朱元璋。朱元璋服后,果见其效如神,一晚连御数女,也能应付裕如,不由高兴万分,还重重奖赏那个道士。   其实锁阳本是一种植物,形状如笋,上端粗圆,下端稍细,为肉苁蓉的一种,效用亦与肉苁蓉相类,惟性质较温和。但制此丹的人,却加上萴子、白英等物,使药性加烈,大有强心肾,补阳气之功。但多服此药,毕竟害多益少,但朱元璋又怎会知晓,加上他好色贪欢,正中他的脾胃,自然不假深思。   朱元璋耳里听着,却无暇答她,只是埋头苦干,尽情享受那对迷人的玉峰。   铁合儿浑身畅美,不住口的低声呻吟,樱唇蠕动张合,满脸含春,真个又媚又俏。而一对修长白晰的玉腿,紧紧箍上他熊腰,把个春水连绵的宝穴,贴着他磨蹭揉擦,滔滔溪水,顺着股沟奔流。   朱元璋忽地舍弃双峰,嘴唇开始沿腹而下,握着铁合儿双腿,八字的分开,顿时丘峦溪壑全然毕露。只见花瓣润光闪然,渗得晶莹光亮,仍不停笃簌簌乱跳。朱元璋见得这美景,不禁唾液狂咽,并起双指,缓缓撑开蛤口,直戳进去。   铁合儿身子猛地一颤,忍不住叫了出来:“啊!皇上……好美,不要太用力,臣妾会受不了。”   朱元璋那会理她,依然自顾取乐,双指狠掘一会,便见宝穴翕张吐水,随着他的抽戳,甘露一股接着一股射将出来。   铁合儿立时乐昏了头,魂儿飞上半天,双指如此一伸一缩,且不住加剧,委实畅美难经:“受不了,皇上放过臣妾吧……”耳里听的“咕唧、咕唧”的乱响,就是止不住内里的波涛,快感迭升,终于按耐不住,大哼一声,竟尔丢了。   朱元璋抽出手来,见满指满掌尽是春水,笑道:“你的水儿真多,当真是哀鸿遍地,你自己瞧一瞧。”说着把手掌递到她眼前。   铁合儿却不害羞,微微笑道:“还不是皇上弄的,害得臣妾死活不知。”   朱元璋道:“这么说你是快活死了,要怎样多谢朕呢?”   铁合儿撑起身来,柔声道:“皇上请先卧下,待臣妾好好报答皇上。”   朱元璋依然仰倒,铁合儿掉过身来,见那根巨龙顶天立地,高高竖起,龙棒青筋盘结,头肥脑胀,竟有巴掌长短,不由暗赞起来:“我还道吴贞的家伙已是人间珍宝,没想皇上的还要厉害,这回可有得乐了。”   铁合儿看得心头火热,探手握住,只觉如触火棒,又硬又烫,又想:“先前也不见这样子,料来这蛇菰锁阳丹确非凡品。”一面想着,一面轻轻捋动,不多久便见龙嘴吐出白浆,遂埋头伸出小舌,一一舔去,接着张口把头儿含住,使劲吸吮。不时又沿着棒身上下舔刮,弄得朱元璋浑身舒爽,不停叫好。   朱元璋突然叫她跨腿上来,铁合儿听见,明白他的心意,当下双腿大开,翘高圆臀,将个宝穴放在他眼前,自己依然埋头苦干,尽展口技,忙进忙出。   朱元璋以指拨开花唇,细观内里的妙景,只见那儿鲜红如桃,娇嫩诱人。香泽花露,布满其中。他愈看愈忍无可忍,用唇剥开那皮儿,一颗嫩红的豆儿,顿即露了出来,一抖一颤的,甚是诱人。   铁合儿给他弄着要点,似啃似咬,立时美得身颤骨酥,媚眼难睁,淫火更见高涨。   二人这般耍弄一会,朱元璋拍拍她圆臀,着她卧回榻上。铁合儿早已情火难禁,张大双腿,只等大物进来。   朱元璋跪在她胯间,先把个龙头抵住玉门,乱揩乱揉。   铁合儿见他只是磨蹭,就是不进,惹得她咬牙切齿,自动用双手分开花户,叫道:“皇上行行好,不要再耍弄臣妾了,求求你进来吧!”   朱元璋暗里窃笑:“好一个小淫娃,就让你知道朕的厉害。”当下腰肢前挺,听得“唧”一声响,便已进了半根。   铁合儿给巨物一塞,美入心肺,叫道:“啊,好美!给皇上填满了,这就全送给臣妾吧。”   如此诱人的淫言浪语,朱元璋确也甚少听着。他宫中妃子虽多,但每当做这回事,个个便只会默然承受,从来不敢絮絮不休,惟恐说错了什么,开罪了皇帝,那有像铁合儿这般淫情浪态!   朱元璋听得畅不可言,鼓勇望里挺去,顿时直没至根,笑问道:“现全送给你了,感觉如何?”   铁合儿喘声道:“皇上好生厉害,又这般火热硬挺,今回恐怕命儿也没了。”   朱元璋听得开心,当下抬高她双腿,大起大落,奋勇捣挺,一连急刺过百,弄得铁合儿魂消体软,小嘴不住开合吐气。朱元璋也气喘吁吁,问道:“吴夫人,朕与国舅孰好?”   铁合儿淫笑答道:“吴贞怎能和皇上相比,他便像木头一样,只管乱冲乱撞,臣妾今日得皇上临幸,方知道个中妙处。”   朱元璋又是一喜,双手捉住她一对脚踝,把个膝盖压在她双峰处,由上往下狠狠刺去,一股舔稠的花露,竟给他扎了出来,溅得满肚皮皆是。   铁合儿大叫一声,玉臂抱住朱元璋脖子,怔怔的盯着他,满眼尽是媚意,她只觉那硕大无朋的巨龙,拱拱钻钻,下下直抵花蕊,禁不住喘道:“臣妾这一副身子,还让皇上满意么?”   朱元璋喘道:“吴夫人天仙般的人物,朕岂会不满意。”接着又摆开架式,深挺急投,下下直戳深处。朱元璋得蛇菰锁阳丹帮助,果然锐不可当,连铁合儿这个淫娃,也渐觉抵挡不往。   如此过了盏茶时间,铁合儿终于抵敌不过,口里“呀呀”两声,几个抽搐,便又丢了。   朱元璋的龙筋给他当头一浇,竟然有点忍不住,只好打住动作,尽力强忍,低头看去,见铁合儿遍体汗香,脸红似火,柳眉双掀,模样儿说不出的娇美。看了一会,不禁淫心复炽,忙又着实急送百余,方觉难支,龙子龙孙一古脑儿丢了个尽。   二人意畅神舒,四肢懒动,软成一团。   次日朱元璋命太监整修永春宫,让铁合儿入住。   到得晚上,朱元璋又来与她耍玩。铁合儿住在宫中,犹胜仙境,不觉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生活,竟尔忘记了出宫回家。   吴贞虽答应了胡维庸,打算与他待机行事,杀进宫去。但在他心中,毕竟还记挂着妻子,不时四出打探,后从一太监口里得知,听得这事竟与他两个妹子有关,并与皇帝合谋骗了铁合儿。   一听之下,吴贞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开声大骂:“你们瞧着看,早晚要你们一个个死在我刀下!”   第十集第六章卫军叛变   朱元璋与三个爱妃分别在宝座上坐定,目光往殿上众人望去,终于给他觅得要看的人,一眼望去,眼睛不由一亮,暗暗赞许:“没想江湖上当真有这样的美人,若非从璎儿口里得知,朕实不敢相信!”   原来朱缨前时因阴阳二老身死,代其兄朱柏进宫禀告朱元璋,言语之中,自然把紫嫣雩扯了进去,并说她如何美貌,功夫如何地高。   朱元璋初时听见,将信将疑。他当年闯荡江湖,什么江湖儿女没看过,样貌颇具姿色的女子不是没有,但绝色美女,却从没见过。昨日忽闻紫嫣雩和史多巴在城外发生冲突,便即传旨召见,存心要看看这个武林中的大美人。   现在一见,果如朱璎所言,一时也看得痴了。只见她柳眉杏目,俏脸粉塑脂凝,真个说不出的美艳动人,便是身旁这三个爱妃,也给她那绝世花庞比了下去。   自朱元璋进殿后,堂上众人不敢向他抬头直视,略瞧一见,便即低垂着头。朱元璋色迷迷的目光,除了他身旁吴家姊妹和铁合儿外,全都没有人为意。朱元璋定一定神,连忙笑道:“今日难得雄杰之士济济一堂,众位卿家侠士不用拘礼,敞开胸怀尽情畅饮好了。”   殿上众官王爷齐声说道:“多谢皇上。”   这时,殿中两侧的内府乐女奏起细乐,接着一群口兜绦纱袋的宫女走出,这些绦纱袋的用意,主要是防止口鼻的气息,免得污了双手捧着的菜肴。只见一品品金丝笼罩流水价送上,先送上皇帝妃子,再挨次送与各人。   众人前的几案上,早已放上膳碗金杯,内监为众人斟上了酒,接着宫女送上第一道佳肴,盘盖揭开,一阵香气顿时飘进鼻来。   罗开望去,竟是上等的皱纹盘大鲍,摆成六六如意图案,鲍肉上剜了花纹,呈现着珍珠般的色泽,当真色香味俱全。   朱元璋笑道:“此间不谈朝中政事,大家随便就是。”竟然以身作则,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似乎极力促成席间不拘不束,轻松愉快的气氛。   朱柏和朱允炆这些王子王孙,甚少看见皇上如此和颜悦色,平易近人,一时也大出意外,不由互望一眼,也感舒心快意。   朱元璋向朱柏道:“这里众位江湖豪侠,你便为朕介绍一下吧。”   朱柏应了一声,连随站起:“父皇,这位便是臣儿曾提及的凌云庄庄主罗开,这一位是罗庄主的岳丈,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方晴云方大侠,而这两位也是凌云庄的高手。”   笑和尚和上官柳站起身来,自报上了名字。   朱元璋捋须笑道:“罗庄主的大名,朕也有所闻,原来是个如此年轻英俊的人物,不知罗庄主的师父是谁,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少年英雄?”   罗开站起身来:“皇上夸奖了,罗开年少无知,英雄两个字,实在不敢当。区区的师父,早年已息影林泉,再不问江湖中事。只因未得师父允许,不便相告师父名字,望皇上恕罪。”   朱元璋见他不肯说出师承,心中大大不乐,脸色不由一沉,便转向紫嫣雩,笑问道:“这位天仙般的仙子,想必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了,朕不知猜对否?”   紫嫣雩站起身,福了一福:“小女子紫嫣雩,拜见皇上。”只听她说得犹如新莺出谷,字字清脆,说不出的动听。   朱元璋呵呵笑道:“朕曾听昭宜公主说,宫主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武功非常厉害,倘有机会,朕真想开开眼界。”   紫嫣雩敛衽一礼,道:“昭宜公主言重了,小女子的武功实是寻常得很,如何敢在皇上面前献丑。”   朱元璋笑道:“紫宫主不但人长得美,又懂得说话,听闻你和昭宜公主已姊妹相称,这可是真的?”   朱柏在旁听见,连忙道:“回禀父皇,确有此事,她们早已结为金兰,皇上无疑是多了个女儿了。”   紫嫣雩不禁脸红起来,只听朱元璋击腿笑道:“好,好,真的太好了,这样说,朕也该给你一个公主的封号了。”   此话一出,紫嫣雩立时跪倒在地,连忙道:“小女子万万不敢。”   朱元璋哈哈大笑:“你且站起身来再说话。”紫嫣雩无奈,只得款款站起。   朱元璋道:“这样吧,朕今日便收你为干女儿,册封为公主。”接着想了一想,又道:“便封为昭琼公主吧,你可愿意么?”   紫嫣雩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竟呆愣当场,良久说不出话来。朱元璋看见,又再问一次。紫嫣雩连随再跪下,颤着声音道:“多谢皇上。”   朱柏也是一喜,忙道:“皇妹你怎么还叫皇上呢,该改口叫父皇了。”朱元璋听见,笑得更大声。   殿中众人立即齐声道贺:“恭喜皇上,贺起皇上……”   朱元璋笑道:“好,好!大家便为我这个干女儿饮一杯吧。”   罗开众人也大感意外,不禁相顾微笑,而三大灵王听得宫主成为皇帝干女儿,更是喜不自胜。只有史多巴板着嘴脸,心想:“她既册封为公主,便无法再和她动手,瞧来昨天这个仇,再也难报了!”   而朱元璋这一着,可说是一箭贯双雕。她深知紫嫣雩武功了得,更知紫府仙宫人多势众,在江湖上是少有的大门派,今日收了宫主为干女儿,紫府仙宫无疑便成为朝廷一支奇兵,打后以他来控制江湖人士,实是大有好处。其次便是他可随意召紫嫣雩进宫,多加亲近,这等一举两得的美事,朱元璋又怎肯轻易放过。   这样一搞,殿上的气氛立时大变,一时间觥盏交错,笑声不断,先前的拘谨,已经慢慢退却。   其他佳肴也陆续送上,吃完一道又换一道,什么熏鸡炙兔、烧羊肉、黄焖山雉,无不是上等美食。   便在这时,猛听得殿外喊声大作,接着又是震天价一声轰响。殿上众人都是一怔,齐齐往宫门望去,只听朱元璋叫道:“出去给朕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两名宫监往殿门飞奔而去,岂料还没走出殿门,已见五六个太监抢进殿来,几乎和两个宫监撞个满怀。接着一人慌忙跑到朱元璋跟前,“咚”一声跪下:“大事不好!一伙贼人要打进宫来,快请圣驾躲避!”   朱元璋大吃一惊,忙问:“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如此大胆?”此说尚没说完,便听得殿外杀声四起,兵刃之声响个不停。朱元璋这时才慌了手脚,忙站起身来。站在台侧的十名近卫,已抽出钢刀挡在皇帝和三位妃子身前。   突然听得群臣中一人叫道:“全给我拿下!”   站在罗开等人身后的禁卫军,同时抽出大刀扑向罗开等人。   罗开听得那人的说话,已知大事不妙,才一回头,便见数十名禁卫提刀抢至,罗开不假思索,大叫一声:“不要伤他们性命。”此话方落,笑和尚、上官柳、方晴云等人已同时迎上。   三大灵王和史多巴也不甘后人,往禁卫军冲去,几个起落,数十个禁卫军已全被点倒。罗开跳到殿中央,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误会,外面贼人确与咱们无干。”   朱柏连随道:“父皇,臣儿相信罗庄主的说话,此事决计与他们无关。”   朱元璋一时委决不下,正自难以决断,但见殿上除了身旁的十人外,其他禁卫军已给他们制服住,心想:“这些人若要对我不利,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但他们竟停下手来,看来真和这些人无关?”他并非一个胡涂皇帝,见事极快,虽在这紧张时刻,一瞬间便能分析眼前局势,确也不简单。   只见他点了点头,朗声道:“你们不可妄动。”   罗开听见,向方晴云道:“岳丈,请你为他们解开穴道。”   不消片刻,众禁卫军的穴道已被解开。朱元璋更无怀疑,吩咐道:“把守住各殿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这时杀喊之声愈来愈近,殿外数百禁卫军,已把仁和宫一层层围住,围得密不透风。一名太监从外走来,向守门的卫军报告,有事要禀告皇上。朱元璋在殿内听见,便叫人传了进来。   那名太监忙奔到朱元璋前面,喘着大气道:“禀告皇上,吴贞领同前左卫军作反,已经攻破奉天门,朝这里杀来了。”   朱元璋大叫一声:“什么!是吴贞。”   吴倚琳,吴倚翠、铁合儿三人听见,立时面无人色,朱元璋望了三人一眼,向那太监问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那太监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密麻麻的都是人,相信有几千人吧。他们见人便杀,宫内禁军正尽力抵档,也不知能否抵挡得住,皇上还是赶快避一避,已策万全。   朱元璋脸色一变,怒道:“前右卫军和锦衣卫呢?”   那名太监见皇上发怒,不由一惊,忙道:“奴才听说,四千前右卫军都被吴贞阻在奉天门外,一时无法进来,而锦衣卫的消息,暂时还听不到。”   朱元璋听得双目冒火,向朱允炆道:“你到殿外安排一下,咱们马上离开。”   朱允炆令命,正要走出仁和宫,罗开忽然制止住,说道:“皇上,依在下看,还是留在这里较好。”   朱元璋眉头一皱,问道:“罗少侠这话怎么说?”   罗开道:“皇上,今次既然是朝中有人作乱,也难保反贼不会派人混在官兵里,若皇上贸然出去,实是危险之极,请皇上三思。”   众人一听,也觉有理,朱元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这事确不可不防,但仁和宫只有数十人,要是吴贞这反贼杀到,又如何抵挡得住。”   罗开道:“这里虽然卫兵不多,但空间越细,便越容易把守,只要咱们稳守所有通道,那些叛贼想要攻进来,恐怕也不容易。到时只要援兵一到,便能解困了。”   紫嫣雩在旁道:“父皇,罗庄主说得很对,只要咱们留在殿内,以咱们之力要保得父皇安全,相信并不太难。”   岂料此话刚完,忽听得有人道:“恐怕未必……”此话声虽然不大,却人人清楚入耳,显然是由内力所发,从远处传入殿里来。   众人听见,均吃了一惊,罗开忙道:“此人内力深厚,大家小心在意。”   岂料说话刚完,一道寒光由殿外疾射进来,迳往朱元璋射去,势度殊猛。罗开反应奇快,抄起几上一只金丝盏掷出,立听得“当”一声响,一支袖箭被金丝盏一撞,横射了出去,钉在殿顶的木梁上,入木数寸,足见其力度之猛。   殿上众大惊,罗开和紫府仙宫等人同时跃出,站在殿堂中央。   紫嫣雩匆匆道:“父皇请退到一旁,这里由咱们对付便是。”   朱柏叔侄伴着朱元璋和三妃退到墙边,数名武官和十名贴身侍卫抢上前来,挡在他们身前。接着听得殿前杀猪似的,擂天倒地喊个不停,接着碰碰数声,几名禁卫飞了进来,扑地不起,显然早已死去。   与此同时,忽见几个人影闪了进来,动作之快,当真如鬼如魅。   罗开定眼一看,进来的竟有五人,身上均穿着军服。而当中一人,白须飘飘,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其余四人,皆是四十上下年纪,个个神光闪烁,一看便知武功大是不弱。   原来吴贞按胡维庸的策划,约同几名邀请而来的武林高手,一同杀进入宫。   除了吴贞外,胡维庸并派叶升买通御林军将军曹聚,让他负责打通东华门,再遣其外甥前都尉张先本为内应,吴贞为先锋,率领前左卫军数千人,杀进宫来。而他们早已探得讯息,朱元璋正在仁和宫与三妃设宴,却不知道还有罗开等人在内。叛军从东华门闯进,当即派遣二千前卫军将奉天门封住,挡住宫中其他援兵,余军便往仁和宫杀去。胡维庸的目标,是要把朱元璋擒杀,夺其皇位,自己登基称帝。   胡维庸知道朱元璋身边有十名贴身待卫,均是独当一面的好手,想要擒杀朱元璋,委实不容易!胡维庸想到此点,暗地邀请五名武林黑道高手,专为对付朱元璋的近卫。   行动之时,五名黑道高手换上军服,混在叛军之中,由吴贞带领,直奔仁和宫来。宫城内的数百守军,见叛军杀到,纷纷上前厮杀,并马上派人通告皇上,好作准备。   吴贞本是一名猛将,天生骁勇,弓马便利,手持一口大刀,犹如猛虎出笼般,锐不可当。而那五名黑道高手,更是当者披靡,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近千守军转眼间便死伤近半,且战且走,退到仁和宫来。   五名黑道高手丢下那些叛军,直闯仁和宫,来到殿外,听得紫嫣雩的说话,那老者存心要显一显本事,运气调侃一句,忽见数十人围往一个黄袍龙冠的老者,心想这人必是皇帝无疑,遂顺手打出一支袖箭,存心要毙了朱元璋。   老者眼见大事立成,没想给旁边一个小伙子破坏了好事,也不由一呆。   五人一闯进大殿,便即一字排开,把殿门封住。只听那老者道:“好小子,你的功夫倒也不弱!尔等若想留得性命,便给我站开,免得老夫多伤人命。”   紫嫣雩微微一笑,说道:“是么?倘若我不站开,你又能拿我怎样?”   五人听得她的说话,把眼望去,见她出落得鲜花一般,丰胸楚腰,体态袅娜,确实动人之极!心里暗暗赞许,均想:“好一个漂亮的妃子!”更难得她在这个时节,还能这般镇定,实是世间少见!   只见居中的老者哈哈笑道:“要伤你这位美人儿,老夫又怎舍得,不如待老夫先把这个皇帝杀了,你打后便跟着老夫,保证你比做什么皇后妃子,还要开心快活得多。”   朱柏忽地跳将前来,戟指骂道:“哪里来的刁民,岂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玷辱公主,快给我拿下。”五个侍卫应了一声,提刀扑向五人。   那老者呵呵一笑:“原来是一位公主,老夫甚么女人也尝过,就是没尝过公主,看来今日可走运了。”说话甫落,五名侍卫先后扑到。   老者与四名汉子同时出手,立时刀光剑影,兵刃之声不绝。   只见一名侍卫抢到那老者身前,抡刀便劈,那老者不慌不忙,略一偏移,便已让过,身法轻灵飘逸,闲雅清隽。   那名侍卫的功夫也极不简单,见他刀沉力猛,步法轻捷,实是少见的高手。忽听那老者道:“你的功夫倒也不错,可小心了。”话落单刀斜挡,架开横臂而来的一刀,左手倏地递出,正中那侍卫胸膛,只听得“啊”的一声,一个庞大的身躯直飞了出去,伏地不起。   罗开见那老者掌法精奇,内力浑厚,只是一招间,便把那侍卫击倒,武功实是非同小可,不由看得眉头紧蹙。   转瞬之间,其如的人翻翻滚滚,已拆了数十招,刀来刀往,斗得甚是激烈。   一名侍卫见同伴中了老者一掌,久久爬不起来,忙奔将过去,欲要把他扶起。笑和尚大喝一声:“千万不可碰他,小心沾上他身上的毒。”那名侍卫听见,连忙打住脚步,再也不敢踏前一步。   那老者听见笑和尚的说话,不禁一怔,说道:“你这和尚的眼光倒也厉害,竟给你看出来。”   笑和尚嘻嘻一笑:“老毒虫,你何时当起官兵来了。”   原来这老者名叫钟常,久居青刚岭卢龙谷,此谷长年瘴气密布,人兽绝迹,谷内唯一蟾蜍甚多,因此又有蟾蜍谷之称。皆因钟常擅用毒功,又练得一手六阳百毒掌,江湖上的人便给他一个外号,名为“百毒蟾蜍”。   那老者心念一转,暗想:“我久居卢龙谷,甚少在江湖走动,没想这个和尚竟认得老夫,倒也有点本事,朗声问道:”你这个和尚突竟是什么人,如何会认得老夫?“笑和尚笑道:”世上练‘六阳百毒掌’的便只有一人,但凡练这毒掌的,掌心定必红若涂朱。和尚没什么自豪,就是一对眼睛尖得很,方才你一掌翻出,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你这老毒虫,哪还会有谁呢?再说,你问我是谁,光凭我这个生招牌,莫非以你的眼光,也瞧不出来?“   “百毒蟾蜍”这名堂,江湖中人大多都听说过,更知此人周身是毒,行事狠辣,是江湖上一个极阴毒的人物。此刻听见笑和尚的说话,心里无不骇然。   若以真刀真枪,凭着真功夫较量,堂上的人也未必会输给他。但这人的毒功,却教人防不胜防,若稍有不慎,触及他身体,随时会沾上剧毒,立时中者无救,实不得不对此人忌惮三分。   钟常打量笑和尚一会,终给他想了起来,呵呵仰首笑了几声,捋须道:“原来是笑和尚,莫非皇帝老子预知有人来取他脑袋,特地邀你来和他做法事?”   笑和尚嘻嘻笑道:“和尚我平日大酒大肉,要我做法事,没的污了佛门清誉,只是皇上今日心血来潮,知道宫中有毒虫肆虐,叫和尚我把他活捉剥皮,交给御厨泡制什么‘蟾蜍百毒羹’。”   钟常听得老眉一聚,怒道:“就凭你。”   笑和尚笑道:“若凭我一人之力,要捉你这头老毒虫,自然是有点困难,可是今日满堂皆是捉虫高手,瞧来你这头老蟾蜍要想逃出生天,恐怕……”说着摇了摇头,口里“唧唧”作响。   钟常精光一闪,往殿上众人扫了一眼,见有八九人劲装束带,一看便知是武林人物,暗想:“莫非皇帝早有准备,预早邀请武林好手在此?”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怔。   但钟常向来自视极高,尤其他练成“六阳百毒掌”后,更自负无人能敌,早把天下英雄一笔抹倒。这时听得笑和尚这样说,心中虽感愕然,却也不甚惊惧,当即干笑一声:“好,竟敢在老夫跟前诳嘴!有本事便过来捉老夫看看。”   与此同时,四名侍卫和那四人斗得正紧,漫天刀光闪烁。紫嫣雩见四个侍卫横砸直劈,把手上大刀使得虎虎生风,但始终无法将那四人击倒。她看出相方的武功均在伯仲之间,要分出胜负,也非短时间的事,心想:“还是先把这四人料理掉,免得夜长梦多。”当下向罗开道:“罗庄主,这个老毒物便交给你,可得留意他用毒功。”   罗开朝她点头一笑,表示明白。   笑和尚却有自知之明,知道钟常不但毒功厉害,且功力也是非同小可,在江湖上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以自己的武功,决不是这人的敌手,眼看殿上这么多人,相信只有罗开一人才应付得住,当即向他道:“罗庄主,昭琼公主说得对,这老毒虫浑身是毒,须得小心在意。”   罗开点了点头,朝钟常道:“便由罗某来会一会老前辈好了。”   钟常见对方找个小伙子和自己较量,简直是奇耻大辱,不由气往上冲,双眼顿时要冒出火来。固想罗开刚才掷杯打飞自己的袖箭,心知他确有点门路,但见他年纪轻轻,功夫再高,也不会高出笑和尚多少。   钟常望望罗开,如何会把他放在眼内,不由怒道:“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和老夫讲手?”   第十集第七章干戈载戢   笑和尚嘻嘻笑道:“罗庄主肯和你这老毒虫交手,已算是给足你面子,我瞧你还是束手就擒,少来丢人现眼,当众出丑。”   钟常气得直眉瞪眼:“好,老夫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吧!”   罗开听说钟常毒功厉害,也不敢空手和他对决,瞥眼看见一柄钢刀横在地上,这柄钢刀原是适才给钟常击倒的侍卫所有,当下也不说话,气运丹田,右掌由内至外圈转,聚气一提,足有数斤重的钢刀倏地给罗开吸起,瞬间飞到他手中,罗开虚空一劈,抱拳道:“老前辈请。”   殿中众人看见,莫说是不懂武功的人,便是方睛云、紫嫣雩主仆等见识多广的武林中人,也是首次看见这等深厚的内力,场中除了那八人的激斗声外,霎时全都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全场才喝采起来。众人均想,只要有罗开在此,再厉害的人物也不用害怕了!   只见钟常看得傻了眼,久久做声不得,心头顿时冷了一截,光看罗开这手虚空撮物的功夫,就算他再练上数十年,也万万无法做得到!钟常的一腔傲气,立时化为乌有,摇头道:“罢了,罢了!世间上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笑和尚你说得对,纵是动手,换来也只是一败涂地,今日老夫得罪了皇上,横竖都是杀头,倒不如死得风风光光。”   钟常看见自己伙伴还兀自斗个不休,本想开声叫他们罢手,但回心想想,他们今仗胜好败好,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千难万难,到头来也不免一死。想到这里,只好叹了一声,把手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掷,抬掌便往自己天灵盖拍去。   罗开没想钟常竟会突然自尽,不禁吃了一惊,但二人相距却有丈余,便要扑前制止,看来已然不及,惶急之间,想也不想,玄虚指连随点出,只听嗤一声响,钟常手肘的曲池穴已然中指,顿时浑臂麻痹无力,只是钟常这一掌用力甚猛,冲力无法瞬间歇止,还是“啪”一声打在头上,还好他手软无力,内力无厚也是枉然,饶是如此,这一掌给内劲一冲,还是打得金星直冒,几乎一跤摔倒,身子一连退了几步,方停了下来。   罗开恐他再图自尽,当下补上一指,点了他胸前要穴,使他动弹不得。   紫嫣雩见大敌已去,也不想夜长梦多,拖沓下去,更想在朱元璋跟前显露一下身手,莫要给罗开夺去全部风头。当下使开轻功,向剧斗中的人飘去。   众人只见一团紫影闪动,接着四个侍卫纷纷倒后跌出,宛似给什么东西撞了出来,狼狈万状。随又听得兵刃堕地之声,方看见紫嫣雩定下身子,卓立场中,回眸微微一笑,才向罗开走去。   而钟常同来的四个伙伴,却呆呆的钉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一看便知给紫嫣雩点了穴道。   众人看见紫嫣雩不但轻功了得,且轻而易举便将四人制服,不免又是一阵喝釆。   钟常虽穴道被封,但刚才的情景仍是看得一清二楚,也暗自心惊,心想:“这个罗庄主的武功已是惊世骇俗,不想连这个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武功也不下于自己,世上能人之多,实在今人难以想像!”言念及此,不由心如寒灰,万丈雄心顿即烟消雾散。   原来紫嫣雩这门轻功,乃紫府仙宫的独门秘技,名作“流水行云”,阴阳二老的师父岳都,当日也曾领教过这一招,给她弄得灰头土脸,而眼前这四人,又如何能抵挡。   朱元璋看见罗开和紫嫣雩的功夫,不由眉开眼笑,捋须大笑起来:“罗庄主和朕这个干女儿的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朕今日总算大开眼界了。”   紫嫣雩笑道:“皇儿这些功夫,只是虫篆之技,那里及得罗庄主的一二。”   朱元璋推开身前的侍卫,缓步走了出来,朝罗开道:“罗少侠的武功,莫说朕从不曾看过,便是连想也不敢想,这样的身手,相信武林之中也难找到对手了。”   朱柏唯恐巴结不及,连忙插嘴道:“皇儿也曾向父皇说过罗少侠的本事,今日父皇亲眼看见,也不敢说皇儿夸大了。”朱元璋不住点头,捻须含笑。   罗开抱拳道:“皇上和王爷太过奖了,其实江湖上武功胜过在下的人,可说是多不胜数,区区又算得上什么!”   朱允炆见到罗开的功夫,更是心头雀跃,立意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也得把他收为己用,当即走上前道:“皇上,罗少侠今日救驾有功,功劳可真不少啊,也该好好奖赏才是。”   朱元璋点头道:“应该,应该,不但是罗少侠,便是昭琼公主和其他人,也该好好奖励一番。”   罗开听得殿外不住传来厮杀声,忙道:“皇上言重了,现在叛贼未平,主谋未擒,若要把叛乱平息,须得尽快把罪魁祸首擒住才是。”   朱元璋道:“罗少侠说得对。吴贞这个叛贼,非要把他碎尸万段不了!”回头向两名侍卫道:“快出去看看,倘若援军未到,你俩得想办法冲出重围,速到神机营派兵增援。”二人令命去了。   吴倚琳、吴倚翠和铁合儿听见皇帝的说话,吓得脸无人色,赶忙过来跪倒,齐齐磕头道:“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道:“吴贞叛乱,朕知道与你们无干,你们且站起来。”   三人见皇帝不降罪,自然放心不少,只好站起身来。   紫嫣雩向罗开道:“殿外守军不多,如何能抵挡数千叛军,要是援军迟迟不来,早晚会给他们攻进殿来,倘若给数千人围困在屋内,恐怕也不容易对付。既然这样,咱们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你我各率伙伴杀出去,若能擒得吴贞,便可消弭一场杀伐,免得多伤人命。”   其实罗开早已想到此点,现听紫嫣雩说了出来,连随点了点头,说道:“昭琼公主说得甚是。”遂向方晴云道:“岳丈你便待在这儿保护皇上,上官柳和笑和尚同我一起杀出去。”   紫嫣雩向朱元璋道:“父皇,前左卫军数千人虽是由吴贞统率,军中未必个个存有反心,谅吴贞也没这个能耐,能收买数千人。但士兵们都知道,只要军中有人作反,全军皆罪,他们才逼不得已,跟随吴贞作反。倘若要平息叛乱,除了那些祸首外,其余士兵可免其罪,事后不再追究,相信大多数士兵必会倒戈相向,或是弃器投降,不知父皇认为如何?”   朱元璋听后不禁踌躇起来,罗开在旁看见他犹豫难决,上前帮腔道:“皇上,寻常士兵若非有人领头摆拨,决计不会贸然作反。现在兵临城下,首要是尽快把事件平息,其他已是次要,倘若咱们在外宣扬皇命,赦免他们死罪,必定立竿见影,速收成效,还请皇上三思。”   其他王亲官员只想尽快脱离危险,叛军是生是死,对他们自不相干,现听得二人的说话,也纷纷上前赞同称是。   朱元璋本是城府极深的人,要他放弃不追究叛军,本是绝不能的事,但眼下危机未消,加上众人意见一致,只好勉强答应,道:“好吧,既然众卿家都认为这样,朕便赦免他们吧,但吴贞及一干叛贼头领,却万万不能赦免。”   众人齐声称谢后,罗开和紫嫣雩连忙领着众人出殿去了,而史多巴本想跟随出去厮杀,朱允炆却叫他留下来,与方晴云一起在殿内保护皇上。   罗开等众人出得仁和宫,已见殿外早已尸横遍地,叛军已把宫殿重重围住,两军仍是乱砍乱劈,相互厮杀。   众人进宫时因把兵刃留下,手无寸铁,各人只好拾起地上的兵刀,直往叛军冲杀过去。殿外的守军早就伤亡过半,已是越战越少,眼见不用多时,势必全军覆没。便在此时,骤见数人冲进叛军,犹如猛虎入羊群般,挡者披靡,守军远远看见,顿时士气大增。   罗开一冲入敌阵,钢刀长矛立时自四方八面刺来。他自练得一身武功后,从没遇过这等千军万马的场面。他不想多伤人命,只好使起纪长风所授的刀法,见刀挡刀,见矛斩矛。   叛军被数人这样一冲,忽然大乱,只听得一人高声喊道:“狗皇帝已给咱们擒住,大家打住阵脚,千万不要乱。”   罗开循声望去,却见一个浓眉大汉擎力在手,正朝守军身上乱砍。罗开一看那人如此凶悍,相信此人必是吴贞无疑,当下挥刀把身周的叛军逼开,使起“幻影流光”在人丛中左穿右插,瞬眼间便已来到吴贞身旁。   吴贞正在杀得起劲,加上罗开动作超轶绝尘,他只觉身前人影一晃,胸口腰肢忽觉一麻,已然动弹不得,不由吃了一惊,便在他软倒在地之际,身子已经给人提了起来,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罗开一手把他提起,气运丹田,叫道:“吴贞已在我手中,皇上有旨,若放下兵刃投降者,一盖赦免其罪,不加追究,倘有违命者,照惩治乱党例,格杀勿论。”接着把吴贞高高举起。他这一番话以丹田发出,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数千叛军全都望将过来,果见吴贞已给人拿住,一时个个都呆在当场,手上的兵刃不知放下还是不放,一时难以决定。   罗开见叛军开始摇动,斗志渐失,正是扭转逆境的好时候,再次朗声道:“皇上宽洪大量,现在肯弃器投降的人,保证不会秋后算帐,大家尽可放心。各人还快快放下武器,向皇上请罪。”   忽听得一人道:“你是何人?咱们却不认识你,谁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教人如何能信,除非皇上亲口说出来。”   罗开听后一怔,这个确是事实,自己不是宫里的人,甚至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不如,他们又如何会相信自己的说话。罗开望将过去,见那人官服与一般士兵不同,但他不晓得朝中官衔,只看出此人的官阶必定不低。   就在罗开正感困窘,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南面突然轰然大响,密麻麻的不知多少军兵冲过来,不消片刻,一层一层的,也不知围了多少层,已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只见个个弯弓搭箭,全部对准场中的叛军。   罗开知道援军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官柳、笑和尚和紫嫣雩主仆纷纷来到罗开身边,听得笑和尚道:“罗庄主,把这个逆贼交给我看管吧。”罗开点了点头,笑和尚一把执住吴贞的后领,一把钢刀贴在他颈侧,笑道:“你这人的运气真差劲,要作反也不晓得择个好日子!”   众叛军这时看见此情景,已知大事已去,早就吓得呆了。随见数人从援军里走出,其中二人,正是那两个出外请援军的侍卫。只见一人朗声道:“你们已经给重重包围,还不放下兵器投降?”   场中顿时一片寂静,忽听得几声兵刃倒地声响,有数十叛军已掷下军刀,接着兵刃倒地声越来越密,呛啷啷之声自四方八面传来。   罗开终于放下心来,便和紫嫣雩快步走上前去,众叛军不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两名侍卫看见二人走来,连忙走上前躬身道:“奴才叩见昭琼公主。咱二人救援来迟,请公主恕罪!”接着向罗开抱拳一揖。   紫嫣雩笑道:“你们来得正好,何罪之有!”   其如几名军官听见,立时听得一头雾水,百思不解,均想:“什么昭琼公主?怎么还没有听说过?”待得二名侍卫向众人介绍,方知道是皇上新册封的公主,忙一一上前向紫嫣雩叩见。   其中一名侍卫问道:“罗少侠,请问吴贞这逆贼可有擒住?”   罗开道:“看看是否这个人?”说着往笑和尚方向指去。   二人张望过去,见笑和尚正押着吴贞走过来,而上官柳和三大灵王却在旁守护。两人一看见吴贞,同时点头:“正是此人,今倘若非罗少侠在场,后果可真不少!”   罗开道:“两位大哥言重了!目下祸乱既平,麻烦两位大哥把他押去见皇上吧。”二人匆匆向众人辞别,押着吴贞向仁和宫走去。   紫嫣雩向罗开笑道:“罗庄主今日不但救驾有功,还亲手擒拿吴贞,看来皇上必有重大赏赐了。”   罗开微微一笑:“我也不贪图什么赏赐,若然皇上真的要赏赐罗某,我宁可……”说到一半,竟没再说下去,只是向紫嫣雩笑了一笑,便向仁和宫走去。   紫嫣雩见他说得有头无尾,神色古怪,便追上前去,低声问道:“你怎地说得一半便不说,你到底宁可要什么?”   罗开望了她一眼,回头看看,见众人跟在身后若有一丈之遥,便贴近身来在她耳边道:“我宁可皇上把你这个公主赐给我,今晚好好陪我快活一晚,罗某便已心满意足了!”   紫嫣雩听了,不禁脸上微红:“你这么心足,一晚便够了么?”   罗开笑道:“现在你身分不同,已贵为公主了,便是一晚,已是对罗开莫大的恩赐了,还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紫嫣雩低声道:“你这人老是爱戏弄人家,我这个公主是胡里胡涂得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说这话儿。”   罗开道:“什么胡里胡涂,皇帝金口一出,这还会是假的。”   紫嫣雩笑了一笑:“是真好假好,只要你想找我,我这个公主便自动送上门来,任你爱怎样便怎样,这可以了吧!”   罗开听得睁大眼晴:“你不可骗我,给你这样一说,我已经忍不住了。”   紫嫣雩笑道:“真的么!若然你现在肯当众脱裤子,人家便即奉陪到底,脱呀,为什么不敢脱?”   罗开竟给她倒过来揶揄一番,知道自己如何也斗她不过,只好一笑带过,加快脚步往仁和宫走去,紫嫣雩笑吟吟的跟在他身后。   众人回到仁和宫,朱元璋在两个侍卫口中,知道外面祸乱已平,一见罗开众人进来,喜不自胜,亲自走上前来,说道:“今日幸得罗少侠出手相助,解救了一场大祸,来来来,大家坐下谈话。”   各人从新坐定,朱元璋吩咐朱允炆出外宣旨,众叛军一概免罪,回营各就原职。朱元璋心里有数,知道吴贞今次作乱,必定与铁合儿此事有关。而这件事情,他自不想在外人面前揭将出来,免得给人知道他霸占人妻的丑事,当下匆匆派人把吴贞、钟常等人先行收入监牢,再慢慢审问追查其他同党。一场宫闱之祸,终于告一段落。   朱元璋又吩咐宫女送吴倚琳、吴倚翠和铁合儿三人回宫休息,诸事嘱咐办妥,才向罗开道:“罗少侠一身是胆,实是勇将之才,朕本想让罗少侠留下来为朕办事,后听得方大侠说,罗少侠为人廉俭自守,不愿受人束缚,瞧来朕就是开言相请,相信罗少侠也是不允的了!”   罗开听见,便知方晴云已替自己铺定后话,不禁暗暗感激,遂道:“皇上的好意,罗开并非有意推诿搪塞,在下实是性情疏狂,天生放纵不羁,凡事不拘世俗礼法,只会误了皇上的大事。”   朱元璋摇头叹息:“罗少侠今趟替朕消弭叛逆,朕焉能不加奖赏,罗少侠尽管说出来好了,只要朕能力所及,必定为你辨到。”   罗开道:“在下确实有个要求,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紫嫣雩在旁听见,顿时脸上一红,心想道:“你这个人真是的,刚才的话儿只是说笑吧了,万不可当真呀!”   随听朱元璋笑道:“罗少侠直说无妨。”   罗开道:“敢问皇上,钱塘县可有个县令名叫陆炯?”   朱元璋想了一想,点头道:“确有陆炯这个人,罗少侠认识此人?”   罗开摇头道:“在下并没有见过他,只是知道有此人而已。这事说来,其中是有一段故事。在下家中有两个姓何的姊妹,父亲名叫何启书,本是个读书人,曾着有一本教人处身立事的典籍,名为‘夕照集’,岂料陆炯硬说这是反书,欲要脱罪,必须要一万两方可以。何启书一介书生,一时间又如何能拿出一万两来,其母亲四处张罗,只筹得六千两,岂料陆炯收了六千两银,仍是不肯罢手,非要一万两不可,二人的父亲最后给打入天牢,终被斩首,姊妹二人及母亲均被充发为奴。”罗开接着把如何在朱璎手中救得姊妹二人,其母尚在武昌楚王府为奴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殿上那些朝臣武将只听得开头几句,便已心知肚明,像陆炯这种贪官蠹役,可说俯拾皆是,虽为方启书感到可怜,但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也不觉是什么一回事。   然听在朱元璋耳里,却全然不同。他直来无知狂悖,目空四海,自命为历朝难得的英明君主,现听见罗开的说话,无疑是说他粥粥无能,管下不严,顿时龙脸一板,愠道:“当真有这等事?”   罗开道:“这事千真万确,陆烔为求贪图银两,诬陷忠良,在下望皇上彻底严查,给方家一个清白。”   朱元璋拍案道:“陆恫只是个七品知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罗少侠放心,只要朕查明此事属实,自当还方家一个公道。”   朱柏知道是个大好时机,当即道:“父皇,钱塘乃臣儿管辖之地,这件事便交给臣儿代为辨理吧。”   朱元璋点了点头:“好,你给朕好好办理,若查明确有此事,务须严惩不贷,决不能姑息养奸,毁我大明的清正。”这番说话除向朱柏说外,其主要原因,当然是说给罗开等人听,表明自己是个守正不阿的皇帝。   罗开等人连忙谢恩。宴席直到酉时方止,罗开与紫府仙宫众人在朱柏的陪同下,回到湘王府。   当晚,朱元璋先来到长春宫,安慰吴倚翠一番,遂移驾长春宫看铁合儿。   铁合儿听得皇上驾到,连忙率领宫女迎出接驾。待得进人内殿,朱元璋看见铁合儿嘴唇动了动,低声说了句皇上,便又闭唇不语。朱元璋见她欲言又止,风情万种,当真教人又怜又爱,便道:“吴贞叛逆作乱,你今后就无须再回去了,现在永春宫便是你的家,也是朕的爱妃,日后册封就是。”   吴贞叛逆,这是抄家的大罪,铁合儿现听得皇上不但没有降罪,还要册封她为妃,这真是天大的喜讯,连忙跪下谢恩。   朱元璋在长春、永春两宫转了一转,想起惠妃吴倚琳,想到自其妹进宫后,后又有了铁合儿,已经很少在她处过夜了,心里不禁有点歉疚,便即吩咐宫监,踅回仁和宫。   吴倚琳和朱元璋相处多时,深知皇帝的性子,虽然朱元璋曾亲口说过不加降罪,但吴倚琳那肯轻易相信,回到寝宫,终日惶恐不安,害怕朱元璋心口不一。心想:“早知朱允炆这么快便册封为皇太孙,瑶姬宫主便无须行此着了,更不会发生今日的事,害了大哥的性命!”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叹息。   这时,宫外传来皇上驾到,吴倚琳慌忙起身迎驾,行过叩拜礼,吴倚琳战战兢兢道:“皇上今日受惊,臣妾心中确实不安,而且逆贼竟是臣妾之兄,臣妾罪该万死!”   朱元璋笑道:“此事既了,爱妃也不必放在心上,吴贞为人朕尚了解,此次叛逆他虽为主犯,却不是主谋,他这炮筒脾气,直来直去,相信是为人所利用。关于你姊妹二人和铁合儿,朕不怪罪就是。”   依据祖规国法,皇亲谋反,妃子不赐死也得打入冷宫。吴倚琳听后,真个感激零涕,垂泪谢恩。   吴倚琳心下感动,忙叫宫女摆下酒筵,朱元璋多时未曾临幸惠妃,便主动留了下来,饮酒作乐。吴倚琳禁欲已久,今晚还怎忍得,曲尽女人之能事,哄得朱元璋笑逐颜开,二人酒酣兴阑,双双拥入床榻,搂抱交颈,颠龙倒凤,直至天明。   第十集第八章秉烛夜战   罗开等人回到湘王府,笑和尚与罗开道:“今日罗庄主出手擒得吴贞,瞧那皇帝对庄主好生佩服,凌云庄从今以后再不愁官府难为了。”   上官柳却摇头道:“这个也未必,朱元璋这人量小气窄,猜忌多疑,翻脸无情,你越是了得,他越有所顾忌。我说与这种人打交道,须当加倍小心,更不能轻易相信他。”   罗开点头道:“其实今次帮他,也并非出于本意,只是一个凑巧,那个钟常闯进仁和宫,势必大开杀戒,难道咱们眼巴巴站在一旁,袖手不理。这样也好,咱们也非存心和朝廷作对,湘王一事,实是非不得已,若能彼此消释芥蒂,也不失为美事。况且打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也不想因这样而多生枝节。”   方晴云问道:“听你这样说,似乎另有什么心事,现在你我既是一家人,不妨说出来看看,正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罗开点了点头,便把自己如何受纪长风所托,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三人听得倒眉蹙额,方晴云道:“现在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罗开摇头道:“还没有,其实除了在陆家庄和瑶姬见过一面后,再没有和她接触。但瑞雪姐曾对我说,只要我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堂,若然瑶姬真的心存歪念,便是我不去找她,她也必然会找上门来。”   上官柳颔首道:“瑞雪姐说得没错,瑶姬若要统一武林,或要做些对武林不利的事,又怎会不和你接触,只是到时是友是敌,却很难说了!”   笑和尚道:“依我来看,她妹妹洛姬为人倒也不差,决不像一些奸诈之人,难道两姊妹竟相差这么远?”   罗开点头道:“瑶姬的为人我早就领教过,当时我给天熙宫掳了去,便已险些命丧她手里,其人之毒辣,决非空言胡说,和她妹子洛姬,在性子上可说是两个人。若我没有猜错,瑶姬的所作所为,洛姬本人也未必知晓。”   上官柳道:“现在虽不能正实瑶姬是否另有所图,但咱们既有准备,这便容易对付了,以罗开你目前的武功,要制住瑶姬,相信并不困难,只要咱们暗中查明一切,若发现她真有什么坏念头,来个先下手为强,把她制住便行了。”   罗开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倘若给她把事情弄大了,到时才出手制她,届时也无补于事,天熙宫的声誉,恐怕已经荡然无存,到时教我如何对得住恩师!”   众人赞同点头。三人说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而在朱柏的寝室里,紫嫣雩正依偎在朱柏怀中,二人亲热异常。   只听得紫嫣雩昵声道:“人家坦白与你说,你却摆出这样的嘴脸!我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你么。”   朱柏蹙着眉头,心里暗想:“你若非见我缠得紧,今晚无法离开,相信也不会把话直说出来。但说回来,倘若罗开真是给你迷住了,要取龙涎丹的解药,无疑会容易得多,但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陪罗开,我眼不见犹可,但现在既然知道,那如何受得了!”   紫嫣雩见他默然不语,自然明白他想什么,微笑道:“你就不要只吃干醋吧,今日乘着罗开建了大功,你和他之间的嫌隙,瞧来已大有好转,这正是你们和好的良机,而且皇上已册封我为公主,身分却与以前不同,如何说已是帝家一份子,只要罗开真的受我所惑,凌云庄上下人等,岂不顺理成章,成为咱们的人吗!届时不用说解药,便是要他们为你卖命,相信也非难事。”   顿了一顿,紫嫣雩又道:“还有一点,我这两日来冷眼旁观,发觉朱允炆对罗开也有结纳之意,要是给他先行一步,罗开投效于他,到时可大事不妙了。”   朱柏其实对朱允炆的举动也早有发觉,虽知罗开未必会被他收买,毕竟世事难料,要是有个万一,朱允炆岂非如虎添翼!他越想越感难安,但若要收买罗开,确非这个妹子莫属了,回思紫嫣雩刚才说话,今次委实是个大好时机,这个机会一但错过,恐怕再难找到了!想到这里,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便道:“皇妹你的话确有道理,况且你和罗开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两样,我又妒忌个什么!还是以大事为重,今日一切便由皇妹你决定吧。”   紫嫣雩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你千万不可误会,更不可光吃无谓的干醋,妹子若非为大局着想,决不会这样做,希望你明白这点才好。”   朱柏点了点头,但在他心中,当然最清楚不过,心想:“罗开风流俊俏,又有那个女子不喜欢的,只要皇妹真有帮我之心,取得龙涎丹的解药,其他也不必计较了!”   □□□   罗开听得叩门声响,心中正感奇怪。房门打开,见紫嫣雩俏生生的站在门外,不由心里一喜,忙招呼她进房来。   虽然罗开大婚不久,四位如花似玉的娇妻日夜相伴,但每当想起紫嫣雩,心头就是涌起一阵暖意,现看见她主动找上门来,自当满心欢喜,笑道:“原来是昭琼公主,莫非皇上真的把你赐给我,说对了吗?”说着把她拥近身来。   紫嫣雩借势偎在他怀中:“皇上才没有这么荒谬,叫女儿胡乱陪男人睡觉。”   罗开道:“这样说是你自己来的了,罗某当真受宠若惊,要公主纡尊降贵,前来服侍我这个草民,在下如何领受得起。”   紫嫣雩微微挣开他的怀抱,娇嗔道:“你这般冷嘲热讽,没的说人家天生淫贱无耻,主动送上门来,我就是再下贱,也受不了你这个模样。”话后转身便往房门走。   罗开自知刚才说笑过甚,当即上前一把抱住,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连随道歉:“雩妹不要气恼,人家说句笑话便当真,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想得你多苦,想见你又见不得,那日听得晓雨说你来了京城,便即匆匆赶来了,当然除了担心你的安危外,最主要是想看一看你。你今次就体谅我一片苦心,原谅我一次吧?”   紫嫣雩听得罗开软语恳求,一抹美甘甘的甜意,顿时直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抗拒他这份柔情,双手自然地攀上罗开的脖子,把他脑袋拉贴近眼前,轻声道:“你这人叫我如何能生气!罗开,好好抱紧我。”   罗开手上加力,把她抱在怀里,一个柔软迷人的娇躯,牢牢紧贴在他胸膛,从紫嫣雩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立时扑鼻而来,把罗香迷得神魂颠倒,禁不住赞道:“真的很香,光是这样抱着你,已教我心满意足,不愿再放手了。”才一话落,二人的口唇已密密黏贴在一起。   紫嫣雩咿唔一声,送上丁香小舌,急切地与他交缠。   罗开单手固定她螓首,不住价的吸取她的甜蜜。只见二人愈吻愈是疯狂,彼此的双手不停在对方身上爱抚,也不知吻了多久,方依依不舍慢慢分开。   紫嫣雩抬起俏脸,柔情万种的盯着他道:“咱们今晚难得有机会在一起,以后也不知能否再有这机会了!罗开,便让嫣雩今晚好好服侍你。”   罗开微微笑道:“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便行。”   紫嫣雩道:“你已经有了四个天仙化人的妻子,若是给人知道咱们这样,再传到她们耳中,只会对你不好。”   罗开听后,不禁轻叹一声:“其实你和她们四人,在我心中都是一样,我喜欢她们,但也喜欢你,你可以说我贪求无厌,不知满足,既得陇,复望蜀,但我确是身不由已,希望你会明白。”   紫嫣雩轻声道:“人家当然明白,嫣雩何尝不是和你一样,但人言可畏。况且我在紫府仙宫长大,自小便给调教成一个淫荡的女人,男人在我来说,只是玩物而已!但……但自从认识你后,终于令我发觉到,你在我的心目中却和其他男人不同,除了肉欲外,更让我认识到什么是爱情!”   罗开在她前额吻了一下:“多谢你,多谢你对我的坦白真诚,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不会变的,相信我。”   紫嫣雩听得心头甜美,罗开把她扶上床榻,让她坐在榻沿。   罗开轻吻着她,手指捻起她腰带,慢慢地解开。紫嫣雩软着身躯,任他为所欲为,望着自己身上衣服,一件一件的给褪了下来,直到寸丝不挂,露出一身珠辉玉丽,柔若无骨的娇躯。正是:翠华香薰玉质肤,楼中从凤肯孤虚;红鸾星照金梢细,一刻千金果自如。   罗开虽不是首次看见她的裸躯,但望着眼前这具雪魄冰姿,还是呆得一阵子。   紫嫣雩见他獃着眼晴,只是牢牢盯住自己的身子,不禁揜口一笑,道:“你呀怎的只望住人家,前时你还望不够么?”   罗开回过神来,笑道:“雩妹子这样完美无瑕的身子,便是看上一世,罗开也不会厌呢。”   紫嫣雩听了,朝他微微一笑,从床榻撑起身来,说道:“你喜欢看我的身子,今晚便给你看个饱吧,但先让我替你脱去衣服,再慢慢看好么?”   罗开点头笑了笑,一面伸手轻抚她的玉躯,一面让她宽衣解带。   紫嫣雩出手娴熟,一扯两拨,已把他脱了个精光。低头望去,见那根龙枪晃了几晃,却是软软的垂着。紫嫣雩用手握住,徐徐与他套弄,不消片刻,那根丈八龙矛已坚硬如铁,高高的朝天竖起。   罗开爬上床榻,正要伸手去抱她,紫嫣雩轻轻把他推开,柔声说道:“你且先坐着,适才你说爱看嫣雩,不如就让嫣雩自己做给你看,但你只能看,可不准动手喔。”   听见她这话,罗开一时也不明白,只好盘腿坐着,向她点了点头。   紫嫣雩今晚打算使出浑身解数,务要和罗开尽情欢乐一晚,当即挪移一下娇躯,与罗开面照面的对坐着,只见她含情脉脉的瞧着他,双手由自己腰肢徐徐往上移,一对玉手的虎口,轻轻的托着胸前一对傲峰。   罗开看到这里,顿时明白过来。   紫嫣雩半声不响,双手已轻握住高挺的乳房,开始揉捏起来。   罗开见她媚眼如丝,衬着她那绝色的俏颜,实在美得让人心悸,再看她两手轻搓慢揉,一对玉峰不住在她手中变形,如此诱人淫靡的画面,罗开还是首次看着,不禁情炽兴狂。   紫嫣雩弄了一会,偷偷瞄了罗开一眼,见他双目放光,呆呆的盯着自己看,当下左手下滑,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春笋似的玉指,已插进双腿间,接着纤指晃拨,轻轻揩揉,一阵美感倏地而生,紫嫣雩也禁受不住,轻轻“嘤”了一声,呻吟起来。   罗开看得浑身是火,不自觉地,伸手握住硬得胀痛的龙枪。   紫嫣雩抬眼望将过来,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像快要渗出水似的,昵声问道:“罗开,我美吗?”   罗开捣蒜般不住点头:“美,你实在太美了……”   紫嫣雩轻声道:“想再看清楚一些吗?”罗开自当然又是一轮点头。   只见紫嫣雩双腿大分,把个鲜蛤全然展现他眼前。罗开看得血脉贲张,用力握紧龙枪。随见紫嫣雩把指按在小核上,指尖捻弄,一个销魂的呻吟声,又从她口中绽出,美目立时紧闭,陶醉在这快美中。   没过多久,幽门已见润光闪然,全被层层花蜜包裹住。紫嫣雩似乎难忍这快感,一根纤纤玉指,忽地直闯了进去,一出一入的撩掘起来。   罗开从没看过这情景,只觉又是刺激,又是兴动,真想扑上前去,把她压在身下。而紫嫣雩却愈弄愈发激烈,原本只是一根手指,现已改为双指,抽插得更疾更深,只听得“唧嗤、唧嗤”的响个不停,满膣花蜜,飞溅而出。   紫嫣雩螓首仰侧,不住价喘着大气,忽听她嚘嘤大作,若啸若啼,浑身一阵僵硬,便即软倒下来。   罗开看见她这个情状,已知他高潮来临,再见她身子软垂欲坠,便即探前身躯,伸出双手把她扶住。   紫嫣雩依偎在他怀里,回气良久,方缓缓抬起头来,轻声说道:“你喜欢看嫣雩这样吗?”   罗开吻着她耳畔,低声答道:“当然喜欢,你知道吗,刚才看得我情兴大动,真想扑上前去强奸你。”   紫嫣雩微微一笑:“人家便是希望你这样。”停顿半晌,又道:“其实我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做,但不知为何,人家就是想做给你看。”   罗开心里感动,吻了她一下。紫嫣雩把背部靠着他胸膛,侧头仰视他,罗开低头看着她的娇颜,那姿姿媚媚的姌嫋神情,一时令他瞧得如痴如醉,口唇徐徐落下,再度吻上她的樱唇。   紫嫣雩乖巧地张开小嘴,把罗开的舌头吸入口中,二人你缠我搅,情炽兴浓。   罗开双手从后绕到前去,握住她双峰,入手饱饱满满,如触丝缎。   紫嫣雩一对玉峰给他握住,一股快感如潮般涌来,尤其两颗红梅落在他指间,不时扯夹拉捻,令人美入骨髓。只见她鼻息愈来愈重,终于再无法忍受,吐出小舌大声呻吟。   罗开在她耳边道:“感觉怎样,可舒服么?”   紫嫣雩嘘着大气,点头道:“好舒服,继续爱抚嫣雩,不要停下来。”   便是她不说,罗开又怎肯便此停手,当下左手下移,抚向她湿漉漉的花穴,才一揩抹,竟已满手蜜露。   只见罗开按着小核,轻轻揉擦,紫嫣雩立时一颤,浑身僵硬起来,一双美腿淫秽地大大分开,好让罗开摸得更彻底。罗开抚弄一会,手指突然往内伸进,抽提得几回,春水一股接着一股涌将出来。   紫嫣雩连连呻吟,这快感来得着实猛烈,不得不开声求饶:“不可以再弄了,人家丢得全身发软,实在挨不过,且让我回一回气!”   罗开正自欲火大盛,听她这样说,自然大感没趣,忽又听得她道:“你先停一停,让嫣雩服待你好么?”   紫嫣雩未待罗开出声,便已离开他怀抱,翻转身子,樱唇已印上他颈侧,接着往下吻他胸膛、小腹,最后来到他胯间。   罗开两手支榻,仍是挺挺的坐着,望着紫嫣雩的身躯不住向下移,终于伏在他的大腿上,埋首在他两腿间。随觉龙枪一紧,已给她牢牢握住,上下套动起来。一阵难言的快感猛然窜升,直冲上脑门。   紫嫣雩把玩有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再俯下头去,樱唇一张,竟尔吸着他的子孙袋。罗开不禁嘘了一口气,顿时浑身皆爽。紫嫣雩着力吸吮,小嘴沿着棒身往上吻,当吻到那鹅蛋似的头儿时,见他红光润然,硕大浑圆,直是可爱到极点,立时淫心骤升,张大嘴儿一口把他含住。   但见她双唇使劲把龙枪箍紧,螓首上下疾晃,顿时吃得“唧唧”大作,而那枪头,每一深进,均直抵她喉头。紫嫣雩虽觉有点儿艰苦,却为着要罗开满意,也只好暗自苦苦强忍。   罗开望着这个大美人替自己含吞舔吮,情景猥亵,愈看愈觉难忍,还好他练得‘乾坤坎离大法’,能够稳固精关,若是一般男人,恐怕已经招架不住,大泄特泄起来。   紫嫣雩直到此刻,仍不知罗开练得‘乾坤坎离大法’这门神功,她使尽手段,弄了半炷香时间,见罗开依然坚举不衰,真个又是惊喜,又感诧异,有如此能耐的男人,至今她还不曾遇见过。   罗开一面轻抚她头发,一面把手从她腋下伸进去,掌托她一只玉乳,热情的搓捏着。紫嫣雩美得娇啼不止,美目迷离,胯间嫩物已不住价涌出花蜜。   过一会儿,紫嫣雩再无法把持,吐出灵龟,朝罗开喘道:“受不了……快些给我!”说罢背向罗开,跨开大腿坐了上去。   只见她一手挽着龙棒,徐徐坐落,巨龙顿时给她花穴吞没。   罗开一阵美快,从后围住她纤腰,往上疾挺了数下。   紫嫣雩不由浑身舒爽,叫道:“罗开你长得太过,不要这么用力,人家会受不了啊……”   罗开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轻重,还是由你自己来吧。”   紫婚雩身子稍向前弓,略一调较位置,徐徐晃动腰臀,起先只是缓起慢落,到得后来,渐觉知趣,竟尔大起大落,口里连声哼哼唧唧,如泣如诉。   罗开也觉花房紧绑绑的,把个龙首牢牢咬住,一起一落间,美不可言,双手不自觉移到她前胸,一手一个,把她双峰包在手中,恣肆把玩。   紫嫣雩三点受袭,更是火盛情涌,内中只觉骚液汪汪,无可息止。   罗开在后着力狠戳,犹如雨狂风骤,每一记均把她挑上半天。   紫嫣雩抵受不过,回头嗔道:“罗开你好狠心,下下给你射在靶心,莫非想要人命?”   罗开笑道:“你也莫怪我,谁教你百媚春生,旖旎悦人,害得我遍身焰火如烧,若不出点力,怎能消得火!”说着又是狠狠深刺。   紫嫣雩听得好不动兴,两腿八字大张,任由他发狠,只是他愈益发狠,内里愈感快美,不觉低头往穴扉望去,见那龙枪出出进进,花露迸溅,嗤嗤大响,一时给他钻拱得浑身颤竦,魂亡魄失,实难抵挡。本想要他停下来,好让自己稍稍回气,但又觉不舍,只好咬唇强忍。   随听得罗开在后竟唱起歌儿来:“玉骨吐芬香,名内羡花王,今夜施甘泽,琼葩带露芳……丈八龙缨枪,横挑马上将……”   紫嫣雩听得噗嗤一笑,佯嗔道:“人家真的给你挑下马来了。”   罗开哈哈大笑,把她扶仰在榻,并将她双腿抬起,提枪便刺。紫嫣雩噢唷一声,灵龟已胀满花房,烫烘琼室。   紫嫣雩得味,暗里啧啧喊妙。罗开奋勇急投,记记猛顶深宫,双眼望定眼前这可人儿,见她淡描蛾黛,眉挽秋月,脸衬春桃,真个是少有的人间绝色,不由看得淫兴横溢,着实又是数百抽挺,只弄得紫嫣雩浑如醉里,四肢乱摇,千样哼呼。   罗开运展神功,龙枪左冲右撞,紫嫣雩少逢如此劲敌,战得数刻钟,已觉舌冷唇凉,花蜜涓涓不止。罗开加力抽捣,狠刺多时,紫嫣雩丢完一次又一次,也不知丢了多少回,直丢得筋麻骨软,求饶道:“人家挨不过了,你快快完了吧!”   罗开笑道:“长夜漫漫,你这么快便不行了,如何挨得到天明?”   紫嫣雩喘声道:“人家……实在抵挡不住,你且略停一停,待嫣雩定一定神子再干如何?”   罗开见她蹙眉聚额,也知她不是虚言,当下再不妄动,俯身把她抱在怀中,道:“你便歇一歇吧,养足精神,今晚与你秉烛大战。”   二人终于一夜无眠,直弄至鸡鸣阳升。   正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意不忍分。”   第十集第九章诛凶殄逆   次日朱元璋上朝,由数十个卫仪护着登上金銮殿。文武百官分班肃站,三呼礼毕,各归班次。朱元璋往众臣望去,唯独胡维庸却称疾不朝。   大将军赵翼云上前奏道:“启禀皇上,昨日吴贞、叶升和徐敬三人,统率前左卫军叛乱,杀死侍卫、太监、宫女等合共四百零六人,双方死伤,合共一千五百二十三人,并妄图弑君未遂,现三名贼首全被抓获,请皇上圣裁!”   朱元璋怒道:“把众贼押上殿来!”   须臾,御前侍卫将吴贞、叶升、徐敬等横拖倒拽的押上殿前跪下,只见三人麻绳捆绑,均是满身满脸血污,而吴贞左眼正冒着鲜血,显然是在牢中给严刑拷讯。而徐敬乃御史大夫,文弱书生一名,身穿蓝色官服,脸上却怒气冲冲,毫无半点惧色。   朱元璋冷哼一声,问道:“大胆吴贞,朕向来对你不薄,因何聚众叛逆?”   吴贞身上虽三环五扣,却无所畏惧,圆睁独眼,高声骂道:“朱元璋,你这个无道昏君,还敢问我为何?你霸占我两个妹妹,也不怪你,竟还糟踏我妻子……”   朱元璋恐他在众臣跟前揭他丑事,忙打断他的话,怒道:“直是一派胡言,给朕押下去,立即处斩!”   数名殿前侍卫走将上来,把仍是破口大骂的吴贞拖出殿去。大将军赵翼云连忙出班,道:“皇上且慢,吴贞等三人是否还有同党,迄今尚未查明,不如先将三人交由刑部审讯,待同党一网打尽,再杀不迟。”   朱元璋想了一想,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刚才真把朕气糊涂了,差点儿害了大事。当下把吴贞等三人交给刑部主事陈炎审问。   陈炎本是个趋炎附势的人,而徐敬身为御史,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只是陈徐二人素有嫌隙,口和心不和。这次陈炎见徐敬参与判逆,朱元璋竟交予他刑审,心头不由窃喜。   三人落在陈炎之手,真个比死还要痛苦,什么挟板、针刺、割肉撤盐、剥皮炮烙等诸般刑罚,尽在三人身上招呼。   吴贞和徐敬还能苦熬得住,三缄其口,然叶升却难以抵受,终于把曹聚、吴焕、张先本、廖永安、李善长、傅友仁父子等全吐将出来。当叶升正要说出胡维庸时,岂料先前炮烙过重,再无法支持,只说得一个“胡”字,便已气绝身亡。   陈炎听得胡理胡涂,心想他所供姓胡之人不知是谁!太师胡维庸,势倾朝野,乃皇上最信赖之人,决计不会是他?最后便胡乱断定为谏官胡景隆。   刑讯终于结束,陈炎将叶升供出的上述人等,一个不漏的面奏朱元璋。   朱元璋听后,也大为吃惊,心想怎地会有这么多人,幸好当日听赵翼云的说话,要不便后患无穷了!   他当即传谕,将一概人等抓入狱中,交陈炎再行审讯逼供,竟然又供出一批官吏来。朱元璋下诏将李善长赐死。而廖永安、曹聚二人姑念有功,遗戍云南边疆,其余人犯,皆斩首并诛灭九族。   这一场党狱,除正犯被诛之外,被牵连的无辜臣民,共计有一万三千七百六十九人。临刑之日,白日无光,天空上满罩愁云惨雾,悲哀怨愤之气直冲霄汉。   打后满朝文武大臣,人人心下畏惧,均有朝不保夕之感。   三个月后,终由内使云奇告密,把叛逆主谋胡维庸抓获。抄家时并检获千余把刀剑兵刃。   胡维庸由刑部尚书张玉主审,未经用刑,胡维庸已老实招供,详述其暗中如何密谋,如何指挥吴贞弑君等事,同时供出尚书夏贵、校尉马琪、都佥事毛纪、将军愈通源、太傅宋景、都御史岑玉珍等同党。   张玉面奏朱元璋,随即按名逮捕,一律开刀问斩。   胡维庸终被诛灭九族。这次大屠杀,又诛连臣民七千九百二十八人。   直到此刻,朱元璋把叛逆主谋全部抓获,党羽亦一网打尽,方安心下来。   铁合儿听得太监说,皇上已下令问斩叛逆党徒,并于当晚临幸永春宫。铁合儿见朱元璋要到宫来,当即更衣打扮,并吩咐御膳房准备酒宴,迎接朱元璋。   当晚朱元璋在太监陪同下,来到永春宫,铁合儿率众宫女在门跪迎,三呼万岁后,铁合儿道:“皇上操劳国事,必然劳累,臣妾特为皇上设宴,请皇上赏光。”   朱元璋笑道:“近日为着这伙叛贼,无暇来永春宫,多日不见爱妃,愈发娇艳了,今日便陪朕畅饮通宵如何?”   铁合儿微微笑道:“臣妾正感寂寞,能得陪皇上饮酒,实在求之不得。”   朱元璋道:“朕也有多日不见吴美人和惠妃了,藉着今日朕高兴,不如传朕口谕,请她们也来永春宫,彼此同欢如何?”   铁合儿见朱元璋这样说,心中便是百般不想,也不能推拒。况且她也是个爱热闹的人,而更没见两个妹妹多日,亦想与她俩聚一聚,当下分派宫女,将吴家姐妹接来永春宫。   三人伴在朱元璋身旁,轮流为他斟酒,朱元璋酒兴甚浓,到口必干。   酒过三巡,朱元璋已有醉意,想起铁合儿当日裸舞的情景,便要她再为他歌舞一场。   铁合儿知他心意,遂回内室换上薄纱轻裙,为朱元璋边歌边舞:仰望人群显英武,尽扫鞑虏建新都。   九州兰天翔彩蝶,四海禹甸舞艳殊。   魑魅乱串苍生蠹,磔死午门未蔽辜。   万民欢笑庆升平,普天上下诵新赋。   铁合儿舞姿优美,歌声婉转动人,朱元璋今晚心情极好,拿起玉箸在旁击碗伴和,清脆而响亮,与歌舞相配得丝丝入扣,倒也甚具默契。   吴家姊妹也击掌助兴,铁合儿更是越跳越起劲,身上的薄纱衣裙,也随之一一卸下,变得精光赤体,在堂中央飘然回旋。   四人从傍晚直玩到午夜,皆喝得酩酊大醉,同卧一榻,朱元璋左拥右抱,搂着三个美人淫乐一番,直至天明。   □□□   翌日一早,罗开三人在大厅拜别朱柏。   朱柏听见,便道:“罗庄主无须急于离去,父皇谕示小王调查钱塘知县陆恫一事,小王想与罗庄主携手办理,要是庄主别无他事,不若和小王一同前往?”   罗开沉吟一会,点头道:“既是王爷这样说,罗某也想看看这个陆恫是何许人物。既是这样,罗某还有一个请求,希重王爷准许何家姊妹一同前去,亲眼目睹王爷为她们报仇,定然对王爷感恩不尽。”   朱柏笑道:“这就再容易不过,况且小王也想和何家姊妹见见面,毕竟这事涉及朝中官员,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也得详问清楚内情方能辨理。”   罗开颔首道:“王爷说得甚是,罗某现先回凌云庄,两日之后,我会率同何家姊妹前往杭州王府,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朱柏道:“这样好极,小王便在府中等候庄主大驾。”   罗开连随拱手:“不敢,不敢!”   便在这时,大厅外忽地人声嘈杂,吆三喝四起来,并传来数下兵刃碰击之声。众人猛地一惊,朱柏正要派人出外看看,即见一名府中亲兵急巴巴的走进厅子,直奔到朱柏跟前,气急败坏道:“禀告王爷,外面有十人来势汹汹,忽然闯进王府来,口口声声说……说要找王爷。”   朱柏心下一惊,忙问道:“他们可有说是什么人?”   那名亲兵摇头道:“并没有说,他们一男九女突然冲进来,不问情由,便把数人打倒,说要见王爷。”   朱柏听得一呆,站在一旁的紫嫣雩灵光一闪,朝罗开微微一笑。   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三人听见,也觉有异。笑和尚凑到方晴云身边,低声道:“莫非是方大侠两位千金寻夫而来?”   上官柳笑了笑:“瞧来也是了,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而方晴云心里也正是这样想,回了一笑,不禁摇了摇头。   罗开听得一男九女,早已心存怀疑,向朱柏道:“王爷,咱们出去看看。”   朱柏有罗开和紫嫣雩两大高手相陪,心下大定,连忙点头与众人走出大厅。   出得屋外,便见近百名侍卫挺刀弓马,正把十个人围在核心。而翁雄等数名王府高手,亦已闻讯奔至。三人抬眼望去,果然一眼便认出这些人。只听朱柏朗声道:“你们全都给我退开。”   众侍卫及王府高手听见,立即还刀入鞘,纷纷退向一旁。   原来闯进王府的十人,其中四人,赫然是罗开的四名新婚娇妻,而另外六人,却是康定风和洛姬主仆梅、兰、菊、竹。   十人一看见罗开,先是呆得一呆,继而尽皆脸露笑容。   只听董依依大声叫道:“唉唷,你怎会在这里……”接着看见罗开身旁的紫嫣雩,顿时醋意大起,脸孔一板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在这里风流快活,害得咱们姊妹四人为你担心一场!”   罗开笑着走下石阶,来到十人跟前,四个娇妻忙迎了上去,尤其白婉婷和董依依二人,咭咭呱呱的问个不休。   白婉婷扯着他衣袖,边摇边问道:“你吓死咱们了,昨日闻得有人到皇宫作乱,咱们听后,还道是你们所为呢……”   董依依接着道:“外间说得腾腾沸沸,说什么一批武林高手闯进皇宫去,一下子便杀了数百人,瑞雪姐说这事来得突然,而你又刚在京城,不知是否你们所为,大家心里担心,所以咱们便赶来看看。是了,昨日皇宫真的发生了事么?”   罗开点了点头:“这确是事实,先进屋去再慢慢与你们说。”   朱柏迎上前道:“没错,大家进去再说不迟。”当下引着众人进入大厅。   方家姊妹伴在方晴云身边,问长问短,听得方晴云也进入了皇宫,心中吃惊,再想追问下去,听得罗开和朱柏的说话,只好陪着父亲进入大厅。   朱柏吩咐府中仆人送上茶点,才把昨日皇宫的事说出来,各人不由听得津津有味。待得朱柏说完,康定风叹道:“这真是冥冥中早有注定,若非罗大哥恰巧给皇上召见入宫,恐怕要擒获这批叛贼也不易!”   笑和尚笑道:“还不是,昨日我和上官兄谈起,都说皇帝命大,要不这般天缘凑巧,相信今日的龙座,坐上去的要换换人了。”笑和尚素来心直口直,浑不理会自己身在什么环境,当着王爷跟前,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儿。众人在旁听见,也觉此人筋骨昂然,不畏强御,无不心感佩服。   唯有朱柏听得好不是味儿,脸上不由一沉,但想及这些江湖武夫,行事说话不免放肆荒唐,恣睢无忌,也不屑与他斤斤计较。   罗开问道:“你们又怎会找到这里来?”   随听得白婉婷道:“咱们听得消息后,便即动身赶来京城,岂料到得城外已是子时,城门早已关上,直到今早才能入城,便在城里四处打听,后听人说逆贼全部被擒,咱们听了更加担心,不知你是否给皇帝捉去了,咱们正打算偷偷进入皇宫,但宫外守卫森严,到处都是官兵,无奈只好放弃。   “最后康大哥在街上擒住一个官差,咱们又打又问,孰料那家伙竟十问三不知,只知有叛贼闯入皇宫,杀了不少人。接着我问他前天晚上可有什么事发生,那人想了想,便说当晚确有人在城外械斗,后来皇上派皇太孙和湘王前往调解,事件终于平息。最后从他口中得知,说当晚有人住进湘王府,咱们问明地址,便进来看一看,果然你们真的在这里。”   朱柏笑道:“昨日若非诸位出手帮忙,把逆贼一一擒住,当真后果堪虞。皇上早有吩咐,倘若罗庄主有什么要求,不妨与小王说一声,本王必定尽力而为。”   罗开不想多谈此事,当下站起身来,抱拳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即向朱柏请辞:“罗某也该回去了,两日之后再行到王府拜访,今日就此别过。”朱柏还了一礼,亲自送出王府大门。   待得众人驰马远去,方低声问紫嫣雩:“妹子昨晚一整夜待在罗开房间,想必开心得很了?”   紫嫣雩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人家所做的一切,事前不是与你说得清清楚楚,现在却来噜苏人家!”   朱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解药一日未到手,便一日无法安心,希望皇妹体谅我的心情。”   紫嫣雩徐徐道:“这等事儿也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着了颜色,给罗开看出来,要是给他看出我刻意替你说话,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便付诸流水了。但你安心吧,经过昨夜,罗开已在我指掌之中,不消多久,嫣雩必会给你取得解药。”   朱柏虽心中半信半疑,却也没有法子,只得点头应是。   紫嫣雩道:“要是皇兄想早点要解药,便该马上回杭州去,好好辨理陆恫这件事情,要是事情顺利辨妥,罗开对你多少会心存感激,到时我帮你说话,也容易得多了。”   朱柏想想也是,当下吩咐下人打点备马,领同翁雄、徐峰等王府高手,动身返回杭州。   罗开众人一离开王府,便直往南门而去。   白婉婷拍马来到罗开身旁,问道:“适才听你说什么两日后再去湘王府,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罗开便把朱元璋吩咐朱柏调查陆恫的事,逐一向她说了。董依依在旁听见,开心起来,拍手大叫道:“这可好了,何家姊妹若得知此事,真不知会高兴成怎样子了?”   白婉婷笑道:“高兴自然是少不了,但决不会像你这样又叫又跳。”   罗开笑了笑:“婉婷你不可笑她了,其实依依的可爱处便在这里,既热情又有正义敢。”   董依依听见罗开的说话,直甜到心窝去,笑问道:“啃!给你这样一赞,人家会脸红呢!啊……是了,既然你赞得我这么好,可要奖我什么?”   白婉婷微微一笑:“便奖你今晚和他先哪个,满意吗?”   董依依也不害羞,笑问罗开道:“是真的吗?”   罗开听得不住摇头苦笑,说道:“你既然这样问,我能说不好么!”   董依依听得大喜,若非骑在马上,势必扑上前去抱着罗开狂亲。   回到凌云庄,已是掌灯时分,众人看见罗开平安归来,均放下心头大石,待得知道罗开擒拿逆贼,救回了朱元璋一命,全都说这真是天意,大明的江山,似乎颇得上天的眷顾。   罗开并与何家姊妹道:“今日皇上已下令湘王,打算从新调查你父亲的事,倘若陆恫罪证属实,不但你们母亲能获得自由,并可和你们父亲取回一个公道。”   姊妹二人霎时听得此事,真个惊喜交杂,不禁獃立当场,良久方喜极而泣,双双跪倒在地,齐声道:“多谢罗庄主!”   罗开连忙将二人扶起,说道:“你们怎么了,万万不可这样,这一切全是皇上的恩典,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虽然这样说,但何家姊妹岂会不明白,若不是罗开救了皇帝,朱元璋又怎肯翻查此案。而且罗开若非在皇帝面前提起此事,皇帝又怎会知道呢!   何晓茵哭着道:“咱们姊妹委实受恩深重,罗庄主的大恩大德,绝不敢忘,请受姊妹二人一拜。”说罢再行跪了下来,罗开见着,顿时慌手忙脚,只得又把二人扶起。   白瑞雪道:“瞧来要找出陆恫的罪证,现在事隔这么久,恐怕并不容易。”   罗开道:“话虽如此,但朱柏为求得到龙涎丹的解药,今次正是他讨好于我的机会,况且又是皇帝受命与他查辨,这个人情,他是非卖给我不可的。而陆恫只是个七品芝麻官,朱柏岂会把他放在眼内。”   白瑞雪摇头道:“这个陆恫既然胆敢招权纳赂,自然在书中找到不少把柄,他才会这样做,到时他只要搬将出来,相信朱柏也未必能奈何他。加上朱元璋的为人,忌心极重,对文人尤其憎恶,只要文字中有一言半句不合他意,便即招来杀身之祸,这便可想而知了。”   何晓茵听了忙道:“白姐姐,我父亲那本‘夕照集’,内里确没有什么反文反词,而这本书在坊间还有发售,若真的是反书,又怎会这样!只是那个陆恫为了贪图钱财,硬要冤枉我父亲而已。”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会不相信你们么!但你们可知道,一本书何只万字,要在文字里挑骨头,真个容易得紧,莫说是一句文词,便是一个”光“字,他便可以加罪于你,说你影射皇帝是光头和尚出身,这叫做‘捉鸡骂狗’,他们若要有心诬蔑陷害,辨法实在多的是。”   上官柳也点头道:“瑞雪姐说得一点不错,前时状元张信,文才甚好,深得皇帝重用,遂任命他教导诸王子念书,岂料有一次,张信以杜甫一诗‘舍下笋穿壁’作为字帖式,教各王子写字。朱元璋在旁看见,勃然大怒,说:”堂堂天朝,何讥诮若此!‘于是把张信腰斩。这样事儿,直是荒谬绝论。“   白瑞雪道:“朱元璋自做皇帝后,其政策是以”猛“治国,所谓猛,便是屠杀之意,对有功的臣子是这样,赃吏是这样,连和尚及读书人也是这样。他曾颁布天下,今后人民倡优装扮杂剧,除依律,神仙道扮,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劝人为善及欢乐太平者不禁外,但有亵渎帝王圣贤之词曲驾头杂剧,非律所载者,敢有收藏传诵印卖,拿送法司究治。这话面头虽是禁制戏曲,实是要压止文人的言论。   “朱元璋这样做,确是有他原因的。他出生穷寒,文化水准甚低,又因当过和尚,参加过红巾军,故深怕别人揭其老底,时生猜疑,文字狱便由此产生!刚才我说只单一个字便能入罪,这并非是虚言。浙江府有一人名叫林元亮,他替人写‘谢增俸表’,其中有‘作则垂宪’之句;又北平府学训导赵伯甯替人作‘万寿表’,中有‘垂子孙而作则’一句。便因为这个‘则’字与‘贼’同音,朱元璋从一些奸官口里得知,认为是讥刺他曾做过贼,二人一概处死。   “常州府学训导蒋镇为本府作‘正旦贺表’,内有‘睿性生知’句,‘生’被读作‘僧’;尉氏县教谕许元为本府作‘万寿贺表’,内有‘体干法坤,藻饰太平’八字,‘法坤’被读为‘发髡’,‘藻饰太平’当作‘早失太平’,作笺者也被处死。还有,苏州知府魏观,为元末豪雄张士诚的宫殿遗址修建,请了一位名士高启写‘上梁文’,岂知内有被视为帝京专用的‘龙蹯虎踞’这四个字,朱元璋知道大怒,魏观和高启均被腰斩。   “你们看,以上种种的事件,已证明朱元璋其人如何,此人正是个金漆马桶,今日虽身为皇帝,外披龙服华冠,而肚子里却是一团粪草,胸无点墨,方会做出这等大谬不然的事来!而何妹子你父亲这本‘夕照集’,就算内里是全无反意,但要蛋中挑刺,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说,若要对付陆恫,光凭道理是不成的,必须另想一个法子,方为上策。”   众人想想也觉有理,缄默片刻,忽听得罗开向何家姊妹问道:“是了,我曾听你们说,何夫人现今尚在楚王府,这事真的么?”   姊妹俩同时点头,方晓芍道:“这事确实千真万确。当初咱们姊妹俩,本应也是和家母一起发到楚王府,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我和姊姊给昭宜公主要了去,而家母依然留在楚王府。”说到这里,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再无法说下去。   罗开拍腿道:“这样我可有办法了,你们大可放心,这个陆恫走不掉的。”   第十集第十章并赃治罪   朱柏和罗开之间的关系虽渐有好转,然前时遗流下来的嫌隙,一时间仍是无法火灭烟消,涣然冰释。凌云庄众人几度商议,都认为不能让罗开孤身前往湘王府。   上官柳和笑和尚更是主动提出,定要和罗开及何家姊妹同行,彼此好有个照应。罗开自是了解众人的忧虑,便不再多说,颔首应承。   五人来到湘王府,朱柏、朱璎兄妹和紫嫣雩亲自迎出,接入大厅,各人坐定,罗开着何家姊妹拜见过王爷公主,便听得朱柏道:“事不宜迟,本王现在便派人传召陆恫到来。”   罗开截着他道:“王爷无须心急,罗某曾详加细思,倘若陆恫这人死口不认,恐怕咱们也无法奈何他,不知王爷可有想到这一点?”   朱柏笑道:“现在人证在此,他一个小小芝麻官,在本王面前,谅他也不敢不认,这点罗庄主大可放心。”   罗开道:“有王爷和公主在此,便是给陆恫添个‘莫须有’的罪名,他自然难以争辩,自当束手受绑!但这样做,倘传到外面去,无疑是有损皇上及王爷的声名。依罗某看,此事非要拿得真凭实据,才能让人心服口服,而外间人也只会说王爷贤明卓越,处事无党无偏。”   朱柏兄妹二人含笑点头,朱璎道:“罗庄主这样说,似是已有办法了。”   罗开颔首道:“罗某已再三考虑,若要陆恫堕入我的网里,倘若王爷信得过罗某,王爷暂时不可插手,放手让罗某先行独自辨理,到得时几成熟,届时再由王爷公主出面。”   朱柏不假思索,便即点头应承:“罗庄主既然能这样说,必定早有良策,本王又怎会不答应呢。但不知罗庄主此计如何,能否让本王听一听?”   罗开便把计划详细说出,众人听了,均觉此计可行。接着,罗开转向紫嫣雩道:“若要陆恫再无反驳余地,罗某想请昭琼公主一同前往,不知可不可以?”   紫嫣雩笑道:“你是否想我在旁作个见证,教陆恫敛手待毙,无所遁形?”   罗开点头道:“公主是皇上新册封的女儿,相信陆恫一个七品知县,也不会知道此事,待得他知晓公主的身分,已是罪证十足,陆恫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天乏术了。”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层层的彩霞,把芙蓉池映照得一片金黄.   室内紫嫣雩正在熟睡,茫茫然听到有人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听得一些。   只见罗开将晓雨抱得紧紧的,说道:「没见一阵子,妳比前时出落得更标致了,真叫人心动,今日妳我聚头,也该好好乐一乐,说得对吗?」   口里说着,手已摸到她胸口,握着一团美肉恣意挼搓。   晓雨忍受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嘤咛,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罗庄主不要这样,会给宫主看见。」   晓雨边说边偷眼望向紫嫣雩,却见她美眸半睁,正好望将过来。晓雨羞涩难当,连忙把视线移开,心中乱作一团。   罗开绽出一个淫邪的笑容,牵着她来到床榻,让她卧在紫嫣雩身旁,说道:「妳我都是老相好,又何须害羞,而嫣雩也是过来人,便让她看看又有什么相干。」   紫嫣雩恍恍惚惚间,骤见二人在身边抱在一块,不禁又羞又惊,接着听得罗开的说话,更是臊得无地自容,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二人一眼,霎时间,整颗心便如失控似的,不住「怦怦」乱跳。   紫嫣雩耳边又再传来晓雨的娇喘,只听得罗开道:「好饱满的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快快脱去衣服,让罗某品尝一番。」   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晓雨柔弱无力道:「罗庄主不要嘛,你这样会扯破人家的衣服……」   罗开说道:「什么打紧!扯破了再给妳新的。妳也来给我脱,大家脱精光好办事。」   紫嫣雩听见这等言语,不禁红光盈腮,难忍其情,咬着下唇拼命隐忍。   罗开见她肩膀抖动,身子扭扭屹屹动个不停,便知紫嫣雩淫心萌动,当下再泼言语,放些挑逗话儿:「晓雨果然有副好身子,皮色白净,细嫩滑腻,今日如此良宵,不要为这事坏了兴致。快来为罗某吹奏一曲,让我看看妳的口技,是否能学百鸟音,吹得云间凤凰来。」   话毕,一骨碌躺倒在床,单等晓雨来服侍,晓雨不敢违拗,只好趴到他胯下。   没过多久工夫,便听得罗开连声啧啧:「果然不赖,舒服极了,还有下面的子孙袋,给我多舔一回。噢……真爽……」   紫嫣雩听得这等淫辞秽语,下面热烘烘作燥起来,痒痒不止,登时爱液汪汪,花露涓流,忙把玉手夹于双腿间,背着身子拼命死忍。   忽见罗开又道:「丫头好功夫,三招两式便把罗某弄得翘首竖杆,快骑到我身上来,自己挽住投进去。」   晓雨吃了好一会,已有些兴动,听见说话,也不多作言语,双脚跨开,便即移身上马,伸手提了阳物,将个头儿贴紧花户,在门前磨蹭了几下,里面已忍耐不住,一股花液竟涌将出来,不由打了个哆嗦,遂往下坐去。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只听罗开道:「好一个妙物,又紧又暖,把我老二套得没点缝儿。快与我说,喜欢罗某这根肉棒吗?」   罗开的巨物何等粗大,足有六七寸长短,投在膣内确也相当受用。晓雨给他这样一问,便点了点头。罗开仍感不满,他故意要让紫嫣雩听见,喝道:「说出来,我要听得清清楚楚。」   晓雨是个使唤的丫头,奴颜婢膝早已成了习惯,这时被他一喝,连忙道:「喜欢,罗庄主弄得奴婢好舒服。」   罗开笑道:「既然舒服,因何还坐着不动?」   晓雨闻言,哪敢迟延,便即晃身提臀,套动起来,实时你刺我吞,一耸一迎,一上手鼓勇直驰,不觉便百余下,已听得水声咕噜,响个不停。晓雨畅美难禁,渐见口开气喘,浪语随即而生:「罗庄主好……好勇猛,晓雨快受不住了,求你再狠刺几下,让依如丢给你……」   罗开呵呵一笑:「好没用的丫头,才上阵不久,便已撑不住。」   当即在下帮衬,挺腰上刺,弄得晓雨身扭肢摇,花房涓涓津津,阵阵涌将出来。   晓雨渐觉四肢悚然,快感莫禁,终于把持不住,连颤了几下,暗暗丢出精来。罗开是花丛圣手,阅女无数,看见晓雨这个模样,自然明白一切。当下大展雄才,加重几分力,晓雨怎么承受得了,一个瘫倒,整个儿趴在罗开身上,喘着大气道:「罗庄主且……且暂停一会,奴婢委实不行了……」   罗开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得停戈驻马,暂尔歇息,一手轻轻抚摸她雪背,一手探到她酥胸,握住一个乳房把玩起来,问道:「我好还是那个紫严龙好?」   晓雨怎肯说出来,只把头埋在他颈窝。罗开岂会放过,粗声恫喝追问,无可奈何,晓雨只好轻声绽出两个字:「都好……」   罗开笑了一笑:「妳与他干了多少次?」   晓雨不知有诈,羞人答答的回道:「才……才只三次。」   罗开听得淫性大起,只得全发泄在晓雨身上,当下双手捧起她双股,提枪便刺,在下疯狂地往上送。   晓雨给他一轮狠击,美意复萌,双手抱住男人头颈,抬起丰臀任其发泄。罗开一口气便百多回,直弄得晓雨昏迷浑然,又暗自丢了一遭。忽听得罗开鼻息加重,攻击倍加威猛,干得「啪啪」山响,晓雨知他快要完了,便即提气紧缩花房,把那肉棒牢牢包箍住,果然才过了一会儿,罗开忍耐不住,哮吼了一声,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烫得晓雨连连打战,又再小泄一遭。   二人稍事歇息,晓雨拾起衣衫,自往内间清洁去了,回来之时,却见罗开趴在紫嫣雩身上,正不住抚摩她的香腮。   紫嫣雩侧起螓首,只把手来推,软弱无力道:「罗开……不要闹人家,正困呢」   罗开嘴角绽出一个邪笑,将她推拒的玉手扳开,把头一低,鼻子已埋在她乳沟里:「嗯,真香!这么柔软,这么饱满,好诱人的一对奶子!」   紫嫣雩怎能承受得这般挑逗,竟不自觉地抱紧他裸躯,柳腰摇曳。   罗开在她胸前亲吻一会,抬起头来,望着紫嫣雩那秀丽绝伦的脸蛋,只觉她愈看愈美,见者魂消,不由情动色起,握住她一只柔荑,引到自己胯间,说道:「嫣雩给我弄一弄,待得弄硬了,好与妳快活。」   紫嫣雩一握上手,便觉手上之物软不叮当的,便如春蚕一般,异常有趣,让她禁不住轻轻把玩起来。   罗开见她没有收回手,当下笑道:「便是这样,给我好好的弄。」   接着伸手到她背后,寻着那文绣诃子的束带,轻轻一拉,便将衣结解开。   紫嫣雩被团团淫欲之火掩盖住,身子却半推半就的侧了起来,任他为所欲为。   罗开熟练地解去衣带,手上微一使力,那件半胸的诃子应手而飞,一对美乳倏地呈现他眼前。罗开见着这对好物,一时竟看得眼呆心跳,果然是人间极品,浑圆饱满,肌肤赛雪,尤其两颗鲜艳柔嫩的乳头,红中透白,真个是滴粉搓酥,娇嫩得可以。   紫嫣雩轻轻将手一掩:「罗开好坏,不要看……」   这下撒娇卖俏的神态,直诱得罗开骨软身酥,淫火大动,双手忙捧住一对美乳,恣意搓揉,口里叫道:「嫣雩妳不但绝色过人,里面还藏着这副好身子,真教人爱煞。」   话后把嘴一张,已含住一颗乳头。   紫嫣雩久受欲火的煎熬,此刻才稍稍有点慰藉,不由「嗯唔」一声,忙用手按住他脑袋,只把胸脯往上挺,巴不得将整个乳房塞进他口中。   罗开犹如苍蝇见血,不住口的吸吮,另一个乳房,给他像搓粉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   紫嫣雩满腔欲火被他引动起来,难过更甚,登时如身在浮云,紧闭着双眸,气喘嘘嘘的呻吟个不停,满脑子里只有熊熊的欲火。   罗开仍是埋头苦干,依依不舍的吃着美点,双手却忙着脱她的衣衫。   紫嫣雩欲令智昏,再无半点抗拒,左凑着他把衣服脱去。不消片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合体粘胸的被罗开压在身下。   罗开虽然心中动火,只因刚才已泄了一遭,腰下之物尚自不硬不软,忙即跨到紫嫣雩头上,垂着厥物道:「张开妳的嘴。」   紫嫣雩想也不想,便即依言张口,牢牢含住。罗开低头见着,登时血气翻腾。他万没想到,素来风仪端丽,让人莫可亵渎的紫嫣雩,竟会含着自己的老二,这种只在平日幻想的景象,终于活生生的放在眼前。   罗开瞪大双眼直看,只见紫嫣雩手口并用,时而含吞,时而拉扯,当她用舌尖舔拭马眼时,一阵难言的酥麻,让罗开不得不叫出声来:「啊!真爽,原来嫣雩这样厉害,看来妳是和那小子舔惯了?」   在紫嫣雩的努力下,终于雄风再现,神气昂扬。罗开再也忍受不住,忙拔出阳具,跪到紫嫣雩双腿间。把眼一望,暗叫一声好,说道:「好一个嫩嫩的小屄儿,快与我说,想不想我插进去?」   只见紫嫣雩把头乱摇,咬唇死忍,憋憋焦焦的好不难过,却始终不肯说出来。罗开当下将龟头在门前都都磨磨,蹭前退后,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紫嫣雩如何受得起这样拖磨,当下别过了脸,便如蚊鸣似的:「给我。」   罗开摇头道:「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次。」   紫嫣雩无奈,只好道:「罗开给我,求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罗开就是存心要为难她,要不怎能消他心头之气,又道:「还不行,我要妳自己用手将小淫穴张开,还要求我用阳具干弄妳。」   紫嫣雩听见,直羞得满脸通红,但体内确实承受不住这折磨,只好全豁出去了。当下咬紧牙筋,双手徐徐伸到胯间,手指往两旁轻轻一扯,一团红殷殷,嫩璞璞的蛤肉,立时暴露无遗,口里说道:「求……求罗开把阳具插进来,干嫣雩……」   罗开满意地一笑,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把玩了几下,问道:「喜欢我这样摸妳吗?」   紫嫣雩缓缓点头:「喜欢,干我吧,人家实在受不住了……」   罗开见她如饥似渴的模样,也不再难为她,握住肉棒向前一挺,整颗龟头应声而入。紫嫣雩感到一阵充实,柳眉随即绷紧,绽出一声娇柔的呻吟。罗开也被箍得浑身一颤,叫道:「喔唷!实在太美了,怎会这么紧?」   当下低垂着头,他要看看自己一分一毫的慢慢被她吞噬。   紫嫣雩连忙闭上眼睛,感到龟头刮着肉壁,徐徐的往内推进,先前难耐的空虚,终于逐渐被填满,接着便是来回的抽动,越来越见畅美。   罗开俯下身来,将她牢牢压在身下,问道:「舒服吗?」   紫嫣雩双臂搂住他头颈,点了点头道:「舒服……啊!真的好舒服。」   迷糊之间,只觉膣内宛如虫集蚁聚,就是无法消欲。   罗开自然肚里明白,也不道破,笑道:「没想妳年纪小小,便已嫌慢恶浅,好一个小淫娃。」   紫嫣雩一时脸上磨不开来,轻轻搥打他背脊:「人家真的很痒嘛,求你行行好,再深入一点,你要嫣雩怎样,人家都依你便是。」 罗开道:「好,这是妳说的。我要妳怀下我的种,怎样?」   紫嫣雩虽然淫念高涨,意识尽管模糊不清,骤然听见罗开这句说话,也不由吃了一惊,忙即摇头道:「不,你不能这样做……」   罗开一面晃动屁股抽插,一面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妳又何须这样大反应。现在如何?干得够深吗?」   只见紫嫣雩轻轻摇头:「还不够,可否再深一点?」 罗开采取速度攻击,奋力奔驰,一轮抢攻下,紫嫣雩开始渐入佳境,兴味渐浓,牢牢抱住身上的男人,晃腰送穴,着力迎凑:「好美,你干得人家好舒服……」   罗开听得高兴,头一低,便吻往她小嘴。紫嫣雩给他干得美快,便即启唇迎纳,含着他的舌头大肆吸吮。罗开见她如此热情,更是喜出望外,双手同时握住她一对乳房,尽情把玩。   紫嫣雩畅美极了,在他嘴巴道:「嫣雩好快活,美得快要死了!人家快要来,再用力干我,嫣雩要丢了……」   罗开立即打迭精神,忘情抽捣,果然数十抽后,紫嫣雩突然哼叫起来:「来了……不要停,用力干……啊!」   身子猛地僵住,张着嘴巴丢了出来。罗开给暖流一浇,再也忍受不住,马眼一开,浓浓的热精疾射而出。   紫嫣雩用力搂抱住他:「罗开你……你好坏,都射进去了,还射了这么多……要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罗开笑道:「妳先不要来怪我,我是为妳好呀。」   紫嫣雩料想他必是坏心眼,翘起嘴儿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人家不理你了,还不快些拔出来?」   罗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抚弄着:「就让我多待一会,实在不想这样快离去。」   顿了一顿,又道:「泄了身子后,是否欲火全消呢?看妳现在的样子,确实清醒了不少。」   紫嫣雩听见,方清醒起来,问道:「晓雨呢?」   罗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外面吧。先不去理会她,我有说话要问妳。现在咱们已到了这地步,妳还是不愿嫁给我?」   紫嫣雩,当下道:「罗开,嫣雩对不起你……」   罗开道:「这样说,妳是不会变的了?」   紫嫣雩迟延了一会,仍是轻轻点了点头,罗开叹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好吧,只要妳留下来陪我几天,我就满足了。」   罗开徐徐坐起身来,,随即便见晓雨走了进来。   罗开便与晓雨道:「快和宫主穿衣。」   麝月汤却是一个露天温泉池,位于月影楼的东南面。这时子末丑初,正是月上柳梢之时,三人离开月影楼,来到屋后的一个花园,四下万籁俱寂,一路上只有虫声唧唧,夜莺清鸣。花园里遍布花竹奇石,濂溪淙淙,在这晚风习习之时,更见水洁花寒,气象幽雅。   三人沿着花间小路走,遥遥望见远处有一精舍琼室。罗开挽着紫嫣雩,徐步走了进去,而晓雨却在后跟随。   进得室内,却见中央有着一个大浴池,袅袅冒着热气,池的四周,尽是岩石垒砌,奇巧自然。   罗开道:「今夜月朗星明,夜色何等幽美宜人,咱们三人借景飘风戏月,相信别有一番风味。」   紫嫣雩听见飘风戏月这四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登时一红。   只见罗开一面脱衣,一面道:「妳俩还不脱衣,莫错过如此美好良宵。」   晓雨先为紫嫣雩脱去衣服,扶她进入了温泉,才自己动手脱衣。   麝月汤却是个天然汤泉,池水并不深,坐下来才只到肩膀高。热水是从池底隙缝处涌出,因热度过高,必须引入冷水调整温度。这时罗开早就立在池边等候,见紫嫣雩一落入水中,便即急不及待趋上前来,从后抱住了她。   紫嫣雩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有半点反抗,说道:「罗开你真是的,人家还没站定脚,你便不规矩了。啊!你好坏,不要嘛,这么用力弄人家,没一些怜香惜玉!」   罗开笑道:「谁教我这个好妹子这样诱人!便听妳的,待我慢慢的摸,慢慢的玩,这样舒服吗?」   只见罗开双手齐施,牢牢握住她两个乳房。   紫嫣雩闭起眼睛,仰头往后,柔声细语道:「舒服!」   罗开那会错过这好机会,一凑头已吻上她小嘴。罗开这趟弄得轻款温柔,捧住她一对乳房,如玩古董珍物似的,不躁不急,极尽情意绸缪。   紫嫣雩被他摸得异常舒服,不禁难却其情,淫欲之火逐渐攀升。   罗开见她不住扭腰摆臀,贴着他下腹磨蹭,便晓得她开始情动,当下把嘴巴抽离,说道:「握住我。」   紫嫣雩全不推拒,缓缓伸手往后握住,才套弄得几下,便已昂首兀兀,不由轻声笑道:「罗开你今晚已做了两回,怎地还硬得这样厉害?」   罗开笑道:「对住妳这个大美人,又岂会不硬之理。和我再弄硬一点,好让罗开狠狠再干妳一回。」   紫嫣雩仰头与他道:「罗开你总爱欺负嫣雩,况且这里无床无枕,便是要人家给你,也不能在这里嘛,给人听见,多不好意思。」   罗开哈哈大笑:「这里是我的地方,便是给人听见又怎样,谁敢乱说话,况且现在三更半夜,距离大楼又远,又怎会有人到这里来。」   晓雨果然聪明伶俐,听见二人的对话,便已听出紫嫣雩的用意,当下赤裸着身躯,来到紫嫣雩跟前,笑语道:「既然罗庄主这样说,宫主妳就依他吧。」   罗开道:「都是晓雨乖巧,快到这边来,让我亲你一口。」   晓雨走到他身旁,把个身子贴向罗开,说道:「服侍罗庄主和宫主,是奴婢的责任,实不敢奢求。」   罗开满意地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晓雨好乖,妳说要服侍宫主,现在我就给妳一个机会,过去吃妳宫主的奶子。」   紫嫣雩听见,立时红霞盖脸,不依道:「你自己欺负我还不够,我不要。」   罗开笑道:「但我想看看妳给人吃奶子的样子。晓雨,还不快点过去。」   说话间,双掌的虎口已捧着她右乳,给他这样一挤,原本浑圆饱满的乳房,更形膨胀凸出。   晓雨来到紫嫣雩身前,微微笑道:「宫主,奴婢冒犯了。」   说话一落,张口便把乳头纳入口中。   紫嫣雩美得「嗯」了一声,娇嗔道:「你……你们好坏。嗯!晓雨妳轻一点。」   一面说着,一面用力握紧身后的阳具:「啊!不行了。晓雨不要……不要摸下面,求妳不要,人家快站不住了……」   晓雨口里吃着,右手双指已插进她花穴,而她的左手,却绕过紫嫣雩的身子,捧着罗开的卵囊,徐缓搓揉。   罗开给二女这样一弄,登时美得连连打战,叫道:「哗唷,实在太爽了,妳俩快坐到石上去,这回就让本大爷给妳们乐一乐。」   接着一手一个,牵着二女来到池边,叫她们并排在大石上坐下。   罗开蹲到紫嫣雩前面,把她双脚扳开,露着一个粉嫩柔软的好物。   紫嫣雩羞不可耐,连忙闭上眼睛,忽觉一张嘴巴已贴上那柔软,随即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罗开!求你放过我,你要弄死嫣雩了……」   罗开听她这样说,更是火烧火燎,忙把舌头卷起,直闯了进去。紫嫣雩委实忍受不住,昏迷浑然,一股花露狂涌而出,浇了罗开一脸。如此吃了多时,又转到晓雨身上,依法施为。   晓雨在旁早就看得心痒难搔,看见罗开到来,自动劈开大腿,忙迎慌凑的把小穴送到他嘴前。直到罗开兴尽,已见晓雨昏醒复迷,直如酒醉一般。   罗开站起身来,看见紫嫣雩正自双手捧胸,怔怔的望将过来,遂挺着肉棒,走到她跟前,说道:「给我舔一舔。」   紫嫣雩伸手过来握住,抬头望了他一眼,才把龟头含入口中。晓雨看见,亦走将过来要分一杯羹。只见二女舌来嘴往,围着肉棒恣情播弄,美得罗开不住叫好,胯下肉棒,直是硬如铁石。   只见紫嫣雩握住棒根,将个龟头递到晓雨嘴唇,说道:「晓雨妳为罗开弄一弄这嘴儿,看能否射出精来?」   晓雨笑问道:「宫主妳为何不自己弄,却要奴婢代劳?」   紫嫣雩也是一笑:「我怕真会射出来,不小心吃了怎么办。」   罗开听见二人的说话,不禁笑了起来。忽见晓雨伸出小舌头,在马眼上磨磨蹭蹭。罗开浑身酥麻,一连打了几个哆嗦,险些要射出来。   紫嫣雩看见,问道:「罗开是不是很舒服?」   罗开嘘了一口气:「爽得要命,实在忍不住了,快张开妳的腿,让我插进去。」   紫嫣雩送他一个微笑,接着仰后身子,大分双腿道:「罗开你快来吧,嫣雩也忍不住了,好想要你的大阳具。」   罗开此时一听,体内不由欲火焚烧,正要提枪大刺,骤见紫嫣雩伸出玉手,已抢先一步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便将个龟头抵住阴阜,腰肢往前一送,「吱」的一声,整个棒头便闯了进去:「啊!胀得嫣雩好舒服……」   罗开奋身望里一挺,直没至根,紫嫣雩随即一声娇吟。罗开被那湿暖包裹住,美得浑身舒爽,忙即狂抽猛送,记记尽根。   紫嫣雩使出媚功,叫道:「好美……罗开这个龟头好厉害,刮得人家好舒服。来嘛,不要只顾下面动,也要照顾嫣雩这对奶子嘛!」   罗开听得火盛情涌,忙伸双手握住,着情把玩。   晓雨也没有闲着,从后环抱住他,挨挨蹭蹭,一对乳头不住在他背上打滚。   一前一后尽是美处,怎能不教罗开火动,叫道:「今晚真是爽死大爷了。晓雨,妳想不想要罗庄主的肉棒弄一弄?」   晓雨笑道:「人家自然想要,但宫主正乐在头上,奴婢岂敢挣夺。」   罗开道:「这个不妨,待我单枪连环,插左干右,怎有不成之理。」   晓雨听见,当下坐到紫嫣雩身旁,自分大腿。果见罗开拔出阳具,一挪身子,已来到她身前,便即挺枪杀进,接住大起大落,干得啪啪有声。   紫嫣雩不依道:「罗开你怎能这样,人家才有些美意,便弃人不顾。」   罗开轩眉笑道:「不用急,罗开回头再来疼妳,现且用手指代劳,让妳消消火如何?」   说着合拢双指,径往她花房插去。   紫嫣雩给他弄得几下,美意顿生,口里嘤嘤连声,不停吟呻起来。   罗开干了数百下,又再回到紫嫣雩身上,如此交替了几轮,已见难以再忍,便即捧住紫嫣雩的腰肢,奋勇疾抽,叫道:「快要来了,全射给妳吧。」   紫嫣雩见他快要完事,忙添多几句催魂话儿:「来吧,嫣雩要你的种子,全都射给我……」   罗开听见,忍无可忍,一声哼叫,子子孙孙全数射出,热乎乎的,灌了个堂满,待得涓滴不剩,身子一软,抱住紫嫣雩倒卧在池边,说道:「真舒服,嫣雩妳呢?」   紫嫣雩双手牢牢抱住他:「当然舒服,你便这样卧着,让嫣雩抱住你休息一会,浴后咱们回房间去,嫣雩再给你好吗?」   罗开摇头道:「不行了,今晚已全部淘空,恐怕无力再战了!」   紫嫣雩微微一笑:「但人家还想要,今晚就这么多一次好吗?」   罗开无奈:「看看吧,就只怕无法硬起来。」   一连三天,紫嫣雩便待在月影楼,日夜与罗开交欢。   □□□   钱塘县衙的后堂,陆恫正翘着二郎腿,揭起盅盖,喝了一口茶,再徐徐放下盅子,对着一个跪在脚前的妇人道:“你知道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就这么区区一百两银子,便要本官放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这一百两银子本官暂且收下,但你给我好好听着,余下四百两,你何时拿来,本官便何时放人,你大可和我拖磨,就让你的宝贝儿子坐一辈子大牢好了。”   那妇人连连磕头,不往价求饶:“大老爷你就行行好,我家阿桂才是十五岁,怎能要他坐一辈子牢房,况且他并非杀人放火,只是和人家打架而已,小孩儿家一时顽皮,大老爷便饶了他一次吧!”   在陆恫身后,正站着一个鼠目猴腮的师爷,此人名叫文四,平素最爱阿謏奉承,十足是个撅竖小人。文四听得那妇人的说话,眉头倒竖,喝骂道:“你怎地罗罗嗦嗦说个不停,你得知道,你那个阿桂好不自量,竟敢打伤关老爷的爱儿。人家儿子一条头毛,便得抵你阿桂一条命,现在要你拿五百两汤药费,已是便宜你了,还在这里唠叨个什么。”   那妇人自是不肯罢休,陆恫听得好不厌烦,正要开言轰她出去,忽见一名衙差走了进来,把一张拜帖递上,道:“禀告大人,凌云庄罗庄主在外求见。”   陆恫猛地一怔,接过拜帖,抽出帖子看了一眼,回头向文四道:“凌云庄庄主怎会找上门来,你认为怎样?”   文四沉吟一会,道:“前阵子这个庄主弄得满城风雨,连王爷公主也奈何他不得,这人可要小心在意。”   陆恫怒道:“这还用你说,我是问见还是不见?”   文四给他抢白一顿,忙道:“这人来头不简单,咱们万万得罪不得,他既然找上门来,便是要避也避不了,依我看还是见他一见好。”   陆恫想想也是,凌云庄近日在杭州声名大噪,还不停置地买田,四处盖屋建房,这等大人物实是不能开罪。只是想起他突然无故拜访,心头不禁惴惴不安,但仍是向那衙差道:“你给我先带她出去,顺便请罗庄主进来。”   那名衙差应了一声,一手架起那妇人。那妇人爱子心切,还不住口的求饶:“大老爷你大人大量,求大人放过阿桂吧,大老爷……”衙差又拖又拉,妇人就是叫个不休。   罗开等人见那衙差拉着一个妇人出来,又听得她大喊大叫,不由互望一眼。罗开听那妇人不住口叫着大老爷,已知不是好事,回头向上官柳打了个眼色。上官柳自是明白罗开的意思。   只见那衙差把妇人交给另一人,躬身向罗开道:“咱们大人有请罗庄主。”   罗开见陆恫竟不出来迎接,不由哼了一声:“你们大人好大架子哦!”说着便和紫嫣雩、何家姊妹等跟在衙差身后,一同向内堂走去。   上官柳待得那妇人走出衙门,方凑近笑和尚低声道:“我跟上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笑和尚笑着点点头,上官柳看准时机,待堂中数名衙差交头接耳之际,遂悄悄窜出了衙门。   罗开等人进到内堂,见一个年约五十,头戴素金顶,五蟒四爪蟒袍,紫鸳鸯补服的七品文官,再看他面庞白净,身材矮胖,倒有几分福相。罗开一见到此人,不用多想已知他便是陆恫,而站在陆恫身后,是个生得獐头鼠目的男人,罗开略一猜想,亦以猜出几成,必是衙门里的师爷等人物。   陆恫从没见过罗开,待看见这一男三女走进厅来,心头打愣,见三人均是年纪甚轻,而那个男的,如何看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暗忖:“莫非此人便是凌云庄庄主,这样一个黄口孺子,会成什么气候?”不由抱了几分轻视之心,先前对他的畏惧,顿时一扫而空。   待得罗开等人走近,陆恫仍是大刺刺的坐着,也不站起身行礼,问道:“你就是凌云庄的庄主?”   罗开见他那副轻世傲物的嘴脸,心头早就有气,沉声道:“正是,你便是那个陆恫了!”   陆恫顿时脸上一板,站在身后的文四喝道:“好大胆的刁民,见了知县大老爷不但不跪,还正呼其名,该当何罪,给我把这些人拿下……”   两名衙差跑将上来,正要出手,紫嫣雩衣袂一挥,已点了二人的“气俞穴”,二名衙差的身子霎时动弹不得。   陆恫和文四看见,先是一呆,接着文四呱呱大叫:“反了,反了……”   紫嫣雩没待他叫完,只见她身形一闪,瞬间已绕到陆恫身后,一手便把文四离地提起。文四那曾见过这等上乘功夫,大吓之下,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听得紫嫣雩道:“你给我乖乖的闭上狗嘴,气怒了本小姐可有得你受。”   陆恫早就吓得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听了紫嫣雩的说话,还敢神气。但他毕竟是一县知府,也不能显得过于脓包,颤抖着高声问道:“衙……衙门……重地,岂容尔等如此无礼!”   罗开哼了一声,拉过堂中央八仙桌的椅子,面向陆恫坐了下来,徐徐说道:“衙门又如何,便是王爷公主也对本人礼数周到,而你这个芝麻县官,竟然敢在本庄主跟前摆架子。”他存心要打个下马威,挫一挫陆恫的锐气。   陆恫又是一怔,暗想:“前时外间传闻,此人曾经掳劫王爷,夜闹小瀛州,弄得杭州满城风雨,其时杭州府衙不但奈何他不得,就连王爷公主,也要忌惮他三分!起先我还不相信有这等荒唐事,但今日瞧这小子如此狂妄,看来此事不假。”想到这里,不由软了下来,问道:“罗庄主今日找本官,不知到底有何事情?”   罗开道:“想和你做个买卖。”说着指向何家姊妹:“你可认得她们?”   陆恫把眼望去,确实有点眼熟,但始终无法想起来,摇头道:“恕本官眼拙,一时认不出来。”   ‘夕照集’一案,距今已有两年,况且方家姊妹二人,陆恫才是见过一面,霎时间又如何能认得出来。   罗开道:“何启书这个人,看来陆大人也不会忘记吧?”   陆恫听得“何启书”三个字,立时背脊一寒,暗暗叫苦,心想:“莫非这小子是来秋后算帐?”听得罗开提起旧事,再看看何家两姊妹,马上给他认出来了,想起刚才紫嫣雩的武功身上,瞬间便将身旁的人全制住,若这些人真的是报仇而来,可大大不妙了!一念及此,心头不由突突乱跳起来。   罗开见他脸容阵青阵白,心头暗地发笑,说道:“现在你认得了吧?这两位便是何先生的女儿。目下何先生已经故世多年,人死不能复生,当日你做得的好事,是错是对,也无谓追究了!咱们今日来这里,也不是和你翻旧帐,只是想做个买卖而已。”   陆恫不明其意,问道:“做什么买卖?”   罗开道:“当年何家四口,除了何先生蒙冤身死,她姊妹二人和母亲均被充发为奴,而昭宜公主已将姊妹二人送与我,这件事你可知道么?”   陆恫摇头道:“本官并不知道,这又如何?”   罗开微微一笑,道:“她们俩虽然已经是自由身,但这些日子里,姊妹俩还不时记挂着母亲,听说何夫人尚在武昌楚王府中,我想此事不论对错,也是由你而起,加上你是官府中人,必定有方法能把她救出来,好让她们母女三人团聚,不知县大老爷肯否帮我这个忙?”   陆恫听得愁眉苦脸,叹道:“罗庄主不要和本官说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知县,又如何有此能耐救得她们母亲出来,请恕本官真的没这个本事。罗庄主既然能在昭宜公主手上取得人,想必此事也难不到庄主的。”   罗开道:“我与湘王和公主的事,相信县大老爷也有所闻吧,咱们间虽说不上如同水火,但嫌隙确也不少,若非如此,我还会来这里么!这样吧,要以你一人之力救出何夫人,确是有点难处,但大老爷为官这么多年,相信也识得不少人吧,有道是财可以通神,你要多少去打点,尽管开过数目出来。只要你辨得妥这事,就是一二万两,也不成问题。”   陆恫听见一二万两这句话,立时来了精神,沉吟一会,说道:“这事当真非同小可,可不是一般等闲事情,我得仔细想一下,实不能马上回覆庄主,容本官多想几日,再行答覆如何?”   罗开听他语气有变,不再断言推拒,已知他必有方法门路,便回头问姊妹二人:“你们认为怎样?”   其实姊妹俩早就和罗开商议停当,见他这样问,何晓茵立即说道:“这一个狗官,当年不分青红皂白,诬蔑我父亲,还借端敲诈,今日若不是为了我母亲,岂肯轻易就此放过他。好吧,只要他能救出家母,这回便饶他一命算了!”话后想起父亲的惨死,不禁眼里一红,泪珠先滚滚而下。   紫嫣雩在旁怒道:“何家妹子,你怎能便此放过他,难道忘了当日你父亲是怎样死的!今日既然来到这里,多少也要给他一点教训。”   说着纵身过去,一把将陆恫从椅子上扯了下来,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骂道:“我生平最看不过就是你这种贪官,何家姊妹和罗庄主肯放过你,但本小姐却不肯。”话声方落,一掌便当头拍将下去。   陆恫给她一扯一踢,早就吓得面无血色,继而听见她这番话,顿时惊得魂飞天外,连开声求饶也说不出来,随见她手起掌落,心想今回老命休矣!   便在此时,罗开手臂一伸,“啪”的一声,架住紫嫣雩的手掌,说道:“千万不可卤莽,就是杀了他也无补于事,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救出何夫人。”   陆恫虽然逃过一难,但已吓得尿流遍地,这时惊魂一定,连忙道:“我肯,我肯……何夫人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心想先保住老命要紧,只要过得此时,回头通知千户大人,派锦衣卫把你凌云庄铲为白地。   这时见紫嫣雩收回手掌,戟指道:“你好好给我听住,本小姐今回瞧在罗庄主分上,暂且放过你,要是你不把这事辨好,莫说是你,就是你老婆子女,通统杀个鸡犬不留。还有,你不要妄想派人到凌云庄寻仇,当日数百锦衣卫围庄,也动不了咱们一根寒毛,你这样只会死得更惨,不要说我没预先声明。”   陆恫那还敢驳嘴,只得不住磕头应承。   罗开道:“我就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这个时候,你得给我一个答覆。”   陆恫徐徐从地上爬起,颤声问道:“罗庄主……你……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到时我救了何夫人,但这位……这位女侠又……”   罗开不待他说完,接着道:“你大可放心,咱们行走江湖,却不同你们,最是重视然诺,说过的话必定算数,总言之你能救出何夫人,多少银两我照付便是,还有凌云庄上下,决不再麻烦你,更不会损你一根头毛。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说罢站起身,伸手解了二个衙差的穴道,便道:“就这样决定,你得好好给我办妥这件事,到时自会有你的好处。”四人徐步走出后堂。   陆恫和文四待他们离去,方敢松一口气,而两名衙差恐怕大老爷发作,也不敢多留,火烧屁股的走了出去。   文四讷讷道:“大……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陆恫软倒在椅上,叹道:“还能够怎样,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而且有财有势,莫说是我,就是王爷公主也要忌他三分,今趟若不顺着他意思做,恐怕你我也很难在这里站得住。”   文四点头道:“也说得是,这些人确不宜得罪他,还好这个小子肯出钱,便是帮了他,也不致会吃亏。”   陆恫摇头叹道:“话虽这样说,但这件事确也不大好办!”   文四道:“大人是担心楚王不肯放人?”   陆恫道:“那还用说,不是我说放人便可放人!我现在想,楚王府内能够帮忙的人,便只有王府总管陈诚一人,但此人的胃口可真不小,比之本官还要厉害得多,就怕不容易商量。”   文四叹道:“我认为陈总管要多少,便给他多少好了,只要今日帮了那姓罗的小子,将来的好处,或许并不会少。但这还是小事,要是咱们无法把人弄出来,届时后果如何,真是不敢想像!”   陆恫自是明白个中利害,不由长叹一声:“瞧目前来看,确也再无他路可想了,还好本官和陈诚也有数面之缘,瞧来也得亲自走一趟才行。”   三日之后,陆恫果然对罗开说,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只因楚王府内人事复杂,要上下打点,买通关节,没有一二万两确难成事。   罗开也不与他计较,当下给他二万两银票,只要能顺利把何夫人放出来,屈时再另行打赏。陆恫听后自是欢喜过望,立即送了一万两给陈诚。   而这个陈诚身为王府总管,府内大小事务均由他作主,要放一个家奴,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这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袋得真是安稳无忧。   陈诚收了钱后,翌日一早,便着人把何夫人送到钱塘县衙。陆恫也不敢迟延,亲自率领几名衙差,把何夫人送上马车,护送到凌云庄去。   何夫人自给官府发配为奴,所过的日子,当真是人不如狗,已知这一生便此完了,更不知起过多少遍自尽的念头,欲要跟随丈夫而去,只是每想到两个女儿,心里总希望还有重聚的一日,才下不定决心。   那日,何夫人骤然给人带离楚王府,不免心中惴惴。待得见到陆恫,更是叫她惊恐难安,只道这人又不知要使什么手段了。   岂料却教何夫人大出意料之外,陆恫不但对她全无恶意,且执礼愈谨。待听得是两个女儿着人打通关节,方能把她放出王府,一家团聚。何夫人当时听得一愕,委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一个惊喜,当真是难以言喻。   何家姊妹见着母亲,自是说不出的喜悦。凌云庄众人,也为她们一家三口团聚而高兴,纷纷上前道贺。   罗开另行送上五千两,打发陆恫回去。陆恫千多谢万多谢的捧着银两,喜滋滋的离开凌云庄。   当晚庄内大开筵席,母女三人对罗开的大恩大德,更是感激涕零,而何夫人得知今日此事,除了能令她们母女团聚外,还知是皇上令下,从新调查陆恫诬陷忠良,贪污受贿一事,更是高兴万分。   过了几天,湘王朱柏得到罗开的通知,当下派人传召陆恫到王府来。   陆恫见王爷突然召见,心中早已忐忑不定,战战兢兢的来到湘王府。府中侍卫把他领到大厅,没过多久,朱柏兄妹和紫嫣雩缓步出来,陆恫抬眼一看,见紫嫣雩这个恶女伴在王爷身边,顿时几乎晕倒,心想大事可不妙了!   三人坐定,陆恫连忙上前拜见王爷公主,只听朱柏道:“陆大人,这位是皇上的干女儿昭琼公主,还不快快见礼。”   陆恫听得“公主”两个字,想起当日衙门的情景,不禁脚上一软,颤声道:“下官见过昭琼公主。”   紫嫣雩微微笑道:“陆大人,你怎地身子不住打颤,很惊么?”   陆恫答又不是,不答又不是,只是连叫几声下官,就是说不出话来。   朱柏见他脸青唇白,不禁摇了摇头,说道:“陆恫,你可知罪?”   陆恫听见朱柏这样说,已知凶多吉少,脚下一软,立时跪倒在地,不停磕头:“下官不知……不知所犯何罪,望……望王爷见告……”   朱柏道:“当年你贪污舞弊,诬陷何启书一事,本王已查得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可说。”   陆恫忙道:“王爷冤枉,何启书当年编写的‘夕照集’,确实是一本反书,而此案早就交由刑部审核无误,还望王爷明鉴。”   三人均想,果如罗开所言,单凭诬陷一项要入罪于他,真个不容易。此案既然经过刑部审讯,若要刑部从新翻案,牵涉实在太广,而且时间必定不会短,届时他们又再拿出证据来,实在废时失事。   紫嫣雩笑道:“你倒也晓得推卸抵赖,‘夕照集’一事,我也不和你说,但你贪污枉法,勒索金钱,这个可没有冤枉你吧,光凭这个罪名,便已经是死罪了。”   陆恫听得一股寒气直冒上来,连连磕头:“下官素来廉正无私,岂敢做出这等事来,公主、王爷明鉴!”   朱璎道:“到现在你还要抵赖,陈诚已经在我手上,你给他一万两报酬放走何夫人,陈诚全都招供了。”   陆恫听得全身发软,身体不停发颤,向紫嫣雩拜道:“求……求公主你……代下官说句好话,公主你是知道这事的,实在与下官无关,当日若非罗庄主要胁下官,下官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   紫嫣雩道:“罗庄主只是一介平民,岂有胆子去要胁官府,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再说,你亲手送钱给陈诚是事实,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口辩!”   陆恫至今,终于明白是给罗开摆上一道了,但心中就是不明白,王爷公主因何会和罗开合谋计算他。当下道:“罗庄主当日说过,只要下官能救出何夫人,决不秋后算帐,公主你是听见的。”   紫嫣雩怒道:“放肆,你是和本公主说条件了。我现在便说与你知,我和凌云庄绝无半点关系,罗庄主所说的话,和本公主一概无关。还有一事,我要你死得口服心服。”话落向一名侍卫道:“把林家嫂子带出来。”   没过多久,一个妇人随着一名侍卫走进大厅,陆恫一看,脑门轰的一声响,原来那人,正是当日在衙门为儿子求请的妇人。   紫嫣雩当着陆恫面前,叫那妇人把她儿子的事说出来,阿桂如何和人打架,如何给关进监牢,陆恫如何索取金钱等,一一和盘托出。   朱柏道:“陆恫,你还有什么好说,身为县官,却知法犯法!”接着叫一名侍卫把他押走。而陆恫自知今趟姓命难保,早已吓得体颤身软,任人摆布了。   第十一集第一章闭室练功   何家之事终得解决,自始之后,何夫人与姊妹二人便在凌云庄住下。   自先前何家姊妹来到凌云庄,白瑞雪早已发觉二人不但才藻卓绝。九经三史,无不通晓,且心思细密,为人聪俊,便把庄中大小事务,陆续交由妹妹何晓芍打理,让她操持家务财政。而姊姊何晓茵,却跟随田璜学习营商买卖,料理凌云庄的生意。   其时庄外的楼房业已快将竣工,而岳湖之旁、兰花茶园、北里湖边和凌云庄西面的房舍,也逐一落成。如此通过凌云庄的秘密石室,无疑形成一个保防网。   是日,田璜向白瑞雪禀报工程的进度,还说以“隆兴号”为名,在白杨坊开设了一所大银号,距离白瑞雪的“长兴银号”,只有数十丈之遥。而“隆兴号”在杭州至太湖一带,亦同时开设六间分店。其余三间古玩店,二间珠宝店,亦已赶紧筹办,相信不消十日半月,便能开张大吉。   白瑞雪见田璜以一人之力,竟在短短一个月间,便把事情办得如此妥妥贴贴,也不得不暗赞田璜的工作能力,笑道:“田叔叔不愧是商场好手,当真才能干济,楚楚不凡,这回可辛苦田叔叔你了。”   田璜捋着颏下的长须,微微笑道:“其实老夫出力也不多,若非有何姑娘在旁帮忙,相信也不会如此顺利。”   白瑞雪点头道:“何家姊妹俩确有咏雪之才,人又聪敏干练,但纵有奢遮,毕竟年纪尚轻,人生经验不足,打后还须田叔叔多多带挈。”   田璜笑道:“好说,好说。其实这都是大小姐选贤任能之功。”   二人谈了一会,田璜告辞,白瑞雪亲自送出大门,便到凌云阁找罗开去,打算将事情向他说知。   白婉婷和董依依正好在外厅坐着,骤见白瑞雪进来,连忙迎上前去。   白瑞雪见二人神色有异,尤其董依依一去往日蹦蹦跳跳的作风,脸容低沉,最易给人看出来,便问道:“你二人怎地这般嘴脸,敢情又是俏皮,给罗开教训了一顿?”   董依依圈着白瑞雪的手臂,摇晃着说道:“才不是呢,那个罗开哥竟一连两日,就是躲在房里头不理会人家,就连晚上也……也不出来……”   白瑞雪听后,不禁柳眉轻蹙,望望妹妹白婉婷,也见她绷紧着脸,颇有不豫之色,遂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妍、方姮她们呢,去了哪里?”   白婉婷道:“她们闷得发慌,听说到方老爷处去了。”   白瑞雪一时也猜想不透,暗忖罗开怎会这样,这时正是五人新婚燕尔,如胶如漆之时,怎会一反常态呢?“当下问道:”现在罗开还在房里?“董依依点了点头:”瑞雪姐,罗开哥素来很听你的话,你且去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么?“   白瑞雪嗯了一声,步入内室,见房门紧紧闭上,遂抬起玉手,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过了良久,仍不见有何动静,心下不禁纳闷起来,便轻轻用手一推,门儿“呀”的一声,应手而开,竟是没有上闩。   步进房间,只见罗开正盘腿坐在榻上,双掌朝天搁在膝上,闭目端坐。白瑞雪一看之下,便知晓罗开正在练功,再看他的身旁放着一本书册,赫然是那本贯虹秘笈。   白瑞雪唇绽微笑,心想原来罗开躲在房间练功,顿时放下心来。她不想阻挠他练功,便悄悄回身,走出房间。   就在白瑞雪走到房门之际,随听得罗开嘘了一声,白瑞雪回头望去,见罗开缓缓张开眼睛,知他练功已毕,便即停住脚步。   罗开下了床榻,见白瑞雪站在门前,笑道:“原来是瑞雪姐,请坐。”   白瑞雪嫣然一笑:“怎么啦,竟然和我客气起来。”说着在几旁的椅子坐下。   罗开道:“瑞雪姐找我有事么?”   白瑞雪颔首道:“适才田叔叔来过,说一切大致办妥。”便把田璜的话详细说了一遍。   罗开默默听着,待白瑞雪把话说完,便道:“有田叔叔和瑞雪姐帮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瑞雪姐只管照自己的意思做,打后也不用和我交代了。”   白瑞雪道:“这毕竟是你的生意,又怎能胡里胡涂,事事不知呢!”   罗开笑道:“我对做生意一道,本就一窍不通,瑞雪姐便是与我说,也只是对牛弹琴。”   白瑞雪听见,暗想这确是实情,便不再多说,微微一笑,目光移到榻上的贯虹秘笈:“听说这几天里,你老是躲在房间,连四个娇妻也冷落一旁!可有这回事?”   罗开听她一说,立时“哦”的叫出声来,拍额骂道:“该死,该死!我这些日来迷迷痴痴的,只在房间里练功,却忘记了她们四人!这回可不得了,她们必然心中气恼,势必联合起来,又不知要怎样磨难掀腾我了!”   白瑞雪见他这副样子,不由暗暗偷笑,说道:“这本贯虹秘笈的武功固然厉害,但也不致令你废寝忘餐,连四个妻子也掉在一旁不顾吧。”   罗开苦笑道:“我见距离英雄宴还有一段日子,闲来无事,便拿出来再仔细研究一下。其实秘笈里很多精奥之处,至今我还无法全部领略,岂料今次一练下来,便……”   白瑞云摇了摇头,笑道:“便一练数日,什么也不顾了。”   罗开自知理亏,收口不说。白瑞雪续道:“瞧来今次必定瞧出了什么,方会如此令你入迷。”   罗开点头道:“秘笈里所载,除了那门移花接木的”贯虹神功“外,还有一套”灵凫掌法“。这套掌法,前时我也曾详细看过,总是茫无头绪。但这两天潜心苦思,细加琢磨,终给我推究出一些端倪来,方会如此入迷。”   白瑞雪“哦”了一声,说道:“曹植的洛神赋曾有一句:”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光听这套掌法的名字,就知是一门极厉害极灵动的武功了,也难怪你如此入迷。“   罗开道:“当初我还不发觉,只觉那套掌法怪模怪样,虚招多而实招少,全无半点劲道儿,还道只是一些寻常的武功。当我从新翻阅,看见那句‘飘忽淜滂,激扬烟怒。’这八个字,细加参酌,方发觉这套掌法实殊不简单。”   白瑞云轻笑道:“你所习的混沦掌,乃掀天揭地,至刚至阳的掌法,看见这种宛若游龙,虚徐灵巧的功夫,一时间自然难以领略。其实武学之道,并非单凭刚猛一路就成。”   罗开道:“瑞雪姐说得极对,幸好前时怪婆婆授了我那门幻影流光,其路子心法,竟和这套掌法殊涂一致,颇有点相似,若非如此,恐怕还瞧不透个中玄机。”   白瑞雪道:“听你这样说,我倒想看看是否这么厉害。”   罗开来到床榻,取过那部秘笈,递与白瑞雪。   白瑞雪微笑接过,徐徐揭开贯虹秘笈,只见内里尽是弯弯曲曲的文字,其旁却写着一行行蝇头小楷,而这些汉字,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的注解。白瑞雪道:“这本秘笈不知和华山派那本是否相同?”   罗开摇头道:“这个很难说,可是秘笈内的武功,却和你们所说的大有不同,并非什么吸人内力的邪功。看其招式心法,全无半点左道妖邪,倒正气得紧。”   白瑞雪道:“这样说,莫非这才是吐蕃神僧尼尔巴所创的真本,而华山派那部秘笈,是其弟子萨多窜改的邪门武功。”   罗开耸耸双肩,说道:“这个可不知道了。”   白瑞雪凝神细看,看完一页,再揭一页,当她看到第五页时,忽觉体内内息乱窜,白瑞雪猛地一惊,心知不妙,连忙合上秘笈,无奈为时已晚,眼前竟然一黑,身子软倒下来。   罗开在旁看见,忙抢上前去,伸手把她扶住。   只见白瑞雪脸如白纸,紧闭美目,已是人事不知。   罗开不明所以,探她鼻息,只觉呼吸微弱,罗开不由脸色倏变,忙把白瑞雪抱起,放上床榻,一手扶着她身躯,一手抵住她背部,按照纪长风所授,把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   还好罗开功力深厚,过得半炷香时间,白瑞雪突然“嘤”的轻叫一声。   罗开见她渐有好转,也不敢轻忽怠慢,继续催功导气,过了一会,只见白瑞雪身子微颤,徐徐醒转过来。罗开收功吐纳片刻,才把她拥入怀中,问道:“你觉得好点没有?”   白瑞雪浑身乏力,软倒在罗开臂弯,轻轻“嗯”了一声,张开眼睛,见罗开满脸关怀之情,心里不由又是激动,又是迷醉,低声道:“已经没事了!”   罗开紧紧抱住她,待她在怀中休息片刻,见她脸色好转,呼吸畅顺,知她已经没碍,不由放下心来,柔声问道:“瑞雪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会突然间晕倒?”   白瑞雪道:“姐姐我功力低微,确没福份看这部秘笈。内里所载的武功心法,法门秘要,无不莫侧高深。一般武学,都是由浅至深,但这秘笈的武功,却背道而驰。若非功力高深的人士,绝无可能练此武功,便连看它一眼,亦大有危险,随时会走火入魔,我刚才便是个好例子。”   罗开听后,终于明白过来。见白瑞雪神情委顿,便想把她放下,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然白瑞雪右手翻出,握住他的手,说道:“罗开,便让我这样给你抱着,卧在你怀里,这样使人好舒服。”   罗开点了点头,紧紧把她拥抱在怀,垂首下望,盯着白瑞雪的姱容,见她美目半闭,樱唇微绽,衬托着她那惊艳的玉容,便显得她不可方物,一时不由看得痴了。   白瑞雪见他如痴如醉的眼神,芳心也为之一醉,柔声道:“你怎么了,这样看着姐姐,莫非你又想……”   罗开立时清醒过来,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朝她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是的,瑞雪姐还是好好休息吧。”其实抱着这样一个美人儿,他又怎会不动心,只因想及她刚才的事,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纵是他情欲激荡,也只好收敛心神,不敢有所异想。   白瑞雪是何等聪明的女子,那有看不出他的心思,况且自罗开和四女结婚后,已再没有和罗开亲热过。这些日子里,她每当欲念来时,只好找些武师充数,免得影响罗开的新婚情趣。   但此刻见着罗开的神情,体内那一团欲火,再也按压不住,伸出一只玉手,围上罗开的脖子,轻声道:“亲一亲姐姐好么?”   罗开道:“瑞雪姐,罗开就是怕……怕会忍不住……伤了你的身子!”   白瑞雪嫣然一笑:“忍不住便不用忍好了,你不想要姐姐么?”   罗开不住摇头,呐呐道:“瑞雪姐千万不可误会,难道姐姐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白瑞雪道:“我当然明白,不是瑞雪姐不从你,现既知长风哥尚在人间,姐姐决不能辜负他,这一番说话,我与你已早就说过了,希望你能体谅姐姐。”   罗开点了点头。白瑞雪圈着他脖子的手微微加力,徐徐把他脑袋拉了下来。罗开情欲渐生,再也顾不得什么,当下把白瑞雪的身子抱起,两片嘴唇,已然缠卷在一处。   白瑞雪闭上美目,双手牢牢抱紧住罗开,尽情享受他的温柔。   二人亲吻良久,罗开两片性感的双唇,徐徐慢移,吻过她的脸蛋,来到她耳腮之间,贪婪地吻了一会,张口把她耳垂合入口中,细细吸吮。   白瑞雪不由身子一颤,鼻息也沉重起来,不住口的咿咿喘着大气。   但见罗开伸出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抚摸,隔着重重的衣衫,按上她一边丰挺的玉峰,轻轻揉捏。   白瑞雪嘤咛一声,放软身躯,任其摆布。罗开吻着她的香腮,手掌却恣意轻狂,越弄越感难以定情,伸手缓缓扯开她腰带。白瑞雪侧身相就,不消片刻,身上的衣衫,已被罗开脱了下来,垂倒在地。   罗开情兴正浓,急巴巴的宽衣解带,白瑞雪亦在旁相助,直至二人一丝不挂,拥作一团,双双倒在榻上。   白瑞雪双手围着罗开的脖子,互相环抱,再度拥吻在一起,渐渐淫兴勃然。   罗开头往下移,吻上她一边玉峰。白瑞雪呻吟一声,挺胸相就,把双手按上他的脑瓜子,恐他半途放弃。罗开不停交替品尝,吃完一边又移到另一边,顿时吃得“唧唧”有声,欲火更炎。   白瑞雪美得身颤腰摇,犹如身在云端,双眸紧闭,不住口地喘息呻吟。   罗开兴致渐浓,把她一对玉峰把玩有顷,但仍是意犹未足,身躯忽地往下移动,来到她双腿间。   白瑞雪这时已被他弄得昏昏沉沉,欲火横流,遂自动张开大腿,把个妙处全然展露他眼前。   罗开凑眼望去,见那红艳艳的小嫩蓬已是润光闪然,湿成一片。他双指齐施,按着花唇两旁,徐徐往两边分开,穴口立时呈圆形大张,内里鲜红色的蚌肉,正自不停翕动,春水欲滴,可爱非常。   眼前美景,直瞧得罗开热血翻腾,也不打话,凑头便舔上妙处。   白瑞雪难已按捺这快感,立时高声叫喊,挺着美臀,摆动迎凑。   罗开使出手段,务求让白端雪满足,舌尖挑起顶端的皮儿,把那颗肉粒含在口中,恣肆吸吮。   这一下可苦了白瑞雪,一股难言的美感,自四方八面疾涌而至,险些儿把她淹没。只见她浑身剧颤,胯间肌肉抖个不停,一滢花露,禁不住湝湝涌出。叫道:“罗开,姐姐快要死了……不要这样,委实受不了……”   罗开乐在头上,那肯罢手,反而一手上伸,握往她一边玉峰,大肆捏弄。   白瑞雪已全身发软,任其施为,直到半炷香时间,罗开方行满足,趴回白瑞雪身上,抱着她问道:“瑞雪姐,刚才可舒服么?”   只见白瑞雪不停喘气,美目紧闭,平息良久,双手围上他胯子,答道:“你这样弄姐姐,不顾死活的,人家又怎会不美。罗开弟,你且卧下来,也待姐姐让你快活。”   罗开笑了一笑,在她俏脸亲了一口,翻身卧在榻上。   白瑞雪腾身而起,蹲到他胯间,眼睛到处,见那龙枪贴腹直竖,硕大的头儿,红润暴胀,又是可爱,又感骇人。   一时之间,白瑞雪也看得心儿噗噗乱跳,玉手轻探,已把巨龙握在手中,徐徐爱抚。没过多久,便见头儿张嘴吐涎,犹如丸澜。   白瑞雪朝他一笑,把头儿纳入口中,催动腮儿,“唧唧”声吸吮起来。   罗开不由嘘了一声,低头望去,只见白瑞雪螓首疾晃,全神贯注的吃着,不禁看得欲火焚身,兴奋难当。   白瑞雪吸吮一会,小嘴沿着龙筋往下,最后来至皱囊,把他一颗卵儿吸入口中,唇舌张合,温柔抚弄。罗开如何能忍受这股快感,竟啊啊声的喊叫出来。白瑞雪见他受用,立即加重药力,吃得更加卖力。   如此弄了一会,二人早就情火勃勃,难以自己。   罗开率先叫道:“再忍不住了,瑞雪姐给我吧。”   白瑞雪亦已淫心萌动,不待他再说下去,便腾身坐到他胯间,挽着龙枪,抵着花穴缓缓坐下。   只觉粗壮的的巨龙,缓缓撑开门户深进,那股胀满的充实感,直美得她双眼翻白,长长的啊了一声,到得尽头处,不得不暂歇半晌,方敢晃动。   罗开同感遍身俱爽,见她身子每一起落,花露顺带而出,四下飞溅,当真淫亵到极点。罗开双手控定楚腰,腰部加劲,往上戳刺,下下直顶靶心。   白瑞雪一时欲火焚心,攒眉悲啼:“罗开弟,你刺得太深了,不要这么狠戳,有点儿痛。”   罗开听见,一时不敢轻狂,歉然道:“对不起,一时忘形!”   白瑞雪微微一笑,低头往交接处望去,只见二人胯间湿津津一片,直是不堪入目,一时看得兴动难当,奋力耸抽挑顶,顿时魂飞半天,气喘嘘嘘。   罗开在下上望,见白瑞雪红霞盖脸,双目紧闭,忘情大上大落,律动着娇躯,胸前一对浑圆的玉峰,随住动作不住地跳动。此情此景,当真诱人到极点,看得他目定口呆,徐徐伸出双手,握上她一对美峰,肆意揉弄。   白瑞雪美得体播腿摇,放情娇吟,没过多久,见她动作加剧,身子忽地连连哆嗦,竟尔一泄如注,软倒在罗开身上。   罗开拥抱住她,见她身乏体软,一脸后继无力的样子,不禁轻声道:“瑞雪姐你癒合不久,方才如此激烈,还是先休息一会,待得回气过来再弄吧。”   白瑞雪却摇头道:“不用,这样半刻一歇的,有何乐趣。姐姐只是愉悦过甚,不碍事的。”   罗开听见,也知她欲火一起,实难歇止,便再不多言,把她仰卧在榻,来到她胯间,把一对美腿往两旁一张。只见穴口花露稠浊,花心早吐,不由一笑,当即提枪凑近,先在门户磨蹭片刻,才耸身挺进。   “吱”一声响过,龙枪直闯而入,罗开不敢卖狂,只是轻抽慢送,然白瑞雪竟然熬不过,娇嗔起来:“你如此慢条斯理的,怎能尽兴。”   罗开见她如火砖上的蚁子,臀抛腿摇,不能定止,知她情火正盛,立即运起神功,大弄大创,一口气干了数百回。白瑞雪快感不绝,美快悄语,无所不叫。罗开伏下身躯,一面吻她小嘴,一面耸腰疾刺,两下如漆胶相粘,贴在一处。   白瑞雪美得浑身俱爽,小穴乱吞,不觉又丢了一回,抱着罗开道:“你真的好强,姐姐多日的欲火,今日一下子给你喂得饱饱的!你这份本事,恐怕没多个女人能挡得住。”   罗开摇头道:“这全是乾坤坎离大法之助,若非这样,罗开又怎有这能力。”   白瑞雪微笑道:“这也算是个缘,不是人人也有这个福份,能练得这手日御众女的神功。”   罗开摇头一笑,边说边动,两相酣战,这回弄得啧啧声响,越室共闻。   外面二女听见房里哼声不止,响声盈耳,自知房中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听得心中如火,胯间热一阵,痒一阵,内里开始汪汪液流,一时难以定情。   不知过了多久,方闻悦声忽止,阒然无声。   董依依皱着眉头,说道:“没想瑞雪姐这回一进去,却拈着头筹,自个儿受用去了。”   白婉婷竖指在唇,低声道:“不要这么大声嘛,会给姊姊听见的。”   董依依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便在这时,房门开启,罗开陪着白瑞雪走出房间。二人看见,连随迎上,只见白瑞雪脸泛桃红,满脸春意,更加几分娇艳。   二女虽然心中雪亮,却不敢道破,只是扯着罗开问长问短,数说他一连几天躲在房中,要罚他今晚不准回房。   白瑞雪在旁微微一笑,也不便久留,自个儿去了。   第十一集第二章大明郡主   罗开知道四个娇妻心怀不满,自此打后,再也不敢只顾练功,把四人冷落一旁。   而贯虹秘笈内那门“灵凫掌法”,经罗开多日琢磨,越觉神妙无穷,加上他功力深厚,于他修习这门武功辅助奇大,短短数日间,已给他找出精萃所在。但话虽如此,要练得这门高深的武学,决非一蹴可成的事。还好罗开天资颖悟,且又用功勤奋,还有怪婆婆不时在旁指点,进境倒也顺利。   转眼之间,朱元璋的英雄宴已到,怪婆婆在陆家庄给众群雄认出了身份,不想再在外多露面,主动提出留守凌云庄。   众人明白她心意,便不多言,而晴云秋月夫妇二人,亦打算留下陪伴怪婆婆,罗开既为二人女婿,焉敢不从。   除了怪婆婆三人和一些家仆武师外,今趟凌云庄可说人马尽出,不但康定风和洛姬主仆同行,便连白虎堂堂主史通明、长虹剑派大师兄唐贵、小金等也一同前往。   白瑞雪也从武师中挑选十名武功较高的跟随,一行数十人骑上骏马,迳往应天而去。   由杭州至应天,若是快马加鞭,不消一日便可抵达。只因今次是皇上邀宴,天下群雄将会云集京城,想必比起当日的武林大会还要鼎盛。   罗开众人商议,均认为提前三日出发为妥,免得在京城寻不着客店。   这趟前往应天,时间颇为宽动,不免徐缰缓行,走来自然轻松写意。尤其洛姬主仆和罗开四个娇妻,沿途不住有说有笑,耍笑咍乐,直是旁若无人,只看得罗开不住摇首叹气。到得旁晚才来到落平,竟连一半路程也没有。   罗开眼看天色将晚,今日决计无法抵达京域,一行人便在落平打尖,欲找一间较为整齐的客店入住。   落平地方不大,好不容易才见到一间客栈。果不出众人所料,才进得店来,便听得店里人声嘈杂,一片喧闹,开口一问,店里只剩下四个房间。就在众人正感头痛之际,忽见数人走上前来,朝罗开抱拳道:“原来是罗庄主,幸会幸会。”   罗开回身望去,见这些人一身劲装,手持长剑,年纪均在二三十岁之间,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当下抱拳还礼,问道:“众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   一个年近三十,满脸英气的男子道:“咱们都是天鹰门门下弟子,在下姓田名亮,他们是我的师兄弟。”在田亮身后的弟子,一一自己报上名字。   众人叙毕,田亮说道:“当日陆家庄咱们均有在场,那时罗少侠大显神通,田某好生钦仰,没想在这里又遇上少侠。是了,我刚才听见少侠和掌柜的说话,知道少侠是来投店。这几天是非常日子,能有四个房间已不容易了!咱们师兄弟因来得较早,才能各人占得一个房间。而罗庄主人多,四个房间实在难以分配,这样好了,今晚咱们师兄弟几人便挤一挤,腾出三个房间给庄主。”   罗开听见,赶忙说道:“这个怎好意思……”   没待他答完,田亮截着话头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本该守望相助,何况这等小事,罗少侠就不要和田某客气了。”   罗开知道落平这个小地方,客店也多不到那里去,要再找到房间,相信十分渺茫,此刻见田亮言词诚恳,也不便再推辞,当下连声称谢。   掌柜见田亮让出房间,便即吩咐几名店小二马上安排。   虽然田亮让出三个房间,但凌云庄上下二十多人,着实难以分配,只好数人合住一房。而罗开和四个娇妻,当晚自是五人同床了。   次日一早,罗开等人用过早饭,正欲起程,忽听街外喊声大作,接着兵器之声,铿铿锵锵的响个不停。   董依依性子好动,最爱热闹,现听得刀剑之声,便一把扯着白婉婷,叫道:“婉婷姐,咱们快去看看。”   方家姊妹和洛姬主仆亦随后跟出。罗开看见四人已身为人妻,仍是这么孩子气,不由摇头苦笑,白瑞雪在旁见他这副嘴脸,冁然笑道:“她们年纪尚幼,不免童心未泯,你就看开点吧。”   罗开笑道:“我还有什么看不开,方姮本来在她们之中,算是最文静矜持的一个,岂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日子来,不但说话多了,便连那个,也不像当初羞怯怯的,更懂得作起主动来。”说到这里,罗开想起昨夜的车轮大战,不禁暗里窃笑,确实回味无穷。“白瑞雪鉴貌辨色,已猜到了三分,笑道:”这是好事啊,你们这些男人,不正是喜欢又漂亮又淫荡的女人么,正合你们的心意?“   罗开不知如何答她,只好一笑置之。白瑞雪道:“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事,出去看看吧。”   罗开点了点头,并与上官柳、曲依韵、笑和尚、唐贵和史通明等人走出客店。   众人才走出大门,只见近十人在街上刀来剑往,正自斗得激烈。罗开定眼一看,却见相斗中人,有四人竟是昨夜让出房间的天鹰门弟子,而田亮也在其中。而对方个个手持弯刀,都是卷毛深目的汉子,叫人一看便知,这伙人绝非中土人氏。   而大街四周,早已卧着十多人,兀自呻吟不止,另有几人声息全无,动也不动的倒在街头,不知是死是活。   罗开心中一栗,暗道:“看这伙人的衣饰兵刃,不正是日火教的人么,他们因何会交手起来?”再往左首一旁望去,站着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看那人棕发深目,亦非汉人,但和其他日火教众略有不同,只见他脸皮白净,长得颇为英伟俊朗。而他那对深深的蓝眸,现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另一方,不时嘴含微笑,一脸贪婪猥琐之色。   罗开大感奇怪,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看之下,也吃了一惊,见自己四个娇妻和洛姬主仆五人,个个兵刃出鞘,正挡在两个少女的跟前。   先前罗开众人步出客店,见街上四周围满旁观的途人,一时还没发觉她们的所在,现看见眼前的情景,也不由一愕。   白瑞雪等人乍见店外的情形,无一不感惊讶。尤其笑和尚与上官柳二人,早就认出日火教的人,心里均想:“瞧来又是日火教在生事了!”   而这时罗开的目光,全然集中在那两个少女身上,暗里赞叹道:“好一个美人儿呀!”   只见那少女身穿一件猩红貂裘,年约十八九岁,长得瓜子口脸,样子甜美无比。尤其她那股清纯优雅的气质,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确实让人心动。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个少女,年龄与她相若。罗开见她们二人,神情异常紧张,似乎是受到什么重大惊吓似的。   罗开牢牢盯着那美艳少女,心想:“我见过的美女可算不少了,光是自己这四个娇妻,加上身旁的瑞雪姐,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而紫嫣雩更是世所难求的绝色美女,但眼前这个少女,若论样貌,实不下于众女,但她那份端庄莹静,丽质天生的外貌,已是无人能及了。”   白瑞雪见他看得入神,扯一扯他的衣袖,轻声笑道:“罗开,这个少女当真美得紧要,你说是吗?”   罗开失神似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只听白瑞雪冷冷的道:“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莫非想打人家主意?”   罗开听见,顿时回过神来,连随摇头道:“瑞雪姐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无这个意思,只是……”   白瑞雪不待他说完,微微一笑:“咱们过去问一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依依见众人走过来,急步来到罗开跟前,指着场中的大汉道:“罗开哥,这个白脸皮好生无礼。他见这位姐姐长得漂亮,竟出言轻薄,还叫人打伤姐姐的随从,幸好天鹰门弟子在场,出手拦阻,他们便打起来了。”   罗开点头一笑,挽着董依依的玉手,一同来到众人跟前。   白瑞雪听见董依依的说话,走到那少女身边,轻声问道:“这位妹妹,你认识这些人么?”   那少女害羞地摇了摇头,似是已吓得说不出声来。白瑞雪安慰道:“妹妹不用害怕,咱们不会让这些人欺负你的。”接着指了指罗开,说道:“咱们都是凌云庄的人,他就是庄主,武功高得很,有他在此,这些人再厉害,也无法碰妹妹一根寒毛,放心好了。”   两名少女听后,齐往罗开望了一眼,身穿红貂裘的少女忙回过头来,羞答答的向白瑞雪福了福称谢。   罗开却聚精会神瞧着场中的恶斗,只见日火教众招招狠辣,手上弯刀横拖直劈,每招均想置人于死地。然而天鹰门弟子也非弱者,招数颇为变化多端,进击退守,稳凝无比。   而站在一旁的白脸汉子,一直嘴含微笑,颇为沉着稳定。   罗开瞧他没有任何举动,自不会去招惹他,然而脑袋里却转着念头,是否该上去帮天鹰门一把。但想起怪婆婆曾与他说,江湖中人对决,旁人不可轻易插手帮忙,免得让人误会自己轻视对方,除非一方败阵下来,或是主动要求帮忙,这时才好出手。   罗开想到这点,不由看看笑和尚和唐贵等人,见他们只是瞪着眼睛看,全无半点出手之意。罗开看见这样,只得静观其变,心想若然天鹰门弟子稍有危险,到时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田亮虽在酣战中,却不时眼观六路,恐防敌人从旁使奸,这时眼角到处,忽见凌云庄众人也在旁围观,他一瞥之间,虽看不见罗开,但心中雪亮,知道罗开必定在场。田亮心头一定,暗自地想,这一仗若然胜了,当然最好,倘若稍有闪失,罗庄主决计不会见死不救。   田亮心中一宽,手上招式立时灵活起来,不住抢攻,向同门喊道:“这些蛮夷不识好歹,须得给点颜色他们看,好教他们知晓中原英雄的厉害。”   天鹰门众师兄弟听见田亮的说话,同声和应,各人均使开毕生所学,奋力接战。   便在双方拼得难分难解之际,忽闻轰轰声渐响,由远而近,遥遥看见街尾处尘头飞扬,围观人众个个踮脚仰颈,向来声望去,即见百余骑飞驰而来,蹄声打在石板路上,真个地裂山崩,响彻云汉。   罗开轩眉望去,见这伙人马来得好快,不消片刻,已能清楚在目,原来是一大队官兵。领在前头的几人,马鞭横挥,不住价的喝骂群众让路。   这行兵马转眼间便来到眼前,立时人相喧嚷,马尽嘶鸣。一名浓眉大眼,须髯如戟的军官大喝一声:“全都给我停手!”这一声犹如平地上起一个霹雳,震耳欲聋,瞧来此人的内力殊不简单。   接着这百多名官兵同时滚按下马,齐齐从腰间抽出军刀,把场中众人前前后后的围住,而另有十数人跑到场中,将倒卧在地的伤者扶起,退至一旁。   场中剧斗双方骤听得这一声怒喝,无不瞿然,纷纷跃开。   田亮环眼四周,见前后左右都是官兵,个个手执长刀,心下不免蹴蹴然,暗想:“今趟我奉了师命,带领师弟前来京城赴英雄宴,倘若因此一时义愤,犯上官非,师父必定怪罪下来。”   就在田亮正感局蹐不安,却见那名须髯军官飞身下马,急步往那红貂少女走去。   白婉婷和洛姬等人看见,连忙摆开阵势,挡在那两名少女身前,白婉婷娇喝一声:“停下来!你想怎样?”   那须髯军官瞪大虎目,望了白婉婷等人一眼,便即单膝跪倒,朝那红貂少女朗声道:“微臣姚广孝护驾来迟,请郡主恕罪。”   众人听见,无不一怔,全都往那红貂少女望去,却见她道:“这又怎能怪姚将军呢,请起来说话。”   姚广孝应了一声,连忙站起。   站在郡主身旁的少女抢上前来,说道:“姚将军你赶到就好了,刚才真的把郡主和我吓得半死,若非这些姐姐出手帮忙,今趟恐怕……”   原来这个郡主,乃是燕王朱棣的亲女儿,名叫朱妁湄。朱棣对她,珍如掌上之珠,疼爱有加。今次的英雄宴,朱元璋除了广邀天下群雄外,更有不少皇亲国戚驾临,只因朱棣要务缠身,无法亲临,便派心腹大将姚广孝代行。   而朱妁湄长住北平,不曾在其他地方走动过,她听了这个消息,要求父亲让她和姚广孝同行,一起来京参加英雄宴。   朱棣起先如何也不肯答应,说她身为女儿家,怎能在外胡乱走动,只是朱妁湄全不放弃,终日死缠活缠,朱棣只因疼爱女儿,又给她纠缠不过,终于无奈答应,便吩咐姚广孝好生保护,务必寸步不离郡主左右。   姚广孝自当令命,点选二千精兵护着郡主来京。而朱棣在京的燕王府,却与其他王子不同,并非设在京城里,而是建在京外的翠松山。自此,当地人便把翠松山称之为燕王山。   朱妁湄长途跋涉,踏雪南下,沿途所见的事物,无一不是新奇有趣。来到江南,更是处处奇峰高耸,山清水秀。虽是寒冬,仍见江如罗带,湖光潋灩。这等风光,她自小长于北方,又如何能看得到。   再说姚广孝,字斯道,苏州长州人氏,十四岁出家为僧,后随朱棣到北平。此人长得恶形恶相,不但浓眉大眼,且目呈三角,形如病虎,其性子凶残嗜杀。饶是如此,但姚广孝文才极好,工诗文,后曾参与重修“太祖实录”和编纂“永乐大典”等书,并着有“姚少师集”。   今趟姚广孝奉命保护朱妁湄,自不敢有违所托,来到翠松山燕王府后,事事对她严加守护,惟恐出了半点差错。便是朱妁湄出外游玩,必然派遣数百卫兵跟随,如此这般,自然叫她大感没趣。   只因朱妁湄素来蕙心纨质,举子娴雅,对上对下,向来不骄不躁,与一般麟子凤雏、金枝玉叶截然不同。加上姚广孝跟随朱棣多年,自小看着她长大,朱妁湄早便当姚广孝如同叔伯,向来对他主敬存诚,毕恭毕敬,心中便有百般不满,也不敢出言拒绝他。   这天一大清早,朱妁湄忽然心血来潮,只想好好出外玩一天,就和贴身婢女如意商量,看她可有办法。   如意此女向来精灵古怪,满肚鬼点子儿,如意听后,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如意向她说,原来王府每天早上,必定使人出外购办日常物事,她们大可在此处埋手,偷偷混出王府去。   朱妁湄追问她有何方法,如意说她和几名同来的厮仆很是要好,只要有他们帮忙,相信必然成事。朱妁湄听后,喜上眉梢,叫她快快办理。   那些厮仆得知郡主要偷偷出王府,吓了一惊,他们素知姚将军铁面无私,要是给将军知道,这顿板子铁定少不了,但郡主直来对他们不薄,一时也不敢推拒,大家踌躇起来。最后如意说,一切均有郡主担当,决计不会有事,众仆无奈,只好应承。   果然在众仆的帮忙下,把朱妁媚和如意二人预先藏在马车里,顺利偷出了王府。   翠松山距离落平并不远,这里也是王府常到购物的地方,朱妁湄随着众仆来到落平,此处地方虽然细小,但民富地灵,店铺倒也不少,对朱妁湄而言,依然透着新鲜,加上没有王府卫兵在旁,更倍感轻松自在。   朱妁湄主仆在街上东拐西转,好不开心,但她这一次出府,似乎注定有事发生,竟然遇上日火教的人。而那个白脸汉子,却是日火教五王之一的紫火王,在五王之中排列第二,职份比青火王使多巴还要高。   此人名叫哈里,并非天竺国人氏,却是罗刹国人,父亲本是个商人,在天竺采购香料草药等物回国贩卖,一次在道上碰着强盗,遇劫身亡,家里留下妻子和哈里二人,后来其妻带同哈里改嫁一名天竺人,那名天竺丈夫,却是日火教里的首领人物,他见哈里筋骨精奇,人又天资颖悟,实是个难得的学武才料,便让哈里入了日火教,后来深得教主宠爱,收为入室弟子,并把一门视为不传之秘的“赤阳神功”授与他。   这门“赤阳神功”是如何厉害,外间却没有人知道。但在日火教里能练成此神功者,迄今为止,除了教主日火王外,便只有哈里一人。连五王之首的赤火王,也无这个缘份。明着日火教的下一任教主,瞧来非哈里莫属了。   话说这个哈里,为人甚是好色,今日在街上遇见朱妁湄,惊为天人,顿时双目放光,赶上前去挤手捏脚,满口秽语污言,肆意轻薄。   朱妁湄身份何等尊贵,王府中人人对她谦恭有礼,那曾遇过这等事儿,不由大惊失色,叫将起来。   在旁的如意见有人轻薄主人,大声叫道:“你……你想作什么,快放开咱家小姐。”   哈里那肯理她,口里仍是不三不四的胡言乱语。跟在后面的王府家仆看见,知道发生了事,连忙冲上前来,欲要拦阻,岂料哈里全不理会,而在旁的日火教众随即动手,往那些家仆拳脚交加。   那些家仆虽然身高体壮,却不懂武功,又怎是日火教的敌手,不用两三下功夫,便把众家仆打得卧满一地。   如意乘乱扯着朱妁湄退到一旁,档在她身前,高声大叫救命。   这时天鹰门刚巧离开客店,恰好碰着此事,田亮为人正直,眼看这伙外族人当街调戏妇女,还动手打人,如何按捺得住,便即跃身上前,一手搭上一名日火教徒的后衣领,手上使劲,立时把那人摔了出去。   其如日火教众看见,齐齐抽出手上弯刀,不由分说便往田亮劈去。   天鹰门众弟子也非等闲之辈,长剑纷纷出鞘,双方顿时混战起来。   与此同时,董依依等人亦走出客店,见场中数人剧斗,也不明所以,在门前站定观看。忽听得一个女子喊叫声传将过来,言语透着惊恐。   董依依等人一齐望去,眼见一个汉子正动手动脚,口出污言。   众女看见,已猜上几分,无不怒目切齿。董依依向众女作个眼色,同时抢了过去,白婉婷叫道:“那里来的野男人,还不给我住手!”说着“呛”的一声,长剑离鞘而出,剑尖直点向哈里的手腕。   哈里倏觉寒光闪现,立知有人攻来,连随手腕一缩一翻,双指弹向剑尖,岂料白婉婷剑法精妙,手上一抖,剑尖横移,不但避过他双指,还斜削他肚腹。   哈里知道厉害,疾退两步,定眼一看,发觉身前又多了几个美女,个个身躯婀娜,美若天仙,不由呵呵大笑:“好漂亮的娃儿,今日真是艳福非浅。”他此话一出,众女立时怒不可遏,更没想到这个外族人的汉语会如此流利。   洛姬美目一瞪,娇喝一声,长剑迳往他胸口刺去,四婢同时施展“天心四合剑法”,幻起一团剑网,五柄长剑直往他身上招呼。   哈里身负绝世神功,那会把眼前众女看在眼内,只见他身形疾挪,在五剑间穿梭来往,饶是天熙宫这门剑阵星奔川骛,灵如脱兔,却始终奈何他不得,连衣角也无法碰一下。   直到这时,众女方知遇上强手,不由阵法一变,剑影霍霍,连绵进击。   哈里依然镇定如恒,对她们的剑阵浑若无物,在剑网中回旋疾转。   洛姬主仆自练成“天心四合剑法”以来,还是首次遇着这等厉害的人物,比之当时的笑和尚及童虎仍有过之,心下不禁骇然。   其实以哈里目前的武功,要伤五人,可说并不困难,只因他天性好色,不忍狠下杀手,把眼前五个美女伤在手下,才会一味闪避,不愿还手。斗至分际,忽听他大笑一声,即见人形晃动,一个庞大的身躯已往后飘出剑阵,朗声说道:“你们这个剑阵,我已经试过,却不外如是,本座没兴趣再玩下去。”   洛姬五女听见此话,气的脸红耳亦,正要再上前拼个死活。白婉婷早就看出形势,知道再斗下去也讨不了好处,连随阻止道:“此人来头怪异,还是看清楚再算。”洛姬想了一想,也自知难以胜他,只得点头罢手。   白婉婷等人见哈里厉害,连忙挡在朱妁湄主仆二人身前,严加戒备,防他再来找碴儿。   第十一集第三章公主亲迎   姚广孝听得如意的说话,又向白婉婷众女望了一眼,神色凝满着疑惑。董依依见着,朝他鼻子一耸,哼了一声,把头别了开去。   如意又将刚才的事简略与他说了,姚广孝听后,随即回过身去,向那些官兵喝道:“把一干人等都给我拿起来。”   众官兵齐声应允,纷纷上前锁人。岂料哈里呵呵大笑,双手连挥,身旁两个官兵“啊!唷!”几声大叫,双双飞出丈外,跌了个狗吃屎,良久爬不起来。其余日火教众,个个横刀立刻,倏地散开,分站四角,大有随时动手之意。   姚广孝看见大怒:“反了,反了,好大胆的狗贼,竟敢公然拒捕。”连忙抽出配刀,大步踏出。   董依依笑道:“将军你武功盖世,想必手指一点,便即手到擒来,教他们乖乖的跟你回去了。”话里行间,尽是讽刺之意。   众女听见,齐齐揜口发笑。便连罗开、白瑞雪、笑和尚等人,也垂首偷偷窃笑起来。   姚广孝在王府中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上统领数万精兵,在王府里颐指气使惯了,除了朱棣外,谁敢在他面前这般讥笑冷嘲,奚落取笑。这时见众人的嘴脸,立时气得胡须倒竖,正要发作,朱妁湄连随道:“姚将军今次就无须追究了,看他们都是外地人,不懂我国规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由他们去吧。”   然而,姚广孝又怎肯撕下脸皮,见他虎目一瞪,摇头道:“这等刁民竟敢冒犯郡主,岂能便此轻易放过。”   如意忙道:“这个白脸家伙的武功好厉害,就连这五位姐姐联手,也无法奈何他,瞧来要擒拿他恐怕不易,还是算了吧。”   姚广孝心想:“这几个娃儿娇娇滴滴,料来学得一招半式,强自出头,自然落得灰头土脸,又怎能和我相提并论。”当下也不理会如意的说话,鼻哼一声,举步走了出去。   哈里见他大步踏出,欲要擒拿自己,不由暗地发笑。以他目前的武功,那会把姚广孝放在眼内,只因他不想和官兵作对,打后难以和朱允炆交代,只好尽量忍让,当下说道:“本座是贵国皇太孙邀来的客人,你若要捉拿我,大可向皇太孙要人,现在本座身有要事,众位失陪了。”说着人影一晃,接着传来一声马嘶声,而哈里的笑声已在数丈之外,其余的日火教众,个个使起轻功,一一从官兵头顶纵跃而过,转眼间走得无影无踪。   姚广孝也是练武之人,武功本已不弱,但和江湖上的好手相比,始终还有一段距离。姚广孝骤见这伙人的身手如此矫捷,也为之一怔。呆了片刻,只见一匹军马口吐白泡,缓缓倒下。   姚广孝奔将过去,探头一看,只见马匹前额深深陷了下去,显然是被人一掌把头骨拍碎。   如此厉害的掌力,姚广孝还是首次看见,心中大为骇异,回想如意刚才的说话,方知她所说并非虚言,心想:“幸好刚才没有和那人交手,光看他这一手掌力,自己如何是此人的敌手。”   便在这时,一名军官走上前来,说道:“禀告将军,除了刚才逃脱的几人外,其余人众均已束手就擒。”   各人听了,抬眼望去,只见天鹰门众弟子已被十多名官兵擒住,站在一旁。   刚才天鹰门弟子眼见官兵涌至,本想动手抗拒,田亮突然向门下众人道:“大家不可动手,便由得他们吧。”   其实田亮心中清楚,只因官兵不明就里,才会上来拿人。倘若知道事情真相,实是自己出手相救郡主,相信多谢咱们还来不及呢。   朱妁湄看见田亮等人的情景,果然开声道:“姚将军你误会了,他们和那些人并非一伙,快放了他们吧。”   姚广孝道:“郡主有所不知,江湖上奸邪险恶的事甚多,说不定这些人也是串同而来,岂能就此放人,须得查问清楚,再放人也不迟。”说话方落,便转向白婉婷等众女道:“还有你们这几人,快快放下手上兵器,一同跟咱们回去,倘有反抗,莫怪本将军不客气。”   众女听得柳眉倒竖,心想你这个老胡涂,可真蛮横之极。   董依依更是气得俏脸胀红,骂道:“你说什么?要咱们跟你回去,简直荒谬绝伦,真是笑话!”   如意在旁抢着道:“这五位姐姐是自己人,若非得众位姐姐帮忙,郡主早已落入那坏人之手,姚将军你怎能这样做!”   朱妁湄同时道:“姚将军,这未免小题大做了,众位姐姐和这几位侠士仗义帮忙,应该多谢他们才是,又怎能这样无礼对待。”   姚广孝挺胸道:“本将军受王爷所托,要好好保护郡主,这是下属的职责,若不严加查明,岂能草草了之。只要查知这些人实与此事无关,本将军自然会放他们,还望郡主明监。”话毕,随即高声道:“给我把这些人全带回王府。”   众王府官兵一声令命,即见十多个官兵走了过来,众女见姚广孝全不讲理,已气得脸上发青,白婉婷娇喝一声,剑影一闪,剑尖已指着姚广孝的喉咙,喝道:“你们不要他的命,便过来拿人看看。”众官兵给她一喝,忙停住脚步,见着此情此景,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姚广孝更是一惊,没想眼前这个女子的剑法竟是快得如此骇人,但他身经百战,却临危不惧,况且以他将军之尊,又怎能在下属跟前示弱,当下道:“好大的胆子,有种便一剑刺下来。”   白婉婷见他仍然气焰熏天,便想压一压他的气势,随即冷笑一声,说道:“你是说我不敢了?”说话方毕,忽见剑刃颤动,听得“嗤嗤”数声,接着姚广孝眼前毛发纷飞,颏下的胡子,竟然给她削去了半截。   姚广孝确没想到她真会出手,也给吓得呆愣当场,待得片刻,才惊魂不定道:“你……你……你……”几个你字叫出口,就是无法说下去。   白婉婷嘴儿一翘:“我怎样?你大可再骂,说呀……”   姚广孝那敢再说一句,若是白婉婷真的一剑把他杀了还可,要是又给她戏谑一番,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罗开和白瑞雪等人一直冷眼旁观,始终不发一言,也不出言制止,均想姚广孝这人仗持官衔,飞扬跋扈,全无情理,实应该要受点教训。   但朱妁湄却不是这样想,她素知姚广孝此人生性记仇,狠愎自用,执拗多私。若继续下去,必然会弄出大事来,便即向白婉婷道:“这位姐姐请给小妹一个面子,便此算吧,我保证姚将军不难为你们便是。”   董依依在旁道:“姐姐虽然这样说,但我看他未必便肯罢手。”   朱妁湄连忙摇手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家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好说。”   罗开在旁微微一笑,上前说道:“婉婷,算了吧!要不你便一剑杀了他,难道就这样用剑指着他一世么?”   白婉婷气道:“可是他说要拿咱们,罗开哥你是听到的,莫非真的要咱们跟他回去。”   罗开道:“他要拿咱们,也只是一场误会,姚将军也是明理人,难道他到现在,还看不出形势么?”说着回头向姚广孝道:“姚将军,我说得对吧?”   姚广孝哼了一声,心想:“原来你们也是一伙的,今日之事,本将军绝不会就此算数,放着眼睛看吧。”   朱妁湄道:“这位大哥便是凌云庄庄主吧?”   罗开点了点:“在下姓罗,在此见过郡主。”说着抱拳一礼。   朱妁湄裣衽道:“罗庄主好,众位姐姐刚才出手相助,我还没多谢各位,请受我一礼。”   罗开连忙回礼,说道:“些许少事,郡主就不用多礼了。”   朱妁湄道:“还请庄主劝一劝这位姐姐,大家把手言欢如何?”   还没待罗开说话,白婉婷长剑一翻,已然还剑入鞘,笑道:“郡主也该劝劝这一位大将军,江湖上的事情,可不比你们王府,恐怕有些事情连官府也管不来。”   朱妁湄忙道:“姐姐说得是,方才多多得罪,请姐姐勿怪。”   姚广孝这时夹在众人之间,好生没趣,经过刚才这一事,再要上前拿人,似乎又不是,但就此言罢,心中又觉不甘,只好气愤愤的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众人,心头就是钻着如何要取回今日之辱。   此刻董依依和瑶姬众女,一一上前和朱妁湄互道姓名,而上官柳等人也接着上前拜见。几个女子聚在一起,好不亲热,谈得异常开心。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之际,远远又传来马蹄之声,数十骑转眼便来到眼前。   各人张眼望去,竟然又是一批官兵,但这些官兵的装束,却和那些王府亲兵大有不同,个个头戴红缨高冠,身披墨黑斗缝,衣履鲜明,一看便知是都城的禁卫军。   姚广孝见着,不由眉头一紧,心想:“皇帝的近卫亲兵怎会突然在此出现,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罗开望去,心头蓦的一怔,暗道:“怎地她们也来了?”   但见领在前头的两骑健马戛然而止,马上二人并非谁人,一个正是皇帝老子的爱女昭宜公主朱璎,而另外一人,赫然是新封为昭琼公主的紫嫣雩。   二人一见罗开等人聚在一起,连忙翻身下马,齐齐奔上前来。   朱璎一马当先,来到罗开跟前,笑道:“难怪我沿路赶来,一直见不着罗庄主,原来庄主还没有起程,仍待在这里。”   紫嫣雩来到朱璎身旁,似笑非笑的望着罗开,竟尔一言不发。   罗开四名娇妻看见这二人到来,无不瞪目蹙眉,只有罗开脸现笑容,抱拳向二人一揖,笑道:“原来是两位公主大驾,听刚才公主的说话,似乎是知晓罗某在这里?”   朱璎道:“当然,若不然咱们赶来作甚。”   罗开道:“公主果然神通广大。”   朱璎咧嘴一笑,道:“神通广大的不是我,是我这为雩姐姐,你也该知道,他们紫府仙宫的人何等厉害,咱们宫中的人和他们相比,可差得远了。”   罗开看看紫嫣雩,见她浅浅一笑,依然不吭一声,向朱璎问道:“公主突然亲临找罗某,不知有可要事?”   朱璎道:“父皇知道罗庄主这两天要进京参加英雄宴,早便在京城为庄主设置了房舍,好让庄主入住,并着我和雩姐姐亲自办理此事,岂料我使人赶往凌云庄去迎接庄主,却说你们早已动身,后得雩姐姐的手下通知,得知庄主在此处投宿,我们便即赶来。”   罗开恍然大悟,说道:“皇上皇恩浩荡,罗开感恩荷德。”   朱璎道:“好了,咱们便一起上路吧!”说到这里,朱璎忽然看见罗开身后的女子,顿时一呆,忙道:“啊唷!妁湄郡主你怎会在这里,原来你也和罗庄主相识。”   朱妁湄和如意走上前来,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朱璎道:“咱们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是了,郡主何时来了江南,也不通知我一声。”   朱妁湄道:“我也是来了不久,一时未及通知公主殿下,实是妁湄之过。”   朱璎道:“瞧来皇叔也来了,我也该到燕王府拜见才是,免得皇叔怪责。”   朱妁湄摇头道:“爹还在北平,是姚将军陪我前来京城。”   姚广孝一直在旁听着众人的说话,一时也听得满头雾水,心忖:“这个凌云庄庄主究竟是什么人物,皇上竟然会派公主前来亲迎,实殊不简单?听他们二人的言语,公主似乎和这人相当熟络,不知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倒要查明一下!”正想着间,随听朱妁湄叫着他的名字,姚广孝立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参见公主。   朱璎道:“姚将军果然在此,皇上若知将军到来,必定高兴非常。”   姚广孝躬身道:“末将多谢皇上公主。”   朱璎回过身来,拉着紫嫣雩道:“这位是燕王的掌上明珠妁湄郡主。”回向朱妁湄道:“而这一位,却是父皇的干女儿昭琼公主,大家多亲热亲热啊!”   二人见过面,朱璎又道:“英雄宴距今只剩下两天,郡主难得到来,倒不如今日随咱们上京,京城里的好玩儿挺多着呢,我带你到四处逛逛如何?”   朱妁湄自然一万个喜欢,可是她极了解姚广孝的脾性,更何况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就是能说服姚广孝今日进京,恐怕身边的官兵近卫也少不到那里去!朱妁湄一想及此,顿时兴味索然。   果然听见姚广孝在旁道:“燕王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郡主办理,依属下看,郡主还是先回府把事情料理好,明天再起程上京参见皇上。”   朱妁湄心里雪亮,其实王府中又有什么要事,便是有事,也用不着自己处理,姚广孝这样说,无非是找个藉口。   但他既然当众说出这番话,就只好顺着他的话道:“王府中确有点事儿要妁湄料理,公主还是先走一步。”   朱璎无奈,说道:“既是这样,也没有法子,明儿你到得京城来,记紧要来找我喔!”   朱妁湄点头应允,姚广孝道:“郡主,咱们也应该回府了。”   只见朱妁湄望望天鹰门众人,说道:“姚将军,你就把这些人放了吧。”   姚广孝沉念一会,往手下打个手势。   田亮一得自由,忙上前向郡主公主等人见礼,才领着众弟子离去。   朱妁湄见事情已了,遂向罗开和朱璎请辞,接着随同姚广孝打道回府。   朱缨道:“罗庄主,咱们也该起程了。”   罗开微微一笑,正要跨身上马,四名娇妻突然赶到他身旁来,董依依扯了一扯他的衣袖,皱着眉头道:“罗开哥,咱们真的要跟她们一起走么?”   罗开向四位娇妻挨次望去,见人人满脸嗔怒,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幸好白瑞雪走过来道:“这里只是个小小市镇,要找个房间也这么艰难,更何况是京城!而皇上对你们罗开哥如此厚爱,又岂能不识抬举,诸多推搪呢,到时皇上怪责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众女听见,回心细想,觉得此话也有道理,只好悻悻然一声不响,各自骑上马匹,由朱璎和紫嫣雩陪同下,齐往京城出发。   皇上举办英雄宴,在武林中是一件何等盛大的事情,四方群雄,都纷纷赶到京城来。原本已是人来人往,热闹纷纭的京城,这数日间更见热腾腾一片。   只见城里城外,早已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街道之上,处处万人空巷,毂击肩摩,一些酒楼客舍,内内外外均是人头攒动,车马辐辏,冠盖飞扬。   众人进得京城,看见这个场面,心里同时暗想,幸好皇上礼待,早已安排宿处,要不然眼前这个光景,恐怕要找个落脚处实不容易!   这时数十骑禁卫军领前开道,浩浩荡荡越街而行。   路上行人看见这等声势赫赫的情景,无不重足侧目,均知这行人必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而一些前时曾参与武林大会,或是到过陆家庄的武林中人,早已认出罗开等人,也不禁为之惘然。均想凌云庄在江湖上才崛起不久,竟然由军队簇拥进城,面子可真的不小!看此气派,相信少林、武当等武林泰斗也大有不如。一时之间,谁都看得懵懂不明,猜想不透。   众人穿过正南大街,直往城西而去。   过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处住宅区,但见四下苍松翠柏,竹树环合,而周遭的屋宇,无一不是庭深高阁的大楼,显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数十禁卫军来到一座巨宅前,在门前立刻成行,朱璎向罗开道:“这座宅第,乃是皇上送给雩姐姐在京中的府邸。在群雄宴这几日间,便请罗庄主屈就一下,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这时紫嫣雩道:“罗庄主请。”接着翻身下马,引领众人进屋。   罗开等人在后跟随,进得屋里,见屋前有着一个大庭院,院中花木扶疏,修竹成林,虽是寒冬,白雪匝地,却另有一番景致。   紫嫣雩和朱璎领着大家来到大厅,三大灵王和十多名紫府仙宫手下把守厅外,各人分宾主坐下,数名丫鬟纷纷为各人送上佳茗,退去之后,只听紫嫣雩道:“父皇早有谕旨,着咱们姊妹俩好生招侍罗庄主,这几日间,大家就当这里是凌云庄好了,也不用客气。”   罗开和紫嫣雩二人心存暗昧,尤其是罗开,生恐给四位娇妻识破了机关,多生事端,只是匆匆答谢两声,便即收口不语。   而凌云庄上下,素来对二女均不存好感,言语之间,自然只是些应酬说话,殊无半点热络味道,大家闲谈了一会,只听朱璎道:“雩姐姐今晚已为大家备酒接风,现在时间尚早,况且长途劳顿了一天,不如先行回房休息一会如何。”罗开等人自又一番致谢。   紫嫣雩当下吩咐丫鬟婢仆,引领众人到房间。   途中上官柳向罗开道:“没想到日火教中也有这般好手,看来今早那人的武功,比之那个什么烈火王、青火王还要厉害得多。”   罗开点了点头:“日火教突然高手尽出,重临中土,决不会只是为了擒拿岳都而来,相信必定另有其他目的。”   笑和尚道:“这个当然了,日火教今趟大张旗鼓前来中土,依和尚我看,内里必无好事。更巧合的是,皇帝老儿忽然举办什么英雄宴,大宴群雄,恐怕和日火教突然出现有点关连。”   上官柳沉思片刻,说道:“笑和尚此话不无道理,两桩事情焉有如此巧合,加上日火教已投效朱允炆,换句话说,日火教也算是皇帝老子的人,莫非今次的英雄宴,内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白瑞雪一直在旁听着,也觉事情大有疑窦,便道:“但前时日火教和紫府仙宫产生不和,大动干戈,而两者一是湘王府的人,一是皇太孙的人,这样又如何说起?”   上官柳微微笑道:“其实朱柏和朱允炆虽是叔侄关系,但二人可说是口和心不和。要知朱允炆今日当了皇太孙,无疑就是未来大明的皇帝,而众多王子岂会甘心,其中衅隙自是不少,朱允炆自然也看到这一点,当然要增强本身的实力,他一方面要在朝中收买人心,另一方面要在外招揽各方好手,连成一道内外防线,方能自保。而他收纳日火教,可能便是这个原因。但日火教的出现,和今次群雄宴是否另有阴谋,这就大有疑问了!”   方妍忽然道:“这两件事情,相信昭宜公主必定一清二楚。昭宜公主向来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也曾和朱柏统率血燕门,她又岂会不知。但话虽如此,她便是知道,也不会轻易透露半点风声。”   众人默然点头,但心中俱存着一个不祥的兆头。   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府中南首的一座大楼,只见此楼楼高两层,重檐飞翘,堂宇宏丽。罗开虽已成婚,却和四位娇妻另有各自房间。   罗开进得房来,不由眼前一亮,只见房里金碧交辉,琐窗朱帘,椅榻全是紫檀木制造,端的是庄严富丽,光彩斐然。   他四下看了一会,便坐在榻上养息行功,而四位娇妻并没有进来厮缠,直到戌时刚过,府里的丫鬟前来通知,邀请罗开到前厅赴宴。   第十一集第四章满室皆春   当晚府里设席张筵,酒肴丰美珍贵,笑和尚素来饕餮,眼见佳肴当前,自是食指大动,一双筷子此起彼落,手口忙碌个不停。   凌云庄众人见怪不怪,也不觉什么,只有朱璎瞧得柳眉颇蹙,却又奈何他不得。   酒宴之中,上官柳、康定风、史通明和唐贵等人,不时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向朱璎和紫嫣雩探问,希望能探得一些群雄宴的内情,岂料二女口密得紧,半点风声也不肯泄漏,一言不涉该事。   罗开和白瑞雪看见这等情景,心头更是忐忑不安,只盼望届时群雄宴上千万不可弄出大事来。   筵席直到戌末方毕,酒醉饭饱,各人纷纷回房休息。   回房途中,罗开四个娇妻,前后左右的缠着他不放,白瑞雪和上官柳等人看见,不免暗暗窃笑。   而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见这情形,不由大受感染,情火暗动。只见洛姬靠到康定风身旁,轻声软语道:“定风哥,你好几天没和人家那个了……”   康定风望了她一眼,回眸再看看四婢,却见她们眼中柔情无限,满盈春意,不禁意乱情迷,心头一热,低声说道:“你且先回房间,我待一会便过来。”   洛姬听后,顿时喜脸盈腮,相视而嘻,回身和四婢往自己房间走去。   康定风望着五人的背影,见她们主仆五人红裙翠袖,婷婷嫋嫋,尤物移人,无一不是绝色佳人,默默暗忖:“若说人间艳福,我和罗庄主也可说是齐足并驱,半斤逢八两了。”想到这里,亦暗自欣喜。   此刻已是深夜,天空却阴沉沉地,全没半点月色。   洛姬伸出双手勾住康定风脖子,双眼牢牢盯住他,脑里想着和罗开的事,一股罪恶感不由涌上心头。康定风两片樱唇又再徐徐贴到他嘴前,洛姬低声道∶“定风哥,咱们进房间好吗,洛姬想要。”   康定风听后一喜,笑道∶“便是妹子不说,定风哥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搂着她的纤腰,双双朝内室走去。   进入房间,二人马上抱作一团亲吻起来,缠绵良久,洛姬伸手到他身下,隔着裤子握住肉棒,轻声说道∶“已经这么硬了,很难受是吗?”   康定风再也忍受不住,忙将她扶到床榻,两下子便把洛姬脱得光溜溜,一面盯着眼前这具肤如玉雪,完美无瑕的娇躯,一面脱去自己的衣服,口里啧啧连声道∶“妹子真的很美,魂魄都被你勾去了。”   洛姬心中甜美,忙张开双手∶“定风哥快来嘛,好好疼爱你的妹子。”   康定风才一趴到她身上,立即被洛姬牢牢搂住∶“洛姬已经忍不住,现在就进来好吗?”   康定风听了眉头一紧,心里大感奇怪,今天她怎地如此饥渴,究竟发生什么事?   便在康定风思索间,洛姬已握住他的肉棒,把那龟头抵着丰腴的阴户磨赠,催促道∶“定风哥快来吧,我好想要……求你!”   如此渴求的举动,便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因何才一看见康定风那昂然笔直的肉棒,便即情慾高烧,腔内立即作痕作痒起来,犹如万蚁爬行一般。   康定风看见洛姬如此这般,真个淫媚砭骨,如何按捺得住,当下把阳具望里一送,龟头“吱”的一声,顺水而入。   洛姬阴户一紧,已包含住半根肉棒,登时美得全身僵住,用力抱紧男人的身躯,只觉体内的肉棒便此半途停住,久久不肯推进半分,心中发急起来,不依道∶“定风哥你好坏,全给洛姬嘛!”   康定风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轻捏,笑道∶“我就是爱看妹子这个急色模样,娇娇啻啻,殊艳尤态,真是越看越美。”   洛姬抬起粉拳,轻轻捶打他一下∶“你真的坏透了,这样作弄人家。”   康定风笑问道∶“几天没和妹子亲热,竟变得如此热情,究是什么原因?”   洛姬道∶“想你嘛,没想你这样调侃人家。定风哥你就行行好,动一动好吗,就快给惩死了!”   康定风一笑,腰板儿一挺,整根阳具直没了进去,龟头马眼已被一圈嫩肉包裹住。   洛姬给他点着花蕊,美得“呀”一声叫了出来,随觉肉棒在体内迅速奔驰,把个阴户刮得痛快淋漓∶“嗯!好美……舒服得不行了……”   康定风一面冲刺,一面盯着身下的美人儿,说道∶“很奇怪啊,妹子里面怎地紧了这么多,套得我爽歪歪的,恐怕不用多久便要给榨出来了。”   洛姬正自美在心头,连忙道∶“不行,定风哥千万要忍住……啊!好美。”   康定风奋力疾送几百回,渐觉泄意将至,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竟会如此不中用!”   当下抽出阳物,岂料还是按忍不住,一道阳液疾射而出。康定风立即收撮心神,将泄意强压下来,才不致全军覆没。   洛姬顿觉体内一空,奇怪起来,问道∶“定风哥你……你射了没有?”   康定风微微一笑∶“还好撑得住。”   洛姬道∶“是吗?让我看看。”   康定风翻身卧倒在床,洛姬把眼一望,见那肉棒浑身光油油一片,依然朝天挺立,不免放下心来,伸手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见那马眼处仍留着一滴精液,便即凑头过去,轻轻舔掉,再把龟头含入口中,细细吸吮起来。   经她一番含弄,康定风又再忍受不住,忙把洛姬放回床榻,架开双腿又再插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还来得起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把那洛姬弄得魂飞半天,香津流溢,暗暗丢了数回。   只见康定风颠颠耸耸,使出本领,狂捣不休,洛姬终于抵挡不住,渐觉口冷舌凉,力不能支,又再丢了一回。便在此时,康定风沉喝一声,奋力疾送几下,身子猛地一僵,终于攀上愉悦的巅峰。 彼此相拥片刻,说了一些缠绵话儿,便即离床穿衣,走出房间。   康定风前脚离开移香阁,罗开后脚便到,洛姬看见,双颊登时泛起了红晕,心头小鹿撞个不住,忙问道∶“罗开,你……你怎么没有配你的思维如意夫人?”   罗开大刺刺地坐了下来,狡脍一笑∶“怎么呀,这里只有那小子可以来,我就不能来吗?”   洛姬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答话。梅儿送上香茗∶“罗庄主慢用。”   罗开一把拉住梅儿,微一使力,梅儿立脚不稳,“呀”一声直扑入他怀中,一时又惊又羞,挣扎起来∶“罗庄主,请不要这样……”   只见罗开哈哈大笑,紧紧抱住梅儿的娇躯,说道∶“梅儿你莫非和小姐一样,只许让那小子抱,我却抱不得吗?是不是?”   语气中隐隐充满着怒意。   二女听见微感一惊,梅儿连忙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罗开把怀里的梅儿推开,走到她身后,双手围上她腰肢,洛姬被他拥抱着,浑身立时变得酥软无力∶“你就是爱使坏,总是欺负人家,放开你的手。”   罗开听了洛姬的说话,在她耳背轻轻亲了一下洛姬被他吻得连连咚嗦,缩了缩身子。   话声一落,罗开的双手突然向上移,一手一个握住她一对乳房。洛姬被他那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不……不要!快放手,让下人进来看见,可丢死人了!”   罗开笑道∶“便由他们看好了,何况谁敢贸然进来这里。”   只见罗开隔着衣衫徐缓搓揉,把一对乳房挤压得形状百变,瞬息之间,洛姬体内的淫欲立时被唤醒过来,颤着声音道∶“人家好难过。”   罗开双手一面把玩她一对乳房,一面凑到她耳边道∶“既然你害怕给人看见,咱们到里面去。”   说话刚落,也不让武瑾盈答话,一把握住她的手,便往内间走去。   洛姬脑间想起康定风才刚离去不久,自己竟然另投其他男人的怀抱,一股难言的罪恶感,不禁油然而生。   罗开牵着洛姬来到内室,伸手便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说道∶“洛姬可知道,你我自从在荒庙欢度过后,你的音容,你的美貌,你的身体,在在都深入我脑海中,夜里虽在枕上,总是思想难寐,可知我想你有多苦。”   洛姬被罗开稍一挑逗,便会不由自主动情起来。   罗开伸手轻轻抬起她俏脸,只见洛姬红光盈腮,娇羞柔媚,实说不出的标致动人,不由看得情兴如炽,旋即低下头来,把唇贴到她嘴上,几番调戏,洛姬不觉心动,终于闭上眼睛,檀口微张,便与他深深亲吻起来。   缠绵有顷,洛姬全身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变得躁动难安,体内一团慾火随即猛然暴升,淫欲魔种终于在她体内萌动。   洛姬渐渐变得热情如火,双手把牢住罗开的头颈,灵巧的舌头疯狂地与他交缠,曲线玲珑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不停地挤压磨蹭,如饥似渴的举动,几乎让罗开招架不住。   罗开被她勾起满腔慾火,一时淫兴难禁,徐徐抽离嘴巴,说道∶“我的好妹妹,快快把身上的衣服卸去,实在忍受不住了!”   洛姬把头埋在他身上,玉手往他下身一摸,微微笑道∶“硬得很厉害,真想咬一口。”   罗开给她握着妙处,浑身顿时一爽,不由嘘了一口气∶“你想吃还不容易,我马上脱得光光的让你吃。”   洛姬摇头一笑∶“我现在还舍不得放手,再让我这样玩一会,好吗?己、罗开怎会反对,当下在她耳背亲了一下∶“你爱怎样便怎样,但千万不要弄出精来,可就没戏唱了。”   说话之间,右手已握住她一个乳房,只觉手上满满一团美肉,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洛姬轻轻呻吟一声,挪了一下身子,腾出更多空间任他轻狂。   罗开一面把玩着好物,一面问道∶“今天妹妹怎地特别热情,莫非那个小子刚才没有满足你?”   洛姬听见,不依道∶“你这个人好坏,怎能这样问人家!况且定风哥是我的师兄,这样小子前小子后的乱叫,不觉得过分了吗?”   罗开仰头打个哈哈,向洛姬望去,窗外日光刚好斜斜照在她面颊上,见她虽然轻瞋薄怒,却芳姿不减,反而更增几分丽色,不由看得如痴如醉,说道∶“看着你这天姿国色,男人又岂会不坏。”   对她后面的说话却只字不提。   当下挽着她的柔萸,便往卧榻走去。   二人上了床榻,洛姬动手把帐幔放下,还没回过身子,已被罗开从后抱住,凑头在她耳边道∶“快快卸去衣衫,让我来疼爱你。”   当洛姬下轻轻推闻他的手,慢慢儿转过身子,彼此对坐着,星眸流陌,伸出双手为他宽衣解带。   不消一刻,二人已经脱得遍体精光。洛姬把眼一望,见他腰下之物昂首直竖,浑圆通红的头儿,散发着光油油的润光,大有不泄不快之意。洛姬见着,淫邪魔种倏然暴发,轻舒纤手,把肉棒徐缓握在手中,抚揉半晌,再以掌心包裹住龟头,挨挨掺穋,直弄得罗开攒眉蹙鼻,兴动难平。   罗开淫情大炽,一瞥眼间,只见眼前之人艳丽无伦,加上一身莹白如玉的雪肤,更是锦上添花,不觉瞧得神魂颠倒,欲火难抑,大手一伸,便将洛姬拥入怀中,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洛姬轻呼一声,人已给他抱住,半边裸躯牢牢贴紧他胸膛,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片唇瓣已被罗开封住,一根舌头直钻入她口腔。二人唇来舌往,不多工夫,已打得火一般热。洛姬一手搂住他腰肢,另一只手仍是握住男人的阳具,恣情把玩。   罗开驭女不计其数,此刻也难以招架洛姬的热情,一团熊熊的慾火直窜上顶门,暗想∶“如此妩媚娇娆的尤物,若不据为己有,日夜快活,又教我如何甘心……”   思念未落,忽觉龟头猛然一紧,却被她五指合拢包裹住,徐缓抽扯,不禁美得全身连连发抖。   洛姬感觉他的反应,心中一乐,抽开嘴唇问道∶“很舒服吧?”   罗开不住地点头,握住她一个乳房恣肆搓揉,颤着声音道∶“你……你这个小魔女,哪里学来这般手段?”   洛姬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低下头来,见那肉棒仍一颤一颤的抽动着,遂改用指尖在马眼上擦拭,阴茎又再扑扑跳个不止。洛姬见着,兴味更浓,玉指继往龟棱,上下移动挤压。   罗开着实爽得难以名状,只是呼嘘喘着大气。再过一会,终于把持不住,顿觉泄意将至。罗开大骇,连忙深吸一口气,欲把泄意强行压制住,但终究慢了一步,马眼倏地张开,少许精液已夺门而出,朝天直射,足有一尺余高。   洛姬正自弄得起劲,不料有此变故,大吃一惊,打愣半晌,方拼口笑出声来∶“给你吓了一跳,你……你怎地不预先说一声?”   罗开笑道∶“幸好我忍耐得住,仍没有泄尽,还不快快为我舔干净。”   洛姬秋波流媚,向他瞄了一眼,才弯下身躯,伸手挽住肉棒,微露丁香,在龟头前端点碰一下,才以舌尖把玉茎的分泌舔去,旋即横笛竖箫,为他上下吹凑几遍,才张开小嘴,把个龟头牢牢含住,鼓起香腮,咕唧咕唧吸吮起来。   罗开一面享受,一面轻抚着她的雪背,登时乐得展眼舒眉,大呼畅快,却见眼下美人不停点头晃脑,卖力万分,便道∶“你该慢慢的吃,不用猴急,一个不好又被吸吮出来,怎生是好。”   经他一提,洛姬方始醒觉,不敢痴狂,直舔得颔骨酸轻,疲乏无力,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罗开扶她坐起,双手抱住,只觉怀里的胴体又软又滑,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禁淫心顿起,将她转过身来,让她背部倚靠在自己胸膛,双手从后伸到她胸前,手掌托着她双乳底部,肆意搓揉。   洛姬美美的扭动着娇躯,腰肢正好磨着背后的肉棒,硬挺滚烫,逗得她淫兴大发,双手往后回抱住他,仰起蚝首搁在他肩膀上,痴迷迷的叫了声哥哥。罗开握住她一对美乳,正弄得不亦乐乎,忽见她那娇若春花,万种风情的媚态,心头猛地一荡,在她腮帮子深深亲了下去,洛姬不禁轻噫了一声,浑身立即酸软起来。   罗开连亲几口,低声说道∶“好一对又圆又挺的大奶子,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说话之际,双指箝住她的乳头,轻轻捻捻,洛姬抵受不住这愉悦的折磨,身子一抖一抖的,扭动得更为激烈。   洛姬闭上眼睛,尽情享受,骤觉罗开的右手突然向下移,越过小腹再往下,终于把那要害覆盖住,一个指头同时按上小肉芽,轻拢慢捻,尽情挑逗。洛姬美得全身抖动,低声呻吟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向两旁分开。   罗开揉擦一会,已见满手浪水,笑道∶“好敏感的小美人,很舒服吧?”   说完再加多一只手指,来个内外夹攻。洛姬连忙咬紧拳头,拼命隐忍,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罗开加重手上的力度,挖得水花四溅,瞥见洛姬震颤了几下,浑身随即僵住,终于登上极乐之巅。   洛姬颓靡地依偎着他,不住喘气。罗开见她那副颓废如败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洛姬不依地打了他一下,伸手到背后握住他的肉棒,使力拉扯,罗开不但全不觉痛,且乐在其中,双手握住她一对乳房,又捏又搓,洛姬马上又难过起来,哼哼唧唧的不住口吟呻。   爱抚良久,罗开亦觉势头不对,再继续这样下去,随时会一发不可收拾,当即从她身后移到前面来,彼此对坐着,笑问道∶“想我插进去吗?”   洛姬本已慾火中焚,听了此话,全不矫揉作态,微微点头。   罗开存心使坏,握住下身肉棒徐徐套动,说道∶“你若是想要,便自己来吧,让我看你怎样弄进去。”   洛姬脸上一红,摇头道∶“我才不要,丢死人了!”   罗开只是邪笑,却不去理她,慢慢靠前身躯,双脚勾住她屁股,手提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玉户,一上一下擦拭起来。洛姬如何再忍得,只得咬住下唇强忍,就是不肯屈服。罗开笑道∶“忍是没用的,还是乖乖听话吧!”   洛姬给他一番逗弄,当真痒到心窝去,终于按捺不住,丰臀擞抖抖的往前凑。怎料越是这样,就越觉难受。   罗开在心中冷笑∶“看你能忍到何时。”   洛姬实在忍不住了,遂伸手接过肉棒,把龟头往小穴一塞,立即进了半根,一股充实感,直美得她叫出声来∶“啊!好……舒服!”   罗开被她紧紧包含住,同感一爽∶“喔晴!好一个小淫穴,紧巴巴的!不要停下来,继续慢慢套进去。”   洛姬撑起娇躯,垂下脑袋,眼见肉棒渐渐全捅了进去。   一阵紧簸,把罗开套得异常舒服,当下双腿牢牢缠住她屁股,一晃一晃的抽动起来。洛姬美极了,随即款摆腰肢,配合男人的抽插。二人便此面对面坐着,你来我送,干得好不动兴。   罗开越干越是起劲,忙伸出右手,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却晃个不停,每一抽刺,记记露首尽根,叫道∶“真爽,能与洛姬你这样的美人儿快活,便是精尽人亡,也是值得的!怎样,我的功夫不比那小子差吧?”   洛姬被他弄得爽美,也不禁胡言乱语放浪起来∶“罗开……好……好厉害,洛姬美死了。啊!好深,快给你插死……啊,我要槽糕了,快来……快要来了,再用力插,就插死你的洛姬好了……”   罗开见她浪声连连,哪里受得了,当下舍命紧插,数百抽过去,洛姬又再丢了一回。罗开扶她躺回床榻,连忙架开她双腿,提枪便刺,又再噗嗤,噗嗤大弄大干。   洛姬被他弄得浪汁四溢,叫声又骚又媚∶“洛姬好快活,罗开,再插深一些……啊!好美,我的好罗开,洛姬快要死了……”   罗开越听越上火,立时运棒如风,紧紧疾抽。洛姬美得娇躯乱颤,口里啊啊不绝,忽地穴心一阵收缩,簸紧肉棒不停地颤抖,显是又要高潮了。罗开被那腔室一轮吸吮,再也忍耐不住,阳精喷射而出,淫水精液和在一处,双双丢身去了。 是夜罗开赖着不肯离去,最终梅开二度,再缔良缘,直到深夜方依依不舍离开移香阁。   鹅毛似的雪花,骤然大片大片的飘将下来,瞧来这场大雪又要下一个晚上了。   罗开在众娇妻簇拥下,有说有笑的回到罗开的房间,五人才一出门,便见一名府里的丫鬟蹲在火盘边,正在加添柴火。   那丫鬟一见罗开等人进来,便即站身而起,向各人躬身施礼。   灯烛之下,罗开见那丫鬟年纪甚轻,容貌青涩幼嫩,只有十三四岁年纪,然细望其身段,竟长得丰胸楚腰,丰满异常,与她的年龄殊不相配,不由啧啧称奇,就在他暗自惊奇之际,忽听得董依依道:“这位妹妹,我夫君今晚喝多了酒,须得早点休息,不用妹妹服侍了。”   那丫鬟听见,自是明白董依依的意思,也不敢多留,连忙请辞退出房间。   这时火炉越烧越旺,炉里劈劈啪啪的爆着星花,且一阵阵兰花之香,弥漫满室,罗开闻得这香气,也不禁有点奇怪,暗忖:“赴宴之前,房内并无这种花香,究竟这香气是从何处而来?”他环目四看,房间内并无一花一草,也不由啧啧称奇。   待得那个丫鬟出了房间,董依依回头瞪了罗开一眼,嗔道:“罗开哥你怔怔的望着她干么?人家年纪轻轻的,难道你对她也有意思!”   罗开顿时张口结舌,哑口难言。众女有一句没一句的凑趣儿,弄得罗开好不尴尬,幸好方姮不住口和罗开说好话,只是她向来性子温柔,不擅说话,以她一人之力,如何抵挡得住三女的嘴巴。   尤其白婉婷和董依依,天生一张乖乖嘴,口齿灵巧,转眼之间,便连方姮也成为攻击目标。   罗开暗自叫苦,计上心头,一手把方姮拥近身来,咧嘴笑道:“还是姮儿待我最好,必要好好奖励一番才是。”说着双手一伸,把方姮横抱胸前,直往床榻走去。   方姮自是明白丈夫的心意,脸上立时双颊晕红,双手自然地圈上他脖子,眼里脉脉含情,水汪汪的甚是动人。   罗开望着方姮这天仙似的俏脸,见她莲脸生春,说不出的美丽诱人,加上鼻中闻得她身上阵阵幽香,叫他如何能克制得住,当下凑过嘴去,在她俏脸上不住亲吻。   方姮仰起螓首,闭着眼睛,微微呻吟,正享受丈夫给予的温柔。   便在这时,其余三女已围近榻前,只听董依依道:“罗开哥,你怎能抛下咱们三人不理,只顾和姮儿亲热!”   方妍和白婉婷双双跳上床榻,向罗开又扯又抱,方妍道:“妍儿也要,你卧下来让咱们四人服侍你好么?”   罗开存心要气弄三人一番,板起脸说道:“为夫今晚喝多了两杯,精力实在不济,恐怕无法应付你们四人。只是我刚才答应过姮儿,身为丈夫焉能言而无信,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三位娇妻岂会相信他,她们对罗开的实力知之甚稔,以他的功力,就是喝多了几杯,又怎轻易会醉。   再说甚么精力不济云云,更是胡言乱语,罗开那门乾坤坎离大法,能收能放,可说是万女莫敌,若应付她们区区四人,直是游刃有余。   方妍在众女之中,心思最为细密,她脑袋一转,挨近罗开耳边道:“既然罗开哥有点醉意,更应该要卧下来,让咱们姊妹四人好生侍候你,为你宽衣解带,好好的睡一觉。致于夫妻敦伦一事,来日方长,那一晚不能做呢!”话才说完,便向董依依和白婉婷做个眼色。   二女会意,连忙上前又拉又扯,白婉婷道:“罗开哥你乖乖的卧下来吧,让婉婷好好服侍你。”   董依依抿嘴一笑,握着方姮围着罗开的玉手,意欲把她双手扳开,笑道:“姮儿你还舍不得放手么?箍得这么紧,看你敢情是春心动了!”   方姮向来脸嫩,听见不由大羞,连忙放开双手,嗔道:“依依你说什么嘛,尽爱欺负人家!”   董依依笑靥满脸,弯下身躯咬着她耳朵道:“你还想抵赖,看你媚眼如丝,美目含春,还不承认。”说话之间,突然一把握住方姮高耸的左峰,轻轻的搓捏起来。   方姮“啊”的一声,忙伸手要把她推开,岂料董依依丁香微吐,舌尖在她耳背舔拭撩拨,方姮立时浑身剧颤,一股无名的快感直窜上脑门。   董依依意存戏玩,只抚弄数下,停下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方姮羞得双手掩面,不敢和她对视。   房间内暖烘烘的甚是舒服,与外间风吹雪飘的情景大不相同。   这时罗开已被方妍和白婉婷推翻在床,仰天而卧。   罗开当然知道三女的意图,只是装傻扮獃,看看她们要弄什么花样。   果见方妍率先动手,生拉硬拽,解去罗开的腰带。   白婉婷也不怠慢,双手前探,手腕翻处,已扯下他的长裤。   董依依见二女开始行动,放下了方姮,忙上前搭手,三人当真合作无间,不用多久功夫,罗开已给三人剥了个精光,只见他胯间的那条巨龙,却软软的摆垂着,全无半点异状。   三女看见这根神物,犹如蚂蝗见血,方妍首先抢得头筹,握着巨龙上下套动把弄。而董依依和白婉婷,乘着这个空隙,连忙宽解带,把身上的衣服尽脱得一丝不挂。   罗开笑问道:“你们刚才说要服侍为夫安寝,缘何要脱去衣服?”   白婉婷嫣然笑道:“往常你不是爱赤裸裸的抱着咱们睡觉么,今晚咱们姊妹四人脱衣侍寝,这样又有何不妥,难道罗开哥你不喜欢么?”说着趴身在罗开身侧,把赤裸裸的娇躯紧贴着他。   罗开浅浅一笑,左手把白婉婷搂住,说道:“为夫又怎会不喜欢,但姮儿向来腼腆,恐怕她不会自动脱衣服呢!”   罗开这一句说话,直听得方姮脸红耳赤。   众人更是明白不过,只见董依依连随道:“罗开哥大可以放心,姮儿她此刻正自欲火焚身,巴不得马上要你这根大东西来消火呢。”   方姮羞得连忙跳将起来,叫道:“人家才不是呢,依依你不可乱说。”   董依依如何肯放过她,抢上前去扯她衣服,口里说道:“是也好,不是也好,罗开哥要你脱衣侍寝,莫非你敢不依么?”方姮起先还一味闪避,但听见这话后,只好半推半就,终于大家看齐,脱得一丝不留。   董依依知道罗开的心意,把方姮往罗开身上推去。罗开伸手把她拉近身来,方姮站脚不稳,整个人倒在罗开身上。   只见罗开熊臂轻舒,把方姮紧紧拥在胸前,柔声低语道:“姮儿乖乖的待在这里,为夫必会好好报答你。”   方姮害羞起来,嘤的一声把头埋在他颈侧,鼻里闻着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心头不自禁的碰碰直跳,又是甜蜜,又是迷醉。   再说方妍在他胯间弄了大半天,却见巨龙依然无精打采,垂首丧气,便知罗开有心倒气,以乾坤坎离大法抑控住,只是她心高气傲,存心要和他斗上一斗,当下加紧几分功夫,孰料罗开依然固若金汤,不为所动。   方妍气苦不过,忽地在龙头上打了一下,骂道:“你这根死蛇懒鳝,忒也爱调弄人家。”   罗开功力深厚,自是不怕她拍打,但仍是喊将起来,喝道:“你要谋杀亲夫么?要是给打坏了,受苦的可是你们。”   董依依笑道:“咱们才不稀罕呢,世上男人多的是……”说到这里,顿即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收口。   罗开向知董依依口没遮拦,但听得这说话,怎能噤口不语,怒道:“你便去找其他男人吧。”   董依依吐了吐舌头,挨近罗开垂首道:“是依依说错话,罗开哥不要生气!”   白婉婷和董依依感情最好,听罗开严词厉色,忙帮口道:“罗开哥不要气她,她是这样惯了的,正是毛坑没后壁,满口臭气冲天,你便饶恕她一次吧。”   董依依不住口的讨饶,罗开冷哼一声,把她扯近身来,板着口脸道:“你这丫头打后再是胡言乱语,决不轻饶。”董依依听见,立时眉开眼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连声答应。   而罗开身下的方妍,虽是仍努力不断,但依然殊无起色,白婉婷斜眼看见,俯身过来,与方妍道:“且让我来试试,我就不相信无法弄硬他。”   方妍道:“这怎生是好,弄了半天仍是软巴巴的,须得想个法子才成。”说着挪开身子,腾出空位来。   白婉婷接过手上的巨物,着手处软绵绵的全无半点火气,也不由为之懊丧,当即上下搋动了一会,樱唇启张,已把个龙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起来。   罗开一心刁难,见二人如此卖力,暗暗窃笑,自鸣得意道:“为夫早已说过今日精力不济,你们就是不相信。好吧,只要你们能把他弄起来,一切依你们便是。”   白婉婷忙了一阵,见他依然如故,心生一计,凑向方妍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方妍边听边不住点头,脸现喜色,似乎智珠在握。   二人话毕,随见方妍解带卸衣,待得身上寸缕不剩,光着身子伏到罗开身旁,说道:“罗开哥你言而无信,刚才不是说要好好奖励姮儿么,你现在这般做作,莫不是食言,出尔反尔。”   罗开一听,立时无话以对,看看方姮,见她正满眶柔情,情深款款的瞧着他,说不出美艳动人。罗开看得一阵意乱情迷,在她樱唇上深深一吻,轻声道:“我的好姮儿,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我现在便想要你。”   方姮轻轻点头,柔声道:“罗开哥你对我真好,姮儿好高兴啊!”   罗开抚摸着她的俏脸,道:“放开双腿,让我进去好么?”   方姮美目一闪,羞红着脸道:“人家那里还没准备好,我怕会痛。”   方妍在旁听见此话,笑道:“这个有何困难,待我和依依帮你一把吧。”说话间撑身而起,向董依依做了个手势。   董依依巧笑嫣然,点头表示明白。二人先把方姮的身躯移正,让她趴伏在罗开胸口上,并将她双腿大大地分了开来,一缝鲜嫩殷红的宝穴,立时全展露众人眼前。   方姮轻叫出声,欲要抗拒,但在二人合力之下,又怎能挪动得半点。   罗开这时亦发动攻势,但见他双手齐施,两只大掌已握着她两座傲峰,轻揉缓搓,口里说道:“姮儿,喜欢我这样吗?”   随见得方姮身躯微颤,“咿咿呀呀”不停呻吟,嘤咛不绝,却不敢回答罗开的说话。她只觉自己一对丰满迷人的玉峰,却牢牢的给丈夫包裹着。每一揉捏,阵阵快感随之而来,委实受用非常。   而罗开亦收起戏弄之心,神功暗运,一根巨龙旋即冲天而起。   三女在旁看见,个个喜上眉梢,只见白婉婷仍然咬着龙头,吃得津津有咪。董依依也不肯落后,一面抚弄着子孙袋,一面以指箍紧棒根,肆意捋动。   罗开在二人的播弄下,更觉兴奋,神龙火棒又胀大几分,白婉婷樱唇尽开,也难包得周全,连忙吐将出来,把个龙首抵在方姮的穴门上,贴着唇瓣着力搵动。   方妍同时加上一手,以双指分开妹妹的双唇,把个红艳艳的宝洞儿呈现眼前。白婉婷那会放过这大好良机,忙把龙头往宝洞塞去,继又抽出,如此来回数十多下,弄得方姮呻吟连连,美臀狂摆。   罗开也觉是时候了,配合着白婉婷的动作,腰间微微使力,巨龙马上直闯而入。   方姮啊的一声,用力抱紧罗开,随觉一根火烫大物刮着玉壁,渐渐深进。   罗开问道:“姮儿,感觉好吗?”   方姮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盯着他,螓首连点,轻声道:“好美,再用点力。”   罗开依言照办,在下着力投送。而三女一同凑过头来,眼见巨龙不住价大出大入,抽提之间,双唇疾翻,一浪浪的花露牵带而出,异常淫亵。   三女看得浑身发烧,欲念横生,董依依早已按捺不住,探手往自己胯间,大肆捻揉。   白婉婷和方妍却抱作一团,彼此抚摸起来。   方姮经过罗开一轮疾刺,柔媚娇痴,不禁淫情大动,自动撑起身躯,坐在罗开身上,起落晃动,同感酥麻美快。   罗开见着方姮自抛自落,胸前玉峰随着动作上下颤动,煞是迷人,当下大手前伸,双双纳入手中。   方姮低头望去,眼见丈夫把自己一对宝贝儿玩得形状百出,一时瞧得遍身焰火如焚,淫兴更盛,弯下身来,把一边玉峰抵到他嘴前,低声问道:“姮儿想要罗开哥吃。”   罗开见她如此,亦感愕然,平素斯文害羞的方姮,今日竟会淫态毕露,突然主动起来,不免兴味更浓,便即凑首上前,张口便吃。   方姮看着他狂吸狠吮,犹如饥馁得食,当此情景,叫她更难消欲,淫念颇生。只见方姮一手支身,一手固定罗开的脑袋,把他嘴脸压向自己胸前,口里啊啊的吐着大气。   罗开手口不停,在她一对玉峰交替轻狂,吃得唧唧有声。   方姮美得盻盻昏酥,身心如在浮云,顿感内中含着的巨物,不住抽送往来,满贯花房,且柄硬如铁,煖烙灼人,顿时给弄得口舌冰冷,花露滔滔而淋,最后听她轻喊一声,四肢不定,软软趴在罗开身上。   罗开知她泄身,抚着她裸背,说道:“很舒服吧,还要吗?”   方姮摇头道:“我不行了,人家已泄得全身乏力,不能再弄了。罗开哥要是还没尽兴,待姮儿休息片刻,再来和你尽欢好吗?”   罗开知她再难继续,遂把她放在一旁,温言道:“现暂且放过你,你好好休息一会。”   话毕翻身而起,一手扯住董依依,把她放倒在床,笑道:“现在该轮到你了。”   董依依巴不得他这样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连随自动张开大腿,说道:“快点要依依吧,人家等不及了。”   罗开也不打话,腰肢一沉,龙头立时应声而入,直闯深处。   董依依美得头儿一仰,叫道:“入得好深啊,碰到妙处了。”罗开弓起身躯,大刀阔斧的疾冲狠刺,董依依如获至宝,挺臀相迎,发觉巨龙乱钻乱咬,记记如刺心窝,直美得哼叫不止。   顷刻之间,蜜液流浸裀褥,湿了好大一片。   便在众人情兴焰炽之际,忽闻得白婉婷道:“罗……罗开哥,婉婷感觉有些……头晕。”   罗开听后回过头来,却见白婉婷脸色泛白,身子幌了一幌,伏到在榻。   身旁方家姊妹看见,伸手欲要将她扶起,岂料身子甫往前挪移,骤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竟尔双双倒下,伏在白婉婷身上。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罗开大吃一惊,也不顾身下的董依依,连随拔枪弃马,把近在身旁的方妍扶起,只见她浑身软绵无力,脸如白纸,一探她鼻息,呼吸细弱不调,顿时吓得亡魂丧魄。再看其余二人,状况和方妍一般。   董依依见此情景,忙撑身而起,问道:“罗开哥,发生甚……”话仍没说完,咚一声又倒了下来,昏了过去。   罗开骤见四个娇妻相继昏晕,已知有异,略一运气,顿感内息走岔,一股阴柔之气,自少阴、厥阴、太阴、阴维、阴蹻等诸穴四处流走,显是中了一些阴寒之毒。他心下一惊,忙盘膝坐定,闭目提气运功。   幸好罗开功力深厚,不用半炷香时间,内息续渐凝聚,体内的寒毒已被他逼出体外。   再过片刻,罗开吐气收功,一骨碌跳离床榻,拾起众女的衣服,匆匆给她们披上,继而双手把董依依和方姮搂在腰间,冲门而出。   罗开一出房间,把二女放在地上,运气大叫一声:“快来人啊……”话声未落,也不待众人赶来,忙奔回房里。   凌云庄各人早已上床休息,忽听得罗开的叫喊声,即知有事发生,纷纷起身披衣,陆续赶到罗开房间来。   白瑞雪率先赶到,刚好看见罗开从房间奔出,双臂夹着白婉婷和方妍二人,当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罗开急声道:“四人中了剧毒,已昏了过去。瑞雪姐你在此照顾着二人,我先将婉婷和妍儿送去你房间。   罗开也不容她说话,抱着二女迳往白瑞雪房间走去。   待得把四女安放停当,上官柳、唐贵和天熙宫等人亦相继赶到,众人看见如此光景,无不吃了一惊。   罗开分别把按四女的脉门,却见脉像散乱,确是中毒之像。罗开脑间一转,忽地想起一件事,当日往烟湖居应约紫嫣雩,险些儿便中了她的‘两跳醺’迷药。他一想到这里,顿时脸上变色,忙转头向白瑞雪道:“瑞雪姐好好看着她们,我要出去一会,转头便回。”   正当罗开欲要冲出房间,已听得急骤的脚步声响起,紫嫣雩领同三大灵王已奔进房来。   罗开一看见是她,立时止步,劈头喝道:“快快取解药来!”   柴嫣雩不由一愕,怔怔的望着他,问道:“什么解药?”   罗开双眼通红,宛似要喷出火来,怒道:“你使人在我房中下药,那种下三滥的把戏,卑鄙下流,亏你做得出来。识趣便拿出解药来,要不在下可不客气了。”   众人听见罗开的说话,方知晓是什么一回事,各人的目光齐向紫嫣雩望去。   第十一集第五章玄池兰香   紫嫣雩素来机敏过人,一听此话,已猜上了三分,正要问个清楚明白,随见她身后的龙灵王抢上前来,戳指喝道:“罗庄主你休得对宫主无礼,你武功虽好,咱们却不怕你,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含血喷人。”其余两大灵王同时抢出,大有随时动手之意。   罗开正恼在头上,剑眉一蹙,怒喝一声:“好!待我先会一会你们。”   紫嫣雩纤手一挥,向三大灵道:“你们休得无礼,全给我退下。”三大灵王正要上前动手,听得她的说话,立时止步,气冲冲的站回紫嫣雩身旁,然而三人六只眼睛,依然恶狠狠的盯着罗开。   这时朱璎亦带同冯昌、冯恒及几名高手赶到,还没到房间,在外便已听得众人的说话,心知不妙,一进房来,便即发问出了什么事。   紫嫣雩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正要问罗庄主。”   罗开道:“简直是无耻之尤,你也不用装傻扮獃,快取出解药来,免得伤了大家和气。”   朱璎一时听得不明所以,纳纳问道:“什么解药?”   只见紫嫣雩道:“我才一踏进房间,罗庄主你便问我要解药,这可教本宫弄得胡涂了,不知罗庄主可否心平气和,先说明一切?”   罗开怒瞪双目,指着榻上四名娇妻,气呼呼道:“你使丫鬟在我房间火炉下毒,意存加害,难道你敢否认此事!”   紫嫣雩望一望榻上四女,见四人脸色苍白,昏睡不醒,当下摇了摇头,道:“庄主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这事本宫一无所知,实和我无关,不知庄主怎会怀疑到我身上?”   罗开愤然道:“这里是你的地方,那丫鬟是你的人,怎能说与你无关。”   紫嫣雩道:“听庄主这样说,你是见过那丫鬟了?”   罗开怒容不息,猛然点头道:“何只我见过,本人四个妻子也在场,当时那个丫鬟正在我房间的火炉生火,而这等以烟火下毒的本事,不正是宫主的惯技么?”   众人听得罗开的说话,虽不知前时紫嫣雩下毒之事,却也听出一些端倪,尤其白瑞雪,眼见妹妹中毒昏晕,至今生死不知,更是对紫嫣雩冷眼相向,此刻听见她死口否应,恐怕内里确有他情,向罗开问道:“你怎会认为是那丫鬟下毒的?”   罗开见问,本想把紫嫣雩如何向自己下毒一时抖将出来,但回心一想,想起当日和紫嫣雩的暧昧情景,实不想给旁人知道,便道:“当时我见那丫鬟形迹可疑,看她年纪虽轻,谈吐却异常成熟有礼,和她年龄殊不相配。还有一点,她燃点的火炉甚是奇怪,柴火中不住散发着兰花香味,瞧来必是那花香作怪。”   “玄池兰香……”数人同时叫出声来。   罗开听得众人惊讶的叫声,也微微一怔,却见上官柳、唐贵、三大灵王等人脸现骇异之色,心里不由涌出一股不祥的兆头。   随听得唐贵道:“罗庄主四位夫人,莫非是中了这种剧毒,这可麻烦了!”   紫嫣雩道:“庄主可否给我看看四位夫人?”   罗开看见众人的神色,已心知不妙,顿时没了方寸,现听得紫嫣雩的说话,生恐她另有企图,不禁踌躇起来。   紫嫣雩明白他的心意,说道:“本宫绝无半点歹心,罗庄主大可放心,玄池兰香这种剧毒非同小可,若证实确是中了此毒,须得尽快想方法,迟则恐怕……”   罗开听得心里一惊,他初履江湖,见事不深,“玄池兰香”究是什么东西,可说全然不知。莫说是他,就连白瑞雪,因她少在江湖走动,还是首次听见此物。饶是如此,二人心中却知此毒物非比寻常。   白瑞雪没等罗开答应,便即在旁道:“这就有劳公主你了。”   罗开见白瑞雪这样说,只好让开一旁,但他心里仍是不甚放心,紧紧跟随在紫嫣雩身旁,只要她有什么不轨的行动,当可及时制止。   紫嫣雩逐一翻开四人的眼帘,探过鼻息脉门,见四女气息奄奄,一条红线自脖子通向咽喉,确知是中了玄池兰香的剧毒。随见她运指如风,往董依依“商曲”和舌下“廉泉”两穴点去。   罗开大惊,一掌往她手臂拍去,紫嫣雩似乎早有准备,身子往后微挪,纤手一挥一拨,竟然卸去罗开这一掌。   罗开这一掌只想把她推开,并无伤她之意,但其出手之快,委实疾如速雷,却没料到紫嫣雩竟有这般敏捷的身手,把他手掌一一化去。   思念之间,罗开已一连发出四掌,而紫嫣雩同时左手疾挥,拨开来掌,右手却连点四女穴道,这一出手,众人均看得张口结舌,悚然心惊。   罗开功夫了得,场中人人皆知,而最教人惊讶的,却是紫嫣雩轻轻巧巧地拨开罗开的来掌,其身手之俊,可想而知。场中各人,无不心下佩服。心想紫府仙宫在江湖上能夙负盛名,实非侥幸。   二人此番交手,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瞬间之事,但见紫嫣雩分别点了四女的穴道,随即往后跳开两步。   罗开那肯轻易放过她,斜步追上,大喝一声,双掌同时推出,罗开先前数掌意在逼退紫嫣雩,手里用上不足二成功力,现见她出手狠毒,竟敢在众目睽睽下出手伤人,这叫罗开如何再按忍得住,盛怒之下,这一掌已不再容情。但见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风,迳往紫嫣雩胸口击去。   紫嫣雩见这一掌威力非凡,生平从未见过,不由心中一酸,她却没想到,罗开竟对自己如此无情,会向自己狠下杀手。她一想到这理,不禁心碎欲绝,便这般呆得一呆,双掌已印到胸前。   众人见此大惊,齐“呀”的叫出声来,心知这一掌若给打实,紫嫣雩肯定非死也得重伤。便在紫嫣雩命悬一线之际,只见紫嫣雩的身躯猛地向横跌出。   但这么一跌,始终慢了半步,臂肩仍是给罗开的掌风扫中。   紫嫣雩闷哼一声,扑翻在地。   罗开此掌一出,顿时心感后悔,但要收掌,已有所不能,陡见紫嫣雩忽然避过,正自一喜,倏觉两股掌风分从左右击到,罗开不及多想,双手疾伸,以硬接硬推开来掌,定眼一望,竟是龙灵王和龟灵王二人。   原来三大灵王眼见紫嫣雩势危,三人不约而同,齐齐飞身上前,同时出手,麟灵王率先抢至,一手把紫嫣雩推开,才堪堪避过罗开这致命的一掌。而其余二人,同时发掌往罗开击去。   两大灵王说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功力何等深厚,岂料二人同时发掌,依然无法奈何罗开。二人心里骇然,互望一眼,猛喝一声,第二掌随即发出。   罗开不想和二人对掌,正要开言说话,但二人双掌来得绝快,思念未过,双掌已递到胸前,凌厉狠辣,罗开不得不出掌拆解,只见他双手圈转,把击来双掌一一架开。罗开这一出手,掌势古怪之极,却又异常敏捷凌厉。   三人四掌一交,两大灵王双掌忽地一个兜转,竟互拍在一处,听得轰然一声响过,二人身子一晃,均被掌风震退两步。   罗开一招见效,心里暗暗惊喜。原来罗开不想伤害二人,当下用上贯虹秘笈内的武功,这一招“推云拨月”,主旨是借力打力的法门。罗开自修习贯虹秘笈以来,今日才首次用上,万没想到牛刀小试,竟有如此威力,自是欣喜不已。   两大灵王不禁心头一惊,怔怔的说不出声来。二人直到今日,方晓得罗开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自己便是数人联手,也知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场上众人看见罗开这手武功,只瞧得神眩目驰,若非亲眼目睹,确难相信世上竟有这等古怪的武功,也不禁骇然叹服。   这时房间忽地静止下来,落针能闻,过了半晌,方听得紫嫣雩轻轻“嗯”了一声,在麟灵王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一对带着哀伤的目光,只是盯在罗开的脸上。   罗开看见她的眼神,心头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无名的苦楚,又是悲伤,又感歉疚。   朱璎连随奔到紫嫣雩身旁,伸手扶住她,开声问道:“雩姐姐你伤在那里,严重吗?”话后怒目一瞪,正射向罗开。   紫嫣雩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好,罗庄主手下留情,死不去的。”其实谁人都看见,若非麟灵王这样一推,恐怕紫嫣雩再也无法站起来,更不消说能开声说话了。   罗开听见她的说话,心里更是难过,真想立时扑上前去,向她好好道歉一番。但一想起四个娇妻,心头一酸,竟呆在当场。   随又听得紫嫣雩道:“罗庄主,你自己大可看一看四位夫人,看本宫可有出手加害!”   罗开眉头一轩,探头到榻来,目光到处,只见四位娇妻虽然并未苏醒,但脸色已续渐转红,似乎已有一点起色,忙伸手按上董依依的腕脉,发觉脉搏转顺,不由暗地一喜,但再一细想,顿感愧疚无地,方知刚才紫嫣雩突然出手点上众女的穴道,非但并无歹意,反而是帮助自己四个娇妻,为她们压制身上的体毒。   这时,紫嫣雩的声音又再响起:“玄池兰香不同一般毒药,此药并非采自兰花,乃是由一种名为‘寒赤木’散发出来的毒药,此木出产于西域曳咥河源头的玄池,玄池长年阴寒砭骨,难以潜泳,因此寒赤木常人极难寻获。”   紫嫣雩伤后内息不稳,略一回气,续道:“其实寒赤木本身并无气味和毒性,但一经遇热,便会散发出如兰花的花香,而这股香气,却具有异常剧烈的毒性,若进入人体,会令人渐渐昏睡,人事不知。而最厉害的是,当昏睡之时,仍不住吸入毒气,时间一长,便是华陀再生,也难救冶。”   罗开越听越感心惊,望向紫嫣雩,只见她肩膀中了自己这一掌,虽无性命之危,但左手软软的垂着,伤势显然不轻,不由大为难过,踏上前道:“罗某粗心大意,伤了雩……公主,实是万分过意不去,能否给我看看伤势如何?”罗开一时心情激动,雩妹二字险些儿脱口而出,幸好及时醒觉收口,不致让众人起疑。   紫嫣雩见他说得真诚,再看他脸容焦虑,心头一甜,但房间站满了人,又怎能公然给他看自己伤势,顿时脸上一红,低声道:“罗庄主念妻心切,本宫又怎能怪庄主,只要庄主明白本宫并无恶意便好了。”   罗开向她深深一揖:“罗某莽撞无礼,请受在下一礼。”   白瑞雪见紫嫣雩因好意相救四人,反被罗开打伤,心中感激,也上前揖道:“多谢公主出手相救舍妹,请受瑞雪一拜。”   紫嫣雩赶忙还礼,岂料左手略为一动,立时痛入心肺,只好伸出右手把白瑞雪扶起,说道:“瑞雪姐请不可这样。”   朱璎在旁见紫嫣雩疼痛难当,当即扶住了她,关切道:“雩姐姐不如先行回房休息,让大夫看看伤势再说。”   紫嫣雩摇头道:“我伤势并无大碍,这里事情还多着,先把正事办妥要紧。”接着向罗开道:“我之所以点住四位夫人的商曲、廉泉两穴,却是另有用意。若然我稍一迟缓,对四位夫人大有危险,所以才会突然出手,要知这两个穴道,是属‘足少阴肾经’,只要封住这两处经脉,体温顿即骤降,才可压制毒性发作。”   罗开到这时终于明白过来,当真感愧交集。   上官柳对玄池兰香早有所闻,更知其毒性非同小可,遂问道:“公主,在下有一事想问,据江湖传言,要解除玄池兰香的剧毒,唯一方法只有寻得寒赤木,把该木磨成粉末和于水中饮下,方能把体毒除去,除此法之外,却无其他解毒方法,不知这个传言是否属实?”   紫嫣雩点了点头:“没错,确是这样。目前虽然点了四位夫人的穴道,免得毒性加深,但此法并不能解去体内的毒素,现今只有寻得寒赤木,才是治本之法。”   罗开听得剑眉深聚,连随问道:“这样说我只得马上赶赴玄池,若再拖沓,恐怕……”   紫嫣雩摇头道:“玄池距此地万里之遥,便是马不停蹄,一来一回非要个把月时间,到时纵然得到寒赤木,恐怕己经来不及了!玄池兰香还有一个厉害处,若在体内停留过久,毒性会续渐蔓延全身,当毒性侵入脑门,到时就算能解去剧毒,其人已是痴痴呆呆,如同废人了。”   白瑞雪和罗开二人听见,顿时脸色惨白,罗开回头望向四位娇妻,见四位如花似玉的娇妻安祥地昏睡不醒,心头又是一阵酸苦,眼睛一红,泪水险些便要夺眶而出。   骤见罗开猛地一掌劈出,身旁的一张木桌顿时木屑纷飞,碎成数段,随听得罗开大叫一声:“究是谁人所为,用这歹毒的手段加害于我……”   紫嫣雩道:“现在唯一能解救四位夫人,便只有落在那个丫鬟身上,她既能以玄池兰香害人,手上自然有寒赤木。”   罗开刚才见着四个妻子身中剧毒,一时神智大乱,没想到此节,此间给紫嫣雩一提,一绽曙光忽在眼前掠过,猛然抬起头来,叫道:“没错。”但细心一想,却摇头叹道:“她既然假扮丫鬟下毒,自然准备周到,恐怕现在要去找她,相信并不容易。”   白瑞雪问道:“罗开你见过那丫鬟,到底此人是怎生模样?”   罗开便把前时所见的事,一一细说与众人知道。   紫嫣雩和白瑞雪均是绝顶聪明的人,二人只听到那丫鬟的身形相貌,没待罗开说完,却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千面双忍”   众人听见二人的说话,一加细想,均说极有可能是岳都所为。   紫嫣雩道:“那个丫鬟,必定是双忍中的甘紫嫣,她虽然改变了样貌,却一时疏漏,忘记把身材改变,若非如此,相信咱们也不会想到是她。”   罗开越想越似,愤然道:“当初我见了她虽有点可疑,但一时却没想到是她,目下看来,十居其九是她的所为,但她人而遁去,又要到那里去找!”   朱璎在旁向一名手下道:“快传马总管来这里。”   紫嫣雩摇头道:“不用叫管家来了,相信他也未必知晓清楚。甘紫嫣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她那易容之术,可说独步天下,要混进府里,在她而言直是轻而易举。”   白瑞雪沉吟道:“这怎生是好,此女鬼计多端,加上她一身易容术,就算能找到她,恐怕也不是三两日间的事!”   紫嫣雩回头向龙灵王道:“你马上飞鸽传书回宫,立即派人前往玄池,看能否寻得寒赤木,若然侥幸寻得,尽快通知咱们。”龙灵王躬身令命,走出房间。   待龙灵王走后,紫嫣雩道:“现在无法之中只有这样,紫府仙宫位于灵州以西,离玄池只有六七天路程,希望上天眷顾,能够给咱们寻得寒赤木。除了这个方法,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罗开和白瑞雪虽知此举实是渺茫,但见紫嫣雩这番诚意,心中大为感动,双双上前多谢。   白瑞雪向紫嫣雩道:“刚才罗开卤莽,伤及公主,现在事情既弄清楚,公主不如先回房休息,让大夫看一看伤势,瑞雪回头再行拜访。”   紫嫣雩一直隐忍左肩的痛楚,听得白瑞雪的说话,便点头告辞。   而凌云庄众人却留在房间商议,但说了半天,此终想不出其他办法来。   笑和尚平日笑脸迎迎,就是遇上如何凶险的事情,依然笑口常开,但今日却一反常态,不住在房间踱来踱去,还不时粗声大骂。   众人均知再商议下去,也未必有什么结果,罗开见更深人静,时间已是不早,只好叫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便在这时,府里的管家马总管敲门进房,说已为罗开和白瑞雪从新另设房间。罗开摇头道:“我在这房间就可以了,请马管家代在下向公主说声多谢。”   马总管无奈,便在房间为罗开加设床铺被褥。   而白瑞雪见罗开坚意留下,她自不便公然留在房中,惹人闲话,便随同马总管出房去了。   罗开一人留在房里,思潮起伏,却全无半点睡意。眼里望着四位娇妻,每当想起四女的娇情美态,心头愈益难以平服。   他独自一人呆呆的坐着,想着刚才出手伤了紫嫣雩,一时愧疚莫名,尤其她望向自己那股悲伤的眼神,更教罗开怦然心惊,也不禁担心她的伤势来。   只见罗开站起身来,走到房门,打算去看看紫嫣雩的伤势,忽地又停住脚步,沉思道:“现在已将至三更,如此深夜贸然到她房间,实是诸多不便,还是明天再去看她好了。”   思念甫落,正待转身,倏听得房外远处脚步声起,似是朝这里走来。   罗开功力深厚,见来人履步轻细,武功不弱,决非府中的丫鬟从仆。   果然不消片刻,听得来人已停在门外,接着敲门声响。   罗开问道:“是谁?”   来人道:“龙灵王有事拜见罗庄主。”   罗开眉头一紧,连忙上前打开房门,却见龙灵王一人站在门外。罗开急忙问道:“阁下深夜到来,是否公主伤势有变?”   龙灵王见罗开神色紧张,不由一怔,他确没料到,眼前这人竟会如此关心自己的主人,当下说道:“多谢罗庄主关心,我家主人经府内大夫看过,己无大碍。而宫主遣派小人来此,是有要事请庄主过去一趟。”   罗开听见紫嫣雩伤势无碍,立时放心下来,再听得龙灵王说她召见,便道:“好,有烦阁下带路。”   龙灵王领着罗开,穿廊过屋,来到一座大楼。   这时大雪如絮般纷扬而下,虽无月色,仍然把四周映得白茫茫一片。罗开看见大楼白雪映辉,宛如仙山楼阁,真个奇巧自然。   罗开才一进入大楼,即见龟、麟两大灵王走出相迎。罗开一一拱手见过,龙灵王引着罗开走上二楼,来到一个房间,说道:“罗庄主请进。”接着推开房门,恭请罗开进入。   但见房间宽敞异常,却并无一人,墙身黄金壁带,火耀溢目,当中放着一张巨大八仙桌,厚厚的猩红地毡,绣着朱鸟展翅的图案,其宏伟瑰丽,当真能与皇宫媲美。   龙灵王走到一度朱帘门前,拨开垂帘,躬身说道:“宫主,罗庄主已到。”   只听内寝香阁里传出紫嫣雩的声音:“请罗庄主进来吧,这里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去吧。”   龙灵王应了一声,随见房里走出两个丫鬟,向罗开深深一礼。龙灵王倒退一旁,躬身请罗开进内。   罗开还了一礼:“有劳。”话后走进房间,却见房间尽处放着一张楠木床榻,榻前白绢帷帐,依稀看见帐内黑影移动,随见紫嫣雩掀起帷帐,坐在床沿道:“我还道你恨我入骨,再不肯来见我!”   罗开深自惶惭,走到她身前,说道:“我……我一时胡涂,下手不知轻重,要是你不肯原谅我,罗开束手受罚,任凭你处置好了。”   紫嫣雩美目一瞪:“我手臂受伤,无力处罚你。”   罗开见她似嗔似笑,知她已原谅了自己,心里不由安心不少,问道:“方才大夫怎么说,伤势可好了点没有?”   紫嫣雩:“大夫说我左臂筋骨尽碎,便是医好了,也会瘫痪无力,以后的日子,只好劳驾罗庄主来服侍了。”   罗开自然听出她是说笑,说道:“这个又何妨,罗开日夜能够长伴仙子左右,这只会是罗开的福气,莫说是服侍,便是做牛做马,罗开也是心甘情愿。”   紫嫣雩听得心头一甜,啐道:“好一个贫嘴的家伙,不可忘记,你已经有了四个花儿般的娇妻,还在我跟前胡言乱语。”   罗开一想起四个妻子,顿时收起笑脸,暗骂自己如此无情无义,她们四人正危在旦夕,自己竟和其他女人欢忭调笑。   紫嫣雩鉴貌辨色,已猜出他心意,便道:“你放心好了,刚才我不住寻思,终于给我想到一些端倪,如无意外,八九便是这样,所以才叫你过来商议,希望能救得你四位妻子。”   紫嫣雩素来心思灵敏,罗开早已知之甚稔,现听她如此说,料来她必有解救方法,心中大喜,连忙追问。紫嫣雩微微一笑,拍拍身旁的床褥,说道:“你且坐下来,待我慢慢与你说。   第十一集第六章吐丝自缚   罗开坐了下来,紫嫣雩身子一侧,偎在他怀中。罗开轻轻抱住,问道:“是什么好法子,快说与我知?”   紫嫣雩道:“若然今日之事真的是岳都所为,原因自然明白不过,一来是为了阴阳二老之死,其次就是江汇天在雁燕门失手被擒,给关了起来,这两件事情,瞧来已写在你头上,致会派人落毒报仇。”   罗开自己更是一清二楚,点了点头,叹道:“这一点我也知道,阴阳二老虽是死于妍妹手中,现在她已是我妻子,此事我也脱不了关系,说到江汇天,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紫嫣雩道:“但你不要忘记,千面双忍师兄妹二人,感情素来要好,你试想想,甘紫嫣眼见自己师兄落入雁影门手中,岂会不想救他出来。”   罗开听到这里,顿即恍然:“你是说甘紫嫣今次下毒,是为她师兄而来。”   紫嫣雩点头道:“先前我有一个疑点始终解不开,但几番细想,终于给我明白过来。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这种毒物并非什么见血封喉,即时令人毒法的剧毒。若以此毒物来对付一般人,自然见效,但对功力深厚的人而言,恐怕不易成功,也容易会被发觉。我既能想到这点,岳都自然也会想到,他因何还要这样做,原因只有一个,他的目标并非是你,而是你最亲近的人。”   罗开拍腿道:“我明白了,他是要以此来要胁我,逼使我放还江汇天。”   紫嫣雩道:“八九成会是这样,要是我没猜错,不消一两日,岳都自会派人和你接洽,到时你只要……”   说到这里,她凑到罗开耳旁,耳语了几句。   罗开听后立时脸现喜色,叫道:“此计甚妙,就只怕他不会来找我。”   紫嫣雩笑道:“我相信不会,若然真是这样,只有听天由命,另想他法好了。”   罗开握住她纤手,柔声道:“今趟真是多谢你了,幸好有你在旁帮忙,若不是有你在,恐怕我四个妻子已毒发身亡。”   紫嫣雩斜眼望了罗开一眼,小嘴一翘,说道:“那么……你想怎样报答我?”   罗开微微笑道:“公主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紫嫣雩左手受伤,无法使力,但仍是伸出右手,圈上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我没什么要求,只要你今晚留在这里,便算是报答我了。”   罗开听后全不感到诧异,眼见紫嫣雩美目盈春,容貌清丽,出尘如仙,当真是美得让人心悸,一时不由看得痴了,低下头来,在她俏脸吻了一下,轻声说道:“便是你不说,罗开也不舍得就此离去。”   紫嫣雩听得心里甜丝丝的,闭上眼晴,缓缓抬起螓首。   罗开贴上嘴唇,闻着她身上阵阵甜香,不禁情兴更浓,伸出舌头,把她樱唇撬开。   紫嫣雩任从挫磨,含着他舌头,卷缠挑拨,一时之间,二人打得火一般狂热。   这一番拥吻,足有盏茶时间之久,方依依不舍的分开。   罗开把她轻轻放在榻上,紫嫣雩脸泛红霞,胸前一对高耸的玉峰,随着呼吸不住起伏。此情此景,直看得罗开热血沸腾,忙俯身上前,把她整个娇躯盖在身下,一只大手,已把她一边玉峰包容在掌中。   虽是隔着衣衫,罗开仍是感到掌中之物是何等地美好,不禁弄得情狂兴发,金枪大举。   紫嫣雩更是情痴情醉,微挺酥胸,尽投其意。   其实紫嫣雩身旁的男人,可说多不胜数,而对她承颜候色,思恋爱慕的男子,更如过江之鲫。便是身为王公贵胄的朱柏,仍是无法打动她丝亳芳心,而紫嫣雩和他欢狎相好,也只为潜图问鼎,另有所图而已。   然而在紫嫣雩心中,便只有罗开一人,却令她终日梦劳魂想,难以忘怀。此刻情郎在怀,彼此耳鬓交磨,自然教她神怡心醉,深情成痴。   罗开迷情于掌中之乐,不住价轻搓柔捏,嘴唇在她俏脸磨蹭揩拭,低声问道:“嫣雩,你真的很美,我快要忍受不住了。”   紫嫣雩轻喘一声,右手往他胯间探去,那根暴龙随即被她五指紧紧箍住。抚弄片刻,吻了他一下,说道:“你这根东西又粗又大,硬得好生吓人,快快放他出来,让我看一看。”   罗开自当依从,连忙翻身坐起,把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露出一身如钢铸铁浇的身躯,而胯下的龙筋,早已笔直坚举,昂首朝天,正要择人而噬。   紫嫣雩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柔声说道:“跨到我的头上来,我要瞧一瞧你这根宝贝神物。”   罗开微微一笑,心想:“女人就是喜欢大东西,前时又抚又吃,难道还没看够么?”当下跨腿挪身,蹲坐在紫嫣雩胸口,一根钢铁般的巨物,立时搁在她眼前。   紫嫣雩纤指箕张,紧握枪杆,只觉热烙烫手,徐徐捋动数下,龙枪忽地跳个不停。紫嫣雩对男女间事,经验是何等丰富,已知罗开情欲渐炽,忙右手支身,撑起上半身,抬头往罗开望了一眼,接着小嘴启张,把个鹅卵似的龙头含入口中。   罗开长长的嘘了一声,随觉龙首已被一团温热包里住,且不断挤弄压缩,不由畅美莫名。低头望去,只见这个天仙似的美人儿,樱唇含龟,不住价吞吐嗦舔,当真妙不可言。   紫嫣雩阅人不可胜算,正是大小久易,但自从遇见了罗开,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一般男人可说瞠乎其后,莫怪他四位娇妻,对他如此痴情钟爱。   这时她手里握着情郎的玉枪,口里含着情郎的话儿,不由兴焰情炽,体内欲火波涛翻滚,难以压止。只见她舌似灵蛇,吮得“唧唧”乱响,间歇弃首寻筋,吸囊舔棒,恣肆施为,只为图得指舌一欢。   如此过了炷香有余,直到紫嫣雩口麻颚软,再无力撑持,方肯罢手停口。   此刻屋外飞飞大雪,乱舞琼花,皑皑白雪,砌铺瑶阶。然而屋内却暖如春夏,二人抱头贴胸,言回语答,备极亲昵。   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随听得龙灵王的话声在外传进来:“公主殿下,我家主人正和罗庄主商议密事,请公主在此稍待片刻。”   接着朱璎话声响起:“这倒奇怪了,现已三更半夜,罗庄主竟会到这里来。”   罗开和紫嫣雩听得朱璎的话声,顿时面面相向。   虽然紫嫣雩仍是衣衫齐整,然罗开却全身赤裸,雅不愿让朱璎看见自己这身模样,暗自叫苦:“倘若给这个刁蛮公主进来看见,也不知如何解释才是,届时真个大大不妙了。”   一想及此,罗开连忙长身离榻,正要穿回衣服。   岂料紫嫣雩一把扯住他,低声说道:“有龙灵王在门外把关,她如何也无法进来,你放心好了。”   罗开虽听她这样说,但仍是心头忐忑,怔怔望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紫嫣雩右手把他拉贴身来,在他耳畔道:“看你担心成这个样子,真个好笑。好吧,你且先卧下来,待我出去把她打发掉。”   门外的朱璎见罗开深夜来访,已猜出房里的情景,再见龙灵王诸多阻拦,心中疑惑更甚,当下不动声色,向龙灵王道:“既是这样,我回头再来看姐姐好了。”   龙灵王正要躬身迎送,朱璎忽地右手疾出,迅若雷电,双指直戳龙灵王右胸期门、章门两穴。龙灵王的武功高出朱璎甚多,本就不易着她道儿,只因他绝没想到朱璎会骤然出手,才给她攻了个措手不及。   朱璎笑吟吟道:“真的很对不起,回头再向先生道歉。”话落掀起垂帘,袅娜走进房去。   龙灵王叫苦不迭,心想自己一个失慎,给公主闯进房间去,要是主人怪责下来,此罪可吃得不轻。   紫嫣雩方离床榻,正要走出房间,陡见朱璎盘手倚着门旁,瞅着她嘻嘻的道:“雩姐姐好生快活啊,瞧来你的肩伤已给罗庄主治好了。”说话间目光一移,往床榻瞄了一眼,却见罗开全身赤裸,正自眼瞪瞪的呆打颏,空张着嘴。   罗开看见朱璎的目光,脸上一时磨不开,匆匆拉过身旁的棉被,遮蔽着裸躯。   紫嫣雩怔了片刻,方回过神来,微微笑道:“妹妹进来也不通传一声,现在什么都给你瞧去了,害得人家燥不搭的,真想挖个地洞钻。”   朱璎缓步姗姗,来到紫嫣雩跟前,牵着她的柔荑,坐回榻旁,说道:“姐姐不要这样说,你我既非求仙入道,断绝七情六欲,礼记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只消不致欲令智昏,又有何不可!“   紫府仙宫向来男女不禁,任意纵情,对这一节,紫嫣雩自是清楚不过,听后淡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朱璎又道:“我也不再隐瞒姐姐你了,其实妹妹和罗庄主也算得是旧相好,大家也无须尴尬。”说着向床上的罗开望去。   紫嫣雩素知朱璎风流博浪,听见也不以为奇,但知道她和罗开早有一手,心头不免有点酸意,斜眼瞄了罗开一眼。   罗开见朱璎把往事全抖将出来,面对这种尴尬局面,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才是。心想:“当日若非你报下机关,又怎会和你做出这事来!”想到这里,一团怒火涌上脑门,却又发作不得。   忽听朱璎又道:“雩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姐姐能否答应?”   紫嫣雩微微一怔,多少也猜出她所求何事,仍是问道:“妹妹何必客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只见朱璎紧盯着罗开,徐徐说道:“妹妹希望雩姐姐助我一力,一雪前耻。”   紫嫣雩柳眉一聚,没想她在这当前,竟会正经八百的说出这话儿来,当下问道:“哦!不知是什么事?只要姐姐能做得来,自当尽力而为。”   朱璎道:“我要姐姐帮忙的,姐姐必定做得来,便是你我姐妹二人,合力将这个小子摆平。”接着往床上的罗开一指。   罗开听见倏地坐起,叫道:“你……你说什么?”   朱璎微微一笑:“没错,就是说你。”   紫嫣雩见着二人的神情,满胸疑窦,问道:“到底什么事,莫非罗开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你?”   朱璎说道:“这个小子可恶之极,当日妹妹和他约法三章,倘若谁在床上先败下阵来,便要听凭处置,岂料这小子不知吃了何物,当日竟把我杀得死去活来,丢了个不停,还有那话儿给他干得肿痛难当,三天不能下床,你说他是不是可恶。这口气我怎样也要讨回来。”   紫嫣雩听得揜口发笑,心想必定是罗开有意惩戒她,才会弄致这样,笑道:“他的本事,姐姐也是领教过的,罗开虽然强悍,却并非如妹妹所说这般厉害。”   罗开本就满肚是火,听后想起当日的情景,也不禁沾沾自喜,怒火登时减了大半,嘲笑道:“当日也不是罗某本事大,若非公主承让,罗某又怎会轻易取胜呢。”   朱璎瞪了他一眼,向紫嫣雩道:“姐姐你看他这不可一世的模样,叫妹妹怎能吞下这口气!姐姐你今日非帮我不可,只要咱们姐妹同心,势必把这小子弄得身酥脚麻,要他爬出这房间不可。”   紫嫣雩笑道:“这是你俩的恩怨,我又怎能够帮手。”   朱璎摇着紫嫣雩的纤手,低声求道:“妹妹以一人之力,恐怕不是他对手,就求求姐姐你,今回你我联手,给妹妹挽回这个面子吧。”   罗开暗理窃笑,心想:“莫说只得你们二人,便是再多加几人,我也不放在心上。这个淫公主如此可恶,今回倒要把你弄得十天八日下不了床,方能消我心头之气。”当下说道:“你们两大美人联手,罗开如何吃得消,公主若要和我再决雌雄,彼此一对一见过真章如何?”   朱璎小嘴一翘:“休想我再中你奸计。”接着不住向紫嫣雩恳求。   紫嫣雩神色怔仲不定,秀眉深蹙,似乎若有深忧。   罗开乘朱璎不觉,偷偷向紫嫣雩打个眼色。   紫嫣雩无奈,只得点头答应,说道:“妹妹你既要和他一决高低,便由你先行上阵,若然不敌,姐姐自不会见死不救的。”   朱璎大喜,向罗开道:“好小子,今趟你若能败我两人,本公主便服了你。”   罗开微笑不答,倏地把盖在身上的棉被扯开,露出一身结实硬棒的身躯来。   朱璎美目立时大睁,视线全集中在他胯下,只见那根日夜思慕的巨龙,正自威势赫赫,昂然挺立,不禁看得淫心大动,没等宽衣解带,便即挪身向前,春笋似的五根玉指,已把龙筋牢牢握住,螓首一抬,望向罗开道:“没见他多时,依然这般硬挺炙热,实在太可爱了,真想一口把他咬下来。”   罗开听得浑身一颤,心想这个刁蛮公主真的狠下心来,被她咬了一口,可真不是玩的。   朱璎见他脸色微变,一面为他套动,一面笑道:“你放心吧,这样的好物,本公主也不舍得毁了他。”   罗开心下一宽,大刺刺的仰卧在榻,任由朱璎为所欲为。   朱璎望着这行好物,不觉情如火炽,兴若酒狂,花穴忽地津津作痒,遍身焰火如烧,当下也不打话,张开樱唇便把龙头纳入口中,狂吞猛吮。   紫嫣雩在旁看得又是酸涩,又感兴动,她本想今晚与罗开好好温存一番,孰料从中杀进个朱璎来,还把爱郎霸夺而去,其滋味可想而知。   罗开看见紫嫣雩怏怏不乐的脸容,便即伸手过去,把她拥在胸前。   紫嫣雩纵体入怀,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罗开心中过意不去,贴着她耳边,低声说道:“这个淫公主甚是可恶,待我先行好好教训她一顿。”   紫嫣雩轻轻点头,以传音入秘道:“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   罗开点头应允,动手去解她衣带。   紫嫣雩侧身相就,不消片刻,前襟尽开,一对傲世独立的玉峰,蓦地跳将出来。   罗开见玉峰浑圆饱挺,顶上红梅,艳红欲滴,连忙掌控在手,百般把弄。   紫嫣雩贴身相就,浑身爽美,口里微微呻吟,喘声说道:“你好懂得玩,嫣雩好舒服……嗯,太舒服了……”   而朱璎在下亲舔一会,情欲暴增,再也忍受不住,忙长身坐起,开始脱衣卸裳。罗开正和紫嫣雩打得火热,却不忘朱璎的一举一动,罗开暗想:“今日若不狠狠给她一点颜色看,也不知我的手段。”当下暗运真气,乾坤坎离大法乃至刚至阳的神功,一经使开,胯下龙枪即时暴胀几分。   朱璎看见,欣喜若狂,连忙跨腿上马,见她手引巨龙,匆匆急坐而下,岂料棒大户小,正是“急水也有回头浪”,朱璎一时凫趋雀跃,却忘了此节,巨龙猛地一闯,开渠穿井,听她嗳哟一声,痛得泪水夺眶而出。   罗开自当明白原因,暗地发笑。紫嫣雩不知就里,听见朱璎突然惨叫,回头一看,见着这个光景,顿即恍然,笑道:“姐姐又没来和你争夺,妹妹何须如此饿狼扑食,只有苦了自己。”   朱璎做声不得,过了片刻,待得疼痛渐缓,方敢提臀慢送。   罗开全不理会朱璎跅弛,整副心思,全集中在紫嫣雩身上,但见二人挨肩擦脸,耳鬓厮磨,打得火一般炽热。   唯朱璎却自顾自的乐在其中,一纵一落,自缓徂急,记记直闯深宫,到得后来,已见津水涓涓,流浸裀褥。   只见朱璎樱唇翕张,兀自恣肆大动,口里咿咿呀呀,不住淫声浪语。   过得半刻功夫,朱璎忽地连连喘气,花心一开,丽水泉涌般迸流而出,身子一软,倒在罗开脚旁,呼呼喘着大气。   罗开见她这生模样,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时机,向紫嫣雩低语几句。   紫嫣雩抿嘴一笑,挪过身躯睡向一旁。   罗开翻身而起,抬起朱璎双腿,往外一分。   朱璎忙道:“待我略停一停,实在受不了,雩姐姐快来接手。”   罗开笑道:“她自然逃不去,但公主你天仙似的人物,罗某岂能便此满足。”   朱璎假意在旁道:“我看妹妹真的受不了,还是先让她休息一会吧。”   罗开道:“刻下我正兴在头上,怎能中途收枪勒马。你且先待一会,决不会少了你。”话后提起巨龙,往朱璎湿漉漉的宝穴刺去。   朱璎也是伶俐人儿,心机活忽,闻见罗开的说话,已明白他用意,叫道:“雩姐姐救我,这小子显然要取妹妹的命儿……”怎料还没说毕,那根丈八龙枪已一戳到底,不容丝发,立时美得无法出声。   罗开心里骂道:“好一个淫娃荡妇,刚才还死告活央,苦苦哀求,一旦跳龙钻洞,马上体播腿摇,浪态百出。”当下架起她双腿,狠命深投。   朱璎再度给他挑起欲火,几回上落,已被狎得心舒意畅,满口胡言乱语。   罗开暗运功力,发起神威,犹如捣米一般,皆尽入至根。   一轮展缩大战,堪堪数百抽,朱璎渐觉难支,忽觉身颤舌冷,身子宛若乘浪扁舟,摇曳不止,罗开心知她将到时侯,开始加紧腰力。不消片刻,朱璎又再软成一团,如同酒醉。   罗开却不肯罢手,依然策马奔驰,仍不住加鞭催骑,这回可真苦了朱璎,只听她不住价开声求饶,罗开彷如没了耳朵,依旧钻刺无宁,左冲右撞。可怜朱璎昏醒复迷,不知丢了多少回,终给干得昏昏迷迷,不复人间。   紫嫣雩在旁看见,也觉不忍,帮口求饶。罗开见朱璎昏眠过去,再次狠抽一顿,竟被罗开弄醒转来,叫道:“要死了,不能再弄了,暂且停一停好么?”   一轮雨狂风骤,罗开见朱璎已是力怯魂消,手足如绵,再看那交合处,已见花户蜜露渍渍,四周红肿,也不敢再加轻狂,遂抽离长枪。   朱璎如获大赦,滚到一旁,靠枕而卧,昏昏沉沉如死去一般。   紫嫣雩看得心惊肉跳,她先前听了朱璎的说话,说曾给罗开杀得堕下征鞍,弃甲求饶,当时听见还将信将疑,目下亲眼看见,方知此话不假。   再往罗开胯下看去,见金枪坚举,竟全无颓势,看见如此威勇酷相,也不由心中惴惴。   罗开见她这副神色,已猜出她的心事,上前把她扶卧在榻,温言说道:“嫣雩你不用担心,我温柔些便是。”   紫嫣雩见他说的真诚,心头一甜,吻了他一下,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受点苦头也不算什么。快来吧,你也不用怜惜我,尽管在我身上发泄好了。”   罗开微微一笑,动手卸去她身上衣服,一具赛雪晶莹的玉躯,马上呈现他眼前。但见她肌肤细腻娇嫩,浑身粉装玉琢,犹胜小孩,加上她身才匀称,衬着丰胸细腰,无不恰到好处。罗开一时看得情火大盛,伸出一对大手,在她身上肆情轻薄。   紫嫣雩也不甘落后,一把握住龙枪,大肆捋动,直至户里津迸水流,才挽着巨龙抵至花户,向罗开低语道:“进来吧,人家忍受不住了。”   罗开令命,腰肢微挺,龙头应声而入,缓缓深进。   紫嫣雩美快难当,只觉自己含着一根热棒,满贯花房,连忙闭上眼睛,尽情感受那股胀塞的快感,陡间巨龙开始往来抽插,只觉灵龟刮壁,杵串琼室,顿时遍身趣畅爽乐,忙运功收紧门户,牢牢把灵龟套住。   罗开极尽温柔,放慢动作,惟恐弄痛身下的娇娃。   然紫嫣雩却愈来愈兴动,不住腰摆腿撑,挺臀相迎,口里叫道:“求你用点力,嫣雩里面痒得紧……啊!是了……便是这样,太舒服了。”   在紫嫣雩的淫声浪语下,罗开欲火更炎,双手包住两个傲峰,腰杆奋力疾顶。紫嫣雩两足相环,箍控熊腰,任由罗开狂奔戳刺。   转眼之间,已丢了两三回,只因她贪欢爱美,依然奋勇撑持。   罗开见紫嫣雩媚态翩翩,真比天仙还要迷人,不由愈看愈痴,当即弯下身来,抱定娇躯,低声道:“嫣雩,你真的好美,我也快受不住了。”   紫妈雩右手箍上他脖子,微微呻吟道:“你不用强忍,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送进来,嫣雩想要。”   罗开听得心头一热,如何再忍得,当下收起神功,热乎乎的白浆疾喷而出。紫嫣雩给烫得浑身畅美,呻吟一声,也随他丢在一处。   时交四鼓,二人暂尔歇息,相抱而睡。   朱璎亦软得欹枕懒起,三人同睡一榻,直至天明。   第十一集第七章祛毒解危   天光日晓,罗开匆匆回到房间,见四个娇妻仍然昏睡在榻,把探四人的脉搏,果然大有起色,再没有散乱的迹象,不由对紫嫣雩更是感激。   白瑞雪整夜关心四人的安危,一夜未眠,辰时刚过,已来到罗开房中,从罗开口中,虽知四人脉息转佳,浮、沉、迟、数四象,亦见调和,但毕竟体毒未去,白瑞雪始终难以放下心情。   罗开见她面带忧容,只得在旁安慰。当即岔开话题,问道:“她们四人身中异毒,此事非轻,我想立即派人赶回凌云庄,通知邱婆婆和岳长母,瑞雪姐你认为如何?”   白瑞雪道:“事关重大,昨夜我已使人回庄通知,相信邱婆婆他们午后便会赶到。”   罗开向知怪婆婆和晴云秋月见多识广,要是三人赶到,或许会有其他解救方法。接着并把昨晚紫嫣雩的说话,一一向白瑞雪说了。   白瑞雪听后微微点头,也觉她的推测十分有理,说道:“若真如她所说,岳都和那姓甘的妖女,该会有所行动,必然和咱们谈条件,就只怕时间拖沓过久,对她们四人加重危险。”   罗开不禁浓眉一紧,心想白瑞雪的担忧,实不无道理,现在江汇天正在雁影门手中,便是他们肯放人,由这里到越州,一来一回也非两三日间便能做到,更何况不知岳都会有什么条件,到时拖得十日八日,纵是四人能够康复,相信也元气大伤。想到这里,不由更加揪心难安。   白瑞雪又道:“罗开,我还有一事担心,便是那个英雄宴。现在她们中毒昏迷,生死未知,正是紧要关头,咱们是否应该到会?”   罗开道:“这一层我也有想过,当此环境,还是她们四人要紧,那个英雄宴不去也罢,就算朱元璋在会中有什么阴谋诡计,单凭咱们凌云庄的力量,也是无济于事,去与不去,实在无关重要。”   白瑞雪道:“但此事实在凑巧,刚好在英雄宴前,便发生这种事情来,你说会否有人另有图谋,以此来阻止你到会?”   罗开沉吟片刻,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是否到会,实不足轻重,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陷害于我,恐怕不会吧。”   白瑞雪摇了摇头:“我看未必,自从你近日几番出手,武功之高,武林中知道的人必然不少,加上还有怪婆婆在你身旁,一旦你二人联手,即令少林武当这些当世耆宿,也未必能抵挡得住。你不妨想一想,倘若朱元璋存心不轨,以英雄宴为藉口,实是以武论尊,搅些什么武林至尊等玩意儿,若然有你和怪婆婆在场,势必压倒全场,打后会怎样,我便是不说,你也该明白了吧。”   罗开轻轻一笑:“瑞雪姐你太夸奖我了!当然以邱婆婆这等世外高人,要胜得过她的人,真的恐怕不多,但她老人家隐居多年,早已不问世事,决计不会去争夺这种虚名。若说到我自己,可说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胜过我大有人在。还有,即使我无法到会,还有其他大门大派的高手,如少林空明大师、武当长春真人、峨嵋的慈玄师太,都是一等一的绝世高人,何来会轮到我头上。”   白瑞雪微笑道:“你说句老实话,单以武功来说,以上三大门派的高手,你敢说句不及他们?”   罗开顿时呆了一呆,暗想若以一对一,凭自己现在的功力,虽不敢夸言有必胜的把握,但确未必会输于他们。   白瑞云又道:“其实武学一道,正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少林方丈空明大师武功虽高,但也不能说天下无敌,今次到会英雄宴的人,或许会有不少藏龙卧虎之士,乘着这个机会夺魁而归。但在这些人中,若有些歹心之徒,难保不会使出奸诈手段。所以我说,今次事情如此凑巧,除了岳都最为可疑外,实不能否定会有其他人向你埋手。”   罗开心想,莫非真的如白瑞雪所言,今次这件落毒之事,却是另有其人?   白瑞雪道:“现在你我都只是推测而已,到时邱婆婆和晴云秋月两位前辈来到,大家再行仔细商议好了。”   罗开点了点头,再无话可说,心头不禁又多了一重忧虑。   过不多时,凌云庄众人先后来到房间,见四人一如昨日,依然没醒转过来,无不心情郁结,面带忧愁。   洛姬和四婢向来和她们要好,看见此情此景,更是愁容满脸,只望四人能闯过此劫,早日康复。   紫嫣雩带着肩伤,亦过来看了两次,罗开为着忍瞒昨夜之事,假意问候她的伤势,紫嫣雩明白他用意,心头不由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午时刚过,怪婆婆和方晴云夫妇匆匆赶到,三人看见徒儿爱女这生模样,忧虑之情尽显于色,尤其水秋月,连忙把幼儿交到方晴云手中,奔到榻前查看四人的伤势。   怪婆婆老眉深锁,提起董依依的右手,按把腕脉,发觉脉象均匀,心下微感安心,再翻开她的眼帘,细看良久,缓缓站起身来,向水秋月道:“方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她们四人幸好发觉得早,剧毒尚未深入肺腑,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也非无药可救之物。”   众人听了她这句说,立时精神一振,罗开追问道:“邱婆婆,你莫非有什么解救方法?”   怪婆婆沉吟一会,徐徐道:“办法倒有一个,但此法是否能成,也要试过才能肯定。”   罗开和白瑞雪同声问道:“是什么方法?”   怪婆婆道:“罗开,我先问你,听说当时你们大家同时中毒,而你却好端端的,料来你是自行运功把体毒逼出体外,是否这样?”   罗开颔首道:“没错,当时我见四人忽然晕倒,心知不妙,略一运功,便即发觉有异……”便把当时中毒的情形和运功之法说了一遍。   怪婆婆听后微微点头,回头向紫嫣雩道:“多谢紫姑娘救了她们四人,若不是紫姑娘明白个中厉害关键,及时封了她们的穴道,相信就是能够治好,四人也会痴痴呆呆,变成一个废人了。”   紫嫣雩连随道:“前辈莫要这样说,晚辈不知天高地厚,行险侥幸而已。”   怪婆婆点头加许,缓缓坐在榻沿,说道:“玄池兰香乃是阴寒之毒,而罗开的武功根柢,全是走刚阳路子,本就无法与寒毒水火相容,只因你内力深厚,加上中毒尚浅,才能把寒气压了下去,把毒性逼出体外。”   众人凝神细听,怪婆婆续道:“刻下唯一能救四人的方法,只有以雄厚的功力,把她们正经十二脉中的八阳经脉贯通,让阴脉阳脉水火互济,继而把体毒逼出。但要打通这八道经脉,虽得一气呵成,不能有半分停顿,要是中途有些许滞碍,其凶险极大,内息稍一走岔,寒毒反扑,立时无救。”   罗开忙道:“我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是要我把阳息注入她们体中,以浑厚的功力打通她们阳脉,由手阳明大肠经起,顺路而下,至足少阳胆经止,阳脉一经贯通,寒毒便不能侵入六腑,是这样么?”   怪婆婆点头道:“虽然罗开你身具两甲子功力,但一口气为四人打通经脉,势必大耗真力,到时稍一真力不继,只消微有窒碍,其害不少。依我看凭你一人之力,未必能成,现只有你我二人合力,方保万全。”   罗开听怪婆婆说得凝重,知道此番必然凶险不少,但为着四位爱妻,便是赴汤蹈火,亦死无辞也。当下与怪婆婆道:“既是这样,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怪婆婆点了点头。晴云秋月夫妇心下感激,二人知道怪婆婆功力非凡,自己二人实难和她相比,现有她出手相助,若仍救不了她们,也是天意使然。   他们两人均是一代大侠,深知大恩不言谢这个道理,也不多说什么,二人向怪婆婆深深一揖,退出房间。   众人均知运功之时,最忌外间侵扰,一个不慎,即会走火入魔,内息冲心,纵然不死,也弄得个痴呆瘫痪之症。现听得罗开和怪婆婆要和四女运功解毒,一一告辞退出。   白瑞雪在门外向紫嫣雩道:“妹妹虽贵为宫主之尊,但大家也不是外人,姐姐也不和你客气了,私底下便叫你雩妹妹好么?”   紫嫣雩心中大喜,她虽为一宫之主,统御宫中数千门众,但她对罗开情心深种,在她心中比谁都重要,再知罗开对白瑞雪声说声听,万事恭顺,关系犹胜姊弟,现听得白瑞雪自动改口,再不把她当作外人,无疑在白瑞雪心中已占了一个地位,内心的喜欢,委实难以言喻。便即道:“嫣雩能得瑞雪姐不弃,无以名之,欢喜也来不及呢。”   白瑞雪见她说得真诚,握着她手道:“这样姐姐不客气了,罗开此刻和四人运功驱毒,正是重要关头,我担心仍有歹人混在府中,慎重起见,姐姐想你吩咐下去,禁止府中上下人等进来这里。”   紫嫣雩点头称是,当即派遣龟灵王办理,并着龙灵王多派亲信,把守四周。   凌云庄众人生怕敌人乘虚而入,丝亳不敢轻忽,分散各处严加防备。   待得各人退出房间,怪婆婆向罗开道:“现在先为依依驱毒吧。”罗开并无异议,把董依依扶起,坐在榻上,怪婆婆盘坐在前,罗开在后,二人四掌,分按董依依前胸乳中、梁门,后背附分、膈俞四穴。   罗开深得纪长风真传,对人身经脉穴道,早已了若指掌,再经怪婆婆详加细说,一点即透。只见二人同时运功,暗催内力,两道暖流,源源不绝直透董依依体内。   瞬间过了盏茶时间,二人内力渐渐加强,黄豆大的汗珠不住渗出,体内真气同时徐徐攀升,自二人脑门散发出来,蒸发成气,头顶处白雾弥漫,凝聚不散。   过了良久,在二人浑厚的功力推动下,八道经脉已全然贯通,水乳交融,再无寒息和炎息之分,同时发觉董依依已有起色,原本寒冷彻骨的身躯已渐生暖意。罗开心中一喜,接着便是把毒逼出体外的时候,这一关节最为紧要,只要内息稍有走岔,剧毒反扑,董依依立时无救。   二人不敢怠忽,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催动内力,于身外之物,当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炷香时间已过,只见董依依脸色由白转红,浑身汗流浃背,体毒随着汗水续渐迸出体外,再过片刻,董依依“嘤咛”一声,似有苏醒迹象。   罗开一喜,倏觉怪婆婆功力渐敛,便知大功告成,当即徐徐收回内力。   二人功力尽收,罗开跳下榻来,把董依依放回床上,只见她仍是闭眼未醒,不由眉间闪过一丝忧色。   怪婆婆伸出手指,在董依依腕脉上搭了片刻,不住点头,说道:“她没事了,脉象沉稳厚实,体毒尽去,已无凶险,只要多睡一会,便会醒转过来。”罗开听见,随即心头大定。   刚才为董依依解毒,消耗真力非少,幸好二人功力深厚,稍一盘坐调息,元气随即恢复。   怪婆婆道:“事不宜迟,咱们继续吧。”   罗开摇头道:“既然此法成效,也不争这一时三刻,身子要紧,邱婆婆还是先休息片刻吧。”   怪婆婆虽知罗开是一番好意,但她向来脾性古怪,最受不得人家言语相轻,立时老眼一瞪,怒道:“你是说我年纪老迈,神龙失势,是么?”   罗开心中一惊,忙道:“邱婆婆不可误会,罗开决无这个意思。”   怪婆婆哼了一声,迳自上了床榻,盘膝坐定,喝道:“你还呆着作甚,还不上来。”罗开那敢再多说话,连忙上榻。   屋外大雪渐止,遗下银粟遍地,四周殿庑花木,宛如盖了一层白衣。   忽闻东南角处,铜锣声四起,守在屋外众人听见,均为一怔,循声望去,但见黑烟腾空,东南角的一座大楼已裹在烈焰之中。   这场火来得突然,众人心知不妙,龙灵王飞奔赶来,朝紫嫣雩道:“禀告宫主,凤天阁不知为何突然起火,属下已立即派人抢救。”   紫嫣雩点头道:“救火之事暂交由紫严龙处理,你们三人不可离此半步,加紧戒备,以防歹人偷袭。”三人齐声令命,退了开去,把守各个要道。   洛姬和春兰秋菊四婢同时跃上屋顶,白瑞雪随后跟上,六人张眼看去,见楼房火舌乱吐,火势逼将过来,炙热异常。府中从仆提着水桶,往来奔走灭火。   便在这时,十多条人影从浓浓黑烟中窜出,旋即跃上屋顶,往南飞掠而去。这伙人轻功颇为了得,几个起落,已翻出了墙头。   洛姬主仆看见,提剑欲追,白瑞雪阻止道:“二宫主不用追了,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千万不可中了他们诡计。”洛姬一想也是,当即停住脚步。   这时罗开和怪婆婆刚好替白婉婷驱毒,忽闻得外间铜锣声响,便知有事发生,罗开心里焦急,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便是山崩海啸,也不能停下手来。一时心乱,内息险些走岔,幸好及时醒觉,连忙收歛心神。   没过多久,罗开听见屋瓦步声细碎,知道屋顶有人,却不知是友是敌,若然此刻强敌猝至,后果真个不敢想像。   罗开愈想愈感忧虑,当下加紧功力,内力疾吐,希望能尽快把白婉婷的经脉打通。要知凡事欲速则不达,瞬眼之间,忽觉白婉婷阴阳二气交攻,罗开大惊,同时发觉怪婆婆内力徐敛,把白婉婷凌乱的脉息减缓。罗开顿时明白一切,慢慢把内力收回。   炷香时间,白婉婷终于体毒尽除,二人调息片刻,离榻走出房间。   房门打开,便见上官柳和唐贵守在门前,罗开追问发生什么事,上官柳把凤天阁起火一事说了。   二人亦觉此事奇怪,怪婆婆问道:“可有发现敌踪?”   唐贵道:“白姑娘看见十多人翻墙逃走,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笑和尚听见,说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便孤身追了去。”   怪婆婆想了一会,四下一望,见晴云秋月夫妇、康定风、曲依韵、史通明和紫府仙宫等人分守屋前屋后,心头略定,随即跃上屋顶,看见白瑞雪和洛姬数人分站屋顶四角。   白瑞雪一见怪婆婆,上前道:“刚才敌人乘乱逃走,相信不会再来。”   怪婆婆点了点头,说道:“依依和婉婷的体毒已除,料无大碍,现只剩方家姊妹二人。虽然敌人已去,但这些人诡计多端,难保另有什么花样,决不能大意。”白瑞雪点头应允。   怪婆婆跃回地面,与罗开返回房间。   直到戌时,四人体毒终于尽去,只因玄池兰香带有迷药毒性,四人还须昏睡一段时间,方能苏醒过来。   晴云秋月夫妇得知两个女儿已无危险,又是欢喜,又是感激,齐向怪婆婆称谢。紫嫣雩见大事已了,也向晴云秋月和白瑞雪道喜。接着吩咐下属,着人准备酒菜。   这时朱璎领同冯恒、冯昌二人到来,向众人说凤天阁火势已灭,并无人受伤。   紫嫣雩仍是不甚放心,分派属下亲信严加防守,并叫龙灵王盘问府中从仆,看可有敌人混在其中。   当晚用膳完毕,白瑞雪向紫嫣雩道:“我有一事想和雩妹妹谈谈,不知府中可有适合的地方?”   紫嫣雩听见,知道要说的必是机密事情,想了一想,说道:“便到妹妹房间去好吗?”   白瑞雪点了点头:“也好,有烦雩妹妹带路。”   紫嫣雩领着白瑞雪来到房间,把一切下人退去,房间只剩下二人。紫嫣雩招呼白瑞雪坐下,问道:“不知姐姐有什么事想和嫣雩说?”   只听白瑞雪道:“我心中有一事,至今仍是猜想不透,就是关于今次的英雄宴。”   紫嫣雩道:“嗯!我明白了,姐姐是想问皇上因何会举办这个英雄宴?”   白瑞雪微微点头:“正是,雩妹妹现既封为公主,又与朱柏、朱璎兄妹甚为稔熟,想必多少也会知晓其中原因。”   紫嫣雩道:“不瞒姐姐,其实嫣雩所知也是有限,只知今次英雄宴原是湘王提出,主要是藉着这个机会,好让武林人士和朝廷打好关系,化解先前血燕门遗留下来的阴影。要知,自从罗开在武林大会揭破血燕门的阴谋,不少江湖中人已识破是朝廷所为,湘王深怕再无法隐瞒下去,便和皇上商议,打算再不以武力来镇压群雄,改用怀柔政策,以温和的手段使武林人士归附,就算今次不能如愿,也不致令武林中人对朝廷再存恶意。”   白瑞雪默默听着,待她说完,遂道:“听雩妹妹这样说,今次举办英雄宴,内里并无任何阴谋诡计了。”   紫嫣雩道:“以上一切,我都是在湘王口里得知,但是否另有其他意图,嫣雩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湘王之所以这样提出,一来他自知血燕门已再无能力控制武林中人,二来是想一洗朝廷与武林间的芥蒂,保着朝廷的威信。”   白瑞雪微微一笑:“朱柏改变得这么快,相信是另有目的吧?近来朱柏和朱璎兄妹二人,态度骤变,见二人对罗开大有奉承之意,妹妹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紫嫣雩为之一怔,知道白瑞雪聪明灵慧,颇有百龙之智,她既能这样问,自然早已把事情看得通透,到这个环境,实不能不直说了,当下道:“姐姐是聪明人,嫣雩十分佩服,也不瞒姐姐你了!湘王确曾与我提过关于龙涎丹一事,还希望妹妹在罗开跟前多说好话,赐与解药。但话说回来,朱柏确实有和武林人士修好之意,并且是出于真诚,这一点妹妹可以担保,关于解药一事,嫣雩却不大担心。罗开为人豁达明亮,绝非气度狭窄之士,决不会轻易伤害人家性命,这一方面嫣雩是相信的。”   白瑞雪笑道:“雩妹妹对罗开的性子,倒清楚得很呢!”   紫嫣雩脸上微微一红,徐徐说道:“嫣雩认识罗开时间虽短,但在他言谈举止间,多少也能看出来。”   白瑞雪默然半晌,站起身来,说道:“打扰妹妹你了,现知道英雄宴并无凶险,我也可放心了,不阻碍妹妹休息了,便此告辞。”   紫嫣雩长身送客,待得将到房门,似乎想到什么事,说道:“姐姐,嫣雩还有一事忘记和你说。今趟英雄宴已改由皇太孙主持,这个消息我也是在两日前得知,其中是什么原因,我至今仍不知道。但事出突然,到时宴会是否有变,确直得深思。”   白瑞雪听后柳眉一聚,略一沉吟,说道:“只要皇上有想和武林人士交好之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到时多加小心便是。”   紫嫣雩点头道:“姐姐说得是。”直送白瑞雪离开房间。   第十一集第八章群贤荟萃   当夜,罗开四名娇妻陆续醒转,怪婆婆逐一查看众人的情形,均觉脉息平稳,体毒尽除,只因四人昏晕多时,体力不能马上恢复。   怪婆婆吩咐她们多加休息,自行运功调息,不可四处走动。   罗开亦在旁温言劝说,四人不敢反驳,只得遵从。   白瑞雪想起今日之事,说道:“今日逃出府中的人,显然预早混在府中,其用意不用多说,定是冲着咱们而来。而且这伙人对咱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颇为清楚,就连邱婆婆和罗开为四人运功解毒,他们亦似有所知,幸好咱们早有防备,教他们功败垂成,致火烧凤天阁,乘乱逃走。这些人如此筹谋经营,而且下毒加害,必定有其用意,不知大家可有看出端倪?”   笑和尚突然怒骂起来:“说起来就气人,这伙人若非诡计多端,岂能给他们轻易逃去!”   上官柳笑道:“连笑和尚这等身手,竟然会空手而回,瞧来这伙人真不简单,其武功显非寻常。”   笑和尚越听越是气愤,骂道:“他奶奶的,这群兔崽子的武功高个屁,若不是和尚我一时大意,中了贼子的奸计,怎会……唉!不说了,说来就是气人!”   众人素知笑和尚玩世不恭,游戏尘寰,纵是天塌下来,也是笑口常开,甚少见他如此恶狠狠的模样,再听他这番说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是笑和尚不说,各人也不便多问。   白瑞雪接着道:“玄池兰香这件事,先前我确实怀疑是岳都所为,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若我没有猜错,下毒的却另有其人。”当下把她和罗开谈过的疑点,详细地向众人说了。   上官柳率先拍腿叫道:“一点不错,岳都若要加害罗开,决不会派遗这么多人行动,一点不像岳都的作风。还有一大疑点,就是那个下毒的丫鬟。大家不妨想想,千面双忍的易容术是何等厉害,相信当今天下,实是无人能及,又怎会不掩饰自己的身段,露着这样一个大破绽,竟然给罗开产生怀疑。”   各人想想亦有同感,唐贵沉吟道:“如此来说,莫非真是有人想阻挠罗庄主到会?但他们这样做,目的除了如白姑娘所说外,确实再无其他原因。”   康定风道:“若然如白姐姐所说,这些人显然相当清楚英雄宴的内情,知道会中必有比武较技这回事,而且这场比武必定相当重要,难道朱元璋是要选什么武将宫卫不成?”   罗开笑道:“罗某也不稀罕这些劳什子,要是我贪图厚禄重荣,前时皇帝老子封我官职,我一口便答应了。”   上官柳道:“你固然不稀罕,但外人又如何得知,他们认为只要你不在场,便少了一个劲敌,这才是他们的重点。”   罗开摇头道:“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明天便是英雄宴之期,届时便会一清二楚。”   白瑞雪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说话未毕,忽闻房外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敲门。   小金打开房门,却是府中的马总管。见他来到罗开跟前,躬身说道:“罗庄主,水神帮李帮主求见,正在大厅等侯。”   罗开大感错愕,心想:“李展夤夜到访,莫非有什么重要事情?”向马总管道:“有劳马总管,我马上便来。”   待得马总管退去,白瑞雪道:“李帮主果然神通广大,竟会找到这里来。”   罗开道:“李帮主突然到访,必有要事,我出去看看。”话后站起走出房间。   当罗开来到大厅,便见厅中已坐着数人,除了李展外,胡飞鹏和施亮均在坐中,还有两名中年男子,却不曾见过,想必是水神帮的帮会人物。而紫嫣雩和朱璎却坐在主位相陪,三大灵王和冯氏兄弟却分站两旁。   李展和胡飞鹏等人见罗开进来,纷纷站起施礼。   众人礼毕,罗开坐下笑道:“水神帮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帮,人才济济,连罗某在这里也逃不出李帮主法眼。”   李展颔首笑道:“本帮没什么本事,就是人手多一些,况且罗庄主这样的大人物来到京城,要找庄主也不算什么艰难事。”   罗开道:“你我好兄弟,就不要取笑打牙儿了。帮主深夜找罗某,不知有什么事呢?”   李展环看厅上众人,颇有迟疑之色,罗开见他神色有异,心下恍然,说道:“帮主若有机密事儿和罗某商量,便到在下房间如何?”   李展摇头道:“庄主请不要误会,皆因此事关乎国家大事,不得不小心而已。”   此话一出,非但罗开大为错愕,便连紫嫣雩和朱璎二人,一时也听得面面相觑,愕然而惊。   罗开心想:“这里是公主府邸,李展竟然夜访相谈国家大事,当真怪诞不经。况且李展乃江湖中人,纵有国家大事,也不宜在此公然商议,视眼前这两位公主如无物。但看他神情凝重,决非胡闹寻事,究竟是什么国事如此重要?”   紫嫣雩心思细密,一看李展众人的神色,已感到事态严重,当即向龙灵王道:“你吩咐下去,没得我准许,任何人不得走近大厅。”   龙灵王躬身令命,退出大厅安排一切。   朱璎秀眉轻蹙,问道:“李帮主说是国家大事,不妨说来听听。”然在她心中,却和罗开并无多大分别,暗忖国家大事,又何来让你这些草莽置喙。言语中不免带着几分冷嘲之意。   只见李展指了指身旁两名中年汉子道:“他们二人均是敝帮分舵的舵主。”指住一个年约四十,满脸长着酒刺的人道:“他是张刚,是敝帮南湖分舵的舵主。”接着指向一名年近六十,赤黑脸膛的汉子:“这是班天佑,是杭州下沙分舵舵主。”二人站起向众人抱拳行礼。   李展道:“前时敝帮嘉兴南湖分舵遭人滋扰,本人当即派遣班舵主前往支援,待得事情了结,却无意之中探得一件重要事情。班舵主,请你把当日所见的事情,向大家说一说。”   班天佑点头道:“当时南湖分舵和当地白虎帮发生磨擦,但毕竟是小过节,只是口角之争,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三两日间,便把事件摆平了。我见事情已了,便带同十多名帮中兄弟返回下沙,岂知走出十多里,突然刮起大风雪来,只好找了间酒棚避一避,打算风雪稍歇,再行起程。   “其时张舵主也和在下同行,咱们叫了酒菜不久,又有几个人冲入酒棚,看他们那身狼狈样,一看便知是避雪而来,当时也不甚理会他们。不想这场风雪竟然越下越大,外间狂飙大作,阵阵北风不住卷进棚来,寒风刺骨,幸好店里有的是热酒,也可压一压那股寒气,吃吃谈谈,各人自然饮多了几杯。   “而那几个人原来都是嗜酒之徒,喝起黄汤来,就如喝水喝茶一样,个个张大嘴巴直灌。又过了一会,忽然几句蒙古话钻入我耳中,发觉说话的就是那几个人。在下自小家贫,十多岁便卖在蒙古人家中做小工,当时天下仍在蒙古人手上,所以也懂得不少蒙古话。   “当时我心下奇怪,仔细打量那伙人,方发觉他们个个皮肤粗黑,眉目之间,确有点不像咱们汉人,再听他们的蒙古话说得相当流利,便知这伙人必是蒙古人无疑。”   班天佑说到这里,大家心中都不禁砰砰乱跳,尤其是朱璎,更是听得口定目呆,全神贯注。   当时人人均知,历来中国外患,主要来自北方。自从元末顺帝北走,退回大都,终被朱元璋派兵北伐,把顺帝赶回漠北。   蒙古虽然入据中国九十年,但由始至终,却没有吸收太多中国文化。他们进入中国是何样子,被逐出中国回到蒙古,几乎仍是同一个样儿。   本来蒙古共有五国,窝阔台汗国早被察合台汗国吞并,接着元朝亡在中国,察合台汗国与伊尔汗国,亦先后亡于帖木儿汗国。当时只剩下疏淡一国,只因该国远在数千里之外,最终给俄国消灭,元朝终于全部瓦解。   元顺帝脱欢铁木儿逃出大都后,回到故都哈尔和林,不久即行去世,其子爱猷识理达继位,后给人行刺而死。   当时蒙古已回复原貌,逐水草而居,在沙漠上飘忽不定,恢复当年铁木真时期的游牧生活,四处部落林立,相互争拼。   近日中原四处传闻,北元最后一个皇帝汗坤铁木儿,也被他的部下鬼刀赤刺死,最终这个二百年雄踞欧亚的大帝国,全为历史陈蹟。   由于蒙古支离破碎,再难通盘计画南下,这数十年间,只有一些野心勃勃的酋长,贪图抢夺财物女子,并无大规模进攻,比之过去的匈奴、突厥、契丹、女真,目下的一切,只能算是小扰乱,但已令守在边界的诸王头痛难当。   而近年最为朱元璋担心的,却是帖木儿汗国。   帖木儿被称为跛子帖木儿,生于撒麻耳干以南的渴石城。   中原上不少人传说,帖木儿乃成吉思汗的近亲,但这并非事实,而是突厥人。此人智勇多谋,曾联合四周部族推翻察合台汗国,后自立为帝。   此人野心勃勃,誓要效法成吉思汗,欲霸天下,不住扩张战争,先攻占呼罗珊,继而南下,消灭伊儿汗国,把整个伊朗和阿富汗拼入版图,近日更有传闻,钦察汗国亦落入他的手中,现正欲挥师东侵,向天竺进军。   众人听得蒙古人三个字,不由和帖木儿连在一起,要是这个枭雄欲侵中原,恐怕当朝难以抵挡。   这时班天佑续道:“这伙人早有几分醉意,说话少了顾忌,当下我凝神细听,但四周风声呼呼作响,还是无法听得真切,只听得什么英雄宴,什么有他们出马,什么压倒全场,什么手到擒来,什么英雄尽在手中等云云。他们说的是蒙古语,还道没人听懂,但我仍是把这几句听得清清楚楚,便知事态严重,当下低声和张舵主商议,打算先擒下这伙人,再好好盘问。   “咱们不想在那里动手,惊动旁人,便分批走出酒棚,在外面四周埋伏,只留下二名帮中兄弟在酒棚监视。当时风雪仍是下个不停,眼前白蒙蒙一片,咱们十多人分别躲在大树后,一来可挡风雪,二来也不易被发现,打算待得这伙人离去,从后蹑之,岂料等了大半天,直至风两渐止,仍不见他们出来。   “我愈等愈觉情形不对,便叫一个帮中兄弟进去看看,那兄弟一进酒棚,便即奔回,说店里出了大事。我听后猛然一惊,十多人奔进酒棚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见店里尸横遍地。那几个蒙古人、掌柜、店小二,客人和咱们两名帮中兄弟,均被人以刀剑杀死在地。咱们分头四看,但凶手早已不知去向。   “我当时愈想愈惊,回想咱们十多人在店外牢牢盯住,若有人出入酒棚,决计不会看不见,但凶手竟如此神出鬼没,显然武功不弱。又想起那几个蒙古人的说话,此事确实可大可小,一经商议,决定先禀告帮主再说。我知李帮主和胡门主正要参加英雄宴,便立即赶来京城,把经过如实禀告帮主。”   李展道:“我知道此事后,苦思良久,越感此事不妥,要是真的如那些蒙古人所言,蒙古人必定有备而来,咱们若不预早防范,到时给他们弄个措手不及,可大大不妙了。当时我想,他们派来的人,若要和咱们中原武林为敌,决不会是些寻常之辈,有能力压制他们的人,恐怕除了中原各大派掌门外,就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武林高手,我不由想起罗庄主来,但此事关系重大,实不能再拖延下去,只好深夜拜访,希望大家能想出一个应付的方法。”   紫嫣雩道:“若然蒙古人真的图谋不轨,也不会只为控制咱们武林这么简单,换着是我,必会先夺武林,继而挥军南下,来个内外夹攻。夺取武侠,这只是为侵我河山而铺路罢了。”   罗开道:“咱们汉人已惨受百年之苦,好不容易才把蒙古狗赶了回去,岂能再容他们放肆,只要咱们有一口气,也要和他们对抗到底。”   朱璎一直皱着眉头倾听,突然向紫嫣雩道:“雩姐姐,妹妹总觉得日火教这伙人大不正常,你认为会是他们吗?”   紫嫣雩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咱们探得一个消息,日火教的紫火王亦来了中原,据闻在他们五王之中,便以此人的武功最高,他突然到来,必定另有所图,咱们不可不防这个人。”   罗开点头道:“这人我也见过,武功确实不简单。”   紫嫣雩和朱璎大为错愕,紫嫣雩问道:“莫非罗庄主和这人交过手?”   罗开摇了摇头,便把当日紫火王哈里和朱妁媚的事说了出来。   朱璎冷笑一声,说道:“当日我和雩姐姐若早到一步,便可见一见那人的庐山面目了。”   这时罗开心中只想着蒙古人一事,他自问初履江湖,经验实是不足,处理这等重要事情,恐怕自己连朱璎也不如,当下向紫嫣雩道:“事关重大,倒不如召唤多些人一起商议,不知宫主认为如何?”   紫嫣雩和朱璎齐声赞成,当下派遣麟灵王进内请白瑞雪等人。   过不多时,凌云庄众人已来到大厅,只有小金和怪婆婆二人留守房间看护四人。众人分别就坐,大厅上立时群贤毕至,荟萃一堂。   罗开率先把班天佑所闻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听后,无不目瞠口哆,惊愕不已。   方晴云摇头叹道:“蒙古人向来野心勃勃,莫非真要海干河尽,方肯罢手。”   上官柳望向朱璎,问道:“皆因兹事体大,在下有一事想请问宫主。”   朱璎道:“上官少侠不用客气,但说无妨。”   上官柳道:“在下听了刚才的说话,显见有人想藉着英雄宴的比武,技压群雄,夺魁而归。究竟明天的英雄盛宴,是否早已安排比武这件事。”   朱璎也知不能再隐瞒了,点头道:“没错,这事本来甚是秘密,在英雄宴之前,决不能随便说出来,但目下形势所逼,再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上官柳奇道:“比武这种事,在江湖上确实寻常得紧,也无须这么刻意隐瞒,难道其中有什么原因?”   朱璎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父皇既然下旨,也无人敢多问原因。”   白瑞雪问道:“这样说,在英雄宴中举行比武这件事,皇上早就决定了。”   朱璎道:“我想不是,英雄宴原本是我皇兄湘王先行提出,打算藉着英雄宴和江湖朋友拉近关系,绝无任何阴谋。而为着这英雄宴,皇兄不知在父皇跟前费尽多少唇舌,几经艰难,才能劝服父皇点头应承。”   白瑞雪道:“又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朱璎摇头道:“改变主意的不是父皇,是皇太孙。据知他曾与父皇提起,说江湖上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武林盟主突然被害身亡,群雄无首,江湖上风声鹤唳,致各门各派你争我夺,欲谋盟主一位。既然这样,倒不如乘着这个英雄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若是技压群雄者,届时由父皇颁布谕旨,公告天下,敕封为武林盟主。父皇听后,竟然立即赞成,便连本由湘王主持的英雄宴,现在却交由皇太孙主持,而湘王改为从旁匡助。”   李展轩眉道:“既然是密旨,这些蒙古人又如何能得知?”   笑和尚笑道:“这有何希奇,现在咱们不是都知道么。殆可一言蔽之,人心隔肚皮,狐心隔毛衣。一言难尽!”   莫看笑和尚平日嘻嘻哈哈,终日笑口常开,但说起话来,倒是针针见血。   朱璎垂头深思,似有所想。   而上官柳对白瑞雪不由衷心佩服,果然给她一语中的。瞧这情形来看,毒害罗开的人,其用意已是表露无遗,显然是要阻止罗开前往英雄宴,致下这样的毒手。   赤刀门门主胡飞鹏道:“老夫所担心的,却是在后指使的是什么人,若然是蒙古一些小部落还可,但幕后人若是帖木儿,这就问题大了。”   上官柳向来见多识广,帖木儿的本事,他又怎会不知,当下道:“胡老前辈的忧虑不无道理。据我所知,帖木儿此人极端凶狠残忍,嗜杀成性,每攻陷一城,必然血流成河,比之当年成吉思汗还要厉害。这人行军用兵,更有其一手,若非这样,也不会灭完一国又一国,铁蹄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帖木儿尊奉伊斯兰教,在他统治下的国家,却不容许其他宗教存在,至今死在他刀下的异教徒,已不计其数。目前他和我国的关系也不错,常有使节往来,皆因他掌控着丝绸之路,我国的丝绸、珠宝、天竺的香料、北部的皮货,都由他操控着。其实帖木儿早就对我国蠢蠢欲动,只因目前在经济上有所牵绊,一时还没下手,但现在看来,恐怕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众人心想,倘若我国再重落入此人手中,后果之悲惨,自也不必多说了。   李展突然向罗开道:“明日英雄大会虽是高手云集,但以罗庄主的武功,想要压倒群雄,夺魁而归,相信也非难事,不知罗庄主的意思如何?”   罗开摇头道:“在下的武功,又怎及得上少林、武当等各大掌门呢。但今趟比武较技,却关乎国家兴亡,罗某自当捐躯赴难,在所不辞。”   白瑞雪道:“今次能在英雄宴中争雄的门派,除了少林等名门大派大帮外,有实力的算来并不多,唯一看不透的,便只有日火教。今次他们突然来到中原,且又高手尽出,其意图已是相当明显,况且日火教源起天竺,全是外域人士,日火教和蒙古人朋比为奸,绝非奇事。虽然这一切都是揣测,目前还没有真凭实据,但不论如何,为求万全,这趟盟主比武之争,决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众人齐声称是。白瑞雪顿了一顿,忽然望向朱璎,说道:“公主殿下,小女子有一个预感,朝廷里或许混入了奸细,关于今日之事,希望公主能暂时保密,不可让朝中群臣知道,倘若此事传入奸细耳中,麻烦可更大了。”   紫嫣雩也有同感,说道:“白姐姐说得对,不但是朝中的人,便是其他人也不能透露半点。李帮主,不知贵帮知道此事的人有多少呢?”   李展道:“到目前为止,除了随同本人参加英雄宴的兄弟,尚有班舵主的手下十多人,再没人知道此事。但在下会吩咐下去,把这事严加保密,这方面大家可放心。”   紫嫣雩点了点头:“这样便好,现在时间已不早了,大家先行休息如何?李帮主和胡门主若无重要事情,倒不如今晚留在这里过一晚吧?”   李展抱拳一礼:“在下先行多谢公主,但李某人还是先回去和帮中兄弟说一声,免得他们在外胡言乱语。”   紫嫣雩颔首道:“这样也好,有劳李帮主了。” 接着众人告辞回房,各自休息。 白瑞雪不知睡了多久,当她张开眼睛时,却见窗外黑黝黝一片,方知已经是晚上。就在这时,隐约听得脚步声从外房传了进来,白瑞雪张眼看去,走来三个男人,而其中二人,白 瑞雪一见便认了出来,正是史通明和唐贵,而另一个男人,却是凌云山庄庄主罗开。   罗开向史通明使个眼色,很明显是要他试探一下,史通明肩膀一卸,在唐贵手臂碰了一下,将个担子推向给他。   罗开将白瑞雪的身子翻转,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手围住她的纤腰,凑头亲吻她耳窝。   白瑞雪一阵酸软,侧头相避,但罗开却不肯干休,白瑞雪扭过头去,正要叫他停止,还没来得及开口,罗开已把握时机,封住了她的小嘴,白瑞雪顺势启开樱唇,两根舌头立时缠 在一处,热烈地亲吻起来。   史通明和唐贵亦把握时机,同时出手,各自握住一个乳房,恣情把玩起来。   白瑞雪原对三人甚是憎恶,但在魔咒的驱使下,不但全无半点厌恶之意,倒觉得与三个男人同乐另有一番难言的兴奋。   罗开只觉她满口氛芳,气息越来越见沉重,当下含住她的舌尖,口齿不清的道:「瑞雪姐不只样貌无双,还是个香喷喷的可人儿呢,他们这样把玩妳的奶子,想必姑娘一定很舒 服吧?」   白瑞雪在三人的狎玩下,整个身体早已火烧火燎,血脉贲张,听了罗开这番挑逗露骨的言语,更是火上加油,轻轻抽开了嘴唇,半睁丝目,小嘴贴着罗开的口唇道:「你们三人这 样欺负人家,还要故意问这个……」   说着两只玉手同时往后伸去,隔着罗开的裤子把肉棒握住。   罗开那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大胆,口里不由吐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白瑞雪又道:「罗开的东西好硬,又这么粗长,一会要好好怜惜瑞雪喔。」   三人听得此话,直是火上加油,罗开连忙道:「这个当然,像妳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岂有不怜惜之理。」   当即又封住她的小嘴,白瑞雪嗯唔一声,送上香舌,又再与他纠缠起来。   史通明二人隔着衣衫抚弄,虽觉满手柔软饱满,始终仍感不足,唐贵首先按捺不住,将她乳下的腰带扯开,顺手抛在一旁,裙子没了腰带的束绑,流水似的卸了下来,腰肢以下实时 全然坦露,竟然没有穿上内裤,上身只剩下外面的薄纱披帛,还有里面绣有银线的袒领短襦。   二人望着这对修长优美的玉腿,登时呆了半晌,怔怔出神,只见胯间要地,毛发疏顺,肉缝乍现,实说不出的诱惑动人。   史通明再也忍受不住,急切地只想一睹全貌,渴盼中也不理会外面的披帛,双手插进白瑞雪背后,将那短襦扣子解开,轻轻一扯,两个乳房立时一览无遗,呈露在二人眼前。见那胸 前这对美乳,浑圆而饱挺,两个乳头犹如雪峰上的红梅,乳首翘凸,粉红娇嫩,如此光景,简直看得二人快要窒息。   罗开虽然和她正吻得炽热,仍是看见眼前的状况,当下紧紧含住口里那根柔软的舌头,双手把白瑞雪的披帛脱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终于淫荡地全然裸露人前。   白瑞雪被他们一一脱去身上的衣服,亦微微感到害羞,全身都烫热起来,当罗开双手托着自己两个乳房,禁不住身子抖了一抖,随见罗开抽开了嘴唇,说道:「好美的一对奶子, 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   罗开说话一落,双掌捧托着乳房下方,不住往上晃动,口里说道:「你二人各自品尝一个,让美人儿乐一乐。」   史通明和唐贵听着,怎肯怠慢,双双弯下身躯凑头过去。   白瑞雪顿觉两颗乳头同时一紧,低头望去,已见双双落入二人口中,随着强而有力的吸吮,阵阵快感猛地往全身溜窜。   罗开手托双乳,时而搓揉,时而用虎口挤压,把一对美乳弄得形状百变,玩得甚是起劲。   白瑞雪又是畅美,又感难受,回头向后,媚目半张的望住罗开:「亲我……」   罗开见她媚眼如丝,水汪汪的满含着春意,已知她动情了,便即俯头吻了下去。   三个衣衫齐整的男人和一个裸女,便这样站在房间的中央,忘情地大肆淫行。白瑞雪在三人的围攻下,原始的欲望终于攀上了高峰,当史通明的手触到她胯处时,白瑞雪伸手拦住, 柔声道:「不能摸那里,会受不住……」   史通明笑道:「好,我不摸,但让咱们看看总可以吧!」   也不容白瑞雪答话,连忙走向放在房间西首的几案,把案上的笔砚杂物移开。   罗开一看便明其意,一手将白瑞雪横抱而起,放在几案上。这张几案并不算大,宽度只有二尺,横有五尺,高度一尺余,虽然没有床榻宽阔,但胜在四面无阻,较之四个人挤在床 榻来得宽松。   白瑞雪坐在案上,一时显得不知所措:「你……你们想怎样?」   史通明一笑,跨腿坐在她背后,让她背部紧贴着前胸,说道:「让妳的小嫩穴给我家门主看呀,还不张开妳的大腿。」   白瑞雪微微一笑:「你们可真坏死了,这样播弄人家。」   史通明也不理会她,双手伸出按住她腿弯,倏地往两边分开。白瑞雪全不反抗,顺势分开大腿,一个鲜红粉嫩的水穴全露在男人眼前。   罗开和唐贵何曾见过如此鲜美的穴儿,喉咙不由咕嘟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还没动手,便见白瑞雪双手自动拨开两片花唇,展露出一团红殷殷的嫩肉,轻声道:「瑞雪这里美不美 ?」   三人都是一怔,怎想到这个才十七八岁的美人儿会如此豪放,便知这都是离魂散的功效,迷惑了本性,致会这样。但三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美女却是受魔咒所迷,所谓离魂 散云云,实是孤竹若随口之言。   罗开等人听得她这样问,自然连声喊妙,白瑞雪又道:「瑞雪都脱光光给你们看了,但你们还穿着衣服,不觉不公平吗?」   三人一听,罗开当即道:「没错,没错……」   只见三人匆匆脱去身上的衣服,转眼之间,三根晃晃悠悠的肉棒立时摆在她眼前。   白瑞雪张眼望去,见三人之物早已兴奋勃起,且各有长短。史通明那根棒长头大,本钱以他为最,其次是罗开,肉棒虽没史通明的长,却粗粗肥肥的,而唐贵只有五寸余长,粗度也只 是一般。   史通明向来奉承门主惯的,自自然然让开一步,坐回白瑞雪身后,才一坐落,白瑞雪已回过头来,美目微闭,送上香唇要他来吻。史通明自不推拒,立即封住她两片樱唇,双手同时绕 上前去,握着两个乳房恣情把玩。   罗开趴到案上,面向那个小嫩穴,先用手指挑拨几下,白瑞雪立即身子大颤,嫩穴猛地一个收缩,唐贵亦加手过来,按住那颗探头探脑的阴蒂,着力抆拭。   白瑞雪如何受得这股刺激,在史通明口中连连呻吟,两条腿儿绷得老紧,时张时合。罗开伸出双指,直探进膣室,白瑞雪又是一声轻呼。师徒二人连手出击,抽插搓揉,尽在小穴上 簸弄。   不用多时,白瑞雪渐觉抵挡不住,阵阵花露随着双指疾喷而出,抽离史通明的嘴唇,不住价高声呻吟。唐贵夺得先机,长身而起,把肉棒抵到她嘴前,白瑞雪想也不想,便即张口含 住,使劲吸吮。   史通明始终握住两个乳房,依依不舍的玩得不亦乐乎,白瑞雪淫劲发作,一面为唐贵含弄,一面将手按在史通明手背上,用力挤压,推动着他的大手,示意他用力一点。   当唐贵抽回肉棒,白瑞雪已忍耐不住,叫道:「操我,瑞雪要你们的大肉棒……」   罗开抬起头道:「瑞雪姐是想让咱们轮着干吗?」   白瑞雪欲火难熬,只觉下身空虚无奈,但求有一肉棒为自己煞火,在魔咒肆虐下,更不知矜持为何物,说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们插进来吧。」   罗开一笑,站起身来,挺着下身胀得难受的肉棒,说道:「妳自己用手扒开穴眼,再求我插妳。」   白瑞雪也不多想,尽开双腿,依言双手扯开穴缝,还把美穴抬向他:「瑞雪要门主的肉棒,求你吧。」   罗开哈哈一笑,提起肉棒在嫩肉擦摩一会,才对准目标,微一沉腰,便进了半根。二人同声「啊」的一声,接着又是一个深进,终于全根而入。   白瑞雪美得头儿一仰,叫道:「好胀……」   罗开更是爽得无法形容:「好暖好紧的穴儿,实在太爽了。」   旋即开始发动,大肆抽送起来。   只见白瑞雪媚眼如丝,双手牢牢抓住史通明的手。史通明问道:「喜欢我门主的肉棒吗?」   白瑞雪爽得无法答话,只把头乱点。   史通明不满道:「说出来呀,要让人人都听见。」   白瑞雪点头道:「喜欢,罗开操得瑞雪好舒服。啊!不行了,我要丢给他了……啊……」   一语未毕,立时阴精狂喷。   罗开抽出肉棒,将湿淋淋的肉棒递向白瑞雪,也不用他开声,已见她把肉棒含住,大力吸吮。唐贵在旁看得上火,连忙挪身到白瑞雪胯处,提棒便刺,吱一声响过,肉棒已一放到 底。   白瑞雪吐出罗开的肉棒,哼哼而叫,随见罗开弯下身去,含住她一个乳头。白瑞雪双手捧住他脑袋,拱起上身把乳房挤入他口中,一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肉棒又揉又套。   唐贵一口气干了百来下,渐觉发射在即,忙即抽离肉棒,不想就此完结。   史通明见唐贵下马,知道也该是自己上场了,便凑到白瑞雪耳边道:「妳且移一下身子,让我卧在案上。」   白瑞雪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推开罗开,让过了位置,待得史通明仰卧好,才背着他跨身上马,一个弓步,已坐到他腰下,反手提着胯下的肉棒,对准门户,徐徐沉身而下,只觉 一根巨棒撑开了肉缝,随着身子往下落,整个膣室渐渐被填满,终于抵住最深处。   胀满的畅悦,让白瑞雪轻轻嗯了一声,待得稍一回气,接着晃动身子,由缓至快,感到史通明确实与刚才二人不同,每每都能顶到尽处,况且头儿巨大,挤刮得异常舒服。才起落数 十下,花露已再控制不住,不停地涌将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顺流而下。   而史通明亦没想到这美女会如此紧窄,套得肉棒浑身爽趣,不由叫道:「好一个水帘洞,真的有趣……」   白瑞雪不停大起大落,越动越快,看见华王二人瞪大眼睛盯着交接处,不禁淫心大起,将身往后一仰,抬高小穴,好教二人看得更清楚。   二人见那肉棒每一深插,白瑞雪便颤悠悠一抖,每一抽提,花露便顺带而出,两片花唇随着巨棒的出入,不停陷入翻出,情景淫亵到极点。   罗开率先忍受不住,连忙移身到白瑞雪身旁,提着肉棒要她来舔。只因高度不对,白瑞雪不得再往后仰,才把肉棒含住。   唐贵却另有自己计较,伸出拇指按上她阴蒂,配合史通明在下抽送的动作,一于来个双管齐下。白瑞雪给他这样一弄,更是难敌这分快感,一对美腿倏地绷紧,下身同时搐动起来。 唐贵知她又要丢身了,便加紧手上指力,果然不用多久,听得白瑞雪一声闷哼,身子强烈地不住抽搐,又丢了一回。   白瑞雪丢得身子一软,仰倒在史通明胸膛,肉棒同时跳出洞口。   唐贵见此,立即提枪又上,一下便插至尽根,使足气力奋勇抽插。   白瑞雪高潮未过,只得软着身躯任其抽送。史通明自然不肯放过身上的美人,一手便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而罗开亦低下头去,吻上她小嘴,一面亲吻,一面把玩她另一个乳 房。   在三人的夹攻下,白瑞雪简直是乐透了,高潮去了又来,也不知丢了多少回。   唐贵这次不再隐忍,拼命疾冲,啪啪之声如同爆豆,终于到了紧要关头,加紧疾顶几下,大股精液狂喷而出,直射到肉洞最深处。   罗开见唐贵牵丝带浆的抽出肉棒,便知是什么一回事,当下扶起白瑞雪,叫她趴在几案上。史通明听见,只好坐起身来,让出位置。   白瑞雪明白罗开的用意,依言照做,上身趴在案面,下身跪在地上,翘高浑圆臀部,唐贵的精液立时涌了出来,一丝丝的滴在地毡上。   罗开也不多言,握住肉棒便往里冲,白瑞雪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滚烫的肉棒在体内大出大进,阵阵快感又再一浪浪涌来。   史通明看见她那又媚又浪的美态,又如何再忍得,忙坐到她身前,握住肉棒便往她口里送。   白瑞雪正自欲火高烧,也不思索便张口含住。   罗开双手前伸,从下握住她一对巨乳,以此为重心点,腰板用力疾抽。   转眼间便已百来抽,听得罗开怒吼一声,全身抖了几下,又灌了白瑞雪一肚精液。   接下来自然轮到史通明了,而史通明似乎极懂得享受,一把抱起白瑞雪放在床榻上,这才上马。只见二人时而贴体亲吻,时而女上男下,待得史通明完事,已是亥时已过。   第十一集第九章运计铺谋   此时京城另一栋大楼内,皇太孙朱允炆却全身赤裸,趴在一名绝色女子身上,臀部大住价的上上落落,着力抽捣。   只见他胯下的玉棒,自展自缩,把那女子的花房弄得水声潺潺,当真剽疾狠悍。而他身下的女子,却双腿大开,忘情迎凑。二人合体沾胸,正弄得天昏地暗。   过不多时,只闻朱允炆呼吸沉重,耸动加剧,十余抽一过,听他喘叫一声,竟尔一泄如注,徐徐软倒在那女子身上。   二人休息片刻,却见那女子轻抚着他的裸背,柔声说道:“王爷真的好厉害,箬瑶刚才以为要死了!”原来这个绝色女子,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朱允炆方才敢情兴动过甚,依然气喘兮兮,不停吐着大气,听得瑶姬的说话,免强喘息道:“瑶姬你实在太迷人了,本王每次和你欢好,总是魂飞魂消,精动难控。要是你肯日夜陪着本王,王府里的什么美妃艳妾,本王一古脑儿都不要了。”   瑶姬笑道:“箬瑶才不会相信你呢,你不用在人家面前讨好卖乖,哄箬瑶开心了。”   朱允炆正色道:“本王所说的全是真心之言,决无相欺谄佞之意。”   瑶姬道:“好了,我相信你便是。现在已经深夜,王爷今晚便不去吧,留在这里陪箬瑶好么?”   朱允炆摇头道:“明天是英雄宴的大日子,本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待安排,若非记挂着你这个美人儿,本王今晚也不能来!”说着缓缓撑起身躯,又道:“时间已经不早,本王都要走了。”   瑶姬嗔道:“难道再留多一会也不行吗?”   朱允炆回头望向她,见她宜喜宜嗔,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心头不禁一热,也不想便此离开她,笑道:“好吧!只是刚刚干完事,本王实在有心无力,不能和你再弄了,我便多留一会,与你谈谈心事吧。”   瑶姬回嗔作喜,满脸欢容,挪过身躯,让朱允炆靠坐在她身旁。   朱允炆才一倚枕坐下,瑶姬已把裸躯贴上,单腿搁上他大腿,玉手低探,握着那根垂软春蚕,轻轻把玩着,说道:“刚才这东西硬得这般厉害,现在却变得软软绵绵,好生趣怪。说与我知,箬瑶要怎样才能让他硬起来?”   这个龙孙帝子,又怎晓得瑶姬这手谀媚弄姿的功夫,还道她只是个年轻娇憨,仍不识窍的女子,当下笑道:“要把他硬起来,方法确实多得很,只消你加紧用手弄一会,不用多久,必定雄风再现,到时又能好好喂你一顿了。”   瑶姬娇嗔起来,轻手在他头儿打了一下:“你这人好坏,人家只问你如何弄硬他,又不是说让他弄进去。”   朱允炆呵呵笑道:“毒蛇发怒,自然要噬人了。”   瑶姬放开手来,佯作一惊:“这样我不弄了,会噬死人的。”   朱允炆又是一笑,握着她的柔荑按回原位,笑道:“一会本王只钻蛇洞,不张口咬你就是,这行了吧。”   瑶姬向他一抛媚眼,身子一靠,将一对玉峰贴在他胸侧,把头靠上他肩膀,轻声说道:“你总爱欺负人家,箬瑶不和你说这个了。”顿了一顿,再听她道:“王爷,箬瑶有一句说话,不知是否应该说。”   朱允炆见她突然正经八百起来,问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到底是什么事?”   瑶姬道:“是关于帖木儿大汗的承诺,你认为他会履行诺言吗?”   自从朱允炆和跛子帖木儿双方达成协议,这一个问题,早就在朱允炆心中缠扰不休。他不是不清楚帖木儿的野心,可是他又不能拒绝,应该说是不敢拒绝。   朱允炆虽被立为皇太孙,是将来皇位的承继人,可是在众多叔父环伺下,要保得住这个皇位,实非易事,朱允炆最是清楚不过。现在朱元璋尚在,自然风平浪静,倘若皇帝老子一死,势必风起云涌,巨浪滔天,以他一人之力,又怎能和这些虎视眈眈,手握兵权的叔父相对抗。   但他这个忧虑,终于有了一个转机。跛子帖木儿突然派遗密使和他接洽,最后双方达成协议。   帖木儿对朱允炆许下承诺,将会全力助他登上宝座,若然诸藩王反叛,只要他须要,帖木儿帝国不会坐视不理。而唯一的条件,是要双方立下互不侵犯条约,另要允许蒙古和大明自由通商。   以表面的协议来说,对朱允炆实是利多弊少。但他并非傻子,知道蒙古人素有虎狼之心,决不会这样便满足,只是他目前的处境,教他不能不答应。而令他更害怕的,便是决然拒绝帖木儿的要求,这个嗜血成性的枭雄,一怒之下,大有立即挥军南下的可能。   这时听瑶姬这样问,一时间也难回答她,沉吟半晌,方道:“这个很难说,蒙古人野心勃勃,翻覆多变,历朝以来均有和番邦外族签处条约,但能贯彻始终履行条约者,却是寥寥可数。”   瑶姬道:“王爷你能想到这一点,我可放心多了。”   朱允炆知道瑶姬不但武功高强,且聪明绝顶,也想听听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向她问道:“莫非你看到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瑶姬摇了摇头:“其实我看到的,王爷也已经看到了。”   朱允炆道:“你就不可再耍我了,快说给我听吧,这个帖木儿实不容易对付,没有你这个美人女诸葛,本王可不成呢。”   瑶姬轻轻一笑:“王爷真是的,我只是个平凡女子,又怎及齐泰和黄子澄这二人呢。”瑶姬默然片刻,缓缓说道:“王爷可记得傅安和陈德文这两人?”   朱允炆想了好一会,终于给他想起来:“我曾听皇上提起过,听说十多年前,他们二人奉命出使西域,却被帖木儿扣住,至今未归。”   瑶姬点了点头:“当年帖木儿远征罗刹国,为免无后顾之忧,使出外交手段,交往远近强权。其时不住送驼送马给我国,但皇上英明,猜出他中间必有用意,以回礼为名,派遗傅安和陈德文出使西域,用意是探其虚实。岂料帖木儿把二人扣了起来,至今已有十多年。帖木儿每次出征,还带着二人一同前去,一来是夸耀帖木儿国的实力,二来是要我大明知道,他已看出皇上的心意。单看这一点,便知此人是何等厉害。所以王爷不可尽信此人,须得预早防备。”   朱允炆何尝不知,但已势成骑虎,现只得见步行步,接着问道:“这是朝中之事,你又怎会这么清楚?”   只见瑶姬笑道:“这事也不算什么密秘,知道又有何出奇。”朱允炆一想也是。   瑶姬望了他一眼,微笑道:“帖木儿虽然厉害,但我大明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只消军民齐心,共抗胡虏,未必就不能抵挡帖木儿的大军。”   朱允炆摇头叹道:“军民齐心!这个谈何容易。”   瑶姬道:“说来似是很难,只要有一贤能之士,统率群雄,莫说是帖木儿,便是成吉思汗再生,又何惧之有。”   朱允炆招纳天熙宫和日火教这等高手,主旨原是未雨绸缪,以防不时之需,方会在朱元璋跟前建议,举办这次选盟比武,只望他手上其中一方能够胜出,夺得盟主宝座,届时天下群雄,无疑全掌控在他手中。   可是朱允炆亦有不少顾虑,他虽知天熙宫近年遐迩闻名,加盟天熙宫的大小帮派,至今为止,已有九帮六派十二门,在江湖上也算了不起。但朱允炆清楚,瑶姬武功虽高,但和各派掌门人相比,实在还有一段拒离。   说到日火教,教中虽然人多势众,且高手如云,但要压倒天下各门各派,实在不易。况且日火教毕竟是外族人,就算能夺取盟主一位,群雄也未必甘心顺服。他想到这里,不由轻叹了一声。   瑶姬在旁看见,似乎已看出他的心事,说道:“你正在为比武一事烦恼?”   朱允炆叹道:“要是你能把盟主之位夺到手,那就最好了!只是……”   瑶姬笑道:“箬瑶何德何能有这个本事,王爷不要取笑我了。虽然这样,箬瑶却有方法让王爷达成心愿,使日火教能轻而易举的夺得盟主而归。”   朱允炆听见,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是怎样方法?快说。”   瑶姬徐徐道:“今次日火教有紫火王哈里出马,胜算自是不少,但要技压全场,恐怕不可能,莫说少林、武当等大派的掌门,就是凌云庄庄主罗开,相信哈里也难闯过此关。”   朱允炆听得不住点头,瑶姬续道:“若要哈里顺利夺魁,便只有让这些人无法落场比武,盟主一位,便可手到擒来,箬瑶说得可有道理?”   瑶姬此话一出,朱允炆更是来了兴头,他向知瑶姬聪明多智,她既能这样说,必定早有计策,当即追问下去,瑶姬道:“方法很简单,少林方丈空明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武功高不可测,武当长春真人,一手七星剑纵横天下,要胜他谈何容易。还有那个罗开,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深不见底,也是一个硬手。只要能使这三人袖手在旁,大事必成。”   朱允炆问道:“但三人却在邀请之列,届时公开比武,又怎能阻止得他们?”   瑶姬微微一笑,道:“他们武功高强,天下群雄皆知,若然由他们三人担当大会评判,相信群雄必无异议,我说得对么?”   朱允炆立时明白过来,拍腿叫道:“没错,他们既然是评判,便不能下场比武,这一点我怎么会想不出来。”不禁大喜,一手搂抱住瑶姬,不住价在她脸上狂亲狂吻。   瑶姬轻轻把他推开,嗔道:“王爷你真是的,人家还没说完呢。”朱允炆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放肆,一手按上她一边玉峰,犹如搓面团儿似的,把个包满挺弹的好物,弄得型状百出。   瑶姬没他办法,只好任他胡作非为,而她手上握住的春蚕,竟尔渐渐硬将起来,探头张嘴,摆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朱允炆弄得片刻,情兴顿炽,再不理会瑶姬的说话是否未完,当下身子一翻,把她压在身下,手口齐施,在她身上轻狂起来。   瑶姬给他一弄,体内的“玄女相蚀大法”立时产生反应,阵阵欲火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但见她握着硬物,把头儿抵住花户,腻着声音道:“我的好王爷,不要只顾贪图手欲之乐,人家那里痒得很,还不快点弄进来!”   朱允炆自当答允,在瑶姬的牵引下,稍一加力,便即一闯没根。   瑶姬嗯唔一声,双手控按郎腰,淫词浪语,立时脱口而出:“好厉害的毒蛇,钻得箬瑶好舒服!再快一点,不要怜惜我。”   朱允炆在府中爱妾无数,已是个中班头,但仍是抵挡不住瑶姬的媚功。   一来瑶姬貌似仙姬,府中无人能及,二来瑶姬门户紧窄,干起事来倍感乐趣,光是这两点,已叫朱允炆魂离魄消。现听得胯下佳人浪语不绝,如何再把持得住。但见他如疯虎一般,着力抽捣。   瑶姬淫火更盛,情穴忙迎,口里只是又哼又叫:“好美,快活死我了,人家再要深一些,太美妙了!”   朱允炆愈听愈难忍受,一口气百余抽,便觉泄意,叫道:“来了,来了……”   瑶姬紧紧抱住他,同时叫道:“大要这么快,箬瑶还要,万万不可出来……”   岂料瑶姬愈叫,朱允炆便更难把关,哼叫一声,龙子龙孙一古脑儿全放了出来,贯得瑶姬饱饱满满。   朱允炆趴在瑶姬身上,不住喘着大气,但瑶姬一肚欲火却无处发泄,不由恨得咬牙瞪目。直到朱允炆回过气来,方想起还要安排英雄宴的事,连忙向瑶姬道:“我须得马上回宫安排一切。是了,刚才你道还有事没说,到底是什么?”   瑶姬撑身离榻,一面服侍朱允炆穿衣,一面道:“我想说的是日火教,今次他们骤来中土,瞧来所图非少,王爷千万不可大意,倘若日火教有什么不轨举动,王爷不妨和箬瑶商量,免得吃了大亏。”   朱允炆对瑶姬素来千依百从,当即点头答应。瑶姬披上轻衫,正要送他出房间,朱允炆回头道:“你不要送了,刚才两番大战,还是去休息一会吧。”说毕迳自走出房间。   见朱允炆才离开不久,提花提剑二婢接着进来,瑶姬卧回榻上,向提花道:“传应天均来这里。”提花令命,躬身退出。   瑶姬转向提剑,说道:“快给我把檀香熄灭掉,难闻得要命,真不知此人怎会爱闻这种鬼东西。”   提剑刚吹熄几上的檀香,提花已领着应天均进来,二婢正要退出,瑶姬却喝住她们留下,要二人在旁服侍。   应天均走到榻前,问道:“宫主找我有事?”   瑶姬拍一拍床榻,说道:“快脱衣上来,给我煞煞火。”   应天均边褪衣服,边笑道:“皇爷身旁美女如云,朝夕行欢,难免身子正气损伤,久虚不复,宫主便体谅他点吧。”   瑶姬瞪了他一眼,也不待他爬上榻,坐身到床沿,一把扯下应天均的内裤,一根玉枪立时弹跳而出,软垂在瑶姬眼前。   只见瑶姬如饿蚊见血,伸手把玉枪提起,“唧”的一声,已把个枪头含入口中。提花提剑虽是见怪不怪,但少女怀春,不免也看得满脸红霞,欲念颇生。况且二人早非处女,正是食髓知味,再见眼前这种淫靡情景,直看得她们火盛情涌,牝房跳痒。   应天均抬胸挺腰,硬挺挺的站在瑶姬跟前,低头望去,只见瑶姬唇腮翕动,正自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遍身焰火如焚,追魂棒给热血一涌,昂首朝天,顿时竖得老高。   瑶姬舔吮良久,方罢手停口,站起身来,褪去身上的轻衫。   应天均双手把她拥入怀中,翻滚上榻,将瑶姬压在身下,埋首至她双峰处,手口齐施,恣情挑逗。   瑶姬经他一弄,适才给朱允炆弄得无法宣泄的欲火,立时汹涌而出,忙自动分开双腿,环上他熊腰,叫道:“快点给我,把你的大家伙弄进来。”   应天均见她脸衬春桃,愈看愈是心动,听她这样说,再不多想,提起巨物,没命价的一冲至底。   瑶姬使劲按住他双股,不肯走漏半点,媚眼如丝,喘声道:“好美啊!简直勾人魂魄。快快着力投送……”   站在榻旁的二婢,耳里听着,眼里看着,不觉看得胯间津液潺潺,好不动兴。   应天均大展雄具,攻进顺剌,杀得瑶姬酥一阵麻一阵,肢颤津流。陡见应天均把她两腿合拢,朝天竖起,大刀大斧的上下冲刺,这回直把瑶姬送上天去,顿时遍体酸畅,口里乱哼:“你这般钻拱,人家不能于人世矣,着实美快。”   如此弄了半个时辰,二人方情尽歇战。   应天均离枕而起,穿衣裹足,说道:“罗开这小子果不简单,连玄池兰香也无法奈何他,还好他四个妻子同时中毒,不致徒劳无功。据混进府里的人回报,他四个妻子至今仍未露面,敢情是毒后昏睡未醒,而府内四周亦布满高手,防守得异常严密。”   瑶姬一面整理头发,一面道:“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要对付功力深厚的人,相信并不容易。但令本宫感到诧异的,却是罗开这人年纪轻轻,功力竟高到这地步。”   应天均点头认同,说道:“这场比武若有罗开在场,恐怕会对宫主的计划大有阻碍,倒不如由本人亲自出马,先行把他料埋掉,宫主认为如何?”   瑶姬道:“罗开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认为有本事杀得他么?”   应天均听见瑶姬的口吻,不禁怒气横生,挺起胸膛道:“宫主是说应天均不及这小子了。”   瑶姬微微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能把他杀死,无疑是向天下人说,罗开之死是本宫所为,到时如何是好。”   应天均想想也对,若要杀得罗开,非要使出全力不何,但自己这门快剑,可说是天下无双,江湖上无人不识,谁人都能轻易认出来。加上自己在陆家庄已露了相,天下皆知自己是天熙宫的人。一想及此,顿即默言无语,无可反驳。   瑶姬走下床榻,提花连忙为她披上轻衫。只见她走到应天均身前,双手围上他脖子,说道:“罗开是生是死,暂时对我也不重要,但要你出手冒险,我决不允许,要是你一个不慎伤在他手里,你叫我怎样活下去,难道你也不为我着想一下么?”   应天均闻得此话,一股热血由腹部窜升,颤声道:“宫主!我……”   瑶姬拉下他的脑袋,贴着他嘴唇道:“你明白我心意便好,你的性命,在我心中比谁都重要,罗开一事,我已经有了安排,他便是参加英雄宴,也不能阻碍我的大事,这个你放心吧。”   应天均素知瑶姬的本事,她能这样说,瞧来早已部署妥当,说道:“宫主聪以知远,明以察微,应天均好生佩服。”   瑶姬微笑道:“本宫何尝不佩服你,天均你不但武功高强,且又勇猛过人,叫本宫怎能没有你。今晚留下来,再陪多我一会儿?”   应天均手上使力,轻轻把她拥紧,说道:“宫主有命,应天均岂敢不从。”   瑶姬回过头来,向提花提剑道:“你二人刚才也看得欲火大动吧,今晚便让你俩受用一回,品尝一下他这根神兵利器。”   二婢听见,立时红晕盖脸,一时竟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瑶姬望向应天均,嫣然一笑,说道:“我今晚便看看你的本事,看你能否一口气把咱们三人摆平。”   应天均先前听了瑶姬的说话,已是一惊,确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另一方面,却暗暗窃喜,眼前提花提剑二婢,乃是宫中千挑万选的绝色佳品,素有艳名,只因二人是宫主的贴身婢女,从没人敢打她们主意,就连应天均也不例外。   此刻听闻瑶姬的说话,自是喜出望外,巴不得立即扑身上前,好好享受这对绝色佳丽。但他又怎敢在瑶姬跟前表露,只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答道:“宫主!这点恐怕……”   瑶姬笑了一笑:“难道你不喜欢她们?”   应天均连随道:“怎会呢,提花提剑长得这么美,那个男人会不动心,但她们是宫主的人,恐怕传了出去不好听。”   瑶姬道:“这里便只有咱们四人,谁会知道。便是知道,也不算什么大事,这是本宫的旨意,谁敢多说一句。”回头见二婢仍呆呆立着,不由秀眉一蹙,道:“还不快快脱去衣服,难道要本宫出手不成。”   二女猛然一惊,忙放下手上的长剑和花蓝,背过身子脱起衣服来。   第十一集第十章三股六洞   说那提花提剑二人,她们长伴瑶姬身旁,耳濡目染,什么淫亵之事没见过,久而久之,对这男女之事,岂不爱慕。   还好宫中面首甚多,二人每当淫兴如焚之时,只得找面首来煞火,但和宫主的男人干弄,今趟仍是头一桩。   二人战战兢兢,缓缓把身上的衣服褪下,放在一旁,一时羞得不肯回过身,背着瑶姬二人,呆站不动。   瑶姬看见一笑,放开围着应天均的双手,推了他一把,轻声说道:“还不过去。”   应天均心中一喜,先在瑶姬脸上亲了一下,徐步走到二婢身后,一对熊臂递出,围着二人的纤腰,用力扳将过来。   提花提剑同时一惊,心里忽地砰砰乱跳,二人给应天均这样一带,已双双扑入他怀中。   应天均一手一个,把二人拥在身侧,只觉二女肌柔如丝,贴在身上受用非常,当下在提花脸上亲了一下,接着轮到提剑,两下吻过,“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二人身上怎地这么香?咱们到榻上去吧。”   二人那敢出声,任由应天均拥抱上榻。   这时瑶姬已脱下轻衣,来到榻前坐定,向三人道:“你们不用理会我,自顾自寻乐便是。”   应天均见瑶姬只作壁上观,也微感诧异,回心一想,便知其心意,当下向二婢道:“你二人情如姊妹,瞧来也试过同榻享乐吧,应天均还没看过女儿家如何耍弄,你二人便给我开开眼界如何?”   提花提剑听见,脸上一红,如何肯依他说话做。   瑶姬微微一笑,向二人道:“你们便照他说话做吧,况且本宫也想看一看。”   二女无奈,勉强环抱在一起,却动也不动。   应天均看见,双手探出,在二人身上不住抚摸,揉胸探穴,无所不为。   提花提剑起先还左闪右避,但过得片刻,却被应天均弄得心中如火,花户里热一阵、痒一阵,汪汪液流,愈益难过。   应天均见二人愈趋轻狂,也看得兴动难当,胯下巨物顿时又粗长了几分。   瑶姬在旁看见,伸手过来握住,埋首轻声道:“怎么硬得这般厉害?”   应天均也不知怎样回答她,忙岔开话题,说道:“现在先与你弄一会如何?”   瑶姬摇头道:“我想先看看你们,到时你仍有余力,本宫绝不会令你失望。”   这时见二女相擐相偎,提剑忽地一个翻身,跃跨在提花身上,随见提花把腿大开,露出一道红粉粉的小缝来。   提剑淫心渐炎,将提花上磨下擦,颠颠耸耸,百般调弄。   提花忘情迎凑,口里呻吟不止,二人你抚我吻,旁若无人。   瑶姬见提剑趴在提花身上,丰臀高翘,菊门花户洞开,尽收眼帘,便往提剑胯间指了指,向应天均道:“是时候了,还不上去。”   应天均会意,当即提起巨物,一声不响挨到提剑身后,一个挺腰,巨头已抢了进去。   提剑万没想到应天均突然偷击,竟给他弄个措手不及,忽觉巨龟直闯进来,满贯琼室,不由“啊”的叫了一声。   应天均双手从后环上,包着她两峰,一面揉搓,一面使劲抽捣,顿时美得提剑摆腰竖臀,呻吟叫道:“应先生好坏,也不出一句声。啊……太深了,这样会给你弄坏……”   身下的提花知道二人已干上了,玉手往下一探,热呼呼的,正好碰着那根玉龙,不禁心火一动,连忙用手指箍定。   应天均大奇,低头望去,方知是提花在下搞鬼,笑道:“你这样握住,我如何能动得,提剑非要和你拼命不可。”   提花笑道:“便由她好了。”说话方落,已把玉枪整根抽出花穴,把巨头抵到自己门户前,不住地上下磨蹭。   应天均见她这样,不由一怔,没想这个平日斯文美丽的少女,竟会淫荡如斯,当下笑道:“提花你这般做作,提剑岂肯放过你。”   提剑果然嗔叫起来:“你这个骚蹄子,就是爱和人家斗气。”   提花轻轻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拍弄坏么,人家为你好,还要说人家……啊!你……你不要这么狠嘛……”   提剑骤见她大叫出声,心下恍然,忙抱着提花,笑问道:“应先生这物事如何,感觉还好吗?”   提花喘着气道:“果真厉害,这么粗长,又这么暖热如火,真是稀世的奇珍,难怪咱们宫主这么爱他。”   瑶姬在旁听见,似笑非笑的瞄了应天均一眼,恰巧应天均亦同时望过来,顿时四目传情。   应天均心中大动,拉着瑶姬靠到他身旁,一手围着她纤腰,一手抬起她下颚,便往她樱唇吻下去。   瑶姬十分配合,放唇相接,热吻一会,向应天均道:“你不要只顾亲我,下身还有一个美人儿要你饲喂呢。”   应天均一声令命,下身奋力抽捣莽送,提花顿即魂飞半天,口里淫言俏语,连叠而出,听得众人满腔欲火,淫兴火炽。应天均一把抱住瑶姬,葵扇般的大掌,已按上她左峰,恣情揉捏,而腰肢却着力深投,重重狠突,把个提花弄得粉褪蜂黄,喘怯喃喃。   瑶姬给他握住要害,淫兴渐盛,忙双手紧抱熊腰,贴体相磨,凑耳说道:“给你在上面一弄,下面又作怪起来,这如何是好?”   应天均想了想,说道:“若我现在先弃二人,与你快活,似乎又不大好。这样吧,倒不如来个三股六洞,这岂不是人人受惠。”   瑶姬嗔道:“你这人倒晓得安排,全部好处都给你讨去了。”没想又接着道:“但这种玩意儿倒也新鲜,本宫也未曾尝过,也想试试看。”   二女早已听见他们的说话,也觉这样有趣得很,提剑回头向瑶姬道:“宫主乃宫中至尊,自然要高高在上,压着咱们才是。”   应天均道:“该当如此,提剑果然知情识趣。”   提花向提剑道:“你已经压着我多时,今次也该轮到你在下吧。”   瑶姬笑道:“这也是应该,就由本宫拿主意好了,提剑在下,提花置中,本宫在上,咱们三人一叠,同分甘露,到时由他选择,爱弄谁便弄谁,且看他是否会偏私。”   既然是宫主提出,二人如何敢反对,当不依顺趴下,形成上中下三叠,个个八字分腿,翘高玉股,果然形成三股六洞之势。   应天均看见三个美女层叠一起,玉臀紧贴,犹如层峦叠嶂,加上眼前粉白一团,顿看得厥物硬挺,心想该由宫主为先,顺序而下,这回一枪六洞,当真快活过神仙。   当下提枪抵向瑶姬,接着双手控定纤腰,稍一微挺,已硬进花房,发觉内中已波涛汹涌,滑腻非常,霎时全根直没,直抢深宫。   瑶姬紧紧抱住身下的提花,只觉巨物展缩来回,着着尽根,每一碰及花蕊,津津作痒,直美得难写难描。   应天均贪图瑶姬美貌,且又练有“玄女”一法,牝穴百战不宽,每和她接战,总觉其味无穷,教人依依难舍。现抽提几十回,发觉玉龙已被牢牢紧含住,还有一股吸吮之力,把个灵龟紧紧地咬实,当真美快难当。   他一面突进,一面垂首观其出入之势,愈看愈益兴动,连忙伸出双手,绕到瑶姬胸前,握着她双峰忘情狠戳。   瑶姬素爱交媾戏谑,越是淫荡,她越感得趣。现见身后应天均渐趋兴狂,当即把前胸略为撑起,好让他玩得更为畅心,随又加点淫词浪语,好为他助兴,便腻着声音道:“天均你御女无数,觉得本宫这副身子还满意么?”   应天均想也不想,连随答道:“应某久征沙场,也会有好些名姝艳姿,就是未逢如宫主之妙!说句实话,应某巴不得夜夜和宫主相欢,便是精尽人亡,也不枉此生。”   瑶姬自知美貌,但听得应天均的说话,也不禁心中欢喜,情火更炽,待得数百抽,渐感泄意,叫道:“快狠狠着力,人家有点意思了……”   应天均连忙狠抽数百,忽觉户中暖流疾涌,便知她完事,当下抽出玉龙,对准提花要点,一闯而入。   提花咿唷一声,已觉巨龙贯满琼户,塞了个爆满,一时畅快莫禁。   应天均奋力抽提,百余抽后,提花已浑身阵阵酥美,身扭肢摇,颇有不支,忽觉内中肉头一麻,竟尔丢得四肢悚然。   只听应天均道:“提花真个量浅,这么一阵子也熬不过,瞧来你必然久未御敌,方会如此不济事?”当下停戈驻马,不再放肆。   提花口开气喘,徐徐说道:“谁叫你金枪厉害,下下点着人家妙处,教人如何忍得。”   提剑笑道:“提花姐你素来短命,宫中人所共知,也无须多言了。”   瑶姬也道:“你莫看这两个丫头年纪轻轻,骨子里却骚浪得很,宫中面首数十,早就给二人一一尝遍,所以你也不用怜香惜玉,任意奔狂便是。”   二女给瑶姬捅破,不禁脸上一红,也不敢再说半句。   应天均听后微微一笑,抽枪下移,举柄便刺,提剑哼啧一声,一上手便直没至根。还好先前受用多时,户中早已液露洞洞,也不觉如何艰涩。   提剑在三人中年纪最小,只因情心早识,比之提花更为淫荡,这时给玉龙一闯,立时淫兴勃然,翘臀相迎,四肢舒爽。   应天均运足气劲,玉龙急伸疾缩。只见他双手仍握着瑶姬双峰,恣意蹂躏,而下身却另投异主,当真美不可言。   提剑今番两战,渐感不能把持,过不多时,已被应天均狎得心舒意畅,身子一麻,身颤舌冷,终于败下阵来。   应天均连战三女,依然玉龙硬挺,一个回马枪,便想往瑶姬刺去,岂料目光到处,见瑶姬菊门紧小,只有一个小洞儿,不由看得淫火攻心,也不怕瑶姬反脸怪责,握着巨物把头儿抵住,便欲闯关。   瑶姬骤觉巨物抵至,便知其意图,回头叫道:“这里万万不可,本宫此道仍没人走过,怎能容你这物。”   应天均已是欲火焚身,连忙说道:“宫主既未尝此道,也真大大可惜,此道之美,更胜牝户,宫主只消一试,保证难舍难忘。”   瑶姬对这早有听闻,均说此道美快莫名,但毕竟只是耳听,也不知是真是假。现见应天均这样说,不免心中微动,便道:“当真如你所说,没有骗本宫?”   应天均道:“应某岂敢相欺,只是初御此道,同样先苦后甜,苦楚一过,滋味渐至,届时宫主便知其妙处。”   在下二女听得他们的说话,顿即恍然,只见提剑道:“宫主,应先生所说确是事实,只是厥物坚巨,初时恐怕不易适应。”   提花笑道:“其实提剑最爱此道,她常与我说,什么上不如前,前不如后,提花我说得对么?”   提剑啐道:“难道你就不喜欢。”   瑶姬听着心中一怔,暗想:“原来二人比我还要开窍,本宫岂能输与她们,当下道:”没想你俩人小鬼大,早就前后贯通了。“二人知道瑶姬最是忌妒,一个不满,今后日子可真难过了,当即沉默不言,免得说多错多。   岂料瑶姬突然道:“咱等都是练武之人,疼痛倒也不惊,既然你们都这样说,本宫确要尝尝这滋味。”回头朝应天均道:“你须得慢点进去,不可狂莽硬闯。”   应天均心中一喜,伸出双指在她前户掘了一把,涂得满指甘露抹在菊门,方行挺龟徐进。   瑶姬感到灵龟突进,略一逡巡,却非如何疼痛,当下心中一宽,随觉热物慢慢深进,才感微痛,只因后头胀得厉害,把疼痛分散,待得全根没进,不由嘘了一口气。   应天均停住问道:“宫主感觉如何!”   瑶姬点头道:“到目前还好,只是火辣辣的,胀满难当。你且缓缓抽动,万不可急勇冒进。”   应天均心知自己物事粗胖,先前委实有点担心瑶姬受不住,现听她这样说,确也放心不少,当即缓抽慢戳,徐徐开垦,过了片刻,道路渐趋顺畅。   瑶姬亦有趣意,还不住抬臀迎凑。   应天均见此,续渐加快速率,只觉瑶姬甬道奇紧,牢牢箍住玉龙,美快非常,便放去任情,再加些龙阳功夫。   果然数十抽后,瑶姬淫兴大盛,口里叫道:“怎地这般快美,却又恁地古怪。本宫后面受用,但前面却痒得难受,花露直冒,缘何会这么有趣?”   应天均笑道:“我所说的妙处,便在于此,宫主现在可相信应某的说话吧。”话后伸出双指,探至牝内,来回出入抽击。不出一会,果见牝内洪流急涌,沾得满手皆是。   瑶姬前后受袭,直美得臀颤腰摇,喘声叫道:“好想丢……现在不痛了,再快一点……啊!来了,真的要来了……”   应天均听她这样说,连忘抽出玉枪,急忙往前门插去,才是数抽,便见暖浪浇头。应天均着力顶住,知道这是女人最美的时候,停顿良久,方拔枪出洞,顿时玉露顺流而下,弄得提花满臀尽湿。   瑶姬喘声喃喃,遍身酥美,自知无力再战,翻身倒往一旁。   应天均虽经几番接战,厥物依然挺立不倒,见他横过枪头,望准提花后洞,一枪捅去,灵龟猛地一闯,已给牢牢咬住。应天均喊一声爽,腰间着力,尽根没入。   刚才听见提花的说话,应天均知她已非原壁,当即快马加鞭,狠抽猛戳,也不顾她娇花嫩蕊,只是狂情抽送。   提花被他一轮揉残,顿即呻吟哈嗟,忙呼痛快。   应天均先起还觉紧紧滞扣,然抽捣良久,渐见液粘滑松,弄来更是畅通无阻,不由使劲狂攻。   提花乐得昏头昏脑,不时冤家、冤家的乱叫。   应天均见她畅快,淫浪无休,也看得欲火大炽,提枪奋刺,不觉又是数百回,提花忽地喔喔连声,软成一团。应天均知她已了,把手往花房一摸,果见花露汪汪,不禁暗暗一笑,顺手把她推往一旁,扑身到提剑身上。   提剑刚才听着二人快乐,早就难熬难耐,现被应天均从后抱住,忙挺高圆臀,只待大将军闯关。   应天均双手探前,分握双峰,在她耳边道:“好骚浪的提剑,若要快活,便自己动手吧。”   提剑也不害羞,反手提着玉枪,抵向菊门,低声道:“先生请进。”   应天均沉身一挺,全根吞纳。提剑啊啊两声,已觉火棒深贯甬道,钻进缩出,杵上拱下,美得浑身剧颤。   转眼炷香时间,提剑已不知春从何至,已是肢软如绵。   应天均见她如死去一般,知她不能再战,便即抽离,欠身低头,见玉龙仍是昂首有力,不禁得意起来,没想自己连御三女,竟然不走一滴。   忽闻瑶姬在旁道:“过来抱住我。”   应天均见她已回气过来,睡在一旁,当下跨到她身上,笑道:“宫主要看应某的实力,可没有令你失望吧。”   瑶姬搂抱住他,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如此了得,到现在还硬成这生模样,还好我练有玄女大法,要不也要和她们二人一样,死活不知。”   应天均道:“现在应某仍不得泄,这个怎生是好,要是宫主见怜,倒不如再战一场。”   瑶姬笑道:“本宫若非怜你,也不会叫你过来。”说着自动分开双腿,说道:“刚才给你一弄,后面现觉些微疼痛,这回你须得应承我,不许再走后路。”   应天均一笑:“弄伤了宫主,应某可真大罪了,且让我看看如何?”   瑶姬不置可否,应天均已移到她胯间,把她双腿提高,探首一望,果见菊门微现红肿。但这小小意思,相信将养一日,便即复原,也不放在心上。   应天均放回她双腿,瞥见前面红艳艳一道小缝,正自翕动张合,不禁看得火动,忙探首过去,手指一拨,双唇翻开,露着圆圆一个小洞。应天均也不多想,舌头一伸,钻了进去,立时吃得“唧唧”有声。   瑶姬没料他有此一着,直美得咿唔不绝,哼言大快。   应天均弄了一会,再难禁住欲火,忙蹲身到她胯间,大分双腿,提枪急刺。这一记直抵至根,点着花蕊,瑶姬身子一颤,直美入心肺,叫道:“好美,不要停下来,着力弄我。”   应天均那要她提点,早已使足劲力,大刀大斧干将起来,顿时满室“吱唧、吱唧”大响。   这回应天均大展雄具,攻进顶刺,直杀得天昏地暗。   瑶姬只觉内中阵酥阵麻,充满花房,贯透琼室,美不可言。   如此一口气便是数百抽,而应天均却越战越勇,似有无穷精力。   瑶姬丢完一回又一回,只给他射得钗堕鬓乱,身颤腰酥,忽觉巨物顶住花蕊,噗噗乱跳。瑶姬知道应天均快将完事,连忙挺臀相抵,果见一股热汤疾喷而出,直射深宫。   应天均扑身上前,趴在瑶姬身上,说道:“这回真是爽快,射得好舒服。”   瑶姬牢牢抱住他,不停地喘气,过了良久,回过气来,发觉应天均之物仍留在户中,笑问道:“你还不舍得拔出来?”   应天均一笑:“宫主便让我多待一会,或许又会硬过来。”   瑶姬听后一惊,叫道:“你是说真还是说假?”   应天均点了点头:“那会是假,难得今晚三美同榻,应某岂肯轻易放过。”   瑶姬瞪了他一眼,随即一笑,把他拥入怀中。   第十二集第一章群雄云集   群雄宴当日,天下武林人物十之八九都已赶来赴宴。   今次群雄宴却设在京城洪武门之西,这里原是府军前卫的所在地,现在教场中央,早就建搭了一个高台。这个教场占地极广,四周撑起了大大小小的帐蓬,重重叠叠,一时也瞧不清有多少,便是容纳近万人,相信也绰绰有余。   教场北首,建了一个红毡铺盖的偌大阶台,居中之处,放了一张金漆雕花的大椅,金光耀目,乍看之下,却和皇帝的宝座有点相似。宝座左右两旁,分列着十多个座位,同样漆得油光闪亮,气派不凡。   辰未巳初,各路英雄川流不息的陆续进场,把正阳门挤得水泄不通,数百名官兵军卫把守正阳门两侧,检查核对各人的请函名录。   凌云庄、水神帮、紫府仙宫等百多人,在朱璎和数十名官兵陪同下,亦已鱼贯而入。罗开四名爱妻因中毒初瘉,迄今仍未完全康复,但众女不愿离开罗开,坚持要一同前往英雄宴,罗开无奈,只好应允。   众人来到正阳门,一名守门军官看见公主驾临,赶忙上前行礼,也无须朱璎吩咐,已带同数名卫兵在前开路。   一行人穿过正阳门,走得数十丈,便是洪武门,过了洪武门,沿途经太常寺、钦天监府,最后来到府军前卫教场。   进入教场,却见不少武林帮派业已在场。教场四周,近千禁卫军排列在场,个个腰悬兵刀,神态严谨。朱璎唤来一名礼官,招呼罗开等人在阶台前的贵宾席就坐,一切安排妥当,便和紫嫣雩进宫见驾。   朱紫二人过了五龙桥,刚踏进奉天门,便在内监口中得知朱元璋正在奉天殿,朱璎听后,大感奇怪,向那内监问道:“早朝已过,皇上怎地还在奉天殿?”   内监躬身道:“回禀公主,今日早朝过后,皇上因为英雄宴的事,召唤了众位王爷在奉天殿面议,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朱璎柳眉一紧,挥手让内监退去,向紫嫣雩道:“奉天殿是早朝的地方,没有父皇准许,素来不让女人进入,这样如何是好!”   紫嫣雩笑道:“咱们既然来了,还是到殿外看一看吧。”   二人来到奉天殿,见殿门前除了殿前守军外,还站着十多人。朱璎和紫嫣雩远远望去,一眼便认出是燕王府的人,而燕王朱棣的掌上明珠朱妁湄亦在其中,姚广孝自然跬步不离的伴在她身边。   朱璎看见朱妁湄,雀跃万分,向紫嫣雩笑道:“原来是妁湄郡主。”话落牵着紫嫣雩的玉手,快步走了过去。   朱妁湄看见二人到来,心里也是一喜,忙迎上前去,敛衽道:“妁湄拜见两位公主。”   朱璎笑道:“郡主你不用多礼,大家年纪相当,这些宫廷礼仪便免了。”   姚广孝和二人见过礼后,问道:“两位公主也是来见皇上吗?”   朱璎点点头:“我听说父皇仍在奉天殿,特来向父皇禀告有关武林宴的事。”接着向朱妁湄道:“郡主第一次来京,恐怕还没见我父皇吧?”   朱妁湄螓首一点,说道:“嗯!妁湄除了代父亲参加今次英雄宴,主要原因,便是想拜见皇上。”   朱璎道:“这便好了,郡主便和咱们一起吧。”   朱妁湄突然道:“是了,怎不见驸马爷,他不是和公主一起么?”   朱璎笑道:“父皇派他到凤城办点事,相信还要一段时期才能回来。”   便在谈话间,奉天殿殿门突然大开,只见数人缓步而出,领前一人,正是皇太孙朱允炆。其身后数人,却是湘王朱柏、代王朱桂、肃王朱柍、蜀王朱桩、宁王朱权等数位王爷。   朱柏和朱权素来和燕王要好,当二人看见姚广孝和朱妁湄时,脸现微笑,齐走上前来。朱权笑道:“原来两位也来了,这真是太好。”   姚广孝和朱妁湄连忙行礼,朱柏向朱妁湄笑道:“我前时听皇妹说郡主到来,真还有点不相信呢,原来是真的。啊!郡主见过皇上没有?”   朱妁湄摇头道:“还没有,今早进宫,正打算拜见皇上。”   朱柏道:“皇上刚巧回去,郡主要见皇上,因何不叫人通传一句,却在这里等候?”   姚广孝抢先道:“咱们刚进入宫,便听得皇上在奉天殿与众王爷相议政事,是以不敢叼扰皇上。”   各人听后,微微点头,在众多王爷中,除了朱允炆外,全都见过燕王这个宝贝女儿。而朱允炆为了继位一事,早与燕王心存芥蒂,彼此间直来口和心不和。况且朱允炆久居京城,极少四处走动,致从没见过朱妁湄。   现在各人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天仙似的大美人,竟是燕王的亲生女儿,不免大感意外,心里暗想:“没想燕王粗眉大眼,外貌不扬,却生了这样一个古今绝色的女儿!”当下徐步朝朱妁湄众人走去。   朱柏看见朱允炆走近,微微一怔,随见朱允炆微笑道:“原来是妁湄郡主,若非听见众位的说话,还真以为是仙女下凡呢!”   姚广孝见他言语轻薄,不由脸上一沉,睁大一对虎目盯住他,而朱妁湄更是脸上一红,忙把头垂下。   朱柏也是一怔,呆得一呆,笑道:“原来你们还没见过面,便由我来为郡主介绍吧。”说道:“郡主,这位就是当今大明的皇太孙,快来见过吧。”   朱妁湄红着脸福了一福,却不敢开言说话。   朱璎冷眼旁观,连忙上前挽着朱妁湄的玉手,说道:“妹妹,我和昭琼公主正要向皇上请安,你便和咱们一起去吧,皇上知道你来了,必定高兴得紧。”   朱妁湄听后,偷眼望一望姚广孝,想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姚广孝对燕王忠心耿耿,早就对朱允炆极为不满,实不想在此多留一刻。现听朱璎这样提出,正合他心意,便向众王爷施礼道:“各位王爷,下官进宫还没拜见皇上,先要告辞了。”   朱柏点头道:“好吧,回头咱们在英雄宴再见。”   朱妁湄匆匆辞别众人,便进宫见皇上去了。朱允炆仍是在后紧盯着她的影,良久无法移动脚步,直看见朱妁湄等人转过奉天殿,才依依不舍的回身离去,心想:“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只可惜她是燕王的女儿,若然换作其他人,本王非要把她弄到手不可。”   朱元璋每日早朝后,都会到谨身殿先行休息一会。朱璎素知父亲的习惯,领着众人直往谨身殿而来。谨身殿位于华盖殿之北,路程并不很远,没过多久,便来到殿前,守门太监和宫女一见公主驾到,马上肃立行礼。   朱璎吩咐太监马上通传,说昭琼公主和妁湄郡主侯见。那太监岂敢迟延,忙加快脚步通传去了,过了一会,一个老太监从殿内走了出来,带着皇上召见的口谕。   姚广孝没得皇上召见,只好留在殿门外,三女随着老太监走进内殿,沿途见数十卫军分站甬道两旁,个个犹如木雕似的,手执长枪,动也不动的站着。   朱璎早就见怪不怪,边走边和朱妁湄有讲有笑。老太监领着她们经过一个大屏风,示意三人在此等候,便走进内室,随听得朱元璋大声道:“快传,快传……”   老太监走了出来,躬身道:“皇上召见两位公主和郡主。”   朱璎一手牵着朱妁湄,并向紫嫣雩道:“妹妹,咱们进去吧。”朱妁湄首次进宫见驾,显得惶惶不安。当今皇帝虽是她的爷爷,但自她懂事以来,彼此就没有见过面,不免心上不得主意,兀自小鹿儿心头乱撞。   一进入内殿,却见朱元璋居中坐着,三女连忙叩拜,朱元璋站起身来,呵呵笑道:“你们都来了,快起来说话。”三女谢过,盈盈站起。   朱元璋捻须笑道:“妁湄,我的乖孙儿,快过来让朕看看。”   朱妁湄迎上前去,朱元璋望着这个娇美如花的孙女儿,顿时开眉展眼,喜道:“十多年前你还是一个小丫头,不觉你已经这么大了,还长得如此漂亮,朕实在太高兴了!大家坐下来再说。”   三女分别坐下,朱元璋向朱妁湄道:“近日你父亲可好,他身处北平,这几年咱俩也很少见面了。”   朱妁湄低垂螓首,轻声道:“父亲很好,还吩咐妁湄问候皇上安好。”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是呀,你已经这么大,也到婚配之年了,便让朕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如何?”   朱妁湄听后,立时红霞盖脸,羞得不敢抬起头来,如何敢吭一声。朱璎和紫嫣雩掩口微笑,只听朱璎笑道:“父皇你真是的,才一见面便提出这种事儿,不怕吓着郡主么!”   朱元璋捋着下颔的胡须,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又有什么好怕的,待朕好好的想一想,给你找个好夫婿。”   朱璎怕父皇再说下去,打岔道:“各路武林人士已云集教场,父皇真的决定不去看看么?”   朱元璋摇头道:“英雄宴之事,原是你皇兄提出,一切便交由他们处理好了。关于谁是下届武林盟主,只要他们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不与朝廷为敌,是谁做盟主也不重要。”   紫嫣雩道:“今趟父皇举办英雄宴,以此来选拔武林盟主,而这个新任盟主,无疑是由皇上敕封,又岂会与朝廷为敌,我想皇兄提出此策,都是这个原因。一来可消弭四方武林之士对朝廷的忌心,二来也有安抚之意。”   朱元璋道:“不错,朕确有此意。当日血燕门一事,武林中人已对朝廷起了戒心,若不早点把这事平息下来,到时各方群雄四起与朕为敌,可又要伤脑筋了。朕经多日考虑,所以才应承湘王的提议。昭琼公主你也是武林中人,英雄宴选拔盟主一事,你要好好的帮助朕呀!”   紫嫣雩忙道:“这个当然,父皇请放心。”   朱璎问道:“说起血燕门,父皇认为是否应该立即解散他们,或是继续保持下去?”   朱元璋摇头道:“血燕门成立不易,便此解散,实在有点可惜,我打算把血燕门重组,由另一位新门主领导,把门中好手分派至各帮会门派,作为内应,若然武林中有谁对朝廷不利,也不致浑然不知。”   紫嫣雩暗想,朱元璋自始至终,仍是对武林中人心存戒意。   朱元璋接着道:“今日英雄宴虽是由湘王提出策划,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王爷,确难以代朕出面,因此我把这事交与皇太孙主持大局,由湘王及其他王爷在旁匡助。瞧来时间已不早了,英雄宴也快要开始吧。”说着转向朱妁湄道:“妁湄你今次难得进京,便多留些时间,让朕和你多聚一聚。”   朱妁湄应了声是,朱元璋又道:“妁湄你就随同两位公主一起赴宴吧,也好多长些见识。朕亦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   三人听见,便即起身拜辞,赶往教场去了。   这时教场上的武林人士已到了大半,水神帮李展自从得知蒙古人的野心后,终日惴惴不安,今天一大清早,约同赤刀门门主胡飞鹏、伏霜云等人,带领帮中数十名好手和罗开会合,一起同来赴宴。而三大灵王亦受紫嫣雩之命,一切听凭罗开的吩咐。   只见罗开四下环视,看见日火教紫火王哈里、青火王史多巴、烈火王克刺等三王,率领教中高手数十人坐在阶台前的席位上。心里在想:“瞧来日火教今次是有备而来,希望不要闹出什么乱子就好!”   忽地场中远远传来一阵喝采声,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少林、峨嵋、武当等三大门派带领门下弟子进场。三大派才一坐下,一些武林帮主门主,挨次过去与他们请安。   罗开站起身来,他以晚辈身份携同上官柳、笑和尚二人上前一一拜见,彼此寒暄片刻,罗开才返回自己座上。   纷扰之间,崆峒、嵩山两大门派亦已抵达。此刻,各门各派已到了一大半。   场中再度震天价响,不知又有什么大人物进场。只见这伙人一身灰色劲装,个个虎背熊腰,甚是威猛。而领在前头的三人,两个是年逾六十的老者,另外一人,却是一名青衣少女。   罗开张眼望去,一眼便认出是雁影门的人,而那个少女,自然是傲倚琳了。在她身旁的两名老者,正是雁影门的左右总管。原来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女儿驾到,难怪场中忽然掌声雷动起来。   一名礼官恭而敬之的在前头引领,请雁影门在西首的上宾席位坐下。金总管一眼瞧见罗开,便即陪伴傲倚琳走过来。罗开赶忙站起,迎上前去。   傲倚琳福了一福,罗开忙即还礼,只听金总管道:“上次得罗庄主帮忙,才能找出杀害帮主的真凶,我家小姐知感不尽,倘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罗庄主尽管吩咐便是,咱等当惟力是视。”   罗开忙道:“不敢,不敢!现在正凶岳都仍然在逃,若不擒拿此人,可真后患无穷,罗某当必尽力把岳都找到,把他交由贵门处置。”   傲倚琳和两名总管又是一轮多谢,方各自回座。   各路英雄越来越多,整个教场已见人如潮涌,罗开游目四顾,发觉已有数千人进场。   便在他张望间,忽然眼前一亮,远远看见一团火红跃入眼帘。罗开心中一喜,忙即站起身走上前去。   原来这人并非是谁,却是火凤凰万绮文,而在她身旁,正是华山派新任掌门陶飞。陶飞乍见罗开,欣喜莫名。二人四手相握,一个喊着罗庄生,一个叫着陶大哥,彼此兴奋之情,顷刻表露无遗。   罗开道:“小弟时常想念陶大哥,贵派之事,一切已经办妥了么?”说着看看陶飞身后的人,见十多名华山弟子肃然而立,便知陶飞继任掌门人一事,应该并无什么阻挠。   陶飞说道:“多谢罗庄主关心,陶某幸得本门师兄弟拥戴为掌门,而派中的事,一切还算顺利。”   罗开喜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其实你我都是好兄弟,再不好叫我庄主了,以后大家兄弟相称就是。”   陶飞点头道:“罗兄弟说得是,陶飞也不客气了。”   罗开又道:“今趟陶大哥赶返华山,道途遥远,还道陶大哥无法赶赴这次英雄宴,真没想到,大哥还是来了。”   在旁的火凤凰笑道:“他呀,一回到华山才接任掌门,便说要到杭州找你了,后来咱们计算一下时间,知道你们必会参加英雄宴,于是便赶来这里。”   罗开见陶飞和火凤凰神情亲热,也不用多问,已明白了几分,笑道:“陶大哥有万姑娘在旁帮助,当真是最好不过了。”   万绮文听见罗开的说话,自是明白话中之意,不禁脸上一红。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是了!大家坐下来再聊,就到我这里坐吧。”   陶飞点头应承,带同华山众弟子来到凌云庄的席位。   董依依众女看见万绮文,马上邀请她坐在一起,数女有说有笑,谈得异常开心。罗开、陶飞、上官柳等人却聚在一桌,大家越谈越是投契。   未时将届,英雄宴即将开始,罗开往场中看去,却不见天熙宫的人到来,心中微感奇怪。岂料就在这时,忽见二十名红衣女子分成两行步入场中,红衣女子身后,又有二十名黑衣女子,紧接着是二十名白衣女子。   罗开一见,认得是天熙宫红、黑、白三部的人,果然在这六十人之后,看见瑶姬一身粉紫色宫装,长袂飘飘,在数名男子簇拥下,娉婷袅袅的徐步走入场中。   天熙宫数十人众,由礼官安排在靠近高台下贵宾席坐下,正好和凌云庄等人相对。   罗开看看瑶姬身旁的男子,除了一滴血应天钧外,余下的三名男子,却不认识。   康定风、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见宫主驾到,洛姬向罗开道:“这些日子来,多谢罗庄主的照顾,今日姊姊到来,我也该回去了。”   罗开想想也是,说道:“既然二宫主这样说,罗某也不敢多留。而我和大宫主也有一面之缘,也该过去请安才是。”话毕,罗开和洛姬众人一起往天熙宫席位走去。   瑶姬看见罗开和洛姬联袂而来,暗地一喜,盈盈站起身,施礼道:“罗庄主大驾,请坐,请坐。”罗开连忙回礼,坐了下来。   康定风、洛姬等人上前和瑶姬见面,只见瑶姬道:“你真是的,一离宫便去了这么久,还好我在罗庄主口中,得知你们在凌云庄作客,若不是这样,岂不教人担心。”话落转向罗庄主道:“我这个妹妹便是这样,向来任性,这些目子要罗庄主为我妹子粗心,瑶姬在此先行谢过。”   罗开笑道:“怎会呢,二宫主和康兄弟快人快语,和庄上各人都极谈得来,尤其罗某四个妻子,却和二宫主如同姊妹般亲密,今次二宫主回宫,罗某还有点不舍得呢!”   瑶姬微微一笑:“哦!果有这种事。罗庄主四位夫人,本宫早已见过,罗庄主长得一表人材,难怪四位夫人也是天仙般的人物。”   罗开正要回话,洛姬抢着道:“罗庄主四位娇妻何只长得漂亮,武功也相当厉害呢,姊姊你知道吗,一位是怪婆婆的爱徒,一位是名动江湖的侠女,人称冷艳天娇的白姑娘,还有两位,正是晴云秋月两位大侠的爱女。”   瑶姬笑道:“罗大侠不愧是人中之龙,连四位夫人也是这般了得,真是可喜可贺。”   罗开笑了一笑:“宫主见笑了。”   洛姬又道:“姊姊,罗庄主的四位夫人,已经答允我前来红梅小筑,到时可真热闹了。”   瑶姬微微一笑:“是么?真是蓬荜生辉。想必罗庄主也会陪同四位夫人一起来了,本宫自当扫榻欢迎。”   罗开想起当日四位爱妻和洛姬打赌一事,不禁暗暗窃笑,说道:“宫主也太客气了,只怕在下四位拙内生性刁顽,打扰了宫主。”   瑶姬笑道:“罗庄主真会说笑。”   彼此寒暄一会,罗开拜辞瑶姬,返回自己坐位,甫坐下来,忽听得阶台上鼓乐声响,场中人声渐止,随见一个军官在台前一立,高声说道:“众位王爷驾到……”   第十二集第二章争夺盟主   鼓乐声渐止,教场上众大小官员一齐肃立。各门各派都是武林豪客,极少看见这种军纪肃穆的情景,不自禁地三三两两站起身来。   这时,朱允炆引着朱柏等几位王爷,在百多名武官簇拥下,信步踏上台阶,在众王爷身后,紫嫣雩、朱璎、朱妁湄和数名妆饰华丽的女子跟随在后,让人一看便知,这些珠围翠绕的女子,必是什么公主郡主,要不便是众王爷的家眷。   只见朱允炆居中一坐,大刺刺的坐在金漆大椅上,众王爷公主却在左右相陪。   此刻与会的武林人士,已经到得十之八九,放眼望去,教场上数百席已渐渐坐满。略一点算,相信到会的人已达六七千之众。   又过片刻,数十个武官齐步走出,登上场中央的高台,一个身穿二品官服的武官站了出来,台下众人看见,知道大会即将开始,说话声慢慢止歇,只见那武官声若洪钟道:“今日承天下英雄,各路豪杰远道来到京城,皇上欢喜得紧,现由皇太孙和众位王爷向各位敬酒。”   众人齐声起轰,一阵欢呼声过后,朱允炆和众王爷站起身来,只听朱允炆道:“难得各位英雄到会,至感荣宠,今日本王代表皇上欢迎大家到来,本王先敬各位一杯!”说着举杯而尽。群豪同时一齐干杯。   待得朱允炆和各王爷坐下,台上的武官又道:“皇上今日举办这个英雄宴,一是要和各方英雄多些亲近,二来皇上听得武林盟主不幸为奸人所害,迄今群雄无首,乘着今日各方英雄群集于此,顺便推举一位才德兼备,文武双全的英雄,接替武林盟主之位,而皇上亦赐赠一面金牌,由皇太孙转赐给新任盟主。”随见他右手一挥:“传上金牌。”   即时见两名武官抬出一张矮几,几上铺上锦缎,放在朱允炆跟前,而另一人捧上一个锦盒,从盒中取出一面金牌。   只见那面金牌约有三寸宽,高有五寸,金光灿烂,牌上刻着“率马以骥,统驭四方。”八个字。众人引颈翘望,见那金牌铸造得精细考究,一瞧便知是造诣高超的手匠所制。   各路群雄望着那面金牌,心中均想:“这趟与会的人近万之多,若说到文武双全,恐怕不下千人,难道要拈阄抽签不成。但见今日搭建了这个高台,敢情是为比武而设,瞧来一会饮饱吃醉后,必有一番龙争虎斗。”   罗开看着那面金牌,想起紫嫣雩和朱璎的说话,心想今日皇上的目的,果然志在于此。董依依在旁说道:“不知这个武林盟主会由谁夺去呢。”   方妍笑道:“这个还用说,论到武功才德,还有谁胜过罗开哥,你就好好坐着当盟主夫人吧。”   罗开摇手道:“你们不要乱说,盟主这个位岂是一般人做得的,莫给旁人听去闹笑话。”   白瑞雪正色道:“虽然是这样说,倘若盟主之位落在正派人士手中,这个固然是好,但若落入奸人手中,后果可就不小了。话说回来,若然被日火教技压群雄,夺得盟主一位,难道我们还要在旁瞪着眼看么?就算你没有争夺盟主之心,但也不能眼看中原武林受外族统驭,临期你不想出手,也不能够了。”   上官柳众人听见,也不住点头称是。怪婆婆接着道:“瑞雪的话就对了,武林盟主决计不能落在那些人手上。现在以你的武功,场中要胜过你的人,实是点指可数,到时你尽管放手一搏,还有我这个老婆子,难道也会置之不理么。”   罗开唯唯点头,回心细想,也发觉此事非同小可,当下再没有出声。   台上那武官双手高举,高声说道:“请各位静一静。”嘈杂之声,渐渐停止。那武官接着道:“皇上早已备了上好酒菜,为各位英雄洗泥接风,请各位宽量多用酒饭,待得筳席过后,再行各献绝艺,到时看那位英雄能夺得盟主的宝座。”   这时数百厨役开始送菜上来,佳肴美点,流水价送上。皇帝宴客,端的是非比寻常,酒菜丰盛无比。与会的群雄多有豪酒之士,若在平时,这些豪客见着眼前那一坛坛的美酒,满桌的山珍海味,势必大吃大喝不可,然今日竟一反常态,人人想到饭后的一场剧斗教技,谁都不敢多喝,大多只是举杯沾唇,作个意思。   待得筵席撤去,数十名卫兵列队走到阶台前,在众王爷跟前排成一行,随见数名宫监在阶台右首放了三张太师椅。   一切安排已毕,那名武官再次走上高台,朗声说道:“选拔武林盟主大会马上便要开始。关于谁人担任武林盟主,当今皇上并无意见。但要统率天下武林各门各派,此人非得才德兼备,武艺超群,德能服众不可。今日座间,无一不是江湖上的好汉,任何一位担当盟主均可,但要在众多英雄中推举一名盟主,确实也不容易,唯一只有请各位英雄上台一显身手。”   说到这里,群雄又是一阵喧嚷,一时声音极是嘈杂。有人心想,朝廷突然召开这次选盟大会,难道是要延揽天下豪杰,收为己用?亦有人想,皇上此举,敢情是要挑起武林中各门派的纷争,藉着选拔盟主之位,让各门派自相残杀,削弱武林精英,再无余力来反抗朝廷?   众人各自心思,总觉今日之事大有跷蹊,不免令人滋生疑窦。饶是如此,也有不少人随声附和,纷纷喝采。   那武官续道:“今日选举武林盟主,便以各逞绝技,比武决胜为先。为了公平起见,咱们须得邀请几名武林前辈耆宿,出世高人作为今日比武的评判,大家认为如何?”   群雄听见,无不齐声赞成,待得众人喝采声慢慢止歇,那武官又道:“比武较艺,一旦动手过招,刀枪没眼,难免会有失手,到时务请比武者点到为止。若是相互间有什么梁子,决不能在台上解决,否则评判只好出手干预,到时大家莫要怪罪。”众人均觉有理,个个喝采附和。   那名武官又道:“现在先请评判上台就坐。”一时台下鸦雀无声,正要看看今次的评判是哪几位高人。即听道:“首先请少林空明大师。”众人一听,顿时掌声雷动,只见空明大师缓步走上阶台,向众王爷合十见礼。   朱允炆站起身来,亲自招呼空明大师在太师椅上就坐。那武官又道:“接着有请武当掌门长春真人。”   七星剑长春真人在呼声中徐徐步出,朱允炆迎接上去,同样招呼他坐在空明身旁。又听那武官道:“最后一位是近日名动江湖,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材,凌云庄庄主罗开罗少侠。”此话一出,莫说是群雄大感意外,便连罗开自己,一时也呆在当场。随即听见全场闹哄哄一片,一些是惊讶,一些是欢呼,罗开被众人的叫声弄醒过来,不禁向身旁四位娇妻和庄上各人望了一眼,才缓缓站起身。   这时台下数千英雄均感奇怪,其中不少人虽知罗开武功了得,但若论江湖声望,却如何能和各大门派相比。而一些不认识罗开的人,更是纷纷议论,谁也想不通,眼前这个乳臭小子,究竟何德何能和少林武当平起平坐。但当罗开踏上阶台,不但朱允炆对罗开执礼甚恭,便连空明大师、长春真人均起身迎接,彼此亲热非常,不由叫各路英雄看得咂嘴作声,啧啧称奇。   但罗开四位娇妻却喜得开眉展眼,待得罗开离开席间,白婉婷已忍不住叫了起来:“罗开哥今日真个大大露脸,好不威风啊。”   董依依更是满脸堆欢,拍手附和道:“是啊!是啊!场中又有谁能和咱们罗开哥相比,方妍、方姮,我说得对么?”方家姊妹自然点头同意。   然白瑞雪却笑道:“在你们四人心中,当然无人能和罗开相比,但在别人眼中,恐怕不是这样想。”   方妍小嘴一撅,说道:“管他们怎样想,只可惜罗开哥今日做了评判,无法上台一显身手,要不就让他们知道罗开哥的本事。”   上官柳一直默不出声,忽然道:“我总觉得此事有点奇怪,不知大家可有这感觉?”   方晴云点了点头:“我也有所觉,场中门派确实不少。不说峨嵋、崆峒这些名门大派,便是武夷派掌门童飞龙,嵩山掌门梅笑天,都是夙负盛名之辈,而凌云庄毕竟在江湖站脚不久,论声誉名望,如何也无法和这些大派相谈并论。依老夫看,今日罗开被邀请担任评判,想必是皇上的主意,就算不是这样,便是湘王和公主的意思。”   白瑞雪一面听着,一面低头沉思,待得方晴云说毕,才徐徐道:“大家可曾想过,当日偷袭公主府邸的人,明显是有人要阻止罗开参加英雄宴,而罗开今日又被邀请作评判,无疑是要断绝他上台争夺盟主的机会,这一切自是有人在后刻意安排,而此人的目的,当然是害怕罗开武功了得,妨碍他夺取武林盟生的机会。”   上官柳不住点头,说道:“我的看法也和瑞雪姐一样,而且前时公主早就和咱们有了协定,有关蒙古人的事必须绝对保密,如此看来,提出要罗开当评判的人,决不会是湘王或是这两位公主所为。”   方晴云道:“若是这样,难道朝廷要控制今次武林盟主的人选?”   白瑞雪淡然一笑:“相信会是这样,倘若我没有猜错,这一切都是皇太孙的安排。日火教本就是他的人,他会这样做并不出奇。”   怪婆婆瞪大眼睛道:“哼!日火教想在中原横行霸道,我看没这么容易。”   这时听那武官道:“现下比武开始,欢迎各门各派高手上台各显绝艺,而最后得胜者,便是今届的武林盟主。”   话声甫落,即见人影闪动,已有一人跃上高台,众人望去,见那人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颔下留着长长的胡须,这人虽一大把年纪,但须发乌黑,脸现红光,一看便知此人内力深厚。   那武官抱拳道:“请问老师尊姓大名?”   老者揖道:“老夫姓武,草字单一个列字。”   台下英雄一听见这个名字,不少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更有人惊声叫道:“童颜老妖……”。原来此人却是个丑名远播,让人闻之丧胆的独行怪客。武列原是当今衡山掌门远虚道长的师弟,三十多年前因奸淫妇女,触犯门规,被前任掌门逐出门墙,后远走西域,得遇奇人,学得一身怪异的内力外功,此功夫狠辣阴毒,往往在举手投足间,便能致人于死命。加上此人自被逐出衡山后,心性大变,嗜杀成性,稍有触犯,便即赶尽杀绝,实是个面善心狠,毒似两头蛇,狠如双尾蝎的人物。后来江湖中人,便给了他一个“童颜老妖”的外号。   方晴云听见他的名字,也是一惊:“此人怎会在这里出现?”   笑和尚道:“是啊!皇帝老子竟然给他请函,当真是怪哉!怪哉!”   董依依不知此人是谁,但听了二人的说话,心中奇怪,忍不住问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很厉害的么?”   方晴云摇头一笑,便简略地将武列的事与她说了。   白瑞雪道:“皇上未必便会认识此人,或许连此人的名字也没听过。但像武列这样的高手,凭他的本事,要混进大会来实是再容易不过。”   就在众人窃窃私议间,忽见一条人影飘然上台,沉声说道:“小人程冈,愿意一会武老爷子。”   见此人身如铁塔,高大如牛,虽在寒冬之下,仍然敞开胸口衣衫,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笑和尚拍腿笑道:“好哇,有好戏快要上场了。”   白婉婷笑问道:“是什么好戏?”   笑和尚道:“这个程冈是‘双鹰帮’的二帮主,大帮主叫程沛,是他的兄长,多年前丧生在武列手上,今日程冈下场子,其意相信不是在盟主宝座上。”   武列见程冈上台挑战,自是心中雪亮,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程门主近日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想必是窝在巢里练功了,老夫今日就领教一下你的鹰爪功,程门主请!”   当年程沛和他只是口舌之争,竟被武列不知使用什么阴毒的指功,给他双指插进顶门而死,当今之世,便只有少林的金钢指才有这样指力,当时若非有人在旁亲眼看见,实不敢相信武列的功夫竟尔到达这个地步。   而程家两兄弟,本就以鹰爪功见长,是走指功路子,不想程沛竟命丧在武列的双指上。程冈立誓要和兄长报仇,这几年来,日夜不停勤奋练功,岂料今日竟和武列碰上了,他又如何忍耐得住,当下跃上台去,存心要把武列毙在台上,纵使犯了比武的规矩,皇帝老子怪罪下来,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只见程冈哼了一声,一招“老鹰扑兔”直朝武烈面门爪过去,武列身躯一挪一转,已然避开来招,顺势回了一招极为寻常的“神龙摆尾”,二人顿时激斗起来。   程冈每招每式,均是虎虎生风,力大招沉,他一身横练功夫,配合双手十指的狠招,使将出来倒也四平八稳。   而武列却以轻捷灵动见长,见他身形飘忽,并不和程冈死缠蛮打,间歇一两手快招,已教程冈手忙脚乱。数十招一过,台下众人已是心中有数,一看便知武列的功夫高出甚多,犹如耍耗子似的心存戏弄。   程冈身历其境,更比谁人都清楚,只是想到杀兄之仇,又岂肯知难而退,当即加紧手上劲度,一爪一拳舞得如疯如狂,也不顾自身的要害,只是埋头抢攻。   不觉间两人拆到五六十招,程冈尽管攻势狠猛,却始终无法奈何武列,便连他的衣衫也碰不着一下,方知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实在太远,莫说要杀他报仇,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要赔上。程冈眼看当前的形势,正是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既然横竖是死,只得投之亡地然后存,置之死地然后生,倘若侥幸落个两败俱伤,也不枉下了这几年苦功。   程冈自知今日刃侵于胸,火逼于肤,正面临生死之际,倒反而心中宁定,出手已没刚才那么急躁,无奈他的武功委实不及对方,再过二十余招,武列忽地看准来招,手掌一伸一搭,已把他左手擒住。程冈只觉他手指如同五枝铁笔,且炙热如火,心下不犹一惊,正想沉肘甩开他手掌,即听得“喀喇”一声,腕骨已被他硬生生捏碎。虽然手腕已断,但程冈仍是强忍疼痛,右手成拳,劲往武列太阳穴击去。   武列早就瞧出他必有此着,见他一笑闪开,接着右脚踹出,正踢在程冈的肚腹,立见一具庞大的身躯,直飞出台外,“碰”的一声趴在地上。双鹰帮十多名帮众忙上前扶起,已见程冈身子软垂,脸色蜡黄,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敢情胸前肋骨已断了数根,并已伤及内脏。   其实武列今日要杀程冈,可说是轻而易举,只因他今次为着盟主之位而来,不好在众王爷及各派掌门跟前狠下杀手,这才放过程冈一马。此刻他出手得卢,自然气焰熏天,意气洋洋拍着衣衫上的尘土,随听得那武官朗声道:“首个回合是武老师得胜,还有哪位英雄上台一展身手?”   说活方落,随见灰影闪动,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跃了上台,抱拳道:“在下霍一飞,武老爷子好俊的功夫,让兄弟来领教几招!”   武列冷冷笑道:“你就是人称截脉手的霍一飞?”   霍一飞道:“这都是江湖朋友送的称呼,何足挂齿。武老爷子请!”当下一摆架式。武列再不打话,身形幌动,刹时之间向霍一飞连发数招,出手狠捷凶猛。霍一飞见他来势汹汹,急忙举手招架,也不待对方缓过手,即见他双掌翻飞,彼此缠斗在一起。   众人看得数招,无不相顾失色,谁都看出霍一飞的武功实较刚才的程冈高出许多,董依依笑道:“瞧来这个老妖遇着劲敌了。”   怪婆婆却道:“你这回就看错了,莫看二人互攻互守,像似旗鼓相当,其实这老妖志在观摩对方的招式,致迟迟不使出杀手。老婆子我若没有猜错,不出百招之内,这个姓霍必定遭殃。”   没过多久,果见武列招式骤变,拳掌变得飘忽无定,正是拳出无声,脚去无影,教霍一飞难以捉摸。   二人又拆了数十招,霍一飞陡见对手露出一个破绽,当下沉喝一声,一掌迳往武列胸口打去。其实武列存心卖个空隙,引诱霍一飞上当,只见他左手一沉,格开来掌,右手前探,已抓住霍一飞的左肩膀,手上使劲,肩骨立碎。   霍一飞大叫一声,飘身往后跃开,左手已软垂难动,颤声说道:“佩服,佩服!老爷子果然厉害,在下输得心服口服。”甩下说话,翻身跃下武台。   武列站在台中央,也不拱手,神气十足道:“承霍兄弟相让。”霍一飞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捧着左手黯然而去。   接着又有几名高手上台挑战,而且武功一个比一个强,饶是这样,武列依然一一接住,但都是不上百招,便即败在他手下。   经过这一轮龙争虎斗,台下众人有目共睹,便连一些成名已久的前辈耆宿,都纷纷惨败在武列手上,凡稍有点见识之人,再也不敢上台挑战。   武列一时艺压群雄,不由骄矜自喜,神情极是拔扈嚣张,见他横目四望台下,朗声说道:“还有那位英雄赐教?”语气不可一世,就像已稳夺盟主宝座似的。   董依依见他瞵视昂藏,目空一切的模样,不禁看得咬牙切齿,瞪着美目道:“这人好生狂妄,待我去教训教训他。”话落便要站起身。   怪婆婆喝道:“你乖乖的给我坐着,难道场中就没人胜过他么。”   白瑞雪笑道:“依依你伤癒不久,又怎好和人动手较艺!你要是这样,也只会让罗开担心,难道你想做武林盟主不成?”   董依依不屑道:“我才不要做这劳什子盟主,便是要做,也该由罗开哥去做,我才不希罕呢!”   上官柳笑了一笑:“看这个老妖得意洋洋,自以为天下无敌,其实场中要胜过他的人,真是十个指头也数不尽。莫说是罗开,单是眼下几大门派的掌门人,要胜他已是绰有余裕。”   方姮问道:“既是这样,这些掌门因何不上场去?”   上官柳道:“要知武林盟主之位,向来不是以武功高低而决定,每届盟主均是由群雄推举出来的,一般以声望人品为先,武艺如何,倒反而次之。就是上一任盟主傲远天,武功也并不十分高,只因他向来深受武林人士敬重,为人义气干霄,便连少林方丈,也极力为他推戴,这就可想而知了。”   董依依笑道:“无怪傲远天的武功如此不济,当初我见他时,真不感相信他就是武林盟主呢。这样看来,今次皇帝举办这个盟主比武大会,岂不是白费心机?”   上官柳说道:“这个也不是,今届武林盟主是皇上亲自钦赐,自然不能相谈并论。只是如少林、武当、峨嵋和崑仑等各大门派掌门,其声名辈份早已不下武林盟主,又何须抓下脸面,去觊觎盟主之位。除非另有别故,或在非不得意的情况下,他们才会出面动手。”   方姮问道:“所以他们见这个老妖如此嚣张,也只袖手一旁,是这样么?”   上官柳点头道:“便是这样。除非待到最后关头,眼见仍是无人胜过这老妖,又不想把盟主之位落在这等人身上,相信到时就不同了。”   便在众人说话间,忽见一个身材高大,卷毛深目的大汉飞身上台,凌云庄等人张眼望去,也不由一怔,尤其是上官柳、笑和尚和方晴云三人,不约而同“咦!”的一声,方晴云脱口道:“日火教!”   原来跃身上台的并非谁人,正是日火教的青火王史多巴。   第十二集第三章相形见绌   史多巴在场中一站,高声道:“老先生好厉害,让我来试试看!”说着拉开马步,双掌半分,正要上前放对。   武列推掌喝住:“且慢,兄台非我国人士,怎能争夺武林盟主之位!”此话一出,台下群雄虽大半对武列不满,但听见他这一番说话,登时撺哄鸟乱,都禁不住高声喧哄,齐声附和。   史多巴依然定住身形,朗声道:“凡是在场的人,都有权参加今日的比武,何况我是皇上邀请而来,你凭甚么不许我比武?”   武列哈哈笑道:“今次咱们是推选中原武林盟主,这又与尔等外域人何干,姑且不说你的武功如何,便是你能艺冠群雄,恐怕中原各门各派也不会承认你是武林盟主,我看你还是下场去吧!”   史多巴忽地站直身躯,回身面向众王爷,抱拳朗声问道:“请问各位王爷评判,今日以武夺盟,是否早有声明不准外地人参与?”   日火教虽是朱允炆的人,然朱允炆自从听了瑶姬的说话,对这些来自天竺的外域人,多少已存了顾忌之心,但要当场反对史多巴比武,确实难以开口,便向身旁的朱柏道:“今次比武筹办仓促,一时也没想到这关节,况且日火教乃皇上亲邀,这如何是好,不知各位王叔有何意见?”   朱柏心中早就不满朱允炆的安排,尤其是让罗开来担当评判,明着要断绝罗开参与比武的机会。现听得朱允炆的说话,又见他连父皇都摆了出来,司马昭之心,已彰明较着。朱柏略一沉吟,当下含笑道:“本王并无异议,便由皇太孙定夺好了。”   其他王爷早就知道日火教是朱允炆的人,更何况这是武林中事,谁当武林盟主,对他们可谓亳不在乎,自无驳议。   朱允炆站起身来,挥动双手制止群雄的喧叫声,待得声音渐止,方开声说道:“今日与会的各路英雄,均是皇上的宾客,可说无分彼此,而今日比武推选盟主,皇上确无明文规定谁人方可参加,况且天竺与我大明素有邦交,当年达摩祖师自天竺来到中土,除了弘扬佛法,还传下不少武功绝学,千百年来,江湖上的武功,或多或少皆出自达摩祖师的武功,如此说来,天下武学本是一家,若不让天竺来的朋友参与今次比武,似乎是说不通。既是这样,本王便正式宣布,但凡今日在场的英雄,不论国籍,均能上台比武。”   众人听见,不由议论纷纷。罗开听见他这番话,知他存心回护日火教,虽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这时席间的上官柳笑道:“皇太孙这一手,叫作大石压死蟹,果然好手段。”   方妍道:“推选盟主本是咱们江湖的事,这与朝廷何干,要他来说话。”众人听后,只是摇头苦笑。   武列见朱允炆这样说,遂不再言语,再看史多巴身材一般,貌不惊人,轻蔑之心油然而生,心里暗自想道:“纵然让你出手,谅你也没这能耐逃出我掌底!”   史多巴纵声大笑:“现在可以动手吧!”说着踏前一步。   武列也不先行出手,眼见史多巴呼的一拳,迳往自己胸口击来,方使一招“回逆手”接招。只见他右脚横移,左手已搭住史多巴右腕,正要发劲,岂料史多巴不知使出什么功夫,手腕忽地一圈一转,一股强大的内力撞向武列指掌。武列心下一惊,顿觉掌心传来这股力道雄浑无比,一怔之间,竟被史多巴抽回手腕,接着拳风袭脸,更是一惊,连忙倒退两步,欲要避过这一击。   史多巴这一招神速如电,一招不中,右手跟着追上,后发先至,比之先前一拳犹要快上数倍,招数之诡异,实是罕见。   武列往后连退数步,始终无法还得一招半式,才知眼前的人是个劲敌,藐视之心立去,更不敢撄其锐锋。只见他一个扑跌,滚了开去。在旁观众群雄见得此情景,不禁齐声惊噫。   这一急避,武列虽然避得有点张皇失措,但他毕竟身经百战,忙而不乱,倏地跃身站起,臂影幌动,拳影自上中下三方,迳朝史多巴打去。   史多巴侧身仰首,堪堪避过,突然矮身,五指成爪,直抓对方腰胁。   武列见敌人欺近,回掌挡驾,顺势使个“飘风腿”,飞腿踢他小腹。二人出手越来越快,只见二人拳影霍霍,场中武功较差的,只看得眼花了乱,却见两条人影忽上忽下,拳风虎虎。不觉间已斗了百余招,骤听得武列一声大喝,人已冲天跃起,脚下鸳鸯连环,迳向史多巴头部踢去。   史多巴也非等闲之辈,喝一声“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武列身在半空,身形难以移动,若给此拳击中,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就在众人为武列捏把汗之际,忽见史多巴拳到中途,身子竟突然僵住,武列右腿同时踢到,正中他头部,只闻一声闷响,史多巴整个庞大的身躯,直飞了出去,砰的扑倒在地,动也不动。   场中各人骤见风云突变,正要高呼喝采,倏见人影一闪,场中已多了一人。   众人定眼望去,见此人白净面皮,黄发深目,一眼便知是外域人士,原来此人并非别人,正是日火教五王之一的紫火王哈里,只听他哼了一声,缓缓走到史多巴身旁,但见史多巴双目怒突,肤带微黑,已然气绝。   哈里回过身来,朝日火教众做个手势,即见数人跳上擂台,将史多巴的尸身抬了下去。   武列见哈里刚才进场,晃眼即到,轻功之俊,当真世上罕见,心中不由暗地戒惧,但嘴里却道:“我还道日火教是如何厉害,瞧来恐怕失于夸大,有点渲染过甚。”   哈里仰首大笑,忽地笑声一顿,一对冷冽的目光直射向武列,冷冷说道:“阁下果然好手段,原来你们的所谓英雄,就只会用这般暗箭伤人的卑鄙手段。”   台下众英雄听得哈里辱及武林,顿时发作起来,骂声四起。然而哈里却没事儿似的,全不理会群雄谩骂叫嚣,只沉着声音道:“来受死吧。”,话后正要上前动手,忽闻一声佛号,自远处传来,随见少林方丈空明大师缓缓站起,合十说道:“武施主,这次擂台比武,是以武艺选拔武林盟主,双方动手过招,虽会偶有失手伤及人命,但施主为求取胜,骤施毒针置人于死地,如此狠辣阴毒的行径,纵使施主夺得盟主之位,恐怕也非武林之福,施主还是请下台去吧。”   群雄听了空明大师的说话,方知武列原来是以暗器得胜,且知他品性卑劣,凶残成性,早为江湖中人不齿,羞与为伍,对他更感鄙视。   武列听得大为不快,高声说道:“空明大师此言谬矣!常言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况且大会尚无明文规定不能使用暗器,如此裁撤老夫的资格,实于理不合。”   空明大师一个合十,又道:“阿弥陀佛,圣人所谓‘观过知仁’,武施主若仍是怀恶不悛,一意孤行,老衲只好出手了。”   哈里忽地出言阻止:“老和尚且慢,本教之事,向不假手他人,本人也想瞧一瞧这厮能否毙了本座。”   空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又是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缓缓坐下。   哈里电目一闪,望向武列道:“出手吧。”   武列也不打话,左脚脚尖在地上一转,划出一道脚痕,随即沉喝一声,身形疾幌,已抢至哈里跟前,左手在哈里脸前一拂,右拳同时伸出,击向他胸口,拳尚未及身,突然转弯,拳变成爪,直向敌人腰眼拿去。这一下手法,虚实兼备,犹如利锥脱囊,又狠又辣。   哈里对武列这手十拿九隐的攻击仿如不见,嘴上微微一笑,眼见武列五根指头插到腰间,却不慌不忙,反手一抄他的手腕,出手之快,实教人匪夷所思。武列只觉手腕一紧,心头暗自一惊,万没想到对方的身手竟如此快!他无暇多想,左手二指迳取哈里双目,这一下围魏救赵之计,虽算不上高明,却是最有效的招数。   哈里似乎早就料他有这一招,忽见掌影一幌,见他横掌竖在鼻子前,武列双指霎时给掌沿挡住,武列一招失利,正待缩手,随觉一股炙热的掌力,自对方掌沿撞将过来。   众人听得武列大叫一声,接着咯咯数声,武列左掌的骨骼已给这股真气震碎。被哈里握住的右手手腕,亦传出“咯”的一下响声。场中个个都是武术名家,光听这几下声响,已了然在胸,瞧来武列的双手已给哈里废了!   四下群雄正自全神贯注之际,只见哈里的身子倏地往后飘开,站在丈许之外,双手盘在前胸,神气活现的卓立当场。   武列双手下垂,怒目而视,他如今双手已残,等同废人,纵有一身武功,已是回天乏术。武列心想:“自己刚才杀了史多巴,日火教决不会轻易就此放过,如今双手已废,自己这条命儿,恐怕要送在这里了!”他一念及此,不由后悔自己刚才出手太辣,导致现在命送人手。当下狠狠瞪了哈里一眼,纵身跃下擂台,匆匆钻入人群。   果然武列才一跃下擂台,便见数名日火教的人紧紧追去,这回武烈能否逃得一命,只有老天方能知晓了。   哈里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不知哪位英雄上台见教?”   众人见哈里一招间便将武列摆平,武功之高,无不悚然心惊。一时间四下无声,便是身怀绝技之士,也不敢贸易上场。   哈里见无人应战,骄矜之容顿时浮现在脸,露出得意之色。   便在此时,天熙宫的棚中跃出一人,见此人腰圆膀宽,身姿矫健,却是一滴血应天钧。见他抱拳说道:“阁下手上功夫了得,不知兵刃如何,在下很想见识见识。”   哈里打量着应天钧,徐徐说道:“这可要兄弟失望了,我素来不用兵刃,况且兵器对本座来说,有与无也都是一样,出招吧!”言语高傲倨慢,全不把应天钧放在眼内。   应天钧的名头,在武林上可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一手快剑,早已名动江湖,威名素着,能在他剑下走上十招的人,实是寥寥可数。却没想到,这个平素独来独往的剑术高手,竟然加盟天熙宫,确实让不少人大出意外。   众群雄见着哈里这张狂傲的嘴脸,心中均想:“你这番子不可托大,一会便有你好看。”   应天钧听后,虽然心中有气,但毕竟阅历丰富,知道哈里是个强劲对手,旋即沉住怒气,再次抱剑道:“阁下既然如此自信,在下失礼了!”应天钧不敢丝毫疏忽,白光一闪,长剑出鞘,只见剑身蓝印印的闪着日光,剑尖抖动,光芒暴长,一招“荆榛满目”,剑尖自四面八方点向哈里胸口诸穴。   哈里只觉眼前一片白光,剑尖已然及身,寒气森森,方知应天均的厉害!仓猝之下,已不容他细想,脚下疾往后跃。   应天钧是何等人物,早便料到对手有此反应,剑尖如影相随,但听得嗤嗤声响,哈里的胸口已被划了几道口子,布屑纷飞,还好没有伤及肌肤,虽是如此,已叫哈里吓出一身冷汗,立时脸上无光!   哈里先前心存骄易,竟给应天均抢尽先机,瞬间被攻个手忙脚乱,但数招过去,心神渐见宁谧,一股真气运向双臂,衣袖夹着劲风,直向来剑挥去。应天钧只觉长剑被气流一带,剑刃一溜,斜向一旁,不由扯了一扯,便在他一扯之间,也不见哈里提足抬腿,突然间倒退丈余,身子已脱离应天钧的攻击。   应天钧心下骇然,光是适才那股袖风,已知对手功力非凡,实是在自己之上,若非凭着手中剑快之利,决难与之匹敌。应天钧心中虽然惊惶,仍是气定神闲,端凝若山。忽见他长剑虚晃,剑尖微斜,指向地面,摆出一招“投影引路”。莫看只是随随便便,轻描淡写的一招,其中伏下不少凌厉的后着,只消手腕一抖,便能攻敌多处要害。   二人倏然分开,哈里收慑心神,沉身聚气,一声猛喝,又朝应天钧扑去,人虽未到,但一股强劲的掌风,已向应天钧压将过来。   只见应天钧挺然卓立,双目神光湛然,瞧准对方来势,待得哈里扑近身前,手中长剑猛然弹起,银寒暴闪,犹如一条银蛇直点哈里眉心。这招“银蛇吐信”,乃是他成名绝学,招式迅猛狠辣,轻灵自然,且专破内家真气,可说是百中无失的凌厉剑招,毙在他这招的黑白两道人物,真个多不胜数。   哈里眼前银光一闪,剑尖已指到鼻头,饶是他一身精湛武功,要避过这凌厉狠辣的一剑,恐怕并不容易。哈里无暇细想,忙把头一侧,剑刃贴额而过,前额已给带了一条血痕。   应天钧万没料到他竟能避开这妙到巅毫的一击,正欲变招,忽觉长剑一紧,剑刃已给对手双指夹住,还没来得反应,哈里的手掌已拍到胸口,若给这一掌打实,纵然不死也必重伤。应天钧反应神速,连忙撒剑后跃,但终究慢了一步,只听“噗”的一声,身躯已直飞了出去,一股血箭自应天均口里喷出。   哈里给他划了一剑,不禁怒从心起,双指运劲一抖,夹在指间的长剑被内力一冲,剑刃顿时断成十多截,随即右手一扬,十多截断剑“嗤嗤”疾响,劲往应天均飞去。   应天钧适才纵身后跃,才卸了半成掌力,侥幸捡回一命,但胸口却炙热异常,极度难受,心知伤势不轻,略一定神,瞥见断剑如蝗般飞至,以他目前的武功,要避开射来的断剑,实非难事。岂料身子一挪,竟然一口真气无法提起,眼睁睁望往断剑快将及身。他心下一凛,自知今日难逃一劫,只得闭目待毙。   群雄见此情景,无不哗然,而凌云庄众人,同样瞧得目不交睫,各人均知应天钧是瑶姬的人,没想天熙宫才一派人出场,便即败在日火教手上。   正在人人惊张之际,众人忽觉眼前一花,骤见一团紫光挡在应天钧身前,挥袂生风,把飞来的断剑一一卷在袖中。众人定眼一看,见那人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瑶姬全不理会哈里,便连眼角也没望他一眼,弯下身躯,在应天钧胸口连点几个穴道,说道:“且坐着调匀内息,暂不可乱动。”说罢将一枚药丸塞入他口中。应天钧一声不响,当下盘腿运功。   哈里看见瑶姬天仙般的样貌,心中一荡,瞪着一对色眼,不住向她打量。哈里虽然是朱允炆的人,却不认识瑶姬,主要是朱允炆不想外人知道,若他和天熙宫的关系让人知晓,以他皇太孙之尊,实是极为不妥,因此除了几个亲信外,从不向外人透露。   朱允炆起先见应天钧出场,已大感诧异,现又看见瑶姬纵上擂台,心头更是一惊,他向知哈里武功厉害,瑶姬虽是天熙宫的主人,若论武功,绝对不是哈里的对手,不由眉头紧蹙,却又无法出言阻止,只盼哈里能够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罗开也是栗栗不安,他前时曾见过哈里的武功,再见他适才大败武列和应天钧,其武功之高,确实不在自己之下,相信除了怪婆婆、少林空明大师等几名武林耆宿之外,场中能胜他的人,恐怕寥寥无几。而瑶姬毕竟是自己恩师的女儿,岂能袖手,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倘若瑶姬势危,纵是违反大会的规矩,也要出手相助。   就在罗开沉思之际,已见瑶姬转过身来,美目一抬,瞧着哈里道:“阁下可是日火教五王之一的紫火王?”   哈里没想眼前这个美女竟会认识自己,不禁大为错愕,满脸笑容道:“正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何以认识本王?”   瑶姬淡然一笑,说道:“听闻日火教五王之中,便只有紫火王是罗刹国人,武功超凡,这样厉害的人物,又岂会不知。”瑶姬对他问自己的姓名,却只字不提,避而不答。   哈里笑道:“真没想到,本王远在西域,才到中原不久,便连一个女子也知晓本王的身分,实在不简单!姑娘既然知道是本王,但本王却不知道姑娘的芳名,似乎不够公平吧。”   瑶姬冷冷的道:“素闻日火教有一门‘赤阳神功’,是贵教镇教神功,威不可挡,很想见识一下。关于我的身分,说与不说,相信对你也没有关系。”   哈里眉头一紧,随即换过嘴脸,笑道:“姑娘此话怎说?”   瑶姬道:“一个将成废物的人,要知对手的名字何用,我说得对吗?”她这句话说得泰然自若,和平常言谈一般无异,然听在哈里耳里,不由怫然作色,火冒三丈。   场中众人听见,也微感惊疑,认识瑶姬的人,也曾听说天姬宫宫主的武功不弱,但到目前为止,仍未有人见过,而哈里的武功,刚才人人有目共睹,实是个罕见的高手,忽听得瑶姬这样说,莫非她的武功造诣,竟比哈里还要厉害,若是当真如此,可真是大快人心,好教这些番邦蛮夷知道咱们的本事。   但朱允炆、罗开及洛姬等人听见,心中顿吃一惊,尤其是洛姬,她向知姐姐的功夫修为,实在不是哈里的对手,洛姬眼见姐姐如此向对方挑衅,教她怎能不担心,一时忧心如熏,向康定风望去,怎料却望了个空,站在她身旁的康定风竟然不知去向。洛姬四下张望,始终不见他,但心中挂念着姐姐,目光又落回擂台之上。   哈里虽然怒极,却仍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心想:“这个妞儿好大的口气,竟在本王跟前拿腔做势,乱吹法螺!”当下笑道:“姑娘忒也张狂,只怕是弹空说嘴,自我吹嘘吧。好!我先让你三招,看你可有本事取得本王的性命。”   瑶姬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说话间,已徐步朝哈里走去。   哈里见瑶姬口出夸言,确也不敢小觑她,见她柳腰娉婷,缓步而前,暗想就算她身负惊人武功,终究是个弱质女子,和她动手,实在胜之不武,但形势如此,已再无选择。   只见瑶姬走到他身前三步处停下,说道:“阁下小心了!”说话甫落,随见瑶姬挥掌击出,掌风之中,隐隐含有风雷之声,姿式手法,十分怪异,就是见识多广的前辈耆宿,也瞧不出这一招的出处,唯独罗开看见她这一掌,心里暗地惊叫一声“灵凫掌法”,心头骇异,暗想:“瑶姬怎会晓得‘贯虹秘笈’的武功?”   原来这正是贯虹秘笈里的“灵凫掌法”,全套掌法只有十八式,全以深厚内力而发,若非内力修为异常深湛之士,就算懂得这套掌法,但本身如无强劲的内力,心与气通,也是只有其形,却全无实效,况且如果内力不够,亦无法练成这门掌法。   罗开忆起白瑞雪和上官柳的说话,二人均认为瑶姬早就得了贯虹秘笈,另行抄录,再故意杀害前华山掌门萧长风,嫁祸于他,让人深信秘笈确是在华山派手上,最后还将秘笈交由少林寺保管,现在瞧来,确实没错了!但罗开又想:“当日瑞雪姐因内力不足,只是看了秘笈上的武功几眼,便即昏晕过去,瑶姬纵有秘笈在手,但她何来如此深厚的内力,能够练成这套掌法?”   但罗开又哪里知道,瑶姬所练的贯虹秘笈武功,乃是萨多当年别寻蹊径,自创吸人内力的邪门武功,实和他手上的贯虹秘笈全然不同。   近几年间,瑶姬不是以色,便是以利,不住收纳各门各派,使其归顺天熙宫。自从她在肃长风身上得了此秘笈,若遇着一些不肯服从的帮派,便即亲自动手除去,这段期间,瑶姬不停吸取他人的内力,久而久之,体内真气之厚,内力之强,几已可说得上震古铄今,便连少林空明大师、武当掌门长春真人,恐怕亦有所不及。瑶姬要修练这门“灵凫掌法”,自然是绰绰有余。   哈里见瑶姬挥掌斜劈,衣袂带风,一股强劲的气流,自四方八面围拢过来,把方圆数丈全部笼罩着,便连台下的人,也被掌风扫得衣襟飞舞,胸口发闷,如此深厚的内力,哈里实是头一次遇见,心中不免一寒,莫说是先让她三招,光是这一掌,已是叫他避无可避,若不出掌以毕生之力硬挡,立即便有性命之忧。当下无暇思索,猛喝一声,使出“赤阳神功”,双掌同时推出。   众人只听得“砰”一声巨响,两股强劲的真气一碰,顿时气流乱窜,尘土回旋飞扬,台下四周功力较浅的人,体内的真气不由鼓荡起来,惨然色变。如此无坚不摧的强劲掌力,当真是罕见罕闻。   第十二集第四章大仇得报   二人硬拼了这一掌,同时往后退了两步,均觉内息翻腾。瑶姬心头一栗,暗忖赤阳神功果然厉害,若和他以硬碰硬,未必占得便宜。而哈里更是一惊,他万万料不到对手的功力会如此深厚,便连赤阳神功也奈何她不得,额上汗水涔涔而下。   瑶姬凭着一身浑厚的功力,略一提气,双掌如抱圆球,玉手一翻,一股石破天惊的掌力再次推出。哈里领教过刚才的一掌,哪敢怠慢,连忙运起赤阳神功迎上。岂料掌到半途,忽觉眼前一片空白,敌人已不知去向,接着背后风生,便知敌人在身后袭击,不遑细想,回身横臂一掌,岂料又是打了个空,另一股掌风却在身旁涌来。   群雄只见一团紫影围着哈里周身飞舞,间歇传来“砰砰砰”的对掌声,不禁看得悠然神往。凌云庄诸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只听董依依说道:“真没想到,洛姬姐姐会这么厉害!”   白瑞雪道:“贯虹秘笈的武功,果然神乎其神,莫测高深,难怪罗开不住口赞颂,瞧来今目盟主之位,瑶姬似乎已垂手可得了。”   上官柳点头道:“难怪萨多当年能够横行江湖,若不是各大门派联手攻歼,单凭一人之力,要击败他实在艰难!”接着向怪婆婆问道:“婆婆武学渊深,依前辈来看,罗庄主的武功和瑶姬相比,不知孰优孰劣?”   怪婆婆老眉紧皱,摇头道:“我不知道,瑶姬的武功,却和罗开同一路子。混沦掌、玄虚指等武功,都是天熙宫的绝艺,罗开会使,瑶姬自然也会,只差谁的内力较强而已,但看瑶姬现在的内力,相信已不在罗开之下。”   白瑞雪道:“我确实有点担心,倘若瑶姬一旦成为武林盟主,要是她心无奸邪之念,当然不会有问题,若是她心存歪念,祸害武林,届时谁人能克制她!”   怪婆婆微微一笑:“这个你就大可放心,瑶姬武功虽强,相信也强不过当年的萨多,萨多既能伏诛,瑶姬同样可以,若然她危害武林,自会有人诛暴讨逆。”   董依依笑着靠在怪婆婆身上,说道:“我看光是婆婆和罗开哥联手,何愁怕她,对吗?”   怪婆婆道:“那也未必,瑶姬毕竟是罗开师父的女儿,且他的师父早有所托,必须保护她们姊妹二人,导以向善,若要罗开和她动手,实在是左右两难。不过,瑶姬若然获武林盟主之位,也不无好处。”   众人见她这样说,不由凝神细听,董依依连忙问道:“有何好处?”   只听怪婆婆说道:“大家不妨想一想,瑶姬玩耍这么多手段,便如收纳各方武林帮派,盗取贯虹秘笈,一切所为何事,无非是想称霸武林,统御江湖,她今次若能成为武林盟主,手段虽然有点不当,但对她来说,也算是如愿以偿,到时罗开再将她慢慢引入正轨,以报师恩,也不失为美事。只是能否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听后,也微微点头,只盼如怪婆婆所说,能叫瑶姬悔罪自新,改邪归正。   这时见哈里接连和瑶姬对掌,每掌推出,均是大开大阖,气势雄迈,只听得掌声呼呼,真气纵横,但瑶姬总是一触即逝,身形忽来忽去,不肯和他硬碰,哈里越战越感心惊,心想这样打将下去,内力再高,也有耗尽之时,但自己掌力稍稍一缓,对方旋即加重压力,教他不得不全力挡御!哈里顿时一筹莫展,只好鼓荡真力,护住了全身,凝神接战,唯有见一步行一步。   不觉之间,二人已斗了百余回合,哈里武功虽高,但在全力出击下,终究内力难继,所谓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何况“赤阳神功”乃走刚猛路子,最耗内力,每每在数招间便能败敌,又如何能够持久。   瑶姬看来把这门神功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果然见效,发觉哈里掌力渐见削弱。斗到分际,瑶姬身形一顿,双掌朝哈里当胸推去。   哈里早已战得心惊,忽见瑶姬从正面攻来,哪容他多想,沉渴一声,内劲聚于双臂,猛然向前迎去,岂知瑶姬双掌一沉,先卸去敌人的掌力,哈里只觉如击绵絮,双掌同时给对方黏住,不由大吃一惊,当即急运真气,欲把瑶姬双掌推开,那知才一使劲,体内真气便向外急涌,心下大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抽手。   瑶姬冷笑一声,一对玉掌倏地一翻,已把他双手握住,哈里的内力更如决堤似的,源源不断外泄,他人急智生,双腿朝瑶姬胸膛连环疾踢,但这时瑶姬的武功造诣已非当日,只见她纤腰微摆,一一避过,双手仍是紧握不放。   哈里大急,胸口说不出的难受,叫道:“你……你……你这是甚么妖术?”瑶姬也不理他,就是不肯放手。哈里猛力挣扎,内力去得就更快,不用多久,已见他神情委顿,身子慢慢软了下来。瑶姬飞起一脚,把他踢出丈余,只听得“碰”的一声,哈里已伏地不起。   数名日火教徒同时纵上擂台,将哈里扶起,却见哈里连站立的气力也没有,日火教众向瑶姬狠狠望了一眼,抬着哈里跃下台去。   瑶姬回过身来,向应天钧走去,说道:“可以走动吗?”   应天钧点了点头,他毕竟内功深厚,刚才稍一运功,又吃了天熙宫灵药“五香丹”,体力已恢复了几成,便跃起身来,向瑶姬一礼便离开擂台。   瑶姬站在擂台中央,向四方裣衽一礼,说道:“不知还有哪位英雄见教?”这句话如新莺出谷,异常宛转清脆,让人听得舒服非常。   群雄见了她内力深不可测,武功高不可寻,便是烜赫一时的武林高手,也自知大有不如。过了片刻,竟然没一人跃上擂台,只听得台下不时传来一些欢呼之声。便连罗开对她也点头赞佩,心想:“恩师若在场看见,必定十分高兴。”而朱允炆更是大感错愕,他至今方知,原来瑶姬竟是深藏不露,功夫是如比地厉害,想起打后有瑶姬在旁相助,实是对自己大大有利,不由嘴角含笑,盯着场中的瑶姬。   过了盏茶时间,依然没有一人上场挑战,那个武官再站上擂台,朝各路英雄再问几次,才正式宣布结果。众人听见,立时欢声雷动,颂扬之声自四面八方涌至,经久不息。   瑶姬从朱允炆手上接过皇上钦赐的金牌,罗开、长春真人、空明大师等人,逐一上前致贺,其他各门各派,亦挨次过来向瑶姬道喜,这次盟主选拔,终于有了定局。   武列双手骨碎筋断,想自己动手封住双臂穴道也不能,只好强忍痛楚,匆匆离开会场。他心下清楚,自己杀了史多巴,日火教必定不会放过自己,现在双手已废,一旦给日火教追上,肯定必死无疑。当下在人丛里东钻西闪,一走出正阳门,便即往西面疾奔。   皇城以西不远,便是翠松山,此山高峻雄伟,林海浩瀚,佛寺古刹极多。武列心想,只要能逃上翠松山,日火教众便难以发现,在山中躲得十天半月,再作打算。   由正阳门至翠松山,必须穿过一个大市集,这时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好不热闹,武列几步一回头,骤见四个卷发深目的汉子追在身后,一看便知是日火教的人,这一惊可不小,当下身形一闪,钻进一条小巷。武列的轻功本来不弱,只是身负重伤,不免大受影响。   那四名日火教徒,都是教中好手,在后紧追不舍,武列在横街窄巷乱钻,却始终无法摆脱四人,武列自知性命攸关,慌不择路,见眼前一堵高墙挡住去路,他想也不想,纵身跃上墙头,忽听得身后“嗤嗤”几声,两枝袖箭朝他背心射去,武列侧身避过,跃落墙头,环眼一望,却是个荒置的庭园,四下枯枝败叶,恶草丛生。武列心中直犯嘀咕,见四周空荡荡一片,全无藏身之处。   武列还没回念,日火教的追兵已跃了进来,一字排开。武列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回身说道:“四位穷追不舍,瞧来势要将在下置之死地而后快了?”   四人不懂他的说话,一言不答,分别从腰间抽出弯刀,个个一脸杀气,接着往四面散开,把武列围在中心。   武列双手虽废,但内力犹在,现在单凭双脚要途过这劫,也知极为渺茫,但要他束手待毙,却也不甘,右脚尖在地上缓缓移动,忽地凌空跃起,迳往左边的人踢去,那人见他突然发难,弯刀向他脚上疾劈,而武列这脚却是虚招,脚到中途,忽地缩回,一个“麒麟步”,便从那人身旁抢了出去,马上逃出四人的合围网。   岂料武列才走出几步,忽觉背后生风,他一个打滚避开,一柄弯刀刚从头顶掠过。武列着地滚开,连忙跃起,右边又是一刀劈来,这刀来得既狠且猛,正要躲避,骤见那柄弯刀突然斜斜飞了出去,“噗”的一声,插在一棵树身上。   武列往后跃开,定眼一看,见四人缓缓软倒,正感奇怪,忽听身后一声冷哼,连忙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年轻人抱剑在胸,英姿飒爽的站在假山前。武列向那人上下打量,见那人一身蓝缎劲装,衣饰异常华丽,想必是哪家名门子弟,再看地上四人,似是给人点了穴道,当下问道:“阁下因何出手相助,敢问高姓大名?”   那年轻人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徐徐道:“我姓康。”接着向武列缓步走去,边走边道:“事隔十九年,相信你已经忘记了。”   武列浓眉深聚,问道:“听阁下之言,莫非早己认识在下?”   只见那年轻人摇了摇头:“不能说是认识,当时我并不知你是谁,只能够说是见过面。”   武列暗暗想道:“这人才二十多岁,依他所说,十九年前见过我,那时他顶多只有几岁。这人姓康……姓康……”武列忽地想起一件事,立时连退了两步,说道:“你……你是康文楚的……”   那年轻人冷冷一笑:“你终于想起来了,没错,康文楚正是先父,李筠是我母亲。你可知道,我找你足足找了十九年,最终还是给我找到你。”   原来这年轻人便是康定风,当年他亲眼目睹母亲给大恶人强奸,父亲惨死,若非天熙宫前宫主纪长风所救,康定风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丧生在那个大恶人手上,而那个大恶人,正是武列。   康定风曾当天立誓,就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个大恶人,亲手为父母报仇。当武列在群雄宴出现时,康定风一眼便认出是他,本想立即跃上擂台和他拼命,只是见武列功夫了得,只好暂时沉住气,打算先看清楚仇人的武功路子,再上场和他一较生死。   岂知康定风还没上场,武列已经伤在哈里手上,康定风几经辛苦才找到仇人,怎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当下悄悄从后蹑去,却发现日火教亦派人从后追杀,他紧紧尾随众人直追到荒院,见武列身陷重围,但此乃杀父杀母之仇,康定风怎肯让人横加插手,当下在地上拾起几枚碎石,右手连发,将四名日火教徒点倒。   这时武列听见他是康文楚的儿子,不由汗流洽背,适才见康定风无声无息便将四人点倒,心想:“这小子瞧来武功不弱,倘若自己双手无伤无损,自不怕他,现在手骨已碎,如何是他敌手。”武列向来狡猾多诈,诡谲无行,骤见地上遍满了碎石,顿时计上心头,只见他身躯蓦地一沉,一个“扫风腿”在地上一踢,十多块碎石迳往康定风射去,风激电飞,来势凶猛。   康定风也吃了一惊,剑鞘连挥,将碎石档开,但仍是给一枚铜钱大小的小石击中左肩膀,顿时疼痛难当,幸亏武列重伤在身,内力大大减弱,不然左肩肩骨非碎裂不可。   武列一招见效,哪敢怠慢,身形一纵,跃上墙头,才跃到半空,身后突然劲风及身,知有暗器打来,但身在半空,又无法出手抵御,情急智生,单脚在石墙上一点,藉势往旁挪移尺许,几枚石子“噗噗”打在墙上,即时石屑纷飞,手劲殊猛。但武列的身子如此一移,跳跃之势顿消,人又落回地上。   康定风飞身上前,长剑直往他后心刺去,武列的功夫胜过康定风极多,落地之时,已料到康定风必然追击,脚刚点地,已回身飞起一脚,正中康定风持剑的手腕,长剑立时离手,斜斜飞了开去。   武列不敢缠斗,藉着康定风一怔之间,身形再次跃起,才踏上墙头,忽听武列闷哼一声,整个人又从墙头翻下,碰的一声,背脊着地,摔得尘土飞扬,再也无法趴起身。   康定风大惑不解,刚才眼见武列纵上墙头,正要追去,没想武列犹如撞在一堵无形石墙似的,竟又扑翻下来,不由大出意料之外。就在康定风百思不解之际,忽听墙头传来呵呵笑声,抬头一望,却见一个青袍老汉站在墙头,手持拐杖,颏下三尺长须已呈灰白,脸上布满皱纹,一脸饱经风霜的模样。康定风定睛打量片刻,不禁大叫一声:“师父……”一句话说出,立即打住不语,心想师父不是早已去世多年么,敢情是认错人了!   只见那老者捋须一笑,轻飘飘的跃了下来,康定风这回看得真切,确是师父无疑,当下满眶泪水,连忙跪倒在地:“师父……这几年来,徒儿很想念你老人家,没想,没想……”一时激动得喉头鲠住,再说不出话来。   原来此人正是天熙宫前宫主纪长风,他和罗开在水牢分别后,将养数日,同样以金娃娃为食,朝夕练功不辍,转眼将近一年,功力亦已逐渐恢复,已然回到罗开离开水牢前的功力。一日,水牢又来了一人,自然又是遭到瑶姬的毒手,此人进入水牢时,已是气息奄奄,离死期不远,他从那人口中,得知瑶姬一个重大的秘密,纪长风听后,不由吃了一惊。   纪长风虽然吩咐罗开照顾姊妹二人,但这事实在非同小可,恐怕连罗开也未必知晓,倘若此事属实,自己可不能袖手不理。经过多番考虑,决定离开水牢,必须亲自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纪长风缓步来到康定风跟前,说道:“快站起来说话。”   康定风站起道:“师父,真没想到你老人家还健在,这几年来师父到了何处,因何不和我们联络,要是大宫主和二宫主知道,不知会多高兴。”   纪长风摇头道:“这些事待一会再说。”说着向武列望了一眼,说道:“你打算怎样对付他。”   康定风再次跪下:“徒儿无能,幸得师父出手相助,才不致被这奸贼遁去。”   纪长风将他扶起,缓缓道:“这人穷凶极虐,残暴不仁,便是没有你父母的事,我也不会放过他,只是没想到他身受重伤,武功还如此了得。当年你父母受辱身死,虽不是这厮亲手所杀,但和他所杀并无差异,你要对他怎样,自行决定好了。”   康定风想起当年父母身死的情境,顿时目眦尽裂,在地上拾起长剑,来到武列身前,怒道:“今日你落在我手上,若是一剑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   武列仰卧在地,仍是恶狠狠的瞪着康定风,说道:“你无须多说费话,要杀便杀,当年本爷喜欢你母亲,便是她的福气,但她天生低贱,偏要跟住你这个无能父亲,这只能怪她不识好歹。”武列自知今日必死无疑,便以言语相激,望康定风大怒之下给自己一剑,免得被他慢慢折磨而死。   康定风果然听得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提剑便往武列身上斩去,刷刷两声,随听得武列惨叫一声,胯间裤裆顿时猩红一片,整根阳具已给他卸了下来。康定风大声叫道:“我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母亲爱他有何不可……”说话未落,长剑又起。   纪长风飘身过去,拐杖一抬,架开康定风的长剑,说道:“定风,你要杀他,便一剑干净俐落,这样折磨他,并非英雄行径。”话后运指如风,在武列伤口四周各点一下,封往他的穴道,暂时止住流血。   康定风长剑落地,叫了一声师父。纪长风向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人双手已废,杀与不杀已不重要,但这人凶狠残暴,桀骜难驯,不如将他武功废去,免得他再作恶,你认为如何?”   康定风对师父向来恭敬尊重,无不言听计从,听后心想,师父也说得对,这厮现在已成废人,可说此死还要痛苦,杀不杀他也是一样,再想今日终于亲手将仇人伏法,父母在天之灵,也应该感到安慰了。当下点头应允,纪长风道:“这毕竟是你父母的大仇,就由你动手吧。”康定风弯下身躯,一手按住武列胸口的膻中穴,一手拿住他的琵琶骨,运劲双臂,武列又是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纪长风道:“由他卧在这里,一会日火教四人醒转,他必死无疑,你既不杀他,也不必将他交在日火教手上,咱们另找一个地方把他放下吧。”   康定风点了点头,一手提起武列,二人越出墙头,在翠松山找了一间寺院,把武列交给寺院主持,留下十两银,叫主持找个大夫给他治理,师徒二人才联袂下山。   下山途中,康定风向师父问及这几年的状况,纪长风摇头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现在想先去见一个人,你就和我同行吧。”   康定风不敢问他见谁,只得点头跟随。二人来到山麓,纪长风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原本清臞的脸孔,立即变成一个颧骨高耸,脸色蜡黄的老人。康定风看见,心下奇怪,忍不住问道:“师父为可不想以真面目见人。”   纪长风道:“暂时我还不想见天熙宫的人。”   康定风愕然道:“难道师父连大宫主和二宫主都不见?”   纪长风默然不答,只是长叹一声。康定风虽然不明原委,但他知道师父这样做,必定另有目的,就不再多问。   走路途中,纪长风问康定风天熙宫的近况,康定风如实回答。纪长风突然道:“你要好好对待箬洛,她不同你那个大师姐,你不可辜负她。”   康定风听得心头一惊,连忙答道:“徒儿知道。”随即想道:“我和二宫主的事,莫非师父早已知道。”   不觉间二人来到城西,拐了一个弯,往一栋巨宅走去,康定风对这一带环境再熟悉不过,随即呆住,说道:“这……这不是昭琼公主的宅第,难道师父要去找公主?”   纪长风道:“我是找凌云庄罗庄主。”   康定风喜道:“原来师父也认识罗庄主,这就太好了。其实徒儿随同罗庄主来南京,便是住在这里。”   纪长风点头道:“我一早就知道了。”二人来到大宅前,大门两旁各站着两名卫兵,其中一个卫兵认得康定风,连忙推开大门,毕恭毕敬的让在一旁。   康定风领着纪长风走了进去,见一名紫府仙宫的手下迎上前来,康定风问道:“请问公主和罗庄主回来没有?”   那人答道:“刚回来不久,正在大厅聊天。”   康定风说声多谢,便和纪长风穿过一个大庭园,迳往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见厅上团团坐满了人,除两位公主和凌云庄人众外,华山派新任掌门陶飞、火凤凰万绮文、水神帮李展、赤刀门门主胡飞鹏、伏霜云等人均在座上,而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却不在场中,敢情已回到天熙宫了。众人看见康定风进来,同感愕然,都想他不是回到天熙宫么?再见他身旁站着一个老者,罗开当先站起身来,余众除了朱璎、紫嫣雩两位公主和怪婆婆外,便连晴云秋月两夫妇也站起相迎。   罗开亲切地道:“我还道康兄已返回天熙宫,现见兄弟回来,莫非另有什么事?”接着向他身旁的老者望去,见他鹤发银须,脸色黄蜡,面皮板僵如尸,不觉一怔,随即朝那老者一揖,说道:“晚辈罗开,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纪长风自一走进大厅,目光一扫,视线已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正是自己亲授武功的罗开,而另一个,却是数年不见,让他朝思暮想的红颜相好白瑞雪。这时看着眼前的罗开,见他气宇轩昂,端方有礼,心里实在高兴,不往捻发点头,口里一连叫了几声“好”。   罗开大感奇怪,便是堂上其他人,也同感错愕,忽听得康定风在旁道:“罗庄主,这位便是在下恩师,也是天熙宫前任宫主纪长风老前辈。”   众人一听,无不“啊”的一声,而罗开的惊诧犹甚,怔怔无法说出声来。而白瑞雪却不知是惊是喜,竟一跤坐倒在椅上,险些儿昏了过去。   只见纪长风在脸上揭下人皮面具,回复本来面目,罗开听了康定风的说话,起先还是半信半疑,但现在眼前之人,那张清臞的容貌,是何等地熟悉,正是自己的恩师,当下连忙跪倒,纳头就拜了下去:“徒儿见过师父!”罗开四个娇妻亦同时跪了下来,齐齐叫了一声师父。   纪长风倏然看见,见她们四人因何也叫自己师父,顿觉不解,回心一想,顿时明白过来,不由高兴得哈哈大笑,忙叫各人起身。   康定风呆在当场,张着嘴巴望着众人,心道:“怎么罗庄主和他众位夫人都叫师父?莫非这几年间,师父却另收了徒弟?”   白瑞雪一看见纪长风,高兴得连动也不会动,只是瞪大眼睛,默默的紧盯着他,直到纪长风朝她走来,她才“哇”的一声,扑入他的怀中。   第十二集第五章共商大计   白瑞雪让纪长风轻轻拥住,良久无法开声,纪长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白瑞雪不住摇头,抬起满眶泪水的俏脸,含情脉脉的望住他。   纪长风在众人面前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安慰她两句,便转过身来,罗开马上为他介绍堂上各人。   只见罗开引领着纪长风,徐徐来到朱璎和紫嫣雩跟前,说道:“师父,这位是昭宜公主。”纪长风连忙行礼,罗开又道:“这位是昭琼公主,昭琼公主本是紫府仙宫宫主,因救驾有功,皇上收为义女。”   纪长风揖道:“哦!恕老父眼拙,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紫府仙宫宫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在下纪长风。”   紫嫣雩见是罗开的师父,自是恭敬有加,抛却公主身分,忙即裣衽施礼,说道:“久闻天熙宫宫主纪前辈大名,今日得见前辈,实乃三生之幸,请受晚辈紫嫣雩一礼。”   当罗开给他介绍怪婆婆认识时,纪长风骤听得这位前辈高人,顿时抱拳揖道:“久闻婆婆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婆婆尊颜,幸何如之,请受晚辈一拜。”话后躬身便拜。   怪婆婆双手扶起,笑着道:“不用多礼,老太婆只是痴长几岁,如何受得这样大礼。”说完向罗开四位娇妻道:“你们都过来。”   四人腼腼腆腆走了过来,怪婆婆笑道:“她们四个都是你那好徒儿的老婆,这个是我的爱徒董依依,这两个是晴云秋月的千金,而白婉婷相信也不用我介绍了,当日罗开大婚,纪先生不在,只好今日补礼便是。”当下叫四人再跪拜一次,四女忙即跪下,向纪长风拜下。   纪长风笑望罗开,连连点头,像说你这小子倒也本事,一口气便娶了四个天仙似的老婆。接着伸手扶起四女,紫嫣雩亲自引领纪长风登阶就坐,下人送上香茗,康定风见了这么多古怪事情,终于按捺不住,向罗开问道:“罗庄主,怎么恩师也是庄主的师父,而瑞雪姐又……”   罗开听他这样问,方知道纪长风还没把内情和他说,不禁踌躇起来,既然师父不说,自己便不能开口了,当下向纪长风望去,却见纪长风道:“定风,以后你就要改一改口了,罗开入门比你迟,年纪也比你小,该称呼罗开为帅弟才是。”   纪长风这话一出,无疑是已正式收罗开为徒。罗开听后大喜,忙向纪长风跪倒,喜道:“师父是说肯正式承认徒儿?”   怪婆婆在旁笑道:“傻小子,你怎地这样胡涂,还不快快磕头。”   罗开那敢延迟,忙向纪长风磕头。   纪长风笑道:“好了,好了,快站起来,当初我和你在水牢时,因时势所迫,不得不传你武功来助我一臂,只因你我相处时日尚浅,一时无法摸透你人品如何,致不肯承认你做弟子。后来我离开水牢,从江湖中人口里得知你的事,又亲自暗中在旁观察,这才放心下来。定风的武功虽然不及你,但毕竟是你的师兄,你也该向师兄行礼才是,从今以后,你就正式成为天熙宫门下弟子。”   罗开向纪长风说了声是,便向康定风跪拜,叫了一声师兄。康定风连忙说道:“师弟请起,真没想到当今鼎鼎大名的凌云庄庄主,今日竟成为我的师弟,这也太便宜我这个做师哥的了!”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   众人重新坐定,而厅上众人,除了凌云庄的人,其他人并不知晓罗开的师承,只知罗开武功高强,其师父当是个响当当的前辈高人,但万没想到,竟然是天熙宫的前任宫主,也不禁对纪长风肃然起敬。   罗开心里极想知道纪长风离开水牢的原因,但想起瑶姬的恶行,实不宜在众人面前多说,恐怕有损天熙宫的声誉,于此事便只字不提。   方晴云笑道:“纪老前辈素受江湖朋友敬仰,如雷贯耳,在下早就久仰大名。而今日令爱艺压群雄,鳌里夺尊,不负众望,荣登武林盟主宝座,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实是可喜可贺。”   纪长风和康定风因要追踪武列,擂台比武中段便已离开,对瑶姬夺冠一事,全不知情,现听方晴云这样说,也微敢惊讶,康定风喜悦难抑,雀跃起来:“大宫主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这事当真?”   罗开笑道:“康师哥当时也在场中,怎会不知道?”   康定风顿了一顿,说道:“那……那时我有点私事在身,中途已离开会场,后来和师父相遇,便前来这里,致不知这事。”   董依依笑道:“大师哥你当时若在场看见,这才开心呢。大宫主的武功实在高得很,百余招之间,就把那个金毛卷发的小子打得卧地不起,连站起身的气力也没有,我听婆婆说,大宫主所使的都是贯虹秘笈功夫,真是厉害之极。”   纪长风听见,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倘若当时我在场中,决不会让她轻易得逞,莫非这真是天意!”   众人不由一呆,无不惊奇骇异,各人心想,他的爱女夺魁,不但全无高兴之色,反而摇头叹息,难道中间有什么内情不成?罗开和怪婆婆等人均知瑶姬一心要称霸武林,但今日她野心既成,再无须另耍恶毒手段招揽江湖门派,消弭时灾,也算美事一桩,因何纪长风会有此反应,心中也有点不解?   白瑞雪自与纪长风重会后,一直闭口不言,只是痴痴的望住他,若非碍于旁人在场,早就想再扑入他怀中。而她和纪长风相处多年,对他的言行心思早就相当了解,现看见纪长风的神情,料想他必定知晓瑶姬一些秘密,而这个秘密,相信极为重要。但此时出言相问,实在不太适当。   但白婉婷却是直心肠,全无忧深思远,当下问道:“姐……”她前时叫惯纪长风为姐夫,险些冲口而出,忽然感觉不妥,立即不语,改口说道:“师父,大宫主成为武林盟主,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你好像不高兴?”   纪长风向知江湖风险,堂上人物虽是江湖成名人物,但对各人所知不深,况且此事实在严重,稍有不慎,祸害非浅,听得白婉婷这样问,只好摇头苦笑,说道:“我这个女儿生性顽劣,做事不择手段,且年纪尚幼,江湖历练不足,要她当这盟主,实非武林之福。”   堂上各人回心细想,觉得纪长风的说话确也有点道理,但仍是向他安抚几句,叫他不用太过忧心,话题一转,便转到今日比武上,一些说日火教今日遭受重挫,头儿一死一受重伤,瞧来已一蹶不振,难有作为。各人均点头认同。   上官柳道:“倘若日火教真的和蒙古人有关,现在灭去这个隐患,自然是一件大大好事,就只怕内奸另有其人,一日咱们还没查出来,仍不能掉以轻心。”   纪长风听见上官柳的说话,也微感诧异。陶飞亦同感奇怪,连忙问道:“听上官兄此言,莫非蒙古人又蠢蠢欲动,再要挥军侵我中华?”   上官柳便将水神帮探得蒙古人一事,向陶飞说了。陶飞听毕,顿时在椅柄上一拍,怒道:“蒙古人忒也猖狂,至今仍心系咱们江山,倘若他敢再来,咱们华山派虽然寥寥数百人,但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众人见他说得神情激愤,大有薄海同仇之慨,俱感钦佩。   而纪长风却脸色大变,心里暗暗想道:“原来蒙古人的事,这里已是人人知晓,不知罗开有何应对之策,虽得好好和他商谈一下。”   当晚紫嫣雩大开宴席,与众人共欢,待得盛筳散尽,便吩咐下人为纪长风、陶飞、李展等人安排房间,各自休息。   罗开心中有大堆说话想和纪长风说,但忆起白瑞雪和师父分别数载,今日得以重聚,定有一番缠绵,遂不想打扰二人,偕同四位娇妻自行回房。   甫进入房间,便听得有人急步来到房外,接着门声响起,方姮走在最后,打开房门,见是府中的下人,并说纪老先生请罗庄主到他房间。罗开听见,叫四位妻子先行休息,随着那人来到纪长风的房间,见白瑞雪和康定风已在房内,当下向师父拜揖。   纪长风道:“我叫你们进来,是有一件重要事情与你们说。”罗开坐下,心想师父匆匆召见,恐怕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康定风肃然坐着,却见白瑞雪流波送盼,双目含情,目不转睛的望着师父,加上刚才在大厅上二人的举动,隐隐发觉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果然听得纪长风道:“定风,你的心中定是满肚子疑惑吧?”   康定风不得不承应,连忙点头道:“徒儿确实一头雾水,脑袋里朦胧一片,很多事至今仍无法明白。”   纪长风点了点头,指向白瑞道:“这位其实是你的二师娘,自从你师娘过世后,一次我受你二师娘的父亲付托办一件事,因而认识你这位师娘。”接着向罗开问道:“我和你二师娘的事,你可知道么?”   罗开点头道:“当日按照师父的吩咐来找师娘,那时师娘已略将这事告诉我知。”   纪长风嗯了一声,续道:“这件事情,就是我两个女儿也不知道。”于是将如何和白瑞雪一起的种种细节,都向康定风说了。康定风听后,忙跪倒在白瑞雪跟前,磕头行礼。   白瑞雪连忙扶起,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这样,先站起来。”康定风徐徐站起,白瑞雪道:“其实我和你师父只是有实无名,还没有真正名份,前时我已和罗开说过,一直以来,罗开都是叫我瑞雪姐,自今以后,你就和罗开一样称呼就是。”   罗开叫她做瑞雪姐,只因当时白瑞雪坚决要这样称呼,而当时师父还没正式收他为徒,加以纪长风不在,才会对她这样称呼,但此刻却完全不同,再如此称呼她,实是对师父大大不敬,当下和康定风同声道:“弟子不敢。”   纪长风捻须一笑,说道:“二师娘喜欢你们这样叫她,就这样称呼好了。其实也说得一点不错,至今我俩确实仍没什么名分,论语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从今以后,定风你就和罗开一样,叫瑞雪姐吧。“   二人听见,自不敢再言,只好点头应承。   白瑞雪自从在罗开口中得知纪长风双腿冻坏,心里一直割肚牵肠,甚觉不安,今日看见纪长风虽手持拐杖,却行动自如,心中实在说不出的高兴,当她一走进房间,正要问纪长风双腿的事,方巧康定风走进房来,便停口不问,这时再也忍不住,便问道:“长风哥,你的双腿已经好了么?”   罗开也正想要问,听得白瑞雪的说话,便望向他道:“师父,弟子正有此问。”   康定风于纪长风身陷水牢一事全不知晓,但听二人这样说,一时也不明白,只听纪长风叹了一声,说道:“要双腿完全恢复,谈可容易。但说来也确奇怪,自从我把内力传给罗开后,乘余在体内的功力,十成已去了七八,但我有信心,只要每日继续吸食金娃娃的精华,功力很快便再增强,自罗开离开水牢后,我每日用心练功,半年过后,功力已回复了八九,但我还有一个发现,在这段期间,双腿竟然有了点感觉,很明显是因先前功力殆尽,须得重新修练,经脉再不受从前真气所挡,又加上金娃娃的效力,便好转起来。虽然这样,但双腿已不同往日,一般行走还可以,却不能使力,若要使用轻功,就要用拐杖帮助才行。”   罗开不由大喜,说道:“这……这就好了,当初师父把全身功力输入弟子体内,至今仍是耿耿于心,无法开怀,总是牵挂师父的健康,今日看见师父双腿复元,真是比什么也来得高兴。”   白瑞雪也是笑逐颜开,内心的欢喜,实不下于罗开。只是康定风仍是疑团满胸,问道:“师父,你老人家双腿……发生了什么事?”   罗开和白瑞雪默然不语,相视一眼,二人均知康定风和瑶姬的感情非浅,水牢的事,实不知纪长风会否如实与他说。   纪长风向康定风问道:“当年你如何得知我身死?”   康定风道:“我还记得,那一年是侯天成接任丐帮新任帮主,在君山大宴群雄,师父受邀前往君山赴宴,一去月余,后来江湖传出师父的死讯,都说师父离开君山之后,回程途中,在太湖给巨鹏帮伏击,身中多刀,尸体堕入太湖。大宫主得知此事,立即派我率领白衣部前往太湖,但始终无法寻获师父的尸首。”   纪长风又问道:“莫非大宫主就只派你一人前去,自己却留在宫中?”   康定风点头道:“大宫主害怕敌人乘虚而入,所以亲自留守天熙宫。当时我遽闻师父凶耗,已有点怀疑,心想师父武功高强,以巨鹏帮的实力,又怎能奈何师父。想必是他们另邀好手合击,若不然就是暗中下毒。”   纪长风一声长叹,摇了摇头,说道:“巨鹏帮虽和师父是有点过节,但要杀老夫,谅他们也没这个本事。”   康定风点头道:“这个当然。”又道:“最后我赶回天熙宫,打算向大宫主禀报,岂料才一进宫门,便听得师父十多日前已回宫,只是身上已中剧毒,回天乏术,遗体亦已火化安葬。当时我听见,赶忙到大宫主处问个端的。在大宫主口中,得知师父回宫前已遭人毒手,敢情是巨鹏帮所为。数天之后,大宫主率众直闯巨鹏帮,一举将巨鹏帮移平。现看见师父安然无恙,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纪长风摇头道:“当日我由君山回宫,却没有身中剧毒,巨鹏帮也没有暗算我,今次巨鹏帮全帮翳灭,实在是冤枉得很!”不禁轻叹了一声,又道:“那日我回到宫中,只见箬瑶一人,我才知道外间传我被袭的事,那时我全不萦怀,付之一笑,想起已有个多月没看见箬洛了,便独自往红梅小筑去,那时箬洛看见我,欢喜得跳了起来,咱父女二人说起那个传言,都不禁相顾失笑。我坐了一会,起身回宫,箬洛依依不舍的陪我回去,不久,箬洛捧了一碗参汤到我房间,说是亲手为我做,我笑着接过喝了,当时我还不觉什么,直到晚上,突然昏倒在床,人事不知,已失去知觉,当我醒后,已经身处水牢。”   康定风大吃一惊,叫道:“莫非那碗参汤……”   纪长风道:“没错,就是箬洛那碗参汤,但我知道,箬洛应该并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她姊姊所为。”康定风顿时双眼呆住,做声不得。纪长风便将自己双腿因何冻伤,又把和罗开相遇的经过,全都和他说了。   康定风听毕,方知道瑶姬的种种恶行。暗骂瑶姬残酷无情,刻薄寡恩,连父亲都要杀害,不由扼腕轻叹。   纪长风敛容道:“仍有一件辣手事情,大家斟酌一个方儿。”   白瑞雪道:“长风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就是。”   纪长风道:“不是我的事,是瑶姬的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白瑞雪,说道:“你看。”言语中见他神色肃然,颇含怒意。   白瑞雪接过,见封面空白一片,并无台衔,抽出信笺一看,才看得几行,不禁吓了一跳。原来信中内容是蒙古人写给瑶姬的密函,此信大意说,叫她一旦朱元璋驾崩,务要挑起燕王反叛朝廷,好让蒙古军乘乱南下,并要她尽力夺取武林盟主之位,若是不成,该尽快招揽中原各帮各派,树立势力,待蒙古军大举南下时,作为内应。见信中盖了一个大大的朱印,并有“帖木儿汗国”五个篆文。   白瑞雪看毕,呆得一呆,便将信函递给罗开,罗开看得满脸胀红,青筋浮现,看完后交给康定风,康定风看得几眼,“啊”一声冲口而出,望向纪长风,颤声道:“师父,这……这个怎生是好?”   纪长风摇头叹息,说道:“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好好从长计议,若能暗中阻止箬瑶的图谋,这个当然最好,若是不行,也只好……”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   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关头,也只好大义灭亲。康定风自小和瑶姬相处,感情不浅,便道:“师父,咱们不妨去劝一劝大宫主,或许她会听咱们的说话。”   纪长风道:“我不是担心这件事,既知内奸是谁,防备就轻易得多。再说要阻止瑶姬,此事并不困难,单已武力而论,以我和罗开二人之力,要制住瑶姬,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还有怪婆婆这等高人相助。而我所担心的,却是蒙古人的野心,凭信中所言,已知蒙古人对南侵已筹划多时,似乎势在必行,咱们便是毁灭了内奸,也无法阻止蒙古人南下的野心,届时两国兵戈相见,势必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实在不忍再看杀儿掠女的惨酷情景。”   三人听后俱默然点头,过了不久,白瑞雪问纪长风此信从何处得来。   纪长风说道:“一日,有一人又给掉进水牢来,那人进入水牢时,已见他筋脉尽断,气若游丝,将要断气的样子。我问他因何给人送进水牢,原来那人是箬瑶身边的人,曾多次为她传送书信给蒙古的联络人,初时那人还不知联络人的身分,一次那人住进一间黑店,晚上给人迷倒,身上财物和信件都给人偷去,待得醒来,发觉已给人绑住,数名大汉站在身前,不住口骂他是汉奸,又拳打脚踢,那人当时不明所以,大叫冤枉,其中一人把书信抛在他眼前,那人看见信中内容,吃了一惊,说自己并不知情,那些贼人如何肯信,又揍了他一顿,终于昏死过去。晚上醒来,竟给他找到机会,偷偷溜走。但他已知道箬瑶的秘密,心想性命难保,就不敢回宫,当日便远走高飞,但最终还是给箬瑶找到他,一轮拷问后,就被人送入水牢。我问他联络人是谁,他如实说给我知,我见此事重大,非要查个明白不可,便离开水牢,暗暗监视那联络人几日,便盗得这封信。那接头人失了这封信,也不敢四处张扬,相信是怕招来杀身之祸。”   白瑞雪叹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天熙宫在江湖上名头已不小,也算得上是江南一霸,箬瑶因何还不满足,竟做出这等事情来!”   纪长风摇头道:“箬瑶的心思,便是我这个父亲,也无法摸得透,关于蒙古人究竟给她什么好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康定风道:“师父,蒙古意图入侵的事,这里两位公主都非常关注,若是把这消息通知朝廷,好作防御,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纪长风低头沉思,白瑞雪连忙说道:“依我看这时还是先隐瞒住,昭琼公主还可,但若给昭宜公主知道,难保她不会和湘王说,朝廷一旦找箬瑶麻烦,到时咱们想救她也不能了。”   康定风一手加额,说道:“正是,正是。我怎会想不到这点。”   罗开道:“除了两位公主外,其他都是自己人,以我和大家的交情,相信也不会出买大宫主,不妨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现在的情形,我认为应该先平内再对外,只要能够阻止大宫主,蒙古人多少也有所顾忌,相信不会立即南下。”   纪长风点头道:“罗开说得极对。是了,今日我见那个外国人的武功十分了得,以箬瑶的武功修为,如何能胜得他?”   罗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宫主今日所使的武功,便是贯虹秘笈的功夫,而弟子手上,也有一部贯虹秘笈,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笈应该有两部以上。”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得到秘笈,而瑶姬又如何色诱华山前掌门,从他手上得到另一部秘笈的事,都与纪长风说了。   纪长风听罢,说道:“关于贯虹秘笈的事,多年前我也有所闻,却不知道竟然会有两部,听罗开所说,箬瑶手上的秘笈,就是会吸人内功的那部了,如此来看,现在箬瑶积聚了多人的功力,内力之高,恐怕已不在我和罗开两人之下,况且那部秘笈还有什么古怪绝技,咱们实在一点不知,想要以武力来制伏箬瑶,又多了一层难处了。”   罗开道:“说句老实话,我实不想和大宫主动手。”   纪长风道:“方法不是没有,而这个方法,不但不用和她动手,还可以澈底除去她所有功力。”   康定风听后一呆,连忙道:“要废去大宫主的武功!这个……这个恐怕……”   纪长风道:“箬瑶虽然是我的女儿,但她的所作所为,违天害理,如果让她身负绝世武功,只会遗害更大,若想要挽救她,好叫她重新做人,这个可说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你也不必为她伤心,这只会对她有益,却无害处。还有,乘着她和蒙古人勾当的事尚未公开,倘能暗中将此事消于无形,也可以保住天熙宫的声誉。”   三人深入想一想,也觉有理。白瑞雪问道:“长风哥,究竟是什么方法?”   纪长风道:“这件事就只有罗开一人做得来,除了我之外,目前就只有罗开练成‘乾坤坎离大法’,这一门神功,除了可以配合‘玄女相蚀大法’达至阴阳双修外。而这门‘乾坤坎离大法’,还是‘玄女相蚀大法’的克星,只要男方拥有这门神功,而女方又练得‘玄女相蚀大法’,在交合之时,男方只要运起功力,便能把女方的内力真气全吸取过来,行事中如果女方知觉,越是以‘玄女相蚀大法’抵抗,内力就去得越快,直至全身功力殆尽为止。但当初我授予罗开‘乾坤坎离大法’时,并没有将这门手法授给他,不过罗开既懂‘乾坤坎离大法’,对此神功已有相当认知,现在要练这个法门,自然是事半功倍,相信只要数日间,便能够练成。”   罗开越听越感错愕,心想:原来“乾坤坎离大法”还有这个本事。   纪长风向罗开道:“内力一失,纵使武功再高,但没有内力推动,也只是枉然。但有一点必须紧记,在吸取女方内力真气时,要掌握得非常准确才行,若过度吸取,对女方伤害不少,务必切记这点。”   白瑞雪问道:“这法门可否消除‘玄女相蚀大法’?”   纪长风一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这门功夫只能吸取内力,却不能消除‘玄女相蚀大法’,若然可以,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免得你夜夜苦受煎熬。”   白瑞雪一听,顿时脸上一红,幸好纪长风已把他们的关系向康定风说知,要不就更加羞人了。   纪长风问罗开:“你离开水牢后,可有和箬瑶做那回事?”罗开连忙摇头。纪长风点头道:“这样说,箬瑶还不知你懂得‘乾坤坎离大法’了?”   罗开道:“应认不会知道。”   纪长风道:“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就是你如何去接近箬瑶。但这事也不用太急,咱们再慢慢商量是了。好了,说到这里,你们二人就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和瑞雪姐说。”   二人听见,心里自是明白不过,便站起拜辞。   第十二集第六章图为不轨   待得二人离开,白瑞雪再控制不住自己,扑到纪长风怀中,哽咽道:“长风哥,这几年以来,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   纪长风轻拥着她,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在水牢这段日子,不是练功,余下日子就是想着你。当初我双腿不能走动,只道从今以后无法再见你,还好上天见怜,最终让我离开水牢,也算是不幸之幸。”   白瑞雪道:“现在见你安然无事,真是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离开瑞雪,求你答应我!”   纪长风点了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这段日子里,让你每日遭受‘玄女相蚀大法’的煎熬,可真苦了你。徜若我当日不授予你这门功夫,你就不用受这种苦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瑞雪摇头道:“错的怎会是你,记得当年我修习此功夫时,年纪尚幼,也不懂得此功夫的利与害,一心只想走捷径,想尽快提高功力,但你却说修练‘玄女相蚀大法’后患不小,一直不肯传授给我,后来我苦苦哀求,你才肯依我,这又怎能怪责自己呢。但没想到,婉婷乘着我疏神,也偷偷学了去,幸好罗开懂得‘乾坤坎离大法’,才令我放心不少。”   纪长风听后,不禁问道:“相信罗开也有和你做那事吧?”   白瑞雪脸上一红,轻轻说道:“你……你不高兴吗?”   纪长风微微笑道:“那时我想,自己既然无法离开水牢,难道要你为我受苦一世么,才叫罗开去找你,除了希望你能帮助他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这个。我这样做,也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对于其他的苦乐,已是不足计较了。”   白瑞雪道:“说真话,罗开还没来之前,体内那团欲火,确实叫人很难受,忍无可忍下,便在庄内找了几名武师来发泄,后来罗开来了,我也想到这是你的安排,打后我便由罗开代替那些武师。现在你已经回来,罗开在我心中,已经成为过去。”   纪长风笑道:“就算以后你想和罗开好,我也不会为此而妒忌。毕竟你和罗开相处了一段目子,人非草木,就是你和罗开再继续下去,也是很自然的事。”   白瑞雪连忙道:“罗开为人确实不错,但他在我心中,直来都是弟弟一般,若不是我欲火难消,也不会和他做那种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不过,他那物却是巨大,若能时常与他做那事也是好事。”   纪长风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点头道:“瑞雪,你的心意,我岂会不明白。好吧,我同意你日后和他交欢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白瑞雪诧异:“什么条件?” 纪长风道:“今日见你婉婷居然出落得如此诱人,若你能说服她让我干一次,我就不管你和罗开的事了。”   白瑞雪送眼流眉,向他瞟了一眼,纪长风虽年逾五旬,但在白瑞雪的眼理,他仍是一个风华正茂,风姿潇洒的翩翩君子。白瑞雪依偎着他,在他怀中道:“长风哥,我这就去和妹妹罗开说,你先到床榻去等我好么?”   纪长风点了点头,往床榻走去,白瑞雪急匆匆的出门去与罗开游说。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白瑞雪闺房中   白瑞雪媚眼如丝,脆声道:「今天我姐妹二人,铁定要落入你两个坏蛋手上,既然已入狼口,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是你敢弄得我不死不活,看我会怎样整治你。」   罗开道:「这个妳大可放心,就只怕正干得快活忘形,突然有人进来从中搞砸,可就不能怪我了。」   白婉婷在旁含笑道:「我早已为你安排妥当了,没我和姐姐吩咐,谁也不敢踏进这里半步,纵使咱四人弄得翻天覆地,亦不会有人理会。」   罗开不由放开心怀,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话落,轻轻扯开白瑞雪胸前的蝴蝶结。   此刻四人已敞开肚皮,罗开、纪长风更是无所顾虑,各自解带脱衣,转瞬之间,四人已经衣衫尽去,脱得光溜溜的抱作一团。   罗开一把搂住白瑞雪,将她放倒在地毡上,忙即佝偻腹肢,俯下身去,手里摸着她胸前的柔软,嘴里亲着她娇嫩的脸蛋,只觉身下人儿无处不香,无处不美,再亲得几口,已隐隐有点难耐不过,心想:「真真是个尤物,教人如何忍得,若不先行消消火气,一个不好,泄将出来,岂不丢人现眼。」   当下直起身躯,扳开她一对美腿,红艳艳的一个小缝儿,已见丝连珠滴,不由笑道:「瑞雪姐好厉害,只亲摸了几下,那话儿便已泽国成灾。」   白瑞雪却不害羞,主动大分双腿,阴户微抬,媚姿姿道:「只懂笑话人家,却不看看自己,现在你这行丑货,相信可以挑担儿了。」   罗开笑道:「看着妳这个美人儿,若不动兴,还算是男人么。」   说着手执肉棒,把个头儿抵着门户乱挑,才挨挤几下,又见一道水儿冒出,一笑耸身,龟头登时夺门而入,竟已进去了半根。只觉内里暖和腻滑,紧窄非常,箍得巨棒美快难言。   白瑞雪骤然给他闯入,挤满了花房,直美得浑身乱抖,待得全根尽入,不由长吟一声:「好……好美……」 罗开肉棒入洞,随即使开架式,密密抽动,混着猥亵的水声,一口气便是二百余回。白瑞雪经他一轮抽捣,立时春情涌动,丽水淋漉长流,难歇难止。原来白瑞雪天生敏感,每次行欢,极容易高潮,连丢十多次亦属平常,而罗开物事粗壮,耐力十足的沙场老将,白瑞雪今天遇着他,当场便抵挡不住,早就暗里丢了一回。 罗开和白瑞雪正自杀得天昏地暗之际,另一边的纪长风,同样乐得呼嘘不绝,连声喊妙:「婉……婉婷姑娘,不能再舔了,再……再舔下去恐怕要糟……」   白婉婷吐出口里的肉棒,抬头与她一笑,缓缓站起身来。   纪长风双手一张一收,把她拥入怀中,头一低已吻上她香唇。白婉婷踮起脚跟,仰首送唇,而她的右手始终不离肉棒,拿在手上轻拢慢捻,显得异常亲热。   二人站着亲吻一会,彼此渐觉欲焰逼人,纪长风抽开嘴唇,咻咻说道:「给我,受不了……」   白婉婷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卧下来,让我在你身上。」   纪长风牢牢拥着她,双双滚到地毡上,白婉婷纤腰一摆,已趴到他身上来,倒吊着双峰,全然挤压在他胸膛,挨挨蹭蹭,逗得纪长风欲火中焚,一时憋得难过,留神细看,但见眼前之人肌如白雪,鬓若堆鸦,眉横丹凤,着实美艳无俦,不免看得似醉如痴,直愣愣的盯着她发呆。   白婉婷看见他那痴呆模样,不由暗暗好笑,微笑问道:「你怎么了?傻呵呵的看着人家,给你瞧得浑身不舒服。」   纪长风闻言,旋即醒转过来:「当年我就想干你了,只是一没有机会,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了。」   白婉婷听他说得诚恳,亦不禁欣喜。当下使起媚功,慢起秋波,柔声细道:「你真是个浑人,在这当儿还想这么多。」   说着稍稍抬高丰臀,伸手往下,倒挽乌杆蛇矛,照准门户,微一沉身,矛头立时闯关而入,饶是纪长风物事巨大,却也美快得紧,满满的把甬道塞了个密不透风,禁不住低声叫道:「都让你挤满了,好……好舒服。」   纪长风忽地给小穴套住,本就美不可言,骤听得白婉婷的淫语,更是兴奋难当,忙即发动攻势,狠命疾戳,口里叫道:「姑……姑娘生得一个好穴儿,又紧又暖,真……真叫人受不了……」   白婉婷给他一阵抢功,顿时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美得浑身紧绷起来,只得用力抱住身下的男人,翘臀承受。转瞬间百来抽过去,方见纪长风张口吐气,动作慢慢放缓。直至此刻,白婉婷才得稍稍回气,扭着他头颈道:「没想你这人在这方面恁地凶狠,难怪姐姐一直忘不了你!」   纪长风见她含嗔带笑,言语又软又腻,不由得痴了,微笑道:「遇着姑娘这样的美女,纪某岂能把持得住,刚才一时冲动,姑娘莫怪。」   白婉婷听后噗哧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细气道:「你刚才你这样对待人家,我才欢喜呢。要是你不死不活的,看我不将你一脚踹开才怪。」   说罢螓首一低,口唇交缠,又再亲吻起来。   二人嘴上吻着,下身仍是频频抽动,连缀无间。   另一边厢,却见罗开越杀越起劲,只干得白瑞雪娇喘连连,花汁乱飞,也不知丢了多少回。罗开见她不胜负荷的模样,更是挑起男人的征服感,直弄得啪啪山响,笑问道:「瑞雪姐,在下的本事如何?还可以吧?」   白瑞雪正自神昏意乱,猛听见罗开的说话,就地撒娇起来:「你……你这个坏东西,也不顾人家死活,真想干坏瑞雪吗?」   罗开暗地一笑,狠狠重戳几下,停了下来,俯身将她搂在怀中,含笑道:「这是什么话儿,在下怎舍得。」   白瑞雪依然不依:「我信你才怪,全没半点怜香惜玉,只顾横冲乱撞,不要命的狠捣,又这般轩昂粗大,人家焉能经受得起。」   罗开会心一笑:「男人粗大,女人才快活,不是这样吗?」   白瑞雪啐道:「你少卖狂!一点也不懂得温柔,早知如此,人家宁可要纪长风,也不要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罗开笑道:「这又有何难,师傅就在身旁,你们也多年没见了,去和他好好聚聚吧。」   白瑞雪柳眉一锁:「好啊!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罗开偷偷往身旁白婉婷瞄了一眼,心想:「妳自管去找师傅,我亦乐得换个对手快活快活。」   想到美处,嘴角不由绽出微笑:「瑞雪姐既爱和师傅玩,在下怎能夺人所爱,如此咱四个交换交换,岂不快哉。」   白瑞雪道:「你想得挺美。」   话毕纤指点出,罗开来不及反应,穴道已被她封住,正要开口说话,白瑞雪已抢先截住话头,朝他刁狡一笑:「你就乖乖的呆着,好好在旁欣赏。」   接着抽身退出肉棒,移到白婉婷身旁。   白婉婷看见白瑞雪整治罗开,心中亦自好笑。两女亲密无间,心意互通,当下与纪长风道:「难得姐姐等你这么多年,艳福可真不少呢。」   先前白瑞雪和罗开的说话,纪长风早就听在耳里,又见白婉婷这样说,更是乐不可支,连忙道:「瑞雪,这些年苦了你了」罗开身子虽然不能动弹,却能耳听口言,见着三人的举止言谈,不禁醋意暗生:「瑞……瑞雪姐妳怎能这样对待我,罗开向妳谢罪,盼姐姐高抬贵手。」   白瑞雪道:「我早已与你说过不要后悔,现在却来怨谁。」   话后不再理睬他,任他自怨自艾。   白婉婷歪过头来,看见白瑞雪兀自大张双腿,摆着一副待戳的模样,心头发笑,向纪长风笑道:「瞧来姐姐已憋不住了,你还待怎地?」   纪长风一听,自当明白她的意思,忙即抽出肉棒,跪到白瑞雪腿间,正要沉腰挺进,忽见白瑞雪伸手挡住,嘴里说道:「且慢,如此淋漓湿透的东西,脏兮兮的,我才不要。」   此话一出,纪长风霍地呆住,提着肉棒不知如何是好:「这个……这个,让我拭拭去。」   白瑞雪螓首轻摇,玉手一指:「不必了,我要用他的嘴巴。」   三人听着同时楞住,忽见白婉婷揜口捧腹,笑得浑身晃动,而罗开却赧颜汗下,双目放光:「什……什么?」   白瑞雪毫不动容,正经八百道:「我就是要教训一下你这个狂妄东西,要是你乖乖依我说话,或许我会放你一马,为你解开穴道。」   罗开勃然变色,心中愤恚难平,叫道:「罗某宁可咬舌自尽,也不做这等龌龊事。倘若依了妳,我还有何颜面见人!」 转眼之间,那颗龟头快将贴到嘴前,罗开看见,几欲昏晕过去。   纪长风正要持枪挺进,白婉婷玉手一抬,手掌已封住罗开的嘴巴,龟头直抵着她手背。纪长风怔了一下,茫然望着她,只见她嘴角含笑,说道:「好了,好了,这一吓已足够他受了,难不成我真要他吃你这个吗?」   罗开一听,如释重负。白瑞雪支身而起,笑着出指如电,解开他的穴道,说道:「你以后再敢在我跟前狂妄,还有更多花样给你受。」   穴道解除,罗开实时松了一口气,忙道:「姐姐手下留情,此恩此德,罗开只得以身相报。」   熊臂大张,将白瑞雪整个抱入怀中,一起滚在地毡上。   白瑞雪大吃一惊,随即笑问:「你……你想怎样?」   罗开道:「当然是来报答姑娘,大恩大德,罗开必当狠狠补报才是,若不是怎对得起姑娘,请张开大腿,姑娘的恩人来了。」   白瑞雪咯咯娇笑:「你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胆敢说出这种话。」   罗开适才给她一轮调侃,吓个半死,此刻怒气尚存,还有什么顾忌,当即二话不说,用力扳开她双腿,腰板加力,耸身而入。白瑞雪嗳一声响,顿感阴中爆满,忙即搂紧身上的男人,急急晃腰迎送。   这回罗开意在泄恨,记记深投重舂,百来抽过去,已见汁水汪然,一发不可收拾,挨多一会,白瑞雪渐见不支,手上越抱越紧,醉眼呻吟:「要……要来了,再……狠一点。」   罗开见她这般浪态,又娇又媚,瞧得兴动难当,发狠的来了几下,果见白瑞雪连连哆嗦,随之丢得昏头搭脑。然罗开却不罢手,跪起身来,一面奋勇疾捣,一面看着花房吞吐之势,口里叫道:「今天好教妳知道我的厉害,把穴儿再抬高一点,让我看清楚。」   白瑞雪挨得数十棒,稍稍退却的高潮又再度窜升,不住地甩头喘气:「你……你这个……恨心鬼,小穴要弄坏了,还……还不停下来。嗯!你……你是报仇来着,这般作践人家。嗳唷!好深,又碰到了……」   罗开笑问:「碰到哪?」   说话甫落,又再重重深投,直把白瑞雪撞得晃如扁舟,乳波摇荡。   白瑞雪只觉快美无比,兀自闭目享受,罗开见她不睬,又再追问,白瑞雪咿唔几声,轻声道:「是里……里面的嫩肉儿。啊!不要再碰了,酸死人……」   罗开见着她那媚气神姿,衬着那张花容月貌,亦看得忘其所以,只顾着力抽捣,百回一过,微感泄意,当下道:「快要给妳了,射进去好吗?」   白瑞雪连忙点头:「我要……全都给我。」   罗开加紧抢攻,呼吸渐重,低头一看,见那话儿已泥泞一片,更是上火,再也隐忍不住,精关一松,立时白浆如注,连连数发方尽。白瑞雪给热流一冲,顿感酥麻爽利,甬道不由抽缩起来,裹紧肉棒随他泄了。   二人丢得身绵腿软,浑身虚飘飘的,罗开身子一倒,趴在美人身上,白瑞雪搂了他脖子,双双喘着大气,沉默片晌,才听得罗开道:「当真美煞人也。」   白瑞雪微睁眼睛,方知仍被他插着,半硬不软的,仍带微温,不由笑道:「你还不想出来吗?瞧你这样子,敢情尚未尽兴,对吗?」   罗开含笑道:「瑞雪姐美貌如花,哪个男人不心动,但想到今日之后,妳我聚散无期,不免有点离情依依……   一话未完,忽听得纪长风在旁嘶吼一声,循声望去,原来纪长风和白婉婷正值紧要时刻,二人相视一笑,又再抱成一团。   说着向纪长风招招手:「过来这里,让我好好赏赐你。」   白婉婷推了纪长风一把,笑道:「瑞雪姐甚少会如此主动,快去嘛。」   罗开知道白瑞雪这样做,不外是要和自己逗气,却不气恼,反而微微一笑,顺势挪开身子,移到白婉婷身前,说道:「婉婷妹妹就交给在下好了。」   白婉婷笑道:「谁要和你好。」   假意要将他推开,罗开如何肯罢休,身子前扑,已把她压在身下,埋头便亲了下去。   是日四人轮番大战,直到太阳偏西,方尽兴而散。   □□□   众人在昭琼公主府第住了两日,陶飞、胡飞鹏、李展、唐贵、史通明等人,各自先行离去。次日,罗开亦告辞紫嫣雩,离开京师,返回凌云庄。   何晓茵、何晓芍两姊妹闻得庄主回来,甚是高兴,早就和总管田璜在大门相迎。这时凌云庄的扩建公程,亦已大部分完成,只余内部粉刷布置。   回府后各人休息一天,隔日一早,纪长风便开始传授罗开那门神功,向他说道:“你已有‘乾坤坎离大法’的根基,快则四五天,慢则六七天便可完成,此功不但是‘玄女相蚀大法’的克星,也可用来吸取其他女子的功力,便因为这样,我当初才没有传给你,但你要应承我,千万不能滥用。”   罗开连忙道:“弟子谨遵师父的说话,绝不轻用这功夫。”   纪长风点了点头,便开始授他行功之法,并将其中诀窍一起授予他。四位娇妻见丈夫和师父终日闭门不出,便连吃饭也要由下人送去,不由觉得奇怪,四人凑头商议,便决定去问白瑞雪。   当四女来到白瑞雪房间,却见怪婆婆也在房中。四人看见,又犹豫起来,一时不敢开声。白瑞雪见四人的表情,已猜到几分,笑道:“瞧你们四个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说话想问我?”   董依依在白婉婷身后戳了一下,低声道:“你去问瑞雪姐好么?”   白婉婷正要上前,怪婆婆已经开口道:“罗开的师父要传他一门武功,这几天你们四人不要打扰他。”   董依依走到怪婆婆身边,笑问道:“练什么功夫?必定是一门很厉害的武功了。”   白瑞雪暗自想道:“他们四个和洛姬主仆素来亲密,罗开若要接触瑶姬,非要落在四人身上不可。”便向怪婆婆道:“邱婆婆,依我看还是和她们四人说吧,她们是罗开的妻子,确实是有权知道,不知邱婆婆认为如何?”   怪婆婆沉吟半晌,也觉有道理,便道:“瑞雪你也说得对,就由你来说吧。”   白瑞雪就把瑶姬如何通敌,纪长风为何要传授功夫给罗开去对付瑶姬等事,全说给四人知道。四女听后,均感愕然。白瑞雪续道:“咱们决不能让瑶姬得逞,倘若奸谋成功,蒙古人长驱直入,届时内外受敌,岂非神州沉沦,黄帝子孙都陷于胡虏之手。我知你们向与洛姬要好,想要接近瑶姬,须得由洛姬埋手。”   方妍道:“这事也不难,前时咱们四人曾和瑶姬打赌,却输了给她,答应会到她的红梅小筑住半年,这正是个好机会。”   白瑞雪不知她们赌约的事,此刻听见,喜道:“这就最好不过,但此事重大,须得再好好计划一下。还有,这件事和天熙宫声誉有关,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们明白了没有?”四女听后,同时点头。   自从瑶姬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后,这些日子来,天熙宫镇日价送往迎来,宾客如云,各门各派都前来恭贺,忙得不可开交,一连月余,来客才渐渐减少。   此刻在瑶姬的寝宫内,正是锦帐莺娇,春色醉人,只见应天钧那根粗大宝贝,狠提紧送,记记没根,而瑶姬的花户,已见骚水长淋,习习乱响,如鲤鱼嚼水一般。   瑶姬星眸含春,娇声屡唤,媚态呈妍,喘声道:“再用力一点,有点意思了。”   应天钧听见,忙把她双腿架于肩上,放出本领,着力抽耸,一根巨物研研擦擦,弄得瑶姬畅美难当,不住柳腰轻摆,玉臀迎凑,没过多久,应天钧身子顿僵,喘气吁吁道:“要来了……”话声方落,随即子孙狂喷。   瑶姬亦已头目森眩,骤觉花宫暖烫,膣内翕动张合,不觉泄了,竟和应天钧同登九宵。二人高潮过后,交股叠腿,紧紧抱在一处。   待得二人回过气来,瑶姬搂住应天钓的脖子,问道:“惠妃那边的事,现在进行如何?”   应天钧道:“大宫主请放心,一切相当顺利。惠妃说因药物厉害,不敢加量,恐怕会让御医发觉。但朱元璋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羸弱,相信已拖不了多久。到时朱元璋一死,由皇太孙接位,众王爷虽心有不甘,也未必就会造反,倘若叛乱不生,咱们岂非功亏一篑。”   瑶姬微微笑道:“他们不造反,咱们就想办法让他反。”   应天钧道:“莫非大宫主已有了计较?”   瑶姬道:“依现在情势来看,在众多王爷中,以实力说,能够和朝廷抗衡的,就只有燕王朱棣一人,他手上兵强将勇,两次率师北征,自从太子朱标、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先后死去,朱棣不仅在军事实力上,且在家族尊序上已成为诸王之首,只要他一反,朱允炆也未必能够抵挡。前时我在朱允炆口中,知他曾屡次建议朱元璋削藩,如果他登上皇位,看来他第一件大事,就是削藩。”   应天钧道:“这就行了,一旦削藩,即是削掉诸王的兵权,到时朱棣岂会不反。”   瑶姬道:“按道理说,这话虽然对,也不是十拿九稳。要是诸大臣都反对削藩,朱允炆大有可能改变初衷,就是真的削藩,也难保朱棣真会起兵造反。”   应天钧想了想,也有同感,说道:“咱们得要想个办法才是。”   瑶姬接着道:“放心吧,我早有一计在此,教朱棣非反不可。”   应天钧“哦”了一声,问道:“什么辨法?”   瑶姬道:“你可听闻,朱棣的爱女朱妁湄现正在南京?”   应天钧点头道:“这件事惠妃也曾与我提起过,她说妁湄郡主本应要回北平,只因朱元璋有病在身,所以才留了下来,三两天便会进宫一次向皇帝问安。”   瑶姬道:“据我所知,这个郡主长得美若天仙,连朱允炆也见色起心,倘若咱们把郡主掳去,再向外散布谣言,说郡主给朱允炆私藏在府中,如果朱棣听后,你说他会怎样。”   应天钧不由叫了声“好”,说道:“这计可真妙极,就是朱允炆死口不认,朱棣也难以消去疑心。”   瑶姬道:“掳人一事,我本想由霜茹去办,但她的武功确实不如你,万一有个闪失,坏了大事就麻烦了。这样吧,此事就交给你如何?”   应天钧道:“大宫主放心,就包在我身上,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瑶姬又道:“这事现在还不急,待得时机成熟才好下手,在这段期间,我会派人留意郡主的动静,免得她悄悄返回北平,咱们还被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提花来到榻前,隔着帷帐道:“禀告宫主,骆总管在外求见。”   瑶姬听后,她心知霜茹若非有重要事情,决不会在此刻前来打扰,当即说道:“让骆总管进来。”   提花领命而去,旋听得脚步声响,骆霜茹已走进房来,说道:“宫主,凌云庄庄主偕同四位夫人拜见宫主。”   瑶姬一听之下,略为一怔,心下也暗暗欢喜,说道:“我马上前去,你代我好生招呼他们。”话后在应天钧背上轻轻一拍,说道:“凌云庄庄主武功高强,若能将他收为已用,对咱们有极大帮助。”   应天钧摇头道:“此人年纪虽轻,但行事颇为端方,恐怕不易说服他。”   瑶姬道:“任他为人如何正派,毕竟是个血气方盛的少年,如何能抵得住美色的引诱,不是我自夸,我要对付这种黄毛小子,真个是手到擒来,到时我运起玄女神功,他想不归顺我也不行。”   应天钧苦笑道:“便如我一样,是么?”   瑶姬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脆声道:“你不要妒忌,罗开虽然外表英俊,但依我看,他的宝贝决不及你厉害。”说着伸手到他胯间,一把握住玉龙,不由叫道:“你的本事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又昂起头来。来吧,好好再爱我一次,快放进来。”话后提着巨棒,把个头儿抵住门户,腰臀往前一凑,“吱”的一声,已进了半根。   “嗯!”瑶姬给巨物一闯,不由轻唤一声,含情脉脉的盯住他道:“给我全弄进去,让我再升上天去。”   应天钧当初虽为瑶姬所惑,受控于“玄女相蚀大法”,但他对瑶姬确实是死心塌地,瑶姬不但似玉如花,且烟视媚行,加以她神功在身,膣如处子,当真是窄门窄户,每次和她欢好,均神魂飞越,不胜痛快。这时被瑶姬箍住玉龙,如投鲤嘴,美到极处,不由欲火飞腾,提起玉枪,疾戳猛刺。   瑶姬劈腿迎凑,不觉数十回合过去,已见唇瓣呼搧,水儿直溅。   应天钧杀得性起,双手前伸,握住两座玉峰,如揉面团,弄得形状百出,口里问道:“宫主下面怎地越来越紧,又会咬人一般,吃得我好不难受。”   瑶姬双目半开半闭,润光闪烁,如要滴出水来似的,轻声道:“人家给你下下刺着花蕊,点住妙处,难抑难忍,才会如此。”言讫,又再摆臂拱腰,恣纵无忌。   应天钧见她快活,自身亦淫心大炽,当下施展生平本事,狠抽急顶,深深点着含葩,直弄得瑶姬遍体酥慵,心花舒畅,水儿越来越多,双腿勾紧在他腰间,把个臀儿掀起,耸身相迎。   如此一口气抽了百余下,见瑶姬呻吟不绝,便停了下来,只抵住深处,俯下头来索吻。瑶姬也不多想,樱唇微张,接了过去,顿时你缠我钻,吻得火热非常。   二人热吻良久,瑶姬户中又作怪起来,骚痒不过,狠命抱往应天钧,把臀儿乱摇乱送,娇声说道:“快作急弄一弄,不要逗遛人家。”   应天钧也不打话,再度奋勇疾捣,如此狠攻片刻,忽地“滋”一声拔了出来,说道:“宫主,咱们换一换位,且让你在上面奔驰如何?”   瑶姬朝他一笑,挪身一就,应天钧仰身睡着,昂起那件大东西。瑶姬掇身跨上,把个妙物凑着顶端头儿,一坐下去,已套个尽根。应天钧捧着她双臀,手上加力,一起一落,顺着瑶姬一蹲一桩之势,大弄起来。   应天钧觑着眼睛,默默欣赏瑶姬的美姿,只见她俏眼半斜,腰臀搧摆,青丝飞舞,犹如风中卷絮,真个是美不胜收。再看她玉峰颠簸,幻着迷人的乳波,不由看得叫快叫绝,兴动难当,忙伸双手,握紧两团美肉缓揉轻捏。   瑶姬给弄得美快,口里嘤咛不息,只听交接之处,不住习习作响,骚水长流,浇得褥单尽湿。   应天钧再将瑶姬放倒,捧起双腿,觑准门户,望里一耸,已尽根而没,随即顶紧蕊心,研揉几转,接着五落五提,干弄起来,发狠一口气百十余抽,泄意倏生,紧紧抱定瑶姬,终于泄个畅怀。   二人雨散云收,搂住亲吻一回,瑶姬起身离榻,一边穿衣一边道:“与你缠磨多时,再不能耽搁了。”   应天钧道:“不用我和你同去?”   瑶姬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见他们便行,你且在这里多睡一忽儿。”   罗开今次前来天熙宫,便只有六人,除了罗开和四位娇妻外,另外一人,便是怪婆婆。而纪长风和其余人众,均留驻凌云庄。来天熙宫之前,纪长风和众人早已商量停当,庄内各人虽知罗开武功高强,但瑶姬的武功已今非昔比,武功之高,相信已不在罗开之下。这趟深入虎穴,可说祸福难料,而纪长风又不便露面,能和罗开联手对付瑶姬的人,庄内便只有怪婆婆一人,为了慎重起见,怪婆婆竟然大破惯例,主动要随同罗开前来。   康定风亦早已回到天熙宫,并与瑶姬说出武列之事,致不辞而别。瑶姬听他大仇已报,也为他高兴,便不再多问。   这时,阵阵语笑喧阗,不住从大厅里传出来。自罗开踏进天熙宫,骆霜茹便即派人传话给洛姬,洛姬闻讯,真个喜之不胜,忙携同梅兰菊竹四婢,从红梅小筑赶来,五人一见罗开四个娇妻,同皆雀跃,顿时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众人谈笑之间,忽闻得环佩珊珊,瑶姬在提花提剑陪同下,已走进大厅来,众人看见,连忙站起相迎。罗开拱手一揖,道:“罗开见过盟主。”   瑶姬还了一礼,忙道:“罗庄主不必客气。”瑶姬骤然看见怪婆婆在场,心中不由又惊又喜,当下向怪婆婆深深一揖:“晚辈拜见婆婆,能得高人枉驾,感愧无既。”   怪婆婆笑道:“盟主客气,老身久仰江南水软山温,适逢冬尽春至,正是红装素裹之时,便和众人前来游赏一番,造次打扰,盟主莫怪!”   瑶姬又是一揖,说道:“婆婆恁地下礼,如此称呼晚辈,可真折杀小女子。其实那次盟主比武,想我浊质凡姿,幸得此位,全赖众位前辈不与为难,实为侥幸,莫说如婆婆这样的化外高人,便是罗庄主的武功,小女子已万万不及了。”   罗开笑道:“盟主也太谦了,当日见盟主神功盖世,令人慕蔺,实教罗某钦慕不已。”   瑶姬笑道:“罗庄主仍是盟主长,盟主短的,如此生外,叫我如何担当,况且众位夫人和令妹乃金兰之交,婆婆和罗庄主若看得起小妹,就叫我名字箬瑶吧。”   怪婆婆道:“好吧,婆婆就倚老卖老,再不和你客气了。而罗开和你都是年轻人,自此就平辈相称,大家亲密亲密。”   瑶姬和罗开同时称是,大家寒温片刻,瑶姬便邀罗开等人在宫内住下,洛姬马上提出反对,非要众人住在红梅小竹不可。瑶姬曾在洛姬口中得知赌约之事,当下一笑,也只好由她。   当晚备办酒肴,设宴天熙宫。宴毕,瑶姬亲自送出渡头,已见一艘高蓬大船泊在岸边,洛姬和四婢恭请众人上船,朝红梅小筑驶去。   步上红梅小筑,已是黄昏时候,玉兔朗悬,映着遍地雪晴美景,端的是好景致。   罗开想起当日离开水牢,也曾走过这条小径,那时身无寸缕,浑身精光赤体,狼狈之极,回想起来,也不禁哑然失笑。   红梅小筑房舍极多,洛姬吩咐梅兰菊竹四人,为白婉婷四女分配房间,自己却亲自引领罗开和怪婆婆来到一间屋子,与怪婆婆道:“婆婆若不嫌弃,暂且屈就在这里小住,简慢之处,尚请婆婆见谅。”   怪婆婆见屋内虽然陈设简单,但窗明几净,清爽舒适,不由点头叫好。   洛姬再为罗开安排房间,却在怪婆婆屋子之旁,同样是一间清幽雅静的房子,只是略比怪婆婆那间稍大些许而已。罗开再三谢过,便各自休息。   当晚一夜无话,隔日天刚拂晓,晨曦初露,罗开已经起床,做了一阵早课,运功片刻,下了床榻,甫推门步出屋外,便见竹儿手里棒着盥洗盆,正迎面走过来,一看见罗开,行了一礼说道:“罗庄主早,昨晚睡得好吗?”   罗开点头一笑,答道:“睡得很好,竹儿姐你也很早喔。”   竹儿笑道:“天尚未明,咱们姊妹四人便要起床,每日如是,早已习惯了。罗庄主盥洗后,请往菊籚用早点。”接着往九曲桥一指,说道:“菊籚便在那小岛上,过了九曲桥就是。”   罗开心想,便是你不指点,我早就知道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多谢竹儿姐。”   盥洗完毕,罗开踱了出来,只见四下白皑皑一片,枝头花圃,早已铺了一层白雪,抬眼远眺,见有一个大梅林,这时梅花正盛,红白相辉,如此斗雪红梅的光景,真个是图画天开。   罗开徐步朝梅林走去,忽见几只丹顶白鹤,正在雪中展翅蹁跹,追逐起舞,当罗开走近时,白鹤竟然毫不惧怕,全不畏人类,就在他看得入神之际,忽地从梅林里钻出一个人来,细望之下,却是康定风。罗开大喜,趋步上前,笑道:“师兄也这么早!”   康定风略显腼腆,讪讪说道:“庄主早!”罗开见他这模样,已明白一二。罗开素知他和洛姬的关系,莫非他昨晚是在洛姬处过夜。   罗开正想说话,康定风已靠近身躯,低语道:“再不要叫我师兄了,免得让大宫主起疑。”旋即朗声道:“罗庄主一早便来赏梅,可真雅人也。”   “康兄见笑了!”罗开道:“罗某碌碌庸流,便如不舞之鹤,雅人二字,不提也罢。”言毕,二人联袂往九曲桥走去。   走上九曲桥,罗开见四下无人,低声向康定风道:“师弟曾有一件事很对不起师兄,丐望师兄原谅。”   康定风“哦”的一声,望向罗开,问道:“不知师弟所说何事,不妨直说。”   罗开道:“师兄可知道,天熙宫水牢的出口,就是前面这个湖。当日我离开水牢时,早已经来过红梅小筑。”   康定风听得一呆,说道:“当真!”   罗开点了点头,又道:“那时我离开水牢,身上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最后发现了菊籚,见微有灯光,便……”   康定风顿时想了起来,笑道:“原来那日盗我衣衫的人,竟然是你。”   罗开点头道:“对不起,当时咱实在没办法,若不下此策,却如何能离开这里,还望师兄原宥则个。”   康定风呵呵笑道:“想起当日无缘无故被制了穴道,咱们五人还对天许誓,势要把那人抽出来,但确没想到,那人竟是师弟。”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讷讷说道:“这样说,当晚我和二宫主的一切,你都……”   罗开脸上一红,还是点了点头,笑道:“便连最刺激的一幕,也全看见了。”   康定风想起那日给洛姬跨在头上,还放了自己一口骚水,不由大窘,便道:“好啊!原来全都给你看去了。倒要找个机会,也要看一看你和四位夫人办事,要不这个亏可大了!”   话后,二人同时大笑起来,刚走过九曲桥,一张动听的笑语响起:“你俩怎地这样好笑,说给我听听可以么?”   张眼望去,已见罗开四个娇妻朝二人走来。   第十二集第七章俛首自招   罗开在红梅小筑一住月余。瑶姬有意结纳罗开,不时前来红梅小筑闲叙,但碍于环境,二人始终没有机会单独见面。罗开和怪婆婆多次商议,都认为不宜再拖延下去,最直截的方法,只有罗开向她作出主动,再不能摆出君子的模样。   不觉又过了几天,天熙宫忽然传来朱元璋驾崩的死讯,文武官僚,无不哀痛。罗开和怪婆婆骤闻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惊,知道瑶姬要行动了,若不早点把瑶姬制住,真个后果堪虞。   当晚,康定风忧心瑶姬的事,便赶来红梅小筑和罗开商议,正好罗开也和怪婆婆谈论此事,康定风和怪婆婆见过礼后,罗开向他问道:“师哥,宫主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康定风摇头道:“这等事情,大宫主是不会和我说的,但从表面来看,却看不出什么,一切和平时无异。”   怪婆婆道:“她谋划多时,恐怕早就安排妥当,就是有什么行动,也无须她亲自出马。现在我担心的,就是她会用什么方法去挑拨燕王作乱。”   罗开道:“燕王素来就不满朱允炆,就是没有瑶姬从中作梗,也极有可能弄出大事来,但这种皇室嗣位之事,本就与咱们无干,就怕祸起萧墙,让蒙古人乘虚而入,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说到这里,罗开忽然想到一件事来,在大腿上一拍,叫道:“莫非是这样!”   怪婆婆和康定风同时一怔,怪婆婆问道:“罗开你想到什么?”   罗开道:“大家可记得燕王的爱女妁湄郡主?”   当日朱妁湄在街上给哈里调戏,怪婆婆并没有在场,是以不认识朱妁湄,便问罗开此人是谁,罗开便将怎样遇见朱妁湄的经过说了。   康定风也是聪明人,一听见罗开提到朱妁湄,已猜到了几分,说道:“莫非师弟是说宫主会利用妁湄郡主?”   罗开道:“我也不能肯定,我只是想,现在燕王的女儿正在京城,倘若我是宫主,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依我来看,不论宫主是否会向妁湄郡主动手,咱们也要好好保护她才是。纵使没有宫主这件事,假若燕王真的和朝廷翻脸,朱允炆必定不会放过妁湄郡主,以她为人质。”   怪婆婆点头道:“没错,这不是一件小事,须尽快办理。”   罗开向康定风道:“我仍要留在这里去对付宫主,暂时无法抽身,朱妁湄的事,就只有师兄你可以帮忙。”   康定风道:“师弟就不要和我客气,尽管说出来就是。”   罗开道:“师弟明儿马上赶赴凌云庄去,将此事告诉师父,他老人家武功高强,就算遇见天熙宫的高手,相信也能应付有余。”   怪婆婆摇头道:“还不行,现在朱元璋一死,她身为孙女,这段日子必定会留在宫中,这样叫你师父如何保护她,难道要他每日都偷进宫去。今次保护郡主的事,要是紫嫣雩能够帮忙,那是最好不过。”   罗开点头道:“是啊!这点我怎会想不起,她是公主身分,武功既高,出入内宫自然不成问题。”   康定风道:“我知道怎样做,就交给我办好了。”   次日,瑶姬派遣骆霜茹前来红梅小筑,罗开连忙迎出,骆霜茹福了一福,回礼完毕,寒暄了几句,骆霜茹说道:“霜茹今次前来红梅小筑,实是受宫主之命而来。宫主说难得今日天清日晏,想邀请罗庄主和众位夫人共游碧漪湖。”   罗开暗想:“我正愁怎样和瑶姬单独见面,这个确是个大机会,但身旁带着四个妻子,倒有点为难。罗开念头一转,便道:”宫主的好意,罗某先在此谢过。只是拙荆四人早和二宫主有约,打算出宫外游玩,这个……“骆霜茹笑道:”罗庄主无须客气,便改日吧,既是这样,我也该回覆宫主去了,霜茹先行别过。“说着又是一福。   罗开拱一拱手,连忙道:“宫主这番美意,罗某好生过意不去,就和霜茹姐同去,让我亲自向宫主致歉才是。”   骆霜茹知瑶姬早有招纳罗开之意,听罗开这样说,正合心意,便道:“罗庄主真是礼数周到。请,让霜茹为庄主引路。”   罗开谢过,便随同骆霜茹而去。二人来到渡头,正停泊着一艘大船,骆霜茹引领罗开上船,瑶姬已听得下人通传,亲自迎出船舱,彼此施礼完毕,再听得骆霜茹说出原委,当即笑道:“罗开弟恁般客气,箬瑶岂敢当。既然今日四位夫人不在,箬瑶斗胆越俎代庖,陪罗开弟畅游一天如何?”罗开一笑,再次多谢。   瑶姬吩咐骆霜茹整备酒席。大船缓缓离开渡头,向碧漪湖驶去。二人谈笑之间,骆霜茹出来说酒席已经办妥,二人进入船舱,只见舱内灯烛辉煌,布置异常讲究华丽,圆桌之上,珍馐罗列,瑶姬请罗开坐上首位,自己在下首相陪。   酒至数巡,说说笑笑,不一时酒已告罄,瑶姬呼唤下人再送上酒来,大有不醉无归之势。二人各怀异心,各出手段,问答之间,却越来越显大胆绸缪,罗开假意拿箸不稳,丢在瑶姬脚边,瑶姬看见,俯身伸手拾取。罗开见机,同时出手,正触及瑶姬的玉指,谁知瑶姬竟不缩手,罗开藉势握住她的柔荑,二人顿时四目相视,瑶姬微微一笑,坐直身躯,掩口笑道:“我还道你是个彬彬君子,岂知却是登徒子一名,你这般做作,不怕四位娇妻嗔怒么?”言语之间,百般风情。   罗开本是个正直之人,听后也暗骂一声“惭愧”,但为求事成,不得不摆出一张涎脸来,笑道:“宫主你艳丽无双,犹如仙子临凡,谁不心动,倘能让宫主怜爱,纵使斧镬在前,亦所不畏,又何惧妻子嗔色。”   瑶姬自诩美貌,又见罗开说得认真,不由心花怒开,娇笑道:“先前还叫我箬瑶,怎地又改了称呼了,咱们到里面再聊好吗?”   罗开知她入壳,笑站起来,轻扶纤腰,相搂相偎,同进内室。舱内房间并不大,却色色俱全,瑶姬腰肢款摆,回过身来,双手勾住罗开的脖子,踮高脚跟,凑上樱唇,一阵幽香直扑过来,罗开不由一荡,忙围上她纤腰,低头便吻了下去。   二人舌来舌往,吻得唧习有声,好不动兴。罗开虽然心有隐秘,但瑶姬的诱惑,确实非比寻常,也不免有点动情。亲吻一会,同进罗帏,双双倒在床上。罗开隔着衣衫,在瑶姬身上摸摸捏捏,弄得她心内如焚,欲火渐浓。不到一晌,只觉一根大物,不住在她腿上磨蹭,按纳不住,伸出玉手往巨物一摸,不由又惊又喜,心想这物事怎地这么粗大,一手竟把握不来,犹如棒槌一般,不由淫兴狂骚,把弄时移,说道:“待我脱了衣衫,再与你尽兴好么?”   罗开听见,点了点头,遂解其衣裙,不用多少功夫,已将瑶姬脱得精光赤体,仰倒在床。只见香乳纤腰,鸡冠微吐,甚是迷人。前时罗开做面首之时,也曾和瑶姬有过肌肤之亲,现在看见这副娇躯,依然是如此美好,一时也看得罗开意荡神迷,忙脱去身上衣物,一根巨龙,立时竖在瑶姬眼前。   瑶姬直看得双目放光,她自问阅人无数,却不曾见过如此威猛的神物,忙双手箍定罗开头颈,脆声说道:“没想罗开弟你竟然天生异禀,超于寻常。”说着又伸手轻轻握住,抚弄不放,不觉春心荡漾,把棒头凑着缝儿,研研擦擦。   罗开知她兴动,自己亦感难忍难耐,腰板一沉,头儿已闯了进去。   瑶姬“啊”了一声,如莺啭乔林,一切快感全然写在俏脸上。罗开轻车熟路,运劲一挺,玉龙立时直抵深宫。瑶姬又叫了一声,两条玉臂紧紧搂住罗开,颤声说道:“好……好深,胀死人家了……”   罗开并不马上奔驰,只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但瑶姬已感熬当不起,口里不住呻吟娇啼。罗开见她畅快,抬起她双足,渐渐加快节律,每下直刺花房,一口气便数百余,依然金枪不倒,势若狂龙。   瑶姬被弄得神魂无主,香汗如珠,柳眉紧蹙。她和男人交欢,可说多不胜数,在她心中,本以应天钧为最,怎料今日遇上罗开,方知天上有天,人上有上,心想罗开不只物事粗长,且耐力惊人,自己早已泄了几回,但罗开仍是半滴不漏。这等强人,当真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罗开运起神功,物事旋即又大了几分,把个宝穴挤得满满当当。   瑶姬虽身在乐中,也感罗开的变化,心中不由一惊,娇声问道:“你……你怎会也变大起来,这样奇怪。”   罗开也不隐瞒,微笑说道:“不知你可曾听过‘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功夫?”   瑶姬一听,顿时呆住,连忙问道:“难道这……这就是‘乾坤坎离大法’?”   罗开道:“前时我机缘巧合,无意中获得一部古籍,书内载有这门神功,因而晓得些许皮毛,前时曾用于四个妻子身上,果生奇效,今日难得与你欢聚,自然不敢藏私。”   瑶姬听得惊喜交加,“乾坤坎离大法”和“玄女相蚀大法”这两门功夫,都是天熙宫祖传之秘,瑶姬自然知之甚详。更知“玄女相蚀大法”若能配合“乾坤坎离大法”,彼此相辅相成,其效更是无穷无尽。她一直认为,懂得这门功夫的人,便只有父亲纪长风一人,自从父亲死于水牢之后,还道世上再无人晓得,谁知罗开竟得奇遇,习得这门功夫。   就在瑶姬错愕之余,忽又想到一件事来。瑶姬暗暗想道:“罗开既然懂得‘乾坤坎离大法’,岂不是无法以‘玄女相蚀大法’控制他?这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不由又有点失望。瑶姬回心细想,既然此方法不成,只好再寻他法是了,今日难得遇上罗开,也算是奇缘,如今先和他享乐一番,其他再另行计较是了。   罗开看见她的表情,心中自是明白不过,不动声色,仍是抽送不歇。瑶姬心意已定,遂尽情承受,不停抛臀送牝,恣情纵乐。罗开奋勇强攻,转眼又是数百抽,直弄得瑶姬频频泄身,香肌战栗,销眉死忍。   瑶姬终于忍受不过,开声求饶:“罗开弟你这门功夫果真厉害,人家实在受不了,且停一停,待我回一回气再与你耍乐子。”   罗开想起当初被送进水牢前,也曾向她多番求饶,只是这个心如蛇蠍的魔女,手段狠毒,若不是遇着恩师,今日已横尸水牢了!想到这里,报复之心立起,当下非但不停,倒加紧狠戳,下下搠着花心,宛如鸡啄虫米一般,猛顶狂抽。   瑶姬再难承受得手,伸手一摸,方知还有二寸多在外,不容再进,心慌起来,苦于罗开正杀得兴起,央求多次,始终不停,渐觉头目森眩,险些昏了过去。   罗开见时机成熟,巨物奋力一顶,头儿竟尔撑开宫门,直捅了进去。瑶姬那堪这下狠击,不由“呀”的一声,叫将起来,膣内倏地紧缩,牢牢将来物箍住,叫道:“不……不可再动,暂且停住!”   瑶姬这声叫停,正合罗开心意,真个马上停住,只把头儿藏在深宫里。瑶姬见他不动,立即放下心来。她又哪里知道,罗开已依照纪长风所授的神功,正开始运功取其内力。罗开恐她发觉,不敢一下放尽,乘着瑶婚欲炽智昏,便一点一滴的索取,瑶姬竟然全不知觉。   如此静止多时,瑶姬的一半功力,不知不觉间已被罗开化去。再过一会,瑶姬神智渐清,方发觉体内真气渐泄,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运起内力反抗,岂料略一提气,内力去得更猛更快,大惊之下,暗运“玄女相蚀大法”,竟依然无效,内力如决堤般一去不返,惊叫起来:“罗开你……你作什么,快放开我。”   瑶姬提起玉掌,正要往罗开击去,但此刻内力已去了大半,如何是罗开的敌手,只觉胸口幽门、璇玑,腹下气休诸穴一麻,已被罗开封住穴道,浑身动弹不得。瑶姬大骇,正想大声求救,罗开见她樱唇一动,已知其意,却不理她,瑶姬勉强叫了几声,只是有气无力,无法传远,便是有人在舱外听见,也只道是琼音春语。   这时瑶姬自知无望,泪水由眼角不住地涌,罗开看见,也觉不忍,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心肠一软,后患非浅,当下狠下心肠,不敢停功。   瑶姬怒目而视,有气没力问道:“我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待我。”   罗开道:“你我之间的仇怨,算得是什么,罗开已不再记在心上了!但你通敌卖国,我可不能不理。你可有想到,倘若蒙古人一旦南下,到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渠,你又于心何忍!”   瑶姬听得呆在当场,心想自己的秘密,他又如何得知,问道:“你……你怎会知道这么多?”   罗开微微苦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你毒害亲父,盗取贯虹秘笈,这一切我都已知道。”   瑶姬立时双目大睁,瞪着罗开怔怔发呆,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罗开道:“我是什么人,你总会知道。其实你也是聪明人,怎会和蒙古人勾结,就算他应承给你整个江山,也只是空谈,经过南宋一朝,难道你还不明白蛮夷的手段。”   瑶姬哼了一声,说道:“不用你说,他们想要利用我,我比谁都清楚。但这些蛮子素来自诩弓马了得,他们以为单凭这点,便可纵横天下,简直可笑。那个帖木儿算是什么东西,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跛子,我若要取他首级,简直轻而易举。若不是今日你……”一想到此刻内力尽废,满腔万丈雄心,顿时化为乌有,不由泪水滚滚,夺眶而出。   瑶姬虽内力已失,但贯虹秘笈的武功仍在她脑中,倘若瑶姬以此功夫吸取外人内力,相信不用多久,内功又会凝聚起来。纪长风早就和罗开议定,假若罗开此事成功,便顺手废去瑶姬的武功,免除后患。但罗开终究不忍下手,只好先把瑶姬点了昏穴,带回凌云庄去,再由纪长风定夺。   罗开见大功告成,抽出阳物,穿回衣服,然后再为瑶姬穿上衣衫。他拉开船舱的木窗,只见夕阳偏西,已近黄昏,又见船只距离岸边甚远,任你轻功再好,实无法一跃上岸,更何况手上多了一个瑶姬。罗开不想和船上各人动手,以免横生枝节,但瞧目前环境,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罗开正自坐困愁城之际,忽闻几下敲门声,罗开知道,若来人起疑,只好动手了。忙把床帷轻轻拉过,却露着一半,好让来人看见瑶姬卧在床上。   罗开打开舱门,见骆霜茹立在门外,问道:“罗庄主,宫主在房间吗?”罗开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当下将身一移,让出视线空间,说道:“宫主因喝多几杯,刚睡着不久,霜茹姐若有要事找宫主,请随便是了。”   骆霜茹往床上望去,果见宫主睡在床上,看见这种环境,心里明白不过,并想二人准是刚刚干完好事,宫主舒服得睡去了。当下微微笑道:“没有什么紧要事,我见天色已经不早,想问宫主是否应该回去罢了。既然宫主才睡去不久,就让宫主多睡一会吧。”   罗开点头道:“霜茹姐说得是,宫主睡得正沉,还是不要惊动她好。”说着回身掩上舱门,与骆霜茹走出船舱,一面走,一面又道:“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我想也该回去红梅小筑,麻烦霜茹姐代为通传舵工一声。”   骆霜茹笑道:“罗庄主是挂念四人夫人吧。”罗开听后,只是轻轻一笑,骆霜茹就不再多问,施礼应允而去。   罗开害怕骆霜茹再去找瑶姬,在船舱外站了一会,待得无人注意,再次闪进瑶姬的房间,见大船慢慢接近红梅小筑的渡头,船刚泊岸,便抱起瑶姬从窗口跃了出去,动作之快,当真如鬼如魅。他把瑶姬藏在渡头下的平地上,再纵身跃回船尾,一去一回,竟然神不知鬼不觉。   骆霜茹找寻罗开不见,便想到瑶姬处看看,转身正打算进入船舱,即见罗开由船尾走来,便迎上前去。   罗开先行开声,说道:“宫主既然熟睡未醒,在下也不便打扰了,待宫主醒来,有劳霜茹姐代在下多谢宫主一声。”二人礼貌几句,骆霜茹亲自送罗开上岸。   罗开站在渡头,见大船渐渐远去,才跃下渡头,抱起瑶姬返回住处。一进入屋,已见怪婆婆和四位娇妻都在屋内。众人见罗开抱住瑶姬进来,知道已经成功。董依依连忙问道:“咱们马上回凌云庄吗?”   罗开将瑶姬放在床上,怪婆婆伸手在瑶姬脉门把按一会,徐徐站起说道:“她的内力已去了八九,但武功仍在,罗开你没有点她膻中穴么?”   罗开点了点头,说道:“婆婆,我真的无法下手。”   怪婆婆叹了一声:“这个也难怪你,咱们就交由她父亲决定吧。”   罗开道:“我想将事情和箬洛说清楚,然后再回凌云庄,要是箬洛愿意和咱们一起回去,那就最好不过,但这事我确实不想瞒她。婆婆,你认为好么?”   怪婆婆沉吟半晌,说道:“箬洛确实和她姐姐不同,况且咱们这样做,主要是她父亲的意思,箬洛是个明理人,应该会明白。婉婷,你去请箬洛来这里。”   白婉婷应了,便走出屋去,片刻功夫,白婉婷领着洛姬和四婢急步走进来,一看见瑶姬卧在床上,忙走上前去:“姊姊!姊姊!”   罗开在旁道:“你姊姊没有事,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穴,放心吧。”   洛姬连忙转过头来,问道:“罗开哥,说我知,我……我爹真的尚在人间吗?”   罗开点头道:“是真的,其实我的武功,都是你父亲传授给我。”接着,便将所有事情,全向她说了。   洛姬和四婢听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罗开所说的事,却又合情合理,教人不能不信。洛姬低垂着头,说道:“姊姊怎能够这样,当日那碗参汤,虽然是我亲手为爹做,参汤做好后,是霜茹姐捧到我手上,而我再送给爹喝,莫非那时已经……”   “二宫主,千万不可听他们的说话。”骆霜茹的声音,突然送入众人耳里。   话声方落,见骆霜茹徐步走了进来,目光一扫,已看见床上的瑶姬,说道:“罗庄主这样做,究为何事?”   罗开道:“事关重大,罗开不得不这样做,还请骆总管见谅。”   骆霜茹冷冷说道:“大事,不知是怎么大事要胁持我家两位宫主?”   董依依听得柳眉一聚,怒道:“什么大事,难道骆总管会不知道。好吧,我就说与你知,宫主谋害父亲,盗取贯虹秘笈,和蒙古人通敌,光是这三件事情,还算是小事么?”   骆霜茹听了大吃一惊,又慌又乱,暗道:“他们怎会知道这件事?”心中虽然惶恐,又如何肯当场承认,定一定神,说道:“这是什么说话,我家宫主岂会做出这种事。”   罗开微微一笑:“骆总管,宫主已经亲口承认一切,难道还不够。”   骆霜茹知道瑶姬修习贯虹秘笈后,武功大进,已不下当今各大派的掌门,但瑶姬怎会着了罗开的道儿,她至今仍无法想通,瑶姬的性子,骆霜茹是最清楚不过,决不会是瑶姬亲口说出来,十之八九是想诱她钻入圈套。骆霜茹一想到这节,立即道:“罗庄主,倘若宫主真是做了这种败德之事,又怎会亲口说出来,便是三岁孩童,恐怕也不会这样愚蠢吧,除非你们能拿出凭据,若不然,便请罗庄主放还我家两位主人。”   怪婆婆笑道:“骆总管你又何须强辩,不论你家主人是否亲口和咱们说,但你们所做的坏事,自己心里清楚明白。而咱们既然能够说出来,自然不会无凭无据,光是瑶姬使你在参汤下药,毒害天熙宫前任宫主,这件事情,绝不会是假吧。老太婆不妨与你说,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日也要请你到凌云庄一趟,到时你想不认,恐怕也不能够。”   骆霜茹自听得董依依的说话,已是心中栗栗不安,现听见毒害纪长风的事,更是亡魂丧魄,也知瑶姬的所有秘密,确实已被人洞悉真相。目下高手环绕,单是罗开一人,天熙宫已无人能及,莫说还有怪婆婆这等高人在旁,想要救得瑶姬,实比登天还要难,不由灰心丧志,气为之泄。便道:“瞧情形来看,你们是决计不放宫主的了,但宫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虽然武功低微,也不能舍主而去,要是敢伤害我家宫主一条头发,骆霜茹唯有舍命和你们一拼。”   罗开道:“骆总管大可放心,我罗开保证,绝不会伤害宫主。”   骆霜茹再无话可说,只好随着众人前往凌云庄。   第十二集第八章骨肉重逢   罗开众人日夜兼程,不用两天便已赶回凌云庄。途中瑶姬的穴道已自行解去,骆霜茹和洛姬看见瑶姬醒转过来,二人才略感安心。   骆霜茹只要一逮到机会,便多次向瑶姬追问,但瑶姬始终一言不发,便连洛姬,也是对她不瞅不睬,亳不理会。最终,骆霜茹在洛姬口中已知纪长风尚在人间,她虽然半信半疑,也不禁暗自惊慌,倘若所言属实,自知光是谋害庄主一条罪,已是非同小可了。   众人鱼贯进入凌云庄,才在大厅坐下不久,笑和尚、上官柳、晴云秋月夫妇等人,早已闻讯来到大厅,看见瑶姬静坐一旁,骆霜茹却垂手站在她身后,二人对堂上各人竟视如不见,只有洛姬和四婢站起来施礼,厅上的气氛,顿时肃穆起来,宛如眠鸥宿鹭,阒然无声。   没过多久,内堂传来阵阵佩环声响,随见白瑞雪和康定风伴着纪长风走进来,洛姬一看见父亲,喜得大叫一声“爹”,人已直扑了过去,纪长风连忙伸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梅兰菊竹和骆霜茹同时跪倒在地,齐齐叫了一声宫主。   纪长风一摆手,说道:“我已不是你们的宫主了,都起来吧。”   五人缓缓站起,肃立一旁。纪长风拉着洛姬坐在身边,待得众人坐下,纪长风望向瑶姬,不禁心头一酸,摇头叹道:“箬瑶,直到今日,你还如此恨我吗?”   瑶姬直到此刻方抬起头来,目含怨愤,向纪长风怒目而视,忿然道:“你且说出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不恨你。今次我无法为母亲报仇,只能说是你走运,但你这个无情无义,连发妻都狠下毒手的人,老天有眼,终究有报应的一天!”   纪长风一声长叹,不再出声。罗开曾听过纪长风和他妻子的事,知道瑶姬误会极深,当下说道:“师姊,恩师和师母的事,恐怕你是有所误会了……”   话还没说完,瑶姬已怒不可遏,喝道:“我娘的事,你又知道什么。还有,虽然我不知你和这人有何关系,但师姊、师母,岂是你叫的。”   纪长风道:“罗开,不用多说了。”接着向康定风道:“定风,大宫主的房间准备了没有?”   康定风点头道:“已经准备好。”   纪长风向白瑞雪道:“你陪她先进内休息,我还有事和大家说。”   白瑞雪站起身来,缓步向瑶姬走去,轻声道:“咱们到里面说话,好么?”   瑶姬瞪了她一眼:“今日我落在你们手上,要杀便杀,不用再假惺惺。”   白瑞雪微笑道:“说什么话呢,咱们又怎会伤害你,先去休息一会,有什么说话慢慢再说。”瑶姬确实不想再坐下去,自古嗔拳不打笑面。她见白瑞雪和颜悦色,善气迎人的模样,便站了起身,一声不响向内堂走去。   待得二人去了,纪长风从怀中取出瑶姬的通敌书函,递给身旁的洛姬,说道:“你先看看这封书,便会清楚明白。”   洛姬战战兢兢接过,展信一看,竟看得双手颤动,脸色大变。虽然罗开早已和她说了,毕竟是姊妹情深,当时还不敢尽信,但现在凿凿有据,已无怀疑,看后如何会不担心,忙望向父亲,颤声道:“爹,这……这怎么是好?”   骆霜茹虽看不见信中的内容,但瞧那信笺的色泽,加上洛姬的表情,便已心知肚明,不由面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   纪长风道:“还好咱们发现得早,仍未铸成大错,但为了慎重起见,我已命罗开废了你姊姊的功力,让她以后不能再作恶。”   洛姬和四婢听后,顿时“啊”的一声,惊叫起来,而骆霜茹更是大吃一惊,心想:“无怪宫主会全不反抗,原来是内力全失!”   纪长风接着道:“箬洛你也不用为姊姊难过,这是她罪有应得,怨不得人。”   “但姊姊她……”洛姬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问道:“姊姊刚才的说话,是……是不是真的?娘真是……真是爹所杀吗?”   纪长风叹道:“当然不是,唉!说来话长,待我慢慢再和你说。”顿了半晌,望向骆霜茹,说道:“霜茹,你过来。”   骆霜茹连忙跪倒:“宫主,霜茹知……知罪!”   纪长风道:“这样说,箬瑶所做的一切,你是全知道了?”骆霜茹无奈,只好点头承应。纪长风不禁摇头叹息,徐徐又道:“到底蒙古人给箬瑶什么好处,你给我说出来。”   骆霜茹道:“其实我所知也不多,我只知道,蒙古人答应和宫主平分天下,大江以北归他们蒙古,大江以南归宫主。”此话一出,堂上人人愕然。   纪长风摇头道:“蒙古人狼子兽心,揣奸把猾。箬瑶也是个聪明人,竟会相信‘平分天下’这种鬼话。”   骆霜茹忙道:“宫主压根儿就不相信他们。宫主曾与我说,在她心中早有通盘计划,只要帖木儿挥军南下,准叫他尖担担柴两头脱,到头来一场空。究是什么计划,宫主却没有和我说。”   罗开忽地想起瑶姬在船舱的说话,想道:“当时瑶姬曾大言非夸,莫非是想行刺帖木儿,但以瑶姬和帖木儿的关系,想要接触帖木儿,确不是难事,加上她武功高强,当真要杀他,并非绝无可能。”   纪长风听完,问道:“箬瑶和蒙古人联络,除了那个叫关修佑的中间人外,还可有其他途径?”   骆霜茹又是一惊,没想纪长风连这姓关的都知道,看来瑶姬的一切秘密,早就已给人知道了。当即道:“据我所知,便只有这个联络人,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纪长风点了点头,说道:“你和箬瑶做这等勾档,本该依照宫规,先废去武功,再逐出门墙,但念你一时胡涂,姑且将你一切罪项先记下来,望你能以善抵恶,将功赎罪。”   骆霜茹当真喜出望外,连忙磕头:“多谢宫主,霜茹自必痛改前非。”   纪长风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站起来吧。”   这时见一个庄内下人走进厅来,向罗开说道:“昭琼公主在前厅求见。”   罗开连忙道:“代我回禀公主,咱们马上就来。”旋即想起委托她保护妁湄郡主一事,暗忖莫非她是为此而来。便道:“昭琼公主突然驾临,想必是为了妁湄郡主的事,大家同去如何?”   堂上众人并无异议,一同来到前厅,已见紫嫣雩坐在堂上,三大灵王却站在她身后。她毕竟是公主身分,各人立即上前行礼。紫嫣雩站起身来,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须多礼。”   待得各人坐定,紫嫣雩微一叹气,向罗开道:“嫣雩无能,无法保护妁湄郡主周全,请罗庄主恕罪。”她虽是公主之尊,但在她心中,直来就不以此为荣,言语间还是用上以往的江湖口吻。   各人听她这样说,均觉一惊,罗开忙问道:“莫非妁湄郡主已遭不测?”   紫嫣雩道:“郡主是给应天钧掳了去,依我来看,郡主应该没有性命危险。”   罗开道:“果然是应天钧,他的武功我也见过多次,确是个厉害人物。”   骆霜茹道:“今次掳人的事,大宫主原本是交由我办,后来不知怎样,却改变了主意。应天钧虽然身手不错,但要胜过紫府仙宫宫主,应该还没这个本事,相信中间必定有什么变故,不知说得对不对?”   紫嫣雩一笑:“这位姐姐太过奖了,姐姐有点儿面善,不知如何称呼?”   骆霜茹站身道:“小女子骆霜茹,见过公主。”   紫嫣雩微笑道:“原来是骆姑娘,不用客气,请坐。”待骆霜茹坐下,又道:“一滴血应天钧这手快剑虽然厉害,嫣雩武艺虽浅,还能应付得来,但今次应天钧连同四名高手,竟给他拿住先机,乘着咱们一时疏神,一出手已将郡主擒住,已她为胁,我和他战了数十回合,但郡主在他手中,不免投鼠忌器。当时我给应天钧和三人缠住,另外一人,已胁持郡主远去,郡主终于落在他手上。嫣雩有辱使命,只得负荆请罪。”   罗开忙道:“罗开不敢,公主千万不可这样说。师父两位千金,现均在敝府作客,而天熙宫大宫主亦已听从师父之命,再不敢任性妄为,虽然郡主落在应天钧手中,对他来说,已经作为不大,相信不久就会把郡主放还。”   上官柳摇头道:“应天钧若然肯放还郡主,自然最好,就只怕他依然朦昧执迷,可就麻烦了。”   罗开道:“现在多想也没用,明儿我且到天熙宫一行,师父认为如何?”   纪长风点头道:“应天钧掳走郡主,虽然未必便会藏在天熙宫,但看看也是好的。霜茹,你明天便和罗开一起去,这样会方便些。”骆霜茹连忙答应。   紫嫣雩道:“我也同去。”众人知她要找应天钧负气,自无人置喙。   各人在厅上说了一会话儿,罗开吩咐下人为紫嫣雩准备房间,遂各自休息。   次日一早,罗开偕同骆霜茹、紫嫣雩和三大灵王起程前往天熙宫,一行六人,快马加鞭,轻骑趱行,当晚已来到天熙宫。   骆霜茹一进宫门,立即派人召见提花提剑,没过一会,只见二婢匆匆赶来,看见骆霜茹和罗开等人,忙走将过来施礼。   提花抢先向骆霜茹问道:“骆总管,宫主没有跟随总管回来么?”   骆霜茹摇头道:“罗庄主邀请二位宫主在凌云庄作客,相信会住一段日子。”   提花提剑二婢听见,顿时如释重负,只听提剑道:“宫主一声不响离宫,真把奴婢吓坏了,现知宫主的下落,奴婢就安心了。”   骆霜茹问道:“这两天应天钧可有回宫?”   提剑道:“他昨天曾经回来一会儿,但听得宫主突然失踪,皱着眉头说了声奇怪,不久便匆匆离去,至今仍不见他的面。”   罗开问道:“他是一个人回来么?”   提剑点头道:“嗯,当时我和提花正在客厅,他是一人回来,身旁并无其他人。”   罗开和紫嫣雩对望一眼,二人同一心思,知道应天钧已把朱妁湄藏了起来。骆霜茹向罗开道:“罗庄主,应天钧既然不在宫中,现在该怎么办?”   罗开沉吟半晌,说道:“我看先返回凌云庄,再和大家商量好了。”   骆霜茹道:“现在天色已黑,今日又赶了一天路,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才起程回去好吗?”   罗开本想马上赶回庄去,听见骆霜茹这样说,向紫嫣雩问道:“公主认为怎样?”   紫嫣雩微微一笑:“骆总管说得也有道理,就算我们不眠不休,但马儿也未必撑得往,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好了。”   骆霜茹吩咐二婢准备晚饭,众人用饭后,便由下人引领到客厢休息。   罗开刚上床不久,便听得房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响,罗开翻身下床,开门见是紫嫣雩,心中不由一喜,问道:“嫣雩,找我有事么?”现在四下无人,罗开也不再叫她公主了,语气也亲热起来。   紫嫣雩走进房间,顺手闩上房门,微笑道:“难道你不知我找你什么事?”   罗开一怔,问道:“罗开愚昧,又怎知道。”眼见紫嫣雩双目含情,双颊微红,真个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当下两臂一伸,把她牢牢抱往。   紫嫣雩整个人钻入他怀中,柔声道:“你要是不知,为何又抱得人家这么紧。”   罗开笑道:“谁叫我的嫣雩这样美,看得我梦魂颠倒,若不紧紧将你抱往,让你跑了我怎辨。”   紫嫣雩抬起螓首,望往罗开的俊脸道:“嫣雩怎会舍得走,除非你不要我。”   罗开道:“就算刀斧加身,我也非要你不可。”说着已低头吻了下去,紫嫣雩张唇接纳,二人站着就热吻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开心满意足的抽离嘴唇,低声道:“咱们到榻上去。”   紫嫣雩点了点头,双依双偎拥倒在床,罗开一面盯住她如仙似的娇容,一面为她耸衣解带,不消片刻,已把紫嫣雩脱得一丝不剩,在灯蠋映照下,一具无瑕可击的美躯,已平展在他眼前。   罗开望着这身完美无瑕的裸躯,顿时热血如沸,连忙脱去身上的衣衫,与她看齐。紫嫣雩和他交欢多次,所有矜持,早已灰飞烟灭,见着罗开那根惊人的巨物,不觉淫心大炽,玉手一探,以握在手上把玩起来。罗开也不拦阻,分腿跪在她身上,任她猖狂。   紫嫣雩如获珍宝,抚玩一轮,便张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只觉棒儿越发粗大,硬如精铁。罗开自不亏蚀,双手握住一对玉峰,不停搓揉按挤,时而捻弄蓓蕾,更害得紫嫣雩情欲勃发,不住价呻吟。   二人把弄有顷,罗开一个俯身,压在她身上,说道:“下面给你弄得火烧火燎,如何是好?”   紫嫣雩握紧巨龙,浅然笑道:“待我引你进入水帘洞,消一消火如何?”   罗开满心乐意,连连点头。紫嫣雩大劈双腿,牵着龙枪把头儿抵住花户,套磨几下,手上用力,头儿立时挤开蚌肉。   紫嫣雩嗯了一声,美目如丝,一脸满足的表情,直看得罗开晕得一阵,便即腰板一挺,巨龙直闯而入。紫嫣雩美到心肺,双手抱定罗开,娇声道:“太过胀满了,你可知道人家有多舒服吗?”   罗开道:“你有多舒服我不知,但我有多舒服却清清楚楚。快用双腿围住我,让我深深爱你。”紫嫣雩依言照做,一对修长的美腿,紧紧箍住熊腰,配合着罗开的抽提,不停凑臀相迎。   数百抽后,柴嫣雩已神无所主,眉黛偷颦,益发俏丽诱人,喘住气道:“罗开你好生厉害,人家已……已来了几趟,你还这么……勇猛,今回嫣雩可要乐死了,有劳再狠猛一点,不用怜惜嫣雩。”   罗开听见,欲火愈浓,不觉发起强狠,结结实实的捣个尽根。   紫嫣雩门户难容,只觉头儿已撑进深宫,立时甘露如注,手足战栗,自从和罗开交欢以来,如此骁战仍是第一次。如今每记总是尽根没脑,乱顶乱钻,酸痒异常,哪里禁持得定,叫道:“今夜快活煞了,再干下去,必然没命,且可怜嫣雩一回,顿一顿再耍弄好么?”   罗开也知她熬不住,心感怜愍,便抵住深处,停顿不动,埋头伏到她乳峰,吸吮亲吻,无所不至。   紫嫣雩给他咬着妙处,又美又畅,把眼望去,却见罗开双手包住一只玉峰,犹似饥肠老饕,正自吃得津津有味,不由意满心摇,五指插入他发中,紧紧按住,恐他忽然抽嘴,断了兴意。   在罗开的恣肆下,没用多久,紫嫣雩已浑身难耐,膣内如蚁窜游,痒得要命,不禁扭动腰臀,气吁吁道:“再受不了……动一动好么?”   罗开见她户中不住收缩,一收一放,挤得龙枪异常舒爽,知她情兴复发,当下轻抽慢送一会,再施以九浅一深之势,直弄得紫嫣雩死活不知,内中的酸痒,比之适才犹甚,不得不丢下脸皮,淫声哀求:“你怎地这么坏,明知人家迸不过,仍这般折磨嫣雩,阴害人家。我求你行行好,着力深插一顿,实在忍不住了!”   只见罗开抬起头来,笑望住她,只见她目光如水,脸带桃花,也看得心神摇曳,便道:“咱们换个位置如何?”   紫嫣雩本已欲火攻心,听后忙道:“我实在痒得厉害,这当头还要弄什么花样,且给我先行止痒,再依你行吗?”   罗开摇头道:“你就忍一忍,不用多言。”当下把她扶起。   紫嫣雩拗他不过,只好依从。罗开着她站到地上,身子趴在榻缘,提臀受射。她不得不依,只好照做。见罗开在他身后扒开双股,望着湿津津的小缝,提枪便刺,只闻吱一声,已尽根而没。   这一深进,紫嫣雩美得花魂飞散,随觉巨棒大出大入,记记搠着花心,抽得唧唧啧啧,响声盈耳。紫嫣雩叫快不绝,娇声道:“你这般狠干,嫣雩早晚要死在你手上了……嗯,不要停,人家还要!”   罗开运棒如风,一面抚其娇躯,触手滑如羊脂,润若腻玉,直弄得她津津水流,溶溶露滴,恍若梦寐。如此干弄盏茶有余,再将紫嫣雩翻过身子,让她仰在榻边,提起双腿,架于肩上,又再干弄起来。   紫嫣雩也不推阻,只顾仰牝承受。罗开更是加足马力,尽力抽耸,才数十抽,再见紫嫣雩娇声轻啼,媚态呈妍。罗开见她风情悦洒,不由看得心头火热,一面抽送,一面俯下身来索吻。紫嫣雩忙吐丁香,送于罗开口中,不由两意绸缪,浑然忘我,也不知身在何方。   过了片刻,紫嫣雩忽然浑身僵住,在罗开口中叫道:“不行了,要来……要来了……”还没说完,便见她几个抽搐,竟又泄了。   罗开也觉有点意思,再不强忍精关,放情疾送,终于射了她一肚,雨散云收。当晚二人相依相偎,同衾共枕。   直到窗纱渐明,紫嫣雩率先睡醒,她不想让宫中的人看见,匆匆离榻穿衣,却惊动了罗开,给他一把扯住,问道:“你到哪里去?”   紫嫣雩回身浅浅一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天都光了,我若不走,给骆总管知道,可不好看。”罗开无奈,只好放她离去。   吃过早饭,骆霜茹把宫中事务,全交给提花提剑照顾,便随同罗开众人返回凌云庄。一路无事,不觉已过了杭州宝石山,距凌云庄已不到半里路程,忽从柳树丛中跃出一人,众人立时勒马,定眼一看,却见那人一身云纹锦服,身材魁伟,竟然是应天钧。   众人来回奔波,正为此人,骤见应天钧拦在马前,俱感愕然,罗开抱拳道:“原来是应兄,真是巧得很,在下正有事找兄弟请教,不若到敝庄奉茶如何?”   应天钧把手一摇,说道:“不用了,应某前来只想问罗庄主一句,瑶姬宫主是否在庄主手上?”   紫嫣雩笑道:“本公主定是前生三世敲穿了木鱼,正要找你要人,你却自动送上门来,当真妙啊。你若想见瑶姬,就和我到凌云庄一趟,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应天钧道:“这样说,瑶姬宫主确是在你们手中了?”   罗开道:“没错,宫主确实在敝庄作客。而罗某也想问兄弟一句,我知妁湄郡主被阁下请了去,不知可否将郡主放还?”   应天钧道:“要我放郡主也不难,只要罗庄主同时放了瑶姬宫主,应某自当分毫无损把郡主送还。”   罗开不由踌躇起来,心想道:“若把大师姐交给他,师父决计不肯,就是师父答应,为了武林和国家安全,又如何能放得!”正感为难之际,忽听得紫嫣雩道:“凭什么要咱们相信你?”   应天钧道:“应某行走江湖,素来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决不会不算数。”   紫嫣雩道:“口说无凭,咱们若看过郡主无恙,再谈条件吧。”   应天钧沉思一会,抬头说道:“骆总管,宫主可好?”   骆霜茹点了点头,道:“大宫主很好,应先生请放心。”此话并非谎言,瑶姬虽然内力以失,但依然能走能吃,与常人一般无异。   应天钧道:“好!明日中午,应某再来拜会庄主。”话后也不施礼,身形一动,几个起落,已在十多丈外,身手之俊,果非一般。   罗开向紫嫣雩道:“君子一言已定,千金不移,难道真要把宫主交给他?”   紫嫣雩道:“我只说先见过郡主再谈,可没有答应他什么。现在首要的事,必须要知道郡主是否安全,届时再想法子吧。”   罗开无奈点头,但脑袋里正不停想着如何营救郡主。   紫嫣雩问骆霜茹:“应天钧对你家宫主如此紧张,瞧来二人关系非浅,骆总管能和我说吗?”   骆霜茹道:“应天钧对宫主确有倾慕之意,但宫主对他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紫嫣雩微微一笑,也不再问,似乎已有主意。   众人策马提缰,不用多久,已回到凌云庄。   第十二集第九章擒奸摘伏   次日中午,一辆大蓬马车来到凌云庄前,一个锦衣大汉提僵勒马,只闻马匹嘶鸣,马车已停在门外。两名护庄武师听得马嘶之声,连忙出外一看,见是一个强悍外露,魁梧健硕的壮汉,一名武师正要开声发问,那人已抢先说道:“应天钧应约求见你家庄主,请代为通传一声。”   两名武师在江湖打滚多年,算是二三流好手,应天钧的名堂,二人早有所闻,当下抱拳一礼,说道:“原来是应大侠,劳驾稍候片刻。”   罗开等人听得应天钧在门外求见,纪长风首先说道:“此人也算是个人物,老夫与他尚未谋面,倒想见一见此人,便请他进来大厅吧。”   罗开向那武师问道:“应天钧身旁可有其他人?”   那名武师道:“马车下了帷帐,车内是否还有人在,小的却不知道。”   罗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管有多少人,都请他们进来是了。”武师令命走出大厅。   武师才一离去,怪婆婆与罗开道:“此人诡变多端,切记我刚才的说话,不用和他多言,若一见有机会,先把他擒下来再说,免得另生变异。”罗开点头答应。   不消片刻,那名武师引领着应天钧进入大厅,只见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美貌少女,正是妁湄郡主。应天钧在大厅门口处停步,目光往众人扫去,却不见瑶姬和洛姬在堂上,问道:“应某依约前来,瑶姬宫主呢?”   众人朝朱妁湄望去,见她行走如常,显然没有被人封闭穴道,只是一张绝色的娇容已呈惨白,更显她楚楚动人,教人怜爱。谁人都看出来,应天钧自负武功了得,恃才矜己,才没有封住她的穴道,况且朱妁湄不懂武功,现在离他不及半尺,伸手可及,谅罗开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罗开见他一进来就追问瑶姬所在,便道:“师姐正在内堂休息。应兄弟请稍等一会。”回头向白瑞雪道:“麻烦瑞雪姐请师姐出来见面。”白瑞雪盈盈站起,走进内堂。   应天均的目光缓缓移向纪长风,凝神打量,骆霜茹连忙道:“应先生,这位便是我家前任宫主,也是两位宫主的父亲。”   应天钧听见,一时怔住。他只道天熙宫前宫主已死了多年,没想尚在人间,心里不由怔忡不安。但既然出自骆霜茹的口中,又教他不能不相信,当即抱拳揖道:“在下应天钧,见过纪前辈。”   纪长风微微一笑:“久闻一滴血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见兄弟如此厚爱小女,单刀赴会,视险若夷,足见兄弟情深义重。”   应天钧说道:“纪前辈谬赞了!”见他虽然嘴上客气,但目光如炬,凝神戒护。   罗开见他步步为营,兼之投鼠忌器,始终无法向他出手。目光朝朱妁湄看去,见她垂首卓立,一身二蓝褂子,青丝裙儿,相貌一如往昔,依然清新优美,风姿绰约,罗开暗暗想道:“这样一个丽质天生的美人儿,实难怪朱允炆对她动心!”   便在这时,白瑞雪竟然独自一人返回大厅,说道:“应先生对不起,箬瑶说不想见客。我屡劝无效,实在是没有办法。”   应天钧听见,眉头一聚,还没来得答话,已听见纪长风道:“应老弟,兄台今日来到这里,主要是想带小女离去吧?”   “没错。”应天钧道:“在下既是宫主的下属,忠心护主,理固当然。”   纪长风道:“依我看应老兄的样子,相信不只为此吧!”应天钧一怔,却无法答上,纪长风又道:“老夫有一事想请应老兄帮忙,不知可不可以?”   应天钧道:“纪前辈吩咐,应某自当尽力而为。”   纪长风道:“客气了,我想让应老弟留在凌云庄,好好为老夫劝一下小女,若我没有猜错,她或许会听你的话。”   应天钧目光一闪,当下问道:“在下不明,还请纪前辈说个明白。”   纪长风叹道:“小女无知,闯下不少祸国殃民,今人痛恨的事!单是勾结蒙古人,已是滔天罪行,无法轻赦,这些事情,相信应老弟早就一清二楚了。”   应天钧愈听愈感惊心,问道:“这……这些都是宫主说的?”   纪长风摇头道:“也不是,但她确实已向罗庄主承应一切了。我不妨与你说,现在小女功力尽失,便是那部贯虹秘笈的武功,她再也用不上了。再说她谋夺江山的梦想,更是难偿所愿。就是你以郡主为胁,也只能挑起燕王和朝廷不和,却不能阻止蒙古人侵我河山。应老弟不妨想一想,既然大势已去,为何不安份守纪,作个保家卫国,鼎天立地的男子汉。老弟若肯听老夫之言,只要箬瑶愿意,老夫大可成全你们,让你和小女结成连理,兄弟认为怎样?”   应天钧听得一阵惊愕,脸上神色几变,兀自皱眉思索。   纪长风见他不言不语,还道他知晓自己和瑶姬的计谋被破,一时反应不来,又道:“这样吧!老弟先行放了郡主,让我与你去见瑶姬,再作计较如何?”   应天钧猛地一惊,一把拉住身旁的朱妁湄,出手之快,当真疾如闪电。   朱妁湄惊叫起来:“放……放开我!”一边说一边不住挣扎,但要逃出他魔掌,却谈可容易。应天钧一手拉住朱妁湄,脚下往后移退两步,说道:“并非应某不相信前辈,只要能让在下看见宫主无恙,一切便依从前辈就是。”   纪长风道:“不是老夫有意刁难,是我女儿不肯见老弟,老夫也没法子。”略一沉吟,说道:“好吧,应老弟请在此多待一会,让老夫亲自去劝她一劝是了。”话毕回身进入内堂。   纪长风来到瑶姬的房间,笑和尚和几个武师正守在门外,纪长风与众人点了点头,推门而入。进入房间,却见方晴云和梅兰菊竹四婢坐在房内,众人连忙站起身施礼,纪长风回礼完毕,向四婢问道:“大宫主现在怎样?”   竹儿答道:“奴婢不知道,大宫主不让咱们进去,只准二宫主陪她。”   纪长风微微颔首,走向内室,刚来到房门,忽然“呀”的一声,房门已然打开,只见洛姬正走出房间,听她叫了一声爹,随问道:“爹是来叫姊姊出去吗?”   纪长风道:“姊姊好了一点没有?”   洛姬道:“已经好多了,但姊姊总是说不想见任何人,爹你来得正好,就去劝一下姊姊吧,她或许会听爹的说话。”   纪长风轻叹一声,低声道:“箬瑶始终难以捐弃成见,瞧来……”说得半句,摇头走入房间,却见瑶姬坐在榻沿,粉脸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洛姬先行开声道:“姊姊,爹来看你了。”   瑶姬并不抬头,轻声道:“我不想见其他人,你叫应天钧离去吧。”她这句说话,不知是对洛姬还是对纪长风说。   纪长风见着,再次摇头,叹了一声,说道:“箬瑶,昨夜我已把前因后果都与你说了,难道你还不谅解爹?”   瑶姬默言不语,她对母亲的死,这么多年来,直来就认定是父亲的不是,昨夜虽听了纪长风的解释,但多年的怨恨,一下子实难完全接受过来。   纪长风又道:“关于你母亲的事,咱们可慢慢再说,但目前国事多变,要是因郡主一事而招咎,触致祸乱萌生,可就更增罪孽了。现在应天钧携同郡主到来,说道只要你和他见面,方肯把郡主放还。避免兵连祸结,你就去见一见他吧。”   瑶姬仍是默言不语,洛姬不住在旁扯劝。过得一阵子,忽见瑶姬螓首一抬,说道:“好,但要应承我一件事,只要肯让我跟他离开这里,我便去见他。”   这个难题可教纪长风伤脑筋了,要是答应放她离去,无疑是放虎归山,实是个大大的祸胎。如不答允,郡主之事又怎样解决,倘若郡主稍有差池,后果将不堪设想!纪长风思索良久,审时度势,最终还是下了决定。心想眼下形势,只好暂时将瑶姬交与应天钧,待得郡主之事完满解决,届时再作计较是了!   纪长风领着姊妹二人进入大厅,梅兰菊竹四婢、笑和尚、方晴云等人同时跟随其后。应天钧一看见瑶姬,连忙问道:“宫主,你没有事吧?”   在瑶姬心中,应天钧却是她最信任的男人,现看见他那毫不矫饰的关怀模样,心头也微微一动,说道:“我很好,你将郡主放了吧。”   应天钧稍作犹豫,终于放开了朱妁湄。紫嫣雩赶忙走上前去,朱妁湄一看见她走近,哗的一声,扑到紫嫣雩身上,在她怀中低声抽泣起来。   紫嫣雩轻声安慰道:“现在没事了,咱们先坐下来,再慢慢谈好么。”罗开四位娇妻同时围拢过去,不停口安慰。洛姬于心有愧,徐步走上前去,说道:“今次让郡主受惊,箬洛好生过意不去。”朱妁湄不知掳人之事是瑶姬指使,听见洛姬向自己道歉,一时也不明其理,茫然不知所对。   应天钧见瑶姬一脸愀然,走到她跟前,开声道:“今次让宫主受惊,属下罪该万死!”   瑶姬皱起眉头,定眼望住他,说道:“现在我不再是天熙宫的主人了,从今以后,你亦无须再叫我宫主。”   应天钧略为一怔:“这个……这个……但属下和宫主……”   瑶姬不待他说完,续道:“以前的事,我已无心理会,不提也罢。”顿了一顿,又道:“我既然已经不是宫主,你也无须再跟着我,可以随时离去。”   应天钧连忙道:“不,宫主对属下恩重如山,我岂能弃宫主而去?”   瑶姬摇了摇头,淡然道:“你还跟着我作什么,前时我这样对待你,不外是利用你为我办事,莫非到现在还不明白!”   应天钧道:“尽管如此,属下决计不会离开宫主。”   瑶姬一对柳眉越来越紧,沉声说道:“平素你不论在宫外宫内,老是属下前属下后的叫,你既然是我属下,我说的话,你怎地不听!”应天钧一时难以作答。   便在此刻,瑶姬忽地一声冷笑,问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究竟你是谁?”   应天钧呆得一呆,忙道:“属下当然是……宫主因何……”   瑶姬徐徐摇头,说道:“你不是,应天钧在我跟前,从来不会自称属下。”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顿时脸上变色,罗开反应极快,连忙朝应天钧扑了过去。岂料应天钧比他更快,手掌一翻,已握住瑶姬的玉手,将她挡在身前,高声喝道:“若胆敢妄动,莫怪我心狠手辣!”罗开一怔,立时打住脚步。   变生俄顷,岳都和千面双忍的影子,霎时在紫嫣雩脑间掠过,随见她五指箕张,迳往坐在身旁的朱妁湄抓去。这下出手,当真是疾如雷电,纵使武功高强的人,也难以避过。但说也奇怪,平素娴雅文静的郡主,在这倏忽之间,竟能巧妙地避过紫嫣雩的指掌!再见她身形闪动,人已离座而起,欲要逃出紫嫣雩的攻击范围。果然不出紫嫣雩所料,眼前这个郡主,正是千面双忍的甘紫嫣。   但紫嫣雩是何等人物,焉能给她轻易得逞。但见她一抓不中,左手长袂已然挥出,其势一气呵成,便如利刃似的,直向甘紫嫣背心打去。   甘紫嫣只觉脑后生风,正要滚地躲开来势,怎料还是慢了一步,背部神道穴忽地一麻,立时一阵晕眩,浑身真气全失,一个站脚不稳,跪倒在地。   白婉婷等人一拥而上,马上手到擒来,把甘紫嫣按回座位,董依依敲起腮儿,问道:“你究竟是谁,郡主呢?”   紫嫣雩道:“倘若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甘紫嫣吧。”   众女听她这样说,不由同声叫道:“千面双忍!”白婉婷望向应天钧,说道:“他……他莫非是岳都易容改装!”   应天钧仰天一笑,朗声道:“没想百密一疏,竟然让你们识破。没错,便是老夫。”说着一手围着瑶姬的纤腰,右手在脸上一抹,立时容貌一变,露出一张低眉深目、鹰鼻如勾的老脸。   罗开道:“果然是十绝先生,罗某正要找你,没想你竟送上门来。”   岳都怒目一瞪,说道:“你多次坏我大事,擒我徒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纪长风见爱女落入奸人手中,急忿交攻,身子不由踏前一步,岳都看见,箍住瑶姬的腰肢,往后一退,喝道:“不许动,莫怪老夫不客气。”   罗开道:“胁持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岳都冷笑道:“要我放她也不难。”说着在腰间一摸,掏出一枚蜡丸,接着把蜡丸往罗开抛了过去。   罗开接过,托在掌心一看,见是一枚寻常的蜡丸,问道:“这是什么药丸?”   岳都笑道:“这是让人腐肠蚀骨的毒药,你胆敢试一试么。姓罗的,老夫知你武功了得,内力深厚,老夫这枚毒药,也不是什么厉害之物,相信也奈何你不得。况且此药要八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只要你肯服下药丸,在这八个时辰内,把我徒儿从越州带来这里,若然见他无恙,老夫马上把这个美人儿放还给你,并且给你解药。但你不要忘记,那位真郡主正在我手中,要是你不遵照我的说话做,后果如何,我不说大家也该清楚吧。”   堂上众人听见,全都吃一惊,齐声叫道:“千万不可以服!”   罗开四个娇妻听得胆破寒心,奔将前来,拉扯住他的衣衫,董依依发急道:“你吃不得,罗开哥你千万不要听他的鬼话。”回头指着岳都,骂道:“你这个老头怎地如此可恶,老是坑害罗开哥,你若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站出来比个高低。”   岳都浑没理会她的嚷骂,只是一笑。怪婆婆也怕罗开重气轻生,做出胡涂事来,当即与罗开道:“这老狐狸的说话绝不可信,要是你服了这枚丹药,倘有不测,你四个妻子将会如何,这个你可有想清楚。”   纪长风同时道:“大家说得没错,箬瑶虽然在他手中,但谅他也不敢乱来。”接着转向岳都,说道:“你尽管胁持她好了,咱们这里人多势众,从现在起,老夫就和你耗下去,你若有本事能不拉屎、不吃喝,咱们就这样站着对峙一年半载,且看你如何了局。”   岳都听后,脸容依然不变,但内心却暗自焦急。心想:“纪长风所说不假,眼前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罗开、纪长风、怪婆婆等人不说,光是紫府仙宫这个丫头,已是极难对付的人物,眼下任何一人,武功都在我之上,在这情形下,必须想个全身之策方可!”   罗开望着身旁四个娇妻,见她们个个满脸忧色,焦心窘急之情,尽显无遗。罗开见着,也不免深受感动!   岳都在心中琢磨一会,忽然说道:“姓罗的,老夫再问你一次,要是你不肯服下此药,可不要怪罪老夫。”   罗开凝视着他,说道:“你这个无耻之徒,所说的话岂能让人相信。不要再耍什么诡诈花样了,我在此向你保证,只要你放还我师姐,我答应今日再不为难你,让你师徒二人离去。”   岳都笑道:“老夫难得有这个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关于我能否安然离去,这点不用阁下操心,老夫自有主意。我再说一次,你若不依照老夫的说话做,我可要离去了,屈时这位美人儿会怎样,老夫就不能担保了!”   众人同时大急,纪长风爱女心切,忙又踏前一步,喝道:“你胆敢动她一条头毛,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岳都单手使劲箍住瑶姬的纤腰,说道:“不用多说,想要她安然无恙,就乖乖的给我服下那枚药丸吧。”话毕,忽见他在瑶姬背部连点几下,只闻瑶姬“呀”的叫出一下痛苦之声,人已痛得泪水盈眶,身子同时软倒在他怀中。   众人同感惊愕,纪长风急道:“你……”   岳都笑道:“你们大可放心,老夫只是点了她至阳、曲垣二穴。若然这小子再不依从老夫的说话,我首先就把她当场剥个精光,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她的裸躯必定很诱人吧!”   罗开和纪长风同声大喝:“你敢……”   岳都冷冷道:“老夫有什么不敢!”才一说完,但见他右手一扯,已把瑶姬胸口的衣衫扯开,露出一片如霜似雪的美肉,翠缘色的肚兜儿,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彩光,委实诱人之极。岳都笑道:“很不错吧,要不要再多看一点?”   罗开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喝止:“且住,有话好说。”   岳都道:“一切说话,老夫早就全说了。你不用多言,还不快快给我服下药丸!”   紫嫣雩突然道:“你这样做,无非是想救你徒儿。本宫说与你知,那个江汇天是我所擒,一切与罗庄主无干,这一枚毒药,就由我来服好了,但你必须信守诺言。”   岳都摇头道:“好小子,艳福可真不少,便连紫府仙宫的宫主也甘愿为你舍命!但很可惜,这枚药丸是老夫特地为你而制,焉能找人代庖,只要你亲自服下,送还我的徒儿,我自会放人。”   罗开道:“要是你食言又如何?”   岳都道:“老夫说一句就一句,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不吃,但我手上这两个美人儿,恐怕你再难与她们相见了!”   罗开心想:“现在郡主和师姐都落在他手中,此人心狠手辣,若不依从他,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唉!我这条命儿,原本早就送在箬瑶手上,后来被恩师救回,古人言蒙一饭之恩,尚杀身为报,恩师这份再生之德,我罗开实在难以为报。况且我曾答应过师父,必定要好好保护他两个女儿。目前虽不知这枚药丸的毒性如何,但以我过甲子的功力,或可将剧毒逼出体外也说不定。既然这样,为了恩师,为了师姐,更为了郡主的安全,我还需多想什么!”   罗开心意已决,毅然道:“好!君子一言。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得记住这句说话!”当下两指微微使力,捏破了蜡丸,见内里藏着一枚如黄豆般大小的丸药。众人听见罗开的说话,一座皆惊,他身旁四位娇妻同时呀然,怪婆婆和紫嫣雩心知不妙,同时抢上制止,岂料仍是晚了一步,罗开才一说完,已张口服下药丸。   怪婆婆不暇细想,连点罗开身上多处穴道,先行封住他的心脉。妻子四人顿时急得哭将起来,而紫嫣雩亦呆在当场,眼里尽是哀凄之情,怔怔地望着罗开。   岳都突然呵呵大笑起来,说道:“果然是一条好汉子,现在距离毒药发作还有八个时辰,你若要得到解药,只得派人快马加鞭赶赴越州,把我徒儿带来这里。倘若时辰一过,就是华佗再世,恐怕也救不得你!”   罗开不想和他再多说话,回头与笑和尚道:“越州一行,就麻烦笑和尚你了。”   笑和尚高声道:“庄主大可放心,我必定把那性江的带来这里,要是雁燕门不答允,我笑和尚便是动手抢,也要把人抢过来。”   上官柳接着道:“和尚,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动起手来,也多一个帮手。”   罗开摇头道:“现今雁燕门傲门主是个明理人,我相信也不必动武。这件事就交由你们办吧。”二人齐声答应,也不敢耽搁,马上走出大厅赶往越州去了。   纪长风见罗开竟为了箬瑶的安危,毅然服下毒药,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悲痛,当下朝岳都道:“若然罗开有什么伤害,老夫决计和你誓不两位。”   岳都冷笑道:“就算没有今日的事,难道你们就肯放过我么!大家心照不宣,也不用多说了,你还是担心能否及时把我徒儿带回来,这才是正经。”   孰料岳都此话刚说完,忽见一团黑影从大厅外飞进来,迎面往岳都扑过去。   岳都早就料到会有人偷袭,他自被人揭破身分后,一直步步留心,由其对罗开、怪婆婆、纪长风和紫嫣雩等高手特别留神。现眼见那团黑影瞬间即到,让他再无余暇深思,当下抱着瑶姬缩身避开,接着右手一翻,内劲吐出,大喝一声,一股强劲的掌风直往那团黑影打去。只闻砰的一声巨响,一个庞大的身躯,却被这摧山搅海的一掌,直打得飞了开去,撞向墙壁,竟然撞出一个大洞。   就在岳都这一击还没收掌之际,只是转瞬间的空隙,大厅外突然窜进一人,直扑到岳都身侧,身形之快,当真是疾如闪电。而罗开和怪婆婆一直等待机会动手,现见有机可乘,二人的反应是何等迅速,不约而同,双双使开“幻影流光”这门绝世轻功。堂上的人只见两条身影在眼前一闪,还没来得看清楚,已见两团影子抢到岳都跟前。   岳都虽然武功高强,但要同时抵御三面进击,确实谈何容易,不说那个窜进大厅的人武功怎样,光是罗开和怪婆婆任何一人,武功均在岳都之上,现在二人同时出手,又教他如何抵挡得住。   饶是这样,但岳都并非一般寻常之辈,人却危而不乱,脑袋依然异常清晰,他知在这生死存亡之间,就只有手上的瑶姬能救他脱险,当下也不假思索,抱着瑶姬直立在地旋转,便如陀螺一般,让二人浑然一体,分不清你我,好让敌人不敢贸然出手,误中副车。   岳都在危境之中生出此计,也可说是相当实用巧妙,绝非一般人所及。而罗开三人确没想到他会走出这一招,使他们一时无从下手。   第十二集第十章投袂援戈   岳都诡变多端,思路敏捷,但他却没想到,在他怀中的瑶姬,也不是个等闲的人物,若论好谋善断,实在不下于他。瑶姬武功已废,这时给岳都急速转动身子,顿感天旋地转,几欲昏晕过去,但以瑶姬的聪明才智,又怎会看不出岳都的心思。   而岳都也自知如此急速转动身躯,并非长久之策,身子始终会有停顿之时,当下一面转动身子,一面朗声喝道:“你们若不给我退离十步,老夫只消手上用力,立即可以让她变成废人。”   罗开无计可施,为了瑶姬的安全,也只好听从他。然而,瑶姬知道三人若然一退,这个大好机会便即落空,心思一转,便即有了计较。瑶姬虽然给点了穴道,气力大减,但仍可轻轻移动身体,忽见她突然上身前弯,把头向前垂至腰间,如此这般,岳都的上半身便没了遮护。   瑶姬此举,顿教岳都猛然一惊,当他正想拉起瑶姬的身子,但为时已晚,只见那个闯进大厅的人长剑闪动,顿时鲜血迸溅,已把岳都半颗脑袋削去,就连惨叫也没有一声。众人这时方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出剑之人并非是谁,正是那个“一滴血”应天钧。众人均知他出手狠辣,长剑一出,绝不容情,罗开乘着瑶姬的身子尚没倒下,连忙趋身上前把她抱在怀中。只见瑶姬身上染满岳都的鲜血,人却摇摇欲坠,犹如喝醉酒似的。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奔将前来,把瑶姬扶到椅子坐下。直到此刻,罗开终于放下心头大石,望向给岳都掌击撞毁墙壁的人,凭那人身上的衣服,却是庄内的一名护院武师。   这时也不用罗开吩咐,十多名武师涌了进来,正要把尸体搬出厅外。紫嫣雩一直记挂着罗开服下的毒药,连忙喝止他们搬动尸体,她和罗开四个妻子一同走上前去,在岳都身上里里外外搜了好几次,但始终搜不出解药。董依依和方姮急得哭叫起来:“怎么没有解药,他究竟藏在哪里……”   紫嫣雩知道再搜下去也是没用,不禁凄然站起,摇头叹道:“瞧来他是决意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何要这么蠢,竟去听从他!”   罗开道:“人早晚都要一死,只是早死迟死而已!况且生死有命,这只是一枚小小的药丸,未必就能会要了我的命。”众女何尝不知他这番言语,是在安慰她们。   董依依满眼含泪,奔到怪婆婆跟前,扯住她衣衫道:“婆婆,快……快想个办法救救罗开哥!”   怪婆婆轻抚着她的脑袋,向她微微点头道:“我会的,不用太担心!”她口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明白不过,要知大夫医病,亦要针对病症开方用药,但罗开服了什么毒药,现在还是一个迷,又教人如何医治!   紫嫣雩在岳都身上找不到解药,唯一指望,只好落在甘紫嫣身上,希望她能知道解药的所在。但追问之下,甘紫嫣却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听岳都说过,这毒药凶猛无比,发作起来,无药可救。   众人见她不似说假话,无不忧心如惔!怪婆婆与罗开道:“岳都此人存心不良,他更知你内功深厚,这枚毒药必定非同小可!现乘着毒性还没发作,不妨自行运功试一试,看能否把毒物逼出体外。”   纪长风在旁道:“虽说药性是八个时辰才发作,但岳都此人阴险狠毒,他的说话可不能尽信。时间紧逼,不能再延误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会在旁助你运功,合我二人的功力,纵是鹤顶鸩汤,也要把它逼出来。”罗开点头答应。二人也不耽搁,一起进入房间。   从罗开进入房间的一刻起,四个娇妻均揪心扒肝的房外守侯。   应天均剑杀岳都后,可说大仇以报。原来当日应天均奉瑶姬之命,把朱妁湄从紫嫣雩手中抢去,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岳都施展他那易容术,扮成他的一名伙伴。应天均不防有诈,最后给他点了穴道,并将他和朱妁湄囚禁起来,藏在一间小屋里。   一日,他偷听得岳都与徒弟甘紫嫣的说话,知道瑶姬已经落入罗开手中,又听得他打算混入凌云庄,藉机报仇。应天均听了瑶姬的事,不由心焦如焚,但他双手双脚却被大铁链锁住,无法走动,又如何救得瑶姬!   朱妁湄虽然和他同困一室,但她手脚并无上锁,行走如常,比之应天均可自由多了,只是门窗被封,无法逃出小屋而已。   应天钧整日饮食不进,只是锁眉苦思,朱妁湄看见,问道:“见你终日愁眉苦脸,是在担心你家宫主么?”应天钧听见,为之一呆,他确没想到她竟会一语中的,瞧来这个金枝玉叶的贵小姐,实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孩子。   应天钧虽感惊讶,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望了朱妁湄一眼,再也不理她。   朱妁湄微微一笑,又道:“你就是不答我,我也看得出来。要是你现在能够走动,我相信你必定会去凌云庄找她,对吗?”   应天钧依然不吭一声,就像没听见似的。朱妁湄却不生气,同样柔声下气的说道:“你不用担心,罗庄主和他四位夫人都是好人,他们也曾救过我。你家宫主虽然身在凌云庄,但我相信他们必定不会伤害她的。”   朱妁湄顿口一会,又再说道:“就算我能把你手脚的铁键解开,但门窗给人封闭住,咱们一样也无法离开。”   应天钧听了她这句话,叫他焉能不动容,连忙道:“你……你能够解开铁链?”他虽然仍有点不相信,但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但见朱妁湄朝他点了点头,说道:“解开你的铁链后,你有办法离开吗?”   应天钧傲然道:“这间小石屋,岂能困得住我应天钧!”   朱妁湄喜道:“真的吗?”她听后不由雀跃起来。   应天钧道:“只要我的铁链解开,应某可以向你担保必定能够离开。”   朱妁湄的笑容突然消失,垂头道:“但你的铁链解开后,一定不会再理我,就算你会带我离开这里,我还不是一样落在你手中,得不到自由!是了,你为何要虏走我,可以告诉我么?”   应天钧摇头道:“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答你,但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我决不会为难你就是,只要我能见到宫主,或许我会马上放了你。”   朱妁湄问道:“这样说,你是会带我一起去凌云庄了,是吗?”她心里知道,只要能够前往凌云庄,罗庄主必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应天钧点了点头,再问道:“你说能够解开我身上的铁链,不会是假的吧。”   朱妁湄嫣然一笑,说道:“我可以一试,但不知行不行。”说毕从她发中拔出一枝金爵钗,援步来到应天钧跟前,把钗尖插进铁锁孔内,只见她把金钗一出一入的插了几下,忽听得“卡”的一声轻响,铁锁果然给她打开了。   应天钧难以置信的望住她,朱妁湄向他一笑,说道:“我小时是个很刁皮的孩子,时常给父母亲骂,母亲一旦要惩罚我,便会把我喜爱的玩意儿锁起来,但我贪玩,总是想法子要打开锁儿,终于便学会了这开锁本事,没想今日竟能大派用场。”说话之间,她已把脚锁打开了。   当然,以应天钧的武功,一间小小的石屋又怎能奈何他,二人见岳到和甘紫嫣不在,便匆匆赶到凌云庄来,方好给他看见岳都胁持瑶姬的事,应天均顿时计上心头,先叫朱妁湄在花丛里躲起来,再偷偷点了一个武师的穴道,看准时机把那武师掷向岳都,果然让他一举成功。   瑶姬被救后,满脑子还是天旋地转,难已走路,洛姬和四婢扶她坐好,应天钧已走到她跟前,见她身上衣衫染满鲜血,担心起来,连声问道:“你还好么,可有伤到什么地方?”   只见瑶姬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   应天钧听后,立时一块石头落了地,放心下来,接着便问洛姬为何会来到凌云庄。洛姬也不忍瞒,便将纪长风还在人间,而瑶姬的图谋,却被父亲全部知晓,后来罗开如何把她接来凌云庄等事,全都与他说了。   这时,应天钧便知瑶姬大势已去,其实瑶姬的事情是成功好,不成功也好,他本就不放在心上,他为瑶姬买命,全都是为了喜欢她,在他心中,没有一件事情比瑶姬更重要。应天钧听完后,说道:“不管怎样,应某绝对不会离你而去,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决不会让人伤害你一根头发。”   紫嫣雩问道:“应天钧,现在郡主何在?”   说话刚完,便听见朱妁湄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主,我在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见朱妁湄正缓步走进大厅,紫嫣雩迎上前去,握住她双手道:“妹妹,可担心死我了!”   朱妁湄浅然一笑,说道:“多谢公主关心!”   二人携手坐下,紫嫣雩问她这几天的情况,朱妁湄便将给应天钧虏去后,再被岳都使计擒去关禁起来等事情,如实全说与她知道。柴嫣雩听后,笑道:“幸好妹妹有这开锁的本事,才不致让岳都得逞。但可惜罗庄主却服了岳都的毒药,存亡未卜!”   朱妁湄听后一惊,忙问道:“怎……怎会这样!难道没有办法么?”   紫嫣雩摇了摇头,禁不住眼眶一红,呫嚅道:“我不知道,希望他吉人天相,能把毒药逼出来,倘若……”说到这里,再也忍受不往,淌下泪水来。   朱妁湄见着,赶忙安慰道:“公主不用太担忧,罗庄主为人这么好,必定洪福齐天,受上天眷顾,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便在这时,小金突然从内间跑出来,奔到白瑞雪跟前,哭道:“大……大小姐,罗庄主他……他……”   堂上众人看见小金的模样,一股不详之兆倏然而生,白瑞雪忙问道:“罗庄主怎样?”   小金道:“我……我不大清楚,但庄主像是很危险,婆婆着我来找大小姐,请你马上前去。”   白瑞雪心知不妙,也不待小金说完,已匆匆朝内堂走去。紫嫣雩听见,顿时脸色刷白,呆得一呆,连忙站起,从后跟去,而堂上众人亦衔尾跟随。康定风先点了甘紫嫣的穴道,交给庄内的武师看守,方行赶往。瑶姬看见罗开为了自己,甘愿服下毒药,心里既感动又难过,骤听见罗开情况危殆,也不由暗暗焦急,向应天钧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应天钧心中老大不愿意,哼了一声,说道:“罗开这小子的事与咱们何干,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瑶姬站了起来,说道:“报仇一事,以后我不想再提。你要是不进去,去留请自便。”话毕也不理会应天钧,迳自朝内间走去。应天钧愕然不解,只得跟随。   白瑞雪还没走进罗开房间,已听得房里传来众女的哭泣声,心头顿时打个战栗,忙推门进内,只见纪长风和怪婆婆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满是愁容,而罗开四个妻子的哭声,正从内房里传将出来。白瑞雪连忙问道:“罗……罗开怎样?”   话刚说完,三大灵王陪同紫嫣雩已走了进来,接着洛姬、朱妁湄、晴云秋月夫妇、吴家姊妹等均尾随其后。   只听纪长风叹了一声,摇头说道:“没想那枚毒药这样厉害,只要稍一运功,毒性便马上扩散开来。岳都知道罗开内力深厚,算定罗开必会自行运功逼药,可想其心计之毒。我虽封了罗开的心脉,让毒性暂时无法进入五脏六腑,但这只是治标之策,时间一久,毒性依然会渗入心肺,那时就是神仙也难救他了!”   白瑞雪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   怪婆婆摇头道:“我知在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个神医叫彩鲧,以他的医术,或可还救得罗开。若五脏六腑受毒所侵,药不能效,可以麻肺汤饮之,令病者如同醉死,再用尖刀剖开其腹,以药汤洗其脏腑,把毒药消除。但彩鲧是否尚在人间,我也不知道,就算他仍在世上,又到哪去找他,况且罗开也没这个时间等!”   众人听了,无一不是摇头叹息,均想,眼下要救得罗开,真个是千难万难了!   紫嫣雩突然说道:“我不知这方法成不成,现既无其他办法可想,只好试一试。”   各人听紫嫣雩这样说,全都望向她,怪婆婆问道:“紫姑娘可有什么方法?”   紫嫣雩道:“其实我也不肯定救得他,但只要有一些机会,也绝不能放过。”随即向龙灵王道:“你来帮我。”龙灵王当即颌首答应,各人亦跟在紫嫣雩身后走进内室。   罗开四个娇妻正围在榻沿,又哭又叫,怪婆婆说道:“罗开还没有死,你们就不要再哭了!”接着向紫嫣雩道:“紫姑娘,罗开就拜托你了!”   紫嫣雩点头道:“老实说,这个方法也未必管用,只好尽人事,听天由命是了。”   董依依和白婉婷直来对她甚有成见,现听见紫嫣雩有方法救罗开,二人顿时不约而同道:“公主,求你救救罗开哥!”   紫嫣雩朝二人点了点头,望向榻上的罗开,见他双目紧闭,如同睡去一般,便知是给人点了昏穴,免得药性发作而让他痛楚受苦。紫嫣雩向龙灵王道:“你去把罗庄主扶坐在床,仰高他的头部。”   龙灵王依言照做,紫嫣雩把手腕放在罗开嘴上,说道:“把他的口尽量张开。”接着掏出一柄匕首来。   龙灵王看见,方明白她的心意,连忙道:“宫主,你不能这样做!”   紫嫣雩道:“你不要管我,依我的说话做就是。”话毕握紧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下,鲜血立时从伤口处涌出,全灌入罗开口中。   众人见着顿感惊讶,心里均想,难道她的血液是解毒圣药不成?纪长风望向龙灵王,只见他满脸悲忧伤感之色,显然极不寻常,莫非她的血液里有什么秘密?不由问道:“紫姑娘,你又何苦这样自残身躯,老夫实在不明白!”   紫嫣雩说道:“纪前辈请放心,晚辈只是失去一点点血液,没有大碍的,前辈不用担心!但我忧虑的,只是这样能否有效救回罗庄主一命!”   龙灵王这时再也忍耐不住,朗声说道:“就算救回罗庄主一命,但我家宫主的损失可就大了!”   紫嫣雩忙截住他的说话:“你给我住口,不要乱说话。”   众人一时也不明白龙灵王的意思,江湖中人整天在刀光剑影下过日子,谁能担保不会受伤,莫说是流血,便是肢离身破,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的事。   龙灵王咬一咬牙,道:“宫主,我实在不吐不快,再也忍不住了!”   “你……”紫嫣雩待要喝止,龙灵王已抢先她一步,气愤愤的道:“紫府仙宫里有一秘药,而这种秘药,就只有宫中的婺女才可以服用,再配合祖传的修练秘法,血液里便会产生变化,含有万毒不侵之效,但唯一弊病,倘若体内血液大量流失,内力亦会随之而去,大伤元气,永远不能回复!现在宫主为罗庄主喂血解毒,其损失之大,还能说是小事么!”龙灵王不理会紫嫣雩的阻止,一口气说了出来。众人听见,这时方明白过来。   紫嫣雩今次舍身相救罗开,若然此举解毒无效,非但救不了罗开,更赔上了自身的功力,如此贸然行险的事,确实非一般人能做得到!堂上各人想到这里,无不对她肃然起敬,感慨万千!但谁会知道,紫嫣雩对罗开早就情心深种,莫说是功力尽失,就是要以她一命换回罗开一命,她也会甘愿接受,绝无后悔!   紫嫣雩不住把血液灌入罗开口中,脸上血色也渐渐失去。   怪婆婆心有不忍,开言劝道:“紫姑娘大恩大德,老身先为罗开谢过,但他已喝下不少,不用再喝了,姑娘就且先行停住,看一看他的反应再算吧!”   紫嫣雩缓缓说道:“婆婆不要这样说,我的血液虽有解药之效,但罗庄主中毒非浅,还是多喝……多喝一点好……”因为失血过多,已感头脑昏晕,不料此话才一说完,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倒,已伏在罗开身上,人事不知!   □□□   紫嫣雩也不知昏晕了多久,待她醒转过来,只觉眼前蒙蒙一片,随听得罗开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嫣雩,嫣雩,你真的醒了,你醒来了……”   这……这不是爱郎的声音么?他……他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吗?紫嫣雩蒙胧之中骤然听见罗开的声音,不禁精神一振,勉强睁开眼睛,投入她眼帘的,却是一张英俊的脸孔,紫嫣雩才一看见,已高兴得脱口而出:“罗开,你……你没事了,是不是?”关怀之情,顿时表露无遗,全都写在她的俏脸上。   罗开展开他那灿烂的笑容,说道:“我没事了,是你救了我,不记得了么?”   紫嫣雩喜极而泣,泪水从眼眶子里涌将出来,喜道:“这太好了,太好了……”   守在一旁的怪婆婆和纪长风看见此情此景,禁不住对望一眼,接着齐齐一笑,心里同时想着,瞧来罗开又要添多一位娇妻了!   董依依的声音突然响起:“姐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已昏晕了两日两夜,罗开哥不眠不休,在你身旁守候着你,他说要看着你醒过来才安心呢!”   紫嫣雩没想到仍有别人在旁,这时听见董依依的说话,才看清楚原来榻边竟站满了人,她随即想起自己刚醒过来的举动,不由大羞起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忙要撑身坐起,岂料手上乏力,又再倒回床上。   罗开赶忙道:“你才醒过来,就先睡着,不要再乱动。”   怪婆婆道:“罗开就说得对了!现在我看见你醒转,也可以放心了,你现在先行好好休息一会,就听婆婆的说话吧。”   白瑞雪笑道:“咱们围在这里,人家又怎能好好休息呢!罗开,你就在这里陪着嫣雩,我们先离开,回头我会叫人送食物进来。”众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遂鱼贯离开房间。   待得众人离去,罗开握往她的玉手,俯下头来,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嫣雩,我不知要怎样说才好,多谢你!”   紫嫣雩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平安无事,嫣雩就开心了,如果你想多谢我,就好好抱着我,让我在你怀中睡一会。”   罗开笑道:“这个要求,罗某自当一百个愿意,就是抱着你一世,我也会遵照不违。”说完坐在榻边,把她整个身子抱入怀中。   紫嫣雩抬起头来,怔怔的望住他道:“我真希望你能永远抱着我,但我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事,不管怎样,只要能在你怀中一天,我就会开心多一天,嫣雩已经心满意足了!”   罗开道:“只要你愿意留下来,这里所有人都会欢迎你。”   紫嫣雩听后一怔,问道:“你……你是说真的吗,你那四个妻子呢,她们直来对我成见很深,难道也会接受我么?”   罗开微笑道:“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两天我感觉她们对你已改观不少,刚才你不是看见依依对你的关心吗。”   紫嫣雩依偎在罗开身上,默然沉思,再没有出声。罗开多少也明白她的顾虑,紫府仙宫的宫规,直来就不许与宫外的人婚配,更何况她是一宫之主!罗开知道她的处境,一时也无言可对,便道:“现在首要的事,是你先要养好自己的身子,其他事情,待你身子回复了再说吧。”紫嫣雩听从他的说话,最后在他怀中睡着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紫嫣雩的功力虽然去了八九,无法恢复,但经过这一个月的养息,体力已完全复元过来。   这日,紫嫣雩因有事情要与三大灵王商议,着小金通知三人,岂料小金回道:“他们昨天已率众离开凌云庄,莫非宫主不知道么?”   紫嫣雩猛然一惊,站起身来,愕然道:“你说他们已离去,知道去哪里吗?”   小金道:“听说是回紫府仙宫去了。”   紫嫣雩顿时呆得一阵,接着又问道:“罗庄主知道此事么?”   小金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紫嫣雩使退了小金,沉思片刻,决定去问罗开。来到罗开房间,见罗开正坐在案前看书,劈头问道:“罗开,龙灵王他们突然离去,你知道这件事吗?”   罗开放下手上书卷,抬头笑道:“怎地杀气腾腾的走进来,快坐下来再说。”   紫嫣雩见他这个慢条斯理模样,不用再追问,已晓得罗开早就知道此事,不禁叹了一声,颓然坐下,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与我说?你可知道,这样做后果会有多严重!”   罗问道:“麟灵王的说话,当真半点不假,他们早就料到你必定反对,才叫我代为隐瞒。君子一言,岂能人而无信,我既然答应了他们,自然不能反悔。”   紫嫣雩摇头道:“不能够这样,我要立即追上去。”说完正要站起,罗开连忙拉住她。   罗开道:“就由他们回去吧,你难道忍心离开我!”   紫嫣雩叹道:“我若不和他们回宫,宫中众长老怪罪下来,他们必遭重罚!我今趟率众离宫,进寸退尺,卒无所成,还陪上凤灵王一条性命,亏负殊深,实有辱众长老的使命,本该承担一切罪责。但他们三人这样做,不但枉送自己的性命,更为凌云庄带来麻烦,你知道吗!”   罗开道:“只要以后能和你一起,就算凌云庄惹上什么麻烦,我也不会计较。况且他们三人早己安排定当,计划也颇周详,应该不成问题。”   紫嫣雩问道:“究竟是什么计划?”   罗开道:“其实他们这样做,都是出于好意,希望成全我俩,让你安心留在这里。他们回宫之前,确曾和我商量过,打算利用甘紫嫣的易容术,让她换成你的样貌一同起程,回宫途中,甘紫嫣会佯作突然暴毙,龙灵王会提出就地火化,好教众人亲眼目睹,让人不会起疑,也可以作为见证。从始以后,世上便不再有紫嫣雩这个人,就只有凌云庄庄主新夫人,这不是一件美事么?”   紫嫣雩问道:“那个甘紫嫣又怎会和你们合作?”   罗开道:“千面双忍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二人所做的事,都是听从师父岳都的指使,我们今次要甘紫嫣帮忙,她听后也立即答应了,说是将功折过。”   紫嫣雩摇头叹道:“你们这样做也太胡闹了!”   罗开道:“胡闹一次又有何不可!没错,我答应他们这样做,确实是存了私心!但不是这样做,你我从此两地相隔,害起相思来,可会闹出人命呀!”   紫嫣雩听得心头发甜,翘着小嘴,撒娇道:“我才不会呢!”   罗开笑道:“这个当然,从今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又怎会闹相思。”说完将她抱在怀中,亲了她一下,说道:“你就留下来吧,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紫嫣雩不依道:“我已被你们布摆成这样,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选择!”   数日之后,一名武师匆匆走进厅来,向罗开说道:“昭宜公主在外求见。”   厅上众人听见,也大感意外,罗开道:“快请。”   只见朱璎行色匆匆,冯昌、冯恒紧紧跟在她身后,朱璎一进入大厅,也不与大家见礼,便即急步抢到罗开跟前,急煎煎道:“罗庄主,今次大事不妙,你得救一救我皇兄。”   各人同时一惊,罗开忙问道:“湘王发生了什么事?”   朱缨道:“朝廷要捉拿皇兄,说他私印钞票、擅杀无辜,已派使臣到他府中,勒令皇兄入京接受鞠审。朱允炆那厮,登上宝座不久,位子还没坐隐,便听从齐泰、黄子澄二人的摆划,开始削藩政策,一心要削弱诸王的护卫兵力。他第一个对付是周王,据知朝廷派了李景隆集兵到了河南,把周王府围个水泄不通,周王瞧来已被朝廷拿住了。但没想到,这么快又落在王兄头上。皇兄使人带信给我,他说知道今次入京,必定凶多吉少,信中又说‘我曾听说前代大臣下狱前,多自己引决自杀。孤家是高皇帝之子,南面为王,岂能受辱于狱吏而求活!’,我看完信后,知他要自寻短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赶来这里和大家商量。”   上官柳说道:“真难想像,高皇帝驾崩才不久,朝廷竟会乱成这样子。”   罗开道:“公主,现在天下大乱,且你和湘王素来要好,我怕朝廷会对你不利,不如你也留在这里,湘王的事,我会尽力而为。”   朱璎感激万分,连声多谢,罗开向上官柳和笑和尚道:“救人如救火,咱们三人现在就赶去湘王府,瞧一瞧情形如何。”二人齐声答应,各自回房换上深色衣服,马上离庄去了。   入夜不久,罗开等人已回到凌云庄,湘王朱柏紧随其后,朱璎看见他安全无恙,立时高兴得直跳起来,奔将上前,喜道:“谢天谢地,你终于平安来了!”   朱柏道:“幸得罗庄主及时相救,倘稍迟片刻,恐怕妹子再难见到我了。”   笑和尚道:“罗庄主和咱们救出王爷后,然后一把火将王府烧光,明儿咱们就传言出去,说王爷畏罪自焚,从此一了百了。”   董依依笑道:“这样的妙计,谅你这个酒肉和尚也想不出来,敢请是罗开哥或上官柳的主意了。”   罗开道:“论到计谋,我岂能和上官柳相比。”接着与朱柏兄妹道:“两位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去,就算官府起疑要前来搜庄,也未必会找到两位的。”   白瑞雪道:“咱们这里有个隐蔽的地方,不是庄内的人,外人是无法知道的。”她说的秘密地方,自然是指凌云庄地底下的秘洞,这个所在,经过修建后,现已四通八达,确实是个藏匿的好地方。   朱柏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什么王爷了,众位打后就不要再王爷公主的,称呼名字就是了,这样还来得亲热呢。”   罗开道:“好,大家就不再客气了。”当晚庄内开出酒筵,尽皆欢和。   自从朱妁湄离开凌云庄,回到父亲燕王朱棣身边后,不觉已有数月。但燕王朱棣感到朝廷将会向他动手,在谋士姚广孝的策划下,终于自北平起兵造反,号称清君侧,指惠帝朱允炆身边的齐泰和黄子澄为奸臣,必须铲除,称自己的举动为“靖难”。“靖”即“平定”,“靖难”代表“平定祸乱”之意。举兵之初,瞬即控制北平附近地区,兵力立即增至数万人。   朱柏兄妹听得燕王起兵,均感兴奋,巴不得燕王直捣南京,把朱允炆从龙椅拉下来,方能消解心头之恨。   果然,由于明太祖朱元璋诛杀了不少良将,致朱允炆手下缺乏将才可用,只好派六十五岁老将耿炳文率兵北上讨伐,号称三十万人。才一接战,便已不敌燕军,朱允炆撤换耿炳文,改用李景隆接任,增兵至五十万人,但景隆素不知兵,齐泰极力反对由他接任,但朱允炆不听。景隆上任后,败得更加惨烈,损失重大。朱棣乘此期间,突袭宁王所在的大宁,挟持宁王朱权,得其军马,军力更加强大。   就在燕王节节胜利之际,水神帮帮主李展、赤刀门门主胡飞鹏同时到访凌云庄,罗开亲自迎接入厅,才一坐下,李展便道:“罗庄主,今趟大事不妙了。”   众人听后微感错愕,罗开问道:“不知李帮主所指何事?”   李展道:“自从得知帖木儿对我国的野心后,我已派人到关外收集情报,监视他们的举动。岂料昨日得到一个消息,帖木儿于讹答刺突然聚集大军,探子从他们军中得知,今次帖木儿攻击的目标,正是咱们大明,其野心和目标,是要使我国改宗伊斯兰教,澈底废除咱们佛教和儒学。”   这个消息,当真是惊震满堂,上官柳道:“要是让他得逞,咱们不但重投外邦统治,还会彻底摧毁我国文明,腐蚀咱们中国社会。”   白瑞雪道:“现在我国正处于内患之际,又如何能低抗外敌!”   罗开沉思片刻,说道:“眼下要指望朝廷,恐怕是没可能的了,唯今之计,咱们立即结集江湖朋友,另起一支义军,大家意下如何?”   上官柳道:“但以我们中原武林之力,要抵抗他们数十万大军,恐怕并非易事。”   罗开道:“虽然是这样,但也不能够眼巴巴看着帖木儿占我河山。眼前这眉睫之祸,不能再拖延了,唯一方法,咱们先召集群雄,大家再作计议。”   瑶姬突然道:“前时我也曾和帖木儿会过面,今次由我亲自去求见他,以我和他的关系,他必定不会起疑,届时由罗开和多名高手陪我而去,伺机取下他首级,只要帖木儿一死,祸乱自平。”   罗开道:“这个办法虽好,但师姐你武功尽失,这样做也太危险了!”   瑶姬道:“就是牺牲我一人性命,却能救回整个国家,又算得是什么,况且还有众高手在旁,难道你们不会保护我么?”   白瑞雪道:“大家忘记了甘紫嫣么,以她的易容术,要瞒过帖木儿并非难事,虽则她的武功不算高强,但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罗开还是有点担心,说道:“要是行刺成功,自然是好,说不好行刺失败,这又如何是好?”   纪长风道:“咱们先结集武林朋友埋在后方,要是行刺不成,到时只得和他们硬拼了。”   罗开屹然道:“好,便这样决定吧,他们的大军由讹答刺出发,起马估计,也要接近两个月路程方能低达,咱们便在关外和他决一死战。事不宜迟,首先快马广发武林帖,于一个月后在平匈坡会合。”   武林帖发出不久,还没到一个月,忽见紫府仙宫三大灵王率众驾临凌云庄,紫嫣雩和罗开等众人在大门迎接,三大灵王一看见紫嫣雩,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参见宫主,咱等收到消息后,特率领宫中高手五千人,任凭差遣。”紫嫣雩和罗开听见大喜,忙招呼进内。   会合日期将到,罗开众人连同百多名护庄武师,并与紫府仙宫五千人马开始出发。到得平匈坡,已见四下群雄涌涌,峨嵋、少林、武当、衡山、武夷、嵩山、崆峒、恒山、崑仑等各大派全都齐集其中,其如赤刀门、雁影门、水神帮、白虎堂、天熙宫,还有其他各大小门派,合共数万之众,全都只为保家卫国,匡救国难而来,人人投袂荷戈,浩浩荡荡由平匈坡往西面出发。   注:历史记载,帖木儿于一四零五年一月十九日于进军大明途中逝世,终年七十一岁。帖木儿之死,是否罗开行刺成功,至今仍是一个迷。   全书完